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桃花》 现代 腹黑别扭男&妖孽女

姑娘们这文必须是HE 蜜糖是亲妈!
等着 睡醒了给你们放大招!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1 14:36:00 +0800 CST  
更前小孔雀和某小姐的对话@一世繁华谁许你
傲娇小孔雀 :头可断 血可流 尾巴不可拔! 你拔了被虐完了我怎么找若若求抚慰?! 她不喜欢火鸡!!!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1 18:02:00 +0800 CST  
更前小孔雀和他妈 默默围观。
小孔雀:麻麻我痛..(眨巴眨巴眼睛可怜装) 蜜糖:乖(哎哎哎搓麻将啊快点儿啊) 小孔雀:麻麻..(眼泪含眼圈) 蜜糖:骁宝啊 麻麻忙 哎哎哎糊了! 内什么你默默咦心疼你 去吧去吧昂 今晚不用回来了 今晚不做饭。 小孔雀:默默姨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1 20:04:00 +0800 CST  
“子骁,来,喝点儿粥。”顾子衍挽着袖子半弯着腰。顾子骁脊椎上的骨裂,虽然没有折断神经,但也异常严重,说白了离脊椎骨被生生折断也只差了一点。他这几天都是平躺着,不能坐起来甚至不能动。
顾子衍把一小勺粥小心的送到他嘴边,连倾斜的角度,似乎都是计算好的。看他一点点配合的吃下去,才吃了几口就偏过头,枕头上的手绢上全是刚刚吃下去的粥。
“我们不吃了不吃了,子骁你别这样,哥一定把小若给你带过来。”顾子衍立刻放下碗,用湿手绢擦掉他嘴边的东西。这几天他一直这样,大部分时间在昏睡,极少数醒着的时候也不言不语,要么看着天花板要么看着窗外,喂什么他都吃,只是不出几分钟就会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顾子骁又开始看着天花板出神,离若若走过了几天呢?好久了吧,一定很久了。胃里又冷又痛,像周期一样周而复始的开始痛,停止,又开始痛,相隔的时间却越来越短。脊椎像断了一样,无数的小虫子在啃食那块脆弱的骨头,一点点残食它,他已经生生抓破了好多个床单,有的上面甚至有他隔着床单抓破手心的血迹。
顾子衍看着他从小保护到大的弟弟,他本就白皙的脸色现在苍白的几乎透明,和身下的白床单越来越近。脸颊消瘦的能看的到突出的颧骨和皮肤上面纤细的血管,青色的线条。这么多天,无论多痛,宁愿把自己的嘴唇和胳膊都咬出血,他也不出一声,像一种坚持,更像一种惩罚,执意的让自己不好,似乎少了一点就达不到他的初衷。
“子骁你别这样,你这样小若回来了会心疼。”
一句话就让顾子骁毫无生气的眼睛里染上了情绪,却是自暴自弃的自嘲,有眼泪从他的眼角处落下来,湿湿的,滑进鬓角的发里。她不会,她再也不会,他逼走她,他伤害她,他亲手毁了她的心疼,她那么骄傲自尊心那么强的人,怎么会在给了他两次机会后,允许他再伤害了她才后悔?
顾子衍看着弟弟眼角的泪水,小时候被绑架被打断肋骨的时候他没哭,后来他母亲在他面前自杀,鲜血染了他满手满脸的时候他没哭,这些天经历断骨的痛,在生死边缘来来回回的时候他没哭,却在他提到安若的一句话里落了泪。安若之于他,是不是已经等同于生命里唯一的意义。
黄土白骨我守你岁月无忧,否则如果这一生没有你这一生里这么孤寂,我何必等到黄土白骨的时候。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1 21:16:00 +0800 CST  
我这一天七更了!你们以后少忽悠我我这种傻孩子 一表扬我就不知道姓什么了 光知道小名叫勤奋啊摔!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1 23:18:00 +0800 CST  
@tangfei860317看看你们家两只熊孩子!
小孔雀vs向晖
向晖(酷):小孔雀,佳欢最近要过生日,你说我送她什么好?
小孔雀(崇拜):会收到向晖哥送的东西,佳欢姐好幸福啊!
向晖(酷):你说送头饰好不好,她最近刚好学了舞蹈,头饰是必不可少的装备。
小孔雀(星星眼):好啊好啊,佳欢姐一定会喜欢的!
向晖(酷):那你让我拔一根尾巴吧。
小孔雀(委屈):为什么...
向晖(酷):哦,我忘了和你说,她最近在学孔雀舞。

向晖(苦恼):还得和小五商量一下做个什么款式的好。
小孔雀(泪奔):少了两根尾巴少了两根尾巴少了两根尾巴啊,少了两根尾巴还有什么脸面做孔雀啊?!糖糖干妈T^T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2 02:56:00 +0800 CST  
安若到的时候,顾子骁还昏睡着。医生见顾子衍回来了,立刻压低了声音恭敬的报告,“刚刚二少爷又咬伤了自己,我们怕他再伤到自己,所以给他打了即效的镇定剂。”
顾子衍挥了挥手表示自己听到了,整个医疗团队立刻有素的撤离。“小若我先回去了,顾家的水很复杂,子骁不说你这么聪明也该知道,他这次车祸住院的消息是封锁的,所以我要回顾氏坐镇。”他凝视着安若,是询问更是寻求,索要一个保证,“我能把子骁交给你吗?”
安若郑重的点头,眼睛里是不移的坚定,“我知道,哥。”
顾子骁醒的时候,手上熟悉的温暖让他死寂的眼里闪烁了一下,只是只有一下。是梦吧,愈发真实了,竟然还能幻想出温度。他自嘲的笑,那一声轻蔑的气息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安若睁开眼,一瞬间就清醒了,她站起来,却同时就被扯住了袖子。
“若若别走,别走。”顾子骁的声音一声声的传过来,像一颗颗钉子,钉到她心上。
“我好不容易没那么痛了,好不容易睡着了一点才梦见你,你不要在梦里都不要我好不好?”声音很小很微弱,语气却很急。
顾子骁慌忙的用另一只手肘撑着想要起来,却挺起一点胸口以上的部位就立刻倒了下去。脊椎上密密麻麻的痛突然变得很剧烈,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顾子骁闭着眼睛,额头的青筋都突出来,他又下意识的把胳膊放进嘴里咬,安若这时才看清他胳膊上一个个明晰的齿痕,混杂着鲜血的味道,有的还露着红肉,有的已经结了痂。
“顾子骁,骁宝你看看我,我是若若啊,是真的若若啊。”安若慌乱的把他拽着她袖子的手握了放到脸上,感觉到他的指尖在接触到她的时候一瞬间的颤抖。他明显已经痛的意识模糊,她要让他清醒一点。
“骁宝别咬自己,你把自己都咬伤了!”握着他的胳膊往下拿,他却咬的死死的,安若只得凑上去从他的嘴角吻到他的下唇,上唇,一点点撬开,把舌头伸进去,待到他的意识被模糊的唤醒,微睁着眼睛松了口怕咬到她,她才把他的胳膊拿下来,用手固定在床边。她一直吻他,舌头找到他的舌头。对顾子骁,安若从来没有所谓的矜持,矜持是对别的男人用的,不是矫情,是你为你深爱的男人对其他人划下的一个牢笼,而你自愿,呆在里面。她对顾子骁何必矜持,从前,现在,永远他都会是她唯一深爱的男人。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2 12:05:00 +0800 CST  
恋人的吻是可以止痛的,安若不记得在哪本英国杂志上看过,可看着顾子骁迷蒙的样子,她相信了那句话。他呆呆的看她,像害怕好梦被证实被打碎,又像孩子的执拗,不被证实的东西就永远是虚假的东西。
安若抬起头,在他平行5公分的距离停下,用缱绻的温柔一字一顿的对他说,“骁宝,若若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偏执于那些不必要的东西。我只想守着你,像你爱我一样爱你,弥补我总比你差了几分的那些爱。
顾子骁看了她好久,才终于眨着水润的桃花眼,叠声的喃喃“若若...”声音里有失而复得的欣喜,也有一别数日的后怕。
他想抱她,不断扯她的袖子往下拽,无奈没有力气,就只能可怜巴巴的看她,无声的指控。
安若看不得他这样,又怕给他的腰椎造成负担,只能一手撑在床边,一手扶在他脑后,把他微微扶起一点,贴在她怀里。开始的时候他还动一动,后来就没有动静了,大概是因为镇定剂的关系,又睡着了。
安若坐在床边的整整三个小时里,她一直在看他,他瘦了,很明显的就能看出来,脸色苍白,精神似乎也不太好。她手边满满的都是他的病例,很厚的一打,从她走的那天起,到今天,上面记得很详细,什么点滴什么药都记得清清楚楚。那是顾子衍刚刚派人送来的。
安若越看越心惊,他胃上的疤痕竟然是切除后留下的印记,两年前她走的那天竟然第一次诱发了他的心脏病病因,所以他才没有去送她,因为那时,他在手术室里,人事不知。她的眼泪一滴滴落下来,一刻不停,因为它们出自,她心里止不住的悲伤。
大概是因为知道她在他身边的关系,顾子骁睡的很熟,握着她的手也规放的很老实。直到这时,才悠悠转醒。
小孔雀眯着眼睛,午后的光线刺的他有些睁不开眼,本来慵懒的睡颜却在水滴落在脸上的时候当即变了脸色。
“若若你怎么哭了?”小孔雀焦急的不得了,腰上痛的厉害,他实在直不起身,只能伸长了手臂去擦安若脸上的泪。
安若配合的低下头,把脸埋在他手里,无声的抒解她的心疼和愧疚。
“若若你来了我就好了,真的。再说你不是会照顾我吗?你照顾我我就不难受了。”小孔雀柔声的安慰,温柔的笑沉在眼底。
安若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明明是真正锥心刺骨的痛,明明因为她的偏执受了委屈,却这样安慰她。
“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好好吃饭,让病快快的好,不哭了好不好?”小孔雀乖乖的很无害,桃花眼认真的睁大,柔声的哄低声的保证。
安若终于抬起头,在泪水里扬起一个笑,“傻瓜啊你,听我的有什么用,要听医生的话啊。”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2 15:24:00 +0800 CST  
晚饭前,安若毫不意外的接到了顾子衍的电话,叮嘱她一些注意事项,告诉她什么可以由着顾子骁,什么不可以。她开着扩音,一边看着顾子骁一边捂着嘴巴忍笑,摆口型:弟弟控!
等到真的吃饭的时候,安若才真正的如临大敌,顾子衍说他吃下去就会吐,但是已经这么多天了显然不能再依赖营养液。
“你不要勉强自己,一有不舒服就立刻告诉我。”安若盯着他,不放心的嘱咐,看着他含笑的点点头,才微微放心。
她喂得很慢很细,每喂一口都揉揉他的头发,对他露出甜甜的笑。他能吃下,她就很开心,别无他求。也只是喂了几口,不敢喂得太多,太多的食物堆积会给他胃上的溃疡点增加太多负担。
把暖水袋放到他的胃上,暖了一会儿才换上自己的手,很轻的力道。
“呃...”顾子骁的眼睛忽然闭上了,放在身侧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若若,痛,胃痛。”
安若的冷汗都被他吓出来了,慌的不知道怎么做。
“不吐出来就会痛,呃,可是我答应若若会好好吃饭的,我不吐。”他一个字一个字说的辛苦,间或有抽气声,却透着不容忽视的认真。
安若几乎就要松口让他吐,只要他不这么辛苦,可是看他这么倔强这么努力的为了她隐忍,她又咬住下唇把到口的话吞了下去。“忍过这一次就好了,这次吃下去了,下次胃口就没有这么排斥食物了。”她哄他,抚着他的胃,吻他的额头。
“真的吗?”他这么傻傻的信任,却让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不停的安抚他。
“有没有好一点?”安若趴在他耳边,看他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一些,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只剩下一副空壳。
“嗯~”顾子骁笑,笑容里暖暖的,痛是真的痛,尤其食物像利刃一样,好像整个胃都是破败的溃烂的,碰到哪里,都是一个血洞。可是他忍住了,没有吐,没有在深爱的女人面前食言。“若若,一会儿冲点蜂蜜水给我喝吧。”他知道她担心他,他不吃东西她会难过,她刚刚好像都被他吓到了。
“好,等你再好一点,晚一点我喂你喝。”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为了她。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2 19:38:00 +0800 CST  
“出去。”声音绷紧的像要断了的弦。
“少爷,还是先把您送到床上,医生说。。。”
“我说出去!”他锐利的眸子像寒冰一样投射过去,司机下意识的就鞠了一躬,落荒而逃。
滑着轮椅到沙发柜前,打开抽屉,随便的拿了个手机,按了1键。
“喂你好,哪位。”熟悉的声音里是客气的问候。
顾子骁的眼睛愈发寒冷,指节被捏的咯咯作响,说出来的话也冰冷的可怕,“安若,你在哪?”与其说是疑问,不如说是质问更多。只是不待他问出更多,那边就挂了电话,再打就是关机。顾子骁沉默着,低着头,细碎的刘海遮住眼睛,沉静的像个雕像。他突然摔了手机,眼睛里的怒火飞快的滋长起来。古董花瓶,茶几上的杯子,椅子,客厅里几乎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摔了,砸了,半晌他才停下来,破成蜘蛛网的电视屏幕里,破碎的映出他苍白的容颜,眼神龙洞,毫无生气。
安若并不是躲他,可顾子骁实在太过分不是吗?她和学长一清二白,他也清楚她不是搞暧昧的女人,为什么要这么祸害人家?有钱有势了不起吗?他不知道他这样做她多愧疚多难做吗?无关的人因为你被而受伤害,谁又能无动于衷?
她其实是个很心软的人,也许比一般的姑娘还要心软,可是她最讨厌的还有一件事,顾子骁不知道。她讨厌被迫做什么事,让她有一种既无能为力又被威胁的感觉。她爱他心疼他,所以他就能有恃无恐的以此为资本为所欲为吗?
顾子衍晚上打电话的时候顾子骁没接,他又打给安若,显示的是关机状态,几乎立刻,他就意识到出事了。
门是被撞开的,顾子衍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满屋子的碎片,玻璃,木块,什么都有。他走到最里面的角落里才看见顾子骁躲在墙角,整个身子都缩在轮椅里面,头靠着墙,很凄凉。
顾子衍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走到外面立刻给韩琛打了电话。
他的弟弟实在不是这种自暴自弃软弱的人,他可以不择手段的得,可以毫不讲理的留,唯独不应该这样独自把自己关在一个世界里悲伤,这不是顾子骁,这么被动这么消极,完全没有了嚣张的样子。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3 21:14:00 +0800 CST  
“顾子骁,你说什么?”他们在一起前,他是高傲,却总是保持在有礼的疏远内,后来他们在一起他就收起了一身刺,也不是没有过矛盾,但无论发生什么,顾子骁从来没对她发过脾气说过狠话。
“我说你不愿留在这里就不必留下,想找你的学长就去找他,我是坏人,不是吗?”顾子骁的眼睛盯着她,原本最魅惑的桃花眼里是冰冷一片,安若觉得她站在河里,冰冷刺骨,而他却在彼岸,事不关己。她突然觉得委屈,他那样宝贝她,宝贝到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养成了习惯,如今又这样冷淡她,要让她忘了这种习惯。
有时候改掉一种习惯,是要剥筋蚀骨的痛。我们总说爱到老了时间,当爱变成习惯。你强烈爱着的时候不过三五年,至多给你等到七年之痒,而余后的人生中相守似乎变成一种习惯和自然。其实习惯不是将爱剥离了,它不过让它融进时光里,融进骨血里,是比爱,更可怕的东西。
“若若,我比你大两岁,你选择学商学本来就是因为我,两年前我放你走就是因为我不想等你真正懂得把握的时候怪我在你还小的时候没给你选择。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可我愿意为了你演戏,我宁愿你恨我,因为这份恨而努力看清你想要什么。那时你把我的关怀当作理所当然,所以你永远看不见我对你的付出,这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怕这样下去我会留不住你,没法牵你走进婚姻殿堂。”顾子骁的声音平静的像一湖水,没有丁点涟漪,深远的让安若几乎溺在里面,“我可以再等你两年,二十年,真的,只要你看清你是不是真的爱我,它不必和我一样多,只要和我一样长就好,不,还是短一天,因为我一定在你后面走,用最后一天回忆这一辈子多漫长而你给了我多少难忘。”他的嘴角翘起来,眼睛里也扬起温度,“若若,只要你说,只要你告诉我,我都等你。”
安若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人生这么短,他已经用了二十六年,其中两年是在等她,他竟然说还要等她,哪怕是二十年这么奢侈的数字。
顾子骁也抬手摸上她的脸,冰冷的指尖一遍遍摩挲她的脸颊,“若若,我们分开了太久,我不想用这身破败的身体绑住你,我不断说服自己是你真的长大了明白了,可我现在发现,你可能还是不明白,或许是不全明白。”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4 11:40:00 +0800 CST  
“小若昨天给我发信息了,问骁子的事,啧,她还能给我发信息。”沈渝白一腿搭在桌子上,一腿撑在地上自以为英俊潇洒。
肖冽又翻了一页文件,黑色银边的万宝路在上面笔走龙蛇的划两下就合了起来,端着黑咖啡抿一口,“效果不错。”
“什么效果不错?”
“没事,就随口说说。”
沈公子郁闷了,为什么他断片了?他们怎么都说一半留一半的玩这手。
安若从昨天到今天一直纠结,结果就是一晚上的彻夜不眠加一上午的浑浑噩噩。
“哎我说你怎么又这德行了?看着没昨天那妖艳范儿就算了,怎么看着比之前的农村妇女还凄惨。”
“Allen你就不能适当长长眼力见说点好话吗?”安若无力,这个人毒舌就罢了,偏偏洞察力好的吓人,说话也必然一针见血。
“啧,和男朋友闹情绪了?被甩了?该不会是,有了?!”
“你才有了!你全家都有了!”安若暴走了,这个人,这个人比沈渝白那个二缺还讨厌!
“你以为我不想?”Allen原本就水润的眸子很娇羞很慢很有韵味的瞥了她一眼,看了看刚刚修好的圆润修长的指甲,吐气幽兰的吹了吹,像慢镜头似的优雅,起身拍拍裤子整整衣服,“算了,我家亲爱的接我吃饭了,我走了,你,继续。”
安若翻个白眼,吃吃吃,胖死你,胖过120看你这个强迫症不得抽死自己!
“骁子,停一会儿,你这样左腿和腰的负担太大了。”韩琛站在旁边,看那个人顺着复健毯一步步慢慢的走,每一步都是先迈了右腿,停了一会,才很快的跟上左腿。
“没事,我要若若看到很健康的我。”顾子骁又迈了一步,腰却突然弯下来,两臂紧紧的抓住两边的扶手,青筋一根根暴出来,牙关咬的死死的。
韩琛立刻往他身边跑,看到顾子骁回过头,对他摇摇头,眼睛里是不容反驳的强势。“别和若若说什么,让她自己考虑清楚,你们不要左右他的决定。等她回来了,不论是哪种结果,我都接受。大不了,送花看电影放烟花,从头追重新来过。”
顾子骁又开始走,韩琛却说不出劝阻的话,他的脊背绷得很直,明显是肌肉已经僵硬了,却硬生生透出一种倔强和不妥协。这个男人,情愿在背后付出这么多也不愿打扰,可是即便她最后不要他,他也不会让另一个男人走进她,而是以另一种样子重新追逐。
幸福这种东西,如果我没给够,我也不会让你去找更好的,这世上那么多隐瞒和欺骗,我怎么舍得让你去涉险。就算剥皮换血,我也一定能变成你心里期待的人。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5 09:26:00 +0800 CST  
园里的玫瑰已经开了,清一色的奶白,不妖娆却兀自有一种格调。安若站在别墅前像里望,那是她刚到这里时和顾子骁一起种的。她最爱白玫瑰,大概是最诗情画意的时候偶然读了爱玲奶奶的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比起胸口朱砂的明丽夺目,她更爱白月光的皎洁。那时顾子骁就说她奇怪,明明有着红玫瑰的气质,却偏偏存了另一种执着。
他从不送她花,他觉得那太短暂,顾子骁为人,要么不屑一顾,要么孤注一掷,看上一件东西,管你其他花红柳绿环肥燕瘦,抑或奇货可居有市无价,他都不会多看一眼。还有一点,他讨厌一切短暂的东西。
所以她答应陪他回别墅后的第一天,他就偏要忍痛和她一起种了这些花,那时它们有的含苞,有的抽蕊,唯独没有这样惊艳的绽放。他说,“你看,等再过几个月,我就把我们在一起和分别里欠下的都补给你了。”是啊,你看,别的男人做的他都做了,别的男人只给了一个盛开的结果,他却给了一整个耐心呵护的过程。她何尝不是他捧在手里用血汗浇灌的一枝玫瑰,长在他心上,植根在心房里,每一滴浇灌的,都是心头血。
深吸一口气,馥郁的芬芳里女子独立的静好,有凉风起,掀起纱裙的一角,恰有衣袂纷飞的空灵之感。
顾子骁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撑着扶手,隔着半透明的帘子,静静的注视,默默的欣赏。
旁边的电话震动起来,他拾起,接过。
“顾子骁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我让你等了24天,和之前的加起来,你一共等我794天,19056个小时,1143360分, 68601600秒。顾子骁,你会不会怪我让你等这么久,会不会后悔当初让我远走?顾子骁,你是傻的吗?等待有多无奈多恐惧多不得已,这么苦你怎么能说再等下去?”他这么放纵她,要把她宠成什么样子?她是精通文学戏剧的人,大学里最深的一次为文字动情,就是她读那份原稿手本复印件,那些人期待,挣扎,恐惧,无望的等待戈多,到后来才发现,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存在的人。那时她的眼泪汹涌而下,从此认定这世界最恐怖的便是等待,宁愿舍弃,也不愿受那种无望的折磨。
顾子骁看着窗外的人,她24岁了,站在女孩和女人的界限上,可他心里,她从来只是他一个人的小姑娘。
“有时候傻人有傻福,我这不是,等到你了吗?”这辈子第一次大概也是唯一一次说他傻,用的却是心疼的语调,他多么,甘之如饴。
他在二楼阳台,她在围墙之外,多像罗密欧与朱丽叶。其实爱情里不就是这样,多的是这样的墙,不过是隐形,而已。我的小猫,你终于也跨过那些必经荆棘,来找我了吗?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5 17:00:00 +0800 CST  
晚上的时候,小孔雀果然一遍遍嚷着要洗澡。
“谁家洗澡放在吃饭前面的?吃完就洗好不好?”
“就不!”小孔雀很昂扬的转了个头,动作利落的最上面的头发都飘起来扬起一个弧度。
“你能不能听点话?”安若气急,越担心他耽误了吃饭会胃疼,怕他吃的太晚会不好消化,他就偏在这个时候和她拗上了。
小孔雀眨眨眼,尾巴都被吼的耷拉下来,“不是你说可以任性吗?”
安若拿他没办法,他也知道他现在在任性,拿着她的话当令箭了是吧?
“我就想洗澡。”声音很小,低着头,白皙的手也攥住旁边的被子。
安若起身,无奈的看他一眼,把他的外套脱下来,露出精致的锁骨,白皙的胸膛,有条有框的小腹。好白啊。。
“还有裤子呢。”他看她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腹部,拿着衣服的手还僵在半空,傻傻的。
安若大脑荡机半晌,才扶着他站起来,又蹲下去,从裤管一点点把他柔软的长裤拽下来,修长笔直的腿露出来,很漂亮,除了左小腿上一条刚拆线的疤痕。她的手抚上去,一点点摩挲,直到他瑟缩了一下,她才起身,给他披了一条浴巾,把他的胳膊放在肩膀上,环着他的腰,很小心的带他往浴室走。
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滴了可以舒缓心神的薰衣草精油。安若把浴巾一层层搭在浴缸边,才扶他坐进去,让他靠在浴巾上。
“这样会不会不舒服?”
小孔雀摇摇头,很乖的开始往自己身上合水,水珠从颈子上留下来,落到锁骨上,撞击的溅起来。“不会啊,很舒服。”他突然凑近她弯下来的脖子,吐死如丝,热热的气息逗得她一直躲。
安若拿着湿毛巾一遍遍的在他身上擦,其实没有太多的不好意思,大概是他们真的前前后后在一起太久了,连身上的味道都出自同一款沐浴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她的动作在经过他的胃和后腰的时候总是小心的不能再小心,“一会儿少吃点东西,床头的文件不要看了,早点睡。”
小孔雀眯着眼睛,靠在浴缸边的头偏过来看她,懒洋洋的很妖气,“你陪我。”
安若忍不住摸摸他的头发,他其实很容易满足,反反复复对她也就那么几个要求,“好,我陪你,哄你睡。”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6 10:39:00 +0800 CST  
吃完饭的时候安若去收拾碗筷,顾子骁躺在床上,胃里果然又开始翻涌,让他忍不住辗转。他最近一直配合治疗,她回来了他就不能再让她担心。但是这么多年的病根,切了三分之一的胃,器官里的创伤实在太严重,不管他怎么配合,吃饭后总是有想呕吐的感觉,有时候他忍不住,干脆就随它,忍住了的时候,就会痛的异常厉害。他几乎怀疑他吃下去的是浓硫酸。
把枕头塞进小腹里,隔着它不断按压。也知道这样不好,可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疼,他实在无能为力。他想把身子弓起来,可是腰上也疼,他做不到。
安若上楼的时候,顾子骁正在全力抵制痛楚,来不及遮挡和掩饰,等他刚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安若看着他慌张的要拿下枕头,他还是一样,不愿意别人看见他难受,好像没血没泪一样永远坚强的像个没生命的雕像。
她走过去抽出他手里的枕头,趴到他旁边,接手他手里的工作慢慢揉,另一只手摸摸他的脸,凑过去在他脸上啄了一下,之口不提刚刚他任性的事。
顾子骁惊奇的发现她按揉的手法似乎有些不一样,以前是轻轻的打圈揉,这会儿却是这一下那一下的探来探去。
“我去找韩琛学的,他找了个消化科专业的医生教我。有没有好一点?以后不要在关于身体的事情上任性,其他的都随你。”他不舒服,要怎么样都可以,唯独不能祸害身体。
顾子骁笑起来,大手盖到她手上,抚摸。“明天你早点下班啊。”他开始试探她。
安若是多玲珑的女子,怎么会不知道他想什么,“嗯,我以后都会早回来,哪都不去。”
她又抬手摸他的腰,“怎么这么凉?”他后面的肌肉很僵硬,偶尔还有抽动,痉挛了他都不说?就这么含笑的一直看她?
“顾子骁你再这样我生气了?不和我说你要忍到什么时候?”
大男人一瞬间就可爱了,鼓着嘴巴不说话。
“我是怕你难受啊。”安若帮他侧了身体,盖好被子,顾子骁本来就是冰寒的体质,现在这样的低温不管对他的胃还是腰都不好。
“以后一定要说啊。”她柔柔的揉他后面的腰椎,上面青青紫紫的斑驳刺痛了她,“闭上眼睛吧,多睡一会身体才恢复的好,睡着了也不会疼。”
顾子骁听话的闭了眼,感受她小手上的温度,感觉她后来又给他整理了被子,感觉到她温热的身体贴上来双手搂住他的腰身,第一次和他同床盖了同一床被子,暖暖的,软软的,跟舒服,他在她怀里动了一下,第一次,入睡的这么快,不被病痛折磨。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6 10:39:00 +0800 CST  
朦朦胧胧里就听见风划过树叶的声音,沙沙的一刻不停。安若转头看了看旁边的人,他是平躺的,脸微微转过来,朝着她的方向微微低头,细碎的刘海洒下来,遮在白白的脸上,睡的好乖啊。她的眼睛眯起来,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顾子骁浅眠,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
掀开被子的一角,又很快把它盖回去,掖好。蹑手蹑脚的拉开一点窗帘,越担心越来什么,竟然真的下雨了。
“喂,哥。”
“我想请两天假。下雨骁宝的身体会不舒服,他的骨头都没长好,我不在家看着他会不放心。”
挂了电话,端着熬的软软的小米粥上楼。顾子骁最近的胃病犯得厉害,她不敢给他吃别的,只能在小米粥里拌了些切成碎沫的淹渍芹菜,让它有点咸咸的味道。
上楼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半靠着不知道在看哪里,大概不知道她还在,看着她的桃花眼里的惊喜不加掩饰。
安若放下托盘,跑过去惯例的摸摸他的头发,转身去洗手间拿了漱口水和湿毛巾,看他乖乖的任她摆弄,眼睛一刻不离她的身影。
她跪在床上,俯下身去抱他,双手环着他的肩膀把他抱进怀里。“我知道你会难受,但是我们要吃东西对吧。”
他在她怀里点头,很乖很听话。
“你腰上痛不痛?”他到现在走路的时候都没法完全不借助外力,腰上的伤还是很严重吧。
怀里的人又点头,起来的时候本来以为她走了,又留他一个人,这种感觉实在太熟悉。现在这样被她抱着,好温暖。他喜欢拥抱她给她保护,也喜欢她拥抱他给他温暖。顾家,最缺少的就是,温暖。
“很痛,揉揉。”总觉得有寒气丝丝缕缕的钻进腰里,风刃一样一刀刀砍在脊椎上。顾子骁环着安若的手收紧了一点,头搭在她肩膀上磨蹭。
手放到他腰下,他每时每刻都要禁受这样的痛苦,多无辜多可怜,她每每都心疼他这样,不声不响的。
“要不要叫韩琛来看看?”她哄他,声音放的很柔。
他抬头看她,给了一个温暖安定的笑,摇摇头,“不用。我不怕痛,我怕你不在,你在这里我就没事。”
吃了饭他抱她躺在床上,窗帘没拉开,闭了灯的室内很阴暗。顾子骁低沉的声音里有些期待,“我们去看看叔叔阿姨好不好?你回来了应该告诉他们。”
安若在他怀里,努力用体温温暖他,“确定吗?”
“嗯。”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6 16:57:00 +0800 CST  
我就懒了这么一天 。。主要是我没什么思路啊 我都想快快把它完结了=_=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7 16:38:00 +0800 CST  
顾子骁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路灯下摇曳的玫瑰,似乎起风了,秋天了。
跑车的引擎声在宁谧里异常清晰,光线拉长了站立着的两个身影。男人弓身从车里拿出什么,递给女人,女人微笑着接过。
栏杆上的指节收紧,指尖的血色退尽,徒留青白。半晌突然握起拳头,砸在旁边的立镜上,那里,多少次他抱着她,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安若进门的时候屋里漆黑一片,她上到二楼的时候才看到浴室里隐隐的灯光。门开了一条小缝,并没有卡紧。是忘记了?顾子骁从来不会这样的。
“骁宝我回来了,洗完了出来吃饭哦。”
里面的人没回话,大概是水流声太大吧。
下了楼把意面装进盘子里,顾子骁不喜欢餐厅的一切外包装。面条软软的很有弹性,应该味道不错的吧。
安若左等右等不见顾子骁下来,终于忍不住上楼。楼梯走到一半的时候,浴室里的水声竟然还没停。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花洒,她不在家他懒得用浴缸她能理解,可是怎么会在花洒下呆这么长时间?
“骁宝你还没洗完吗?”
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夜色里很静。
“我进去了。”
等安若推门的时候,才看见顾子骁静静地站在水流下面,衬衫和家居裤沾了水贴在身上,目光沉静,嘴唇却是青白的。
安若跑进去,刚想拉他,就看见他右手上的血,从手背一股股冒出来,顺着不同的指尖滴到白色的瓷砖上,有些被水流冲成了淡粉色。手背上的鲜红一道道纵横交错,像一张血红的网,整张罩在上面。
“骁宝这是怎么回事?”安若真的吓到了,等她去拉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冲的根本是凉水,从她回来到现在,还有之前他冲了多久?
“骁宝你看看我,发生什么事了?”她拉他,他却纹丝不动,嘴唇越来越白,睫毛上的水珠不停落下来。
“不要这样啊,求你了。”
顾子骁呆滞的转了一下头,大概是看到了她的眼泪,终于被她拉出水流。
安若调好空调,让他坐在卧室的椅子上,用毛毯一圈一圈的把他包好,看他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她不敢问他。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8 09:38:00 +0800 CST  
“骁子的脾气我清楚,我相信不是你的错。”韩琛看着对面的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心疼至极,安若可以说是相当聪明的女孩子,放到哪里都是玲珑的,印象里,他们这帮人都从没见过她哭。所以韩医生一下就心软了,管他兄弟怎么样,这样的小姑娘怎么会是罪魁祸首!
“小若他腰椎上的伤很严重,非常严重,差一点就断了,差一点就伤到了神经就会高位截瘫,我这样说你明白严重性了吗?”韩琛看着小姑娘愣愣的睁着眼睛,眼泪一颗颗滑出眼眶,叹口气,顾子骁果然把她保护的太好了,什么都不舍得,连这么大的事,估计安若都不很清楚,如果不是她看见了病例,大概都要骗她就是腰扭了。
“所以你明白吗,他腰上是一直持续不断的痛,如果他胃痛的话,就是真的腹背受敌,整个身体中间的部分,不管哪里,都是痛的彻骨。”韩琛观察她的脸色,看她暗暗心惊心疼的样子,“所以才说你最近一定要让着他。我见过真正脊椎受伤的病人,天天只能躺着,疼的脾气暴躁,疼到不可理喻,或者是哭的男人,不算少。”
安若低下头,把脸埋进臂弯里,突然就忍不住呜呜的哭声,第一次,在外人面前,放纵自己。
韩琛坐过去,拍拍她,“他不说你就不会知道他有多难受,那种感受我们都不能体会。所以小若,你要体谅他。”
安若点点头,没有抬头。
“他发烧了,39度4实在太高,我不得已才给他打了退烧药,一会儿等他醒了,胃里一定会像捅刀子一样。他胃上的溃疡点上次就有恶化的迹象,不吃东西胃酸分泌过多的话就会使溃疡点恶化,成了出血点的话除了再切除,谁也救不了他。我没有吓唬你,就请你尽力,委屈下自己,照顾好他,好不好?我们都会感谢你的。”这些兄弟,拿顾子骁一点办法都没有。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除了安若,这世上大概没有第二个人能救得了他。
送走韩琛,坐在床边。床上的人睡的还算安稳,安若用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把他受了伤的右手平放在掌心里。他这么难受,她怎么忍心再往他心上添伤口,往后别说她的路她的坚持,哪怕他折了她的翅膀,她都是愿意的。
年少轻狂的时候只想高飞,想证明自己不愿输给任何人,如今却只想好好陪着他,让他过的比其他男人好,让他觉得有人爱有人疼不必一个人苦苦支撑。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8 12:08:00 +0800 CST  
顾子骁是被痛醒的,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哪里都是钝钝的痛,高温让他绵软的没有力气,直到胃上和腰上的痛都变得尖锐刺骨,他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看看趴在床边上的小姑娘,她趴在那把他的手攥在手心,躺在他的胳膊上。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酸麻感清清楚楚,他却不动分毫。
想去拿床头柜上的毛巾被,他忍着痛想要侧身帮她盖被子,却被腰椎上电流一样细密的痛折弯了身子。
“呃。”来不及忍住就露出一句呻吟,很轻。
安若立刻就醒了,看到顾子骁向着他的方向,一只手扶在佝偻的腰背上。
“骁宝,很痛吗。”她明明知道这句话没价值,可她一定要说出来才安心。
顾子骁没回答,胃里的痛也开始汹涌而来,没吃东西又大幅度的情绪波动,让它开始不住的痉挛。
安若靠着床头坐好,才把他扶到自己身前,让他靠在她怀里。刚把手探到他的家居服里,那个器官就一下一下跳动的剧烈,她能感到它的挣扎,像野兽要挣脱牢笼一样可怕的让她心惊。
顾子骁闭着眼睛,整个人都是被汗水浸过的。高热的身体一直在颤抖,四周都那么冷,只有背后是温热的,他颤抖着往她怀里凑过去,想暖和一点。他忍了那么久,一个人,从八岁到十八岁,到马上要到的二十八岁,好辛苦,身体和心理上都是。
“若若。”他开始喃喃她的名字,很轻很轻,很珍惜的样子。
安若凑过去低下头用脸颊贴他的脸颊,“我在,骁宝,若若在啊,哪里难受告诉我好不好?”
“若若。”顾子骁还是只喃喃两个字,一遍一遍,好像能从里面得到力量,好像这两个字就是止痛药一样。
“告诉若若哪里难受。”安若一点点诱哄他,贴贴他的脸颊,吻吻他的额头,良久才听到他说话。
“痛。”在她不断的轻声细语里,在她安抚的小手下,在身上的温暖中,顾子骁似乎放弃了抵抗,再也没有一个人独自对抗的力气,他睁了眼睛,桃花眼里波光流转,“胃痛”,皱了下眉毛,偏偏脑袋椅进她的肩窝里,似乎在思考都痛的情况下哪里最痛,“腰痛。”
安若看他傻傻的样子,刚欣喜他终于诚实的表达痛楚,却听见他隐忍的声音,像声带摩擦一样嘶哑,“啊。”
顾子骁突然在她怀里翻腾,按着胃的手越来越用力的向里按。

楼主 蜜糖情书  发布于 2014-05-18 14:55:00 +0800 CST  

楼主:蜜糖情书

字数:77967

发表时间:2014-05-05 06:0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7-10 02:01:4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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