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权转载】《带着你的天真远离我》by密花X

我哭笑不得,心说他的方法虽然很好,但是我面临的不是那样的问题,一时沉默。王蒙察言观色说道:“老板,我跟你说,没有酒桌上解决不了的问题,不论是你要办什么事情,只要量到位,没有办不到……”我知道他已经跑题很远,反正不论他说什么,涨工资的可能性都没有了,我随手抄起桌上的钥匙走出店门。
回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当把钥匙插进锁洞的时候,听到屋子里响起一阵很快的脚步声,之后,屋里传来“嘭”一声,是很重的关门声音。
我有些错愕的开了门,走进去却发现一切如常,几个房间都关着门,好奇促使我不禁去想刚才的声音究竟是什么,我想闷油瓶是不会发出那么急促的脚步声的,更没有理由把门拍的那么响。
我缓步走进里面,敲了敲书房的门。
门没有锁,是虚掩着,应声而开,我看到闷油瓶稳当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拨弄着一本书的扉页,感到有人进来他只瞄了一眼就马上低下头去。我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就问他刚才怎么了。
他淡淡的看了看我,没说话。我回到自己房间,看到厨子门开了一道缝,心头就是一震。不用想,这肯定是闷油瓶打开的,那么刚才的声音也就能解释的通,应该是他摔上我房间门的动静,而他来这个柜子翻东西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来拿他的刀。
——他是要离开。
他可能是要去做些自己的事情或者是下斗,而不论是什么,对他来说都很正常,就算是他不打招呼就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可意外的,毕竟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是一两回。我缓了缓神儿把自己从胡思乱想中拉出来,走回客厅打电话叫外卖,这个时候闷油瓶也从书房中走出来,坐到餐桌旁的椅子上。?
我放下电话,尽量什么都不想的看了他一眼:“小哥,你是不是要出去……”我不知道怎么继续问,他看着我。我知道他只要是这个样子,那就是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他依旧没说话。我想他应该清楚:如果他要走我不会拦他。我心中颇为无奈,一看他这个样子我就明白,他是准备不告而别。沉默被送外卖的敲门声打断,我把东西倒进盘子后,借着顶灯黄光看向他。我觉得,如果他要去下斗或者做别的,至少也应该告诉我他要去哪里,哪怕只是承认他明天就走这个“事实”。而事实就是他不说,不论我怎么拿他当兄弟,他都觉得我是可有可无的一个。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4 18:17:00 +0800 CST  
我到客厅里,放空大脑去做别的事情。
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直到被淋浴声音吵醒,通过“哗啦啦”的响声我知道他没有关门,正当我想起身帮他关的时候,那声音忽然停止了。安静了一段,我听到他走过来的声音。湿哒哒的,看来他又没有把自己擦干。他系着一条浴巾背对着我站在桌子前,动作很快的拭去身上水渍……他头发有些长了,水珠顺着头发滑到脸上,经过下巴落下去,再被浴巾拭干。
“吴邪,我没有衣服。”
我起身去给他拿衣服,随口问:“你的干净衣服放在哪?”他道:“我没有……没有干净的。”
我想起自己很久没有洗衣服了,连忙走回卧室在自己的衣橱里捣鼓起来,他跟着我进来,还没等我掏出一件,就一把抓起我白天穿过的衬衫套在身上。我笑道:“这个是我白天穿过的。”他在椅子上拎起好几件我乱扔的脏衣服,抱着走了出去。
我拉住他的胳膊:“你别带这些,我一会儿给你找别的,还有别的东西。”
“带什么?”
“你不是要走么?”
“不,我还要留些日子……”
一听到他这么说,我就感到心里有什么东西落了地一样,一下子就踏实了。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有没有把喜悦显露出来,可闷油瓶的眼神突然变了,他以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眼神看过来。
时间在我们之间凝注,他低沉的说:“我今晚不想睡书房。”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4 18:18:00 +0800 CST  
第一人称闷油瓶
直到他离开,我也没有“醒来”。虽然我很想他继续下去。
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做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我想他一定有他的顾虑。之后的几天我反复去想这个事情,而每次想到那天夜里他开门的悄声;俯下身来衣服摩擦过我的动静,那种拂过脸颊的热气……就不由自主的呼吸加速,甚至想把所有的行为再对他做一次。可是,他什么反应都没有,依旧是像之前一样的对待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那个夜里发生的,就是一场梦。
他每天大概有几个小时都留我一个人在家里。安静是我最能适应的状态,一想到这是他的家,我就莫名的安心,可同时,也有些异样。
我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晚上……我记得他当时是恐惧我醒来的,从进门到俯下身,一直都很小心,尽量不使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之后……他探头过来,什么东西贴上我的嘴。
我闭上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我似乎感到吴邪就在身边。心跳伴随着呼吸加速,浑身上下每一处传来一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以前很少出现,不对,是从来没有出现。
我不可抑制的想起在医院的那个晚上,自己被他很弱的一丝力道揪了过去,不可自拔。
不可自拔……我胡乱的想了一会儿,突然萌生出一个很荒谬的念头。
——我想到他的床上去。
我看向外面的一扇门。我去过很多地方,看过各式各样的门,但是以往我对那门后的东西不会有任何幻想,有时候我连打开他们进去的兴趣都没有,而这白色的门板,上面什么都没有,却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因为那里面是他生活的地方。
我推开门,明亮的阳光晃的人想眯眼。那张摆在正中间的床散乱的搁着两个枕头,被子没叠,还维持着他起床的时候被掀开的样子。我坐在床畔摸了摸,发现床单和被子完全冷了。他的卧室有很大一扇窗户,就是密封做的再好,这个房间也会冷。
房间里光线太亮了……越发的亮,很晃眼。我枕上他的枕头,拉过一角被子遮在自己面前……被子上传来一阵熟悉的气息。
很熟悉,闻起来很热,像他皮肤上散发出来的。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4 18:19:00 +0800 CST  
我有足够长的时间去学习控制自己,实际上在任何一个时候,不论面对怎么样的情形,我都能控制好自己,时间太久了,久到我都快忘记失控的感觉,除了此刻。我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么荒谬,我告诉自己,吴邪现在不在家,他也不在你身边,可是嗅到的气息马上就把我狠狠骗过去。
我抓住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味道在嗅觉中渐渐变淡,继而消失。我缓缓起身,拉开他衣橱的门,看到很多件衣服整齐的挂在上面,当中有些我没有见他穿过,有的是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穿过的。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穿过的外套都不在这儿,那些衣服被完全刮破撕烂,沾上他的斑斑血迹和汗渍,往往是一从斗里出来,就会被他扔掉。
在我记忆中,不管在经历什么样艰难的事情,他都会选择跟随,他对所有的事情,都有一种追究到底的态度。
他很执着,我也很执着,我们好比经历了一场看谁更执着的比赛。
我不想任何人卷入自己的事情中,多年来有很多人以各种各样的角色插足进来,他们对我家族的探索、对这个世界的追究,给我带来了很多困扰。只有吴邪,他以一种毫无利益目的的无辜姿态卷进来的时候,我只觉得他太年轻。可当他对我的跟随,纵容,陪伴,收留成为习惯的时候,我发现他正以一种不可阻拦的速度倾尽他的所有。
我的恍惚被一阵钥匙摩擦发出的细碎响声打断,它像警钟一样提醒我吴邪回来了!我忙把那件衣服胡乱塞进去,拉上衣橱逃出他的房间。
他缓步走进书房,一脸错愕的看过来,我知道他听到了刚才的动静。
然后他问我,刚才怎么了。
经验告诉我,越是紧张越不要说话。所以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走进了他的房间。我记得别的地方我应该都复原了,只有被子没有,我不知道他看到那一床乱七八糟的被子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他没有问,隔了一会儿他就去客厅了,我跟着走出去找个地方座下,看向他。他的背影很清瘦,一点都不像过去那样。
他放下电话走过来:“小哥,你是不是要出去……”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4 18:20:00 +0800 CST  
我知道自己翻柜子的行径被他发现了,他一定是认为我去拿那把刀。他怔怔的看着我,我推测他应该是担心我走掉。
我突然想问他,吴邪,你是不是很怕我离开。
我摇了摇头,躲开他的眼神。
吴邪匆匆吃了两口就放下筷子走去客厅睡觉。客厅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他躺在那儿,脸上苍白,身体起伏微弱。他很好看,脸上的线条比我刚毅。房间里一丝声音都没有,我渐渐探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向着他贴下去。
他睫毛颤了颤。我脑中划过一个声音:警告我他可能会醒来。
我走进洗手间,把水开到最冷。冰冷水滴砸在背上,脑子才重新清醒起来。我意识到自己从那个晚上之后一直是失控的。我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是不是我又要离开这里,去探索自己所谓的未来过去,或者是完成什么必须去做的事情。
可是现在,我想要和他一起。关掉龙头,随手扯了条浴巾系上走到客厅里。吴邪已经醒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的看向我。
“吴邪,我没有衣服。”
他马上去给我拿衣服,擦身而过的时候,他问:“你的干净衣服在哪?”我道,我没有。没有干净的。
走回卧室我一眼就看到他放在椅子上的衬衫,那是他今天出去的时候穿走的。我拎起那件衣服套在自己身上。
他笑笑:“这个是我白天穿过的。”我抱着那几件在椅子上的衣服, 走了出去。刚一路过门口就被他一把拉住“你别带这些,我一会儿给你找别的,还有别的东西……”
“带什么?”
“你不是要走么?”
“不,我还要留些日子……”
他两道皱起来的眉毛一下子就放开。我发现,我说一句话能给他带来影响。此刻回忆起来,仿佛他过去就是这样。我后退两步,站在他面前……
他不适应我的靠近,可是他不去躲避我的眼神。
时间在我们之间凝注,我在他面前想他。
“我今晚不想睡书房。”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4 18:22:00 +0800 CST  
第五章逾越(上)
第一人称吴邪
我错愕了一下,转身去抱起被子,不料人还没走到门口就一把被他拉住,他道:“这个地方够两个人。”
我心里就出现一种异样的感觉,他今天的话和表现已经有点反常。
我点了点头,去书房把他的被子抱紧卧室。他倒头就去睡了,我把灯光调的很暗,坐在床边上网,直到十二点多的时候才上床,他闭着眼,一动不动。
关掉灯躺下,浑身的乏累就明显起来。我还记得以前下斗的时候,经常在山上,那种环境恶略物资匮乏的条件下,我们睡在帐篷里,都顽强的像抗美援朝战场上的兵,不论遇到什么情形首先想到的就是迎难而上。
迷迷糊糊的想了一会儿,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中的光线。借着窗帘透进来的白光,我转头看了看闷油瓶,有时候我觉得我应该和这小子学两招,以后再遇到黑道儿的就能像大侠一样两三下把他们干倒。不过,现在这么看上去,他脸上就不带有一丝威胁,睡着了,身体没有起伏像雕像一样。
他的头发都散向一边,额头露着,紧闭着嘴,整张脸看起来毫无血色。
我觉得他很好看。我想毫无顾虑的看着他,就像现在一样,不去经历那些惊悚的事情,不用看着他一次一次消失。可惜,即便是现在我也知道,前方还有不可预知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思维在渐渐远离,我把手伸了过去,沿着他的轮廓从额头比划到嘴角,但是并没有碰到他,以他的警戒程度,如果感到动静会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我又想起那天夜里的一幕。闭上眼睛向他靠近了些,身体贴上他的被子,手轻轻搭在他身上,枕到他的枕头上。
我想我闭着眼睛,就算他醒了也没关系。
眼前就浮现出各种情形下的他,从鲁王宫到张家楼,他在各种情形下义无返顾的身影循环在脑中……最后画面停留在他走进青铜门的一瞬间,那一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2:00 +0800 CST  
我意识混乱,整个身体被一股霸道的力量向前带去,一下子进入一个温热的环境里。好比陷入困境突然被人脱出险境一样。
我没有睁眼,心慌的要命,只感觉到自己在他被子里,但是不确定这是不是梦,我一向管不住自己的大脑,何况他又怎么会这么做。
不管是真的还是梦,我都希望时间立刻停住。渐渐放松,我睡了过去。
我只记得我们贴的很近,是那种毫无间隔的贴服,热量从他身上隔着一层衣服传遍我全身,其他的就不记得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在一种异样的痒感中醒来,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在哪也分辨不出那感觉是从哪里传来的,直到知觉回笼才发现有什么东西在磨蹭肩头和下巴。我睁开眼,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探出被子,挤在我的脖子上。
他蜷缩在旁边,脑袋在微微的蹭。大概是在做梦。僵持了片刻,我伸出手去搂他,手刚一碰到他的身体就吓了一跳。——他皮肤表面很热,不像正常的温度,腰肋都出了汗。他就像较劲一样把脑袋抵在我颈窝里,一动不动。
他大概是没有醒,我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抻,不料刚用了一点力,他整个人立刻受了刺激般向前一措,没来得及躲就和他脸对脸了。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僵的。我想我在那一瞬间是看清楚了,他是睁着眼的。
他换了一个姿势把我搂住了。整个过程我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我能感到他全身在绷着劲儿。他头一回这样,让我觉得他真真切切的呆在那里,不仅是个符号,我猜他肯定是醒着的,而且醒的比我早,想问他怎么了,可话就卡在喉咙里问不出来。他的头发是潮的,这个姿势就像是在寻求什么,或者他随便抓过什么东西想贴过来……很久,我一动不动,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该做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3:00 +0800 CST  
第一人称闷油瓶
吴邪转身去抓起床上被褥。我抓住他的手臂:“这个地方够两个人。”
半晌,他点了点头,把被子放回床上。我看着他来回走动把床铺好,立刻就躺了上去。
很多年,我都不介意睡在哪里,和谁在一起。人对于我来说是最危险的,除了必须去接触的,我不会想去主动接近一个人。甚至时间太长了我忘了自己应该在哪。那条通往终点的路,漫长到足够一个人忘记目的……可是置身这里,我想留下。
我借着昏暗灯光看向他的背影。他对着窗而坐,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裸露出来很有骨感的肩膀和结实的胳膊。我没有这样去看过谁,就是年轻的时候也没有,而我现在却怎么都看不够。我昏沉的睡去,直到他钻进被子。
他关上灯,翻身对上我。除非是被打昏或者毒晕,否则我从醒来到清醒没有过程,不知道这种情况产生的原因,但我这样很久了。
屋子里很静,通过呼吸频率我知道他没有睡着。我在脑子里勾勒出他现在的样子、表情、姿势,睡意全无,脑中的想法开始变得难以控制。一点点气流的热量、沿着脸颊边缘缓缓划下……我安静的等待。
心跳越来越快,不一会儿,他压了过来——贴上这边的被子,手轻轻搭在我肩头,枕到我的枕头上。我闭着眼睛,眼前是各种各样的他,从鲁王宫到张家楼,雪山深处——最后,黑暗中,他此时的样子清楚地呈现在我眼前。
吴邪,我知道你没有睡着。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3:00 +0800 CST  
我把他搂住。听不见声音,看不见东西,知觉就变得无比敏锐,热量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传到身上,身体里冲动越发不可抑制。
因为是他我才想逾越;因为是他我才不得不压制。
我想,经历的少一点儿,分开的时候,他就不会追来了。
种触感,气息,也就在嘴边……一切,都在考验我快要崩溃的自制力。我难以判断自己在抵抗什么。本能让我去靠近他,可事实是我们已经很近了。
他渐渐松懈,想必是睡着了。
逆光沿着他的脸颊勾勒出一道白线,吴邪,正安静的躺在离我一拳远的地方。我的视线不由自主顺着他的轮廓落下去,之后,就看到了他棱角分明的锁骨,和若隐若现的胸膛。我从窒息的状态中缓过来。
我蜷起身子,尽量避免和他有直接的接触,然而,我越不想发生什么,脑中就不断地提醒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腰上忽然传来一个冰冷的触感。他的指头深深压入腰里……一刹那,我再也想不起什么,向前一挪,两个人就这样脸对脸了。在那一瞬间,我看清了他的慌措。我把他搂紧。
夜渐渐平和,我再次睡去。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3:00 +0800 CST  
第五章逾越(下)
第一人称吴邪
中午醒来,我听到洗手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响,知道他已经起床,恍惚想起夜里的事情,这次,我真的知道那不是做梦,所有的感觉都太真实了,床上还残留着温度。
我翻身起来,正好迎上他出来。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匆匆走回书房。我矗立在那一下子就愣住了。转念一想,他以前就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我用冷水冲了把脸,思维也逐渐清晰起来。我意识到:从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我仿佛是在不断地钻牛角尖,自从在医院做完那个梦我就不一样了,甚至没办法做到像以前那么坦然的对待他,不可救药。我暗暗向毛主席保证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走出洗手间接了个电话,是一个很熟的朋友打来的,告诉我她开了一家夜总会,并且很客气的邀请我有时间过去喝酒。
我一口答应说晚上一定到位,一转身,对上站在门口的闷油瓶。
“你去哪?”他冷冷问道。
我把刚才的电话内容告诉他,他点了点头。我心头再次升起异样的感觉,在我印象中,闷油瓶是个不会问这种问题的人,不过这也有可能是以前我还不够了解他生活上的一面。
我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赴约。闷油瓶直奔门口走了过来,我意外的问:“小哥,你要去哪?”
“我也去。”他道。
我们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霓虹照亮整条街道,一栋四层的独立商业建筑迎街矗立,顶上的招牌足有两三米高,不停变换的字体由红绿灯管交错组合而成,而楼面的窗口是那种类,形状不规则的,似于教堂的五彩玻璃窗,每一扇图案不同,里面忽明忽暗的光照出来。
我把车开过去,门口站着身着红制服的迎宾走过来打开车门把我们引入里面,大厅被屋顶一米多长的水晶吊灯和无数完全壁灯照的通明,绕过中央室内喷泉进入衣衫玻璃门,沿楼梯走上去,到了二楼就看见我那个朋友,正站在迎宾台前满脸堆笑的和人说话。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4:00 +0800 CST  
我心里直打哆嗉,心说他说这些干嘛,还有他这个姿势……不过不论怎么说,我再想否认那些事情是不可能了,我道:“小哥,这些我没有意识的举动,不用在意。”
他眼神变得凌厉。我又道:“我当时没有……”
“没有意识?”
我木讷着条件反射的点头。
“那就再来一次。”
他堵住我的嘴。我浑身一震,一阵潮热。我想我知道这是什么,可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闭着眼睛,我探出手去推却被一把抓住。他握紧我的手,慢慢的放松。酒劲儿带来的眩晕让我不能思考,喘不过气来。
大脑再次罢工,我一面挣扎着,一面激烈的回应他。滑腻的摩感霸占了神经,他那种霸道,既让我觉得无法忍受,又给我无法抗拒的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有多渴望和他这么做,只是不可抑制的想去加深。
我想这次是真的了,毫无疑问,这人是闷油瓶,反抗有什么用。?
他的手,对比体温来说,很凉,可触感使人欲罢不能。我挽着自己最后一丝抗拒去衣服里掏他的手,却在碰到他的一刹那被反抓。骨骼奇特的两根手指猛地穿过我的指间,一阵粗砺坚硬的触感压着指缝传来,又麻又痒。他五指收拢,交合而握。
我死死抓上他胸前的衣服,摸到他的心跳,比正常的时候快很多,这种共鸣让我的顾虑烟消云散,尽可能搜刮他所剩无几的气息。
……带着酒味的灼热的气息麻醉了每一根神经,在他的重压之下,我几乎要窝进沙发的拐角,我感到很尴尬,毕竟我没有女人的胸部,我难以想象他摸到一片胸肌后的反应,只好停下动作。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5:00 +0800 CST  
第一人称闷油瓶

中午,吴邪在洗手间门口和我擦身而过,低着头直接走了进去。他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招呼,我想这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
他接了个电话。屋子里很静,我不用太集中注意力就能听到他们的对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很大,语气热情。
吴邪心不在焉的一转身,对上我就愣住了。
我问:“你去哪?”
他把刚才的电话内容说出来,我决定和他一起出门。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华灯照亮杭州条条大街,吴邪把车停在一座四层的建筑门前。一个身着红色圆领制服的人把我们领进门去。
迎宾台前满脸堆笑那位,想必是吴邪的朋友了,一个比他年龄大一些的女人,她在远处向他挥手,之后就扑过来拉起他的手。我在后面远远看着女人一把挽起吴邪,向里面走进去。穿过几条铺着红毯的走廊,她把我们让进一间走廊尽头包间,我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说的都是些过去的事情,也听不大懂,但是看表情吴邪好像很高兴。
他们聊了很久,女人接了几次电话后离开。整个房间剩下我们两个,我瞧着桌面,用余光打量他的一举一动。
我希望吴邪已经应酬完了,现在就带我回去,但看样子他还想多呆一会儿。他坐到点唱机前,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服务生敲门入室送来果盘和酒。
吴邪给两只杯子都倒了半杯酒,对我示意,仰头喝光,之后他连续倒酒,自斟自饮,我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能喝,还记得以前在山上偶尔胖子也会带着酒,那个时候吴邪是不怎么喝的,至少不像今天一样。
他喝掉半瓶的时候,转过脸来问:“咱俩唱首歌吧,你想听什么?”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6:00 +0800 CST  
他双颊发红,嗓音沙下来,眼神半醉。一瞬间,我心中一动。
我记得他无数次的要跟我喝酒,在野外的时候、在他家的时候,但今天与他这样相对,我突然感到渴,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吴邪以一种放纵的眼神看着我,往日里那种维持在表面上的平静消失了。
……吴邪摇摇晃晃往门口走去。我叫了他一声,他转脸看向我,一瞬间,我看到他脸色全变了,而我们之间的距离,近的能闻到他的酒味。
那肯定是最烈的酒,我嗅到的一瞬间,一阵冲动。
我倒吸了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紧接着,昨夜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近在咫尺,我无法再藏掖什么。有些事是注定要发生的,即便延迟再久,该来的还是会来。当时,在我心里认为吴邪是非常在乎我的,他不会拒绝,也难以抵抗我的攻陷。我要怎么样,他也不会反驳或违抗。如果说在过去我从未要求他什么,那么此刻,我想试图去得到。
我开口问他那天在医院是不是醒的。
他一颤。其实我早都知道,包括他那天在书房的行为。只是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就算我足够明显的把自己的意思暗示给他,他也很难第一时间领悟,而一旦他领悟了……
他就会逃走。
他又想逃走。
他避开我的眼神从沙发上窜起来。
我把他拉进臂弯,栖身去感受他的酒气和慌措。他就在怀里打着激灵:“什么医院,你说……”
“那天在你家,我也是醒着的。”
他的呼吸加速,装作平静:“小哥,这些我没有意识的举动,不用在意。”他道:“我当时没有……”
吴邪,你在怕什么?“没有意识?”
他点头。我丧失了所有的耐心。
“那就再来一次。”
我亲上他的嘴。和那个夜里一样。酒味和潮湿一起传来,我跟着要醉。我闭上眼睛。他抗拒的推开,被我抓住手,那一刻,他的热汗透到我的掌心。攥紧了,再也不能松开。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8:00 +0800 CST  
胸腹间一片火热。他的手在我身上越抓越紧,喘气越来越不均匀,共鸣是种无可比拟的刺激,中断所有顾虑。而此刻,我全身上下每一寸的知觉分外敏锐。他超常的体温传过来,撩拨我身体深处的欲望。
他心跳加速,体温不断上升,我捏住他肋上的肉。可能是由于被我抓痛,他猛地抓住我的手。
我反手捉住他的手,两根手指顺着他的指缝插了进去。一阵麻酥。我突然发现,他的契合是先于理智的,他面对我的动作,身体会先于头脑做出反应。很多次,我握着他的手,把他从深渊和危险中带出来,他对这样的动作存在本能的信任。
——就是他不愿意,他也无法抗拒。
他是我的,我的吴邪。
我再也想不起来任何事情,俯身压上去,加剧的吮舐,搜刮他所有的气息。脑子在轰轰的响,一声带来一片空白。
他剧烈的反抗、激烈的回应,蹭动之间来来回回的摩擦,他一边进攻一边反抗,胡乱的抓,撕开我的衣领。
呈现在我面前的,完全是一个失控的吴邪:他眯着眼睛,头晕目眩,喘着粗气。那只手,在我身上又捏又揉,时不时的用力推一把。?
他的神情愤怒错愕无辜,但我不想再看,只想让他和我一样。他的搂的越发的紧,我蹭到他火热潮湿的身上,很热,热到我想脱他的衣服。
我把他挤在只能看见我的地方,遮住他眼前所有的光线,掀起他的衣服,摸到他的身体。
我想,吴邪真的很在乎,他接纳纵容着我。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5:58:00 +0800 CST  
第六章变故

第一人称吴邪

直到意识回笼,我才意识到这是在什么地方。两个人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的脸色应该已经和喝高了差不多,不敢看他,别过头喘口气。他一动不动的挨着我,手还死死抓着,他轻声道:“吴邪。”他声音很小,以至于我都没反应过来他只是要叫我还是想继续说出些什么,之后他就沉默下去,再不说什么了。
我静下来。突然明白自己和小哥在清醒的状态下做了什么,一下子就特别别扭。这肯定不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我的感觉像偷情一样尴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层维持在我们之间多年的阻隔,就被他这样捅破了。我根本没有准备好,去接受他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生活中,而非倒斗的伙伴或者过命的好友。
他这样直接的把我们中间的东西逾越,甚至没给我任何思想准备,就像过去他的每一个决定。
我还在剧烈的心跳,这种感觉很怪,好比你明明不想去做一件事情,而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你却极力的想让它继续下去,我萌生出一种疑惑,对自己的深深地疑惑。我的余光瞄到桌上空着的两只杯子,脑中回响起王萌那句话:中国人的事情,总要在酒桌上去解决。我苦笑,心说真是这样。
他又凑了过来。我闻到他呼吸之间浓烈的酒气,心想他不会是喝醉了吧?那样的话,我岂不白来一遭?万一他酒醒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岂不是赔大发了?想到这儿,我反射性的向旁边一挪,脱离他的束缚。
一瞬间,他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保持着一段距离,我看向他,他的脸色变得异常,看过来的目光也和平时不同。我被他看得发毛。
“你……”
“我们回家。”他的声音掩盖在嘈杂音乐之下,但我还是清楚地听到,莫名其妙的,心里一阵感动。?
只是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会记得他说这句话那么久,直到万念俱灰的时候。
我走出包房,进入来时经过的走廊。两侧的包房内传出不间断的歌声和笑声,我抹了一把脸,让自己从混沌状态里清醒过来。
迎面出现几个人堵在中间,我低着头措身过去,忽然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一眼就看到一个见过的人。他穿着斑斓的黄色衬衫,和其他几个人说话,我看到他的同时,他也无意中看了我一眼,然后眉头一皱,再次把目光投向我。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0:00 +0800 CST  
闪念之间我就想到了他是谁——在酒吧里揍我的人。
真相立刻在脑中炸开,我一把抓上他领子,三步并作两步的把他拖走。一群人全在旁边惊讶的看着。我死死拽住那个人,把他弄到刚才的包房里。一路上他都默不作声,但死命的挣,我牟足力气拉住了他直到踹开包房的门,把他一脚踹进去,重重摔上门,站到他面前。
我缓缓蹲下:“你他酿的还记得老子么?”
他抬头瞄了一眼,我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吼道:“酒吧里那帮人,都在哪?”他呸了一口,吐出来的东西带着血丝,依旧不说话。我抓起桌上的酒瓶对着他脑袋砸去,“嘭”的一声,瓶子碎开,他霎时满脸是血,嗷嚎一声。?
闷油瓶忽然道:“吴邪。”
他盯着地上那个人,两步上前,在那家伙面前蹲下,一把扼住对方的喉咙,阴狠地道:说!
那人的眼神已经变得极为惶恐,两只手死死抓上闷油瓶的手腕,但制住他那条胳膊就像铁打的一样,任凭他怎么费劲也纹丝不动。力道持续了片刻,闷油瓶缓缓松开拇指:“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来,暂时你还能活着。”他语气很冷,那人恐惧的向后措了措身子,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我。
闷油瓶的手段我是知道的,他就是在这里真的解决掉这人的性命,也只是眨眼间的事。我蹲下来对他道:“小哥,我找他有事情。”他没理我,又一次抓上那人脖子,眼神变得极其凶狠。
那人终于开口叫起来:“等等。”“他们……都是道上混的,你们,就算是……找上门,都没用!”
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嘴硬,道:“我只想知道那天那几个小子在哪。”他剧烈的咳嗽几声,反问道:“你……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我只知道他们揍了我一顿。”他带着痛苦的表情,突然就笑了:“你瞧,本来是没有事的事情,但是今天我还是得警告你,你找谁都没用…….”闷油瓶手指一勾,他脸上一阵抽搐,急忙解释道:“他们就在公司里,你想去,随时,都可以……”他絮絮叨叨说出一个地址。闷油瓶松了手,却把指头飞快的伸向他怀中,从里面带出一只黑色的鼓鼓囊囊的袋子。那是一只印着LG两个字母的布袋。他捏了几下,皱了皱眉。我刚要问他那是什么,他就站起身来:“吴邪,走。”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1:00 +0800 CST  
“你要是拿走那个,这件事就没完了。”地上那人劝阻道。?闷油瓶头也不回的走出门,临走时扫了一眼屋里的人,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表情很慌。我跟在后面看着他握着那只带子,心中隐约升起一种极为不祥的预感,几次冲上前问他那是什么,又都被他眼神给顶了回来。两个人走到外面,他才道,先回去。
我怀揣不安回到家中,他这次没有直接回书房,走到沙发旁坐下,把那只黑色带子往茶几上一仍,眼神凝重起来。一看他这个样子我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过去拉开带子,看到一个被胶带缠住的小塑料包,再撕开那一层层胶带,我终于看清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一包,白色的像洗衣粉一样的东西,是我听说过没见过的那种东西。
“K粉。”闷油瓶道。
我问他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道:“他们就是做这个的。”我看着那细细的粉末,冷汗马上就下来了,心说这次篓子真的捅大了。闷油瓶明显是看出了那人的不简单,他倘在我前面,想让他记住他。“吴邪。”闷油瓶道:“这几天你不能出去,最好哪里都别去。”我点点头,又问他是怎么知道那人身上有东西。他平静地道:“他们很快会找上门来,这个东西很重要,不能丢,但是暂时你也不能把他交给警察,对方可能去查你的底。”
很明显闷油瓶是一看袋子就知道里面是什么,这么一包东西最少有半斤,如果被逮到就是枪毙,而敢做这种生意的绝对不是简单的人,这个量就象征了他们就是专门做这一行的,当然也可能还有其他的,毕竟他们不是那种街头的混子,还有一个幕后的“公司”。
闷油瓶严肃的道:“这个东西在我们手里,他们也无法贸然行动。”
一个晚上我都辗转反侧的躺在床上。我开始后怕,觉得自己太鲁莽了,也太轻敌。得回还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不然现在真的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他站在我这边也无济于事,顶多证明我把他也脱下了水,闷油瓶的强项是在斗里应付突发情况,如果他和我一起给黑道的盯上,我实在想不到他会怎么处理。
早上,我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是王盟。
“老板,这都八点多了,你……”
“我今天不去店里了,有事。”
“老板!”王蒙叫了一声:“出事了!店门的玻璃全碎了……里面,乱七八糟的…”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3:00 +0800 CST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店被人砸了??
“店……被人砸了。”
我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抄起旁边的衣服穿上冲出房间。我心里极乱,想到这个事情和昨晚的事有关,但完全没想到对方的动作会这么快,更没想到他们第一招棋就有这么大破坏力。走到门口听到身后一声门响,闷油瓶走了出来。
“小哥,店里出事了,我得去看看。”
他跟过来,手覆上门闩,打开门。
半个小时后,我们俩一前一后站到店门前,看到我那块悬匾下面,一地散落的碎玻璃,以及里面被掀翻的柜台。里面的东西,纸张全破损的不成样子,落到地上,有的玉器直接从里面滚落出来,七零八落,就连那把藤椅也被砸成两截,一截完全坍塌,柜子的木条全数折断,里面值钱的东西裂成几块,和玻璃碴**混在一起。
我心中陡然一落。这些我多年的心血,全在一夜间给人践踏了,我几乎想吐血。然而,也是在这个时候,我居然没有慌,所有本该出现的情绪都被一种突然顶上来的怒气所代替,我走进店门,仔细的盘查了一番自己被毁掉的东西,然后俯下身,开始一件一件的收拾。王盟在我身后帮忙,整整一个上午,我们两个把还能拼凑起来的货物汇集到一起,装在纸箱里,打包搬到店外。
对着车来人往的马路,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地上的箱子,一口接一口的猛吸起来。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但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对方不再找我的麻烦,我也不可能善罢甘休了。
我转身跟王盟说要暂时放他的假,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沓钞票递给他,他犹豫着要不要接,我就愣塞过去,告诉他这只是暂时的,我从什么地方摔了,就得从什么地方站起来,迟早,我这个店还要在这个地方从新开张。“我该给你涨工资了,你说的真准。”我对他笑笑。
我打了几个电话给道上的朋友叫他们过来,没有说起因,但是把目的说的很清楚,我说我可以出钱做这件事情,多少都可以。
我拦了辆车,直接告诉司机一个地址。那个公司所在的地址。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4:00 +0800 CST  
第一人称闷油瓶
吴邪反抗的时候,我一点准备都没有。他猛地一推,力道并不大,但我十分明显的感到了他的抗拒。
我错愕。顿了顿,我只好把手从他衣服里滑出来。空气的温度已经远远低于体温,他脸红的像喝多了。我顺势紧抓住他的手,发现他掌心里全是汗。气血在身体里蠢蠢欲动,我贴上他的额头,他躲避着我的眼神。
“吴邪,吴邪……”
他吐出带着酒味的气息,几乎就要把我麻醉。我完全明白自己在干什么,我想他也有那种抑制不住的、想靠近我的冲动。他无力抵抗。
这样做,把所有设置在我们当中的屏障消灭。和他走到这一步是早晚的事,自从医院那个夜晚我就知道,自己已经陷一口叫做吴邪的井。除了沉沦,我别无选择。能控制但是我不想控制。
我暗暗地问他:‘你愿意放弃一切成为我和这个世界的联系么……吴邪?告诉我,我对你来说比什么都重要。因为你对我来说已经比什么都重要。’可是,我也只能暗暗地在心里去问。如果一个人一无所有,他不能要求别人为他做任何事。
“你……”他含糊其辞,欲盖弥彰。
你不必在意。我知道他要说什么,那都是敷衍。
“我们回家吧。”
吴邪站起身走出了包房。两人一前一后进入来时的走廊,一眼看到前面堵着几个人。他们说话的声音被左右包房中传出的音乐声掩盖,吴邪与他们擦肩,忽然就站住了。
那个与他比肩的人猛地抬起头来,快速的把目光投向他。两个人互相对视的刹那,吴邪伸出手来一把抓住那人的衣领。他脸色变得凝重,被他拖过来的人眼中透出错愕,盯着吴邪的后脑勺。这个标志性的表情,向我昭示出他肯定也是认识吴邪的。他没有喊叫,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当他清楚自己逃不了的时候,索性连挣扎都省了,伸出一只手揪住了自己衬衫的半面衣襟。——这是个明显的保护性动作,他很不安。我发现他的衬衣胸口的位置,非常不自然的鼓起来一块儿,像是里面藏掖着什么东西。
吴邪把人扔进包间,重重砸上门,阴着脸拎起那个人问他还记不记得他。他反手打了他一巴掌,强横的吼道:“酒吧里那帮人,都在哪?”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5:00 +0800 CST  
我心里突然一紧,突然明白这家伙肯定做了什么。以吴邪的性格,他绝不会主动去制造矛盾,这种激烈的反应是极为少见的。在我离开那段日子里,他发生的事,很可能和地上这人有关。我的拳头一下子就攥紧了。
那人在地上吐了口血沫,强横的闭着嘴。吴邪抄起桌上酒瓶对着他的脑袋砸过去,那人满脸是血的叫唤了一声。我走上前蹲下。
搁在他们两人之间,我看清了那人不屑的表情。他应该不是一般的地痞,临危不惧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尤其是面对比自己强大得多的对手。我扼上他的脖子,让他回答问题。他的脸憋成猪肝色,硬撑着不显露出扭曲的表情。他在我力道的变换之间试图挣扎,抬起两臂来拉我的胳膊。
濒死体验持续了片刻,我松开手:“给你一次机会,说出来,暂时你还能活着。”
他向后措了措又去看吴邪。吴邪蹲下附耳对我道,小哥,我找他有事请。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再转头看那人的时候,忽然就萌生出解决掉他的念头。这是一种复杂的想法。我已经感到他的来历,却不能具体知道他是谁,是危机感要我这么去做。
我又一次抓上他脖子,他从嘴里挤出几个字:“等等。他们……都是道上混的,你们……就算是……找上门,都没用!”
“我只想知道那天那几个小子,他们在哪。”
“你……都不知道,自己得罪了谁?”
“我只知道他们揍了我一顿。”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人轻蔑的道:“你瞧,本来是没有事的事情,但是今天我还是得警告你,你找谁都没用……”我的指尖转瞬抓进他皮肉。他脸上一阵抽搐:“他们就在公司里,你想去,随时,都可以……”他说出一个地址,我探入他衣服里,把他怀里的东西夹出来一看,发现那是一个装手机的布袋子,上面印有商标。无意中的一捏,我就知道了里面所装的是什么。不好的预感越演越烈。
这种东西被他揣在身上,那么方才他在和那帮人谈的生意也就是有关于这东西的。我站起来,叫吴邪一起出去。在门外听到里面的人说,你要是拿走那个,这件事就没完了。

楼主 血色妖娆384  发布于 2017-08-15 16:06:00 +0800 CST  

楼主:血色妖娆384

字数:82418

发表时间:2017-08-14 00:4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6-23 13:43:57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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