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量 自难忘】

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无论你再怎么渴求它快一点或慢一点,它都不为所动,按着自己的速度滴答滴答。明理家院子里的葡萄藤已经伸到了墙外,枯老的藤蔓盘错在架上,像老人的手。褚辉和李冰这学期知道了学校不远处有一家网吧,他们开始跟着班里的混混每次放假后,都一起去网吧打游戏。为了合群,又为了争取与褚辉的友谊我去了一次。一进门网吧扑面而来的恶臭气熏得我直想往外跑,但我强迫自己坐了下来。褚辉不停地告诉我这款“穿越火线”游戏有多么好玩,他帮我打开了游戏后,就和李冰连麦去了。我是非常想尽快学会这个游戏的,毕竟来都来了,而且褚辉那么喜欢玩。但只玩了10分钟,我就开始晕眩不止,最终还是放弃了,关了游戏,开始放电影。结束后,李冰和褚辉嘲笑我竟然来网吧看电影,我尴尬地不知如何回应。他们一路上都在讨论游戏,而我一句也插不上嘴,我尴尬地站在一旁无所适从,像极了一个强插一脚的第三者……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15:00 +0800 CST  
随着褚辉和李冰出入网吧次数的不断增多,他们玩“穿越火线”的技术也越来越熟练。他们一有时间就会讨论游戏,而我只能在一旁干杵着。有时候我想和褚辉说些别的,但没说两句,李冰都会把话题绕到游戏上,我又只能在一旁听着,像一个傻子。我感到了巨大的危机,明显感觉到自己即将成为这段友谊里的局外人了。但我太怕一个人了,不能允许自己看起来是一个不合群的人。我如一条只会摇尾的哈巴狗,整日跟在他们后面,我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但我更害怕形单影只的落寞……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18:00 +0800 CST  
冬天的一个夜晚,暴雪伴着呼呼的北风,黑压压地朝地面飘落,恍若阳春三月烧黑的柳絮。我冻得缩成一团,簇拥着走出教室。提起走廊上的暖水瓶准备回寝室时,我却发现瓶里的热水被偷了。偷热水这事很常见,因为有的人不想排队,所以趁着吃晚饭的时间偷别人中午打好的热水。“褚辉,我瓶里的水被偷了。”我不开心地说。褚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没事的,回去用我的。”“算了,忍一下吧,把你的水用了,你明天早上你洗漱就得用冷水了。”想着他的热水实在不够两个人用,我就拒绝了他的好意。到寝室后,他抢过我的盆,哗哗倒了大半瓶热水进去。“洗吧!”他冲我笑了笑。我心里一阵感激,虽然褚辉现在和我没有了什么共同语言,但原来他还是把我当朋友的。熄灯后,我安静地躺在床上,凛冽的朔风不时地敲打着窗户,发出“哐哐”的声响。我被搅的有些睡不着,抬眼望着天花板。不一会儿,褚辉的手伸了过来……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18:00 +0800 CST  
他不断摩挲着我的大腿,企图得到我的回应,时刻准备下一步行动。我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把它拿出被窝。褚辉却借机紧紧握住了我的手,把我冰凉的右手拽进了被窝,放在了他的下T上。“帮你暖暖。”褚辉贴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他还舔了一下我的耳垂。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大气都不敢出,这时李冰忽然翻身面向着我睡。我怕李冰察觉出什么,赶紧使了一把劲,准备抽离出来,褚辉却紧紧按住了我的手。李冰均匀的呼吸声似乎在监视着我,我不敢再有大的动作。褚辉以为我是默认了,把我的手放进了他的秋裤里。“嘶——”我凉冰冰的手触到他滚烫的下T时,褚辉从牙缝里挤出一声。他尝试着把我的手掰开,我紧紧握拳,但奈何不了他两只手的力量。褚辉强制让我握住了他的下T,我倍感羞耻。对不起,明理,我真的不是自愿的,我还在等你。褚辉的下T已经完全y了,我的手能清晰感受到茎部青筋暴起。李冰又翻了一个身,背着我睡了。褚辉看李冰背过身去,立马握着我的手上下活动起来。我翻了个身,用左手去掰褚辉的手,“褚辉,放开!”我有些愠怒。他搂住了我,然后把他的被子踢到了我的身上,一把把我拽进了被窝。他翻身压在我的身上,开始暴力亲我的脖子。“求你了,琪哥,我太想了。”他边亲边说。“褚辉,放开!”我蹬了他一脚。动静有点太大,褚辉下铺的王东被吵醒了,用脚顶了顶褚辉的床板,说:“兄弟,lu管能不能小点动静,要睡了?”我和褚辉僵住了,两个人上身贴在一起,心脏砰砰地跳。“回去吧。”褚辉面露不悦,掀开了被子,我爬回了被窝。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19:00 +0800 CST  
褚辉显然生气了,他背过身去,我看不到他任何表情。完了,他明早说不定就要跟我绝交了。李冰沉重的呼吸声,更扰乱了我的心绪。他们二人每天讨论游戏,我已经是一个尴尬的存在。虽然我和褚辉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但他还坚持做什么事都叫上我。他曾经几次为我出头受罚,在我烫伤的时候连续几个星期每天背我,他对我那么好,就在今天还把热水倒给我大半瓶。我感谢他,但不应该是以这样的方式。我爱明理,只有和他才能做这种事情。可明理又在哪呢?我想跟褚辉解释,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能跟他有亲密接触。但褚辉好像并不是要跟我发生什么,只是单纯的欲望发泄。褚辉冷漠的背影让我害怕,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失去了明理,也即将失去了我的友谊……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0:00 +0800 CST  
中午放学铃声响起,我从抽屉里找出勺子,“走,去吃饭!”我对褚辉和李冰说。他们二人没有看我一眼,扭头走了,我灰溜溜地跟了上去。去食堂的路上,他们一直讨论着游戏,我站在一旁,如同不能感知的空气。吃饭时他们故意加快速度,我还有大半盘未动,他们就吃完走了,没有和我打一声招呼。我迅速把饭往嘴里扒,吃完后匆匆把盘子归位,跑出食堂追他们,而他们已不见踪影。我一个人走在回教室的路上,我的全身如同针刺,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我,暗中嘲笑我是一个人走。“瞧!这里有个没人和他玩的怪胎。”一个女生指了指我说,她身旁两个女生笑得合不拢嘴。“你才是怪胎!”我回骂道。“那怎么没人跟你玩?”她们三个又发出轻蔑地笑声。“要你管!”我小跑着往前走。突然,校园里不知哪里蹿出一条狗朝我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把我扑倒,我吓得全身激灵,睁开眼从梦中惊醒,原来刚才只是一个梦……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0:00 +0800 CST  
我擦干湿漉漉的睫毛,深呼了几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只是梦而已。”我心里默念了好几遍。褚辉已背对着我睡去,我听到了他沉沉的呼吸声。也许明天,他真的不再理我,我也真的会受人嘲笑了。“不行,我不能一个人,我需要朋友,不然这不能回家的日子太难熬了!”我心里有点转变了主意。要是明理知道了怎么办?如果我突破底线,我就背叛了他。可我和明理已经分手了,而且我不说他又怎么知道?况且他走时一句话都没留给我,说不定早就变心了。我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不管了,我不能失去与褚辉的友谊!我颤抖的手伸进了褚辉的被窝……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1:00 +0800 CST  
我刚一触到褚辉的身体,他就醒了。那一刻,心中五味杂陈。他回过身来,问我怎么了。我没有看他,手僵在他的腿上。“琪,过来吧。”他拉住了我的手,笑着说。我挪了过去,疏了一口气,想着终于可以保住与他的友谊,但心情却犹如壮士易水诀别,慷慨赴死。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1:00 +0800 CST  
我和褚辉的关系并没有因为这一夜而得到迅速升温,使我能够独占这份友谊。我、褚辉、李冰依然每天做什么事情都一起,看起来像三个连体婴儿。我已不像李冰一样,刻意讨好褚辉,因为我知道暗夜才属于我。我和褚辉一直保持着这种神秘互动,我也逐渐习惯他把手伸向我这里。我的愧疚与羞耻,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殆尽。我开始坦然接纳遍及全身快感,享受与褚辉苟合偷欢的过程。明明身体有反应,为何还要装圣贤?干柴烈火,就让它烧得灰也不剩吧。有一次我忍不住问褚辉:“褚辉,你这么多花样,哪里学的。”褚辉笑嘻嘻地说:“我爸妈是医生啊,看书学的,人体构造是门大学问。”我有点将信将疑,“真假?”“假的,哈哈,A♟V里学的。”他笑道。“啥是A♝V?”我问他。“就是h♟片。”他不假思索地说。我有些尴尬,同时也有些失落,原来他和我做这种事一直都是把我当成女的。“褚辉,再问你一个问题。”我继续问他。“说呗。”他看样子并不打算向我说谎。“你为啥每次和我干那事,都……不亲我。”我有点吞吞吐吐。他笑得特别大声,偷偷说道:“初吻要留到新婚之夜才行。”曾经,我以为褚辉对我没有情意,只是我的猜测,如今真的确定了,我却有些黯然神伤,原来自己真的只是个工具人罢了……这世界上,是否真的有我这般喜欢同性的怪物?我是喜欢男的,还是只喜欢明理,我分不清楚。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2:00 +0800 CST  
再给明理打电话,提示音已经变成“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他家门上的红漆已经剥落了一大片,露出灰秃秃的底色。明理过年没有回来,我一整个寒假都待在奶奶家。是都市的繁华牵扯住了他吗?他竟忘了乡下还有一个少年在等他。他是否也对我魂牵梦绕、念念不忘,还是早已把我抛之脑后,成了别人的温柔乡。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2:00 +0800 CST  
八年级下学期搬了新住处,我们全班四十多个男生挤在了一起。寝室差不多有一间教室那么大,左右两排各并着十几个上下铺。开学那天,我跟我妈发生了争吵。我想打车去学校,因为带了被子、盆之类的,挤公交非常不方便,拎一大堆上车又要遭售票员的脸色。而且去学校的公交车上午要经过农贸市场,堵车非常严重。我妈执意想要节省打车的20块钱,我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上了公交车。果不其然,公交车到农贸市场后堵得水泄不通,司机不停地开窗骂街边挡路的小贩。这短短500米,竟然走了20分钟。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3:00 +0800 CST  
“妈,你回去吧。”下车后,我没好气地跟她说。别人都是打车来,为什么就我挤破公交?放假时挤闷罐车,开学我就不能享受吗?我还住城里呢,乡下人都没这么抠门的。我满心抱怨,夺过她手里的东西,小跑着学校里面赶,我妈在我后面紧跟着我。“回去吧,等下公交车要走了。”我故意挖苦她。我妈仍是不说话,面色铁青。走了一会儿,褚辉和李冰看到了我,褚辉说:“琪,寝室换了,在大礼堂旁边那栋,楼下有我们班主任,你去了就知道。”“你们要去哪?”我问他们。“冲浪!”褚辉冲我坏笑。“冲浪”是去上网的意思,因为我们学校人多,大家又都要收拾行李,所以报道当天的上午是没有课的,而且可以自由进出,他们可以利用这一时间去网吧。李冰和褚辉前脚刚走,两个不认识的女生迎了过来,她们浓妆艳抹,大冬天还穿着丝袜,不像初中生的样子。“帅哥,需要帮忙吗?”其中一个女生问我。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4:00 +0800 CST  
我妈跟在后面,貌似听到了这话,我极度尴尬。“不需要,谢谢。”我避开她们,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她们顺手准备抢我抱着的行李。“喂,这俩小妮儿……”我妈在我身后呵斥道。那俩女生见我妈在,慌忙地往大门外跑,一路狂笑。我妈一把把我拎到了一个角落,因为突然失重,我怀里的东西掉落了一地。她重重对我甩了一巴掌。“怎么了!”我着实有点懵,凭什么打我。“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就知道攀比,还跟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你对得起我给你拿的5000块钱不。”每次我妈训斥我,都要提那走后门让我进这所初中的“5000块钱”。“我又不认识她们!”我强忍着眼泪辩解。“不认识给你搬行李,你脸这么大!”我妈继续数落我。见她这般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我,我气得扭头走了,捡起地上的东西,跑到了宿舍楼。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4:00 +0800 CST  
超哥刚好在楼下,他见我大包小包的,赶紧上前接了过去。他带着我去了新寝室。一进门,我着实被眼前两大排床铺有些吓到。“咱班男生都睡这里吗?”我问超哥。“是!夏天得熏死。”我们俩都笑了。我走了进去,发现剩余的床位已经不多了。“你知道褚辉睡哪吗?”我又问超哥。他转了一圈,给我指了指上铺的一个位置。我看了下被子,果然是他上学期盖的那床。但他的床位左右两边都有人了,我只有另寻地方。褚辉的右边不再是我,李冰的床褥看起来是那么得扎眼。我有些失落,但也暗自庆幸不再用去讨好谁。超哥看我神情异样,就把我的行李搬到了他的旁边,“琪,睡我旁边吧,我这没人。”超哥边帮我铺床边说。我冲他点了点头,开始收拾东西。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4:00 +0800 CST  
其实我是不大愿意睡在超哥旁边的,因为班里很多男生因为他娘而都疏远着他。虽然我并不因此而讨厌他,但我心里还是暗暗害怕跟他走近后,班里的同学连我也一起疏远了。那时的我,极要面子又害怕孤独,虽然懂得不能以牺牲自尊和不知耻辱为代价去换取所谓的朋友,但我仍然一心想着我不能成为落单的可怜人。我是同情超哥的,因为他就是这样一个一直落单的可怜人。班里的任何人都可以轻贱他,没有人出来为他辩驳。他总是小心翼翼,却仍然被骂“娘炮”,每次他脸憋得通红,也只是不再理会。他是众人的笑料,他只要走路就有人在后面模仿,他只要说话就有人模仿他的嗓音,他只要做动作就有人模仿他的手势。我想,他在王东怀里的时候,可同我一样,如一条谄媚讨好的舔狗?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5:00 +0800 CST  
超哥曾经在我们那间八人寝,骄傲地告诉我们,他妈一直把他当女儿养。他说这话时眼里是放着星光的,我想他如果真的是个女生,一定美丽温柔,受人呵护,他那张瓷娃娃似的脸定会照穿那些骂他“娘炮”的男生的好色嘴脸,可他却偏偏是个男儿身。褚辉下午上网回来后就来找我,说让我搬去他旁边睡,本来左边是给我留了位置的,但是被别人占去了。“就这样吧,搬来搬去太麻烦了。”我不知哪来的勇气竟然拒绝了他。超哥听到我不挪走后,偷偷朝我笑了笑。晚饭,我没有等褚辉和李冰,而是和超哥一起去吃了。超哥拉着我说了一路,像一只蹦跳的小鹿,也许太久没人跟他说那么多话了。我和褚辉、李冰的友谊在这个学期,以我主动退出而结束了。尽管有一段时间我很害怕别人因为我和超哥玩而看不起我,但这种事情真来了的时候,我反倒有些无所谓。和褚辉、李冰疏离后,我没有后悔,甚至暗喜,我再也不用去讨好谁,不用因插不上话而尴尬。有时我会在想,三角形不是最稳定的吗?为什么三个人的友谊最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究竟是我们不会经营,还是人本来就只需要一个挚友?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6:00 +0800 CST  
我因那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和我妈记了仇,连续几次放假我都直接去了奶奶家。小时候,奶奶家就像我的大后方,我在正面战场受了什么委屈,就会跑到这,等待着前方阵营派出使者来求和。我妈果然在一个月后来了奶奶家,但她没有说让我回去,而是告诉我,她的身体又出现了状况,需要去趟北京,让我好好待在奶奶家。不详的预感笼罩在我的心头,我没有送她去等车,而是静静地坐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中生出无限悔意。料峭的春风吹在我的脸上,我漱漱地淌着热泪。是不是上天总要惩罚我,凡是那些我赌气不见的,他们就要离开?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6:00 +0800 CST  
我妈只身一人赴京,检查后才发现是我们当地的市医院误诊了。她回来后,整个人和以前大不一样了。她总是怀疑自己生病了,她常说自己不舒服,怕是体内的肿瘤没切除干净,因为市医院的诊断书上就是这样写的。一个月后,她去看望我姥爷时,又出了车祸,右腿缝了7针。她的伤恢复的不是很好,总觉得膝盖里有针在扎似的。我妈开始迷信起来,觉得自己肯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住了,她开始频繁地往家里请算命先生、过阴神婆。我对封建迷信是极度反感的,她在家里偷藏的铜钱,我发现后,就会当着她的面扔掉。就这样,我们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6:00 +0800 CST  
我姐是一直不怎么爱学习的,我上初二时,她已上了高中,一个月回家一次。她用自己的生活费,偷偷买了一部手机。有一次,她的手机在充电,正好被我发现了。“给我玩一会,不然告诉咱妈。”我笑着威胁我姐,她只好拿给了我。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智能机,触摸到屏幕时,心里不由地颤动。看到QQ图标时,我想到曾经和明理一起申请过QQ号,他叫“无名大侠”,我叫“小李飞刀”。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私下里都互叫网名。因为之前玩QQ时,都是用明理的手机直接登录,所以我没有刻意去记账号。是啊,如果我记住了账号,说不定我早就可以用QQ联系他了。“无名大侠”现在在哪呢?我有些后悔和失落。我随意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几部小说。我选中其中一部,找了一个角落,静静地看了起来,它打开了我新世界的大门……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7:00 +0800 CST  
炎炎夏日,窗外的蝉声伴着我急促的呼吸,奏起了《命运交响曲》……这是一部描写同性恋情的小说,情节我都已忘记,只记得大致写得是霸道总裁掰弯傲娇受的故事。内容中有大量性描写,多年之后,我才知道这种类型的小说还有一个名字叫“肉文”。我读得脸红心跳,脑子里不断浮现着和明理发生的种种。看完后,我的后背已湿成一片,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两个男生在一起的。明理,我们并不孤单,既然能写成书,那肯定我们就不是异类。明理,我要等你,我要告诉你,这世上真的还有其他人和我们一样。这一天,是我20多年的人生中极其重要的一天,我实现了自我觉醒,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同性恋,也第一次真正从心里接纳了我和明理的爱情。明理,我在等你,你还好吗?我很好。

楼主 西厂桂嬷嬷  发布于 2020-01-31 21:28:00 +0800 CST  

楼主:西厂桂嬷嬷

字数:93780

发表时间:2020-01-31 22: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2-03-17 16:47:04 +0800 CST

评论数:329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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