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休去》BL 依然虐受 渣受倒追

为了阻止自己摸鱼,趁着夜深人静,悄咪咪放个更新预告,然后跑路····
47_第四十六章
连瑾躺在床上,黄酒的后劲开始上来,身上一阵阵冒汗,脑袋热烘烘的,他昏昏沉沉地躺着却没有睡着,不知为何,脐周绞痛,周围细小的声音都在耳朵里被放大,他听到项言休出门的声音,头痛欲裂地闭上眼。
这么晚了,项言休还要去哪儿?

项言休的车子再次停到凌沛深楼下,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他夜间的另一个去处,他倚靠在车身上抬头仰望黑夜里的那盏灯光,他甚至不知道那灯光里有没有凌沛深的身影。
秋末轻薄的细雨渐渐打湿了项言休的发梢,他眼中渐渐涌上些名为失落的情绪,烟雾飘过以后却又恢复平静,一切知名的不知名的情绪都被掩埋。
吸完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项言休打开车门准备离开,却被两个人拦住。
打头的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小老太太,拉着一个看上去像是物业的人说道:“小物业,我跟你说,就是这个人,最近连续好几天哦,一到夜里就把车停在这里盯着我们这栋楼看,我观察他好几天了,鬼鬼祟祟地,肯定不是好人。”最近附近小区发生了几起盗窃案,专门挑家里没人的动手,大家都说肯定是有人先在小区里踩点把风,看中了再动手,因此她便格外留心,这是老小区了,街坊邻里大家基本都有个照面,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又行迹可疑的就只有这辆入夜便来,夜深才走的车了。
她观察好几天了,没人来找过他,他也没找过别人。
老太太独居久了,一直有些神经兮兮的,小物业····
·········
凌沛深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动作却浇灭了他所有的气焰,项言休缩在墙角闷头不语,活像一只下雨天被雨水浇得湿透的流浪猫。




`········溜了溜了···你们抓不着···耶·········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7-16 22:35:00 +0800 CST  
连瑾躺在床上,黄酒的后劲开始上来,身上一阵阵冒汗,脑袋热烘烘的,他昏昏沉沉地躺着却没有睡着,不知为何,脐周绞痛,周围细小的声音都在耳朵里被放大,他听到项言休出门的声音,头痛欲裂地闭上眼。
这么晚了,项言休还要去哪儿?

项言休的车子再次停到凌沛深楼下,这里俨然已经成了他夜间的另一个去处。他倚靠在车身上抬头微眯了眼仰望黑夜里的那盏灯光,只是不知道那灯光里有没有那个人的身影。
秋末轻薄的细雨渐渐打湿了发梢,项言指尖夹了一支烟,薄薄的烟雾飘散在雨幕中,因为没带眼镜,薄雾中高楼上的灯光眩晕成一个一个光怪陆离的圆圈,他闭上眼揉了揉太阳穴,微微皱眉,只喝了半杯黄酒,不应该会醉才是,忽然眼角瞥到远处楼道好像出来一个身影,项言休心跳了一下,转身要打开车门离去,却是忽然被两个人拦住。
打头的是个约莫五六十岁的小老太太,拉着一个看上去像是物业的人说道:“小物业,我跟你说,就是这个人,最近连续好几天哦,一到夜里就把车停在这里盯着我们这栋楼看,我观察他好几天了,鬼鬼祟祟地,肯定不是好人。”最近附近小区发生了几起盗窃案,专门挑家里没人的动手,大家都说肯定是有人先在小区里踩点把风,看中了再动手,因此她便格外留心,这是老小区了,街坊邻里大家基本都有个照面,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又行迹可疑的就只有这辆入夜便来,夜深才走的车了。
她观察好几天了,没人来找过他,他也没找过别人。
小老太太独居久了,一直有些神经兮兮的,小物业本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被强拉过来还是得应个景,便问:“先生,你是来找人的吗?”
项言休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在这里纠缠,只是说了句没有便要进车里离开,但他这些举动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可疑了,物业也有些警觉起来,这里虽说是老小区了,但门禁还是很严的,小区内的车辆刷卡进入,非小区车辆都是要做登记的,他印象中并没有登记过这辆车,便按住车门拦人问道:“先生,证件拿出来看一下。”
项言休摸了摸口袋发现没带在身上,出门前换了外套,估计是放在另一件里了。
物业越发觉得可疑接着问:“驾驶证呢?”
那楼到里出来的身影往这边走得越来越近了,项言休彻底失了耐心,一把将物业推开道:“没有,我要走了,让开。”
“他心虚了,他心虚了!”老太太见势忙冲上来挡在车前,一边拽住项言休衣袖一边叫到:“小刘,我抓住他,你快报警。”
那老太太离得非常近,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身上,项言休本能地便有些反感,一边推着人眼睛却是一直扫着四周,像是在躲避什么似的,很心不在焉,车内仪表盘上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他甩开人要去开门拿手机,谁知因为下雨这边地面很滑,那老太太被推了一下便向后倒去,项言休和物业一时都不防,没拉住,那老太太便直直跌在了地上,顿时胡乱哀嚎呼喊起来。
年纪大了的人这么摔一跤真是可大可小,物业担心项言休会跑路一边拦住他一边用呼机叫人,项言休也不管他,立即去查看老太太的状况,后者却是只顾抱着手臂哀嚎不让他看,项言休没法子只能先脱了外套盖在她身上,却是被老太太一把将衣服扔了出去。
“你这个贼!你不要假好心了!!疼死了啊~你把我撞坏了啊~”老太太胡乱喊叫着,幸亏这会儿是深夜又下着细雨,不然定会引来不少人围观,就是此刻,近处的楼上也已经亮起了几盏灯。项言休一转头,之前从楼道里出来的那个人从这里经过看了一眼又匆匆离去,虽然打着伞,但看得出来不是凌沛深,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也不急了,见老太太不肯配合只得转而去捡自己的衣服。
很快又来了两个安保,到底发生了什么物业其实是看在眼里的,又知这老太素日秉性,估计十有八九是想碰瓷,但老太毕竟是小区住户,现在又赖在地上不起来,也不清楚到底伤没伤了,所以他们也不能就这样放项言休走,便僵持着。
老太太赖坐在地上,也不说到底哪儿伤着了,有人给他打伞也不要,只是哭嚎:“他把我撞了你们都是看在眼里的,我这么一摔十天半个月是动不了了,误工费营养费,七七八八加起来少说也得这个数。”
老太太伸出一只手,小物业挑了挑眉问:“五百?”
“呸,五千!”
项言休冷笑一声连看都不看老太一眼,兀自掸净了衣服上的泥土。
那老太太见他不回话,顿时又哭天喊地起来,连带着劝的人也开始骂,不堪入耳。项言休被吵得头疼,脑门上像有根筋在突突地跳,不想再拖下去,便蹲身耐着性子对老太说道:“你看这样,你哪里疼,我也是医生,我先帮你看一下,要是真有哪里出问题了,我送你去医院,该怎么弄就这么弄,你这样赖在地上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老太本也没事,不过是顺势而为,此刻听到项言休说自己是医生,又说自己造假一时恼羞成怒,气得脸都涨红了,顿时骂道:“你说谁赖了,还威胁我,你说你是医生我就信?我今天摔这儿了,就算今天没有事,也难保有什么后遗症!!你们这些贼,社会的害虫!我告诉你,五千块一分不能少,不然我就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走!你还想害我!你搞错对象了你!有娘生没爹教!断子绝孙的种!!”
老太太指着项言休的鼻子不管不顾一气胡骂,手却突然被抓住,面前的人恶狠狠地盯着她,老太心中一凛,仍强撑着大声叫到:“你干什么?!还想打人是不是?!”
“****嘴!”项言休其人有一样暴脾气,就算这些年有刻意去克制,但也绝不会一味地容忍别人,自己吃亏受委屈,旁边的人也以为他要行凶忙上来拉的拉劝得劝,项言休冷哼一声:“打你?打你我只怕脏了自己的手。”遂拿出手机说道:“要钱,我是一分也不会给你的,你就继续赖在这儿,我来报警,不劳你动手!”
说着便要按键,却见面前忽然停了一双鞋,项言休心跳了一下,慢慢抬起头,雨伞遮住了路灯,凌沛深背着光影站在他面前,俊雅温和的样子一如既往,他没有戴眼镜,却觉得视野从未如此清晰过,以至于在对方眼低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言休?真是你。”凌沛深道。
是我啊!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
雨丝飘得有些大了,沾了满脸,迷住了视线,项言休忙放开人,低头抹一把脸上的雨水,他努力抑制住心跳,众人不能见的地方,嘴角却仍是控制不住地勾起了一个弧度,他低着头手忙脚乱地套外套,待到衣服穿好重新站起来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一派冷淡的样子。
“·····沛深啊,你们认识?”老太太也有些愣住了,迟疑着问出口。
凌沛深回过神来,紧了紧手里的握柄,将雨伞遮到老太头上笑道:“阿婆,这是我朋友,怎么摔地上了?有没有哪儿摔坏了,我先扶您起来。”
老太一时脸上也有些尴尬,但戏要做足,就仍是坐在地上,把项言休怎么鬼鬼祟祟的,怎么撞了她,又态度不好,又要打人把她吓死了,添油加醋说了一遍,又抱怨道:“沛深,你说他一直也不说是你朋友,这些天一直鬼鬼祟祟地在这儿转悠,就盯着我们这栋楼看,也不见找人,我能不怀疑吗,你也知道我一个孤寡老太婆遇到这种事吓都吓死了·····”
项言休本来只是听着不愿跟她争论,这会儿却是开口解释道:“我一个病人住这儿,我来照应一下,谁知道她莫名其妙就冲上来碰瓷。”
“你听听!你听听!”老太太要面子,听他当着凌沛深这么说气坏了,“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没礼貌没素质,我一大把年纪被人这么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沛深,你真的要少跟这些社会败类来往,这些害人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拖累了。”
项言休握紧了手机瞪眼指着老太太:“你再骂一句试试!”
“言休!”知道项言休有时候不管不顾的毛病,凌沛深忙喝止住他,后者仍是瞪着老太太气得脸发白。担心真的会出事,凌沛深上前一把将他拉到一边,挡在他跟老太之间叹了口气道:“你怎么到哪儿都这么能惹事啊!”
轻轻地一句话却浇灭了他所有的气焰,项言休看着凌沛深冷笑一下,随即垂下了手臂缩在墙角闷头不语,活像一只被雨水浇透的流浪猫。








PS:我知道不够看啊,但两人总算见面啦,总之世事多艰,最近对人生又多了一种感悟,溜了溜了,我再也不说下次更新是什么时候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7-29 15:55:00 +0800 CST  
明明一个楼一个楼的回复了,但都被吞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被认为刷帖,总之大家记得看哦,爱你们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7-29 17:22:00 +0800 CST  
凌沛深不再看他,转而去跟物业安保打招呼,又劝解老太太跟他赔不是,雨实在下得大了,凌沛深架着老太太众人一起进了门卫。

老太太许久没见凌沛深拉着他说了许多好话,又叹道:“我前几天遇到你爸还问来着,想着估计你肯定得回来····”

凌沛深笑道:“怪我,没有一回来就来看您。”

老太太摆摆手:“没什么好瞧的,你们忙你们的,事情多着呢。”

项言休环臂在一旁站着看着,刚才面对他一直凶神恶煞死乞白赖的老太此刻已经换了一副明理慈祥的面孔,却又不像是假装的。

“很惊讶是吧。”之前的小物业拿了张表格过来,“这阿婆就是这样,我们都习惯了,其实是个好人,我们也劝过她不要再这样,但年纪大了的人有时候难免有些轴,这张登记表麻烦您签个字我们好备案。”

项言休接过表格,见上面无非就是一些访客登记的信息,签了,就是填通讯地址的时候犹豫了一下,然后写了医院的名字。

有凌沛深从中做调,老太太本来也什么事,又看项言休是个软硬不吃的主,便不再多言,只是指指自己的屁股又指指项言休道:“让他跟我道歉,另外再拿五百药钱,我这摔这么一跤不得拿药擦。”

凌沛深犹豫了一下刚要说自己替他赔礼道歉,那边人已经开了口:“对不起。”说完还看凌沛深一眼,那意思很明显,不需要你替,多管闲事,然后又从钱包里拿了五百出来放桌上。什么药需要五百?但他不愿再在凌沛深面前跟老太太起争执,掏钱了事走人无疑是最快捷的方法。

老太太微微满意,将钱数了叠好塞进口袋里,一瘸一拐地站起来拉着凌沛深去家里喝汤,这倒也不是装的,毕竟是结结实实摔了一下,虽然没出毛病,疼还是疼得。

凌沛深撑着伞跟着见她行动艰难的样子便道:“我背您上去吧,咱们楼电梯怀里,您且爬呢。”

“不用了,不用了。”老太太有些不好意思:“就几楼,你搀着我慢慢儿走上去就行。”

“来吧,您别跟我客气,小的时候不知道被您背过多少次呢。”凌沛深说着将伞塞到老太手里,自己走到她面前蹲下:“上来吧。”

老太太心里有几分感动,这么多年没白疼他,刚要爬上去却听旁边一个声音说:“我来吧。”她回头便见项言休在一边冷面神一样站着,却是说:“我摔的你,我负责。”

要说刚才让凌沛深背老太太还有几分过意不去,此刻项言休说要背她就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了,有苦力不用白不用,况且本来就是他摔的自己。

老太太毫不犹豫直接趴在了项言休背上,倒是凌沛深有些愣住了,项言休也不理他,背起人径直往前走。

凌沛深忙跟上去给他们打伞,因为刚才在雨里时间长了,老太太还有物业给打伞,项言休就什么也没有了,一直干淋着,整个人都有些湿漉漉的,头发上都是水气,他垂下眼不去看。

老太太家跟凌沛深是一个楼层的,都是十二楼,项言休开始几层还不觉得什么,六层以后便开始觉得膝盖有些吃不消了,外科医生的职业病,经年累月的长时间站着做手术,膝盖都不好。

到八楼了,项言休倚着扶手停住喘了口气,将老太太往上托了托,凌沛深一直跟在旁边见他有些吃力了便要接过手,项言休擦一把汗说句不用,便继续背着老太太往上爬,他一直觉得自己体力还行,这两年也有注意好好养自己,但现在这两年的努力好像全无用处了。

终于到了楼层,项言休将老太太放下来,自己倚着扶手站着,因不愿在凌沛深面前露了短,还想要兀自强撑压制着喘息,却不想一时岔了气掩唇咳了半晌。

凌沛深看在眼里,嘴角微微勾了勾,要递手帕过去,那边老太太已经打开了家门,招呼二人进去坐:“来歇一下吧,小伙子你也是,谢谢你背我上来。”

凌沛深拿手帕的手又放回口袋也对项言休说道:“走吧,歇一下再走。”

凌沛深邀请,项言休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跟着进了老太太家门,里面非常简朴,简直跟自己的房子有的一拼,只是这里一看就是老人住的,到处看上去都灰扑扑的。

老太太本来要倒茶却被凌沛深拦住了说他们自己来,便让他们随意坐会儿,自己进房间去将湿衣服换了。

凌沛深给项言休倒了杯热茶,然后解释说,因为是邻居,自小他跟凌捷没少受她照顾,阿婆没有子女,年轻的时候跟家里亲戚关系也不好,老伴去世以后就一直独居,经济上也难免有些困难,所以有的时候他们小区的人对她的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能帮衬的地方帮衬点,他说着拿出五百块钱来要给项言休。

项言休冷笑一下道:“我缺这几个钱吗?”

凌沛深没多说什么,把钱收了回去,又绞了块热毛巾让他擦脸,项言休有些嫌弃不肯用,只是缩在椅子上端着水杯喝热水,凌沛深暗暗叹气几次想开口带他回自己家洗个热水澡换身干衣服,但都忍住了。

中间隔了两年苦涩的岁月,两人一时都寂然无声,最后是项言休先开的口:“你黑了些,但看上去比以前精神很多,看来LA的水土养人。”也许他过的没那么好,自己反而会开心些。

凌沛深笑笑问:“你呢,有好好吃饭吗?”

项言休说:“当然,我还会做饭了。”

凌沛深正在喝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一边抽了纸巾赶忙掩饰一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项言休也笑了:“真的,你别不信呀,就是一开始煮粥都会糊,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是按着百度的食谱来的,但粥就是噗噗地往锅子外面冒,后来试了几次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了,但每次看着仍觉得心惊胆战的,然后我还会做西红柿炒鸡蛋,林珊说的,单身男人必备的三个菜,西红柿炒鸡蛋,拌黄瓜,蛋炒饭,会做就饿不死。”

项言休缓缓道:“上次叶成和林珊结婚,我以为你会回来。”

凌沛深像是想了想说:“啊,本来是要回来的,后来有事耽搁了。”

项言休微微苦笑一下摸了下口袋想抽烟,但意识到这是老人的屋子又打住了,他看着面前的人积蓄了多时的话语几乎忍耐不住,他盼了很久才见到他,跟他说说话,他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对他说,但眼前的人已经是别人的了,理智告诉他不该再做一些无用的事增加他的困扰,将人推的离自己更远。

也许他该解释一下他跟连瑾的事,可是不能提,事到如今他也不该再奢求太多,所有的因果都是他自找的。

项言休双手掩住面搓了搓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困了,要醒醒脑子。

时间确实很晚了,老太太换过衣服出来,凌沛深便说了要告辞明天再来看她,项言休自然也一同出门,老太太也没多留,倒是对项言休多说了句路上小心。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话语先于思想跳了出来,项言休站在楼道口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又连忙解释:“前段时间我回老家我们住的地方收拾东西,翻出些你的笔记和一些书,看着还挺有用,正好带给你。”








PS:存文是不可能存文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存文。
再PS:emmmmmm·····我考虑开新文了·····生气才是最高生产力真的······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7-29 21:03:00 +0800 CST  
第四十七章

“明天晚上一起吃饭吧,我请客。”话语先于思想跳了出来,项言休站在楼道口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又连忙解释:“前段时间我回老家我们住的地方收拾东西,翻出些你的笔记和一些书,看着还挺有用,正好带给你。”
凌沛深说犹豫了一下,最后说好的,但要让他来请客,算是补偿今天的五百块钱。
项言休耸耸肩表示:“听你的”。
说过再见,项言休顺着楼梯原路走下去,这边凌沛深打开了自家的门,里面如雪洞一般搬得干净,只余了几样大件的家具和一些杂物,另还有几个堆着的纸箱。
凌捷在阳台上打电话,神情看上去有几分焦躁,凌沛深隐隐听见什么记录之类的,见他进来便转过身去又聊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买个剪刀去这么久?”凌捷进来一边拉上玻璃门一边问。
“门口便利店没货了,又遇到隔壁阿婆就陪她说了会儿话。”凌沛深随口回答,一边将杂物之类的都收进纸箱封上胶带。
凌捷也不疑有它,一起将一些重要的东西打了包,剩下的家具明天会有搬家公司过来处理。
临走凌捷抱着箱子问:“要不一起走,明天搬家公司过来,再来就是了。”
凌沛深说:“不了,来回跑也麻烦,我也想再住一夜。”
凌捷见他如此也不坚持,只是道:“你明天别忘了把妈的小电驴骑回去,我已经插上电了,她一直在念呢。”
“行了,行了,记得了”凌沛深往外推她,“别啰嗦了,快走吧。”
关上门,家里就只剩了自己一个人,凌沛深走到房间内隔着窗户向下看去,项言休的车已经不停在原来的地方了,他闭上眼深深喘出一口气,也不再看,继续回客厅将杂物收拾了。

翌日清晨,项言休在医院后楼给员工的临时宿舍里醒来,拉开窗帘,下过雨后的碧蓝天空飘着几朵白云,跟幅画儿似的,他眯了眯眼,嘴角勾了勾起身洗漱上班。
七点半到医院先看过自己的几个病人,然后八点半开始查房,二十个病人一个一个看过来,再回办公室翻病例看化验单调整药物让换药,然后就进手术室了,两台手术连着转,中间半个小时休息和吃饭,手术一切顺利,但再出来也已经是下午五点。
项言休摘下眼镜捏了捏眉心,累是肯定地,但他精神依然很好,同台的医生笑道:“难得见你心情这么好。”
项言休不经问:“这么明显?”
女医生点点道:“那可不,有什么喜事?是终于看上哪家菇凉了?现在婚宴不好定,记得提前准备。”
项言休苦笑一下,婚宴?这辈子是没希望了。
今天的两台手术都不算大,看过术后,跟实习医生交待完,也差不多到了跟凌沛深约定的时间了,窗外的天色已经渐渐黑了,远处的高架上开始了这个城市的晚高峰,亮着灯的车队排成了一条火龙。
换了衣服便准备出发,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有好几个连瑾的未接来电, 他疑惑了一下回了个电话过去,那边却没有人接,许是正在忙没听到。
项言休紧赶慢赶好歹是赶在堵车前到达了约定的餐馆,停好了车出来,却见一辆小电驴由远及近停在了不远处,项言休觉得那身形很眼熟,等到车上的人摘下头盔仍是不免有些惊讶了,竟然是凌沛深!
“竟然是粉色的。”项言休走近了说。
凌沛深有些尴尬地理理被头盔压乱的头发,呼出一口气道:“别小瞧它,速度飞快,而且还不用担心堵车。”
项言休点点头:“你推销的很好,赶明儿我也买一个。”又补充,“绝不是粉色的。”
凌沛深笑笑,放好了车,跟项言休一起往餐馆走。
只是还刚进了大厅还没入座,项言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来看是连瑾的号码,想必是回他刚才的电话,他对凌沛深示意一下,然后接了电话:“瑾,什么事?”
那边传来的声音却是很吵:“喂喂喂,你是连瑾的家属吗?我们这里是第一医院。“病人现在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但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请速来第一医院。”
项言休心跳了一下握紧了手机问道:“你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是有生命危险?”
“初步诊断是食物中毒,拖的时间太久了,急性腹膜炎引发的休克,你要是家属赶紧来吧。”
那边啪一声挂断了,项言休看向凌沛深,后者正不解地看着他。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项言休暗咒了一句**,转身立即跑了出去。








PS:困毙了,有的没的先更一点,不要问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母鸡,还有晋江那边希望大家多多支持,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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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7-30 23:46:00 +0800 CST  
为什么会搞成这样?项言休暗咒了一句**,转身立即跑了出去。

“言休?”凌沛深见人着急忙慌地跑出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喊了两声却叫不住人。

引路的服务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继续问:“先生您好,请问几位?”

凌沛深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项言休又忽然去而复返,跑到了他面前。

“出什么事了?”凌沛深忙问。

项言休飞速说道:“我就是回来跟你说一声,连瑾现在在医院里,说是会有生命危险,你知道的,他没有亲人,在这里除了我也没有别的朋友了。”他刚跑到外面才反应过来,他应该交待一声的,必须要回来交待一声。

今天一别,不知道面前的人什么时候就又走了,项言休不去看人只是道:“我必须走了,我们再约。”他说完就立马又跑了出去。

前面的车倒车倒了半天也入不了位,挡住了出去的路,项言休坐在车里面几乎要将喇叭按得震天响,他没有时间跟凌沛深好好道别却将时间都浪费在了等别人倒车上。

可恶,项言休焦躁的又按了两声喇叭,却忽然见凌沛深骑着小电驴停在了他前面,项言休赶紧下车,那边扔过来一个头盔:“上车,这会儿晚高峰,你开车要堵到什么时候。”

项言休没有任何犹豫,两步走过去,长腿跨上后座。

“哪个医院。”凌沛深问。

“第一医院,从中山北路上西架桥,第三个红绿灯往左走。”项言休说,他刚在车上已经查过导航。

“坐好了。”凌沛深说着发动了车子。

这辆小电驴是凌捷买了给凌母买菜代步用的,有好几档速度可以调节,主打方便灵巧,个头不大,坐两个人是没问题的,但也谈不上多富裕,项言休坐在后面需要努力将身体挺直才不至于整个人都贴在凌沛深背上。

凌沛深微微偏头说了句什么,因为风声太大项言休没有听清,只能向前把耳朵凑上去。

凌沛深在后视镜里面敲敲自己的头盔示意项言休:“···戴好。”

“哦。”项言休听言把头盔戴上。

如今的电力车做工精良,凌沛深将车速调了最高档又使足了马力,快得跟野马一样,将所有的人都甩在后头,不一会儿就已经到了西架桥。

西架桥很长,站在这边望不见那边,中间满塞的车流缓缓移动跟灯带似的,两边的风景在后退,漫无边际的江面上像是只剩了这一方小小的扁舟。

假如从此天不再明,这条路也永远没有尽头····项言休内心烦躁,戴着头盔越发觉得闷得慌,直接取了下来,大声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凌沛深从后视镜里看了看他,却是没说话。

项言休又大声喊:”你走的时候一定要跟我说,别不说就走了。”

凌沛深这次听见了,点了点头。

项言休见他答应了便矮下身去,头抵住前面人的后肩闭上眼,江风太大了。

“到了。”凌沛深说。

项言休下了车摘下头盔扔给凌沛深道了声谢。

凌沛深接住头盔对他笑笑:“没事,去吧。”

项言休匆匆跑进医院,径直进急诊,在前台问到了连瑾的情况,说是在抢救室还没出来,让他先把各项费用交一下。

项言休领了单子去刷卡缴费,抢救室里出来一个医生问是不是家属来了。

项言休忙走上去,医生问医生问病人这两天有没有吃什么东西,项言休想了想说昨天晚上吃过几只螃蟹,医生说难怪,估计是误食了死蟹导致的食物中毒,应该早点送来,拖到现在这么严重,肠穿孔引发急性腹膜炎,时间长了会死人的。

项言休想起昨晚和今天没接的电话,不免懊悔,忙问:“那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刚做了手术,现在在观察,你进去看护也行的。”医生说着又走了。

这种急症科大夫最是忙碌,项言休既然是同行也很能理解,便不再多问,直接进了观察室。

麻药还没过,连瑾躺在床上人还没有醒,项言休便坐在一旁陪着。

半夜的时候,连瑾醒了一次,见到项言休坐在旁边还冲他笑了笑。

项言休却是没心情笑,只是问:“怎么回事?”






PS:点评赞啊 宝贝儿们!
再PS:其实我不是能日更的人,所以你们懂的,一切都是缘分。喔呵呵呵呵~~~~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7-31 20:10:00 +0800 CST  
半夜的时候,连瑾醒了一次,见到项言休坐在旁边还冲他笑了笑。

项言休却是没心情笑,只是问:“怎么回事?”

“我以为只是受了凉,以前肠胃炎也有过,吃了点药好一点了,谁知后来就越来越严重了······”连瑾躺在床上声音还有些虚弱,他面相本就文雅秀气,此刻又忍耐着疼痛,这么躺着看上去更显得单薄了。

项言休气得很,骂道:“既然难受为什么不早点来医院?你都这么大人了,没感觉不知道疼吗?非要把肠子割了你才舒服?”他心里着急,话说得重了些,连瑾不经面色也冷了下去,要跟他生气却是牵扯到腹部刀口,钻心的疼一下子直逼脑门。

不敢再乱动,连瑾躺着喘了口气,生病的人本就脆弱,此时更是添了几分委屈,偏过头也不看项言休,只是问:“我打了很多电话给你,你为什么一直不接也不回?”

项言休却更生气,直接道:“那你找别人啊,自己叫车啊,怎么样都好,非要等我,死了你就舒坦了?”

他话一出口,连瑾心凉了半截,五脏六腑都搅动起来,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都红了一圈,项言休也反应过来自己把话说重了,烦躁地搓一把头发,尝试补救:“···我上手术接不了电话····”

“上手术?”连瑾忍着疼冷笑一声:“你当我不知道?还不是又去“望月”了,当年不把人当人的是你,现在一天天守着惺惺作态的也是你,也不过如此,还当自己有多深情呢?”

项言休脸色顿时变的青白,咬着牙没说话,半晌起身摔门走人,连瑾躺在床上一手绞着被子闭上了眼。

过了片刻却是又有人进来,项言休拉着个医生站到面前说:“他疼的厉害,你看看再给加点儿药。”

见他去而复返,原来是去给自己找医生,连瑾自然是高兴的,只是面上拉不下来,不好表露,少不得依然冷着一张脸。

医生推了药又出去了,项言休依旧在旁边坐下只是叹口气道:“别气了,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

连瑾偏着头不看他,过了许久,项言休都以为他睡着了,才轻轻道:“我是真不明白,当初你们认识了七年,他也算是把能做的都做尽了,天天为你鞍前马后,你也不在乎,甚至当他不存在,现在不过是过了这么两年,为什么你就变了?”

连瑾歇了一下,压下哽咽继续道:“别说什么你突然醒悟了的话!要醒悟怎么早不醒悟?为什么非要等到现在?他走了,不再爱你了,你才说爱上他了?他又问一遍,“言休,到底为什么你变了?”

“····我没变。”沉默了一会儿,项言休说:“其实,直到现在,每次觉得寂寞了,我都还想出去找个人玩玩,也想过再找别人。”

连瑾看向他,对面人苦笑一下道:“可我一想到他为我坐过牢,为我犯过病,想到他为我受过的那些罪,我就舍不得了。”好的坏的,开心的难过,他能想到的回忆里都有着那个人的身影,如果一定要与一个人共度下半生,除了他又怎么能是别人?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这话我也只能对你说了。”

连瑾怔怔地看着他,唇齿轻动却说不出什么话来,项言休继续道:“瑾,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照顾不了别人,我已经把自己活得很糟糕了,什么都没有了,你,你好好的,别跟我一样······”

连瑾听了侧身闭上眼,任泪水留进枕头里,他本来只是难过不想见项言休,只闭着眼胡思乱想着,究竟想了什么也说不清道不明,满心里也抓不出个头绪,不一会儿药效上来竟也就真的睡着了。

项言休一直在旁边陪护,一夜未眠,到早上叫了个护工照应着,自己收拾收拾出门去上班。

一到班就要直接上手术,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项言休匆匆忙忙到医院食堂拿了两个面包就着水咽了,然后便进了手术台,五个小时后下来,先冲进卫生间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一干二净。

“怎么了?”同一个科室的医生正好在洗手忙赶过来问他。

项言休将呕吐物冲尽摆摆手表示没事:“可能是昨晚吃坏东西了。”

那医生道:“最近时气不好,有事千万别拖。”

“老毛病了。”项言休并不在意漱过口便跟他一同出去,刚到科室门口,里面人便对他们说院长找了开会,两人对视一眼便又一同往楼下走。


另一边,凌沛深继续骑着小电驴回去了,到一半的时候没了电,但离家也没有多远了,他便推着往前走,快到的时候却见一辆豪车停在路边,他心提了一下,待要调头绕路,却见车旁的阴影里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凌捷,男的却只是眼熟。






PS:我一点存文都没有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01 21:48:00 +0800 CST  
第四十七章

另一边,凌沛深继续骑着小电驴回去了,到一半的时候没了电,但离家也没有多远了,他便推着往前走,快到的时候却见一辆豪车停在路边,他心提了一下,待要调头绕路,却见车旁的阴影里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凌捷,男的却只是眼熟。

只见凌捷一边口中低低说着不要,请走吧等语,一边便要离去,那男人见状急忙一步上来抓住她的手,只是还未动作,凌沛深已经到了面前一把将他拉开,挡在凌捷面前。

“沛深!”凌捷惊了一跳。

“你干什么?”凌沛深厉声质问眼前人。

那男人却是抽回手理理衣衫,上下打量他一番,意味不明地笑道:“想必这位便是凌律了,幸会。”

凌沛深觉得奇怪,还未说什么,凌捷却是拉住他对那人道:“你快走吧,话我都已经说尽了,不要再来了。”说罢也不解释,只是立刻拉着凌沛深往另一条路走。

男人还在身后叫嚷:“凌小姐,请再考虑考虑,两处有意,何乐不为。”

凌捷只当没听到,急急地往前走,直到走出很远,回头见那车似乎也已经离去才松下一口气。

“刚才那是什么人?”凌沛深见她心绪平稳下来方问道。

凌捷捋捋有些散乱的头发,踟蹰了一下,知道今天是躲不过了,只得道:“是冉冉爸爸的人。”

凌沛深听了皱眉:“他来干什么?”

“好像是从老同学那儿知道了冉冉,认定冉冉是他儿子,要将冉冉带走相认。”

那怎么行?凌沛深几乎脱口而出,但他如今心中藏了一段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反而道:“你呢,你怎么想的?”

凌捷回头看他,像是诧异他会问出这种问题,瞪大了眼睛道:“当然不行,冉冉是我的孩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凌沛深说:“可他的确是冉冉的爸爸。”

“冉冉可以不需要爸爸!他是我儿子!从出生到现在他认得的只有我这一个妈,根本不认识那个男人,没有那个男人他也过得很好!现在为什么又需要爸爸了?”凌捷有些动了气问道:“亏你还是舅舅,为什么要帮着外人说话?”

知道现在不是好时机,再劝什么都只会让凌捷更恼火,凌沛深只得推说:“你先进去吧。”

“你不进去?这么晚还要去干嘛?”凌捷问。

凌沛深边跑边回头说:“车,我刚急着找你,把小电驴扔那儿了。”

凌捷听了便自己先进门了。

凌沛深扶了车刚要提步,面前却是闪出一个人。

男人拦住他道:“凌先生请留步。”

凌沛深定睛看了,正是刚才跟凌捷说话的人,便停住脚步道:“我不知道你找我干什么,但凌捷应该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不愿意,别再来骚扰她。”

那男人却是一笑,双手插在口袋里左右走了两步,也不谈来意反而道:“凌律师,如今多事之秋,你们徐老总也肯放你回来?”

凌沛深身形一僵,插在兜里的手不经紧握了一下,男人又往前凑了凑说:“凌律师再看看我是谁,想来我在业内也算有些名气,你不应该陌生才对。”

凌沛深脑中闪过一些新闻版面,面前的脸与照片上的脸重叠在一起,瞳孔不经紧缩了一下。

“看来是想起来了。”男人轻笑道,“你如今这么明目张胆地跑回来,想来徐总那边肯定已经处理好了,若是处理不好累及家人就不好了。”

凌沛深冷笑道:“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不过这里是法治社会,单是你这样,我就可以控告你一个威胁诽谤之罪。”他说着露出手上一直握着的录音笔。

没想到凌沛深第一次见面就能上录音笔,男人不经挑挑眉,然而面上并无惧色,只是笑道:“既然如此,就请凌律师考虑考虑,若凌女士回心转意,还请联系我。”

男人最后说了一句,又抽出一张名片,见凌沛深不接便直接夹到小电驴的刹车柄上,随即扬长而去。

凌沛深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目色越发暗沉。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12 01:02:00 +0800 CST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12 01:10:00 +0800 CST  
门上忽然响了两下,凌母在外面问道:“沛深,睡了吗?”

电脑里的笑声还在继续,凌沛深忙关掉网页说:“还没有。”

凌母披衣进来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凌沛深转身关上电脑说,没什么,同事发的一个恶作剧视频,吓唬人的。

凌母见他关上电脑,只以为他还在忙公事,便道:“明天再弄吧,已经这么晚了应该早些休息。”

凌沛深说:“我知道,妈,你先睡吧,我过一会儿就睡了。”

凌母应了一声却是不走,反而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摸摸他的桌子道:“还是有灰,我就说,家政做的哪有那么细致,明天我再好好擦一遍。”

凌沛深将文件收进抽屉说:“不用了妈,我自己收拾就行了。”

“也行。”凌母点点头也不坚持,只是拢了拢鬓角的白发说道:“我现在年纪大了,手脚眼睛都不如前了,很多事我就是想帮你做,也是有心无力了,再过两年更是成了老呆瓜,连孙子都嫌弃咯。”

凌沛深忙安慰她:“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在办公室桌上放了我们的合照,看见的人都说你很年轻美丽,有他人不及的气质。”

“花言巧语,老太婆一个还有什么气质。”凌母笑着嗔怪一下,即便知道儿子是在恭维,也很开心,又说道:“我今天跟你吴阿婆通了电话,她跟我说你昨天帮她解围,今天又给她买了许多东西,她很羡慕我有一双好儿女,说很后悔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生一个。”

凌沛深笑笑,不想跟她妈争论什么,转身去整理桌上散乱的物品。

“说起来昨天撞吴阿婆那个人是谁?我们认识吗?阿婆说以前都没见过。”凌母拢了拢身上的衣服问,听上去很漫不经心。

凌沛深将手上动作停了一下道:“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不太熟。”

不熟就好,凌母暗暗点点头,她知道,儿子跟什么人交往她不可能看得了一世,但却总忍不住要问,做母亲的心无外乎如此,她悠悠叹出一口气,拿出一张纸片递到儿子面前。

凌沛深接过来,看到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外加一串号码,不经问:“这是什么?”

凌母说:“这周末晚上六点,喜悦餐厅,人家也在国外工作,这次回来玩的,听说是做医生的,而且年轻,漂亮,你肯定会喜欢的。”

凌沛深听明白了,皱眉道:“妈,我不想···”

话还没说完,凌母已经沉下了脸:“别再跟我说什么你现在不想结婚的话!等到你想结婚的时候就都晚了!你难道还想再走回以前的老路吗?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我和你爸想,你爸这两年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不看到你成家立业,有个人照应,叫我们怎么放心的下。”

凌母说着眼圈就红了,随即落下泪来,缩在椅子上抽噎。

凌沛深抿了下唇什么也说不出来,叹息一声,疲惫地撑了下头,见凌母哭得伤心,又拿了手帕给她擦泪。

凌母不要他的好,自己接过帕子,斜着身一边擦泪一边偷眼看凌沛深。

良久,凌沛深无奈道:“喜悦餐厅,是西架桥附近的那家吗?”

见他松口,凌母也不哭了,忙道:“就是那家,你可以提前先跟她聊一聊。”

“知道了。”凌沛深又当着她面将号码存在手机里。

“我会联系的,早点休息吧,妈。”

凌母点点头起身往外走,到门口又回身嘱咐道:“妈也是为你好,没有让你现在就要定下来,先跟人家处处看。”

凌沛深笑笑:“快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凌母轻手轻脚关上门出去了。

凌沛深嘴角的笑容沉寂下去,双手扶额深深叹出一口气,然后再次打开网页,关掉声音,点开那个恐怖邮件,虽然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但充满杀戮气息的画面依然渗人,他仔细看了又看,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思考了片刻,算过时差,LA此刻应该已是清晨,他打开手机发了消息过去。

那边回的很快,问他回国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遇上麻烦,还附赠了一个小视屏,棕色的头发在清晨的阳光下熠熠生辉,英俊的眉目做出一个鬼脸跟他问好。

凌沛深回了个笑脸过去,然后说了正事。

本,需要你帮忙追踪一个发信地址。

好的,将原始邮件给我。

我马上给你,但内容有点恐怖,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很可怕吗?我反而更感兴趣了。

凌沛深将原始邮件转发过去,不一会儿就收到了本大呼小叫信息,直呼发邮件的人太变态。

能找出来吗?

需要点时间,但包在我身上了。

谢谢。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12 01:11:00 +0800 CST  
事情处理完,凌沛深盖上电脑,仰面靠在椅背上,目光落到书架顶层,又望向漆黑的夜空,片刻后疲惫地闭上眼。
一夜无言,次日凌沛深清早醒来,凌捷已经早早出了门,凌父跟老友约了吃早茶也不在家吃,饭桌上只剩下凌母,凌沛深,凌冉冉三人,凌冉冉一边喝粥一边左右看看,怎么办,他要不要说话,他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啊。
凌母喝过两口粥便说饱了,去院子里浇花,凌沛深剥了个鸡蛋放进凌冉冉碗里,叮嘱道:“快吃,吃完我送你上学。”
凌冉冉哦了一声,很快将饭扒完。
出门的时候接到叶成电话让他记得今天来医院拿凌父的体检报告,凌沛深送完凌冉冉又回了趟家,将给叶成和林珊准备的新婚礼物带上,便去了医院。
凌沛深排队拿了体检报告,又仔细一项项问过,医生说没什么大事,老人家到了这个年龄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毛病的,又交待了几项注意事项,让不要劳累,不要受刺激。
凌沛深一一答应记下了。
出来的时候接到叶成电话问他拿到报告没有,有没有什么问题,又跟他说,让他不要走,约了中午吃食堂。没办法,实在是叶成太忙,只能挤出这点空儿。
时间差不多,凌沛深在食堂跟叶成碰上面,将礼物交给他。
叶成笑嘻嘻接过说,礼金已经给了那么大份,竟然还有礼物拿,真应该早点结婚。
凌沛深笑道,看来你婚姻生活是真的很不错。
叶成也不掩饰,嘿嘿笑着,端了几样大菜,虽说是食堂,但他们食堂的菜其实做的很好,远近闻名,还有特意为了吃这边的病号饭转院的。
吃了一半,叶成看看凌沛深,装作不经意提起说:“你最近心脏怎么样?还一直吃药吗?”
“停了一年多了,也没出问题。”凌沛深说着,想起昨晚感觉到的那阵隐痛,但应该只是因为惊吓而已。
叶成夹了一筷子菜说:“等下带你去做心电图,已经给你挂过号了,科室那边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凌沛深不解地看着他,不理解他这番安排是什么意思。
叶成虚张声势道:“关心你不行吗?你这难得回来一趟,让老同学帮你看看你的心脏有没有正常运转,难道不好?”
凌沛深说:“我们公司每年都会进行体检,我并没有检查出有任何问题。”
叶成见他如此坚持不免着急道:“不要盲目崇拜国外的医学好不好,你这样我没法儿跟言休交待啊。”
凌沛深端杯子的动作停住,抬眼问他:“你什么意思?”
叶成叹了口气说:“他担心你,说是觉得你唇色深,担心你心脏不好,让我帮你做个检查,诺,做完以后还要把所有的资料都传给他看呢。”说完又懊恼道,“他不让我跟你说来着,我本来也以为不过是让你做个检查,很容易的,谁知道·····”
凌沛深怔了一下,然后却是冷冷道:“那你就直接告诉他,我很好,不用他放在心上,他现在应该专心照顾的人是连瑾,不必再为**心了。”
叶成望着他眨巴眨巴眼,好了,他现在知道为啥项言休不让说了,这只能让凌沛深更烦他,他好像完全帮了倒忙。他会不会被项言休砍死?
见叶成不说话了,凌沛深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言词太过激烈了,这毕竟其实跟叶成没有什么关系,便放缓了口气道:“还是要谢谢你,但我真的没事。”
“那去做个心电图证明一下。”
“不。”
叶成欲哭无泪。
晚上将凌冉冉接回家,一家人便准备吃晚饭,凌捷已经通过电话,说这周会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不回来,便也不再等她,吃过晚饭,凌沛深便带着凌冉冉上楼辅导他功课。
做完作业,又陪着玩了一会儿,到小孩子睡着的时候,夜已经又深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12 01:54:00 +0800 CST  
凌沛深回到房间,拿出手机看了下,本还没有回复,看来是还没有破译出来,他走到窗边准备拉上窗帘,眼角却是忽然瞥到远处的黑暗中像是有一道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这里,他心神一凛,忙凝神细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刚才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消失了,也许是自己精神太过紧绷产生的错觉,凌沛深拉上窗帘离开窗边,取了睡衣去洗澡。
黑暗中的角落里,一双阴光闪了一下。
凌沛深洗完澡回到房间,见手机亮了一下,他抬起来看,见到微信有个新增好友,点开,信息栏赫然是项言休三个字,他犹豫了一下,原本想当没看见,手指一滑却不由自主地点了同意。
那边响应很快,几乎是立刻就发了消息过来:这么晚还没睡?
凌沛深回了消息过去:准备睡了,连瑾怎么样?
项言休捧着手机,微信号是从叶成那儿要的,本来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加的,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却没想到凌沛深回得这么快,忙回了:没什么事,手术很顺利,恢复得也不错,再有十天半个月就能出院了。又发道:你东西都还在我车上,我们再约时间。
那边回复道:没事,不着急。
不着急的意思就是说他最近都不会走了,项言休心情变得好一点,犹豫了一会儿发道:我没有跟连瑾在一起。他在心里默默念了声,我爱你。
那边很长时间没有回应,项言休握着手机盯着对话界面,很有些坐立不安,掌心都沁出些微汗,终于,对面弹出一条消息,却只是不痛不痒的一句话——很晚了,早点休息。
项言休有些失望,深深叹了口气,仍回了晚安,随即颓丧地趴在桌上搓了搓脸,觉得自己这一天真是过得糟糕透了。
我爱你,只爱你一个,请求你再爱我一次,不要再离开我····项言休睁开眼,从要还给凌沛深的那堆东西里面,找出了一本书,翻开书页抽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纸片,又找了打火机出来,点燃了纸片一角,扔到垃圾桶里,火焰迅速吞噬了白色的纸,黑色的字迹,尽情燃烧,顷刻间垃圾桶里便只剩了一些薄脆的灰烬,风一吹便化了。
PS:被吞到没脾气;
再PS:以后我就周更吧;
再再PS:我想起来我之前建过一个群的,后来解散了,还是应该跟大家解释一下,是因为我发现我果然还是不适合用群,跟加过群的妹纸说声对不住啦!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12 02:00:00 +0800 CST  
最后一段虫太多,删了重发了一遍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12 02:01:00 +0800 CST  
番外 日出

夏季已经进入尾声,泰山上的风依然很大,烈烈地吹在身上,似乎要将骨头都吹透了。
项言休将帐篷往肩上移了移,裹紧了风衣站在崖边,不由自主地有些缩着背,他向着来时的路眺望着,不一会儿,凌沛深抱着两条军大衣过来了。
见他冻得缩头弓背,凌沛深一边赶紧将衣服给他套上一边不免训道:“羽绒服不好穿,非要穿租来的才开心?”
军大衣很好的隔绝了冷风,项言休一边用衣服将自己裹紧一边小声哼了一声:“穿上羽绒服,跟那个时候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凌沛深听见了,暗暗好笑,向前走了两步道:“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那地方变没变,去看看吧。”
项言休赶紧跟上,凌沛深侧眼望着人偷笑,这次难得出来玩,项言休指明要来泰山,他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这边已经远离泰山街市,越往前人烟越稀少,为了保留山林的气氛,灯光也很稀疏,偌大的泰山,只见得到树影摇动,风声不绝于耳,像是走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凌沛深按照记忆带着项言休七拐八拐地走在山路上,往高处爬,项言休本来走在他旁边,渐渐地有些吃力了就落了后。
凌沛深心内暗暗摇头,停下来拉了他一把,两人停在了一处高地,凌沛深说:“歇一会儿吧。”
项言休站稳了,喘了一口气说:“我没事,就是这风有点冷。”
凌沛深已经席地坐在岩石上:“这儿风景也很不错,我们看看再走。”
项言休只得也跟着坐下,任蔼蔼的山风吹拂着头发,这里离山顶街市已经有一段高度,只看得到星星点点的灯光,和隐隐约约移动的人头,有小情侣站在灯光下旁若无人的接吻。
项言休看着那对小情侣,往凌沛深那边靠近了说:“如果不是因为太忙,我想每年都跟你去一个地方,这样等我们都成老头子了,走不动了,就可以一起看相片,回忆我们年轻的时候。”
凌沛深碰到他的手觉得有些凉,握在掌心里哈口气搓了搓,一边道:“我想明年就不这么忙了,公司走上正轨,我就多一点时间陪你出来走走,我们还可以去很多地方,反正越往后越有大把的时间。”
项言休偏头盯着人的侧脸,凌沛深问“怎么了?”
“曾经我最让你难过的时候是什么时候?”项言休问。
凌沛深点燃了手中的焰火棒不介意地说道:“都现在了,还问那个干什么,你让我难过的时候多呢,自己那些前科自己还不知道?”
“我知道啊。”回忆起自己从前那些混账事,项言休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但还是坚持道:“我是说最难过的时候,你就跟我说说,我好好反省一下,从此彻底改了。”
凌沛深被他磨得没办法,想想了说:“大概就是那时候躺在医院里吧,就一直恨不得自己再病得更严重些,严重到需要换心,那时候我想或许换一颗心脏我就可以不爱你了,谁知道······”
话还没说完,项言休忽然扑上来咬住他的嘴唇,凌沛深将人接住感觉到怀中热切的深吻,了然地闭上了眼。
一吻结束,项言休还是紧紧抱着凌沛深不撒手,没听见的时候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有多在乎自己,真正知道了又觉得听不下去,原来自己曾经让他这么这么痛苦。
凌沛深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轻声笑道:“都过去了,咱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事到如今,一切都过去,再提起也没有了当时的心酸,只是觉得幸好他们还是在一起的。
项言休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低低地嗯了一声。
越大越成孩子了,凌沛深轻笑道:“起来吧,地上冷,你又受不了凉,当心等下又胃疼。”
“真啰嗦,破坏气氛。”项言休虽嘟囔着,但还是听言爬了起来,率先向上爬,借以隐藏眼角那一点红意。
又爬了一段,终于到了当年他们看日出的山头,这片地方多年未变,但似乎之前已经有人来过了,留下了一些杂物。想来也是正常的,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基地,项言休压下那一点不愉快,和凌沛桑一起清理了一下,收拾出一块空点,铺上厚垫子隔绝了露水。
离日出还有一段时间,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这里不能燃篝火,山风又很冷,凌沛深和项言休两个人挤在一起坐着,四周巧无人声,只有风沙沙地吹动树叶,他们可以随意牵手,拥抱,接吻。
“这里太冷了,我们坐坐就回去吧。”凌沛深说,手摸摸项言休冰冷的脸颊,十分担心他回冻坏了,从背包里取出保温杯倒出热水给他喝。
项言休自己却也到背包里翻找一下,然后拿出一小瓶二锅头对凌沛深得意洋洋道:“我带了酒来驱寒。”
凌沛深挑眉看着他,看上去马上就要骂人,项言休赶紧道:“我是给你准备的,我自己喝热水。”
“那就给我。”凌沛深说着拿过来,直接拧开喝了一口,脸上便有了些暖意。
项言休看着他馋得很,又不敢开口,只能捧着热水壶嘬了一小口。
“我不喝,我就咪一点点,这山上太潮了。”项言休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凌沛深被他的样子逗笑,浅浅倒了一点在酒盖里,项言休忙接过来,还不忘跟他干个杯,随即将那一点酒液咽进嘴里。
胃果然疼起来,项言休环胸将自己缩成一团挨着凌沛深,闻到带着酒香的呼吸,满心里都温暖起来,他用下巴点了点右边山脚下的一片灯光道:“你知道吗,据说全世界六十多亿人全部排排站在一起,也只需要一个地级市那么大的地方,相对于地球来说,人类是多么渺小。”他站起来,绕着岩石走过一圈道:“而我,我只需要这么一块可以跟你无所顾忌地牵手,拥抱的地方就行了。”
凌沛深将手撑在身后笑看着他,项言休的身后亮起的一簇簇烟火在黑色的幕布上绽放,燃烧,最后化作漫天星辰,全部落进了他眼睛里。
项言休深深望着他道:“你知道吗?之前我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我总想着要是没有遇到你我会怎么怎么样,后来你走了之后有一阵子,我一天到晚都在想如果你还在我身边我会怎么怎么样。现在你真的在我身边了,我也什么都不想了,天地再大,只要你是真实的就好。”
“我爱你,这世上果然没有什么话能比这三个字更能传达我的心情了,我经过了很多才想明白,我爱你,多谢你还在我的身边。”
凌佩深心中情绪翻涌,伸手将他拦进臂弯里笑道:“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说情话。”
“那是,还有更好听的,以后天天说给你听。”项言休吻上对方的唇,唇齿间酒香环绕。
远处的天空,云层中露出一线微光,很快便会有一轮红日穿透云层探出身来。
光明就在眼前。






PS:这一周太忙了,压力也很大,能不能更新还是个未知数,今天七夕,先给大家一个番外吧,话说我都已经写了多少番外了?总觉得番外才是我发糖的唯一途经啊。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17 23:50:00 +0800 CST  
有的有的,最迟明晚把这周的补上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27 08:53:00 +0800 CST  
第四十八章
火焰将最后的协议两个字吞噬干净,随即湮灭,项言休直勾勾看着,像是要在那堆灰烬中再烧出一个洞来,随后的整个夜班都笼罩在一股低气压中,路过的小护士看到他几近凶神恶煞的目光,不免都退避三尺,又忍不住在内心哀嚎,为什么明明脸这么好看,脾气却这么臭啊。
不过高岭之花也别有一番风味就是了。
项言休兀自低头沉思着,直到一阵手机铃响才回过神,是叶成的电话,他清清嗓子接了问:“体检报告拿到了?”
叶成老老实实回答:“他不同意,然后我还把你供出来了。”
“·······”项言休一句话噎在嗓子里吐不出来,叶成赶紧道:“但我得到一个消息,保证对你很有帮助。”
“说。”项言休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温度。
叶成交待道:“我听凌伯母说这个周末给他安排了相亲。”
听那边没有说话,叶成就知道有戏,甚至带了几分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可以将功补过?”
“时间,地址。”
“我就知道是吃晚饭,地点是喜悦餐厅。”
“谢了。”项言休说完挂了电话,叶成拿着手机无奈摇摇头,林珊端着水杯走过来问:“怎么了。”
叶成接过来笑一下道:“有情人即将终成眷属。”
叶成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林珊听了却是摇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现在项言休这头是热了,凌沛深那头就难说哦,你把他鼓动去了,你也知道他那个不管不顾的毛病,到时候看到凌沛深跟人家菇凉你侬我侬,脾气上来了,不知又闯出什么祸来。”
“不,不会吧。”叶成有些怔住了,又说道:“你不知道,项言休现在改很多了,不至于的不至于的。”
林珊摊摊手:“但愿咯。”


跟早班的医生交接完,项言休便出了医院,先赶着回家给连瑾收拾了几套衣服,又去买了束连瑾最喜欢的郁金香给他带过去。
刚走到病房门口,却是听见里面传来笑声,项言休推开门,一个男人坐在床边正跟连瑾说些趣事,笑容十分明亮,如阳光一般具有感染力,连瑾脸上亦浮现出几分愉快的神情,只是碍着身体虚弱,不能大笑大闹而已。
男人看见了项言休忙站起来招呼道:“是项先生吧,请坐。”
项言休疑惑了一下:“你是?”
男人解释道:“我是瑾实验室的同事,许琰,他常跟我提起你。”当然了,能一眼认出来,还是因为项言休的确跟连瑾说的一样,相貌气质都很扎眼,一看就知道是他。
项言休向连瑾看过去,后者面色已经偏头闭上了眼,像是睡着了。
许琰无奈道:“刚才还醒着,这会儿怕是累了。”
项言休说:“无妨,让他睡吧。”他将东西和花放下,护工过来接了衣服拿去归置整理,项言休走近床头抽了医疗记录卡出来看了看,随即又看向许琰,后者坦然地接受他的注视,甚至问:“项先生吃过午餐了吗,不如等下一起去吃。”
“不了,我还有事,下次吧。”项言休将记录卡放回卡槽便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身后,连瑾却是忽然道:“我的东西暂时还是先放在你那儿,等可以出院了我就会去搬走的,还有你帮我交的手术费,等我出院也会如数给你,以后你也不用再来了。”
项言休脚步停了一下,随即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连瑾愤恨地绞了一下手中的被子,许琰忙叫道:“回血了,快松手。”
连瑾松了手,仍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许琰无奈笑道:“怎么这么小气了,一点都不像你。”
连瑾冷笑一声道:“富有的人才有余力大方,我太穷了,大方不起来。”
许琰不想跟他争论这个,抱着花瓶出去换水,回来将项言休带来的花插上摆在床头,又坐下拿了一个橙子开始剥,连瑾抬手拍了拍脸叹出一口气道:“刚才让你看笑话了,谢谢你来看我,早点回去吧。”他并不是一个强硬刻薄的人,唯独这件事上却总是让自己失控,本来以为至少还会有个人跟自己一起孤独终老,忽然间那个人了悟了真爱,他有一种像是被背叛的痛苦和怅然所失的迷惘。
许琰笑笑将剥好的橙子放进杯子里挤出汁,又插上吸管喂给他喝,并且道:“我已经跟实验室请过假,这段时间就让我照顾你。”
连瑾诧异地看着他,却见对方目光坚定地道:“我是说真的,至少这段时间,让我照顾你,等你好了,有余力了,随便你怎么样。”
连瑾内心索然,垂下眼,低头吸了一口橙汁。
项言休去见过主治医生回来看到这一幕,也不再进去,将买的水果挂在门把上也就离开了。

喜悦楼是本市一座老字号酒楼,旧馆由全木结构组成,如今在面对西大街的位置已经又起了一栋高大气派的新楼,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旧馆的餐厅和酒吧。喜悦楼之所以在本市出名,年代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据称,凡是在旧馆举行婚礼的新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对离婚的,诚然,这有些夸大了,但世人都愿意占个好彩头,从而导致了喜悦楼的婚宴非常非常难定,目前据说已经排到了大后年。
所以这次相亲为什么会定在喜悦楼,其中之意就不言而喻了,项言休看着面前的高楼打心底里感到厌烦,他本来要进去却因为没有预约被拦在外面,鬼知道这地方连餐厅都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又不是办婚宴!
项言休很想直接进去找人,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在C市一张卡刷遍天的时候了,进不去也只能作罢,想进酒吧喝两杯却又担心错过,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半包烟的功夫,却似山海都已经平了,凌沛深终于跟女孩儿一起出来了,项言休一直看着凌沛深将女孩儿送上车才阴影里走出来,后者惊讶地看着他:“言休,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看你结婚生子啊,项言休小小腹诽了一下,面上却是说道:“刚看完连瑾回来,正好在这边吃个饭。”






PS:太累了,快吐了,这次更新只有半章,但为了保持不断更,大家先凑合着看吧,爱你们哟!
再PS:别问啥时候胃疼了,该来的时候就会来的。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8-28 00:10:00 +0800 CST  
第四十八章(下)
喜悦楼是本市一座老字号酒楼,旧馆由全木结构组成,如今在面对西大街的位置已经又起了一栋高大气派的新楼,但还是有很多人喜欢旧馆的餐厅和酒吧。喜悦楼之所以在本市出名,年代久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据称,凡是在旧馆举行婚礼的新人,迄今为止还没有一对离婚的,诚然,这有些夸大了,但世人都愿意占个好彩头,从而导致了喜悦楼的婚宴非常非常难定,目前据说已经排到了大后年。
所以这次相亲为什么会定在喜悦楼,其中之意就不言而喻了,项言休看着面前的高楼打心底里感到厌烦,他本来要进去却因为没有预约被拦在外面,鬼知道这地方连餐厅都要提前一个星期预约,又不是办婚宴!
项言休很想直接进去找人,但他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在C市一张卡刷遍天的时候了,进不去也只能作罢,想进酒吧喝两杯却又担心错过,只能在外面干等着。
半包烟的功夫,凌沛深终于跟女孩儿一起出来了,项言休一直看着,直到凌沛深将女孩儿送上车才从阴影里走出来,后者惊讶地看着他:“言休,你怎么会在这儿?”
来看你结婚生子啊,项言休小小腹诽了一下,嘴上却只是道:“刚看完连瑾回来,正好在这边吃个饭。”
话刚出口,项言休忽然反应过来喜悦楼需要提前一周预约的事儿,连瑾三天前才出的事,他不可能有先见之明在这儿订餐,懊悔不及,正要想话圆回来,却见凌沛深看了看他身后淡淡道:“两年未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
项言休顺着他的目光回望,头顶处金色招牌上喜悦吧三个显得低调而又隐晦,身后是从门口旖旎到内堂的昏暗走廊,似深海一般,再往里两边隐隐约约可见的桌子上亮着蜡烛似的小灯,极度适合幽会。
立马反应过来对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项言休忙转身对着凌沛深如临大敌般解释道:“我没有!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不是……”正着急间,背后一只手忽然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是个热情的拥抱,一个浓妆厚发MB样的男人抱着他妖娆地笑道:“嗨,言休!真的是你!好久不见,来这里怎么不跟人家说一声,害得人家想你想了好久。”
你谁啊!
项言休脑中一轰僵硬地转过头,凌沛深已经没有再看向自己而是径直向另一边走去,不经火上心头一把拍开对方的手:“放开!我不认识你!”
那人却一脸受伤的样子道:“你薄情的样子还真是一点没变。”
“走开!”项言休直接吼了一句,一瞬间看着是有几分眼熟,但那边凌沛深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他心下着急根本没有心情管这人是谁,一把推开人,向前追了上去。
项言休拦到凌沛深面前问:“你去哪儿?”
凌沛深不解地看向他连话都懒得说了,项言休几乎叫起来:“你听我解释!我不认识他,就算认识过,肯定也是几年前的事了!两年前你走了以后我再也没找过别人!”
凌沛深望着他叹出一口气说:“所以呢?我应该感恩戴德?言休,这是你的自由,你不用跟我解释。”
项言休心内本就熬着一把焦火,此刻听他这样说更是又气又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希望你误会我,这次绝对不能!”他说,“我要你听我解释!”
双臂被紧紧攒住,激烈的心跳和奔涌的情绪隔着布料传过来,面前的人脸色苍白,唯有眼中一簇火焰冲破所有束缚浓烈而又绝望的燃烧着,隔着镜片,凌沛深在那团火焰中看到自己的身影。
因为刚才的声音,过往的行人都开始往这边看,甚至已经有议论的声音传来,凌沛深看看四周又看看手表,拉开项言休的冰凉的手指道:“早点回去吧,言休,我该走了。”说罢,径直离去。
预想中的亲切会面没有出现,反而又惹了一身骚,项言休憋了一肚子火,回身去找自己的小电驴,一转身,刚才的MB站在身后双臂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哟,项二少,这是怎么了,都已经沦落到这地步了吗。”
项言休正没地方发泄,二话不说直接冲到对方面前一拳挥了上去:“你到底是谁?!滚!离我远点!”
MB躲过这一拳却是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即摘下头套指着项言休狂笑道:“项言休,原来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大快人心!”他摘下头套露出青葱的短发和原本俊秀的脸,声音也变了,不再是那种捏着嗓子的尖细嗓音,而是仍保留了些少年音的清朗。
“还认不出来吗?我的好二哥?”邵彦得意地插着腰,对于自己的化妆术连项言休都骗到了这件事十分自豪。
项言休认出来了,脸色更黑,全身的悲愤此刻都化成了怒气,绕到小电炉后面打开车后箱翻找,邵彦不耐烦地看着他道:“你找什么呢,我有话跟你说··”一句话还没说完,项言休从里面取出一只崭新的打气筒对他冷笑一声,径直挥了过来,今天刚买的车本来是想载凌沛深,没想到用场先派在这里了。
邵彦见他来真的忙躲过去,一边大叫道:“项言休,你疯了?我可是你弟弟!”
“滚!我到了八辈子霉才有你这么个弟弟!”项言休一棍挥空砸在灯柱上震得虎口疼。
邵彦到这地步还不忘嘲笑一声该!“你自己作死被人甩了,拿我出什么气,呸,你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邵彦说完就跑,项言休紧追着他在停车场内穿梭,邵彦一边跑一边也在搜寻趁手的武器不肯干吃项言休的亏,跑了数米一眼看到旁边的绿化带里有一段修剪树木留下的树枝,有手腕粗细,忙冲上去捡了起来,一回身,项言休已经赶上来一棍挥了下来,邵彦用树枝格挡住,待要后退脚下却被台阶绊住向后倒在了草地上。
草,邵彦跌得屁股疼,树枝脱了手,项言休扔掉手杖扑上去压住他,邵彦趁机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将他踢翻在地,反扑过来,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这边在停车场最边缘,车子来来往往,竟也没什么人注意到,或者注意到了也当没看到。
两个人你一拳我一脚的扭打了一阵,到底是项言休身高体长些身量上占了优势,邵彦累倒在地爬不起,项言休狠狠压住他拳头挥了下来。
邵彦忙叫道:“你再在我这儿耗时间,凌沛深就要被***了!”
项言休一拳落在旁边在他脸旁的土地上,冷冷看着他道:“你什么意思?”
邵彦喘出一口粗气道:“你就不奇怪他为什么会突然从LA跑回来吗?!”
“你知道什么?把话说清楚。”
“切,现在知道着急了?你再凶啊,好心来告诉你,结果还招来一顿打”邵彦嘟囔着坐起来,看项言休一副快要将他生吞活剥的样子,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其实对于律师这一行来说,有时候真相与谎言,正义与邪恶并没有那么明确的分界点,对我们来说当事人的需求高于一切,但即便是这样也有很多事是分能做和不能做的,凌沛深也算有能力的了,但他即不想违背自己的原则又努力避免陷入公司的黑幕,很难过的顺利,据说这回又一次跟高层争吵过后,当初雇佣他的的沈总便又让他回国,帮忙处理一些国内的事情,但他连这些都不肯做了,据我所知,这个沈总可是很小心眼又不择手段的人,大概也因此彻底激怒了他。”
听完邵彦的话,项言休脑中轰了一下,气喘吁吁地捂着腹部爬起来要去找凌沛深。
“喂!”邵彦在身后叫住他,“你说,老爷子要是还在,这次他是帮你还是帮我?”
可是他已经死了,项言休心内一片悲凉,又转过身对邵彦恶狠狠道:“不准你再参和我的事!听到没有!”
邵彦看着项言休飞速离去,躺回冰冷的草地上望向天空,自言自语道:“肯定是帮我,这次可是他先动的手。”他闭上眼苦笑了一下。

项言休骑着小电驴沿着刚才凌沛深离开的方向一路找过去,这条路是单行道没有岔道口,又没有打车点,时间没有过去多久,凌沛深既然没有开车来就应该没有走远才对,项言休一边往前开一边仔细观察着四周生怕错过,此时月色当空,路上有不少吃过晚饭出来散步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但都没有凌沛深。
可恶,难道没有走这条路,项言休握紧了扶手开出一条街也没见到凌沛深的人影,面前到了十字路口,他不得不停下来,刚拿出手机准备拨电话,一转头却见左手边凌沛深低头看着手机正要过马路。
项言休忙喊了一声,凌沛深抬头看了一下,对他的出现感到诧异。项言休正要发动小电驴,就见对面一辆机车飞速地冲了过来,他只来得及大喊一声小心后面,凌沛深察觉到忙侧身闪过,却还是被刮到边带倒在地滚出几米,项言休心跳到嗓子眼不管三七二十一扔了小电驴就冲到凌沛深身边看他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左肩一阵疼痛,凌沛深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却见又一辆机车飞速撞了过来,而项言休只顾着检查他的伤势完全没有注意到,千钧一发之际,行动快于思考,凌沛深抱住项言休扑向一边,机车擦过发丝呼啸而过。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接连两辆机车出现冲撞行人在周围引起了不小的动静,项言休从凌沛深怀里爬起来,毫发无损,脸色却苍白如纸,看到从凌沛深袖口印出的血迹时嘴唇都在抖。
刚才的两辆机车停都未停早已扬长而去不见了踪影,项言休强作镇定将凌沛深扶起来,又去将自己的小电驴推了过来载他去医院。
坐上车的时候凌沛深安慰道:“没事的,只是一点皮肉伤。”
项言休不说话取了头盔给他戴上,将一辆小电驴开得风生水起,风驰电掣地往医院赶。
离这边最近的就是第一医院,项言休带着凌沛深挂了急诊,等候的间隙又检查了他身上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凌沛深手臂的袖口被划烂了,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口,左手小臂被蹭掉一大块皮肉,鲜红鲜红地淌着血,又粘着不少灰尘,项言休看得很心疼,像是自己的肉被剜掉一大块,轮到他们的号,好在不需要缝针,小护士拿了棉签和双氧水过来给凌沛深清理创口。
半夜的急诊这种跌打损伤,身上剌出大口子的多了去了,小护士面无表情地拿棉签戳着伤口洗去泥沙,凌沛深一声不吭地忍着,但不代表不疼。
项言休看的快发脾气,从护士手上将东西都接过来强烈要求自己来,小护士冷冷地瞥他们俩一眼放下东西出去了。
凌沛深看着低着头小心翼翼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不怕影响风度了?”他记得项言休从前是有轻微的近视的,但嫌弃眼镜架在鼻梁上难受,又觉得影响形象,所以除了重大手术从来不戴。
这次出来的时候匆忙,忘了摘,项言休抬了抬眼镜低声说:“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很奇怪吗?”
“不会。”凌沛深说,奇怪倒不是奇怪,只是以前从未见过,猛然见了倒像是换了个人,比从前少了点张扬,却多添了几分深邃。
到了熟悉的环境里,又见凌沛深确实没什么事,项言休也渐渐冷静下来,一边上药一边问道:“你这次为什么会忽然从LA回来?”
凌沛深眨眨眼说:“回来休假啊。”
项言休看住他的眼睛道:“你别瞒我了,我跟邵彦聊过了,知道你在LA出事了,你究竟得罪了谁?”
邵彦也是学法律的,又经常往国外跑,会有所了解不奇怪,凌沛深叹了口气道:“言休,这事跟你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能解决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项言休抓住他的手臂发火道,“这还叫没什么大不了?你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今天那两辆车明显就是冲你来的,这次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的原因,可能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再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他说不下去,侧过身去拿绷带。
凌沛深看到他发红的眼睛觉得心痛,不经解释道:“其实我也没有坐以待毙,我已经在让LA的朋友帮我查了。”
“那你也应该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LA的朋友,哼,项言休给绷带打结的手用了点力。
嘶~凌沛深倒抽一口冷气,抽回手眉头深锁道:“可这次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去坐牢,我丢工作,我爸去世又都跟你有什么关系?!”项言休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喉头哽咽,“至少这次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好让你也欠我点什么,这样你以后再跑出去逍遥自在的时候还能记得也欠了我的情。”
凌沛深怔住,片刻后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项言休想还他的情,他应该受着。
项言休低着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明白什么了,这个**。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8-09-02 02:28:00 +0800 CST  
粉丝破千了[害,害羞]本月更文庆祝一哈。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9-01-14 18:20:00 +0800 CST  
第四十九章


离这边最近的就是第一医院,项言休带着凌沛深挂了急诊,等候的间隙又检查了他身上看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
凌沛深手臂的袖口被划烂了,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口,左手小臂被蹭掉一大块皮肉,鲜红鲜红地淌着血,又粘着不少灰尘,项言休看得很心疼,像是自己的肉被剜掉一大块,等了一会儿轮到他们的号,好在不需要缝针,小护士拿了棉签和双氧水过来给凌沛深清理创口。
半夜的急诊这种跌打损伤,身上剌出大口子的多了去了,小护士面无表情地拿棉签戳着伤口洗去泥沙,凌沛深一声不吭地忍着,但不代表不疼。
项言休看的快发脾气,从护士手上将东西都接过来强烈要求自己来,小护士冷冷地瞥他们俩一眼放下东西出去了。
凌沛深看着低着头小心翼翼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人问道:“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的,不怕影响风度了?”他记得项言休从前是有轻微的近视的,但嫌弃眼镜架在鼻梁上难受,又觉得影响形象,所以除了重大手术从来不戴。
这次出来的时候匆忙,忘了摘,项言休抬了抬眼镜低声说:“那都是从前的事了,很奇怪吗?”
“不会。”凌沛深说,奇怪倒不是奇怪,只是以前从未见过,猛然见了倒像是换了个人,比从前少了点张扬,却多添了几分深邃。
到了熟悉的环境里,又见凌沛深确实没什么事,项言休也渐渐冷静下来,一边上药一边问道:“你这次为什么会忽然从LA回来?”
凌沛深眨眨眼说:“回来休假啊。”
项言休看住他的眼睛道:“你别瞒我了,我跟邵彦聊过了,知道你在LA出事了,你究竟得罪了谁?”
邵彦也是学法律的,又经常往国外跑,会有所了解不奇怪,凌沛深叹了口气道:“言休,这事跟你没关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能解决好了。”
“没什么大不了?”项言休抓住他的手臂发火道,“这还叫没什么大不了?你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今天那两辆车明显就是冲你来的,这次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可能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再有下一次······如果再有下一次······”他说不下去,侧过身去拿绷带。
凌沛深看到他发红的眼睛觉得心痛,不经解释道:“其实我也没有坐以待毙,我已经在让LA的朋友帮我查了。”
“那你也应该跟我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LA的朋友,哼,项言休给绷带打结的手用了点力。
嘶~凌沛深暗抽一口冷气,眉头深锁道:“可这次的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去坐牢,我丢工作,我爸去世又都跟你有什么关系?!”项言休深呼吸了一下,压下喉头哽咽,“至少这次也让我为你做点什么,好让你也欠我点什么,这样你以后再跑出去逍遥自在的时候还能记得也欠了我的情。”
凌沛深怔住,片刻后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了。”项言休想还他的情,他应该受着。
项言休低着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明白什么了,这个**。
左臂的擦伤包扎好了,因为伤口碰到的地方比较脏,以防万一,还要再打一针破伤风,项言休让人坐着休息,自己先去楼下取药。
凌沛深却是按住他道:“我自己去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项言休皱眉道:“我不觉得麻烦。”
“但你已经做了很多了。”凌沛深从他手上拿过单子,“我是说真的,如果今天你没有及时出现,我这会儿大概已经交待在那儿了,在看到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选择冲出来,这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谢谢你。”
“已经很晚了,去看看连瑾或者早点回去休息吧。”对面的人说完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却深深刺痛了项言休的心,他垂下头低低道:“我不需要你的谢。”说完,夺过对方手里的单子径自下楼去取了针药,只留下凌沛桑哑然地站着。
打完针,隔了一会儿,拍的片子也出来了,还好只是有点扭伤,没有伤到骨头,不用打石膏,戴上护具,养一两个星期不受力,便没什么事了。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9-01-27 23:26:00 +0800 CST  
上好了护具,凌沛深站起身,项言休忙跟着站起来。
“···”凌沛深说,“只是去洗手间。”
项言休脱口而出:“我跟你一起去。”
“···”
“···”
凌沛深站在原地与项言休面面相觑,有些尴尬,这次两人还没开口,那边门忽然被推开了,两个J(是桑斯)C走了进来问道:“刚才在西江路口出车祸的是您二位吗?”
项言休和凌沛深对视一眼,刚才一阵慌乱他们谁都还没有来得及报桑桑桑J。
“就是他们俩,你们快跟J(是十四)C同志好好说呀。”邵彦忽然从门外闪出来,一身衣不蔽体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两个眼睛上的烟熏妆在灯光下如僵尸一般,非常有冲击力。
凌沛深疑惑道:“请问你是?”
邵彦一个闪身到凌沛深面前摘下厚重的假发咋呼道:“是我呀,凌哥,难道你已经把我忘了?”
凌沛深迟疑地看了一眼项言休,后者已经把头转向一边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
能让项言休这么嫌弃的人……凌沛深又仔细看了看,终于从那厚重的妆粉中依稀辨认出几分轮廓,脸上的惊讶几乎藏不住道“邵彦?你怎么会在这里?”又怎么会弄成这幅样子?
邵彦这会儿自然不好说是为了气项言休,只说:“先别管我了,凌哥,你快跟J(实施)察同志说说刚才的事,你们一出事我就报(是啊)J了,但J(是爱宠差)查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所以我就把这两位同志带来了。”
高个儿的J(桑弘航速)查说道:“你们谁是直接当事人?”
凌沛深挡到项言休面前:“是我。”
护士给他们找了个空着的办公室,J(桑桑桑)CHA先将凌沛深叫了进去单独了解情况,邵彦作为报案人也进去了,项言休抱着肚子在外面等候,觉得实在疼得厉害便起身去洗手间,掀开衣服,被邵彦踢到的地方青紫了一大片,靠,这毛孩子下手这么狠。

楼主 站着走路的猫  发布于 2019-01-27 23:32:00 +0800 CST  

楼主:站着走路的猫

字数:104191

发表时间:2013-08-13 20:5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08 00:33:00 +0800 CST

评论数:1620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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