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真难写。

非常感谢你们的歌名。

第十七章杭州（上）
张起灵的状态其实很不对，除了吴邪他依旧什么都不记得，也就是刚出来就看见吴邪才让他的大脑没有直接陷入混乱。
“小哥？小哥？”吴邪捧着张起灵的脸，看着他陷入混乱的眼睛，差点顺手给张起灵两个耳光。
“先回去，小哥这状态得去医院看看。”胖子按住吴邪。
“吃的东西也不多了。”吴邪和胖子一人一边拽着张起灵的胳膊。
得，闷油瓶真成拖油瓶了。
到了林子快边缘处，野鸡脖子已经在树上盘着等待着。
“跟上。”吴邪干脆的甩下了两个字。
野鸡脖子也不客气的盘上了吴邪的腰。
即使是重来，回到戈壁的经历还是让吴邪觉得自己又死了一次，看见定主卓玛的那一刻吴邪他们三个还是瘫了，离开戈壁的时候，胖子用那破铜嗓子唱起来“攀登高峰望故乡，黄沙万里长。何处传来驼铃声，声声敲心坎——”
吴邪听见这句歌词没什么感慨，这几天，他要么和张起灵呆在同一个帐篷里发呆，要么和张起灵靠着岩石看天。
潘子路上被敲晕了，丢在外面被扎西看见，然后带了回来。吴邪也挺冷静，至少知道了三叔他们活着出来了。
回到格尔木，吴邪用EMAIL给吴二白发了一封信，交代了一下事情。
半个小时后吴二白就打电话过来，叫他回杭州。
“不了，二叔，我这还有几个伤残患者。我叫潘子回去找您。”吴邪漫不经心的回答道，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关了手机，他现在不太想演戏。
胖子疲劳过度，挂几瓶点滴就行，闷油瓶恢复了意思，除了吴邪依旧谁都不认识，吴邪不知道是不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小哥，等你好的差不多了，我们回杭州。”吴邪趴在床边攥着张起灵的手，野鸡脖子在床头柜上乖乖盘着，倒是吓坏了不少小护士。
“好。”张起灵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他关于吴邪的记忆其实挺模糊的，但是看见这个年轻人的瞬间吴邪这两个字的同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几天之后，吴邪带着张起灵的回了杭州，医生说是让静养，别在去受什么刺激。
“老板，我以为你不回来了。”王盟看见吴邪雷也不扫了，巴巴的跑了过来。
“这不回来了吗？”吴邪让张起灵进门，“怎么？最近有人来吗？”
“有，挺多的，哦，两个星期前，黑爷来了一趟。”王盟跟在吴邪后面。
“他没事啊。”吴邪摆了摆手“扫雷去吧，我去冲个澡。”
王盟哦了一声刚要下楼，一转头就对上了野鸡脖子的眼睛，喉咙间一口气抽的嗬嗬作响。
“那不是食物。”吴邪捏过野鸡脖子“我的宠物，不会咬人。”
王盟赶紧点了点头，下了楼。
吴邪将野鸡脖子随手一丢，推开了卧室门。
“明天给你买肉吃。”野鸡脖子满意的游走了。
“小哥你先坐一会，我去冲凉。”吴邪带着衣服进了卫生间。
半个小时后，吴邪才出来，张起灵看见他手上的皮肤被搓出了血丝。
“你去洗洗？会用吧？左边热水，右边冷水。”吴邪真没觉得这个他口中的地上生活九级残废真会残到**的地步。
当年去长白山的时候，把他甩的不是挺溜的吗？
张起灵没有说话，眼睛却看向了吴邪的手。
“沾过人血了洗一洗。”吴邪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来，然后笑着回答道。
他迟早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张起灵对他伸手，吴邪乖乖过来把手放了上去。
“疼吗？”张起灵的手有些冰冷，就跟他的眼睛一样，像长白的雪？
“……不疼。”吴邪头发还在滴水，他以前也想在最痛苦的时候有个人问他【疼吗？】现在他等到了那个人。
张起灵微微用力把吴邪拉了下来，两人抱在一起，水滴顺着吴邪的脸滴在张起灵肩膀上。
“去洗澡吧。”吴邪微微起身，带着笑扒拉了一下张起灵额头前面的过长的头发。
“扎个辫子。”看着张起灵推门的动作，吴邪笑着补充了一句。
张起灵停了一下才推门进去。吴邪脱力般的倒在床上，野鸡脖子不知道何时游了进来。
“青铜门有没有说过我能用一年半的时间解决这一切？”吴邪问道。
“没有。”野鸡脖子攀在床头和吴邪对视。“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这是宿命，你们这些人的宿命。”
“我知道了。”吴邪背过身去“他还得去守青铜门？”
“你清楚这个答案。”野鸡脖子在身后盘着“像这种把十年的局一年半解决完你不能做到，但是一些小事还是可以改变。”
“是吗？”吴邪有点想蜷缩起来，费洛蒙的影响，蛇的习惯。
“我不打扰你们了。”浴室的门卡擦一声，野鸡脖子飞快的游走了。
张起灵擦着头发走了出来，身上的文身有些明显，只是没有在巴乃见过的那种踏火飞行的状态，意外的平和。
“小哥。”吴邪转了个身看着张起灵，明明不是晚上，他却习惯性的把窗帘拉的严实，开着一盏床头灯。
张起灵坐在床沿，低头看着他。
“…………”吴邪张了张嘴，还是没问什么，他真想这么自欺欺人“就一天……”就今天，让他自欺欺人一下，就一下。吴邪在心里暗暗说道。
张起灵看了他一会，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睡一会，有我在。”一句轻语落在吴邪耳边。
吴邪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抱住他。“嗯。”
回到杭州的这些天，没有阴谋诡计，没有尔虞我诈。
吴邪也没天天窝在铺子里，反而带着张起灵把杭州逛了个遍，下午的时候，吴邪总会跟张起灵比划比划，每次都被吊打。

第二十七章（下）
晚上回去，吴邪会写日记。
“你不记得了，就当回忆了。”吴邪说出来的一瞬间，才反应过了，他这会没有参与，突然有点后悔怎么办？
“我记得。”野鸡脖子不知又从哪冒了出来，现在是王盟在喂养，从一开始听见野鸡脖子说话差点精神错乱，现在已经习以为常。
“鸿佘，你怎么知道？”吴邪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得到了野鸡脖子的嫌弃，红蛇，鸿佘，不就谐音吗？
“青铜。”鸿佘嘶嘶的回答道。
张起灵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吴邪用漂亮的瘦金体记录下鸿佘的话。鸿佘会模仿别人说话，这跟看电视的感觉一样。
三个月后，吴邪正在写日记的时候，潘子打了电话过了“光头要见小三爷。”
听见这句话吴邪硬生生捏断了手里的笔。
“你躲不过去。”鸿佘在一旁悠悠道。
“我知道了。”吴邪对着潘子道“他要什么？”
“十万元，告诉你有关那小哥的一些事。”潘子的回答没有丝毫改变。
“好。”吴邪挂了电话。
“你想知道过去，我知道。我会去的。”吴邪放在笔和电话，搂住张起灵的腰。
“我……”可以不去？不能，他追逐了这么多年。张起灵伸手放在吴邪头上。
“不用愧疚，我乐意。”吴邪抬头冲他笑了笑。
张起灵弯腰亲了亲他。

文都没完结的我，居然已经想好番外写啥了。

第二十八章巴乃
坪塘监狱休息室
吴邪让潘子在外面等着，他自己进去。
“你想找我谈谈？”吴邪看着老了很多的楚光头，他在皱着眉头瑟瑟发抖。吴邪递了包烟过去。
楚哥抽了几口烟才平静下来。“是。”
“谈什么？”吴邪交握着双手靠在椅背上。
“三爷怎么样了？”楚哥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道。
“音信全无。”吴邪没什么激动的情绪，自己也取了跟烟点上。
“报应，做这行就是这报应。”楚哥狠狠的吸了口烟，似乎有点走神。
吴邪笑笑“你找我谈什么？”又重复了一遍他刚开始的问题。
“哑巴张不是你能使唤的起的。”楚哥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
“使唤他？从哪传出去，我要使唤他？”吴邪有些好笑，闷油瓶的出场费现在的他可是出不起。
“这些人的下场你也见了，你在弄下去也是这下场。”楚哥答非所问道。
“我的确见了，那跟小哥有什么关系？”吴邪乐的跟他打太极，存了点小私心，闷油瓶能别走。
“这里的水太深了，不是小三爷您能参与的起的。”楚哥哆嗦道。
吴邪笑了一下“巴乃，对吗？你就是在那查到哑巴张的一点东西，然后就被陈皮阿四给发现了。”
“楚哥，你的这些消息换不来十万的。”吴邪站起身来不顾楚哥诧异的眼神“剩下的，你又不敢说，你拿什么换？”
吴邪抖了抖烟灰，“十五万，我给你，有人问，你就说这些消息是你给我的。懂？”
楚哥哆哆嗦嗦的点了点头。
吴邪留下一张凭证，就离开了，天真最后一次吧，相信这种刀尖上讨生活人的话。
阴晴不定，吴邪给楚光头的感觉，上一秒还能笑着看你演戏，一副有兴趣的样子，下一秒就能笑着拆穿你。
“胖爷，有兴趣去小哥老家看看吗？”吴邪给胖子打了一个电话。
“有，当然有！！”胖子估计挺闲的，听见吴邪的回答特别兴奋的回答。
“小哥，我们去巴乃散散心。”吴邪回到古董铺，抓着张起灵的手笑道。
张起灵点了点头。
出门的时候吴邪想到散散心，忍不住笑了笑，之前明明是去散散命了。
到了上思。转去南平再到巴乃，一路上风景秀丽。
三个人都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张起灵的感觉最为明显，一双淡漠的眼里都有了神采。吴邪忍不住拿手机拍了一张。
“来来来，拍一张留个纪念。”胖子扯着吴邪和张起灵三个人照了一张。
吴邪看着这张照片淡淡的笑了，眼底却有点伤感，
一年后，他们，分崩离析了。
一路上因为好风景三个人耽搁了挺长时间。
到了瑶寨依旧住进了阿贵家，胖子对着云彩狂献殷勤，吴邪看着一脸猥琐大叔像的胖子满脸惨不忍睹。
有些事，还是有他既定的轨迹。但是这回至少可以留下云彩的一条命。
胖子喝大之后，又开始跟阿贵狂吹了，吴邪叹了口气，把胖子赶去睡觉，张起灵坐在门口对着天空发呆。
“天真。你看这是谁？”胖子被墙上的照片吸引了视线。
“我三嫂，闭嘴，滚去睡觉。”吴邪看都没看就顺口道“你睡醒来了在跟你解释。”
好不容易把好奇心爆棚的胖子打发到周公那里，吴邪坐过去瘫在了张起灵身上。
“会解决的。”吴邪盯着月亮“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一切都会。”伸手拉着张起灵的手。
从张起灵在陨石出来之后，吴邪总是喜欢拉着张起灵，他怕有一天，这个人，这些事就跟幻境一样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现在是不是也像庄周一样，梦了蝶。
“我们都是真的。”张起灵突然开口，紧紧握住吴邪的手。
吴邪惊讶了一下，抬眼看去，张起灵眼睛里有些困惑，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嗯，我们都是真的。”吴邪拉过张起灵的手背亲了一下。
“明天，去你家看看。”吴邪笑道，张起灵点头。两人安静的看了会月亮才回去睡觉了。

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我更了，

第二十九章
第二天早上，胖子就风风火火的跑到了吴邪的房间“快，天真，你答应的解释。”
吴邪已经起床了，正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外走神，张起灵倚在墙上，看着挺放松。
“行啊，千字三十，成不？”吴邪转头笑着说道。
胖子哀嚎一声“丧尽天良，你连兄弟的钱都要赚。”
“你就说行不行？”吴邪笑的灿烂。
胖子想了想，一咬牙“成！”
“得嘞。小哥，数个数。”吴邪看着张起灵说道。
张起灵看这两个人耍宝也是好笑，听见吴邪这么问便点了点头。
“九门第二代人以考古队的名义来到广西巴乃送葬，当时解九爷已经设好了局打算替换考古队所有人，但是来到巴乃之后考古队的向导因为几袋米把考古队整个营地的人杀死并抛尸湖底，除了几个下湖考察的队员逃过了一劫。这倒是方便了解九爷轻松替换了所有队员。倒是成了向导的噩梦，几天后他又按照约定去查看时，所有考古队的人完好无损，只是身上都有了一股味道——死人的味道。后来，他同谋的几个村民都不断死去，他几乎吓疯了。”吴邪扭头继续看着窗外，他正在亲手把事情推上既定轨迹。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啊。”胖子砸吧砸吧嘴，张起灵眼睛里似乎泛起了惊涛骇浪。
“胖子，踏进这个局，你就退不出去了。”吴邪道，他自己没得选没得退，胖子还有机会。“你后悔吗？”
“后悔啥？不是还有你和小哥吗？”胖子拍了拍肚皮，大咧咧道，他看的出吴邪在害怕。
吴邪听见这个回答紧闭了一下眼睛，他重来的意义何在？
“考古队是为了把尸体送到村子里湖底的张家古楼，原班人马被替换后，代替者烧了资料，用铁水封了尸体，然后带着尸体开始逃亡，尸体最后在铺子底下。”吴邪淡淡说道，“小哥你的刀，就是古楼里的东西。”
“后来，那考古队已经分成了三批人马:一路是逃脱的陈文锦他们，一路是我三叔和解连环，一路就是小哥他自己。”吴邪叹息一声。“说吧，你们还想问什么？”
“我是什么身份？”张起灵开口。
“张起灵，张家族长，张家最后一个起灵，张家推出来的罪人，九门里有一半人想要保护你，奉你为神明，一半人恨不得杀了你，你活了很久，近乎一个世纪了。当初考古，你和那些人在海底墓的时候被禁婆香迷晕送进了疗养院，后来被救出，不知道你去张家古楼做什么，之后失忆症发作，被越南人当做肉饵，后来你在古墓里杀了粽子，然后被陈皮阿四所救，成了他手下，再然后就七星鲁王宫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吴邪道。
这只是个代号……
吴邪伸手按住自己的心口，撕心裂肺般的疼。
胖子看了吴邪和张起灵一眼。“安慰一下，我先去消化消化这点消息。”说完就出了门。
“吴邪。”张起灵伸手覆盖着吴邪的眼睛，感受到吴邪正在颤抖。
“小哥……”吴邪眼泪无声的淌了出来，他真的好疼，哪都疼。
“我在。”张起灵应声道。
会解决的，一切。
“走吧，去你家看看。”吴邪拉下张起灵的手，眼泪已经消失了。
“嗯。”张起灵应了一声。
三个人摸到了张起灵以前的房子，由于吴邪记得路，也就没带云彩。
“我靠，小哥，你一个族长还种地？”胖子吃惊的看着墙上的锄头。
“失忆的族长。”吴邪淡淡回了一句。
“行吧。”胖子无话可说。

第三十一章
“你热不？”吴邪无聊的搭着张起灵的胳膊。
张起灵看了他一会，点了点头。
“哎……”吴邪叹了口气，没说什么，有一下没一下的扒拉着张起灵的衣角，也没提要回去的事。
两人蹲了几个小时，胖子忍无可忍的找他两来了。
“我都以为你和小哥已经被雷子带走了。”胖子看着两个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人。“走走走，别干等着，咱们找条河泡泡，不然我非馊了不可。”
“走呗。”吴邪拉着张起灵。
“你小子好奇心接近于没有。”胖子在去泡河的路上随口对吴邪说道。
“是吗？”吴邪笑了笑，他有，而且很大，只是他知道结局而已。
到了河水那，看见泡在水里的女孩，胖子整个人都亮了。
“真是不给八戒抹黑。”吴邪吐槽了一句，硬拽着张起灵泡进了水里。
“凉快凉快，冰山也挡不住广西的太阳。”吴邪鞠了一捧水扬在张起灵身上。
“小哥，等一切结束了，我你胖子找个村子养老怎么样？”吴邪盯着张起灵。
“好。”张起灵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吴邪笑了起来，笑得灿烂。
水里面泡的都有点迷糊的时候，张起灵爬上了岸，顺带把吴邪拉出了水。
“啊……小哥，这太阳会死人的，你让我在泡一会……”吴邪不太情愿的嘟囔着，在水里面乱跳弹，溅起来一连串的水花，张起灵拽着他的肩膀有点无奈。
“我靠！天真你折腾什么呢？”胖子被泼了一身，扭头大喊。
“凭什么认定是我，不能是小哥吗！”吴邪会喊道。
“冰山一样的男人你奢望他跳的跟要被宰了的鱼一样？”胖子毫不犹豫道。
“死胖子，你完了！！”吴邪怒气冲冲的回到，谁跟被宰了的鱼一样？！
“着火了！！”女孩尖厉的叫声打破了两人的吵闹。
三个人一扭头。
“老房子？”胖子急急忙忙的套上衣服，就向村子里跑了过去。
吴邪又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起灵就毫不犹豫的冲进了大火。
“他疯了！”吴邪和胖子跟着往前跑了几米，被村民拽了回来。
“我看你们也疯了！”云彩对着吴邪和胖子泼了一盆水，总算没让吴邪的那点头发被烧掉。
高脚楼噼啪几声，传出一声东西倒塌的声音，接着张起灵也从高脚楼隔空处滚了出来，浑身都冒着白烟，跌跌撞撞的朝吴邪和胖子走了过了，旁边立马有人往他身上浇水，还有人说疯了疯了。
吴邪冲过去，看见张起灵左手，这破瓶子果真又豁出去伸手掏了。“你不想活了！”
胖子赶忙道“好了好了，小哥里面怎么样？”
“全烧了。”张起灵回头看着灭火的村民“全是煤油，地板都烧穿了。”
吴邪咬了咬牙，二叔，你还真他娘狠！
“先去找医生。”吴邪拉过了一个小孩让他带路。
“这里不简单。”胖子路上压低声音对吴邪道。
吴邪没吭气，这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关键是吴二白，他的二叔。
大夫挺淡定的给张起灵包扎了左手。
吴邪坐在一旁闭着眼睛假寐。
“靠！这两拨人肯定是一伙的，那泥猴子把我们引出去，那些农民守着，有人潜进去浇了煤油，烧了阁楼。”胖子在一旁碎碎念道。
“明天去找老向导。”吴邪捏了捏眉心，他有点烦躁。

更了。
有哪不对跟我说一声，我改改。

第三十章
“怎么样，有没有想起点什么？”胖子问了一句张起灵。
张起灵皱起了眉头，看了眼书架，然后就去看床底下了。
吴邪蹲在一旁，给张起灵照着手电筒。
“卧槽！”胖子见识了一下张起灵硬生生把木板拆了下来。“小哥，你这是要拆了自己的家？”
张起灵没回答，把木板拆开露出了底下的暗格，一个铁盒子被张起灵拉了出来。
“别动！”看着胖子伸手去开箱子，张起灵厉喝一声。
“没事。这就是那向导怕的东西。”吴邪对着张起灵摇了摇头。“死人的味道。”
“带回去？”胖子好奇道。
吴邪摇了摇头“等一会。”上一世不是有那个东西抢这个东西，不知道这回有没有。
“我我我……”胖子震惊的看着暗格里那只伸出来的灰色手“这这这……是个啥？”
“蛇。”吴邪淡淡一笑，伸手攥住那灰色的手腕“一会叫阿贵炖了，吃。”吴邪停了一下才说道。
胖子脸绿了一下“你，你还有这爱好？”
那手显然急了，猛烈的抽动了几下，从吴邪手里挣脱开，然后就听见一连串的撞击声，那人明显狂爬而去。
胖子来了兴趣，从床底下爬了出来，对着吴邪道“小吴，你守着箱子。小哥，左右包抄！”
一扭头，张起灵已经跑出去了，胖子也紧跟着跑了出去。
“哎……”吴邪抱着铁盒子没能拦住这两个。“……”身后又传来唰啦唰啦的声音，回头就看见爬出来的人。
“在这里。”吴邪抱着箱子，曾经抱起来吃力的东西，现在却是轻松。“你是谁？”
浑身沾满泥浆的人看见吴邪手里的箱子就扑了上来。
吴邪靠了一声，躲了过去，撒腿就向外面跑去。一出门，被某个看花眼的胖子揪住了衣服，箱子由于惯性脱手而出，那泥娃娃冲着箱子就扑了过去。
“胖子！！！”吴邪大喊一声。胖子松开吴邪的衣服，扑向了泥娃娃。
“我靠！你看着脸！”吴邪看着胖子的脸朝着铁盒子砸了过去。张起灵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把盒子以极快的速度拉开。
泥娃娃一看形势不对，顺着小路就跑进了村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兄弟，你真……”吴邪拍了拍胖子的肩膀。
胖子面皮泛红“认错人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不是，下回砸人之前先看看地上有啥行不？”吴邪叹息一声“要不是小哥，你的脸真不要了。”
“？？”胖子表情迷茫了一下，他原以为吴邪是怪他抓错了人。
吴邪对于那泥娃娃其实挺看的开，以前就没抓到，现在又纠结什么？
“断了。”一旁拉着盒子的张起灵突然开口。
吴邪扭头看去，地上掉下的就是那个铁葫芦。
“包一下。”吴邪揪了片旁边的大叶子，拿起了那玩意。
“这是个啥么？这么

三十章，补发，没有吗？我自己能看见

请容许我丢失一天，快开学了，我需要补个作业。
明天，不看小说了，我多更几章。
求原谅。

第三十二章
“你们来的不巧，老爹进山打猎去了。”盘马的儿子唉声叹气。
“我们等等。”吴邪回了四个字就在没有开口说话。
“盘马老爹在吗？”操着一口京腔的矮胖中年人走了进来，吴邪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着头继续发呆。
胖子在一旁给张起灵打眼色【看吧，把天真得罪了，不去哄哄？】
张起灵依旧不懂，胖子的眼神为什么那么灵活，给他首歌估计他都能用唱出来。
阿贵在一旁解释了一句“这是盘马老爹的远房侄子，听说是个大款。”
只是这三个人都不太关心这个大款。
“老爹呢？”中年胖子问道。
盘马的儿子又尴尬的解释了一遍。
“老爹这是什么意思？又不在，老让我吃瘪，我和老板那里怎么说啊。”中年胖子看了吴邪他们一眼“你这孙子该不是嫌钱少，又另找主顾，想诳我。”
盘马的儿子连忙解释不是，说吴邪他们是政府里的人。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我在镇子里怎么没有见过你们？”中年人走到吴邪面前问道，语气不怎么客气。
胖子在胸口画十字，阿贵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
“保佑他。”胖子回答道。
“滚。”吴邪抬头对着中年人道“我对你想买的玩意没兴趣，离我远点。”
中年人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吗？”
吴邪没理他，这台词，三叔失踪后他听过很多次，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算，却可以要了你的命。
张起灵也不也太在意，他介意的是吴邪的态度，吴邪的状态很不对。
“我不会死。”张起灵安抚的搭在吴邪手上。
“不会死，会受伤，我会疼。”吴邪冲他淡淡的笑。张家人不会太疼，他现在还会疼。
胖子一脸惨不忍睹，小哥这是火上炼油了，他不该相信张家人的表达能力。哪怕活了近百年。
中年人被胖子强行拖出去，劝了一会，也不情不愿的走了。
“我错了。”张起灵总算情商在线了一会。
吴邪叹息一声，他气张起灵对自己性命的不在意，也知道张起灵对过去的在意。
盘马的儿子觉得尴尬，出去找盘马了，阿贵之前就跟着胖子出去了。

刚找了篇帖子，我看他接近两千多条，我以为他更完了，兴致勃勃的点进去，他是个坑。😭哭。

第三十三章
“老爹出事了。”盘马的儿子急急忙忙的跟着一群人进山。
“我们也去看看。”吴邪半合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只是真的睁开眼睛，他的眼里不是困倦而是仇恨和杀戮。
一行人沉默的赶路，后半夜月到了头顶，他们才赶到羊角山山口附近的浅坡处。
猎狗对着此处狂吠，云彩害怕的躲在了张起灵后面，吴邪在一旁依旧半合着眼睛，情绪比张起灵还淡。
阿贵他们上前拿树枝拨了拨，一个猎人哎呀一声，吴邪和张起灵扭头看着那个洞口，几节烂木头裹在泥里。
“进去看看。”吴邪终于开口，话当然是对着张起灵说的。
两人利落的下去，阿贵他们看的惊诧。
吴邪闭口不言，打着手电筒给张起灵照明。
“你很生气？”张起灵变比划着棺材上的血迹和手印，同时轻声询问道。
“没有。”吴邪声音淡淡的，两人的角色像是对掉了一样，冷漠的不在冷漠，热情的比冰还冷“我从没有生气。”
“空的。”吴邪低头看着张起灵拉出来的塑料袋“走了没多久。出去吧。”
两人把情况对着阿贵一说，又拉着猎狗在附近寻找。
吴邪神情冷淡的跟在张起灵后面，生气吗？肯定的，但是对着张起灵那张脸就没了火气，就跟上辈子一样，对着任何人他都能破口大骂，毫无顾忌的发怒，除了张起灵，看见那张脸，所有的火气就被憋在心里，出不来。就像疗养院的时候。
惨叫在不远处传来，吴邪表情没变，似乎不在意会不会下一个就轮到自己。
张起灵却下意识的握住吴邪的胳膊，把他护在身后。
云彩在一旁眼色复杂。
“身后。”吴邪对着阿贵喊了一声，那些草的波纹。
阿贵扭头，身后风平浪静。
他，只是想转移注意力，十年里，他有多少次希望自己还能找到这个没什么情绪却还是保护自己的人，却一次次失望。
“退到山坡古坟。”张起灵喊了一声。
山泥湿润，几个男的上去了，云彩上的时候崴了脚，瞬间就往下滑，吴邪条件反射的伸手拽住云彩，被拽了一下，脚下的泥巴塌了。
“小哥，拉住她！”吴邪喊了一声，张起灵和阿贵停下来拽住云彩的胳膊，吴邪在下面一推，张起灵单手就把云彩提了上去。
“给把刀！”吴邪没管阿贵伸下来的手，靠！净捡软柿子捏！
阿贵没反应回来，张起灵却拽了一把猎刀扔给吴邪。
吴邪还没转头就听见了云彩的尖叫，手比脑子快，已经反手扎了过去，什么都没扎到。
“踩着我的背上去。”张起灵滑了下来，对着吴邪说道。
吴邪也没叽叽歪歪，利落的踩着张起灵的背，张起灵一抬身吴邪抓住了阿贵的手。
云彩又是一声大喊，草地上跃出一只猞猁踩在山崖上借力直接跃到吴邪面前，阿贵下意识的松手。
吴邪和猞猁一同坠落，肩膀上的剧痛在传来，吴邪手里的猎刀扎进了猞猁眼睛，被甩了出去。
肩膀上已经皮开肉绽了，吴邪随意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皮肉在一抽一抽的疼。

第三十四章
有点多，好像干不过。吴邪随意的想着，被甩出去的身体撞在了地上，腰部好像磕到了石头，钻心的疼。
护住咽喉，被已经暴怒的猞猁再次撞击了，吴邪顺势滚了下去，然后爬起来向前跑。
看来惹恼了这只朋友。吴邪背转过身，向后一躺，猞猁从他身上跃了过去。
“还好一只眼瞎了。”吴邪看着更加愤怒的猞猁，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哀。正准备再次攻击的猞猁被身边草丛的另一道黑影扑了过去。
吴邪看出来明显松了一口气，肩膀也享受了一回闷油瓶在西王母国的待遇，就差个对穿了。【应该把那个“张起灵”给剁了吃了，妈的！】
不一会儿，就平静下来了，盘马扛着猞猁站了起来。
盘马用当地话问什么，吴邪表示还是听不懂，随意的摇头，盘马表情一僵，让吴邪跟着他走，包围的猞猁不甘心或者被命令离开了。
“张起灵”当初说他们第一次进村的时候，盘马就告诉他了，想必这些是他派出来的吧？吴邪看着山上的手电筒，漫不经心的笑了笑。
一道光却直直走了过来，吴邪抬手挡了下眼睛，闷油瓶。
张起灵见他没事，松了口气。接着看向盘马，看见那文身就愣住了，盘马面不改色的走了过去。
吴邪抬手拉住张起灵，摇了摇头，这老头心里虚，不会说，找个机会刺激刺激。
山坡底下有只被扭断脖子的猞猁，妥妥的闷油瓶风格，扭脖子。
盘马指挥他俩把猞猁弄上去，阿贵他们也下来了，看见盘马明显吃了一惊。
几个人用听不懂的语言交流，吴邪靠着张起灵望天，到是独成了一方天地。
烧了猞猁，会到村子，吴邪淡定的看着自己的肩膀被消毒打破伤风贴上草药，然后饶有兴趣的看着大夫像缝衣服一样缝着盘马的后背。
张起灵拉了拉吴邪，吴邪回头疑惑的看着他“你别像看耍猴一样看着他。”张起灵在吴邪耳边低声道。
吴邪摸了摸鼻子，没控制住。
盘马抬眼看了两个人一眼，吴邪对他笑了笑。
盘马处理完伤口对阿贵用当地语言说了句什么，阿贵走了过来“老爹说，你们想问什么可以跟着他去。”
吴邪和张起灵对视一眼，跟了几步，盘马转身指着张起灵又说了句什么。阿贵过去交谈几句，盘马却很坚决。
吴邪嘴角抽了抽，还来？
阿贵一脸莫名的对着吴邪说“老爹让你一个人过去。”
吴邪拧眉，知道是一回事，不爽又是另一回事。“还有什么？”
“说你们两个在一起，迟早有一天有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放他娘的狗屁。”吴邪骂了一声，张起灵却拉住了盘马。
“这么说你认识我？”
盘马不做声看着他，张起灵脱掉自己的上衣，身上的麒麟也因为刚刚的搏斗显示出来。“你看这个，你是不是认识我。”
盘马看了他一会，默不作声的离开。
吴邪扯了扯阿贵“死人的味道和考古队。跟盘马说这个。大点声。”
阿贵更是一脸莫名的喊了一声，盘马成功停下了脚步。
“你知道什么？”盘马面色不善的看着吴邪，吴邪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在这谈？”
盘马脸色不好看，但还是让吴邪跟着他，吴邪拉了拉张起灵“去吗？”
张起灵抿了抿唇，还是点了点头。
吴邪笑了起来，把阿贵劝了回去，拖着张起灵跟在盘马后面。
盘马面色不善在看见张起灵的时候还是夹杂了一些恐惧。
“你做的不是跟我解释，是跟他。”吴邪看着盘马和盘马儿子笑了起来。“别紧张，我对你的罪孽没有兴趣，小哥只不过是想知道自己的过去。”
“你知道什么？”盘马问道。
“我能知道什么？他们回来了吗？你活的这些年是偷回来的？”吴邪这句话一出，盘马脸色坏的吓人。
接下来不过是盘马把当年的事讲述了一遍，吴邪在一旁淡然的听着，真可怜，一场天衣无缝计划因为盘马的贪心成了盘马一辈子的噩梦。
“生气吗？”出了盘马家的时候，吴邪非常诚恳的表达了谢意，不顾盘马的脸色。路上吴邪问张起灵。
“没。”张起灵眉头微皱。
“当初的替换计划，一模一样的人在加上湖底的铁块就成了盘马一辈子的噩梦。”吴邪笑了一下。“这关系真乱。”
“哎，那胖老板一晚上没回来了。”看看吴邪和张起灵回来，阿贵说了一声。
吴邪卧槽了一声“胖子怕是被马蜂叮了，不知道有没有好人送他去医院。”
“你小子还记得胖爷我啊？”正要出去找，胖子已经回来了，头上包着纱布“我还以为你和小哥都不记得我了。”
“活该你啊，手闲着捅蜂窝，自己遭罪受。”吴邪松了口气然后回怼道。

第三十五章
回房给胖子换药，吴邪淡淡的看着胖子为了表现自己的英勇气质而死咬着牙不鬼哭狼嚎，心里没什么波动，猛然间回过神来，吴邪才发现自己的表现越来越像闷油瓶了，甚至比闷油瓶还严重，他的情绪好像都淡化了。

“天真，你咋了。盘马老爹跟你们说什么了？”云彩出去后，胖子顶着一张肿了不止一圈的脸问道。

“没什么。”吴邪回答的很快，他只是厌倦了而已，厌倦重来一次什么都没能改变，依旧无能为力，这是一种痛苦和悲哀。

“你别说，有时候我觉得你比小哥活的可能还久，还长。”胖子轻轻松松的笑着。

“是吗？”吴邪看着窗外，天快暗了。

“就你现在这种样子，我就有这种感觉。”胖子看着吴邪说。吴邪和张起灵都在看窗外，身上的颜色一个比一个淡，随时随地要消失一样。“不说这个了，你们的世界，我不懂。哎，盘马跟你们说了点什么？”

吴邪把盘马说的话讲了一遍，胖子也跟着这两个人一起坐到了窗户旁边，听吴邪讲故事……鬼故事。

“跟你说的一样，不过他不知道解九爷的计划。”胖子笑着感慨了一句。“明天去那妖湖看看？”

“好。”这个世界有太多个他一辈子都不想涉足的地方，却是偏偏要去的。

“怕吗？”吴邪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一句。

“嘿，小吴同志，你这句话就不对了，怕了，能是摸金校尉吗？”胖子哈哈的笑道。

“不是现在，是第一次下墓，怕吗？”吴邪笑道。

“有点慌吧，不过都学过。”胖子回道，张起灵点了点头。

吴邪笑了起来“我怕的要死。”吴邪说道。

“哎？西王母国没见你害怕啊。”胖子道，不是太能懂吴邪的意思。

“怕多了就不怕了。”吴邪又说，怕多了，没人能保护你了，只能逼着自己不怕。

“谁说不是呢？”胖子打了个哈欠“睡吧，明天还得去那妖湖看看。”

第三天准备妥当，阿贵带着云彩和一条猎狗当向导，胖子脸上直抽抽，显然不相信去那种见鬼的地方还要带个小丫头。

“阿贵，你这是干什么，带个小丫头？”胖子没忍住说道。

吴邪丝毫不在意的笑着，看来是阿贵没赚到什么钱不甘心了，当初那个千字三十的活被他抢了，来了这么些天，阿贵显然没接到什么赚钱的生意。

阿贵对胖子道，云彩跟着他爷爷进过几次山，他带着我们，加上云彩认路还有狗，问题不大。

胖子连忙说不行不行，这种事带一个小姑娘算什么，送死吗？

阿贵一个劲的说猎户家的姑娘身手好着呢，没什么不行。

正说着云彩出来了，吴邪叹了口气“得，有小美女在，胖子还能坚持多久。”

果然胖子眼睛都直了。

“怎么，胖老板看不起人啊？”云彩腰上别着小猎刀，冲着胖子笑道。

“没有没有。”胖子立即道“大妹子，你不要误会，我主要是怕你辛苦，你觉得是最佳人选。”

“哎，见色卖友。”吴邪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回他太放飞自我了，云彩反正是没正大光明的表达对张起灵的好感。

刚刚看了个不得了的文，蒹葭和薄暮合写的假面，厉害，瓶子和吴邪两个都是疯子，我居然看爽了，果真我也不正常。

第三十六章
到了那妖湖旁边，几个人打量着湖旁边的风景，吴邪闭着眼睛，在脑海中细细的对比这里和云彩他们村子的区别。

胖子看了半天，嘚瑟的穿着裤衩到水里面游泳，吴邪和张起灵也下了水，只是没胖子那么肆无忌惮的皮。

阿贵喊着让他们小心，山里的湖不吉利，少游。

吴邪用一种乌鸦嘴的神情看了他一眼，都有他这个体质在了，就别在立flag。

看了一会，吴邪率先爬上岸，把湿鞋子和湿裤子脱掉，晾着，这里直接看也看不出来什么。还不如想想以后。

胖子随意套了件衣服，帮着阿贵搭雨棚，云彩烧水做饭，吴邪捧着水看着里面的轻微波动，有点心累。

这些是为了什么？明明知道结果，为什么还来？他总是没法阻止一切。

明明他可以阻止闷油瓶的故居被烧，可以阻止他们现在在这里浪费时间，更是可以去谋划一切毁了终极，偏生他总是无法做到，就像有人在你耳边一次次告诉你：你现在只能这么做，没法做其他的，没发改变。

“吴邪，你很焦躁。”张起灵也从水里面出来了，坐在吴邪旁边。

“嗯。”很焦躁，就跟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张起灵他们去送死，去受伤“小哥，你累吗？帮张家做了这么多事累吗？”

“我忘了，不知道。”张起灵说道，吴邪笑了一下，放下水，拉着张起灵的手打量，他忘了，所以他忘记自己会累，也忘记自己应该去累。

“好吧。”吴邪无聊的比了比自己的手指跟张起灵那发丘指的距离“别一声不吭的离开，我会疯。”疯了，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了。

张起灵明显感觉吴邪的精神状态处于一个濒临崩溃的状态，却不知道这种崩溃从和而来。吴邪在拼命压抑，假装自己乐观，假装自己没事，假装自己……和世界有联系。最后这种感觉来的莫名其妙，他却有种直觉，吴邪就是这么想的，认为他自己跟世界没有联系。

他忘记了一切，除了吴邪这个名字和吴邪这个人，吴邪现在对他来说只是杭州那三个月的认知。

两人静静的坐着，胖子又在调戏云彩，阿贵喊他们吃中午饭。

“下水摸。”吴邪抹了抹嘴，他急于给自己找点事做，哪怕现在有一只密洛陀爬出来，他也可以交流交流。

“行吧，划个地方，省的没什么头绪。”胖子也有点理不清自己这句话的因果关系，反正是顺嘴来的。

吴邪一个猛扎把自己扔进水下，看上面都像隔了一层雾一般，隐隐听见胖子在笑骂“你小子是找东西还是玩着呢？”

吴邪在水下看着他们没有说话，被一阵细小的水的波动引起了注意力，一回头，就对上了密洛陀的脸。

“吴小佛爷。”密洛陀说话毫不费力，甚至吴邪还觉得他带了些笑。

“好久不见。怎么又来这了？”密洛陀问道。

吴邪看了他一眼【走剧情？】

“不快进？”密洛陀看来也不是个老古董了，至少现在明白快进。

【进不了。】吴邪淡定的比手语，这玩意不是为难他吗？非得在水底下交流。

“噢，青铜门也得为自己考虑，给您福利，也得保住自己。”密洛陀说“那张小哥门是进定了，您呢也是知道的，这些大的计划不变，我也给您交个底，那张小哥是得进门，但是您也可以保住您在意的人的命有可能还能得到长生。”

【阿宁呢？】吴邪问。

“您心里门清。”密洛陀笑着回到，然后消失了。

吴邪神情变了一下，突然被一股大力扯出了水。

“天真，你小子是想寻死？！！”胖子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

吴邪摇了摇头，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密洛陀说的对，他自己心里门清，他的确没真心实意的希望阿宁活着，这重来一回，他心里希望潘子活着，三叔活着，黑眼镜，张起灵，胖子，小花，云彩活的好好的，其他人在他心里都是既定轨迹。所以他没有去鲁王宫保大奎一命，没有保阿宁一命，没有想放过盘马，没有想放过凉师爷。

人呐，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