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长生笺（接重启）
10.
此时我还不知道，十万大山之外的小村子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闷油瓶一改失踪专业户的专业素养，老老实实的在帐篷里待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叫醒我，吃过简单的早饭后我们就走上了回去的路程。
一路上我试图套话，闷油瓶始终安安静静，最后也许被我问的烦了，终于松了口，他问我：“哪怕真相是你接受不了的，你还想知道吗？”
我一听有戏，连连点头，“能不能接受，愿不愿意接受，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宁可明明白白的死，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活。”
见他怔怔的看着我，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
闷油瓶思虑片刻，突然朝我很浅的笑了笑，说，“你还是你。”语气中居然有些放松和感慨。
我心里卧槽了一声。我被闷油瓶这个笑摄住了。我知道闷油瓶长得好看，胖子还和我说过，把闷油瓶卖给富婆绝对有的赚，我当时骂他不靠谱，说闷油瓶这张脸一看就是笑神经坏死，卖给富婆要被投诉的，胖子就说我不懂，闷油瓶长相好，经常笑就没有那个味道了，偶尔笑一笑绝对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胖子嘴上经常跑火车，说话也糙，难得说过这么句有文化的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心道还是胖子会看人，只要闷油瓶不是在生离死别的时候笑，果然一张盛世美颜能令天地失色。
闷油瓶说完继续闷头赶路，我追上去 才回过味来，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觉得突然觊觎闷油瓶的美色也太不正常了。我强行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开始琢磨闷油瓶说的那句“你还是你”，我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深意，然而实在毫无头绪，琢磨不出来。
我快走几步追上去与他并肩，问他：“小哥，我们出去重新准备水肺下水么？”
闷油瓶摇头：“水下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我都已经看过了，而且下一次虹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等下去毫无意义，你的答案，要到墨脱去找。”
我唏嘘不已，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答案，竟值得我穿越大半个中国去寻找，然而我再问下去，闷油瓶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
回到村子，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张海客在进山的路上等着，见到我和闷油瓶出来，先恭恭敬敬的对着闷油瓶行了礼，叫了一声族长，然后才对着我点头道：“吴老板，好久不见。”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张家人怎么会在这？”
张海客全当我是空气，转头对闷油瓶笑着嘘寒问暖。
他顶着我的脸做出这个样子，我其实想打他很久了。
闷油瓶面瘫着一张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太有杀伤力，张海客终于讪笑着闭了嘴。我在心里给闷油瓶点了个赞。
张海客不敢再去和闷油瓶扯皮，又拉着我开始长篇大论，我吸了口气，把烟屁股扔到脚下踩灭，冷冷的对他说，“你信不信，再多说一句话，我让小哥揍死你丫的。”
闷油瓶配合的眼神杀了张海客一下。张海客终于闭嘴了，对着我求饶道：“有话好说吴老板，咱们不兴动手还叫场外援助的。我们也是要恰饭的嘛，来找族长汇报一下工作多正常，您说是吧？”
“汇报工作？”我道，“我记得上次就说过张家人见你们族长要我批条子的。你不守信用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海客暧昧的冲我笑了笑，“杭州那边我们可听到消息啦，吴邪死了，您说我们和死人较什么劲呢。”
我被他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吴家葬礼办的大，估计整个圈子都已经知道吴家小三爷没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索性这时已经走到了闷油瓶的高脚楼前，闷油瓶警告的看了张海客一眼道：“进去说。”
张海客终于闭了嘴。
张海客果然是来汇报工作的，我看他给闷油瓶打了眼色，意思是要回避我，闷油瓶坐在那不动如山，张海客看闷油瓶没有瞒我的意思，这才道：“族长，探查工作第一阶段结束了，后面的部分还请您指示。”
闷油瓶就道：“继续探查，最核心的区域等我过去。”
“探查倒是不难，只是……”张海客顿了顿，似乎很难措辞，“那地方……似乎在抗拒我们靠近，我们折了几个人进去，您知道，这些年族里有些不稳，老派的那套做法行不太通了，折了几个人，剩下的就不愿意再进去了，我们也不能太强硬。”
闷油瓶嗯了一声，就道：“那就先停着吧，外围驻扎，动静小些，外围能探索的部分再好好探探。”
张海客一口应下：“族长您放心就是，回头我把整理出来的资料给您。”
我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交谈，插嘴道：“张家又有什么活动了？”
张海客冲我抛了个媚眼，“小活动，给底下那帮孩子活动活动筋骨，不能忘本嘛。”
闷油瓶和张海客说了半天也没提到他们在探查的地方到底在哪，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我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差不清楚，也没空管张家的事情。
最后闷油瓶对张海客吩咐道：“易容的材料和机票都再多准备一份。”
张海客一一应下，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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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一如既往好奇心爆棚
#张海客你就皮吧
此时我还不知道，十万大山之外的小村子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闷油瓶一改失踪专业户的专业素养，老老实实的在帐篷里待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叫醒我，吃过简单的早饭后我们就走上了回去的路程。
一路上我试图套话，闷油瓶始终安安静静，最后也许被我问的烦了，终于松了口，他问我：“哪怕真相是你接受不了的，你还想知道吗？”
我一听有戏，连连点头，“能不能接受，愿不愿意接受，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宁可明明白白的死，也不想稀里糊涂的活。”
见他怔怔的看着我，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朝闻道，夕死可矣。”
闷油瓶思虑片刻，突然朝我很浅的笑了笑，说，“你还是你。”语气中居然有些放松和感慨。
我心里卧槽了一声。我被闷油瓶这个笑摄住了。我知道闷油瓶长得好看，胖子还和我说过，把闷油瓶卖给富婆绝对有的赚，我当时骂他不靠谱，说闷油瓶这张脸一看就是笑神经坏死，卖给富婆要被投诉的，胖子就说我不懂，闷油瓶长相好，经常笑就没有那个味道了，偶尔笑一笑绝对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胖子嘴上经常跑火车，说话也糙，难得说过这么句有文化的我一直记得很清楚，心道还是胖子会看人，只要闷油瓶不是在生离死别的时候笑，果然一张盛世美颜能令天地失色。
闷油瓶说完继续闷头赶路，我追上去 才回过味来，心里给了自己一巴掌，觉得突然觊觎闷油瓶的美色也太不正常了。我强行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开始琢磨闷油瓶说的那句“你还是你”，我总觉得这句话有什么深意，然而实在毫无头绪，琢磨不出来。
我快走几步追上去与他并肩，问他：“小哥，我们出去重新准备水肺下水么？”
闷油瓶摇头：“水下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我都已经看过了，而且下一次虹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这里等下去毫无意义，你的答案，要到墨脱去找。”
我唏嘘不已，不知道会是怎样的答案，竟值得我穿越大半个中国去寻找，然而我再问下去，闷油瓶却是怎么也不肯说了。
回到村子，我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张海客在进山的路上等着，见到我和闷油瓶出来，先恭恭敬敬的对着闷油瓶行了礼，叫了一声族长，然后才对着我点头道：“吴老板，好久不见。”
我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张家人怎么会在这？”
张海客全当我是空气，转头对闷油瓶笑着嘘寒问暖。
他顶着我的脸做出这个样子，我其实想打他很久了。
闷油瓶面瘫着一张脸，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太有杀伤力，张海客终于讪笑着闭了嘴。我在心里给闷油瓶点了个赞。
张海客不敢再去和闷油瓶扯皮，又拉着我开始长篇大论，我吸了口气，把烟屁股扔到脚下踩灭，冷冷的对他说，“你信不信，再多说一句话，我让小哥揍死你丫的。”
闷油瓶配合的眼神杀了张海客一下。张海客终于闭嘴了，对着我求饶道：“有话好说吴老板，咱们不兴动手还叫场外援助的。我们也是要恰饭的嘛，来找族长汇报一下工作多正常，您说是吧？”
“汇报工作？”我道，“我记得上次就说过张家人见你们族长要我批条子的。你不守信用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张海客暧昧的冲我笑了笑，“杭州那边我们可听到消息啦，吴邪死了，您说我们和死人较什么劲呢。”
我被他堵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吴家葬礼办的大，估计整个圈子都已经知道吴家小三爷没了，一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索性这时已经走到了闷油瓶的高脚楼前，闷油瓶警告的看了张海客一眼道：“进去说。”
张海客终于闭了嘴。
张海客果然是来汇报工作的，我看他给闷油瓶打了眼色，意思是要回避我，闷油瓶坐在那不动如山，张海客看闷油瓶没有瞒我的意思，这才道：“族长，探查工作第一阶段结束了，后面的部分还请您指示。”
闷油瓶就道：“继续探查，最核心的区域等我过去。”
“探查倒是不难，只是……”张海客顿了顿，似乎很难措辞，“那地方……似乎在抗拒我们靠近，我们折了几个人进去，您知道，这些年族里有些不稳，老派的那套做法行不太通了，折了几个人，剩下的就不愿意再进去了，我们也不能太强硬。”
闷油瓶嗯了一声，就道：“那就先停着吧，外围驻扎，动静小些，外围能探索的部分再好好探探。”
张海客一口应下：“族长您放心就是，回头我把整理出来的资料给您。”
我一直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们交谈，插嘴道：“张家又有什么活动了？”
张海客冲我抛了个媚眼，“小活动，给底下那帮孩子活动活动筋骨，不能忘本嘛。”
闷油瓶和张海客说了半天也没提到他们在探查的地方到底在哪，我也就是随口问问，我现在连自己的事情都差不清楚，也没空管张家的事情。
最后闷油瓶对张海客吩咐道：“易容的材料和机票都再多准备一份。”
张海客一一应下，意味不明的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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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一如既往好奇心爆棚
#张海客你就皮吧
不知道为什么写张海客好快乐啊，老张和老吴俩老夫老妻的太纠结了，我觉得除了胖子张海客也是新一代活跃气氛的空气清新剂了，哪里沉闷往哪搬，让张海客皮起来我一点压力都没有！
11.
张海客很快把东西送来了，两张身份证，一堆瓶瓶罐罐，和两张空白面具。我拿起身份证看了看，都是姓张的。
张海客解释道：“家族里专门有一批人身份是过了明路的，这年头，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哎。”
说着他拿起一张面具冲我说，“吴老板，请吧，咱们开始化妆了。或者您要不要先挑一张长得好看点的脸，看在咱们俩张一样的份上不多收你钱了。”
我突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易容也不能委屈自己，得挑张帅点的脸。我对着两张证件照开始挑挑捡捡，张家人长得都好，肤白貌美，然而再帅的人也抵不住证件照的蹉跎，我看着两张照片上的脸实在下不去手。
“出去。”闷油瓶开口道。
张海客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我，耸耸肩把东西放下走了，“得，让族长给你画吧，刚好我还有事，告辞了啊。”
张海客走后我打趣道：“小哥你是想给自己留那张好看点的吗？”
我本来没指望闷油瓶回应，没想到闷油瓶居然淡淡嗯了一声。
自从葬礼过后，闷油瓶对我的态度难得这么温和，我一时间竟然有点不适应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闷油瓶表情依旧是淡然如水，手上拿着空白的一张面具对我道：“坐好。”
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他在我脸上蒙上薄薄一层面具，然后就着一堆瓶瓶罐罐开始动手动脚。很多年前我扮演成三叔去救胖子和闷油瓶，小花派了他手下的一个姑娘给我做人皮面具，我仰着头整整四个小时，整个人都快僵在椅子上，闷油瓶不知道给我画成了什么样，速度倒是飞快。
很快给我弄完，他熟练的再另一张人皮上抹抹画画，然后带上，转头看我时，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这张脸小鼻子小眼睛，还带着雀斑，眼皮耷拉着，看
上去又猥琐又丑，偏偏表情又是闷油瓶惯常的冷，眼神漠然，看上去极其怪异。
张秃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见闷油瓶易容，我忍笑忍的辛苦，很想拍下来留念，有机会的话和胖子一起嘲笑闷油瓶。闷油瓶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了眼镜子，闷油瓶给我挑的这张脸倒是平平凡凡挑不出问题，想起来有一份面具和机票是闷油瓶后来吩咐张海客准备的，我觉得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闷油瓶脸上那张面具本来是要带在我脸上的。
张海客，这个仇我记下了。
张海客很快把东西送来了，两张身份证，一堆瓶瓶罐罐，和两张空白面具。我拿起身份证看了看，都是姓张的。
张海客解释道：“家族里专门有一批人身份是过了明路的，这年头，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哎。”
说着他拿起一张面具冲我说，“吴老板，请吧，咱们开始化妆了。或者您要不要先挑一张长得好看点的脸，看在咱们俩张一样的份上不多收你钱了。”
我突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易容也不能委屈自己，得挑张帅点的脸。我对着两张证件照开始挑挑捡捡，张家人长得都好，肤白貌美，然而再帅的人也抵不住证件照的蹉跎，我看着两张照片上的脸实在下不去手。
“出去。”闷油瓶开口道。
张海客看了看闷油瓶，又看了看我，耸耸肩把东西放下走了，“得，让族长给你画吧，刚好我还有事，告辞了啊。”
张海客走后我打趣道：“小哥你是想给自己留那张好看点的吗？”
我本来没指望闷油瓶回应，没想到闷油瓶居然淡淡嗯了一声。
自从葬礼过后，闷油瓶对我的态度难得这么温和，我一时间竟然有点不适应了，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闷油瓶表情依旧是淡然如水，手上拿着空白的一张面具对我道：“坐好。”
我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仰起头，看着他在我脸上蒙上薄薄一层面具，然后就着一堆瓶瓶罐罐开始动手动脚。很多年前我扮演成三叔去救胖子和闷油瓶，小花派了他手下的一个姑娘给我做人皮面具，我仰着头整整四个小时，整个人都快僵在椅子上，闷油瓶不知道给我画成了什么样，速度倒是飞快。
很快给我弄完，他熟练的再另一张人皮上抹抹画画，然后带上，转头看我时，已经是另一个人了。
这张脸小鼻子小眼睛，还带着雀斑，眼皮耷拉着，看
上去又猥琐又丑，偏偏表情又是闷油瓶惯常的冷，眼神漠然，看上去极其怪异。
张秃之后，这是我第二次见闷油瓶易容，我忍笑忍的辛苦，很想拍下来留念，有机会的话和胖子一起嘲笑闷油瓶。闷油瓶像是看透了我在想什么，警告地看了我一眼。
我看了眼镜子，闷油瓶给我挑的这张脸倒是平平凡凡挑不出问题，想起来有一份面具和机票是闷油瓶后来吩咐张海客准备的，我觉得我有充足的理由认为闷油瓶脸上那张面具本来是要带在我脸上的。
张海客，这个仇我记下了。
接上
————————————手机排版真难————————————
那头张海客正在打电话交代族长口谕，突然打了个喷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张海客，你见族长见到感冒了？”
“滚。”张海客骂道，“肯定是族长带在身边那个假货说我呢，不就给他准备了张丑点的面具么，太记仇了。”
“假货？”
张海客道：“长得和吴老板一模一样，不知道族长从哪找的。”
电话那边张日山琢磨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子，“吴家知道么？”
张海客哼了一声：“你们九门的事，我们外家不掺和。”
张日山正色道：“你懂什么，能让吴二白欠人情的机会可不多。”
张海客眯了眯眼，凉嗖嗖的道：“小动作随便你搞，秦岭那边正事别耽搁就行。”
张日山笑的温柔：“当然，只是通知一下，这也不过就是顺路的事儿。”
挂了电话，张日山开始琢磨张海客提起的假吴邪一事，按照他对张起灵的了解……这位族长可不像眼睛里揉沙子的角儿啊。
前几日杭州那边吴邪的葬礼闹得沸沸扬扬，这么看来还有蹊跷。
他突然直觉，族长带着“吴邪”在办的事儿，与秦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也不至于吴邪死后三天，张起灵就发布了他接任族长百年以来第一条族令，集合全族之力查探秦岭……而且至今还没回来主持大局，把全族扔在这秦岭腹地里晾着。
张家已经多少年没有有过这么大规模的活动了，然而深入秦岭探查的张家人开始失踪，侥幸救回来的几个也被刺激的变成了傻子，现在只能按兵不动。一开始族内还对探查活动有异议，出了事知道秦岭有古怪才算压下那些反对的声音。而被张家惊动的九门，却以为此处有宝可寻，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张日山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宝贝，也要有命拿才对，更何况能让张家倾巢出动的地方……多半，与张家特殊的命运有关。
——tbc——
#私心带百岁山爷爷出来玩一下
#不吃梁山cp
#秦岭这边解密和重启最后一部分吴邪在雷城看到的幻境有关
————————————手机排版真难————————————
那头张海客正在打电话交代族长口谕，突然打了个喷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张海客，你见族长见到感冒了？”
“滚。”张海客骂道，“肯定是族长带在身边那个假货说我呢，不就给他准备了张丑点的面具么，太记仇了。”
“假货？”
张海客道：“长得和吴老板一模一样，不知道族长从哪找的。”
电话那边张日山琢磨了一下，手指敲了敲桌子，“吴家知道么？”
张海客哼了一声：“你们九门的事，我们外家不掺和。”
张日山正色道：“你懂什么，能让吴二白欠人情的机会可不多。”
张海客眯了眯眼，凉嗖嗖的道：“小动作随便你搞，秦岭那边正事别耽搁就行。”
张日山笑的温柔：“当然，只是通知一下，这也不过就是顺路的事儿。”
挂了电话，张日山开始琢磨张海客提起的假吴邪一事，按照他对张起灵的了解……这位族长可不像眼睛里揉沙子的角儿啊。
前几日杭州那边吴邪的葬礼闹得沸沸扬扬，这么看来还有蹊跷。
他突然直觉，族长带着“吴邪”在办的事儿，与秦岭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然也不至于吴邪死后三天，张起灵就发布了他接任族长百年以来第一条族令，集合全族之力查探秦岭……而且至今还没回来主持大局，把全族扔在这秦岭腹地里晾着。
张家已经多少年没有有过这么大规模的活动了，然而深入秦岭探查的张家人开始失踪，侥幸救回来的几个也被刺激的变成了傻子，现在只能按兵不动。一开始族内还对探查活动有异议，出了事知道秦岭有古怪才算压下那些反对的声音。而被张家惊动的九门，却以为此处有宝可寻，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张日山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宝贝，也要有命拿才对，更何况能让张家倾巢出动的地方……多半，与张家特殊的命运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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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不知道，我要在真相面前跌倒多少次才能真的记下这个教训，来墨脱之前我信誓旦旦和闷油瓶说，朝闻道，夕死可矣，然而真正看到真相的时候，我才明白，闷油瓶说，真相或许是我接受不了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相太过残忍，闷油瓶试图保护我的一片好心，被我自己辜负了。
我看着面前这具尸体，是我熟悉的模样，光头，皮肤黝黑，穿着藏袍，和我一样的脸，脖子上一道狰狞的刀伤没有愈合，双眼睁着，像是不甘，被冰雪藏在这茫茫雪上之中，上方就是悬崖。
这是吴邪。吴邪死了。
吴邪早就死在沙海计划中了。
汪家派了一个人轻描淡写地杀了吴邪，本来历史应当就此改写，汪家翻盘，冥冥中的神却又让吴邪重新行走在这个世间。
汪家的信仰破灭了。
被他们信仰的神所复活的吴邪破灭了。
我跪了下去，将头伏在这具被冰冻的尸体胸前，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像是看到老痒，他邪气地对我一笑，说：“吴邪，我们谁都逃不掉。”
那一刻，从我出生到现在，40年的岁月在我眼前呼啸而过，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我的灵魂仿佛飘荡出去，俯瞰着人世，我看到爷爷为我做的，三叔为我做的，闷油瓶为我做的，那么多那么多事，为了让我有平安喜乐的一辈子。我曾经气愤于他们的隐瞒，让我走了多少弯路，而今终于明白，隐瞒真相，对我真的是最深沉的保护。
我终于还是受到了惩罚。
我早已不是吴邪，吴邪早就死了，活在这世上的，只是披着吴邪这张皮的怪物。
我听到旁边有人跪了下来，他将我抱在怀里，吻我的发顶，在我耳边不停的说：
“吴邪，你始终是你自己。”
“记住张起灵的存在的人是吴邪。”
“完成了十年之约的是吴邪。”
“绝地反击的是吴邪。”
“这些都是你，你做了这么多，拯救了张起灵，拯救了张家，拯救了你自己的命运，拯救了所有人，你始终都是吴邪。”
我抑制不住的颤抖，做这些的，是一个又一个青铜树造物的怪物。
我听到自己的哭声，我的牙齿在全身剧烈的颤抖下不停的打着架，然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没有确定。
既然注定痛苦，那任何的隐瞒都没有减轻痛苦的作用，我宁可痛的更剧烈一些。
我听到自己问：“小哥，你在巴乃去找的，也是我的尸体吗？”
闷油瓶沉默片刻，抱着我回答：“是。”
剧烈的痛苦再一次席卷了我，闷油瓶抱着我不停的说，我始终是吴邪。
我听不到，看不到，面前的世界仿佛一片黑暗。
我不知道，我要在真相面前跌倒多少次才能真的记下这个教训，来墨脱之前我信誓旦旦和闷油瓶说，朝闻道，夕死可矣，然而真正看到真相的时候，我才明白，闷油瓶说，真相或许是我接受不了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真相太过残忍，闷油瓶试图保护我的一片好心，被我自己辜负了。
我看着面前这具尸体，是我熟悉的模样，光头，皮肤黝黑，穿着藏袍，和我一样的脸，脖子上一道狰狞的刀伤没有愈合，双眼睁着，像是不甘，被冰雪藏在这茫茫雪上之中，上方就是悬崖。
这是吴邪。吴邪死了。
吴邪早就死在沙海计划中了。
汪家派了一个人轻描淡写地杀了吴邪，本来历史应当就此改写，汪家翻盘，冥冥中的神却又让吴邪重新行走在这个世间。
汪家的信仰破灭了。
被他们信仰的神所复活的吴邪破灭了。
我跪了下去，将头伏在这具被冰冻的尸体胸前，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我像是看到老痒，他邪气地对我一笑，说：“吴邪，我们谁都逃不掉。”
那一刻，从我出生到现在，40年的岁月在我眼前呼啸而过，仿佛都失去了意义。
我的灵魂仿佛飘荡出去，俯瞰着人世，我看到爷爷为我做的，三叔为我做的，闷油瓶为我做的，那么多那么多事，为了让我有平安喜乐的一辈子。我曾经气愤于他们的隐瞒，让我走了多少弯路，而今终于明白，隐瞒真相，对我真的是最深沉的保护。
我终于还是受到了惩罚。
我早已不是吴邪，吴邪早就死了，活在这世上的，只是披着吴邪这张皮的怪物。
我听到旁边有人跪了下来，他将我抱在怀里，吻我的发顶，在我耳边不停的说：
“吴邪，你始终是你自己。”
“记住张起灵的存在的人是吴邪。”
“完成了十年之约的是吴邪。”
“绝地反击的是吴邪。”
“这些都是你，你做了这么多，拯救了张起灵，拯救了张家，拯救了你自己的命运，拯救了所有人，你始终都是吴邪。”
我抑制不住的颤抖，做这些的，是一个又一个青铜树造物的怪物。
我听到自己的哭声，我的牙齿在全身剧烈的颤抖下不停的打着架，然而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没有确定。
既然注定痛苦，那任何的隐瞒都没有减轻痛苦的作用，我宁可痛的更剧烈一些。
我听到自己问：“小哥，你在巴乃去找的，也是我的尸体吗？”
闷油瓶沉默片刻，抱着我回答：“是。”
剧烈的痛苦再一次席卷了我，闷油瓶抱着我不停的说，我始终是吴邪。
我听不到，看不到，面前的世界仿佛一片黑暗。
接上
————————————手机排版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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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到，看不到，面前的世界仿佛一片黑暗。
灵魂已不在身体里，在我所有的记忆里无根无据的飘荡。在一片虚无里，我看到了更多东西。
那些曾经被我忽视的美好，曾经被我忽视的迷题的答案，还有更多更多的东西在我脑海里展开。
有莫名的神力慢慢侵蚀进我的大脑，我在梦境里看到过得一掠而过的恢宏的青色光芒又一次出现在面前。
我本来以为蚀骨的剧痛来源于精神，试图抬手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身体也叫嚣着疼痛。
没有时间了。
冥冥中有股力量正拉扯着我的意识远离尘世，投入另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拼命抬起手，握住闷油瓶的两根手指，艰难地喘息。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破风箱，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最后的讯息。
张家……秦岭……危险……
然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tbc——
#老吴终于看到自己的尸体了
#然后老吴被我写疯了
#下章开始转换视角，老吴疯了写不下去了
#老张终于叫吴邪的名字了
————————————手机排版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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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到，看不到，面前的世界仿佛一片黑暗。
灵魂已不在身体里，在我所有的记忆里无根无据的飘荡。在一片虚无里，我看到了更多东西。
那些曾经被我忽视的美好，曾经被我忽视的迷题的答案，还有更多更多的东西在我脑海里展开。
有莫名的神力慢慢侵蚀进我的大脑，我在梦境里看到过得一掠而过的恢宏的青色光芒又一次出现在面前。
我本来以为蚀骨的剧痛来源于精神，试图抬手的时候才发现我的身体也叫嚣着疼痛。
没有时间了。
冥冥中有股力量正拉扯着我的意识远离尘世，投入另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
我拼命抬起手，握住闷油瓶的两根手指，艰难地喘息。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破风箱，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最后的讯息。
张家……秦岭……危险……
然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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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吴终于看到自己的尸体了
#然后老吴被我写疯了
#下章开始转换视角，老吴疯了写不下去了
#老张终于叫吴邪的名字了
13.
张起灵脸色黑的像锅底。
一个小时以前，吴邪看到了自己的尸体，然后情绪崩溃。
到此为止的情况都还在张起灵掌控之中，早在决定带着吴邪直面真相的时候，他就做好了种种设想，物质化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吴邪情绪失常简直太正常了。
但是在吴邪昏迷以前，他都觉得，只要自己抱着吴邪哄哄，给他讲清楚吴邪始终是吴邪这个道理就没问题了，结果到底还是失算了。
吴邪昏迷前留下的信息让张起灵不能不在意，情绪崩溃时也要坚持留下的词句，又提到了秦岭……
张起灵心里慢慢盘算着，背着吴邪在雪地里艰难的前行。
信息太少了，秦岭对张家来说是完全空白的，这很不正常，以张家的背景和存世时间来说，没有什么古墓能在张家是零记载的状态，零星半点的指示都没有，但张家在秦岭的探查又表明，吴邪笔记里那棵青铜树，和张家有丝丝缕缕的联系。
吴邪昏迷着还不消停，不停的呓语，张起灵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烫手，伸手探了探吴邪脉搏，搏动强劲有力……就是快的吓人。
包里带的退烧药已经打了，但是似乎毫无用处，张起灵紧了紧背着吴邪的手臂，步子又快了几分。
吴邪意识昏昏沉沉的被那阵青光拉入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起初他以为是自己过度悲伤之下的幻觉，渐渐的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幻觉从天地鸿蒙初开之时开始，渐渐的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无限分裂下去，每一块碎片都是一个小世界，无数个小世界组成了一个大世界，各自演绎着悲欢离合。
吴邪像一片游魂在幻境里飘荡，在同一秒时间内能看到数以万计的信息，这些信息炸的他大脑昏昏沉沉，剧痛无比。类似的情况他经历过，之前摄入蛇毒读取费洛蒙时，那些过往历史的幻觉就以最直观的方式展现在他面前，甚至他会在幻境里经历无数人的一生，幻境十年，现实一瞬。
但是吸入蛇毒是独立的信息展示，他一次只会读取一段信息，而这段青光带来的幻境，是同时有数以千计的信息直观的加诸于吴邪身上。一段蛇毒的信息都曾经差点让吴邪沉溺于幻境无法清醒，这个大型的幻境——
吴邪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迷失于幻境再也无法苏醒。
他被撕裂成千万片，每一片灵魂在不同的时代飘荡，又在下一秒合而为一，极致的痛苦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在幻境里，时间失去了意义，吴邪被裹挟着看到无数被历史掩盖的真相。
吴邪一直昏迷着，张起灵毫无办法，只能先带着他回了喇嘛庙，这里的大喇嘛通晓一些藏医医理，暂时稳定了吴邪的情况，虽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吴邪的表情没有那么痛苦了。
胖子在寺庙里等着，当日吴邪和张起灵前脚刚进雪山，胖子后脚就到了喇嘛庙，本来是想给吴邪一个惊喜，张起灵早在入藏时就给胖子解释清楚了物质化，想等吴邪知晓真相以后铁三角重新聚聚，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昏迷不醒的吴邪。
张起灵脸色不大好，坐在吴邪床边紧紧握着吴邪的手，胖子就叹了口气安慰他：“天真死了都能活过来，现在只是昏迷，一定没事的。”
张起灵怔怔道：“吴邪昏迷的不太对劲，我怀疑……”
他没再说下去，胖子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得道：“等雪停了带天真去医院，我看这大喇嘛的藏花还挺好用，这两天情况好多了。”
他们进藏的时间不太对，这两天又下起了大雪，大雪封山，不好进出，暂时被困在了喇嘛庙，如果是张起灵一个人，倒是可以试试走出去，但是要带上吴邪，张起灵冒不起这个险，于是只得等着，等雪再小点。
胖子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乌鸦嘴的能力，下午刚说完天真情况好多了，晚上吴邪就发起了高烧。
藏花已经对吴邪无效，大喇嘛束手无策，委婉的建议张起灵尽快送吴邪去医院。
张起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抱着刀坐在一旁，眼睛却死死盯着吴邪。胖子送走了大喇嘛，回来就看张起灵盯着吴邪，整个人透着死寂。
这叫什么事，胖子心里嘀咕，贼老天，非要折腾这两人。
胖子也看着吴邪，他眼尖，看着看着吴邪突然见他手指尖蜷缩了一下，兴奋的对张起灵道：“小哥你看看，天真手指动了，是不是要醒了。”
张起灵猛然惊动，冲上前去小声叫道：“吴邪——”
胖子也跟上去小声叫，两个人叫魂似的连着叫了十几声，才看到吴邪悠悠转醒。
胖子小声道：“小哥——天真这，怎么和中邪了一样。”
张起灵自然也看到了，他蹙眉看着吴邪双眼。
那双眼没有大病初醒的茫然，只有眼底茫茫青光掠过，一双眼像是沉浸了无数的岁月，深沉的可怕，好像有另一个苍老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
许久，吴邪的意识才拿回了主动权。
吴邪艰难的抬手，拽着张起灵的衣角。
“小……小哥。”
吴邪的声音喑哑细弱，张起灵耳力极好也得俯下身才能听清。他反握住吴邪的手，应道：“我在。”
吴邪松了口气，断断续续的交代。
“我……我没有时间了。”
张起灵脸色黑的像锅底。
一个小时以前，吴邪看到了自己的尸体，然后情绪崩溃。
到此为止的情况都还在张起灵掌控之中，早在决定带着吴邪直面真相的时候，他就做好了种种设想，物质化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吴邪情绪失常简直太正常了。
但是在吴邪昏迷以前，他都觉得，只要自己抱着吴邪哄哄，给他讲清楚吴邪始终是吴邪这个道理就没问题了，结果到底还是失算了。
吴邪昏迷前留下的信息让张起灵不能不在意，情绪崩溃时也要坚持留下的词句，又提到了秦岭……
张起灵心里慢慢盘算着，背着吴邪在雪地里艰难的前行。
信息太少了，秦岭对张家来说是完全空白的，这很不正常，以张家的背景和存世时间来说，没有什么古墓能在张家是零记载的状态，零星半点的指示都没有，但张家在秦岭的探查又表明，吴邪笔记里那棵青铜树，和张家有丝丝缕缕的联系。
吴邪昏迷着还不消停，不停的呓语，张起灵担忧的摸了摸他的额头，温度烫手，伸手探了探吴邪脉搏，搏动强劲有力……就是快的吓人。
包里带的退烧药已经打了，但是似乎毫无用处，张起灵紧了紧背着吴邪的手臂，步子又快了几分。
吴邪意识昏昏沉沉的被那阵青光拉入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起初他以为是自己过度悲伤之下的幻觉，渐渐的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幻觉从天地鸿蒙初开之时开始，渐渐的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无限分裂下去，每一块碎片都是一个小世界，无数个小世界组成了一个大世界，各自演绎着悲欢离合。
吴邪像一片游魂在幻境里飘荡，在同一秒时间内能看到数以万计的信息，这些信息炸的他大脑昏昏沉沉，剧痛无比。类似的情况他经历过，之前摄入蛇毒读取费洛蒙时，那些过往历史的幻觉就以最直观的方式展现在他面前，甚至他会在幻境里经历无数人的一生，幻境十年，现实一瞬。
但是吸入蛇毒是独立的信息展示，他一次只会读取一段信息，而这段青光带来的幻境，是同时有数以千计的信息直观的加诸于吴邪身上。一段蛇毒的信息都曾经差点让吴邪沉溺于幻境无法清醒，这个大型的幻境——
吴邪意识到，自己可能会迷失于幻境再也无法苏醒。
他被撕裂成千万片，每一片灵魂在不同的时代飘荡，又在下一秒合而为一，极致的痛苦一波一波席卷而来，在幻境里，时间失去了意义，吴邪被裹挟着看到无数被历史掩盖的真相。
吴邪一直昏迷着，张起灵毫无办法，只能先带着他回了喇嘛庙，这里的大喇嘛通晓一些藏医医理，暂时稳定了吴邪的情况，虽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吴邪的表情没有那么痛苦了。
胖子在寺庙里等着，当日吴邪和张起灵前脚刚进雪山，胖子后脚就到了喇嘛庙，本来是想给吴邪一个惊喜，张起灵早在入藏时就给胖子解释清楚了物质化，想等吴邪知晓真相以后铁三角重新聚聚，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昏迷不醒的吴邪。
张起灵脸色不大好，坐在吴邪床边紧紧握着吴邪的手，胖子就叹了口气安慰他：“天真死了都能活过来，现在只是昏迷，一定没事的。”
张起灵怔怔道：“吴邪昏迷的不太对劲，我怀疑……”
他没再说下去，胖子也不知道怎么接，只得道：“等雪停了带天真去医院，我看这大喇嘛的藏花还挺好用，这两天情况好多了。”
他们进藏的时间不太对，这两天又下起了大雪，大雪封山，不好进出，暂时被困在了喇嘛庙，如果是张起灵一个人，倒是可以试试走出去，但是要带上吴邪，张起灵冒不起这个险，于是只得等着，等雪再小点。
胖子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乌鸦嘴的能力，下午刚说完天真情况好多了，晚上吴邪就发起了高烧。
藏花已经对吴邪无效，大喇嘛束手无策，委婉的建议张起灵尽快送吴邪去医院。
张起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抱着刀坐在一旁，眼睛却死死盯着吴邪。胖子送走了大喇嘛，回来就看张起灵盯着吴邪，整个人透着死寂。
这叫什么事，胖子心里嘀咕，贼老天，非要折腾这两人。
胖子也看着吴邪，他眼尖，看着看着吴邪突然见他手指尖蜷缩了一下，兴奋的对张起灵道：“小哥你看看，天真手指动了，是不是要醒了。”
张起灵猛然惊动，冲上前去小声叫道：“吴邪——”
胖子也跟上去小声叫，两个人叫魂似的连着叫了十几声，才看到吴邪悠悠转醒。
胖子小声道：“小哥——天真这，怎么和中邪了一样。”
张起灵自然也看到了，他蹙眉看着吴邪双眼。
那双眼没有大病初醒的茫然，只有眼底茫茫青光掠过，一双眼像是沉浸了无数的岁月，深沉的可怕，好像有另一个苍老的灵魂占据了这具身体。
许久，吴邪的意识才拿回了主动权。
吴邪艰难的抬手，拽着张起灵的衣角。
“小……小哥。”
吴邪的声音喑哑细弱，张起灵耳力极好也得俯下身才能听清。他反握住吴邪的手，应道：“我在。”
吴邪松了口气，断断续续的交代。
“我……我没有时间了。”
接上
————————————手机排版真难
————————————
吴邪松了口气，断断续续的交代。
“我……我没有时间了。”
“青铜树在替换……我的记忆。”
“我不知道自己……自己还能……从历史的缝隙醒过来几次……我……”
“带我……去青铜树……许……许愿。”
张起灵握紧他的手：“告诉我，我去。”
吴邪艰难的摇头，大量信息的摄入让他的大脑处于崩溃边缘，那道青光带来幻觉，但是也在尽力保住他的命，但是不会消除疼痛。
“张家人是伪造的……会被青铜树拒……拒绝。”
张起灵已经顾不上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一旁胖子听到了，挤上前说，“天真你好好休息，小哥不行，胖爷我去。你告诉我，要做什么？”
吴邪仍是摇头，被疼痛折磨的几乎无法维持意识，但是仍然勉力坚持着，传达最重要的信息：
“青铜树只接受……长生者，唯一正确的愿望也……只有一次机会。”
“到青铜树前……一定叫醒我。”
“去他丫的长生，老子一点都不想要。”
吴邪念叨出最后一句话，终于抵挡不住又被拉入幻境沉眠。
——tbc——
#这边私设长生分成两部分，肉体和精神
#老吴是被青铜树算计了
#问题出在精神长生这一块，和天授有关，天授设定参考重启
#但是除了吴邪还有其他接触过青铜树的人为什么没有中招，这个后面再说
#解密部分参考重启
#但是我脑洞可能太大了
————————————手机排版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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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松了口气，断断续续的交代。
“我……我没有时间了。”
“青铜树在替换……我的记忆。”
“我不知道自己……自己还能……从历史的缝隙醒过来几次……我……”
“带我……去青铜树……许……许愿。”
张起灵握紧他的手：“告诉我，我去。”
吴邪艰难的摇头，大量信息的摄入让他的大脑处于崩溃边缘，那道青光带来幻觉，但是也在尽力保住他的命，但是不会消除疼痛。
“张家人是伪造的……会被青铜树拒……拒绝。”
张起灵已经顾不上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一旁胖子听到了，挤上前说，“天真你好好休息，小哥不行，胖爷我去。你告诉我，要做什么？”
吴邪仍是摇头，被疼痛折磨的几乎无法维持意识，但是仍然勉力坚持着，传达最重要的信息：
“青铜树只接受……长生者，唯一正确的愿望也……只有一次机会。”
“到青铜树前……一定叫醒我。”
“去他丫的长生，老子一点都不想要。”
吴邪念叨出最后一句话，终于抵挡不住又被拉入幻境沉眠。
——tbc——
#这边私设长生分成两部分，肉体和精神
#老吴是被青铜树算计了
#问题出在精神长生这一块，和天授有关，天授设定参考重启
#但是除了吴邪还有其他接触过青铜树的人为什么没有中招，这个后面再说
#解密部分参考重启
#但是我脑洞可能太大了
14.
吴邪在幻境沉浮时，对外界并非毫无感知，不过也仅限于知道自己像个大型公仔被抱来抱去，搓扁揉圆，哦不对，公仔可能要比他幸福一点，至少不用被灌那些苦的倒胃的汤药。他很想大吼一声这些药都没用别再给他灌了，但是他连睁睁眼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之前强行苏醒给张起灵留下关键信息的后果就是，青铜树变本加厉的对他进行天授。
吴邪在幻境里疼出了经验，时间久了居然还能分出零星半点的自我意识，开始和青铜树作对，青铜树的天授对个体记忆的摧毁是没有选择的，偏偏吴邪早年经历过蛇毒的摧残，对精神攻击豁免能力比较强，他小心翼翼的分出了自己童年的一部分记忆，主动送上去给青铜树吞噬——居然有效！
吴邪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把自己的记忆一份一份打包，从重要到不重要依次排开，隔断时间就给青铜树投喂一次，好在青铜树似乎不是吃货，细嚼慢咽的，吴邪掰着手指算了算，这些不太重要的记忆应该足够撑到张起灵把他带到秦岭去了。
给点力啊闷油瓶。吴邪喃喃道，老子能不能记得你和胖子全看你了。
老天似乎还是站在吴邪这边的，大雪下了两天就停了，张起灵和胖子片刻不敢耽搁，带着吴邪就下了山赶到机场，解雨臣安排了解家的私人飞机接吴邪一行人。
胖子赶了两天山路，一上飞机就瘫坐在沙发上，冲解雨臣比了个拇指：“好样的花儿爷，天真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解雨臣冷哼了一声，没搭话，自顾自的进里间看吴邪的情况去了，解雨臣办事周到，这趟来接吴邪，还带上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正在给吴邪做检查。
“怎么样？”
医生很为难地说：“这……花爷，我们带的设备少，查不出什么问题，但是小三爷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最好还是去医院查查，不然……”
医生没敢说下去，但是意思到了，解雨臣一脸阴沉，沉吟片刻，吩咐手下去改航线。
“不行。”
“哑巴张！”解雨臣眉眼间一片厉色，“你想害死吴邪吗！”
张起灵神色暗淡，摇了摇头，“去秦岭。”
解雨臣冷笑：“这一路是你带着吴邪出了事，你看不好自己的人，我来替你看。”
那个被解雨臣抓来传话的倒霉手下简直要给两位爷跪下了，欲哭无泪，当家的让他传话没错，可是哑巴张看着他的眼神很明显传达了一个意思，敢动就得死。
吴邪在幻境沉浮时，对外界并非毫无感知，不过也仅限于知道自己像个大型公仔被抱来抱去，搓扁揉圆，哦不对，公仔可能要比他幸福一点，至少不用被灌那些苦的倒胃的汤药。他很想大吼一声这些药都没用别再给他灌了，但是他连睁睁眼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之前强行苏醒给张起灵留下关键信息的后果就是，青铜树变本加厉的对他进行天授。
吴邪在幻境里疼出了经验，时间久了居然还能分出零星半点的自我意识，开始和青铜树作对，青铜树的天授对个体记忆的摧毁是没有选择的，偏偏吴邪早年经历过蛇毒的摧残，对精神攻击豁免能力比较强，他小心翼翼的分出了自己童年的一部分记忆，主动送上去给青铜树吞噬——居然有效！
吴邪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把自己的记忆一份一份打包，从重要到不重要依次排开，隔断时间就给青铜树投喂一次，好在青铜树似乎不是吃货，细嚼慢咽的，吴邪掰着手指算了算，这些不太重要的记忆应该足够撑到张起灵把他带到秦岭去了。
给点力啊闷油瓶。吴邪喃喃道，老子能不能记得你和胖子全看你了。
老天似乎还是站在吴邪这边的，大雪下了两天就停了，张起灵和胖子片刻不敢耽搁，带着吴邪就下了山赶到机场，解雨臣安排了解家的私人飞机接吴邪一行人。
胖子赶了两天山路，一上飞机就瘫坐在沙发上，冲解雨臣比了个拇指：“好样的花儿爷，天真没白交你这个兄弟。”
解雨臣冷哼了一声，没搭话，自顾自的进里间看吴邪的情况去了，解雨臣办事周到，这趟来接吴邪，还带上了自己的私人医生，正在给吴邪做检查。
“怎么样？”
医生很为难地说：“这……花爷，我们带的设备少，查不出什么问题，但是小三爷高烧不退昏迷不醒，最好还是去医院查查，不然……”
医生没敢说下去，但是意思到了，解雨臣一脸阴沉，沉吟片刻，吩咐手下去改航线。
“不行。”
“哑巴张！”解雨臣眉眼间一片厉色，“你想害死吴邪吗！”
张起灵神色暗淡，摇了摇头，“去秦岭。”
解雨臣冷笑：“这一路是你带着吴邪出了事，你看不好自己的人，我来替你看。”
那个被解雨臣抓来传话的倒霉手下简直要给两位爷跪下了，欲哭无泪，当家的让他传话没错，可是哑巴张看着他的眼神很明显传达了一个意思，敢动就得死。
接上
————————————手机排版真难————————————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胖子听着内间吵架连忙跑过来，弄清楚发生了啥事后拍着解雨臣的肩叹道：“不怪小哥，这事儿……哎，总之是天真要去，那树邪门，咱们这行的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正常，天真要去，估计意思就是这病医院也没辙，他都给自己找好退路了，咱们跟着做就是了，别给天真拖后腿。”
“你想想，这么多年，天真哪次是玩命真把自己玩死过？”
解雨臣嘲道：“他要真惜命，躺在这的也就不该是这个吴邪了。”
胖子生平第一次被噎住了。
“罢了。”解雨臣松了口，手上抛着手机思考了半晌，皱眉道，“随他去吧，那树要真这么邪……恐怕这个吴邪死了，还有下一个吴邪。”
这话说的有些阴森森的，胖子打了个寒战，想起吴邪说的那句，青铜树在摧毁他的记忆，他开始怀疑，这个吴邪如果死了，下一个活过来的吴邪，还是吴邪么？
两人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胖子话头一转道：“我记得解家也在秦岭放了一批人，当家的出来接人，那边压的住么，整个九门可都在那呢。”
解雨臣道：“无事，瞎子看着，出不了大问题。”他顿了顿道：“况且现在，恐怕没几个队伍敢进去。”
胖子好奇道：“怎么说？都是下地淘沙干这行的，应该都不是怕事的吧。”
“问题在于，”解雨臣一字一句道，“张家出事了。”
张起灵终于把注意力分出来一分，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捏了捏眉心说道：“张家进去的人疯了傻了好几个，现在按兵不动，本来九门和一些道上的散人不信邪，进去了没出事，但是里面路况复杂，基本上都是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四天前，张家驻扎的地方往后退了几里地，再进去的九门和散人，能逃出来的，也疯了。”
胖子和张起灵对视一眼，知道两个人想到一处去了。
吴邪昏迷前说的话，在一一应验。
青铜树，在拒绝张家靠近。
——tbc——
#吴邪死了还有吴邪，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咳，开个玩笑，当然不能真的让这个吴邪死了
#有没有想到什么？死一个吴邪就再复制一个吴邪，这就是长生啊！
#精神长生，或者说记忆长生是个大坑，容我慢慢填，但是暗示不少了
#然后老张，你媳妇要跑啦，他进秦岭你进不去的啦
————————————手机排版真难————————————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胖子听着内间吵架连忙跑过来，弄清楚发生了啥事后拍着解雨臣的肩叹道：“不怪小哥，这事儿……哎，总之是天真要去，那树邪门，咱们这行的碰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正常，天真要去，估计意思就是这病医院也没辙，他都给自己找好退路了，咱们跟着做就是了，别给天真拖后腿。”
“你想想，这么多年，天真哪次是玩命真把自己玩死过？”
解雨臣嘲道：“他要真惜命，躺在这的也就不该是这个吴邪了。”
胖子生平第一次被噎住了。
“罢了。”解雨臣松了口，手上抛着手机思考了半晌，皱眉道，“随他去吧，那树要真这么邪……恐怕这个吴邪死了，还有下一个吴邪。”
这话说的有些阴森森的，胖子打了个寒战，想起吴邪说的那句，青铜树在摧毁他的记忆，他开始怀疑，这个吴邪如果死了，下一个活过来的吴邪，还是吴邪么？
两人不想再聊这个话题，胖子话头一转道：“我记得解家也在秦岭放了一批人，当家的出来接人，那边压的住么，整个九门可都在那呢。”
解雨臣道：“无事，瞎子看着，出不了大问题。”他顿了顿道：“况且现在，恐怕没几个队伍敢进去。”
胖子好奇道：“怎么说？都是下地淘沙干这行的，应该都不是怕事的吧。”
“问题在于，”解雨臣一字一句道，“张家出事了。”
张起灵终于把注意力分出来一分，看向解雨臣。
解雨臣捏了捏眉心说道：“张家进去的人疯了傻了好几个，现在按兵不动，本来九门和一些道上的散人不信邪，进去了没出事，但是里面路况复杂，基本上都是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四天前，张家驻扎的地方往后退了几里地，再进去的九门和散人，能逃出来的，也疯了。”
胖子和张起灵对视一眼，知道两个人想到一处去了。
吴邪昏迷前说的话，在一一应验。
青铜树，在拒绝张家靠近。
——tbc——
#吴邪死了还有吴邪，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咳，开个玩笑，当然不能真的让这个吴邪死了
#有没有想到什么？死一个吴邪就再复制一个吴邪，这就是长生啊！
#精神长生，或者说记忆长生是个大坑，容我慢慢填，但是暗示不少了
#然后老张，你媳妇要跑啦，他进秦岭你进不去的啦
15.
解雨臣把人送到张家营地便撂挑子走人了，似乎是解家那边出了什么瞎子搞不定的事情，他急着回去处理。
而一到秦岭，张起灵终于明白过来青铜树在拒绝张家，是什么意思。
那种隐秘的，细小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扰乱他的思绪，蛊惑着他去做与本心违背的事情，这个情况他太熟悉了，过去十年里青铜门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抵抗这种声音，与家族遗传的失魂症抗争，不想忘记吴邪和胖子。
张家称这种声音为天授。
难怪张家深入探查的人都会疯会傻。
青铜树对张家的影响居然不下于青铜门。
张起灵眼中划过一丝沉重。
胖子打量了一下山里营地的分布情况，小声对张起灵道：“小哥，啥情况啊这是，不是张家最先在这的么，怎么——”
他指了指张家的营地，手划了个圆，“胖爷怎么瞅着，张家像是被排挤出去了。”
“揭人老底可不是好习惯啊胖爷。”张海客远远的走过来就听到胖子的话，解释道，“要是我们有办法，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张海客其实有点怵张起灵的，调侃完胖子，老老实实的叫了声族长，带着他们往张家营地走。
他看到张起灵怀里抱着的吴邪，突然有点头疼，指着吴邪道：“族长，吴……小佛爷怎么安排？要通知吴二爷么？”
这会还有什么真假一说，指不定就是杭州那边消息传错了连累的他犯傻，这会人都在族长怀里了，怎么可能是假吴邪。张海客想起自己在巴乃那边刺的吴邪那几句，心里颇有些悲凉。
张起灵低头看了一眼在他臂弯里的吴邪，神色柔和了些，吩咐道：“他和我一起，另外去叫吴家二叔过来。”
张海客有点牙疼的应道：“……是。”
胖子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虽然这俩人他都视为兄弟，但是……张起灵对着吴邪的态度让他时常都有种吃狗粮噎住的错觉。
把人带到营地，张海客又去认命的跑腿通知吴二白。
张起灵三个字带着传奇的色彩，尤其张日山和张海客也没有刻意瞒着张起灵到来的消息，所以胖子和张起灵到的时候，很是享受了一把上百人好奇又尊敬的注目礼。
胖子啧啧称奇，表示很是受用。
接替了张海客接待工作的张日山显然情商智商都比张海客高了不是一星半点，既没有对张起灵抱着吴邪这件事有什么异议，也没有对张起灵把吴邪和自己安排在一起表现出惊讶。
一直到张起灵把吴邪安顿好，还不打算走的时候，张日山才抽了抽嘴角：“族长，咱们……在这说？”
胖子自己去找了把椅子仰着头看帐篷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张家自己的事，胖爷不掺和啊不掺和。
张起灵嗯了一声，坐在吴邪身边，握着他的手，看了张日山一眼，似乎在无声的问，有什么问题么。
张日山：“……”
张日山觉得他不应该叫张日山，叫张日狗。
深吸了一口气，张日山冷静下来，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开始说正事，族长都不在意了，他一个干活的小喽啰还在意个什么劲。
张起灵沉吟片刻，小心敲定了措辞，问道：“这次来秦岭的族人，有多少能感觉到天授？”
张日山道：“一共127人，本家61人，外家66人。”他顿了顿，“……全部可以听到。”
张起灵又问：“现在的距离是安全距离？”
张日山回道：“是本家的安全距离，外家还能再靠近一些。”
张日山很快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深意。张起灵一行是从秦岭外一路向内走来的，按照本家和内家听到天授的距离来看，这种天授和血统有关，天授是机密，在此之前因为连内家都不能确认幻觉的来源，因此一直没有上报给族长，而张起灵以来就能问到核心，显然是张起灵听到了什么。
张日山讶然：“族长，这个距离您还能听到？”
张起灵缓缓点头：“很清楚。”
张日山沉默了一会道：“族长，不能继续了。”
天授对张家的影响太大了，不过以往几乎只影响张起灵，对普通张家人都影响比较小，张家对张起灵的失忆有一整套应对机制，但是如果是大规模天授同时发生的话，对张家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张起灵道：“我去。你们继续驻扎。”
张日山：“……”
以前怎么没发现族长这么难搞。
问题麻烦了，张日山想，族长武力值太高要乱跑拦不住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tbc——
#公主抱出没
#老吴还得当几章睡美人
#这真的是中短篇，相信我快结束了
#不要怀疑老张和张日山的辈分，问题儿童不分年龄，老张是问题儿童里的翘楚，老吴都拿他没办法，别说张日山了
#解密这块没看过重启的可能看不懂，有需要可以说，我下章复制粘贴一下原文张家操 蛋的天授机制
解雨臣把人送到张家营地便撂挑子走人了，似乎是解家那边出了什么瞎子搞不定的事情，他急着回去处理。
而一到秦岭，张起灵终于明白过来青铜树在拒绝张家，是什么意思。
那种隐秘的，细小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扰乱他的思绪，蛊惑着他去做与本心违背的事情，这个情况他太熟悉了，过去十年里青铜门后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在抵抗这种声音，与家族遗传的失魂症抗争，不想忘记吴邪和胖子。
张家称这种声音为天授。
难怪张家深入探查的人都会疯会傻。
青铜树对张家的影响居然不下于青铜门。
张起灵眼中划过一丝沉重。
胖子打量了一下山里营地的分布情况，小声对张起灵道：“小哥，啥情况啊这是，不是张家最先在这的么，怎么——”
他指了指张家的营地，手划了个圆，“胖爷怎么瞅着，张家像是被排挤出去了。”
“揭人老底可不是好习惯啊胖爷。”张海客远远的走过来就听到胖子的话，解释道，“要是我们有办法，也不至于这么憋屈。”
张海客其实有点怵张起灵的，调侃完胖子，老老实实的叫了声族长，带着他们往张家营地走。
他看到张起灵怀里抱着的吴邪，突然有点头疼，指着吴邪道：“族长，吴……小佛爷怎么安排？要通知吴二爷么？”
这会还有什么真假一说，指不定就是杭州那边消息传错了连累的他犯傻，这会人都在族长怀里了，怎么可能是假吴邪。张海客想起自己在巴乃那边刺的吴邪那几句，心里颇有些悲凉。
张起灵低头看了一眼在他臂弯里的吴邪，神色柔和了些，吩咐道：“他和我一起，另外去叫吴家二叔过来。”
张海客有点牙疼的应道：“……是。”
胖子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虽然这俩人他都视为兄弟，但是……张起灵对着吴邪的态度让他时常都有种吃狗粮噎住的错觉。
把人带到营地，张海客又去认命的跑腿通知吴二白。
张起灵三个字带着传奇的色彩，尤其张日山和张海客也没有刻意瞒着张起灵到来的消息，所以胖子和张起灵到的时候，很是享受了一把上百人好奇又尊敬的注目礼。
胖子啧啧称奇，表示很是受用。
接替了张海客接待工作的张日山显然情商智商都比张海客高了不是一星半点，既没有对张起灵抱着吴邪这件事有什么异议，也没有对张起灵把吴邪和自己安排在一起表现出惊讶。
一直到张起灵把吴邪安顿好，还不打算走的时候，张日山才抽了抽嘴角：“族长，咱们……在这说？”
胖子自己去找了把椅子仰着头看帐篷顶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张家自己的事，胖爷不掺和啊不掺和。
张起灵嗯了一声，坐在吴邪身边，握着他的手，看了张日山一眼，似乎在无声的问，有什么问题么。
张日山：“……”
张日山觉得他不应该叫张日山，叫张日狗。
深吸了一口气，张日山冷静下来，决定眼不见心不烦，开始说正事，族长都不在意了，他一个干活的小喽啰还在意个什么劲。
张起灵沉吟片刻，小心敲定了措辞，问道：“这次来秦岭的族人，有多少能感觉到天授？”
张日山道：“一共127人，本家61人，外家66人。”他顿了顿，“……全部可以听到。”
张起灵又问：“现在的距离是安全距离？”
张日山回道：“是本家的安全距离，外家还能再靠近一些。”
张日山很快反应过来这个问题的深意。张起灵一行是从秦岭外一路向内走来的，按照本家和内家听到天授的距离来看，这种天授和血统有关，天授是机密，在此之前因为连内家都不能确认幻觉的来源，因此一直没有上报给族长，而张起灵以来就能问到核心，显然是张起灵听到了什么。
张日山讶然：“族长，这个距离您还能听到？”
张起灵缓缓点头：“很清楚。”
张日山沉默了一会道：“族长，不能继续了。”
天授对张家的影响太大了，不过以往几乎只影响张起灵，对普通张家人都影响比较小，张家对张起灵的失忆有一整套应对机制，但是如果是大规模天授同时发生的话，对张家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张起灵道：“我去。你们继续驻扎。”
张日山：“……”
以前怎么没发现族长这么难搞。
问题麻烦了，张日山想，族长武力值太高要乱跑拦不住怎么办。
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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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抱出没
#老吴还得当几章睡美人
#这真的是中短篇，相信我快结束了
#不要怀疑老张和张日山的辈分，问题儿童不分年龄，老张是问题儿童里的翘楚，老吴都拿他没办法，别说张日山了
#解密这块没看过重启的可能看不懂，有需要可以说，我下章复制粘贴一下原文张家操 蛋的天授机制
16.
吴二白来的很快，张起灵和张日山只得先打住了话头，关于天授的事情只能是秘密，普通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张起灵先前已经将青铜树的情况大概告知了吴二白，吴二白此次来也是为了亲眼确认一下。
“小邪在哪？”
吴二白来得急，没细看帐篷里有什么人就冲了进来，张日山刚刚和张起灵是在吴邪床边交代的事情，见吴二白来了，就让了位置给他们叔侄二人。
吴二白这才看清楚帐篷里的人，擦了把汗：“日山叔叔。”
跟在后面的张海客和胖子噗一声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虽然知道辈分上没什么差错，但是张家人都长寿，面相年轻，这个场面看上去就非常好笑了。
张日山表情扭曲了一下，微笑应道：“你先看看吴邪吧。”
张日山心道吴二白害我……族长面前叫叔叔，以后也不知族长要怎么面对吴家长辈……
吴二白确实也顾不上这点辈分上的称呼问题了，吴邪当日吐血，送到医院也没抢救过来，一口一口吐了小半盆血，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吴邪断了气的，曾经再怎么算计过，到底也是自己亲侄子，都是为了吴邪好，吴家就这么一个长孙，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也不好过，更何况吴邪的病到底怎么来的，吴二白心里也清楚，因而更加心疼。
吴邪已经昏迷了四五天，高烧断断续续，药石无医，只能物理降温，尽量让他舒服点。
“小邪？小邪？”
“怎么回事这是，”吴二白扭头问，“小邪怎么昏着？”
胖子就叹了口气，把吴邪在墨脱看到自己的尸体，还有后来交代的那几句话，全部给他讲清楚了，最后道，“天真就醒了那么一回，说是让我们带他到那破青铜树底下再叫他。”
吴二白眼睛通红，刚找回来的侄子，就这么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他一时钻了牛角尖，质问张起灵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带小邪去墨脱？”
张起灵脸色不好看，默默受了这句指责。他这一辈子受了很多莫须有的控诉，很多恶意来自于本该亲近的族人，时间久了，他以为早已不会为他人的恶意动容。但这是吴邪的亲人，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指责他没有照看好吴邪，更何况吴二白的问题，也是吴邪出事之后他无数次质问自己的问题。
如果没有带吴邪去墨脱，或许吴邪本来不会出事。
张日山赶紧打圆场：“二白啊，吴邪什么性子你当长辈的肯定清楚，哪怕族长不带着他去，吴邪说不定也得跟着去的。现在要紧的是按吴邪的意思送他进厍族首领墓，其他都不要紧。”
吴二白来的很快，张起灵和张日山只得先打住了话头，关于天授的事情只能是秘密，普通人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张起灵先前已经将青铜树的情况大概告知了吴二白，吴二白此次来也是为了亲眼确认一下。
“小邪在哪？”
吴二白来得急，没细看帐篷里有什么人就冲了进来，张日山刚刚和张起灵是在吴邪床边交代的事情，见吴二白来了，就让了位置给他们叔侄二人。
吴二白这才看清楚帐篷里的人，擦了把汗：“日山叔叔。”
跟在后面的张海客和胖子噗一声差点没憋住笑了出来，虽然知道辈分上没什么差错，但是张家人都长寿，面相年轻，这个场面看上去就非常好笑了。
张日山表情扭曲了一下，微笑应道：“你先看看吴邪吧。”
张日山心道吴二白害我……族长面前叫叔叔，以后也不知族长要怎么面对吴家长辈……
吴二白确实也顾不上这点辈分上的称呼问题了，吴邪当日吐血，送到医院也没抢救过来，一口一口吐了小半盆血，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吴邪断了气的，曾经再怎么算计过，到底也是自己亲侄子，都是为了吴邪好，吴家就这么一个长孙，就这么没了，他心里也不好过，更何况吴邪的病到底怎么来的，吴二白心里也清楚，因而更加心疼。
吴邪已经昏迷了四五天，高烧断断续续，药石无医，只能物理降温，尽量让他舒服点。
“小邪？小邪？”
“怎么回事这是，”吴二白扭头问，“小邪怎么昏着？”
胖子就叹了口气，把吴邪在墨脱看到自己的尸体，还有后来交代的那几句话，全部给他讲清楚了，最后道，“天真就醒了那么一回，说是让我们带他到那破青铜树底下再叫他。”
吴二白眼睛通红，刚找回来的侄子，就这么生死不明的躺在床上，他一时钻了牛角尖，质问张起灵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带小邪去墨脱？”
张起灵脸色不好看，默默受了这句指责。他这一辈子受了很多莫须有的控诉，很多恶意来自于本该亲近的族人，时间久了，他以为早已不会为他人的恶意动容。但这是吴邪的亲人，这句话听上去像是指责他没有照看好吴邪，更何况吴二白的问题，也是吴邪出事之后他无数次质问自己的问题。
如果没有带吴邪去墨脱，或许吴邪本来不会出事。
张日山赶紧打圆场：“二白啊，吴邪什么性子你当长辈的肯定清楚，哪怕族长不带着他去，吴邪说不定也得跟着去的。现在要紧的是按吴邪的意思送他进厍族首领墓，其他都不要紧。”
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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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咳了一声，定定神道：“对不住，是我失态了。张家小哥……张家族长，对不住。带吴邪进墓的这事儿，我做叔叔的也得尽一份力，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就是。”
张日山就点头：“这是当然，这斗和张家有些关系，我们不好进去，换成普通人反倒更容易些，二白，你得多费点心了。”
胖子在一边补充：“天真晕着，我们还得轮流背天真，甭管抱的背的得把人弄进去再说，所以还得再合计合计，天真那笔记上不是还说，那树上还有猴子和面具，那个什么蛊的害怕小哥的血倒是没问题，猴子有点麻烦啊。”
张日山：“……”
胖子一定是来拆台的，好不容易跟吴二白说了张家人不好进去，明示暗示的就希望把族长摘出来，结果胖子一句话就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被吴二白和胖子连着捅了两刀的张日山，有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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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白咳了一声，定定神道：“对不住，是我失态了。张家小哥……张家族长，对不住。带吴邪进墓的这事儿，我做叔叔的也得尽一份力，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就是。”
张日山就点头：“这是当然，这斗和张家有些关系，我们不好进去，换成普通人反倒更容易些，二白，你得多费点心了。”
胖子在一边补充：“天真晕着，我们还得轮流背天真，甭管抱的背的得把人弄进去再说，所以还得再合计合计，天真那笔记上不是还说，那树上还有猴子和面具，那个什么蛊的害怕小哥的血倒是没问题，猴子有点麻烦啊。”
张日山：“……”
胖子一定是来拆台的，好不容易跟吴二白说了张家人不好进去，明示暗示的就希望把族长摘出来，结果胖子一句话就给安排的明明白白。
被吴二白和胖子连着捅了两刀的张日山，有点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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