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I will hold on to you.
11.
“我们距离这个据点还有5公里远，”Steve在地图上圈圈点点，Wanda等人都在四周围坐好等待他的部署，在这个隐蔽而昏暗的林间小屋里，他们眉宇间都带着一份倦色，“就地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我们并不能确定前面有没有能力增强者。”
他话音刚落，本来在墙角背立而站的Winter突然蹑足行进无声逼近墙角，并用手势警告大家保持警惕。
迅雷不及掩耳之际，他一脚踹开门，把外面一个轮廓不清的人影扯进屋子。屋里光线昏暗，没人看清来者的脸，只觉那是一团黑影。
距离太近了，他们施展不开拳脚。
这人却反应迅敏，没等Winter控制住他，他两腿已经盘上了Winter的脖子，身形一闪摆脱了他钳住自己的手，还伸手敲了敲他的钢铁臂膀。借力凌空一转，他落在了Winter的身后，摘掉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红发，语气轻快:“看来你还没适应这条新胳膊。”
Natasha转过身来对着一屋子的人扬了扬眉:“好久不见。”她手一抬，一个圆片状东西朝Steve飞了出去，他下意识抬手接住——正是半年前丢在Tony面前的那块盾牌。
“这玩意儿可真够沉的，”她此刻已经站定了，正摆弄着Winter的那条胳膊，“哪来的?”
Winter抬起手来展示性地转了转:“在瓦坎达做的。”
Clint收回了自己的弓箭，问:“Nat?”
Natasha投过去视线:“我还以为你已经退休了。”
Clint耸了耸肩:“协议出台以后，美国境内对我们来说并不友好，先在瓦坎达躲一躲。”
Steve看着自己的盾牌，问:“你怎么来了?”
Natasha说:“你可别指望什么。协议还是协议，你们依然被通缉，只不过这边出了点状况....没有盾牌的Captain America怎么战斗?我留着充公没意思，送你个人情。”
Wanda的心稍稍被碰了一下，先想到的是Vision，跟着她的话就问道:“那边怎么了?”
Natasha吐了一口气，说:“Well...大厦基本上成了摆设了。”
“什么意思?”Steve皱起了眉。
“Tony离开了，”Natasha垂着眼说，“在和你们打完一仗之后。”
满屋寂静。
Sam在震惊之余感慨道:“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走了?这么脆弱的吗?”
Natasha从腰间掏出手机:“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她把手机亮给各位看，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那是一个人头攒动的会场，闪光灯亮个不停。最前方一个人倒在地上，胸口起伏正剧烈喘息，仿佛遭受着什么折磨，整个人形体几乎扭曲。
棕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眸。
Tony Stark。
Steve一下子挤到最前面去把手机从Natasha手中夺下，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声音沙哑:“他怎么了?”
“这是三天前的新闻，”Natasha说，“他在开发布会的时候突然发情，全世界都知道Iron Man是个omega了。”
“wow...”Sam看着屏幕低低地发出一声感叹。
“为什么?”Steve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的表情，只听出声音里面有一种紧绷的紧张感，“为什么会当众发情?”
“因为抑制剂无效了，”Natasha神色淡漠，“他一切的分泌都紊乱了，没什么救得了他。你以为他愿意?我来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他，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了。”
隔着老远都能在隔离室外闻见信息素的味道，整个人因疼痛.脱水.高烧不止而神志不清，她才知道那时候医生给的警告是多么恰如其分。
“嘿...听着，”Natasha的声音低了下去，表情也严肃起来，“我来不是为了他的事的。Tony退出联盟，我在大众视野完全消失半年了。签署协议的人不在，协议完全不能执行。”
“复仇者联盟完全瘫痪，你们目前受到瓦坎达的庇护。此时撕毁协议重新谈判也未尝不可。”
Clint皱着眉问:“你的意思是?”
Natasha转过头来，和Steve视线相对:“你们差不多可以回来了。”
Wanda忧心忡忡地问:“可是我们还在被通缉...”
“让你们入境还难?大厦在政府的管辖之外，先到那里去，”回答了Wanda的问题，她向Steve走来，“有时间吗Cap，我有点其他的事想和你聊聊。”
两人走到了林间静谧处，四方漆黑，唯有清清淡淡的月光，使周围树木看起来如幢幢鬼影，在黑夜里尖叫.扭曲，发出飒飒响声。
Natasha看着Steve，一副你先说的表情。
Steve说:“你想引我们回去。”
照她直截了当的性子，绝不会先摆出Tony的事来，分明是先把他的心扰乱了，顺势再扔出后面的引诱条件——只要他点头了，没有人会拒绝回去。
他心里知道，大家都想回归联盟。
Natasha是咬定了提到Tony他就会动摇。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Steve已经归心似箭了，一旦想到Tony一人承受的流言蜚语和潜在危险，他就受不了了。
Natasha微微一笑，说:“是的。这种手段很可耻吗?”
“为什么?”
“Cap，从一开始协议就是政府的下下策，他们更乐于看到我们分崩离析甚至于自相残杀。如果不能为他们所用，干脆杀光，”Natasha把手机拿出来，摆弄了几下，放出里面的录音来，“现在联盟瘫痪，Tony势单力薄，你猜他们会找谁下手?一旦一个被裁决，剩下的还难吗?”
手机里放出声音来:“请各位注意，本次为内部会议，要求在场各位严格保密...”
Steve用疑虑的眼神看了一眼她，Natasha也抬眼看了他一眼:“稍稍用了一点小手段。”
录音大概播放了半个小时，最终有一个一锤定音的坚定声音:“逮捕Tony Stark。”
Natasha收起手机，还用一种轻快的语调暗暗提醒:“提醒你一下Cap，Tony的一切身份证明上写的全都是alpha，而且瞒过了系统目前尚未婚配，你小心咯。”
“你不好奇我们最后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他还欢迎我回去?你的筹码在哪?”
“相信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我想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Tony看到了什么，我大概也知道。”
她话锋一转:“而且Cap，我不需要筹码。这不是谈判.而是邀请，我也不介意你把这当成救赎。”
这些都不是Tony离开的理由，Natasha在心里说。
她准备往回走了，因为她知道Steve已经下定了决心。刚迈开几步听到Steve叫她，她站在原地回头看，他的眉毛都快纠在一起了。
他问:“为什么抑制剂对他无效了?”
Natasha心里沉了一下，视线落在地面上:“Well...其实抑制剂本来就用做短期抑制手段，当然也有终身服用的omega，但当然这种手段只适用于周期性发情或是身体健康的omega。”
“什么意思?他不是好好的吗?”
Natasha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借着她的嘴说出来，于是转过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你还是自己问他去吧。”
“我们距离这个据点还有5公里远，”Steve在地图上圈圈点点，Wanda等人都在四周围坐好等待他的部署，在这个隐蔽而昏暗的林间小屋里，他们眉宇间都带着一份倦色，“就地休息吧，明天还有一场仗要打，我们并不能确定前面有没有能力增强者。”
他话音刚落，本来在墙角背立而站的Winter突然蹑足行进无声逼近墙角，并用手势警告大家保持警惕。
迅雷不及掩耳之际，他一脚踹开门，把外面一个轮廓不清的人影扯进屋子。屋里光线昏暗，没人看清来者的脸，只觉那是一团黑影。
距离太近了，他们施展不开拳脚。
这人却反应迅敏，没等Winter控制住他，他两腿已经盘上了Winter的脖子，身形一闪摆脱了他钳住自己的手，还伸手敲了敲他的钢铁臂膀。借力凌空一转，他落在了Winter的身后，摘掉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头红发，语气轻快:“看来你还没适应这条新胳膊。”
Natasha转过身来对着一屋子的人扬了扬眉:“好久不见。”她手一抬，一个圆片状东西朝Steve飞了出去，他下意识抬手接住——正是半年前丢在Tony面前的那块盾牌。
“这玩意儿可真够沉的，”她此刻已经站定了，正摆弄着Winter的那条胳膊，“哪来的?”
Winter抬起手来展示性地转了转:“在瓦坎达做的。”
Clint收回了自己的弓箭，问:“Nat?”
Natasha投过去视线:“我还以为你已经退休了。”
Clint耸了耸肩:“协议出台以后，美国境内对我们来说并不友好，先在瓦坎达躲一躲。”
Steve看着自己的盾牌，问:“你怎么来了?”
Natasha说:“你可别指望什么。协议还是协议，你们依然被通缉，只不过这边出了点状况....没有盾牌的Captain America怎么战斗?我留着充公没意思，送你个人情。”
Wanda的心稍稍被碰了一下，先想到的是Vision，跟着她的话就问道:“那边怎么了?”
Natasha吐了一口气，说:“Well...大厦基本上成了摆设了。”
“什么意思?”Steve皱起了眉。
“Tony离开了，”Natasha垂着眼说，“在和你们打完一仗之后。”
满屋寂静。
Sam在震惊之余感慨道:“我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走了?这么脆弱的吗?”
Natasha从腰间掏出手机:“你们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她把手机亮给各位看，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视频——那是一个人头攒动的会场，闪光灯亮个不停。最前方一个人倒在地上，胸口起伏正剧烈喘息，仿佛遭受着什么折磨，整个人形体几乎扭曲。
棕色的头发，褐色的眼眸。
Tony Stark。
Steve一下子挤到最前面去把手机从Natasha手中夺下，眼睛紧紧盯着屏幕，声音沙哑:“他怎么了?”
“这是三天前的新闻，”Natasha说，“他在开发布会的时候突然发情，全世界都知道Iron Man是个omega了。”
“wow...”Sam看着屏幕低低地发出一声感叹。
“为什么?”Steve低着头，没人看清他的表情，只听出声音里面有一种紧绷的紧张感，“为什么会当众发情?”
“因为抑制剂无效了，”Natasha神色淡漠，“他一切的分泌都紊乱了，没什么救得了他。你以为他愿意?我来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他，几乎只剩下半条命了。”
隔着老远都能在隔离室外闻见信息素的味道，整个人因疼痛.脱水.高烧不止而神志不清，她才知道那时候医生给的警告是多么恰如其分。
“嘿...听着，”Natasha的声音低了下去，表情也严肃起来，“我来不是为了他的事的。Tony退出联盟，我在大众视野完全消失半年了。签署协议的人不在，协议完全不能执行。”
“复仇者联盟完全瘫痪，你们目前受到瓦坎达的庇护。此时撕毁协议重新谈判也未尝不可。”
Clint皱着眉问:“你的意思是?”
Natasha转过头来，和Steve视线相对:“你们差不多可以回来了。”
Wanda忧心忡忡地问:“可是我们还在被通缉...”
“让你们入境还难?大厦在政府的管辖之外，先到那里去，”回答了Wanda的问题，她向Steve走来，“有时间吗Cap，我有点其他的事想和你聊聊。”
两人走到了林间静谧处，四方漆黑，唯有清清淡淡的月光，使周围树木看起来如幢幢鬼影，在黑夜里尖叫.扭曲，发出飒飒响声。
Natasha看着Steve，一副你先说的表情。
Steve说:“你想引我们回去。”
照她直截了当的性子，绝不会先摆出Tony的事来，分明是先把他的心扰乱了，顺势再扔出后面的引诱条件——只要他点头了，没有人会拒绝回去。
他心里知道，大家都想回归联盟。
Natasha是咬定了提到Tony他就会动摇。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Steve已经归心似箭了，一旦想到Tony一人承受的流言蜚语和潜在危险，他就受不了了。
Natasha微微一笑，说:“是的。这种手段很可耻吗?”
“为什么?”
“Cap，从一开始协议就是政府的下下策，他们更乐于看到我们分崩离析甚至于自相残杀。如果不能为他们所用，干脆杀光，”Natasha把手机拿出来，摆弄了几下，放出里面的录音来，“现在联盟瘫痪，Tony势单力薄，你猜他们会找谁下手?一旦一个被裁决，剩下的还难吗?”
手机里放出声音来:“请各位注意，本次为内部会议，要求在场各位严格保密...”
Steve用疑虑的眼神看了一眼她，Natasha也抬眼看了他一眼:“稍稍用了一点小手段。”
录音大概播放了半个小时，最终有一个一锤定音的坚定声音:“逮捕Tony Stark。”
Natasha收起手机，还用一种轻快的语调暗暗提醒:“提醒你一下Cap，Tony的一切身份证明上写的全都是alpha，而且瞒过了系统目前尚未婚配，你小心咯。”
“你不好奇我们最后发生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他还欢迎我回去?你的筹码在哪?”
“相信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我想这么长时间，我已经把事情查得差不多了，Tony看到了什么，我大概也知道。”
她话锋一转:“而且Cap，我不需要筹码。这不是谈判.而是邀请，我也不介意你把这当成救赎。”
这些都不是Tony离开的理由，Natasha在心里说。
她准备往回走了，因为她知道Steve已经下定了决心。刚迈开几步听到Steve叫她，她站在原地回头看，他的眉毛都快纠在一起了。
他问:“为什么抑制剂对他无效了?”
Natasha心里沉了一下，视线落在地面上:“Well...其实抑制剂本来就用做短期抑制手段，当然也有终身服用的omega，但当然这种手段只适用于周期性发情或是身体健康的omega。”
“什么意思?他不是好好的吗?”
Natasha觉得这些事情不应该借着她的嘴说出来，于是转过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你还是自己问他去吧。”
12.
“嘿...你还好吗。”Steve一个人沉默地站在木屋外，屋里的人都已经睡了，Bucky探出脑袋看他，从屋里出来，轻轻阖上了门。
Steve垂下视线苦涩地一笑——他心都要焦了。
Bucky和他并肩站着，问:“我们明天就回去吗?”
Steve思考了一下，说:“不，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回去的事还要再推一推。”
“这是纯粹理性的判断，”Bucky说，Steve一偏头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刚刚的话是Captain America说的，Steve Rogers是怎么想的?”
他是怎么想的?Steve一愣。
他想现在踏上归途。
“重点不在于我怎么想，Bucky。在Captain America面前，Steve Rogers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Bucky轻轻一笑:“算了吧，在外人眼里看来可能是这样的，但在我们身边从来没有什么美国的救世主，只有一个愚蠢又平凡的Steve。”
这些字句好像有魔力一般轻轻推动了一下他的心脏，月光下他的棱角竟变得柔和起来:“我不知道你在骂我还是夸我。”
“随你怎么想，”褪掉Winter的名字，Bucky的目光依旧犀利，但是少了冰雪霜冻那样不近人情的凄厉，此时此刻正带着笑，如70年前互相打趣那样揶揄着对方，“不得不说，你挑omega的眼光很独到。”
Steve装作不得意的样子。
Bucky装作没有识破他:“很强，几乎不像一个omega。”
Steve要是有尾巴，此刻应该要翘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退出?因为他父母的事?”
一盆冷水浇下来，Steve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不像。”
Tony是一个冷静下来几乎如同完人的人，他不该在回想那天的过程中发现不出端倪。再大的仇恨都应该随着时间归于平静，退出这么冲动的事情，不像是理性的Tony会做出的事。
“我觉得还是因为我，”Steve皱着眉说。但是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值得Tony这么大动肝火，“他可能还对你有杀念，但不至于为了你退出联盟。”
两人静静地站在屋外，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Bucky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安慰的口吻说:“祝你一切顺利。”
刚要进屋，他突然停了，回头问:“你举办婚礼了吗?”
“嗯?”Steve愣了一下，“没有，前几天全世界才知道他是个omega。”
“如果举办婚礼你会让我当伴郎吗?”
Steve轻轻点了一下头。
Bucky进屋去了，夜晚依旧是一样的静谧，大匹软缎铺开的夜空，受月光照耀而泛着光泽。如水如练的银白色撒下来，却只给树林落下了一层可怖的阴翳，将他一并笼罩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中。
“我曾是你的爱人。”
Tony对他说的话没头没脑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
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晨曦将现，虫鸟复苏的最后，Steve心里只剩下了这一个问题。
“嘿...你还好吗。”Steve一个人沉默地站在木屋外，屋里的人都已经睡了，Bucky探出脑袋看他，从屋里出来，轻轻阖上了门。
Steve垂下视线苦涩地一笑——他心都要焦了。
Bucky和他并肩站着，问:“我们明天就回去吗?”
Steve思考了一下，说:“不，我们还是按照原定计划，回去的事还要再推一推。”
“这是纯粹理性的判断，”Bucky说，Steve一偏头正好对上他探究的眼神，“刚刚的话是Captain America说的，Steve Rogers是怎么想的?”
他是怎么想的?Steve一愣。
他想现在踏上归途。
“重点不在于我怎么想，Bucky。在Captain America面前，Steve Rogers是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Bucky轻轻一笑:“算了吧，在外人眼里看来可能是这样的，但在我们身边从来没有什么美国的救世主，只有一个愚蠢又平凡的Steve。”
这些字句好像有魔力一般轻轻推动了一下他的心脏，月光下他的棱角竟变得柔和起来:“我不知道你在骂我还是夸我。”
“随你怎么想，”褪掉Winter的名字，Bucky的目光依旧犀利，但是少了冰雪霜冻那样不近人情的凄厉，此时此刻正带着笑，如70年前互相打趣那样揶揄着对方，“不得不说，你挑omega的眼光很独到。”
Steve装作不得意的样子。
Bucky装作没有识破他:“很强，几乎不像一个omega。”
Steve要是有尾巴，此刻应该要翘起来了。
“他为什么要退出?因为他父母的事?”
一盆冷水浇下来，Steve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不像。”
Tony是一个冷静下来几乎如同完人的人，他不该在回想那天的过程中发现不出端倪。再大的仇恨都应该随着时间归于平静，退出这么冲动的事情，不像是理性的Tony会做出的事。
“我觉得还是因为我，”Steve皱着眉说。但是为什么?他做了什么值得Tony这么大动肝火，“他可能还对你有杀念，但不至于为了你退出联盟。”
两人静静地站在屋外，一时间没有人说话。
Bucky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安慰的口吻说:“祝你一切顺利。”
刚要进屋，他突然停了，回头问:“你举办婚礼了吗?”
“嗯?”Steve愣了一下，“没有，前几天全世界才知道他是个omega。”
“如果举办婚礼你会让我当伴郎吗?”
Steve轻轻点了一下头。
Bucky进屋去了，夜晚依旧是一样的静谧，大匹软缎铺开的夜空，受月光照耀而泛着光泽。如水如练的银白色撒下来，却只给树林落下了一层可怖的阴翳，将他一并笼罩在如此诡异的气氛之中。
“我曾是你的爱人。”
Tony对他说的话没头没脑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的心狠狠被扎了一下。
他现在怎么样了?
在晨曦将现，虫鸟复苏的最后，Steve心里只剩下了这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