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l】毁人不倦（清冷受×阴暗渣攻）②
贰拾玖
两个人之间猝不及防安静下来。于北似是累极了，没有再说话，直到沈文止忍不住打算先开口解释，他才很轻地叹出口气来，仿若一声叹息。
“文止。”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沈文止要脱口的话硬生生刹住了，他脸色沉了下来：“放你走？你想得美。”
“可是为什么还要拴住我？”于北轻声问，像是在问他也是问自己，脸上看不出悲喜，“你不是要结婚了吗？相比于我这样的存在，还不如随便找来一个玩具玩来得轻松，何必呢。”
于北看着沈文止。
“对沈先生来说，找一个玩具应该不算难事吧。”
———他果然知道了。
这是沈文止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紧接着就是无名的怒火————玩具？
他把他自己当什么，又把他沈文止当什么？他以为自己只是他沈文止养的玩具？他以为他沈文止真就这么闲得慌？
沈文止从嗓子里笑了一声，带着嘲讽的意味：“怎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私下金屋藏娇养的小情人？”
于北抿着唇没有吭声，脸色已经白了些。沈文止接着道：“你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养的玩具，既然不是情人关系，那我结不结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于北看着他。沈文止话停在这里，于北却已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握成拳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别说。
于北听见脑海里自己的声音。
求你了……别那样说。
这短暂的停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可事实上也只有那么几秒钟时间。纵使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请求，可对面的沈文止却像是非要不如他所愿——————
“别忘了，从一开始就是你先有求于我。”
“这是你自己开给我的筹码。”
不是的。于北垂着眼睛，有些失神地想。不是因为那些东西，只是因为我爱你，我才愿意把我自己都给你。
我已经把自己都搭进来了，我已经把尊严都扔在你脚下了，我可以以这种卑微的方式去爱你，但我不想做你的一个情人，不想做你和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这是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你不懂。”
半晌，于北才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句话来，尾音微微发着抖。
“我不懂？”沈文止笑了笑，语气却是少有的冷漠，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想走是吗？如果你后悔了，不想救你爸爸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你以后就是再给我跪一天、一个月、一年，我都不会再帮你一次。你自己选。”
于北说不出话来。
自己不过是那个人的私生子罢了，他没想求过这份所谓的父子情，也从来谈不上欠那个男人什么。相反，那个人没给过自己多少养育之情，母亲也是因为他的欺瞒才崩溃自杀，要说有感情，那也只有入了骨子里的恨。
这世上，再没人比于北更想抽那人的筋，断那人的骨了。
可他也是最不能的那个。他有时候也会怨恨母亲，为什么那样一个人就值得她放弃她自己，放弃生命。
放弃她的儿子。放弃于北。
为什么她就能这么一走了之，自己酿下的罪过，却要留给他来背呢？为什么要生下他，然后让他不断的在自我挣扎中替她赎这个罪呢？
可他别无选择，因为这是母亲生前最后的心愿。哪怕一直到死，她心里都只有那个人而已。
于北的拳攥紧了些，指甲陷入手心出了血，他却恍若未闻。
——可我真的单纯地只是为了母亲和那个男人才一直留在这里的吗？
——因为我爱你啊。
于北拳头攥得指节发疼，依然很轻地重复道：“你不懂。”
可从一开始，就是以这种样身份待在他身边的吧？从一开始，在沈文止眼里，他们之间就不过是场交易而已吧？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先心甘情愿地掉进去的。
那些词句像刀一样，一点点吧于北的心脏剜地鲜血淋漓，疼到他无法呼吸，最后只剩下了浓重的悲凉。
“我没有想走，我之前求你的时候就答应过你了不走。”于北松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抬起头重沈文止很淡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会影响你的联姻，既然不会那再好不过。”
沈文止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妥协了，果然于北还是最在意他那个败类爸爸，为了那个人甚至甘愿这么作践自己。
被于北这么四两拨千斤地晃过去，他一时间像是一拳用力砸进了棉花里，怒火憋在心中又无处可去。
于北从旁边端起已经凉了的水，转身倒掉一半重新接热水，按热水键的时候手抖地发软，用不上力气，他看着自己的手，出乎意料地心里却无比平静。
他把水再一次递给沈文止，声音温柔：“喝点吧，衣服还湿着，去洗个热水澡换件干净的，我给你熬姜汤。”
沈文止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只觉得心里堵得发慌，他明明是赢了，却好像又输得很惨。
两个人之间猝不及防安静下来。于北似是累极了，没有再说话，直到沈文止忍不住打算先开口解释，他才很轻地叹出口气来，仿若一声叹息。
“文止。”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沈文止要脱口的话硬生生刹住了，他脸色沉了下来：“放你走？你想得美。”
“可是为什么还要拴住我？”于北轻声问，像是在问他也是问自己，脸上看不出悲喜，“你不是要结婚了吗？相比于我这样的存在，还不如随便找来一个玩具玩来得轻松，何必呢。”
于北看着沈文止。
“对沈先生来说，找一个玩具应该不算难事吧。”
———他果然知道了。
这是沈文止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紧接着就是无名的怒火————玩具？
他把他自己当什么，又把他沈文止当什么？他以为自己只是他沈文止养的玩具？他以为他沈文止真就这么闲得慌？
沈文止从嗓子里笑了一声，带着嘲讽的意味：“怎么，你以为自己是什么？我私下金屋藏娇养的小情人？”
于北抿着唇没有吭声，脸色已经白了些。沈文止接着道：“你不是说了吗，你是我养的玩具，既然不是情人关系，那我结不结婚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有什么选择的权利？”
于北看着他。沈文止话停在这里，于北却已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无声息地握成拳头，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别说。
于北听见脑海里自己的声音。
求你了……别那样说。
这短暂的停顿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可事实上也只有那么几秒钟时间。纵使他在心里一遍遍地请求，可对面的沈文止却像是非要不如他所愿——————
“别忘了，从一开始就是你先有求于我。”
“这是你自己开给我的筹码。”
不是的。于北垂着眼睛，有些失神地想。不是因为那些东西，只是因为我爱你，我才愿意把我自己都给你。
我已经把自己都搭进来了，我已经把尊严都扔在你脚下了，我可以以这种卑微的方式去爱你，但我不想做你的一个情人，不想做你和别人婚姻里的第三者。这是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你不懂。”
半晌，于北才很轻很轻地吐出一句话来，尾音微微发着抖。
“我不懂？”沈文止笑了笑，语气却是少有的冷漠，几乎是一字一字地说，“想走是吗？如果你后悔了，不想救你爸爸了，你现在就可以走，你以后就是再给我跪一天、一个月、一年，我都不会再帮你一次。你自己选。”
于北说不出话来。
自己不过是那个人的私生子罢了，他没想求过这份所谓的父子情，也从来谈不上欠那个男人什么。相反，那个人没给过自己多少养育之情，母亲也是因为他的欺瞒才崩溃自杀，要说有感情，那也只有入了骨子里的恨。
这世上，再没人比于北更想抽那人的筋，断那人的骨了。
可他也是最不能的那个。他有时候也会怨恨母亲，为什么那样一个人就值得她放弃她自己，放弃生命。
放弃她的儿子。放弃于北。
为什么她就能这么一走了之，自己酿下的罪过，却要留给他来背呢？为什么要生下他，然后让他不断的在自我挣扎中替她赎这个罪呢？
可他别无选择，因为这是母亲生前最后的心愿。哪怕一直到死，她心里都只有那个人而已。
于北的拳攥紧了些，指甲陷入手心出了血，他却恍若未闻。
——可我真的单纯地只是为了母亲和那个男人才一直留在这里的吗？
——因为我爱你啊。
于北拳头攥得指节发疼，依然很轻地重复道：“你不懂。”
可从一开始，就是以这种样身份待在他身边的吧？从一开始，在沈文止眼里，他们之间就不过是场交易而已吧？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先心甘情愿地掉进去的。
那些词句像刀一样，一点点吧于北的心脏剜地鲜血淋漓，疼到他无法呼吸，最后只剩下了浓重的悲凉。
“我没有想走，我之前求你的时候就答应过你了不走。”于北松开了一直紧紧攥着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抬起头重沈文止很淡地笑了笑，“我只是怕会影响你的联姻，既然不会那再好不过。”
沈文止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妥协了，果然于北还是最在意他那个败类爸爸，为了那个人甚至甘愿这么作践自己。
被于北这么四两拨千斤地晃过去，他一时间像是一拳用力砸进了棉花里，怒火憋在心中又无处可去。
于北从旁边端起已经凉了的水，转身倒掉一半重新接热水，按热水键的时候手抖地发软，用不上力气，他看着自己的手，出乎意料地心里却无比平静。
他把水再一次递给沈文止，声音温柔：“喝点吧，衣服还湿着，去洗个热水澡换件干净的，我给你熬姜汤。”
沈文止听着他温柔的语气只觉得心里堵得发慌，他明明是赢了，却好像又输得很惨。
累死我了。我想表达的比较多，也比较复杂，但写出来就是一团乱。前前后后光改顺序和删减句子我从中午弄到现在，勉强写成这样。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懂于北的两个“你不懂”指的分别是什么
叁拾
不知道是那匆匆输了的半瓶水起了点做用，还是那天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喝了碗姜汤的功劳，第二天沈文止烧才算是退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于北再也没提起过联姻这件事，晚上于北下了自习就自己回房间写题，对沈文止依旧安静又顺从，不过又和以前有些不同，他有些顺从过了头，沈文止问话他便回答，让他做什么就照做，但是从来没有主动开过口，也没有主动出过自己房间。
这样的顺从反而像无声的抵触，沈文止全都看在眼里，心里窝火，又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发不了脾气。
只是他不知道，于北那轻轻的一句“放我走”，是有多痛才能说的出口。
这边刚联姻事的确也不少，沈文止索性直接把自己办公地点挪回了以前几周才用一回的办公室，一来二去的，三天下来两个人几乎没碰着过几面。
沈乔两家见面的饭局因为沈屹要动手脚关了沈文止两天，往后推到了周六。
沈文止记者会完了之后就不想再在婚礼之前跟乔雒扯上关系，也一点没心情见沈屹。
本来那几天就因为应酬和于北没睡好，之后带着烧应付完了记者会又被关了两天，怎么说也是病了许多天，到现在他基本上还没怎么好好歇过，就算是沈文止也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但两家这次见面不是为了联姻，更多的是谈公司后期的合作，沈文止现在手上拿着沈氏一部分股份，于情于理都得出席。
他和沈屹坐在一起就浑身难受，吃得差不多了，中间沈屹和乔父谈事，他也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醉在里面但一闷头就跟着犯晕，干脆找了个借口从包厢退出来，上天台透口气。
这个酒店是沈氏名下另一个高端酒店c市最好的酒店之一，走的是一晚四位数往上走的六星路线，餐厅就在顶楼，大厅四面全是玻璃窗，往上顺旋转扶梯走一层就到了上面天台，一边是露天游泳池一边是个小吧台。
今天封了天台这层没人，沈文止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到了天台玻璃扶手边，往下看是旁边的湖景公园和整个华灯初上的c市。
这个月份晚上还是凉，天台有些风，他出来没穿外套这会开始觉得冷了，低头把烟点了吸了一口，三天不见都没有怎么去想于北，这会却突然觉得想见他。
沈文止这会一吹风人是清醒了，只是灌下去的那些酒水还是磨得人晕，他把烟从嘴里取了，慢慢吐了口烟，眯起眼睛看了会远处干道上明亮的车流，才收回视线掏出了手机，调到备注于北的联系人。
未接电话，0。
未读短信，0。
微信未读消息，0。
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其实这种时候，每次他应付应酬的时候，都挺想看见于北给自己发条消息问自己这会在哪什么时候回的，但是那人总是本分地过了头。
他把烟又塞回嘴里，重新按开已经黑了的屏幕，划的于北的对话框。
———今天回去晚。
这语气显得太亲密了，他打完想都没想很快又一个一个删掉，犹豫一下重新打字。
———晚上有事。
打完以后最终还是挨个删除，沈文止利落地按灭了屏幕，感觉着自己心里那点“你都不找我我为什么要主动找你”的不高兴，他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么。
沈文止有时候会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于北的，但他一开始就没有给这段关系冠以爱的名义，他仅仅是告诉自己，这是交换，这是条件，这是双方自愿关系不对等的利益关系，甚至主观回避去考虑感情因素，导致他现在对于北的感觉也很复杂，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定义。
他只是觉得习惯了———习惯了于北的顺从，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习惯了给所有感情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仿佛一切都已经是理所当然，可那天于北的话才猛然让他明白，他们这段关系，凭的是利益互换，凭的是双方自愿。
只要任何一方退出，就会宣告结束。
烟燃了快一半了，沈文止垂眸，视线落在烟头明灭的光点上，用食指弹了弹烟灰。
他一直自以为他是掌控者，他的手里拿着主动权，但那晚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开给于北的条件，可能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主动权其实是在于北手里的。
这个结论让他莫名感觉到一丝焦虑，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后面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沈文止收回了思绪，摁灭烟头，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身看向一袭长裙的乔雒。
“怎么一个人上来了？”乔雒带着笑意，精致的卷发垂在肩上，显眼的水晶耳坠半掩在头发里衬地她眸子明亮。
“没什么，醒醒酒。”沈文止淡淡道。
“这我是第一次来。”乔雒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沈文止没有接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乔雒目光蜻蜓点水地掠过沈文止手上灭了烟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在想谁？”
沈文止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女人的直接，”乔雒见他皱眉，笑了笑，“骗你的，刚才看见你在这看手机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乔雒这么提起来于北他竟然不太高兴，反倒是真的开始有点想见于北了，沈文止不再看她，转身下了台边的台阶：“有点冷了。回去吧。”
不知道是那匆匆输了的半瓶水起了点做用，还是那天晚上洗了个热水澡喝了碗姜汤的功劳，第二天沈文止烧才算是退了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于北再也没提起过联姻这件事，晚上于北下了自习就自己回房间写题，对沈文止依旧安静又顺从，不过又和以前有些不同，他有些顺从过了头，沈文止问话他便回答，让他做什么就照做，但是从来没有主动开过口，也没有主动出过自己房间。
这样的顺从反而像无声的抵触，沈文止全都看在眼里，心里窝火，又被他这样的态度弄得发不了脾气。
只是他不知道，于北那轻轻的一句“放我走”，是有多痛才能说的出口。
这边刚联姻事的确也不少，沈文止索性直接把自己办公地点挪回了以前几周才用一回的办公室，一来二去的，三天下来两个人几乎没碰着过几面。
沈乔两家见面的饭局因为沈屹要动手脚关了沈文止两天，往后推到了周六。
沈文止记者会完了之后就不想再在婚礼之前跟乔雒扯上关系，也一点没心情见沈屹。
本来那几天就因为应酬和于北没睡好，之后带着烧应付完了记者会又被关了两天，怎么说也是病了许多天，到现在他基本上还没怎么好好歇过，就算是沈文止也多少有点力不从心。
但两家这次见面不是为了联姻，更多的是谈公司后期的合作，沈文止现在手上拿着沈氏一部分股份，于情于理都得出席。
他和沈屹坐在一起就浑身难受，吃得差不多了，中间沈屹和乔父谈事，他也喝了不少酒，虽然不至于醉在里面但一闷头就跟着犯晕，干脆找了个借口从包厢退出来，上天台透口气。
这个酒店是沈氏名下另一个高端酒店c市最好的酒店之一，走的是一晚四位数往上走的六星路线，餐厅就在顶楼，大厅四面全是玻璃窗，往上顺旋转扶梯走一层就到了上面天台，一边是露天游泳池一边是个小吧台。
今天封了天台这层没人，沈文止摸了根烟出来叼在嘴里，到了天台玻璃扶手边，往下看是旁边的湖景公园和整个华灯初上的c市。
这个月份晚上还是凉，天台有些风，他出来没穿外套这会开始觉得冷了，低头把烟点了吸了一口，三天不见都没有怎么去想于北，这会却突然觉得想见他。
沈文止这会一吹风人是清醒了，只是灌下去的那些酒水还是磨得人晕，他把烟从嘴里取了，慢慢吐了口烟，眯起眼睛看了会远处干道上明亮的车流，才收回视线掏出了手机，调到备注于北的联系人。
未接电话，0。
未读短信，0。
微信未读消息，0。
他盯着屏幕看了两秒，说不上来什么情绪，其实这种时候，每次他应付应酬的时候，都挺想看见于北给自己发条消息问自己这会在哪什么时候回的，但是那人总是本分地过了头。
他把烟又塞回嘴里，重新按开已经黑了的屏幕，划的于北的对话框。
———今天回去晚。
这语气显得太亲密了，他打完想都没想很快又一个一个删掉，犹豫一下重新打字。
———晚上有事。
打完以后最终还是挨个删除，沈文止利落地按灭了屏幕，感觉着自己心里那点“你都不找我我为什么要主动找你”的不高兴，他莫名觉得有点好笑，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别扭什么。
沈文止有时候会想自己应该是喜欢于北的，但他一开始就没有给这段关系冠以爱的名义，他仅仅是告诉自己，这是交换，这是条件，这是双方自愿关系不对等的利益关系，甚至主观回避去考虑感情因素，导致他现在对于北的感觉也很复杂，连他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什么定义。
他只是觉得习惯了———习惯了于北的顺从，习惯了这样的模式，习惯了给所有感情找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仿佛一切都已经是理所当然，可那天于北的话才猛然让他明白，他们这段关系，凭的是利益互换，凭的是双方自愿。
只要任何一方退出，就会宣告结束。
烟燃了快一半了，沈文止垂眸，视线落在烟头明灭的光点上，用食指弹了弹烟灰。
他一直自以为他是掌控者，他的手里拿着主动权，但那晚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开给于北的条件，可能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而主动权其实是在于北手里的。
这个结论让他莫名感觉到一丝焦虑，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后面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沈文止收回了思绪，摁灭烟头，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身看向一袭长裙的乔雒。
“怎么一个人上来了？”乔雒带着笑意，精致的卷发垂在肩上，显眼的水晶耳坠半掩在头发里衬地她眸子明亮。
“没什么，醒醒酒。”沈文止淡淡道。
“这我是第一次来。”乔雒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沈文止没有接话，两个人就这么沉默了一会，乔雒目光蜻蜓点水地掠过沈文止手上灭了烟头，声音里带着笑意，“在想谁？”
沈文止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女人的直接，”乔雒见他皱眉，笑了笑，“骗你的，刚才看见你在这看手机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乔雒这么提起来于北他竟然不太高兴，反倒是真的开始有点想见于北了，沈文止不再看她，转身下了台边的台阶：“有点冷了。回去吧。”
叁拾壹
最后散桌已经过了零点，沈文止一路把乔雒送出了门，看着乔雒跟着乔父上了车，才放松了些靠在旁边玻璃门边上。
夜风一吹觉得衬衣领子闷得脑袋发热，下意识伸手想扯领带，刚扯了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沈屹不冷不热的一句:"还没回家呢。"
沈文止蓦地回过神来，停下动作松了手，没吭声，低头转手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咬进嘴里的时候，沈屹已经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沈屹没开口，沈文止也就懒得主动搭理他，自顾自地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打火机。
父子俩不动声色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沈屹留下了句话，径直绕过他下了酒店门口的台阶。
“婚礼之前。别给外面留下把柄。”
沈文止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一直等他坐进了车里，沈文止才抬起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台阶下面那辆黑色轿车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辆轿车慢慢滑出去，很快地驶入了夜色之中。
半晌，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啪”的一声拨开了打火机的盖，重新垂下头把烟点了，待尼古丁过了一遍肺，摸出手机来划开看了一眼，只有一条新消息。
「睡了。」
发信人于北，时间是一个小时零四分钟前。
沈文止本来吃饭的时候挺想见他的，却不得不承认到底还是被沈屹影响了心情。
他“啧”了一声，点开备注“江清”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问他今天的排班时间，然后看着对面浓重的夜色安静地抽烟。
初冬的凌晨时分凉得沁骨，街上早已没什么人，放眼只有很远处重重枝丫之间泄露出的主干道两旁的路灯还泛着点光晕，朦朦胧胧落在沈文止眼里，还不及手中烟头那点明灭的火光刺眼。
身后大厅里站着个侍者在等他，显然是训练有素，并不贸然上前来打扰。
可沈文止这会其实想说点话，什么都行。
也许黑夜总会牵动人的思绪，在这样一个冬夜里沈文止的视线找不着落点。面前的熄了灯的千万户人家不属于他，身后这个镀金的华丽囚笼也不属于他。
他突然就觉得寂寞，周身裹挟着他的空气寒冷而萧瑟，只有面前从指尖唇齿间升起的白色烟雾绕在他身旁能让他觉得真实。
踏实。
他就这么静静地靠着，口腔含着那些明明辛辣刺激、第一次尝被呛咳出了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依恋上了的气体，一口一口地吞进去再吐出来。等一根差不多抽完了，他走到酒店门旁边的垃圾桶边上，刚站定，口袋里的电话冷不丁响了。
沈文止没什么反应，抽完最后一口把手上的烟头按灭了，去接电话。
江清的，刚接通那边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你这次又干什么了？祖宗，我刚下班，差点就走了，有什么事赶紧过来。”
“没，”沈文止语气平淡，“喝酒吗。”
“什么？”江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字面意思，”沈文纸转身回到大厅，把车钥匙递给旁边灯会多时的侍者，“出去喝两杯吗？去的话我这会儿就去你那接你。”
“你……”江青好像摸不准沈文止的意思，一时间没说出话来，沈文止静静地等他回答，他听起来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说，“行吧，那你过来。大门口吧，快到了说一声。”
最后散桌已经过了零点，沈文止一路把乔雒送出了门，看着乔雒跟着乔父上了车，才放松了些靠在旁边玻璃门边上。
夜风一吹觉得衬衣领子闷得脑袋发热，下意识伸手想扯领带，刚扯了一下，就听见身后传来了沈屹不冷不热的一句:"还没回家呢。"
沈文止蓦地回过神来，停下动作松了手，没吭声，低头转手从口袋里摸出根烟来。咬进嘴里的时候，沈屹已经在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沈屹没开口，沈文止也就懒得主动搭理他，自顾自地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打火机。
父子俩不动声色地对峙了一会儿，最后，沈屹留下了句话，径直绕过他下了酒店门口的台阶。
“婚礼之前。别给外面留下把柄。”
沈文止对他的话毫无反应，一直等他坐进了车里，沈文止才抬起头，目光沉沉地落在台阶下面那辆黑色轿车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辆轿车慢慢滑出去，很快地驶入了夜色之中。
半晌，他淡淡地收回视线，“啪”的一声拨开了打火机的盖，重新垂下头把烟点了，待尼古丁过了一遍肺，摸出手机来划开看了一眼，只有一条新消息。
「睡了。」
发信人于北，时间是一个小时零四分钟前。
沈文止本来吃饭的时候挺想见他的，却不得不承认到底还是被沈屹影响了心情。
他“啧”了一声，点开备注“江清”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问他今天的排班时间，然后看着对面浓重的夜色安静地抽烟。
初冬的凌晨时分凉得沁骨，街上早已没什么人，放眼只有很远处重重枝丫之间泄露出的主干道两旁的路灯还泛着点光晕，朦朦胧胧落在沈文止眼里，还不及手中烟头那点明灭的火光刺眼。
身后大厅里站着个侍者在等他，显然是训练有素，并不贸然上前来打扰。
可沈文止这会其实想说点话，什么都行。
也许黑夜总会牵动人的思绪，在这样一个冬夜里沈文止的视线找不着落点。面前的熄了灯的千万户人家不属于他，身后这个镀金的华丽囚笼也不属于他。
他突然就觉得寂寞，周身裹挟着他的空气寒冷而萧瑟，只有面前从指尖唇齿间升起的白色烟雾绕在他身旁能让他觉得真实。
踏实。
他就这么静静地靠着，口腔含着那些明明辛辣刺激、第一次尝被呛咳出了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依恋上了的气体，一口一口地吞进去再吐出来。等一根差不多抽完了，他走到酒店门旁边的垃圾桶边上，刚站定，口袋里的电话冷不丁响了。
沈文止没什么反应，抽完最后一口把手上的烟头按灭了，去接电话。
江清的，刚接通那边上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你这次又干什么了？祖宗，我刚下班，差点就走了，有什么事赶紧过来。”
“没，”沈文止语气平淡，“喝酒吗。”
“什么？”江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字面意思，”沈文纸转身回到大厅，把车钥匙递给旁边灯会多时的侍者，“出去喝两杯吗？去的话我这会儿就去你那接你。”
“你……”江青好像摸不准沈文止的意思，一时间没说出话来，沈文止静静地等他回答，他听起来还是有些犹豫，但还是说，“行吧，那你过来。大门口吧，快到了说一声。”
昨天心情不好没弄东西，今天有课还有作业，码了一章但是没时间改了，直接码这就直接发了，有错字错行语句不通或者不到位的地方多包涵一下（挨打），本来说这周刺 激，得，一铺垫没赶上，等下周，下周考完试了我码刺 激的，下一章会认真对待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