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文]沉溺 byneleta文案:他爱他,已分不清是何时

他一说完,诸人看向肖寿,肖寿连忙摇手:“我真不知道梁王给皇上写了什麽。” “这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非出事不可。”寇佘看著身上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雪,没有停下迹象的皇上,心急如焚。 就在众人急做一团时,他们听到了匆忙而来的脚步声,同时回头看去。“梁王?!” “诸位大人。”一路跑来的伍子昂远远的就看到了校场上的那个骑在马背上,疯了似的抽打马匹,不要命地在场上奔驰的人,顾不上寒暄,他急忙问,“皇上怎麽了?” 众人都拿“你最应该清楚”的眼神看过去,伍子昂愣了下,这时场上奔驰的那个人命马跨过一道极高的障碍。伍子昂等不及有人回答他,朝著场上的人就冲了过去,这下换其他人惊愣了。温公公站在一旁双眼含泪,梁王回来了,梁王可算是回来了。 冲到场上,从一名侍卫的手上抢过一匹马,伍子昂朝著皇上追了过去。他不敢出声,怕皇上一惊之下出了危险。虽然不知道出了何事,但他看得出皇上在生气,刚刚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似乎在说皇上生气和他有关。无暇去猜,伍子昂慢慢接近了皇上。 秦歌没有发现有一个他很想见,此刻又很不想见的人“凭空出现”。他满脑子都是那封信上写的那些他痛恨的话。娶妃,“他”居然敢让他娶妃。心不知是痛到极限,还是冷到极限,他感受不到一丝寒冷,有的只是满满的,发泄不出来的怒火。 突然,他拽著马缰的手被一只异常温暖的大手紧紧抱住了,还不等他回神,他耳边传来让他无法相信的声音:“皇上。”秦歌愣愣地回头,手里的马鞭掉了,他看不到前方的障碍,眼里只有从天而降的“他”。 “皇上,臣未得诏令,擅自回来了。”在马儿快撞上障碍时,伍子昂大力拉住了马匹,让马停了下来。 “子,昂?”秦歌还是怔怔地看著对方,毫无知觉的手有了一点点感觉,好冷。 “皇上,是臣。”伍子昂从马上下来,仰视仍在马上的人,一手还握著皇上冰冷的手。“皇上,臣扶您下来。”刺骨的冷意在这时全部闯入了秦歌的体内,他冷得无法动弹,只能怔怔地看著下方之人,无法言语。 “皇上,请恕臣逾矩。”伍子昂双手抱住皇上的腰,把人慢慢抱了下来。然後他迅速解下自己的棉氅,把冰冷的人裹紧。秦歌浑身颤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抱著他的人。 温桂第一个回过神,他捧著皇上的棉氅跑了过去。伍子昂从他手上拿过棉氅,再裹到皇上身上。皇上一动不动,身子僵硬,他吓坏了。想也不想转身把皇上背在背上,他疾步朝东暖阁一路小跑而去。“温公公,让人多加几个炭火盆到东暖阁。” 温桂赶紧叫来一人,让他去东暖阁加炭火。这时愣在一旁的诸位大臣才回过神来,梁王又擅自回来了! 趴在伍子昂宽厚的背上,秦歌怔愣的双眼慢慢有了反应。一滴眼泪“啪嗒”滴了下来,掉进了伍子昂的後颈里。他立刻眨眼,把险些失控的情绪压回去,然後缓缓把头放在伍子昂的背上,感受这难得一次的亲近。 伍子昂的脚步微顿了一下,後颈突然一凉,像水珠,像雪花,可是又有一点不同於水珠和雪花的热度。他把皇上向上托了托,加快步子,眼里闪过怒气,皇上太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了!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3 22:45:00 +0800 CST  
沉溺:第七章
快速回到东暖阁,伍子昂把皇上放到炕上。秦歌的理智在进到东暖阁後就全部返了回来。刚坐定,他就不悦地问:“梁王,你为何会在这里?”接著,他抬眼看了跟著进来的樊梓等人一眼,他们立刻躬身退了出去,心里嘀咕:皇上这回不是要降罪梁王了吧。 温桂心里清楚皇上这句话是何意,他示意屋内的三名太监退下,他也悄悄退下,命人去拿白酒,他则守在门口,不让人打扰皇上。 屋内一下子空荡了许多,伍子昂抬头,皇上的脸上依然带著怒气,不过却没有了刚才质问他时的威仪。虽不知皇上因何时生气,但凭著他多年来与皇上朝夕相处的了解,他毫不慌张地说:“皇上,您先让臣给您搓搓手脚,搓完了,皇上再治臣的罪也不迟。” 温桂这时进来了,抬著一个托盘,托盘上是白酒和一个空碗,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把托盘放到桌上後,他就听梁王说:“温公公,这里交给我吧。”温桂没有推辞,低著头退下了。退到屋外,他挥退了屋内的其他几位太监,独自守在门外,嘴角是一抹宽心的笑。 端起那碗姜汤,伍子昂双手递到皇上跟前,他半跪在地上,脸上的笑带著讨好。秦歌依然有些不悦,之前的愤怒变成了对这人的怨怼,不伸手。 “皇上,若臣惹了皇上生气,皇上尽管责罚便是,可皇上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皇上,喝了这碗姜汤,小心受了风寒。” 皇上是在生自己的气吧。伍子昂的胸口酸痛了一下,皇上难道不愿看到他回来吗?还是说真如三弟说的那样,皇上,已经不再需要他。伍子昂的脸上不受控的闪过一抹难过,尽管早已做好了准备,可事情真到了这一步,他心中却是无尽的悲哀。 秦歌伸出手,接过碗,伍子昂的难过看在他的眼中却让他有种莫名的舒坦。想到自己日日受相思之苦的折磨,这人却要即将迎娶如花美眷,乐不可支,他就恨不得把他召回京,绑在宫中。现在这人为了他而难过,心中的“怨恨”有了一点点平衡。 见皇上喝姜汤了,伍子昂松了口气。不敢再耽搁,他把酒倒在那个空碗里,取了打火石点著,然後左腿跪在地上,右腿屈起,捧了皇上的左腿,脱了鞋袜,沾著烧酒给皇上搓脚。当袜子被拖了之後,秦歌的脚下意识地向後缩,“他”的手好烫,烫进了他的心里。 轻轻按住皇上後退的脚,伍子昂怎麽也笑不出来了。皇上的脚冰的透心凉,若他今日没有突然回京,皇上会在外头冻到何时?会不会把脚冻伤了?想到这里,他刚才压下去的怒火又蹿了出来。但这人是皇上,他是臣子,就算心里有多不舒服,他也不能冲他发火。 脸上带著些微不悦,手上的力道却极尽轻柔。温桂似乎有双穿透眼,在外头低低道:“皇上,奴才给您拿鞋袜来了。” “进来吧。” 秦歌小口喝著姜汤,眼睛一直落在伍子昂的脸上。他瘦了,这几日向高棠运送粮草辛苦他了吧。早就知道他是个喜欢操心的人,说不定雪灾发生时,这人就开始操心了。 把干净的鞋袜放到炕上,温桂又低著头悄声退了出去,门帘放下之前,他抬眼偷偷瞟了眼跪在地上给皇上搓脚的梁王和一直看著梁王的皇上,然後放下门帘,无声地叹了口气。 左脚搓暖和了,伍子昂给皇上套上袜子和棉软鞋,接著是右脚。秦歌早已喝完了姜汤,却没有放下空碗,目光舍不得离开伍子昂的脸。那只在他冰凉的,已经冻的没有知觉的脚上揉搓的温暖大手,让他全身都暖和了起来,这姜汤,喝不喝,都不要紧。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5 21:44:00 +0800 CST  
屋内散著浓浓的酒香,温桂拿来的可是上好的鹿儿酒,每年鹿儿国进贡上来的也不过二十坛,秦歌大半赏赐给了朝臣们,剩下的就放在宫中的地窖里。鹿儿酒醇香无比,却易醉,除了年宴上会喝两杯外,勤於朝政的秦歌甚少喝酒,更甚少喝这鹿儿酒。可是伍子昂却很喜欢鹿儿酒,秦歌还是皇子、太子时,每年父皇赏赐给他的鹿儿酒,几乎都进了伍子昂的肚子。但他成为皇上後,伍子昂就再也没有喝过了。 搓完了右脚,给皇上穿好鞋袜,伍子昂站了起来。秦歌把空碗放到小桌上,伍子昂弓著身子,轻声道:“皇上,让臣,给您搓搓手。”秦歌的心怦怦跳了几下,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一丝异样。伸出右手,在对方握住他的手时,他藏在袖子中的左手握紧。 兴许是喝了姜汤的缘故,秦歌的手没有脚那麽冰凉,不过伍子昂还是仔仔细细地用烧酒搓了一遍,直到手暖和之後才放开,接著是另一只手。闻著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酒香,伍子昂的脑子里不断地浮现他和皇上曾经在一起时的日子。他已经三年没有喝过皇上给他的酒了,他不是一个贪杯的人,可却格外怀念皇上给他斟酒的时候。 手也搓完了,伍子昂把放在炕上依然发热的手炉拿给皇上,然後向後退了两步,掀起衣摆跪在了地上。“臣擅自回京,请皇上责罚。” 手脚都暖暖和和的,身上满是酒味,秦歌有些闪神。伍子昂虽然就跪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他却觉得他与他之间的距离很远很远。君臣,君臣,不愿他回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不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他与他是君与臣。 “起来吧。”不带怒气的平淡语调,透著些许疲惫。伍子昂站了起来,看向皇上,眉头锁紧,皇上多久没有好好歇息过了? “坐。” 没有口称惶恐,伍子昂在皇上面前坐下。 “柳冉说你拿了二十万两的救灾银。” “臣想为皇上分忧。” “朕已让柳冉退还与你。” 伍子昂眼里闪过难堪,皇上不愿要他的银子。秦歌抱紧手炉,淡淡道:“朕不是不要你的银子。朝廷有难,梁王奉皇命拨出粮草,乃遵旨行事。可你又私自掏出二十万两银子,是想说你梁王财大气粗,还是说朕连二十万两都拿不出来了?” 伍子昂双目微怔,然後恍然大悟地站了起来:“皇上教训的是。”许久以来心中的那块大石突然轻了许多。 “拿盏酒杯。” 伍子昂立刻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盏雕龙玉杯放在皇上手边的矮桌上。酒壶里还剩下大半的酒,秦歌拿起酒壶斟满玉杯,然後指指身侧。伍子昂又是一怔,然後低头走到矮桌旁坐下,与皇上之间仅隔一张桌子。 把玉杯放到伍子昂面前,秦歌在对方双手发颤地拿起杯子後,还是淡淡地说:“你是异姓王爷,该知做事更需谨慎。朕需要你梁王出手时,自会下诏与你,多余的事不要做,朕不想整日都要看那些参你的折子。” “皇上……”伍子昂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失态。三年来皇上对他不闻不问,不理不睬。就是他回京,皇上也从未像现在这样,彷佛又回到了两人在东宫时的日子。一千多个日子,惶惶然然,忧虑难安地在梁州看著京城的方向,想著皇上是不是真打算这样放逐了他,不再理他。厚著脸皮每年不经下诏地返回京城,不仅是想看看皇上是否安好,也是想让皇上记得,他,在梁州。 秦歌的心里又何尝好受。他不是不知道伍子昂的委屈,可他又能怎麽做?心里的苦不能对他说,初登基的他最需要他的辅佐,可他却必须离开京城。咬著牙挺过那段最难的日子,回首却发现也许他留在梁州是最好的。 压著堵在胸口的酸涩,伍子昂一口喝完了鹿儿酒,哑声道:“皇上,臣,想回京。”这回换秦歌愣了,他看著伍子昂似乎已经下定决心的脸,眉头慢慢皱起。 “皇上,臣来之前,想了一天一夜。”放肆地自己斟满酒,伍子昂又是一口喝下。“臣,想回京。” “你让朕削了你的王位?”秦歌垂眸,指尖轻颤。他,想回京? 伍子昂沈声道:“皇上,臣这王位是爹的。臣不过是受了爹的福荫。臣,想回京。哪怕只是做个皇上身边的侍从臣也甘愿。” 秦歌抬眼,眼里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为何想要回京?朕身边的侍从会比梁王做得舒坦?”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他未过门的妻子远离京城? 伍子昂起身跪下:“皇上,臣在梁州心却在京城。臣,想为皇上分忧,为皇上解愁。可臣在梁州,却什麽都不能做。请皇上削了臣的王位,准臣回京。”说罢,他叩头,不动。 在伍子昂伏在地上时,秦歌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有些不稳。他,想回京?是为了他?尽管明知这人只是单纯的想尽臣子之责,可他还是止不住地有些欣喜。他曾打算让他一辈子留在梁州,从未想过这人会主动要求回京,要求回到他身边。秦歌的双眸亮亮的,总是严肃的唇形都变得柔和起来。 “你与柳冉之女的婚事,将近了吧。你不想她远离京城,朕……” “皇上!”伍子昂抬头,语调压抑,“臣回京是想为皇上尽忠,不是为了臣自己的私欲。” 哪怕是假话,他也认了。掩住不停上涌的醋意,秦歌状似关心地说:“若朕削了你的王位,你与刘冉之女的婚事怕是会有变故,这,你想到了吗?尚书之女怎能嫁给一个侍卫?” 伍子昂又是一叩首,道:“臣是皇上的臣子,为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5 21:44:00 +0800 CST  
伍子昂又是一叩首,道:“臣是皇上的臣子,为皇上尽忠尽责是臣的本分。若是这样,臣,也不悔。” 秦歌心里又是酸又是甜。在这人的心中,他比他的妻,更加重要吧。不然的话,他怎肯宁愿丢了柳家这门亲事,也要回京做他的侍卫?决口不提柳冉已经向他催婚的事,也不问伍子昂对那个京城有名的贤淑女子究竟是何心意,秦歌再次斟满酒,淡淡道:“起来吧,这件事朕要考虑考虑。你是梁王,王位不是说削就能削的。” 伍子昂笑了,迅速起身坐到皇上身边,拿过那杯皇上亲自斟的酒,笑容满面地喝下。皇上说会考虑,那这事也就差不多成了。看著他脸上自己最喜欢的笑,秦歌的脸色也柔和了许多。忍了三年,他也累了,再也做不到在这人面前假装淡漠。 伍子昂看向皇上,大著胆子道:“皇上,这鹿儿酒臣三年没喝到了,馋得紧。这剩下的,皇上您都赏给臣吧。” 秦歌冷下脸,佯装不悦:“你擅自回京,朕不罚你不足以服众。” 伍子昂却是温厚讨饶地笑著说:“臣擅自回京,皇上该罚,只是皇上罚臣之前,能不能让臣解解肚子里的酒虫?” 秦歌的嘴角很淡的勾了起来,伍子昂心下澎湃,他有多久没有见过皇上的笑了?不等皇上开口,他拿过酒壶放肆地喝了起来。秦歌没有怒斥他,而是看著他一杯杯地喝酒,看著他对自己笑,心里却有几分惆怅,要不要让他回来?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5 21:45:00 +0800 CST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6 22:03:00 +0800 CST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6 22:04:00 +0800 CST  
这种字体不晓得你们看不看的惯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6 22:05:00 +0800 CST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6 22:40:00 +0800 CST  
沉溺:第九章
惠岚街京城大员聚居之地。上到内阁的几位大臣,下到国子监祭酒,四品以上的官员基本上都住在惠岚街上。走进惠岚街,前行约二十米,就可以看到写著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柳府”的朱漆大门。户部尚书柳冉虽然掌管著国库的金银钱财,可柳府内却瞧不见半分铜臭的俗气,当然并不是说柳府很寒酸,相反柳府处处透著高雅富贵。 柳冉有三房妻妾,正妻苏氏生有两男一女,另两位妾室各生有一子。长子柳云非乃盐运司司使,掌管全国的盐运贩卖,官至三品;年仅二十六的次子柳云晁在炎洲任知州,仕途无量;唯一的女儿又是梁王伍子昂的未婚亲。虽然妾室生的三子和四子表现平平,但柳家在朝中也算是有些势力。一旦柳家闺女与梁王成亲,成了王妃,那柳家在朝中的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只不过柳冉最近很是心烦,眼看著柳家最大的靠山梁王可能要失事,他就後悔当初与伍家订这门亲事。以女儿的美貌与品性,送入宫中做娘娘都绰绰有余。那时候趁著自己与伍家同乡、又加上与伍浩的交情,在伍浩提出与柳家结为儿女亲家时,他想都未想就答应了。早知会这样,当初就不该同意,现在女儿整日在房中以泪洗面,他为了梁王的事跑得腿都断了,好不容易说动了几位大人与他一同上书,可分量仍是不足。若是内阁的那几位大臣愿意帮他的话就好了,可那几个老鬼,个顶个的精明,不说帮他也不说不帮他,把他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老爷,梁王的两个弟弟又来了。” 柳冉不耐烦地抬眼:“让他们在偏厅等著,我一会就过去。” “是,老爷。” 待管家走了,柳冉喝了口茶,结果不小心碰到了嘴角的口疮,疼得他龇牙咧嘴。这几日为了梁王的事,他是上火冒烟,长了满嘴的口疮不说,连嗓子都肿了。“唉唉,我柳家怎麽这麽不幸啊。”哀叹一句,柳冉整理了整理面部表情,走出书房。 一进偏厅,在厅内坐著的两个人就迅速起身。 “柳伯伯。” “都是一家人,不要这麽客气,快坐。” 和蔼的让两人坐下,柳冉走到主位上坐下,叹了口气道:“昨日大将军他们在朝议时又和皇上提了子昂的事,可皇上却用其他的事岔了过去,摆明了不想提。子昂还是被关在宫里,我又说动了几位大人,明日一同给皇上上书。你们这几日走动得如何?” 伍子英垂著头不吭声,伍子华急忙道:“我和二哥去了太师府上,太师同意帮忙,但没有收礼品。内阁的几位大人们仍是不见,守备关渡关大人帮我们引荐了他的叔父抚正大人,抚正大人说不是他不愿意帮忙,而是作为内阁的大人,身份敏感。皇上对我哥的事似是下了决心,他们若出面的话,会让皇上觉得我哥与内阁的大人们也有交情,到时候很可能更惹得皇上不悦。” 柳冉在心里冷哼。什麽怕皇上不悦,分明就是不想沾惹麻烦。伍子华经商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他只是个商人,在朝中没有任何的关系,能见到扶正大人还是关渡大人暗中使了不少力。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到了京城他才知,商人再有钱,也不过是这些大人们脚底的蚂蚁。 气氛沈默了一会,柳冉道:“子昂和皇上毕竟有十几年的情分在那。皇上现在只是罚了他银子,让他闭门思过。只要皇上还没有下旨削王或杀头,我们就有机会。子华,你再去找关渡关大人,让他在抚正大人面前给子昂说情。只要内阁的大人们肯出面,哪怕只有一位大人出面,子昂就能安全一分。”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7 21:16:00 +0800 CST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7 21:19:00 +0800 CST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7 21:19:00 +0800 CST  
今天又是更文的一天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7 21:20:00 +0800 CST  
沉溺:第十章
仁心堂,难得做回悠哉闲人的伍子昂拿银筷在各个盘子里一一检查。检查完了,他又把每道菜试吃了一遍,这才给皇上盛上汤、盛上饭、夹好菜。皱眉看著他做这一切,秦歌再次道:“下回不要试吃了。”万一里面真的有……他怕。 伍子昂却温笑道:“能为皇上死,我心甘情愿。” 秦歌的心怦动,佯怒:“朕要个死人有何用?” 伍子昂嘿嘿笑了,凑近皇上小声说:“皇上放心,我年幼时曾吃过一只金蛤蟆,那金蛤蟆是难得一见的宝物,吃了百毒不侵。” 秦歌瞪道:“朕怎不知?” 伍子昂突然委屈道:“皇上又不曾问过?臣以前回来时,皇上也从未与臣同桌而食,臣没机会告诉皇上。” 秦歌挑眉,他还没有说苦呢,这人倒先诉苦了。“那这几日你有大把的机会告诉朕,为何你也没说?” 伍子昂半真半假地说:“我从未中过毒,也不知这金蛤蟆的功效是真是假。昨晚皇上走後,臣偷偷吃了点毒,发现真的没事,臣……” 还没说完,他就不敢继续了,急忙道:“皇上,您别急,臣说的是真话,臣真吃了一只金蛤蟆,百毒不侵。” “你昨晚服毒?”秦歌的脸色让伍子昂忍不住冒冷汗。他赶紧绕过桌子在皇上身边跪下,又马上站起来,蹲下。“皇上,臣只吃了一点点,”他比划了一下小麽指尖,“就这麽一点,吃不死人。臣还有解药呢。臣就是想知道那金蛤蟆管不管用。” 秦歌把筷子重重放到桌上,理也不理伍子昂起身进了内寝,伍子昂追了过去。“皇上,臣知错,请皇上责罚。” “来人!拿砒霜!” “皇上……臣,知错,皇上……” 温桂抿著嘴,忍著笑,可马上,他又幽幽叹了口气。 坐在床上怒瞪拼命讨好的人,秦歌很想给那人一巴掌,然後抬手。“啪!”不怎麽重地挨了一巴掌,伍子昂没功夫惊愣,低头哈腰地道歉:“皇上,臣知错。” “你错在哪了?”秦歌在袖子中的手握紧,指甲弄伤了掌心。这人居然服毒! 伍子昂收起脸上讨好的笑,低声正色道:“皇上,臣确实曾吃过一只金蛤蟆,臣昨晚……”大胆地握住皇上的手,把皇上的手指掰开,不让皇上再伤著自己。他低哑地说:“皇上,臣……愧对皇上。臣不仅没有为皇上分忧,还让皇上处处为臣操劳,臣,急著想为皇上做件事。”他抬眼,眼神让秦歌的心又一次怦动。 在皇上面前跪下,伍子昂握著皇上的手,哑声道:“皇上,臣的命是皇上的。臣对天发誓,臣这一生尽忠皇上,尽忠朝廷,若臣违誓,臣将遭天打雷劈……” “够了!”若不是手被抓著,秦歌会直接捂住伍子昂的嘴。抽出手,按捺住从手心传来的燥热,他又不轻不重地给了伍子昂一巴掌。“你的命是朕的,朕不让你死,你就得给朕好好保著这条命。”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8 21:39:00 +0800 CST  
“是!皇上。”笑容重新回到脸上,伍子昂小声问,“皇上,臣可以起来了吧。” “你给朕跪著反省!”不看这人的笑,秦歌起身离开,去吃饭。回头看一眼皇上,伍子昂讪笑两声,径自爬了起来。 两人重新回到饭桌旁,秦歌也没有治伍子昂擅自起身的罪,只是道:“不要再试吃了。” “皇上,臣确实曾……”一看皇上的眼色,伍子昂闭了嘴,脸上有些无奈,皇上怎麽就不相信他呢? 夹起菜放入嘴中,秦歌不看对方,他怕自己忍不住召对方侍寝。 用完膳,温公公命人抬走饭桌,然後在两人身前跪下,双手呈上一个盒子。“皇上,王爷的胞弟伍子华给奴才送了份厚礼,奴才不敢收。” 秦歌挑眉,伍子昂面色一黑,拿过盒子打开,金灿灿的光芒散出。一只因长时间不见光而略显苍白的手摸上里面的金罗汉,纤长的手指拿起一个罗汉放在手中把玩了一会,手的主人这才开口:“听说伍子华带了二十多万两银子进京搭救兄长,梁王果真是财大气粗。” 被误会的伍子华气闷地为自己脱罪:“子华经商多年,我这个梁王可没他的银子多。” 把金罗汉放回去,秦歌淡淡道:“既然是人家孝敬你的,你就收著吧。” “皇上?”温桂惊讶极了。 秦歌道:“跟在朕的身边,孝敬你、讨好你的人只多不少。温桂,你跟在朕身边有十年了吧。” “回皇上,有十三年了。”温桂低下头,心中惶恐。 “原来有十三年了。”秦歌单手拿过盒子,放在手边,“温桂,既然你在朕的身边有十三年了,朕的脾气你该清楚。” “皇上……”温桂跪趴在地上不敢动。 “起来吧。” 温桂趴了一会,胆战心惊地站了起来,想著自己是不是做了惹皇上不快的事。 “这盒金罗汉,朕借花献佛,赏给你了。” 温桂惊愣,抬头,脑袋空白,皇上好像没有生气。伍子昂双手拿起皇子,递出去:“温公公,皇上赏赐,你快谢恩呐。” 温桂扑通跪下:“奴才,奴才谢皇上隆恩。” “起来吧。” 让人起来,在对方战战兢兢地接过去後,秦歌道:“温桂,别人给你的孝敬你可以收,朕不会过问。但收归收,你这个太监总管该怎麽做你自己得时刻记清楚。朕习惯了你的伺候,不想再换人。可你若让朕觉得留你不得,朕也不会念旧情。” “奴才记得,奴才不敢忘了皇上对奴才的疼爱。”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温桂双手颤抖地抱著盒子,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伍子昂这时候出声:“温公公,您这麽些年侍奉皇上,劳苦功高。” “王爷折杀奴才,奴才侍奉皇上是奴才的本分,奴才岂敢居功。”温桂快被吓死了,皇上和王爷唱得是哪一出啊,怎麽好好的开起他的玩笑了? 伍子昂起身,对温桂诚心地说:“温公公,皇上信您,我也信您,今後侍奉皇上还有劳公公了。” “王爷,您,您饶了奴才吧。”温桂又要哭了,吓的,赶忙求饶,“皇上……” 秦歌抿抿嘴:“好了,你下去吧。朕不回东暖阁,你回去给朕顶著,别让人来烦朕。” “是,奴才退下了。”温桂低著头,脚步发软地退了出来,大冷天,他硬生生地出了一身的汗。 没有外人了,伍子昂这才问:“温公公可是做了什麽?” 秦歌回道:“他倒是没做什麽出格的事。只是朕不能不防。他现在对朕忠心,但十年二十年後他是不是还会对朕忠心,朕不知道。他是朕身边的人,讨好他,贿赂的他人会越来越多,若他管不住自己,会坏事,更可能会坏大事。朕也没有骗他,朕习惯了他在身边,不想换人。” 伍子昂饶有兴致地问:“皇上,臣呢?您难道就不怕臣十年或二十年後变心?” 秦歌瞪了他一眼,拿过茶喝将起来,懒得理他。什麽叫变心。他当他是自己的妃子吗?秦歌心里划过酸楚,突然很不想理身边这人。没有发现自己语病的伍子昂以为是自己的蠢问题惹了皇上不悦,急忙陪笑脸:“皇上,臣晚上能不能讨一壶酒喝?” 秦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忘了你还在闭门思过。” “那臣晚上能不能陪皇上喝酒?”伍子昂更是深笑。 这人的脸皮越来越厚了。秦歌垂眸,不做声。有人大胆地扯他的袖子,他甩开:“朕不喝酒。” “那就喝茶。”把皇上手里的空茶碗拿过来,伍子昂赶紧斟茶。 秦歌讥讽道:“你这梁王比温桂还适合当太监总管。” 被讥讽的人不怒反笑,厚颜无耻地说:“其实臣很羡慕温公公,尤其是之前皇上不理臣的时候。”他算是明白了,想留在皇上身边,他就得脸皮厚点。 “泼皮。”骂了一句,秦歌却接过茶,眉眼含笑地喝下了。伍子昂再一次後悔,当初为何要去做什麽梁王,在皇上身边,能这样和皇上说说话,喝喝茶,心不知安了多少。 回到府里,柳冉把长子叫到书房两人深谈了许久,天快黑时,柳云非出了王府去了伍子华和伍子英落脚的客栈,告诉了他们一件事。 “皇上可能真要动梁王了。子华,不要怪我爹见死不救。柳家上下一百多口,爹不能不为他们考虑。梁王和双妹的婚事还是算了吧。” 在他走後,伍子华边哭边骂,却也无可奈何。伍子英则是呆呆地坐在角落里,不知道在想什麽。 …… 仍被皇上“囚禁”在“冷宫”里的伍子昂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麽事,他也不问谁在为他的事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8 21:40:00 +0800 CST  
仍被皇上“囚禁”在“冷宫”里的伍子昂不知道宫外发生了什麽事,他也不问谁在为他的事奔波上火,他能猜得出来。只不过有一件事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柳家小姐会为了他自杀。当皇上冷冰冰地告诉他这件事时,他震惊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柳家小姐对你可谓是一片痴心。”背对著伍子昂,秦歌面色冷峻。伍子昂猛然回神,看著似乎有些生气的皇上,他道:“柳大人为柳家考虑也是合情合理。皇上,您也不要怪柳大人。” 秦歌在心中酸道:谁会怪他。他早就猜到柳冉会这麽做。只是可惜了,柳双居然没死。发现自己竟然有这种念头,秦歌赶紧压下,更是心头火气,对身后那人的不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忘记这人的婚约,可那个该***人却让他不得不想起这件事。 “你与柳家的婚事,朕会做主。” 伍子昂没有太大的喜悦,而是道:“臣听皇上的。” “听朕的?”秦歌转身。若朕不让你娶呢?他很想这麽问。“你的意思呢?你是否想娶柳家小姐?”只要你说不想娶,朕就给你退了这门亲事,秦歌突然有些期盼。 伍子昂沈默过后,道:“柳尚书虽然不愿女儿嫁与我受苦,但柳双为我自杀,这份情我不能忘。我与她定亲近二十年,她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她为了我等了这麽多年,早已过了嫁人的年纪,若她愿意,我会娶她。而且我总得娶亲,不如娶个知根知底的女子。” 秦歌转过身,再次背对著伍子昂。连问对方“你是否愿意”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总要娶亲,对他来说,他总会找一个女子,与她成亲,与她生下子嗣。他关心他,在乎他,对他尽忠,但也仅是尽忠。他是皇上,是男人,他绝不可能对他抱有对女子的那种感情。这几日在仁心堂让他迷醉的感觉在这几句话中烟消云散。 闭上眼,把胸口的酸涩拼命压下去,秦歌再睁开眼时又恢复了成了冷峻严肃的帝王。他对身后那名对他忠心的臣子道:“朝中的情形这几日你也该清楚了。明日朕会下旨,削你封地,保留你的爵位。朕会在京城赐你王府,给你一月的时间把你的亲族迁回京城。” “谢皇上!”伍子昂不解地看著前方那位腰背挺得笔直的帝王,皇上是怎麽了?为何不愿看他? “待你安定下来后,朕赐你与柳双成亲。”半是气半是心死,没有再看伍子昂一眼,秦歌大步出了仁心堂。 张了张嘴,“皇上”二字还是没有喊出来。伍子昂努力回想自己先前说了什麽,却怎麽也不明白他哪里惹皇上生气了。 这一晚,秦歌没有再来仁心堂,伍子昂独自呆坐在外间等到深夜也没有等来皇上。心忧失落地合衣躺在皇上曾经睡过的大床上,他翻来覆去,心焦难耐。皇上究竟为何事生他的气?难道皇上不想他娶亲?伍子昂的眉头拧著,皇上是担心他成了亲后,与皇上疏离吗?想到这三年他与皇上离得那麽远,好不容易他要回京了,又要娶亲,也难怪皇上会不高兴了。心里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激动,伍子昂拍拍自己的额头。 “伍子昂啊伍子昂,你怎麽就这麽笨呢?”等他能自由出去后,他要去跟皇上说,即便他成了亲,皇上在他心里也是第一位,无人能比。 坐在东暖阁的炕上,秦歌手上的折子翻过来翻过去,他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温公公站在门口一脸焦急,晚膳皇上一口都没吃。 他,终究是要娶亲了……拔下头上的银簪,秦歌任长发垂下。银簪的簪尾压在左手食指的指尖,用力。血一滴滴的滴在奏折上,钻心的疼却依然压不过胸口的痛。 “她是个知书达理的女子……我总得娶亲……” 为何他是君王,是男子?若他是女子,他会用尽一切手段把那人夺到手。为何,他是男子,是,君王……

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8 21:41: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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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废话个v哈  发布于 2019-12-28 21:42:00 +0800 CST  

楼主:废话个v哈

字数:28632

发表时间:2019-12-20 05:4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12-29 15:31: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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