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君临天下

已有三坑,再开一坑,会不会不太好?
哎呀,灵感来了。。开了开了
君玄宸,临殇,两个绝世大美男的故事,哈哈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2:50:00 +0800 CST  
第一章 :初识(1)
三月,官道。
一行车马缓缓而来。
“停。”马车中缓缓一字落,一行车马便缓缓落下,一个马上之人低声,“公子可有什么吩咐?”语气甚是恭敬。
“加快速度,今晚便去陈国的皇城驿站吧,明天一早,面圣。”声音清丽,如珠落玉盘,让人不禁想拉开帘子看看,殇公子到底是怎样倾城角色的人物。
马上之人似踌躇了片刻,“公子,何必如此着急,今晚歇在景城驿站,明晚歇在皇城驿站,狗日面圣,也无不可。”
马车里的人似是笑了,“一路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不过几十板子罢了。”马上之人还想再说,却被马车里的人打断,“好了,砚台,加快速度吧。”
砚台不敢再劝,“是。”
“铭烟,泡壶茶来。”
砚台听着声音,扬鞭超前,“公子有令,加快速度。”
晚,亥时三刻,一行人停在皇城驿站。
“公子请。”驿臣来到马车跟前,语气有几分傲慢,不过一个质子罢了。
“有劳。”然后一双纤长雪白的手拉开了帘子,缓缓走下,通体雪白,磨发飞扬。
驿臣痴了。
倾城绝艳。
殇公子不愧是天下第一美男子。
驿臣猛一回头,发现殇公子已经往前,旁边两个人,一个年龄大些,一个年龄小些。
大些叫砚台,小些叫铭烟。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3:10:00 +0800 CST  
第二章:初识(2)
第二日天还未亮,寅时。
殇公子已坐上马车,缓缓而去。
驿臣就这样站在驿站,目送着殇公子离开。
很多年以后,驿臣还在向人吹嘘,自己曾见过鼎鼎大名的殇公子,真乃绝色人物。有人追问,殇公子到底长的如何?
驿臣使劲回想,却发现无论怎样的词语在殇公子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然后摇摇头,走了。
“来者可是姜国质子?”
殇公子一行马车缓缓停下,砚台牵着马朝前几步,“正是。”
“圣上有旨,特让本世子来相迎公子。”殇公子闻言,眉头微皱,淡淡一句,“劳烦世子。”
陈国世子不多,这位怕是陈国皇帝面前的红人,君玄宸。
一个区区世子,陈国皇帝居然赐字“宸”,可见?殇公子微微扬起嘴角,不语。
君玄宸骑马带路,殇公子坐着马车尾随。
不知多了多久,马车停。
“公子见谅,此处该下马车。”声音很近,想必君玄宸就在旁边。
“世子稍等。”铭烟伺候殇公子束冠,而后拉开帘子,轻巧跳下,轻轻道。“公子,请。”
殇公子一手搭在铭烟上,然后掀开全部的帘子,低头对着君玄宸淡淡一路,君玄宸突然就呆了。
“这一路,劳烦世子了。”
君玄宸看着殇公子,然后彻底呆了。
殇公子跳下马车,衣袂飞扬。
殇公子浅笑,“世子请。”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男人,君玄宸内心咆哮了,这也太好看了吧。难怪坊间笑谈:殇公子倾城绝艳,乃当今第一美男子。
我君玄宸劲儿算服了。
“世子请。”
君玄宸终于拉回了思绪,“公子请。”
一路无言。
君玄宸看着殇公子翩飘白衣,宛若神祗,一贯伶牙俐齿的他,突然说不出话来,良久,才没头没脑一句,“你该多穿点。”
殇公子莞尔一笑,“无妨,不过几十板子,临殇还受得。”
君玄宸本想说,春意料峭,该多穿点,谁知殇公子却会错了意。然后他思绪纷飞,想到了老祖宗的规矩,为质者,三十板子的杀威棒。
为质者,基本上都是皇族之子,三十板子,是让你记住,你已非高高在上之人,你现在不过区区一质子。
君玄宸想着这样绝世的人物在大殿之上挨板子,实乃亵渎了天人。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3:40:00 +0800 CST  
第三章 :初识(3)
“宣姜国质子临殇上殿。”
“宣姜国质子临殇上殿。”
“宣姜国质子临殇上殿。”
……
内侍的声音缓缓传出,殇公子缓缓走上阶梯,走进大殿,对着陈国皇帝行了大礼,“姜国质子临殇叩见圣上。”
“殇公子请起。”君玄宸站在一边,暗暗想着,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殇公子才当的起“公子”二字吧。
殇公子何许人也,姜国老太傅临泰的老来子,本名为珏,临珏从小聪颖,过目不忘,三岁能文四岁作诗,简直是临泰的手心肉。
然后这个小小公子身体羸弱,五岁那年更是高烧不退,临泰求医问药依然束手无策,此时一游方高人,道 :此子命途多舛,无承“珏”字,当改名“殇”,老太傅看爱子已然奄奄一息,死马当作活马医,改名“殇”,族谱一改,小人儿高烧居然慢慢退了。
老太傅感激高人,高人却道,“此乃治标不治本,若想根治,让公子强健,需带公子游历十年,吾与殇本有师徒缘,此生当续。”
殇公子乃老太傅唯一爱子,老太傅怎舍得?是以重谢,拒绝。
然,半月后,殇公子病重,奄奄一息,老太傅无奈,含泪将爱子交出。
十年后,十五岁的临殇学成归来。
此时,正值陈姜两国交战,临殇小小年纪献策,大破陈国,一时间名声无两,世称,殇公子。
小小姜国怎敢与陈国叫嚣,殇公子虽使计赢了,姜国仍受重创,姜国求和。
然,陈国同意求和,条件让“殇公子为质”。
殇公子在大殿,一字一句:临殇小小一人能换姜国安宁,虽死不惧,何况区区为质。
“可是,举世皆知,是你使计大破陈国,陈国必定恨你入骨,除之而后快,朕怎忍心。”
“多谢圣上,临殇无惧。”
……
“谢圣上。”殇公子起身,站在大殿之内,安之若素。
想不到大破陈国的居然是这么一个绝世美男子,才貌双绝。
让殇公子为质,很简单,一来能让殇公子匡扶陈国最好,若不能,除之,以绝后患;二来朕实在想看看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到底是何模样。
大殿寂静无声,谁都没有出声,仿佛一出声音,这个绝色人物便踏尘而去。
“来人,传杖。”
殇公子躬身,“谢圣上。”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4:21:00 +0800 CST  
第四章 :初识(4)
两个内侍抬着刑凳进了大殿,后面跟着两个内侍拿着木杖。
殇公子往刑凳走了一步,嘴角微笑,让人如沐春风,慢慢趴在刑凳上,“公子且慢。”内侍不知为何,声音轻柔了许多,殇公子抬头,只见一个内侍那了一个枕头模样的布包,“请公子放在小腹之下。”
殇公子照做,一下子,殇公子的屁股便翘了许多。
内侍挑起殇公子外面的长衫,殇公子的脸蓦地红了,百官之前被杖打,殇公子绝对是第一次。
君玄宸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疼了,这样举世无双的人儿,实不该受此折辱。
君玄宸的眼光从殇公子的屁股,看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如此清明。
皇兄,殇愿倾毕生之力,保姜国江山保皇兄天下。
两个内侍摁着殇公子的肩膀,殇公子淡淡道,“殇熬的住。”内侍一听,不禁松开了双手。
而后,两个内侍执杖朝殇公子的屁股打去,旁边一个内侍在唱打。
说是三十板,其实是六十下,左右两板打下,方才唱一。
薄薄的绸裤能抵达多少,不过三四板子,裤子便有了血渍。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4:39:00 +0800 CST  
第五章 :初识(5)
屁股的裤子上已有了少血渍。
殇公子趴在刑凳上一动不动,真的一动不动,连嘴巴都不曾动过,唯一动的,怕就是那微皱的眉毛吧。
执杖之人第一次觉得为难,杖打如此一个绝色人物本就为难,想不到这个绝色人物还如此硬气。
大殿之内依旧寂静无声,只有唱打的声音还在继续。刑部大人已经微微瞥过了头,他主审刑事案件,打人板子是最正常的事情,可是不知为何,板子落在这个少年身上,竟有了不忍之心。
樊将军也别过了头,陈姜一战,他得力手下死了好几个,本对殇公子恨之入骨,现在却好似一下子顿悟了,不过各为其主罢了,他又何错之有。
打成这样,一声不吭,确实是条汉子。
好多官员纷纷别过了头,本来说好非要给殇公子一个下马威,让他晓得陈国的厉害,现如今,却是于心不忍。
殇公子微微闭上了眼睛,汗水和血水一起滴落在地,耳边是“二十二。”
终于二十二了,还有八下,不对,是十六下,殇公子想笑,却已经笑不出来了。
宫门外,铭烟哭起了鼻子,公子。
不错,只有殇公子一人走进了陈国皇宫,你是质子不是使辰,怎么还想带人进去?做梦。那质子挨完板子之后呢,该如何出来?你想如何出来便如何出来,即便爬出来也无妨。
宫内茶房,红梅沏茶的手一抖,一颗眼泪滑轮了下来,她立刻转身偷偷擦去。
大殿内,世子君玄宸的眼睛不是何时模糊了。
好痛。
疼痛最是能折磨人的意志,殇公子不用看就知道,屁股已然不成样子了。
好想喊出来,不行不行。
“三十。”
殇公子发誓这是他听过最天籁的声音。
百官的视线重新落在殇公子的屁股上,全是鲜血,如此,居然能一声不吭。这个十五六岁的三年了不得,怪不得是天下第一公子,殇公子。
殇公子慢慢睁开双眼,然后深吸一口气,然后起身,汗水说着脸颊一滴一滴滑落下来,不用想也知道,殇公子要站起来,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是有多痛。
殇公子站直,长衫盖在了绸裤外边,隐隐里面还能看出一丝鲜红。
殇公子脸色苍白却唇齿含笑,满脸汗水却不见狼狈,“请圣上恕罪,殇失仪了。”
被打成这样,还能如此,这样叫失仪?君玄宸内心再一次咆哮了。
“无妨。”
“谢圣上。”
“殇公子风尘仆仆,先去休息吧,宸儿带公子去皇城小楼,明晚为公子接风洗尘。”
“谢圣上,殇告退。”
殇公子转身,一步一步缓缓离开大殿,此番模样居然让人看不出刚刚被打了一顿屁股。
陈国皇帝看着大殿的一摊血渍,暗叹,此子不凡。
君玄宸第一次心疼了,跟在殇公子身后,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殇公子,不如本世子让人抬藤轿来,不行不行,质子步行出宫这个先例,君玄宸可以不管,但是让殇公子这样这个绝世无双的人儿趴着被抬出去,这是折辱他呀。
那该怎么办?
“殇公子,你走慢点。”
殇公子回头,浅浅一笑,“无妨。”
看着他这副逞强的样子,君玄宸又心疼了,脱口而出一句,“你该喊出来,喊出来就没那么疼了。”
殇公子微愣,眸子温柔了几分,可是出口的话却是庄重不比,“我现在不是临殇,是姜国质子。”
临殇可以叫可以喊,丢的不过是临殇的人。
但是我现在可不仅仅是临殇,而是姜国的质子,别说三十板,就是生生打死,我也不能辱没了姜国。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5:18:00 +0800 CST  
第六章 :不请自来(1)
皇城小楼,一直是质子居住之地,就在宫门附近。给质子居住的有很多,但是皇城小楼,是离皇宫最近的。
当日,陈国皇帝得知殇公子愿为质子,当时下令,重新修建了皇城小楼,题字“殇楼”。
殇楼虽题字楼,但却是一个府邸,府邸后方有一个三层小楼,因此得名。
“公子,您忍忍。”铭烟用剪刀剪掉殇公子的绸裤,然而绸裤却和屁股的血渍粘在一起,铭烟抹了一把眼泪,一把撕了。
“呃~”铭烟一看殇公子额头上都是汗,当即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就不能轻手轻脚些吗?
好一通手忙脚乱,铭烟才上完了药,然后服侍殇公子服下汤药,接着轻轻关了门,红着眼睛看着砚台,“公子好苦,我恨不能以身相替。砚台,我们派暗卫杀了那些打公子的人,公子
这样一个神仙般的人物,他们也下得去手。”
砚台拍了铭烟的脑袋,“你现在倒是敢做公子的主了,等公子醒来,看不罚你。”
铭烟吐吐舌头,不再言语。
傍晚,殇公子醒了。
足足睡了五个时辰,殇公子纵使脑袋依旧昏昏沉沉,却已经毫无睡意。
殇公子翻开兵书,随意看着,打发时间。
“阁下,何不现身?”
一语毕,一个男子翩身而下,“公子好功夫好耳力。”
“世子也是好功夫,请恕殇不能起身相迎。”
“你别动,我就过来跟你说说话。”
殇公子一愣,微微一笑,“铭烟,沏茶。”
君玄宸看着殇公子不动如山,兀自端起茶了,欣了一口,眼睛却始终不离殇公子。
好一个眉目如画的殇公子。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6:02:00 +0800 CST  
第六章 :不请自来(2)
“不知世子漏夜前来,何事指教?”
君玄宸搁下杯盏,“睡不着,来公子处串串门。”
殇公子噗嗤一声笑了,笑的君玄宸的心漏了一拍。
“闲来无事,若世子不弃殇棋艺粗鄙……”
“若公子棋艺粗鄙,天底下还有会下棋之人?公子当真自谦了。”
殇公子笑笑,“铭烟,排棋。”
“等等,想下棋还不易,今儿就算了,今儿本世子就来陪陪公子说说话,尽尽地主之谊。”
殇公子搁下书,看着君玄宸,眸子有几分戏谑,“世子甚言,能尽地主之谊招待殇,应该是陈国圣上或者是陈国太子。”
君玄宸哑然。
然后君玄宸邪魅一笑,丝毫不介意自己出口的话是如何的惊涛骇浪,“替舅父尽尽地主之谊倒也罢了,替太子?哼!本世子才懒得替他。”
“你们似乎关系不太好。”
“我们从小不对盘,小时候打闹,如今大了,却是收敛了几分,但还是相看相厌。”
“他以后是会主宰你命运的人,得罪,不智。”
“以后若是他得了陈国江山,我便领了父王兵马,与他井水不犯河水。”
殇公子一愣,万没想到君玄宸是如此大胆之人。
良久,淡淡四字,“世子慎言。”
君玄宸点到即止,也不多言。
一杯茶尽,铭烟又倒上一杯,君玄宸终于有些尴尬的说明了来意,“此番来的唐突,叨扰公子了,这是我陈国皇室不传之药,一半外敷,一半和水内敷,对于外伤有奇效。”君玄宸生怕唐突了殇公子,一翻话说的磕磕绊绊,最后不知哪来的勇气,抬头看着殇公子,“我一见你,便心里高兴,不自觉想和你亲近,宸一向是遵从内心之人,从此之后,你便是宸的朋友。”
殇公子一愣,不知说些什么好,初来陈国,当与陈国之人交好,而世子又是陈国皇帝亲近之人,若交好……可是,殇公子看着一脸赤诚的君玄宸,不知道是否该应下。
你是陈国之人,我是姜国之人,终有一天,你我当兵戎相见。
既如此,何必为友?
君玄宸好似明白了殇公子的顾虑,微笑道,“公子不必有顾虑,你我今日相见乃是缘分,日后如何当看天意,若有一日你我各为其主,割席绝交便是。”
殇公子笑笑,想不到这个世子乃是一个七窍玲珑之人。
“倒是殇俗了。”
“大俗大雅,公子高雅。”
“既是朋友,世子不必一口一个公子,显得生分。”
“那该如何称呼,殇,此字不好,临……”
“珏,世子唤我珏吧。”殇公子本名珏,后改“殇”字后,“珏”便成了表字,不过知之者甚少,唤之者更少。
“珏,美玉,甚好甚好。”君玄宸甫一拍掌,“好字,那珏也不必世子相称,宸表字琛。”
夜深了,君玄宸翩然而去。
“公子,这药?”
“伺候我外敷一半。”
敷药处,冰冰凉凉,很是舒服。
殇公子想着刚刚与君玄宸的一番话,似是非常突兀,但是君玄宸一派坦荡赤诚,他若再推诿,倒显得小家子气了。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4 19:16:00 +0800 CST  
第七章 :宴(1)
傍晚,铭烟已经伺候殇公子完毕,墨发束冠,雪白的长衫,腰间系了一条玉带,简单的装束越发衬的仙姿玉树。
殇公子悠然出门,全然不像昨天刚刚挨了板子,痛的完全起不来。
只有近身服侍的铭烟知道,那伤是多么的重,虽说他家公子带的药很好,虽说昨晚君世子带来的药很好,但是毕竟板子是昨天才打的。
马车缓缓行驶,马车上,殇公子坐在厚厚的坐垫上,饮茶,看书。
“公子,宫门口到了。”砚台的声音从外传来。
“嗯。”淡淡一字,不见丝毫感情。
帘子掀开,殇公子缓缓下了马车。
宫门口的人熙熙攘攘,有的下轿有的下马有的下车走的寒暄。
待看到殇公子时,声音突然就没了。
有的人注定是万众瞩目的。
“公子安好。”君玄宸大步流星走过,对着殇公子拱手为礼。
“世子有礼。”殇公子还礼。
君玄宸笑笑,殇公子就是殇公子,有些话不必点透,便已经心领神会。
他们交好可以,毕竟“交好”分为很多种,但是,若是“私交”,那便是罪过了。
“公子安好。”
“公子安好。”
……
不是姜国一个普通质子,而是誉满天下的殇公子。
在君玄宸带头后,诸人纷纷上来施礼。殇公子一一还礼。
“听闻公子武艺无双,哪日若得空,老樊去讨教一二,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樊将军何许人也,陈国肱股之臣,手下副卫陈岩死在陈姜之战中,樊将军曾言 :定取那黄口小儿之首级,祭我兄弟。
然而,当昨天看到殇公子弱不禁风却是一身傲骨,心里却隐隐有了钦佩。
刀剑无眼,日后若两军对垒,我定取了你的首级祭我兄弟。可是,如今?
如此傲骨,我老樊服了。
“樊将军如此,折煞殇了,若樊将军不吝赐教,殇感激不尽。”
“好!”樊将军大笑三声,陪着殇公子朝宫里走去,君玄宸陪在殇公子另一侧。
后面洋洋洒洒,一众赴宴之人。
“同是质子身份,瞧他那轻狂样子。”宫门口一人摇着折扇,似有些不屑。
“郎公子慎言,殇公子可不是一个小小的质子,他可是天下无双的殇公子。”
“管他天下无双,今儿宴席,本公子定叫他好看。”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5 11:10:00 +0800 CST  
第八章 :宴(2)
各人就坐,殇公子在一众质子中,坐得首位,而禹国质子郎公子坐在殇公子后边一个位置。
郎公子何人?禹国质子。
小小禹国质子地位为何超然,位置在众质子中排第二呢。
原来当年陈国腹背受敌,陈国皇帝看中禹国这个地理位置,虽然禹国是个小国,但是地理位置却是十分优越。故而陈国皇帝将自己爱女敏公主送往禹国和亲,陈国得到禹国帮助,大破各国。
后,陈国实力与日俱增,禹国已渐渐依附陈国。
敏公主胞弟继位同年,敏公主难产而死,陈国皇帝给自己这个尚未谋面的外甥取名郎羽。然,虽禹国依附陈国,不会也不敢对郎羽不好,不过陈国皇帝怜惜郎羽失母,禹国皇帝乃一男子,后宫错综复杂,陈国皇帝生怕自己外甥受了委屈,遂,将郎羽接回,从小教养膝下。
至于名目,禹国质子。
不过陈国上下皆知,除了这层身份,皇帝可宠着郎羽呢,更甚对自己的孩儿。也难怪,当年。敏公主和陈国皇帝感情极好。
当今陈国太后生有二女一子,大女儿敏公主和亲禹国,儿子登记为帝,小女儿珊公主嫁于战功赫赫异性王君子兰。
敏公主一子,郎羽。
珊公主一子,君玄宸。
陈国皇帝宠两个外甥更甚于自己孩儿。
“殇公子远道而来,郎羽敬你一杯。”殇公子昨日刚受了杖刑,实者不能饮酒。
君玄宸刚想起身,谁知殇公子已经倒了一杯酒,微笑起身,“殇敬郎公子。”
君玄宸一急,很自然的拿过殇公子的酒杯,“郎羽,敬酒不必非选今日,殇公子是我陈国贵客,这酒我替他饮了。”说罢,很自然的一饮而尽。
郎羽也不恼怒,“郎羽唐突,竟忘了昨儿大殿,殇公子被施了杖刑,郎羽莽撞,公子莫怪。”声音不重不轻,刚好让大家都听见。
被施杖刑,众人皆知,可是被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殇公子还是有些羞赧。
然,殇公子端坐,饮茶,眉目不变。
郎羽一拳好像打在棉花上,甚是无趣。
“听闻殇公子剑法无双,郎羽想讨教讨教,还请殇公子赐教。”
殇公子如今,怎能与人比武?
君玄宸看着自己这个姨表兄弟咄咄逼人,有些皱眉,“郎羽,切莫失礼。”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25 15:46:00 +0800 CST  
第九章 :宴(3)
“舅父,郎羽听闻殇公子剑术无双,想跟殇公子切磋一二,望舅父恩准。”
殇公子何人?姜国一小小质子,曾经还大败陈国,这简直是陈国大辱,虽说陈国皇帝欣赏殇公子,然,这小小“欣赏”怎能和自己的亲外甥相提并论。
“准了,点到为止。”
陈国皇帝准了,君玄宸也是拦不住了。
殇公子起身,拱手为礼,“世人以讹传讹罢了,请郎公子手下留情。”
“殇公子,用我老樊的剑。”除了宿卫宫墙的侍卫,任何人不得佩剑入宫。不得不说樊将军能佩剑入宫,可见陈国皇帝对他的信任。
殇公子接过,“殇谢过樊将军。”殇公子乃爱剑之人,细细看剑,便冲着樊将军再拱手一礼,“殇再次谢过将军,好剑。”
想不到樊将军也是粗中有细之人。
樊将军哈哈一笑,不做一词,这小娃娃眼力好生的犀利。
殇公子举剑,郎羽也举着一把剑,两人便在宴席之地切磋起来。
君玄宸悬着的一颗心暗暗放了下来,珏虽挨了板子,身法却仍是轻盈,郎羽剑术不错,但是在珏面前明显班门弄斧,珏没有这么快结束他,想必顾念舅父的面子。不过,珏有伤在身,此战时间不得过长。
君玄宸淡淡一笑,这其中分寸,想必名动天下的殇公子一定会把握的很好。
君玄宸端起酒杯,低头,浅浅饮了一口。
抬头,眸中精光一闪。
不知为何,殇公子猛地向后退了几步,身后靠在了旁边的石柱上,脸色惨白,君玄宸猛的起身,怎么了?
“郎羽,可有大碍?”
“回舅父,郎羽无碍,此番切磋是郎羽提出,刀剑无眼,郎羽技不如人,请舅父不要责罚殇公子。”好个以退为进,君玄宸的眼光终于从殇公子身上转到郎羽身上,然后嘲讽变成了担忧,君玄宸担忧的又看了一眼殇公子,因为,郎羽的手臂被划伤,献血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
郎羽可是舅父的宝贝,如今,珏!
“太医,来人,宣太医。”陈国皇帝大喊了一声,然后眼睛盯着殇公子,“来人,姜国质子御前失仪,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陈国皇帝话音刚落,便有内侍提着刑凳板子上来,殇公子淡淡一笑,然后用剑支持着离开石柱,单膝跪在地上,“谢圣上。”然后慢慢趴在刑凳上,君玄宸终于知道殇公子为何脸色惨白了,原来屁股的伤口已经裂开,染红了衣衫,这得多痛。
君玄宸不知为何,心里钝钝的,很不是滋味。
“圣上请慢。”
“舅父请慢。”
两个声音同时传来。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1-31 19:34:00 +0800 CST  
第十章 :宴(4)
君玄宸没料到樊将军会开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樊将军。
若是别人,想必陈国皇帝就拉下去和殇公子一起打板子了,可是这一个是宝贝外甥一个是重臣樊将军。
陈国皇帝对着内侍摆摆手,内侍执杖站在一旁,殇公子趴在刑凳上,一动不动。
这时,太医来了,替郎羽包扎,“回圣上,郎公子只是很浅的皮外伤,无碍。”
陈国皇帝点头,看着樊将军道,“樊将军何事启奏?”
“回圣上,圣上责罚殇公子,微臣不敢置喙,微臣是想替自己辩解一二。”
“樊将军何意?”
“圣上相信微臣,允臣佩剑出入宫廷,臣感激涕零,却不敢随意佩剑,故选了一把未开封的宝剑。”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此剑居然未开封?
那殇公子如何伤的了郎羽?
这居然是郎羽处心积虑的设计殇公子。
君玄宸一脸鄙视的看着郎羽,混账东西,居然敢如此设计珏?
“微臣对圣上忠心一片,佩戴的剑也是忠心一片,请圣上明查。”
话如此,陈国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郎羽,你?”
“舅父,郎羽一时心急,可能误伤了自己,实不怪殇公子,请舅父宽恕殇公子。”
“混账东西,来人,将殇公子好生扶过来。”眼睛一扫郎羽,“郎羽和殇公子比试功夫,虽一时情急误会了殇公子,但朕还是要责罚与你,来人,将郎羽拿下,重责十杖。”
“谢圣上。”郎羽此时是不能再喊“舅父”了,郎羽明白,如今他的舅父必须对殇公子以及满朝文武有个交代,十杖而已,忍忍就过去了,可惜啊,差一点就成功了。
殇公子!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郎羽知错,谢圣上法外施恩。”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2-01 13:12: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宴(5)
“圣上。”殇公子挣脱扶着他的内侍,单膝跪在地上,“刀剑无眼,郎公子虽不是殇所伤,但殇也难逃罪责,殇愿与郎公子同罪。”殇公子只要一句话,这个苦主只要给陈国皇帝一个台阶,郎羽便可逃了杖责,然,殇公子情愿陪着受杖,也要给郎羽一个教训。
一个决绝之人,不给别人和自己留一丝退路。
君玄宸刚想上前,却被樊将军一把拉住。
“准奏。”
“谢圣上。”
两条刑凳很快备齐,殇公子和郎羽趴在刑凳上,内侍掀开两人外衫,独留一条绸裤。
殇公子喜白,所有衣衫均是白色,所以伤口裂开的斑斑血迹,格外醒目。
君玄宸似有些不忍,瞥过头去。
“一”随着唱打一声一声的,君玄宸又忍不住看向殇公子,殇公子低着头,双手握着凳脚,屁股都是血迹,然,一杖一杖打下,殇公子屹然不动。
再看郎羽,被内侍摁着,仍费力动着。
人和人,本不可比。
十杖不多,可是珏昨日才挨了板子,此时无疑雪上加霜。
君玄宸对着陈国皇帝单膝一跪,“舅父,郎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他吧。”他一个陈国世子如何能为姜国质子求情?
但是,两人不时同罪吗?
混账郎羽,若不是为了珏,本世子管你是不是屁股开花。
“住手。”陈国皇帝终于等到了小台阶,也不忸怩,直接顺着下来,“本欲重罚,看在宸儿为你求情的份上,朕便饶了你,下次做事当三思。”
“谢圣上谢世子。”
晚宴不欢而散。
殇公子步行离开宫墙,君玄宸和一众官员在其后,郎羽拖着受伤的屁股在最后。
殇公子上了马车,“公子,您伤口裂了?”
“无妨。”
“殇公子,本世子马车未到,可搭个便车?”
“铭烟请世子上来。”
马车很大,殇公子趴在马车上,对着君玄宸淡淡一笑,“今儿谢了。”看着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君玄宸不知怎么的,涌上几分火气,提着手掌不轻不重拍了殇公子的屁股。
手未离开,君玄宸突然意识到不妥。
他在干什么?
“呃。”殇公子猝不及防,一声呻吟溢出了口。
“公子?”
“无事,你在外边,不必进来。”
然后君玄宸突然觉得自己的脸有些烫,低头看着殇公子,他发现殇公子的脸红了。
马车上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君玄宸咳嗽了几声,终于出口了,声音有些冷淡,“为何不替郎羽求个情?”
“此人心术不正,我想教训一二。”
“教训他机会多的是,何必赔上自己。”君玄宸说着又来了三分火气,看着殇公子染血的屁股,叹了一口气,“先不说了,你这里可有药,我给你上药。”
“左边第二个抽屉,里面……”殇公子的话突然停了,然后脸红了。
君玄宸拿过药,然后就一直拿着药,刚才不见得唐突,现在方觉得尴尬,上药?如何上药?扒了珏的裤子?
好一会儿,君玄宸才开口,“珏,你我都是男子,你不要介意。”
殇公子抬头,“就快到殇楼了,不必麻烦了。”这不是麻烦不麻烦的事情,这是尴尬,尴尬的问题。
君玄宸一听,将药放回原处。
“珏,以后不要做此等杀人八百自损一千之事。”
殇公子并非不知好歹之人,君玄宸是在关心他,他懂,然后点点头。
君玄宸笑笑,想不到名动天下的殇公子也会有如此孩子气,如此幼稚的一面。
“其实……”
“嗯?”
“樊将军当初给我剑,我就知道这剑伤不了人。”
“那为何刚刚开始你不解释?”
“皇帝曾说,点到为止,你觉得这四个字是对谁说的?”
“郎羽。”
“郎羽对陈国皇帝而言是至亲,至于我,算什么?出事了,陈国皇帝未听我一句辩解,便是杖责,我又何必多做解释。世间很多事没有对错没有是非,只看掌权者的心。”
君玄宸听的,心里像赌了一口气,很不是滋味。
“至于我未向陈国皇帝求情,确实是我任性了,我宁愿赔上自己也要叫他受罚。”殇公子抬头,看着君玄宸,笑靥如花,“我知道,其实只要看他挨板子就行,不必赔上自己,但是我何必徒惹陈国皇帝不快,又找了由头责罚于我,此番,的确任性了些,但是也无妨。”殇公子也不知为何,对这个相识没有几日的人居然如此信任。
君玄宸震惊,电光石火的时间,殇公子便把事情考虑的周周到到,这就是天下无双的殇公子。
“你多大?”
“今年十六。”
“我也十六,你何时生辰?”
“除夕之夜。”
除夕之夜,一年的最后一天,说是十六,不过才十五的年纪。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2-01 16:04:00 +0800 CST  
第十二章 :暖玉
晚宴后。
殇公子染恙,闭门谢客。
闭门第三日。
傍晚。
殇公子身披一件白色狐裘,如丝绸般磨发随意披着,殇公子站在窗边,不知在想点什么。
“公子,铭烟知道错了。”
殇公子背后,铭烟单膝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看上去可怜兮兮。
“怎么了,小铭烟?”门咯吱一声打开,我们的君世子同一时间踏着晚霞而来。
铭烟转头,狠狠瞪了君玄宸一眼,转而可怜兮兮的看着殇公子,“公子,铭烟真的知道错了。”
铭烟的小眼神完全落在殇公子眼中,殇公子美目流转,“铭烟,不得无礼。”随后,摆摆手,“退下,抄五十遍。”
“公子?”
“加二十遍。”
铭烟退出后,房间只剩君临二人。
“听闻郎羽昨儿在醉情楼被打个半死,真是解气。”殇公子回头,正对上言笑晏晏的君玄宸,莞尔一笑,“何人所为?”
“不就是你喽,世人皆知郎羽可是陈国皇帝的宝贝外甥,天子脚下,哪个不开眼的去揍他?”
殇公子点点头,“确实想揍他,不过不是我,你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肯定是我,这事我不会做。”
“那刚才铭烟?”
“若铭烟敢背着我做这事,我是绝对不会允许的。”殇公子的眼睛很漂亮,就好像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
君玄宸一下子痴了。
“喝点茶吧,刚泡。”君玄宸点点头,端起杯盏,饮茶。
“刚刚铭烟是没背出将进酒。”君玄宸猛的一口气喷出水来。
殇公子摇摇头,眼波流转,眉目如画。
“珏,你真好看。”
殇公子眉目一瞪,脸一红。
君玄宸噗嗤一声笑了,生气都那么好看。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可不值,我们下盘棋可好?”
殇公子伸手,“请。”
“既然下棋,我们赌点彩头可好?”殇公子点头,“你若赢了,我告诉你谁把郎羽揍了一顿,如何?”
“舅父正命我追查呢,好。”
“那你若输了呢?”
“悉听尊便。”殇公子看了看君玄宸,摇摇头,“好像没什么想要的。”
“那这样,若我输了,我就把这送你如何?”君玄宸拿出一块玉佩,同体雪白,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
“上好暖玉,好东西,好。”暖玉寒暑不侵,玉中极品。
君玄宸执黑,殇公子执白。
两人都格外认真。
炮二平五。
车三进一。
两人的额上有了细密的汗珠。
棋逢对手,人生一大乐事。
殇公子抬头,看着君玄宸认真而走专注的样子,脸颊不知为何红了几分,匆忙低头。
君玄宸抬头,邪魅一笑,小样儿,你偷看我。
“将军。”
君玄宸上士。
“将军。”
君玄宸凝视片刻,“殇公子棋艺无双,我输了,喏,愿赌服输。”君玄宸乖乖地上暖玉。
殇公子也不客气,接过暖玉,佩戴在身,不错不错,赚了。
“彩头似乎你的重了些,我也不占你便宜,打郎羽的是卫国公家三公子,争风吃醋,小事一桩。”
殇公子若有所思,点点头。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3-03 12:12:00 +0800 CST  
第十三章 :卫家三郎
不出三日,卫家三郎痛扁郎羽公子一案水落石出。奉命追查的的君世子亲上卫国公家,拿人。
虽说奉圣命追查,可是好歹人家也是一个国公,所以君世子很守礼的扣门。
还没扣,大门开了。
正是卫国公,后面是一个被缚的卫三郎。
卫三郎一身白色锦袍,昂着头,很是骄傲,仿佛他不是去负荆请罪,而是去领什么奖赏一般,“父亲,不用捆着儿子,儿子无错,现在这般说,在圣上跟前也是这般说,梦娘明明喜欢的是儿子,偏他郎羽仗势欺……”
“放肆。”卫国公颇为头疼的看着卫三郎,卫三郎唇红齿白英气勃勃,卫国公真想一巴掌扇下去,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有些赧然的看着君玄宸,拱手一礼,“让世子见笑了。”
君玄宸还礼,“卫公子真性情,国公爷客气,请。”
“谢过世子。”
被君玄宸抓走和自己负荆请罪,天差地别,很显然君玄宸卖了卫国公这个人情,而卫国公也受了。
“父亲,真不是儿子的错,郎羽,你听着,我卫若清跟你没完……”
“住嘴。”
旁边的百姓熙熙攘攘。
卫国公真是觉得脸都丢尽了。
“你再说一个字,我就当街请出家法,好好教训教训你。”
卫三郎的嘴巴像塞一个鸡蛋,鼓鼓的,不再说话。
第一楼,二楼,雅间。
临殇公子淡淡一笑,眉目如画。
君玄宸说的不错,卫三郎当真是真性情,为一个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不遮不掩,闹的个人尽皆知,闹的个光明正大。
“公子,菜上来了。”临殇转身,动筷。
“公子,这卫三公子不会有事吧?”
临殇头也没抬,说话漫不经心,“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争风吃醋罢了,而且还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不甚光彩。陈国皇帝再偏袒郎羽,也不会重责。”
“那就好。”茗烟好似很高兴,“这郎羽好生可恶,活该被教训。”
“嗯,的确应该好好教训。”
“公子?”茗烟的眼睛突然亮了。
临殇公子微微抬头,眼波流转,“没有我的允许,现在不准碰他。打他的是卫若清,自然无妨,若是我,绝对没有那么轻便。”
“茗烟保证干干净净,不留任何证据。”茗烟握着小拳头,跃跃欲试。哼!敢让我家公子这般神仙一样的人物挨板子,打不死你。
临殇公子看着他那孩子气的样子,淡淡一笑,“若这次查不出卫三郎,你以为陈国皇帝怀疑谁?再说,做事无论多么干净,总会留下破绽,即便查不到我身上,若因他折损了些人手,他还不配。”
“知道了,公子。”
临殇公子笑笑看着茗烟,突然抬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今儿日落之前,背不出,就送你回姜国。”
茗烟嘴巴一嘟,分外可怜。
门咯吱一声开了,“哇,这可是第一楼的招牌菜,辣子鸡,今儿有口福了。”
临殇公子微微蹙眉,“君世子不是要进宫面圣吗?”
“他们又不是找不到进宫的路,干嘛要我带路。”临殇公子点头,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再说进宫什么的最无聊了,还是来这儿看看你好。”抬头,挑眉,调戏的意味足足的。
临殇公子的脸突然有些红了,心怦怦乱跳,连忙低头,不语,饮酒。
君玄宸暗暗发笑,怎么脸皮那么薄啊,然后转而看着茗烟,“小茗烟,给本世子倒酒,本世子去给你出出气。”
“什么气?”
“郎羽啊。”
茗烟一听,立刻狗腿的给君玄宸倒了一杯酒,“怎么出气啊?”
“我待会儿去探病。”君玄宸挑着眉,不语。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4-10 12:17: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夜探
夜,深了。
一黑一白两道人影咻的窜出,然后不见了踪影。
高楼。
“珏,大晚上的你穿着白的,合适吗?”殇公子眉目一挑,有些嫌弃的看着君玄宸,“黑色太脏了。”
君玄宸哑然,晚上当然穿黑色了。虽说他也不是身着夜行衣,而是一件普通的衣衫,不过倒是和这夜色熨帖了几分。
君玄宸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噗嗤一声笑了。
殇公子蹙眉,“珏,你看,我们像不像黑白无常。”
殇公子低头看看自己,又看了看君玄宸,好似终于消化了刚吃的话,展颜一笑。
“你个畜生。”殇公子挑眉,君玄宸捂上了自己的嘴巴,然后拿起一块瓦片,殇公子接过,轻轻放在一侧,默契的仿佛事先演练过一般。
“父亲,儿子无错,您要责罚儿子,儿子不服。”
没错,二人现在在卫国公府邸,准确的说应该是卫国公家祠堂的屋顶之上。
君玄宸抬头,挑眉,然后往后退了一步,眼睛示意,殇公子低头,眼睛透过一张小小的瓦片,正好看到伏在刑凳上的卫三郎被解下了汗巾,然后被扒下裤子,连着亵裤也被扒下,露出了一个翘翘的白白的屁股。
殇公子抬头,眼睛看着君玄宸,同时一声板子和闷闷的声音传来,在这夜晚格外醒目。
“重重的打。”
“是,老爷。”
接着又是板子传来。
殇公子皱眉,这就是家法吧,长这么大第一看人挨家法呢。
也是,从小临泰便把他宠到了天上去,后来跟了师傅,挨打挨骂自然不少,可却是没有这样褪裤的规矩和仪式感。
殇公子脸微微有些红,然后合上瓦片的同时,正好看到板子离开卫三郎的屁股,不过几板子,为三郎的屁股白皙不再,而是换上了不自然的红色。
殇公子蓦地发现自己的耳朵都红了,然后飞身而下,君玄宸紧接着而下。
“珏,你脸怎么红了?”君玄宸大惊小怪,声音不重,却是异常清晰。
殇公子不自然的轻咳了几分,转头,片刻之后才淡淡道,“不是去看郎羽吗?来卫国公府做甚?”
“路过,顺道瞅瞅。”君玄宸一下子好像想到了什么,“珏,你不会是在害羞吧?”这话一说,殇公子刚刚恢复了一些的白皙脸颊,一瞬间又红了,他也不解释,只是转着头,不再搭理。
“哈哈哈。”君玄宸爽朗的笑声传来,“这有什么,家法自是着肉才算,打个屁股而已……哎,等等我,珏,你别走。”
殇公子突然觉得跟着君玄宸出来,是很失策的一件事情,非常失策。
也不打声招呼,悄然离开。
羽宅。
所有的质子都是住在质子府邸,一人一个一个大院子养着,大家心情好坐在一起聊一聊,心情不好,关上院子门自成一家,互不干涉。
唯独殇公子和郎羽是不同的,不住质子府,独立成府。
没办法,有的人有背景,有的人有实力,让人不服不行。
羽宅,这两个字还是舅父亲题呢。
君玄宸挑挑眉,扣门。
“君世子,请进。”门童对君玄宸并不陌生,也未通报,直接让人进去了。也是,人家可是嫡亲的姨表弟,即便君玄宸心里看不上郎羽,该有的表面功夫还是要的。
“你家主子呢?”
“主子前几日有些着凉,午膳后小憩了片刻,刚刚才醒,正在用晚膳。”不知是门童乐意讨好,还是这门童本就话多,这解释的倒是分外清晰。不过?午膳后睡到现在,叫小憩片刻?
“郎表弟。”
“君表哥。”郎羽看到君玄宸,心情明媚了几分,当然了,要是他知道君玄宸是来看他笑话的,想必会吐血三升。
“郎表弟,屁股没事了吧。”任是谁,也无法将“屁股”二字直愣愣地说出,这不,旁边的侍女脸红了,郎羽愣了。
君玄宸倒丝毫不为杵,半分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妥,“那杖确实厉害,手臂那么粗呢,虽说十杖,可却是二十下呢,郎表弟受苦了。”郎羽口中的食物,突然没了味道,摆摆手让侍女退下,搁下筷子,没了食欲。

楼主 胡言乱语啦啦  发布于 2016-06-18 14:26:00 +0800 CST  

楼主:胡言乱语啦啦

字数:13667

发表时间:2016-01-24 20:50: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11-09 08:45:51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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