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L】准星

先发小白兔试一下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09 20:27:00 +0800 CST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09 20:28:00 +0800 CST  
手欠乱搜的结局……大家对这个有什么看法……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09 22:40:00 +0800 CST  
双十一为大家送上超级超级帅气的阿尔!!刚刚剁完手的我需要多多的评论!!让我看到你们的双手!!!
————————————————


若论M国最受追捧的黄金单身汉,非诺伯特·菲尼克斯莫属。作为M国最大在野党的党首,今年三十五岁的他兼具少年般的身丨体素质和政丨治家的成熟风度。
诺伯特是一个出色的慈善家和社丨会活动家,M国作为世袭的君主立丨宪制国丨家,皇族仍然掌握着整个国丨家的话语权。诺伯特于二十五岁那年离开政丨府,加入M国在野党之一的民丨权联丨盟,三十岁那年成为党首,五年之内带领民丨权联丨盟成为M国最具话语权的在野党。
诺伯特作为一个炙手可热的政坛人物,其感情历丨史早已经在他初露头角的时候被媒体扒了个精光,他在大学期间只公开交往过一任女友,然而时间仅为三个月,除此之外寡淡得毫无撰写的价值,于是单身至今毫无绯闻的诺伯特,他的反丨对丨派也常以“毫无人性”来作为攻击他的有力论点。
从昨天凌晨三丨点被消息惊醒至今,诺伯特没有一点睡意。
H国的国务总长何俪雯的专机坠落在M国境内,而就在刚才,他的私人邮箱里接到了一封邮件。
这封邮件的内容足以撩丨动两国高层政丨要的神丨经,然而却又巧妙避开了可能引起战争或者动丨荡的关键信息,发邮件的人无疑是个老手,他约他下午一点半在天鹅酒店的大堂见面,更为奇怪的是,他甚至要求了他到达天鹅酒店的出发时间和交通方式——这意味着发邮件的人不仅知道他的私人邮箱,更了解他的住处。
诺伯特·菲力克斯从不是个懦夫,更何况他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和邮件隐藏的内容,他很乐意见一见这个神秘人。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1 21:36:00 +0800 CST  
给韩冽处理好伤口之后,阿尔弗雷德就带着费恩离开了房间,但他并没有离开酒店,而是到楼下重新开了一间房。
费恩垂着头,双眸紧闭,呼吸微弱,似乎已经昏迷过去了,阿尔弗雷德看着他,费恩瘦得很厉害,因为泄丨出了腹中的东西,小腹甚至微微下陷,阿尔弗雷德掀起他的衣服,看着他的小腹,下腹有一处伤口,伤口的颜色很深,但看形状应该是手术留下的,他的身上还留着深浅不一的伤痕,有些能够轻易看出是刀枪所留,但有些就显得奇怪了。
费恩的相貌比韩冽更为精致,加上耀眼的金色长发,愈发显得如女子般俊美,可俊美妖冶的容貌阿尔弗雷德见得多了,却偏偏脑中眼前浮现出的都是韩冽的脸。
他自嘲地轻笑一声,伸手往费恩的腹内压下,昏迷中的费恩眉头难耐地锁紧,双丨腿微微屈起,手臂无力地挥动了一下,却又垂落在了床丨上。阿尔弗雷德只觉得自己的手掌隔着薄薄一层皮肉似乎能直接丨触到他的脊骨,手掌下都是肠子的蠕丨动,上腹也整个凹陷下去,只剩下突出的排排肋骨。
阿尔弗雷德继续用丨力,似乎要整个按穿了他的肚腹,连床垫都在身下凹陷,费恩的脸色开始变得灰白,双丨腿屈起得更加厉害,全身都在颤丨抖,喉丨咙里不断发出“嗬嗬”的气声,双丨唇无助地开合,像是要求饶,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阿尔弗雷德将手掌向下移,将掌根压在他下腹又加了几分力气。
“呃……”费恩的喉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丨吟,脖颈挺丨起来,身丨子也不断地丨震颤着,双丨腿微微岔开,裤子上染上一缕血色,但仍然没有醒。
阿尔弗雷德微微挑了挑眉,动作粗丨暴地将费恩翻过来,扯掉了他的裤子,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U盘,阿尔弗雷德拿在手里把丨玩了一下,将其封在一个小小的防水袋里,随即恶质地一笑,分开他的双丨腿,将东西塞丨进了他的穴丨口丨中去。
费恩的穴丨口被阿尔弗雷德撕丨裂了之后更对异物的入侵感到格外敏丨感,而阿尔弗雷德则毫不客气地用丨力顶开瑟缩着的小口,将U盘用丨力塞了进去。费恩的身丨体仍然在颤丨抖,本能地扭丨动着腰丨肢,带动着下丨身也一挺一挺,小口不住翕张着想要将异物吐出。
阿尔弗雷德好整以暇地借此机会戴好手套,用修丨长的手指猛然将U盘塞丨进了他身丨体的深处。
“嗯……”费恩发出一声鼻音,听起来竟然颇为甜腻,阿尔弗雷德并拢两根手指,在他穴内肆意搅动着,穴内的媚丨肉随着他手的动作不住翻丨搅,竟然紧紧缠住他的手指向里面拖,阿尔弗雷德轻笑一声,用指尖顶丨住那个硬丨物向内送进去,直到肠肉吮丨吸着硬丨物到了他手指无法到达的地方,他才抽丨出手指,给费恩穿上裤子,笑道:“乖孩子,如果你自己不乖乖吃下去,我找工具也还很伤脑筋呢。”
他说着不顾脸颊绯红,难耐扭丨动着的费恩,从随身的小包里拿起一个微型手丨枪一般的东西,那是个向人丨体注射定丨位丨器的装置。阿尔弗雷德掀起他的衣服,将注射器贴在他的左侧腹扣动了扳机,微型芯片被注射丨进身丨体,皮肤上只留下因为气压而造成的红色印记。
阿尔弗雷德摘掉手套起身,去浴丨室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抬手看完手腕上的表针指向一点十五分,便拉开门离开了房间,下楼赴约。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1 21:37:00 +0800 CST  
诺伯特按照邮件里的指示下了公交车的时间正好是一点十分,他从街对面走到天鹅酒店门口用了五分钟,还有十五分钟,也许那个发邮件的人也没有想到今天的交通出人意料地畅通吧,于是诺伯特走进酒店大堂,叫了一杯咖啡。
诺伯特今天特意穿着一身休闲的打扮,让他看起来几乎像个年轻的大学丨生,加上他故意戴了一副眼镜,下午一点多的大堂人开始多起来,因此他点完咖啡之后服丨务生就走了,并没有对他多加注意。
诺伯特打开手丨机看了一眼,一点二十了,这是他的私人手丨机,他的工作号码已经快要炸掉了,如果自己的副手们知道自己将关了机的手丨机扔在家里,而此刻本人确在天鹅酒店大堂喝咖啡,不知会作何感想。
电梯门不断打开,诺伯特虽然知道也许约他的人并不会愚蠢地从电梯走下来,但还是控丨制不住自己一直盯着看,而在这群人当中,诺伯特注意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带着一顶棒球帽,帽檐挡着他的眼睛,而络腮胡子则挡着他的下半张脸,他身材高大,肌肉发达,但最让诺伯特注意到他的是,他全身的肌肉都处于一种紧绷着的状态,像是即将要出膛的子弹。
电梯一停,这个男人就低头快步往外走,诺伯特不由得跟着他站了起来,但就在他站起来的这一刻,一个服丨务生忽然走到那人面前。
诺伯特清楚地看到那人的面部肌肉在络腮胡子的掩盖下抽丨搐了一下,他插在口袋里的左臂动了一下,诺伯特猜想,也许他手里握的是枪。
但是那个服丨务生只是递了一张纸条给他,那人犹豫了一下接过来,打开折叠着的纸条,只看了一眼,就见他猛然抬起头来回头看去。
“砰”地一声枪响,几乎与男子回头同时发生,子弹瞬间击穿了男子的后脑,诺伯特本能地回头朝枪声来处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军绿色大衣的俊美男子一手端着咖啡杯,另一手扛着一把步丨枪架在肩头,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站在原地,看着中枪倒下的男子。
“哗啦”一声,大厅圆顶的玻璃忽然碎裂,所有的客人发出高低不一的厉声尖丨叫,四散奔逃,诺伯特不知被谁推了一把坐倒在椅子上,他一面费力地保持自己的平衡不被人群冲散,一面双眼紧盯着那个男人。
几乎就在玻璃碎裂的同时,那男子猛然将手里的咖啡杯向上一扬,架起枪来对准斜上方连开了三枪,一个箭步敏捷地跳上大厅里的台球桌案,将枪口下压,对准人群中又开了三枪,三个人立刻倒下,于是人群中又爆发出一阵更为剧烈的恐丨慌和尖丨叫,疯狂的人们左冲右突,连诺伯特也被撞得七荤八素。
“阿尔弗雷德!”一声男人的怒喝响彻整个大厅,诺伯特藏在桌下,透过无数双丨腿的间隙看见一个黑发男子从大厅闯入,双手举枪向着那俊美男人的方向连连开丨枪。
那被称为阿尔弗雷德的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从台球桌上跳下来,扔掉肩膀上的步丨枪从腰间扯出手丨枪朝着柜台上的古董座钟和天花板上吊着的水晶吊灯开了两枪。
巨大的水晶灯掉下来的后果是灾丨难性的,飞丨溅的玻璃碎屑甚至划破了诺伯特的脸,他本能地扑倒在地躲避,却被一只手一把抓丨住胳膊提了起来。
“菲利克斯先生,久等了。”阿尔弗雷德带着笑意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的脸上和脖子上也被玻璃碎片割破了几个小口子,还不等诺伯特反应过来,阿尔弗雷德就猛然提起他大喊一声:“叶旬!我早知道是你!”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1 21:38:00 +0800 CST  
诺伯特惊异于他突然的举动,打落吊灯和座钟给了他逃脱的最好时机,可是现在他突然出声对那个杀手说话,这便意味着他近乎于主动暴丨露了自己的位置,这又是为什么呢?
果然,他话音未落便招致了一颗子弹,阿尔弗雷德敏捷地躲开,把诺伯特推到自己身后,示意他从后门离开,自己则笑道:“叶旬,怎么不说话了?你亲自出马是不是意味着那个狙击手已经被我丨干掉了?真是**啊,给他机会都打不中我,这就是你选的人吗叶旬?”
“闭嘴!”伴随着怒吼而来的是一颗愤怒的子弹,但是没有打中阿尔弗雷德。
阿尔弗雷德张丨狂地大笑,但他的动作却显得格外小心谨慎,他无声地给诺伯特打了个手势,自己挪到他的背后,看清楚了窗外的街面上干干净净,这才让诺伯特先从窗口跳下,而就在他爬上窗台的一瞬间,他清楚地看见那个叫叶旬的黑发男子闪身出现举枪对准了自己,诺伯特下意识地往窗下一跃,在他跃下窗台的那一瞬间,他清楚地看见叶旬脸上露丨出极为吃惊的神色——他没有开丨枪。
“砰”地一声枪响,阿尔弗雷德紧跟着跃下窗台,他的大丨腿上显出丨血色来,应该是中了一枪,诺伯特紧张地问:“阿尔弗雷德?你是什么人?你要和我说什么?”
“快走!往西走,去十字街!”阿尔弗雷德推了他一把,“你觉得这儿是说话的好地方吗?”
“十字街就是说话的好地方吗?”诺伯特含丨着愤怒反问了一句,但还是听从了阿尔弗雷德的话,跟着阿尔弗雷德往西边的街道跑去。
两人刚刚跑了不到五步,就猛然听见一声枪响从他们头顶传来,紧接着一个人惨叫着从楼上坠下,摔在他们身边没了声息。
诺伯特一时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但是瞬间阿尔弗雷德就变了脸色,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塞丨进诺伯特手里:“三天之后见!”
说完返身便向酒店冲了过去。
诺伯特看着手里的钥匙,上面什么也没写,只印着一个生产厂家的名字。诺伯特站在街上,理智告诉他应该尽快离开这个地方,但是他却不舍得离开了,他想弄清楚这一切,而今天他所遭遇的一切让他对邮箱里邮件的关键部分内容更加好奇了。
诺伯特将钥匙收好,走到那个坠楼而死的尸体旁边,只见那人的胸口被子弹击穿了,按照出丨血量来看,他似乎在坠楼之前就已经死了,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白人男子,浅色的瞳孔已经散开了。诺伯特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把还剩下两颗子弹的枪,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诺伯特仰头看着他跌下来的窗户,可他一看之下却惊呆了,就在他头顶,二楼窗台的雨棚上,挂着一个人!
诺伯特瞪大了眼睛和那个人四目相对,还没等他做出反应,那人就落了下来,猛然扑倒了他。
“啊!”诺伯特发出半声惨叫,他被这个人当成肉垫给压在了身下,只觉得自己昨天的晚饭都快被压得吐出来了,他疼得全身骨头都觉得要被砸碎了,不过随即就感觉到砸在自己身上的那人挣扎了一下,似乎想要起身,却还是跌回了诺伯特身上,差点又把他砸的吐了血。
不过随即,诺伯特就感觉一阵热流沾染了他的领口,他用丨力甩甩头,可眼前还是一片金星闪烁,他咬着牙摸索着抓丨住身上那人的双肩,把人推到一边,自己勉强支起身丨子,小心翼翼地呼吸扩展着自己被砸得生疼的胸口。
他呼吸了一会儿,觉得疼痛渐缓,想是没有伤筋动骨,头晕目眩也好了很多,便急忙去看那个人的情况。只见那人伏丨在地上艰难喘息着,他将他身丨体翻过来,便看见他口边不住地往下滴血。
“先生!先生!”诺伯特轻声叫他,“你怎么样?”
那人睁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发不出声音,这也是个亚洲人面孔,他的眼睛仍然很清澈,虽然含丨着因为疼痛而沁出的水雾,但却点亮了整张略显平凡的脸,让诺伯特的心不禁微微颤丨抖了一下。
就在诺伯特发怔的时候,这个人的身丨体忽然猛然一震,咳出了一口血,诺伯特心知不妙,急忙抱起他顺着街巷匆匆跑掉了。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1 21:39:00 +0800 CST  
韩冽是被一阵嘈杂的声音惊醒的。
“诺伯特!你去哪儿了!天知道我们给你打了多少电丨话!”
“罗德对不起……可我真的是吵得头都大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有新消息,政丨府今天发布消息说何俪雯飞机上的确找到了她的尸体残留,应该确定已经死了。导弹发射位置在西部的山区……”
韩冽脑中混沌的思绪被轰然炸开,他拼命挣扎着扯掉扣在脸上的呼吸机起身,可是没有一丝力气的身丨体却重重坠落在地上,身上连接着的各种仪器的线被扯掉,医丨疗仪器发出高丨亢的报警声。
诺伯特听见声音便急忙冲进来,一把抱住跌倒在地的韩冽,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了?还好吗?”
陌生人的突然闯入让韩冽稍微冷静了一些,他认出这个人就是在酒店楼下被自己砸中的倒霉蛋,他努力摇摇头,从喉丨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来:“我要……出院。”
“出院?”诺伯特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绝对不行!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你怎么——”
“诺伯特?怎么回事?”罗德一脸迷惑地走进来,“这是谁?你怎么在医院?”
“罗德,这些事情以后再说,你帮我去叫一下大夫!”诺伯特搂紧韩冽,支撑着他无力的身丨体,坚决地对罗德道,“然后你先回去,告诉同事们密切关注政丨府发言动向,暂时不要有什么过激的发言和举动,我们电丨话联丨系!”
罗德离开了。
“不……”韩冽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但是最终因为力竭而作罢,“谢谢你,但我……我要离开……我有事情要做……”
诺伯特不由得失笑:“你现在站都站不起来,你怎么离开怎么做事情?”
韩冽不甘心地闭了闭眼睛,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没错,他稍微冷静了一下,挺丨起脖颈费力地喘息了片刻才道:“那你……你离开这里,不要再……管我,会有……有危险。”
诺伯特将他抱到床丨上,笑道:“当然会有危险,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差点被你砸死,不过用你们亚洲人的话来讲,这大概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但是诺伯特最终还是在医生确定他没有生命危险的时候给他办丨理了出院,诺伯特有一种怀疑,他或许就是阿尔弗雷德忽然折返回酒店的原因,所以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诺伯特都不会轻易让他走。
诺伯特将韩冽带回了自己的公寓,想了想还是将卧室的床收拾出来,准备自己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一夜。韩冽坐在轮椅上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里的茶几上凌丨乱地放着一些材料,有一把看起来很舒服的躺椅,房子里很有生活气息,但是从墙角的外卖餐盒中看得出似乎不经常在家里做饭。
韩冽正想着,诺伯特已经收拾好了卧室,对韩冽道:“嗯……看起来该吃晚饭,我……不然我外送叫些中餐来?”
韩冽摇摇头:“不用,随便什么都好。”
诺伯特有些难为情地笑笑:“那……那我随便给你做些汤吧。”
十五分钟之后,诺伯特端着菜汤和煎好的的鸡蛋以及面包片走到了客厅,韩冽的左手腕在坠楼的时候摔得脱了臼,目前仍然固定着,诺伯特用脚撑住他的轮椅,又弯下丨身丨子固定好轮丨子,这才对韩冽笑笑:“可以吃饭了。”
他一面给韩冽把碟子推过去,一面笑道:“我叫诺伯特·菲利克斯。”
韩冽去拿面包片的手顿了顿,抬起眼来看着他,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杀手组丨织的榜单上,一度在前三名游离,可是后来便不存在了,不关心新闻和政丨治的韩冽一度以为他已经***掉了,但却发现他还好好地活在自己面前。
“我叫韩冽,”韩冽说道,“你可以叫我Leo。”
诺伯特咬了一口煎蛋,忽然问道:“你认识阿尔弗雷德吗?”
韩冽没有回答,他心中已经隐约有些猜测,诺伯特出现在那条小巷不是偶然,他也明白他对自己目前还没有什么恶意,便不回答,只是听他说。
诺伯特继续道:“那个坠楼而死的人,是从天鹅酒店505房间里摔出来的,通丨过调取监控可知,一共有三个人去了505房间,一个从窗口坠落而死,还有后来逃跑了。而当时,阿尔弗雷德在大厅和人交火,他击毙了大厅里的三个人,以及五百米外高楼上的一个狙击手,这四个人被怀疑可能是佣兵组丨织的成员。而505房间,入住了三个人,虽然身份是假的,但是监控信息能够看到,入住的是你,阿尔弗雷德,以及一个金发男子,那个金发男子后来又和阿尔弗雷德开了一间房在803,但是他现在已经失踪了,阿尔弗雷德当时是从803离开的,那么那三个人进入505到坠楼期间,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他们是冲你来的。”
韩冽听完他的话,心中不禁有所猜测,有三个人突然冲进房间要带走他,他因为麻丨醉剂的药效和受伤沉重的原因,只开丨枪打死一个,不得已稍作抵丨抗后从窗口跃下,抓丨住了二楼的雨棚,他看见诺伯特在下面站着,本想等他离开再跳下去,却不想诺伯特检丨查完尸体居然迟迟不离开,而且还发现了他,他体力不支坠落下来,这才砸中了他。
那么诺伯特为什么会这个时间出现在那里呢?
“是阿尔弗雷德约你来的?”韩冽问道,眉头微微蹙起,“你认识他?”
诺伯特很高兴他很快就想清楚其中的关窍,便点头道:“是他约我见面,但我到了天鹅酒店,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韩冽微微疑惑了一下便明白了:“你是说他击毙的那四个人,喊了他的名字?”
诺伯特摇了摇头:“那四个人没有来得及说话就死了。叫他名字的是另外一个人,阿尔弗雷德叫他叶旬,他也看见了我,而且似乎还开丨枪打伤了阿尔弗雷德。”
“叶旬……”韩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可却没有任何印象,他摇摇头道,“阿尔弗雷德为什么要约你?”
“我不知道,”诺伯特摇摇头,“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谈话,他就看见那个人坠楼,然后返身跑掉了,只给我留下了这个。”
诺伯特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韩冽看了一眼,但并不熟悉,他摇摇头道:“其实我和阿尔弗雷德不熟,我是来保护他的。”
诺伯特咀嚼煎蛋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的目光在韩冽身上扫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来:“我怎么感觉,应该是他保护你?”
韩冽对这句俏皮话反应了几秒才明白,他大概是在讽刺自己伤势沉重身丨体虚弱,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因此便不做声了。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7 21:46:00 +0800 CST  
诺伯特看着他只是咬着他那隔夜的面包片,根本不伸手去吃其他的东西,垂着眼睛一言不发的样子,心里对他倒是颇多好奇,便一把握住他的手腕:“那阿尔弗雷德失踪了,你有什么打算?”
韩冽慢慢地摇摇头,阿尔弗雷德给他注射丨了麻丨醉剂之后,带着费恩另外开了一个房间,然后约了诺伯特见面,按照诺伯特的说法,那些在大厅追杀他的人阿尔弗雷德不可能预估不到,一旦有人在这里追杀他,那么他继续留在天鹅酒店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继续留在天鹅酒店,他一开始就打算甩掉自己,韩冽心中忽然有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他机械地咬了一口面包,问道:“何俪雯专机坠毁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
诺伯特紧盯着他的眼睛,他忽然想起韩冽就是在自己与罗德说到何俪雯坠机的消息时才从病床丨上摔下来的,他又联想到那封邮件里的内容,眼睑不禁微微抽丨搐了一下,却被他很好地掩饰了,他轻轻笑了一声:“你想干什么?你这样子除了养病还能干什么?”
“你带我去她坠机的地方看看。”韩冽忽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他的瞳孔在微微发丨颤,看得出他在竭力保持平静,“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她的死活对你那么重要?”诺伯特挑眉看着他,“她是你什么人?”
韩冽摇摇头,诺伯特看到他的眼圈微微泛红,韩冽的手握紧了轮椅的扶手,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而出才勉强控丨制住了自己已经凌丨乱的呼吸,抬起头看着诺伯特,眼中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哀求:“很重要,我一定要去现场看!我要知道她有没有死!是谁,为什么要杀她!”
诺伯特不禁又一次被他的眼睛打动了,他不忍就这样拒绝他,便只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地道:“就算是要去,你现在的身丨体也根本去不了,你的首要任务就是养好伤。”
韩冽默不作声地垂着头,他的手指用丨力地攥紧轮椅扶手,他隐忍的神情不知为何忽然刺伤了诺伯特,他放开了韩冽的手腕,道:“你先休息吧,我有些工作要做。”
韩冽默不作声地进了卧室,诺伯特将卧室门关上了,自己收拾好了餐具之后躺在沙发上,脑海中乱成一团,也许是今天太累了的缘故,他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脖子上难耐的酸痛和半边身丨体的麻木终于让诺伯特醒来了,他发现自己正以一个极端扭曲的姿丨势睡在沙发上,他艰难地坐起来揉了揉脖子,忽然听到卧室里有一些奇怪的声音。
诺伯特这才想起晚饭之后韩冽就没有从卧室出来过,他走到门前,犹豫着推开了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拉着,轮椅上已经空了,诺伯特借着从客厅洒进来的灯光,看见韩冽蜷缩在床丨上,脊背微微颤丨抖。
“leo?”诺伯特试探着叫了一声,但是韩冽没有任何反应,他快步走到床边,点亮了台灯。暖黄丨色的灯光照亮了韩冽的脸,他微微睁开了眼睛,似乎想要和诺伯特说什么,但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呻丨吟声打断了。他的身丨体绻缩的很紧,被子被他团成团塞在凹陷的下腹,双手用丨力地往腹中抵进去。诺伯特想到他腹部那狰狞的伤口,心中一急,慌忙坐在床边将他的身丨体抱进怀里,把塞丨进他腹中的被子扯出来,他的衣服已经被揉得凌丨乱露丨出大片小腹,被压得凹陷的肚子已经无法回弹,随着小腹上的压力消失,韩冽的身丨子更紧地蜷缩了起来,口丨中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丨吟来。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诺伯特将手覆上他的小腹,焦急地问,他的伤口万幸没有裂开,也许是他实在没有力气的缘故,任凭他竭尽全力想要按住跳动不止的内脏,却也是徒劳。
“绞……绞得厉害……”韩冽咬着牙吐出几个字来,他是个杀手,经常风餐露宿,加上连日来伤上加伤,让他脆弱不堪的肠脏再也无法坚持,他全身都在发着抖,以一个平时他决计不会用的姿丨势蜷缩在诺伯特怀里。
诺伯特就着灯光看见他的额头上满是冷汗,脸色惨白,全身都被汗水打得湿丨淋丨淋的,小腹更是一片冰冷,肌肉丨紧绷着,腹内像是揣着什么活物似的在诺伯特手下痉丨挛地顶动着,每一下都会换来韩冽的一阵颤丨抖和愈发粗重凌丨乱的喘息。
“不行,我要带你去医院。”诺伯特说着就要抱起他,却突然听见剧烈的拍门声响起,隔着门传来了罗德的大嗓门:“诺伯特!开门!快开门!”
诺伯特看着怀里疼得发丨抖的韩冽犹豫了,韩冽需要去医院,但是如果此刻开门迎面碰见罗德,让他知道自己把韩冽带回了家,一定会对韩冽的身份产生怀疑,届时就麻烦了,一时间进退两难。
正在这时,诺伯特听见客厅里自己的手丨机响了,罗德在外面喊得更大声了。
“你去……呃……我没事……”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韩冽已经挣扎着坐起了身,诺伯特心想罗德若是再这么吵下去,一整栋楼的人只怕都要被他吵醒了,便急忙站起身带上卧室的门,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装出一副睡梦中被打扰的样子前去开门。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7 21:47:00 +0800 CST  
“诺伯特!诺——”
门猛然打开,罗德一怔,随即便一把抓丨住了诺伯特的肩膀:“天哪诺伯特!出大事了!”
诺伯特被他吓了一跳:“什么……什么大事?”
“H国发生政丨变了,总统被杀,国丨会现在已经被反丨对党占领了!”
“什么?”诺伯特一时间也惊呆了,何俪雯所在的自丨由党和反丨对党在国丨会的占比一直相差不大,因此虽然高层政丨要都出自于自丨由党,但两党之间攻讦不止,只是他没料到何俪雯的突然被杀居然会激起这样巨大的变故。
“而且,H国已经开始往边境增兵了!我看即将开丨战了!”
“不不不……等一下……”诺伯特一边说着一边坐了下来,眉头紧锁,“现在H国的总统是谁?反丨对党的党首彼耶夫吗?”
“不是,”罗德摇摇头,“彼耶夫在政丨变的时候被杀了,现在的总统叫简扬,曾经是反丨对党的财政总长。”
“简扬?”诺伯特怀疑地看着他,“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个人?”
罗德脸上的神情毫不意外,笑道:“诺伯特,别说你了,现在各国媒体都在报道这个新的总统,他只有二十七岁,是简励集丨团董事长简方郁的长子。因为简励集丨团是反丨对党最大的财力支持,所以这个简扬算是天上掉下来个总统给他做了。”
“政丨变之后就要开丨战,而且他们的党首居然死了,当总统的也不是第二号人物,居然是个从未被人听闻富二代……这事情处处透着诡异。”诺伯特说着,心中不禁涌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果反丨对党推丨翻了自丨由党,那么他们为什么因为何俪雯的死要对我丨国开丨战呢?这说不通啊……”
诺伯特思索了一会儿没有结果,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对了,你说飞机残骸里检测出了何俪雯的DNA,那么是谁击毁了飞机查出来了吗?”
罗德摇摇头:“飞机上的黑匣子不见了。”
诺伯特站起身在客厅里有些焦躁地来回踱步:“皇室怎么回事,这件事为什么会弄成这样……皇室还没有发声明吗?”
“没有。”罗德摇头,“皇室像哑了一样,没有对此做任何表态,国王史蒂芬也取消了所有公开露面的活动。”
诺伯特沉吟了片刻后转身看着罗德,凝重地道:“罗德,我现在怀疑,何俪雯的专机就是皇室派人击毁的。”
罗德惊得站了起来:“怎么会——”
诺伯特按住了他的肩膀低声而快速地道:“你还记得二十几年丨前史蒂芬亲王是怎么成为国王的吗?皇室内部也曾经经历过分丨裂,前任国王弗洛里安曾经想要改丨革,放权于议院,裁撤军备开支,但是他改丨革仅仅一年不到,所居住的官邸就因为离奇火灾而被焚丨毁,弗洛里安身死,他的妻子和儿子下落不明,据说也是死在那场火灾中了,然后作为弗洛里安第一顺位继承人的亲王史蒂芬继承王丨位,彻查了这场失火案,先后牵连了几十位官丨员革职,但是无一例外都是支持改丨革的,但也是经此一事之后我们曾经查到,名为高新科技产业的堡尼公丨司,其实和军火公丨司沉锚有业丨务合作,而堡尼公丨司实际上是皇室所有的。”
“对,我记得。”罗德皱紧了眉头,“可是……就在调丨查沉锚和皇室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你就遇刺了,当时你躺在医院里,大家一面担心你,一面忙着处理其他事务,等到你康复了一切回到正轨,沉锚的那点蛛丝马迹也没有了。”
诺伯特的利落地点点头,脸上因为激动而泛起微微的红晕:“那你还记得我们当时发现皇室和沉锚集丨团有关系是因为什么吧?就是因为弗洛里安死后,改丨革被拦腰斩断,一段时间之内经济紊乱,而沉锚和堡尼两家公丨司的股价却一路看涨,才被我们发现端倪,而在我遇刺康复之后,两家的股价也恢复正常,所以我们才一直没能查下去。而自从史蒂芬继承王丨位之后,我丨国与邻国之间一直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如果沉锚的实际控股真的就在皇室手中,那么他们不是不可能借此机会与H国开丨战,从中牟利。”
罗德一时之间目瞪口呆,过了许久才道:“可是……可是……诺伯特,可是就算皇室执意如此,我们也无丨能为力啊,先前几次外交危丨机,我们都是在皇室没有采取行动的时候利丨用舆丨论进行施压或者采取利益集丨团干涉的方式,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事情已经发生了,何况如果真的是皇室动手,那么就更加板上钉钉地要开丨战!”
“是啊……”诺伯特一下子坐倒在沙发上,眉头紧锁,“如果真的是皇室动手,那么我们阻止开丨战的唯一方法就是为皇室开脱,可如果这样,我们的信丨誉就会毁于一旦,多年来我们赖以凝聚人心的力量也就没有了,可如果坐视开丨战不理,我们这个民丨权联丨盟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房间里一时间沉寂了下来,安静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响动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沉思中的诺伯特如丨梦丨初丨醒,他这才想起韩冽还在他的卧室里,看到罗德的目光也转移到了卧室门上,他也顾不得自己方才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只知道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让罗德看见这个来路不明的人出现在自己家里,只会让罗德等人的心思更加浮动,急忙拉了罗德一把问道:“那你说,开丨战对H国有什么好处?”
“啊?”罗德冷不防被他问住了,“我不——”
“我也不明白,所以……你立刻就去!帮我约见新的总统!我要和他谈谈!”诺伯特一边说着一边急忙将他推出房门,“约好了时间立刻联丨系我!”
诺伯特将罗德推出门外,又将后背抵着门,平复凌丨乱的心跳,过了好一会儿听见门外没了声音,想是自己终于把罗德给混走了,稍稍舒了口气,按捺下罗德带来的消息给他的震丨惊,走到卧室门口拉开了门。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8 21:50:00 +0800 CST  
进了房间,却见韩冽蹲在床脚,双手死死摁着小腹,额头抵在床板上全身发丨抖。放在门口的椅子翻倒在地,方才的响动应该就是这个缘故了。
“你怎么下来了!”诺伯特的声音中不禁带了些焦急的责怪,“你自己身丨体什么样……唉算了。”
诺伯特知道自己说什么他也不会听,便放弃了,弯腰将他半拖半抱上了床,韩冽死死咬着牙,只是粗重的喘息却无论如何压抑不住。
诺伯特用丨力扳丨开他按着小腹的双手,手掌一离开小腹,韩冽的身丨体就用丨力地屈起,双膝几乎都顶到身丨体,喉中发出一声颤丨抖着的哭吟。
诺伯特硬下心扳直他的身丨体,压住他不断弹动着的双丨腿,掀开他的衣服,只见他的腹心一片青紫,肌肉痉丨挛着,伤口也开始溢出了血色来。
“你……你怎么……”诺伯特心里一惊,手刚刚往他的小腹上轻轻一放,韩冽就猛然挺丨直了脖颈死死将他的手拼命往下按去,力气之大诺伯特竟然挣扎不开:“leo!你松手!快松手!”
“呃……呃嗯……”剧痛几乎吞噬了韩冽的神丨智,他只觉得自己满腹肠脏好像都活过来了一般在腹中剧烈跳动,似乎就要破腹而出一般,他只能把韩冽温热的手死死按在那里以暂缓疼痛。
“leo!”
“呃……按住它……”韩冽已经疼得神志不清,口丨中只能吐出几个凌丨乱的字句,手却按得愈发用丨力,诺伯特甚至感觉到他的肠脏在自己的手掌和脊骨之间激烈地弹动抽丨搐,他方才听见诺伯特和罗德谈话,心中着急,却不想双丨腿发软,扑倒了椅子,小腹正被椅脚砸中,疼得他再也动弹不得。
“leo,leo……”诺伯特不敢再拗着他来,便只是将他抱在怀里,一面擦着他额头上的冷汗,一面柔声叫着他的名字试图安抚他,“没事的,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不……不能……呃嗯……”韩冽的双丨腿难耐地踢动着,勉强挣出一分清丨醒竭力对诺伯特道,“我……身份……呃……呃啊!”
腹心忽然一阵剧烈的拧绞,韩冽惨叫一声,扣住诺伯特的手猛然翻身,他翻身太猛,冷不防将诺伯特的身丨子也带了过来压在他身上,诺伯特的体重将身下的拳头重重压丨进了韩冽的小腹,诺伯特感觉到韩冽的脊背微弱地弓起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蓦然软丨了下来。
他慌忙抱着韩冽将他翻了过来,只见他的嘴角已经带了血,床单上也是一块暗色的血渍,吐了血之后,韩冽反倒似乎好多了,他只是瘫在诺伯特怀里,微弱地喘息着,双眼微闭,像是再没了力气。
“leo?”诺伯特试探着唤他。
“我好多了。”韩冽的声音沙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诺伯特按住了:“你又要去哪儿?”
韩冽腹中纠缠的肠脏被方才用丨力丨一丨顶,反倒稍稍平静了一些,他抬眼看着诺伯特,问道:“两国真的会开丨战吗?”
诺伯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表情一下子沉黯了下来:“我会阻止的。”
“阿尔弗雷德给你的东西……我看看……”
诺伯特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那把钥匙递给他:“你真的不需要去医院吗?”
韩冽根本没有回答这句话,他伸手抚丨摸丨着那把钥匙上凹凸不平的齿,过了片刻便道:“569357。”
“什么?”诺伯特迷惑地问。
“这是他安全屋的钥匙,在他心中这应该是个绝对的安全地点,按照惯例,能打开安全屋的钥匙上的锁齿可以破丨解出一个密码,就是安全屋的密码,这个钥匙可以定位安全屋的位置,你去这个生产厂家询问就知道了。”说完长长的一段话,韩冽的手又按了按小腹,眉头痛苦地紧皱起来,应该是又疼了。
诺伯特觉得他的病情不能再拖了,便抱起他就要走,却被韩冽阻住了:“呃……我不能去……”
费恩失踪了,他认识自己,虽然可能是他杞人忧天,但是今天来抓自己的三个人就说明已经有人盯上了他,他不能再冒险抛头露面,更遑论将诺伯特扯进来。
诺伯特看他态度坚决,也只好微微叹了口气道:“那你也不能就这么硬扛啊,不然你说需要什么,我出去给你买药。”
韩冽只是缓慢地摇摇头,闭着眼睛再不说话了。他的心里十分疲惫,他不肯相信何俪雯就这样死了,他更加无法相信的是两国之间就这样要爆发一场战争,就会带来很多死亡。
“你不想两国开丨战?为什么?”诺伯特一面拉过被子来给他盖上一面轻声问道,“能在重伤之下干掉一个人然后逃出,你应该也不是普通人吧。”
“我是个杀手。”韩冽侧过头,在这黑丨暗的房间里,背倚着诺伯特温热的身丨体,他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丨望,可是理智让他压抑着不能告诉诺伯特这个只认识了不到一天的陌生人。但是这句话一说出口,他的眼眶忽然一阵酸涩,内心郁积已久的那种苦涩冲上眼眶,他急忙闭上眼睛,却还是感觉一阵温热滑过眼角,渗进发丨丝中。
“你——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要杀什么人吗?”
“我是来救人的……”韩冽的声音嘶哑,从得知何俪雯坠机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拒绝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他心里也明白,何俪雯生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直到听见诺伯特在病房外说飞机中发现了何俪雯的DNA,那种心脏瞬间揪紧的感觉将他最不愿意接受的现实无情地扔在了他面前。
“你要救的人是何俪雯?”诺伯特微微有些惊讶,“你……你是她的……什么人?”
诺伯特本想说“儿子”但想到何俪雯的儿子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当个杀手,何况对外何俪雯一直是单身,更别说还有儿子了。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是唯一关心我对我好的人……”韩冽强忍住哽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牵扯,他刚刚平静下来的小腹又是一阵剧痛翻涌,韩冽感觉到一阵腥甜涌到喉口,他的手猛然在身侧攥紧了床褥,将这口血强自咽了下去。
诺伯特被他的话触动,也低声道:“我明白失去亲人的感受,但是我们还有我们要做的事情。”
韩冽睁开眼看着他,他看见诺伯特的眼睛里也含丨着伤痛,但是他此刻没有半点探问的好奇,他知道诺伯特说的是对的,他要找出雯姨死去的真丨相,找到阿尔弗雷德,保护好他。
他伸手到怀里,摸丨到那个一直带在他身上的表,冰冷的金属质地硌痛了他的掌心,那种沁凉的冷意似乎直接传到他身丨体里,他觉得自己的内脏翻丨搅不止,穿透般的剧痛让他全身发丨抖,他一下子侧身翻倒,一口血猛然呕在了床丨上。
“leo!你怎么了?”
诺伯特见他突然翻身侧躺,不知道是不是他又发病了,急忙问道。韩冽不动声色地抹掉了口边的血痕,手也已经藏在被子下面深深按进了小腹中,缓了一口气之后才哑声道:“我没事。后天就是你和阿尔弗雷德见面的时间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18 21:51:00 +0800 CST  
诺伯特见他突然翻身侧躺,不知道是不是他又发病了,急忙问道。韩冽不动声色地抹掉了口边的血痕,手也已经藏在被子下面深深按进了小腹中,缓了一口气之后才哑声道:“我没事。后天就是你和阿尔弗雷德见面的时间了,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诺伯特犹豫了一下,问道:“为什么?你的身份,你的来意我完全不知道,我不能见死不救,但是也并不意味着我将把一切都对你完全敞开,尤其是……你已经听见了刚才我和罗德说的话。”
“我是一个不重要的人,我不会妨碍你!”韩冽的语调一下子焦急了起来,他竭力坐直身丨体,“我……你想知道什么?”
诺伯特原本只是诈他一下,他听见自己和罗德的对话,他的身手又如此了得,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寸步不离地看着他,何况他本来就是和阿尔弗雷德同路的,又看出了阿尔弗雷德钥匙的玄机,自己不可能不带着他,他冷不防这样一问,倒是让诺伯特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了。
他犹豫了一下才问:“你……你和何俪雯到底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自己明知道他在为何俪雯之死伤心,却在这个时候来探听他们之间的关系,但是还没等他反悔,就听见韩冽低声道:“我的父母早死,是她养大了我。”
“那……那既然她养大了你,你为什么会成为一个杀手?”诺伯特万分迷惑,何俪雯单身又并没有孩子,按照韩冽对何俪雯的感情,何俪雯一定对他非常好,可如果对他很好,怎么会让他去做杀手?
“是我自己选择的。”韩冽的腹中绞得好像肠脏都要断掉一般,他的脸色愈发惨白,只是掩盖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楚而已,他的手心里冰冷湿黏的一片冷汗,抵进小腹的拳头碾压着不安分的肠脏,让剧痛变本加厉,疼得他全身发丨抖,可他却自虐似的强忍住用丨力挺丨直脊背,让拳头更深更紧地压丨进腹中,竭力保持着语气的平稳,“我父母……在我七岁的时候被杀了,我选择做杀手,就是为了调丨查我父亲被杀的原因。”
“你父亲?”诺伯特心中略微有所怀疑,何俪雯身为国务总长,如果真的想查,那么怎么可能查不到韩冽父亲的死因?可他看着韩冽,又咽下了这句话,“那……那阿尔弗雷德呢?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我要保护他,这是我的任务。”韩冽道,“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好吧,”诺伯特叹了口气,想要扶他躺下,却发现他全身都在细微地发着抖,伸手要去摸丨他的额头,韩冽却偏头躲开,不自然地道:“你出去……呃!”
诺伯特不顾他的抗拒,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摸丨到他额头上一手的冷汗,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丨到他压在腹内的拳头,不禁吃了一惊,他的手几乎穿透那单薄的脊背,伤口渗出的血已经濡丨湿丨了衣服。
“你怎么——”诺伯特急得汗都滴了下来,不由分说就要抱他起身,韩冽却挣扎着用手肘捣了他胸口一下,趁他吃痛从他怀里落在床丨上,身丨体的震荡让他的面色又白了几分,可韩冽却不由分说地道:“我不能去医院,你也不能给我买任何伤药,以免引人注意。你现在应该去查阿尔弗雷德安全屋的地址,确定路线,然后告诉我,我会提前走一遍这条路线,确保安全。”
诺伯特见到他疼得全身发丨抖,声音都在发丨颤,连呼吸都紊乱丨了,不禁急得跳脚:“你怎么这么逞强!你要是今天疼死在这里,你就不可能后天跟我去见阿尔弗雷德了!”
“我今天一定不会疼死在这里。”韩冽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无情的坚决,这是对他自己的无情,“但如果你出去,就有可能被人杀掉,哪怕仅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不允许这种可能有发生的机会!”
看着他坚决的眼神,因为痛苦而颤丨抖却仍然挺丨直的脊背,诺伯特的心仿佛被什么戳中了一般一阵紧缩,他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种怒气又或者是激动,让他的嗓子发紧:“那我不能看着你这样疼下去!”
他说着一把扑到韩冽身上抓丨住他的双手,韩冽早被疼痛刺丨激得脱了力,此刻诺伯特用足了力气,又用身丨子压着他,他自然无法挣脱,诺伯特用皮丨带将他双手绑在头顶的床栏上,支起身丨子看着他。
韩冽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忐忑地看着诺伯特:“你……你要干什么?”
诺伯特没有回答他,把被他踢踹得凌丨乱的被子再次给他盖好,自己也一同躺在他身侧,伸手覆在他的小腹上,缓缓揉丨动起来。
“唔……嗯……”
诺伯特的手掌刚刚接丨触到他的身丨体,韩冽就条件反射似的绷紧了小腹,诺伯特微微用丨力,顺时针画着圈在他小腹上揉丨着,似乎想要解丨开痉丨挛着打结的肠子。
也许是真的有点用处,腹中的绞痛终于不那么激烈了,韩冽紧绷着的身丨子渐渐软丨了下来,轻声喘息着。
诺伯特感觉到韩冽冰冷僵硬的小腹渐渐在他手下松丨弛下来,内脏也不像当时那样疯狂地痉丨挛而是懒懒蠕丨动着,他放缓了揉丨弄的速度,昏黄的灯光下,他和韩冽相距不到一拳,他看见韩冽的睫毛随着他急促的呼吸而颤丨抖着,他的眉头仍然紧皱着,汗水顺着他的脖颈缓缓滑落进衣领里。
房间里一片寂静,诺伯特看着他渐渐出了神,手上也慢慢停止了动作,直到韩冽难耐地发出一声鼻音,竭力挺丨起小腹迎上他的掌心。
“嗯……别停……”
韩冽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已经完全闭上的眼睛张丨开一条细细的缝看着诺伯特,他的眼中泛着迷离的水光,却看得诺伯特心中像是被灼伤了一般的微微一痛,不禁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韩冽没有反应,他感觉到他的睫毛扫过掌心,慢慢地在他手中合上了眼睛。出尽了冷汗之后,韩冽的额头开始泛着不正常的热度,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这样昏昏沉沉地任凭诺伯特施为。
“嗯……嗯啊……”
韩冽紧锁的眉头渐渐松开,喉中不时溢出一声声轻吟,似乎不满足诺伯特怕打扰他而故意放轻了的力度般向上挺着小腹。在静谧的房间里诺伯特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鬼使神差地将手滑丨进了韩冽的衣服下面。
“嗯……”
肌肤相触让韩冽发出一声呻丨吟,但他仍然没有醒,反而更加贪恋诺伯特身上的温度似的向他怀里靠去。诺伯特的手指划过他小腹上的细腻肌肤,隐约摸得到伤口愈合后留下的不一样的手丨感,韩冽的身丨体不安分地贴近他的,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唔……”
韩冽发出压抑着的呻丨吟时,诺伯特才惊觉自己已经吻住了他的双丨唇,肆意掠夺着他口丨中甜美的津丨液,他猛然起身,看着昏迷中的韩冽急促地呼吸,一种震丨惊和慌乱迅速攫住了他的心。
他对韩冽动心了。
十八年来,他以为他的心早已经不会为某个特定的人而改变跳动的频率,可就像他和韩冽戏剧性的相识一般,这个人从天上掉下来砸中了他,他忽然找到了那曾经被他亲手抛弃的甜丨蜜和心痛。
诺伯特看着韩冽的脸,他又低下头轻轻丨吻了一下他的额头,然后慢慢起身,为韩冽盖好被子,离开了房间。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20 20:14:00 +0800 CST  
H国,简氏别墅。
“诺伯特·菲利克斯要约见我们的新总统?”安德里亚斯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手中的材料,一边发出一声嗤笑,“就算他见到了,又能讨论什么呢?在没有营业执照的酒吧刷杯子多少钱一天吗?”
汪预抿着嘴唇面无表情,并没有接话。
“这件事情先拖着。”安德里亚斯把资料扔还给他,“不要回答。”
“我建议你认真对待菲尼克斯这个人,”一旁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考究,神情严肃,这便是简氏集丨团的董事长简方郁了,“在一个君主制国丨家里领丨导在野党,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那就更不能让简扬去见他了。”安德里亚斯点了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斜斜睨了简方郁一眼,“你自己的儿子你清楚。”
简方郁面上流露丨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没有再深究这个问题,而是对汪预道:“找到阿尔弗雷德了吗?”
汪预摇摇头:“还没有他的消息。”
“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他?”安德里亚斯微带疑惑地问道,“毕竟他没有什么能量。”
“他的姓氏就是他的能量。”简方郁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别忘了他是谁的儿子,何况,阿尔弗雷德比他父亲强太多了。”
“呵呵……”安德里亚斯轻笑了一声,眸中却暗自闪过一丝冷光,“你是因为生了个太不成器的儿子,所以连阿尔弗雷德这个精神病也看得上了?”
简方郁听了他的话,倒是没有生气,反而露丨出一种有些奇怪的笑容:“怎么?你和阿尔弗雷德也上过床了?”
安德里亚斯一怔:“怎么突然问这个?”
简方郁耸耸肩:“那就是了,看你的反应我就猜到了。安德烈,不是我多嘴,这也不是我第一次提醒你,你少碰阿尔弗雷德,他是何俪雯的儿子,是血亲。”
安德里亚斯不以为意地将酒杯往桌面上一放:“血亲又怎么样?简扬和你还是血亲呢,你还不是在这风口浪尖将他推到前台做这个傀儡总统?”
简方郁没有生气,心平气和地道:“我不喜欢简扬,但是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会放任别人害他杀他,只是相比他,我更偏爱小捷。”
安德里亚斯略带嘲讽地看了他一眼,笑道:“方郁,我曾经就是那个最不受父亲偏爱的孩子,如今扬克家族的血亲都快被我杀光了,这世界上能操控一切的只有利益,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血亲。”
简方郁换了个舒服的坐丨姿,饶有兴趣地看着安德里亚斯道:“那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对何俪雯如此痴迷?”
安德里亚斯的眼中猛然冒出了光:“她不一样!我和她的关系不一样!我们就像两株藤蔓,深陷在权力的泥沼中纠缠共生,我爱她的残酷无情,爱她的狡猾冷漠,我乐于和她合作,我要从合作中得到利益,但我也乐于被她利丨用,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与我相似的人,但她又与我截然不同,方郁,你无法丨理解我是如何地想要得到她,就像……就像她是我身丨体里缺失的那一部分!没有她就不是完整的我!”
简方郁看着状若疯狂的他,微微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来和他碰了碰,仰头喝干了。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24 21:55:00 +0800 CST  
阿尔弗雷德走在一条杂乱昏暗的小巷里,这里是城市边缘,红丨灯丨区和贫民窟犬牙交错,充满了对生活无望的人。
阿尔弗雷德回到酒店里的时候韩冽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叶旬是他所在的雇丨佣兵组丨织的首领,他接到了何俪雯敌对党派的任务去拿那个U盘,可他却在U盘到手了之后交给了何俪雯,雇主不满意,自然迁怒于叶旬,所以无论是叶旬接到了雇主新的命令来完成上一次没有完成的刺杀,还是叶旬自作主张的报复,小巷中和天鹅酒店里的刺杀都是他能够想象得到的。
而随着何俪雯的坠机,H国内的反丨对党上台,但原来的反丨对党党丨魁却莫名其妙地死亡,总统变成了一个从来不存在于他们视野之中的人——简扬。众所周知,简方郁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今年十九岁的简捷,而如今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简扬,关于他的身世更是众说纷纭,。
“你……你现在有钱了对不对?我知道那就是你!电视里说的就是你!”
一个歇斯底里的女声在身边低矮的房子里响起,紧接着是年轻人嗫嚅着的低语:“妈,这给你……你……你都拿回去吧。”
阿尔弗雷德走到发出声音的门旁,压低了帽檐,装作一个路人。
“我就知道是你……”那女人喃喃地嘟囔着,“他没有那么狠心……我就知道……”
门缓缓地开了,一个妇丨人从门内走了进来,阿尔弗雷德看见她穿着一件破旧但干净的裙子,但因为她的骨丨瘦丨如丨柴,裙子显得十分不合丨体。她一路上慢慢地走着,把手里的钱放进口袋里,却在走出几步之后忽然又转过身,瞪大了眼睛急切地问:“小扬!你还有钱吗?你还有钱吗?”
年轻男子从门里跑出来握着她的手,目光在妇丨人淤青的唇角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低声道:“我有钱的,妈你放心。你没钱了就来找我要,不要……不要再让他打你了。”
“你闭嘴!”妇丨人忽然一下子歇斯底里了起来,一把将年轻人推丨倒在地,目眦欲裂地瞪着他,嘶一边嘶哑地吼叫着一边踢打他,“你说谁打我?他才没有!你闭嘴!闭嘴!”
阿尔弗雷德扶了扶帽檐,饶有兴趣地看着本就瘦弱的年轻男子被妇丨人打得狼狈,过了一会儿,也许是妇丨人真的太累了,便停了手,气嘘嘘地离开了。
年轻男子支起身丨体看着妇丨人的背影,眉头紧锁,脸上混合着一种伤心和无奈交织的表情。
阿尔弗雷德从角落里走出来,停在他面前,男子警惕而惊慌地向后缩,惶恐不安地看着他。
阿尔弗雷德也打量着他,他留着略长的头发,额前的碎发已经有些挡住了眉眼,他五官清秀,脸色泛着一种久不见阳光的苍白,因为过于瘦弱,他的下颌尖得有些突兀,加上眸中的慌乱,看起来像一只长期遭人虐丨待的小宠物。阿尔弗雷德向他伸出手,年轻男子犹豫着握住了他的手,借力要站起身来。
“原来新总统简扬,居然住在这种地方。”
阿尔弗雷德一说出这句话,简扬一下子大惊失色,猛然抽回了手,又重重摔倒在地,显得狼狈而又滑稽。
“你……你是谁?”简扬慌乱地往后躲,终于挣扎着站了起来,“你怎么……怎么认识我?”
阿尔弗雷德笑道:“你可是新任总统,不过我不得不说,电视上你的照片和你本人可不太像。”
听了这句话,简扬似乎稍稍舒了口气,但仍然警惕地打量着阿尔弗雷德:“那……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阿尔弗雷德没有立刻回答他这句话,而是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简扬穿着一件破旧泛黄的T恤衫,因为方才和女人的争执而凌丨乱地卷上去,露丨出的腹部半截淡红色的刀疤和瘦到凹陷的小腹。
阿尔弗雷德不着痕迹地转移了目光,指了指自己大丨腿上绑着的绷带:“我受伤了,你方便帮我包扎一下吗?”
虽然阿尔弗雷德的语气很客气,但是他身上仍然有一种令简扬畏惧的气质,他不敢拒绝,只好点点头,带着他走进房间。
简扬住的是个低矮的楼梯间,身材高大的阿尔弗雷德不得不弯着腰才能进去,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阿尔弗雷德坐在床丨上,伸直了受伤的腿。简扬从门后拖出一个小箱子,从中拿出了一条白毛巾,怯怯地递给阿尔弗雷德:“我这里没有、没有纱布……这是干净的……”
阿尔弗雷德伸手接过来,两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简扬,看着他慌乱地躲避自己的目光,他的唇角不禁挑丨起了一丝笑意,他没有立刻说话,先将毛巾展开看了看,又撕成几条扎紧了自己的伤口,这才问他道:“你父亲简方郁那么有钱,你如今成了总统,怎么还在这种地方?”
简扬站在门旁,听见阿尔弗雷德问,便飞快地抬眼扫了他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很不自在地揉丨着他那件破T恤衫的下摆:“我……我还是住在这里好,这里的人不会在乎总统是谁,也都不认识我,我觉得挺好的。”
阿尔弗雷德看着他,微微笑道:“而且,你也怕你母亲找不到你吧?”
简扬一下子惊愕地抬起头来,似乎在无声地问他是怎么知道的。
阿尔弗雷德笑道:“我饿了,走吧,和我一起出去吃饭。”
“吃……吃饭?”简扬疑惑地重复了一遍,不自觉地伸手按着他单薄的胃腹,他已经一整天没吃任何东西了。
阿尔弗雷德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站起身道:“走吧,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
“我……我……”简扬似乎终于鼓丨起勇气,“先生,我没有钱……你想要什么,你可以、可以问我,但是……我真的没有钱。”
阿尔弗雷德已经走到门口,听他这样说,不禁失笑:“你现在可是总统,还需要考虑一顿饭的钱吗?”
简扬一怔,他已经穷惯了,一时间倒还真的摆脱不了这种思维,不过他转念一想,做不做总统,她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如果一定要说有,那就是他的父亲简方郁每个月会多给他一点钱,他也就可以多给他母亲一点钱。
“走吧。饭钱我付,我不是劫匪,何况要劫,也不会劫你这样的人。”阿尔弗雷德悠悠地道,一把抓丨住简扬的胳膊将他半拖半拽地扯出了门。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24 21:56:00 +0800 CST  
阿尔弗雷德拉着他走了两条街,找到了一家中餐厅,阿尔弗雷德感觉到简扬的身丨子直往后缩,胆怯地缩着肩膀不想进去。阿尔弗雷德回身摘下自己的帽子给他带上,拉着他走进了门。
阿尔弗雷德要了一个偏僻的包间,点了几个菜。简扬一直低着头局促不安地坐在距离门口最远的座位上,直到饭菜上桌,他才抬头看了一眼,渴望地吞了吞口水,但随即又飞快地看了一眼阿尔弗雷德,便低下头去了。
阿尔弗雷德自顾自地拿起筷子先吃了起来,过了五六分钟,简扬才抬起头低声问道:“先生,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阿尔弗雷德好整以暇地道:“我原本有事情,但现在,看到你这副样子,就没有了。”
简扬一愣,就听阿尔弗雷德继续道:“你这个总统不仅是个傀儡,而且也是个标靶,会有很多像我一样的人来找你,而他们不会像我一样在知道你不是要找的那种人之后就放弃来意请你吃饭,而是会……”
阿尔弗雷德顿住了,抬起头看着已经被他吓得心惊胆战的简扬露齿一笑:“杀了你。”
简扬浑身一抖:“那……那你……那我……”他一时被吓得慌乱,竟然语无伦次连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所以你还是回简方郁那里去吧,”阿尔弗雷德慢悠悠地道,“毕竟要安全一些。”
简扬犹豫了一下,脑海中却浮现出安德里亚斯阴鸷的笑容,不自觉打了个寒战,摇着头:“不!我不回去!”
阿尔弗雷德抬起眼看了看他,问道:“你就那么怕简方郁?”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简扬嗫嚅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是安德里亚斯吗?”
随着阿尔弗雷德轻描淡写的一个问句,简扬却腾地站了起来,惊恐地瞪着他:“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阿尔弗雷德将口丨中的东西咽下去,起身倒了两杯啤酒,递了一杯给简扬,简扬胆怯地看了一眼他,接过了酒杯。
阿尔弗雷德举起另一杯,含笑和他碰了碰,一饮而尽,简扬不敢不喝,只得强忍着酒液灼喉的感觉将杯中酒喝尽了,还是忍不住被呛得咳嗽起来。
“这么说,你不敢回到简方郁那里去住的原因,真的是安德里亚斯。”阿尔弗雷德又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喝干了,“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简扬,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原来的反丨对党会有一批人失踪,那就是被清洗掉了。而你,被简方郁和安德里亚斯推出来当总统,他们的意愿都隐藏在你身后,对他们不满的人并不知道决定是他们做的,而只会冲着你来,而你对于他们的报复而言,可以说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不……我……我不明白……”简扬抗拒地摇着头,阿尔弗雷德起身走到他身边,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端到他嘴边,用一种低沉的声音道:“简扬,也许你以为你之前的人生已经足够苦难了,但是,成为这个总统只会给你带来远远超乎你想象的,更大的危险,包括……你的家人。”
简扬怔怔地听着,近乎机械地张丨开嘴喝下送到他口边的酒:“什么……我会、会死吗?”
“死,是最简单的事情了。”阿尔弗雷德轻笑一声,又倒满了酒杯,“有的时候,甚至算不上一种惩罚,相信我,他们精通让你痛苦的各种法丨门,比如,折磨你的亲人,你的爱人……”
阿尔弗雷德感觉到简扬的身丨体在发丨抖,连同他的上下牙都在格格打战,他贴近他的脸,用指节轻轻刮着他消瘦的脸颊,用气声在他耳边缓缓地道:“简扬,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一起,让支配我们命运的人,通通消失。”
“不……我不行……他们——唔!”听到这句话,简扬方才如丨梦丨初丨醒一般,惶急地摇着头,但还不等他说完这句话,阿尔弗雷德就掐开他的口,将酒杯中的酒灌进了他口丨中。
“咳咳咳!”好不容易一杯酒全被灌完,阿尔弗雷德松开手,简扬就蜷缩起身丨子来拼命咳嗽着。
就在这时,关着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阿尔弗雷德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年轻男子站在门口,他年纪约在二十岁左右,相貌英俊,身姿挺拔,身穿着一件燕尾服,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胸丨脯还随着呼吸凌丨乱地起伏着,他目光先落在阿尔弗雷德身上,略带警惕地问道:“你是谁?”
说着也不等阿尔弗雷德回答,便径自走到简扬身边,拎着他的领子一把将他提起来,皱眉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他站到简扬身边,阿尔弗雷德才觉得二人眉眼之间稍微有些相似,这大概就是简方郁最宠爱的儿子简捷了。简扬竭力控丨制着咳嗽,憋得脸色涨得通红,局促地道:“我……我……我们回去吧。”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阿尔弗雷德却突然道:“简扬,我找你的事情,现在你还没有能力做,但我可以等到你有能力的时候,你记住了。”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24 21:57:00 +0800 CST  
一对兄弟cp上线年下攻哦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24 21:58:00 +0800 CST  
我今天一天涨了七个粉 但是没有多一句留言
如果我的717个粉丝每人每天给我留一条言
那我
可能会幸福的昏过去(白日梦嘤嘤嘤)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26 16:11:00 +0800 CST  
车子开了十几分钟才到了简捷的别墅,他将简扬背起来上了楼,将他放在自己的床丨上,给他脱了鞋,又去给浴缸里放了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简扬双手无力地压着胃部,眉头紧皱地蜷缩着。
简捷坐在床边,将他抱在怀里,拿开了他的手,简扬低低地呻丨吟一声,眼皮颤了颤,似乎就要醒过来。
“简扬?简扬?”
“嗯……”不知道简扬有没有听见简捷叫他,他只发出了一声含糊的鼻音,简捷将手伸进他衣服里,胃部一跳一跳地痉丨挛着,小腹因为身丨体的弯折而凹陷得更厉害,简捷伸手轻轻地揉了揉,简扬无意识地攥紧他的手腕,身丨体更紧地蜷缩起来。
简捷将他抱到浴丨室,给他脱了衣服将人放进浴缸里,被热水包围的感觉似乎让简扬的疼痛略微缓解,身丨体也舒展开来。简捷托着他的头,以防止他滑丨下去。简扬的身丨体淹没在泡泡下面,本来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泛红的脸被热气蒸腾得更是红丨润,简捷看着他渐渐舒展开来的眉头,心中稍定,无奈地摇摇头:“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
似乎是应和着他这句话一般,简扬居然睁开了眼睛,一双水雾迷蒙的眼睛迷茫地看了简捷片刻,似是不相信地揉丨揉眼睛,却把手上的泡泡都揉进了眼睛里。
简捷忍俊不禁地抓起花洒给他冲眼睛,索性顺便给他洗头发,挤洗发水的时候,却被简扬抓丨住了手腕。简扬的眼睛红红地看着他,似乎醉意尤浓:“小捷,我……我在哪里?”
“你在梦里!”简捷甩开他的手,把洗发水挤到掌心里,刚要揉到他头发上,就又被他抓丨住了手腕,简扬的双眼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也不说话。
“你要干什么?”简捷耐着性子问他。
“小捷,我……”简扬恍恍惚惚地看着他,只觉得简捷的脸模模糊糊,也许真的就在梦里。他真的好喜欢简捷,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羡慕他,后来更是不可自拔地喜欢他,可是简捷那么优秀,和他一比,自己就像是地上的泥土,就算是在梦里,这份喜欢,他也说不出口。
“我……我好疼……小捷,你……能不能给我揉丨揉?”
简捷一愣,没想到他会说这个,一时间也怔住了。简扬见他没有反应,便大着胆子拉着他的手伸到自己的胃部,缓缓揉丨动起来。
简捷的手被他按在自己胃部,手掌心的洗发水在揉丨动下出现滑溜溜的触感,他的胃腹薄软,简捷都能隔着皮肉丨感觉到他内脏的蠕丨动。
“嗯……嗯啊……”躁动不安的器官被简捷的手缓缓抚丨慰,腹中的绞痛似乎也不那么厉害了,简扬不禁发出了几声舒适的呻丨吟,他迷蒙地看着简捷,忽然伸出手,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
简捷一怔,就听简扬哽咽着在他耳边道:“对、对不起……小捷,我没有要拆散你的家,我没有想要和你争父亲,你不要、不要讨厌我……”
简捷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丨体打湿丨了他的衣服,他不知道是从他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还是他的眼泪。简扬比他大七岁,是他同父异母的哥丨哥,十三岁那一年,是简捷第一次见到他。
在父母无数次的争吵、母亲背着人的默默啜泣之后,简捷跟丨踪简方郁,来到了这个他从未踏足过的地方,见到了简方郁给简扬钱,也从那时起知道他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丨哥。
对于母亲的委屈都变成了对简扬的愤怒,简捷对简方郁摊了牌,简方郁也告诉他,简扬的母亲是他曾经的心爱之人,直到他后来另嫁他人,简方郁才和简捷的母亲成婚,但两人婚后仍然情难自己,于是便有了简扬。简方郁直接地告诉他,他的继承人只有简捷一个,他的妻子也只有简捷的母亲,简扬甚至没有回到简家的权丨利,只不过他是自己的儿子,所以每个月给他一笔生活费。虽然这样说,但是简捷也清楚地看到简方郁在提到简扬母亲的时候眼中流露丨出的那种伤痛、不安与遗憾相交织的复杂神情,那是他在提到自己母亲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简捷自告奋勇每个月来给简扬送钱,简方郁也许对他有所怀疑,但还是答应了,他还记得简扬看见他的时候那种既惊讶又迷惑的眼神,而自己迎接他眼神的是拳丨脚相加。
他那时候只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而简扬却已经是个二十岁的成年人了,但简扬却苍白细瘦得像一根脆弱易折的苇管,他蜷缩着身丨体任凭自己发丨泄,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嘴唇忍受着。直到简捷气喘吁吁地停了手,将钱扔到他面前要走,简扬却扯住了他的裤脚,和他要去医院治伤的钱。
简捷对他极为不齿,额外给他的钱又成了羞辱他的方式之一,可无论如何,简扬从来都是默默忍受,从来没有反丨抗过他。
简捷有的时候怀疑,简方郁对他的行为其实是知道的,但是他从没干涉过,随着年纪的增长,他也逐渐开始承担公丨司的业丨务,父母的关系经历过争吵之后变成了相敬如宾的麻木,他对简扬的恨意和愤怒也逐渐变成了一种近乎于漠然的无视,他已经开始接受简扬存在在他的生活里,就像每天早上扔出去的垃丨圾,用不着付出什么感情。
直到两年丨前的一天,他照常给了简扬钱,却在当晚得到消息第二天要出国跟进项目,算算时间,下个月未必赶得回来,于是他索性决定将下个月的钱一并给了简扬,但等他到了,却发现简扬不在家。
简捷知道他性格十分懦弱,身边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心里不由得也有些好奇他大半夜的会去哪里,便沿着街随便走走寻找他。就在隔着一条街的一家酒吧门口,简捷看见了简扬。
他被人推丨倒在酒吧门口,随即几个醉醺醺的人将一个盛满了水的大盆抬起来将盆里的水朝着简扬泼了过去。
劈里啪啦地一阵响,原来那盆里除了水之外还有无数杯子,简扬全身都被泛着泡沫的水浇了个湿丨透,里面的杯子砸在他的身上、脸上、地上,变得粉碎,把他身上也划出一道道伤口来。那几个醉鬼看着他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其中一个指着他笑道:“别说打碎一个杯子,老丨子就是把你的杯子全都打碎,你又能怎么样?”
这时候,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听见响动急忙走了出来,一面点头哈腰地对那几个醉鬼道歉,一边对着简扬破口大骂:“你是干什么吃的!笨手笨脚的刷个杯子都能把客人惹生气!打碎的这些杯子你统统都要赔!”
听见这句话,简扬一下子挣扎着爬了起来,慌乱地挥着手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什么,可是还不等他说完,那个醉鬼就道:“你要是把这些玻璃片都拼起来,我就给你钱赔杯子,你看怎么样?”
简捷站在阴影里,他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他不知道在原地站了多久,他只记得简扬拼命地在地上寻找玻璃碎片,一点点地拼着杯子。因为寒冷,他的手发着抖,被玻璃碎片割出了一道道的血口子,那几个醉鬼渐渐失了兴趣,将几张钞票随便扔在简扬面前。
简扬捡起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简捷心里涌动着一种愤怒,说不清是对那些人,还是对简扬,他真恨不得抓丨住简扬的肩膀问他钱对他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尊严都能出卖吗?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1-27 21:34:00 +0800 CST  
简扬捡起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简捷心里涌动着一种愤怒,说不清是对那些人,还是对简扬,他真恨不得抓丨住简扬的肩膀问他钱对他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尊严都能出卖吗?
可他没有这样做,他只是跟着简扬,想看看他还要去什么地方。
简扬走走停停,不时弯下腰来按着肚子,好像疼得很厉害,简捷隐约记得自己好像见过他的左下腹有一道伤疤,因为愈合得不好而始终泛着一种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自己以前从没在乎过,可此刻却不禁开始思考是不是他的伤口又疼了。
简扬走进了一个老旧的住宅区,他走到一幢楼房前,蹲下丨身敲了敲一间半地丨下室的窗户,过了几秒之后窗户被拉开了,一个女人从半地丨下室里探身出来。借着月光,简捷看到那是一个脸色苍白异常消瘦的女人,她像一只仓皇的鼠一般瞪着惊慌的眼睛,用嘶哑的声音问道:“你怎么来了?”
“妈,我……我来给你送点钱。”简捷看不见简扬的脸,只能在听见他故作平静却还忍不住颤丨抖的声音,简扬摊开手,手里的钱已经被他攥得皱巴巴了,他把钱上在衣服上蹭了蹭,塞丨进那女人的怀里。女人低着头看塞丨进怀里的钱,沉默着许久。
“妈,那我……那我先走了。”简扬低声道,就要起身离开。
“小杨!”那个女人一下子叫住了他,声音在安静的夜空里显得那样突兀,简扬又低下头,看着她,她的声音忽然又嗫嚅着低下来,“你……你……”
她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最终从方才简扬给她的钱里抽丨出两张递还给他,简扬退了一步站起来,摇摇头转身跑开了,女人的胳膊颤颤地伸在空中,直到简扬离开,才收回了手,窗户也关上了。
简捷几乎无法控丨制内心的震丨惊,简扬的母亲,自己的父亲简方郁曾经真心爱过甚至于现在仍有遗憾的女人,就是眼前这个住在地丨下室里瘦骨嶙峋、惶惶不安的妇丨人。
面对沾着她儿子鲜血的钱,她不可以不收,甚至不敢问钱是哪里来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其中拿出一些钱来还给她的儿子。
因为简方郁微妙的态度,简捷从未试图花费精力去了解简扬和他母亲的过往,但是这一次,他的心境发生了改变。
简捷其实对于现实世界的残丨忍并不缺少半点认识,但他始终认为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规律,这个世界上有些人就会被踩在脚下,当作社丨会进步的土壤被无情地消耗掉。精英之所以成为精英,是因为他们本身付出了努力,但今天,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里,简捷忽然发现,那些被他们踩在脚下作为泥土的人不是不努力,而是在所谓的精英在努力将自己的一个亿变成十个亿的时候,他们在努力活下来。
简捷不记得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简扬早已经不在了,半地丨下室里也没有了灯光,简捷迈步向着简扬的住处飞跑而去,跑到他的门口站住了,他竭力平复了一下急促的呼吸,敲了敲门。
房间里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玻璃器皿翻倒的声音,却没有人答话,简捷心里不禁有些着急,用丨力又拍了拍门:“简扬!开门!”
“来了来了!”里面终于响起了简扬的声音,门被拉开了,简扬的头发仍然湿丨漉丨漉的,但是衣服已经换过了,只不过身上还在瑟瑟发丨抖,他拉开门看见简捷站在门外,不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你现在怎么来了?”
简扬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几乎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微微弯着腰往后缩了缩。简捷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忽然生气起来,把钱夹往简扬怀里一摔,板着脸冷声道:“我没想打你!别看见我一副耗子见了猫的表情!明天开始我出国,下个月的钱今天给你了。”
他说完转身就走,却忽然听见背后传来脚步声,简捷站住脚回头一看,跑过来的简扬恰巧撞了他个满怀,简捷踉跄一下站稳了,抓丨住他的肩膀不悦地道:“干什么?”
简扬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把钱夹递过去,怯怯地道:“我、我把多的钱都拿走了——不是,我拿走了原来的……多的、多的钱还你,还有你的钱夹,里面还有你的证丨件,你不是……不是要出国嘛。”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但简捷也的确才想起来,钱夹里还有自己的证丨件,刚才真是气糊涂了。他便接过钱夹来,打开钱夹把里面剩下的所有钱全都拿出来,抓过他的手把钱塞在他掌心里,冷笑道:“你还挺有原则,不挨打不要钱是吧?给我拿着!”
简扬无所适从地接过钱,头发上的水珠却滴落在眼睛里,他急忙去揉眼睛,却突然感觉肩头一重,急忙睁开眼睛去看,就见简捷脱了外套披在他肩头上。
“你……你……”
简捷看见他的一只眼睛被揉得红红的,手足无措地看着肩头的衣服又看着他,脸色慢慢地红起来。
“冒冒失失的,把我衣服都弄丨湿丨了。”简捷故意板着脸,将钱夹放在裤子口袋里,转身就走,“衣服给你了!”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2-02 21:46:00 +0800 CST  
一个月之后,简捷还是赶在本应送钱的那天回来了,他一下飞机就从机场直奔简扬的住处,他一下车,就看到简扬坐在家门口,抱着他那件衣服,怔怔地发愣。
“喂!”
简捷都走到他眼前了,简扬却还是在发愣,他叫了他一声才回过神来。简扬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忽然像触了电似的猛然弹起来:“你——你不是在国外吗?”
“知道我在国外还像望夫石似的在这儿坐着?”简捷调侃他一句,“还有钱吗?”
“还有、还有。”简扬的脸又开始悄悄地泛红,偷偷抬眼看了一眼他又急忙低头,“那你、那你怎么来了?”
简捷一怔,他只想过来看看简扬,他这么一问倒是问住了他,想了想自己也没什么别的借口,便打开钱夹掏钱递过去:“给你送钱。”
“不用不用!”简扬连连摆着手,“上个月给过了!”
“我知道给过了。”简捷还是把钱给了他,随便找出个借口来,“但是我爸又给了,也许他忘了。”
提到简方郁,简扬的表情微微沉黯了一瞬,看着手里的钱,许久没说话。
简捷忽然想起那个地丨下室里的女人来,猛然抓起他的手腕:“你真的还有钱吗?”
“我……我……我真的有。”简扬嗫嚅着想要缩手,简捷却发现他另一只手抱着衣服紧紧扣在自己肚子上。
简捷目光猛然变得锐利起来,他一把扯开简扬的胳膊,把那件衣服扔在地上,掀开了他的衣服,只见单薄的腰丨腹上除了那道旧伤之外还有些青紫的淤痕。简捷的心头一下子燃起怒火来:“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自己不小心撞的……”
简捷也懒得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又问:“那为什么不去医院,你不是有钱吗?”
“我………我……”简扬结结巴巴地道,“我……我不严重——啊!”
简扬话还没说完,简捷就伸手点了点他青紫的地方,就听他惨叫一声,简捷二话不说,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塞丨进副驾驶,自己也上了车,一言不发地往医院开去。
“我……我……我真的没事……”
坐在车里,简扬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但话没说完就被简捷打断了。
“我给了你钱你为什么不去医院?”简捷的声音低沉着,“你是不是想着哪一天我爸来看你,你在他面前装可怜给他看?”
“没有没有!我没有!”简扬急忙否认,“我真的没有!”
简捷当然知道他没有,但是他就是没办法平心静气地和他好好说话,他知道自己今天给的钱,估计也全都要进那个女人的口袋,便道:“我告诉你,我爸可能要来看你,你把自己搞成这个伤痕累累瘦骨嶙峋的模样,是不是就要摆给他看?简扬,你丨妈妈破丨坏了我的家庭,你难道还想抢走我的父亲吗?”
“我……我没有……”简扬小声地分辩着,难过地低着头。
简捷硬着心肠继续道:“没有最好,那你就别搞出这副病怏怏的样子来!我刚刚给你钱了,这次就花你的钱,我一分钱也不会少你的,但你也别指望我多给你一分!”

楼主 昨夜星辰亦如是  发布于 2018-12-02 21:46:00 +0800 CST  

楼主:昨夜星辰亦如是

字数:76777

发表时间:2018-10-04 21:3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2-16 04:40:17 +0800 CST

评论数:696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