【花邪】烟花泪
非原著风，原创，民国时期，虐恋，BE
特此要说的是，楼主塑造的吴邪不再是那个天真像小孩子的小三爷，这里的人设都偏成熟稳重。如果想看甜文抱歉这里的糖浆都是很淡但足够暖的那种，不是特别欢脱的文风。
最后，谢谢理解和喜欢。
镇楼图是微博画手@赵璞玲
特此要说的是，楼主塑造的吴邪不再是那个天真像小孩子的小三爷，这里的人设都偏成熟稳重。如果想看甜文抱歉这里的糖浆都是很淡但足够暖的那种，不是特别欢脱的文风。
最后，谢谢理解和喜欢。
镇楼图是微博画手@赵璞玲
【壹】引子
独自坐在阁楼上，对着那雕木的镜子一笔一笔晕着眉角的绛色，这面镜子，怕是戏楼里最贵重的东西了吧。镜中苍白的脸弯弯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平添了些生气。领班的把这镜子搬到自己屋里的时候，脸上的欣喜快要像是溢出来，笑的连嘴的合不拢，而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却从未有过的用力，仿佛生怕自己跑走。一座戏楼，一座青楼，要是能出个花魁，这辈子的营生都有了保障。满城的官人君主都会为一睹佳人照顾这戏楼的生意，而花魁的命运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多了些钱财和仰慕，便离自由又远了一步。
民国成立的那天，城里闹的纷纷扬扬，解雨臣也是第一次被一同练戏的丫头们拽着，在窗边，见到了那墨绿色军装的样子。经历了一路腥风血雨的军人们，在这片自己打下的江山里，有了比常人更为重要的地位，这片落脚之地的来之不易，百姓也懂，也更敬重这身军装。
那时解家地位显赫，从父辈往前数几代都是皇家的御林军之首，如今封建王朝被推翻，新崛起的政府不认可那些往日的军队，不任用不说，有的还赶尽杀绝，是怕重返江山夺回政权。政府想的只有威胁和消除威胁，哪知更多的军人，他们骨子的血液是要献给祖国的，他们的本性是为国而战，何来背叛？他们比百姓更懂战争的可怕和会带来的伤痛，又怎会为区区权利重蹈覆辙。那不过是少数，再少数。隐姓埋名换来的哪里是自由，是躲藏、追杀，为了生存不惜一切。
独自坐在阁楼上，对着那雕木的镜子一笔一笔晕着眉角的绛色，这面镜子，怕是戏楼里最贵重的东西了吧。镜中苍白的脸弯弯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平添了些生气。领班的把这镜子搬到自己屋里的时候，脸上的欣喜快要像是溢出来，笑的连嘴的合不拢，而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却从未有过的用力，仿佛生怕自己跑走。一座戏楼，一座青楼，要是能出个花魁，这辈子的营生都有了保障。满城的官人君主都会为一睹佳人照顾这戏楼的生意，而花魁的命运不会有丝毫的改变，多了些钱财和仰慕，便离自由又远了一步。
民国成立的那天，城里闹的纷纷扬扬，解雨臣也是第一次被一同练戏的丫头们拽着，在窗边，见到了那墨绿色军装的样子。经历了一路腥风血雨的军人们，在这片自己打下的江山里，有了比常人更为重要的地位，这片落脚之地的来之不易，百姓也懂，也更敬重这身军装。
那时解家地位显赫，从父辈往前数几代都是皇家的御林军之首，如今封建王朝被推翻，新崛起的政府不认可那些往日的军队，不任用不说，有的还赶尽杀绝，是怕重返江山夺回政权。政府想的只有威胁和消除威胁，哪知更多的军人，他们骨子的血液是要献给祖国的，他们的本性是为国而战，何来背叛？他们比百姓更懂战争的可怕和会带来的伤痛，又怎会为区区权利重蹈覆辙。那不过是少数，再少数。隐姓埋名换来的哪里是自由，是躲藏、追杀，为了生存不惜一切。
那身军绿，只是背影，却硬是生生刻进心里，挺拔，坚忍，像极了昔日自己骑着马跟在父亲眼前之景色，更像是自己曾拥有的那份辉煌。凝视着远去的身影，扛起这个国家的肩膀在夕阳的映照下多了一份柔情，若是能触碰到该有多好。忽然觉得自己可笑，抬起手，戏服白色的敛袖攥在手里起了褶皱，米白色的光线投进眼睛，却刺痛了瞳孔。因为是个戏子，所以连追上去的勇气和资格都没有，一生不过和这座楼锁在一起。
“雨臣哥哥，该排练了，领班说过几天会有重要的人来听戏，你这当朝花魁不露面可不行。”“秀秀，别叫雨臣，叫花爷。”小姑娘笑着抬起头，微微皱眉一副不得其解的神色。解雨臣伸手摸了摸秀秀的头:“还不是时候。”丫头的笑突然凝固在脸上，别过脸把眼里的绝望压了回去，低了低头应道:“知道了。”刚转身要走，又站住步子走到解雨臣面前，伸手轻轻碰了碰解雨臣的脸:“还疼吗？还肿着呢。”突然传来的刺痛蔓延到神经，忍住龇牙咧嘴一把拍开秀秀的手的冲动轻轻握住对方不安分的爪子离开脸颊，“不疼。”“再忍忍，就要到头了。”“恩。”还远着呢，秀秀。解雨臣仰起头望望窗外，小街的傍晚很美，楼下的小河和着孩童追逐跑闹时的笑声和吆喝声，这街巷静坐在这里有些年头了吧，粉墙墨瓦有的衬着探出墙来的腊梅、海棠，有的穿着青苔戴着柳叶织成的蓑笠，它们注视着人们，和我们一同呼吸着这里清凉的气息，甚至，经历过我们所不知的苦难和烟火。
“雨臣哥哥，该排练了，领班说过几天会有重要的人来听戏，你这当朝花魁不露面可不行。”“秀秀，别叫雨臣，叫花爷。”小姑娘笑着抬起头，微微皱眉一副不得其解的神色。解雨臣伸手摸了摸秀秀的头:“还不是时候。”丫头的笑突然凝固在脸上，别过脸把眼里的绝望压了回去，低了低头应道:“知道了。”刚转身要走，又站住步子走到解雨臣面前，伸手轻轻碰了碰解雨臣的脸:“还疼吗？还肿着呢。”突然传来的刺痛蔓延到神经，忍住龇牙咧嘴一把拍开秀秀的手的冲动轻轻握住对方不安分的爪子离开脸颊，“不疼。”“再忍忍，就要到头了。”“恩。”还远着呢，秀秀。解雨臣仰起头望望窗外，小街的傍晚很美，楼下的小河和着孩童追逐跑闹时的笑声和吆喝声，这街巷静坐在这里有些年头了吧，粉墙墨瓦有的衬着探出墙来的腊梅、海棠，有的穿着青苔戴着柳叶织成的蓑笠，它们注视着人们，和我们一同呼吸着这里清凉的气息，甚至，经历过我们所不知的苦难和烟火。
【贰】回忆
二月红读罢解九爷的信，扔进火堆一扭身把外套甩到身上就冲了出去，正要端茶进来的小伙计吓了一跳那紫檀木的茶杯硬是直愣愣地砸到地上，二月红来不及回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磕头的小伙计听见院子外嗷一嗓子哀嚎，紧接着缥缈的“罢了罢了没事的”声音传来，追出去已经不见了主子人影。二月红赶到河岸边，不出所料，一片混沌。
那片粉红在这灰蒙蒙的尘烟里更多了些苍凉，身上白色的大衣是母亲闭上眼狠狠把自己从怀里推开转过身去的前一瞬，披到自己肩上的，人群像浪一样疯一般地冲撞着拥挤着，牵扯着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雨臣，活下去。”不敢大声吼出来的五个字，却仿佛抽空了身边一切的喧闹，清清楚楚地回响在自己的整个世界里。
深栗色的头发在风中乱蓬蓬的，却多了份少年该有的轻狂和稚气，脸微低着，盯着湖面一圈圈漾开的波纹。头帘挡住了眼睛，小小的身姿笔直地杵在河岸边，身后是黑烟袅袅满目疮痍的街巷。没有泪也没有哭喊，只是那么死死地站着。牵着的女孩一身淡紫色的小唐装，不像旁边少年的冷静，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踮起脚视线紧紧追着远去的船只，两只小羊角辫在风中一跳一跳。攥着少年的小手越来越松快要挣脱，很想，很想飞奔着追上那船扑进父母的怀抱。少年手微微用力，让女孩安静了下来。
“雨臣？”很小心翼翼的声音，解雨臣猛地回头，那种说不出的眼神让二月红楞了愣神，“红二爷……？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裹紧一个怀抱轻轻抱起来，大衣罩在头上，有些闷闷的空间里秀秀一脸兴奋:“雨臣哥哥你闻，花香……”自幼敏感的雨臣清楚，从今天开始，自己的一切都要改写了。
————————————————————
解雨臣不是没羡慕可以挎着布书包数着一二一吵吵闹闹去学堂的孩子，每次二月红一喊，还是乖乖回到师父身边架起身姿一遍遍地走台，吊嗓子练花腔。二月红平日里温柔的样子偏偏到了戏台上就烟消云散，严厉得让解雨臣难以置信，甚至有去翻过师父的屋子看看是不是藏着一个和师父长得一样的家伙。结果被逮了个正着，又罚了一天。
二月红读罢解九爷的信，扔进火堆一扭身把外套甩到身上就冲了出去，正要端茶进来的小伙计吓了一跳那紫檀木的茶杯硬是直愣愣地砸到地上，二月红来不及回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磕头的小伙计听见院子外嗷一嗓子哀嚎，紧接着缥缈的“罢了罢了没事的”声音传来，追出去已经不见了主子人影。二月红赶到河岸边，不出所料，一片混沌。
那片粉红在这灰蒙蒙的尘烟里更多了些苍凉，身上白色的大衣是母亲闭上眼狠狠把自己从怀里推开转过身去的前一瞬，披到自己肩上的，人群像浪一样疯一般地冲撞着拥挤着，牵扯着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雨臣，活下去。”不敢大声吼出来的五个字，却仿佛抽空了身边一切的喧闹，清清楚楚地回响在自己的整个世界里。
深栗色的头发在风中乱蓬蓬的，却多了份少年该有的轻狂和稚气，脸微低着，盯着湖面一圈圈漾开的波纹。头帘挡住了眼睛，小小的身姿笔直地杵在河岸边，身后是黑烟袅袅满目疮痍的街巷。没有泪也没有哭喊，只是那么死死地站着。牵着的女孩一身淡紫色的小唐装，不像旁边少年的冷静，抹了抹脸上的泪珠，踮起脚视线紧紧追着远去的船只，两只小羊角辫在风中一跳一跳。攥着少年的小手越来越松快要挣脱，很想，很想飞奔着追上那船扑进父母的怀抱。少年手微微用力，让女孩安静了下来。
“雨臣？”很小心翼翼的声音，解雨臣猛地回头，那种说不出的眼神让二月红楞了愣神，“红二爷……？你来这里做什么快回……”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裹紧一个怀抱轻轻抱起来，大衣罩在头上，有些闷闷的空间里秀秀一脸兴奋:“雨臣哥哥你闻，花香……”自幼敏感的雨臣清楚，从今天开始，自己的一切都要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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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不是没羡慕可以挎着布书包数着一二一吵吵闹闹去学堂的孩子，每次二月红一喊，还是乖乖回到师父身边架起身姿一遍遍地走台，吊嗓子练花腔。二月红平日里温柔的样子偏偏到了戏台上就烟消云散，严厉得让解雨臣难以置信，甚至有去翻过师父的屋子看看是不是藏着一个和师父长得一样的家伙。结果被逮了个正着，又罚了一天。
“红二爷！你听……”
“雨臣，别叫红二爷，叫师父。红二爷这名号，怕是要和你父辈一样掩盖起来了，从今往后，除我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解九爷的后人。菏泽为君雨为臣，不知为谁花解语。雨臣，以后就叫解语花吧。泯灭了，就是泯灭了，我们谁都无能无力。你还小，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学会等，让自己变得更强，总有一天欠下的会换回来。”
抬起头认真地望着师父。
“对不起……师父，我应该信任你么？”
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不应该。”
“雨臣，你可知为什么你父亲硬要你学会易容？”
“可以伪装成别人？”颤颤巍巍地走着圆场步，头顶青花碗里的水不小心漾出碗边，更担心的是这价值连城的碗摔到地上，那样的话这辈子是只能看着师父吃香喝辣，面对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酸菜馒头暗自神伤了吧。偏偏这时候那个家伙还在旁边找你唠嗑，生怕你能好好走完这几十圈的步子不是？
“非也非也，易容，是要教会你每个人身上都有无数面，而你同样是唯一一个选择展现哪一面的人，人这一生所做的一切，所选的路只有一点，就是事后无论结果如何，无从后悔。”
停住步伐，缓缓回身却撞进师父怀里，下意识往后一退，头上的重量突然减轻，心里一紧却没听到任何瓷器落地的清脆。师父一手抓着碗，一手把自己纤瘦的肩搂紧，“雨臣，此生师父只希望你好好长大，等你强到可以用自己的羽翼振翅而去，我便是完成这一生的夙愿了。”橙光映照下的戏台多了份沉重和不可捉摸，有些陈旧的戏台似是还存留着每一个在这里挥过袖舞过扇的身影，虚幻，又让人安全感无以复加。
殊不知，两人眼里都泛起的光亮，是为了截然不同的未来和不愿回首的过去。
“雨臣，别叫红二爷，叫师父。红二爷这名号，怕是要和你父辈一样掩盖起来了，从今往后，除我之外不要告诉任何人你是解九爷的后人。菏泽为君雨为臣，不知为谁花解语。雨臣，以后就叫解语花吧。泯灭了，就是泯灭了，我们谁都无能无力。你还小，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学会等，让自己变得更强，总有一天欠下的会换回来。”
抬起头认真地望着师父。
“对不起……师父，我应该信任你么？”
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不应该。”
“雨臣，你可知为什么你父亲硬要你学会易容？”
“可以伪装成别人？”颤颤巍巍地走着圆场步，头顶青花碗里的水不小心漾出碗边，更担心的是这价值连城的碗摔到地上，那样的话这辈子是只能看着师父吃香喝辣，面对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酸菜馒头暗自神伤了吧。偏偏这时候那个家伙还在旁边找你唠嗑，生怕你能好好走完这几十圈的步子不是？
“非也非也，易容，是要教会你每个人身上都有无数面，而你同样是唯一一个选择展现哪一面的人，人这一生所做的一切，所选的路只有一点，就是事后无论结果如何，无从后悔。”
停住步伐，缓缓回身却撞进师父怀里，下意识往后一退，头上的重量突然减轻，心里一紧却没听到任何瓷器落地的清脆。师父一手抓着碗，一手把自己纤瘦的肩搂紧，“雨臣，此生师父只希望你好好长大，等你强到可以用自己的羽翼振翅而去，我便是完成这一生的夙愿了。”橙光映照下的戏台多了份沉重和不可捉摸，有些陈旧的戏台似是还存留着每一个在这里挥过袖舞过扇的身影，虚幻，又让人安全感无以复加。
殊不知，两人眼里都泛起的光亮，是为了截然不同的未来和不愿回首的过去。
【叁】守护
那天，天空蓝得发虚，闭上眼就是一片海。晨雾弥漫，伸出手抓一把微凉的空气，仿佛一使劲就能捏出水来。青石板的小路湿漉漉的，坐在阁楼的窗台上，用手抹开一片清朗的视野，翘脚檐下的大红灯笼沉默地陪伴着这个街巷，一呼一吸，昨夜的回忆就涌起、蔓延、刺痛心脏。
被撕扯开的衣服，浑身的火热难耐，在身上游走的触感和挑逗，几乎快要被撕裂的理性，和最后一秒那人的抽身而去。得救的时候，脖子上已经被狠狠印下了吻痕，就连唇间，也被粗暴地探索享用过了。被强行摁在床上，忍受着耳边污秽言语的侵蚀，紧紧咬着嘴唇不叫出“师父”这样的音节，余光里是那人脱下甩在一边的军装，那身自己敬仰如今却这么肮脏不堪的军装。
也许早该料到这一天，这里是青楼，来听戏之人中真正是来欣赏这国粹典韵的人愈来愈少，恨过为什么明明以为是崭新的国家了却依旧存留着这种混沌。这戏楼的主子那晚把刚唱完一曲的自己从台上拉到一边，耳语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脸上的贪婪和那欲说还休的语气，明知危险又不容反抗，而后便递来一杯酒。正要拒绝，二月红从阁楼旁的侧门窜出来，后面追着的是戏班领班的。二月红站住，领班的冲过来微微侧身护在二月红前面。解雨臣端着那杯酒杵在原地不知所措，“你在干什么！不能让他做那种勾当！”“区区伶人哪儿来说话的份儿，别忘了二月红，把你交出去能换来的报酬也不少，留你是觉得你还有价值，但你的价值只够保护你自己。他这容貌是我这楼里最俏的了，若得罪了军爷我们都不好受，这孩子不学会他就活不下去！”师父的眼神里第一次溢满了在解雨臣面前总是敛回去的悲伤和不屈，把眼神投向领班的，再找不到往日严厉也充斥着欣慰和骄傲的瞳孔来对焦。他是父亲的故友，如今却没有丝毫资格来保护自己，也罢，自己又哪来的资格让人付之于生命。
那天，天空蓝得发虚，闭上眼就是一片海。晨雾弥漫，伸出手抓一把微凉的空气，仿佛一使劲就能捏出水来。青石板的小路湿漉漉的，坐在阁楼的窗台上，用手抹开一片清朗的视野，翘脚檐下的大红灯笼沉默地陪伴着这个街巷，一呼一吸，昨夜的回忆就涌起、蔓延、刺痛心脏。
被撕扯开的衣服，浑身的火热难耐，在身上游走的触感和挑逗，几乎快要被撕裂的理性，和最后一秒那人的抽身而去。得救的时候，脖子上已经被狠狠印下了吻痕，就连唇间，也被粗暴地探索享用过了。被强行摁在床上，忍受着耳边污秽言语的侵蚀，紧紧咬着嘴唇不叫出“师父”这样的音节，余光里是那人脱下甩在一边的军装，那身自己敬仰如今却这么肮脏不堪的军装。
也许早该料到这一天，这里是青楼，来听戏之人中真正是来欣赏这国粹典韵的人愈来愈少，恨过为什么明明以为是崭新的国家了却依旧存留着这种混沌。这戏楼的主子那晚把刚唱完一曲的自己从台上拉到一边，耳语着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脸上的贪婪和那欲说还休的语气，明知危险又不容反抗，而后便递来一杯酒。正要拒绝，二月红从阁楼旁的侧门窜出来，后面追着的是戏班领班的。二月红站住，领班的冲过来微微侧身护在二月红前面。解雨臣端着那杯酒杵在原地不知所措，“你在干什么！不能让他做那种勾当！”“区区伶人哪儿来说话的份儿，别忘了二月红，把你交出去能换来的报酬也不少，留你是觉得你还有价值，但你的价值只够保护你自己。他这容貌是我这楼里最俏的了，若得罪了军爷我们都不好受，这孩子不学会他就活不下去！”师父的眼神里第一次溢满了在解雨臣面前总是敛回去的悲伤和不屈，把眼神投向领班的，再找不到往日严厉也充斥着欣慰和骄傲的瞳孔来对焦。他是父亲的故友，如今却没有丝毫资格来保护自己，也罢，自己又哪来的资格让人付之于生命。
“花爷，请吧。”解雨臣留下一个微笑，低头摘下点翠凤冠交到领班的手里，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温凉的液体流经之处，都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视野渐渐模糊，“语花！解语花！放开我你给我放开！我已经失去一切了他是我唯一的眷恋了你别碰他！”领班的死死抱住二月红，从没见过师父这般失态。他在哭……他在哭麽？
“红二爷你什么意思，大佛爷他……”“那个傻瓜就是不肯接受招安……明知是套偏要最后穿那一次戎装，他跃上战马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永别……”“难道接受招安我们就能活下来麽……”“师父，师父别哭，我不会走的，我还在大佛爷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他是神，是传奇啊，他……他是王……”火热从小腹燃起，蔓延至指尖，脚底一软往后倒去，迎来的是喷在耳畔的气息和那刚才就候在旁边的人送来的怀抱。墨绿色的肩膀闯入视线，别在肩上的勋章流苏反射着黄莹莹的光，勾勒出一片虚幻。被人一把抱起，往包厢里走去。最后留在耳畔的是领班压抑的声音:“红二爷，该证明你可以保护你爱的人了。”
被丢在床上连抬起头望清那人模样的力气都没有，走过阁楼听到过房间里一片春色那些女孩的欢愉声，如果自己反抗，换来的必然是更深的伤害。手紧紧拽住床单，身上的锦绸内衬被一层层剥下。“叫出来。”别过脸却被生生掰过来，第一次被触碰的嘴唇那冰凉的触感似乎融化着身上的燥热。“嗯……不……”
“红二爷你什么意思，大佛爷他……”“那个傻瓜就是不肯接受招安……明知是套偏要最后穿那一次戎装，他跃上战马的时候，我就知道，是永别……”“难道接受招安我们就能活下来麽……”“师父，师父别哭，我不会走的，我还在大佛爷他不会有事的他那么厉害！他是神，是传奇啊，他……他是王……”火热从小腹燃起，蔓延至指尖，脚底一软往后倒去，迎来的是喷在耳畔的气息和那刚才就候在旁边的人送来的怀抱。墨绿色的肩膀闯入视线，别在肩上的勋章流苏反射着黄莹莹的光，勾勒出一片虚幻。被人一把抱起，往包厢里走去。最后留在耳畔的是领班压抑的声音:“红二爷，该证明你可以保护你爱的人了。”
被丢在床上连抬起头望清那人模样的力气都没有，走过阁楼听到过房间里一片春色那些女孩的欢愉声，如果自己反抗，换来的必然是更深的伤害。手紧紧拽住床单，身上的锦绸内衬被一层层剥下。“叫出来。”别过脸却被生生掰过来，第一次被触碰的嘴唇那冰凉的触感似乎融化着身上的燥热。“嗯……不……”
走出门连周遭的空气都散去了温度和原有属于新年的甜蜜，不动声色地回到后台，脱下衬衫换上戏服，融进为即将到来的演出忙碌的集体。
飞旋舞袖衬着一个干脆利落的亮相，微颔的下巴，眼神却直直望向台下，粉底没有刻意掩盖的泪痣和上翘的睫毛透着机敏和深藏的失望。厅堂的大灯亮起，黑暗的台下清晰地显现在解雨臣面前——正对自己的位子一排清一色的军装让这厅堂又亮了几分，解雨臣欠身行礼目光一扫而过这一排人，是自己没见过的眼神，没有倾羡没有贪婪，只是弧度不一的笑容，从未见过的干干净净的赞赏甚至让解雨臣莫名地心慌。是政府最看中的宪兵队吧，训练有素也是远近闻名。视线回到正中间的位子，那人带着军帽，额前的碎发在依旧昏暗的厅堂里模糊了那人的神色。仓促地鞠了躬便窜回后台，演出全部结束夜色已晚，军爷们估摸着是要在这留宿了。领班的叫了解雨臣还有几个带着发簪穿着旗袍的姑娘，走到那群军人面前，解雨臣打量了一遍，都是清秀俊朗的面庞，不知今夜这群姑娘可还能像平日那么欢愉了，解雨臣在心中冷笑了一下，领班的声音突然响起:“军爷这便是刚刚戏台上的青衣当朝花魁解语花了，年纪轻不懂礼数也不知道问好军爷别跟他计较，今夜是小的的荣幸能留几位过夜……”空洞的客套话显然也并不让面前人感兴趣，两人都抬起眸子，解雨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清凉如水的眼神，军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人硬朗的肩背和不算高大的身材，不可随意亲近的气场……领班的碰了碰自己，解雨臣回过神屈膝俯首:“小生解语花这厢有礼了，见过各位军爷。”“不必多礼快请起。”那人伸手扶起自己，“军爷这称呼未免生硬了，叫我吴邪就好。”“哎邪帝还觉得自己十六七八白衣少年啊，小三爷这称呼不是挺好？”吴邪无可奈何地冲身边打哈哈的人笑了笑，冷漠的气场顿时土崩瓦解，解雨臣一个侧身:“小三爷这边请。”
解雨臣走在前面，把军官们一个个安排好，最后，当然是花魁配将军。
飞旋舞袖衬着一个干脆利落的亮相，微颔的下巴，眼神却直直望向台下，粉底没有刻意掩盖的泪痣和上翘的睫毛透着机敏和深藏的失望。厅堂的大灯亮起，黑暗的台下清晰地显现在解雨臣面前——正对自己的位子一排清一色的军装让这厅堂又亮了几分，解雨臣欠身行礼目光一扫而过这一排人，是自己没见过的眼神，没有倾羡没有贪婪，只是弧度不一的笑容，从未见过的干干净净的赞赏甚至让解雨臣莫名地心慌。是政府最看中的宪兵队吧，训练有素也是远近闻名。视线回到正中间的位子，那人带着军帽，额前的碎发在依旧昏暗的厅堂里模糊了那人的神色。仓促地鞠了躬便窜回后台，演出全部结束夜色已晚，军爷们估摸着是要在这留宿了。领班的叫了解雨臣还有几个带着发簪穿着旗袍的姑娘，走到那群军人面前，解雨臣打量了一遍，都是清秀俊朗的面庞，不知今夜这群姑娘可还能像平日那么欢愉了，解雨臣在心中冷笑了一下，领班的声音突然响起:“军爷这便是刚刚戏台上的青衣当朝花魁解语花了，年纪轻不懂礼数也不知道问好军爷别跟他计较，今夜是小的的荣幸能留几位过夜……”空洞的客套话显然也并不让面前人感兴趣，两人都抬起眸子，解雨臣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清凉如水的眼神，军装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人硬朗的肩背和不算高大的身材，不可随意亲近的气场……领班的碰了碰自己，解雨臣回过神屈膝俯首:“小生解语花这厢有礼了，见过各位军爷。”“不必多礼快请起。”那人伸手扶起自己，“军爷这称呼未免生硬了，叫我吴邪就好。”“哎邪帝还觉得自己十六七八白衣少年啊，小三爷这称呼不是挺好？”吴邪无可奈何地冲身边打哈哈的人笑了笑，冷漠的气场顿时土崩瓦解，解雨臣一个侧身:“小三爷这边请。”
解雨臣走在前面，把军官们一个个安排好，最后，当然是花魁配将军。
【伍】相知
解雨臣跟在人身后走进屋里，转身阖上门想象着今晚会是怎样一翻狼狈。可除了轻轻的脚步没有其他什么动静，没有人从后面贴到自己身上，没有温热肮脏的气息喷吐在耳畔，没有脱衣服的声音甚至是陈旧的雕花木床也没有丝毫“嘎吱”的声响。正好奇那人在干嘛，一个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想我怎么称呼你？”解雨臣一愣，这算什么，不过是一夜陪床罢了。还是认真做了回答:“随小三爷开心，非要说的小花便可。”那人一顿，不禁微微皱眉，勾了勾嘴角:“你可是男……”“一介伶人。”说罢不想看那人反应，下了决心似的解开自己的外袍，浅粉色的内衫在屋里柔和地折射着油灯的光，把外套往圆椅上一搭右手扶上眼前人的肩，闭上眼触到人冰凉的嘴唇，感受到人慢慢的轻吻另一手伸到人胸前解起军装的扣子，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上扬，该高兴吗，终于以这般资格触碰到这身墨绿。突然那人一把握住自己游走的手，揽着自己腰的手推离两人，似乎是不甘心，别过脸继续想贴近人身，魅惑的声音说着:“我不干净，不必怜惜……”结果却是把对方往底线又推近了一步，人握住自己的手用力，逼着解雨臣停下挑逗。“这般俊俏面孔，何必选择这条路？步步走来可是享受？不曾难过？”那人松开自己，波澜不惊的声线听不出是同情还是鄙夷。“不曾享受亦不曾难过，将军若是对小生无兴趣直言便是，何必句句相逼。”
素不相识，亦不相知，你哪来资格跟我谈选择，你何来的资格质问他给我的承诺曾教导我的字句。
“我不想伤害你。”愕然抬首，面前是那人孩童般认真的表情，自嘲地低下头笑了笑:“将军以为晴空般的温柔是尔等可以拥有的？是尔等隐姓埋名终日只能梦回故里之人能企求的？”解雨臣把外套重新披到身上，意识到说错了话已经来不及了，紧张地抬起头，却看到那人震惊和难过的神色。解雨臣心里莫名地一阵抽痛，不知是为自己终于肯承认这事实，还是过往和回忆的觉醒，突然听到人压抑着声音的颤抖问:“语花可是老九门的后辈？”解雨臣瞳孔骤然收缩人没有看到，看不清的瞬间那戏子一个扭身擦着自己身侧往前一“跌”，吴邪正想回身搀扶，子弹上膛的清脆在身后响起，枪口抵到自己腰上，吴邪一摸腰间，果然，空空如也。
吴邪没有回头:“你想过杀了我会是什么后果么？”“不过以身殉国，有什么可怕？”吴邪忍不住笑了出来:“殉国？”“不，我是说……”“花儿可听过一个词叫，隔墙有耳。”吴邪猛地回过身一手抓住解雨臣握着枪抵着自己的手往里一扣
解雨臣跟在人身后走进屋里，转身阖上门想象着今晚会是怎样一翻狼狈。可除了轻轻的脚步没有其他什么动静，没有人从后面贴到自己身上，没有温热肮脏的气息喷吐在耳畔，没有脱衣服的声音甚至是陈旧的雕花木床也没有丝毫“嘎吱”的声响。正好奇那人在干嘛，一个温润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你想我怎么称呼你？”解雨臣一愣，这算什么，不过是一夜陪床罢了。还是认真做了回答:“随小三爷开心，非要说的小花便可。”那人一顿，不禁微微皱眉，勾了勾嘴角:“你可是男……”“一介伶人。”说罢不想看那人反应，下了决心似的解开自己的外袍，浅粉色的内衫在屋里柔和地折射着油灯的光，把外套往圆椅上一搭右手扶上眼前人的肩，闭上眼触到人冰凉的嘴唇，感受到人慢慢的轻吻另一手伸到人胸前解起军装的扣子，在人看不到的角度嘴角上扬，该高兴吗，终于以这般资格触碰到这身墨绿。突然那人一把握住自己游走的手，揽着自己腰的手推离两人，似乎是不甘心，别过脸继续想贴近人身，魅惑的声音说着:“我不干净，不必怜惜……”结果却是把对方往底线又推近了一步，人握住自己的手用力，逼着解雨臣停下挑逗。“这般俊俏面孔，何必选择这条路？步步走来可是享受？不曾难过？”那人松开自己，波澜不惊的声线听不出是同情还是鄙夷。“不曾享受亦不曾难过，将军若是对小生无兴趣直言便是，何必句句相逼。”
素不相识，亦不相知，你哪来资格跟我谈选择，你何来的资格质问他给我的承诺曾教导我的字句。
“我不想伤害你。”愕然抬首，面前是那人孩童般认真的表情，自嘲地低下头笑了笑:“将军以为晴空般的温柔是尔等可以拥有的？是尔等隐姓埋名终日只能梦回故里之人能企求的？”解雨臣把外套重新披到身上，意识到说错了话已经来不及了，紧张地抬起头，却看到那人震惊和难过的神色。解雨臣心里莫名地一阵抽痛，不知是为自己终于肯承认这事实，还是过往和回忆的觉醒，突然听到人压抑着声音的颤抖问:“语花可是老九门的后辈？”解雨臣瞳孔骤然收缩人没有看到，看不清的瞬间那戏子一个扭身擦着自己身侧往前一“跌”，吴邪正想回身搀扶，子弹上膛的清脆在身后响起，枪口抵到自己腰上，吴邪一摸腰间，果然，空空如也。
吴邪没有回头:“你想过杀了我会是什么后果么？”“不过以身殉国，有什么可怕？”吴邪忍不住笑了出来:“殉国？”“不，我是说……”“花儿可听过一个词叫，隔墙有耳。”吴邪猛地回过身一手抓住解雨臣握着枪抵着自己的手往里一扣
解雨臣猝不及防，吃痛枪脱了手，吴邪抓住人的胳膊一把把人拽进怀里另一手接住了枪，揽着解雨臣贴着有门的那栋墙侧过脸冲着身旁的门。吴邪一只手举着枪，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解雨臣的嘴，屋里一片诡异的沉寂让门外的悄声议论显得格外刺耳。“失手了？”“早说了那个小三爷肯定靠什么见不得人的方法爬到这个位置。”“走吧趁早进去宰了他没准还能看到那个戏子吓得哭哭啼啼的诱人样子。”“等等，万一”声音被几声闷响掐断，吴邪松开解雨臣把他往边上一推踹开门，几人已经躺在血泊中，还有两个身上插着刀不屈地挣扎着，都是刚才台下的人，和吴邪身上一样的军装。还有一个一脸玩味的站在一旁，手里握着几把银光。吴邪望了他一眼:“子扬，把这些处理了吧，别惊到戏楼里的人。”那人勾了勾嘴角:“得令，三爷最后这两个就留给你了。”“吴邪，总有一天你会被杀得尸骨不存，连同你的老九门一起。”吴邪面无表情地举起枪对准那人的眉心，解雨臣余光里看到另一人举起的枪口，猛地拔下旁边凤冠上的发簪直直插进那人喉咙，滴血未流。吴邪没有开枪，解雨臣站好，理了理衣服问道:“杀了他们回去怎么交代？”“以身殉国。”解雨臣一愣，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那人似乎发了狠似的扑向吴邪，鲜血淋漓的脸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狰狞，吴邪猛然被按到地上，那人钳着自己脖子的手愈发用力，突然那人身子往前一挺，被一脚踹到了一边。扎在背上没进去大半尖刺的灯台和解雨臣若无其事的样子，若不是这里只有他一个能扔刀子，还真难以相信。解雨臣伸出手把吴邪拉起来，却被揽进了一个怀抱。吴邪感受着怀里人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留在人耳畔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会救你出来。”
那晚，解雨臣在他身边睡得很安稳，第二天醒来，清冷的闺床早只剩自己一人，解雨臣掀开枕头，六枚子弹静静地卧在那里。
那晚，解雨臣在他身边睡得很安稳，第二天醒来，清冷的闺床早只剩自己一人，解雨臣掀开枕头，六枚子弹静静地卧在那里。
“把你的配枪给我。”吴邪愣了，若是大都督看到自己的子弹一个没动，岂不是证明了是自己让手下的兵白白送死？难不成现在要亲手递给了他这个把柄。大都督知道有问题，看了看解子扬，解子扬走到吴邪身旁，手从吴邪腰畔抽出配枪给了都督，不易察觉地碰了碰吴邪攥紧的手。贴身侍卫拿过枪打开弹夹，空的。
大都督瞥了一眼，转过身摆了摆手让他们两人离开。吴邪攥紧的手的意义也顺理成章的从“紧张心虚”变成了“因为不被信任的气愤”。
走出中军府解子扬像如卸重负般拽着吴邪去吃东西，佳肴摆上桌，解子扬用筷子敲了敲吴邪面前的盘子:“喂，我说，这茄盒也没长得跟昨日那戏子有丝相像吧，盯着人愣多久了。”吴邪回过神赏了解子扬一记白眼:“你怎么知道我枪里没有子弹？”“昨天一开始就被那戏子拿走了。”解子扬放停下动作，“最后两人身上没有枪伤，都是死于利器，也许他拿走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也许是发现，你根本就下不了手。”“……你不会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吧。”“噗哈哈哈邪帝你说啥呢，我姓解，但又不是老九门的人，所做这一切，不过是忠于你。”收起笑容后认真的神色让吴邪没有理由怀疑。“那…赶紧吃吧。”“哈哈哈哈邪帝……”“闭嘴。”
大都督瞥了一眼，转过身摆了摆手让他们两人离开。吴邪攥紧的手的意义也顺理成章的从“紧张心虚”变成了“因为不被信任的气愤”。
走出中军府解子扬像如卸重负般拽着吴邪去吃东西，佳肴摆上桌，解子扬用筷子敲了敲吴邪面前的盘子:“喂，我说，这茄盒也没长得跟昨日那戏子有丝相像吧，盯着人愣多久了。”吴邪回过神赏了解子扬一记白眼:“你怎么知道我枪里没有子弹？”“昨天一开始就被那戏子拿走了。”解子扬放停下动作，“最后两人身上没有枪伤，都是死于利器，也许他拿走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也许是发现，你根本就下不了手。”“……你不会是他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吧。”“噗哈哈哈邪帝你说啥呢，我姓解，但又不是老九门的人，所做这一切，不过是忠于你。”收起笑容后认真的神色让吴邪没有理由怀疑。“那…赶紧吃吧。”“哈哈哈哈邪帝……”“闭嘴。”
“我才不想这么容易就把子弹还给他。”“什……什么子弹？”话音刚落，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从解雨臣正要路过的胡同里窜出来，骂骂咧咧地喊着什么，手里的刀把阳光折进吴邪眼睛。“保护群众！”简短的命令让高头大马上的一行人全都跃下，拔枪护住路边惊慌失措的行人。紧跟着吴邪身后的人没有下马，跟着将军快马加鞭，探出身子揽过秀秀的腰把姑娘抱上马疾驰而去。感到身后护着的人离开便放下心来，眼前的人是可怕，解雨臣却没感觉到丝毫威胁，那人胡乱地冲来冲去，目光终于锁定了眼前这美人，但没有挥刀扑来，只是定定地站着，看着解雨臣。一匹红色骏马窜到解雨臣身边，吴邪正犹豫着怎么拉这伊人上来，那人倒是轻巧借着吴邪下意识伸出的手一蹬地就翻身跃了上来，更让小三爷大脑空白的是——解雨臣坐在了吴邪身后，自然地接过吴邪手里的缰绳，第一次被人环在身里的感觉很是异样——吴邪僵直着身子莫名一身冷汗，这马不知和他哪里来的默契嘶鸣一声扬蹄而去。他们离开的一瞬，身后一声枪响，解雨臣听见刀“当啷”落地的声音，下意识回头，视野里是那人面冲解雨臣离开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转过一个街角喧闹被远远甩开，女孩在胡同口张望的身影在空荡荡的街巷格外显眼，解子扬靠在一匹棕色大马上玩着手里的叶子。女孩突然激动起来解子扬抬起头，看见那样一副琼瑶剧的镜头，慢慢转过身……趴在马背上笑得岔气。马步减慢解雨臣不等它停稳就跃了下去，吴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跟在后面下去解雨臣却停住脚步站在马身侧抬起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冲着吴邪伸出手。阳光从屋檐倾泻而下，吴邪被这笑容弄得一愣，随即一脸黑线——这家伙莫不是想我扶着他下马吧。硬着头皮把手搭上那人伸来的手翻身下来，走到解子扬旁边。秀秀扑到解雨臣怀里一阵关心，再看这边——面无表情的小三爷正拼命忍住对准解子扬屁股飞起一脚的欲望等他冷静下来……
转过一个街角喧闹被远远甩开，女孩在胡同口张望的身影在空荡荡的街巷格外显眼，解子扬靠在一匹棕色大马上玩着手里的叶子。女孩突然激动起来解子扬抬起头，看见那样一副琼瑶剧的镜头，慢慢转过身……趴在马背上笑得岔气。马步减慢解雨臣不等它停稳就跃了下去，吴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跟在后面下去解雨臣却停住脚步站在马身侧抬起头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冲着吴邪伸出手。阳光从屋檐倾泻而下，吴邪被这笑容弄得一愣，随即一脸黑线——这家伙莫不是想我扶着他下马吧。硬着头皮把手搭上那人伸来的手翻身下来，走到解子扬旁边。秀秀扑到解雨臣怀里一阵关心，再看这边——面无表情的小三爷正拼命忍住对准解子扬屁股飞起一脚的欲望等他冷静下来……
那日下大雨，解雨臣从外面冲进来，浑身湿透，吴邪吓了一跳没心思责怪赶紧招呼人拿衣服，叫解雨臣去洗澡。披着吴邪衣服出来的解雨臣手还是冰凉，“过来。”吴邪没看他，唤了一声，解开自己的大衣把人裹好，转身出门时留了句话:“去我床上躺会儿。”“啊？可以么……”回答是夜晚的寂静。
吴邪抖了抖随手带着红伞收起来，把煮好的药拎回房间，解雨臣昏昏沉沉地躺在那儿，闻到吴邪端到跟前的药味扭着身子想躲，冻得发颤又舍不得吴邪身上的温暖，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醒来又是一天，身旁的人睡得安稳，窗外燕雀啼鸣提醒着解雨臣成功在即。
吴邪抖了抖随手带着红伞收起来，把煮好的药拎回房间，解雨臣昏昏沉沉地躺在那儿，闻到吴邪端到跟前的药味扭着身子想躲，冻得发颤又舍不得吴邪身上的温暖，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醒来又是一天，身旁的人睡得安稳，窗外燕雀啼鸣提醒着解雨臣成功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