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帝王侧》软儒丞相公子受&深情病娇帝王攻被删重开QA

母亲,果然与此事牵扯不浅。
既如此,秦晟引自己到这里来的目的再明显不过了——虽然沈亦轩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一介白身的自己于帝王还有何利用价值可言。
“罪臣,愿竭尽所能,以偿母亲之过。”
年轻帝王凤眼微弯,薄唇轻扬,略显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俊秀青年线条流畅的下颌,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视过青年全身,随即状似苦恼地皱起了眉:“可是,哥哥用什么偿还呢?钱?权?异兽?珍宝?”
沈亦轩无言以对。只能任由年轻帝王俯身慢慢逼近,直到两人到了四目相对、鼻尖相抵的地步——即便如此,年轻帝王也丝毫不让,凤眼直视着略显无措的俊秀青年,由上而下的角度造成了一种微妙的压迫感;忽而,年轻帝王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拉开了与沈亦轩的距离,薄唇扬起一个的愉悦的弧度,目光亦渐渐带上了些许灼热。
薄唇翕合间,温热的气体喷在沈亦轩颈侧。
沈亦轩猛的瞪大了眼。
他分明听到年轻帝王说:“不如,哥哥用身体偿还吧。”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26 12:35:00 +0800 CST  
度受不让发肉手写的也不行,照删不误只能尝试百度云或者微博开车了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0 03:02:00 +0800 CST  
家里进蝙蝠了怎么办啊QAQ一直在客厅绕圈飞,我都不敢从那儿过听说蝙蝠会咬人,还挺痛(┯_┯)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0 03:03:00 +0800 CST  
九、局开
书曰:一而再,再而三。
青年帝王与他的侍郎哥哥之间,便是如此。
不知何时,二人之间的君臣关系变了质,相伴之谊变了味。夜半无人,辗转反侧,昼思夜想间,青年帝王想的,都是怎样留住他的子轩哥哥,怎样锁住他的毕生珍宝。
梧桐叶落,月影横斜,三更天、书案旁,青年侍郎想的,都是怎样结束这一段荒唐关系,怎样让一切回归正轨。
非是年轻帝王用情不深,非是青年侍郎薄情寡义。青年侍郎身处困境,纵使自己已经帮他安排好了一切,他还是愿意相信李煜——虽说帝王薄情,君王难测,若换了旁人,想必自己也能理解此番做法。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子轩哥哥?
怀疑是一把利剑——在皇家,它从不缺执剑之人。但秦晟没想到,那个人换成了子轩哥哥,竟会如此之痛。
他用尽了全力放那个人离开,却没想到他回之以利刃。
“帝王登位,如今不比从前。”
他没想到这样的话不仅入了他的耳,还入了他的心。
既然如此——
御书房内,轻烟升腾间,青年帝王缓缓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17:58:00 +0800 CST  
与此同时,琉璃宫内。
金砖碧瓦,雕梁画栋,宝物奇珍随处可见:从鱼戏莲叶白釉花瓶到番邦进贡十数寸牙雕,从镂空雕花如意香炉到檀香木三层书柜。
瓦砾明珠一例抛,何曾帝王重娇娆。
只是今日这奇珍,伴随着一声闷响,一声质问,忽的便散落了满地。桌椅散乱、杯盘狼藉间,青衣青年颤声质问:“他这是要做什么?”
跪立两旁的宫女惶恐不已,低垂着头颅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不约而同地、隐晦地看向了手捧托盘,唯一跪立在沈亦轩面前的年长宫娥。
沈亦轩的怒火、宫女们的试探与骐骥,年长宫娥恍若未觉,只平静地、近乎冷漠地重复了一遍:“公子,陛下希望您带上这些去见他。”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17:58:00 +0800 CST  
与之同时,漠北边城。
夕日欲颓,沙风不绝。一支押司与囚犯组成的小队在漠北的沙风中蜿蜒前行。时快时慢,时紧时疏。偶有人脱队,便换来暴躁的年轻押司的狠狠一鞭——如此那人也便老实了,快步跟上蜿蜒的小队。
漠北之地,条件艰险。历年征发者十,难存其一。但也正是这样的艰险,造就了天启国精锐之一——林家军。
沙风又起,铺天盖地,迷得人难以睁眼。吊在队尾的废相沈正以袖掩面,遮挡一二。视线模糊不清间,勉强辨认出前方似有人来。
风停,沙落。
长缨对准了压解之犯,薄刃横轻置在押司颈间。
沈正有些干裂的嘴角,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前方,林家军旌旗猎猎;队伍前方,为首之人翻身下马,给了沈正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17:58:00 +0800 CST  
十、子落1
天盛三年夏,流放边关的废相一行突遭流寇,一行数十人不知所踪;同月,废相长子沈亦轩大病,卧床数日不起,帝念及旧情,特准废相妻子三人离京休养,未经传召,不得踏入帝京一步。
同年,帝京皇宫之内,空置数年的深宫内院终于迎来了它的第一位主人。民间传言,这位帝王亲自接回宫内的“娘娘”面若芙蓉,眸含秋水,口若朱丹,指若削葱;冰肌玉骨,姿容卓绝。初到宫一日,便惹得帝王罢黜早朝,整夜恩宠。
文臣武将纷纷连夜派人入宫打探,然而各方探子绞尽脑汁也未能进琉璃宫半步,更遑论窥见“娘娘”真容。一时之间,各方势力骚动不已。
次日早朝,帝王不至,兵部尚书当朝大骂妖妃祸国,蒙蔽君王。当日未时,一纸圣旨送至尚书府中:君王以“造谣生事”为由,赐兵部尚书二十大板,罚俸三月。自此,各方势力才稍稍歇了心思。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17:59:00 +0800 CST  
而这一切,身处深宫内院的沈亦轩全然无知。此时,青年侍郎正被红木托盘里的东西气得面色泛红,全身颤抖——一夜荒唐之后,帝王派人送来一身绛红女装,确实不得不让人多想。
胸前与身后还在隐隐作痛,被过度使用的身体如今连站立也觉得困难。然而始作俑者还特意送来一身女装,极尽羞辱之事。
沈亦轩用了毕生最大克制,才仅仅打翻了托盘,呵退了侍女。
偌大的前殿,立即变得空寂起来。
一夜之间,昔日顽皮黏人的少年模糊了,只剩下昨夜目含戾气、索求无度的帝王。
沈亦轩不知如何面对秦晟,亦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秦晟。静下细思,纵使那样的一夜荒唐后,沈亦轩对他,还是愧疚多于恨意。
纵使他粗暴地对待自己、羞辱自己,但基于自己勾结安王、意图潜逃——秦晟于他,并不算残忍。
一瞬间,沈亦轩甚至自暴自弃地想过:反正男人又不存在贞操一说,如果这就是秦晟对自己背叛的报复方式,自己甘愿受之。
只是这样的方式,着实令人难堪。
况且母亲,还在秦晟手上……
沈亦轩颤抖着双手,试图捡起揉皱了的衣裙——
“既是不合身的衣服,捡它作甚?”
沈亦轩猛的抬首,殿门屏风后,缓缓现出一个身影:一身墨绿便服,一双云纹长靴,腰佩玉髓,冠嵌宝珠,墨发高束,眉飞入鬓;额间微汗,领口稍敞——通身装扮,像是将将出去了一趟。
沈亦轩垂首行礼:“罪臣,参见皇上。”
又是这样生疏的态度。
秦晟不自觉地蹙起了眉: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在自己将将有些心软的时候,又用这样疏离陌生的态度,将自己拒之千里之外。仿佛随时在提醒自己:自己于他,不是最重要的一个;不是最特别的一个;甚至在陷入窘境时,亦不是值得完全信赖的一个。
可是为什么偏偏,他对生命中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却如此温柔、特殊,温柔到长在了自己心里,特殊到融入了自己血液里,成了一颗刺、一张网——拔不掉,又碰不得;挣不脱,更逃不掉。
——所以,除了把你困在身边,我还能怎么办,子轩哥哥?
唇角将将勾起的弧度像冰雪一样消融不见,归于淡漠。年轻帝王上前一步,挑起沈亦轩下颌,将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才一字一顿地宣布:“子轩哥哥,今后以名姓自称,朕不想再听见‘罪臣’两个字——当然,”青年帝王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俯身凑近那敏感的耳垂,“如果哥哥愿意自称‘臣妾’,会更好。”
未等沈亦轩做出回应,秦晟扬首对外吩咐道:“取套猎装来。”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17:59:00 +0800 CST  
天盛尚武,凡贵族出身,男女皆习得射猎。面前的猎装虽仍是女子所穿式样,却比裙装好了数倍——至少除了颜色稍艳,其余各处,与男装并无太大不同。
沈亦轩勉强接受。

一身正红猎装上身,衬得沈亦轩愈发皮肤白皙,眉目清俊,秀色可餐。
一夜缠绵,食髓知味的秦晟忍不住一路抚摸,顺着脊椎触到了那个隐秘地带。
一夜承欢后的身体分外敏感,秦晟手之所至,免不得激起沈亦轩一阵战栗,但青年侍郎却仍隐忍不动,任君施为。
乖巧得,更加激起了帝王的嗜虐之心。
青年帝王屈起一根指节,微微向内探入——却并不急着进入,只是在红肿的入口挑逗、亵玩,待到那薄薄的耳垂转为诱人的粉红时,才如同折磨一般向内艰涩推入——
下身痛感的刺激让青年侍郎眼底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全身止不住战栗着,却强忍住出手阻止,只扬首微微喘息。
当那只作恶的手指触及到某个点时,沈亦轩终于忍耐不住,身体先意识一步抓住了那只作恶的手,薄唇翕合着,艰难地吐字:“陛下……究竟,把罪……把亦轩当……当作什么?”
秦晟笑了:“还能把你当做什么,朕的子轩哥哥,”青年帝王恶意地朝粉红的耳垂吹着气,暧昧地低语:“朕的爱妃……”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17:59:00 +0800 CST  
十一、子落2
果然。
是玩宠。
沈亦轩说不清自己是宽慰还是伤心。
照理说,这样单纯的肉体折辱比掺入感情的蓄意报复好过太多:唯有秦晟轻佻、不在意,沈亦轩才能安慰自己,自己伤他,或许没有那么深。
可是心,却还是像被人拧紧了一样淅淅沥沥地滴着水,诉说着难以言喻的浓烈情感;又像是梅雨时节被困于房内,在阴暗潮湿的居所,寻寻觅觅,却找不到出处。
来不及细思这样的情感,年轻帝王的一个许诺,再次打乱了沈亦轩心房。
——沈亦轩没有想到,这样的多事之秋,秦晟这么爽快地放他出宫。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20:29:00 +0800 CST  
坐在出宫的马车之中,任身旁婢子在自己脸上涂涂抹抹,沈亦轩呆愣着,尚有一丝的不真实感。
一日一夜,宫外的地覆天翻沈亦轩不甚清楚。但是仅凭秦晟的丝丝异常,也能推测一二。
马车晃动,引得车帘不安地翻腾。沈亦轩伸手按住帘角,却不小心窥得帘缝间露出的一线天空:天幕低垂,阴翳满天,似哭似泣。
沈亦轩收回视线,长睫低垂。
盛京,怕是要变天了。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20:29:00 +0800 CST  
盛京别苑旁,某客栈中。
雕花窗棱边立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墨发,黑袍,兜帽遮住了大半面容,浑身上下更是隐藏在宽大的衣物中,只谨慎地露出了一点白皙的下颌。
男人三步之外,一人垂首问询:“殿下,我们真的要……”
黑衣男人转首,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
那人犹豫片刻,才斟酌着问询:“只是殿下……沈大人真的对秦晟如此重要?”
黑衣男子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本王的皇弟,本王不清楚?他有那样的心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墨袍笼罩下,黑衣男子的目光逐渐显露出一丝志在必得:“所以子轩,我才更要带走。”
不仅是为一己私情,更为自己看上的人,恰巧对敌人如此重要。

与此同时,那顶蓝顶小轿已转过街角,飞入别苑。从客栈窗棱处看去,院门口层层树枝挡住了轿顶一角,并随小轿移动,逐渐将它吞没殆尽。
一人算计,一人试探,一人茫然。
剧本,才将将开始——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20:30:00 +0800 CST  
盛京别苑。
沈亦轩一跳下轿,便看见坐在院中的丞相夫人。
半生荣华、高贵端庄的丞相夫人短短几日消瘦了许多。
许是长子太让人操心,许是幼子太让人担忧,许是不经意间,已与丈夫形同陌路。
沈亦轩是第一次觉得,昔日端庄淑雅的丞相夫人,老了。
久别重逢,却因自己如今一身红装,不能立即与母亲相认。
沈亦轩走上前,按宫婢所言,双手搭于腰侧,行了个僵硬的礼。
来时路上,宫婢涂涂抹抹,只略略柔和了沈亦轩的轮廓。沈亦轩如今这番打扮,旁人看不出,相熟者倒是一眼明了——更何况是沈夫人。
沈夫人面上不动声色,上前一扶。
沈亦轩抬起头,身旁宫娥忙上前道:“姑奶奶,您仔细瞧瞧,可记得您有这么个侄孙女?”
沈夫人自然会意,打量片刻,颔首应道:“印象中是有这么个侄孙女,如今都这般大了。”
旁侧宫娥连忙接话:“可不是,上回您来时,我家小姐不过豆蔻之年。只是小姐居远,与您数年未见,突然听闻您遭此一劫,心痛不已;奈何居远不便,故此时才到京探望,望姑奶奶勿怪。”
沈亦轩顺着话头,矮身一礼。
沈夫人道:“不必客气,”一面拉过沈亦轩的手,将人往内院引,“你能来看我,便已是孝顺,还说什么怪不怪的……”

庭院旁侧,立在客栈窗口的男人早已将一切尽收眼底。
只黑影一晃,男子便不见了踪影。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20:30:00 +0800 CST  
十二、子落3
却说这厢沈夫人将人引进了屋内,随行的宫女自觉在外间立候。厢房空旷,左右无人,在母亲面前,一袭红装更显得分外不自在。沈亦轩忙将身上属于女子的繁琐饰物去掉,只剩得一身猎装,红艳似火,更衬得的肤色白皙,容貌俊秀。
沈亦轩去掉这些累赘的饰物,才发觉母亲盯着自己耳后一处怔怔发呆。
想起昨夜同秦晟的那一番荒唐,沈亦轩心头一紧,嗓音也不自觉的带上一丝干涩:“母亲,可是有什么东西?”
昔日在沈府,沈相与那人密谈,当今皇上的心思沈夫人便偶然听去了些许。如今看见爱子身上的痕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想到自己的千方百计助爱子逃离那人的掌控,大事未成,反倒将自己搭了进去成为那人要挟爱子的筹码……
怒极攻心,沈夫人藏在广袖下的手微微颤抖。
察觉母亲神色有异,沈亦轩心如擂鼓,却还是强自镇定着,试探着唤了一声:“母亲?”
沈夫人猛然回神,一面绕到爱子身后,一面安抚道:“无事,只是轩儿领口乱了些许,娘亲帮你整理一二。”
沈亦轩本是紧张万分,听得沈夫人的一番话,放松下来:母亲尚不知情,若是真瞧见了秦晟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定不会作如此反应。
倒是自己做贼心虚了。
“劳烦母亲了。”
却说沈夫人说要为爱子整理一二,但到底意难平,心思不定、手忙脚乱间反而不经意间将爱子领口弄得更加敞开了些许,忽瞥见爱子颈后,犹如起疹一般密密麻麻的吻痕:最显眼的那处显然被反复吸吮过,惹得那处皮肉也肿了起来,渗出微微的血丝,沈夫人装作不经意碰到那处,便惹得爱子一声痛呼。
沈夫人差点没将爱子领口揉皱。
**!
沈夫人双眼泛红,思维混沌,万般凄惶无助间,偶然想起前日那人所给之物。
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沈夫人摸了摸袖口暗藏之物,勉强镇定下来,“轩儿可还疼?”
自沈夫人盯着自己耳后一处起,沈亦轩的神经便高度紧绷,极度想要遮掩之下,倒没发觉沈夫人语气有异,倒是自己编了套说辞,向沈夫人解释:“无事,不过前日里不小心磕到了床柱上,有些疼罢了。”
沈夫人差点克制不住自己,“轩儿无事便好。”
“母亲……”沈亦轩刚想开口,一阵突如其来的**感,瞬间扩散到了全身。
视线灰暗下去的前一瞬,沈亦轩看见母亲略显惊惶的面庞,和——
手中的东西。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23:06:00 +0800 CST  
——为什么?
一片黑暗中,沈亦轩嘴唇翕合,伸出双手,极力想要追寻一个答案。
意识深处的一片黑暗中,光影明灭。忽的像是平湖落石,涟漪不止,色彩散乱——涟漪过后,破碎扭曲的色彩逐渐整合聚拢,抬首望去,已是一幅完整画卷:
十三年前,盛京皇宫。
年幼的沈亦轩牵着母亲的手,步履踉跄地跟着母亲匆匆转过回廊,路过小榭。不经意间回首一瞥,才发觉尚书房小得只剩下了豆大一点。
“娘亲,我们要去哪里?”沈亦轩抬首问询,露出了两颗新换的虎牙。
“轩儿可还记得你姨母——快些,要来不及了。今日七皇子顽皮,大闹尚书房,夫子才准了你们一个时辰假。再不快些,要赶不上见你姨母了。”若是平日,沈夫人定会万般照顾爱子步伐,可如今倒像是真真急了,连拖带拽,紧赶慢赶,才终于领着沈亦轩宫阙深处,一处冷落的宫殿。
院门口洒扫的宫女懒懒散散,撑着扫帚昏昏欲睡。见了来人,也不机警一些,只大老远的冲着殿内喊:“娘娘,有人求见。”
三进的宫门层层打开,走出一个素衣女子。到了近前,才发觉女子长长的裙摆后,藏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
素衣女子拉着沈夫人双手,含泪唤了一声:“姐姐——”
是了,这素衣女子便是曾经的尚书府养女,沈夫人名义上的妹妹。
五年前帝王选妃,世家之内凡适龄女子皆要参选。尚书府内,虽兄弟众多,但姐妹只得两个:便是沈夫人与那养女。
深宫大内,千种规矩,万般束缚。更甚者青丝白发,也见不得帝王一面。
沈夫人自然不愿。到母亲房中磨了两三日,求母亲另想解决之策。但那养女是夫君昔日好友独女,为了救那年赶考落水的夫君,才丧了性命。只留得尚在襁褓的一名女婴,亦不知母亲何人。
这么多年,尚书府将她充作亲生闺女一般养大,手心手背都是肉,倒叫为母者万分为难。
这厢尚书夫人尚未开口,一日后,那养女倒是自己来见了她,开口便言愿替尚书府参加选秀一事。
虽是觉得委屈了那孩子,但终归是隔着一层血脉。尚书夫人并未犹豫,当场便答应了下来。
如此这般,那养女便被送入宫中,成了如今的柔妃娘娘。
只是帝王薄情,宠了柔妃两年,便只见得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倒徒留得母子二人,日日深宫枯坐,望着帝王一丝垂怜。
只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这宫殿,到底是冷落了。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23:06:00 +0800 CST  
小剧场
蠢作者:刺激呀……请问以这种方式在丈母娘面前公开你有什么感想?
秦晟:呵,(眯眼)爱他就要狠狠疼爱他,让——
蠢作者:让他幸(性)福?
秦晟:不,让看见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我的。(笑)
蠢作者:???
一直在客栈偷窥沈亦轩母子相见的秦煜:手略痒。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7-31 23:07:00 +0800 CST  
十三、试探
沈亦轩醒来时,身下马车颠簸不已。摇得人本就混乱的神志,更加混沌不堪。
直到那人出现,沈亦轩愣了一瞬,才惊呼出声:“安王——”
是了,面前玄衣墨发,眉间阴鸷之人,正是本应丧身刀下的安王。

与此同时,盛京别院。
正值炎夏,烈阳高照。高温炙烤得一切昏昏欲睡,额上的汗滴滑落,模糊了视线;汗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就算如此,别院内的布局依然未被打乱丝毫。
三步一仆,五步一侍,沈亦轩被接走后,这别院倒并未因少了一个主子,而裁减一个仆从。
别院正厅,沈夫人面色复杂,峨眉深蹙。纤细的十指紧握成拳,指甲直直嵌进了肉里。
忽的一阵疾风,空旷的厅内兀的多了一人。
那人拱手禀报:“夫人,主子与令公子,已在出京的路上了。”许是看沈夫人久未回应,那人抬首,露出了兜帽下的面容——俨然便是方才在客栈之内,立侍在安王左右之人。
良久,沈夫人才从万般思绪中剥离出一分理智,淡淡回答:“知道了。但愿你主子,不会食言。”
——前狼后虎,沈夫人不愿意将爱子交给秦晟,但又何曾全心信任过秦煜呢?
——只是别无选择罢了。
但愿秦煜,念在昔日东宫相伴之谊,善待轩儿。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1 12:19:00 +0800 CST  
大内皇宫,御书房。
新帝秦晟垂手负立,书案旁,一幅新画墨迹未干:画中人眉目清秀,笑容浅浅,却因那晕红的眼尾与半开的衣襟显示出别样的风采,勾得人无端心痒。
一阵风起,吹得画角翻飞。
年轻帝王转身压住画角,修长的手指却不自觉地摩挲起了画中人的晕红的眼尾:“如何?”
却见屏风那端,垂首静立着一个人影。听得帝王问询,那人影上前一步,跪下一礼:“回皇上,沈公子与那逆贼秦煜,已到西城门口。”
年轻帝王轻笑一声,一双凤眼中暗流涌动:“谁教得你们唤他公子?”
跪立之人有些拿捏不准帝王心思:“这……”
年轻帝王低低笑了起来,修长的食指不禁移到画中人半开的衣襟处:“他如今是我的人了,你们得唤他——娘娘。”修长的手指继续下移,按在画中人胸前一点。只是有半开的衣襟遮盖,看得不甚清晰,反而更多了几分欲拒还休的味道:“朕记得城东的那家酒肆,甚是有意思……将人往那处引。”
跪立之人的脸色变了变,终还是一如常态地领命:“是。”
一声衣袂翻飞,惹得案旁的烛火跳了两跳。
秦晟抚摸着画中人嫣红的嘴唇,用力得指甲几乎陷进了画里:“子轩哥哥,我放你出宫,你便这么迫不及待地跟他走吗……”
年轻帝王如魔怔一般低低笑了,手指从画中人嫣红的唇上移开,反而在丞相公子清秀的面颊上暧昧地游走:“看来我昨晚……不够努力?”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1 12:19:00 +0800 CST  
十四、入网
却说这厢,一辆毫不起眼的灰色小轿缓缓驶来。未到城门,便被当值士兵远远拦下:“轿中何人?”
赶车的马夫忙跳下车,拱手向那士兵解释:“回军爷,那车上的乃是我家二公子。得了老爷吩咐,正要去城外的铺子视察一番。”这马夫一面说,一面把过那士兵的袖子,不着痕迹地将银两递了过去,“官爷可否行个方便?”
那士兵得了好处,面色稍缓,却还是问道:“天色将晚,今儿个天气又阴沉得很,怕是不久得有一场大雨——这样的天气出城视察铺子?”那士兵见马夫目光闪躲,面色慌乱,语气陡地严厉起来:“怕不是另有图谋吧——且让我看看这轿中,是何等人物!”
那士兵说要便快步上前,猛地一掀轿帘——
那马夫想要阻止,却是晚了一步。
却见那帘内,背对着二人有一锦衣男子,正埋首在身下之人颈间,行那云雨之欢。
那锦衣男子宽大的衣袍将身下女子遮了大半,只露出些许白皙的肌肤与一袭红艳如火的猎装。
虽未见真容,但凭那细若凝脂的肌肤,士兵莫名觉得,那定是个绝世的美人。
士兵与马夫的一番惊扰,车上共赴极乐的二人却恍然未觉。那男子垂首在美人耳边承诺:“秋娘,此番委屈你了。待我休了那个妒妇,定用八抬大轿将你迎回府上……你且在城外庄子,乖乖等我,嗯?”
拿女子许是被弄得狠了,只在男子身下发出低低的呜咽,更惹人爱怜。
帘外马夫与那士兵顿觉尴尬不已,忙将帘子放下。
那士兵面上浮现出一丝红晕,忙将马夫带到一旁,悄悄提点:“不瞒你说,这上头刚下了命令,今日城内众人,一概不许出城。这……我也毫无办法呀……”
那马夫一听,银两也给了,府中私事也叫人撞破了,那士兵却如此推脱,顿时有些按捺不住:“军爷的意思是,您也毫无办法咯?”
那士兵终究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急忙安抚:“办法倒是有,你且快马加鞭,往那城东去。城东那处城门偏远,上头的文书送达尚且有一段时辰。现在快马赶过去,或许能在文书下达前赶出城门。”
那马夫心中有气,却有不敢贸然得罪守城士兵,值得按捺着脾气僵硬回道:“如此,便多谢军爷指点了。”
语毕,便赶着马车朝西而去。
那士兵望着远去的灰色马车,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转身嗤笑一声,便忙赶着向上峰复命去了。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1 14:41:00 +0800 CST  
却说那马车内,灰色小轿哒哒驶远,很快便看不清那士兵身形。
心神一松,秦煜略略放开了对沈亦轩的牵掣,便叫准备多时的丞相公子得了时机,一个挺身摆脱了秦煜的牵掣,靠在轿边,微红着眼尾向秦煜斥道:“安王请自重!”
美人衣衫不整,面颊眼尾,因着方才被自己捂住口鼻而显出一两丝不正常的潮红,当真是诱人得紧。
也难怪自己那五弟会如此把持不住,在这样白皙如玉的身子上留下诸多痕迹。远远望去,倒像是雪地里开遍了红梅,透出一种别样的妖异与诱惑,更引得人去攀折蹂躏。
秦煜的眸光深了深。想到此行目的,却强自按捺住,只用言语引着那惹人爱怜的小公子上钩:“方才情况紧急,多有冒犯,子轩勿怪。”说着“勿怪”,双目却紧紧盯着轿边诱人的小公子,目光不自觉的透露出一丝侵略的意味。秦煜交叠起双腿,遮掩住勃发的下身,以退为进:“子轩定是有诸多疑问,不如这样,三个问题,你问我答。”
倒是有些未料到秦煜会如此,沈亦轩略略镇定了些许,整理好了衣物,才从最要紧的事问起:“那日丧身刀下的,是安王替身?”
没想到面前的小公子在如此慌乱的境况下这么快想通了关键,秦煜赞许点头:“然也。”
沈亦轩得了答案,怔愣片刻,才斟酌着问下一个问题:“安王与母亲,又有何干系?”
秦煜轻笑,“此事说来话长,”看着面前人紧张不已的神情,拇指与食指不自觉摩挲起了衣摆,倒像是在抚弄面前人如玉的肌肤一般,“不过子轩想听,我亦可长话短说。我与沈夫人,不过是沈夫人几次三番求我,托我将她爱子,带离苦海。”
沈亦轩猛地抬头,不自觉地咬住了下唇:“母亲……知道?”
这句话没头没尾,秦煜却偏生懂了面前小公子的意思。秦煜笑得别有深意:“自然。”
嫣红的唇瓣被咬出了惨白一片,面前小公子这般凄惶的神色更如骤雨中飘摇的花朵,让人禁不住想将他拥入怀中,狠狠爱怜。
秦煜觉得下身,有些硬得发痛。
“子轩如今识得我那五弟的**面目了?放心,既是沈夫人所托,本王定会安全将你送离。天高地远,叫那**再寻不到,你说可好?”话至后半,秦煜早有些按捺不住,倾身暧昧地轻抚小公子的面颊,却惹得小公子慌乱一躲,暗含警告地唤了一声:“安王!”
秦煜眸色一暗,眼底深处隐约有怒色闪过,却强自压抑下来,指尖一转,抚去小公子颊边一处黑渍,遂将修长的食指摊在沈亦轩面前,“有些脏了。”
沈亦轩将信将疑:“多谢安王。”

马车兀的一个刹车,随即传来马夫的声音:“公子,东城门到了。”
秦煜低低地应了声好,遂不顾沈亦轩抵触,携了小公子右手,走下轿来。

楼主 lmy200049  发布于 2019-08-01 14:41:00 +0800 CST  

楼主:lmy200049

字数:39078

发表时间:2019-07-25 05: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9-21 12:30:5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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