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bl】风月（仙尊x魔君）
九、
在长琴杀人的目光下，萧奂最终迫不得已念了个咒，把那仙童的记忆给抹了。
长琴不免奇道：“为何你没有动用灵力，还能抹去他的记忆？”
萧奂看着昏厥的仙童，随口一说：“不知道。”
长琴看着萧奂抹记忆的样子，总觉得他的手法过于娴熟，一看就知道肯定经常干这种事。
然后长琴就看着萧奂面色微变，皱了皱眉，吐出一口血。
长琴眯了眯眼，问道：“你不会动用了元神之力吧？”
萧奂后知后觉，擦拭掉嘴角的血渍，点点头说：“嗯，可能是吧。”
长琴面色有些难看：“魔君，你现在用的可是本君的壳子，你可以随便动用元神之力，但这血可不是你身体里的。”
萧奂看着染了血的绡衣，心想穿白果然麻烦，当下便有些不耐：“那你可以往本座身上砍一刀，这样仙君与本座就两清了。”
长琴听着“两清”一词，眸光一寒：“什么时候你死了，本君就与你两清了。”
萧奂感到头疼，因为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当年到底对长琴做了什么了。
反正睡肯定是睡过的，毕竟孩子都有了。
但具体是怎么睡的，怎么有的，他已然记不清了。他觉得自己很冤，但想到好像最吃亏的也不是他。
于是萧奂索性岔开话题，难得正经道：“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换回来。”
这点长琴倒是与他想法一致：“不错，你我这般拖着也不是个法子……本君与清虚上君一向交好，他通晓六界之事，或许可以一问。”
萧奂想了想，问道：“此人在何处？”
长琴没说话，只是一把抓住萧奂，垂眸望着自己的身体，而后神色复杂地拿起自己的手，提剑划开掌心。
萧奂看着血从掌心流出，觉得这一下不仅伤在长琴的身上，而且还痛在长琴的心里。
好惨一仙君。
长琴不知道萧奂所思所想，只抓住他的手，摁在钟山的玉石上。
而后石门洞开，正中摆着一堆符纸，还有数支阵旗。
长琴又用微凉的眼神盯着萧奂。
萧奂看着长琴，已然明白了一切，于是很慷慨地伸出手，让他放血。
长琴划开那只属于自己的手，将血沾在指尖，叹道：“若不是仙力受制，本君何以至此。”
萧奂也有些无奈：“如若不是这般，本座也不会平白无故地疼上一疼。”
长琴摆好阵旗，冷笑一声：“本君怎么看魔君似乎笑得很开心？”
萧奂摸了摸嘴角，发现确实有些弧度，于是敛了笑，正色道：“本座未曾笑得开心。”
长琴用血画好最后一笔，猛地扭头，寒声警告道：“别碰本君的脸。”
萧奂皱眉：“这反正也是你的手，用你的手摸你的脸，为何不可？”
长琴一时语塞，却也懒得与萧奂饶舌，只淡淡伸出手，对他说：“过来。”
萧奂点点头，搭住长琴伸出的手。
扣住自己的手之后，他才忽然发觉，原来他的手比长琴还冷。
之后法阵光芒大盛，他脚下一空，与长琴一起落在一处幽僻处。
躺在石头上的那人，伸手把脸上的书揭了，看着他和长琴未来得及分开的手，然后波澜不惊地问：“长琴，百年不见，儿子都长这么大了，萧奂他知道吗？”
在长琴杀人的目光下，萧奂最终迫不得已念了个咒，把那仙童的记忆给抹了。
长琴不免奇道：“为何你没有动用灵力，还能抹去他的记忆？”
萧奂看着昏厥的仙童，随口一说：“不知道。”
长琴看着萧奂抹记忆的样子，总觉得他的手法过于娴熟，一看就知道肯定经常干这种事。
然后长琴就看着萧奂面色微变，皱了皱眉，吐出一口血。
长琴眯了眯眼，问道：“你不会动用了元神之力吧？”
萧奂后知后觉，擦拭掉嘴角的血渍，点点头说：“嗯，可能是吧。”
长琴面色有些难看：“魔君，你现在用的可是本君的壳子，你可以随便动用元神之力，但这血可不是你身体里的。”
萧奂看着染了血的绡衣，心想穿白果然麻烦，当下便有些不耐：“那你可以往本座身上砍一刀，这样仙君与本座就两清了。”
长琴听着“两清”一词，眸光一寒：“什么时候你死了，本君就与你两清了。”
萧奂感到头疼，因为他真的不记得自己当年到底对长琴做了什么了。
反正睡肯定是睡过的，毕竟孩子都有了。
但具体是怎么睡的，怎么有的，他已然记不清了。他觉得自己很冤，但想到好像最吃亏的也不是他。
于是萧奂索性岔开话题，难得正经道：“当务之急，是先把身体换回来。”
这点长琴倒是与他想法一致：“不错，你我这般拖着也不是个法子……本君与清虚上君一向交好，他通晓六界之事，或许可以一问。”
萧奂想了想，问道：“此人在何处？”
长琴没说话，只是一把抓住萧奂，垂眸望着自己的身体，而后神色复杂地拿起自己的手，提剑划开掌心。
萧奂看着血从掌心流出，觉得这一下不仅伤在长琴的身上，而且还痛在长琴的心里。
好惨一仙君。
长琴不知道萧奂所思所想，只抓住他的手，摁在钟山的玉石上。
而后石门洞开，正中摆着一堆符纸，还有数支阵旗。
长琴又用微凉的眼神盯着萧奂。
萧奂看着长琴，已然明白了一切，于是很慷慨地伸出手，让他放血。
长琴划开那只属于自己的手，将血沾在指尖，叹道：“若不是仙力受制，本君何以至此。”
萧奂也有些无奈：“如若不是这般，本座也不会平白无故地疼上一疼。”
长琴摆好阵旗，冷笑一声：“本君怎么看魔君似乎笑得很开心？”
萧奂摸了摸嘴角，发现确实有些弧度，于是敛了笑，正色道：“本座未曾笑得开心。”
长琴用血画好最后一笔，猛地扭头，寒声警告道：“别碰本君的脸。”
萧奂皱眉：“这反正也是你的手，用你的手摸你的脸，为何不可？”
长琴一时语塞，却也懒得与萧奂饶舌，只淡淡伸出手，对他说：“过来。”
萧奂点点头，搭住长琴伸出的手。
扣住自己的手之后，他才忽然发觉，原来他的手比长琴还冷。
之后法阵光芒大盛，他脚下一空，与长琴一起落在一处幽僻处。
躺在石头上的那人，伸手把脸上的书揭了，看着他和长琴未来得及分开的手，然后波澜不惊地问：“长琴，百年不见，儿子都长这么大了，萧奂他知道吗？”
十、
清虚听了长琴的解释，好久才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缓缓问道：“所以你是长琴，他是魔君，他不是你儿子。”
长琴用萧奂的壳子摆出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清虚笑了笑，对萧奂说：“魔君，你长得不错。”
萧奂挑眉道：“本座一直长这样。”
清虚悠悠道：“只是传闻中，听说魔君面相凶神恶煞，且手起剑落，杀人不眨眼。”
萧奂点点头：“本座的确杀人不眨眼。”
长琴忍无可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道：“清虚，怎样才能换回来？”
清虚摇摇手中的书，笑道：“元神出窍倒也不是无可解，只是你俩身份特殊，此事不可声张……”
他又说：“本君听闻下界有一阎王殿，掌人生死，且有一珠为‘日月’，放置于三生石间，可通灵换物。”
长琴沉吟片刻，皱眉道：“但阎王近日去了东海，更何况下界之事，我等怎能干预。”
清虚说：“说来也容易，只需去司命那里封印仙力了，先去下界探探究竟，等到阎王归来，你们再去找他要日月珠便可。”
长琴觉得这话倒是不错，但他猛然想到一点：“可本君现在用的是萧奂的壳子，魔族不得去下界，怎么去找司命封印仙力？”
清虚沉吟片刻，而后不怀好意地笑一笑：“要不本君给你们指条捷径？”
长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月老看着两脸麻木的萧奂和长琴，试探着问：“……仙君，魔君，您们确定吗？”
用着长琴壳子的萧奂，记了很久的台词，事到临头，他皱了皱眉，又忘了。
长琴早知如此，于是摆出一副魔君特有的臭脸，冷漠地说：“是，本座愿与长琴仙君结为道侣。”
月老的脑袋有点不好使了：“可……可仙魔不同道，又怎能结为道侣呢？”
萧奂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台词，很勉强地说：“可本君愿与魔君殊途同归。”
月老哑然，反复询问道：“可长琴仙君……你与魔君不是前几天还苦大仇深么？”
长琴淡然地说：“本座与他，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了。”
话已至此，月老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恭祝两人百年好合，多子多福了。
终于名正言顺，长琴对月老说：“本座想和长琴仙君去趟下界，牵牵姻缘线。”
月老本想说天上这么多条姻缘线你怎么不牵，非要去下界牵。
但他看着长琴神色莫测，也不像反对的模样，便只得纵容了，给他们册了下界玉碟，总算把两尊仙魔给送走了。
清虚听了长琴的解释，好久才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缓缓问道：“所以你是长琴，他是魔君，他不是你儿子。”
长琴用萧奂的壳子摆出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清虚笑了笑，对萧奂说：“魔君，你长得不错。”
萧奂挑眉道：“本座一直长这样。”
清虚悠悠道：“只是传闻中，听说魔君面相凶神恶煞，且手起剑落，杀人不眨眼。”
萧奂点点头：“本座的确杀人不眨眼。”
长琴忍无可忍，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道：“清虚，怎样才能换回来？”
清虚摇摇手中的书，笑道：“元神出窍倒也不是无可解，只是你俩身份特殊，此事不可声张……”
他又说：“本君听闻下界有一阎王殿，掌人生死，且有一珠为‘日月’，放置于三生石间，可通灵换物。”
长琴沉吟片刻，皱眉道：“但阎王近日去了东海，更何况下界之事，我等怎能干预。”
清虚说：“说来也容易，只需去司命那里封印仙力了，先去下界探探究竟，等到阎王归来，你们再去找他要日月珠便可。”
长琴觉得这话倒是不错，但他猛然想到一点：“可本君现在用的是萧奂的壳子，魔族不得去下界，怎么去找司命封印仙力？”
清虚沉吟片刻，而后不怀好意地笑一笑：“要不本君给你们指条捷径？”
长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
月老看着两脸麻木的萧奂和长琴，试探着问：“……仙君，魔君，您们确定吗？”
用着长琴壳子的萧奂，记了很久的台词，事到临头，他皱了皱眉，又忘了。
长琴早知如此，于是摆出一副魔君特有的臭脸，冷漠地说：“是，本座愿与长琴仙君结为道侣。”
月老的脑袋有点不好使了：“可……可仙魔不同道，又怎能结为道侣呢？”
萧奂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台词，很勉强地说：“可本君愿与魔君殊途同归。”
月老哑然，反复询问道：“可长琴仙君……你与魔君不是前几天还苦大仇深么？”
长琴淡然地说：“本座与他，冰释前嫌、破镜重圆了。”
话已至此，月老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恭祝两人百年好合，多子多福了。
终于名正言顺，长琴对月老说：“本座想和长琴仙君去趟下界，牵牵姻缘线。”
月老本想说天上这么多条姻缘线你怎么不牵，非要去下界牵。
但他看着长琴神色莫测，也不像反对的模样，便只得纵容了，给他们册了下界玉碟，总算把两尊仙魔给送走了。
十一
越过万丈云霞，名山大川，长琴与萧奂总算在城外一处地儿落脚了。
长琴穿着萧奂的玄衣，再看看萧奂一身白衣，怎么看怎么别扭。
萧奂也觉得很烦，因为这衣服又白又飘，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天庭女子，也就是仙女。
可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毕竟现在他和长琴半斤八两，没了一身修为，谁也打不过谁。
最终还是长琴先开口了：“魔君，本君觉得你这衣服魔气甚重，想来该更衬你些。”
萧奂点点头，随口说道：“本座也觉得仙君的衣袍仙气飘飘，着实不适合我这个魔。”
两个互相嫌弃彼此的人站在一起，而后会心一笑。
……
今儿个春风阁的姑娘们心神荡漾，瞧见两个惊为天人的郎君。
一个生得清绝脱尘，一个生得龙章凤姿。
然而他们的衣裳穿的着实不太对。
气质也不对头。
穿玄衣的那位郎君，额间有枚好看的印，看着也不像俗世之人，却拿着姑娘们的脂粉盒细细把玩，还饶有兴味地对旁边那位郎君说：“长琴，这东西倒还有点意思。”
而穿白衣的那位，面相生得冷，语气微冷：“萧奂，你别拿着本……公子的壳子净干些蠢事。”
姑娘们傻眼了，果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云里雾里，让她们有些恍惚。
萧奂抹了下脂粉，染在指甲盖上，展眉笑道：“颜色倒是甚好，只是略深了些。”
长琴念着清心咒，尽力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
萧奂不懂就问：“所以我们为何来此，不是要去找阎王么？”
长琴提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魔君，您声音如此之大，是想让下界所有凡人都知晓你我要去找阎王吗？”
萧奂皱了皱眉，把衣领上的褶皱给捋平了，然后说：“他们知晓又如何，难道能把本座给杀了？”
长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此次你我下凡，明面上是牵姻缘线，实则是为了找日月珠换回壳子。仙魔不同道，若是被他人知晓你我修为暂失，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浪。”
萧奂点点头：“这些本座都明白……但你我为何要来青楼呢？”
长琴皱了皱眉，讶然道：“……青楼？“春风迎客”，这里不是客栈么。”
萧奂神色莫测地笑了：“那约莫是吧。”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周围的姑娘们听着“阎王”、“凡人”、“魔君”类的虎狼之词，早已惊恐地扶住了窗沿，想要跳窗逃离这是非之地。
他们在说什么，太可怕了。
越过万丈云霞，名山大川，长琴与萧奂总算在城外一处地儿落脚了。
长琴穿着萧奂的玄衣，再看看萧奂一身白衣，怎么看怎么别扭。
萧奂也觉得很烦，因为这衣服又白又飘，让他觉得自己仿佛天庭女子，也就是仙女。
可他想了想，还是没说出来。毕竟现在他和长琴半斤八两，没了一身修为，谁也打不过谁。
最终还是长琴先开口了：“魔君，本君觉得你这衣服魔气甚重，想来该更衬你些。”
萧奂点点头，随口说道：“本座也觉得仙君的衣袍仙气飘飘，着实不适合我这个魔。”
两个互相嫌弃彼此的人站在一起，而后会心一笑。
……
今儿个春风阁的姑娘们心神荡漾，瞧见两个惊为天人的郎君。
一个生得清绝脱尘，一个生得龙章凤姿。
然而他们的衣裳穿的着实不太对。
气质也不对头。
穿玄衣的那位郎君，额间有枚好看的印，看着也不像俗世之人，却拿着姑娘们的脂粉盒细细把玩，还饶有兴味地对旁边那位郎君说：“长琴，这东西倒还有点意思。”
而穿白衣的那位，面相生得冷，语气微冷：“萧奂，你别拿着本……公子的壳子净干些蠢事。”
姑娘们傻眼了，果真是神仙般的人物，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云里雾里，让她们有些恍惚。
萧奂抹了下脂粉，染在指甲盖上，展眉笑道：“颜色倒是甚好，只是略深了些。”
长琴念着清心咒，尽力克制住自己想杀人的欲望。
萧奂不懂就问：“所以我们为何来此，不是要去找阎王么？”
长琴提起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魔君，您声音如此之大，是想让下界所有凡人都知晓你我要去找阎王吗？”
萧奂皱了皱眉，把衣领上的褶皱给捋平了，然后说：“他们知晓又如何，难道能把本座给杀了？”
长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此次你我下凡，明面上是牵姻缘线，实则是为了找日月珠换回壳子。仙魔不同道，若是被他人知晓你我修为暂失，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浪。”
萧奂点点头：“这些本座都明白……但你我为何要来青楼呢？”
长琴皱了皱眉，讶然道：“……青楼？“春风迎客”，这里不是客栈么。”
萧奂神色莫测地笑了：“那约莫是吧。”
就在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时，周围的姑娘们听着“阎王”、“凡人”、“魔君”类的虎狼之词，早已惊恐地扶住了窗沿，想要跳窗逃离这是非之地。
他们在说什么，太可怕了。
十二
姑娘们散尽后，长琴眼睁睁地看着萧奂从怀中掏出一锭雪花银，颇为娴熟地对那花枝招展的女人说：“刚刚那批姑娘不知为何走了，再来点几个好的吧。”
那花枝招展的女人眉笑颜开，说着：“好嘞，奴家这就给两位郎君找几位出挑的姑娘来。”
长琴看着神色自若的萧奂，问道：“你认识她？”
萧奂耸耸肩：“不认识啊，但我知道她是老鸨。”
长琴没领会到“老鸨”一词的含义，又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这里颇为了解？”
萧奂闻言，随意说道：“本座也不知为何，反正就是很熟悉。”
长琴开始怀疑起萧奂记忆的真实性。
为何这人认识老鸨，却不认识胭脂水粉。
而且下界不是不允许魔界中人出入吗，怎么感觉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长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看着那锭银子，问：“这东西哪儿来的？”
萧奂说：“变的。”
“……元神之力？”
“嗯。”
萧奂点点头，从案上拿起一张香帕，凑近唇边，将血咳在帕子上。
长琴沉默了。
他真的很想把萧奂杀了，真的。
直到几个抱着琴的凡俗女子款款而来，长琴才真正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长琴指着其中一名女子问：“……她们是来找我们的？”
萧奂用着长琴的壳子，随手抱起一个，挑眉问道：“不然呢，长琴公子？”
长琴看着萧奂用自己的手挑起那位女子的下颔，用自己的手抚摸那张巧笑嫣然的脸。
他感觉他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萧奂。”
萧奂抬起头看向长琴，总觉得他语气不善。
长琴面无表情，森然道：“你别忘了这不是你的壳子。”
萧奂若有所思地笑了，然后把旁边的女子推进长琴的怀里，说道：“也是，有福同享，本……公子怎能一人软玉温香在怀呢？”
长琴用着萧奂的脸，垂眸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妓子。
许是萧奂身上特有的寒意所致，明明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偏偏让人觉得冷漠不可接近。
于是妓子僵住了身体，颦起秀眉，而后“嘤嘤”泣道：“郎君这是怎的了？好生吓人，让奴家好害怕。”
长琴头皮发麻，差点下意识地把怀中的红粉佳人给撂了。
萧奂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摇头，举起酒壶对长琴说：“要不长琴公子喝点儿酒助助兴吧。”
长琴看着那酒壶，暂时忘记了怀中还抱着个疙瘩，接过酒壶，问道：“这里的酒莫非等同于上界的百花酿？”
萧奂想了想，含糊其辞道：“大约如此罢。”
长琴一向喜喝百花酿，也常去百花谷讨要，此刻闻着酒香凌冽，不由得满上一杯，顷刻便饮尽了。
萧奂看着长琴放下酒杯，不由得问：“如何？”
长琴笑了笑，赞道：“不错。”
萧奂放心了，转过身抱起怀中妓子，看她娇羞地垂下头，正打算与她顽笑一番，却不想突然被一阵力道扯住。
他皱眉，瞧见是长琴，略有些不耐地问：“你又怎么了？”
长琴用着他的脸，沙哑着嗓音，冷淡地说：“给本君过来。”
萧奂觉得这有点意思，便把怀中瑟瑟发抖的妓子放下，缓步上前望着长琴，而后轻声问：“本座过来了，然后呢？”
长琴猛地把萧奂往榻上一按，在萧奂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俯下身，捧住他的脸。
萧奂感觉天旋地转，有点懵。
长琴用着萧奂的脸，靠近他的唇畔。
萧奂脸色难看，他不想被自己的手摸着，也不想让自己的嘴亲上自己。
结果长琴居然顿住了，平静地问：“你是何方妖邪，为何变成本君的模样，是何居心？”
萧奂看着长琴一本正经的表情，霎时悟了。
长琴和他换了壳子，而他一向知晓自己醉酒不会上脸。
所以长琴其实醉了。
萧奂想，原来失了修为，自己的酒量如此不好，一杯就醉。
真是令他感到难过。
姑娘们散尽后，长琴眼睁睁地看着萧奂从怀中掏出一锭雪花银，颇为娴熟地对那花枝招展的女人说：“刚刚那批姑娘不知为何走了，再来点几个好的吧。”
那花枝招展的女人眉笑颜开，说着：“好嘞，奴家这就给两位郎君找几位出挑的姑娘来。”
长琴看着神色自若的萧奂，问道：“你认识她？”
萧奂耸耸肩：“不认识啊，但我知道她是老鸨。”
长琴没领会到“老鸨”一词的含义，又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这里颇为了解？”
萧奂闻言，随意说道：“本座也不知为何，反正就是很熟悉。”
长琴开始怀疑起萧奂记忆的真实性。
为何这人认识老鸨，却不认识胭脂水粉。
而且下界不是不允许魔界中人出入吗，怎么感觉他已经熟能生巧了。
长琴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看着那锭银子，问：“这东西哪儿来的？”
萧奂说：“变的。”
“……元神之力？”
“嗯。”
萧奂点点头，从案上拿起一张香帕，凑近唇边，将血咳在帕子上。
长琴沉默了。
他真的很想把萧奂杀了，真的。
直到几个抱着琴的凡俗女子款款而来，长琴才真正地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长琴指着其中一名女子问：“……她们是来找我们的？”
萧奂用着长琴的壳子，随手抱起一个，挑眉问道：“不然呢，长琴公子？”
长琴看着萧奂用自己的手挑起那位女子的下颔，用自己的手抚摸那张巧笑嫣然的脸。
他感觉他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萧奂。”
萧奂抬起头看向长琴，总觉得他语气不善。
长琴面无表情，森然道：“你别忘了这不是你的壳子。”
萧奂若有所思地笑了，然后把旁边的女子推进长琴的怀里，说道：“也是，有福同享，本……公子怎能一人软玉温香在怀呢？”
长琴用着萧奂的脸，垂眸看着倒在自己怀里的妓子。
许是萧奂身上特有的寒意所致，明明长了一张好看的脸，偏偏让人觉得冷漠不可接近。
于是妓子僵住了身体，颦起秀眉，而后“嘤嘤”泣道：“郎君这是怎的了？好生吓人，让奴家好害怕。”
长琴头皮发麻，差点下意识地把怀中的红粉佳人给撂了。
萧奂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摇摇头，举起酒壶对长琴说：“要不长琴公子喝点儿酒助助兴吧。”
长琴看着那酒壶，暂时忘记了怀中还抱着个疙瘩，接过酒壶，问道：“这里的酒莫非等同于上界的百花酿？”
萧奂想了想，含糊其辞道：“大约如此罢。”
长琴一向喜喝百花酿，也常去百花谷讨要，此刻闻着酒香凌冽，不由得满上一杯，顷刻便饮尽了。
萧奂看着长琴放下酒杯，不由得问：“如何？”
长琴笑了笑，赞道：“不错。”
萧奂放心了，转过身抱起怀中妓子，看她娇羞地垂下头，正打算与她顽笑一番，却不想突然被一阵力道扯住。
他皱眉，瞧见是长琴，略有些不耐地问：“你又怎么了？”
长琴用着他的脸，沙哑着嗓音，冷淡地说：“给本君过来。”
萧奂觉得这有点意思，便把怀中瑟瑟发抖的妓子放下，缓步上前望着长琴，而后轻声问：“本座过来了，然后呢？”
长琴猛地把萧奂往榻上一按，在萧奂还来不及反应之时，俯下身，捧住他的脸。
萧奂感觉天旋地转，有点懵。
长琴用着萧奂的脸，靠近他的唇畔。
萧奂脸色难看，他不想被自己的手摸着，也不想让自己的嘴亲上自己。
结果长琴居然顿住了，平静地问：“你是何方妖邪，为何变成本君的模样，是何居心？”
萧奂看着长琴一本正经的表情，霎时悟了。
长琴和他换了壳子，而他一向知晓自己醉酒不会上脸。
所以长琴其实醉了。
萧奂想，原来失了修为，自己的酒量如此不好，一杯就醉。
真是令他感到难过。
十三
不过难过归难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萧奂淡然道：“长琴，你醉了。”
长琴皱了皱眉，说：“我没醉。”
“不，你醉了。”
“不，我没有。”
“醉了。”
“没有。”
……
最后长琴有些怀疑自己了，点点头说：“好吧，我醉了。”
萧奂“嗯”了一声，说：“那你从本座身上起来吧。”
醉酒的长琴异常乖觉，飘飘然起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萧奂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但他看着自己的脸……
算了吧。
他想着刚刚差点被自己套上“可爱”这一词，内心就有点暴躁。本想拥个姑娘纾解纾解心中不郁，奈何环顾四周，早已人去楼空。
萧奂想，长琴真是个大麻烦，不仅是个讨厌的仙，还是个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的雏儿。
他又想起梦里浑身赤 裸的大美人，偏偏风情万种，放浪洒脱。
萧奂觉得他是时候该教育教育长琴了。
“长琴，你过来。”
长琴皱着眉，晃了一步，但还是过来了。
“叫本君作甚？”
萧奂看着自己的脸，内心不是很情愿。
于是他干脆闭上眼，把长琴按在榻上，轻轻扣住他散乱的发，与他唇 齿交缠。
仅仅只是抱着长琴，他便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寒意，是凤凰台上封印千年的煞气。
魑魅长啸，万鬼同哭。
萧奂睁开了眼。
他很想杀人。
就是现在，他想杀人。
萧奂抽离了长琴的嘴唇，漠然地看着长琴略有些惘然的眼神，扼住他的脖颈，手底下的肌肤都携着一丝寒意。
这是他自己的身体。
但他还是想杀。
然而长琴面红心不跳，用淡而飘渺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芸芸众生。
萧奂眯了眯眼，最终把手放下了。
长琴的脖子上留了一道红痕。
萧奂看着长琴不染尘俗的模样，摸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低声说：“仙君，怎么办？本座好像有点想睡你。”
不过难过归难过，该说的话还是得说。
萧奂淡然道：“长琴，你醉了。”
长琴皱了皱眉，说：“我没醉。”
“不，你醉了。”
“不，我没有。”
“醉了。”
“没有。”
……
最后长琴有些怀疑自己了，点点头说：“好吧，我醉了。”
萧奂“嗯”了一声，说：“那你从本座身上起来吧。”
醉酒的长琴异常乖觉，飘飘然起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萧奂莫名觉得有点可爱。
但他看着自己的脸……
算了吧。
他想着刚刚差点被自己套上“可爱”这一词，内心就有点暴躁。本想拥个姑娘纾解纾解心中不郁，奈何环顾四周，早已人去楼空。
萧奂想，长琴真是个大麻烦，不仅是个讨厌的仙，还是个对风月之事一窍不通的雏儿。
他又想起梦里浑身赤 裸的大美人，偏偏风情万种，放浪洒脱。
萧奂觉得他是时候该教育教育长琴了。
“长琴，你过来。”
长琴皱着眉，晃了一步，但还是过来了。
“叫本君作甚？”
萧奂看着自己的脸，内心不是很情愿。
于是他干脆闭上眼，把长琴按在榻上，轻轻扣住他散乱的发，与他唇 齿交缠。
仅仅只是抱着长琴，他便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寒意，是凤凰台上封印千年的煞气。
魑魅长啸，万鬼同哭。
萧奂睁开了眼。
他很想杀人。
就是现在，他想杀人。
萧奂抽离了长琴的嘴唇，漠然地看着长琴略有些惘然的眼神，扼住他的脖颈，手底下的肌肤都携着一丝寒意。
这是他自己的身体。
但他还是想杀。
然而长琴面红心不跳，用淡而飘渺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看芸芸众生。
萧奂眯了眯眼，最终把手放下了。
长琴的脖子上留了一道红痕。
萧奂看着长琴不染尘俗的模样，摸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低声说：“仙君，怎么办？本座好像有点想睡你。”
十四
长琴颦着眉重复了一遍：“你想睡本君？”
萧奂点点头：“嗯。”
长琴笑了笑：“那我们快去找客栈吧，本君头昏得很，也想睡。”
萧奂想，这人怎么总是执着于找客栈，就地了事不行么。
“嗯。”
最后他还是把醉醺醺的长琴牵着，打算去找个客栈。
真香。
……
因是天子脚下，市集人群熙攘，萧奂左顾右盼，常常回过头，就看着长琴站在原地不动。
可皮影和糖人真好看。
萧奂看着站得远远的长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他刚刚要干什么来着？
萧奂忘了，但也懒得去想。
他很认真地对长琴说：“你喝醉了，跟着本座也是累赘，不如你站在这儿，本座自己先去玩会儿？”
长琴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
萧奂想了想，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他拿出从月老树下顺手拈来的一根姻缘线，一头系在长琴手腕上，一头系在自己手腕上。
九重天上的姻缘线是正红色的，且不为凡人肉眼所见，便是千里之外，两人亦可心心念念，如影随形。
萧奂看着那透出莹光的红线，心想这下总算可以甩掉长琴了。
长琴站在他面前，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线，淡然道：“你走吧，本君挺好。”
萧奂本已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长琴还在原地杵着，定睛看着腕上的红线，似是在发呆。
一向杀人不眨眼的萧奂，突然觉得把一个喝醉的神仙丢下，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虽然他都不知道道德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萧奂伸手扯了扯红线，那一端的长琴似有感应地抬头，疑惑地望着他。
“仙君，跟本座走吧。”
长琴颦着眉重复了一遍：“你想睡本君？”
萧奂点点头：“嗯。”
长琴笑了笑：“那我们快去找客栈吧，本君头昏得很，也想睡。”
萧奂想，这人怎么总是执着于找客栈，就地了事不行么。
“嗯。”
最后他还是把醉醺醺的长琴牵着，打算去找个客栈。
真香。
……
因是天子脚下，市集人群熙攘，萧奂左顾右盼，常常回过头，就看着长琴站在原地不动。
可皮影和糖人真好看。
萧奂看着站得远远的长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他刚刚要干什么来着？
萧奂忘了，但也懒得去想。
他很认真地对长琴说：“你喝醉了，跟着本座也是累赘，不如你站在这儿，本座自己先去玩会儿？”
长琴不想说话，只是点点头。
萧奂想了想，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他拿出从月老树下顺手拈来的一根姻缘线，一头系在长琴手腕上，一头系在自己手腕上。
九重天上的姻缘线是正红色的，且不为凡人肉眼所见，便是千里之外，两人亦可心心念念，如影随形。
萧奂看着那透出莹光的红线，心想这下总算可以甩掉长琴了。
长琴站在他面前，轻轻摸了摸手腕上的红线，淡然道：“你走吧，本君挺好。”
萧奂本已走了几步，回头一看，长琴还在原地杵着，定睛看着腕上的红线，似是在发呆。
一向杀人不眨眼的萧奂，突然觉得把一个喝醉的神仙丢下，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
虽然他都不知道道德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萧奂伸手扯了扯红线，那一端的长琴似有感应地抬头，疑惑地望着他。
“仙君，跟本座走吧。”
十五
萧奂突然觉得魔君生涯圆满了。
他这辈子什么胆大包天的事都干过，弑仙也杀魔，还把下界的帝王戏弄得团团转。
最值得骄傲的，还是把仙界上仙长琴给骗到手，摸了睡了，而且现在还把他牵着遛。
很快意。
走到长街繁华处，烟火烂漫，煞是一派昌荣之态。
萧奂看着腕上闪闪发光的红绳，再看看旁边抬头望着烟花的长琴。
他总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琉璃灯，魔殿，凤凰台。
提着银剑的仙君，眉目淡然，对他说：“魔君，凤凰花落，你我缘分已尽，又何必痴缠，徒增妄念？”
萧奂觉得头疼，所以他不愿再想。
街边贩子提着花灯，笑问：“良辰美景，二位郎君可要买个花灯许愿？”
萧奂看着那花里胡哨的东西，心里很烦。
谁知长琴眸光一动，笑道：“那便买一个罢。”
萧奂看着长琴脸上难得的笑，觉得他这笑怎么看怎么和自己的脸不搭。
为防止他再笑，萧奂变出一张银票，咳了口血后，接过那盏琉璃花灯。
小贩看着那面额惊人的银票，颤声说：“郎君，这……小的找不开啊。”
萧奂看着架子上的几副面具，随意拿了两个：“那就这样吧。”
小贩莫名其妙走上人生巅峰，心中有些不可置信。
但萧奂和长琴已提着花灯和面具走远了。
他总觉着那两位郎君手腕上牵着根亮晶晶的红绳，揉了揉眼，发现他们已消失了。
今儿个怕不是在发梦。
萧奂突然觉得魔君生涯圆满了。
他这辈子什么胆大包天的事都干过，弑仙也杀魔，还把下界的帝王戏弄得团团转。
最值得骄傲的，还是把仙界上仙长琴给骗到手，摸了睡了，而且现在还把他牵着遛。
很快意。
走到长街繁华处，烟火烂漫，煞是一派昌荣之态。
萧奂看着腕上闪闪发光的红绳，再看看旁边抬头望着烟花的长琴。
他总觉得这场景很熟悉。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
琉璃灯，魔殿，凤凰台。
提着银剑的仙君，眉目淡然，对他说：“魔君，凤凰花落，你我缘分已尽，又何必痴缠，徒增妄念？”
萧奂觉得头疼，所以他不愿再想。
街边贩子提着花灯，笑问：“良辰美景，二位郎君可要买个花灯许愿？”
萧奂看着那花里胡哨的东西，心里很烦。
谁知长琴眸光一动，笑道：“那便买一个罢。”
萧奂看着长琴脸上难得的笑，觉得他这笑怎么看怎么和自己的脸不搭。
为防止他再笑，萧奂变出一张银票，咳了口血后，接过那盏琉璃花灯。
小贩看着那面额惊人的银票，颤声说：“郎君，这……小的找不开啊。”
萧奂看着架子上的几副面具，随意拿了两个：“那就这样吧。”
小贩莫名其妙走上人生巅峰，心中有些不可置信。
但萧奂和长琴已提着花灯和面具走远了。
他总觉着那两位郎君手腕上牵着根亮晶晶的红绳，揉了揉眼，发现他们已消失了。
今儿个怕不是在发梦。
_(:з」∠)_我感觉要发车了，但又觉得长琴高岭之花不可亵玩，所以会写的不是那么锋 芒 毕 露♂
尽量让高贵的长琴保持尊严！所以这不是车技发挥的场次，我被长琴的人设所限制了嘤嘤嘤。（下图为长琴）
尽量让高贵的长琴保持尊严！所以这不是车技发挥的场次，我被长琴的人设所限制了嘤嘤嘤。（下图为长琴）
十七
其实萧奂以前便遭过反噬，所以深谙替换之法不只日月珠。
从前他杀一瘸腿道人，一招不慎走火入魔，便与他换了壳子。
只是那道人生得太丑，他不忍屈居此人壳子中。彼时他方才千岁，便动用五百年修为强行换回，将那道人杀了。
而长琴相貌对他口味，加之他闲来无事，陪他玩一会儿也无妨。
但现下萧奂玩得并不快意，不知为何，心中隐有火气。
且心魔作祟，竟有几分不可抑制。
此时烟火散尽，临近子夜，正是无人地。
萧奂看着长琴转过身，发现他的眉眼愈发模糊。
他肺腑生疼，眸中魔息大盛，最后一丝理智支撑他嘶哑着吐出一个字。
“走。”
长琴尚在醉酒之中，低声问：“本君为何要走？”
霎时，长琴神智尚在游离之中，便感觉魂魄飘忽不定，天旋地转间，他已换回了身体。
萧奂眸中黑光沉沉，露出倨傲的笑，轻声说着：“长琴，你可真让本座苦苦等了百年，才有一次现世余地。”
长琴看着萧奂的脸，漠然说道：“你是心魔？”
萧奂笑了笑，握住长琴提剑的指，沙哑着嗓音说：“哪有什么心魔，只有你罢了。”
“你就是本座的心魔。”
其实萧奂以前便遭过反噬，所以深谙替换之法不只日月珠。
从前他杀一瘸腿道人，一招不慎走火入魔，便与他换了壳子。
只是那道人生得太丑，他不忍屈居此人壳子中。彼时他方才千岁，便动用五百年修为强行换回，将那道人杀了。
而长琴相貌对他口味，加之他闲来无事，陪他玩一会儿也无妨。
但现下萧奂玩得并不快意，不知为何，心中隐有火气。
且心魔作祟，竟有几分不可抑制。
此时烟火散尽，临近子夜，正是无人地。
萧奂看着长琴转过身，发现他的眉眼愈发模糊。
他肺腑生疼，眸中魔息大盛，最后一丝理智支撑他嘶哑着吐出一个字。
“走。”
长琴尚在醉酒之中，低声问：“本君为何要走？”
霎时，长琴神智尚在游离之中，便感觉魂魄飘忽不定，天旋地转间，他已换回了身体。
萧奂眸中黑光沉沉，露出倨傲的笑，轻声说着：“长琴，你可真让本座苦苦等了百年，才有一次现世余地。”
长琴看着萧奂的脸，漠然说道：“你是心魔？”
萧奂笑了笑，握住长琴提剑的指，沙哑着嗓音说：“哪有什么心魔，只有你罢了。”
“你就是本座的心魔。”
二十
长琴衣衫半褪，被萧奂用红线紧紧捆住手脚，散乱的墨发透出青莲香，却逐渐被黑沉沉的魔气压过。
萧奂摸着长琴冰凉的脸，笑着说：“长琴，你现在向本座求饶还来得及，本座会顾及昔年情分，对你下手轻一些。”
长琴只是冷淡地看着他，便是醉了也说着：“本君与你毫无情份可言。”
萧奂无奈道：“既然如此，仙君可休要怪本座无情。”
他吻住长琴的唇，近乎粗暴地啃咬，口腔中尝到血腥味，而身下人也微微颦眉。
萧奂轻笑一声，撬开长琴紧闭的齿，与他唇舌交缠。
直到长琴喘 息不及，呼吸愈发急促，萧奂这才抽离他的嘴。
看着长琴嘴角牵出的透明银丝，萧奂用指蘸了蘸，凑近长琴耳畔，咬着他的耳垂笑道：“仙君，你好干净，让本座很想弄脏你。”
长琴神色自若，淡淡道：“魔君请便。”
“但愿仙君待会儿还能如此傲气。”
萧奂脱下长琴的绡衣，轻轻解开他的衣带，伸出指在胸口两处游离。
他搓捻揉弄着长琴的身体，而长琴只是好笑地望着他，压抑住喘 息声，轻声说：“魔君，本君修的是无情道，你又何必在本君身上自讨苦吃呢？”
长琴眼中映出萧奂的怒意。
他听着萧奂低笑一声，而后冰冷的指滑至他的腰际。那指轻拢慢捻，酥酥麻麻地掐弄着他的肌肤，而后手指一曲，蓦地褪下他的亵裤，狠狠cha了三指进去。
萧奂皱了皱眉。
唾液虽可润滑，但长琴的甬道颇为紧窄，难以承受着不加前戏的推入。
长琴感受到异物探入体内，不由得喘 息一声，下意识收缩身体，却反倒把那几根指吮吸得更紧。
长琴生性冷清，让人觉得不容亵渎，此时他眸中羞耻毕露，只得紧紧闭上眼，不再看萧奂。
萧奂并不怎么在意长琴的感受，但很满意他的表情。他随意在长琴体内搅弄了一番，抽出来时，指上已是鲜血淋漓。
而长琴面色苍白，紧咬着唇，极力抑制住喉间的痛呼与喘 息声。
萧奂笑了笑，伸出指把鲜血揩在长琴的脸上，看他白皙的脸侧落下一笔血污，不免恶劣地调侃着：“仙君，你叫出来说不定会好受一点。”
长琴闭着眼，脸庞一抹猩色平添几分淫 乱之意。
萧奂眸中一暗，于是伸出双手，握住长琴被姻缘线勒出红痕的脚踝，抬起双腿，长驱直入，狠狠捅入长琴体内。
长琴睁大了眼，瞳孔紧缩，不自觉地张开嘴。
几乎脱口而出的惨叫，却被萧奂缠绵的吻给堵在了喉间。
萧奂眼中没有情欲，只有泄愤的怒意。他在长琴的体内放肆抽 送着，听着耳畔无可抑制的呻 吟，他低声一笑。
他抚摸着长琴后背紧绷的琵琶骨，感受着身下颤动的身体。
长琴肌肤莹润如玉，而身体恰似满月皎皎，容纳着他的侵犯。
“仙君，被一个魔肆意玩 弄，你可觉得羞耻？”
长琴双目迷离，眼尾泛出胭脂色，依稀水光潋潋，但神情依然冷淡。
萧奂轻笑一声，看着他与长琴交 合处的鲜血淋漓，却毫不留情地把长琴的双腿张到最开，插入体内最深 处。
“啊……”
长琴的脖颈划出凄绝的弧线，泪水从眼角滑过，流入苍白透明的唇间。
萧奂的动作越发粗暴，他往长琴体内的敏感处反复顶撞着，惹得长琴埋在他的肩头连连低啜，带了哭腔呻吟着：“……啊，萧，萧奂，本君……要杀了你……”
他按住长琴颤抖的双腿，听着耳畔急促的呻吟声，笑道：“仙君，本座等你来杀。”
语毕，又是一番翻云覆雨。
待到几来回之后，萧奂听着长琴的声音渐趋微弱，他才皱了皱眉，掐住长琴的腰身，从他体内退出。
长琴受不住这般玩弄，不知是气的还是疼的，早已晕了过去。
他下身泄的不成样子，浓浓的麝香气混着鲜血斑驳，双腿间满是浊液，正从瑟缩红肿的穴 //口中流出。
萧奂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晕倒的长琴，微笑着说：“仙君，你困扰本座百年，今日便到此为止了。”
他提起斩月剑，对准长琴的心脏利落一刺。
鲜血喷涌而出。
萧奂睁大了眼，愣愣地看着刺入自己胸膛的斩月剑。
魔息从伤口涌出，滴下冒着黑气的血，他摇摇头，嘲道：“萧奂，三百年了，你还是这样愚蠢。”
随后萧奂周身魔气大减，清醒过来后，他皱眉望着插入胸口的斩月剑。
鲜血淌过剑身，而他面无表情，伸手将剑拔出。
鲜血喷涌，凤凰图腾附上他的心脏，结成血红色的网状脉络，封印了血流不止的伤口。
巨痛过后，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只是着实有点疼。
萧奂面色苍白，寒声质问斩月：“你砍本座作甚？”
斩月很无辜地往长琴的方向一指。
萧奂顺着方向看去，见着双腿大开，满身鲜血的长琴，不由得呼吸一滞。
而后他低声问：“这都是本座干的？”
斩月不敢说话，也不会说话。
萧奂感觉心脏隐隐作痛，但又不知从何而起。
他真想把长琴杀了，这样他就不会无缘无故地痛了。
然而他杀不了长琴。
萧奂揉揉眉心，天底下竟有他杀不了的人。
他蹲下身，使了个术法给长琴清洗身体，而后他捂住心口，皱着眉吐出黑血。
由于长琴修为深厚，远胜那瘸腿道人，他方才至少用了千年修为去换得一晌贪欢，此时刚换回身体，又强行催动内力，不免有些招架不住了。
萧奂看着长琴毫无血色的脸，问斩月：“你觉得他喝醉了酒，还会记得此事吗？”
斩月没有丝毫动静。
似乎是在嘲讽他，又不是人人都是你，转眼就忘。
萧奂叹息一声，伸出指点上长琴的眉心，把他的记忆给抹了。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他人还没死，血就要吐完了。
幸好他流血流惯了，现下也不觉得如何疼痛难耐。
只是现下还有一事。
“他和本座换回来了，本座该怎么解释？”
斩月无言。
萧奂想，反正自己修为深厚，再换一次也无所谓。
二十一
萧奂和长琴再度换回身体。
心脏的窒灭感无从回避。
萧奂感受着长琴身体里的撕 裂感，心想原来这样疼么。
风月之事，本该是情意绵绵，可惜长琴无情，他也无意。
魂识好似被风刃割裂，碎成千片。
萧奂伏在地上喘 息着，觉得自己许久不曾这样狼狈了。
然而还有一事。
他伸出指，点向眉心。
识海中，是空寂荒芜的凤凰台，而凤凰花已凋零了。
万年前，他的识海还不是这般模样。那时是一片尸 山血 海，他也曾仔细端详过最高处的那具尸 骸。
是个女子，眉眼与他颇为相似。
但他不知道那是谁。
但现在，魔殿的帷幕掩映着凤凰台，萧奂走向如雾般的幻象，掀开层层白纱，望进那人的眼。
“你是本座的心魔。”
那人本和长琴长得一模一样，他说完这番话后，又忽地变成了自己的模样。
心魔漫不经心地捻起一片凤凰花残瓣，笑着说：“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是怎样，不就是你想的吗？”
萧奂神色平静，斩月出鞘，点点头说：“但本座可以杀了你。”
长剑贯穿了那人的心房。
那人对他笑了笑：“你杀我，不就是杀你自己么？”
萧奂跪倒在地，抬起双手，怔怔地看着掌心的血。
鲜血浸润了玄衣，冰凉的剑身没入他的心脏。
很痛，很冷。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影，那人鸦发玄衣，站在凤凰台最高处，眺望着横 尸遍野，而后双腿 交叠，在魔君座椅上坐下。
万鬼同哭，他漠然地伸手一握，掐灭了它们的魂魄。
怨气高悬，惨叫声回荡在凤凰台。
魔君缓缓起身，玄衣拖拽出血雾，长袍边缘飘零下魂魄灰烬。
他身影颀长，鬼魅似的一步步走上阶梯，而每一层都用白骨堆砌而成。
然后魔君提起剑，挥剑斩去魔界上空的满月，苍穹顿时陷入永夜。
他置身于黑夜与孤寂中，抚着长剑，轻声说：“以后便叫你斩月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