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命》

第十二章
当天下午在我决定好了下斗时间时,张海客到了杭州,一进门就抱着闷油瓶的大腿,哭喊道:“族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被吴邪这个蛇精病搞成什么样了!”
我带着可怜熟人的想法去安慰张海客:“海客兄,摸摸头,不哭啊!你能被我这个蛇精病搞应该感到荣幸,同时你也应该庆幸不是黑瞎子搞你。”
张海客顿了一下,随后哭喊的更加撕心裂肺,抱着闷油瓶的大腿就不松手了,还挤出了点泪水。
说真的,我每次看见张海客这张和我一样的脸时,心情都不怎么好,所以我果断的和以前一样,对着他的脸一脚下去,闷油瓶趁着张海客揉脸的空子,把腿抽了出来。
我已经脑补出了接下来的画面,张海客委屈巴巴地看着拍裤子的闷油瓶,一副被人欺负了的小媳妇的样儿,指着我和闷油瓶,说道:“你,你你你,你这个蛇精病,把我们家族长都带坏了!”
而我则是摆了摆手,不以为然的样子气的张海客脸红脖子粗,不得不说,自从成了吴小佛爷,张海客被我气的好几次都翻了白,如果他是鱼的话。
但他这次没有按照我想象的那样做,只是深吸了几口气,压了压火(当然这是我觉得的)。
我意识到他这次来是真有事情要说,也严肃了起来。
“族长,我这次来是接您回张家的,汪家现在被吴邪搞的没剩几个人了,但终极还在,需要您回去决定接下来的事情。”张海客说。
“那可不行!”胖子从房间里冲了出来,一溜小跑跑到楼下,“小哥可是我和天真好不容易接回来的,你们张家说有事就叫走小哥,到时候把小哥折腾失忆了怎么办?!”
“不会的胖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还没等我说完话,厨房里正在洗碗的苏万和黎簇又跑了出来。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道,“吴老板好不容易才盼得老公归,你们张家人怎么老想着拆散他们?!”
说着俩人还演上了,苏万学着闷油瓶,黎簇学着我,说是学着我,实际上就是埋汰我!黎簇在那嘤嘤嘤的,捏着个兰花指,装作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我一巴掌拍在黎簇脑后,让他们俩回去洗碗。
“什么时候能回来?”我问张海客。
“也就两三天。”
胖子想说什么,我摇了摇头,对闷油瓶说:“小哥,你和他们回去吧,想多呆两天也行。”
闷油瓶点了点头。
等到闷油瓶进了屋,胖子才问我:“天真,什么情况?”
“胖子,你什么时候回北京?”我避开了胖子的问题,张海客的突然到来,一方面是真的有事,另一方面也是我的意思,无论如何,这次下斗我都不想让闷油瓶和胖子陪我一起去,胖子年纪大了,闷油瓶也好不容易有了我给他的家,我不想再折腾他们。
“天真你这是……”胖子扯出了一个和平常差不多的笑容,但我想他应该感觉出我在撵他了,“明天,胖爷我明天就回北京了,天真你好好照顾自己啊。”
第二天,闷油瓶去了东北张家本部,胖子黎簇和苏万回了北京。而我在昨晚就已经让坎肩把消息传给各个盘口,说明天就下斗。
坐在飞机上,我突然记起胖子那天喝酒时说的话,“胖爷我这辈子交过两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值了。”
胖子,对不起,我在心里说道,但这次的路,只有我能走,我做的一切是为了真正的离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结束。
做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和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联系,我做不到,因为我的身后有着太多人。但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在离开前把你们安排好,这样我也可以放心去结束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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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的离开,才能真正的结束。
做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和这个世界没有一点点联系。
——南派三叔《盗墓笔记》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2 21:03: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盘口那帮人找的斗在秦岭,我对这个地方可没多少好感,但照他们所描述,那个斗应该不是老痒和我去的地方。
毕竟,两个地方中间隔了好几座大山和村子。
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们找了最近的村子的招待所,到那休息一夜后再下斗,顺便打听打听附近有没有什么怪事。
“哎姑娘,你知道这村子附近有什么怪事吗?譬如说鬼什么的?”刘叔之前的伙计问道。
那个伙计是刘叔走前特意留下的,他说这伙计跟了他很久,可以相信,叫京华。
“哎哟!您问这个干什么呀?难道是来盗墓的?看您这书生气这么浓,也不像呀!”那姑娘也是个自来熟,说话也直,有什么就说什么。
京华长的白白净净,看着也就二十多岁,一笑起来还会露出个虎牙,名字感觉倒有些女气。
京华笑了笑,揽过身旁人的肩膀,说道:“这是我兄弟,他啊,从小就喜欢听鬼故事,走到哪问到哪,怪着呢!”
“原来是这样呀!”姑娘点了点头,凑了过来,“那你还真别说,这附近前些年还真出过怪事,村口有户人家,姓贺,他家人都不错,有天贺家老大进山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第二天贺家大媳妇也进了山,结果也失踪了,后来陆陆续续的,贺家的人都出去找人,可最后呀,一个都没回来!”
“一个都没回来?!”被京华拦着肩膀的伙计大叫出来。是一个新面孔,应该是第一次下斗。
我们这次带的人不多,各盘口就出了两个人。总共也就十多个人,有的盘口老大甚至都没过来,明知道这是个油斗,却不来,这只能说明这个斗极凶。
姑娘让他小点声,像是怕被谁听见一样,接着说了下去:“贺家有个孩子,四五岁,长的白胖白胖的可可爱了!他家里的人都没回来,村里人看那孩子可怜,就决定出去一起寻找,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和那孩子一起出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而没和他们一起的,都回来了!”
“你又在说些什么?”招待所的老板过来扯住姑娘的耳朵,拽的姑娘一阵喊疼也没撒手,“抱歉啊大家,我家女儿又和你们说那些传说了!”
“传说?”我问道。
那人嘿嘿一笑,道:“可不是嘛!就是个传说,哪来的那么玄乎的事儿啊!”
姑娘在他后面撇了撇嘴,第二天一早,我们就离开了招待所,他们带着老大给的地图找到了下铲的地方。
拿出铲子一看,土是深红色的,先前被京华揽肩膀的男人倒吸了口凉气,眼睛瞪那堆红土瞪了半天,我走上前捻了捻后闻了闻,土里是血,看样子这次的斗不简单啊。
盗洞是我和坎肩打的,别人做事我不放心。
盗洞很快就打好了,我先下去趟了雷,走到一堵墙那儿才停下回去。
这里让我想到了鲁王墓,那里是吴邪黑户生活的开始,也是局的开始,更是道上铁三角的初遇。
我用大白狗腿取出一块砖,果不其然,后面是强酸,我们把强酸导出后推倒墙壁走了进去。
而这一切,是我们在这个墓中厄运的开端。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3 20:57:00 +0800 CST  
我还在自习室学习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3 20:58:00 +0800 CST  
依旧下斗渣……溜了溜了别打我话说小可爱们可不可以评论一下,我感觉就自己一个人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5 22:09: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我们并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坠落,而是想滑滑梯般的,在玉做的隧道里滑来滑去。过了十秒钟左右,我们到了另一条墓道。
根据时间和我们的速度,这里应该是离地面十五米左右的地下,比刚刚那个墓室右了二十米左右。
我们下来的地方就是个分叉口,我选了右面,进去后里面有六个棺材,摆的方式和骰子上的六一样,两两相对,共有三行。
之所以第一个反应是骰子,是因为这个墓室是正方体的,左右上的墙上都画了红点,与骰子上的图案所对应。
我走进棺材一看,每个棺材板上都画了个骰子。这墓主人是多爱赌?还是说爱打麻将?为什么不喜欢打扑克?我想到。
“操!疼死胖爷了!”我们下来的墓道那儿传来了声响,坎肩他们瞪大了眼睛询问我,我摇了摇头,让他们把狼眼关上,躲在进来的两边。
声音确实是胖子的没错,但鉴于野鸡脖子这种神奇生物的存在,还是小心为妙。
我听到了两个人的脚步声,除了一个类似胖子的,还有一个近乎于无的。
我心里有了猜测,却不希望那是真的。如果说在最开始时希望那人是胖子,那在现在,我又不希望是他们了。
我倒宁愿会是野鸡脖子。
胖子他们走到了附近,我命令坎肩他们打开狼眼,胖子那面却突然没了声音。
就在李子照着墓道那面时,一道熟悉身影突然出现在那儿,造型和我们最开始认识时一样。
是胖子。
我就站在门边等着他们,李子突然大叫一声,掏出手枪就往胖子那儿打了一枪,我一心急就朝胖子那儿扑了过去。
“天真!”
“佛爷!”
闷油瓶也在门口,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一幕,愣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抽出黑金古刀挡了一下,但由于过于匆忙,子弹并没有完全被挡住,还是有一部分进了我的胳膊。
“卧槽!天真!”胖子看了一眼我的伤口,松了口气,急急忙忙拿他背包里的酒精绷带。
胖子一面帮我处理伤口,一面对我进行批评教育:“天真,你说说你,都多大了?啊?胖爷我还能不知道躲?小哥他还能让我受伤?”
说着说着还用了下力,我低声嘶了一下,他收了收力,顿了下,继续教育我道:“还有,天真你是不是又没拿急救的东西?唉!胖爷我都怀疑要是没有我,丫是不是在下面都活不下去了!不对!是连地上都够呛活得下去了!”
“操!胖子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地上都活不下去了!”
“丫我做饭的时候你家里连个菜都没有!”胖子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有锅就不错了!”我比他的声音还大,喊的我嗓子生疼。
“靠!你丫那还叫锅?!他妈锅底都是锈,还漏了个大洞!”
被胖子这一喊我有些发懵,那锅是搬家的时候我妈买的,哪来的锈啊?再一想,前年有一阵子说停水,王盟去我家帮我存点水,把水放多了,好像是把那锅给泡了。
我一下子没了声,胖子缠完了还打了个蝴蝶结,坎肩在墓室里憋着笑,我看他憋的累,说道:“要笑就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坎肩的笑声顿时回荡在墓室里,我突然后悔了怎么办?
胖子怨妇般的看着我,我叹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他红了眼眶,捻起兰花指,我意识到不好,背起包急忙向前走去,却还是听见他在后面说道:“天真你是不是不要奴家了!”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5 22:09:00 +0800 CST  
第十六章

“丫跑啥,胖爷我还能吃人?”胖子一句话把我定在了那儿。

“对不起,胖子。”我说。胖子叹了很长的一口气,当时静的叹气声都在墓里出现了好多回音,而这一声声叹气,都像锤子一样打在我心上。“天真你现在是长大了,翅膀都硬咯!胖爷我可是管不了了。”

撵胖子,这绝不是我的本意。可现在好不容易一切都可以被我结束,这样的计划实属难得。我不想他们跟着我四处奔波,更不想已经有了白发的胖子整天跟着我提心吊胆。说了,他们绝不可能让我独自去找终极。

我只能想到这样的办法。伤人,却有效。

当时的我在想,如果我能回来,我一定亲自和胖子郑重道歉,身为局外人的他,帮了我太多。

然而下一刻,当走出墓室后,我的眼角不停的抽搐。那间墓室外,是无数个小房间,得,又是选择题。

我每个房间都看了一眼,在最中间的房间前面,我踩到了机关,然后……我又滑了遍滑梯。

“他娘的!这墓主人没童年吧!这怎么全都是滑梯!”胖子揉着屁股说。

“吴邪。”闷油瓶在我后面,从我们在墓室里遇见到现在,这是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走过去想要看看,他在看什么,结果一过去我就震惊了。

我们滑下来的玉上,有闷油瓶的记号!

“小哥,这儿你来过?”

闷油瓶的脸色突然变得非常不好,急匆匆地向前走去,黑金古刀被他拿在手上:“快走!”

这次的墓道长到让我严重怀疑是不是鬼打墙,而且墓道上面有着壁画。

我走过去看了看壁画内容。

不得不说,这画的是真的瘆人,红红的一大片,上面全都是眼睛,眼睛的颜色还不一样,有红的有绿的。第二张壁画更让人不舒服,黑色为底,画的都是红色的人头。接下来的每一张壁画都是不同的底色和人的各个部位。

我的周围有很多声音,像是很多人在窃窃私语,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意,我朝着胖子他们那面大喊了句:“别他娘的吵了!”

胖子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看着我,说:“天真你疯了?哪有声音?”

我深吸一口气,示意他们都别说话,可我还是听到了许多人小声笑着的声音,我仔细的盯着面前的每一个人,但他们根本没笑!他娘的!撞鬼了!

“天,天真?”胖子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我想回答他,但接下来我看到的画面是在过于诡异。

无数个小鬼趴在他们的身上,还有很多在他们的脚下爬来爬去,一点点的往我这面爬。

我往后退了几步,他们突然张开嘴巴,发出极其凄惨的哭声,声音回荡在墓道里,我只好捂住耳朵。

闷油瓶往我这里走了两步,他身上的小鬼从上面摔在地上,碎成一块一块的,就像是壁画上画的人的部位,然后又黏在一起。

我感觉胃里一阵翻涌,我看着重新粘合好的小鬼坐在地上冲我傻笑着,不自觉的想要看看壁画,这一看让我的胃更加难受,壁画上的人的部位,正在一点点的往外鼓,然后在地上借着画上的底色黏在一起,恶心的感觉向我袭来。

我难以抑制的干呕了一下。地上向我爬来的小鬼,已经到了离我不远的地方,紧接着碎成了一个个器官,一点点的蹦了过来。

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等到壁画上的都聚到一起之后,它们又开始粘合,这次组成的不是人,而是一条巨大的蛇。那是一条烛九阴。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6 21:29:00 +0800 CST  
第十七章
它吐着鲜红的芯子,不断的发出嘶嘶声,我抽出大白狗腿向它刺去。
接着,我的脸上一疼。
“靠!胖子你谋杀啊!”我揉着自己隐约有些发肿的脸。
胖子揉了揉掌心,收回了手,一溜烟跑到离我很远的地方。闷油瓶走了过来,默默递给我大白狗腿。
我眨巴眨巴眼睛,接过大白狗腿,问道:“什么情况?”
坎肩像是害怕什么似的一点点挪了过来,离我一米左右停了下来,说道:“佛爷,您还记得刚才的事儿吗?”
我看了看四周,墓道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
“幻境?”我看向闷油瓶。
闷油瓶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我去!这地下的事儿居然还有他不知道的?而且还是他曾经来过的地方。
往前走了走,也没遇到什么机关,胖子放了心,向我靠了过来:“天真,你刚刚看见什么了?你给我吓了一跳!你一面压着胃一面后退,退着退着拿出大白狗腿就扎,给我和小哥吓个够呛,幸好小哥反应快,一把就把刀夺了过来,把你治住了我才上去打了你一巴掌。”
“我问你话了?”
“是啊,我还回答你了!”
也就是说,刚刚在幻境中的一切,除了那副壁画和小鬼,剩下的都是真的。这是我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以往的幻境都不同于这里的,我想,这个墓实在太过诡异。
闷油瓶示意我们停下,一个血尸从墓道尽头出现,我认出了那个血尸,他就是最开始跟上我们的死去的伙计。
他一步一步的、机械的向我们走来,闷油瓶让我们屏住呼吸。
闷油瓶的指令在我和胖子这儿,已经成了条件反射,身体自动的执行他的命令。
血尸走到我这儿嗅了嗅,然后向前走去,等到他离我们几米远后,“噗”地一声,血尸瞬间转头,我们一行人迅速逃跑。
我边跑边说:“靠!胖子!你又放屁!”
胖子非常生气的扬起头喊我:“他娘的!天真这回绝对不是我!胖爷我敢作敢当!”
“那他娘的还能是谁!”
“是……是我……”一道弱弱的声音在我们中间响起,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李子!
这下我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这李子是个新人,还和以前的我很像,我总不能说一个新人,更何况还是一个这么像曾经的我的人。
胖子看着我,大笑了起来,跑到前面拍着我的肩膀就是一顿嘲笑。
闷油瓶向后跑去,一只脚踩上墙壁借了个力,骑到血尸的头上,强迫血尸跪下,然后“咔嚓”一声,血尸的脖子呈一百八十度扭着,我和胖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下,两个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
庆幸自己不是那个血尸,庆幸扭血尸脖子的那个是自己兄弟。
接着坎肩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大步流星在我们前面走着,我刚想教育教育自家不懂事的孩子,就听见他脚下传来机关的声音。
“嗖嗖嗖”,墓道两边射出无数箭矢,我们只好向后面退去,边退边拿出武器挡箭,奈何后面也射出箭矢,前后夹击,我们都多多少少受了伤。
然而,当箭矢停下后,我帮同为刺猬的胖子拔箭,却发现箭是莲花的,根本没扎进肉,只是挂在上面。
我说怎么不疼呢!搞了半天是他娘的和海底墓一样的箭!
但在这时,后面的墓道跑出许多无脸的血尸,一个个张牙舞爪地向我们跑来。
我们跑进了墓室,血尸被困在外面。
一进墓室,墓室里的长明灯就被李子挨个点着了,两个棺材。
胖子在离棺材较远的地方观察着棺材:“这儿怎么又是两个棺材啊?这墓主人咋这么多亲戚,都是他家的?天真,咱是不是挖人家祖坟了?”
“***的,哪来的……”我突然想起一个东西——杨辉三角。
我们之前路过的分叉口,那些小房间里的棺材数刚好符合杨辉三角,如果那是第三层,那我们进来的时候就是第五层。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所在的,是第二层。这是个地下的倒三角,地面是第五层,由此向下打到第一层,只有那一个,才是真正的出口。
照这么看,我们这是从错误的入口进入,却误打误撞的进了正确的出路。
胖子摩拳擦掌地走到棺材附近:“天真,你到底想说什么?算了,等胖爷我把棺材开开再说吧!”
“小心点。”依照我的推断,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胖子拿撬棍撬开个小缝,拿钩子一抓,钩出来个东西。
在烛光下一看,他娘的!是张人脸!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7 23:25:00 +0800 CST  
第十八章
那人脸上一丝血都没有,脸上的眼睛还在滴溜溜的转着,胖子吓得把撬棍支在棺材板上,钩子丢在地上,跑到离棺材很远的地方。
闷油瓶走过去把棺材板合上,人脸上的眼睛停止了转动,胖子走过去把人脸踢飞:“他娘的!吓死胖爷了!”
人脸被踢飞后在地上挣扎了起来,耳朵就像是人的两个手,支在地上一点点的向我们挪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从眼角流出鲜红的血。
被隔离在外面的无脸血尸也开始了凄厉的吼叫,两个棺材也开始晃动了起来。
我们聚在一起背对着背,胖子拿出枪指着人脸,闷油瓶对着剧烈晃动的棺材,我和坎肩他们则是对着血尸。
棺材板掀起的那一刻,人脸扑了过来,血尸们把门撞开。
棺材里蹦出很多人脸,一个个的都以耳朵为支撑向前爬着。
“妈的!胖爷不弄死你们他娘的我就把姓倒过来写!”胖子怒吼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枪声。
人脸们发出了极其凄惨的叫声,与此同时那些血尸也冲了过来。
闷油瓶抽出黑金古刀冲过去,所过之处必见血色。路过的血尸都被砍下了头颅,可在他砍过之后,那些头颅有被倒下的身体如同珍宝一样拾起,安回身子上接着迅速向我和胖子那儿跑去。
我拿出大白狗腿划过冲过来的血尸脖子,割下头后还卸去了四肢,然而他们又拼接到了一起。
在这个过程中,我注意到每当我打血尸时,总会有一个人脸叫的格外可怜。我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会不会这些血尸上缺少的脸,就是棺材里的?那么这些血尸拼命冲过去,会不会只是为了找回自己的脸?
我决定赌一把。
我让胖子起来,血尸们都跑向了脸,他们都是有目的性的奔跑,在找到与之匹配的脸后停下,捧着脸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头上。然后倒下。再也没了动静。
就在这时,一个小小的血尸从棺材里爬起,一点点的、踉踉跄跄的走到几具尸体旁边,倒在了他们的正中央。
直到那一刻我才发现,这些血尸里只有这几具尸体穿着的是现代服装。他们应该是村子里的人。而那具小尸体,应该就是那姑娘说的小孩。
看样子,他们一家人终于再次团聚了。
离开那间墓室时,我在想那些人为了自己的脸被伤一次又一次,也要找回自己的脸。那我呢?
我现在的这张脸,究竟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就如同我一直都害怕知道的答案,我是谁?又或者说,吴邪是谁?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只是个普通人,是吴邪也好,不是也好,总好过是个狗屁的某奇特生物。
闷油瓶走近棺材,跳了进去。
那棺材里面都是血水,水上面还浮着一层人皮和蛆虫。
我让坎肩他们把墓室里的尸体们火葬了,顺便我也去趟趟雷,横下心来也跟着跳了进去。
跳下去之后就听见打斗的声音,一条巨大的烛九阴出现在我的面前。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8 22:41:00 +0800 CST  
第十九章
这他娘的就是老子之前看到的烛九阴!**的!搞了半天那还是个预言幻境?
闷油瓶一个跃起,借着力跑到了烛九阴的头上,将黑金古刀插进它的第三只眼,烛九阴发出一声吼叫,晃着头想把闷油瓶甩下去。
闷油瓶把黑金古刀快速抽出后跳下烛九阴,拉着我和刚下来的胖子躲进了一个小山洞。
这条烛九阴很大,这么小的山洞也就它一个眼睛大,根本进不来。胖子这时候小声说了句:“我去!那水是假的啊!”
我回过头看了他一眼,问他说什么?他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说:“咱们下来的那个棺材里不埋汰吗?天真你看我衣服,一点也没脏啊!”
我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和胖子一样,根本没有蛆和人皮。
闷油瓶说:“棺材里有致幻作用,会看见自己觉得最恶心的画面。”
胖子喊了一句卧槽,说:“难怪胖爷我看见里面又是脑浆又是屎的!”
我脑补了一下画面,抖了抖身子,确实够恶心。
山洞里突然亮了一点,我抬头一看就看见了金色的眼瞳,***!烛九阴!
红色的眼瞳不断往下滴着血,竖成一条线的瞳孔让人看着更加胆寒,我和它对视了几秒后,它的眼睛离我们越来越远了,我怀疑它走了,然而就在我松了口气时,一个粗壮的滑滑的东西将我卷了出去!
它用尾巴卷住我,将我一点点拉高和它平视,它盯着我我瞪着它。
闷油瓶拿着黑金古刀在它后面小心翼翼的挪着,想找机会偷袭它。可它并没有给我们机会,把我甩出去后奔向闷油瓶。
我直接被甩在了墙壁上,巨大的冲力使我当场喷出了一口血。我受了内伤。
内脏受了伤不说,我的肋骨应该也是断了好几根。
闷油瓶也被尾巴抽到了一边,烛九阴挪向拿枪扫射它的胖子。
我抓住它离我很近的尾巴,顺着尾巴往上爬。
我这时才发现它的尾巴上有鳞片,而每一个巨大的鳞片下都有着蛇卵。
而这些鳞片是有规律的。这让我想到了这个墓的结构——杨辉三角。
虽然不确定这个墓是不是南宋时代的,但这里的一切都和这个规律密不可分。在鳞片的最上端,有一个地方数量不对,我将大白狗腿刺了进去,烛九阴吼叫的厉害,但也只吼了一分钟,一分钟后,它就倒在了地上。
按照我的推论,烛九阴果然是这个墓里的最后一关。
然后我们就在闷油瓶的八卦推演下,于山洞旁边找到了出口。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虚冢玩的团团转。
等到我出来之后回到杭州才发现李子失踪了。
我回到家里让王盟去查了李子这个人,得到的消息却是根本就没有叫这个的,符合我描述的人。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人皮面具。
可也不对,如果是人皮面具的话,闷油瓶应该早就会怀疑了才是,更何况我也戴过那么多回那东西,没道理没发现。
难道说我见鬼了?
“小哥,我洗好了,你要不要洗洗?”距离下那个斗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我的生活再次回到了正常,每天除了在家窝着还是在家窝着,如果那些不懂事的伙计闹的话就移驾去盘口坐坐,剩下的也就是和闷油瓶在杭州或者养老般的小日子。
等了半天闷油瓶也没吱个声,我把浴巾一围,决定上他那屋去看看他。
一推开门,没人。我觉得我可能是开门方式不太对,于是关上又开了一遍,还是没人。
我叹了口气走进屋子,果然还是像没人开住过似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柜子上却放了一张纸,上面是胖子的字——我和小哥出去买点勺子,上次忘买了,顺便再买个围裙,我和小哥一起用。天真你在家要乖乖的!
真是够了,闷油瓶这是习惯了吗?我还以为他又失踪了!字条居然还是胖子留的。我有点哭笑不得。
把字条放回柜子上后,窗帘晃动了一下,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窗户没关严。
我干脆的把落地窗给拉开,站在阳台上吸着烟,手腕突然被一个冰凉的东西缠上,我一看是一条蛇。
我叼着烟打断把它拍下去,却不想本来安安静静的它被我一拍飞了起来,一口咬在了我的鼻子上。
而在我倒地之前,我看见阳台下站着个人——李子。他把面具撕下,他娘的,居然是齐羽!这是我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我被迫的吸了费洛蒙。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19 21:19:00 +0800 CST  
我这章是不是把小三爷写的太弱了
第二十章
费洛蒙里的东西很多,但我大致知道这条蛇是哪来的了,就在虚冢里,我扎进去的那个蛇卵里的,就是这条蛇!
胖子说,他们回到家后四处找我,最后在闷油瓶房间里的地板上看到了,浑身颤抖,鼻子正在不断往外淌血的我。我的旁边是一条已经死去的蛇。
胖子急忙给小花打了电话,小花动作也快,也不知道从哪整来的私人飞机,把我从杭州接到了北京他的医院里。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倒下后的第三天了。
我揉了揉发涨的头,闷油瓶从门外进来,把一杯水放在我旁边。我一把抓住闷油瓶的手,也没管自己还在输液,冲上去对着闷油瓶就是一阵比划。
我是毫无章法的冲他打去,漏洞百出,闷油瓶找机会便抓住了我的手腕,把我抵到了墙壁上。输液针头在打斗中滚了针掉了下去,我的手背往下滴着血。
“吴邪,醒醒。”
胖子在这时候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果盘和水果刀,看见我们在墙壁那儿,一脸震惊。
胖子说,那天他进来的时候看见我满脸狰狞的挣扎,就好像要吃了小哥似的。
胖子进来之后我慢慢的停了下来,哑着嗓子说:“小哥,放开我吧。”
闷油瓶松开了抓着我的手,小花和黑瞎子也走了进来,看见我在地上滴了一路的血之后啧了一声,出去找了创可贴让我摁着。
“天真,你……”胖子站在闷油瓶看不见的地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点了点头。
我坐在病床上,继续揉着发涨的脑袋。刚刚闷油瓶进来的一瞬间,费洛蒙里三千年的怨恨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能听见有人在不断的说我恨你我恨你!杀了你杀了你!这样的话。
一直到胖子进来,我的脑袋顿了一会儿,想了半天这个胖子是谁,想起来之后我就开始压制那些怨恨,压了很久才压了下去。
黑瞎子说:“小三爷,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你的身体不能再吸食费洛蒙了,这次是什么情况?”
我摆了摆手:“这又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迫吸的,至于是谁干的,我觉得你应该去问齐羽。”
“齐羽?!”胖子气愤的把果盘往桌子上一摔,“他娘的!整了半天是那个孙子!别让胖爷碰到他!要不然胖爷弄死他丫的!”
一旁的小花说:“胖子你冷静点,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救吴邪。”
黑瞎子被小花怼了怼,仰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只好问闷油瓶:“哑巴,你知道吗?”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还没想起来这部分的。”
病房里的几个人都沉默了,我想说些话活跃活跃气氛,却不想说出来的只是一阵咳嗽。
咳着咳着我“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鼻子里也流出了温热的液体,白白的床单被我染成了一块红一块白的,再然后就是肺部灼烧般的疼痛。脑袋里嗡嗡作响,我晕了过去。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20 22:47:00 +0800 CST  
第二十一章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胖子说:“祖宗啊!你可吓死我了!”
我问小花和胖子:“黑瞎子和小哥呢?”
小花把手机合上,抬头说:“抓齐羽去了。吴邪,你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
“不到半年?再准确点。”
“两个月。”
我放心的躺了下去,脑子放空的看着天花板。
“靠!”小花低声骂了一句,我知道他是在生气,气我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这些年他和胖子为了我的身体没少操心,经常让我怀疑他们是要代替我妈的位置。
但不得不说,齐羽的这一举动究竟有什么作用,是单纯的恶趣味,还是另有目的?我还真不知道道上什么时候出了新的方式,给吴小佛爷下费洛蒙就奖励三千大洋?
我躺在床上继续瞎想,想了未来的两个月该如何过,毕竟如果闷油瓶他们没有找到齐羽的话,我就只剩下这两个月的时间过活了。
我想到了给胖子找个老婆,给闷油瓶找个家,把小花的钱还了,再把黑瞎子和盘口一起托付给小花。把黎簇和苏万教育到可以独挡一面,这样即使以后他们还在这条道上也不用担心。
想着想着又觉得没多大可能性,先不提闷油瓶和黑瞎子的办事效率,就说我自己,我自己的意识也根本撑不到那个时候,恐怕到一个月多时,那些怨恨就会支配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我压制。
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让自己消失还可以让他们好好生活的计划。
小花接到了个电话,他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带上了,我猜这可能是黑瞎子的来电。胖子在我旁边的床上睡的直打呼噜,我悄悄下地靠在门边。
小花说:“再找。”
黑瞎子他们没找到齐羽。
“……他娘的黑瞎子你要是找不到就不用回来了!”小花发了火,补了句“和张起灵一起!”
我听见很大的一个响声,我从门缝中看了过去,小花蹲在地上,看起来很无助。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小花。他旁边是摔碎了屏幕的手机。
他站起身,扯了扯褶皱的西服,捡起手机走了过来。
我跑回床上,装作睡着的模样紧闭着双眼。
小花开门的声音很轻,进来后就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盯着我,看出了神。
我觉得对不起他们,但我更不明白,我有什么重要的,我是一个闷油瓶生命中总有一天要告别的人,是一个耽误胖子发财和结婚的人,我让小花倾家荡产,让秀秀至亲分离,让我父母终日生活在我要走上三叔老路的恐惧中,我远配不上我爷爷给我的无邪二字,但在我稀里糊涂的前半生,过的无比的精彩,我看到过人间无数的奇景,我有着世界上最神奇最有故事的伙伴,我们在峭壁高歌,在雪山诵经,在戈壁对酒,在海上看月。
我这辈子已经够了。就是希望你们都能好好的。
———————————————————我有什么重要的,我是一个闷油瓶生命中总有一天要告别的人,是一个耽误胖子发财和结婚的人,我让小花倾家荡产,让秀秀至亲分离,让我父母终日生活在我要走上三叔老路的恐惧中,我远配不上我爷爷给我的无邪二字,但在我稀里糊涂的前半生,过的无比的精彩,我看到过人间无数的奇景,我有着世界上最神奇最有故事的伙伴,我们在峭壁高歌,在雪山诵经,在戈壁对酒,在海上看月。
我这辈子已经够了。
我这么辛苦,就是希望你们都好好的,你们怎么都不明白呢? ——南派三叔《重启》

楼主 来自二次平行  发布于 2019-05-21 22:21:00 +0800 CST  

楼主:来自二次平行

字数:24104

发表时间:2019-05-07 06:56: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9-05-23 12:20:45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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