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I will hold on to you.
1
Tony吞下药片的那一刻，Steve正好推门而入。Tony手里还拿着药瓶，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交错，最后在沉默中化为灰烬，Tony垂眼把瓶盖拧好，问:"走了?"
Steve浑身已经穿上了那身标志性的制服，头盔在晨曦的照耀下泛着暗暗的光，就是这样暗淡的光都足矣把他眼里的光彩掩去。Steve走近了，两手一伸，也不管那人愿意不愿意的就圈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嗯，再回来也要半个月以后了。"
Tony神色如常，还带着无所谓的神色，就着这个姿势把药瓶放在桌上，不抬头也知道那人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仗着自己有血清衰老不知何时降临，毫不吝把眉毛皱起来，也不在乎眉间会不会生出皱纹，那对盛着最幽暗海水的清澈蓝眸此刻忧心忡忡，那头如阳光的灿灿金发都暗了下去。Tony挑了一下眉，把手搭在抱着自己的人的胳膊上，拍了拍说:"那你怎么还不走?拖十天半个月才出门，真是浪费了我这片抑制剂。"
一如既往的嘲讽——Steve想，嘴边带着一丝无奈的笑，他偏头亲了亲Tony的脸。Tony接着说:"走吧走吧，世界上哪还有比我可怜的omega?自己alpha的这根东西天天满世界地晃悠，完全违背我生理地拒绝了我的发情。"就这这么个姿势，Tony用自己的屁股慢慢地蹭着不该蹭的地方，脸上带着调笑意，偏偏要一句话扎中伟大的美国队长的愧疚心。
不正经的小妖精还乐此不疲地惹火，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拧了一下他腰上的肉，Steve把头埋在Tony的颈间，轻轻地咬着他露出的脖子，倒吸了一口气说:"别闹。"说实话，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到处奔波不休只能牺牲自己爱人的一部分。这个他自己恨不得天天揣在兜里到哪都带着的小**，心里会不会委屈?
"说真的Cap,"Tony还在继续说，"我应该做个假抑制剂，到时候我发情了回归omega的本性，找个alpha上来，也比..."
Tony这句话没说完，已经让Steve一把反转过来吻住了。仿佛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般，他的舌头辗转于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中的每一寸，舌尖带着抚慰和温存，把那些抱怨吞进肚子里——尽管他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说笑，那也挺不好受的。他们老嘲笑自己古板，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他一样较真。
这样攻城掠池地一个吻结束了以后，Steve贴着他的额头，沉声说:"你敢。"
Tony笑了。
耳麦里传来Sam的声音:"Cap,你的盾找到了吗?还能不能出门了?"
Steve说了一句:"马上下来。"他放开了Tony，朝门口走过去。Tony背靠着墙看着他一步步坚定朝前走的背影，轻轻挑着眉，微微挑着嘴角笑着，心中倒数了三下。果不其然在他数到一的那一瞬间，他的Captain转过身来，带着深蓝色的忧郁看着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Tony还带着那样揶揄的表情，目光不曾闪躲一下，尽管他的眼球快要被那样沉重又火热的视线灼伤。他神色不变，冲他扬眉:"恕我直言Cap，不快点回来，你会后悔的。"
十分钟后，Tony一个人在空空的房子里。他面上什么话都不说，以保姆自比说着自己的抱怨，轰走了一群人。一切终于回归了原来的安静，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连心跳都显得无力而苍白，血液懒于奔腾，脉搏不愿跳跃，常带着狡黠笑意的褐色眼睛都褪色了。
他苦笑了一下，往外走去:"Friday,我们继续工作。"
Tony吞下药片的那一刻，Steve正好推门而入。Tony手里还拿着药瓶，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无声交错，最后在沉默中化为灰烬，Tony垂眼把瓶盖拧好，问:"走了?"
Steve浑身已经穿上了那身标志性的制服，头盔在晨曦的照耀下泛着暗暗的光，就是这样暗淡的光都足矣把他眼里的光彩掩去。Steve走近了，两手一伸，也不管那人愿意不愿意的就圈在怀里，叹了一口气说:"嗯，再回来也要半个月以后了。"
Tony神色如常，还带着无所谓的神色，就着这个姿势把药瓶放在桌上，不抬头也知道那人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仗着自己有血清衰老不知何时降临，毫不吝把眉毛皱起来，也不在乎眉间会不会生出皱纹，那对盛着最幽暗海水的清澈蓝眸此刻忧心忡忡，那头如阳光的灿灿金发都暗了下去。Tony挑了一下眉，把手搭在抱着自己的人的胳膊上，拍了拍说:"那你怎么还不走?拖十天半个月才出门，真是浪费了我这片抑制剂。"
一如既往的嘲讽——Steve想，嘴边带着一丝无奈的笑，他偏头亲了亲Tony的脸。Tony接着说:"走吧走吧，世界上哪还有比我可怜的omega?自己alpha的这根东西天天满世界地晃悠，完全违背我生理地拒绝了我的发情。"就这这么个姿势，Tony用自己的屁股慢慢地蹭着不该蹭的地方，脸上带着调笑意，偏偏要一句话扎中伟大的美国队长的愧疚心。
不正经的小妖精还乐此不疲地惹火，丝毫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拧了一下他腰上的肉，Steve把头埋在Tony的颈间，轻轻地咬着他露出的脖子，倒吸了一口气说:"别闹。"说实话，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到处奔波不休只能牺牲自己爱人的一部分。这个他自己恨不得天天揣在兜里到哪都带着的小**，心里会不会委屈?
"说真的Cap,"Tony还在继续说，"我应该做个假抑制剂，到时候我发情了回归omega的本性，找个alpha上来，也比..."
Tony这句话没说完，已经让Steve一把反转过来吻住了。仿佛宣誓自己的所有权一般，他的舌头辗转于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中的每一寸，舌尖带着抚慰和温存，把那些抱怨吞进肚子里——尽管他知道自己的爱人在说笑，那也挺不好受的。他们老嘲笑自己古板，没办法，在这种事情上他一样较真。
这样攻城掠池地一个吻结束了以后，Steve贴着他的额头，沉声说:"你敢。"
Tony笑了。
耳麦里传来Sam的声音:"Cap,你的盾找到了吗?还能不能出门了?"
Steve说了一句:"马上下来。"他放开了Tony，朝门口走过去。Tony背靠着墙看着他一步步坚定朝前走的背影，轻轻挑着眉，微微挑着嘴角笑着，心中倒数了三下。果不其然在他数到一的那一瞬间，他的Captain转过身来，带着深蓝色的忧郁看着他，说了一句:"对不起。"
Tony还带着那样揶揄的表情，目光不曾闪躲一下，尽管他的眼球快要被那样沉重又火热的视线灼伤。他神色不变，冲他扬眉:"恕我直言Cap，不快点回来，你会后悔的。"
十分钟后，Tony一个人在空空的房子里。他面上什么话都不说，以保姆自比说着自己的抱怨，轰走了一群人。一切终于回归了原来的安静，但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空落落的，连心跳都显得无力而苍白，血液懒于奔腾，脉搏不愿跳跃，常带着狡黠笑意的褐色眼睛都褪色了。
他苦笑了一下，往外走去:"Friday,我们继续工作。"
2
电视开着，画面上的主持人唾沫横飞地侃侃而谈。
"复仇者联盟究竟需不需要监管?毫无疑问，这个团队中有世界上最强能力的人，可是谁又能保证平民们的安全?当人们在自己家中休息的时候，谁又知道Tony Stark会不会玩心大发一炮轰开他们的大门?看看他们..."
"得了吧，"卸下机甲的Tony眼神轻蔑，"我还没有无聊到拆他们家门的份上。"
这句话说完，他久久地沉默了。
他想起在后台眼神冰冷，带着全部恨意注视着他的那位女士。她说:愧疚有多少，善意就有多少。
他心中有愧吗?他的视线转向电视，看着那座高楼倒下来，人们惊叫逃窜，他们每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世人都和他们一样——不对，不一样的。因为不一样，所以不理解，他们眼中是奋斗和自以为的保护，人们眼中只有自己和亲人的生命。
这座楼重重地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烟尘下有血流出来。
他把脸埋进手掌里。
这三个月他太累了，暂且不论开发性工作，光是实战就不知道有多少回。别人睡了他还要继续挑灯夜战，对着那群器械发挥他全部的天才才能。尽管每天懒洋洋地说这说那，乐此不疲地嘲讽别人，身体还是累了，他开始呕吐.难以睡眠.但又总想找个地方休息，从前的他可不是这副狼狈样子。
更别提因为一个破协议和他的Captain闹翻了的事 。
唉，Tony觉得自己的焦虑症又要犯了。
他靠在沙发上阖上眼，Friday替他关上了电视，正当Tony已然要皱着眉入睡时，他突然“腾”地坐了起来。
等一下——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忙得足不沾地，什么都想不起来，更不记得吃那小药瓶里的抑制剂，为什么...
为什么发情期迟迟没来?
一种可以称之为震惊的激烈情感从头到脚把他笼罩了起来，他站在原地皱着眉，说:“Friday,我需要体检一次。”
刚说完，一种难受的反胃感从他的内脏中翻涌起来，他猛然打开门跑进厕所，对着马桶开始干呕。冷汗从鬓角渗出，他觉得几乎要把胃吐出来，艰难地跪坐在厕所地板上，暖橙色的灯光照着他因呕吐而被逼出水雾的眼睛。
他皱着眉，大口地喘着气。
“Tony,明天去维也纳...”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越来越近，他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墙，竭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那头红色卷发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看到Natasha探进来个脑袋:“Tony?”
他轻轻咳嗽一两下，回应:“哦，我听到了...维也纳...是去签协议的事是吧?”尽量恢复往日的神采，他从厕所走出去:“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觉得不过是去签个协议而已，没必要...”
“Tony,”Natasha打断他，“你怎么了?”他回过神去，发现这位直觉异常灵敏的女特工正用怀疑又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他。
他瘪了一下嘴，耸肩做出个无奈的表情:“大概是中午吃了太多的苹果派，我大概要让他们接下来一年都做别的甜点了，真的有些恶心。你觉得香蕉巧克力派怎么样?草莓的?”
又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汹涌而来，他背过身去干呕了几声，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Natasha过来弯下腰照看他，Tony气喘吁吁地扶着墙，还补一句:“这该死的苹果派。”
“哦，那好吧，希望你没事，”Natasha眼睛里闪烁着不能被人看透的光，红唇上似乎带了点讽刺又愉悦的笑容，看得Tony浑身一毛，“那么我打算明天就出发了，至于Steve那边...”
“和我说也没用。”Tony冷着脸丢下这一句话。
Natasha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就更没办法了。"一边说一边走出了屋子。
等她走了，Tony陷入久久的沉默。
Tony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里几乎有一个不需要体检也能得知的答案。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里鲜活生命的跳动，融合了两个人的血液，慢慢地舒展开躯体，成为一个姓Rogers的男孩或是女孩。
一种复杂的情感汹涌而来，从头浇铸到脚，弄得他浑身激荡着暖流。他用褐色的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人走来，金灿灿的头发，常常纠在一起的眉毛，和老是因严肃的表情而抿起的嘴，那个人正用蓝如海水却丝毫不带杂念的眼睛，用无限的深情和热意看着他。
——那是他此生唯一的太阳。
Tony Stark站在原地，垂着眼睛无声地微笑。
他怀孕了。
电视开着，画面上的主持人唾沫横飞地侃侃而谈。
"复仇者联盟究竟需不需要监管?毫无疑问，这个团队中有世界上最强能力的人，可是谁又能保证平民们的安全?当人们在自己家中休息的时候，谁又知道Tony Stark会不会玩心大发一炮轰开他们的大门?看看他们..."
"得了吧，"卸下机甲的Tony眼神轻蔑，"我还没有无聊到拆他们家门的份上。"
这句话说完，他久久地沉默了。
他想起在后台眼神冰冷，带着全部恨意注视着他的那位女士。她说:愧疚有多少，善意就有多少。
他心中有愧吗?他的视线转向电视，看着那座高楼倒下来，人们惊叫逃窜，他们每个人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世人都和他们一样——不对，不一样的。因为不一样，所以不理解，他们眼中是奋斗和自以为的保护，人们眼中只有自己和亲人的生命。
这座楼重重地摔在地上支离破碎，烟尘下有血流出来。
他把脸埋进手掌里。
这三个月他太累了，暂且不论开发性工作，光是实战就不知道有多少回。别人睡了他还要继续挑灯夜战，对着那群器械发挥他全部的天才才能。尽管每天懒洋洋地说这说那，乐此不疲地嘲讽别人，身体还是累了，他开始呕吐.难以睡眠.但又总想找个地方休息，从前的他可不是这副狼狈样子。
更别提因为一个破协议和他的Captain闹翻了的事 。
唉，Tony觉得自己的焦虑症又要犯了。
他靠在沙发上阖上眼，Friday替他关上了电视，正当Tony已然要皱着眉入睡时，他突然“腾”地坐了起来。
等一下——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忙得足不沾地，什么都想不起来，更不记得吃那小药瓶里的抑制剂，为什么...
为什么发情期迟迟没来?
一种可以称之为震惊的激烈情感从头到脚把他笼罩了起来，他站在原地皱着眉，说:“Friday,我需要体检一次。”
刚说完，一种难受的反胃感从他的内脏中翻涌起来，他猛然打开门跑进厕所，对着马桶开始干呕。冷汗从鬓角渗出，他觉得几乎要把胃吐出来，艰难地跪坐在厕所地板上，暖橙色的灯光照着他因呕吐而被逼出水雾的眼睛。
他皱着眉，大口地喘着气。
“Tony,明天去维也纳...”一个沉稳的女声响起，越来越近，他从地上站起来，扶着墙，竭力平稳自己的呼吸。
那头红色卷发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看到Natasha探进来个脑袋:“Tony?”
他轻轻咳嗽一两下，回应:“哦，我听到了...维也纳...是去签协议的事是吧?”尽量恢复往日的神采，他从厕所走出去:“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觉得不过是去签个协议而已，没必要...”
“Tony,”Natasha打断他，“你怎么了?”他回过神去，发现这位直觉异常灵敏的女特工正用怀疑又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他。
他瘪了一下嘴，耸肩做出个无奈的表情:“大概是中午吃了太多的苹果派，我大概要让他们接下来一年都做别的甜点了，真的有些恶心。你觉得香蕉巧克力派怎么样?草莓的?”
又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感汹涌而来，他背过身去干呕了几声，但是什么都吐不出来。Natasha过来弯下腰照看他，Tony气喘吁吁地扶着墙，还补一句:“这该死的苹果派。”
“哦，那好吧，希望你没事，”Natasha眼睛里闪烁着不能被人看透的光，红唇上似乎带了点讽刺又愉悦的笑容，看得Tony浑身一毛，“那么我打算明天就出发了，至于Steve那边...”
“和我说也没用。”Tony冷着脸丢下这一句话。
Natasha看了他一眼，说:"那我就更没办法了。"一边说一边走出了屋子。
等她走了，Tony陷入久久的沉默。
Tony的手摸上自己的肚子，他呆呆地站在原地。
这里几乎有一个不需要体检也能得知的答案。他仿佛已经感受到了这里鲜活生命的跳动，融合了两个人的血液，慢慢地舒展开躯体，成为一个姓Rogers的男孩或是女孩。
一种复杂的情感汹涌而来，从头浇铸到脚，弄得他浑身激荡着暖流。他用褐色的眼睛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人走来，金灿灿的头发，常常纠在一起的眉毛，和老是因严肃的表情而抿起的嘴，那个人正用蓝如海水却丝毫不带杂念的眼睛，用无限的深情和热意看着他。
——那是他此生唯一的太阳。
Tony Stark站在原地，垂着眼睛无声地微笑。
他怀孕了。
3
要不要告诉他?要不要告诉他?
Tony拿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在屋里踱步，轻轻啃着自己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把纠结和焦虑无一例外地显出来。
“Sir,您的焦虑指数过高，我并不认为这样有利于胎儿的发育。”Friday的声音在此刻响起。Tony脚步一滞，把报告随便扔在茶几上，陷进旁边的沙发里，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知道了会怎么样?这样一个一根筋的人，在协议方面恐怕会毫不让步，复仇者联盟即将面临分裂，他们俩又能彼此友好到什么地步?
可他们是恋人啊。难不成要自己让步吗?但面对他们造成的一切过失，死去的平民.化为齑粉的城市，谁又需要为这些负责，他们不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和让步来使世界平息怒火?
Steve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一根筋的老顽固!
他Tony Stark 肯低头吗?
通讯器响了，把Tony从这样的思考里面拉回现实。他把屏幕投影放在空中，Natasha标志性的红发出现了。Tony和她打招呼:“Hey,Nat，一切还好吧?”
Tony往背景看去，一片浓烟滚滚的大楼，玻璃窗几近全部破碎。警灯高声响着，有特种兵忙于疾走，医患人员正从大楼里抬出伤患与死者，而Natasha则面色凝重。
“哦...看来不太好。”Tony抿了一下嘴。
“Tony,国王死了。”Natasha说。
“谁?什么国王?我以为你是去签协议的，你进迪士尼了?”
“Tony,”Natasha神情严肃，“瓦坎达的国王死了，刚刚发生了一场爆炸。我们怀疑...这是Winter做的。”
“噢..那这可真是，太不幸了。”
“看来你得来一趟了。”Natasha说。
Tony关掉了通讯器，准备起身出发。体检报告被他扔在茶几上，Friday的声音轻微响起:“Sir，我建议您尽可能避免一切战斗。”
“得了吧Friday,”Tony无所谓地说道，“你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要做的事可多了。有空这么劝我，不如思考一下等我回来做什么甜点。No apple pie,of course.(当然不要
要不要告诉他?要不要告诉他?
Tony拿着自己的体检报告在屋里踱步，轻轻啃着自己左手大拇指的指甲，把纠结和焦虑无一例外地显出来。
“Sir,您的焦虑指数过高，我并不认为这样有利于胎儿的发育。”Friday的声音在此刻响起。Tony脚步一滞，把报告随便扔在茶几上，陷进旁边的沙发里，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他知道了会怎么样?这样一个一根筋的人，在协议方面恐怕会毫不让步，复仇者联盟即将面临分裂，他们俩又能彼此友好到什么地步?
可他们是恋人啊。难不成要自己让步吗?但面对他们造成的一切过失，死去的平民.化为齑粉的城市，谁又需要为这些负责，他们不需要一个合理的说法和让步来使世界平息怒火?
Steve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一根筋的老顽固!
他Tony Stark 肯低头吗?
通讯器响了，把Tony从这样的思考里面拉回现实。他把屏幕投影放在空中，Natasha标志性的红发出现了。Tony和她打招呼:“Hey,Nat，一切还好吧?”
Tony往背景看去，一片浓烟滚滚的大楼，玻璃窗几近全部破碎。警灯高声响着，有特种兵忙于疾走，医患人员正从大楼里抬出伤患与死者，而Natasha则面色凝重。
“哦...看来不太好。”Tony抿了一下嘴。
“Tony,国王死了。”Natasha说。
“谁?什么国王?我以为你是去签协议的，你进迪士尼了?”
“Tony,”Natasha神情严肃，“瓦坎达的国王死了，刚刚发生了一场爆炸。我们怀疑...这是Winter做的。”
“噢..那这可真是，太不幸了。”
“看来你得来一趟了。”Natasha说。
Tony关掉了通讯器，准备起身出发。体检报告被他扔在茶几上，Friday的声音轻微响起:“Sir，我建议您尽可能避免一切战斗。”
“得了吧Friday,”Tony无所谓地说道，“你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要做的事可多了。有空这么劝我，不如思考一下等我回来做什么甜点。No apple pie,of course.(当然不要
4
国务卿正用讥讽又愤怒的口吻在电话那边咆哮，Tony只是听着都能想象到他那副暴跳如雷上蹿下跳的样子，一边口头上客客气气地回复，心里带着鄙夷的姿态虚与委蛇。
“好的问责...”打着电话百无聊赖地回身一看，Natasha已经带着人上楼来了，后面跟着Sam和...
对上他的视线，Tony的心突然狂跳起来，略微慌乱了一瞬。他看见Steve朝他无奈地笑着，问:“问责?”
Tony不置可否。但他在临行前纠结的那个问题，现在还没有得到答案。
当他和Steve共处一室的时候，气氛压抑到沉重。空气凝结在一起朝他压下来，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喘不过来气。
“这就是更坏的情况了，”Tony打破这样的沉默，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而且你也知道，那群政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是队长，你要对联盟负责。”
“签了它，一切的行动全部都可以合法化，后期可以继续出台修正案，只要这一时忍一下，后面的日子都会好过多了。”Tony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别的感情，此刻只带着为联盟操心的口吻说话。他看着Steve朝他露着苦涩的笑，透过他的眼神Tony知道Steve仍然不愿意签下这个字——他每次都是这样，永远不干脆地说No，只是用抱歉的笑容疏离别人的要求。
又是这样。
“我真想打你，”一种暴躁的情绪从他心底渐渐蔓延上来，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出汗了，一定濡湿了衬衫。可他不知道这种异样是否会被他察觉出来，“但是我不想让你走，我需要你，Cap。”
这是真心话，他需要他。
而且这次不只是他自己需要他。
Steve嘴上挂着笑意，带着妥协的意味，Tony继续说道:“Wanda可以有个很好的环境，那是一个大房子...”
“你说什么?”Steve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Tony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震惊的语气继续谈话:“Come on Steve我们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Wanda还是个孩子。”
“他们不会给大规模杀伤武器颁发签证，我们已经没有别的...”
“你明明知道这就是软禁!”
“我没觉得!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又能持续多久?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不想消灭我们?”
“他们要想这么做早就这么做了，协议是一个橄榄枝。”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在我觉得你明事理的时候你做些别的事情，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我...”
“Give me a break!”Tony心底按捺着的焦躁此刻咆哮着破壁而出，怒意直逼他的头脑，化成他无法控制的一句狂吼。一瞬间屋里一片寂静，空气凝结成一片，Steve皱着眉看他，神色复杂。Tony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Friday我需要你让监听器失灵三十秒。”
“你凭什么责怪我!”Tony不再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身体坐直了看Steve，眼睛里带着无法控制的暴躁神色，“为什么要我来维护联盟，为什么要我来周旋，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看不到我们战斗失控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还是你装作看不见.假装一切都没发生?Captain这个时代已经变了，早已经不是英雄主义的时代了，没有比人命更重要的东西，国际上的政治博弈下我们都可以是棋子，你还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想想那颗差点让我送命的核弹!想想翻转过来的城市!想想那些死去的人!”
“如果他们让我们做不愿意做的事呢?违背我们目的的事呢?他想控制我们，Tony，你要让自己成为机器吗，我们都要失去自由?”
“做不愿意做的事?”Tony一拍桌子站起来，眼睛里带着血丝，又有无法忽略的受伤神色，“难道我现在在做我愿意的事吗?为我的alpha着想只好自己吃着抑制剂?”
没有人说话。
Steve愣在了原地，只能看着他，他这一句话好不偏离地正好刺在他心口，一种愧疚又心疼的酸意弥漫开来，让他一时语塞。
“Tony...”
Tony瘫坐回椅子里，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懊恼自己一时生气的冲动，他转过座椅面对着玻璃，只留给Steve一个背影。
Steve知道，这是他们永远无法向彼此妥协的分歧。但他们不能有一个人认错。
他轻轻打开门，走出屋子。
回头看了一眼，椅背挡着，他只能看见Tony的那头棕发，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他的心脏好疼，而且是再多倍的治愈力都无法治愈的那种疼痛。
他在心里轻轻地吻了一下Tony的额头。
国务卿正用讥讽又愤怒的口吻在电话那边咆哮，Tony只是听着都能想象到他那副暴跳如雷上蹿下跳的样子，一边口头上客客气气地回复，心里带着鄙夷的姿态虚与委蛇。
“好的问责...”打着电话百无聊赖地回身一看，Natasha已经带着人上楼来了，后面跟着Sam和...
对上他的视线，Tony的心突然狂跳起来，略微慌乱了一瞬。他看见Steve朝他无奈地笑着，问:“问责?”
Tony不置可否。但他在临行前纠结的那个问题，现在还没有得到答案。
当他和Steve共处一室的时候，气氛压抑到沉重。空气凝结在一起朝他压下来，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喘不过来气。
“这就是更坏的情况了，”Tony打破这样的沉默，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而且你也知道，那群政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是队长，你要对联盟负责。”
“签了它，一切的行动全部都可以合法化，后期可以继续出台修正案，只要这一时忍一下，后面的日子都会好过多了。”Tony看着他，心里说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别的感情，此刻只带着为联盟操心的口吻说话。他看着Steve朝他露着苦涩的笑，透过他的眼神Tony知道Steve仍然不愿意签下这个字——他每次都是这样，永远不干脆地说No，只是用抱歉的笑容疏离别人的要求。
又是这样。
“我真想打你，”一种暴躁的情绪从他心底渐渐蔓延上来，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出汗了，一定濡湿了衬衫。可他不知道这种异样是否会被他察觉出来，“但是我不想让你走，我需要你，Cap。”
这是真心话，他需要他。
而且这次不只是他自己需要他。
Steve嘴上挂着笑意，带着妥协的意味，Tony继续说道:“Wanda可以有个很好的环境，那是一个大房子...”
“你说什么?”Steve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Tony尽量用着平和的语气震惊的语气继续谈话:“Come on Steve我们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可Wanda还是个孩子。”
“他们不会给大规模杀伤武器颁发签证，我们已经没有别的...”
“你明明知道这就是软禁!”
“我没觉得!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又能持续多久?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不想消灭我们?”
“他们要想这么做早就这么做了，协议是一个橄榄枝。”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在我觉得你明事理的时候你做些别的事情，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我...”
“Give me a break!”Tony心底按捺着的焦躁此刻咆哮着破壁而出，怒意直逼他的头脑，化成他无法控制的一句狂吼。一瞬间屋里一片寂静，空气凝结成一片，Steve皱着眉看他，神色复杂。Tony坐在椅子上胸口剧烈起伏，“Friday我需要你让监听器失灵三十秒。”
“你凭什么责怪我!”Tony不再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他身体坐直了看Steve，眼睛里带着无法控制的暴躁神色，“为什么要我来维护联盟，为什么要我来周旋，我能有什么办法?你看不到我们战斗失控的时候都做了什么还是你装作看不见.假装一切都没发生?Captain这个时代已经变了，早已经不是英雄主义的时代了，没有比人命更重要的东西，国际上的政治博弈下我们都可以是棋子，你还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吗!想想那颗差点让我送命的核弹!想想翻转过来的城市!想想那些死去的人!”
“如果他们让我们做不愿意做的事呢?违背我们目的的事呢?他想控制我们，Tony，你要让自己成为机器吗，我们都要失去自由?”
“做不愿意做的事?”Tony一拍桌子站起来，眼睛里带着血丝，又有无法忽略的受伤神色，“难道我现在在做我愿意的事吗?为我的alpha着想只好自己吃着抑制剂?”
没有人说话。
Steve愣在了原地，只能看着他，他这一句话好不偏离地正好刺在他心口，一种愧疚又心疼的酸意弥漫开来，让他一时语塞。
“Tony...”
Tony瘫坐回椅子里，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懊恼自己一时生气的冲动，他转过座椅面对着玻璃，只留给Steve一个背影。
Steve知道，这是他们永远无法向彼此妥协的分歧。但他们不能有一个人认错。
他轻轻打开门，走出屋子。
回头看了一眼，椅背挡着，他只能看见Tony的那头棕发，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坐在那。
他的心脏好疼，而且是再多倍的治愈力都无法治愈的那种疼痛。
他在心里轻轻地吻了一下Tony的额头。
5
Tony眼睛上顶着一片淤青，刚刚让Friday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除了这可笑的青眼圈以外，一切都好。
经历过一场几乎可以说是赤手空拳的战斗，这样的一点皮外伤已经是谢天谢地了。Natasha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门外等他，看他走出来，她抬眼看着他:“你这伤很别致。”
“谢谢你，”Tony漫不经心地回答，“难道不像是一个小姑娘用色大胆的眼影?手法过于拙劣。”
Natasha摇摇头:“不，你这像街头斗殴以后留下的伤。”
“有意思，一会记者该来了:钢铁侠在街头被群殴。我觉得这可以登上纽约时报的头条。”
“你还好吗?”Natasha上下打量着他，问。
Tony心里一紧，错开目光向前走，回道:“还好，就是有点丢人，如果你是指青眼圈的话。”
Natasha从后面跟上来，用一如既往淡然的口吻接着问，可这没由来地让Tony打了个冷战:“不，我指其他方面的，身体状况，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人的。”
她知道了。Tony心里下了个定论，但是默不作声地岔开话题:“比起关心我，不如去问候一下Captain吧。”
“你和他谈过了吗?”Natasha跟着他上了楼，走向隔离室，这句话分明指的是他肚子里那块肉。
Tony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装作自己不懂地回答:“你难道指望他签署这份协议吗?我已经尝试过两次了。”
Natasha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比较着急。”
Tony看到Ross正在隔离室里背对着他们，他心里正规划着谈判的筹码。输入密码把门打开，低低回答她:“是吗?”
“72小时，我把他们找回来。”Tony开门见山地说。
“36小时。”Ross脸上带着愠色。
“36?”Tony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他，回头问Natasha,“Nat，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有耐心在给你们内部解决，Rogers将成为我们最大的阻碍。”Ross语气生硬。他不信任复仇者联盟的任何一个人，他对合作也没有兴趣，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群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光，“你该庆幸我刚刚没有说一个小时。 ”
“那还不如一分钟呢。”Tony把手环抱胸前，保持一副不让步的态度。
Ross也不急，看着他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真的Mr.Stark，我并不建议你近期做任何任务。当然了，不信任你是一方面，我们也对自己的军队有绝对的.将Rogers一等人全部拘禁的信心，而且现实条件允许我们这么去做。但另一方面，Mr.Stark，还是身体要紧，不是么?”
Natasha皱着眉毛眯起眼睛看着Ross，带有强硬保护性意味地往前走了一步。
Tony呼吸一滞。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心底大声问，心里几百个转弯之后，已经有了身败名裂鱼死网破的打算。
Tony还是带着那副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听懂:“那当然是没错。”
Ross继续说:“所以，也许我们不需耗费一丝力气，就能找回Steve Rogers，那就是关押你，再放出你的消息。这就简单多了。至于是什么消息，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消息?
Tony Stark是个omega，而且是一个有alpha还怀了孩子的omega。
至于他的alpha，是通缉犯Steve Rogers。
这可真够精彩的，Tony想，盛况一定超越了他承认自己是钢铁侠的那一次。
“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Mr.Ross。”Natasha面如冰霜，冷冷地回答他。
“我还没想好这是不是个好主意，”Ross带着一脸轻松的笑意，瞥了一眼沉浸在思考里的Tony，“但我要是决定了，我一定就做得到。Mr.Stark，你不用怀疑，没有任何一个你熟识的人告诉我这些消息，但是请记住了——关于你们，我们无所不知。”
Tony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无所谓地说:“这点子不错，你适合去做报纸主编，而不是在这做个政客。浪费了你的天赋，真的。”
他带着Natasha从这里离开，两人坐着电梯，没有人说话。Natasha并肩站在他身边，问:“我再问一次，你还好吧?”
Tony凝视着禁闭的电梯门，所答非所问:“真是漫长的一天。”
Natasha语气坚定:“Tony，我不会允许一个孩子诞生的时候就失去父亲。一切会好起来的。”
沉默片刻，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你可别指望我会道谢。”Tony说。
Natasha提前一步迈出了电梯，头也不回地说:“不客气。”
Tony眼睛上顶着一片淤青，刚刚让Friday检查了一下身体状况，除了这可笑的青眼圈以外，一切都好。
经历过一场几乎可以说是赤手空拳的战斗，这样的一点皮外伤已经是谢天谢地了。Natasha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门外等他，看他走出来，她抬眼看着他:“你这伤很别致。”
“谢谢你，”Tony漫不经心地回答，“难道不像是一个小姑娘用色大胆的眼影?手法过于拙劣。”
Natasha摇摇头:“不，你这像街头斗殴以后留下的伤。”
“有意思，一会记者该来了:钢铁侠在街头被群殴。我觉得这可以登上纽约时报的头条。”
“你还好吗?”Natasha上下打量着他，问。
Tony心里一紧，错开目光向前走，回道:“还好，就是有点丢人，如果你是指青眼圈的话。”
Natasha从后面跟上来，用一如既往淡然的口吻接着问，可这没由来地让Tony打了个冷战:“不，我指其他方面的，身体状况，除了你，还有另一个人的。”
她知道了。Tony心里下了个定论，但是默不作声地岔开话题:“比起关心我，不如去问候一下Captain吧。”
“你和他谈过了吗?”Natasha跟着他上了楼，走向隔离室，这句话分明指的是他肚子里那块肉。
Tony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但是装作自己不懂地回答:“你难道指望他签署这份协议吗?我已经尝试过两次了。”
Natasha说:“我觉得这件事情比较着急。”
Tony看到Ross正在隔离室里背对着他们，他心里正规划着谈判的筹码。输入密码把门打开，低低回答她:“是吗?”
“72小时，我把他们找回来。”Tony开门见山地说。
“36小时。”Ross脸上带着愠色。
“36?”Tony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盯着他，回头问Natasha,“Nat，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我没有耐心在给你们内部解决，Rogers将成为我们最大的阻碍。”Ross语气生硬。他不信任复仇者联盟的任何一个人，他对合作也没有兴趣，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这群人一夜之间全部死光，“你该庆幸我刚刚没有说一个小时。 ”
“那还不如一分钟呢。”Tony把手环抱胸前，保持一副不让步的态度。
Ross也不急，看着他轻蔑地笑了一下:“说真的Mr.Stark，我并不建议你近期做任何任务。当然了，不信任你是一方面，我们也对自己的军队有绝对的.将Rogers一等人全部拘禁的信心，而且现实条件允许我们这么去做。但另一方面，Mr.Stark，还是身体要紧，不是么?”
Natasha皱着眉毛眯起眼睛看着Ross，带有强硬保护性意味地往前走了一步。
Tony呼吸一滞。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心底大声问，心里几百个转弯之后，已经有了身败名裂鱼死网破的打算。
Tony还是带着那副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听懂:“那当然是没错。”
Ross继续说:“所以，也许我们不需耗费一丝力气，就能找回Steve Rogers，那就是关押你，再放出你的消息。这就简单多了。至于是什么消息，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什么消息?
Tony Stark是个omega，而且是一个有alpha还怀了孩子的omega。
至于他的alpha，是通缉犯Steve Rogers。
这可真够精彩的，Tony想，盛况一定超越了他承认自己是钢铁侠的那一次。
“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主意Mr.Ross。”Natasha面如冰霜，冷冷地回答他。
“我还没想好这是不是个好主意，”Ross带着一脸轻松的笑意，瞥了一眼沉浸在思考里的Tony，“但我要是决定了，我一定就做得到。Mr.Stark，你不用怀疑，没有任何一个你熟识的人告诉我这些消息，但是请记住了——关于你们，我们无所不知。”
Tony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无所谓地说:“这点子不错，你适合去做报纸主编，而不是在这做个政客。浪费了你的天赋，真的。”
他带着Natasha从这里离开，两人坐着电梯，没有人说话。Natasha并肩站在他身边，问:“我再问一次，你还好吧?”
Tony凝视着禁闭的电梯门，所答非所问:“真是漫长的一天。”
Natasha语气坚定:“Tony，我不会允许一个孩子诞生的时候就失去父亲。一切会好起来的。”
沉默片刻，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缓缓打开。
“你可别指望我会道谢。”Tony说。
Natasha提前一步迈出了电梯，头也不回地说:“不客气。”
6
他不能使出全部的力气。Tony想起那被埋在一堆汽车下的恐惧，Wanda下手也太狠了，他在心中埋怨。大量的能量都在自己的腹部形成保护，其余留给他激光炮和飞行器的能量少之又少，这使他的战斗力断崖式下降，但也还好，至今为止除了频繁的呕吐，他没有出现别的什么不适症状。
真不愧是Captain America的孩子。
还是让他们跑了。
Tony记得Steve带着Winter离开的时候给他的背影，这两个人并肩前行给人一种杀伐决断的悲壮感，仿佛前面就是坚船利炮，但他们绝不苟且偷生。
七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吧。
自己最好朋友的死亡和被控制将永远成为Steve心里的一道坎，也是他笔直前行的道路里唯一出现的岔路，Winter解脱了，Steve才会解脱。
Tony心里都懂，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来帮他。更何况他要亲口告诉他Ross威胁自己的消息，毕竟没有人希望这样的喜讯变成噩耗。
他穿戴机甲靠近两人，机械踩踏地面发出不小的声音。他径直走去，一瞬间感受到两人发现他时浑身绽出的杀气，把他牢牢钉在原地。而他在心里嘲弄似的笑了一声，褪去头盔，露出自己的脸，看到Steve的表情露出微妙的变化:“希望Ross不要把我也逮捕。”
他来了。
Steve站在台阶上，光线过于幽暗，Tony的半边身子隐于暗处，让他看不真切，但想到这个人毫无责备意地站在他面前，完好无损.安然无恙，依旧带着聪明鬼模样的戏谑，他的心脏突然就松了。
还好他没受伤。
Steve的目光过于柔软，轻轻地吐出一句:“我很高兴见到你。”
Tony目光投向他身后的Winter:“行了朋友放下你手里的枪吧，我是个和平爱好者。”
“可你是个军火商。”Winter慢慢把已经死死瞄准好的枪放下来。
“Well,注意你的时态，”Tony向他们两个走过去，“用were，而不是are。”
他站在Steve那节台阶下，用被机甲包裹的手轻轻地.不引人注意地拉着Steve的手指，抬起头，Steve看着他长睫毛下褐色的眼睛里带着光亮:“我也很高兴见到你，Cap.”
Steve的喉结动了动。
他真想吻他。
丢掉协议.不顾联盟.没有政治，只有情人间的缱绻，在这里吻他。
希望一直抱着他，希望永远不离开他...
他的呼吸乱了，眼睛里带着火热的情愫，Tony微微仰起脸看着他，朝他眨了一下眼。
Tony脸上挂着笑，收回目光跟着Winter向前走接着走过去了。
他不能使出全部的力气。Tony想起那被埋在一堆汽车下的恐惧，Wanda下手也太狠了，他在心中埋怨。大量的能量都在自己的腹部形成保护，其余留给他激光炮和飞行器的能量少之又少，这使他的战斗力断崖式下降，但也还好，至今为止除了频繁的呕吐，他没有出现别的什么不适症状。
真不愧是Captain America的孩子。
还是让他们跑了。
Tony记得Steve带着Winter离开的时候给他的背影，这两个人并肩前行给人一种杀伐决断的悲壮感，仿佛前面就是坚船利炮，但他们绝不苟且偷生。
七十年前也是这样的吧。
自己最好朋友的死亡和被控制将永远成为Steve心里的一道坎，也是他笔直前行的道路里唯一出现的岔路，Winter解脱了，Steve才会解脱。
Tony心里都懂，所以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来帮他。更何况他要亲口告诉他Ross威胁自己的消息，毕竟没有人希望这样的喜讯变成噩耗。
他穿戴机甲靠近两人，机械踩踏地面发出不小的声音。他径直走去，一瞬间感受到两人发现他时浑身绽出的杀气，把他牢牢钉在原地。而他在心里嘲弄似的笑了一声，褪去头盔，露出自己的脸，看到Steve的表情露出微妙的变化:“希望Ross不要把我也逮捕。”
他来了。
Steve站在台阶上，光线过于幽暗，Tony的半边身子隐于暗处，让他看不真切，但想到这个人毫无责备意地站在他面前，完好无损.安然无恙，依旧带着聪明鬼模样的戏谑，他的心脏突然就松了。
还好他没受伤。
Steve的目光过于柔软，轻轻地吐出一句:“我很高兴见到你。”
Tony目光投向他身后的Winter:“行了朋友放下你手里的枪吧，我是个和平爱好者。”
“可你是个军火商。”Winter慢慢把已经死死瞄准好的枪放下来。
“Well,注意你的时态，”Tony向他们两个走过去，“用were，而不是are。”
他站在Steve那节台阶下，用被机甲包裹的手轻轻地.不引人注意地拉着Steve的手指，抬起头，Steve看着他长睫毛下褐色的眼睛里带着光亮:“我也很高兴见到你，Cap.”
Steve的喉结动了动。
他真想吻他。
丢掉协议.不顾联盟.没有政治，只有情人间的缱绻，在这里吻他。
希望一直抱着他，希望永远不离开他...
他的呼吸乱了，眼睛里带着火热的情愫，Tony微微仰起脸看着他，朝他眨了一下眼。
Tony脸上挂着笑，收回目光跟着Winter向前走接着走过去了。
走到一处大厅，光线昏暗，当中却按顺序摆着灌满药水的巨大而透明的仪器，里面坐着紧闭着眼的尸体。昏昏暗暗间更显诡异。透过电子屏的热感应显示，Tony说:“这里有一个人。”
“一个?”Steve环顾四周发出疑问。
“欢迎。”有一个声音透过扩音器在房间内回荡，声源把三人的目光瞬间同时吸引到大厅后那个玻璃窗口上，战斗在电光火石间打响。Tony果断抬手，掌心炮已经凝聚在手里，Winter的枪干脆地架起来，而Steve的盾已经笔直地飞了出去。
“当啷”一声脆响，它弹了回来。
玻璃后隐隐约约有个人影，那人低笑了两声，扩音器里的声音在寂静而空旷的大厅中一圈一圈地回旋:“你打不破的。”
Steve向窗口走过去，直视着那人的眼睛，这个人他不认识。窗口里的人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带着贪婪和仇恨:“你这双湛蓝的眼镜原来是有绿色的，发现Captain America身上的缺陷，让我知道你不是完美无缺的，这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那人慢慢收回目光，接着说:“那些人都死了，也要谢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那我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爆炸是你干的?”Steve问。
“别急着揭晓答案嘛，”这人把目光放远了，看着Tony微微一笑，“那不就错过了这台戏的高潮?”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屏幕自己就亮起来了，带着轻微的电流声，正播放着看起来年头不少的录像。
Steve投去目光，浑身一僵，静静地不说话。
Tony也走过去，本来满心满腹的疑惑，一下被冷水浇了个彻底。一阵震惊的麻木从脚踝慢慢爬上来，用手脚扒住他的大脑，使他无法动弹，好像从高处无声又不可逆转地坠落，空气挤压得他肋骨破碎.胸腔干瘪，他却不知道应该在哪凭依哪怕一瞬。
他愣在那。
这场景他认识。
那是最后他去见父母尸体走过的那条他永远忘不了的街。
Tony定定地盯着屏幕。
他的父亲跪在地上满头鲜血，被一条钢铁的手臂敲碎了头颅，他隔着屏幕仿佛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脆响，随即Howard身体瘫软了下去。这不可一世的天才最终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人世。
他的母亲被扼紧了喉咙。
那只钢铁的手臂的人，不是Winter又是谁?
一阵带刺的热流在他的胸腔徘徊，Tony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眼前一切是白色的。他头昏脑涨.眼睛发热，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了，血好像流不到指尖，四肢麻木，双手颤抖。
他猛然回身抓住了Steve的衣领:“你知道吗?”
他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然而他看到Steve避开自己的目光，声音低沉:“我不知道是他们。”
Tony的心往下沉了一寸，口气忍不住焦躁了。那种带刺的痛感渐渐开始蔓延，最终全部累积在一处，如巍峨山峰般堆砌，有风便使之坠落。
“别对我撒谎，”Tony一字一句地说，盯着他的眼睛，“Did you,know?”
Steve的视线落在地上，他吐出一口气:“我很抱歉，Tony。”
Tony松开他。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一种什么表情。
他浑身都软了。
他想跪坐在地上大吼，仿佛有人抽去了他这么多年凭借一己之力好不容易砌好的名为Tony Stark的骨脊。高山被生生推倒.破碎一地，刺破了他的血肉，汇成名为绝望的河流，软弱的内核从中间淌出来，被拿出来暴晒。他最不愿被世人触碰的伤口被最亲密的人狠狠地撕裂，所有的不甘.仇恨.委屈都在刹那之间哽在喉头——还有，他被背叛了。
被Steve Rogers，一个有着灿若晨光的头发.蔚蓝似海的眼睛的人。
一个他愿无条件相信.愿与之厮守一生.交付一切的人。
Tony沉默了。
他还爱他吗?不，他从来真正地爱过自己吗?
一切轰然倒塌。
一种名为仇恨的情绪支配了他的身体，控制他抬手攻击，他毫不犹豫地用掌心炮轰开了Steve，机甲遮挡了他的眼睛，没有人看得清他此刻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想知道。
“一个?”Steve环顾四周发出疑问。
“欢迎。”有一个声音透过扩音器在房间内回荡，声源把三人的目光瞬间同时吸引到大厅后那个玻璃窗口上，战斗在电光火石间打响。Tony果断抬手，掌心炮已经凝聚在手里，Winter的枪干脆地架起来，而Steve的盾已经笔直地飞了出去。
“当啷”一声脆响，它弹了回来。
玻璃后隐隐约约有个人影，那人低笑了两声，扩音器里的声音在寂静而空旷的大厅中一圈一圈地回旋:“你打不破的。”
Steve向窗口走过去，直视着那人的眼睛，这个人他不认识。窗口里的人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带着贪婪和仇恨:“你这双湛蓝的眼镜原来是有绿色的，发现Captain America身上的缺陷，让我知道你不是完美无缺的，这真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
那人慢慢收回目光，接着说:“那些人都死了，也要谢谢他们，如果没有他们，你们也不会到这里来，那我的一切都将付诸东流。”
“爆炸是你干的?”Steve问。
“别急着揭晓答案嘛，”这人把目光放远了，看着Tony微微一笑，“那不就错过了这台戏的高潮?”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屏幕自己就亮起来了，带着轻微的电流声，正播放着看起来年头不少的录像。
Steve投去目光，浑身一僵，静静地不说话。
Tony也走过去，本来满心满腹的疑惑，一下被冷水浇了个彻底。一阵震惊的麻木从脚踝慢慢爬上来，用手脚扒住他的大脑，使他无法动弹，好像从高处无声又不可逆转地坠落，空气挤压得他肋骨破碎.胸腔干瘪，他却不知道应该在哪凭依哪怕一瞬。
他愣在那。
这场景他认识。
那是最后他去见父母尸体走过的那条他永远忘不了的街。
Tony定定地盯着屏幕。
他的父亲跪在地上满头鲜血，被一条钢铁的手臂敲碎了头颅，他隔着屏幕仿佛都听到了骨头碎裂的脆响，随即Howard身体瘫软了下去。这不可一世的天才最终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告别人世。
他的母亲被扼紧了喉咙。
那只钢铁的手臂的人，不是Winter又是谁?
一阵带刺的热流在他的胸腔徘徊，Tony一瞬间觉得自己的眼前一切是白色的。他头昏脑涨.眼睛发热，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了，血好像流不到指尖，四肢麻木，双手颤抖。
他猛然回身抓住了Steve的衣领:“你知道吗?”
他希望听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然而他看到Steve避开自己的目光，声音低沉:“我不知道是他们。”
Tony的心往下沉了一寸，口气忍不住焦躁了。那种带刺的痛感渐渐开始蔓延，最终全部累积在一处，如巍峨山峰般堆砌，有风便使之坠落。
“别对我撒谎，”Tony一字一句地说，盯着他的眼睛，“Did you,know?”
Steve的视线落在地上，他吐出一口气:“我很抱歉，Tony。”
Tony松开他。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一种什么表情。
他浑身都软了。
他想跪坐在地上大吼，仿佛有人抽去了他这么多年凭借一己之力好不容易砌好的名为Tony Stark的骨脊。高山被生生推倒.破碎一地，刺破了他的血肉，汇成名为绝望的河流，软弱的内核从中间淌出来，被拿出来暴晒。他最不愿被世人触碰的伤口被最亲密的人狠狠地撕裂，所有的不甘.仇恨.委屈都在刹那之间哽在喉头——还有，他被背叛了。
被Steve Rogers，一个有着灿若晨光的头发.蔚蓝似海的眼睛的人。
一个他愿无条件相信.愿与之厮守一生.交付一切的人。
Tony沉默了。
他还爱他吗?不，他从来真正地爱过自己吗?
一切轰然倒塌。
一种名为仇恨的情绪支配了他的身体，控制他抬手攻击，他毫不犹豫地用掌心炮轰开了Steve，机甲遮挡了他的眼睛，没有人看得清他此刻是什么样子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想知道。
他逼近Winter，从喉咙里挤出声音:“你记得他们吗?”
Winter惨然一笑:“我记得他们每个人。”
“Sir,您的身体显示...”
“Mute!”Tony已经抬起了一只手冲着Winter，冷不丁被后面的人推开，他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回望:Steve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战斗的姿态对着他。
他维护了Winter，而不是自己。
醒醒吧，Tony Stark。
他的心脏好像被撵过一样的疼，Steve一只手就把它攥住了，威胁着他的性命，让他几乎要在此刻死去。
“Tony!他那时候被控制了!”Steve用盾牌遮挡着他的攻击，趁攻击间隙朝他喊。
Tony没听见，他此刻什么都听不见，空气中只有他自己喘息的声音。
距离太短使他发挥不开，Winter此刻已经扑上来和他扭打在一起，但Tony浑身酸软，只能被Winter扼住喉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母亲最后去世的惨状，他的耳朵里全是嗡鸣，带着不可平息的暴躁下令:“把所有的能量都聚过来。”
“Sir,那保护层...”
“给我聚过来!”Tony已经徘徊在崩溃边缘，眼里充满血丝，竟带有癫狂神色，“他杀了我妈。”
他胸口的能量环瞬间将能量发射出去，打断了Winter的那条钢铁胳膊，巨大的冲击力把他直接打飞。
杀了他，Tony想，紧接着跟过去，看着瘫倒在地上的Winter伸出了自己的机械手。
可他被一拳打得趔趄，那人的拳头一拳一拳落在他身上，打得他步步后退。
Steve守在Winter身边，眼睛里的疼痛刺伤Tony的心头——他在为谁心疼?
他没有犹豫，直接朝Steve扑了过去，Steve也毫不吝展开反击，他的拳头给Tony带来极大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头上已经有血流下来，但这样的疼痛比他以往遭受的一切伤都要严重。
一阵缠斗过后，Tony把Steve压在身下，从这个角度看他。
破碎的回忆涌过来，他也曾在午夜时分这么骑在Steve身上，在灯光暧昧的房间压抑地低喘。他看见Steve的眼里是笑意，折磨他似的变换着下身挺动的角度，他双腿无力，头向后仰露出漂亮的弧度，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但此刻没有。
Winter惨然一笑:“我记得他们每个人。”
“Sir,您的身体显示...”
“Mute!”Tony已经抬起了一只手冲着Winter，冷不丁被后面的人推开，他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回望:Steve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带着战斗的姿态对着他。
他维护了Winter，而不是自己。
醒醒吧，Tony Stark。
他的心脏好像被撵过一样的疼，Steve一只手就把它攥住了，威胁着他的性命，让他几乎要在此刻死去。
“Tony!他那时候被控制了!”Steve用盾牌遮挡着他的攻击，趁攻击间隙朝他喊。
Tony没听见，他此刻什么都听不见，空气中只有他自己喘息的声音。
距离太短使他发挥不开，Winter此刻已经扑上来和他扭打在一起，但Tony浑身酸软，只能被Winter扼住喉咙——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母亲最后去世的惨状，他的耳朵里全是嗡鸣，带着不可平息的暴躁下令:“把所有的能量都聚过来。”
“Sir,那保护层...”
“给我聚过来!”Tony已经徘徊在崩溃边缘，眼里充满血丝，竟带有癫狂神色，“他杀了我妈。”
他胸口的能量环瞬间将能量发射出去，打断了Winter的那条钢铁胳膊，巨大的冲击力把他直接打飞。
杀了他，Tony想，紧接着跟过去，看着瘫倒在地上的Winter伸出了自己的机械手。
可他被一拳打得趔趄，那人的拳头一拳一拳落在他身上，打得他步步后退。
Steve守在Winter身边，眼睛里的疼痛刺伤Tony的心头——他在为谁心疼?
他没有犹豫，直接朝Steve扑了过去，Steve也毫不吝展开反击，他的拳头给Tony带来极大痛苦，他感觉自己的头上已经有血流下来，但这样的疼痛比他以往遭受的一切伤都要严重。
一阵缠斗过后，Tony把Steve压在身下，从这个角度看他。
破碎的回忆涌过来，他也曾在午夜时分这么骑在Steve身上，在灯光暧昧的房间压抑地低喘。他看见Steve的眼里是笑意，折磨他似的变换着下身挺动的角度，他双腿无力，头向后仰露出漂亮的弧度，咬紧了自己的下唇。
但此刻没有。
“Tony,他是我朋友。”Steve抓住它按住自己的钢铁臂膀，咬牙切齿地说。
Tony面色如常地回答他:“可我曾是你的爱人。”
Steve捕捉到了这个“曾”字，瞬间呼吸一滞。
Tony没有给他发愣的时间，直接朝他攻击。没有激光炮.没有任何高科技手段，退化为最原始的肉搏，他的拳头砸进Steve的肉里发出闷响，压下柔软情绪的刺痛，Tony在机甲下面色如常。
他的小腹突然开始刀绞似地疼痛，使他两鬓冒汗，眼前发黑。
但他已经麻木了。
他疼痛的间隙给了Steve反攻的机会，他一脚踢开了Tony转而把他压在身下，机甲的面罩被他拔下丢在一旁，Tony的脸露出来，Steve看着这张最熟悉的面孔上流满了血，他的眼神空洞而忧伤，紧咬着牙关看着Steve。
Steve的内心疼痛极了。
刚才那一拳一拳打在Tony身上的拳头，又何尝不是在打他自己?
他的Tony，他此生唯一的挚爱Tony，他的机灵鬼Tony...
Steve在心里默念着，抬起了手里的盾。
但如果任由他杀了Winter，一切将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复仇者联盟将真正地四分五裂，他也无法原谅Tony杀死自己手足兄弟的狠心，没有人会对这件事一笑而过，那时将不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不能偏袒Tony的私人恩怨，更何况他对Winter被控制的事知道得少之又少。
但他要承认，自己确实是动了私心。
他心底知道，Tony的预判是对的。
他手上的盾举到最高处有个轻微停滞，他看到Tony扭过了脸不去看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Tony彻底对他失望了，Steve心里抽疼一下。
Tony真的觉得自己会杀了他。
Steve咬了一下牙，盾牌狠狠砸下来，砸中他的反应堆。
Tony的机甲在胸口破了一个洞，电流声夹杂着火星滋滋地从破损处冒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能量所剩无几。
最终还剩下的一点只够做两件事了——要么立刻让Friday联系救援，那么他腹中的生命得以保全;要么，发射一颗杀伤力很小的掌心炮。
他已经感觉到腿间有一片湿润沿腿蜿蜒而下，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止不住涌出的血和那个无辜生命的流逝。
孩子要死了。
在他眼前，Steve架起少了一条胳膊的Winter正打算离开。
Tony抬起了手，光亮暗淡的掌心炮在他手中凝聚，他低低叫道:“Cap.”
Steve回过头来。
Tony尽量带着一脸轻松的表情，用着一如既往戏谑的语气:“Cap，回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好疼。
他背靠着墙，另一只手隐于身后，正因疼痛而攥紧拳头死命忍耐，脸上却只露出轻松的表情。
回来，回来。Tony在心里喊。
然而那人却只转过身最后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盾扔在地上，不带任何防御姿态地看着他，把Winter护在身后。
Tony愣了。随即低笑了一声，唇边扯出最有嘲讽意味的弧度，手一歪，掌心炮打在旁边的墙上，只震下了几颗尘埃。
Steve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决绝地转身走了。
他看见了Tony眼睛里的绝望，这使他难过得要死了。
可他不能回头，他只能装作没看到。
他怕自己一回头会冲过去紧紧搂住Tony，安慰他.亲吻他.答应他一切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请求。
他不可以，他要保持清醒。
Steve叹了一口气，带着Winter走了。
等到事件结束了，他该怎么追回自己的omega?Steve站在大楼外回望，目光阴沉。
Tony躺在地上，寒冷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但这无法减轻腹中的疼痛。
他最后还是决绝地那么做了，Tony想。
他的内心一寸一寸的崩裂，爱意.温暖.喜悦全部片片化灰，随着腹部的疼痛和未出生婴儿的死亡，一切感情都从沸腾归于平静。
Steve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又会作何感想?他会哭吗，会难过吗，会后悔吗，会抚摸着自己的背像每次吵架后那样道歉吗?
不止杀死了孩子，Steve Rogers还杀死了一半的Tony Stark。
但他怎么怪罪Steve?毕竟他连自己怀孕的消息都不知道。
任务失败了。Tony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没控制住，痛苦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Ross已经失去了威胁他的资本。
他的思绪渐渐不清明，遁入了一片混沌之间，马上就要昏迷过去。
在他即将堕入黑暗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地低声说了一句:
“Steve，救救孩子。”
Tony面色如常地回答他:“可我曾是你的爱人。”
Steve捕捉到了这个“曾”字，瞬间呼吸一滞。
Tony没有给他发愣的时间，直接朝他攻击。没有激光炮.没有任何高科技手段，退化为最原始的肉搏，他的拳头砸进Steve的肉里发出闷响，压下柔软情绪的刺痛，Tony在机甲下面色如常。
他的小腹突然开始刀绞似地疼痛，使他两鬓冒汗，眼前发黑。
但他已经麻木了。
他疼痛的间隙给了Steve反攻的机会，他一脚踢开了Tony转而把他压在身下，机甲的面罩被他拔下丢在一旁，Tony的脸露出来，Steve看着这张最熟悉的面孔上流满了血，他的眼神空洞而忧伤，紧咬着牙关看着Steve。
Steve的内心疼痛极了。
刚才那一拳一拳打在Tony身上的拳头，又何尝不是在打他自己?
他的Tony，他此生唯一的挚爱Tony，他的机灵鬼Tony...
Steve在心里默念着，抬起了手里的盾。
但如果任由他杀了Winter，一切将发生不可逆转的改变。复仇者联盟将真正地四分五裂，他也无法原谅Tony杀死自己手足兄弟的狠心，没有人会对这件事一笑而过，那时将不再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他不能偏袒Tony的私人恩怨，更何况他对Winter被控制的事知道得少之又少。
但他要承认，自己确实是动了私心。
他心底知道，Tony的预判是对的。
他手上的盾举到最高处有个轻微停滞，他看到Tony扭过了脸不去看他，认命似的闭上了眼。
Tony彻底对他失望了，Steve心里抽疼一下。
Tony真的觉得自己会杀了他。
Steve咬了一下牙，盾牌狠狠砸下来，砸中他的反应堆。
Tony的机甲在胸口破了一个洞，电流声夹杂着火星滋滋地从破损处冒出来，他知道自己的能量所剩无几。
最终还剩下的一点只够做两件事了——要么立刻让Friday联系救援，那么他腹中的生命得以保全;要么，发射一颗杀伤力很小的掌心炮。
他已经感觉到腿间有一片湿润沿腿蜿蜒而下，他好像已经看到了止不住涌出的血和那个无辜生命的流逝。
孩子要死了。
在他眼前，Steve架起少了一条胳膊的Winter正打算离开。
Tony抬起了手，光亮暗淡的掌心炮在他手中凝聚，他低低叫道:“Cap.”
Steve回过头来。
Tony尽量带着一脸轻松的表情，用着一如既往戏谑的语气:“Cap，回来，不然你会后悔的。”
好疼。
他背靠着墙，另一只手隐于身后，正因疼痛而攥紧拳头死命忍耐，脸上却只露出轻松的表情。
回来，回来。Tony在心里喊。
然而那人却只转过身最后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盾扔在地上，不带任何防御姿态地看着他，把Winter护在身后。
Tony愣了。随即低笑了一声，唇边扯出最有嘲讽意味的弧度，手一歪，掌心炮打在旁边的墙上，只震下了几颗尘埃。
Steve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决绝地转身走了。
他看见了Tony眼睛里的绝望，这使他难过得要死了。
可他不能回头，他只能装作没看到。
他怕自己一回头会冲过去紧紧搂住Tony，安慰他.亲吻他.答应他一切合理或者不合理的请求。
他不可以，他要保持清醒。
Steve叹了一口气，带着Winter走了。
等到事件结束了，他该怎么追回自己的omega?Steve站在大楼外回望，目光阴沉。
Tony躺在地上，寒冷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蜷缩了起来，但这无法减轻腹中的疼痛。
他最后还是决绝地那么做了，Tony想。
他的内心一寸一寸的崩裂，爱意.温暖.喜悦全部片片化灰，随着腹部的疼痛和未出生婴儿的死亡，一切感情都从沸腾归于平静。
Steve知道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又会作何感想?他会哭吗，会难过吗，会后悔吗，会抚摸着自己的背像每次吵架后那样道歉吗?
不止杀死了孩子，Steve Rogers还杀死了一半的Tony Stark。
但他怎么怪罪Steve?毕竟他连自己怀孕的消息都不知道。
任务失败了。Tony脸色惨白，冷汗涔涔而下。他没控制住，痛苦的呻吟自唇间溢出。
Ross已经失去了威胁他的资本。
他的思绪渐渐不清明，遁入了一片混沌之间，马上就要昏迷过去。
在他即将堕入黑暗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地低声说了一句:
“Steve，救救孩子。”
7
他朦朦胧胧间看到外面的光景，耳边有嘈杂的声音，混合着破碎的视线扰乱他的感官。
纯白色的背景，在眼前出现又消失的人脸，他不确定那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认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自己看没看清那些人的脸，只是重复出现.重复消失，幢幢人影仿佛鬼魅。
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尖锐的滴滴声，有人低声喊他:“Tony,Tony...”
无数人的絮语夹杂在一起，他听不清其中任何一句，只是头脑发昏，心里烦躁，搅成一团的情绪无限膨胀，即将爆炸...
突然传来一句熟悉又低沉的声音:“Tony,I'm back(我回来了).”
“Where is our kid?(我们的孩子在哪?)”
“Gone.(走了)”他从自己嘴里佯装镇定地说出这个词。
没了..孩子没了...
他突然睁开眼睛。
神智稍稍回笼，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视线落在熟悉的天花板上，Tony想坐起来，微微一动，浑身几乎疼到下一秒仿佛要散架。
“Sir，你醒了，”Friday的声音传过来，“我已替您呼叫了来宾。”
“谁?”Tony认命地躺在床上，懒懒地一动不动。
Friday还没回答，熟悉的高跟鞋声已经传了过来，温柔的打招呼声响起，他听出她刻意放柔了声线:“Hi,Tony.Are you ok?”
Pepper带着担忧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动了动脖子，说:“哦Pepper，我很想你...”他错动了一下视线，发现Natasha沉默地跟在后面，他说:“Hi,Nat.”
Steve把Winter护在身后，把盾扔在地上.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最后那一发掌心炮...
过去的情景突然涌进他的脑子里。有一股冷意沿着他的脊髓向上爬，让他浑身无力。无形间一颗巨石压在他心口，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竟然难以喘息，额角冒汗，跟当年焦虑的病症如出一辙。Tony咬紧了牙，慢慢闭上了眼睛，他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Pepper轻轻覆上他扎着点滴的左手，坐在了床沿:“你昏迷了两天了，后来是国王把你救回来的。”
Tony看着她，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还以为那位已经被炸死了。”
“黑豹是王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他现在就是国王。”
Tony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在Pepper和天花板之间游离:“我没事的，Pepper，你知道我很好。”结果迎上了她担忧又怀疑的目光，他故作可惜地说:“哦，看来你不知道。”
“Tony...”
“Pepper我好像有点饿了，你忙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Tony我...”
“我有点想吃龙虾了，还有草莓的甜点。”
“我过敏。”Pepper站起来看着他。
“病人优先。”Tony目送着她远去，理直气壮地补上一句。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Natasha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空气安静地游荡。
他强忍着浑身各处传来的痛楚，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坐起来看她，嘲讽似的说了一句:“看来我伤得不轻。”
刚刚支走Pepper的时候没什么感受，现在直面着Natasha只让他想起Steve来。刹那间心脏开始抽疼，失落的空洞感把他击溃了，他内在溃不成军，只有单摆浮搁地支着这副云淡风轻的皮囊。
Natasha双手抱胸，皱着眉问他:“Tony，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Tony没有看她，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说:“他们俩跑了。”
Natasha说:“我知道，但他们为什么要跑?”
Tony垂着眼问:“他们俩去哪了。”
Natasha沉默了一瞬:“我不能说。但你不是去帮他们的?违背协议去这么做又为什么会这样?”
Tony抬头看了她一眼:“别这么问我，你也违背了协议，你把他们俩放跑了，是你先做的叛徒，间谍小姐。”
Natasha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意，她走到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须臾稍稍偏了一下头对他说:“他打得可真够狠的。”
Tony呼吸陡然加重，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没什么聊天的心情，Nat。”
“他们两个把剩下的人救出来了。你不想知道他们到哪去了?”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他慢慢说道，“但是我不在乎。”
Natasha把身子扭过来，语速一下子加快了:“别闹了Tony，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受伤的事瞒不了太久，Ross迟早会知道协议的崩溃，到那时候复仇者联盟就都完了。你必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Captain他们回来。”
“为什么不呢?”
“什么?”Natasha没明白他这一句话，跟着问了一句。
Tony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让这个狗屁联盟玩完呢?”
Natasha震惊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Tony，你...”
“不好意思，Natasha，我受够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了。我真的不想当个大家长，带着一群妄图拯救世界的小朋友全世界飞来飞去，你们自便吧，I quit.(我退出)”
Natasha说:“你只会让我更好奇前几天发生了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Tony牵起一侧的嘴角，满不在乎道:“队长随便你给谁，大厦也随便你用，我也不在乎。”
我不想再用任何方式见到Captain America。我必须要断绝与他的一切瓜葛。Tony内心滴血，暗暗下了这个决心。
他朦朦胧胧间看到外面的光景，耳边有嘈杂的声音，混合着破碎的视线扰乱他的感官。
纯白色的背景，在眼前出现又消失的人脸，他不确定那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认不认识，甚至不知道自己看没看清那些人的脸，只是重复出现.重复消失，幢幢人影仿佛鬼魅。
一阵天旋地转，耳边传来尖锐的滴滴声，有人低声喊他:“Tony,Tony...”
无数人的絮语夹杂在一起，他听不清其中任何一句，只是头脑发昏，心里烦躁，搅成一团的情绪无限膨胀，即将爆炸...
突然传来一句熟悉又低沉的声音:“Tony,I'm back(我回来了).”
“Where is our kid?(我们的孩子在哪?)”
“Gone.(走了)”他从自己嘴里佯装镇定地说出这个词。
没了..孩子没了...
他突然睁开眼睛。
神智稍稍回笼，他才发现自己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视线落在熟悉的天花板上，Tony想坐起来，微微一动，浑身几乎疼到下一秒仿佛要散架。
“Sir，你醒了，”Friday的声音传过来，“我已替您呼叫了来宾。”
“谁?”Tony认命地躺在床上，懒懒地一动不动。
Friday还没回答，熟悉的高跟鞋声已经传了过来，温柔的打招呼声响起，他听出她刻意放柔了声线:“Hi,Tony.Are you ok?”
Pepper带着担忧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动了动脖子，说:“哦Pepper，我很想你...”他错动了一下视线，发现Natasha沉默地跟在后面，他说:“Hi,Nat.”
Steve把Winter护在身后，把盾扔在地上.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最后那一发掌心炮...
过去的情景突然涌进他的脑子里。有一股冷意沿着他的脊髓向上爬，让他浑身无力。无形间一颗巨石压在他心口，他的呼吸突然粗重起来，竟然难以喘息，额角冒汗，跟当年焦虑的病症如出一辙。Tony咬紧了牙，慢慢闭上了眼睛，他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Pepper轻轻覆上他扎着点滴的左手，坐在了床沿:“你昏迷了两天了，后来是国王把你救回来的。”
Tony看着她，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还以为那位已经被炸死了。”
“黑豹是王位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他现在就是国王。”
Tony轻轻应了一声，目光在Pepper和天花板之间游离:“我没事的，Pepper，你知道我很好。”结果迎上了她担忧又怀疑的目光，他故作可惜地说:“哦，看来你不知道。”
“Tony...”
“Pepper我好像有点饿了，你忙吗，我们要不要一起吃晚餐?”
“Tony我...”
“我有点想吃龙虾了，还有草莓的甜点。”
“我过敏。”Pepper站起来看着他。
“病人优先。”Tony目送着她远去，理直气壮地补上一句。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Natasha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空气安静地游荡。
他强忍着浑身各处传来的痛楚，把自己的身子撑起来，坐起来看她，嘲讽似的说了一句:“看来我伤得不轻。”
刚刚支走Pepper的时候没什么感受，现在直面着Natasha只让他想起Steve来。刹那间心脏开始抽疼，失落的空洞感把他击溃了，他内在溃不成军，只有单摆浮搁地支着这副云淡风轻的皮囊。
Natasha双手抱胸，皱着眉问他:“Tony，最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Tony没有看她，也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他说:“他们俩跑了。”
Natasha说:“我知道，但他们为什么要跑?”
Tony垂着眼问:“他们俩去哪了。”
Natasha沉默了一瞬:“我不能说。但你不是去帮他们的?违背协议去这么做又为什么会这样?”
Tony抬头看了她一眼:“别这么问我，你也违背了协议，你把他们俩放跑了，是你先做的叛徒，间谍小姐。”
Natasha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怒意，她走到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外面，须臾稍稍偏了一下头对他说:“他打得可真够狠的。”
Tony呼吸陡然加重，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我没什么聊天的心情，Nat。”
“他们两个把剩下的人救出来了。你不想知道他们到哪去了?”
“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他慢慢说道，“但是我不在乎。”
Natasha把身子扭过来，语速一下子加快了:“别闹了Tony，你必须要告诉我。你受伤的事瞒不了太久，Ross迟早会知道协议的崩溃，到那时候复仇者联盟就都完了。你必须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们需要Captain他们回来。”
“为什么不呢?”
“什么?”Natasha没明白他这一句话，跟着问了一句。
Tony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不让这个狗屁联盟玩完呢?”
Natasha震惊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Tony，你...”
“不好意思，Natasha，我受够了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了。我真的不想当个大家长，带着一群妄图拯救世界的小朋友全世界飞来飞去，你们自便吧，I quit.(我退出)”
Natasha说:“你只会让我更好奇前几天发生了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Tony牵起一侧的嘴角，满不在乎道:“队长随便你给谁，大厦也随便你用，我也不在乎。”
我不想再用任何方式见到Captain America。我必须要断绝与他的一切瓜葛。Tony内心滴血，暗暗下了这个决心。
两人正僵持不下，Pepper从门外进来打破这样的气氛。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她稍稍顿了一下，然后满脸笑意地问:“Natasha，一起吃晚饭吧?”
Tony打断她:“Pepper，我办公用的东西还在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在仓库。”
“好，让他们明天之前搬回来，我要回公司办公。”
“明天?办公?”Pepper一脸疑问的震惊看着Natasha，眼神在问:what???
Tony说:“我觉得我亲爱的Stark工业和我的办公室已经想我了，是时候让一切回归正轨了。你说是吧，Natasha?”
他们俩视线相对，Natasha看到了他眼中的诘问.失落.绝望，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浪荡公子满盈着春波的眼神了。
她一时语塞，接着低了一下头:“Tony，我很抱歉，孩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
她不想回忆起在急救室里和在病榻上的那个奄奄一息的Tony Stark，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不应该如此苍白和痛苦，却仍然用最感疼痛的声音还喊着Steve Rogers的名字。
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神志不清.浑身的血，因痛苦而抽搐，在床上翻滚，被医护人员狠狠按在床上。
多处骨折，甚至险些戳破内脏。至于生殖腔的重创，她更觉得把这一切告诉他过于残忍。
Tony没让她说下去，躲开她的目光，他说:“我饿了，你走吧。”
她没有动弹，冷静地从唇间蹦出一个个锋利的词语:“你这次受伤太重，而且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再加上长时间服用抑制剂，身体已经受到重创。你生殖腔首当其冲，一部分被切除...怀孕的几率只有25%。”
“另外医生强烈建议你停止抑制剂的服用，但从此以后你的发情期将比别的omega更猛烈，也会更痛苦。医生怀疑这样生理性的疼痛你承受不了，如果发情的话...”
“你该走了。”Tony语气强硬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把她的话头截断。
这头受了伤的狮子，Natasha抿了一下嘴。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暗中谋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沉声说:“告辞。”朝Pepper点了一下头，走出了这间屋子。
Pepper说:“噢...那我去送你一下。”回头担忧地望了一眼，俩人一起离开，给他留下了一个暂时安静的空间。
没有声音.没有声响.一切凝固在此时此刻。
Tony维持着此刻的姿势，静静地坐着。他的目光放远了，一滴眼泪也没有。
他的胸口因缺乏空气而几乎爆炸，浑身无力，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无法言说的情感和焦虑让残忍的场面一幕一幕徘徊在他眼前，他褐色的眼睛早已失去灵魂。
想大叫，想蜷缩，想逃避。
半晌，他的呼吸稍稍平稳，他嘲弄自己似的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他低声念道:“就这样吧。”
Steve Rogers。
Tony打断她:“Pepper，我办公用的东西还在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回答:“在仓库。”
“好，让他们明天之前搬回来，我要回公司办公。”
“明天?办公?”Pepper一脸疑问的震惊看着Natasha，眼神在问:what???
Tony说:“我觉得我亲爱的Stark工业和我的办公室已经想我了，是时候让一切回归正轨了。你说是吧，Natasha?”
他们俩视线相对，Natasha看到了他眼中的诘问.失落.绝望，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浪荡公子满盈着春波的眼神了。
她一时语塞，接着低了一下头:“Tony，我很抱歉，孩子...”
你肚子里的孩子流掉了。
她不想回忆起在急救室里和在病榻上的那个奄奄一息的Tony Stark，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不应该如此苍白和痛苦，却仍然用最感疼痛的声音还喊着Steve Rogers的名字。
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神志不清.浑身的血，因痛苦而抽搐，在床上翻滚，被医护人员狠狠按在床上。
多处骨折，甚至险些戳破内脏。至于生殖腔的重创，她更觉得把这一切告诉他过于残忍。
Tony没让她说下去，躲开她的目光，他说:“我饿了，你走吧。”
她没有动弹，冷静地从唇间蹦出一个个锋利的词语:“你这次受伤太重，而且没有及时得到治疗;再加上长时间服用抑制剂，身体已经受到重创。你生殖腔首当其冲，一部分被切除...怀孕的几率只有25%。”
“另外医生强烈建议你停止抑制剂的服用，但从此以后你的发情期将比别的omega更猛烈，也会更痛苦。医生怀疑这样生理性的疼痛你承受不了，如果发情的话...”
“你该走了。”Tony语气强硬地再次重复了一遍，把她的话头截断。
这头受了伤的狮子，Natasha抿了一下嘴。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暗中谋划好了接下来的行程，沉声说:“告辞。”朝Pepper点了一下头，走出了这间屋子。
Pepper说:“噢...那我去送你一下。”回头担忧地望了一眼，俩人一起离开，给他留下了一个暂时安静的空间。
没有声音.没有声响.一切凝固在此时此刻。
Tony维持着此刻的姿势，静静地坐着。他的目光放远了，一滴眼泪也没有。
他的胸口因缺乏空气而几乎爆炸，浑身无力，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瘫软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无法言说的情感和焦虑让残忍的场面一幕一幕徘徊在他眼前，他褐色的眼睛早已失去灵魂。
想大叫，想蜷缩，想逃避。
半晌，他的呼吸稍稍平稳，他嘲弄自己似的笑了一声。声音沙哑，他低声念道:“就这样吧。”
Steve Rogers。
8.
Tony双手插兜站在坟墓前审视这一小块地方，Pepper站在他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坟墓上刻着:Howard Maria Rogers。
一阵微风吹过来，Pepper别好自己随风飘摇的碎发，她问:“这是他的名字?”
Tony没说话，仿佛雕塑一样地站在那。量身裁制的西装不带一丝褶皱，没人注意到在裤兜里他大拇指的指甲已经深深刺进指腹。
Pepper接着说:“你用他来纪念父母吗?”
Howard Stark，Maria Stark，两个伟大却最终死于非命的天才。
Pepper知道，这座坟墓下什么都没有，没有尸体.也没有婴儿的衣物，只是一座空坟。
Tony说:“他太小了，我不知道性别。”血的味道在他唇齿间蔓延开，他的眼睛遮挡在茶色的太阳镜片后面，落在一片阴影里。
“这个名字也不错。”
“是不错，只不过有一个碍眼的姓。”
Pepper看着他岿然不动的身姿，问:“到此为止了?”
Tony说:“走吧，该上班了。我听见Stark工业在呼唤我了。”
Pepper跟着他往回走，她问:“你真的甘心吗Tony?”
他面色沉静:“Pepper，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一个凡人。”
他是一个愿意为了所爱之人献出生命，沉迷世俗和灯红酒绿的凡人。当他决定做出改变，身上的负担就越来越重，几乎把生命的轨迹压弯。
他决定不再做梦了。
他不是Wanda.不是Vision.更不是Thor，甚至连血清都没有。
他无法挽回心上人，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
算了，平凡的Tony Stark决定回归自己平凡人的人生了。
Tony双手插兜站在坟墓前审视这一小块地方，Pepper站在他身后，两人都没有说话。
坟墓上刻着:Howard Maria Rogers。
一阵微风吹过来，Pepper别好自己随风飘摇的碎发，她问:“这是他的名字?”
Tony没说话，仿佛雕塑一样地站在那。量身裁制的西装不带一丝褶皱，没人注意到在裤兜里他大拇指的指甲已经深深刺进指腹。
Pepper接着说:“你用他来纪念父母吗?”
Howard Stark，Maria Stark，两个伟大却最终死于非命的天才。
Pepper知道，这座坟墓下什么都没有，没有尸体.也没有婴儿的衣物，只是一座空坟。
Tony说:“他太小了，我不知道性别。”血的味道在他唇齿间蔓延开，他的眼睛遮挡在茶色的太阳镜片后面，落在一片阴影里。
“这个名字也不错。”
“是不错，只不过有一个碍眼的姓。”
Pepper看着他岿然不动的身姿，问:“到此为止了?”
Tony说:“走吧，该上班了。我听见Stark工业在呼唤我了。”
Pepper跟着他往回走，她问:“你真的甘心吗Tony?”
他面色沉静:“Pepper，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一个凡人。”
他是一个愿意为了所爱之人献出生命，沉迷世俗和灯红酒绿的凡人。当他决定做出改变，身上的负担就越来越重，几乎把生命的轨迹压弯。
他决定不再做梦了。
他不是Wanda.不是Vision.更不是Thor，甚至连血清都没有。
他无法挽回心上人，也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
算了，平凡的Tony Stark决定回归自己平凡人的人生了。
9.
Pepper踩着高跟鞋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几乎遮挡了视线的一沓文件，高跟鞋踏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设计图的男人说:“Tony，这些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Tony把钢笔帽打开，接过文件夹，一页一页地浏览里面的内容，问:“这些都是关于什么的?”
他只等到了一片沉默，抬头看了一眼，发现Pepper正对着他走神:“Hi Mrs.Potts?Are you still there?”
“哦是的不好意思，”她转过神来，“我还是没太习惯你认真工作的样子。”
“是嘛?”Tony看完了一份文件，在末页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伸手去接另一份，“我以前认真工作也是这样的。”
Pepper把文件夹递出去:“你原来从未认真工作过。”
每次都是我给你什么你看都不看就签了，有时候连个名都得我按着你的头逼你写。Pepper在心里无声地呐喊，Tony对上她责备又奚落的视线，挪开眼睛装作没看到。
Pepper把一摞文件搁在他桌上，走向一侧的书柜，在其中一格里翻找:“下午工厂的负责人要过来，我上次是不是把合同放在这了?”
“别动!Pepper!过来!”Tony紧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去，发现整间办公室依然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危险情况，只有Tony一张严肃而有些惊慌的脸。
“怎么了?”她警惕地问，背靠着书柜。
“呃...”他一时语塞，“不要给我翻乱了，我酷爱整洁。”
他在骗她——Pepper凭借自己对Tony的了解立刻下判断，她转过身去继续翻找:“Tony，这儿有什么?”
Tony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去:“什么都没有...”他走到她的身后时候，Pepper手拿一个橘色的小瓶子转过身来，里面的小药片正哗哗做响。她面带愠色地看着他，Tony尴尬地看着药瓶，把后半句吞吞吐吐地接上:“...除了一瓶抑制剂。”
“抑。制。剂。”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Tony一把抢下来揣进兜里:“怎么了?你忘了这个词怎么说了?”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还保存着抑制剂，过去几个月你还是靠抑制剂撑下来的?”
“不不不Pepper，这是原来剩下的。”
“你还骗我?”Pepper盯着他。
“这真的是剩下的...”Tony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换了新的。”
“我研制了新的抑制剂，注射使用，没有任何副作用...”
“别给我扯什么没有副作用的废话!”Pepper怒道，“别的omega也就算了，你还要不要你的命了?你的身体承受得了?”
Tony应道:“Pepper，我的人生发情期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这药真那么要命我早就死了。”
Pepper没理他，径自摔门而出。
十几分钟后，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的Tony接到Pepper的电话，他急忙接通:“亲爱的，我真的错了。”
“Tony，我刚刚冷冻了你一切的实验，删除了所有的数据，顺便给Friday下了死命令。”
“WHAT?”Tony震惊。
“你现在后悔当时没有撤销我的最高权限也已经晚了，”Pepper的声音显得格外无情，“Tony，我要你好好活着。”
挂断电话以后，Tony打开自己桌下的抽屉，在其中抽出一个暗层，里面露出了一排灌满药液的小注射器。
他满面愁容地看着它们，楠楠说道:“宝贝儿们，现在只有你们和我了。”
Pepper踩着高跟鞋从外面进来，怀里抱着几乎遮挡了视线的一沓文件，高跟鞋踏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看着设计图的男人说:“Tony，这些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Tony把钢笔帽打开，接过文件夹，一页一页地浏览里面的内容，问:“这些都是关于什么的?”
他只等到了一片沉默，抬头看了一眼，发现Pepper正对着他走神:“Hi Mrs.Potts?Are you still there?”
“哦是的不好意思，”她转过神来，“我还是没太习惯你认真工作的样子。”
“是嘛?”Tony看完了一份文件，在末页龙飞凤舞地签上自己的名字，伸手去接另一份，“我以前认真工作也是这样的。”
Pepper把文件夹递出去:“你原来从未认真工作过。”
每次都是我给你什么你看都不看就签了，有时候连个名都得我按着你的头逼你写。Pepper在心里无声地呐喊，Tony对上她责备又奚落的视线，挪开眼睛装作没看到。
Pepper把一摞文件搁在他桌上，走向一侧的书柜，在其中一格里翻找:“下午工厂的负责人要过来，我上次是不是把合同放在这了?”
“别动!Pepper!过来!”Tony紧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吓了一跳，赶紧转过身去，发现整间办公室依然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危险情况，只有Tony一张严肃而有些惊慌的脸。
“怎么了?”她警惕地问，背靠着书柜。
“呃...”他一时语塞，“不要给我翻乱了，我酷爱整洁。”
他在骗她——Pepper凭借自己对Tony的了解立刻下判断，她转过身去继续翻找:“Tony，这儿有什么?”
Tony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她走过去:“什么都没有...”他走到她的身后时候，Pepper手拿一个橘色的小瓶子转过身来，里面的小药片正哗哗做响。她面带愠色地看着他，Tony尴尬地看着药瓶，把后半句吞吞吐吐地接上:“...除了一瓶抑制剂。”
“抑。制。剂。”她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Tony一把抢下来揣进兜里:“怎么了?你忘了这个词怎么说了?”
“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还保存着抑制剂，过去几个月你还是靠抑制剂撑下来的?”
“不不不Pepper，这是原来剩下的。”
“你还骗我?”Pepper盯着他。
“这真的是剩下的...”Tony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换了新的。”
“我研制了新的抑制剂，注射使用，没有任何副作用...”
“别给我扯什么没有副作用的废话!”Pepper怒道，“别的omega也就算了，你还要不要你的命了?你的身体承受得了?”
Tony应道:“Pepper，我的人生发情期的次数一只手都可以数得过来，这药真那么要命我早就死了。”
Pepper没理他，径自摔门而出。
十几分钟后，在办公桌前认真工作的Tony接到Pepper的电话，他急忙接通:“亲爱的，我真的错了。”
“Tony，我刚刚冷冻了你一切的实验，删除了所有的数据，顺便给Friday下了死命令。”
“WHAT?”Tony震惊。
“你现在后悔当时没有撤销我的最高权限也已经晚了，”Pepper的声音显得格外无情，“Tony，我要你好好活着。”
挂断电话以后，Tony打开自己桌下的抽屉，在其中抽出一个暗层，里面露出了一排灌满药液的小注射器。
他满面愁容地看着它们，楠楠说道:“宝贝儿们，现在只有你们和我了。”
10.
他休了一个星期的假，昨夜故意熬夜无眠使自己看起来十分憔悴，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Pepper看了他一眼，担忧地问:“过去了?”
Tony胡乱点了点头——他假装请了一周的假为了捱过发情期，实则注射了抑制剂关闭所有的监控，谢绝一切访客在家里百无聊赖地度过这么些日子。
每个月都是这样。还好Pepper是个alpha不敢在那时近他的身，否则真是瞒不过去。
“一会有个发布会，”Pepper报告着今日的日程，“考虑到你身体可能尚未恢复，其他的内容我基本都分担掉了。”
Tony坐在办公桌后笑了笑:“Ms.Potts，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他今日脑袋昏昏沉沉的，恐怕是昨夜睡眠不足还喝酒留下的恶果。浑身乏力，他盘算着是不是什么时候睡一觉。
桌上自动呈现了近期的各项数据，他点出新闻内容划到空中去——他已经让Friday过滤掉一系列和复仇者联盟有关的任何内容，这面在桌面上浏览各项报表，那一头让新闻按主次顺序播放。
看着看着，他的眼球开始发热，四肢逐渐变得无力，渐渐连皮肤都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温度。Tony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发烧了，他给自己下了个定论，接着毫不介意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无意识地陷入睡眠了。Pepper的声音把他叫醒:“Tony?”
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懒懒地说:“早上好。”
Pepper看了一眼表说:“你还好吗?到了发布会的时间了，哦天呐，你体温怎么这么高。”
Tony撑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拿上自己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有些费力地给自己穿上:“看来过了今天，我又要在家好好呆几天了。”
他能感觉自己的呼吸滚烫，这些情况还逐渐加重，简直像有人在用针扎他的皮肤，踩住他发肿的咽喉。他站在台侧等着开场白结束，用手支着背板，稍稍弓着背脊喘息一下。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高烧，但这种感觉让他又陌生又熟悉。
熟悉在哪?Tony在心底迷迷糊糊地疑问。
他看见四周的人的视线都投向他，手里还鼓着掌，向前看，Pepper正在台上看着他。Tony赶紧站直了，一边系着西服的扣子，一边走上台。他看着台下，台下也眼巴巴地看着他，两相对峙，没人说话。
Tony看了看四周问:“没人有问题吗?”
“呃...Mr.Stark你还没有开始介绍新项目。”下面的记者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别人说话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几层纱，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地传来，他的大脑如同一片浆糊，做不出最佳的判断，只急于结束。
他说:“我们可以一会让Ms.Pepper来讲，还有别的问题吗?”Tony的视线扫了一圈，模糊的视线发现了几个格外显眼的.高高举起的手。
Tony装作没看见，说:“没有，好的，再见。”
“等一下Mr.Stark，请问您为什么这次回归了?请问您为什么要退出复仇者联盟?您与Captain America的分裂是真的吗?”没被叫到的记者突然自己站起来提问了。
Pepper在一侧站着，看着Tony神志不清的样子，突然嗅到一股渐渐变浓烈而无法让人忽略的味道。
这股甜腻的味道逐渐弥漫了整个发布会现场，有的记者停下了手中的笔，探究地四处张望。
Tony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听到了几个词:复仇者....Captain...分裂...
血...拳头...
Tony的瞳孔突然急剧放大，剧烈地喘息起来，他颤抖着手揭开了自己的领带。周身的刺痛感在这一瞬无限放大，有一股热流几乎要破腹而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软软地滑下，勉强地单膝跪地，却最终蜷缩着倒在地上。
好疼...好热...Tony双眼失神地想，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想不到。鼻息滚烫，带着无法控制的呻吟，西服后背已尽数被汗打湿。
他倒下的一瞬间，会场内甜腻的气息爆炸般地涌出，Pepper本想冲过去把他搀起来，却在走了两步之后脚下有个轻微的停滞:“哦...不是吧。”
Tony发情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休了一个星期的假，昨夜故意熬夜无眠使自己看起来十分憔悴，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Pepper看了他一眼，担忧地问:“过去了?”
Tony胡乱点了点头——他假装请了一周的假为了捱过发情期，实则注射了抑制剂关闭所有的监控，谢绝一切访客在家里百无聊赖地度过这么些日子。
每个月都是这样。还好Pepper是个alpha不敢在那时近他的身，否则真是瞒不过去。
“一会有个发布会，”Pepper报告着今日的日程，“考虑到你身体可能尚未恢复，其他的内容我基本都分担掉了。”
Tony坐在办公桌后笑了笑:“Ms.Potts，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他今日脑袋昏昏沉沉的，恐怕是昨夜睡眠不足还喝酒留下的恶果。浑身乏力，他盘算着是不是什么时候睡一觉。
桌上自动呈现了近期的各项数据，他点出新闻内容划到空中去——他已经让Friday过滤掉一系列和复仇者联盟有关的任何内容，这面在桌面上浏览各项报表，那一头让新闻按主次顺序播放。
看着看着，他的眼球开始发热，四肢逐渐变得无力，渐渐连皮肤都散发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温度。Tony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发烧了，他给自己下了个定论，接着毫不介意地继续自己的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已经无意识地陷入睡眠了。Pepper的声音把他叫醒:“Tony?”
他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懒懒地说:“早上好。”
Pepper看了一眼表说:“你还好吗?到了发布会的时间了，哦天呐，你体温怎么这么高。”
Tony撑了一下桌子站起来，拿上自己搭在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有些费力地给自己穿上:“看来过了今天，我又要在家好好呆几天了。”
他能感觉自己的呼吸滚烫，这些情况还逐渐加重，简直像有人在用针扎他的皮肤，踩住他发肿的咽喉。他站在台侧等着开场白结束，用手支着背板，稍稍弓着背脊喘息一下。汗已经打湿了他的头发，从没经历过这样的高烧，但这种感觉让他又陌生又熟悉。
熟悉在哪?Tony在心底迷迷糊糊地疑问。
他看见四周的人的视线都投向他，手里还鼓着掌，向前看，Pepper正在台上看着他。Tony赶紧站直了，一边系着西服的扣子，一边走上台。他看着台下，台下也眼巴巴地看着他，两相对峙，没人说话。
Tony看了看四周问:“没人有问题吗?”
“呃...Mr.Stark你还没有开始介绍新项目。”下面的记者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别人说话的声音仿佛穿透了几层纱，模模糊糊朦朦胧胧地传来，他的大脑如同一片浆糊，做不出最佳的判断，只急于结束。
他说:“我们可以一会让Ms.Pepper来讲，还有别的问题吗?”Tony的视线扫了一圈，模糊的视线发现了几个格外显眼的.高高举起的手。
Tony装作没看见，说:“没有，好的，再见。”
“等一下Mr.Stark，请问您为什么这次回归了?请问您为什么要退出复仇者联盟?您与Captain America的分裂是真的吗?”没被叫到的记者突然自己站起来提问了。
Pepper在一侧站着，看着Tony神志不清的样子，突然嗅到一股渐渐变浓烈而无法让人忽略的味道。
这股甜腻的味道逐渐弥漫了整个发布会现场，有的记者停下了手中的笔，探究地四处张望。
Tony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听到了几个词:复仇者....Captain...分裂...
血...拳头...
Tony的瞳孔突然急剧放大，剧烈地喘息起来，他颤抖着手揭开了自己的领带。周身的刺痛感在这一瞬无限放大，有一股热流几乎要破腹而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软软地滑下，勉强地单膝跪地，却最终蜷缩着倒在地上。
好疼...好热...Tony双眼失神地想，什么都听不到，也什么都想不到。鼻息滚烫，带着无法控制的呻吟，西服后背已尽数被汗打湿。
他倒下的一瞬间，会场内甜腻的气息爆炸般地涌出，Pepper本想冲过去把他搀起来，却在走了两步之后脚下有个轻微的停滞:“哦...不是吧。”
Tony发情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