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帝王侧》软儒丞相公子受&深情病娇帝王攻被删重开QA

小剧场:
秦晟:知道我与你最大的差别是什么吗?
秦煜:???
秦晟:你忍到阳痿,我吃到肾虚(笑)
秦煜:!!!!!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1 14:42:00 +0800 CST  
十五、楚楼1
城东巷口,红绸飘摇。
五层阁楼拔地而起,房椽上翘,上缀一串精致铜铃,尾接粉色流苏,随风飘摇,铃声清脆,却莫名勾得人心如猫抓——楚楼,盛京最大的风月场所。
说是风月场所,楼内却无一丝脂粉之气。长长的回廊旁侧随处可见各色雅间,且这间间雅间似乎各有主题,赤橙黄绿,不一而足。
雅间内酒过三巡,酒量再好的美人也面带酡红,深色迷离。眼神直勾勾地盯过来,看得对面公子情难自已,忍不住上前一亲芳泽。美人嘤咛一声,遂在情郎面前软了身子。
雅间内天雷勾地火,但在回廊上的客人却未闻半丝声响。
回廊尽头,乃是一架旋梯。走在梯上,楼内布置一览无余——只除了那顶楼。
红纱飘摇,层层叠叠巧妙地挡住了来者视线。隐约窥见顶楼分两部:一部露天,四周仅以暧昧的红纱遮挡,红烛摇曳,端的是叫人无限遐想;另一部烛火稀少,只隐隐窥见一角极大的厢房,隐没在黑暗中,房中摆设,皆不可见。
来者心中讶异,顶楼独特的布置让这京中有名的浪荡公子心下痒痒,问那小厮:“这顶楼,是何去处?”
那小厮倒是见惯这般浪荡公子,只暧昧一笑,故作神秘的答道:“那五顶楼,乃是公子们与小宠玩乐的好去处。其中花样,不一而足……保管叫您那小宠,欲仙欲死,啜泣讨饶。”瞥见那浪荡公子跃跃欲试的深色,那小厮却故意吊起了胃口:“只是今日不巧,整个顶楼,都叫那大人物给包了去。公子若喜欢,下次小的保管给您留一间。”
那公子听得上半段,正心驰神往,跃跃欲试,忽闻那场子已叫人包了去,顿觉不满:“那人出了多少银两,本公子双倍将它包下。今儿个贵楼五顶楼,本公子是非造访不可了。”
那小厮一听,知道自己这次倒是思虑不周了,忙示意那公子噤声:“公子且小声些,得罪了那大人物,小的担待不起。”
那公子因着家中一些势力,也是在这般场所上张狂惯了的,闻言,不仅不退,反倒上前一步,直向上嚷嚷:“且让本公子看看是何方‘大人物’!”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来人一袭玄衣,眉若刀削。冷光一闪,一柄长剑,边已架在那公子颈项。
玄衣上繁复的暗纹在月色下一闪而过,却瞬间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浪荡公子噤了声。
——宫中的标志。
常在水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浪荡子自知踢到了铁板,也顾不得仪容狼狈,一面讨饶,一面挪到了楼梯口。
见那玄衣男子并未有追究之意,忙连滚带爬地下了楼去。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2 13:30:00 +0800 CST  
却说那一剑吓退浪荡公子的玄衣男子,面上依然不见丝毫表情。只平静地收起长剑,上楼复命。全然不管一旁瑟瑟发抖的小厮。

楚楼顶楼,烛火稀疏的厢房内,立着一个墨绿衣袍的男子,峨冠高束,身姿峻拔,微微露出的一点紧绷下颌却显示出他此刻极度糟糕的心情。
“都处理好了?”
“是。”
那男子心中焦躁,食指与中指,不禁敲打起了窗楞,遂又想起什么似的低笑一声,戏谑地问道:“你们的娘娘……到何处了?”
那玄衣男子像是感觉到了此刻陛下的心情定是十分糟糕,不禁绷紧了身子,谨慎地答道:“据影七回报,已到了东城门。”
秦晟低笑一声,随手把玩起了身旁盒中的物什,一开口,却是与神情不符的满满阴鸷:“那就,请他上来。”

却说这厢,沈亦轩同秦煜下轿后,便不由分说被秦煜圈入了怀中。
沈亦轩本欲挣扎,却被一声“来者何人”呵得僵硬了身子。
秦煜悄悄在他腰上拧了一把,遂在他耳旁低语:“子轩也不想被我那五弟发现吧——至少,不是在这样的境况下。”语毕,秦煜更将沈亦轩向怀里搂了搂,只露出一片艳色的一角。
秦煜客客气气地向来人道:“我本城中商人,今因家中妒妇容不下我这心爱之人,特连夜送她到城外庄子避上一避。望军爷行个方便。”语毕,极有眼色的马夫已上前递上了银两。
那马夫见那士兵面上尚有犹豫之色,遂悄悄凑到近前,悄悄对那士兵耳语:“是城东那边的军爷提点我们过来的。他说您最是宽厚,见不得他人家宅不宁,悍妻灭妾之事,望军爷,行个方便。”
那马夫哪里知道,本来那士兵已确定了七八分,剩下一二,因着秦煜怀中人尚未露面,有些拿不准。他这么一说,道叫那一二分也成了肯定。
向暗处悄悄使了个眼色,那士兵转首,面上倒是不显,不耐地说了声:“走吧走吧。”
秦煜搂着沈亦轩往车上走,那马夫也回身赶车。
变故只发生在陡然之间——
却见那墙根暗处,陡然现出数十个人的身形来,个个手持利器,身手不凡。
见此,秦煜也知道自己是中了圈套。面色极差,低低咒骂了一句,遂拔刀迎战。
那不显眼的马夫却原来是绝世的高手,飞入战圈中,以一当十。
只是纵是一把好手,双拳也难敌四掌——更何况对方还不知有多少援兵。
一盏茶后,安王最先有些体力不支。叫对手寻了个空档,一剑刺伤了胳膊。
那马夫大叫一声:“王爷!”随即咬牙道:“快走!”
秦煜却恍若未闻,只看了一眼被自己护在身后的沈亦轩,面露不甘。
这一分神,更叫他面前对手得了机会,一剑直向他心口刺来。
秦煜欲躲,却见他四方都叫人封住了退路。退无可退,电光火石间那方已传来了下属撕心裂肺的喊叫:“王爷——”
奈何那方七八个人将他围住,亦脱不开身来。
本以为王爷会命绝于此,那马夫不管不顾地摆脱了那几人的纠缠,奔到近前,却发现那寒光停在了王爷面前数寸,不得近前。
却原来,最后一刻,自家王爷将本要保护的人换到了近前。那十数个人得了吩咐,自然不敢近前半分。
秦煜便趁着这片刻,放开了沈亦轩,与那马夫逃遁而去。
兜兜转转,沈亦轩还是落回了秦晟手中。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2 13:31:00 +0800 CST  
小剧场
叮——
作者提示:您的好友,秦•黑化•晟已上线。
沈亦轩:QAQ娘亲救我——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2 13:31:00 +0800 CST  
十六、楚楼2
楚楼顶楼,红纱飘摇,秦晟的忍耐却要到达极限——
“陛下,沈——娘娘带到。”
一腔怒火兀的化作了一池春水,秦晟回首,笑得温柔,仿若方才面色狰狞的不是自己一般。
却见那旋梯转角处,慢慢显现出一袭红衣。这京城世家娇养出来的公子,肌肤似雪,红衣如火,倒与这楚楼暧昧的氛围——
十分搭配。
秦晟笑得愈发温柔,不顾丞相公子抵抗,亲自将人抱了上来。
左右各自对视一眼,极有眼色的退下了。
却说沈亦轩这边,经过那样一夜,当察觉秦晟抱着他,往床榻方向时,忍不住奋力挣扎了起来,一双杏眼也不禁流露出了些许惧意。
察觉到沈亦轩的畏惧,秦晟心中一痛,那痛过后,却涌上了一股诡异的凌虐之欲:叫嚣着让沈亦轩惧他、怕他,再也生不出丝丝逃离之心;只能伏在他身下,哀哀地哭泣。
秦晟双眼通红一片,理智之弦将断未断。却因自己对那人的爱意,尚存一丝清明。
秦晟不容反抗地将沈亦轩放在床榻之上,遂俯身压了上去。
沈亦轩只觉得自己腕间一紧,却已被秦晟以红纱缚在了床头之上。
若不是自己对秦晟生了惧怕之心,默许配合,秦煜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早在东城门时便被发觉。
自知理亏,沈亦轩嗫嚅着,试探唤道:“皇上……”
却不知这一句,听在秦晟耳中,却是另一番味道:都到了这种境地,自己的子轩哥哥却还在提醒自己君臣之别。
有躺在帝王身下的……臣子么?
秦晟俯身,在沈亦轩肩甲处重重咬了一口,直至见了血,才在沈亦轩耳边低低应道:“爱卿——沈爱卿,你且看这些,你喜欢哪个?”
却见秦晟从床头暗格,抽出一个匣子。因为动作重了些,惹得里面的东西叮叮当当。
修长的手指将匣子轻轻一拨——里面竟大大小小的排着一排玉势。
尤其是秦晟单手摩挲着的那个,竟有女子手腕粗细——
沈亦轩是真有些怕了,开口便带了丝丝颤音:“皇上……臣错了……”
话音未落,修长的手指已抵在了沈亦轩身下隐秘的入口:“朕说过,沈卿要自称什么?”
没等沈亦轩回答,修长的手指已刺入了红肿的入口——
“唔……”昨夜留下的伤势尚未好全,仅仅是这种程度的进入,便让沈亦轩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秦晟倒不打算放过他,指节反而深入了半分,在沈亦轩的敏感处逗留抠挖。俯下身,反倒是与沈亦轩算起了总账:“子轩哥哥今晨在我殿里,一袭红装穿得不情不愿;在我那皇兄那里,扮作女子倒是情愿得很……”
最后几个字,已有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知道自己如果不说些什么,如今境况,只会更糟糕。沈亦轩张口欲辩,却叫一球状的物什猛然滑入口中。
紧随着,便是秦晟在他耳边的低低威胁:“哥哥可把东西含好了——不然,我一生气,会玩坏哥哥的哦……”话中的任性骄横,倒与儿时无异。
只是下一秒,秦晟便就着这样的姿势,为沈亦轩穿起了红装。
若此刻还看不出秦晟早有预谋,便真是傻的了!
若只是女子的外衣便罢,沈亦轩自知理亏,咬牙一忍,便过去了。
只是秦晟——却为他从女子的肚兜开始穿起!
双手被缚,双腿被秦晟压在身下,这般动弹不得的境况,更叫沈亦轩想起了昨夜——
白玉般的胸膛起伏着,连带着胸前两颗茱萸微微颤动,更叫秦晟眸色一暗。
然而如今秦晟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惩罚身下之人,并未着急碰他,只是慢条斯理地为沈亦轩将一袭繁复红装穿好。
剩下的,便是珠钗了。
秦晟亲自为自己的子轩哥哥选了个金色步摇,作势便要往沈亦轩头上戴。
沈亦轩自是抗拒。
然而此次,秦晟倒没勉强他,只笑道:“哥哥不想戴在发间便不戴,哥哥便是散发,已是美极。”
费了大半天功夫,才将沈亦轩打扮完毕。下身早就硬得发痛,秦晟却不打算这么放过沈亦轩。
将床头的红纱一解,将人轻轻一抱。感到怀中人不知是愤怒还是恐惧的微微颤抖,秦晟反到更加来了兴致。
红纱那头,一面巨大的落地铜镜前,只独独放了一张软榻。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2 13:32:00 +0800 CST  
我jio得度受有点奇怪我正儿八经的真车它不删,开个儿童蹦蹦车惹它了给我删了!还连贴带楼一起没了QAQ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2 14:25:00 +0800 CST  
小剧场
秦晟对秦煜:后来,我就成了你……
秦煜:掀桌(ノꐦ ๑´Д`๑)ノ彡┻━┻你至少还吃到了好伐?!!劳资是从头忍到尾,还要负伤离场!!!从此没有领便当,胜似领便当!!!
秦晟:……你惨。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00:20:00 +0800 CST  
十七、时过
那日之后,沈亦轩醒来,便发现自己腕间多了两条细细的银链,一路蜿蜒,隐没在床角。
银链末端,分别系了两个精巧的银质宫铃,只一动,便惹得宫铃叮当作响,外间的宫娥闻得声音,鱼贯而入;为首的宫娥俯首低眉:“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沈亦轩掀开床幔的手僵了僵。

天盛三年秋,前太子安王伙同林晨起兵叛乱,其乱党在边陲截走废相沈正后便不知所踪。
即便如此,来去无踪的林家军还是在边陲引起了不小骚乱:边陲众人,倒是被林家军庇护惯了。一旦林家与朝廷反目,失了林家军庇护,边陲众人,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消息传至盛京,帝王当即下旨任林家旁支林愈为将,奔赴边关,接替林晨之职。
至于叛王秦煜与叛将林晨,朝臣再三进言,掘地三尺,将其斩草除根。年轻帝王但笑不语,不予答复。
反倒是近来政务清闲了些许,年轻帝王倒得了更多时间,宠爱被娇养在内宫的“爱妃”。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00:20:00 +0800 CST  
入秋风凉,沈亦轩披了件狐裘,倚在床头翻看杂书。秦晟走进殿内,向旁侧宫娥打了个手势,自己悄悄近前,从后连人带书揽进了怀里。
宫铃叮当作响,沈亦轩的身子僵了僵。
秦晟并未在意,只埋首在沈亦轩颈间,沙哑着声音问:“哥哥可好些了?”
不规矩的手指在沈亦轩腰间暧昧地游移,沈亦轩自然知道他问的是哪里,俊秀的面庞红了白,白了红,不知作何回答。
年轻帝王轻叹一声:自那日自己从楚楼将人带回宫后,心爱之人便寡言少语了起来。秦晟知道他心中有事,且这事与自己终日将他锁在殿内不无关系。
自己可以给他金银珠宝,绸缎绫罗,哪怕烧了这半壁江山,博心爱之人一笑,也未尝不可。
——但是唯独这件事,他做不到。
越是深爱,越是惶恐;越是相处,越是不安。
他们之间,他亲手布下的,以算计、威胁、囚禁为名的开始——他不敢赌,放手之后,自己还剩下什么。
——我只剩下你了,子轩哥哥。
——别离开我。
秦晟俯首,衔住了那敏感的耳垂。
床幔放下,宫铃叮当,衣襟散落了一地。
秦晟俯首深深看着身下之人:唯有这个时候,身下之人被抚弄到情难自已、双目迷离的时候,秦晟可以欺骗自己,他同自己在一起是快乐的。
——那种因为得偿所愿,心脏满得快要溢出来一样的快乐。
——那种夙愿成真,快要喜极而泣的快乐。
——那种即使甜蜜之后是无尽苦涩,却依然让人甘之如饴的快乐。
释放出来的那一刻,秦晟在沈亦轩耳边温柔地低语:“我爱你,子轩哥哥……”
爱的快要,控制不住我自己。

秦晟的面庞在极度欢愉之下扭曲模糊,化作了一个怪异的剪影,消失在眼前。
窗楞边雀鸣一声,惊得细若游丝的思绪从手中溜走。
沈亦轩一惊,从回忆中醒来。
过往一年,变故良多。不过四季一个轮转,倒像是走过半生一样疲累。
沈亦轩有些恍惚地整理了下衣衫:亵衣包裹下,依然是那具被玩弄得红痕遍布的身体。
面前宫娥垂首侍立,像过去无数个清晨一样,等待伺候他洗漱更衣。
沈亦轩却忽然有些倦了。
自己不过是帝王豢养在后宫的一介玩宠,穿了这些衣物也会在床笫见被帝王一一脱下。
——这般穿了脱,脱了穿的,委实没有意思。
沈亦轩挥退了宫娥,转身又在床上将自己裹成了个茧。
仿佛在梦中,便不会被现实烦忧。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00:21:00 +0800 CST  
十八、境迁
秦晟早朝归来便见得沈亦轩这般模样:作茧似的将丝被团成一团,把自己包裹其中,只露出挺秀的鼻梁与微微挣扎颤动的长睫。
——在梦里,也不安宁吗?
年轻帝王一个手势,悄声打断了旁侧宫女行礼,自己放轻了步子上前,不禁抚上心爱之人愈发清减的双颊:明明自己拿最好的药膳将人养着,却怎么还是瘦了呢?
琉璃宫的侍女已换了好几批,各级宫侍凡能让“娘娘”多吃几口药膳,连升三级,赏钱万——子轩哥哥,怎的还是不开心呢?
秦晟仿佛是真是苦恼极了,蹙紧了双眉,忍不住俯身,细细观察起了心爱之人的面容。
天下在握,珍宝尽揽。
青年帝王,却平生第一次尝到了苦涩的滋味。

沈亦轩从梦魇中惊醒,看到的便是秦晟放大的容颜。
过去无数个日夜青年帝王凶狠的征伐仍让沈亦轩心有余悸,刷子一般精巧的长睫不安地颤动了两下,却强自按捺住自己,定在原处,任君施为。
朝夕相对,日夜相处。迟钝如沈亦轩,也隐隐感觉到秦晟不喜自己的闪躲——否则,还不知道有什么磨人的手段等着自己。
颤动的长睫下垂,在眼睑处留下一片阴翳;裹在丝被里的指尖不安地蜷缩起来,又舒展开来,如此反复。
一个装聋,一个也乐得作哑。
心爱之人的不安抵触,青年帝王恍若未见,只将人连人带被地抱进了怀里。修长的双臂越收越紧,紧到沈亦轩开始不适地挣扎,秦晟才略略松了力道。只埋首在心爱之人颈间,薄唇不自觉地翕合了数下,却终究未言一字。
只有略微的湿意,沿着丞相公子修长的颈项,滑入衣衫。
——子轩哥哥,为什么这么近,我还是觉得不满足?
——为什么拥有着,却依然感到巨大的空虚?
——什么锁住你,我却一天比一天感觉我在失去你?
——别走,求你。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16:29:00 +0800 CST  
在笼子里被豢养得久了,开始或许还想着青年帝王哪天玩腻了,将自己逐出宫门,不相往来;久了,却觉得这样的日子太过遥远:更甚者便是被厌弃,也只是终老在宫中某处,无人问津。
沈亦轩倒没想过自己能这么轻易地走出琉璃宫。
叮当作响的银链没有了,坐在马车里,沈亦轩尚有些恍惚。
忆起昨日青年帝王一如往常地将自己圈在怀里,下颌抵在自己肩窝,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垂,直钻耳蜗:“不如,哥哥明日去见一见沈夫人吧。”
沈亦轩瞪大了眼。

一别数月,盛京别苑倒并无太大改变:只是入秋的枯叶不知何时铺了满地,倒衬得光秃的枝干愈发单调萧索,立在院门,孤苦无依。
一如倚在门边的沈夫人。
一别数月,沈夫人倒像是大病了一场:青丝染雪,神态惫懒。听闻有客来访,却依然晚起妆迟,松松绾就了个老气的妇人簪,不施粉黛,神情倦怠,走出门来——门外,与爱子遥相对视,万语千言,欲说却还休。
相见时难别亦难,未语泪先流。
“母亲,近来可好?”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16:30:00 +0800 CST  
十九、心结
却说那厢沈夫人得见爱子,一时也顾不得仪态,只奔上前来,一把抱住了爱子,哽咽良久,才勉强吐出几个清晰的字节:“轩儿呀……受苦了……”
一向端庄优雅的丞相夫人如此失态,沈亦轩一时也惊了一惊,修长的手刚要抚上沈夫人瘦削的脊背,然而沈夫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僵在了原地。
“秦晟那个**……竟然对你有那般心思……”
虽然从秦煜处得知母亲已知晓此事,但一直想要隐瞒的、自己和秦晟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却被母亲人宣之于口,沈亦轩还是感到一丝难堪。回过神来,却仍想着做最后的挣扎:“娘亲,不知陛下对我……有哪般心思……”
沈夫人止了抽噎,看向面色苍白的爱子,心知是自己把人吓着了,更加心疼不已。放柔了语气,宛如叹息一般把自己所知向爱子一一道来:“傻轩儿……娘亲,早就知道了。一年前,我在你父亲书房在偶然看见了你父亲与前太子的密谈……你父亲似乎与前太子起了争执,我上前本想劝解,却听闻前太子大呵一声:‘他!秦晟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不知丞相知不知道,他对令公子怀有男女之情!’那般……我便知道了……但这个秘密,娘亲只敢烂在肚里……”
沈亦轩唇色泛白:“这就是您和秦煜……”
话已至此,沈夫人干脆地承认:“是!不过娘亲并没有与他过多牵扯的意思,依娘亲看,他比那秦晟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想借他之手让你暂脱困境……再不济他们两两相争,也能保我儿暂时平安……”
是了,这便是母亲几次三番欲助自己离开秦晟的原因——那次别院劫人,多半也是秦煜的手笔……父亲,父亲也早就知道……
那次狱中有意无意的提示……
那,父亲与安王秦煜谋反一事——
电光火石间,沈亦轩很快想到了关键,急忙抓住沈夫人双手,神色焦急:“那父亲与安王谋逆一事……可与我有关?”
意识到自己或许说了不该说的事,沈夫人面色一僵,看着爱子焦急的深色,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该怎么告诉爱子,他父亲、他父亲——
他父亲——早就为了相府百年辉煌,将他弃了……
然而沈夫人的沉默,在沈亦轩看来却是另一种意思。
沈亦轩惨白着面色踉跄一步,膝下一软,伏地向沈夫人行了个大礼:“母亲,孩儿不孝……”
——让您与父亲天命之年,却仍为孩儿之事如此操劳。
——甚至不惜,与帝王为敌。
……十九、心结
却说那厢沈夫人得见爱子,一时也顾不得仪态,只奔上前来,一把抱住了爱子,哽咽良久,才勉强吐出几个清晰的字节:“轩儿呀……受苦了……”
一向端庄优雅的丞相夫人如此失态,沈亦轩一时也惊了一惊,修长的手刚要抚上沈夫人瘦削的脊背,然而沈夫人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僵在了原地。
“秦晟那个**……竟然对你有那般心思……”
虽然从秦煜处得知母亲已知晓此事,但一直想要隐瞒的、自己和秦晟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却被母亲人宣之于口,沈亦轩还是感到一丝难堪。回过神来,却仍想着做最后的挣扎:“娘亲,不知陛下对我……有哪般心思……”
沈夫人止了抽噎,看向面色苍白的爱子,心知是自己把人吓着了,更加心疼不已。放柔了语气,宛如叹息一般把自己所知向爱子一一道来:“傻轩儿……娘亲,早就知道了。一年前,我在你父亲书房在偶然看见了你父亲与前太子的密谈……你父亲似乎与前太子起了争执,我上前本想劝解,却听闻前太子大呵一声:‘他!秦晟又比我好到哪儿去!不知丞相知不知道,他对令公子怀有男女之情!’那般……我便知道了……但这个秘密,娘亲只敢烂在肚里……”
沈亦轩唇色泛白:“这就是您和秦煜……”
话已至此,沈夫人干脆地承认:“是!不过娘亲并没有与他过多牵扯的意思,依娘亲看,他比那秦晟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是想借他之手让你暂脱困境……再不济他们两两相争,也能保我儿暂时平安……”
是了,这便是母亲几次三番欲助自己离开秦晟的原因——那次别院劫人,多半也是秦煜的手笔……父亲,父亲也早就知道……
那次狱中有意无意的提示……
那,父亲与安王秦煜谋反一事——
电光火石间,沈亦轩很快想到了关键,急忙抓住沈夫人双手,神色焦急:“那父亲与安王谋逆一事……可与我有关?”
意识到自己或许说了不该说的事,沈夫人面色一僵,看着爱子焦急的深色,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
她该怎么告诉爱子,他父亲、他父亲——
他父亲——早就为了相府百年辉煌,将他弃了……
然而沈夫人的沉默,在沈亦轩看来却是另一种意思。
沈亦轩惨白着面色踉跄一步,膝下一软,伏地向沈夫人行了个大礼:“母亲,孩儿不孝……”
——让您与父亲天命之年,却仍为孩儿之事如此操劳。
——甚至不惜,与帝王为敌。
……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16:30:00 +0800 CST  
秦晟不知,自己冒着与沈相交易暴露的风险,由着沈亦轩去见了沈夫人,竟会得到这么个结果。
虽然与真相所去甚远——但是如此,终归是无伤大雅。
——甚至还多了个筹码让子轩哥哥妥协。
青年帝王勾唇一笑,遂将探子所送密报随意就烛火烧了。入夜微凉,青年帝王漫不经心地把玩了片刻案上的白玉棋子,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薄唇微勾:“来人,摆驾琉璃宫。”

秦晟只允了沈亦轩半天假,是以入夜时分,丞相公子从沈夫人那处赶回,便见的琉璃宫灯火通明,明黄的仪仗轿撵随意搁置在殿外一处;较平日多了一倍的宫人各个敛声屏气,一看便知是何人的吩咐。
沈亦轩面色如常,将将行至殿门,便听得殿内一声:“进来。”
室内屏边,一案一几,宫灯明亮。青年帝王一身明黄常服,坐在案前,案上尚摊着一本尚未批改的奏折。
沈亦轩暗自调整表情,上前一礼:“皇上。”
秦晟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子轩哥哥太守礼数这一点,得改。
虽是心里如此想,面上却不显。青年帝王置下狼毫,起身亲自搀扶:“哥哥请起。”
沈亦轩微不可查地避了一避。
秦晟忍不住皱了皱眉,但思及沈亦轩近几日的倦怠情态,仍是暗自忍下,亲昵地将人圈进怀里:“怎的了,出宫半日,倒与朕生分了?”
丞相公子秀气的眉拧了起来:得知父亲母亲近来忤逆新帝的举动皆因自己后,沈亦轩一面自责自己为人子不仅没能让父母安享晚年,却反到让他们忧心……甚至为了自己,不惜与新帝反目;一面又不受控制地设想:若是秦晟不曾喜欢自己该多好……
不曾这般,喜欢自己。
理智上明明在反复提醒自己,此事与秦晟无关;然而心里,一旦如此设想,便难以抑制……
沈亦轩也不知自己怎的了,抖着唇,回了秦晟一句:“皇上请自重……”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16:30:00 +0800 CST  
小剧场
蠢作者:哦豁。
沈亦轩:???
蠢作者:你又做了个大死。
沈亦轩:!
蠢作者:(搓手笑)让我来想想,这次是滴蜡play还是串珠play呢,嘿嘿嘿……
沈亦轩:!!!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3 16:31:00 +0800 CST  
二十、圈禁
自重。
一瞬间,秦晟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自重,多么可笑的一个词。
若是能放下,自己又何须与这个人屡屡牵扯;若是能放手,自己又何须将人锁在深宫内院;若是能有一丝回应,自己又何须患得患失、夜不安眠?
用尽了平生最大克制尝试放手,却是这么个结果。
理智之弦脆弱如斯,发出铮铮悲鸣。
剧烈情绪起伏之下,连修长的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秦晟哑着嗓子问:“哥哥方才说什么?”
许是这样的秦晟太过骇人,许是数月以来青年帝王那些磨人的手段让人记忆犹新,沈亦轩忍不住踉跄着后退半步,微微拉开与秦晟的距离,才勉强开口:“皇上……若是玩儿腻了……便放过子轩可好……”
青年侍郎仓惶着连连退后,一个踉跄,衣襟微乱,不经意露出腕间暗色的痕迹。
秦晟的眼神暗了暗。
——错了。
——这样的人,就该锁在深宫。
——折断他的羽翼,切断他所有退路。
——他才逃不掉。
脑海中有什么岌岌可危的东西崩断了。
秦晟忽然没有耐心再跟心爱之人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了。
青年帝王强硬地将人拖了过来,毫不怜惜地将人扔在了榻上。
……
失了灯罩保护的华美宫烛在暗夜里瑟瑟发抖,泣泪不止。软榻之上,床幔低垂,只露出一截精致的银链哗啦作响。
“唔……”像是被逗弄得受不住了,榻上之人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似哭似泣,惹人爱怜。
靠坐在榻旁的男人却似乎无动于衷,修长的手指在榻上之人口中肆意翻搅,过多的涎水顺着榻上之人的瘦削下颌晕在枕上,留下一滩暧昧的水渍。
烛火摇曳,床幔翻飞,榻旁之人不知做了什么,惹得榻上之人呜咽一声,承受不住地弓起身子,白皙的皮肤上很快便泛起了一阵薄红。
灯火,美人。
烛光之下的那一抹薄红,更增添了榻旁之人的凌虐之欲。
修长的手伸出床幔,抓住了榻旁的白烛。
烛火明灭,剧烈晃动之下白烛更加泣泪不止:摇摇欲坠的烛液将落未落,悬在胸前,颤颤巍巍,越来越近——肌肤几乎能感受都烛火灼热的温度。
榻上之人剧烈挣扎起来,被肆意玩弄的口腔溢出几声微弱的呜咽,一双杏眼蓄满了泪水,求饶般看向榻旁之人。
榻旁的男人却哼笑一声,不为所动。手腕轻轻一晃,灼热的烛泪便在朱红的果实旁开出一朵滚烫水花。
榻上之人忍不住一颤,牵连得银链上的宫铃叮当作响。
烛火更加凑近了肌肤,榻旁之人灼热的呼吸喷在耳畔:“亦轩哥哥……究竟是哪里出错了……囚禁也好,放手也罢……为什么你都离我,越来越远?”
光影晃动,阴云蔽月。
回应他的,只有榻上之人承受不住的呜咽。
灼热的温度,顺着胸口,一路下移……
……
春宵苦短。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4 21:57:00 +0800 CST  
蠢作者:下一章真•秦•变态•晟就要上线了科科
沈亦轩:……(扶腰)他还不够变态???
蠢作者:天真了儿砸,没有最变态只有更变态哟~好好享受你们的幸♂福生活吧~
沈亦轩:???!!!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4 21:57:00 +0800 CST  
二十一、囚笼
说不清第几次从这样的眩晕感醒来,明明身体已无大碍,精神上却忍不住感到厌倦困乏。
——又是什么?
沈亦轩厌倦地皱了皱眉,抬手之间不经意扯了动碗间的银链:银链那头,飘摇翻飞的床幔外,隐隐现出几根金制的铁栏——
沈亦轩猛地坐起身,面色泛白。
……
深宫大内,琉璃宫中。
寝殿中央放着一个巨大金色囚笼,十二根笼柱上,金色游龙蜿蜒而上,蛇类一般的金色竖瞳贪婪地注视着笼中之人;殿内香烟缭绕,半开窗棱处透进一丝入秋的凉风,吹得床幔翻飞,隐隐透出笼中人清秀的面容,和惊惶的眼神。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4 21:58:00 +0800 CST  
木质的宫门吱嘎作响,带起一阵微风,惊得缕缕香烟四散奔逃;墨绿色的衣摆垂地,下缀金丝祥云纹边;往上,同色腰封上缀龙凤翡翠,下接玄色丝绦;胸前盘龙在天,隐于领口;峨冠高束,身姿挺拔。缓步而来,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殿外熹微的天光。
木门吱嘎,帐幔翻飞。笼内之人转过头来,露出小兽一般惊惶迷茫的杏眼,和眼底的些许湿意。
——此番姿态,倒想让人,把他摆得更湿为好。
殿门口的身影停滞了一瞬,几乎在一瞬间就有了生理反应——面上却不显,步步逼近,直直地看进了那惊惶的杏眼。
赤身裸体,腕缀银链,明黄的栏杆更是在随时提醒自己的处境——如此这般如玩物一般,失了尊严。
笼内之人蜷缩起来,试图遮掩胸前身后的种种痕迹,却不慎牵动了伤处,小兽一般湿漉漉的杏眼湿意更重,下唇被咬得泛白,沈亦轩才试探着开口:“皇上……放子轩出去可好?”
目含警惕,小心试探的样子更是像极了被逼到绝路的小兽。
秦晟低低笑了。在沈亦轩骐骥的眼神中拿出了钥匙,咔哒一声开了笼门——却并没有给沈亦轩出去的机会,只自己走了进来,随手落了锁。
鹰目牢牢锁住自己走投无路的猎物,甚至毫不掩饰自己下身的反应。
沈亦轩背靠笼柱,逃无可逃,白皙的后背被明黄的笼柱印上了道道痕迹。巨大的不安下,甚至开口也带出了丝丝颤音:“晟儿……不要这样……”
高大的阴影落下,将沈亦轩遍布爱痕的身体笼罩其中。青年帝王俯下身,挑起沈亦轩愈发尖削的下颌:“哥哥到底在想什么,告诉我。”对上丞相公子不解的杏眸,青年帝王面无表情地补充,“前日还好好的,怎么昨日出宫省了回亲,倒与我抗拒起来——莫不是昨日见了沈夫人,又记起了我那曾与沈夫人合作的皇兄?”
前太子秦煜,这是帝王冥思苦想一夜,唯一能想出的理由。
不知帝王为何会作如此设想,沈亦轩惊惶地摇头,下意识地开口解释:“是——”
却猛然顿住。
告诉盛怒中的帝王,自己的抵触,是因为自己下意识地将相府如今境况归结到帝王对自己病态的占有欲?
秦晟总在自己耳边倾诉爱意,告诉他,自己希望他从未爱上自己?
告诉他——这样冷酷决绝地否认他的爱意?
只是略有抵触,自己已经落得如今这般境地;若是告诉他——
沈亦轩犹豫了。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4 21:58:00 +0800 CST  
殊不知这般犹豫吞吐,看在青年帝王眼里,激起了更大怒火。
——是,是什么?
——是因为秦煜?
——不过允了哥哥半日宫散心,倒叫他想起老情人了?
秦晟闭了闭眼,忆起前几日探子回报,子轩哥哥由着自己那皇兄将他扮作女子带出城,盛怒之余,心口却一痛。
低头才发现,盘龙云纹布料下掩盖的心脏,深埋的种子早已破土而出,横冲直撞、长满荆棘——
根根扎进皮肉、鲜血淋漓。
——自己用手段得来的人,只能如此了吗?
——得到了人,却遗失了他的心?
——更甚者,或许有朝一日子轩哥哥也会像惊鸿里的那些人一般,一步步、离他远去。
——不。
——惟有这个、不可以。
挑起沈亦轩下颌的手蓦地加力,在丞相公子白皙的肌肤留下了一道凌虐般的、艳色的痕迹。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4 21:58:00 +0800 CST  
小剧场
秦晟:(向蠢作者)为什么总叫朕忍忍忍?!忍成阳痿了怎么办?
蠢作者:(邪魅一笑)还有秦煜呀!
秦晟:???你再给朕说一遍?!
蠢作者:不……我的意思是,喜欢他就要占有他,而爱他,要学会克制。(深沉脸)
秦晟:……(说的好有道理但朕总觉得哪里不对)
秦煜:(从头忍到尾的低调路过)(大佬的步伐•jpg)
蠢作者:其实我就喜欢看小攻忍忍忍,要么在沉默中爆发,要么从此阳痿哈哈哈哈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4 21:59:00 +0800 CST  

楼主:lmy200049

字数:39078

发表时间:2019-07-25 05: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0: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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