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未央(病娇攻×直男受,BE,慎入)--你为什么要把我

他的视线随着阶梯落在铁门上,仅仅一眼,就吓得他冷汗瞬间铺满了全身
--门是虚掩着的!
他不自主地退后两步,努力地回想了一下,他记得自己确实是把门锁好了才出的门,钥匙左转两圈之后的“啪嗒”声似乎都还在耳边。
那么……现在在房间里的会是谁!
谢央惊恐地发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更加期待里面冲出来的是杀人如麻的盗贼,而不是微笑着的谢芸。
他不想迈步,可他不得不向前。
“吱--”铁门挤压着地板,像是困兽的哀嚎。
“小央回来了啊。”
谢央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在一瞬间绷紧,慌乱,无措,迷茫,恐惧,汇聚在一起,齐齐向着他瞄准,上膛。
谢央突然羡慕起了刺猬--它们可以用浑身的锐利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保护起来,可他不行,他只有一身肉体凡胎,挡不了也藏不住心里的那束光。
“嗯,妈妈。”谢央强作镇定,都到这时了,他居然还在期待着,其实谢芸没有发现,谢芸只是临时提早下班,先回了家。
可那扇留着的门将司马昭之心示众天下。
谢芸含着笑坐在饭桌旁,上面没有饭菜,只有一个快要堆满了的烟灰缸和一盒半空的茶花。
“我听你们老师说你病了,还以为你今天不会回来了呢。”谢芸笑得更开心了,直接把手里抽剩的烟狠狠地按进烟灰缸。
这一句轻飘飘的话撞进谢央耳朵里无异于晴天霹雳。
藏不住了,他知道。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3 18:35:00 +0800 CST  
谢央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可他完全分不出精力去思考,只能愣愣地跪在原地。
“喂,老师啊,”谢芸一只手拨通了电话,另一只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对,我们家小央确实病的挺严重的。”
“嗯,诶,不用不用,怎么好意思麻烦您亲自来看望呢,只不过就是小孩子调皮,摔伤了腿,骨折罢了,”她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冲谢央一笑,“就是可能还得休息几天,请一个星期的假。”
谢央听到这里,再迟钝也该明白了--谢芸这是在提前为这场暴行处理“后续工作”呢。他苦笑着劝自己冷静,却收效甚微,原本就没多少气色的脸上被恐惧冲刷得更加惨白。
“好的好的,老师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小央的。”谢芸特意把“照顾”二字咬的极重,颇有种野兽撕咬猎物的凶残。
而面前的少年也并没有让她失望,因为恐惧而颤抖着的身体在她眼里竟有种别样的美感
--被控制,被征服的美感。
谢央看着谢芸挂断电话,视线重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知道谢芸喜欢什么,讨好似的把声音压得又低又软:“对不起。”
还没完全变声的少年拖着长长的尾音,像是一颗奶糖一般甜腻。
可谢芸早就过了嗜糖如命的年纪。
她轻轻地笑了一声,走到旁边狭小的卫生间里,从水池下面抽出了一根断裂的水管--早就不知道断了有多少年了,水管上面布满了灰尘,甚至还能看见蜘蛛网缠绕在低端。
谢央有一瞬间觉得,这跟水管没有被扔掉的原因就是为了成为施虐的凶器。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4 23:32:00 +0800 CST  
新鲜出炉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4 23:32:00 +0800 CST  
“我不想听见你的声音。”谢芸丝毫不嫌弃地把水管握在手里,走到谢央身边,“因为我会想起你对别人说话的样子。”
“我也不想看见你的眼睛。”
“因为我会想起你对着别人眨眼的样子。”
“小央,你不懂,妈妈这都是为你好,妈妈爱你,所以你必须是属于妈妈的。”
谢芸的语气里溢满了温柔,却在举起水管的那一刻突然咆哮起来。
“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像魏清那样!跟着别人跑吗!”
随着吼叫一齐砸下来的,是那跟水管。
“啊!唔……”谢央本能地大喊,耳边却回荡起谢芸刚刚说过的话,生生把一声惨叫压抑成了呜咽。
身后雨点般的击打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依旧没有一丝间歇地落着。
谢央不想哭,可身体本能的反应却让他的眼泪铺了满脸,他只能在狂风骤雨中将自己的双腿抱住,把头埋进手臂里--没有人教过他保护自己的方法,可数不清的惨痛回忆早就把条件反射变成了本能。
“那个人是谁!你们认识多久了!说啊!在别人面前你不是挺能说笑的吗?怎么一到我这里就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谢央!你给我回答!”
可水管落下的声音竟然大过了谢芸的怒吼,谢央只能听见耳边混浊的风,还有自己五脏六腑齐齐喊痛的哀鸣。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5 13:06:00 +0800 CST  
dd,怎么没人看w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5 18:19:00 +0800 CST  
“滴--哒”
谢央一睁眼,便看见了输液管中掉落下来的液体。
此时此刻他躺在病床上--自然不是vip待遇的单人病房,狭小而闷热的房间里被八张病床占掉了一大半的位置,剩下的便全是挤在各个病床前的人。乌压压的一大片,看得谢央更加头疼了。
这么一比较,反倒是他这里还算清净,至少没有任何人在他身边嘘寒问暖家常家短的唠叨。谢央不知道谢芸去了哪里,可他没有想知道的欲望,一来是他的头实在疼得无法思考,二来,无论谢芸在哪,只要不在他身边,都是最好的。
他依稀记得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头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下,应该不算严重,但肯定也不轻,不然谢芸怎么肯舍得送他来医院呢。
谢央叹了口气,头痛欲裂的感觉依然没有好多少,相反的,身上那些被打出来的淤青也开始叫嚣起来,逼得他想睡过去都难以入眠。
“小央啊,醒醒啦。”
好不容易积攒了一点睡意,谢央却又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谢芸来了。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6 22:54:00 +0800 CST  
原谅今天只有这么多……真的太忙啦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6 22:54:00 +0800 CST  
他下意识地颤抖了一下。
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谢芸总是一幅贤妻良母的模样,她笑得格外温柔:“小央啊,饿了吧,妈妈给你带了好吃的粥。”
谢央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却不得不笑着回应:“谢谢妈妈。”
打开保温桶,是满满一桶热乎乎的蔬菜粥,青白相间,让人看了就很有食欲——可谢央知道,糖衣里面包裹着的,可不一定是巧克力夹心。
果然,在他拿起勺子后的半分钟,谢芸便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小央啊,怎么都不问问,妈妈今天为什么没去上班?”
她这么一说,谢央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按平常的情况,谢芸就算是周末也得去上班的,她会做好一天的饭,把自己锁在家里,然后一直忙到晚上才会出现。
可现在……她突然提起这件事,谢央才不会觉得只是请了个假这么简单。
于是他很配合地问道:“妈妈今天请假了吗?”
“猜错了哦,妈妈以后白天都不用去上班啦!”谢芸笑得格外满足,“我特意跟领导说了,换到每天的晚班,这样的话,就可以每天陪在我的小央身边啦。”
她说的很大声,四周的陌生人甚至都被她的声音吸引,投过来羡慕的目光,像是在催促谢央:“你妈妈对你这么好,还不快说谢谢!”
可只有谢央知道,这种“陪”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不愿意接受,可身上明晃晃的白色病服,手背上存在感极强的输液针头,都在警告他--
不要试图越界,你本就无处可逃。
“谢谢妈妈,”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我头还有点疼,可以再休息一会吗?”
“嗯,睡吧,正好妈妈去买点菜,一会再来看你。”
看着谢芸走出了病房,谢央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他重新躺好,合上眼睛。
“诶,我可以坐这吗。”
“刚刚那把,简直天秀!”
“我想着你没见过,就带给你来看看。”
“方哥带你去看日出。”
不知道为什么,谢央一闭上眼,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方师禹的身影,他的声音回荡在耳边,熟悉的烦人的感觉让谢央轻轻笑了一下。
都说人死前,生平的种种会在眼前走马灯般的过一遍,就像是,把人生刻成了一张录像带,在放映机里加上几十倍的速度,放映在你的眼前。
谢央突然开始后悔没有把之前的每一个日子刻成影片,藏在心里。
他的头还是很疼,把他浑身上下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不让他有一丁点的睡意。
谢央睁开眼,想下床走走。可只要眼睛一睁开,那种走马灯般的电影就会消失在医院白色的墙壁里。
他突然有点舍不得睁眼了。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8 19:38:00 +0800 CST  
这两天二模……所以真的很忙,抱歉。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8 19:39:00 +0800 CST  
谢央在医院只呆了两天,倒不是因为他恢复的有多快,而是谢芸心疼钱了,这种一天就要两三百住院费的地方,住上两天就足够他们一周沾不了半点腥荤。
“从今天开始,我每天接送你上下课,等吃完晚饭,妈妈再去上晚班。”
谢芸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谢央只是一言不发地低着头,看起来乖觉极了。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染上了,便再也摆脱不了。光与影的交汇之处,除了灿烂的夕阳,还有盛开在霞光中的罂粟。
“坐稳了,小央。”
谢央此时正坐在谢芸电动车的后座,按照她的要求,双手抓紧眼前人的衣摆。
这是他第一次被谢芸接回家。虽然是初夏,可谢央还是用帽子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他不是不知道热,可是,他们回家的路上一定会经过那个湖边,他怕方师禹认出自己。
方哥……
谢央在心里轻轻地叫了一声。
恐怕这个名字,再也没办法喊出口了吧。
也不知道方哥会不会担心自己--不,肯定会的,只是不知道在担心之后,他还会不会记得他“一辈子的朋友”。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谢央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方哥不可能也不应该更没必要因为自己而改变什么,他还可以有更多更好的朋友。
但胸口刀割般的疼痛是真实的。
果然,生而为人,就过不了感情这个大关。
破旧的电动车吱吱呀呀地向前,不一会,那片湖就出现在了谢央的视野里,他强迫自己不抬头,把帽子又往上拉了拉。
他听说过关于薛定谔的猫的实验,把猫放进盒子里,不打开,便可以认为它是生,也可以认为它是死,所以,是不是有的时候,不曾看见,事实就可以按照自己的希望来。
可谢芸亲手撕碎了那只箱子。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29 21:56:00 +0800 CST  
今天可能木有文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4-30 21:29:00 +0800 CST  
“哟,这不是那天送你回家的那位吗?”
谢央瞬间颤抖了一下,他努力压抑住自己向前看去的冲动,却终是无用功。
可这一眼,却像是夏日里磅礴的大雨,把烈烈阳光尽数带走--
方师禹正在跟另一个不知名的男生聊天,在谢央眼里,他们似乎关系很好,亲密地共着同一本书,肩膀紧靠着彼此,脸上洋溢着笑容,就像是交往了多年的好朋友那样自然。
夕阳的余韵在他们脸上流转不停,谢央的电动车却在马路对面的阴影里。
一明一暗,两个世界。
谢央突然就笑了。
“你还笑得出来?”谢芸冷冷地哼了一句,“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
谢央沉默了很久,突然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到: “不是朋友了。”
谢芸也没想到他会妥协地这么干脆,干笑了两声,一言不发地转了一下把手,加速开过了那片人工湖。
不是朋友了。
谢央没有说谎,的确不能算是朋友了。
朋友,应该是那种,同舟共济,荣辱与共的关系吧,可他和方师禹之间,可渡舟,可荣辱,却独独,没办法与共。
谢央坐在电动车的后座,看着身边的景色从湖畔的柳树变成狭窄的小巷,突然就自嘲地笑了。
他哪来的资格和方师禹做朋友?
晨昏相融,春冬共存,只不过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海市蜃楼,非真非实,亦虚亦幻。
谢央这才发现,其实早在那句“我可以做在这里吗”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他就已经给这场荒唐写好了结局。
可是……怎么甘心?
藏在淤泥深处的星星,已经看见那道光了。
一眼,足以铭心一世,刻骨万年。
所以,纵然不愿承认,谢央的胸口还是狠狠地绞痛着,刚刚夕阳下的那一幕,就像是一块尖锐的玻璃,生生卡在他的心口,不上不下,深深咬进他的血肉之中。
谢央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情绪,不是悲伤,却也并非愤怒,他只是觉得鼻尖有些发酸,睫毛也有些沉重。这种莫名的情绪在他的胸腔里横冲直撞,像是在催促着他去做些什么。
催促着他,去把方师禹身边的人推开。
催促着他,去吧他的方哥狠狠抱在怀里。
就像溺水者死死攥住那根稻草。
可是他没有,或许是光影之间的那道分界线过于刺眼,或许是谢芸在他身上留下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他终是选择了亦步亦趋地向漆黑的筒子楼里走去。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2 21:53:00 +0800 CST  
没有人吗qwq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2 22:23:00 +0800 CST  
莫奈的画,这估计就是小央梦寐以求的日出吧。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2 23:20:00 +0800 CST  
“谢小央快来!我们马上就到了!”方师禹一只手撑着登山用的手杖,一只手扶在膝上,喘着气回过头。
在他身后两米左右的地方,谢央用力地点点头,同样是气喘吁吁。
天光还没有大亮,透过雾蒙蒙的山头,甚至还能看见月牙若隐若现的影子,还有一颗最最明亮的启明星。
还好,还能赶得上日出。
谢央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冲着方师禹走去,笑得无比灿烂:“方哥等等我,我们能赶上日出的吧。”
“当然啦,不着急!注意安全!重心记得往前一点!”方师禹扶在膝上的那只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向谢央的方向伸去。
谢央又向前迈了一步,同样伸出手去够方师禹的指尖,扬起笑脸看向面前的人--
笑容却刹那间僵在脸上。
原本撑在石头上的手杖倒了下去,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也不见了踪影。
谢央脑子一热,也不管自己有多危险,扔下手里的登山杖便蹲了下来,指尖扣在山路的边缘,他试图在茫茫白雾中找到方师禹的身影,却只能看见一片黑漆漆的树林。
“方哥!你在哪!方哥!”
“方哥你别吓我!”
“方哥!你回来啊!天要亮了!我们赶不上日出了!”
撕心裂肺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
月牙的影子一点一点淡了下去,天光乍亮,太阳从山的另一侧升起。
“方哥!”
谢央颤抖着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浸满了一身。
他浑浑噩噩地起身,下床,走到大门边,看见了那条生锈的铁链,这才意识到,现在还是深夜,谢芸仍在外面上夜班。
谢央拖着身子洗了把脸,这才稍微缓过劲来,又重新躺回了床上。明天还得早起,他不想向谢芸解释自己没睡好的理由,所以他现在必须强迫自己尽快入睡。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3 15:12:00 +0800 CST  
现在处于一种:更文更不出,学习学不进,睡觉睡不着的状态π_π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3 16:17:00 +0800 CST  
太喜欢莎士比亚了。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4 22:54:00 +0800 CST  
“谢小央!等着我!”方师禹站在层层白雾以外,挥着手臂,把雾气破开一个缺口。
而谢央被淤泥困在原地,他尝试着抬腿,却被那些黑色的怪物吞噬得更深,他尝试着开口回应眼前的人,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嘶哑的哀鸣。
纵然心里十分清楚这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淤泥,白雾--还有方哥,都是假的,可谢央明白,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
挣扎与困境,迷茫与黑夜,是真实的。
在启程时跌倒的刻骨铭心的疼,也是真实的。
不能动,不能说话,谢央只能安静下来,眼睁睁地看着方师禹的身影越来越近,看着他四周的光芒越来越亮,亮到白茫茫的雾气也为他却步,亮到身下的淤泥也因此松口。
“谢央,我来了……”
他听见方师禹兴奋地说。
“啊!”
一声惨叫划破了整片雾茫茫的梦境,鲜血的殷红从谢央眼前扩散开来,白茫茫的雾气重新聚拢,成为了这片血红最好的传播介质。
谢央愣在原地。
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他突然觉得应该为自己的心脏加冕,这才不枉它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的冲刺狂跳。
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一个人影重新出现在了方师禹的位置,手里握着一把鲜血淋淋的匕首--
“小央这么喜欢他吗……”
“喜欢到,连妈妈的话都不肯听了呢。”
谢芸挽着发髻,站在谢央面前,学着方师禹的样子,笑了。
“方哥!”谢央尖叫着再次醒来,身上果然又是一阵冷汗。
可还没等他缓过劲,抬眼便又看见了噩梦中最后的一幕--谢芸正站在他的床边,一言不发地笑着!
噩梦般的真实。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5 22:30:00 +0800 CST  
现在大概隔一天更一次~今天可能没有文文哦。
下个礼拜就能恢复日更啦!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6 21:52:00 +0800 CST  
谢央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大脑一下子转不过来,居然就这样盯着谢芸,直直地坐在床上。
谢芸也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对上谢央的眼睛。
两双眼睛,都是一样的深,一样的凹陷着,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两件艺术品。
“小央,起来,吃饭了。”谢芸首先打破了平静,撂下一句话便走出了他的房间。
谢央又在床上愣了好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就在刚刚,谢芸听见了他喊的那句“方哥”!
“喜欢到,连妈妈的话也不肯听了。”
梦里谢芸那句轻飘飘的话重新在谢央的大脑中回响起来,他突然就想起了阿房宫赋里的一句:“雷霆乍惊,宫车过也。”
可惜,阿房宫早已付之一炬,而眼前的疼痛,绝望,还有耗尽全力的挣扎,却似野火,火烧不尽,风吹又生。
谢芸便是那阵风。
可他没有时间再多想,只能硬着头皮爬起来,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尽力平复好自己的情绪,走出了房间。
“你是有多喜欢他啊。”等谢央洗漱完,在桌前坐下,厨房里便立刻传来谢芸的声音,温柔至极,像是在询问什么无关紧要的家常琐事。
却让谢央又出了一层冷汗。
“也不需要你回答,因为,”谢芸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你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了。”
说完,谢芸也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塞给谢央一块面包当作早饭,拉着他便出了门。

楼主 深蓝蓝蓝_seven  发布于 2019-05-07 22:32:00 +0800 CST  

楼主:深蓝蓝蓝_seven

字数:45201

发表时间:2019-03-25 03:0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6-14 09:19:05 +0800 CST

评论数:1068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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