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一些纯生
13.5
“快走吧，耽误了军情就不好了。”
言卿摆摆手催促着军医。
军医拿着兵印，只感觉这小小一枚玉，却是烫的他手心发烫，一直贯穿到心口，烫的他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清话。
“快走呃……”
言卿这会又开始疼了，有气无力的往外推着军医。
“大人……我……”军医扭头不舍的看着言卿狼狈的模样，痛心道，“大人您等着，我马上就带人来接您。”
“嗯，去吧。”言卿苦笑，心道那会自己怕是已经死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个全尸。
军医趁夜上马，不忍再看一眼言卿，策马往外跑去。
“呃啊……”
看到人终于走了，言卿这才松下一口气，靠着墙呻吟出声。
他又嫌冷，趁着这会疼完往里面挪了挪，好让冷风吹不到自己，山洞里漆黑，他看不清自己身下的狼狈，血污混杂着，贴在裤子上难受的发紧。
“宝宝……对不起，爹爹可能呃……让你见不到父皇了……”言卿捂着自己坠痛的肚子喃喃着。
“呃……”
可孩子丝毫不心疼自己的生身之人现在处境有多么艰难，只是愣愣的往下钻，耻骨被一点点磨开，疼的言卿不得不微微把腿岔开些。
“别闹了乖，爹爹疼……呃……”
言卿捂着肚子绝望道，听着山洞里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像是处刑般燥的他心烦，又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忍着，祈祷着敌军不要搜山，又担心着战事现在进行的如何，也不知道有没有借到兵。
要不是此次，言卿可能都意识不到原来自己也是个香饽饽，明明李景湛是要自己死，四绨人好像偏偏会错了意，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红人，非要把自己弄过去。
“若真是被俘，李景湛……会怎么想……会来救我吗……”
“快走吧，耽误了军情就不好了。”
言卿摆摆手催促着军医。
军医拿着兵印，只感觉这小小一枚玉，却是烫的他手心发烫，一直贯穿到心口，烫的他支支吾吾半晌也说不清话。
“快走呃……”
言卿这会又开始疼了，有气无力的往外推着军医。
“大人……我……”军医扭头不舍的看着言卿狼狈的模样，痛心道，“大人您等着，我马上就带人来接您。”
“嗯，去吧。”言卿苦笑，心道那会自己怕是已经死了，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个全尸。
军医趁夜上马，不忍再看一眼言卿，策马往外跑去。
“呃啊……”
看到人终于走了，言卿这才松下一口气，靠着墙呻吟出声。
他又嫌冷，趁着这会疼完往里面挪了挪，好让冷风吹不到自己，山洞里漆黑，他看不清自己身下的狼狈，血污混杂着，贴在裤子上难受的发紧。
“宝宝……对不起，爹爹可能呃……让你见不到父皇了……”言卿捂着自己坠痛的肚子喃喃着。
“呃……”
可孩子丝毫不心疼自己的生身之人现在处境有多么艰难，只是愣愣的往下钻，耻骨被一点点磨开，疼的言卿不得不微微把腿岔开些。
“别闹了乖，爹爹疼……呃……”
言卿捂着肚子绝望道，听着山洞里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的像是处刑般燥的他心烦，又没有办法，只能咬牙忍着，祈祷着敌军不要搜山，又担心着战事现在进行的如何，也不知道有没有借到兵。
要不是此次，言卿可能都意识不到原来自己也是个香饽饽，明明李景湛是要自己死，四绨人好像偏偏会错了意，还以为自己是什么红人，非要把自己弄过去。
“若真是被俘，李景湛……会怎么想……会来救我吗……”
13.6
言卿闭上眼心里盘算着，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李景湛巴不得自己赶紧死。
“宝宝……你父皇不要你了……到了奈何桥边，你祖父肯定又要嫌爹爹了。”
言卿摸摸肚子悲催道，有些自嘲地对着宝宝说这话。
孩子有些不满，又往下去了两分，一下疼的言卿说不出话了，但他越想越难过，曾经清冷孤傲的右相大人，此刻窝在山洞里委屈的哭出了声，身下胎水还一股一股往外流着，再没有了金枝玉叶的傲气劲，只剩下委屈和心酸往外溢。
“呜……我好疼……李景湛我好疼啊……”
而此刻的战场上，正被念叨着的李景湛正持剑杀敌，四绨族提前接到线报，不知从哪又来了三千军力，让李景湛他们有些应接不暇。
每个将士身上都染满鲜血，整片雪地上不断的增加着伤亡，血腥味夹杂着嘶鸣声，犹如震天雷一般劈开了黑夜。
远方朝阳渐渐升起，给玄铁黑甲上渡了一层金边，人们才能模糊的看清战场上的惨状。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权谋的陪葬。
很快，大雪覆上他们的尸体，让他们与腐烂就此安眠在洁白下。
榆桐关内，军医成功抵达并借到兵，看着五千人马奔赴战场，随即带人准备回山里去找言卿。
“宝宝，你看，天亮了。”
言卿身上冷的有点僵硬，有些不自然的蜷了蜷手指，看着朝阳升起，温度也在慢慢回升，起码不会像夜里那么冷。
“呜……好疼……”
言卿脸都是苍白的，被冷的又泛些红，连痛极时扬起的脖颈都是脆弱的，脑袋往后一下下磕着岩壁，发丝散乱着落在肩头。
“宝宝……爹爹好困……”
言卿喘着粗气说道，声音中都透着疲惫，昨日紧绷着一宿未眠，他现在脑子里混沌一片，感觉看东西都模糊起来。
披风下紧攥的手渐渐松开，紧皱的眉也一点点松解开，言卿几乎是片刻就睡了过去，辰光逐渐透进来映了他半张脸，眼眶下都带着些青黑，平日俊秀的面容也带着些憔悴。
他管不了有没有人来搜山了，阵痛折磨得他快要崩溃，又困得不行，一睡便睡死过去。
“驾！”
马蹄声由远及近，榆桐关的军听了军医的话，主力特意绕开了四绨人，又分了一部分兵出来正面与营中的四绨人对抗。
四绨人果然没有上心，以为援军只有这一点，还在肆意妄为，但马上他们就变成了孤军。
马不停蹄的赶到前线，榆桐关的增援立马有了显著效果，本来还处于劣势，士气有些低迷的辰朝军立马亢奋起来。
李景湛一摸脸，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杀”声，将士们皆调整好气势，嘶喊着往前扑去。
一时间，刀枪碰撞声搅得人心绪不宁，伤亡肉眼可见的增多，但细看下来发现都是四绨人越战越挫，频频想撤退。
李景湛不给他们机会，身先士卒的破开血路，绕到后方断了他们的撤退之路，与榆桐关的人形成包围圈，将刚刚还野心勃勃的四绨人一点点剿灭，猛挫了他们的士气。
“李景湛！”
噩梦中的李景湛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栽倒在自己怀里，言卿只来得及错愕一下，便被立刻惊醒。
刚刚醒过来的言卿还有些迷糊，压不住眸中的惊慌。
他只能用李景湛根本没来来安慰自己，可是梦里的场景真实的让他后怕，吞咽了口口水，连喉结都是微微打着颤。
“啊……”
言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疼的低低的呻吟一声，他本以为李景湛不会来，但是细想下来……
言卿想到了恐怖的另一幕，李景湛亲征……负伤在身……
血淋淋的想法浮现在脑中，他早就该想到的，不然为什么突然要偷袭四绨……李景湛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能拉扯到现在，只能说这是李景湛一早就布好的局……
所以，当**自己走，那整套说辞，都是李景湛早都想好的……
瞳仁都发着抖。
可是李景湛没有告诉自己，这让言卿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了，他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对的，更担心李景湛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就在言卿闭目捋线索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催命的。
“去里面的山洞找找！”
言卿闭上眼心里盘算着，最终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李景湛巴不得自己赶紧死。
“宝宝……你父皇不要你了……到了奈何桥边，你祖父肯定又要嫌爹爹了。”
言卿摸摸肚子悲催道，有些自嘲地对着宝宝说这话。
孩子有些不满，又往下去了两分，一下疼的言卿说不出话了，但他越想越难过，曾经清冷孤傲的右相大人，此刻窝在山洞里委屈的哭出了声，身下胎水还一股一股往外流着，再没有了金枝玉叶的傲气劲，只剩下委屈和心酸往外溢。
“呜……我好疼……李景湛我好疼啊……”
而此刻的战场上，正被念叨着的李景湛正持剑杀敌，四绨族提前接到线报，不知从哪又来了三千军力，让李景湛他们有些应接不暇。
每个将士身上都染满鲜血，整片雪地上不断的增加着伤亡，血腥味夹杂着嘶鸣声，犹如震天雷一般劈开了黑夜。
远方朝阳渐渐升起，给玄铁黑甲上渡了一层金边，人们才能模糊的看清战场上的惨状。
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权谋的陪葬。
很快，大雪覆上他们的尸体，让他们与腐烂就此安眠在洁白下。
榆桐关内，军医成功抵达并借到兵，看着五千人马奔赴战场，随即带人准备回山里去找言卿。
“宝宝，你看，天亮了。”
言卿身上冷的有点僵硬，有些不自然的蜷了蜷手指，看着朝阳升起，温度也在慢慢回升，起码不会像夜里那么冷。
“呜……好疼……”
言卿脸都是苍白的，被冷的又泛些红，连痛极时扬起的脖颈都是脆弱的，脑袋往后一下下磕着岩壁，发丝散乱着落在肩头。
“宝宝……爹爹好困……”
言卿喘着粗气说道，声音中都透着疲惫，昨日紧绷着一宿未眠，他现在脑子里混沌一片，感觉看东西都模糊起来。
披风下紧攥的手渐渐松开，紧皱的眉也一点点松解开，言卿几乎是片刻就睡了过去，辰光逐渐透进来映了他半张脸，眼眶下都带着些青黑，平日俊秀的面容也带着些憔悴。
他管不了有没有人来搜山了，阵痛折磨得他快要崩溃，又困得不行，一睡便睡死过去。
“驾！”
马蹄声由远及近，榆桐关的军听了军医的话，主力特意绕开了四绨人，又分了一部分兵出来正面与营中的四绨人对抗。
四绨人果然没有上心，以为援军只有这一点，还在肆意妄为，但马上他们就变成了孤军。
马不停蹄的赶到前线，榆桐关的增援立马有了显著效果，本来还处于劣势，士气有些低迷的辰朝军立马亢奋起来。
李景湛一摸脸，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杀”声，将士们皆调整好气势，嘶喊着往前扑去。
一时间，刀枪碰撞声搅得人心绪不宁，伤亡肉眼可见的增多，但细看下来发现都是四绨人越战越挫，频频想撤退。
李景湛不给他们机会，身先士卒的破开血路，绕到后方断了他们的撤退之路，与榆桐关的人形成包围圈，将刚刚还野心勃勃的四绨人一点点剿灭，猛挫了他们的士气。
“李景湛！”
噩梦中的李景湛浑身是血，跌跌撞撞地栽倒在自己怀里，言卿只来得及错愕一下，便被立刻惊醒。
刚刚醒过来的言卿还有些迷糊，压不住眸中的惊慌。
他只能用李景湛根本没来来安慰自己，可是梦里的场景真实的让他后怕，吞咽了口口水，连喉结都是微微打着颤。
“啊……”
言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疼的低低的呻吟一声，他本以为李景湛不会来，但是细想下来……
言卿想到了恐怖的另一幕，李景湛亲征……负伤在身……
血淋淋的想法浮现在脑中，他早就该想到的，不然为什么突然要偷袭四绨……李景湛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能拉扯到现在，只能说这是李景湛一早就布好的局……
所以，当**自己走，那整套说辞，都是李景湛早都想好的……
瞳仁都发着抖。
可是李景湛没有告诉自己，这让言卿也变得不确定起来了，他不知道到底哪个是对的，更担心李景湛是不是真的受伤了。
就在言卿闭目捋线索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催命的。
“去里面的山洞找找！”
13.7
言卿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弓紧身子细细听着外面的声响。
本是杂草丛生，荒芜空旷的山道里出现了些违和的声音，四绨人踩着积雪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那不是文人口中经常提及的文雅的踩雪声，那是来要言卿的命的魔音。
言卿侧身捂着肚子一点一点地往山洞里面爬，肚子疼得他直冒冷汗，又咬着牙不敢出声，他将披风留在了刚刚坐着的地方，堪堪盖住那片血迹。
他先前听到过流水声，如今也只能拼一把去里面寻一寻。
“李景湛，你恐怕是见不到我了。”
言卿绝望地想着，外面愈发靠近的声音逼迫着言卿不敢停滞，尽管他已然尽力，但临产的身子还是太过娇弱，若不是外面有如此情况，言卿恐怕自己连抬手都没劲儿，疼了一个晚上，又挨冻了一宿，他连鬓角的发丝都带着些冰碴，薄唇苍白，上面还残留着斑驳血迹未干。
风霜卷着可怖的沙粒吹进来，一下又一下的敲着言卿紧绷的神经，仿佛是炸开在耳边的惊雷。
“唔……”
喉间还是不可避免的溢出一声呻吟，但随即又被他咬牙咽了回去，但这声更像是砂砾般粗糙，割地言卿生疼。
“皇上！小人参见皇上！”等战争结束后，军医才有机会凑到李景湛面前，入眼便是破碎的战场，四处尽是尸体，有的甚至还没咽气，匍匐着呻吟惨叫。
四面皆如此，血腥味染透了雪白，仿佛是恶鬼般在索命。
军医紧忙策马驰到李景湛面前，翻身下马。
帝王的铠甲上满是血迹，又有零星雪白混杂着，像是妖女不情愿离开人世间，攀附着雪白纠缠，炸开这诡异的画面。
李景湛的眉眼上也溅上了血迹，给平日剑眉星目的他染上些许阴鸷，一宿的鏖战使他疲惫，此刻正有些狼狈的喘息着。
他的右臂也不知何时被划伤，正往外渗着血，他扯下衣角随意包扎了下。
“何事？”李景湛边擦着脸上的血迹边有些不解道。
“回皇上的话，右相大人临盆，但四绨偷袭军营，右相大人只得先转移到了东山的山洞中，眼下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搜山了！”军医火急火燎的说着，生怕耽误时间。
李景湛光是听闻言卿要生了便脸色大变，听完军医的话后更是恐惧，连脱口而出的话都打着颤：“言卿情况怎么样？他身旁可有人守着？快跟我去东山！”
幸存的将士都在庆幸劫后余生，被李景湛这声走了调的声音吓得一愣神。
“快点！”
最后的两个字是李景湛吼出来的，眸中的慌乱与不安躁动着，连握着剑柄的手都在颤抖。
恐惧攀附着他的躯体，慢慢将他裹挟进去。
旁边有人温言安慰着，尽数被李景湛抛之脑后，牵过马翻身上去，二话不说便策马疾驰，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已带着军医只剩个背影。
一旁的主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赶紧带着兵也朝着东山跑去。
言卿一丝声响都不敢发出，弓紧身子细细听着外面的声响。
本是杂草丛生，荒芜空旷的山道里出现了些违和的声音，四绨人踩着积雪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那不是文人口中经常提及的文雅的踩雪声，那是来要言卿的命的魔音。
言卿侧身捂着肚子一点一点地往山洞里面爬，肚子疼得他直冒冷汗，又咬着牙不敢出声，他将披风留在了刚刚坐着的地方，堪堪盖住那片血迹。
他先前听到过流水声，如今也只能拼一把去里面寻一寻。
“李景湛，你恐怕是见不到我了。”
言卿绝望地想着，外面愈发靠近的声音逼迫着言卿不敢停滞，尽管他已然尽力，但临产的身子还是太过娇弱，若不是外面有如此情况，言卿恐怕自己连抬手都没劲儿，疼了一个晚上，又挨冻了一宿，他连鬓角的发丝都带着些冰碴，薄唇苍白，上面还残留着斑驳血迹未干。
风霜卷着可怖的沙粒吹进来，一下又一下的敲着言卿紧绷的神经，仿佛是炸开在耳边的惊雷。
“唔……”
喉间还是不可避免的溢出一声呻吟，但随即又被他咬牙咽了回去，但这声更像是砂砾般粗糙，割地言卿生疼。
“皇上！小人参见皇上！”等战争结束后，军医才有机会凑到李景湛面前，入眼便是破碎的战场，四处尽是尸体，有的甚至还没咽气，匍匐着呻吟惨叫。
四面皆如此，血腥味染透了雪白，仿佛是恶鬼般在索命。
军医紧忙策马驰到李景湛面前，翻身下马。
帝王的铠甲上满是血迹，又有零星雪白混杂着，像是妖女不情愿离开人世间，攀附着雪白纠缠，炸开这诡异的画面。
李景湛的眉眼上也溅上了血迹，给平日剑眉星目的他染上些许阴鸷，一宿的鏖战使他疲惫，此刻正有些狼狈的喘息着。
他的右臂也不知何时被划伤，正往外渗着血，他扯下衣角随意包扎了下。
“何事？”李景湛边擦着脸上的血迹边有些不解道。
“回皇上的话，右相大人临盆，但四绨偷袭军营，右相大人只得先转移到了东山的山洞中，眼下他们应该已经开始搜山了！”军医火急火燎的说着，生怕耽误时间。
李景湛光是听闻言卿要生了便脸色大变，听完军医的话后更是恐惧，连脱口而出的话都打着颤：“言卿情况怎么样？他身旁可有人守着？快跟我去东山！”
幸存的将士都在庆幸劫后余生，被李景湛这声走了调的声音吓得一愣神。
“快点！”
最后的两个字是李景湛吼出来的，眸中的慌乱与不安躁动着，连握着剑柄的手都在颤抖。
恐惧攀附着他的躯体，慢慢将他裹挟进去。
旁边有人温言安慰着，尽数被李景湛抛之脑后，牵过马翻身上去，二话不说便策马疾驰，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他已带着军医只剩个背影。
一旁的主将愣了半天才缓过神，赶紧带着兵也朝着东山跑去。
13.8
而言卿的情况却是危在旦夕，他已经爬到了山洞里面处，里面确实是有处大坑，还有条小溪正静静地流淌着，若不是有敌军，此处还尚可算是一处美景。
“呃……”
言卿堪堪侧躺在水坑边，墨发几缕掉在他颤抖的喉结上，时不时被言卿的喘息吹起。
刚刚这么长一段路已经使他筋疲力尽，但腹中的孩子却闹腾的欢，一寸寸地顶开身下，让滚圆的肚子已经坠到了腿根。
这么折腾下来，言卿衣衫已然凌乱，平日里好礼节的他也管不了这些了，只能捧着肚子等死，任由眼泪下落。
“诶，去那里面看看去。”
四绨人已经寻到了山洞，并且一步步靠近。
好似是地狱的索命，戏谑又无情。
“呃……”
言卿听到了四绨人的声音，他们每靠近一分，言卿的眸子就越发惊惧，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低下头默默跟腹中的孩子说了声，“你再忍忍。”
随后言卿挪着身子，尽量小心的，不碰着肚子进到水坑里。
这是最坏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在外面风雪的声音够大，盖过了言卿入水的声音。
这山间不会有温泉，冰凉刺骨的水流在寒冬腊月里更显其威力，言卿几乎是一碰水就瑟缩着不敢再动，寒意迅速又嚣张地渗进了骨子里，连蜷起的细指都在发抖，几乎快要攀不住地面。
原先提笔恣意的少年郎，如今正狼狈地攀着坑壁，指缝中尽是泥土，将原先的清新隽雅之气泡的荡然无存。
“太冷了……李景湛……我要是死在这被泡着，会很丑的……”
言卿绝望的想着，眼中毫无生机，崩溃已经将他拆吃入腹，让他没有一处缝隙得以安身。
“这是那人的披风吗？你们，去往里面看看去。”四绨人果不其然还是要进来找。
言卿急忙把手放下来，好在水并不是很深，不至于漫过他的头，他只能侧身尽量贴近坑壁，不让自己暴露的太多。
鞋底触碰地面发出的声响，还有被风卷起的衣角翻飞声都在一步步逼近，一下下扣的言卿又惊又怕，死咬着下唇不敢漏出一丝声响，细指攥紧了衣角拖着下坠的肚子。
“没人，走吧。”
四绨人往里走了走，之见里面有个深坑便没再往前看，转头离开了。
“那走吧，赶紧再去找。”
那逼人的声音愈发远了，但言卿也感觉自己离知觉也愈发远了。
手脚都被冻得冰凉僵硬，身上的力气一丝也不剩，全然是扒在坑壁上却没力气上去的颓败样子。
水面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的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直到他的气息愈发微弱，意识也愈发涣散起来。
最后只扯出一丝苦笑泯灭在寒风中。
“李景湛……我要死了……”
而言卿的情况却是危在旦夕，他已经爬到了山洞里面处，里面确实是有处大坑，还有条小溪正静静地流淌着，若不是有敌军，此处还尚可算是一处美景。
“呃……”
言卿堪堪侧躺在水坑边，墨发几缕掉在他颤抖的喉结上，时不时被言卿的喘息吹起。
刚刚这么长一段路已经使他筋疲力尽，但腹中的孩子却闹腾的欢，一寸寸地顶开身下，让滚圆的肚子已经坠到了腿根。
这么折腾下来，言卿衣衫已然凌乱，平日里好礼节的他也管不了这些了，只能捧着肚子等死，任由眼泪下落。
“诶，去那里面看看去。”
四绨人已经寻到了山洞，并且一步步靠近。
好似是地狱的索命，戏谑又无情。
“呃……”
言卿听到了四绨人的声音，他们每靠近一分，言卿的眸子就越发惊惧，强撑着虚弱的身子，低下头默默跟腹中的孩子说了声，“你再忍忍。”
随后言卿挪着身子，尽量小心的，不碰着肚子进到水坑里。
这是最坏也是最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在外面风雪的声音够大，盖过了言卿入水的声音。
这山间不会有温泉，冰凉刺骨的水流在寒冬腊月里更显其威力，言卿几乎是一碰水就瑟缩着不敢再动，寒意迅速又嚣张地渗进了骨子里，连蜷起的细指都在发抖，几乎快要攀不住地面。
原先提笔恣意的少年郎，如今正狼狈地攀着坑壁，指缝中尽是泥土，将原先的清新隽雅之气泡的荡然无存。
“太冷了……李景湛……我要是死在这被泡着，会很丑的……”
言卿绝望的想着，眼中毫无生机，崩溃已经将他拆吃入腹，让他没有一处缝隙得以安身。
“这是那人的披风吗？你们，去往里面看看去。”四绨人果不其然还是要进来找。
言卿急忙把手放下来，好在水并不是很深，不至于漫过他的头，他只能侧身尽量贴近坑壁，不让自己暴露的太多。
鞋底触碰地面发出的声响，还有被风卷起的衣角翻飞声都在一步步逼近，一下下扣的言卿又惊又怕，死咬着下唇不敢漏出一丝声响，细指攥紧了衣角拖着下坠的肚子。
“没人，走吧。”
四绨人往里走了走，之见里面有个深坑便没再往前看，转头离开了。
“那走吧，赶紧再去找。”
那逼人的声音愈发远了，但言卿也感觉自己离知觉也愈发远了。
手脚都被冻得冰凉僵硬，身上的力气一丝也不剩，全然是扒在坑壁上却没力气上去的颓败样子。
水面压在他的胸口上让他的喘息都变得困难起来。
直到他的气息愈发微弱，意识也愈发涣散起来。
最后只扯出一丝苦笑泯灭在寒风中。
“李景湛……我要死了……”
13.9
周遭变的昏暗起来，四肢百骸都被涌入刺骨的冰冷，视线所及之处越来越小，打颤的手指开始蜷缩，几滴热泪滚落进池水中，砸出几圈涟漪，环环绕绕的。
“好冷……”
阳光照不进来，驱散不了寒意。
言卿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撑着的，意识模糊的让他连阵痛都快要感受不到，心底最后一丝执念都是可怜腹中的孩子，都没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没让他看看父皇和爹爹。
可悲又可怜。
“右相在这朝中一手遮天，朕着实害怕得很啊。”
还是那逼人的语气萦绕在耳间，仿佛是催命咒一样，勒得言卿快要呼吸不上来，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还在挣扎。
“算了吧……”
言卿绝望地想着，不甘地松开了手。
任由身体坠进水面，霎时间，周身只剩下彻骨的寒凉和道不明的纷乱声响。
一同被埋没的还有李景湛匆忙的脚步声和嘶喊声。
“言卿！”
李景湛的怒吼声没换来言卿的声响，只有言卿疲惫至极松开手的可怖场景。
李景湛是从近道来的东山，这条路是他来时才修建的，可以节省泰半时间，所以榆桐关的兵和军医都不知道。
昏沉间，天地都变得阴暗起来，只有一望无垠的白雪在肆无忌惮地落下，叫嚣着力量。
言卿想到了自己作为伴读陪着李景湛的美好，想到了他带着自己跑马的恣意，想到了初有孕时的欢愉，想到了李景湛趴在自己肚子上听孩子声音的欣喜。
可惜了……
他再也看不到了……
“言卿！”
思绪被骤然拉回。
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上来，耳边尽是水声和自己的名字。
“咳咳……咳……”
言卿被李景湛抱在怀里狼狈地咳嗽着，墨发全被打湿，水流顺着脸颊淌着，肚腹也因为咳嗽声而起起伏伏，身上的衣物也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显得九个多月的肚子更加大。
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猛然被从凉水中拉出来的痛苦不言而喻，言卿甚至冷的眼睛都睁不开，紧蹙着眉，连牙关都在打颤，桃花眼紧闭着，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言卿！言卿！”李景湛慌了神，双目赤红地摇着怀里冰冷的人。
他不敢相信言卿自己在这到底经历了什么，怀里的人颤抖的不像样子，甚至连气都喘不匀，好几次都是他给人顺着气才堪堪让人倒过来一口气。
“咳呃……冷……”
言卿无意识地喃喃着，不受控地蜷缩起来，细指也在空中迷茫的抖着，期望着能抓到一丝温暖，哪怕是转瞬即逝。
孩子也已经钻进了产/道，不上不下的位置让言卿连腿都合不上。
“皇上，别让大人压着肚子了。”军医上手去压着言卿因为寒冷而蜷曲起来的双腿，甫一触碰到那潮湿的下裤，那通体的凉意冰地他心惊，脸色难看的怒骂自己一句，若不是自己速度太慢，右相大人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李景湛脱下铠甲，让自己尽可能地搂紧言卿好捂热人多一点，又注意着言卿临产的肚子，下令让人挡住山洞口并去拾些柴火来。
可是这冰天雪地里，能拾到干燥的柴火何其不易。
“好冷……呃啊……”
言卿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呜咽着抓紧了李景湛的手，一遍遍地喊着冷，到最后含糊地哭/喘着，“冷……呃……疼……呃好疼……好疼……”
“言卿，醒醒，乖，是我了乖。”李景湛帮他拨开遮住眼睛的鬓发，看着人冷到苍白的嘴唇，心里一阵阵发涩。
“呃疼……好疼……”
“李景湛……救救我……呃啊……呜……”
言卿哽咽的声音贯穿了李景湛，把人的心都烫出伤来。
“皇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帮大人娩出腹中的孩子，得赶紧唤醒大人。”军医焦急道。
“我在，我在这，言卿，你睁开眼看看我。”
李景湛赶紧拉过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哭喊着，声音中是稳不住的颤抖和担忧，眸中早已布满了愧疚和自责。
“言卿……对不起……对不起……”李景湛溃不成声，泪珠顺着帝王的脸流下，他仿佛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天之骄子，而是害怕心爱被夺走的小孩失声痛哭着。
“皇上！柴火找到了！”将士们在外寻了良久才堪堪找到几根干净的柴火，赶紧带回来生上了火。
有了火光之后，周遭明显的暖和起来，一点点烘干着言卿湿透了的发丝和衣物，跃动的火舌在此刻是救命的曙光。
“呃……”
身下被猛然进入的手/指/刺/激的胀痛，逼得言卿清醒过来。
入眼便是双目通红的李景湛，只是视野尚不清晰随即就被疼的发黑。
周遭变的昏暗起来，四肢百骸都被涌入刺骨的冰冷，视线所及之处越来越小，打颤的手指开始蜷缩，几滴热泪滚落进池水中，砸出几圈涟漪，环环绕绕的。
“好冷……”
阳光照不进来，驱散不了寒意。
言卿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撑着的，意识模糊的让他连阵痛都快要感受不到，心底最后一丝执念都是可怜腹中的孩子，都没让他好好看看这个世界，没让他看看父皇和爹爹。
可悲又可怜。
“右相在这朝中一手遮天，朕着实害怕得很啊。”
还是那逼人的语气萦绕在耳间，仿佛是催命咒一样，勒得言卿快要呼吸不上来，只剩下微弱的喘息声还在挣扎。
“算了吧……”
言卿绝望地想着，不甘地松开了手。
任由身体坠进水面，霎时间，周身只剩下彻骨的寒凉和道不明的纷乱声响。
一同被埋没的还有李景湛匆忙的脚步声和嘶喊声。
“言卿！”
李景湛的怒吼声没换来言卿的声响，只有言卿疲惫至极松开手的可怖场景。
李景湛是从近道来的东山，这条路是他来时才修建的，可以节省泰半时间，所以榆桐关的兵和军医都不知道。
昏沉间，天地都变得阴暗起来，只有一望无垠的白雪在肆无忌惮地落下，叫嚣着力量。
言卿想到了自己作为伴读陪着李景湛的美好，想到了他带着自己跑马的恣意，想到了初有孕时的欢愉，想到了李景湛趴在自己肚子上听孩子声音的欣喜。
可惜了……
他再也看不到了……
“言卿！”
思绪被骤然拉回。
身体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拽上来，耳边尽是水声和自己的名字。
“咳咳……咳……”
言卿被李景湛抱在怀里狼狈地咳嗽着，墨发全被打湿，水流顺着脸颊淌着，肚腹也因为咳嗽声而起起伏伏，身上的衣物也湿哒哒地贴在身上，显得九个多月的肚子更加大。
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猛然被从凉水中拉出来的痛苦不言而喻，言卿甚至冷的眼睛都睁不开，紧蹙着眉，连牙关都在打颤，桃花眼紧闭着，再没了往日的神采。
“言卿！言卿！”李景湛慌了神，双目赤红地摇着怀里冰冷的人。
他不敢相信言卿自己在这到底经历了什么，怀里的人颤抖的不像样子，甚至连气都喘不匀，好几次都是他给人顺着气才堪堪让人倒过来一口气。
“咳呃……冷……”
言卿无意识地喃喃着，不受控地蜷缩起来，细指也在空中迷茫的抖着，期望着能抓到一丝温暖，哪怕是转瞬即逝。
孩子也已经钻进了产/道，不上不下的位置让言卿连腿都合不上。
“皇上，别让大人压着肚子了。”军医上手去压着言卿因为寒冷而蜷曲起来的双腿，甫一触碰到那潮湿的下裤，那通体的凉意冰地他心惊，脸色难看的怒骂自己一句，若不是自己速度太慢，右相大人也不至于到如此地步。
李景湛脱下铠甲，让自己尽可能地搂紧言卿好捂热人多一点，又注意着言卿临产的肚子，下令让人挡住山洞口并去拾些柴火来。
可是这冰天雪地里，能拾到干燥的柴火何其不易。
“好冷……呃啊……”
言卿声音里已经染上了哭腔，呜咽着抓紧了李景湛的手，一遍遍地喊着冷，到最后含糊地哭/喘着，“冷……呃……疼……呃好疼……好疼……”
“言卿，醒醒，乖，是我了乖。”李景湛帮他拨开遮住眼睛的鬓发，看着人冷到苍白的嘴唇，心里一阵阵发涩。
“呃疼……好疼……”
“李景湛……救救我……呃啊……呜……”
言卿哽咽的声音贯穿了李景湛，把人的心都烫出伤来。
“皇上，当务之急还是要帮大人娩出腹中的孩子，得赶紧唤醒大人。”军医焦急道。
“我在，我在这，言卿，你睁开眼看看我。”
李景湛赶紧拉过人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哭喊着，声音中是稳不住的颤抖和担忧，眸中早已布满了愧疚和自责。
“言卿……对不起……对不起……”李景湛溃不成声，泪珠顺着帝王的脸流下，他仿佛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冷漠无情的天之骄子，而是害怕心爱被夺走的小孩失声痛哭着。
“皇上！柴火找到了！”将士们在外寻了良久才堪堪找到几根干净的柴火，赶紧带回来生上了火。
有了火光之后，周遭明显的暖和起来，一点点烘干着言卿湿透了的发丝和衣物，跃动的火舌在此刻是救命的曙光。
“呃……”
身下被猛然进入的手/指/刺/激的胀痛，逼得言卿清醒过来。
入眼便是双目通红的李景湛，只是视野尚不清晰随即就被疼的发黑。
13.10
“十指了，能生了。”军医抽出手道，看到言卿醒转便大喊道，“大人，快些用力啊。”
“我……呃……”言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就被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嘴便是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呃啊……”
没被李景湛拉着的另一只手死死扣着地面，让肮脏的泥土盖了一手。
那手曾是执案，同李景湛一起写着孩子名字的手。
“呃……”
言卿本能的向下用力，脆弱又苍白的脖颈扬起，连喉结都在发抖。
九个多月大的孩子比起足月的还是要偏小一些，所以下行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坠到了身下将出不出的尴尬位置，憋的言卿发酸/胀痛，眼尾又一次泛上泪。
“言卿，坚持住。”李景湛将自己的哭声咽回去，搂着言卿给人鼓励着。
“哈啊……”
言卿无力地倒回李景湛怀里喘着气，尽管有了柴火，他还是冷的没什么劲，身上气力根本就没多少，用一次力就得喘上半天。
“大人，用长力，憋着一口气来。”军医看着那躲在身下的胎头急道。
“呃……啊啊……啊……呃啊……”
又一次塌腰用力换来的却只是身下那一块隐隐约约的头皮怯生生地露出一点，又随着言卿的卸力缩回去，几次用力下来皆是如此，逼得言卿有些焦躁地扭了扭身子。
“诶大人不可，这样会伤到孩子的！”军医赶忙摁住言卿。
“十指了，能生了。”军医抽出手道，看到言卿醒转便大喊道，“大人，快些用力啊。”
“我……呃……”言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就被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张嘴便是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和喘/息声。
“呃啊……”
没被李景湛拉着的另一只手死死扣着地面，让肮脏的泥土盖了一手。
那手曾是执案，同李景湛一起写着孩子名字的手。
“呃……”
言卿本能的向下用力，脆弱又苍白的脖颈扬起，连喉结都在发抖。
九个多月大的孩子比起足月的还是要偏小一些，所以下行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坠到了身下将出不出的尴尬位置，憋的言卿发酸/胀痛，眼尾又一次泛上泪。
“言卿，坚持住。”李景湛将自己的哭声咽回去，搂着言卿给人鼓励着。
“哈啊……”
言卿无力地倒回李景湛怀里喘着气，尽管有了柴火，他还是冷的没什么劲，身上气力根本就没多少，用一次力就得喘上半天。
“大人，用长力，憋着一口气来。”军医看着那躲在身下的胎头急道。
“呃……啊啊……啊……呃啊……”
又一次塌腰用力换来的却只是身下那一块隐隐约约的头皮怯生生地露出一点，又随着言卿的卸力缩回去，几次用力下来皆是如此，逼得言卿有些焦躁地扭了扭身子。
“诶大人不可，这样会伤到孩子的！”军医赶忙摁住言卿。
13.11
“呃……别……”
军医强行打开言卿的双腿，逼得人彻底崩溃，噙着泪不住地哭喊着。
“呃……疼……好疼……啊……”
本能依旧驱使着言卿向外递着力，脖颈一次次扬起又跌落，尚未完全干透的鬓发贴在其上。
李景湛看着心疼却没有办法，只恨自己来的太晚，不然也让人不至于此。
言卿好不容易攒着气力往外递了几次，但身子还是太虚，尽管他每次递力都已经是筋疲力尽，孩子却还是只露出一小块头皮，折磨得他不上不下。
身下被撑着涨红充血，随着言卿的用力不断翕合着，夹着胎头明明灭灭。
“不行……呃啊……”
言卿冰凉的细指被李景湛攥在手里，但却让李景湛觉得不堪一握，怀里的人气息渐渐微弱起来，连哭声都愈发小起来。
“呜……我好疼……李景湛……你在哪……救救我……我疼……我要死了李景湛……呃啊……啊……”
怀里的人已经疼迷糊了，半阖着眼，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吐着气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一下撞到李景湛心窝里，生出酸涩来将李景湛锤的头晕。
“言卿，乖，我在这，别怕，会没事的。”李景湛忍着泪柔声安慰着，他猛的搓了把脸，不让泪落下来。
“我疼……李景湛……我不想死……我呃啊……啊啊……呃……”
言卿喃喃着，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不甘，眼底剩下的全是绝望。
“呃……别……”
军医强行打开言卿的双腿，逼得人彻底崩溃，噙着泪不住地哭喊着。
“呃……疼……好疼……啊……”
本能依旧驱使着言卿向外递着力，脖颈一次次扬起又跌落，尚未完全干透的鬓发贴在其上。
李景湛看着心疼却没有办法，只恨自己来的太晚，不然也让人不至于此。
言卿好不容易攒着气力往外递了几次，但身子还是太虚，尽管他每次递力都已经是筋疲力尽，孩子却还是只露出一小块头皮，折磨得他不上不下。
身下被撑着涨红充血，随着言卿的用力不断翕合着，夹着胎头明明灭灭。
“不行……呃啊……”
言卿冰凉的细指被李景湛攥在手里，但却让李景湛觉得不堪一握，怀里的人气息渐渐微弱起来，连哭声都愈发小起来。
“呜……我好疼……李景湛……你在哪……救救我……我疼……我要死了李景湛……呃啊……啊……”
怀里的人已经疼迷糊了，半阖着眼，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吐着气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一下撞到李景湛心窝里，生出酸涩来将李景湛锤的头晕。
“言卿，乖，我在这，别怕，会没事的。”李景湛忍着泪柔声安慰着，他猛的搓了把脸，不让泪落下来。
“我疼……李景湛……我不想死……我呃啊……啊啊……呃……”
言卿喃喃着，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不甘，眼底剩下的全是绝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