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核分裂萝卜团出品】罔·顾[瓶邪/平淡HE/清水短篇完结]
《罔·顾》
By 三萝卜·浮生辰殇
>>双核分裂萝卜团出品
>>盗墓笔记同人
>>瓶邪向
>>献给亲爱的好胃口二萝卜的生贺
>>渣文笔出没请注意
>>人设ooc严重
>>情节平淡混乱分裂糟心对不起
>>小段子补全衍生文
>>如果以上都OK，欢迎向下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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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设ooc严重
>>情节平淡混乱分裂糟心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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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顾》
『1』
“嘿，你还别说，在这地方住着还真是感觉不错。”吴邪裹着冬衣窝在院子里，身边跟着王盟。大冬天的，院子里开不出百花齐放来，说实话也没什么可看的，南方又总是少雪，放眼望去就只剩下枯枝败叶了，也不知这吴邪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
大院门口一阵吱呀声，院子里的两人转头便看见黑色的汽车开进来，不待减速地直直把车停在房子门口。啧，那司机技术还真不错，吴邪暗暗评价了一句。然后看着跟班，啊不对，是管家从房子里跑出来，开车门，低眉顺目地迎了这房子外加院子的主人出来。王盟在一旁轻轻推了推吴邪，示意他是不是也前去迎接一下，毕竟主人回来了没个表示也实在说不过去。反倒是吴邪才不搭理王盟的小心翼翼，继续窝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看着看着自个儿还乐了起来，给旁边王盟吓得还以为他家少爷魔怔了。
身后不知何时多站了一个人，吴邪也不回头，继续乐得有点傻兮兮地说着：“今天你回来得蛮早的么，没什么事儿？”
身后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吴邪，然后侧头看了看王盟，眼神冷得王盟立马滚蛋离开了院子。反正，反正大冬天的站在外面也挺冷的不是，王盟一缩脖子就蹿会房子里了，也不想着他把他家少爷落在院子里了。
那人等着王盟走了以后才半大声地回了一个“嗯”字，摘下手套去碰吴邪的脸。吴邪只觉得左脸颊暖和了一下，也不甚在意究竟是怎么回事，拿脸颊又贴了贴，笑嘻嘻地接着说：“挺暖和，今天谈得怎么样？”
“嗯。”男人还是只回答一个字给他，吴邪也不恼，从座椅上站起来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吴邪原先是要比眼前这男人高那么一星半点的，可是这男人一旦军装上身，踩着军靴便要反而高他一些了。每次想到这点吴邪都有点气闷，但是也没办法不是。
吴邪很习惯地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袖，然后直接往屋子里走去：“外面还是太冷了，这个死王盟就这么缩回去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走，咱也回屋去。”说话腔调拿得到反像是这宅子的主人似的。
男人虽然不说话，面色上倒是缓和了一些，就这么跟着回了宅子里。尽职尽责的管家早就跟上前去帮着打理好脱下来的外衣，吴邪早就站在楼梯上回头看着这一幕了，然后笑眯眯地又转头走回他的房间去。
『1』
“嘿，你还别说，在这地方住着还真是感觉不错。”吴邪裹着冬衣窝在院子里，身边跟着王盟。大冬天的，院子里开不出百花齐放来，说实话也没什么可看的，南方又总是少雪，放眼望去就只剩下枯枝败叶了，也不知这吴邪看什么看得这么开心。
大院门口一阵吱呀声，院子里的两人转头便看见黑色的汽车开进来，不待减速地直直把车停在房子门口。啧，那司机技术还真不错，吴邪暗暗评价了一句。然后看着跟班，啊不对，是管家从房子里跑出来，开车门，低眉顺目地迎了这房子外加院子的主人出来。王盟在一旁轻轻推了推吴邪，示意他是不是也前去迎接一下，毕竟主人回来了没个表示也实在说不过去。反倒是吴邪才不搭理王盟的小心翼翼，继续窝在那里不知道看着什么，看着看着自个儿还乐了起来，给旁边王盟吓得还以为他家少爷魔怔了。
身后不知何时多站了一个人，吴邪也不回头，继续乐得有点傻兮兮地说着：“今天你回来得蛮早的么，没什么事儿？”
身后那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吴邪，然后侧头看了看王盟，眼神冷得王盟立马滚蛋离开了院子。反正，反正大冬天的站在外面也挺冷的不是，王盟一缩脖子就蹿会房子里了，也不想着他把他家少爷落在院子里了。
那人等着王盟走了以后才半大声地回了一个“嗯”字，摘下手套去碰吴邪的脸。吴邪只觉得左脸颊暖和了一下，也不甚在意究竟是怎么回事，拿脸颊又贴了贴，笑嘻嘻地接着说：“挺暖和，今天谈得怎么样？”
“嗯。”男人还是只回答一个字给他，吴邪也不恼，从座椅上站起来转身看着身后的男人。吴邪原先是要比眼前这男人高那么一星半点的，可是这男人一旦军装上身，踩着军靴便要反而高他一些了。每次想到这点吴邪都有点气闷，但是也没办法不是。
吴邪很习惯地伸手拽住男人的衣袖，然后直接往屋子里走去：“外面还是太冷了，这个死王盟就这么缩回去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走，咱也回屋去。”说话腔调拿得到反像是这宅子的主人似的。
男人虽然不说话，面色上倒是缓和了一些，就这么跟着回了宅子里。尽职尽责的管家早就跟上前去帮着打理好脱下来的外衣，吴邪早就站在楼梯上回头看着这一幕了，然后笑眯眯地又转头走回他的房间去。
《罔·顾》
『2』
说到这吴邪，原和这男人半分钱关系都没有，他一个做古董生意的小老板，怎么会平白就和政界的人扯上关系。
只能说是他吴邪命太好。
说他命好，那绝对是因为他这辈子投胎赶上了姓吴。这老吴家最衬的不就是这关系么，做古董生意没几个老主顾也不可能。吴邪虽说只接手这么一个半张脸儿的小铺子，到底也是吃得下大货的老板。这么一个混沌乱世，那些军阀手里哗啦啦作响的票子至少五成得是从他吴邪铺子的里出来的。
所以，吴邪很不幸地在生意上招惹了这位军官大爷，还带着点半推半就的意味也就这么跟着住了这张公馆里，反正生意上平常就是交给王盟去打理，他不露面也不妨碍什么。
这男人平常一副面瘫模样，对谁都没个笑模样，跟在老头子手底下领了差事就调来这杭州城稳坐第一把交椅。倒是手段挺硬，区区几个月让上上下下都心服口服地跟着他，谁见着都尊一声“张爷”。
前两个月赶了一笔生意给吴家，结果着吴家小爷半点不卖他张大爷的面子，从一堆古玩字画儿里非拣出了那么一件仿品不说，还嫌弃人家坏了人品，说什么也不肯再给张起灵做下一笔生意。
这么一来两个人就算杠上了，张起灵看中吴家的人脉，吴邪嫌他张大爷人品不好，时不常见上一次也绝不给对方好脸色。张起灵平常就面瘫，没个好脸儿别人也看不出来，倒是吴邪平常都是笑笑先生的模样，一看见张起灵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是冷着脸就是拒不迎客。
一来一往两个人反倒是熟悉上了，不知道吴邪他三叔动了什么心思，成天介地劝着吴邪给人家个好脸儿，搁往常还不是他吴三省的脾气比吴邪还爆。给别人贴好脸儿？那你还不如指望着他不摔了人家捧上来的茶盏呢。可巧着张起灵也不知道为着什么，净是也慢慢给吴邪点好脸色，别人瞧不出名堂来，可吴邪那点儿机灵劲儿看得可明白了，面上那线条软化了不少不说，某一次瞥见吴邪差点打了那只白梅瓶还弯了弯嘴角。
这不就是你愿意我也乐意么，一来二去吴邪反而对张起灵的印象有点改观，时不时还试着和他说两句，再后来两个人也不那么呛茬儿了，赶上心情时间都合适吴邪也有请过张起灵在自家铺子里用饭。
后来有一天吴邪没在铺子里看见他张起灵，倒是看见他副官侯在门口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呦，沈副官今儿个怎么来了？”吴邪一边斜着眼睛看着打盹的王盟一边打招呼。
“这个……”那沈副官抓了半天头发才吱唔出来，“张司令请您去府上做客。”
吴邪一点磕巴没打，扬着一脸傻兮兮的笑容，直接拎着睡眼朦胧的王盟就去了张公馆，张起灵到底不是话多的人，不过两个人也真能坐在一起吃饭吃上半天。
再后来，吴邪居然就名正言顺地入住张公馆他自己也不觉得别扭。
后来王盟找了个日头正好的天问吴家小爷怎么就突然顺了他张起灵的意，跟着就住下来了。吴邪推了推半边玻璃眼镜子，翻了一个不打折的白眼给他：“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啊我说，不知道他张起灵需要吴家人脉消化那点破东西啊。有依赖才能保全吴家啊，不知道这世道乱啊你。”
大抵上这两个人就是那种简单明了的关系了。
乱世之中，相互利用罢了。
『2』
说到这吴邪，原和这男人半分钱关系都没有，他一个做古董生意的小老板，怎么会平白就和政界的人扯上关系。
只能说是他吴邪命太好。
说他命好，那绝对是因为他这辈子投胎赶上了姓吴。这老吴家最衬的不就是这关系么，做古董生意没几个老主顾也不可能。吴邪虽说只接手这么一个半张脸儿的小铺子，到底也是吃得下大货的老板。这么一个混沌乱世，那些军阀手里哗啦啦作响的票子至少五成得是从他吴邪铺子的里出来的。
所以，吴邪很不幸地在生意上招惹了这位军官大爷，还带着点半推半就的意味也就这么跟着住了这张公馆里，反正生意上平常就是交给王盟去打理，他不露面也不妨碍什么。
这男人平常一副面瘫模样，对谁都没个笑模样，跟在老头子手底下领了差事就调来这杭州城稳坐第一把交椅。倒是手段挺硬，区区几个月让上上下下都心服口服地跟着他，谁见着都尊一声“张爷”。
前两个月赶了一笔生意给吴家，结果着吴家小爷半点不卖他张大爷的面子，从一堆古玩字画儿里非拣出了那么一件仿品不说，还嫌弃人家坏了人品，说什么也不肯再给张起灵做下一笔生意。
这么一来两个人就算杠上了，张起灵看中吴家的人脉，吴邪嫌他张大爷人品不好，时不常见上一次也绝不给对方好脸色。张起灵平常就面瘫，没个好脸儿别人也看不出来，倒是吴邪平常都是笑笑先生的模样，一看见张起灵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不是冷着脸就是拒不迎客。
一来一往两个人反倒是熟悉上了，不知道吴邪他三叔动了什么心思，成天介地劝着吴邪给人家个好脸儿，搁往常还不是他吴三省的脾气比吴邪还爆。给别人贴好脸儿？那你还不如指望着他不摔了人家捧上来的茶盏呢。可巧着张起灵也不知道为着什么，净是也慢慢给吴邪点好脸色，别人瞧不出名堂来，可吴邪那点儿机灵劲儿看得可明白了，面上那线条软化了不少不说，某一次瞥见吴邪差点打了那只白梅瓶还弯了弯嘴角。
这不就是你愿意我也乐意么，一来二去吴邪反而对张起灵的印象有点改观，时不时还试着和他说两句，再后来两个人也不那么呛茬儿了，赶上心情时间都合适吴邪也有请过张起灵在自家铺子里用饭。
后来有一天吴邪没在铺子里看见他张起灵，倒是看见他副官侯在门口有点紧张地看着自己。“呦，沈副官今儿个怎么来了？”吴邪一边斜着眼睛看着打盹的王盟一边打招呼。
“这个……”那沈副官抓了半天头发才吱唔出来，“张司令请您去府上做客。”
吴邪一点磕巴没打，扬着一脸傻兮兮的笑容，直接拎着睡眼朦胧的王盟就去了张公馆，张起灵到底不是话多的人，不过两个人也真能坐在一起吃饭吃上半天。
再后来，吴邪居然就名正言顺地入住张公馆他自己也不觉得别扭。
后来王盟找了个日头正好的天问吴家小爷怎么就突然顺了他张起灵的意，跟着就住下来了。吴邪推了推半边玻璃眼镜子，翻了一个不打折的白眼给他：“你是真傻还是假聪明啊我说，不知道他张起灵需要吴家人脉消化那点破东西啊。有依赖才能保全吴家啊，不知道这世道乱啊你。”
大抵上这两个人就是那种简单明了的关系了。
乱世之中，相互利用罢了。
《罔·顾》
『3』
反正这张公馆大得很，多住进一个人也不觉得累赘。比起张起灵，吴邪似乎更像是主人才对，天气变了会叫人看顾着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季节换了会差人把衣服备好，正点饭菜做得不合口味了也会抱怨两声。
之前吴邪还看顾着他那家小铺子的时候，张起灵有时候还会说两句，这现在这位张大爷是能不说就不说，反正他就是笃定了吴邪能明白。
“张大司令，你就不怕我悄么声儿地把你家底都搬空？”有一天张起灵难得呆在他那个张公馆里，吴邪抱着杯明前龙井一点规矩都没有地斜靠在红木长椅上。
张起灵还是一副面瘫模样，倒是有点进步，终于不闭着嘴了：“你没这个胆子。”
“啧。”吴邪斜了那人一眼，只接着说，“张大司令，你太自信了。”反正吴邪心里明白得很，张起灵才不会因为他说话不知收敛而恼火。或许是恼火了，反正没有爆发出来，他吴邪姑且就当作没有恼火吧。“你今天倒是闲得厉害，大白天的居然还窝在公馆里还真奇怪。”
“吴邪。”
“干啥？”小老板吴邪听出了一点点略微奇怪的语气，立马警醒了耳朵，也不抱着茶碗子跟那儿扯闲篇儿了，生怕一会儿从张大司令嘴巴里听到点什么他不想听的玩意儿。
不过吴邪似乎有点想多了，至少一时半会儿他们吴家还安全得很。这几日听说外面世道又乱了不少，饷银必然断不了，吴家的地位也就意味着依然稳固。张起灵只是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又把脑袋转去一边，只把淡淡的声音传过去：“为什么同意留在我这里？”
茶碗盖儿叮铃一声嗑上碗边儿，吴邪捏着空气愣了愣，然后扯着奸商的标准笑容给了个干脆利落的回答：“都说了是看上你张大司令的家当了啊，还盘算着什么时候搬走呢。”
吴邪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风声有点大发，总觉得他说完话似乎听见了空气流动的声音，不知道是外面的风声还是那个从来都安静到没声音的张起灵发出来的叹气声。
再往后的日子里，吴邪一如既往地住在张公馆里，和张起灵的关系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反正每天都是温吞水一样的日子吴邪也懒得去想其中的关系。
时不常地吴邪也亲自去一趟铺子里，看看新收上来的货色在盘算一下倒手之后的净赚，然后在铺子旁边的店里拎半斤熟食溜达溜达去张公馆和张起灵一道用晚饭。
刚开始的时候，吴邪鲜少在大白天里看见张起灵，毕竟顶着司令的名头不可能不去干那些家国天下的正经事。自从有一天莫名其妙地看见张起灵大白天也在张公馆里消磨时光之后，张大司令消极怠工的日子便愈发多了起来。吴邪知道这种官场上摸爬滚打上来的男人最好面子，还尤其是这种面上冷冰冰言语也不多的男人。旁敲侧击问了几次不是被张起灵用沉默挡过去就是被男人一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给噎个半死，后来他也就懒得搭理这个事儿了。反正街头巷口早晚都有报纸能给他吴邪答疑解惑，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也不着急不是。
世界这么大，谁瞒过得时间。
『3』
反正这张公馆大得很，多住进一个人也不觉得累赘。比起张起灵，吴邪似乎更像是主人才对，天气变了会叫人看顾着点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季节换了会差人把衣服备好，正点饭菜做得不合口味了也会抱怨两声。
之前吴邪还看顾着他那家小铺子的时候，张起灵有时候还会说两句，这现在这位张大爷是能不说就不说，反正他就是笃定了吴邪能明白。
“张大司令，你就不怕我悄么声儿地把你家底都搬空？”有一天张起灵难得呆在他那个张公馆里，吴邪抱着杯明前龙井一点规矩都没有地斜靠在红木长椅上。
张起灵还是一副面瘫模样，倒是有点进步，终于不闭着嘴了：“你没这个胆子。”
“啧。”吴邪斜了那人一眼，只接着说，“张大司令，你太自信了。”反正吴邪心里明白得很，张起灵才不会因为他说话不知收敛而恼火。或许是恼火了，反正没有爆发出来，他吴邪姑且就当作没有恼火吧。“你今天倒是闲得厉害，大白天的居然还窝在公馆里还真奇怪。”
“吴邪。”
“干啥？”小老板吴邪听出了一点点略微奇怪的语气，立马警醒了耳朵，也不抱着茶碗子跟那儿扯闲篇儿了，生怕一会儿从张大司令嘴巴里听到点什么他不想听的玩意儿。
不过吴邪似乎有点想多了，至少一时半会儿他们吴家还安全得很。这几日听说外面世道又乱了不少，饷银必然断不了，吴家的地位也就意味着依然稳固。张起灵只是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又把脑袋转去一边，只把淡淡的声音传过去：“为什么同意留在我这里？”
茶碗盖儿叮铃一声嗑上碗边儿，吴邪捏着空气愣了愣，然后扯着奸商的标准笑容给了个干脆利落的回答：“都说了是看上你张大司令的家当了啊，还盘算着什么时候搬走呢。”
吴邪不知道是不是今天风声有点大发，总觉得他说完话似乎听见了空气流动的声音，不知道是外面的风声还是那个从来都安静到没声音的张起灵发出来的叹气声。
再往后的日子里，吴邪一如既往地住在张公馆里，和张起灵的关系说不上近也说不上远，反正每天都是温吞水一样的日子吴邪也懒得去想其中的关系。
时不常地吴邪也亲自去一趟铺子里，看看新收上来的货色在盘算一下倒手之后的净赚，然后在铺子旁边的店里拎半斤熟食溜达溜达去张公馆和张起灵一道用晚饭。
刚开始的时候，吴邪鲜少在大白天里看见张起灵，毕竟顶着司令的名头不可能不去干那些家国天下的正经事。自从有一天莫名其妙地看见张起灵大白天也在张公馆里消磨时光之后，张大司令消极怠工的日子便愈发多了起来。吴邪知道这种官场上摸爬滚打上来的男人最好面子，还尤其是这种面上冷冰冰言语也不多的男人。旁敲侧击问了几次不是被张起灵用沉默挡过去就是被男人一句“你就这么不待见我？”给噎个半死，后来他也就懒得搭理这个事儿了。反正街头巷口早晚都有报纸能给他吴邪答疑解惑，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儿，也不着急不是。
世界这么大，谁瞒过得时间。
《罔·顾》
『4』
有些东西就在这种平淡到连白开水都嫌弃没滋味的日子里悄悄出现了，谁都不说破的事儿也不能说它不存在。在张公馆呆的久了，流言蜚语自然少不了，坊间的话虽然说得糙但是也不是没道理的。
“你说这吴家公子有自个儿的宅子不去住，天天往张公馆跑，莫不是看重了张司令手里的权力了可着劲儿地往上靠？”
“可不是嘛，他吴家势力虽然在这地界儿顶得满半个城，到底还是老百姓，不靠着军官肯定过不去。你没看现在都没人敢惹他们吴家人？”
“说的是诶，你没瞧见现在大生意全都给吴家做。”
“啧啧，就是没想到原来张司令还好这口儿。瞧着那吴家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好看是顶好看，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干这事儿的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这年头为了活命，什么干不出来啊。”
吴邪不是不知道这些言论，说的很不堪不假，但是的确是事实，只不过没有那么过火罢了。他到底为什么会同意留在张公馆，本不就是为了他们吴家能在战火中得以保全么。今日是他张起灵明日就能为了同样的目的接近别人，谁会在这些事情上动真感情呢。
这种明目张胆的交易，在这种世道上，总是不断进行的。
张起灵虽然不挑明，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也借了吴家不少的力。
“你说这当兵的不也是个烧钱的，倒腾出来的那点儿玩意儿还不都拿去充了军饷，瞧着那张公馆忒豪华，还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呢。”
“也是，没准里面也跟咱们似的，一张桌子一张床。”
“不过话说回来，能养得了吴家公子的，银子肯定少不了啊，不然谁还跟他呀。”
“啧啧你们可是不知道，有一次在吴家铺子里还看见那小公子跟人家司令说话，嘿，人家张大司令就跟那儿冷个脸，也不搭理人家。说不好啊，就是吴家小爷生贴上去的。”
你看看，流言蜚语从来都是止不住的。这玩意儿越传越有意思，搁谁都想说上两句，也就越来越不靠谱。张起灵肩上扛着司令的头衔自然不怕这个，可是他吴邪怎么盯得住，这话听得多了，反而不乐意往张公馆跑了。
反正最近听了点消息说什么张大司令要失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头子，虽然身手好可是也不招人待见了，吴邪寻思着正好借着坊间闲话的借口重新窝回他的小铺子去，每天翻翻他那点儿藏品，坑几个瞎眼儿军官，时不常再拿个架子回绝一下沈副官。
横竖这么一数，小半年就晃荡过去了。说吴邪和张起灵没了私交，只时不常看见张司令的副官带着点东西去吴家铺子里换成白花花的银票子。吴邪依然成天闲的厉害，抱着茶碗子翻翻账本，要不就是放眼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时不常听王盟念叨一句最近的事态，然后会在某个时候想起那个冷着脸的人。
张起灵后来有一次又问了吴邪相同的问题，吴邪却还是用相同的答案来敷衍过去，心里倒是多翻了几个心眼，看着张大司令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犹豫，蓦地就顿住了。却是不愿意去细思量，只当做是转头太快，眼里打了晃儿，看迷瞪的了。
反正这个世道儿都是拿利益组成的，有了钱，对于人来说就是有了一切。
『4』
有些东西就在这种平淡到连白开水都嫌弃没滋味的日子里悄悄出现了，谁都不说破的事儿也不能说它不存在。在张公馆呆的久了，流言蜚语自然少不了，坊间的话虽然说得糙但是也不是没道理的。
“你说这吴家公子有自个儿的宅子不去住，天天往张公馆跑，莫不是看重了张司令手里的权力了可着劲儿地往上靠？”
“可不是嘛，他吴家势力虽然在这地界儿顶得满半个城，到底还是老百姓，不靠着军官肯定过不去。你没看现在都没人敢惹他们吴家人？”
“说的是诶，你没瞧见现在大生意全都给吴家做。”
“啧啧，就是没想到原来张司令还好这口儿。瞧着那吴家公子，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的，好看是顶好看，但是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干这事儿的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不是，这年头为了活命，什么干不出来啊。”
吴邪不是不知道这些言论，说的很不堪不假，但是的确是事实，只不过没有那么过火罢了。他到底为什么会同意留在张公馆，本不就是为了他们吴家能在战火中得以保全么。今日是他张起灵明日就能为了同样的目的接近别人，谁会在这些事情上动真感情呢。
这种明目张胆的交易，在这种世道上，总是不断进行的。
张起灵虽然不挑明，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也借了吴家不少的力。
“你说这当兵的不也是个烧钱的，倒腾出来的那点儿玩意儿还不都拿去充了军饷，瞧着那张公馆忒豪华，还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呢。”
“也是，没准里面也跟咱们似的，一张桌子一张床。”
“不过话说回来，能养得了吴家公子的，银子肯定少不了啊，不然谁还跟他呀。”
“啧啧你们可是不知道，有一次在吴家铺子里还看见那小公子跟人家司令说话，嘿，人家张大司令就跟那儿冷个脸，也不搭理人家。说不好啊，就是吴家小爷生贴上去的。”
你看看，流言蜚语从来都是止不住的。这玩意儿越传越有意思，搁谁都想说上两句，也就越来越不靠谱。张起灵肩上扛着司令的头衔自然不怕这个，可是他吴邪怎么盯得住，这话听得多了，反而不乐意往张公馆跑了。
反正最近听了点消息说什么张大司令要失势，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老头子，虽然身手好可是也不招人待见了，吴邪寻思着正好借着坊间闲话的借口重新窝回他的小铺子去，每天翻翻他那点儿藏品，坑几个瞎眼儿军官，时不常再拿个架子回绝一下沈副官。
横竖这么一数，小半年就晃荡过去了。说吴邪和张起灵没了私交，只时不常看见张司令的副官带着点东西去吴家铺子里换成白花花的银票子。吴邪依然成天闲的厉害，抱着茶碗子翻翻账本，要不就是放眼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时不常听王盟念叨一句最近的事态，然后会在某个时候想起那个冷着脸的人。
张起灵后来有一次又问了吴邪相同的问题，吴邪却还是用相同的答案来敷衍过去，心里倒是多翻了几个心眼，看着张大司令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犹豫，蓦地就顿住了。却是不愿意去细思量，只当做是转头太快，眼里打了晃儿，看迷瞪的了。
反正这个世道儿都是拿利益组成的，有了钱，对于人来说就是有了一切。
《罔·顾》
『5』
再后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吴邪就听卖报小童在街边喊着“卖报，卖报！张公馆一夜之间易主！张司令突然被罢职！”或许是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了，吴邪抬头向外张望了张望，喊了王盟去拿份报纸回来。把手里的拓本拾掇好，吴邪摘了掐金丝的眼镜，抖了半天劣质油墨染印的报纸，看见第一面上用硕大的字写道：“张公馆一夜之间易主！张司令因何故竟被罢职？”
报纸上面虽然是第一版，但是事出突然，也没写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缘由，只说是张司令被人报品行不端，上面觉得不好看，就罢职了。不过吴邪还是看出了个大概其，张大司令肯定是功高震主，上面才拣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免了他。
端着茶碗，又抿了小半口绿茶，吴邪突然起身，惊得旁边王盟也半起身，然后问道：“小老板，您这是要出去？”
“哪儿那么多废话，小爷我出去一趟什么时候也得跟你汇报了。好好看着铺子，别给我成天介儿地打瞌睡。”吴邪理了理压出褶子的衣服，就直接出了门。
其实说是要出门，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本来就是突然兴起想出来转转，索性吴邪就沿着小路随便转悠，赶上路口也懒得想方向，反正这地方就这么大点儿，他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转过街角的馄饨摊是一家小旅馆，再往北走还有一家戏园子，吴邪在戏园子前头停了停，突然想起来先前张起灵还欠他一次戏呢，这下子好了，当初不催着他还，现在可是连人都找不见了。吴邪就这么一路转着心思一路走，快晚饭的时候就摸了点钱叫一碗汤粉，加了人家小半瓶子辣椒油，汤汤水水一起下肚弄得他一身热汗，吃的挺爽快。
看着天色晚了不少，再不回去大约王盟又要以为自家公子丢了罢，吴邪无声地撇撇嘴，踩着四方步往回走。打巷子口一拐弯儿的时候，一个深色的身影蓦地侵入他的眼中，吴邪有日子没看见这人了，眯着眼上上下下瞧了半晌，才终于认出来这个将帽子刻意压低的人是今天绝对的主角——张起灵。
“你倒是知道要还我那一次戏？”吴邪才懒得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两个人的对话从很久之前就从来不沾染政治和军务，偶尔和正事儿相关也是生意上的事情，剩下的、不多的对话就多半都是吴邪在那里找个闲话说上半天，张起灵给个应声儿。
所以这次很明显的，张起灵也不会回他吴邪的话。吴邪也不介意，走上几步越过张起灵，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住去我那里罢。”
那一刻张起灵确定他有犹豫过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莫不是嫌弃吴家地方太小？”吴邪见那人不说话也没动静，转过头看着他，眼睛却是里含着促狭的笑意。
最后张起灵还是被吴邪捡回了吴家。倒不是张起灵真的落魄到连住所都没有，只是有些政治上的事情怎么说都说不明白，他本来就是领兵打仗的人，对这些一点都没有兴趣，现在时刻太敏感，能多躲上半刻便也是好的。
反倒是吴邪被张起灵批了个大惊小怪。不过这也不能怪吴邪不是，谁能想到这平常冷着脸面无表情还英俊无比的张起灵在一夜之间就被破了相，身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一堆伤。巷子里光线不好，他又刻意低着头，吴邪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回了家那人褪了外衣除掉帽子才看见。
不深却狭长的伤口从右眼眼角划到额角，这人平时看着冷静沉着的模样，狼狈起来却连伤口都没有办法处理，吴邪拿着瓶瓶罐罐看着张起灵的伤口咋舌：虽然都不是大伤，但是架不住他拖了这么久，又是大夏天的，便是好了也定会留下半大不大的疤痕。“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可不像你张大司令的风格，还是说你觉得这样能让你更男人气概点？”吴邪的确想不明白，他印象里的张起灵身手那是相当的好，这巴掌大的地界儿里能伤了他的恐怕没有。
“……”看看，看看，当初被吴邪教得好不容易能说两句话的人现在又退步退回去了。就把眼帘一低，面色一沉，半声不出就让你在旁边看着连气都生不起来。吴邪也给闹得没脾气，只拿了布给他包好伤口，就悄悄出了客房。
他吴邪肯定是今天晚上吃多了撑得才捡了这么个闷油瓶子回来！
『5』
再后来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吴邪就听卖报小童在街边喊着“卖报，卖报！张公馆一夜之间易主！张司令突然被罢职！”或许是早就有这样的预感了，吴邪抬头向外张望了张望，喊了王盟去拿份报纸回来。把手里的拓本拾掇好，吴邪摘了掐金丝的眼镜，抖了半天劣质油墨染印的报纸，看见第一面上用硕大的字写道：“张公馆一夜之间易主！张司令因何故竟被罢职？”
报纸上面虽然是第一版，但是事出突然，也没写清楚到底是个什么缘由，只说是张司令被人报品行不端，上面觉得不好看，就罢职了。不过吴邪还是看出了个大概其，张大司令肯定是功高震主，上面才拣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罢免了他。
端着茶碗，又抿了小半口绿茶，吴邪突然起身，惊得旁边王盟也半起身，然后问道：“小老板，您这是要出去？”
“哪儿那么多废话，小爷我出去一趟什么时候也得跟你汇报了。好好看着铺子，别给我成天介儿地打瞌睡。”吴邪理了理压出褶子的衣服，就直接出了门。
其实说是要出门，他也不知道要往哪儿去。本来就是突然兴起想出来转转，索性吴邪就沿着小路随便转悠，赶上路口也懒得想方向，反正这地方就这么大点儿，他这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转过街角的馄饨摊是一家小旅馆，再往北走还有一家戏园子，吴邪在戏园子前头停了停，突然想起来先前张起灵还欠他一次戏呢，这下子好了，当初不催着他还，现在可是连人都找不见了。吴邪就这么一路转着心思一路走，快晚饭的时候就摸了点钱叫一碗汤粉，加了人家小半瓶子辣椒油，汤汤水水一起下肚弄得他一身热汗，吃的挺爽快。
看着天色晚了不少，再不回去大约王盟又要以为自家公子丢了罢，吴邪无声地撇撇嘴，踩着四方步往回走。打巷子口一拐弯儿的时候，一个深色的身影蓦地侵入他的眼中，吴邪有日子没看见这人了，眯着眼上上下下瞧了半晌，才终于认出来这个将帽子刻意压低的人是今天绝对的主角——张起灵。
“你倒是知道要还我那一次戏？”吴邪才懒得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两个人的对话从很久之前就从来不沾染政治和军务，偶尔和正事儿相关也是生意上的事情，剩下的、不多的对话就多半都是吴邪在那里找个闲话说上半天，张起灵给个应声儿。
所以这次很明显的，张起灵也不会回他吴邪的话。吴邪也不介意，走上几步越过张起灵，然后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住去我那里罢。”
那一刻张起灵确定他有犹豫过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怎么，莫不是嫌弃吴家地方太小？”吴邪见那人不说话也没动静，转过头看着他，眼睛却是里含着促狭的笑意。
最后张起灵还是被吴邪捡回了吴家。倒不是张起灵真的落魄到连住所都没有，只是有些政治上的事情怎么说都说不明白，他本来就是领兵打仗的人，对这些一点都没有兴趣，现在时刻太敏感，能多躲上半刻便也是好的。
反倒是吴邪被张起灵批了个大惊小怪。不过这也不能怪吴邪不是，谁能想到这平常冷着脸面无表情还英俊无比的张起灵在一夜之间就被破了相，身上还莫名其妙多了一堆伤。巷子里光线不好，他又刻意低着头，吴邪根本就没有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回了家那人褪了外衣除掉帽子才看见。
不深却狭长的伤口从右眼眼角划到额角，这人平时看着冷静沉着的模样，狼狈起来却连伤口都没有办法处理，吴邪拿着瓶瓶罐罐看着张起灵的伤口咋舌：虽然都不是大伤，但是架不住他拖了这么久，又是大夏天的，便是好了也定会留下半大不大的疤痕。“你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可不像你张大司令的风格，还是说你觉得这样能让你更男人气概点？”吴邪的确想不明白，他印象里的张起灵身手那是相当的好，这巴掌大的地界儿里能伤了他的恐怕没有。
“……”看看，看看，当初被吴邪教得好不容易能说两句话的人现在又退步退回去了。就把眼帘一低，面色一沉，半声不出就让你在旁边看着连气都生不起来。吴邪也给闹得没脾气，只拿了布给他包好伤口，就悄悄出了客房。
他吴邪肯定是今天晚上吃多了撑得才捡了这么个闷油瓶子回来！
《罔·顾》
『6』
再往后的日子就更加没得意思了。张起灵彻底成了无业游民，军界虽然送了消息出来要找到这个人才，人家张起灵却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成天介儿的耗在吴邪的铺子里抱个茶碗子看天花板。
反倒是吴邪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军界那把凳子上换了几轮也没有撼动吴家的地位，不论上位替补的谁都得毕恭毕敬地拜托吴邪给找路子凑军饷。一来二去地他吴邪也有了点名气，名流的聚会有时候也会请他一起去，吴邪大半都推了，却有推不得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张起灵从来不管吴邪的事情，平常在铺子里顶多关照一下零散的小生意，顶着那张虽然添了伤痕却依旧俊朗的面皮，倒是骗了不少生意。倒是后来吴邪要应付的聚会越来越多，张起灵在他出门的时候会动动眼皮子看他一眼，但是又很快把目光挪回去天花板了，那模样好像就是吴邪在他眼里还不敌那土了吧唧的天花板。
两个人把日子过得跟原来没半点区别，其实也不对，应该说两个人把日子过得跟原来一样无趣。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互不干扰，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是张起灵现在借宿在吴家，还是那种包食宿的顶高级服务。
吴家小公子有一次收了张挺奇怪的请帖，上面不光请了他去，还直接挑明说希望张大司令也能出席。吴邪顶纳闷，虽然张起灵在他这里早就不是新闻了，但是这么挑明了说的还是头一份。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拿去给张起灵看了，张起灵瞄了半天才算是点了个头应下了。
晚宴上到场自然都是社会名流，穿着打扮从来都是比的谁更耀眼一点，尤其是女人们。张起灵自从不当了司令以后，吃穿用度都是跟着吴邪一样的，两个人这么一出场，虽然衣服颜色不一样，但是相同的样式还是格外惹人眼的。那些名媛原先是把目光死死钉在吴邪身上，模样好，脾气好，家世也好，最可贵的是还没成婚，这下好了，一下子分去不少目光都扎在张起灵身上，吴邪在心里有点小庆幸。
席间吴邪和那个举办晚宴的男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像是有生意上的往来。但即便是这样讲，张起灵也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或许是生活里只有吴邪和他两个人了，突然发现吴邪不仅仅属于他，还是心里有点失落。其实他早就知道吴邪在社交圈里名声大噪才对，尽管他鲜少出门，也没了往日的势力，但是他想得到的消息总还是能得到的。
但是他又想起来之前问过的问题，觉得或许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想来想去，他还是不知道吴邪当初怎么就开口说要帮他。
直到宴会结束后，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没有叫车，沿着大街慢慢往回走，拐进巷子后，更是和不久前的灯火辉煌反差明显。张起灵还是如旧地沉默着，但是吴邪就是知道张起灵心情不好，没有原因。
“怎么了？今天玩儿得不好么？”吴邪和张起灵并肩走着，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刚好够两个人听清，“我看你还挺受欢迎的呢，张大司令的名声还是那么大。”
过了这么久了，吴邪还是习惯喊他“张大司令”，带一点刺挑的语调还真让人说不出有意思。张起灵顿了顿，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还挺长，应该算是这日子没和吴邪白过，至少语言能力又进步了一点：“你很在意那个男人？”
“谁？”吴邪刚刚问完便反应过来张起灵指的是谁，又弯了弯眉毛笑得一股子天真无邪的气，“你说他啊，我当然得在意，那可是我现在最大的主顾。”
张起灵想起来宴会上那个夺目的男人，足够有势力，足够有财力来保吴家在这乱世平安。
“你不高兴？”吴邪侧头看了看他，突然问了一句出来。当然张起灵绝对不会直接说他不高兴，但是他不高兴是真的。
“嘿。”吴邪停了步子，带了一点怒意看着他，“这么久了我原以为你能明白，没想到张大司令你除了性格闷竟然还是个榆木脑袋！”
“吴邪。”张起灵有点愕然，不知道哪里惹了吴邪不高兴起来，要说起来他总共就说了一句话。
吴邪甩了一块硬物在张起灵怀里，然后扭头就走，理也不理他。张起灵拿起来看了看，圆通通的物件躺在手心，半新不旧的一块怀表，样式普通得厉害，确是他认得的。
那是当初他赠给吴邪当作谢礼的怀表，表壳后面还有张家的刻印。
没想到他倒是随身带着。
倒是不远处便停了脚步的吴邪，轻轻叹了一句：“可惜了那人不姓张，不然也不错。”
也不知道张起灵听见没有，只是他加快了步子追了上去，又默默随了吴邪回家。
『6』
再往后的日子就更加没得意思了。张起灵彻底成了无业游民，军界虽然送了消息出来要找到这个人才，人家张起灵却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成天介儿的耗在吴邪的铺子里抱个茶碗子看天花板。
反倒是吴邪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军界那把凳子上换了几轮也没有撼动吴家的地位，不论上位替补的谁都得毕恭毕敬地拜托吴邪给找路子凑军饷。一来二去地他吴邪也有了点名气，名流的聚会有时候也会请他一起去，吴邪大半都推了，却有推不得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张起灵从来不管吴邪的事情，平常在铺子里顶多关照一下零散的小生意，顶着那张虽然添了伤痕却依旧俊朗的面皮，倒是骗了不少生意。倒是后来吴邪要应付的聚会越来越多，张起灵在他出门的时候会动动眼皮子看他一眼，但是又很快把目光挪回去天花板了，那模样好像就是吴邪在他眼里还不敌那土了吧唧的天花板。
两个人把日子过得跟原来没半点区别，其实也不对，应该说两个人把日子过得跟原来一样无趣。各自过各自的日子，互不干扰，要说有什么关系，也就是张起灵现在借宿在吴家，还是那种包食宿的顶高级服务。
吴家小公子有一次收了张挺奇怪的请帖，上面不光请了他去，还直接挑明说希望张大司令也能出席。吴邪顶纳闷，虽然张起灵在他这里早就不是新闻了，但是这么挑明了说的还是头一份。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拿去给张起灵看了，张起灵瞄了半天才算是点了个头应下了。
晚宴上到场自然都是社会名流，穿着打扮从来都是比的谁更耀眼一点，尤其是女人们。张起灵自从不当了司令以后，吃穿用度都是跟着吴邪一样的，两个人这么一出场，虽然衣服颜色不一样，但是相同的样式还是格外惹人眼的。那些名媛原先是把目光死死钉在吴邪身上，模样好，脾气好，家世也好，最可贵的是还没成婚，这下好了，一下子分去不少目光都扎在张起灵身上，吴邪在心里有点小庆幸。
席间吴邪和那个举办晚宴的男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像是有生意上的往来。但即便是这样讲，张起灵也觉得心里有点不舒服，或许是生活里只有吴邪和他两个人了，突然发现吴邪不仅仅属于他，还是心里有点失落。其实他早就知道吴邪在社交圈里名声大噪才对，尽管他鲜少出门，也没了往日的势力，但是他想得到的消息总还是能得到的。
但是他又想起来之前问过的问题，觉得或许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想来想去，他还是不知道吴邪当初怎么就开口说要帮他。
直到宴会结束后，吴邪和张起灵两个人没有叫车，沿着大街慢慢往回走，拐进巷子后，更是和不久前的灯火辉煌反差明显。张起灵还是如旧地沉默着，但是吴邪就是知道张起灵心情不好，没有原因。
“怎么了？今天玩儿得不好么？”吴邪和张起灵并肩走着，说话的声音不大，刚刚好够两个人听清，“我看你还挺受欢迎的呢，张大司令的名声还是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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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顾》
—FIN—
开闸放水<会有人搭理你么？
自杀一个……沙发留给我家亲爱的二萝卜@Tekera
亲爱的明天生日快乐。好不容易搞到网了所以就今天发上来了><来MUA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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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张起灵以为吴邪是喜欢权势balabala
吴邪给他的回复就是有权势当然好啊，就是不姓张我要他也没用……
重点在于那个人要是张起灵，权势才显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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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在于那个人要是张起灵，权势才显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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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在于那个人要是张起灵，权势才显得好。
就是这样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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