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瓶邪《狱事记》中篇 民国架空 司令瓶×囚犯邪 by
《狱事记》第二章 受刑 （上）
囚犯做了一个梦。火红花海中，他与司令彼岸相隔。
“吴邪，回家罢。” 一袭绿色军袍的司令朝他招手唤道。
家？他还哪里有家？是张家府邸，还是冰冷监狱？
他摇头苦笑，指着身上的囚服，“是你，是你把我囚禁在这监狱里的啊……最狠毒的人是你，张起灵。”
话音落下，周遭即刻扭转，回过神来已跨过彼岸，他们执手相立。囚犯身着月牙白长衫一派儒雅，在他身旁的司令褪下那没有温度的军装，换上平易近人的藏蓝长衫。
清风徐来，司令额前微长碎发被吹得凌乱，囚犯看着好笑伸手替他整理。“小哥你答应过，待世间太平，百姓合乐就带我走，去云南……这次远征再见已是六月过后，切记要提防身边人，保全自己性命。”
听听！好一句提防身边人，不如浅近些说是枕边人罢！
司令攥住囚犯双手点头应答，“带你离开，去云南，开一间古董店。” 他眉梢虽冷漠，但比起平日要温柔许多，骨子里的爱意总是磨灭不掉的。
“你……” 囚犯眼前火光闪过，不知何时他手中竟拿着一把寒光凌冽的匕首，刺进司令胸腔三寸以下。枪炮即刻止住，司令躬身并未开口，只是那么看着囚犯，黝黑眼眸不含任何情绪，仿若波澜不惊的湖泊，映射出方圆几里景色。
满腔的爱意，终了还不是化为焚尽血肉的恨？爱呐！恨呐！都是有心人的自作多情，坑害了自己，也糟蹋了旁人。
司令绽开笑颜，拔出身上刀挥向囚犯。
囚犯做了一个梦。火红花海中，他与司令彼岸相隔。
“吴邪，回家罢。” 一袭绿色军袍的司令朝他招手唤道。
家？他还哪里有家？是张家府邸，还是冰冷监狱？
他摇头苦笑，指着身上的囚服，“是你，是你把我囚禁在这监狱里的啊……最狠毒的人是你，张起灵。”
话音落下，周遭即刻扭转，回过神来已跨过彼岸，他们执手相立。囚犯身着月牙白长衫一派儒雅，在他身旁的司令褪下那没有温度的军装，换上平易近人的藏蓝长衫。
清风徐来，司令额前微长碎发被吹得凌乱，囚犯看着好笑伸手替他整理。“小哥你答应过，待世间太平，百姓合乐就带我走，去云南……这次远征再见已是六月过后，切记要提防身边人，保全自己性命。”
听听！好一句提防身边人，不如浅近些说是枕边人罢！
司令攥住囚犯双手点头应答，“带你离开，去云南，开一间古董店。” 他眉梢虽冷漠，但比起平日要温柔许多，骨子里的爱意总是磨灭不掉的。
“你……” 囚犯眼前火光闪过，不知何时他手中竟拿着一把寒光凌冽的匕首，刺进司令胸腔三寸以下。枪炮即刻止住，司令躬身并未开口，只是那么看着囚犯，黝黑眼眸不含任何情绪，仿若波澜不惊的湖泊，映射出方圆几里景色。
满腔的爱意，终了还不是化为焚尽血肉的恨？爱呐！恨呐！都是有心人的自作多情，坑害了自己，也糟蹋了旁人。
司令绽开笑颜，拔出身上刀挥向囚犯。
♤
“啊！！！”
原来只是一场梦，还好仅仅是一场梦。 囚犯抬头望向窗外四方的天儿，掐指一算距离上次司令来时已有五日。说来也怪，往常都是三两日来一次，每每来时都要行床笫之欢，这几日莫不是……莫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呵！他想那混账做甚？不来也好，以免脏眼。
此刻想的太出神以至狱卒解开锁链卡拉声都听得模糊。
“吴少爷，您这是？” 狱卒识得囚犯，别看这监狱偌大，说得浅白些就是为他一人所建，府上经历过从前事情换掉大批下人，监狱更为禁地，出入人惟有司令与此狱卒，虽说狱卒可进狱，但只是偶尔送饭罢了。
囚犯朝他抿嘴轻笑。入狱约摸有一年了，见到带气儿的活人只有司令和狱卒，再进几步说，能聊上话儿的也就是这狱卒，不然哪次与司令相见会心平气和？刀剑相对都属心善罢。
冷风悄无声息钻进墙隙，囚犯打了个寒颤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委实怨不得他，在监狱里度日如年，进来前半月还可细心计算，后来日复一日便没有再继续。
狱卒本是来送床棉被的，却被此话问得愣住片刻。他喜欢与囚犯这等文化人闲聊，从中能获取无限才识，可惜啊，被监禁的大雁双翅再有力，都无法回归本该属于它的蓝天，大雁亦是如此囚犯更不必多说。
“今儿是庚午年二月初七。” 狱卒把手中棉被放到木床上，转过身来恭敬回答。
狱中一年，狱外一日，当真如此。
去年的今天便是入狱时间，将将好有一年矣，他竟有一年没出去看外头的风景了。囚犯梗着脖子往窗外探去，四方儿的天实在没什么风景可言，良晌他又道，“惊蛰了吧？雪可都化了？”
“吴少爷你记性眼儿变差了，北方天寒，这不，没到夜里头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吵的人头疼。”
瞧瞧！记性愈发不好，竟连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囚犯摆摆手吁了口气，“是啊，北方的天儿寒，冻的人心都凉了半截儿。” 他转眼又问，“你们……司令呢？” 心里告诉自己不问关于那人的事，可终归管不住嘴。
大抵是他不常询问司令近况，而今这一问倒惊了狱卒，他哆嗦着答，“司令带着……带着军队去长沙了。”
嗟！居然忘了这人是堂堂总司令，肩负人民性命，拼死于沙场征战，不过既如此……那他吴邪又是什么？夹杂在军事斗争里任人握在股掌中的利刃？或只为一介草民？……都不是，他不是利刃也不是草民，是司令的人儿。
他们正要说话的功夫，门口一片哗然，狱卒蹙眉向外探去，乌漆墨黑的走廊里隐约能分辨出几个人影，动静像是在争吵，碍于距离太远听得断断续续。
待那些人走近几步才瞧清楚，前头走着的是位油头粉面公子哥儿，穿了身白西装嘚瑟的不得了，眉宇间一股戾气，后面跟的都是随从和司令府里的人。
“怪哩……这些人……” 狱卒小声嘀咕没逃过囚犯的耳朵，他沉声道，“是什么人？”
“是……是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儿带着一批人，还有我们府里头的！”
陡然间囚犯心里咯噔一下。这监狱是府中禁地，而今日司令不在一个外人硬生生闯来，恐目的不善。
“啊！！！”
原来只是一场梦，还好仅仅是一场梦。 囚犯抬头望向窗外四方的天儿，掐指一算距离上次司令来时已有五日。说来也怪，往常都是三两日来一次，每每来时都要行床笫之欢，这几日莫不是……莫不是有什么事耽搁了？呵！他想那混账做甚？不来也好，以免脏眼。
此刻想的太出神以至狱卒解开锁链卡拉声都听得模糊。
“吴少爷，您这是？” 狱卒识得囚犯，别看这监狱偌大，说得浅白些就是为他一人所建，府上经历过从前事情换掉大批下人，监狱更为禁地，出入人惟有司令与此狱卒，虽说狱卒可进狱，但只是偶尔送饭罢了。
囚犯朝他抿嘴轻笑。入狱约摸有一年了，见到带气儿的活人只有司令和狱卒，再进几步说，能聊上话儿的也就是这狱卒，不然哪次与司令相见会心平气和？刀剑相对都属心善罢。
冷风悄无声息钻进墙隙，囚犯打了个寒颤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了？” 委实怨不得他，在监狱里度日如年，进来前半月还可细心计算，后来日复一日便没有再继续。
狱卒本是来送床棉被的，却被此话问得愣住片刻。他喜欢与囚犯这等文化人闲聊，从中能获取无限才识，可惜啊，被监禁的大雁双翅再有力，都无法回归本该属于它的蓝天，大雁亦是如此囚犯更不必多说。
“今儿是庚午年二月初七。” 狱卒把手中棉被放到木床上，转过身来恭敬回答。
狱中一年，狱外一日，当真如此。
去年的今天便是入狱时间，将将好有一年矣，他竟有一年没出去看外头的风景了。囚犯梗着脖子往窗外探去，四方儿的天实在没什么风景可言，良晌他又道，“惊蛰了吧？雪可都化了？”
“吴少爷你记性眼儿变差了，北方天寒，这不，没到夜里头那淅淅沥沥的水声吵的人头疼。”
瞧瞧！记性愈发不好，竟连常识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囚犯摆摆手吁了口气，“是啊，北方的天儿寒，冻的人心都凉了半截儿。” 他转眼又问，“你们……司令呢？” 心里告诉自己不问关于那人的事，可终归管不住嘴。
大抵是他不常询问司令近况，而今这一问倒惊了狱卒，他哆嗦着答，“司令带着……带着军队去长沙了。”
嗟！居然忘了这人是堂堂总司令，肩负人民性命，拼死于沙场征战，不过既如此……那他吴邪又是什么？夹杂在军事斗争里任人握在股掌中的利刃？或只为一介草民？……都不是，他不是利刃也不是草民，是司令的人儿。
他们正要说话的功夫，门口一片哗然，狱卒蹙眉向外探去，乌漆墨黑的走廊里隐约能分辨出几个人影，动静像是在争吵，碍于距离太远听得断断续续。
待那些人走近几步才瞧清楚，前头走着的是位油头粉面公子哥儿，穿了身白西装嘚瑟的不得了，眉宇间一股戾气，后面跟的都是随从和司令府里的人。
“怪哩……这些人……” 狱卒小声嘀咕没逃过囚犯的耳朵，他沉声道，“是什么人？”
“是……是个书生模样的公子哥儿带着一批人，还有我们府里头的！”
陡然间囚犯心里咯噔一下。这监狱是府中禁地，而今日司令不在一个外人硬生生闯来，恐目的不善。
♤
不必猜测，这位嘚瑟的公子哥儿便携着人到狱门前，他挥手示意身旁中分头极像狗腿子的人打开狱门，不顾府中下人阻拦。
狱卒看他们眉宇间这股煞气，赶忙挡在囚犯面前，大喊道，“你们是谁？不知这是张家？” 边说着不忘向府中自己人使眼色。
“呸！你个杂碎，这是我们老司令的儿子，王八邱！轮得着你问？” 狗腿子把指头拧成兰花指，模样油腻得很，他把狱卒推搡开，用泼妇骂街的气势指着囚犯，“你睁开眼睛，给我们少爷跪下。”
囚犯依言睁开眼，扫了遍狗腿子和那群人笑道，“就算你们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跪。” 不错，为何要服软？这些人分明是奔着他来的，跪与不跪都是错。他晓得司令同老司令之间的恩怨，如今老司令的崽子趁府中无人时来‘拜访’监狱，街头要饭的王二傻都知道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狗腿子气红了脸刚要开口却被他身后王八邱打断，“有骨气！张司令还是太纵容你了。”他瞥了眼小兵 “你们把他绑到刑架上，既然张司令教不好你那就我教！”
不必猜测，这位嘚瑟的公子哥儿便携着人到狱门前，他挥手示意身旁中分头极像狗腿子的人打开狱门，不顾府中下人阻拦。
狱卒看他们眉宇间这股煞气，赶忙挡在囚犯面前，大喊道，“你们是谁？不知这是张家？” 边说着不忘向府中自己人使眼色。
“呸！你个杂碎，这是我们老司令的儿子，王八邱！轮得着你问？” 狗腿子把指头拧成兰花指，模样油腻得很，他把狱卒推搡开，用泼妇骂街的气势指着囚犯，“你睁开眼睛，给我们少爷跪下。”
囚犯依言睁开眼，扫了遍狗腿子和那群人笑道，“就算你们是天王老子我也不跪。” 不错，为何要服软？这些人分明是奔着他来的，跪与不跪都是错。他晓得司令同老司令之间的恩怨，如今老司令的崽子趁府中无人时来‘拜访’监狱，街头要饭的王二傻都知道这葫芦里买的什么药。
狗腿子气红了脸刚要开口却被他身后王八邱打断，“有骨气！张司令还是太纵容你了。”他瞥了眼小兵 “你们把他绑到刑架上，既然张司令教不好你那就我教！”
♤
几个小兵略有疑虑走到囚犯面前，看他不挣扎便用锁链紧紧绑住。其余小兵粗暴的将府中人赶到监狱外面。
太凉了，这锁链好像刻进骨头里似的，不停的在释放寒气，逼着囚犯打了个寒噤。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鄙夷道。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张起灵的娈童？小倌？就是个玩物罢了，别不要脸！” 王八邱揪住衣领愤愤道，说着对囚犯白嫩的脸儿啐了口。“你骨头硬，我就打，张起灵今儿不会来救你，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家府里头！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男死在一天！”
“给我打！” 王八邱挥开手命令小兵，后者彼此相望不敢不遵。
沾了盐水的皮鞭落下，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狰狞的痕迹，血腥蔓气延开来。囚犯仍然不叫喊，把双唇咬出不少血。
王八邱不满足于此，让小兵把滚烫的铁板按在囚犯身上，皮肉被烧的滋滋出声，飘出股焦味儿，泛红的粉肉向上翻起，油脂发光竟好看的紧。
“啊！！！”
皮鞭抽打才是这痛的万分之一，他看着王八邱脸上得逞的笑容道，“你不用拿这些下流儿话气我，这条命给你便是，有没有本事拿是你是事了……”
愈益大胆了，王八邱点点头，神色稍显敬佩 “张起灵的人儿骨头跟他一样硬。” 他拿过一根针抬起囚犯右手，盯着细嫩的手指咂舌，“瞧瞧，张起灵把你养的真好，指头比大姑娘都嫩，怪不得他在从不在外沾花惹草，看你这模样，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吧？嗯？”
不堪入耳的浪荡话儿引来他那些狗腿子淫笑连连，囚犯闭上眼任由处置的模样。
王八邱拿了根最长的银针，看着囚犯指尖故作玄虚摇头，竟把那针扎进了指甲里，刺进骨缝，动作甚是缓慢。
十指连心啊！囚犯早已没有叫喊的力气了，垂着头犹如浅滩上的死鱼。
那针寸寸深埋进骨缝，连颤动状都做不出了，若是长在里面可怎么是好？
“你瞧瞧你。” 王八邱说着，扣住囚犯双臂，咔嚓，骨骼脱离的声音，刺耳的很。
终末他已没有意识了，心中祈祷着司令能来，哪怕不是救他。他想见这人一面，若要被这般折磨，约略是活不长久的。
也许老天爷怜惜他，不知是否是从前太惨的缘故，半梦半醒中好似是司令在他耳边浅吟，“我来了。”
囚犯笑了，他来了……为何这样晚……
TBC 《狱事记》第二章 上（完）——鬼七
农历庚午年二月初七，现在阳历三月。
几个小兵略有疑虑走到囚犯面前，看他不挣扎便用锁链紧紧绑住。其余小兵粗暴的将府中人赶到监狱外面。
太凉了，这锁链好像刻进骨头里似的，不停的在释放寒气，逼着囚犯打了个寒噤。
“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鄙夷道。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张起灵的娈童？小倌？就是个玩物罢了，别不要脸！” 王八邱揪住衣领愤愤道，说着对囚犯白嫩的脸儿啐了口。“你骨头硬，我就打，张起灵今儿不会来救你，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家府里头！我要让你们这对狗男男死在一天！”
“给我打！” 王八邱挥开手命令小兵，后者彼此相望不敢不遵。
沾了盐水的皮鞭落下，在瓷白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狰狞的痕迹，血腥蔓气延开来。囚犯仍然不叫喊，把双唇咬出不少血。
王八邱不满足于此，让小兵把滚烫的铁板按在囚犯身上，皮肉被烧的滋滋出声，飘出股焦味儿，泛红的粉肉向上翻起，油脂发光竟好看的紧。
“啊！！！”
皮鞭抽打才是这痛的万分之一，他看着王八邱脸上得逞的笑容道，“你不用拿这些下流儿话气我，这条命给你便是，有没有本事拿是你是事了……”
愈益大胆了，王八邱点点头，神色稍显敬佩 “张起灵的人儿骨头跟他一样硬。” 他拿过一根针抬起囚犯右手，盯着细嫩的手指咂舌，“瞧瞧，张起灵把你养的真好，指头比大姑娘都嫩，怪不得他在从不在外沾花惹草，看你这模样，床上功夫也是一流的吧？嗯？”
不堪入耳的浪荡话儿引来他那些狗腿子淫笑连连，囚犯闭上眼任由处置的模样。
王八邱拿了根最长的银针，看着囚犯指尖故作玄虚摇头，竟把那针扎进了指甲里，刺进骨缝，动作甚是缓慢。
十指连心啊！囚犯早已没有叫喊的力气了，垂着头犹如浅滩上的死鱼。
那针寸寸深埋进骨缝，连颤动状都做不出了，若是长在里面可怎么是好？
“你瞧瞧你。” 王八邱说着，扣住囚犯双臂，咔嚓，骨骼脱离的声音，刺耳的很。
终末他已没有意识了，心中祈祷着司令能来，哪怕不是救他。他想见这人一面，若要被这般折磨，约略是活不长久的。
也许老天爷怜惜他，不知是否是从前太惨的缘故，半梦半醒中好似是司令在他耳边浅吟，“我来了。”
囚犯笑了，他来了……为何这样晚……
TBC 《狱事记》第二章 上（完）——鬼七
农历庚午年二月初七，现在阳历三月。
故事高潮来了，其实它本身就不是个监狱文，说是从监狱起步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