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骨相思】16-05-31花千骨同人文之自升衙石玉青葱

本宝宝从不做一笔闲文,所以先前那个《山河地理图》中的神力梗是伏笔,哈哈哈O(∩_∩)O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15 15:46:00 +0800 CST  
最近楼里好冷清,宝宝好委屈,没有写文的动力,游离在弃文的边缘了
从此贴往下,攒够66个冒泡的,明天更文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17 20:29:00 +0800 CST  
攒够66个泡儿啦
今天晚些时候更文,你们英明神武的狮虎要脚踏七彩祥云来救他骨啦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18 09:32:00 +0800 CST  
(二百九十一)
正在此时,一道柔和中正之气不知自何处而来,将她自那漩涡中摄了出来,只片刻工夫便将她因“化元诀”而逆转的气血平复了下来。
“师父……”朦胧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感觉自己被一双温柔而坚定的臂膀轻轻拥起,笼在了怀中,花千骨心下一定,呻吟了一声,紧贴了过去。
“小骨……”细心地拭去她面上血痕,眼见她似有迷离,白子画忙伸指在她额间一点。
花千骨顿觉印堂处一凛,一道至清之气醍醐般灌入脑中,神思一见清明,顾不得遍身伤痛,她猛然挺起身来抓住白子画胸前衣襟,急道:“师父,建木已毁,这神界即将倾覆,快随小骨出去。”
却原来适才白子画将花千骨送出神界之后,封印一落,神界内各事各物便分崩离析,那黑衣人也为巨力所席卷而不知去向,白子画只有勉力稳住身形,倾尽周身法力,作法要打开封印,但却屡试屡败。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却听得花千骨的声音远远传来,又一凝神,便见引灵石的血符迎面而来,他即知是花千骨竟然又寻了回来,心中又惊又怒又悲又喜,白子画忙迎了上去。
孰料才依稀感知了她的所在,便见了令他心惊胆寒的一幕——花千骨已被卷入了诸般废墟漩涡之中,眼见便要灭顶。
好在他见机极快,刹那间运化周身神力,向她处一探,便将花千骨自那漩涡中解救了出来。
两人虽只分离了片刻功夫,但却几乎在生离死别之际走了一遭,白子画心中一热,哪里顾得上答话,只将她密密匝匝拥在怀中,埋首在她颈窝处,狠狠嗅着她特有的气息,半晌不曾言语。
花千骨却哪里顾得了这许多,手脚并用的挣开了他的怀抱,跳下地来,急道:“师父,小骨有办法能出了这神界,快随我去!”说着,便拉了他,要往那封印处去。
白子画亦知此事确是紧急十分,忙运起神力为二人设下护体屏障,揽着花千骨,往封印处飞去。
此时神界已是岌岌可危之境,师徒夫妻二人一路穿过重重阻碍,艰难前行。
白子画边撑起浑厚结界将两人护在其中,边将自身神力渡入花千骨体内为她疗治方才所受的内伤。得了他的神力,只片刻功夫,花千骨便复原如初。待气息一稳,花千骨再耐不得,一把扯过自家师父袍袖,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怒道:“师父,方才着紧之时,师父怎能抛下小骨?!若你有个什么,要我一人如何自处?!”
白子画低了头,叹了口气,黯然道:“小骨,若你我易地而处,遇了这事,你待如何?”
“可是,你…你也不该……”涨红了一张俏脸,花千骨还待再辩。
不料一语未完,忽然一声尖利的长啸远远传来,师徒夫妻二人不由得俱抬眼向前望去,却见那神秘之极的黑衣人此刻正陷在两人身前的一处废墟中不得脱身。
“师父,他…他……”花千骨深恐那黑衣人是玉浊峰致虚所化,白子画对他早有芥蒂,且在此危急时刻又不忍多添了他的负担,故此并不敢直言相求于他,只期期艾艾地略吐了几个字出来,就不便往下言语了。
“唉,你……也罢!”白子画亦知这百年来花千骨对致虚一直深怀愧疚之心,不忍使她伤心,于是右掌微抬,掌心中神力吞吐,将那黑衣人摄至两人身前,在他额前画下封印,闭了他的五识,又幻化出一段枷锁,锁住了他。
待一切落定,那出入神界的巨大封印已近在眼前,花千骨示意白子画撤了结界,伸掌触碰在那封印之上。
适才她穿越封印进入神界之时,正在重伤且深思不属之际,周身仙力未及运转,故此体内所附的天帝神力便十分精纯;而此刻她全力施为,周身仙晕大涨,又有白子画刚刚度入体内为她疗伤的神力,如今三下里灵力争持,那封印自然感应不到故老神力,不再开启。
花千骨满头大汗,连连运功,急道:“这…这是何故?!明明刚才很容易的啊?!”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18 19:25:00 +0800 CST  
(二百九十二)
白子画忙止住她,问道:“方才你是如何得入神界的?”
花千骨蹙眉道:“那时我才出了神界,就见建木尽毁,心下一急,扑回这封印上,只见一道五彩光华闪过,便即就穿过封印,又再进入神界了。”
白子画心念电转,须臾便明了了其中关窍,沉声道:“那道五彩光华是方才附着你身上的天帝神力,只怕便是因此,这封印才将你错认为了神界之人。此时你身上诸般灵力混杂,自然难过这封印了。”
花千骨眼见三人身后的神界此时已土崩瓦解,不禁大急,道:“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白子画微一沉吟,伸指在她额上轻点,将方才自己度入她体内的神力收了回来,又在三人身后落下一道结界,阻住那些飞沙走石,才道:“你尽全力压制住自己体内的仙力,放空神识,再试一次看看。”
花千骨点了点头,闭目盘膝跌跏而坐,整了整气息,守虚极而至静笃,身入清明境界,五眼开而六神通,内息运转一周天,将体内仙力尽数压下,方微睁了一双妙目,将手轻触在那封印之上。
果然,只眨眼功夫,便有五色光华自花千骨身上逸散而出,飘飘忽忽,往封印而去,又过了片刻,那封印上徐徐现出水波样来,花千骨大喜过望,一掌抵在那封印处,一掌来拉白子画袍袖,雀跃道:“师父,咱们快走!”
白子画一手拉了她的小手,一手带了那黑衣人,随在花千骨身后,进入了封印之中。
花千骨有了适才的经验,还道只片刻功夫便可出了这神界,孰料此番却异变陡生:三人只觉无数反噬之力扑面而来,一时间周遭飞沙走石、雷虐风号。
原来前番只是花千骨一人越印而过,而此刻却多了白子画及那黑衣人,他二人气息有异,并非神界中人,如今虽勉强通过了那封印,但立时便有反噬如影随形而来。
白子画心下大惊,忙运神力撑起结界,将三人护在其中,三人飘飘荡荡又往前行,却半晌不见来时的神界入口,正自纳罕间,眼前忽现白茫茫一片,前不见头、后不见尾,一时间使人不知身处何地。
正在懵懂之际,忽然一道天雷自头顶处凌厉劈来,正中白子画手中所擒的那黑衣人,那人立时化为劫灰,飘散风中,眨眼间无影无踪。
花千骨惊呼一声,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已又有一道天雷劈了下来。
白子画万没料到自己所落下的结界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登时大急,拼尽周身神力,落下一道浑厚已极的结界将花千骨与自己牢牢护在其中。
好在此番那道天雷不曾突破了结界,一击不中,消散无踪了。
将她拉进自己怀里,白子画极目远眺,以他之能,竟然目不视物,白子画也是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知此时不能自乱了阵脚,忙勉力平复着周身躁动的内息,散开神识感知周遭情形。
偏四周似乎更无一物,唯有罡风阵阵,猎猎而吼,天地间一片萧瑟,使人心惊胆寒。偏此时却有花千骨的万千青丝随风而舞,拂在他面上,却又像一只柔软而奇异的手,安抚着他慌急的心。
大手包裹着她柔软的小手,察觉了她微微的颤抖,还正沁着薄汗,可那小人儿却丝毫不肯示弱,只与他交手一握,一双大眼中满是坚毅神色,唤他:“师父!”
白子画蹙眉沉声道:“这里有些古怪,你千万跟紧师父,咱们四处探一探。”
花千骨点一点头,亦道:“师父放心,小骨理会得。”
师徒夫妻二人正说话间,忽然一声怪叫自远而近,呼啸而来。
白子画忙抬左臂将花千骨揽在怀中,右手执了横霜,挽了个剑花,将两人护得风雨不透。
正在此时,一道金光伴着一声锐利长鸣忽然自上而下,立时便破了白子画所落的结界,更有一股大力将花千骨兜头罩住,托拽着她离了白子画怀抱,向上而去。
花千骨大惊,一把抓紧了白子画的衣襟,惊叫道:“师父!”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0 18:51:00 +0800 CST  
https://m.sohu.com/n/483850651/女孩子嫁给宠自己的人有多重要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1 13:31:00 +0800 CST  
后面有几千字比较虐的情节,现征求亲们的意见,是保持2~3天一更的节奏按部就班地更文呢?还是停更15天左右,等宝宝写完了这部分虐,一起更出来呢?回复“1”,照常更文。回复“2”,集中更文。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1 20:10:00 +0800 CST  
(二百九十三)
白子画此时已知作怪之物虽不可目视,但却便在上方,要解此时之困,还需将那怪击退才好。
一念至此,白子画一手拉住花千骨皓腕,一手神力吞吐,横霜剑脱手而去,一声清越剑啸,秉无上神力向上攻去。
只闻上空传来几声短促兽鸣,须臾间,横霜剑竟然直坠而落。
白子画心下暗惊,袍袖一挥,忙将横霜抄在手中,但见此时横霜已剑气全失、剑芒黯淡,通体晦暗不明,竟成了一柄凡铁。
修仙千年,除了四百年前化身妖神的花千骨,白子画却从来未曾遇到今日之劲敌,心中一凛,掌中蕴了十成十的神力,全力向上方那物击去。
他乃是当世修为至高之人,如此全力一击,当能无坚不摧、无固不破,哪里能有落空的道理?!不料此番这掌力竟如泥牛入海一般,只闻得半空中一声悠远兽鸣,便再无下文了。
正在此时,笼在花千骨周身之力忽然大增,几乎便要使她脱了白子画的掌控。
这一惊非同小可,白子画手上使力,拼命要将她拉回自己身边,但无论如何使力,偏不能阻她向上之势。
花千骨慌得花容失色,双手抓紧了他的大手,哭喊道:“师父,师父!”
白子画定睛一瞧,却见花千骨周身仙晕闪烁,连身影也竟渐渐模糊起来,白子画目呲尽裂,周身神光大现,拼尽周身之力,要将花千骨拉回自己怀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尖锐兽名传来,自上空袭来一双巨翼,携着无边法力,将白子画掀翻在地。
白子画跳将起身来,向上观瞧,却见是一只云程九万里的金翅大鹏雕在空中盘旋——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于北冥化生有鲲,北冥之鲲,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此鸟金翅鲲头、星睛豹眼,振北图南,刚强勇猛,变生翱翔,鷃笑龙惨,乃是西方梵天中法力第一之神兽,只是不知此兽为何忽然在此现身,与他为难。
“小骨!”可正在此着急之时,又哪里容得他细想?!但见白子画怒喝一声,奋起平生之力,足尖一点,腾身而起,要抓住困在金翅大鹏雕爪下渐行渐远的花千骨。
眼见距她只有三尺之遥,那金翅大鹏雕忽然俯冲向下,一翅又将白子画掀翻在地,振翅长鸣,衔了花千骨扶摇而去。
“小骨!”白子画怫然作色,又复御风而起,疾往前去,追赶那金翅大鹏雕。
正在此紧要之时,半空中忽然一声霹雳,一道天雷径直劈下,向白子画疾疾而来。
白子画忙调动体内真力抵挡,孰料丹田中却空空如也、下元虚乏,半分法力也提不起来,只得眼睁睁看着那道天雷汹汹袭来。
正所谓,天雷无妄,匪正有眚,不利攸往。
那道灼灼天雷当胸而过,白子画又并无半分神力护体,哪里能挨得住这天地间至刚至烈之击,登时便口吐鲜血,昏死在地……
不知又过了多少时候,总算略有了些知觉,白子画呻吟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目。
这是哪里?
白子画以手抚膺,慢慢站起身来,发现自己竟然身在一处山谷之中。
却说方才三人自神界冲破封印而出时所处之处乃是一片苍莽之中,周遭皆是白茫茫一片,以白子画神识所探之广博,竟然无法感知身处何处;可如今周遭郁郁葱葱,一派生机,为何竟似已重返六界?
可他如今哪里顾得上这些?!凝神试了试周身神力已复,忙踉跄了几步,将横霜向空中一抛,捏诀御剑而起,散开神识,细细寻觅花千骨的气息。
他与花千骨同魂同魄,要寻她的气息自然易如反掌,只片刻功夫便于茫茫人海中寻得了她的气息,而今,她在王屋山之上。
还好,她还在。
白子画调转了横霜的方向,向花千骨之所在疾驰而去。
他人在半空,急欲知晓花千骨的情况,便又凝了神力,仔细查探。
但凭他如何分辨,总觉得花千骨的气息与寻常时有些细小差别,可却又气息充盈,不似有甚异样。
心中焦急万分,白子画拼全力将周身神力灌注于横霜之上,只用了半个时辰便来至花千骨的所在。
他目力极佳,远远便望见花千骨着了平素喜爱的留仙裙,俏丽端正地立在那里,面上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甜笑,娇糯地唤着:“师父!”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2 10:44:00 +0800 CST  
昨晚投票,选1照常更文的有16票,选2集中更文的有12票,所以,照常更文。暂时不想看的亲可以跳过更新,过大约十天左右再看,到时候我会提示的。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2 10:49:00 +0800 CST  
(二百九十四)
二人出神界时遭逢巨变,如今得见花千骨安然无虞,白子画心中大石落地,大喜过望,降落了云头,快步向花千骨而去。
“师父!”花千骨亦迎面快步奔了过来,却在离他三尺远处停了下来,插手端端正正地垂首施礼道:“见过师父,师父大人辛苦了!”
白子画微觉诧异,心内一紧,勉强笑道:“小骨何时这般有礼了?为师倒不习惯起来了。”说着,伸出手去,要抚一抚她的包子头。
花千骨不闪不避,一双大眼却不知望着何处,笑语嫣然地道:“师父,此番可成事了?”
便在此时,白子画伸出的手却直直穿过她乌黑如云的长发,如入虚空!
“小骨?!”白子画大惊失色,急忙来抓她的肩头,不料依然扑了个空,正惊诧间,却见她向前一步,与自己穿身而过,向着自己身后一处恭敬道:“师父大人辛苦了!”
“小骨!”白子画心中一沉,踉跄两步,转过身来,果然见花千骨已拉住他身后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的手。
“师父,多谢您老人家千里迢迢往师兄家里跑了一趟!不知这一路上可曾遇到什么艰难险阻不曾?”花千骨笑靥如花,抱着那老者的手臂,摇来晃去。
“小骨,你…你…你不要师父了吗?”刹那间,四百年前那熟悉的绝望与心痛再次席卷了他,白子画脑中一片空白,拼起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要去拉住她的一双柔荑。
果然,指尖触碰到一片虚无,依然如方才一般,他什么也没有抓住、什么也抓不住了。
指尖处凄绝的冰冷,一瞬间便蔓延到了他心底。
“小骨……”再也熬不住这般的痛彻心扉、这般的凄苦无依,他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好在横霜极通灵性,斜飞而出,勉强撑住了他的身躯,总算才没有使他倒下。
面前的花千骨对他的心如刀割却无知无识,只管与那老者窃窃私语,末了,那老者朗声笑道:“如今你心愿得偿,与你韦师兄恩爱得携,总算也了了师父的一桩心事了。只是这婚期略紧了些,不过一切有你师娘打理,又有你那些师弟、师妹们帮衬,你只管安安静静地做新娘子就好。”
“师父……”花千骨酡红了一张俏脸,娇羞得螓首低垂,一双小手无措地拉扯着衣带,不肯再抬头。
新娘子?
新娘子!
白子画周身一震,缓缓抬起了头,定定地望着她,渐渐地,眼中巨大的悲痛淹没了他所有的神识,只有那句适才那句“新娘子”如五雷般在脑中久久缠绕。
小骨,你当真不要师父了吗?
不,这不可能!
这是幻境,这一定是幻境!
白子画陡然站起了身,腾身而起,飞临九重天之上,横霜出鞘,凝了毕生神力,一剑劈空而去。
神力无边,只见一重中天消弭、二重羡天无踪、三重从天化齑、四重更天寸断、五重晬天龟裂、六重廓天崩坏、七重减天震动,八重沈天电闪,九重成天雷鸣。但只一呼吸的功夫,这些异象便即消散,无垠九天又复了原本的样子。
“这不可能!”白子画怒吼一声,默念神咒,化下了繁复法印,倾全力将周身神力灌注其中,向苍穹中一掌拍去。
这本是可堪移山倒海的无边法力,当能破一切幻境虚空,但此时却仅仅换来金光一闪,那法印便消弭于无形了。
“这……”白子画心中一沉,再也耐不住反噬剧烈,一口鲜血疾喷而出。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一定是!
方才在神界,他的小骨还牢牢地拉着他的手——他的小骨,是他的小骨!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4 10:17:00 +0800 CST  
大家早上嘞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6 07:50:00 +0800 CST  
(二百九十五)
既然这里不是幻境,那他的小骨……
心念一动,白子画疾飞而下,寻着她的气息落在她身边,此时她已因方才的天象大变而回了自己闺房。
这是一件中规中矩的凡间女子闺房,只是板壁上悬了一把青冥宝剑,暗示着主人习武之人的身份,其他一切摆设随时从分,并无绝情殿上那些闲情雅趣。
花千骨正趴伏在案上,俏脸微红,手中摩挲把玩着一枚油润的青玉戒指,口中喃喃道:“韦师兄,真好,真好……”
那青玉戒指虽不十分名贵,但显然时常得她抚摸滋养,甚是润泽,细看之下,戒面上雕得正是鹣鲽情深的纹饰,想来这便是她与那韦师兄的定情之物了。
瞥见那鹣鲽纹饰,白子画不由得想起多年前她送自己那鹣鲽佩时的旖旎风情,那时他是她的师父、是她的爱人、是她的一切,可现在……
心口一痛,一股甜腥之气哽在喉间翻涌,硬生生将之压了下去,白子画心念电转,忽然忆起百年前与摩严所说的摄魂术之事。
难道……
难道是师兄?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迫切地想了解这一切、想眼前这荒谬的一切回归正轨、想他心心念念的小骨回到他身边。
心念一动,白子画御风而起,往长留方向疾驰而去。
孰料,越是接近长留,气息便越是诡异。
待来至长留上空,白子画已惊得呆在了当场。
屹立数千年的长留仙山,如今再无一丝仙气,已俨然成了一座寻常之极的海上石山,往日巍峨的三圣殿也早已不复存在,天空中惟余鸥鸟惨鸣阵阵。
心中一阵阵发紧,白子画仓忙降落云头,冲入长留山中,却遍寻不倒往夕九阁十二偏殿的丝毫痕迹。
“师兄!师弟!”他悲凉的呼喊萦绕在山中,分外动人心魄。
不知在山中流连了多久,他总算颓然而出,御风来至长留左近的凡间人界,白子画降落云头,细细查探。
却原来轩辕皇朝早已于两百年前覆灭,如今早已改朝换代了。
而如今的世人却从未听说过有什么长留仙山,甚至整个仙界都已成了遥远的传说。
他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子画不知疲倦的访遍六界,却发现仙界各大门派、九重天天庭诸仙,便是妖魔圣君杀阡陌也都不知所踪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只余下自己像一缕幽魂一般地活着?!
再也无力无心去探寻究竟,白子画心中纷乱十分,脑中却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去找小骨,他的小骨!
此念一起,便再也待不得,白子画御剑而起,急急又往花千骨如今所在的王屋山而去。
再来至花千骨闺房前时,一切已被装饰一新,想是已做好了新婚的准备。
“小骨……”心下一片战栗,忽然便不敢看她明媚的容颜。
夜风中,白子画木然站立在她窗下,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的小骨真的不再属于他了吗?
曾经的那些惊心动魄、曾经的那些缱绻旖旎,她…都忘记了吗?
往事如水,却不可追,白子画呆呆站在那里,仿佛什么也看不到了……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6 10:32:00 +0800 CST  
(二百九十六)
不知不觉间,天光已然大亮,忽然便有几个女弟子搀扶着一名穿红着绿的老妇来至花千骨房门前。
原来那老妇是来为花千骨开面的喜娘。
在一众女弟子的嬉笑中,喜娘吟唱着古老的歌谣,为她剪齐额发和鬓角,又用五彩丝线细细为她绞面。
花千骨粉面含羞,低垂着螓首,静静地听着喜娘笑吟吟地唱道:“左弹一线生贵子,右弹一线产娇男,一边三线弹得稳,小姐胎胎产麒麟。眉毛扯得弯月样,状元榜眼探花郎。老妇今日恭喜你,恭喜贺喜做新娘。”
低垂婉转的歌声飘进了窗外的白子画耳中,却又是一番苦涩之意。
不由得遥想起两百年前他们成亲前夜的情形——那时两人一在绝情殿、一在亥殿,几日不见,自己耐不住相思,悄悄弹指观微她时,她也是这般含羞带怯、也是这般幸福期盼。彼时,看着初着了嫁衣的小徒儿,自己是何等的欣慰欢愉;而此时,一样的红装喜服、一样的人面桃花,自己却被孤零零地抛下了,永远地被抛下了……
终究是物是人非,万般皆空了么?
长叹一声,知道自己并不能挽回什么,白子画甚至不敢再去看她如花的容颜。
她的新郎是谁?
怎样的人才可堪与她匹配?
他可也会如自己一般将她放在手心里疼宠?
纷乱的思绪搅扰着他,炸裂开来的头痛忽然而至。
“小骨……”无力的双腿再难支持,他软软倚在壁上,缓缓坐倒。
屋中喜气盈盈,笑语如春,白子画却如坠冰窟,浸泡在一片冰冷之中,不甘、自责、懊悔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令他几乎失了呼吸——如果没有携她同入神界、如果在推演出大劫时便携她远遁避祸、又如果当年她初复生时没有携她归于长留……
珍惜了,付出了,却为何终于错过了?!
又不知过了多少时候,院门处锣鼓喧天,先有夫家喜娘来劝了三次,方由喜娘将凤冠霞帔穿戴整齐的花千骨搀扶着上了花轿。
由于是同门师兄妹成亲,花轿不过派中各处转了转,便又重新入得门来,待卸了轿门,又跨马鞍,步红毡,终于来至堂前,行拜堂之礼。
白子画一路踉跄随行,到了此时才见了新郎之面。
这新郎果然是一表人才,但见他剑眉朗目,虽无出尘飘逸之气,却也英气勃勃、根骨颇佳,而且其太阳穴处高高隆起,一望之下便知是内家功夫好手。他与花千骨都是凡间王屋派掌门的入室弟子,多年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如今是亲上加亲而已。
“你……”一瞬之间,这新郎的面容在他眼中幻化为东方彧卿、杀阡陌、墨冰仙、轩辕朗,甚至是致虚的容貌,白子画目呲尽裂,手中横霜陡出,蕴了十成十的劲力,一剑径直向那新郎心口出刺去。
然而,他知道,什么也不会发生。
一剑刺下,新郎依旧微笑着搀扶过他美丽娇俏的新娘,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向端坐在前的恩师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
“小骨,不要!”横霜再也没了章法,大开大合、左劈右砍——他不要看、他不要听,他要毁了眼前这一切!
但是,没有呼喊奔逃的人群,没有破碎残损的物器,更没有新郎倒在血泊中的尸身,所有臆想中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有的只是满堂的喜气袭人、礼乐贺赞。
“小骨,别丢下我!”伸出颤抖的手臂,想要拉住正在交拜的她,却再也忍不住胸中翻涌的气血,蓦地一口鲜血疾喷而出,白子画眼前一黑,终于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繁缛的喜仪当然还在继续,贺喜的人们迈过、甚至踏在他身上,谈笑寒暄。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8 08:54:00 +0800 CST  
今天我骨婚宴,给大家加点夜宵: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8 20:42:00 +0800 CST  
鉴于经常有亲询问有关本文txt或PDF版的问题,本宝宝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因为文都是抓零碎时间写的,有时用电脑码字,有时用爪机敲字,一直没有保存完整版本,所以暂时没有完整txt或pdf版分享;但结文后我会逐一章节修改保存后上传完整版本于网盘,敬请周知。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29 19:27:00 +0800 CST  
(二百九十七)
转眼间已是月上中天,白子画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
小骨,他的小骨在哪里?
勉力压制住喉头的血腥气,白子画踉跄起身,出了厅堂,寻着花千骨的气息快步而去。
熟悉的气息越来越近,清冷刺骨的夜风中,却忽然有再熟悉不过的婉转娇音隐隐传来,他们是在……
仰天长笑,白子画苍凉凄绝的笑声破云而去,仿似他此时的心境一般——他,终于失去她了。那些浓丽旖旎的相知相守,那些动人心魄的缱绻缠绵,那些恍如隔世的流光岁月,终于一去不再复返了。
心还在跳,但他已忘记了心跳的感觉。
蹒跚着远远地逃了开去,却逃不开心底那些他再也抓不住的东西——时光凋零得太快,千年了,他忘记了太多人、太多事,但那个人、那段情,却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融入了他的生命,永远无法忘记,永远也不能忘记,更永远不敢忘记。
于是,他日复一日地守在花千骨身边,看着她与那人恩爱缠绵,看着她助那人得登高位,看着她为那人生儿育女。
他只能这样不眠不休地目睹着这一切顺理成章地发生。
其实他是可以离开的;但是,他不能。
他的心在这里,要他怎能离去?!
如今的花千骨已届而立之年,有了一双乖巧可爱的儿女,每日里除了教导派中新进弟子,便是与孩儿们嬉戏玩耍,待闲时夫君回了内室,二人更是鸿案相庄,相敬如宾。
一日又一日,白子画已不再悲苦、不再发狂,他只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但什么也不想做、不能做。
心痛得已成了习惯,心痛得已有些麻木,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期望着怎样的明天。
她的面容已不是他熟悉的少女娇俏模样,已渐渐有了岁月的痕迹,再过些年,她便要老去了吧?
白子画轻叹了一声,她终于抛下了他,将他留在这孤单无情的岁月之中……
这样镇日伴在她身侧,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难道要等她忆起自己吗?
白子画自嘲地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已绝了这念想。
不知多少次,他在她耳边喏喏私语、他在她耳边含泪倾诉,他在她耳边发狂怒吼,叙说着他们之间的那些如梦似幻的瑰丽过往、那些惊天动地的泣血传奇,但,她都置若罔闻。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不该说的,他也说了;不该做的,他也做了。
可是,一切都徒劳无功。
或许,他在等她转世轮回,等她重新开始与自己的缘分,等她带着满腔的爱意站在一切的原点……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他无比怀念她抱着自己时那馨香温暖的怀抱、她拉着自己的袖子撒娇时的动人娇样儿和她为自己束发时那柔顺贤美的浅浅笑意。
他们真的有过那样幸福的时光吗?
孤独得太久,有时连他自己都怀疑起来。
难道,那些只是他的一个瑰丽梦境?
就如当年他醉卧长留海底时做的那个最平凡也最美好的梦,他与她相濡以沫、他与她白首偕老,就像现在的她和她的夫君一般。
一念及此,他的眼前逐渐模糊起来,熟悉的头痛又再袭来,仿佛要将他劈做两半。
“小骨啊……”痛苦的呻吟恍似野兽垂死的哀嚎,白子画抱着头伛偻着弯下身去。
正在此时,一声轻响自院外传来,一道诡异的黑影在朦胧的月色中清晰起来。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30 09:47:00 +0800 CST  
如果我说虐得太过,收不住了,你们信吗?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3-31 07:24:00 +0800 CST  
(二百九十八)
沉闷的妖气扑面袭来,白子画心中一紧,忙抬头观瞧,但见此物类人大小,着百纳之衣,虎爪长舌,正是妖兽傲因!
白子画深知这傲因专喜食人脑,且为其所袭者必当魂飞魄散、永不超生,虽然这傲因法力低微,不过是寻常妖物,但如现今花千骨及其夫这般的凡人却万万不是其对手的。
他心思动得极快,一呼吸间便已横霜出鞘,向那傲因兽的长舌命门一剑刺去!
但,他忘记了,那傲因兽丝毫不会受他这一剑所制,而是四爪腾空,一跃而起,向房中熟睡的花千骨夫妇扑去了。
“不要!”白子画怒发冲冠,急纵而起,横霜脱手飞出,一剑又向那傲因兽后心钉去。
可那傲因兽自然毫无知觉,而是已然闯进了内室,长舌陡出,向睡梦中的花千骨顶心而去!
所有的一切都慢了下来、静了下来,白子画甚至看到了破碎房门每一块纷飞的碎片、傲因兽舌上狰狞的黝黑倒刺和花千骨微红俏脸上的隐隐香汗,他们适才刚刚……
“小骨!”
他的悲鸣并不能阻止什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傲因兽的长舌击碎了她的头颅,取了她的脑髓,害得她魂飞魄散、永难轮回。
他恨自己、恨自己还活着、恨自己什么也不能做。
“小骨!”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护不住她的一天,从没想过她会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他嘶嗥、他痛悔、他发狂、他自伤。
他,彻底、永远地失去她了。
这些年,虽然相守却不相知,虽然相伴而不相依,但只要她还在,就好。
可如今……
他再也无法、再也不要承受这彻骨之痛了。
想要号哭,却如何也哭不出来,胸中气血翻涌,翻江倒海,白子画终于忍耐不住,一口鲜血疾喷而出,将他如雪的长袍上染上朵朵红梅。
夜空中忽有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榻上花千骨的脸,她的藕臂还揽在那人的腰身上,面上的深情厚谊悉堆眉梢眼角。
小骨啊……
他恨、他怨,一掌又一掌结结实实地击在自己胸口,却一丝伤痕也不曾留下。
难道,便是连追随她而去也不能么?!
终于,一滴情泪自他眼角滑落。
神哭,则天地同悲。
天空中风雷陡现,无数霹雳自九天径直劈下,将白子画方圆几百里化做一片焦土。
再也记不得悲悯众生、神责重托,他深深陷在自己的伤痛里,不能自已。
天地间再没有了她,他将归去何处?
眼里空空落落,心中浑浑噩噩,四顾茫然,这六界广大,如今又有哪里是他的容身之所?!
一念成佛,一念亦可成魔。
“哈哈哈……”他听见自己诡异的笑声,看见自己手中的横霜正携着无边神力刺破苍穹。
是了,他要毁了这一切,或许,当所有的一切寂灭无踪,他也终于可归去了。
耳边传来无数惨嚎哭叫,有大人的悲泣、有孩子的哭喊,大地塌陷、九天龟裂,四合黎庶萧条、八荒生灵涂炭……
他浸润在无边的血海中,胸中似悲似喜——终于,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最后的最后,他想到的还是她。
纷乱的思绪中,他仿佛看到那个聘婷婀娜的她微笑着站在他面前,伸出柔软的小手,拉住他早已冰冷的手,温暖着他。
小骨……
尘封的记忆轰然打开,那些割不断、忘不掉的缕缕深情刹那间融化了他死寂的心,猛力将她揽入怀中,嘶声道:“小骨,跟师父走!”
她却娥眉深蹙,悠悠一声叹息,散作无数齑粉,无影无踪了。
小骨!
是了,她已去了,永远地去了……
天地间传来袅袅一声叹,他终于缓缓阖上了双目。
四周轰鸣频频,便在这震耳欲聋中,忽然有一声极微弱、却极清晰的天籁纶音般的声音破云传来:“师父……”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4-01 20:53:00 +0800 CST  
(二百九十九)
是谁?
他麻木已久的心蓦然一动,忽然便头痛欲裂,还来不及想什么,身体已先一步动作,御风而起,极目四顾。
晦暗的天幕忽然裂开了一道细小的口子,有些些微光透了出来。
“小骨!”仿佛抓住了什么,白子画奋力像那处疾飞而去。
穿过那道裂隙,一切都变得耀目无比,无数道尖锐之极的利器纷纷袭来,白子画哪里顾得及这些?任凭周身肌肤寸寸龟裂,也拼命追着方才那念兹在兹的声音而去。
虽然路很长,虽然路很险,但只要她还在。
鲜血染红了他的白袍,神力流逝得太快,神思越来越迷蒙,眼前黑雾缭绕,他终于昏了过去。
朦胧中,仿佛还有她慌急的声音在唤他:“师父,师父……”
拼命想清醒过来,却又不能,他做了无数个梦:梦见自己高高举起悯生剑狠狠刺入了花千骨的胸膛;梦见花千骨被妖神擒住,身受无数刑罚;梦见花千骨为敌人所袭,真身碎成了千千万万碎片;梦见自己携着孩子,跪在花千骨坟前忏悔悲泣;梦见长留在自己眼前轰然倒塌,散碎成一片齑粉……
纷纷扰扰中,一声低沉叹息自极之远处悠悠传来:“痴儿竟尚未悟……”
忽如醍醐灌顶般,白子画灵台一净,周身清气凝聚,猛喝了声“不要”,陡然清醒了过来,紧紧握住了身边人的手。
“师父,你终于醒了!”身边的小人儿喜极而泣,狠狠扑进他怀中。
“小骨,你…还在!”急急将她自怀中扯了出来,他贪婪地看着她娇嫩而熟悉的容颜、呼吸着她香甜而醉人的气息,从没有一刻这样满足。
“师父,你…你没事吧?快运功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妥?有没有……”话还未说完,她已重新被他牢牢箍进怀中。
他抱得太紧,几乎不能呼吸了,挣扎着推开了些,她喘息道:“师父,你…你怎么了?”
白子画却不答,只摇了摇头,便垂首深深吻了下去。
她柔嫩的朱唇像春天里最嫩的柳芽,带着奇妙的馨香;她温暖的檀口像幽悠的秘境,带着幼时母亲的气息;她滑腻的香舌像最难琢磨的游鱼,带着撩拨他的丝丝情意——这些都是真的,这些都是他的。
她温柔甜美的躯体、中人欲醉的气息,酥软着他、酥软着他的心。
那些梦中的心碎神伤、凄绝无助,在她的一声声低吟、一下下爱抚中渐渐化风而去,惟余对她的缕缕深情……
彼此纠缠着,他炽热的气息环绕着她,炙烈的唇紧紧压迫着她,辗转着、掠夺着她的一切,摩挲着、啃咬着、舔弄着、搅扰着,使得她的脑中渐渐成了一片空白。
她娇嫩的小脸儿泛着粉红的微光,小巧的瑶鼻沁着点点的细汗,水润的红唇已有些肿胀,这清纯中夹杂撩人媚态的模样是如此惹人怜爱,令他更难自持。
纷乱的吻渐行渐下,落在了她馨香的发际、小巧的耳珠、滑腻的颈间、精致的锁骨上,带着浓重的爱意与思念,烙印下一个个只属于他的灼灼痕印。
是了,她是他的,她从来都是他的,她永远都是他的。
“小骨……”他含混得唤着,忘情地吻着,沉醉在她给的无边惬意中。
虽然被他吻得瘫软成了一汪春水,但毕竟心下尚有大事,花千骨勉力自他的禁锢中挣脱了一些,以手抵住他的胸膛,凝眉急道:“师父,你…你怎么了?你到底有没有怎么样?”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4-03 09:07:00 +0800 CST  
周公解梦说,梦到老婆另嫁他人,则基础稳固安泰,且能逃过灾害,免于祸患,而又可排除万难及得享名利双收之隆昌运,并获意外的成功发展,乃幸福长寿之吉梦。
看,本宝宝果然是狮虎亲妈吧

楼主 饭桶家的小厨娘  发布于 2017-04-03 09:25:00 +0800 CST  

楼主:饭桶家的小厨娘

字数:647518

发表时间:2016-05-31 20:1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2-17 18:50:59 +0800 CST

评论数:13942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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