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溯洄》大邪小瓶 雨村邪穿越上世纪遇九岁小哥

这些天吴邪在报社忙着翻译稿件的时候,闷油瓶就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上去是在发呆,其实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吴邪是个奇怪的人。
小闷油瓶想。
他的谈吐,举止,学识,都暗示着他不普通的出身。
他跟父亲相识,还知道些张家的事。他会洋文,对古墓里的东西也有涉猎。
他从未问过自己的名字,只是叫自己“小哥”。他救他出古城,没想过要半分回报。
他……
他对自己很好。
打自己记事起,从未遇到过的好。
兴许是看闷油瓶发呆太久了,吴邪就随手拿了张和跟笔放在他面前,“没事干就画画玩吧。”
闷油瓶回过神,看了看笔,又看了看吴邪。
吴邪本来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小孩子不都喜欢画画啊,积木啊这种有创造力的东西吗?后来一想不对,那是普通小孩常玩的东西。
闷油瓶接受张家训练长大,画什么,古墓地图吗?
“画我吧。”吴邪笑了笑,摸摸闷油瓶的脑袋,“画得好的话,我教你英文。”
闷油瓶已经习惯了吴邪的摸头杀,淡淡吐出两个字:“没用。”
也是,张家这时候应该还很少涉及洋人之事,不知道以后他们的训练课程会不会多一门英语,然后整个跟四六级差不多的测评考试?
吴邪被脑海里张家小孩伏案刷五三的画面逗乐了。
“有用的小哥。”你现在一脸嫌弃,以后可是还拿英文在斗里做记号来着,年轻人管这叫什么来着?哦对,真香。
于是自这天起,吴邪就开始教闷油瓶英文了。从字母表学起,小哥接受得很快。吴邪每晚陪他练习的时候都会夸他,闷油瓶脸上不显,但吴邪还是看得出他挺开心的。
毕竟是个小孩子,期待着大人的夸奖和称赞。
吴邪觉得自己应该去张家推广这种鼓励教育,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先进理念,朋友圈说的好,好孩子是夸出来的,现在都不兴张家严教那一套了。
不过饱受张家荼毒的小闷油瓶将来依然会是一个精通英语德语藏语的大学霸,还会鬼哨和粽子语,没事就在斗里搞个同声传译,狂拽酷炫吊炸天。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1 21:15:00 +0800 CST  
带娃的清闲日子过惯了,吴邪对老天爷突如其来的放毒没有一点点防备。
这天他依旧是在报社忙活,闷油瓶坐在一旁抄写单词。
吴邪忽悠他“I want to marry you”的意思是“我想让你闭嘴”,“I love you”的意思是“我烦你”,“I miss you”的意思是“我认识你”,闷油瓶不疑有他,在纸上一遍遍背默。
正当吴邪美滋滋地计划着以后把这张纸带回去跟老张逼婚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带着黑帽的年轻人走进了报社。
那人直接来到吴邪面前,礼貌道:“听闻吴先生博览群书,通晓古今,又会说英文,我老板想聘请您作顾问,与我们同行,去洛阳鉴定文物。”
吴邪眯了眯眼,“你家老板,哪位?”
“英国陆军少将西尔弗先生。”
槽,惹不起。吴邪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对文物没什么研究,你们找别人吧。”吴邪尝试拒绝。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笑了笑,“我们看过吴先生发表的东西,您是最适合的人选,西尔弗少将现在是用‘聘请’二字与您商谈,您最好把握机会,不要等少将改口。”
吴邪在心里比了个中指,尼玛“才\财不外露”这个词说得真是太对了,看看,现在麻烦找上门了。
“少将会付给您令人满意的报酬,您的孩子将暂时由我们照管。”年轻人继续道。
吴邪眼神一下就冷了起来,把闷油瓶往身后一拉,“不行,如果要请我,就得按我的安排,这孩子必须和我一起。”
年轻人依旧笑着,没说话,走向报社墙角里放着的一处盆栽,把旁边扔着的小花铲深深插进了土里。
吴邪脸色一变。
这他娘是要倒斗的节奏啊!还鉴定文物,呸!冠冕堂皇!
“两天后我会来接吴先生,您带着孩子,还是安分一点好,这里是租界,少将想做什么都非常方便。”
年轻人说完就要出门,吴邪拦了他一下,“慢着,听你说了这么长时间,你又是哪位?”
“我姓周,在少将那做翻译。”
吴邪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哼笑一声“你知道吗,我觉得中分发型更适合你。”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1 21:17:00 +0800 CST  
小周走后,闷油瓶扯了扯吴邪的衣服:“我们要跑吗?”
吴邪捏了捏鼻梁:“能跑哪去,现在开始,想出这个租界都难如登天。”
闷油瓶没说话,看着角落里的盆栽。
吴邪权衡了一番,感觉这趟差事是刀架到了脖子上不得不接,清末的中国,外国人的特权都要上天了,何况那个西尔弗还是少将,弄死他们分分钟的事。
而且闷油瓶脱离本家在外游荡了这么久,不拿点东西回去是不是不太好交代?小哥不爱说话,到时候回家直接把冥器甩张家人脸上,也省得再费力解释。
斟酌清了利弊,吴邪正要开口,却听闷油瓶忽然轻声说了一句:“我不想跟他们下斗。”
吴邪一怔。
“他们侵略中国,为什么还要带他们找冥器?”
呀呵?没想到小闷油瓶还挺有家国情怀?
其实现代来说,盗墓者谈爱国难免让人感觉有些不搭,毕竟当年吴邪追着小哥天南海北跑的时候,他们盗墓铁三角几乎是走哪拆哪,价值连城的宝物毁得一塌糊涂,估计斗里的粽子禁婆天天都计划着怎么抓住他们然后上交给国家。
不过现在是特殊时期,这群侵略者在中国的国土上肆虐,还想在这片土地上吸血补给军队,哪有那么好的事?
“小哥。”吴邪眯了眯眼,嘴角扯开一个蛇精病的笑,“斗里可是你们张家人的天下,还怕折腾不死他们?下面机关那么多,死死伤伤的事谁说得准?这群外国佬不懂,最后肯定损失惨重。”
啧,小佛爷要开始算计人了,脑子不好使的趁早退下吧。
闷油瓶看着吴邪嘴角挂笑,笑意却没走到眼底。
他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此刻吴邪散发出的危险信息。
当然,如果闷油瓶不失忆,一百零六年之后他会明白,这就是道上说的,“宁闻阎王哭,莫听佛爷笑”。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1 21:18:00 +0800 CST  
小剧场:
某日,胖子翻出吴邪的盗墓笔记,打算重温一遍。
翻开书,胖子愣了,“卧槽?这书怎么被折了这么多页?吴邪是你干的不?你是要画重点啊?咋滴高考改革把你笔记列入大纲了?”
吴邪一脸懵逼,凑过来跟胖子一起看,“就你满嘴跑火车,是不是你丫看的时候折起来当书签忘展开了?”
胖子:“天地良心,胖爷向来都是一口气读完的。”
此刻,把有自己出场的页数都折起来的大张哥→_→,望天……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1 21:19:00 +0800 CST  
怎么又违规了呢抓狂ヽ(`⌒´メ)ノ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2 23:18:00 +0800 CST  
刀子对文化人挺有好感,见吴邪还会洋文不由更加佩服,他有心交这个朋友,张口自报家门道:“我家祖辈都是盗墓的,属卸岭一派,是汴京淘沙官的后人。”
淘沙官吴邪知道,是中国盗墓史上唯一一个有明确文字记载的“官方盗墓机构”(曹操所设的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为“军方盗墓机构”)。
北宋年间,济南知府刘豫向金兵投降,并于高宗建炎四年被金国扶植为傀儡皇帝,国号“大齐”。大齐每年须向金国上缴天文数字的岁贡,当时兵荒马乱,民不聊生,刘豫便在军中分设河南淘沙官和汴京淘沙官,在开封,洛阳一带发冢掘墓。
“吴兄弟,你是什么派的?”刀子问道。
吴邪耸了耸肩:“我不是盗墓的,之前在报上发表了些有关文物的文章,这些人觉得我懂这些,就叫我来鉴宝。”
“被威胁来的?”
“可不嘛,带着个孩子,没法跑。”
“唉,我也是家人被他们抓了,不得不来啊。”
刀子长叹口气,顿了顿又道:“不过咱们这算是幸运的,我听说这些洋人本来还请了一位摸金校尉后人,但是那兄弟死活不同意,最后被枪杀了。”
吴邪点点头,跟自己听到的消息差不多,“怪不得,你看那洋人头子脖上挂的,正儿八经的摸金符。”
刀子生平第一次见着摸金一派的辟邪之物,却是落入洋人之手,颇为叹惋:“摸金一派的分金定穴之术神乎其神,听姓周那小子说这次要去的墓是那位摸金校尉实在受不住刑了才给洋人指的,说是帝王之陵,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2 23:27:00 +0800 CST  
两人又闲扯了一番,就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小周给送来三份午饭,吴邪帮闷油瓶拆开,摸了摸他的头让他趁热吃,然后又把自己那份里的肉都挑给了他:“多吃肉补充体力,估计到了以后得爬不少山路。”
小闷油瓶盯着自己饭盒里的肉山堆,偏头看了看无邪,忽然轻声道:“你可以不管我。”
吴邪还在忙着挑肉,也没多想笑着调侃道,“不服管?才八九岁就有叛逆心理,小哥你这也太早熟了,张家不是长命吗?怎么你这条命是借来的着急还啊?”
小闷油瓶大概也没太懂吴邪说的意思,默不作声巴拉了两口饭,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你可以跑,不管我。”
吴邪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小哥说的什么意思。
刚才他和刀子聊天也没过脑,张口就是一句“带着个孩子,没法跑”,外人眼里他们是父子关系,吴邪这般作为实属正常,可在闷油瓶眼里,吴邪这句话就是在说他是个麻烦的拖油瓶。
一个孤儿,生长在张家那样的环境,闷油瓶从小就被迫强大,又被迫敏感细腻。他不惯给别人添麻烦,总是默默承受命运带来的所有苦难。
张家不曾善待于他,但家族将倾之际,他可以临危受命,扛起重任。柴达木盆地的篝火边,吴邪一句“如果你消失,至少我会发现”,被他珍视到值得自己后来以命相还。03年到05年的关心和追随,让他坦然承认吴邪是他和这世界的联系,并心甘情愿拿起鬼玺,替吴邪守十年青铜门。
他不善说,流传下来的故事很少,吴邪用了十二年,努力去看他每一个对人世温柔以待的动作。
小闷油瓶默默吃着饭,没有动碗中的肉。吴邪揉了揉他的脑袋,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两人亲密地叠在一起,小声咬耳朵:“小小年纪天天想的倒多,既然我把你从古城救出来就不会丢下你不管,你有多招人稀罕你自己不知道,反正你吴叔是喜欢你喜欢得不要不要的。”
闷油瓶哪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攻势?吴邪的话带着温热呼吸贴着耳廓灌进他耳中,烧得他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吴邪哼笑了两声,颇得黑眼睛的真传,痞帅痞帅的。他夹了一筷子肉送到闷油瓶嘴边,都擦到小哥嘴唇了,后者却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嫌弃硬是没张嘴。
吴邪也不强求,手腕一拐把肉送到自己嘴里,“赶紧吃,还是你想我喂你?”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耳根的红晕渐渐浅淡。他好像叹了口气,又好像没有,最终妥协一般夹起肉开始吃饭。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2 23:29:00 +0800 CST  
到了洛阳后,一行人转了好几种交通工具,又是坐船又是牛车的,折腾到了晚上才终于抵达了邙山脚下一个叫绵水的偏僻村子。
小周奉命去村里“请”一位能带路进山的向导,但地图一拿出来,村民们纷纷摇头,说那个地方去不了,一来实在是太深太远,二来那附近不太平,一直传闻闹鬼。
村长跟他们解释:“那地方是老猫猴的巢穴,普通人过去只有被生吞的份儿,前些年村子里经常丢孩子,不少村民看到是老猫猴半夜偷抱走的,后来村里修了座庙供奉老猫猴,这才没有再发生丢孩子的事。”
吴邪倒是听过“老猫猴”的说法,常见于河南安徽一带,大人用它吓唬哭闹难缠的孩子。吴邪一直以为这东西就跟“再哭警察叔叔就把你抓走了”差不多,没想到竟是真实存在的?
刀子是河南人,对“老猫猴“的来历更熟一些。
相传隋朝末年,炀帝荒淫无道,调动几百万民夫开挖运河,自洛阳经中牟、汴梁等地,还任命大将麻叔谋为开河都护。
麻叔谋这个人凶狠异常,残无人性,动不动就鞭打民夫,还强令河道取直,不论宅院村落、庵观寺庙,还是墓地陵祠、郡县城池,统统为运河开道让路,害得沿河百姓背井离乡,怨声载道,纷纷逃往外乡。
运河开到宁陵县境,拟定的河道要经过一户陶姓人家的祖坟,陶家三兄弟为了保住祖坟想了个损阴德的招数行贿——将两三岁小孩削头去脚,除掉内脏,辅以佐料,蒸得烂熟,当羊羔肉用食盒盛了,孝敬麻叔谋。
婴孩之肉鲜美,麻叔谋吃上了瘾,就算后来知道了原料是人肉也没想过停止。陶家三兄弟疯狂偷小孩奉食麻叔谋,宁陵至淮阳沿河一带不知丢了多少孩子。
后来,百姓察觉事情不对,纷纷进京告御状。结果麻叔谋跟另一个当官的朋友送了礼,通了气,不容分辩地将这些人都重打了四十,强令回乡。
无人压制麻叔谋,陶家兄弟也更猖獗,见小孩就抢。麻叔谋因吃的小孩多了,竟连两只眼睛也变得通红。加上他相貌丑陋,活像个吃人的妖怪。
百姓人人自危,只能把孩子严严实实藏起来。孩子一哭,爷奶爹娘便立刻唬道:“别哭!红眼老麻胡来了,叼走你吃!”
后来老麻胡叫着叫着就变成了老猫猴。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3 09:50:00 +0800 CST  
村长给他们指了指老猫猴的供庙,吴邪和刀子准备去看看,闷油瓶自然是跟着吴邪走。
小周胆子不大,摸了摸鼻子说自己先回去跟少将汇报情况,结果刚迈开腿就被刀子一把揪住,拎小鸡一样拖了回来。
“着急个啥,老猫猴没见过吧?今天就让你看看眼儿。”
供庙修得很简单,正中央摆着老猫猴的石像,猫头猴身,尖嘴利牙。村长点上了几支蜡烛,明明灭灭的火光显得它面容更加狰狞。
吴邪伸手捂住了闷油瓶的眼睛,假正经道:“小孩子看了晚上做噩梦。”
闷油瓶面无表情,懒得理无邪,他都怕有一天自己会分不清到底谁才幼稚得是个孩子。
小周拐弯抹角地盘问村长到底有没有人能进山:“西尔弗少将是有备而来,如果你们让他败兴而归,整个绵水村都不会好过。”
村长知道自己是被威胁了,左右为难,过了好一会儿才道:“真要算起来,村东头的刘叔是去过那一片儿的,当时他小孙女被老猫猴抱走了,刘叔追着进了深山,打伤了好几只老猫猴,把娃娃给救了出来。”
小周得了准确消息,立马转战村东头,吴邪他们也跟了过去。
刘叔今年六十有八,近古稀之年,该称呼为刘伯了。刘伯的儿子儿媳走得早,只留下一个女儿叫莺莺,爷孙俩相依为命。
小周一看这家庭情况套路立马就来了,扣着莺莺威胁刘伯带路进山。刘伯被这阵势吓得不轻,差点跪下来磕头求饶。
倒是那莺莺,虽然只有十岁,却颇有几分胆气,搀着爷爷坐到椅子上,回身对着小周柳眉一挑:“我爷爷这么大岁数,进山不便,我也去过那老猫猴的地盘,我给你们带路。”
刘伯一听赶紧连声说“使不得”,“你个女娃掺和什么?那地方是你能去的?”
小周一时拿不定主意,索性老少一起带了回去。西尔弗了解事情后决定让两人一同带路,扣着小的不怕老的跑,扣着老的不怕小的耍花招。
吴邪听后气笑了,“你还真他娘是个‘人才’。”
刀子“呸”了一声,“**。”
西尔弗没懂两人说的什么,转头看向小周,小周憋了半晌,只翻译了吴邪那句话,顺便把“他娘”给去掉了。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3 09:52:00 +0800 CST  
洋人计划明天进山,今晚先在村子里休整。
吴邪和闷油瓶住在了刘伯家里。莺莺对闷油瓶很好奇,一双大眼睛毫不避讳地一直看着他,后来趁吴邪收拾床铺的时候悄悄凑近,小声道:“你真好看呀,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人。”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吴邪鼻子不灵,但耳朵还是挺好使的。洗漱完后他把闷油瓶拖进被窝开始“严刑逼供”:“刚才人小姑娘跟你说什么啦?”
闷油瓶看着他没出声。
“啧,你这是有小秘密啊。”吴邪蛇精病般笑笑,“你才九岁,可不准早恋啊,不然到时候你拍拍屁股回张家了,人家小姑娘可就伤心死了。”
闷油瓶懒得理他,翻了个身留给吴邪一个后脑勺。
后脑勺就后脑勺吧,反正吴邪不嫌弃,他只是想起了当年拍拍屁股就进了青铜们的张起灵,人走得干干净净,却把他的心给扣死了,从此门外杀伐果决,梦回只盼故人归。
吴邪低头亲了下闷油瓶的后颈,两种不同的温度浅浅交叠。闷油瓶缩了一下,倒也没躲,过了一会儿被子里传来淡淡的一声:“睡觉。”

小剧场:
1909年抱着小闷油瓶的吴邪:不许早恋!不许早恋!不许早恋!你给我等个一百年再说!
2019年瞪着大闷油瓶的吴邪:小哥你的黄昏恋可以开始了!哈喽?再不开始黄昏恋都没有了!爱就一个字,说就一夜七次!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3 10:12:00 +0800 CST  
有小伙伴说57楼看不到 我补发两张图哈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3 10:29:00 +0800 CST  
卑微楼主在线请求qaq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3 10:37:00 +0800 CST  
等下更新~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4 18:09:00 +0800 CST  
6.
次日清晨,吴邪是被院子里吊嗓子的声音叫醒的。
闷油瓶已经起来了,正坐在床边穿衣服。
大早上吴邪脑子迷迷糊糊,看着闷油瓶低头扣扣子的样子莫名觉得很戳萌点,于是突然整个人就扑了过去,把闷油瓶抱在怀里。
“小哥。”他压着嗓子说话,一听就是没睡醒,“我帮你扣。”
闷油瓶挣了两下,从他手臂下灵巧钻了出去,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淡定道:“起床,刘伯叫我们吃早饭。”
刘家不是什么富裕门户,早饭就是简单的清粥咸菜。
院子里咿咿呀呀唱得正起劲的莺莺看见吴邪和闷油瓶出了门,欢欢喜喜跑上前,“吴叔你们坐,我去给你们盛饭。”
吴邪不好意思让小姑娘一人忙活,就把闷油瓶按在饭桌前,自己跟着莺莺去厨房。
莺莺走了两步忽又折回来,笑嘻嘻凑到闷油瓶身边:“对了,你的白粥要放糖吗?”
闷油瓶摇摇头,“不用。”
吴邪“啧”了一声,上前搭着莺莺的肩把小姑娘拐走了,“别听他的,他就那闷骚样子,其实可喜欢吃甜的了。”
吴邪可是记得在上海那会儿,他偶尔买小甜点回家投喂小闷油瓶,后者总是吃的干干净净。
“那吴叔你呢?要糖吗?”莺莺一边问一边走进了厨房,轻车熟路地站上小木凳,掀开锅盖撑了四碗粥。
吴邪摇摇头,帮她把灶台边的砂糖盒递了过去,“我不好甜的,你帮我儿子放点就行。”
莺莺舀了一小勺放进一碗粥里,又舀了两大勺放进另一碗,然后把这碗看起来就很甜的递给吴邪,笑道:“给吴叔儿子的,他叫什么名字呀?”
吴邪接过粥,冲莺莺笑了笑:“谢谢,你叫他小哥就行。”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4 19:24:00 +0800 CST  
说话间,刘伯从院子一角的荫棚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只盛满各类腌菜的白瓷盘,“来,小吴尝尝,这都是自家腌的菜,可中吃。”
吴邪应了声好,四人围坐在院内的方石桌边。
闷油瓶安静吃饭并不多话,莺莺咬着筷子,歪着头双眼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吴邪有意逗逗两个孩子,开玩笑道:“怎么,莺莺也觉得我儿子长得好看?”
闷油瓶看了吴邪一眼,似乎依然对“儿子”这个称呼不太适应。
莺莺点了点头,认真道:“小哥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人了,比我们戏班里唱青衣的小银玦还好看。”
吴邪:“莺莺是学戏的?”怪不得早上在吊嗓子。
刘伯笑了笑:“以前的事了,三岁进戏班,学了三四年回来了,这娃喜欢咱们河南梆子,爱唱得很,之前她师父也说她有天赋。”
吴邪:“那为什么后来不学了?”
刘伯放下筷子:“前几年跟洋人打仗,莺莺师父的小儿子参加了义和团,后来朝廷翻脸,义和团被打压,她师父家多少也受到牵连。前两年那娃又跑到威县跟景廷宾一起搞起义,此去无回,她师父大受打击,无心唱戏,戏班一年不如一年,渐渐就散了。”
“啧,挺可惜。”吴邪叹惋。
说起戏他就想起小花,小时候两人凑在一起玩,小花就跟眼前的莺莺一样,漂亮又灵动,那时他把小花误认成了女孩子,还说长大要娶他,结果等真的长大了,小花的嫁妆倒是送进了吴家大门(沙海300亿),人却跟黑瞎子跑了。
呀呵,那这要是算起来,自己岂不是得叫小花一声师娘?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4 19:27:00 +0800 CST  
吴邪觉得再想下去自己三观要崩,赶紧收起了脑内吐槽,跟刘伯询问起正事:“之前听村长说莺莺被老猫猴抓走过,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我七岁的时候。”莺莺插嘴道。
刘伯点点头:“对,就是前几年,那时候莺莺刚从戏班回来,没安生两天,就被老猫猴盯上了。“
莺莺所在的戏班开在镇上,师父也算是镇里的大户。那一年她深秋归乡,一回来,就遇上了几件怪事。
第一次是莺莺帮爷爷打水(其实就是撂下去桶装好水挂着,孩子力气小提不上来),趴在井边晃动绳子时,她忽然感觉肩上一沉,低头看见泛起波澜的井水面上模模糊糊倒映出一个小娃娃的身影,脸部皮肤枯皱,身上覆有稀疏毛发,正死死扒在她肩上。
莺莺尖叫一声,反手一挥击中了那鬼娃娃的脑袋,后者发出一声尖利嘶鸣,被顺势打落在地,双爪在莺莺肩头留下数道血痕。
“后来爷爷闻声赶过来,那鬼娃娃却不见了,要不是身上有伤,我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莺莺捏了捏肩膀,那里的疤到现在都没消除。
第二次怪事发生在晚上,莺莺起夜上厕所。刘家院子挺大,厕所在最头处靠近鸡圈的地方。莺莺一路小跑着过去,跑到门口时,迎着月光竟看见鸡圈外围地面上有大片斑驳的血迹。
莺莺吓了一跳,想拉开厕所的灯借光看清楚,结果灯刚亮,她就看到厕所里蹲着一个和之前趴在她肩上差不多的鬼娃娃,上次看的是水面倒影,不真切,这次离得太近,莺莺一眼认出这是只猴子,但那狰狞畸形的面部和左秃一块右烂一块的皮毛都在提醒她这不是一只正常的猴子。
这是老猫猴的崽儿。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4 19:31:00 +0800 CST  
那小猫猴被光线惊扰,迅速逃窜进了鸡笼。莺莺转身拔腿就跑,回屋叫醒了爷爷,爷孙俩抄着家伙来到鸡圈。
小猫猴早已逃走,鸡圈里一片狼藉。有几只鸡被小猫猴扯断了脖子,剩下还活着的身上都带伤,鸡毛和鸡血到处都是。
刘伯:“现在想想,那天晚上很可能来了不止一只小猫猴,它们想偷走莺莺,结果惊动了院子里的鸡,没打过,这才逃走了。”
那之后刘伯日夜担心,还请了法师给莺莺做法辟邪,结果盛夏一个暴雨的晚上,睡梦中的莺莺还是被一群小猫猴给抱走了。
刘伯:“那天有一群小猫猴翻墙进了院子,呼啦啦就往屋里冲。那怪物真是成精了,还会用绳子捆人,三只小猫猴一起拽着莺莺,娃本来个头就小,六七岁了看着跟四五岁的一般大,没力气,挣不开,被那群小猫猴拖着上了山。”
刘伯眼见亲孙女涉险,当即拎了刀,提了鸟铳就冲了过去。暴雨天山路极难行走,小猫猴动作又太快,追至深山,传闻是老猫猴老巢的那一带,刘伯跟丢了。
“后来我是在一个山洞口处找到莺莺的,人已经晕过去了,那洞里蹿出几只小猫猴想来抢人,被我用鸟铳打伤了。”刘伯回忆道:“估计那山洞就是老巢了,我往里面放了几枪,带着莺莺赶紧离开了,自那以后,老猫猴就很少再在村里作怪了。”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4 19:32:00 +0800 CST  
故事讲完早饭也差不多吃完了,莺莺勤快地去洗碗,刘伯去收拾进山要用的东西。
吴邪碰了碰闷油瓶:“怎么样,你觉得老猫猴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想了想:“应该就是猴子,不是常见的品种。”
吴邪笑笑:“那这猴子真是成精了,吓人,杀鸡,偷小孩,一会儿上山你可得跟紧我,别被老猫猴抱走了。”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4 19:34:00 +0800 CST  
时间差不多了,小周来刘家叫众人出发。
临行时吴邪还是忍不住劝了一嘴:“你说让一个小姑娘进山干什么,多危险,小周你去跟少将说说,就说会拖慢咱的进度,让莺莺留在村里吧。”
“切,姓周这小子才不会做这种善事。”刀子嘲讽道,他昨天跟小周住在一起,被小周惟命是从的模样膈应了一晚上,“那些洋人让他往东,你看他敢不敢回头瞧一眼西边。”
小周支支吾吾没说话,倒是莺莺着急了,“爷爷这么大年纪了,不跟着他我不放心,再说姑娘怎么了?我每天跟爷爷一起下地干活,九月种麦六月收麦,隔壁小胖都不比我干的多。”顿了顿,又补了一句:“倒是吃的比我多。”
吴邪叹了口气:“这哪一样啊姑娘。”
莺莺:“怎么不一样了?小哥呢,他不也一起进山吗?你问问小哥,让他看着你一个人跟洋人进山,他放心吗?”
吴邪被噎了一下,条件反射看了闷油瓶一眼,后者刚好抬眼看他,两人视线撞了个满怀。
闷油瓶移开了目光,淡淡道:“不放心。”
吴邪第一次觉得闷油瓶闷着挺好的,总比一开口就拆他台强,伸手揉了揉小哥的脑袋,揉得头发都翘了两撮,“你就唯恐天下不乱吧!”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4 19:39:00 +0800 CST  
刀子也觉得莺莺不适合进山,开口劝到:“你是个姑娘,能跟这小哥比?万一磕了碰了你爷爷得多伤心。”
吴邪:“对对对,小哥你别看他瘦,本领强着呢,你一个小姑娘可不能和他比。“
莺莺闻言秀眉一蹙,干脆起了唱腔:“吴大哥,你这话从何谈?”她左手控至胸前,右手上甩了两翻,“览史书,口相传,自古就不缺女子来顶天,今我花木兰,替父战柔然,不为天子赏,只为家国安,谁说这女子,她不如男!”
吴邪被唱愣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这河南梆子还挺好听的。
刀子直接叫了声好,拍手称赞:“地道!小姑娘年纪不大,戏功到家!这段词唱花木兰的?”
“木兰替父从军,她师父教的。”接话的是刘伯,抱着收拾好的包袱从屋内走了出来,“莺莺是唱刀马旦的,花木兰是她学的第一段戏,没事就唱。”
刘伯手里拎着一把短刀,冲吴邪招了招手,递给了他,“这是我上山打猎割肉用的,锋利着呢,山中多怪,小吴你拿着防身。”
吴邪接过刀挥了两下,长度跟他的大白狗腿差不多,还挺顺手,“成,谢谢刘伯。“
莺莺见状也把闷油瓶偷偷拉到了一边,从随身带的小包袱里拿出了一把缠着布的匕首:“吴叔说你可厉害了,这把刀给你,要保护好自己呀。”
闷油瓶看了看莺莺,接过刀,道了声谢。

楼主 绿咬雀雀  发布于 2019-05-15 20:31:00 +0800 CST  

楼主:绿咬雀雀

字数:121514

发表时间:2019-05-09 03:4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03-01 08:52:0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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