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缚龙为后

评论过15明天继续,大家给力点那,你一言我一言,双更不是梦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2 11:48:00 +0800 CST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2 19:21:00 +0800 CST  
第十章

这几日燕鸢并非一刻都没有想起玄龙,相反的,守在宁枝玉身侧时,每每走神,总会不自觉地想起男人冰绿的双瞳,还有他笨拙地笑起来的模样。
燕鸢深觉自己这样不对,仿佛被灌了迷魂汤似的。他为了得到药引对玄龙虚情假意地演戏,还与玄龙上床,本就已经违背了与对宁枝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若是再继续错下去,他愧对自己的良心。
因此,这几日虽很是想念玄龙的身体,也强行忍着,不愿意一错再错。
但这么躲着对方总不是办法,宁枝玉的身子还未好透,日后肯定还有用得到玄龙的地方,他必须让玄龙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
鸾凤殿内安静无声,燕鸢坐在床沿,沉吟许久,盯着宁枝玉清隽的脸,出声道。
“来人。”
陈岩很快从殿外踏着小碎步进来,躬身道:“皇上有何吩咐。”
燕鸢面无表情:“你去国库挑几件像样的珍宝来。”
陈岩一时没摸透他的心思,迟疑地抬眼看向帝王绝色无双的脸:“皇上要什么样儿的?”
燕鸢脑中浮现玄龙英气冷峻的面容,那龙不通凡俗,珍宝对他来说想来并无吸引力,思来想去,唯有一物能哄他开心。
“玉佩吧。”
陈岩领了命便下去了,回来的时候身后跟了两个小太监,一人手上端了一个深棕色的漆木托盘,每个托盘上整齐地摆着十块上好的玉佩。
有金镶玉的、龙形纯玉的、盘凤玉佩……燕鸢粗略地扫了一眼,突然被一块雕着鸢尾花的椭圆形玉坠吸引住目光。
那玉坠被墨色的丝结绑着,很是精致漂亮,尤其是上面鸢尾的雕纹,让燕鸢没来由的格外喜欢,他修长手指捻起玉坠。
“就这块儿吧。”
“欸。”陈岩应下,挥手叫两个小太监退下。
“这几日寒泊可好?”燕鸢把玩着手中玉坠,随口问道。
“寒公子一直待在殿内,并未外出,听小德子说,寒公子似乎胃口不大好,一日只传一次膳,一次还用不了多少。”
“是么。”燕鸢有些出神地抬头,他记得玄龙胃口一向挺大的,在古潭中时,他吃剩下的膳食玄龙都会吃光。
奇怪的是,却不见得怎么长肉,那腰握起来劲瘦却有力,比一般男人细上不少,尤其是因痛楚绷紧的时候,匀称纤薄的肌肉性感得要命。
“是啊。”陈岩回道。
燕鸢回神:“让御膳房准备些膳食送过去,鱼虾多准备些,他爱吃。”
“朕去看看他。”
天色已暗,偌大的皇城被夜色吞噬,一轮上弦月挂在半空,笼着层朦朦胧胧的雾。
乾坤宫偏殿的门被推开,燕鸢刚踏进去便闻到一股淡淡的冷香,殿内未掌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他喊了几声阿泊,没得到回应,等太监将烛火点上了,燕鸢急匆匆就往里室走,掀开明黄床帐,见到床上男人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他走了呢。
玄龙睡得很熟,竟连有人进来都没发觉,他本就安静,睡着了更加,只是英俊的面容在昏黄的烛火下显得过于苍白了。
燕鸢轻轻晃动他的肩膀,片刻后,玄龙徐徐睁开了双眼,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一动不动地望着燕鸢。
他的脸在昏暗的环境下漂亮得不似凡人。
“你怎么这么早就睡了?可是身子不适?”
其实不是睡得早,而是睡了一整天,玄龙慢慢坐起身来,想问燕鸢是不是忙完了,又或是这些天过得好吗,但他嘴笨,最终说出来的就两个字。
“没有。”
“对不起啊,我实在太忙了,那夜本想回来找你的,被政务拖住了。”燕鸢从袖子里摸出事先准备好的玉坠,献宝般送到男人面前。“你看,这是我今日特意从国库挑来的,送你。”
玄龙从他掌心捻起玉坠:“这是何物。”
“在我们人族,双方若心意相许,便会送对方定情信物。”
“我既心悦与你,自然不能免了这俗礼。”
“这鸢尾花玉坠便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你要好好保管,收下之后,再不能变心。”
玄龙有些怔愣地看着燕鸢的一颦一笑,心头泛起难以言说的暖意,他认真地点头,宝贝地将玉坠收起,放进亵衣的暗袋里,低声道。
“我会好好保管。”
随后,他抬手触向自己的后颈,猛得扯下一片漆黑的龙鳞,在雪白的亵衣上蹭掉血迹,递给燕鸢。
燕鸢眉头紧蹙,愕然道:“你这是作何?”
玄龙沉默片刻:“定情信物。”
龙之后颈,逆鳞所在,他没有什么能给燕鸢的,全身上下唯有心意是最珍贵的东西,这片独一无二的逆鳞便是最好的证明。
他既爱上,永不会变心。
燕鸢紧张地按着玄龙的肩膀转过去看了看,那原本完好的后颈缺了一块皮肤,鲜血如注,将背后衣料染红了一大片。
“疼不疼?”
玄龙脸色惨白,却是摇了摇头,固执地将龙鳞塞到燕鸢手里。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4 10:07:00 +0800 CST  
今天依然求评论点赞(懂我意思吧)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4 10:09:00 +0800 CST  
第11章
这龙鳞与之前玄龙给燕鸢的那些略有不同,之前的接近扇形,而这片呈月牙状,墨色的鳞片上泛着淡淡的银白光泽,出奇得漂亮。
“你虽痛觉迟钝,但也不能这般作践自己,我看了会心疼的。”燕鸢面色不虞地看着自己掌心龙鳞,这让他不禁联想到那30片。
只拔一片便流这样多的血,那30片呢?
玄龙抿唇,想哄他,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干涩地动了动唇:“莫生气。”
“我不是生气,只是……”只是愧疚难安。燕鸢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抬头看向男人英俊的脸,终是叹气:“罢了,我替你上药吧。”
“不必上药,随意擦擦便好。”玄龙低声开口。
“说什么胡话。”
陈岩得了令,将金创药送进来便出去了,燕鸢打开小玉瓶上红色的流苏盖子,叫玄龙侧过身去,将纯白的药粉均匀地洒在他后颈伤处。
这是宫中最好的伤药,止血理应是一流的,奇怪的是,燕鸢将整整一瓶药都倒了上去,竟毫无用处,那伤口仍然没止住血,源源不断地淌出来,几乎要将玄龙整个后背都染红了。
若是寻常人流那么多血定早就晕厥了,燕鸢并非没见过那么多血,此刻还是禁不住喉头发紧:“怎会如此?”
逆鳞所在,是龙的心血源头,亦可以说是软肋,那地方稍微碰得重些便会痛彻心扉,更别说是将逆鳞生生扯了下来,胜过断指百倍的痛楚,怎可能用凡间的药就治得好。
“我自小身体强健,不过流些血罢了,你无须担心。”玄龙说话气息略有些不稳,他掌心一展,便出现一块干净的白绸,捏在手心举到后颈随意擦了擦。
伤口本就脆弱,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摧残,偏生玄龙面上没露出半点痛意,燕鸢看得心惊,赶紧起身阻止他,皱眉道。
“你怎能这般不好好爱护自己。”
“别乱动。”
玄龙便乖乖地听话,默然不动了。
他不是不爱护自己,而是不知该如何爱护自己。小时经常受伤,被娘亲打得血淋淋,又无人给他上药,便只能捡块不算太脏的布随意擦擦伤口,痛归痛,忍一忍,总能过去的。
没人教过他该如何爱护自己。
燕鸢叫殿外的太监送了干净的亵衣、白绸、和温水进来,玄龙看着燕鸢忙里忙外,后者先是用白绸将他的伤口裹起来,那双手那般白净修长,动作也是极尽的温柔,指节偶尔会不小心碰到他后颈完好的皮肤,轻轻柔柔的,带着温热的触感,跟挠痒痒似的。
玄龙喉结微微地动,木讷地红了耳廓。
“疼吗?”燕鸢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不疼。”玄龙道。
他一连几回都这么说,燕鸢便信以为真,好笑道:“痛觉迟钝委实算得上优点,受伤的时候不知道疼,省去了好些苦。”
如此想来,他让玄龙拔鳞救宁枝玉那事儿,便少去了大半愧疚。
反正他不晓得疼,只是流些血而已,自己可以在别的方面尽量补偿他。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5 11:20:00 +0800 CST  
评论过10继续,应该不难吧?给点面子(⁍̥̥̥᷄д⁍̥̥̥᷅)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5 11:21:00 +0800 CST  
第12章
白绸将玄龙的脖颈裹了一层又一层,不多时便被血渗透了,燕鸢不得不拆掉,换新的重新裹上,连续两三遍伤口才勉强止住血,最后在颈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燕鸢不愿多看玄龙的脸色,多看一眼淡去的罪恶感便又重新席卷而来,他将帕子沾了温水,执起玄龙垂在锦被上的手,垂着眸将男人指缝里残留的血迹擦干净:“你胸前的伤怎么样了?我看看。”
玄龙又开始昏昏欲睡,强撑着道:“就快好了。”
“我看看。”燕鸢不肯听他的,随手将帕子扔回一边的银盆里,抬头盯着男人苍白的脸。
他青绿的双瞳在跳动的烛火下看起来清透而妖异,竖立的瞳孔微微颤动,像是在酝酿着躲避什么,但燕鸢没给他机会。
“你知道我会担心的,让我看看。”
那日燕鸢拿了龙鳞便走了,还不知道他伤得怎么样,不过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无声地僵持了一会儿,玄龙低头解开亵衣上的腰带,露出受伤的身体。他着衣时看着挺拔,实际上衣服下的肉体不算强壮,只纤薄地覆盖着一层漂亮的肌肉,胸前裹着一层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粗麻黑布,看不见真实伤况。
“我来吧。”燕鸢朝他坐得近了些,为了解那个潦草的结扣费了不少时间,粗麻黑布被一层一层取下来,取到最后一层的时候,玄龙的身体突然颤了一下,低低哼了一声。
原来是裹伤的布与伤口长到了一起。
燕鸢抬眸看了眼男人苍白的脸,喉间发干:“你忍着些。”
若是不及时取下来,日后会更加难以处理。
玄龙应了一声,身子随着他的动作抖得厉害,呼吸越来越重,冷汗从额角滑过棱角分明的下颚线,滴在燕鸢手背上。
“你骗我,你说不疼的。”燕鸢控诉道。
玄龙胸膛艰难地起伏,低沉的嗓音略有些哑:“……只一点点罢了。”
与伤口黏连在一起的黑麻粗布终于被取下来,拔过鳞本就不平整的伤口此刻看来更是坑坑洼洼,原先粉嫩的肉成了深红色。
而那块伤口也从之前成年男子拳头大小,扩大到双倍。
燕鸢默不作声地给玄龙上了药,然后用上好的白绸将伤口小心翼翼地重新包好,仿佛这样他欠对方的就能扯平了。
玄龙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有些无措且笨拙地唤他:“阿鸢。”
从前娘亲生气时也是这般模样,自顾自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不理他,将他当作空气一般。那种感觉比肉体上的伤痛还要难受千万倍。
若他缠着娘亲不放,换来的极可能是一顿血淋淋的鞭打,久而久之他便不会做那总让自己受伤的事情了,也养成了这般枯燥寡言的性子,不习惯对外表达自己的情绪。
因为没有人在意,没有人会因为他疼就对他有一分心软。
燕鸢是那个会对他心软的人。
就在玄龙踌躇着不知该说什么的时候,燕鸢忽然抬起头,倾身拥住了他,哑道。“阿泊,对不起……我也不想的。”
“我不想这样的。”
玄龙愣住了,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抬手覆上燕鸢宽厚的背脊,低声道:“莫要难过。”
“我无事的。”
“我知道,只要我欢喜,你便欢喜了,是不是?”燕鸢下巴抵在他肩头,眼眶热得厉害。
“可我还是很难过,不知为何,从见你的那日起,我内心便好像有种莫名的悲恸,好像前世便与你相识似的……”
“许是天造地设。”
玄龙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样的话,燕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道:“你怎么也学会说情话了?”
“……”玄龙不语。不用看也知道这龙耳朵肯定红了。
燕鸢心头被别的事情所缠绕,没心思再逗弄他,将玄龙放开,望着他英武不凡的面容:“阿泊,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能原谅我吗?”
“何为对不起我的事。”玄龙与他对视着。
“我是说如果,万一。”燕鸢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坚持些什么,但他就是想得到对方的保证。“如果有那一天,你能原谅我吗?”
玄龙沉默了很久,方才垂眸:“我只知你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7 13:10:00 +0800 CST  
这边真是凉得可以,我哭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27 13:10:00 +0800 CST  
“那你保证,不管今后我犯了多大的错事,对你有多不好,你都要原谅我一回。”燕鸢握住玄龙垂在锦被上的手,像小孩子跟大人撒娇似的说。
他的眼里含着玄龙看不明白的情绪,像是悲伤,又像挣扎,看不明白玄龙也不问,只是回:“嗯,我保证。”
他不舍得燕鸢有半分难过。
而这个世上待他最好的人,就算坏起来,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原谅他又有何妨。
燕鸢的心算是落了地,他知道玄龙一向说话算话,答应自己的事情从未有食言的,他既说会原谅,那便是会原谅,至于自己所做的事情到底有多过分,就自动忽略不计了。
这心情一好,胃口便跟着好了,在鸾凤殿守着宁枝玉待了一整天,天气闷热,白天没怎么进食,这会儿燕鸢感到胃中空荡得厉害,命人传了膳进来,拉着已经换上干净亵衣的玄龙坐到桌边。
桌子是圆形的紫檀雕纹木桌,一人一龙挨着坐下,桌上摆了十菜一汤,装在玉碟和琳琅碗里,精致且色香味俱全。
燕鸢夹了道开胃冷盘放到玄龙碗里:“这是宫中御厨用祖传秘方卤的牛肉,坊间吃不到的,比鱼虾好吃多了,你尝尝。”
“几日不见,我看你都瘦了。”
“可是宫里的吃食不习惯?”
玄龙摇头,沉默地拿起桌上筷子,他还是不太会用,两根筷子拿得别扭,好半天才将碗里那片切得薄薄的牛肉夹起来,在眼前停了一秒,试探着送进嘴里。
他至今不习惯人族这种加了调味料的食物,对于他来说,天然的未经处理的食物才是最鲜美可口的,但燕鸢说过,在他们人族,只有**才食用血淋淋的生肉。
好在他的食欲淡薄,对食物方面没有过高的追求,能填饱肚子就可以。
那片牛肉吃起来也没想象中那么差,咸味中带着一点点甜,玄龙嚼了几下便要下咽,就在这时,胃里突然冲上一股熟悉的翻腾感,令他身形顿住。
燕鸢疑惑地看向突然僵住的男人:“怎么了?不好吃吗?”
玄龙摇头,等那阵反胃过去,面不改色地咽下口中食物:“甚好。”
燕鸢夹给他的食物,自然是好吃的。
“那你多吃些,我听陈岩说你近日胃口不好。这鱼虾是我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今日换了不同的做法。”
天气热,胃口就不好,没什么稀奇的,燕鸢自己也这样,就没当回事儿,只一个劲地给玄龙夹菜,他心里想着要补偿他,实际上他能做到的补偿也仅限于此了。
“嗯。”玄龙淡淡应下,对着面前堆了小半碗的美味佳肴犯了难,最近这段时日他总是无故恶心反胃,闻到人族做菜必放的油腥便越发变本加厉,于是吃食从一日三顿减到了一日一顿。
他身为妖兽,喜食荤类,如今能入口的却只有从前一贯不沾的清淡素菜和白米。
“阿泊,你发什么呆呢,快吃啊。”燕鸢放下筷子,伸手将玄龙垂在身前的长发拢到耳后,露出带着暗金面具的英俊侧脸。
这龙实在拙得可以,连自己的发都不知道束,终日垂着,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挺好看的。
玄龙回神,慢吞吞地将碗里的菜吃光了,胃里的翻涌尽数被他压了下去。
除燕鸢之外,再没有人会这样给他夹菜,问他饿不饿,所以燕鸢的好意,他不舍得拒绝半分。
如若失去了,便没有人会对他好了。
“你身子受了伤,用了膳便早些休息吧。”燕鸢拿过玄龙已经吃空的碗,盛了勺浓郁的鸡汤给他,口中道。“今夜我陪你,就不走了。”
玄龙自然是高兴的,但他高兴也不表现出来,不是刻意藏着掖着,而是不会表现。
夜里洗漱过后,燕鸢让玄龙躺进新换的干净被褥中,自己则躺在外侧,靠在床头,捏着一册随便从藏书阁找来的话本说给他听。
说得是一蛇妖和富家公子的故事。
蛇妖为修道行,在人间大开杀界,挖人心、吸阳气,后来遇上一心第良善的富家公子,那富家公子不但生得风度翩翩,更不似别的凡夫俗子那般贪图蛇妖美色,勾得蛇妖红鸾星动,芳心暗许。
为了富家公子,蛇妖决定舍恶行,修善道,此后像凡人那般活着,不再想着修炼成仙,一心只想与富家公子相守。
一年后,两人大婚那夜,一降妖除魔的道士找上富家公子,告诉他蛇妖非人。富家公子听了道士的话,在合卺酒中下了雄黄,见蛇妖现出原形,就用匕首刺入了她的七寸。
玄龙原本昏昏欲睡,意识游离,听到此处,他不由清醒过来,扭过头,冰绿的眸定定望向燕鸢:“为何?”
“他不是爱她吗。”
燕鸢:“他害怕。”
玄龙沉默须臾:“为何要害怕。”即便是妖,对于值得的人,也是愿意付出生命去爱的。
燕鸢:“她曾经害过人。”
“况且人妖殊途。”
“人妖殊途……”玄龙眼中浮现几许茫然,声线是一贯的醇厚低沉。“便是说人与妖不能在一起吗……”
“嗯。”
玄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许久才沉闷道:“我不曾害过人。”
“我知道。”燕鸢笑了,扔了话本躺下身来,凑到玄龙耳畔去吻。“我们不一样,我们是命中注定的一对,自然不会被这些世俗所阻碍。”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30 00:26:00 +0800 CST  
俺来也!有人吗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30 00:26:00 +0800 CST  
顶顶顶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30 13:4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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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30 13:4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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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5-30 13:46: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轩榥微启,殿中烛火忽明忽暗,垂闭的罗帐中交叠的人影晃动,隐隐传出压抑的闷哼,一只节骨修长的手突然从帐下伸出,下一秒又紧紧扣在床沿。
隐讳的碰撞声与紊乱的呼吸声直到深夜才消失在殿内……
燕鸢将玄龙的腰往怀里拢了拢,二者汗湿的身体顿时紧贴在一起,鼻尖充斥着清冽的冷香,令人闻了无比舒心。
燕鸢餍足地吻在玄龙耳后:“阿泊,我一时没忍住,对不起啊……”
玄龙已疲惫得没有精力搭理他,眼皮沉重得抬不起来,过了半晌才勉强挤出沙哑的一句:“无碍。”
燕鸢本没有打算找玄龙行欢的,他就想过来陪玄龙单纯地睡一觉,谁知道凑过去亲他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冷香就控制不住了,燕鸢怀疑玄龙身上的冷香中掺了什么迷.魂药,否则怎会让他这般失控。
但从初见那天起,玄龙身上便有这样的味道,由此可见是天生的,不可能做什么手脚。
甚至玄龙流出的血和汗,都是这种好闻的味道,不像人族,血液是难闻的铁锈味,汗味则更是臭烘烘的。
事情好像在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他怎么总是无法摆脱玄龙身体的诱惑。
到底是因为玄龙真的过于美味……还是因为他只尝过他一龙的身子,所以才这般饥渴?
等宁枝玉醒来,他们圆了房便知晓了。
燕鸢抱着玄龙,心里想的却是此刻躺在鸾凤殿昏迷不醒的阿玉,他想阿玉那般温柔绵软,生得又白皙俊俏,定比玄龙好多了。
待到时圆了房,他肯定就不会再馋玄龙的身子了。
阿玉是他三书六礼娶进来的皇后,是他爱了三年的掌心宝,朱砂痣。而玄龙不过是为了救阿玉骗进宫来的一枚棋子,孰轻孰重,燕鸢一直分得很清楚。
他也没有要害玄龙性命,只要他一点龙鳞救阿玉而已,待阿玉醒了,他就会放他离开的。
愧疚是有的,但燕鸢身为帝王,万里江山都是他的,玄龙既身在他的大冗国,便也是他的,生死不就是自己一句话的事,要他些龙鳞又怎么了。
想是这么想,燕鸢内心却是莫名的不安,可能是因为他要的不仅是玄龙的鳞,他还欺骗了玄龙的感情。
转念又想,反正自己又不爱他,狠心些便是,顾及那么多做什么。
自古帝王多薄情,自己这般已很是仁慈了。若是换成别人,说不定一上来就取玄龙的心了。
这般思来,燕鸢就觉着自己根本没错,一切都是为了阿玉,他都是迫不得已。
闻着玄龙身上独特的冷香,燕鸢安心地闭上了双眼,逐渐陷入沉睡。
他做了一个梦。
滔天的战火,四处都是火。
周围遍布着战死的尸体,像破布一样凌乱地倒在地上,天空被染成了血红色……
男人奄奄一息地倒在他怀里,满脸的血,他想要用袖子帮他擦擦脸,可那被血模糊的脸怎么都擦不干净,反而弄痛了男人脸上的伤口。
那种灭顶的绝望和悲伤涌动在燕鸢的胸腔里,他很害怕,害怕男人永远离开自己,于是他抱着他,捂住他胸口的血窟窿,一遍一遍地求着他别死。
男人好像是在对他笑,不断涌出血泡的嘴巴一动一动地跟他说着什么,燕鸢听不清,也看不清男人的脸,耳边呜呜地响个不停,像是风声,又像是从遥远的山谷中传来的夹杂着风的哭声,燕鸢崩溃地哭了,因为他发现渐渐的男人连话都不说了,嘴巴不动了,好像没力气了。
不论他如何求他,最后男人还是在他怀里没了生息,男人的身体化成了墨色的星火,一点一点消失在他怀里,消失在半空……
燕鸢魇在噩梦中无法醒来,双眉痛苦地拧着,绝望地喃喃道:“阿玉……”
“阿玉……别走……”
屋外落了雨,滴滴答答地砸在殿檐,天空微微露了白。
身侧的玄龙被吵醒了,若有所思地望着燕鸢眼角不断淌出的泪,他迟疑地伸手过去帮他抹去,可刚抹完便又有新的泪划出,逐渐湿了鬓角。
阿玉是谁?……
玄龙不明白燕鸢为何会在想起那人时哭得这般伤心,默了一顺,轻轻推动燕鸢的臂膀,想要唤醒他:“阿鸢。”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6-02 18:54:00 +0800 CST  
那年夏天,燕鸢遇到了宁枝玉,梦中男人血肉模糊的脸变得清晰起来……
当日他跟随父皇出宫,去丞相府看望病榻缠身的丞相,父皇进了丞相卧房探望,燕鸢在外面等着,等急了便忍不住到处逛了逛,这一逛就逛到了花园。
那时的宁枝玉已是17岁,比燕鸢还大一岁,生得貌若清风,却是极软的性子,他母亲本就是个没名没份的洗脚丫头,生他的时候又难产死了,因此宁枝玉虽顶着个丞相之子的身份,暗地里谁都能踩他一脚,反正丞相大人向来不怎么管这个体弱多病的儿子。
燕鸢遇到宁枝玉的时候,他被嫡出的弟弟逼着上树捡风筝,那树有数人高,宁枝玉穿月白长袍,两条清瘦的手臂艰难地抱着树干往上爬,袖子在腋下堆成一团,正要触到风筝的时候,突然踩空摔了下来。
额头瞌到地上的石头,摔得头破血流,宁枝玉仿佛习惯了,颤颤巍巍就要站起身,丞相嫡子宁泓见自己这便宜哥哥受了伤,深知自己闯了祸,脚底抹油溜了。
宁枝玉朝他转过身来那刻,燕鸢的心脏忽得就被击中了——
他看着宁枝玉满脸的血,再想到梦中男人鲜血模糊的脸,心疼得无法呼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心疼谁,是梦里的男人,还是面前的男人,他分不清楚。
宁枝玉唇色惨白,身边也没个人,摇摇晃晃地就要离开花园,燕鸢鬼使神差地走出蔽身的暗处,挡在他面前怔怔问:“你……疼吗?”
燕鸢穿得是便服,宁枝玉也没见过太子殿下,只当他是哪家的贵公子,微怔之后,笑着摇头:
“不疼。”
那笑容很是惨淡无助。
在梦里,燕鸢看不清男人的脸,听不清男人说话,但通过口型,他隐约能猜到,男人也对他说过不疼。
明明伤得那样重,却安慰他说不疼。
“怎会不疼?……”燕鸢梗着喉追问。
“习惯了,便不疼了。”宁枝玉仍是笑,他的眸子很好看,如同他的性子一般清透温软,燕鸢觉得梦里的男人也该是这样一双温柔的眸,便跟着心中的那股冲动,柔声道。
“你跟我走吧,今后我不会再让你疼。”
“我会保护你。”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6-02 18:55: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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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6-03 13:25: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燕鸢起初并不确定宁枝玉就是自己命中爱人,他就是觉得心疼,看不得他这般被人欺负,受了伤还要佯装坚强。
宫中的宫女太监犯了错,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自己都未曾心疼过,怎么看了宁枝玉一眼就心疼得不行了呢?
那其中定然是有缘由的。
当日,燕鸢征得父皇同意后,便要了宁枝玉回去做自己的太子伴读,稍微重些的活儿都不舍得让他干,就让他在自己身边研墨洗笔,当宝贝似得疼着。
说来也奇,自打跟宁枝玉在一起之后,燕鸢再没做过那个梦,随着时间推移,两人感情愈发深厚,他渐渐笃定,宁枝玉就是梦中的男人。
如今他已经回到自己身边,自然用不着再入他的梦了。
可就在昨夜,他竟又做了那个叫人痛彻心扉的梦……
“阿玉,你在怪我吗……”
殿外暴雨疾驰,天色暗沉,鸾凤殿内室燃了一夜的烛火还未熄,剩了最后一小截烛身颤颤巍巍燃着昏黄的光火,映出榻边人如雪的脸。
燕鸢坐在床沿,长发披散,发间滴着水,抓着宁枝玉的手贴在自己唇边细细地吻,红着眼道:
“阿玉,你莫要生我的气……”
“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才出此下册骗那玄龙进宫来的。你若死了,留下我一人在这世上,叫我怎么办……我哪能没有你。”
“你病得那么突然,我想尽法子救你,也只寻得了那么一个可行的法子。”
“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与那玄龙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在我眼里不过是一头**罢了,他什么都不是,哪里比得上你。”
“你莫要生我的气了,快醒来吧,好不好?……”
“你醒过来,我保证,今后我不再看他一眼。”
榻上男人安详地合着双目,原本苍白清瘦的面容,因有了龙鳞的滋养,如今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润光泽,仿佛吸了精血的妖精似的,比以前更加好看了。
燕鸢深深望着他,良久,缓缓倾下身温柔地吻他的额头。
比与玄龙在一起时,要温柔千倍,万倍。
纵使燕鸢内心对玄龙有愧,但他的柔情蜜意终究还是要给宁枝玉的。
只给他的阿玉。
“皇上,该上朝了……”刻意收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殿外而来,陈岩在燕鸢十步外停下,压着尖锐公鸭嗓小心提醒。
燕鸢未回头看陈岩,视线始终属于床上男人:“今日免朝,你去午门外知会大臣们一声,叫他们回去吧。”
“朕今日只想陪朕的阿玉,哪儿都不去。”
陈岩察觉燕鸢情绪低落,没多言便退下了,不多时他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小太监一人手中端着一个漆木托盘,呈着叠得四方的干净衣物,一边是亵衣,一边是一套金丝墨袍。
“皇上,奴才伺候您把湿衣换了吧。”
燕鸢扭头看了陈岩一眼:“你怎得还没走?”
“奴才叫小德子去午门知会大臣了。”陈岩怀里捧着拂尘,半躬着身道。“皇上身上湿着,奴才不敢远离。若是伤了龙体,皇后娘娘醒后知道了,定会焦心的。”
三伏天即便是下雨也是闷热闷热,湿衣服穿着虽不舒服,倒也不冷,燕鸢原没心情折腾,听陈岩说宁枝玉知道了会担忧,便动身站了起来,任陈岩和两个小太监替他更衣,擦湿漉漉的长发。
陈岩低着头给燕鸢扣上华贵的镶玉腰带,忽听燕鸢疑惑道:“朕不是安排小德子去伺候寒泊了?”
“寒公子不喜让人伺候,平日只传膳的时候用得到小德子,奴才便自作主张差使他去了,还请皇上莫要怪罪。”
陈岩是从小跟在燕鸢身边看着他长大的老太监,小德子是陈岩最中意的徒弟,人机灵,被派去办那差事没什么不对。
燕鸢想起寒泊终日没有表情的脸:“也是,他确实不甚需要人伺候。”
陈岩将燕鸢的衣襟理平,关心道:“皇上今早可是和寒公子呕气了?”
燕鸢皱起漂亮的眉,冷哼一声,道:“他能跟朕呕什么气,是朕烦他了。”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6-04 00:30:00 +0800 CST  
客官来点发言可否?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6-04 00:30:00 +0800 CST  
隔壁帖子又被删了,且看且珍惜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6-06 01:33:00 +0800 CST  
建议大家关注我,如果这里被删了就找不到我了!

楼主 风宝宝和阿离  发布于 2020-06-06 01:33:00 +0800 CST  

楼主:风宝宝和阿离

字数:33445

发表时间:2020-04-16 08:2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6-24 03:32:16 +0800 CST

评论数:20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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