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香蜜沉沉烬如霜之鸟语花香

第十四章人生四大乐事是琴棋书画
竹林。
我和锦觅找了个无人的亭子中坐下。
我二人正谈笑间,润玉踏了片星光降在林中,往日甚是淡泊从容的人,不知怎的今日眼中却有一些着紧之色,见到锦觅后方才悠悠然似落叶安静坠地。
润玉见我也在此处谦和道:“不知穗禾公主也在此处是为何意?”
“自然是想陪着锦觅,她在哪我便在哪。”
“原来锦觅与穗禾公主关系很好,润玉有所不知还请见谅。”
“现在知道也不晚,不过嘛,不知润玉和锦觅是如何相识的,润玉又为何这么在乎锦觅的安危匆匆跑来这里?”
“润玉与锦觅偶然在天界相识,锦觅是润玉的朋友,润玉自当在乎她。”
“哦?朋友?仅是如此?”我自然是不信那润玉对锦觅没有非分之想,毕竟前世润玉为了得到锦觅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是利用算计自己挚爱之人……
“润玉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润玉早已习惯一人独处,不想身旁再多一人。”
润玉这人不论前世还是今世身旁只有一魇兽作伴也是怪可怜的,看来今世与前世可谓是天壤之别,旭凤那厮居然还说爱我,
而润玉好像也不再执迷于锦觅,就连我也与前世大相径庭,不再执迷于旭凤且喜欢上了锦觅。
锦觅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插话道:“小鱼仙倌既然来了,我们聚在一起吃个饭如何?”
“盛情难却,却之不恭,恭敬不如从命”润玉温和道。
“锦觅提出的建议,穗禾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听闻吃喝嫖赌乃人生四大乐事,我酿了些桂花酒,给你们尝尝”锦觅一本正经说道。
“吃、喝、嫖、赌!……”我咬牙切齿,“哪个教你的?!”
“额……是土地告诉我的。”锦觅一脸无辜道。
润玉听后脸色也不是很好,施法召唤那土地。
土地来了见我也在,恭敬道:“不知穗禾公主大驾光临,土地有失远迎,还请见谅。”随即又对润玉道:“夜神殿下召土地有何事?”
“你不知你犯了何错?!”
“夜神殿下,土地犯了何错?”土地说完见我二人脸色不是很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道:“小仙千错万错,实在不该贪那杯中之物!小仙千错万错,实在不该私自将陵光公子带出院子!小仙千错万错,实在不该教陵光公子赌钱!”
“陵光公子是?”我听那土地的话不免有些疑惑道。
“陵光公子乃是润玉为锦觅在凡间取得化名。”润玉温和笑道。
“嗯~?就这些?”润玉又对那土地仙笑了笑,再温和不过。
土地仙抖了抖,道:“小仙罪不可恕罪大恶极罪该万死,最最不该将陵光公子领去那烟花腌杂之地!”随即伏下身子趴在地上作认罪状。
“还有呢?”我问道。
“嗳?”土地直起身子眨了眨眼,悲催道:“没了,真没了!”
我悠悠道:“听说凡间有个刑罚唤作‘连坐’,离此处千里开外有座寨子,里面貌似住了一窝子山匪,我难得下凡,不若便替天行道顺手将它端了?”
土地仙挥泪道:“那寨子里一干小匪是小仙凡俗兄弟的曾孙的子弟的第三十六代子嗣,望您高抬贵手!”
“嗯?~”我眼风斜斜扫了小土地一把,拉了个长长的尾音,“穗禾孤陋寡闻,听闻有个什么人生四大乐事,却不知是什么?”
那土地突然转头向锦觅郑重道:“陵光公子,小仙白日里喝酒喝糊涂了,其实人生四大乐事乃是琴棋书画。”末了还呵呵干笑两声,“口误,纯粹口误!”
我伸出手探了探锦觅的印堂,庆幸道:“幸得仙根尚稳,没被那浊气染了。”
土地大大松了口气,却听润玉道:“自明日起,你便去老君的丹房中做个起炉烧火的仙侍吧。”
土地仙哭丧了个脸,道:“夜神殿下,老君那丹房蒸笼子一般,小仙惧热,若进了去怕是那丹丸还没熟,小仙便已然蒸熟了。可否换个惩戒?”
但见润玉略一沉吟道:“倒是还有个差使缺着,听闻地狱里少个捉魂的鬼差,不若你先去顶上些时日?”
“谢夜神殿下恩典。”土地仙抹了把辛酸泪,被润玉屏退了下去。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05 22:26: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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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06 16:51:00 +0800 CST  
第十五章双修
今日的月亮长得十分白胖圆满,照得一方庭园中小桥流水、假山凉亭十分圆满,我与锦觅、润玉三人坐在八仙桌前对饮,我以为亦十分和谐圆满。
“锦觅仙子这酿酒手艺甚好。”润玉细细品了品手中桂花酿,赞道。
“哪里哪里。”锦觅假意客气了一句,“如若小鱼仙倌欢喜,锦觅自当将这酿酒偏方倾囊相授。”
接下去,锦觅俨然成了我们两个的酒童,我二人你一杯我一杯,酒水不停,言语倒是没有半句,连眼神也不曾交会片刻,就这般约摸喝了五坛子下去,润玉单手撑着额头对着我笑了笑,眼神迷离了刹那便闭上了。锦觅放下酒壶唤了他两句也不见他有甚反应,“他醉了。”我瞥了润玉一眼下了个定论。
锦觅脚边有些痒痒,却是那梅花魇兽在蹭她的袍子,小兽不会说话,灵性倒是很通,锦觅念了个诀将润玉搬至它背上,它便驼了润玉在茫茫夜色中往天界飞去,想是回璇玑宫去了。
我醉了,往常那双勾魂摄魄的凤眼此时也迷离飘渺,似一潭深不可见的泉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颊微微染上红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她。
“穗禾今晚你格外的美啊,让人忍不住靠近……”锦觅看的有些痴了。
锦觅见我半响没有回应,拿手轻轻戳我,岂料,我晃了晃竟顺势倚倒在了她肩上,桂花酒香迎面扑来,她这才知晓其实我早就醉了。
寻常人醉了酒,有话多的,譬如土地,有爱笑的,譬如润玉,听说还有手舞足蹈的,然则像我这般不言不语安安静静实在不多。
锦觅想念个诀将我搬回厢房,但碍于二人靠得这般近而且还有顺着她的肩膀往地下滑的趋势,她只好腾出只手来揽住我,另一只臂膀被压着连动弹都不得,更莫说施术了。
如此,她便半拖半扶将我弄回厢房。
她费尽气力将我在床上摆好,却我唇色红润微微撅起,眼睛闭着,敛了平日里的锐利,两扇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忍不住咽了口吐沫。
“穗禾真是太诱人了。”锦觅忽地忆起双修,不若趁着今日双修。
只是锦觅从未修过,不知从何修起才好。
锦觅先化回自己的本来面貌,再回忆了一番在那南楼小馆之中所见所闻,是了,但凡双修前,似乎总要有句开场白,总归起来大体不过是“某某,让爷好好疼疼你!”或是“某某,你就乖乖从了我吧!”抑或是“你叫吧!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只见锦觅单手勾起我的下巴,偎上前去,展颜一笑,道:“穗禾,今日你便乖乖从了我吧。”她大义凛然对准我的唇面上去。
这般一动不动贴了半晌,锦觅正预备撤回来活动活动颈项,好继续下一步去剥我的衣襟,我因为醉酒的缘故,理智早已荡然无存,伸手揽了锦觅的腰,俯下面孔反擒住她的唇,一番赤赤灼人的碾磨吮吸。
锦觅探出舌尖欲舔舔唇角降降温,却被我倒勾了舌尖,刹那间五感尽失,天地间仿若只剩下勾魂摄魄的两片红唇和撑在锦觅腰间那双手。
待二人唇分之时拉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一夜缠绵……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06 20:56:00 +0800 CST  
第十六章你是我的
旭日东升。
我睁开眼入眼便是锦觅恬静的睡颜,起初不以为然,待起身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全身竟然一丝不挂。
“啊!”我不禁惊叫了起来,锦觅被这叫声扰醒了,缓缓睁开眼,睡眼惺忪地起身,“穗禾,早啊。”
闻声望去我更是一惊,锦觅全身也是一丝不挂,手颤抖地指着她“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的事因为醉酒我一概不知。
“穗禾不记得了吗?昨晚你我意乱情迷之时双修了,锦觅第一次双修感觉良好呢。”锦觅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叫我脸红耳赤,她怎地这般毫不避讳,等等!什么叫昨晚你和我双修了,意思是昨晚我和锦觅双修了?!也就是我把她睡了?!
我赶紧撩开被子,刺目的一抹鲜红入眼,噼啪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这可任何是好?都没确定关系就把人家给睡了,这发展速度够快啊,快的我措手不及,防不胜防。
锦觅一脸疑惑的看着心事重重的我,“穗禾可是对昨晚有何不满?”
“不不不,很满意,只不过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这发展速度。”
“哦,那就好,穗禾满意的话,日日双修也并非不可,只是锦觅对这肌肤相亲之事还未了解透彻,需了解透彻之后再双修方能修的更舒服。”锦觅一本正经说道。
“锦觅啊,日后可不能对别人说这种话啊,实在太羞耻了。”
“了解了解,要矜持矜持,除了对穗禾是吧。”锦觅点了点头道。
今日是元宵节。灯火通明的夜市,春风沉醉的夜晚,桥边灯火辉煌,寺外舳舻辐辏。高楼内外到处可见浓妆艳抹的女子,那些寻欢作乐的游客纷纷而来,络绎不绝。
第一次见这番热闹景象,我不免有些新奇,到夜晚时这凡间的元宵节怎地这般热闹?凡人真是有意思,弄出这么多新鲜玩意。
我都这样了何况锦觅?只见她比凡人看着还高兴似的,到处乱跑乱瞄,我都快跟不上她的步伐了,周围人流涌动,一不小心就把她看丢了。
算了算了,不去找她了,锦觅又不是小孩子。
今日我一身男装打扮,变换了个普通男儿样貌,总归是轻松舒服些了,这么想着心情很好的游走夜市。
看到有卖玉的地方驻足停留。
“这位客官,要买玉佩吗?”小贩道。
“额,看看”我看了看那些玉,从中挑选了一个雕刻着百合花图案的翡翠。
“翡翠上带有百合花的图案,寓意百年好合。那小贩赶忙道。
“百合?百年好合?”虽然自己并不喜欢百合花,但不知为什么心里想买这个带有百合花图案的翡翠,想到这便买下了。
我呢也不熟悉路,就这样随便逛逛没想到也能在一个店里看到锦觅,哎看她冥思苦想的样子,顿觉惊奇,什么时候锦觅冥思苦想过?
“哎,锦觅你想什么想这么认真?”我走进这店里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嗯……我在猜灯谜。”
“灯谜?”
“哎,这位公子,可是想挑盏花灯?你们看我小店什么灯型都有,材料又好,色彩又鲜……”老板看了我进来后赶忙道。
“老板,你们这灯谜猜中了有奖么?”老板一见有客人来,不由绽开了笑容,大力来推销,却被我出声打断。
例来有种习俗,元宵节晚会在所有的灯上贴上灯谜,如果顾客连着猜中二盏,那客人便可以在这二盏花灯中,挑一盏做为奖励免费拿走。
“嘿,当然有。公子气质非凡,一看便不是寻常之人,若公子有兴趣,欢迎猜谜。”老板依旧嘻笑颜开,不为别的,只因有客人猜谜便会有人围观,那对他们的生意可是有增无减。说着,他手一指挂在左侧的一排灯笼之上。
我顺目望去,但见最边上的一盏莲花状的花灯上贴着“什么布剪不断?”
我想了想,“答案是瀑布”自信满满的说道。
“哎呀,公子真是厉害,那这个呢?”老板赞叹一声,便再度指向第二盏做成玉兔的兔灯。
只见兔灯上贴着“什么东西只能加不能减?”
“答案应该是年龄。”我心想这猜灯谜也太简单了吧。
锦觅在一旁一脸崇拜的看着我,意思是能猜出来这灯谜很牛逼?我不禁摇头笑了笑。
“恭喜公子,猜对了,公子可以从猜的这二盏灯中随便挑一盏灯作为奖品。”
“这灯我不感兴趣,不要也罢。”我摆摆手说道。
岂知锦觅在一旁插话道:“我要我要。”
“锦觅,你要吗?”我望向她说道。
锦觅点了点头,“是的是的。”
“要哪个?”她喜欢的话那便要了吧。
“要那个兔子形状的灯。”
“哦。”我闻言便照做了。
“穗禾对我最好了哈哈。”
“所以呢?怎么补偿我?”我心生逗弄她的意思。
“锦觅没有啥贵重物品,所以就用我自己来补偿吧。”
“哎呀,根本不需要补偿我啦,逗你而已。”我随即话锋一转在锦觅耳边道:“你的身体本来就已经给了我,或者说你已经就是我的了,哪需要你给我啊嘿嘿。”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08 21:16:00 +0800 CST  
第十七章去还是不去?
今日是天后寿宴 ,天后毕竟是我的姨母,于情于理都应该参加她的寿宴。
“锦觅,我有事不能继续陪你了。”我摸了摸她的头。
“何事令穗禾不能陪我?”锦觅撅了撅嘴,像是很不开心的样子。
“今日是天后的寿宴,我得去参加,所以。。。暂时不能陪你了。”
“那穗禾可以带锦觅一起去啊,我正好想去见识见识那大名鼎鼎的天后呢。”
“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锦觅问道。
依稀记得前世天后对锦觅很不友好,甚至想杀之而后快,不知今世会是如何?不管怎么样,锦觅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想到这便狠下心道:“没什么就是不想带你去而已,也没有为什么。”
“哼!锦觅才不想陪你去呢,不想理穗禾你这个大坏人了。”我看她赌气私的跑了,一脸无奈。我这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真真是哭笑不得了,唉,也罢也罢,锦觅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也不管她是否开心了。
锦觅一人无所事事的,眼神里透露出期待的光芒,像是在等什么人。忽然,润玉出现在她眼前,“啊,小鱼仙倌!”润玉的从天而降给了她一个惊喜。
随即锦觅又有些疑惑了,问:“小鱼仙倌为何不早早就去拜谒天后参加她寿宴?”
润玉回道:“润玉不是天后亲生的,后来天后又担心自己会与旭凤争夺天帝之位,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越来越冷淡。”
锦觅问:“那小鱼仙倌的母亲是谁呢?”
“小时候的事润玉不知为何都不记得了,可能是自己遗忘了吧,或者自己也不愿记起。。。不过听说娘亲是一介小小的精灵,最终也是难逃一死。”润玉有些遗憾道。
“不知锦觅仙子的父母是?”
“锦觅是被点化的葡萄,因为穗禾说自己适合水系仙法,所以自己才修习水系仙法,可以变出了冰雹。
“小鱼仙倌还是应该一早就去给天后拜寿的,不管心里是否高兴,总归不能失了礼数。”锦觅看着是想劝润玉苦口婆心的样子,其实心里打着自己小算盘,心想:只要小鱼仙倌去了天后寿宴,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求小鱼仙倌带自己去了,哼!穗禾这个大坏人不带我去,还有别人呢,嘿嘿依我对小鱼仙倌的了解他向来不会拒绝别人。
“锦觅仙子说的是,润玉马上就去天后的寿宴。”说完润玉便转身准备施起仙法,锦觅见此立马着急道:“等等!”
“嗯?”润玉听见锦觅的话转头望向她,“锦觅仙子还有什么话要对润玉说吗?”
“嘿嘿嘿那个,能不能带上我一同前往呢?”润玉听了锦觅的话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笑道:“锦觅仙子的请求润玉断然不会拒绝的。”
“嘿嘿嘿,小鱼仙倌你这个朋友真是太仗义了哈。”
“润玉自当如此。”润玉温和道,后带上锦觅一同前往天界参加天后寿宴。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10 20:05:00 +0800 CST  
第十八章逼婚
天后寿宴排场不比寻常,放眼望去,各路神仙摩肩接踵、熙熙攘攘驾了云头皆往天后寿宴奔去。
满殿腾腾仙气中,锦觅寻了个僻角处满意落座,不想扑哧君在她身旁拾了个蒲团盘腿坐下,她朝他挥挥手,道:“扑哧君也来了啊,好久不见啦。”
扑哧君眼中讶异一瞬,道:“锦觅你怎么也来了?”
“哈哈,是小鱼。。不不是润玉送我来的,见识见识”
“锦觅居然跟夜神大殿关系十分要好,想不到想不到啊,锦觅你真是招蜂引蝶。”
“我们做果子的招蜂引蝶是本分本分嘛。”锦觅一本正经说道。
“……”扶额ing 。。。
气氛尴尬ing。。。。。。
扑哧君想打破这气氛,笑嘻嘻道:“在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以与锦觅作个话伴,打发打发时间。”
锦觅看了看四周相互攀谈拉家常的各路神仙,没有一个认识聊的来的,暂且和扑哧君作个话伴。
二人正说话间,门外过了阵缥缈云烟,一个螓首蛾眉的女神仙袅娜入殿。“这是瑶姬,巫山神女,丰润婀娜,细数天界,啧啧,仙姑里最妩媚的便是她。不过,丰润归丰润,腰却有一尺八,未免少了几分纤细柔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扑哧君凑在锦觅身旁道。
不消一会儿,又进来个的女神仙,“喏,这是湘水的女英,虽然手大些,但柔柔弱弱最是惹人怜,男人嘛,最好这口了,你说是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扑哧君拍了拍锦觅的肩膀道。眼见着那女英被左右两个仙娥搀着仍走得一派摇摇欲坠,锦觅从善如流点了点头,扑哧君却叹:“不过弱成块将散的豆腐也不大好,还是要有些英气。”
正说着英气,剑气一闪,门口跨来一个佩剑精悍的女仙,霸气侧漏,英气十足眼神凌厉,“唔,这便是填海的精卫。真真女中豪杰!一堆小石子砸得东海老龙王十分愁苦哀怨,听闻近日正与南海龙王商量借地搬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扑哧君继续八卦,“不过,啧啧普天之下怕是没几个男神仙能降得住精卫。”
又约摸品评了八、九个仙姑的长相优劣,锦觅不得不承认,这扑哧君真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也是够话唠的,遂打断道:“扑哧君知晓得真周全。”
“那是!”扑哧君仰了仰头,得意之色溢于言表,“想当年,那本风靡三界的《六界美人赏析宝典》可是我一手操刀编纂的,现如今已经是孤本了,可惜如今美人势头渐衰,远不及当年,遥想当年花神梓芬,那才真真是个十全十美,可叹红颜命薄。”扑哧君摇头扼腕。
锦觅想了想花神她老人家那小坟头,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确实命薄得紧。
“夜神大殿下驾到!火神二殿下驾到!”殿门外小仙侍拂尘一扫,高声唱报。
“水神驾到、风神驾到!”
但见水神与端庄的风神一前一后飘飘然入殿来,二人一番谦逊地让座,约摸让了半盏茶的工夫,那风神才勉为其难先坐了下来,真真是相敬如宾。
润玉向他二人颔了颔首,他二人亦回了个礼。
锦觅看着水神的样子倍感亲切,彦佑却评价道:“这水神性格太过孤冷。”
“啧啧,可惜了风神长的如此秀丽,却嫁了不爱自己的。”扑哧君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锦觅听旁坐说此次天后的寿宴如此排场,是因为要为旭凤的姻缘做打算。
“不知那喜怒无常的凤凰会作何打算?”
“旭凤是皇子少不了三妻四妾,婚事也由不得他自己做主。”前面扑哧君的话让锦觅觉得凤凰真是好福气,后面扑哧君的话让她又觉得那凤凰真是惨,婚姻大事由不得自己做主,若是要娶自己不喜欢的,该如何是好?
随后锦觅见自己身上趴着一只老鼠,吓得大喊大叫,使得天后发现锦觅在用幻术掩盖其真身,便用灵力让她现出了真身,天帝和水神见锦觅相貌像极了先花神梓芬,一时看得失了神,天后也一脸惊疑不定,而后天帝与水神一直追问锦觅的来历,得知她是花界水镜之人。
在天帝和水神晃神期间,我调合气氛,一时只能这样了,没想到锦觅会来,她又是怎么来的?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才跳过了审问锦觅的阶段。
天帝也为转移天后的注意力,让我给天后献上霓裳舞,旭凤在一旁看的有些痴了,天后见此大喜,将我安置到旭凤的桌子旁。旭凤与我促膝而坐,叫旁人觉得俪影成双的样子。
“旭凤,今日这般排场怕不是要为你的姻缘做打算,你可莫要选我,我和你被逼婚时,你莫要答应,这样我们还可以做朋友。”我在他耳旁细声道。
“穗禾,我知道我们现在谈婚论嫁为时尚早。”
“额……”黑线ing。。。
天后看我二人互道耳语,便夸奖我二人像是自己偏殿画中的景象,名为珠联璧合。锦觅听了忽然想起这画自己以前好像看过,还猜测我曾与旭凤双修过,想到这心口不知又为何疼了起来。
而天后借着今日是她的寿宴,向天帝说:“旭凤已经到了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不若今日就定了旭凤的婚事吧。”
“哦?旭凤不知看上了哪家的女神仙?”天帝说这话应该也是同意天后要定了旭凤的婚事,旭凤你可不要忘记刚才我说的话啊。
“旭凤现如今并无心怡之人”还好还好,他说了违心话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天后这意思真是要逼婚吗,你逼旭凤我不管,切莫逼我和旭凤成婚啊!虽然我早就料到了……
“旭凤和穗禾青梅竹马,我看他们挺配的,不如直接共结连理。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12 12:39:00 +0800 CST  
”该来还是来了,天后真是越来越霸道了,不要如她所愿啊!
“旭凤现在并不想娶亲,求父神母神成全。”旭凤叩拜道。
“旭凤,你要违抗母神吗!”天后怒了。
“旭凤不敢,只是旭凤现在不愿娶亲,求母神成全。”
“好了好了,旭凤现在不愿就算了,等旭凤想开了再做打算也不迟。”天帝摆了手道。
“谢父神成全。”天帝既然都这么说了天后也不能再反对了哈,我可不要做旭凤的未婚妻,不然锦觅咋办?想想就阔怕。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12 12:40:00 +0800 CST  
第十九章认亲
天后寿宴发生的事告一段落之后。
我找到锦觅,见她和那个好生眼熟的男子在一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锦觅!”她听见有人叫她,转身回头,见是我在叫她,心虚的干笑两声:“穗禾来了啊,锦觅很高兴哈。”
扑哧君看见我惊道:“穗禾!”
我见他那惊讶的样子,自然认出了他是谁,冷笑道:“彦佑,好久不见,你这风流的样子一点没变啊,怎么?现在又要来勾搭锦觅?”
他很识趣的摇了摇头,献媚道:“穗禾公主乃是难得一见倾国倾城的美人,彦佑能再见一面三生有幸不枉此生啊。”嘿嘿,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哼!巧言令色。”我说完便拉着锦觅抬脚就准备走,尽管彦佑一人怎么叫喊都没用,他只能看着我二人背影渐行渐远。
“穗禾,是生气了吗?”她感受到我拉着她的手很紧弄得她都有些疼了,感觉我生气了。
生气?我当然气啊,“气你不听我的话,气你又和别的男子亲近。”
她神情有些慌了,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吧,但没想到她在我不经意间吻上了我的唇,又很快的松开了,只听她低声道:“穗禾喜欢这样吗?可高兴?”
“喜欢也高兴,不过……”确实是很喜欢跟这小家伙接吻呢,小家伙的唇尝起来香甜可口,心情自然是变得高兴了呢。
“不过什么?”我见她疑惑的歪着头,样子可爱极了,笑了笑。
“太快了~”包含情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我凑近她的唇,轻啄上她那微凉的红唇,灵巧的嫩舌滑进她口中,索取着每一个角落,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锦觅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我,紧些,再紧些。
良久我才不再继续“占领”她的“城池”肆意扫荡。
“锦觅,我这样对你可欢喜?”我见她做出一副思考状,道:“锦觅说不清道不明是何感觉,只觉心里很异样,心跳加速。”
“不排斥那一定就是欢喜了。”我想当然说道。
“哦。”锦觅点了点头道。
“所以锦觅你可欢……”我话还没说完,就见水神出现在面前,所以后面的话现在说不合时宜,也就不说了。
“见过水神。”我对他拱手行礼道。
“嗯,本神不是来找你的,是找你身旁这位女子的。”
找锦觅干嘛?我想了想,豁然开朗,差点忘了锦觅是水神之女,前世的记忆真的太混乱了,一时半会记不起啊。
知道锦觅是水神之女之后,我也不打扰水神跟锦觅畅叙了。
“水神既然有事跟锦觅说,穗禾也就先行离开了。”末了对锦觅眼神示意等我的意思,我见锦觅她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也便放心的离开了。
水神怔怔的看着锦觅,口中念叨着:“太像了实在太像了。”
锦觅听后不免疑惑,问道:“锦觅像什么?”
“你叫锦觅对吧,你可知你这名字的出处?”水神答非所问,有些迫切的想知道什么。
“知道啊,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度此生,我的名字就是从这来的。”
“那锦觅你是何属性?”
“自己修行水系术法,也变出过冰雹。”锦觅不知为什么不想隐瞒水神,以实情相告。
“我还可以召唤水呢。”正说着锦觅就施法召唤水,结果召来了两大朵黑云。
“是了!”水神见此一脸释然道。
锦觅迷惑不已,道:“什么意思?”
“锦觅我现在确定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锦觅突然之间多了个曾未有过的爹爹,这让她觉得就像是在梦里一样,有点不相信水神就是自己的爹爹。
水神看出了她的不相信,解释道:“锦觅你是我和花神梓芬的孩子,相信花界众芳主是知道的。”
锦觅听后惊了,自己居然是花神她老人家的孩子,芳主们知情还不告诉自己,这让她又惊又疑。
锦觅又想了想,觉得不对劲,“我真身不是葡萄吗?怎么会是花神她老人家的孩子。”
“嗯?”水神听后疑惑了,施法查看了锦觅的真身,发现她的真身被花神封印住了,所以修行受阻,自己只有去求师尊玄灵斗姆元君寻求解决方法了。
“觅儿你的真身应该是霜花,不过被你娘亲封印住了,致使修行受到阻碍,别担心,爹爹的师尊可以解决。”
锦觅这才半信半疑的接受了,怯生生的对水神喊:“爹爹。”
水神紧紧的抱住锦觅,说:“以后爹爹会一直陪着觅儿。”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13 13:58:00 +0800 CST  
第二十章婚事
花界。
花界长芳主发现锦觅已不在水镜之中,花界四处也不见她地踪影,猜测有人帮助她逃离了花界,气得大发雷霆,之后派众芳主去寻锦觅。
众芳主们人还没有寻到,人就已经自动送上门来了,不过是被人带来的,因为水神有一些事想问花界长芳主,顺带把锦觅也带过来了。
水神找到长芳主,“水神光临我花界有何贵干?”长芳主冷冷道,随即看到了水神身旁的锦觅,“锦觅!你怎能再次擅自逃离水镜之外。”她斥责的声音吓到了锦觅,锦觅害怕的躲到水神背后,长芳主见此猜测是水神带锦觅回花界,也猜测到水神可能是知道些什么了。
水神问:“长芳主,有些事想问你务必实情相告。”
“哦?何事?说来听听。”长芳主语气没那么重说道。
“梓芬到底是怎么死的?”水神有些悲痛。
长芳主想到当初先花神为了护住锦觅不惜身亡,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到底在哪里,先花神生下锦觅死去的时候,水神正在和风神成亲,不愿告诉水神真相。
水神觉得先花神的死不对劲追问长芳主:梓芬到底是为何而死。
这时老胡走了过来,要水神有想问的就问自己。
水神问:“老胡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老胡将事情的原委娓娓道来。当年天帝还是二殿下的时候,别有用心的讨了先花神的欢心,后来他为了登上天帝之位娶了鸟族的公主也就是现在的天后。先花神伤心的时候,是水神一如既往的陪伴让她走出了伤害,两人也因此走到了一起。不想天帝继续纠缠先花神,甚至对她用强。先花神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只觉得愧对水神,于是到了忘川河想要忘掉前尘往事。可是天帝还是不同意,并且将先花神囚禁在火神殿。为了让先花神死心,天帝故意要给水神和风神赐婚,还让她听到。先花神听到水神拒绝了赐婚追了出去,不想被天后截住,天后嫉妒天帝对先花神的爱意,逼着先花神跳下了诛仙台。
水神说:“自己来花界看过先花神,可是她对自己非常的冷淡。”
老胡说:“那时先花神已经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才故意对你很冷淡。”
水神捏紧了拳头,“我要给梓芬报仇!”
“逝者已矣。”老胡劝道。
锦觅在一旁听了个大概,“那天后岂不是我的杀母仇人,怪不得那天后看着就不像好人,看着我的眼神真凶!”
“觅儿莫怕,爹爹会保护你的,定不会让觅儿受到半点伤害。”水神的话让锦觅内心一阵暖流划过。
锦觅去拜祭了先花神,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母亲,锦觅有很多的抱怨,也有很多的不舍和依恋,终于她不再是个无父无母的孩子了。
趁着锦觅去拜祭母亲的空隙,水神找到长芳主,海棠芳主恰巧也在她身旁,“我发现觅儿的身上还有另外一道封印,长芳主是否知道些什么。”
长芳主说:“是先花神种下的,为的是给锦觅挡灾的。”这话让水神也不好多问。
待水神走后,海棠芳主问:“为什么不告诉他绝情丹的事情?”
“水神向来讲究顺应自然,这种违背自然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它出现在锦觅的身上。要是到时候锦觅真的如先花神所说历了情劫,反而平添烦恼。”长芳主回道。
天帝新得了凤首箜篌,于是举办了家宴,由旭凤弹奏给大家听。水神带着锦觅来到大殿,开口就说锦觅是自己和先花神的女儿。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天后还是不愿承认锦觅的身份,水神与她针锋相对,一步一步的就要说出天后谋害先花神的事情,就在水神准备揭穿天后真面目的时候,润玉出现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润玉,锦觅是水神的长女,也就是你的未婚妻。”天帝提起锦觅和润玉的婚事。
“润玉无所谓,只是润玉觉得应当先考虑锦觅的意见再做定夺。”之后润玉又对锦觅说:“锦觅仙子要是不愿意不必答应这门婚事。”
锦觅只觉得润玉非常好相处,对于自己并不懂什么意思的成亲不假思索的就点头答应了,“好说好说。”锦觅没心没肺的样子。
水神回去后将锦觅的身份和先花神的死因告诉风神,两人都是轻信了天帝的谎言。水神表示说:“自己以后会好好的保护觅儿,毕竟觅儿只有自己一个亲人了。”
“我也会将锦觅当成自己的女儿对待的”风神心疼锦觅没有娘亲。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14 21:39: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解除封印
天后寝殿。
今日不知为何天后说有要事与我商议,我带着好奇的心来到天后的寝殿里。
“穗禾,本宫待你不薄,是时候要为本宫做些什么了。”啧啧,天后你不过是把我当作可利用的棋子罢了。
不过我倒要知道这天后打得什么算盘,问:“何事?”
“你与旭凤的婚事要尽快提上日程。”我正想拒绝天后,岂料她后面的话让我心里又惊又痛。
“那锦觅是润玉的未婚妻也就是水神的女儿,那锦觅答应了婚事,他们若是联姻润玉就更加具有夺位的筹码了,已经对旭凤形成了威胁。”
什么?!锦觅她答应和润玉成亲?!为什么?!明明她可以不愿意拒绝的啊!阵阵悲凉涌上心头。
“我不会让锦觅和润玉成亲的!”这话我对自己说的,天后却以为我是对她说的,一脸赞赏的对我点了点头,道:“很好穗禾。”
我现在真的狠不得立刻跑到锦觅面前质问她为什么对我这么狠心呢?她答应了与润玉的婚事,置我于何地?!
“穗禾告辞了。”说完便不管天后怎么样头也不回的离开去找锦觅了。
花界。
水神和风神临秀带着锦觅回了花界,两人很感激长芳主和老胡对锦觅的照顾,决定在花界陪着她。
“我给锦觅做好吃的。”风神道,锦觅一听高兴不已。
月黑风高的夜晚,风神临秀做了鲜花饼给锦觅。
锦觅趁机问:“我娘亲以前的事?”
临秀见锦觅问自己有关先花神的事,也不瞒着她,实话实说道:“梓芬原是佛祖面前的一瓣莲,误入了轮回之道。水神捡到她请求师尊玄灵斗姆元君救下了她,从此三人一起修行,日子过得非常的幸福。后来天帝闯入太虚幻境对梓芬一见钟情,寻遍六界终于在人间找到了看折子戏的梓芬。再后来天帝经常以戏文相邀,两人渐渐的走到了一起……”
不久水神也来到锦觅的屋前,和临秀一起想起之前三人在一起度过的幸福时光,决定带着锦觅去找玄灵斗姆元君解除锦觅身上的封印。
“爹爹,锦觅好像真的不是修仙的料。”
水神看着她说:“爹爹并不为了让觅儿为自己争脸面,修仙修的是心境和品行,是明辨事理,是自尊、自爱、自强,无愧于大道良知才是修炼,这些对以后觅儿的人生是很有帮助的。”
水神将锦觅带到了玄灵斗姆元君面前。
洛霖对玄灵斗姆元君发誓说:“只要能够解除觅儿身上的封印,自己会上报四恩下惠三界。”
玄灵斗姆元君却说:“锦觅会引起争执,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因她而死。
水神一再强调道:“觅儿心性纯良。”后又跪下地求道:“觅儿是我的女儿,求师尊出手相助。”
“好吧我答应你,看在你的份上。”说完玄灵斗姆元君就随即照办帮锦觅解除了先花神对锦觅真身的封印,不过她发现锦觅身上还有一道封印,探查了她体内的那道封印,随即知晓了些什么。
“水神,我有话要与锦觅单独谈谈,水神请暂且离开这里。”师尊的话水神不敢拒绝,“是师尊。”说完便暂且离开。
锦觅疑惑玄灵斗姆元君有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谈,还不允许爹爹在一旁听。
“大神仙,有什么话要对锦觅说?”玄灵斗姆元君听她这样称呼自己,笑了笑。
“锦觅,你可知爱为何物?”
“爱?是什么?”
“这个问题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玄灵斗姆元君的话锦觅觉得捉摸不透。
只听玄灵斗姆元君道:“天意不可违,抱歉了锦觅……”锦觅听的云里雾里的,不理解玄灵斗姆元君为什么要给自己道歉。
“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过什么吧。”
“……”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18 21:56:00 +0800 CST  
第二十二章心痛
锦觅自从解了封印修行的速度是一日千 里,很快就能变化出满树的花朵,水神和风神十分为她高兴,让她好好修炼,水神已经为她申请了晋仙。
这锦觅可让我好找,我猜她人应在花界,可花界之人并待见我,我不好直接就去花界找锦觅,只能等着锦觅自己出来。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锦觅了,不过她身旁还有一人,我仔细瞅了瞅,原来是水神,只是不知他们要去往何处。
眼见锦觅离我越来越远,不管三七二十一跑到她和水神面前。
“锦觅,我有话要和你单独谈谈。”我生怕水神不答应,“水神,请见谅。”
水神向来性情温和,没有意见,我松了口气,随即水神自己识趣离开了为我二人营造二人空间。
待水神彻底走远之后,“锦觅,你真的答应了和润玉的婚事?”我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所以问她。
“嗯”我见她点了点头道,知晓她真的答应要和润玉成亲,心痛到不能呼吸,质问她道:“为什么?!”岂料她接下来的话让我更加心痛。
“他很好啊,与他一起也没什么不好的,相反他很好相处。”
他在锦觅的心里的地位可以高到和她在一起了吗?,想到这我的心如刀绞般疼痛。
我声音颤颤微微对她道:“你可是…欢喜润玉?”我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锦觅她欢喜润玉。
锦觅此时想起了我曾经想当然说过的一句话:不排斥就是欢喜。“欢喜他啊,因为我并不排斥他啊。”我光听到前面她说欢喜润玉的话就已经心痛难耐,她后面说的话心痛的听不下去。
到头来只是我一个人的一厢情愿吗?是的啊,前世是如此,今世亦如此,呵,前世我是不由自主的占有,今世呢?我看了看迷迷糊糊的锦觅,呵,我想我是愿意心甘情愿的默默付出,即使是放手……
现在发现有时候爱也是一种伤害,爱得太自私不够爱的人,选择伤害别人,爱得卑微胜过自己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锦觅抱歉,我不该轻薄了你。”想起自己曾经要了她,懊悔不已,她的第一次本该不属于我是属于她欢喜的夫君的,而我却要了她的第一次,罪不可恕。
“啊?穗禾不用道歉啦。”她真好,不计较我对她行轻薄之举,我暗暗下定决心以后不能再对锦觅行床笫之欢。
“锦觅。”
“嗯?”
“锦觅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的,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定会护你。”
“嗯,穗禾对锦觅最好了。”我也只对你一人这么好。
“拜拜了锦觅,我没有要对你谈的了。”
我要好好缓缓心中的痛,接受锦觅欢喜别人并非自己的事实,日后也能面对她和别人恩爱,默默守护她。
“啊?好吧。”我没看见她一脸失望的样子,因为自己沉浸在深深的心痛中。
……
锦觅的晋仙仪式终于来了,天帝想到曾经和梓芬的约定,准备册封锦觅为花神。
“锦觅从精灵直接上升到上神与道法不合。”太上老君提出了反对意见。
机缘仙子也说:“我观测到最近天象有异,六界生灵恐遭灾祸,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因为锦觅本是缘生即灭的命数,仙源尚未稳定,现在这样晋升有损六界神本,只有让锦觅下凡间历劫数十载,方才可正式晋升为仙。”
天帝见状采纳了机缘仙子的意见,“那锦觅你就三日后去人间历劫。”
“是。”
……
天后为了不让锦觅好过,就凭锦觅那张神似先花神的脸就足够让天后杀她千百遍,天后把机缘仙子招了过来。
“我要你给那锦觅安排一个凡人最苦的命数。”天后威胁着缘机仙子,机缘仙子不敢反抗,只好无奈答应了。
……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19 21:10:00 +0800 CST  
第二十三章下凡历劫
今日,从天后那听闻了一个消息,我十分担心,天后说锦觅要去下凡历劫了,最气愤的是天后居然还说她威胁缘机仙子给锦觅安排凡人最苦的命数,她这么毫不忌讳跟我说,真当我跟前世一样傻吗?反感锦觅?怎么可能,前世错过了锦觅不知道局面有多么好的我才是让现在的我反感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缘机仙子,可不能让她给锦觅安排凡人最苦的命数,虽然锦觅此番在凡间历劫不过数十载,但一想到她要遭受凡间那些苦,就控制不住的担心,心也开始疼了起来。
终于我找到了缘机仙子叫住了她。
“穗禾公主,找小仙何事?”缘机仙子见是我在叫她有些惊讶道,毕竟我们以前无交谈。
“不知缘机仙子此番给锦觅安排的什么命理?历的哪些劫难?受的什么身份?父母如何?家境如何?可有兄弟姐妹叔嫂伯侄?平日里接触的每个凡人都是什么来头?具体历劫时间长短?诸如此类,可有个具体陈案详表?”我一口气连问,我都有些晕乎了,那缘机仙子眼瞅着也是迷瞪了,缘机仙子怕也是没有一次听我说过这么多话,亦是有些瞠目结舌,我却还嫌不够,手心捏紧了袖口,旋紧了眉头,戾气颇重地沉声追加道:“所谓凡人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求不得……爱别离!”本就说得慢,一字一字往外蹦,最后三个字简直咬牙切齿,“锦觅若去要受哪几样?”
缘机仙子一脸豁出去的模样道:“万穗禾公主体谅,既是历劫,锦觅此番自然七苦皆……”见着我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又委婉转口道:“额,尽量多受几苦,若能七苦受全……”后面的话看我脸色就没有再说下去了。
最后缘机仙子一抹额头劝道:“不如这样,锦觅入了凡尘,不若此番便安排个天煞孤星的命格,呃,身份嘛便是看破红尘的出家人。穗禾公主以为如何?”
“不行!锦觅此番若是日日庙里念经,回头真悟出什么来,你们哪个性命来赌?况且凡人对出家女子颇有些偏见”我反对道。
“这……”
眼看便要黔驴技穷了,缘机仙子灵犀忽至,道:“当个男的不就成了嘛,多简单!”
我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你倒想得出!不可以!”
最后机缘仙子想了个圣医族的圣女,一生不得与男子相见,我这才勉强的同意了。
花界众人和洛霖、临秀为锦觅即将去人间历劫担心不已,锦觅却不以为然,在她的印象中人生七苦可比九九八十一难简单多了。
我本以为让缘机仙子给锦觅安排一个较好的命数就行了,却没想到天后对我说她的目的其实是趁锦觅在凡间的时候铲除锦觅,是了,天后性情向来凶残,怎么会轻易放过锦觅,该死的!
我准备下凡却被告知南天门宵禁,然后赶紧跑到了锦觅下凡的地方。要缘机仙子收回历劫,缘机仙子表示已经没有办法了,刚刚锦觅已经下凡历劫去了。
我见状义无反顾的跟着跳了下去,却不知旭凤一直监视着我见状也跟着跳了下去。
天后得知我二人也下凡了的消息,召来缘仙子,机缘仙子见状只好尽量挑好听的话给天后说。
“缘机一定给旭凤和穗禾安排一个幸福美满的命数,不仅位高权重还要平安顺遂。”天后听完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0 22:24:00 +0800 CST  
第二十四章凡间红尘劫(一)
我叫锦觅,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遗弃,然后被圣医族荆芥姑姑捡了回去。
我生活的在“圣医族”,由女子组成有着近百年历史,里面非但没有一个男子,而且族中女子个个皆为处子,为的是用圣洁的灵魂给我们陌紫国的女王祈福延寿,而平时主要做的事情也是为女王研究各种药物,最最紧要的是研究出个长生不老药来。我们“圣医族”为了保持神秘性,常年窝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深山老林里,平日里莫说是个外人,便是只不认识的鸟儿虫儿恐怕都见不着。当然也有外出的时候,就是族里要是有圣医故去,她们便得外出寻觅些被人遗弃的女婴带回族里抚育,进而使得我族长年延续。而我族对族长的规定更是严苛,一辈子不可与男子打照面和说话,出门还得戴个面纱,然而我就是族长。。。
宫里有不少太医,所以圣医族基本只管制药,和历代女王近百年也无打交道的记录。
族里的老医姑们说我今朝不用炼药,可以去罗耶山上采药,我心中雀跃,却低头假装敛了敛眉,矜持道:“如此,最近炼药便劳烦姑姑们了。”
一旁贴身侍女羌活想是听到这话晓得能和我一起出去采药,捺不住性子,缺心眼地满面兴奋频频傻笑。
“羌活,族长年幼,你比族长虚长两岁,本应有个表率辅助的样子,如今这样,我瞧着,却是族长比你沉稳许多。族长既点了你跟着她,有族长言传身教,你也该长进些了。”你看你看,我就知道荆芥姑姑要说话了。
这边羌活好容易收住脸上的兴奋,荆芥姑姑又道:“你这样坐不住的性子,我看还是不要出去了,我今日炼药,你便来给我打下手吧。”
羌活一下苦了脸,“荆芥姑姑,可是族长出去采药怎可无人陪伴左右,羌活还要帮族长背药篓子顺带跟着族长认些生僻草药呢。”
我唯恐她这般一被禁足便带累了我不得出门,心中着急,却是端着身姿,徐徐道:“羌活,能给荆芥姑姑炼药打下手是族里其他少医姑求不来的机缘,你此番若静下心来学习,待我半月采药后归来,自有长足进步。日后,你对我的辅弼自然远大于眼前你帮我背药篓子。”
“族长眼光深远,所言正是道理。”老医姑们听了我的话,由衷地点头称是。“只是族长出去采药,亦少不得要婢女陪伴。”
我作老成状笑道:“我在这群山中长大,自幼穿梭其间,条条小径熟记于心,姑姑们岂会不知,若是让她们这些小姑娘跟着,我倒是不免担心个把贪玩走失了路该怎么找寻她们。”
我不待她们答话便郑重将面纱谨慎地戴好,背上药篓子,一面拍了拍荆芥姑姑的手背,调整表情,道:“这几日便劳烦姑姑看管好族里大小事宜。我去去便回。”
临出门前,望了望天,虔诚壮烈地喊了一句每日例行公事的口号:“愿女王陛下万寿无疆。”
身后医姑们纷纷跪了一地,跟着我坚定不移地喊道:“愿女王陛下万寿无疆!”
没错!我们就是专门给王配药的圣医族,她平日里吃的小到一碗药膳,大到延年益寿的长生不老药,皆是出自我们圣医族研制。当然,长生不老药尚在不断开发完善之中……
不过,我一握拳,一定要尽早炼成这长生不老药!不然……哎……
我在罗耶山里招猫逗狗游玩了两日,呃,错了,是勤恳采药采了两日,正准备认真采几棵的草药好回去复命,却意外瞧见一尾通体青翠碧绿的长蛇于小径花蔓深处“哧溜”一声窜入其间。
呃,得来全不费工夫,这蛇入了药,比一般草药可要好许多,且待我去将它擒来。
捏了一柄蛇叉钳,我蹑手蹑脚分开花草屏息循着那蛇的踪迹不远不近跟着,待寻得好时机就将它拿下。
奇怪的是,寻常山间虫蛇皆警惕凶猛得很,轻易便会发现人的踪迹,要么回头攻击要么迅速逃命,这蛇却是不紧不慢,款摆蛇尾向前腹行游移,待到花丛深处却是一顿,“咻”地一声半立起身子,我以为它预备回头攻击我,正全身紧绷做好准备在它回头一瞬将它拿下,却不想下一刻便见它猛地一下又俯下身去,竟是张大了口一口咬在什么物什上,但听得轻微“噗”地一声响,像是蛇牙入肉的声音。
我这才定睛一看,野花层叠深处竟露出一截绛红衣裳,显是有个姑娘,那蛇便是奔着这姑娘而来的,而这蛇咬了人后意外地毫不恋战,咬了一口便滑溜利索地跑了。
确定那蛇跑远了,我才用适才预备来捕蛇的蛇叉钳将那不知是死是活的姑娘拨弄了出来。
但见那无知无觉的少女被我拨弄得软软翻过身来,入目的,竟是一身血迹,衣裳亦划破不少处,衣摆更有轻微烧焦痕迹,头发散乱,面目不辨。我一惊,这显然是打斗伤痕,瞧她这年纪不大的身量,不想,于昏迷中尚且手握利剑不松开,虎口都已开裂,那剑柄乌黑,剑尖犹带血渍,闪烁着嗜血的寒芒。
乖乖,这架势……难道是个亡命的女土匪?不过,土匪也是人,幸得她碰见我这医中圣手,不然今日必定是她上阎王那儿报道的好日子。
我先就近取材,将她手腕处被蛇咬伤处的蛇毒给敷了草药,又顺手将她的虎口和手臂处伤口给上了止血消炎的药,待要解开她的衣襟进一步给她检查伤口,却发现她的衣襟造型颇有些奇异,与我平日所穿和族里医姑们所穿的衣襟开法全然不同,我笨手笨脚弄了半日方才将她的外裳给除了下来,这才发现,里面内裳竟然毫无破损划伤,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2 01:45:00 +0800 CST  
显然那些刀剑之伤竟无伤她身上分毫,仅手臂处两处伤痕,不晓得是不是箭划过擦伤的。我估摸着她浑身的血迹不是她自己的,显是她对手受伤溅到她身上的。
我摸了摸下巴,啧啧,没想到是个武力值彪悍到巅峰的少女土匪英豪。
估摸着这会儿昏迷,一是体力耗尽虚脱而致,二是那蛇雪上加霜来了一口,身体应是无大碍,不过,任她是个女土匪,想来也怕脸上受伤毁容,我遂体贴用贴身葫芦里的溪水将她脸勉强抹了一把,左右瞧了瞧,倒没什么太重的伤痕,只是这长相和我想象相去颇远,我本以为应是个粗黑蛮横的样貌,不想,竟是张妖娆到近乎奢华的面孔,书上怎么说来着?哦,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肤色灿若桃李,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过,比我还是差一点点的,呵呵,因为比起土匪,我肯定更有内涵有文化。
既然她无碍,我便将她一把丢在一边拍了拍手上污渍草屑起身继续去采药了。却没想我半天后采了一篓子药回来,那女土匪还昏迷在原地。
不应该呀,再体力不支这会儿也该转醒了。我疑惑地给她把了把脉,摸了她手腕半天,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不会把脉。
这怨不得我,所谓术业有专攻,我们圣医一族只管炼药,于望闻问切这些与病人直接接触的事确实不精通,这种肤浅的工作有太医院那帮老头子做便可以。
无法,把脉我摸不到脉,问症状又不能问个昏迷的人,只得趴下身去听听她的心肺勉强揣摩一下,听了半晌,“扑通、扑通、扑通……”本以为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不想,突然不扑通了,我一喜,正待看看她是不是气绝了,正好给我试试我最近研究的新项目——起死回生九转还魂大乾坤金丹。
下一刻,我脖颈的大脉便被一个狠辣的力道给制掣住,一阵短暂眩晕过去后却是那女土匪擒了我的喉头翻身将我压在身下,目光狠戾似剑,待一对上我的眩晕后睁开的眼睛,竟是生生一顿怔愣在那里,手上力道不由得松了些,却又马上回神警惕凶残地瞪着我,张嘴便道:“……”
这下好,她愣了,我亦愣了,她再张嘴,又是“……”,但见她嘴巴反复开合,却只是有形无声,原来是个哑巴,而她自己似乎也才刚刚发现这个问题,满目震惊,下一刻,眼中却杀意腾起。
我赶忙拼了全身气力在她的压制下连连喊道:“不是我干的……咳咳……不是我干的……”
我这一喊,她又愣了,手下力道也卸下不少,我趁着这工夫赶紧将头别向一边狠狠喘气,一边激烈地咳一通,那女土匪一边看着我猛咳,一边不可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这下我又悟出件事来,她不但不能说话,连耳朵也听不见。
我赶忙向她连连摆手示意不是我干的,不晓得她明白没有,只见她已全然卸下对我的制掣,两眼茫然地看着远处,紧接着浑身又散发出暴起的戾气。
当然,瞧她那样子,显是也刚刚发现自己既聋且哑,可见之前还是好的,免不了心理巨创。不过巨创归巨创,她还居高临下坐在我腰上压着我呢,天可怜见,我的腰可要断了。我挣扎着要爬出来,她却立刻回过神来,又将我擒住,哎,真真是个未开化的粗鲁姑娘。
不得已我只得勉力用手指在一旁地上划字,但愿这女土匪能认得这个字,我一笔一划在土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医”字,她看了看那个字,复又满目狐疑看向我,瞧她那打量我的眼神,我也不晓得到底是看懂还是没看懂,赶紧指了指她的胳膊让她看我给她敷的草药,她低头看了看手臂上被我用纱布打得醒目漂亮的蝴蝶结,终于起身将我给放开。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女土匪可算是明白过来了。
我将这姑娘领回罗耶山上的茅草屋里安顿下,这茅草屋本是为了方便我采药暂时搭建的,今日却派上意外用场。
幸得这女土匪是个识字的土匪,我与她二人拿了树枝在地上写了半晌,我方才明白她的症结所在,说来她该好好谢谢清早咬了她一口的那条蛇,不然此刻她早登极乐。我原来以为她是被人下毒所致聋哑,但她却坚定地否认这条,待询问她日常饮食偏好后,我才发现,她每日早餐晚餐皆有一道固定菜式,是相克的,日日食之,差不多一年便会毙命。只适才那蛇毒多少进了她的血中一些,不想竟有抑制这两种相克食物产生毒性的作用,所谓以毒攻毒。但她性命捡回,现下却多少有些后遗症。
“可能医治?”但见她在地上写道。
“易如反掌!”我笃定地写了回她,一面欺她听不见,嘴里却念叨道:“哎呀,死马当活马医,其实我也不太确定,反正多试几种药,总归有一款,呵呵,好不容易捡个可以试药的人,可比平日里用老鼠兔子什么的准多了。”
那女土匪上下打量了我一眼,狐疑写道:“不知医者芳龄几许?”
我淡定地看着她高深莫测一笑,写道:“山中岁月容易过,世上繁华已千年。或许你该问我‘高寿’?”
果然,女土匪看着我有些肃然起敬的意思。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2 01:45:00 +0800 CST  
“嗤,让你欺我面嫩小瞧我,况且我还戴着面纱呢,除了鼻梁以上露在外,鼻梁以下可都遮着,我就骗你我一千岁我驻颜有方又怎么样,而且我装高深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自打我记事起便学会讲这些玄乎奥妙模棱两可的话,不然怎么唬得族里上至七老八十下至牙牙学语的医姑们个个皆崇拜我。我才不告诉你我只有十六岁嘞,看你模样顶多大我两三岁,若论道行,嗤,你差我岂止是个一两百年。”我面上装着缥缈出尘状,嘴里却嘀嘀咕咕藐视她,反正她听不见。
显然我塞外高人的模样镇住了这女土匪,接下去几日她果然相信我乖乖让我下药了,呃,是医治。
我心情甚好地弄了很多药一一给她试了,偶尔与她“手谈”两句,别人手谈是下棋,我们可真真只有靠手写才能谈话。这女土匪脾气不大好,白瞎了那细皮嫩肉的长相,动不动脸色一放便黑得跟乌鸦一般,譬如我给她吃烧糊了的饭菜高深地骗她说是药引子,譬如我诳她给我洗那些带刺的草药……总之,她经常黑脸,我便给她取了个名字“鸦鸦”,呵呵,乌鸦的昵称。
莫瞧着这姑娘是个土匪,举手投足却时不时露出些矜贵气质,提笔写字的模样颇有几分风骨,偶尔瞥我一眼,明明我俩坐着面对面平视,不知为何,那眼神却让我觉得有些犀利的居高临下之感。想来她在土匪寨子里也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只是,我甚奇怪,想来我虽不善诊脉看病,这对症下药还是十分在行的,按常理,有我出马,不出三日她便该痊愈,这都十日了,她怎么还是一副我见犹怜的聋哑模样,不见丝毫好转。我有些着急,开始怀疑自己的制药技术,甚至开始怀疑人生。她却是越来越舒畅的样子,全无半分急于恢复的样子。
“鸦鸦姑娘。”这日我采药回来,进门便唤她,她背对着我,肩膀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却未回过头来,她听不见自然不会回头。是了,跟她在一起我却觉着前所未有的自由,因为她听不见,我便可随心所欲地自言自语畅所欲言,不用像在族里那般不但面上要端着一族之长的模样,言语还得老气横秋思量再三才能开口,这姑娘是个再好不过的“倾听者”,我经常满面奥妙圣洁地与她诉说着发自肺腑的抱怨和大实话,她却以为我在和她讲述她的病情医理,“听”得甚是安静乖巧的玄妙。
想到这,我觉得多和她相处几日也挺不错,我心情甚好地放下药篓子,“鸦鸦姑娘,我今天挖到一只野山鼠和一只一尺长的蜈蚣,等等晒干了,过几天给你入药,药效指定错不了,不过,我是不会跟你说让你吃老鼠蜈蚣的,哈哈。”
我一面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我回来了,但见她转过身来,又是乌鸦一般的黑面孔,过了好久才和缓过来,我已经习以为常。我径自坐了下来,拿笔蘸了墨写道:“今日觉得如何?”
“同昨日一般。”她提笔回我。
不应该呀。
我走到她身后不许她回头,用瓷勺子狠狠刮了一下碗底,然后复又提笔问道:“可听到什么响动?”
但见她捏了捏眉头,写道:“没有。”
哎,看来要换个新药方了。她却似乎并不大关心,反而还颇有兴致一些题外话,但见她写道:“医者为何终日佩戴面纱?”
我一愣,继而云淡风轻写下:“医仙一族,虽驻颜有方,面容千年如一,然,一揭面纱示于凡人,面容便会迅速凋零。”嘴里却道:“我这么漂亮,拿开面纱让你看见岂不是要自惭形秽郁卒而死?做医者的不但要医人的身,心情更是要照顾到。我这是照顾你的心情。当然,你长得也还凑合,在你们土匪寨子里应该算是匪中一枝花吧?”
鸦鸦姑娘青了青脸,想是被我的神秘驻颜说给震撼了,提笔又问:“医者从何处来?可常居此处?”
我颇有几分禅意回写道:“从来处来,到去处去,行踪不定。”嘴里嘀咕:“我才不告诉你我是圣医族族长嘞,我可是只给女王开药的,你此番十分荣幸,现在享受的可是和女王陛下一般待遇,而且你是我第一个实际操作的病人哦,呵呵。话说女王陛下好像年纪和你差不多大,不过,我已经未雨绸缪帮她把三十岁前的药膳方子都准备好了。”
鸦鸦姑娘看着我纸上飘渺的字迹,面上却是青了黑,黑了青,最后竟是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想来是想到能和我这样的医仙打交道感到很荣幸惶恐,又颇有兴致地继续写道:“不知医者名讳?”
“无名无姓,不过凡尘走一遭。”我手上写道,嘴里絮絮:“名讳名讳,既然是‘讳’,自然要避讳的,鸦鸦姑娘果然是个不通礼仪的土匪,不过,反正你听不到,我就告诉你,我叫锦觅哦,好听吧?”
但见她伸手静静摩挲着宣纸一角,面色柔和沉静,口中嗫嚅好像想说两个什么字,却终是没能发出声响来。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2 01:46:00 +0800 CST  
我看了看她从不离身的宝剑,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些莫名惺惺相惜的感慨来,放缓了声音自言自语道:“你们土匪是提着脑袋过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虽不用打打杀杀,其实与你殊途同归,能过一日便算一日,你不晓得,我这辈子生来只为一件事,那就是给女王陛下研制长生不老药,若是研制不成,女王陛下两眼一闭升天之时便是我给她殉葬之日。我是先族长从路边捡来养大的,然,我自六岁被立为新任族长后却再没见过她,我问族里的姑姑们,姑姑们只说先族长做神仙去了,后来我年岁渐长才晓得,原来,根本没什么成仙之说,自百余年前立国以来便有我圣医一族,而有个规矩更是一早便定下的,每一任女王驾崩时,圣医族族长便需即日被赐死,随而一道同女王灵柩被葬入陵作为殉葬品,以一生圣洁之魂灵为女王超生。”
我咬了咬唇,义愤填膺道:“凭什么女王的皇夫男宠、儿子女儿不用给她殉葬,我们这种一生行善积德的医者作为外人却要莫名陪她一起死!当今女王若是个短命鬼,我也时日无多……”
一转头,却见鸦鸦姑娘正脉脉看着我,说不清是个什么神奇表情,肯定是听不见在那里自己心里瞎琢磨呢。
我一握拳,坚定道:“嗯,一定要加紧长生不老药这个项目进程!女王陛下万寿无疆!”
上一刻鸦鸦姑娘尚且脉脉的神情不知为何现下又突然黑成锅底了。
待过了一会儿,我待起身配药之时,她却又提笔写道:“医者独来独往于山间,无人陪伴,不惧恶人猛兽毒虫?”
她今日问题忒多了些。
“桃李不言,下自成蹊。万物皆有灵性,感我良善高洁,自然不会恶意以对。”我回她,嘴里却说:“哎呀,我会使毒,对付这些轻巧得很,它们怕我还来不及呢。不然这罗耶山山脉一带占地广袤怎么人迹罕至,不就是怕被毒死呗,也就你命大,我那日心情好顺手救你。”
鸦鸦姑娘看了,兀自心情甚好地笑了笑,想来是认同我的高洁品质。但见她沉吟片刻,孜孜不倦又问:“医者可感寂寞?”
“白驹过隙,千年弹指,万物皆浮云,何为寂寞?”写罢,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伪装高深的境界真真已达到一个炉火纯青的高度。而且,我确实不寂寞,“天天那么多药理要背诵,那么多草药要分辨,还要炼药试药,还要糊弄族里那些医姑们,哪里有空寂寞?只有那些文人骚客成天闲着没事干的才喜欢无病呻吟为赋新词强说愁,不想鸦鸦姑娘你一个土匪竟会问这个,看来是个颇有几分文艺情怀天真浪漫的少女土匪。”
过了几日,鸦鸦与我“手谈”时,有些郑重地沉吟写道:“医者若将我治愈,来日必达成医者一心愿。”
呃,你一个土匪头子能完成我什么心愿?不过看她态度诚恳,便慷慨回她:“姑娘好意心领,只我之心愿姑娘未必能达成,姑娘他日若有什么心愿,说不定我能为你达成也未可知。”
“一言为定。”她竟还不跟我客气,就这样得了我个许诺。不过,日后山高水长,我们肯定这辈子都见不着。
第二日清晨,草间夜露尚在,这女土匪却是比夜露散得还早,凭空就蒸发了。想来,是昨日夜里突然痊愈了,今日便没甚良心的走了。既然她好了,我这几日光阴也不算白费,遂当日便回了族里。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2 01:46:00 +0800 CST  
第二十五章再见
光阴如梭,转眼过了两年。
我刚听闻的女王的姨母摄政王被斩首示众了,凰都的女王便十万里加急宣了份圣旨到罗耶山,宣圣医一族族长进京。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么着急找我去 估摸着女王怕是不好,时日无多了,我摸了摸脖颈,可得把命给保住了。圣医族上下不免惶惶然备了二十来车各种药材给我送行。
我登车前颇壮怀激烈地回头对荆芥姑姑嘱托道:“此去归期不知,下一任族长我还未来得及去捡一个回来,届时若有万一便由姑姑定吧。”
荆芥姑姑默默含泪点了点头,目送我远去,身后跪了满满一族的医姑们。
我本以为一进宫里,女王便会火急火燎地宣我寻医问药,不料却是遣了一群宫女有条不紊地将我安置在一处幽静的宫殿里就此闲置。
我估摸着女王还未病入膏肓,或是太医院的那些医者妙手回春了,不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阿弥陀佛,女王陛下万寿无疆!
陪我一道进宫的贴身婢女羌活也一道松了口气,她一松气,便立时三刻活络起来,她本来是个蹦跶的性子,这下进了京没有族中姑姑们管制,俞发变本加厉,没几日便和宫里的不少宫女自来熟起来,每日里东游西逛,打听得不少八卦回来说与我听。
我自然不会拘束她,因为我也想听些八卦打发时间,可是我碍于这么个庄重的身份和族里的规矩却是不好随便走动的,有羌活给我做个小耳朵确实不错。
“锦觅,你知道吗?女王到现在还没有一个男宠呢!”羌活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小声在我耳朵边叨叨:“真真奇怪,自古以来君王不都后宫三千的吗?怎么女王的后宫一个都没有。锦觅,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额…我也不清楚。”我估摸着女王不会是心有余悸而力不足吧?恐怕是因为身体吃不消吧,不行不行,必须得给我生龙活虎啊,要是哪天驾崩了,我也得遭殃,到时候上哪哭去?
正欲跟她再聊些八卦,却有宫女一声接一声层层叠叠从外头一路唱报入内:“女王陛下驾到!”
我本以为女王所到之处必定前呼后拥围着一大帮子人,不想她却只身前来,她迈入殿中,宫女立刻抬了把黑沉沉的乌木龙椅在离我两丈开外放下,将女王供于座上。
羌活和一殿宫女皆跪于地上,我身为圣医族长按着规矩不但不必下跪还可坐着说话,遂,我向她颔了颔首,请安问好道:“臣见过女王陛下。”
但听得她轻轻一笑,看来是个随和的人。
“你们都下去吧,孤有事请教圣医族族长。”女王发话了,一殿宫女立刻散开。只羌活还在我身边,倒是忠心。
女王却似乎有些不满,但听她道:“这位医者也请回避。”
羌活看了看我,我冲她点了点头,小声道:“去吧。”羌活听了我的话便下去了。
我估摸女王此番前来是找我寻医问药的。
想来女王有些难以启齿,身体有什么隐疾无法,只得我来开这个头。
我咳了咳,“女王此番来意臣已勉强揣测得,女王无须多虑,圣医一族本来就是为女王身体安康而存在,能为女王献上绵薄之力便是臣挖空心思也在所不惜。”
“你多想了!”继而,斩钉截铁道:“孤,好得很!”
真的吗?我心里疑惑。
“真的!”女王却能读懂我的心思似的咬牙应道。接着又道:“你可知孤为何而来?”
我谦逊又不失圣医族族长神秘高深身份地徐徐道:“臣不如女王眼界心胸,自然揣测不得女王来意。”
但听得她道:“不用跟孤装这不着调的高深模样。”
哎,想我道行深厚装了这么些年,可从未被人识破呀!我满面震惊,生平头一次失态地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应对。
但听女王似笑非笑道:“给你看个东西。”
语音刚落,便见她一扬手,丢了个竹筒给我。
我疑惑的将那竹筒里的东西细细端详,竟是几页薄薄的宣纸,再定睛一看其上内容字迹,呃,十分面熟。我仔细回想一番,竟是两年前我和那女土匪“手谈”的内容。这些怎么会落入女王手中呢?
“你有何想法?”但听得女王悠悠问道。
“这位姑娘臣确实认得,可算是一位故人,但臣与这姑娘渊源仅限于臣于罗耶山中救她一命。若女王想问臣这位姑娘踪迹,臣驽钝,却是不得而知。”
“咳……咳……咳……”这下轮到女王咳嗽了,“你确实驽钝!”
这真是……真是太伤人自尊了,当女王的也不能这么说话呀。她却凑近我在我耳边甚是有几分别扭不甘低声开口道:“我是鸦鸦姑娘。”
鸦鸦姑娘?!我惊了,她是说她是那个女土匪鸦鸦姑娘?!我骇然捂上嘴。
费力仔细一回想,果然长得是一模一样!
啊!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的药肯定包管三日内复原,她早便能听见,却还假装听不见,忒不厚道了。啊,对了,我的话里可抱怨过给女王殉葬这件事!这是得罪女王了。
“臣~臣当时年幼无知只是随便一说,能给女王殉葬是臣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当然,臣亦会加紧给女王研制长生不老药,让女王千秋万载一统天下!”我坚定不移地表忠心。
女王非但没有被我的真诚所感动,反而重重“哼!“了一声。
我又想起鸦鸦姑娘临走前一日之前曾写过可以帮我实现一个心愿的话来,她此番宣我进宫,想来是要兑现诺言报恩了。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3 21:59:00 +0800 CST  
第二十六章美人沐浴
晚上,皎洁的月亮躲在柔和似絮,轻均如绢的云朵间害羞地看着那宁静的世界,撒下了那素洁的光辉。这姿态仿佛一位婀娜多姿的美少女笑眯眯地看着大地。
夜幕降临了女王还召我来她寝殿也不知意欲何为,不过也只能顺从。
我来到女王寝殿,额,并没有看到女王的身影,“女王陛下?”我连叫几声都没有回应,遂抬脚到处走走,看她到底在不在。
我也不熟悉路,走着走着不知到了哪个地方停下了脚步,想进里面瞅瞅。
结果没令我想到的是,丝丝热气从浴池底部冒出,在上空形成了一片朦胧的气雾,如梦似幻。
忽然,“哗啦哗啦……”丝丝水声从浴池中传来,我望去只见浴池之中有着一个沐浴的美人,这美人美得是如此的不真实,仿佛是从梦中走出的精灵,又像是那谪下凡尘的仙子。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道动人至极的背影,秀丽的长及腰间的秀发,随意披散在刀削般润滑的双肩之上,直达水面,光是这秀发就足够吸引眼球,乌黑浓密、飘逸顺滑到极致,衬托得那白皙光滑的背,如同世间最洁白无暇的白玉一般。
光这曼妙的背,就几乎完全吸引了我的眼球,我仿佛被定住似的,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这婀娜多姿的身段,恨不得用尽一切只为多看几眼。
忽然,美人削葱根般的芊芊玉指将耳畔的一缕长发撩到身后,慢慢的转过了身子,接着印入我眼帘的换成了洁白如雪的小腹,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
这是怎样的一个美人啊,那如雪如玉的凝霜肌肤,薄薄的红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那秀挺绝伦的瑶鼻,一对美眸星辰般的明亮,让人一接触下,有一种心神俱醉的沉溺感觉。这个美人有着魔鬼般的身材,天仙般的容貌。上天彷佛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了她这张脸,给了她这个人。
眼前这个美人美得让人不敢想到妖媚这上面来,虽然这个美人儿的身材曲线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起伏玲珑,但是看来有种带着艺术的美感,心中很难用猥琐的念头去站污她。谪仙已经不足以形容她了,因为她根本就不应该属于这凡间,而是那高高在上的九天仙子。
我一时忘记了一切,看她看得痴了,眼里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了。
“锦觅?”听到叫喊声我这才回过神来,凝目望去,那美人可不就是女王陛下,我一惊,成何体统啊,女王陛下的身子是我能看到的吗!
“抱歉女王陛下,臣……臣不是故意的要看您的身子的。”岂料她并没有生气,还笑了一声。
“这般拘谨做甚。”她向我扬了扬手示意我到她身边来。
我缓缓凑近到她身边,她好笑的看着我畏畏缩缩的模样。
“孤肩膀有些酸,不如你帮我揉揉?”
“额……好吧。”我哪敢不从啊,我可不闲自己命活得长。
我素手清扬,轻盈地飞上女王陛下刀削般润滑的肩膀,眼睛中只映着她,垂下眼睫,轻抚她的肩膀。
“嗯~”只听她极为舒适的哼了哼声。
她的秀发挨上了我的鼻尖,顿时一股清香在我嗅觉中挥之不去,我也很享受在她身边的时候,光着身子的她真是个让人无法抗拒的尤物。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5 23:56:00 +0800 CST  
第二十七章无题
继那日之后我觉得女王陛下对我很好,平时有大臣或异邦上供的好吃好玩的皆先往我这里送,偶尔心情极好的时候还会与我聊些古今奇谈与民间趣事,后来,竟慢慢不称“孤”,甚是随和的称“我”了,当然,如果她一旦称“孤”,那便是她要生气的前兆了。
只是,怎么从未听她提起报恩的事情呢?
我都已经在这皇宫待了近半年了呢。
前些日子我偶感风寒,她亲自乘夜来伴,就差亲手熬药煎汤了,那日夜里,我风寒退去几分渴睡间听得女王在床沿轻柔道:“锦觅,当年我诺你一愿,今日,我便兑现与你,你……可有何心愿?”
“我想要一颗心……”迷糊之中,我似乎有应她,似乎又没有。
那被子一角下一刻便被女王紧紧抓在手中,刹那间,呼吸竟瞬间停滞了。
她半俯下身来,倾身向我,深深的注视着我的脸,在我耳旁柔声细语,“如你所愿。”
女王今日照旧没让人伴随左右,独自来我此处,刚至门外,我便晓得她这是喝过酒来的,不是我自夸,乃是常年积累训练而得,隔着老远闻个大概,我便要能说出炉子上炖的药是治什么的方子,里面大概都有具体哪几味药材。是以,这酒味我轻而易举辨别出是桂花酒。
女王今日却不坐在离我两丈开外的乌木椅上,而是随意靠在了离我最近的一张圈椅上,将一个什么长长的物什放在一旁桌上。
“今日,傅相又联合百官写了个一万字的折子给我,这已经是今年第三道了,催我立皇父,再不济至少找一个男宠。”她嘲讽地轻轻哼笑了一下,“你信吗?明天就有山一样的肖像画卷送进宫来,还配着他们祖宗十八代的族谱说明。”
“呵呵,这是好事。”我赶紧附和。
“好事?当我不知道这些‘国之栋梁’们个个皆惦记着做我的岳母岳父?”她甚是是不屑地“嗤”了一声,“想当初,我姨母佩瑜做摄政王掌着朝政的时候,说我年纪还小身子骨不好,应以学业治国为主,待到桃李年华方可立夫,底下一片附和之声,现如今,知道变天了,便个个想要往我这儿塞男子。这是怕我记恨当年她们附庸佩瑜的事进而血洗朝堂。我本来还没打算动她们,毕竟目前留着还有些用处,但如若她们再这么迫不及待,我倒是想洗一洗了”
她这边说血洗朝堂轻松得和洗菜一样,虽然什么傅相、佩瑜之流是个什么东西我全然不知,但身为医者慈悲心肠自然要劝一劝,“洗一洗倒不是很着急,不过立夫确实关乎国祚,可以考虑起来。女王陛下不喜欢傅相什么的,那就不要挑她们家的男子就可以了,天下男子众多,女王陛下不愁挑不到一堆自己欢喜的。”
“哦?”女王颇有兴致地突然问道:“那你说我欢喜什么样的?”
这我哪里知道,不过,能生养应该是关键,是以,我接道:“身体好的吧。”
她却慵懒摆了摆手,道:“你这是又想什么呢?我生不生子不用你操心。”好吧,自从我当年被女王聋作哑骗得说了不少大实话后,她现在便全然能读懂我的心思,让我觉着自己原先的威仪神秘感荡然无存,但是左右也没旁人,罢了罢了,被她读心便读心吧。
女王却又不知低头琢磨什么,不离开也不说话,沉吟半晌后站起身来徐徐走到我面前,悠悠道:“前几日,我说你有何心愿我帮你兑现,你说你想要我给你一颗心。”随后她语气有些紧张道:“锦觅,你真的想要我给你一颗心?”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张口便道:“我是想要女王给我一颗心。”
“我自然如你所愿。”女王白玉般的脸,浮起了一抹红云。
听了她的话后我一时喜形于色,却没注意到她脸越来越红。
她说:“其实,你愿亦我所愿,我原以为你会与我要一道不必殉葬的赦令,届时我再与你说这件事,若是你应了,自然不必殉葬。不想……”
她又说:“不想你却与我想到一处。其实,那年初见你双眼,我便觉得熟悉非常,那片刻竟是心悸以致眩晕不可移开双眼。”
哦,那是毒素发作所致。我心中暗忖道。
她说:“其后日日起居与你相伴……我愈发起了这心思,痊愈了也不想离开。其后,暗卫寻到我,我才急急赶回宫中,其实将佩瑜落网我早有筹谋,却从没想过这么快动手,因为,我等不得了,只愿将她速速拿下,匡正我位,方可将你名正言顺接到我身边徐徐图谋。”
她目光灼灼盯牢我,道:“今日,我既诺你,来年,你便是我的皇后!”
皇后?!等等,我有些糊涂了,这话怎么越说我越觉得奇怪了。
“臣……臣现今手上药方只差一味至火至纯之物,有上古医书载道:越过极东之地,极高之山,极炎之焰,有梧桐葳蕤,清水濯濯,比邻上古堕神居处外,有赤鸟名朱雀,性至火至纯。臣想,陛下疆土广阔,手下能人奇士众多,若能允诺我派遣一二前往,摘得一颗这朱雀之心,想来神丹定成,届时,女王陛下与我皆大欢喜。”
“皆大欢喜?”看着女王陛下脸色由脉脉含情到认真倾听到红晕消褪到额际青筋浮起到骇人泛青气,我不由干干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退。
“朱雀之心?!”但见她慢慢站直了身姿,似乎有怒气累积到极点却又化作寒凉点点散开,道:“这些时日,你我相处点滴,你竟没有一丝感悟?”
“感悟什么?”我抖着胆子问了一句,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她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盯着我道:“你对我可有一丝欢喜?”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8 20:11:00 +0800 CST  
我心中第一反应便是——不知!但看她那模样,这二字已到我嘴边却不知为何吐不出来,道:“人各有天命。臣活着,是女王的活人;死了,是女王的死人。”
“可是,怎么办……”她甚是悲凉的望着我,竟有几分脆弱无助之感,“可我却欢喜上了你。”
我大惊!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要你为我殉葬!我不要你做我的什么活人死人,我只要你做我的人。”
她今日肯定醉得不轻,我自我宽慰,赶忙跪下身庄重道:“此乃大忌,女王陛下一时糊涂看上臣蒲柳之姿,但若被有心人听去,不必殉葬,臣怕是明日便活不过了。”
“我自然有法子保你将你脱去这圣医族族长的身份。”
我瞠目结舌望着她,我一旦做了这圣医族族长便需一直做到死为止,如今尚可过得一日算一日,一旦卸去这身份,按着圣医族规矩,首先必须就地秘密处死,绝不能放我生还,便是女王陛下也不能破例。她有一百种一千种方法保我,圣医族就有一百零一种一千零一种方法将我处死。
她却那边甚是认真道:“这法子我想了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可寻个死遁的方式,你只须装病些时日,我叫太医们诊断药石罔效,随后将你称死,再将你秘密藏于民间,等过些时日再将你接入宫中……”
“臣誓死不能从!”我赶紧打断她,“臣自记事起便寄情医术药理,无暇他顾,过去如此,将来亦是如此。况,女王陛下从未见过臣真正容貌,自然不知臣面纱下其实粗鄙非常,长得人厌鬼弃,只一双眼睛勉强过得去,臣过去说自己长得貌美,实是自欺欺人之语。”
“容貌粗鄙?”她一个趔趄,“我在你心里就如此肤浅不值得托付?!”
“臣无需托付于人,自食其力便很好。”我斩钉截铁道。
“很好!你便继续自食其力吧。我们总归有一辈子可以耗着!”

楼主 QWERTY54678  发布于 2019-01-28 20:12:00 +0800 CST  

楼主:QWERTY54678

字数:66424

发表时间:2018-12-29 03: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2-14 10:23:1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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