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sonous smoke( fifteen)
“你有病吧。”
林含沭说完，径直走出办公室，走的太快，撞到一个人，飞了满天的白色A4资料。
“抱歉，没事吧……”
说着，林含沭俯下身捡拾着，手和什么碰在了一起。
“没事。”
绝对零度的声音。
林含沭看了看眼前的人。温白描的秘书。
“很抱歉…”
付若水没有应答，收好资料，面无表情地继续着自己的路。

唐淌想追出去，觉得身体有些无力。
就像，最初，看着林含沭哭，自己连递张纸的资格都没有。
是不是有点自私呢？这样的自己。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她，自己要出国呢。
明明，明明。
闭上眼，不再思考，坠入黑暗里。

林含沭快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冲了杯咖啡，揉揉头，一饮而尽。
好烦。看了看时间，将近三点了。
明明是休假天。
手机“叮”了一声，看了看。
——————
温：还好吗？
林：谢谢。
温：有需要的话我在。
林：今晚陪我，可以吗。
温：什么？
林：字面意思。
温：我在公司门口。
——————
林含沭起身，奔跑。

“温席？”
“说。”
温白描专注着开车，微微蹙了蹙眉。
林含沭坐在后座，调下车窗，任冷风吹在脸上，勉强保持清醒。
“温席，发现了吗，今年的雪下得…比以前晚多了。”
“哦…是。”
“我们去哪？”
“回家。”

推门，关门。
林含沭踩下鞋子，扔掉外套毛衣，仅穿着里衬，从背后抱住温白描。
温白描的眼神沉了沉。
从看到短信的那一刻起，就有什么占据了大脑。迟钝着视觉听觉，放大着触觉嗅觉。本能反应，想要占有。
这该死的，欲望。
温白描把林含沭按在墙上，靠近，自己的呼吸先重了起来，意识有些不清醒。
林含沭笑着搂紧温白描的脖颈，贴紧，挑衅似的对视着。
呼吸的热气交融。
“林含沭。”
“怎么。”
“你这样很危险。”
“那就，更危险一点。”
【To be continued】

Poisonous smoke(sixteen)
林含沭轻喘着搂住温白描，身体微颤着，待快感过去。
“你…疯了吧今天…”
小声嘀咕着，蹭蹭温白描的脖颈。
温白描挑挑眉，吻了吻林含沭的脸，声音低沉。“是你太敏感了。”
“我…”
“晚餐想吃什么？”
“困，想睡一会儿。”
“嗯？我看一下时间，哦。才六点半。”
“唔。把我送回家吧。”
“现在就是了。”
“什么？”
“嗯。我们的家。”
“你疯了吧温白描？这是你的家，你别想让我帮你还贷款。”
温白描笑出声，揉揉林含沭的头。“傻乎乎的。”
林含沭握着温白描的手，十指相扣，眼神凝了凝。
“你是第二个对我说这种话的人。”
“是吗。”
“嗯…第一个人才说完，就离开我了。你看，这么温暖的话，谁会不期待啊。可是我好像…不太配？这是胆小鬼的棉花吗？”
“明天把证件准备好。”
“啊…什么？”
“房产登记用。”
“什么？温白描你开玩笑呢？我们非亲非故…”
“房屋赠予税费我来承担。相关合同我会…”
“你认真的吗？”
“嗯？”
林含沭愣了愣，从温白描怀里挣出来，摇了摇温白描的肩。“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房产本加个人名。”
“你？温白描…不是，你，你加了也没用，我照旧住我的出租屋，我们也不是确认的关系，只是类似于床伴或者公开的上下级。我这个人，没心没肺。不会对你有任何感激，也不会因此对你有任何多余的感情。”
温白描稍稍用力，将林含沭拉入怀中，搂紧，吻吻她的脸。“睡吧。”
很奇怪的感觉。
林含沭蹙蹙眉。
有点…奇怪。在那一瞬间，好有安全感。就像，流浪的猫，蜷缩在一个温暖的小窝里。

林含沭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空的。突然，心里空荡荡的。起身，赤脚跑出卧室，听到厨房的动静，三步并两步过去。
“你去哪了…”
林含沭带着哭腔，从背后抱住温白描。
“怎么了？在呢在呢。”
温白描转身，心一纠，打横抱起林含沭，把她放回卧室的被窝里。
“不冷吗傻乎乎的。给你煮了粥。”
“我以为你走了…”
“不会的。我在呢，一直在呢。”
林含沭点点头。“要抱。”
温白描俯身，抱紧林含沭。
“温白描…我可以，依赖你吗？”
“嗯。”
“你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喝粥吗？”
“你知道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
“嗯。喝粥吗？”
“你…”
“我知道。”
“温白描你这人怎么这样？总讲话爱答不理的，好像我欠你钱了似的。”
“言简意赅。”
林含沭还想再说什么，被温白描侵略性的眼神盯着，咽了下去。
“粥在保温层里，我不担心。你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再来几次。”
“温白描！”
“开玩笑的。起来喝粥吧。”
“要你喂。”
“嗯。”
【To be continued】

Poisonous smoke(seventeen)
林含沭看着房产证上的名字，陷入沉思。
温白描一把拿过，放到办公桌的抽屉里。“周末把东西搬家里来。”
“……”
“怎么。”
“我们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温白描，这是你说的。”
“嗯。”
“那…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这个人，想一出是一出。想这么做了，又有能力，为什么不呢？”
“你这脑子一热热得有点厉害。行吧，谈一下以后的事情，也算是预告。如果我带其他人回家你会介意吗？”
“我们房子三室两厅，客室改成了书房和杂物间。我觉得，在冬天，没有暖气的客厅，不太适合给客人住。”
“温白描，你要我把我的东西搬过来，我们算是同居了吧。难道还没有关系吗？”
“没有。也不是同居。”
“我有充分绝对的自由？”
“嗯。”
“你不会过问我晚上的行踪，也不会给我心里压力对吧。”
“嗯。”
“提供上下班上下学接送服务吗？”
“收费。”
“唔…那…”
“收费。”
“诶不是，温白描，送佛送到西！”
“哦。”
“那我为什么要搬到你的屋子里啊，我自找麻烦吗？不是，这一切莫名其妙。温白描，我们那天晚上就…还有…都，莫名奇妙你知道吗？”
“难道不是你主动的吗。”
“你！温白描你…”
敲门声打断了讲话。
温白描在手机上挥了挥，门自动打开。
付若水抱着一堆材料，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又走出去。
林含沭咬唇，跟着付若水一起走出去。

林含沭蹙着眉，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为什么？这算什么事？放荡不羁的灵魂去哪儿了？这是什么情况？
按照温白描说的，贷款还剩不多，大概明年三月份就还清了。
所以，自己，相当于？首先每个月的房租可以省下来。其次，房子面积，那个地段的房价，嗯，一半的产权……
乖乖？
这合计着？
温白描疯了吧？
林含沭揉了揉头发。真是一波神奇的操作。

温白描拉出抽屉，盯着房产证。
想不出什么合法理由为自己这样的行为解释。那就定义为。
人才的收购合同。
嗯，对。这种人才不能给公司放跑了，亲自看守着才是绝对稳妥。
……
什么跟什么啊。
温白描你疯了吧。
敲门声。
只有付若水会这么敲门。
门打开。
“怎么了。”
“温席…您…”
“嗯？”
“我知道有些越权，但是还是想和您说说。因为毕竟…林含沭是您的远房亲戚吗？”
“啊？？”
“呃…”
“付秘书，公司开的薪水还满意吗？这个月加个奖金什么的吧？”
“温席，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有点…您…”
温白描愣了愣。不会这么巧吧？
拿起手机，点开信息爆炸的家族群，看着七大姑八大姨在快乐聊天。沉沉心，发了一句消息：“家有林姓亲戚吗。”
“这不是白描呢吗！”
“哟哟哟少见的嘞。”
“白描现在特别能干的啦！”
“在大企业工作嘞，工资可高了的嘞！”
“多大啦结婚了吗？”
……
温白描揉揉头发。自己的智商好像变低了。
【To be continued】

走一波剧情

Poisonous smoke(eighteen)
“您好。”
“喂，林含沭吗？”
“在工作，先挂了。”
“和我聊天难道不是工作事宜吗？”
“唐部长闲得很吗？”
“我？倒是你。怎么看到陌生来电就接了。”
林含沭放下手机，点了点红色的小符号，挂断电话，将手旁的咖啡一饮而尽。
﹉﹉﹉﹉﹉
唐：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林：没时间
唐：我们需要深入交流一下
林：不需要
唐：我觉得我们，特别需要
唐：过了二十分钟了，你还不回我消息？你对上级就是这个态度吗？研发部就一点人权都没有吗？
唐：林含沭？？
唐：你把我拉黑名单了是吧？？
林：您说。
唐：呼~我说，晚上一起吃饭吧。
林：没时间。
唐：就这么定了。我研发部门都闲得出来时间，你一搞营销的还没时间了？我也没看你加班加点搞工作吧？天大的事也给我推掉，责任记在我头上。和钱有关我赔十倍，和人情有关的我给足面子。
唐：过了二十分钟了，你还不回我消息？
唐：过了四十分钟了，你还不回我消息？
林：哦。
﹉﹉﹉﹉﹉
唐淌搞什么玩意。
林含沭蹙蹙眉，从抽屉里拿出一罐咖啡，拉开易拉环，喝了一口。

林含沭收拾好东西，戴上口罩，围好围巾，背上双肩包，走出办公室，坐电梯。
刚走到公司大门口，瞅到唐淌在出租车后座里对自己挥手，装作看不见的样子，径直走开。
“喂，林含沭，上车。”
躲不过了。
林含沭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着，走上前，坐到出租车前座。
“师傅，可以走了。”
“林含沭你什么意思？给我坐后面来。”
林含沭不说话，戴上耳机，看着窗外，鼻翼酸酸的，眼眶湿润。
Trippin' on the skies sippin' waterfalls
（游走天际，啜饮瀑布）
My youth,my youth is yours
（我的青春，我的热血，都属于你）
——————
唐淌吻着林含沭的脸，心疼地舔掉泪珠。
“傻瓜，怎么了，还疼吗？”
“没有…”
“怎么哭了？”
“很…开心…”
“傻瓜，开心什么啊？”
“唐淌，我爱你。”
“我也爱你。”
“唐淌，你会爱我多久？”
“怎么问这么傻的问题？当然是一辈子了。”
“真的吗？”
唐淌笑着，十指相扣，真诚果决地。
“当然啊，傻瓜。”
——————
真诚的人连说谎都很真诚。
林含沭嘴角上挑，看着雾蒙蒙的窗户，眼泪顺着脸流下，渗到口罩里。

出租车停在步行街。
林含沭回过神，刚准备下车，车门被拉开，一股冷气扑来，看见唐淌伸出的右手。
“牵着。”
“不用了，谢谢。”
林含沭绕过那只手，起身。
“付款了吗？”
“林含沭，你怎么总说废话？用打车软件叫的车啦，自动扣费。不然司机会让你下来？”
“那AA吧，钱我转你。”
“林含沭，你搞这么客气干什么？想加我微信直说好嘛？”
唐淌不满地皱皱眉，一把揽过林含沭，搂紧她的腰，头埋在她的脖颈，深吸一口气。
林含沭心跳顿了顿，四肢僵硬。想推开唐淌，试了试，被搂的更紧。
“干什么？”
“林含沭，你…你别跟我这么客气好不好？我，我会有些害怕的…”
“怕什么？”
“怕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家伙了。”
“我已经不是了。”
“出国没有提前告诉你，也没有和你商量，真的很抱歉。林含沭，我……”
“好冷。”
“啊，好。我们去看电影吧？”
唐淌微微松开林含沭，牵牵林含沭的手，被甩开，撇撇嘴，无可奈何地走在前面，任林含沭跟着自己。
进了一家私人影院。
“您好，想看什么电影呢？”
“怦然心动。”
没等林含沭说话，唐淌抢先说着。
“好的，您们请跟我来。”
调试好了一切，服务员关上门。
唐淌坐到沙发床上，看了看林含沭。
林含沭站在原地，看着唐淌。
“林含沭，给我过来，靠我近点。”
“我不想看这部。”
“我想看。就当陪我了吧。”
“唐淌，有什么话直说。”
“林含沭，我回来了，你也来到了我的身边。这绝对不是巧合，我们应该理所应当地复合。”
“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忘不掉你。你的一切该死地在我脑海中盘旋。它们打乱我的计划，让我觉得离开你是错误的决定。林含沭，我告诉你，我后悔了，我这辈子第一次后悔。”
“我不想和你争执。”
“你也总是会想起我对不对？”
“是。是又如何？”
“那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唐淌。有些东西，就是阶段性的。过去了，就是没有了。即使勉强要回来，你也不是你，我也不是我了。”
“我们长大了。我有能力照顾你呆在你身边，我可以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我们可以…可以面对新的人生。我们可以一起，真的，林含沭。”
“唐淌，你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林含沭！你听不明白吗？我还爱你。新的你，原来的你。”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地，把你的意愿强加在我身上？我一点不想遇见你。我现在只…觉得糟透了。”
“但是林含沭。你怀念的，你想的那些，我们规划过的，那么多年，我们可以…我们会幸福的。我，林含沭。我们想要的车房子都有了。我也…你也快毕业了。遗憾可以改变。我们还有机会。”
“唐淌你疯了。”
林含沭说完，推开门，走出去。
电影继续播放着。
“Some of us get dipped in flat, some in satin, some in gloss.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 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compare.”
（有些人沦为平庸浅薄，金玉其外，而败絮其中。可不经意间，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彩虹般绚丽的人，从此以后，其他人就不过是匆匆浮云。）
自己在搞什么东西？
唐淌看着字幕，没有过多的动静。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安放好自己，长久积累的疲惫爆发，头昏昏沉沉的，意识有点不清醒。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To be continued】

走一波剧情

Poisonous smoke (nineteen)
————————
“我只是不懂。为什么…就，你为什么要这样。”
“什么？”
“骗我有意思吗？”
“我没有骗你啊，是选择性隐瞒。”
“我还是不懂为什么要这样。唐淌，我不懂。”
“等你长大就懂了。”
“所以…一定要分开吗？”
“搞错了啦，傻瓜。我是来通知你分手的，可没征求你的意见哦。”
唐淌笑得温和极了，和平常讲题目时一样。耐心温柔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
也，不寒而栗。
林含沭坐在原地，没有说话，微眯着眼，吮了一小口咖啡，努力不让眼泪溢出来。
头像被锤子狠狠地重击，被搅拌似的疼。
————————
“糖糖，我们会分开吗？”
“胡思乱想什么呢？小傻瓜，我会一直在。”
“切…甜言蜜语。”
“不知道，从来没想过和你分开的事。想和你在一起很久很久。好吧，这个话听起来就傻乎乎的。”
————————

温白描给林含沭加了点红酒，随后，坐在她身边，倚着沙发看电视。
“今天看你被唐部拉走了。”
“嗯。唐淌这个人无聊的很。”
林含沭吮了一小口酒，拿起遥控器漫无目的地调着台。
“温席，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人都是会变的吗？”
“怎么了。”
“就是…有点好奇。”
“那别好奇了。”
“为什么啊？”
“因为这个是哲学家思考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做什么，现在想做什么，就去没有羁绊地去做，而不用考虑自己变了没。”
“可是人不可能没有任何羁绊地去做事情。这一切的一切…我怎么可能去减少顾虑？”
“子非鱼，这是你的生活。”
“我总是在回忆里陷落着。感觉好像…走不出来了。我讨厌自己目的性如此强地去做事情，以至于，成为了我的习惯。”
“林含沭，你看着我。”
“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让人难过的事吧？”
“嗯。温席，怎么了？”
“把高纯度的难过提炼出来，是什么，你猜猜。”
“啊…眼泪吗？”
“是改变。”
温白描做了一个抽烟的手势。熟练，默然。发呆似的盯着电视机，眼神空洞。
林含沭看了一眼温白描，愣住了。迎面而来的悲伤，击中了自己。一瞬间，鼻子酸透了。
沉默了好一会。
“温席在难过吗？”
“是啊。”
“难过什么呢？”
“不知道。林含沭，跟你说这些东西，会让你觉得奇怪吗。”
“啊…不会啊，和你聊天我挺开心的。真的，有种，期待感，就是…唔，再喝一点吗？”
“你脸红了。”
“我没有！”
“你有。”
“温席，你，你别打趣我了好不好。”
温白描笑了笑，捏捏林含沭的脸。
“你的脸好烫。”
“我……”
尾音被含住。
意识逐渐迷茫起来。
干热，湿濡。
起，落。
快，慢。
收，缩。
轻颤，紧拥。
“Making love with you
（与你共赴巫山）
make it all night
（彻夜寻欢）”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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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isonous smoke ( twenty )
——————
“和你在一起，哦不，不能称之为在一起。和你一起，最累的是什么，知道吗？”
林含沭神色自若地搅动着咖啡。
“嗯？”
“是我发现不了自己。”
“很高深哦。”
“你总是无止境地埋怨我，用你的方式套住我。我不是你设定的程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讨厌咖啡的味道，可是，这不能成为我不喝咖啡的理由。”
“你不想承认我是对的而已。你对我有关注过吗？吵架了有服软过吗？连所谓的关系都没有。我无止境埋怨吗？有吗？我不过说了你几句而已，这都受不了？你平常怎么对我的？林含沭你好好看看自己可以吗？你对我有过最起码的尊重吗？在这里跟我谈什么埋怨？你……”
“我累了。”
林含沭将咖啡一饮而尽。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找这样麻烦的人的。真是，有够受了。
——————
“在一起吧。”
“为什么呢。现在不好吗？”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我想，多靠近你一点。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快餐式的，快餐式的关系让人感到疲倦吗？我对你几乎…除了知道你的性别，其他的几乎一无所知。”
“就这样吧，挺好的。”
——————
“我明天还有一场学术报告要做，稍微等一下。林含沭，你，你喝多了。”
“我不想等。”
“那你指望明天你们听什么？”
“我说，我不想等。”
“现在，去床上。”
——————
人总活在过去的轮回里。
用该死的快感**自己，好像…就不会那么痛了。唐淌，真恨你。
但是你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而已。
而已。

“林含沭，怎么了？”
温白描咬了一口三明治，看着对面的林含沭。
“啊，我吗？”
“嗯。”
“我在想事情。”
“哦。这两天感觉你心事重重的。”
“温席，我来你办公室吃饭，大家应该不会有什么闲言碎语吧？”
“不会。”
“唔…温席，昨天晚上你睡太早了。”
“啊？”
“怎么会有人玩手机玩着玩睡着了呢？”
“唔…”
林含沭看着温白描，放下手中的三明治，挑挑眉，起身，绕过办公桌，靠近她。
温白描呆住，脸红成一片。
林含沭俯身，拉近距离，舔舔温白描的嘴角。
“最有趣的事情，不应该我们两个人做吗？”
“你…林含沭，你回你座位上去。”
林含沭笑出声，揉揉温白描的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两个人沉默地吃完食物。
林含沭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温席，人为什么要确认关系呢？确认了就可以万事无忧了吗？”
“唔，方枘圆凿。每个人对这个事情有不同的看法。例如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庄重的事情。对于有的人来说，这是，玩笑。”
“那，玩乐的人不就很占便宜了吗。类似于空手套白狼？”
“玩人丧德。”
“啊……”
“林含沭。有一句台词，人绕开呕吐物不是因为人怕呕吐物，而是嫌脏。是有些东西挺糟糕的，我没办法控制它的发生，我能做的就是，自己不要成为糟糕的人。怎么了，最近总问我这种问题。”
“我只是，有些好奇。自作多情地问一句，您难道不想和我…嗯，交往吗？”
温白描愣了愣，不语，喝了一口牛奶，看着别的地方。
“温席，我在问您问题呢。”
“我不想回答。”
“这就是您晚上总躲着我的原因吗？”
“林含沭，你不觉得我们进展的…太快了吗？”
“比如？”
“从…那天晚上开始，以后的，感觉都失控了似的。”
“温席喜欢吗？”
“我只是觉得有些太快了。”
“但是很快乐，不是吗？温席应该也乐在其中吧。”
“如果那天不是我送你去酒店，也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对吗？不是和我而已。”
温白描说着，笑了笑。
林含沭愣住，没有说话。
“别紧张，我很清醒。吃完了，可以去工作了。”
“温席，很抱歉让你不愉快了。”
“嗯？没事。”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比如我的过去，为什么会这样之类的。我可以给你解释，如果你需要的话。”
“林含沭，我不想对你有…哪怕一点点的占有欲。”
“为什么？”
“因为我能感觉到危险。”
“那为什么还要和我…同居？还是怎么说，当室友？”
“不为什么。”
“温席看来挺讨厌我的。”
“没有。”
温白描说完，指了指门，转过头看着电脑屏幕，不再说话。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