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by密花X

我清楚得很,就是不拿,这件事也会没完。甚至至吴邪于一个完全被动的危险境地里,相较之下,这个赃物在我们这里,他就要忌惮。吴邪几次神色慌张的问袋子里装的是什么,我不想告诉他。现在的情形是,我已经知道对方的地址,也知道他们是做什么行当的,那种人不是他应该碰的。
也许我该去找他们,把帐清了。
这么一来事情就闹大了,这样做似乎不妥……我对他道:“先回去。”
没过多久,事实就证明我做了多么错误的一个决定。我没有立刻去找那帮人,我不去,局面的控制权就再也不会在我的手中。
回到家,吴邪追过来拉开袋子,把里面那个被胶带缠住的小塑料包扯开……他眼神变得错愕,我心里开始不安。
这个东西在他手里,他就是最危险的。
“你是一开始就知道他揣着这个东西?”吴邪问。
我道:“他们就是做这行的。”他脸上变颜变色,我没有和他解释些什么,只是叮嘱他这些天不要出去。我道:“他们很快会找上门来,这个东西很重要,不能丢,但是暂时你也不能把他交给擏察,对方可能去查你的底。”
理论上说,这一包东西并不值几个钱,只是它关乎的事情不小,倒卖这种东西是死刑。这个量足以让他的公司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甚至把许多人送到局子里。用钱解决掉这件事的可能性为零,在这种极为隐蔽的,存在于地下的行业当中,钱是目的,但也仅仅是目的,一旦东窗事发,钱并不能解决掉任何事。现在,就算我用双倍的价钱去买这包东西,我们在对方眼中的角色也无法转变。
遇到这种事,一般人的第一反应可能是去拨报警电话,但这对于我们来说,这是不太现实的事,“底”太不禁翻了。那唯一的手段就剩下一种。
我心中升起一丝异样。我的一部分认知,吴邪是不苟同的。下斗的经历,会让他领会到作为一个亡命徒的危险和刺激,但在他认知的深处,不会觉得有什么是不能商量的,在这个法治社会里呆久了的人,他们会认为一切事情都有解决的方式。这是他的习惯性思维,不会因为一些短暂的经历而改变。但是对于我来说,在事情发生之后才去解决,这是致命的失误。主动,是维护立场的最好选择,不存在过激与否。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7:00 +0800 CST  
先查他提供出地址上的公司,和他们涉及的市场有多大。
早上,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继而听到吴邪在隔壁说话。我集中注意力听了一下,发现电话那边是他的伙计。
隔着两扇门,我清晰地听到他说:“店……被人砸了。”?
接着,脚步和摔门的声音传过来。我从沙发上翻下来,一开门就看到吴邪头发乱七八糟的要出去。
“店里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目的地,看到了那一地的狼藉。唯一还保持原状的就是招牌,其他的东西七零八落散了一地,古玩拓本都碎开,乍一看就是一堆**。吴邪把拳头攥的很紧。不管这一地是什么,都是他多年的心血,现在全被毁了,他一定不能接受。他走了进去,俯下身去捡地上碎玻璃堆里的玉片和碎纸,他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已经没有价值的东西拾起来,放到一起,累积起来。
他清瘦的脊梁,在一件薄衫的覆盖下若隐若现。
我一无所动的看着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主动权已经不在这边了。
吴邪和那个伙计把所有的东西汇集到几只纸箱里抬出来,挽起袖子站在我旁边。他抽起了烟。用两只被玻璃划破的手掏出烟盒,血就沾的到处都是。
他打发他的伙计,取出一打钞票递过去:“这都是暂时的,我摔了,还是会站起来,迟早这个店要再开张,到时候你还回来,接着给我干。”他一笑:“我还得给你涨工资,你说的真准。”??然后,他伸手拦了辆车。
久违的紧张,带着恐惧出现在心头。我问自己在怕什么,漫长岁月中的无限坎坷,难道还有什么是不能接受的。我搜索自己的记忆,找不到任何属于我的软弱的东西。然而,当目光落到前座的吴邪身上,我忽然就得到了答案。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身后都是空白。一路走来,我的思维中布满尘埃,直到吴邪出现。
我只有他。他不能出事,无论如何。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8:00 +0800 CST  
好累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10:00 +0800 CST  
第七章贪狼
第一人称吴邪
到地方已经是中午,我和闷油瓶先后下车,就看见那栋矗立在面前的灰楼。
那是一座有十层的写字楼,每扇窗户都被铁栏罩住,大门朝街而开,高层的楼面上嵌着简单的灯箱,只标注出大厦的名字。我多次开车经过这条街,但是从未留意过这栋楼,它的外貌太普通了,没有任何特征,我打死也想不到这会是一个贩毒集团的所在。透过玻璃转门,我看到里面有几百平米的大厅有简单的装修和现代化设施,最里面是做接待用的办公台上面有几台电脑。厅堂的两侧,都是黑色的皮料沙发,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装潢。按照这种格局来说,这里面应该不止一个单位。
确认几个朋友都已经在路上,我回头对闷油瓶道:“小哥,一会你就不用上去了,找个地方等我下来。”
闷油瓶的神情凝重起来:“我们来这里干嘛?”
“小哥,你肯定明白我和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情,而这个事情到了现在的地步,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是想上去找到那个砸了我店的人,得和他谈谈索赔的事。”
“东西在我身上。”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他已经决定了,而他决定的事就没法改变,只能这样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从后面拍了我一下。回头一看,是我找来的朋友,他向着停在路边的几辆别克越野车摆了摆手,十几个人全部朝我们走了过来。他们到跟前停住,目光齐刷刷看向我,点了点头示意。在不是下斗的情况下,我也见过几次这样的排场,第一次是在车站附近看到不相干的人马架,第二次是和三叔的伙计们对上的时候,那次的人更多,不过全是对方的人。
现在这帮人看上去,整体的威慑力并不是那么强,但是乍一看就知道他们是道上的,做着标准的社会人士打扮,脖子上挂着小拇指粗细的链子。就是没有太大的作用,吓唬吓唬人还是没问题的。我这个朋友是东北人,比我大了几岁,为人相当的仗义,开店的时候很多事情都是他帮我摆平,也包括黑的白的,他的人脉相当的广,虽然不是纯的社会大哥,在道儿上也是说一不二的那种人。我和他客套了几句,递过去一根烟,他借着我给他点烟的功夫就凑过来,拿眼扫了扫闷油瓶:“小吴,你知道自己是和什么人结了梁子么?”
我指了指从车上搬下来的箱子,告诉他那个店现在都装在里面。
他神秘兮兮的对我道:“这个事情,不好办。”
他话里有话,我对他的平静和踌躇表示不解。我印象中,像他们这种人一应下“买卖”,做事是相当的痛快,往往当事人还没说什么,他们就一哄而上了,可是现在他非但没有冲进去,反而表现出为难,我想这可能和我要面对的对象有关。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44:00 +0800 CST  
他把我拉到远处道:“你看看这栋楼。”他指了指那座十层的写字楼:“这楼,前年竞标的时候出过事,本来已经定下来的开发商,一夜之间,就失踪了,目前里面那个主儿,他做的事儿相当的复杂,而那根儿脉和我们没有关系,话是说不上,具体的,他们有几斤几两我也不清楚,只能端个试试。”他脸色沉下去:“这人,埋得越深,做的勾当就越不能见人,道上的人都要叫他一声哥,一会进去机灵点儿,小吴。”
我听出他话中的忌惮,也有点慌,但还是镇定的点头。他让伙计帮我搬起地上那几只箱子,就这样进入了写字楼。中厅的大门两侧各站着一个保安,看到我打头阵走了进来,伸手挡在前面拦住,还算客气的问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后面的人就直接过来压下他横在我身前的胳膊,然后我道,我们要见你的老板。
他转身到前台和一个身着制服的女人说话,片刻,女人走出来,对着我做了个请的手势。他们一定是有所准备,砸了店就知道我不会善罢甘休;再看看身后的一杆人,我的胆子就壮了起来,跟着她引着人往后厅走去。?在我之前的想象中,要去的地方就算不是凶险无比,两帮人磕磕绊绊也是必不可免的,而现在这个局面有点反常,我倒是不怕他们有准备,只是忌惮对手所做的勾当。敢碰那种东西的人,不是命太大,就是不要命。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十来个人,气势汹汹的,一个电梯都站不下。对方怎么会一点阻挠都没有?我尾随着女人走入电梯间,这个时候她忽然伸手拦住了我们后面的人,深鞠一躬:“还请几位等等,乘坐下一部电梯。”朋友对这边打了一个手势,告诉我他们走楼梯随后就到。女人又一次做出了请的手势:“雷总办公室在十层。”
我心说这里毕竟是办公场所,我们人多,对方能真正弄出太大乱子的可能性并不大,而且,有闷油瓶在,他们在电梯里做掉我的可能性为零。电梯缓缓上行,门墙上恍惚映出我们的影子。闷油瓶双手插着裤兜站在后面,我安慰自己说只要有他跟着,应该没什么应付不了的事。
走出电梯间的门就进入一条铺着绿色地毯的走廊中。两边都是空场子,想必是正在招租的办公室。我左右看了看,发现一部分房间的墙面和地板还是毛坯;有些已经开始装修,几个身穿青灰色工装制服的人蹲在水泥地上,叮叮咣咣的凿着,旁边摆放着电焊的那种机器,不过都没有启动,我也没有听到过多的噪音。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46:00 +0800 CST  
走廊尽头有一扇奇怪的双开门。门板用沙发表面一样的皮料覆盖着,打上很多皮革包着的金属钉,崩成一格一格的,像歌厅里那种隔音门。
女人把我们让了进去。
一个人面向落地窗站着,通过这个一米八几的高大背影,我认出他是那个从我店里拿玉的人。
女人站在门口说了句“客人已经到了,”就从外面又关上了门。这个独立出来的房间中只有他一个人,装修十分简单,两面都是喷塑门文件柜,当中搁置着一张黑色的大办公桌,就像是机关中的普通办公室。
这里墙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置身当中听不到一丝声音。
那个人转过身,一下子就对上了我。我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次见面距离之前已经隔了几个月,但那时候那他的样子,似乎和我现在看到的不一样。
当时,我没有以一种审视黑道大哥的眼光去评审他,只是觉得这家伙就像是电影里走出来的黑衣间谍。现在,当我严格按照“老板”的标准来审视他,发现他周身并不带有一丝的社会气息。他和这栋楼和这间办公室,没有一点违和感。然而,这却是最令我感到违和的。
他站在那,脸色很差的打量着,我心里就紧张起来。我十分清楚,自己遭遇的一切都是他所为,可是我不明白,这小子既然料到我会找上门来,为什么独自一人等在这里。而且,就是现在,从他脸上我看不出任何异样。倒是他看向我身后的闷油瓶的时候,眼神突然停留了一下。
“吴先生。”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并不意外,我想他既然有本事砸场子,知道我姓什么也在预料之中。当下这种谈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能是因为以前的经历要比这触目惊心得多,我已经麻木了。我上前两步,到达和他只有一桌之隔的地方站住:“雷老板,我想咱们需要谈谈。”
他开门见山的道:“你的店是我干的,包括之前酒吧里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做的,今儿既然你来了,你说个数儿,我要是给得起,也不含糊。”我马上感到事情不对。这种主动承认错误的态度令人莫名其妙,房间里这种和平的气氛,也超出了我的预料。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47:00 +0800 CST  
我也遇到过不少狠角色,例如王八邱那种人,不是脸上笑手段狠就是干脆从里到外都显现出城府极深的样子,而他这个人不符合他贩毒集团头子的形象。我咳嗽了一声:“好,店里损坏的东西,一会儿我的朋友会送来,既然你认账,那就全算在你的账上,之前的事情我不需要你赔偿医药费,但是你必须把酒吧那几个人交出来。”
他面无表情:“你缴了我的货。”
“是我,但那不关我的事,我的条件说的很清楚了,你交人,我把东西还给你。”
他一笑:“我来给你讲讲吧。你大概还不了解这种买卖。”
“这东西,管制最严的是广东。也是在内外警备的羊城,隐藏着几十个大小团体,他们是上海,福建,杭州,西安,长春,黑龙江...等一些城市绝大多数散货的上线。当然,这不是一个团体的覆盖网就可以涉及的。他们的普遍的交货地点在酒店,广州民航大酒店是他们最大的一个布集点。我的这批东西,是通过长期和他们交易的南昌人弄来的。然后,我通过包车直接供货到河北。运送的人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他们不知道上面是谁,他们,只认识那个接头的人,就是……昨晚被你打了的那位。”雷顿了顿,道:“但是最近出了一次变故,包车被贛冀兩地的警方盯上,那批是高纯度的冰,大概……1600多克,已经消失了。这就意味着运输管道的中断,你也知道,广州正在举行博览会,警备森严,我顶上的,没有办法南上接头。而河北当地的那些干警,最近正赶赴杭州,并与当地部门张网以侍。?所以我只能用很麻烦的办法把下线改变,通过当地一些包租住宅的窝点,分销出去。毕竟,东西在谁手上,谁就是最危险的。”雷挑眉看向我:“你找的人,警察也在找,而你向我要的人,他的口供,足够把这一张网中所有人都送进监狱。你……知道一锅端是什么意思么?”
“按以往惯例,那家汽车租赁公司已经关闭待查了,所以他们手中掌握了相当多的证据,也锁定了接头儿人的身份。人一露出来,这一张网就算全散了。”我听他把这一番话完整的说出来。首先明白的是,他不会把人交给我。
然后,疑问就产生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并且一五一十的把上线下线全都交代给我,这些事多一个人知道,对他们整个网络而言就多了一份危险,这种行为是完全多余的。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48:00 +0800 CST  
我抬头去看他,发现他正在以一种期待的目光看过来,我问:“你想说什么?”
“人,我不会交给你。”雷道:“我可以把钱赔给你,而且,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我等他说出下文。他维持着一种话说一半的神情,挑眉扫了一眼闷油瓶。他垂下眼神用两根手指敲着桌子,一下,两下,三下……
半晌,突然就勾起嘴角:“销货。”
话音一落,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闷油瓶忽然从后面窜了过来,一步跃上黑色办公桌。、
我顿时呆住,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等定住神,他已经扼上了男人的脖子。在我看来,他整个人就是一道黑影,忽然就冲了过去。
他阴狠地对着男人道:“叫他们,下楼。”
门外的并不是我们的人。我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男人盯紧闷油瓶:“你……是谁?”
“叫他们,下楼。”闷油瓶冷冷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然后把目光投向我。我立即会意,绕过桌子,同时就看到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拉开,几个身着黑衣挂着耳麦的男人冲了进来。他们和我一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
这些人,完全不同于我之前所见过的社会份子,他们和我那个朋友带来的帮手从内到外都有极大的区别。只有四个人,穿着完全一样的制服,每一个身高都逾越了一米九,就像是专职的打手。他们侧着身走进来,一步就跨到大门的两侧,这种架势,类似训练有素的特警。以至于他们刚一冲进房间,我差点以为是有人来端窝了。
几个人动作骤然停了一瞬,缓缓地躬身屈膝,单手探入后腰。
他们在掏家伙!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刚想提醒闷油瓶,却听到身后男人嘶哑的喊了声:“别动!”
听到这一声,所有人都不动了,几个人保持着掏枪的姿势,紧盯着闷油瓶的背影。我回头看了看闷油瓶,他也没动,依旧扼着对手的脖子。事情变得太快,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陷入了这个局面,现在的形式是,我站在那四个枪手面前,闷油瓶在我身后,而男人在他手中。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49:00 +0800 CST  
我知道枪的速度有多快,当然闷油瓶下手的速度也不慢,但我不能让他和子弹竞速。
身后传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吴先生,你还不叫你的跟班儿下来么?”我强压住自己的不安,冷声道:“让你的人出去,再谈。”?
“不用了……既然我们都不能妥协,那就赌一赌……你知道前提是我死了你们也出不去,那就这样……”他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弱不可闻:“我等你决定。”然后,没有一秒钟间隔的,他声音忽然大了起来:“你们开枪吧,不留。”
我的脑子陷入一片空白,本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转身去揪闷油瓶。身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闷油瓶肩膀一颤,忽然就松开了手。
男人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所有人的动作再次停住。
他绕到前面,站在四个枪手中间。
这时候局面就变成了他毫发无伤的站在那,四把枪指着我和闷油瓶。这不是一种声势,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雷不会,我也不会。我们现在只有两个人,就算再来十个八个,也是白搭。面对着枪口,我已经完全懵了。以前我遭遇的人,手段再狠,绝对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遇到三叔盘口的伙计,杀来杀去,杀气被提了起来,狂的不可一视,也不敢在自己的脖子被人掐住的时候,让同伙开枪。现在,我想要逆转这个局面,已经不可能了。
我几乎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死掉,但同时又觉得这件事情还没完,他一定还安排了什么下文。这个男人,他并不和我预料的一样。就刚才那一幕来说,我觉得他是真的在和闷油瓶赌命,这种决定只有疯子才做得出。
片刻,他又恢复了面无表情:“你们赢了半场,所以,暂时你们会没事。”又看向我:“吴先生,你也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我的东西,你带来没有?”
我点了点头。
“好,那玩意儿你就不用还我了,相反的,我还得再给你双倍的量。”我怔住,心说这家伙是不是没钱,他是付不起赔偿金要用那玩意儿抵债么?男人不紧不慢掏出烟盒,从中抽出一根烟递了过来:“我需要你帮的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把货送出去。我也和你说了,目前正是风口浪尖儿上,我手中搁不住东西。”他在很近的地方面对面的盯着我:“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不为难你……和他。”他斜了闷油瓶一眼:“而且,我会赔偿你之前的全部损失,随便你要多少。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0:00 +0800 CST  
我一愣,随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我替他走一趟,之后账目两清。字面上来看,他设计这个局比较周密,他的罪证落到我手中,为了避免我报驚给他带来麻烦,他要把我卷进这件事里,而我一旦帮他去送货,也就是陷入进这桩买卖里,以后再想反悔,通过法律手段解决我们之间的矛盾,就是不可能了。这样做,一保证了他的安全,二也把我拴在他的毒品网络中。但稍微一想,我就发觉出漏洞百出,一旦我带着他的东西逃之夭夭,他就根本在没有办法再找我,除非他做好准备要铲平一窝土夫子。那绝对是超出他实力能办到范围的事。
所以,他也应该知道,一旦我跨出这个门,就脱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吴先生。”男人又开了口:“你没有选择的余地。”说罢,他夺过身边保镖的枪,拉开枪栓,指向了闷油瓶:“你不答应,我现在就打死他,你不回来,那我过些天打死他。”
我妥协了。
我甚至都不愿意去想。任何节外生枝的计谋都可能让小哥面临危险。也许昨天晚上事情一出,雷就已经设想好了怎么处理我,我现在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是安排好的。我顺着雷的视线看过去,最终目光落到闷油瓶脸上。
他也在看着我。
我记忆中所有和他分别的场面全被揪了出来,一时之间感到很绝望。但是还好,现在,至少比起那个时候,我还是有选择余地的。
“他留下,我去。”闷油瓶忽然道。
我没有侧目去看他之前,发现被我盯着的男人有一瞬间的动容,只有一瞬间,之后他的脸色沉下来,十分的沉,像是被这句简单的话穿透了一般。
“不,不行。”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1:00 +0800 CST  
第一人称闷油瓶
我站在那栋十层写字楼下看上去。楼面上没有任何单位的标识,窗户都被铁栏杆罩住,从外面看,这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栋楼。整个一层当街一面都被玻璃封住,里面的大厅里设置着接待处,门两侧站着两名保安,透过玻璃窗,他们看向外面,目光落在吴邪身上,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每一扇窗户都是关着的,最下面三层,房间里都关着灯。透过玻璃,影影焯焯可以看见靠近窗口的地方,没有任何办公设施,也没有人在活动。那些房间里是空的。在我的印象中,这样的地方是办公单位。但是,这有些说不通,因为从楼外面玻璃上的划痕和墙面上的风化程度来看,这栋楼矗立在这至少有一年多了。
吴邪转过身来,对我道:“小哥,一会你就不用上去了,找个地方等我下来。”他是想洗清我和这件事的瓜葛。他不希望我插足当中。我感到不妥,问道:“我们来这里干嘛?”他道:“小哥,你肯定明白我和他们是怎么一回事情,而这个事情到了现在的状况,我也没有其他办法,我只是想上去找到那个砸了我店的人,得和他谈谈索赔的事。”我道:“东西在我身上。”
后面的路边停下几辆越野,车上走下十几个男人:通过神色和走路的气势,我推断这些人是社会份子。他们气势张扬、霸气。吴邪那个朋友和他聊了几句,两个人就到了远处,我听到他在给吴邪介绍这座楼的“历史”,话中透出对里面人的三分忌惮,他在隐晦的劝阻吴邪。走回来的时候,吴邪的脸色已经沉下来。那个朋友叫人搬起地上几只箱子跟上,吴邪引着众人走进写字楼。
站在门侧的保安拦住了他。他的眼神从吴邪身后掠过,当中却没有任何停留,也没有显示出一丝惊讶。他是在数我们一共有几个人。
有人冲上去一把压下拦在吴邪身前的保安的胳膊,吴邪道:“我来找你们老板。”那名保安直接回身走到服务台,和里面的女人小声说道:“来了。”女人走到吴邪跟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我们的到来是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他们在砸店之后,就准备好了如何去应付,甚至是在砸店之前设计好了一切。那么现在我们来到这里,主动权就重新交还到他们手中。我寸步不离的跟着吴邪,一行人走到电梯口,后面的人就被那个女人拦了下来,她道:“雷总的办公室在十层。”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2:00 +0800 CST  
我心中明了,那这一行人一旦和我们分开,就成了死棋。不退出去,也就只能如此。在什么地方就要遵守什么规矩,下到斗里也是一样。何况,那些人毫无意义。
电梯缓缓上行,我的目光落在吴邪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不安。这种感觉很怪,好比你偶然的把注意力凝聚在一个人身上,突然就感到他心中所想,而且连情绪都感觉得到。我经历过很多次危机,包括时代变迁所在来的社会剧变,但这一次,我身在这里,却感到了比吴邪更甚的不安。
我们跟着女人走进一条幽长的走廊。两侧有许多间未完成装潢的办公室。周围只有工具敲击地砖的响动外,正前方有一扇奇怪的门——那是一扇双开的拉门,是隔音门,这里有这种东西,很怪。我的第一个感觉是:里面的人,为了防止外面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和交易,在这里设置了它,这是说得通的。但这里并没有固定工作人员。这一层是空的,他在堤防什么呢?
做我们这一行的,有很多人耳力极好,能听到几十米外人的脚步和说话声,培养这种能力是为了在在凶险的墓穴里,先于状况发觉风吹草动。而且这种能力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拥有的,需要天生的资质和从小训练。但是,这种人多半都在我们这一行里,其他行业不需要这种人才,他们发明了窃听器和针孔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可以在千里之外监视他人的一切行为。
那这扇门的作用就只剩下一个:隔离里面的那个人,使他在里面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究竟是源于他好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抵达尽头,我们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亮,一个很高的人面对着落地窗而站。我很少去细致的观察一个人,因为很少有人值得。但此刻,我的警惕性之高甚至超越了在斗里。眼前的是一个人,这意味着他比斗里那些设置好的机关更灵活多变,他的每个举动,都可能给局面造成改变。而我,必须想方设法去洞察我能洞察到的一切,先于状况做出反应。
我看了看吴邪,他紧盯着窗前的男人。片刻,男人转过身来,目光对上吴邪。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3:00 +0800 CST  
一个奇怪的人。这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身材很高,人显得很疲劳,没有生气。他没有表情,哪怕是最细微的眼神变化也没有。我遇到过这样的人,他们面无表情的面对一切,无法从他脸上读出他的想法。这样的人,往往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他正经营着、或者经历过超出正常范畴之内的事情。
然后他看向了我,眼睛里流过一丝异样,目光转移的时候,这一丝难以名状的东西快速消失了。
“吴先生。”
“雷老板,我想咱们需要谈谈。”
“你的店是我干的,包括之前酒吧里的事情,都是下面的人做的,今儿既然你来了,你说个数儿,我要是给得起,也不含糊。”他话里有诈,他的话过分的诚实,那就意味着他要做的事过分出格。
吴邪咳嗽了一声:“好,店里损坏的东西,一会儿我的朋友会送来,既然你认账,那就全算在你的账上,之前的事情我不需要你赔偿医药费,但是你必须把酒吧那几个人交出来。”
“你缴了我的货。”
“是我,但那不关我的事,我的条件说的很清楚了,你交人,我把东西还给你。”
雷一笑:“我来给你讲讲吧。你大概还不了解这种买卖…………”他滔滔不绝的说着,内容当中蕴含着危险性。他在试图向吴邪昭示出什么,他是在谈生意:他要吴邪去做一些事情,作为他赔偿损失的“代价”。
我收揽心神,听下去。他说完了。“他不会把人交给他”这层意思在话的最表面上,当中还有几个意思:他把整个网络描述出来,而这些事情是具有很强保密性的,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知道。他不会把这些告诉毫不相干的人,所以,他的目的是把吴邪引入这张网。
吴邪听完,愣了片刻,问道:“你想说什么?”
“人,我不会交给你。我可以把钱赔给你,而且,我还想请你帮个忙。”
他垂下眼神,用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1……2……3……
外面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大概……是三四个。三四个,那就不会是吴邪的朋友。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4:00 +0800 CST  
他等人?
不。
我们已经落入他地盘,他要害我们,就如同探囊取物,没必要用这种空城计。问题出在哪里?
我出现一种直觉。这是种直觉的出现没有任何根据,但绝对的准确。
最大的玄机,是他这个人本身。
“销货。”他手上的动作停住。
思考的时间结束了。
我一步跃上那张黑色的办公桌,掐住了雷的脖子。这个过程中,他一动没动。
“叫他们下楼。”
“你……是谁?”
“叫他们,下楼!”
后面就传来门开的风声,有人闯了进来。吴邪猛然一颤,之后风一般的冲到我背后。那是一种条件反射的保护性动作。
我运力一抠。雷立刻喊了声,别动!
现在的局面是:我掐着雷,吴邪挡在我背后,面向那四个枪手。
我的手心里全是冷汗,我想雷也感觉到了。
“吴先生,你还不叫你的跟班儿下来么?”雷脸上那种阴险已经藏不住了。我顿时察觉出事情的端倪:尽管我和吴邪面临着四个枪手,但暂时不会有危险。雷每一个举动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因为没有人拥有这样的应变能力。他和吴邪的事也不是一个巧合的矛盾,他早就设计了一个圈套,等着合适的人钻进来。
吴邪冷声道:“让你的人出去,再谈。”
“不用了……既然我们都不能妥协,那就赌一赌。你知道前提是我死了你们也出不去,那就这样,我等你决定。”雷忽然看向我:“你们开枪吧,不留。”
我脑中嗡的一声。那一瞬间,我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立刻就丧失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吴邪正对着枪口,站在后面。
我的手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松开。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5:00 +0800 CST  
事后我想起这一幕,觉得自己当时的失控造成了很大的失误,因为他在我手中,我才有筹码,而我却盲目的就放弃了筹码。但我依旧记得,他让手下开枪的时候,那种语气和眼神绝对认真,简直就是在和我赌博。那一刻,我必须相信他敢那么干。如果他的赌注是他的脑袋,而我的赌注是吴邪,那这个赌局还没开始我就输了。
雷踉跄几步,退到窗前,对前面的人喊道:“都别动。”
所有人的动作再次停住。他缓步走到四个枪手中间,拉了拉领口:“你们赢了半场,所以,暂时你们会没事。”
局面已经完全变了。所有的主动权都被捏在了雷手中。我盯着他,判断如果现在冲过去,会不会比那四个枪手开枪的速度快一些,如果我挟持住雷,是不是还能挽回局面。
不能。吴邪太近了。
雷问吴邪:“吴先生,你既然来了,也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的东西,你带来没有?”吴邪点点头,他道:“好,那玩意儿你就不用还我了,相反的,我还得再给你双倍的量。”说罢,他走了出来,在吴邪身前定住脚步,手伸向兜里。
我浑身一震:在这个距离下,我绝对能在那四个人扣下扳机的刹那,重新扼上雷的脖子。我几乎就要冲过去,却在一刹那瞥见他看过来的挑衅眼神。他意思很明确:要不要试试,是你拧断我脖子的速度快,还是我弄死跟前者个人的速度快。
我再次顿住。
他掏出一根烟递给吴邪,道:“我需要你帮个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把货送出去。我也和你说了,目前正是风口浪尖儿上,我手中搁不住东西。只要你答应,我一定不为难你……和他。”他斜了我一眼:“而且,我会赔偿你之前的全部损失,随便你要多少。”雷是在利用吴邪。表面上来看,他是要利用他运货,把他也拖下水。事实是他根本没必要这样,他是个危险分子,亡命徒。他的人有枪,可以威逼我们交出东西,没有证据,谁也没办法出去整他,更甚至,如果他害怕事情暴露,可以立刻灭口。
从一开始我们进入这个房间到现在,他一切决定都只在瞬间,没有失误。就像刚才那一幕:命在我手中,他让手下开枪。
他真的是在冒险么?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6:00 +0800 CST  
不会有人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就是真正的亡命徒也不能。他知道我会放手。那时候,他居然就知道我一定会放手,这种决断,连我自己都不敢事先肯定。他居然丈量出了我的底线。不可思议。
显然,他引吴邪来这里的真实目是要他“帮忙”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他自己不能出面,他需要一个“线人”去替他完成。想到这,我看向雷,发现他正盯着我。
“吴先生。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雷突然夺过身边保镖的枪,拉开枪栓,指了过来。“你不答应,那我现在打死他,你不回来,那我过些天打死他。”
我没有去看他指过来的枪口,如果他想和我硬碰硬,我可以试试和子弹竞速。我的注意力落到吴邪身上。我预感他会做出怎样的决断,但是我没有想到会那么快。
几乎是雷话音落下的同时,他就妥协了。
他都没有去想。我胸中顿时一堵。
他草率的做出这个冒失的决定。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件事当中的玄机。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他也感觉不到站在他面前那个人,和他提出的事情会具有怎样的危险性。
我的手在下面攥成拳头,一瞬间,心中出现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推翻了我之前作出的所有推论:雷的行动毫无破绽,话却漏洞百出。他顺理成章的说出他的勾当,是在用这种不可见人的勾当,掩饰更不可见人的事情。
“他留下,我去。”我道。
雷的脸色沉下来。
我已经得到了答案。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09:57:00 +0800 CST  
广西的许多城市都是旅游胜地,近些年来,北海在建一些海景房,全国各地的游客都有到那里去买房子的。但是钦州不是,我早听人说过,这是个比较混乱的地方。
我来过两次广西,前两次都是来调查一些事情,而且都是去巴乃。这次的行动,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不可见人的事情。想到这儿,我不禁苦笑,心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一下车,一股热风就扑面而来,当中夹杂着亚热带特有的那种温润的潮味儿。那是由于这里四季温度偏高,而这条街道两侧都是饭店和娱乐场所,他们日常的物料清理不利,导致沿街的下水发霉所泛出的。
天气很闷,是憋雨的沉闷。这一条街都是娱乐城和洗浴中心,楼层不是很高,但是朝向当街一面的门脸儿很宽敞,大大小小的灯箱排布在建筑物的顶端和外墙上,有些彻夜亮着,到了这个时段还没有熄灭。通过沿路开放的娱乐场所的入口,我看到一些女迎宾人员穿着旗袍和制服站在里面,厅堂中的布置被红绿灯光一照,显得十分诡异魅惑。
我开始头疼,向前走,双脚站在地上有些不稳,大概是因为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我根本就没有困意,徒步沿街寻找雷指定的地址。
另外一些东西,开始在脑中清晰起来。走了这么远的路,我觉得自己始终都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这段路程本身。雷身在杭州,把这种超级违禁品通过人手运送过来,这根本就是一个艰巨无比的任务,对方为什么要在他手中获得货物?好比我是一个二道贩子,我一定会选择风险性最小,和离我最近的上线,直接去羊城或者云南,甚至是缅甸,而不会选择千里之外的雷。
可是不管怀疑他到怎样一个程度,真相对于我来说都像雾里看花。毕竟我不是全部了解他这个行业,他的话中虚虚实实,哪一句是真的我也不好判断。
而且,小哥还在他的手里,这是最重要的。
我在一条巷子中找到那个地方。是座独立的被翻修过的二层楼。整个楼面上,只有几扇圆形的毛玻璃窗户,边缘的地方涂料和水泥交接,后装上去的;防潮的外层结构是全新的,这座楼整体的结构,非常的简易,门口有些地方的墙面上遍布着沟壑和裂痕,这是常年受潮的硬性损伤,无法通过后期装潢进行补救。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10:01:00 +0800 CST  
雨檐上打着一只巨大的灯箱,只有三个字,没有标明里面的性质。
现在只有四点。我走进去,就看见靠墙的一侧黑色皮革沙发上坐着两个保安,已经睡着了。大厅左侧有一扇黑漆木门,门上的玻璃透出红绿色的闪烁灯光,我走了进去。里面一条很宽的走廊,被两侧墙上灯红酒绿的标识照的通亮,那些灯就是BAR里的那种。尽头有一扇隔音门,尽管它关的严丝合缝,我还是能够隐约听见里面传出的重低音。?
越接近声音越明显,一下一下的,虽然不大,却足以让人心慌。
据我所知,这种场子里都很乱,人员乌七八糟的。还好的是,我的交货对象只是这里的一个女服务员,并不会直接接触到他们的老板或者伙计。我收回自己的思绪。吁了一口气,打开那扇隔音门。
各异灯光疯狂闪烁,我的视觉一下子就错乱了。足有几千平的巨大场地里人头攒动。摇晃的一束束彩色光柱打在舞池里,间断的光圈闪烁在那些人身上,混乱不堪。噪音一般的剧烈节奏一下子就大了几十倍,重低音撼动着地面响彻整个舞厅;脚下的地板一颤一颤的。
气氛嘈杂无比,香精的味道混着烟酒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气味钻入鼻子,令人不适。我远离开人群,贴着一侧的墙向里面走,寻找接头的人。
吧台后面站着两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我找了张高脚椅座下,瞄了瞄她们。我不太确信这就是雷的联络人,但他在电话里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吧台上值班的人,当中个子高的那个。眼前两个身高几乎相同,一时间我也无法分辨他让我找谁。探身过去拍了拍女人的肩膀。
她操着一口不是很纯正的普通话问我要喝点儿什么。我脑中闪过无数黑帮片中不法分子交货的镜头,向她摆了摆手,女孩儿好奇的靠过来,一股浓重的香气扑面而来,我附耳道:“有人要我把东西带来,给你。”
她扑哧一声笑了:“靓仔,把你什么东西给我啊?”
我说出雷教给我的货的代称。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10:02:00 +0800 CST  
我告诫自己,一旦从这个场子里出去,我一定会冲进当地的派.出所,寻求警方的协助。可老天爷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就在我快要接近那扇黑色大门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后被人一把揪住,然后听到舞池中有人尖叫。
我对着身后的人猛踹一脚,他瞬时脱力。四五个人,从舞池的各个方向冲了过来。接着我被人从后面拉住,左边的人包抄过来把我向地面按。我和他杠着劲儿,四肢被更多的人制住。这些人对着我揍了几拳,然后当中一个抡起拳头砸了过来。
我耳边传来轰的一声,眼前一花脑子就懵了,被他们抻住,硬生生拖进那条黑洞洞的走廊。手被两个大汉反剪住,整个人被带着向前踉跄行走。后面的几个保安骂骂咧咧的催促快点。一路走到头,旁边两人把我架了起来,沿着一条向下的楼梯走到地下室中。
我身上几个地方都火辣辣的疼起来,头蒙得要死,强压住自己的惊慌失措,我开始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应付。如果给他们知道我怀里揣着的东西,一定会以为我是警(百度)察或者前来栽赃陷害他们的,那样我就死定了。
我叫嚷着老子自己走,他们像没听见一样,直到后面的人绕到前头打开一扇防撬门,把我仍了进去。
那是一间没有经过装修的房子,灰色的墙上连涂料都没有,布满水渍浸出来的坑洼,整个房间只有两个椅子,一张桌子,这种布置很像局子里的问询室,房顶上只吊着一只老旧的黄色的灯泡,还时不时的由于接触不良发出吱吱的声响。他们把我按到当中一把椅子上,不知道从哪搞来一条拇指粗的麻绳,七绕八绕把我捆在靠背上。
屁股接触到椅面的时候,我发现它通体都是铁做的,十分冰冷。他们动作熟练的把我绑结实了,就站在后面开始抽烟。我身上的绳子被勒的很紧,手也被强行背到身后用手铐铐住,只能一动都不能动的坐着。
当中一个汉子探身过来道:“这是规矩,哥们儿包涵了。”
我顿时就急了,心说这是什么狗?屁规矩,挣了一下想把他踹飞,被前面的人用鞋尖抵住了小腿,随即胳膊被反拧到后面。这个姿势非常的难受:我整个上半身被固定住,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地方就剩下嘴。
我冲着他们冷哼道:“绑着,我什么都不会说。”这些人脸上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冷漠,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把我盯死。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10:03:00 +0800 CST  
我有些不明白这个阵仗意味着什么,但意识到这些铜人一样的汉子们什么都不会说,他们那种眼神和对付我的方法,就像在对待一个“东西”而不是人。我垂头想着对策,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慌。这次,真的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危险。事情突然发展到这种地步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我被困住了,被他们挟持了,而闷油瓶在雷那里被困住,而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我在这里,所以这一次也不会有任何人来救我。
当中一个身高逾越一米九的汉子对着耳麦用壮语说了几句,对其他人使了个眼色,两个黑西装就站到了我的左右。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进来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大概四十多岁。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8 10:04:00 +0800 CST  

楼主:血色妖娆384

字数:82418

发表时间:2017-08-14 00: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6-23 13:43:57 +0800 CST

评论数:163条评论

帖子来源:百度贴吧  访问原帖

 

热门帖子

随机列表

大家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