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重发】十年天真(原著风 主瓶邪 黑花待定 接盗八 HE必须)

【蚂蟥】
我们面前的甬道全部挤满了数量不明体型巨大的软体动物,诡异的大型身躯交缠蠕动着,间或稍微分开的时候能看到体表上的粘液被拉成丝,再凝结滴落下去......


我强忍着不适感看了半天才看出来,除去体型不说,这些东西很像我们在潮湿的地方很常见的蛭类一员——蚂蟥。


虽然我说我们前面的甬道已经逐渐增宽到足够三个成年平均身材的成年男人并肩走过的程度,但照现在这群鬼东西之间的亲密劲儿,别说是三个人,就算是闷油瓶缩骨,都未必能找到缝钻过去。


“这他妈演的哪出,现实版异形吗?”我扯了扯嘴角,下意识拉着闷油瓶一步步后退。虽说他身上有麒麟血,可蚂蟥本身就是吸血类的生物,加上这数量和体型,我估计每条蚂蟥轻轻亲上那么一口,不用等麒麟血起作用,闷油瓶就已经先挂了。


胖子开始一看我的动静,还在那边乐颠颠的吐槽我怎么变得这么胆儿小,自己作死地往前挤了几步探头看了一眼之后,我就看到他整张脸都绿了。“哟,胖爷,你什么时候变这么娇贵了?”我反过来嘲笑他,但其实我自己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没吐出来,眼前的这些东西撇开攻击力不谈,我觉得它们就算没什么大招,光靠这种肢体表演,已经足够把承受能力差的人恶心死。


我们遇到的东西真的足够千奇百怪了,虫子也不是没见过,但真没见过这么造型独特的。我还胖子举着枪瞄了半天,嘀咕了一句。我忙按住他的手:“你【河蟹】他妈别乱瞄,这一枪出去你知道溅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我本来是想拦的,但没想到胖子手一抖,枪声震的整个甬道都在嗡嗡响,但我们谁都没心思去顾那里,三双眼睛都眼睁睁看着胖子的子弹打中了其中一只巨型蚂蟥,就像电影的慢镜头一样,子弹的速度在碰到蚂蟥身体的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速,然后被那团软乎乎的东西吞了进去,再也没有了动静。


“靠。”胖子咽了口口水,骂了句:“这他妈怪都开挂的,还怎么玩?”我放开胖子的枪,眼看那群怪物还是自己扭自己的,完全没被子弹影响,心想你老兄也太不给面子了,至少配合一下演出啊。不过这么一来也省了计算子弹数量的麻烦,子弹是不能用了,我记得小的时候看到过有人用盐撒,蚂蟥会化水,可眼下上哪去找盐?我转头看了闷油瓶一眼,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叫了他一句:“小哥。”看他抬眼看我,继续问“你有什么办法吗?”闷油瓶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


闷油瓶这么一说,我总觉得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越到后面,似乎闷油瓶掌握的信息就越来越少了,这里面是不是藏了什么信息?又可能,闷油瓶并不是不知道,而是还在试图隐瞒我什么?想到这里我盯了他看了半响,排除了第二种可能,闷油瓶不会骗我,就算要瞒我,也会直截了当地告诉我,这事不能让我知道。


“我说你们俩有胖爷我这么个大型灯泡照着都还能这么眉来眼去是很好,但同志们,革【河蟹】命尚未成功,咱能先把儿女情长放一边吗?”胖爷突然把脑袋探过来,一边说还一边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要换以前,我还会心虚,这会儿亲都亲过了,还怕被人调侃?我把视线从闷油瓶脸上移开,朝胖子挑了挑眉,笑道:“知道我们在交流儿女私情你这灯泡就不能先关会儿?”胖子大概没料到我会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愣了一下,我趁着他没想到怎么还嘴赶紧把话题拉回正轨:“说严肃的,这怪物数量太多,子弹没用,用火烧可能行得通,但我们能烧的东西不多。”我一边说着,自己忍不住皱起眉头——形式对我们很不利。


“不然我们走回头看看,说不定这空间转换的时候出现了另一条路。”我想了想提议道。他们俩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毕竟我们眼前的这群东西看起来不打算主动攻击,如果能省去一场战争当然是最好的。想着三个人转身想往回走,但手电一照,我的心一下子凉了。


刚才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这群巨型蚂蟥上,没有太过注意身后,现在一看才发现,不只是前面,连我们后面,都被差不多数量的巨型蚂蟥给堵了。我想到之前在慌乱中用匕首刺到手感,以及胖子一直觉得有东西戳他,原来我们一路上都和这些东西擦身而过。可是想想又不对啊,这些蚂蟥虽然能一定程度上的变换体型,但是根据之前甬道的宽度,如果有这么一个东西,我们肯定不可避免会碰到,不可能没人有反应,这些东西之前到底是藏在哪里......


像是要回答我的疑问,我们两边的墙面忽然蠕动了起来。“我【河蟹】操,不会吧......”胖子连声骂娘,也顾不上省电不省电,三个人都把手电打开,照着两边的墙体。蠕动的墙体表面开始剥落,裸露出来了后面像是拼图一样排列着的巨型蚂蟥。


“动手。”这情况已经不可能在静观下去,我一咬牙,说道。我们都知道不能再拖下去,当即动手翻起背包里的东西,但是能用来点火的东西真的不多,好在经过上一次用火对付过蜈蚣之后我把酒精这种东西列入了武器范围,虽然携带不方便,但还是能派上很多用场。看着我从包里掏出酒精,连闷油瓶都显得有点惊讶,我朝他笑,颇有点得意:“新型武器。”


我拿了一件衣服撕成条状,把酒精盖子打开,用衣服塞住瓶口,等衣服吸收了酒精之后点上火,直接朝前面那团巨型蚂蟥扔过去。这种简易酒精灯在很多电视剧里都能见到,我算是把它们用到了正途上来了。


但是结果并没有我想象的可观,和之前的蜘蛛不一样,这些蚂蟥的表面全是粘液,虽然酒精能让火势蔓延一阵,但也只是一阵,除了几只刚开始就被火烧到的蚂蟥因为被灼伤蜷缩起来之外,其他的几乎还是纹丝不动。


“看来这方法不管用。”我皱了皱眉,奇怪着这些大家伙的脾气怎么这么好,任我们这么折腾都不反击。难道本身就没有攻击性?不可能啊,没有攻击性这青铜门的主人弄这么大一群是要干嘛?当宠物的话未免太重口味了。还在想着,就看闷油瓶动作利落地往自己手上划了一刀,连阻止的时间都不留给我。心里问候了他一下,也只能任他用最近的蚂蟥做实验。就见被闷油瓶的血滴到的蚂蟥发出了一声尖利的鼠叫声,和血有接触的部位化出了脓水。


但是有效果归有效果,总不能让闷油瓶就这么用血解决前面的这一堆东西吧?我一手把闷油瓶拉回来,死死拽着他,一面脑子用尽全力地转着,一眼扫到地上的玻璃瓶碎片,眼前一亮。“你别动!”我对闷油瓶扔下一句,又解下包去拿酒精。抬头就见胖子一脸佩服地看着我,我才意识到我刚刚好像做了很不得了的事情,不过现在也顾不上了。


看我拿出酒精,胖子以为我又要用刚才的方法,道:“天真,刚刚不是试过了吗,你就别浪费了。”我笑:“我没你那么笨。”说着抓着闷油瓶的手,让他把血滴到瓶里。酒精是很好的溶剂,这样虽然稀释了麒麟血,但不会破坏麒麟血的作用,又能扩大攻击范围,绝对是一举两得。试了一次之后果然不出所料,凡是被溶了麒麟血的酒精沾到的巨型蚂蟥,全都没再动弹,我让闷油瓶又挤了一些血之后赶紧让他包扎伤口,不然他这个主要战斗力要是因为失血过多出了什么情况,那可就是本末倒置了。


有了这个方法之后,我们很快就开出了一条道,但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些蚂蟥并不是不具备攻击力,它们不攻击,仅仅是因为对手还没有惹怒它们。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7-06 15:28:00 +0800 CST  
【休整】

本来能找到空旷地什么的我都只是随便想想而已,没想到我们跑着跑着还真的跑到了一个石室里,只是粗略地打着手电环视了一下,现在这个石室已经成了一个密室,估摸着有百多平方,除了这个还有更让人庆幸的——在我们踏入石室的那一刻,空间转换又发生了,这下子那群蚂蟥估计都不知道会被换到哪里去,自然也追不到我们了。不过我们也只能抓紧时间休整一下,眼下虽然安全,但有可能下一次空间转换又把那群大型的软体动物给带回来了。


闷油瓶的脸色虽然稍微好转了有一些,但还是看得出来情况不太好。我从包里拿出水帮他清洗了伤口,又用剩余的最后一点酒精仔仔细细帮他消了毒,这才算放心了一点。我扶着他就近靠墙坐下,胖子看我们安顿下来,跟我打了声招呼先去检查一下这个石室的情况。把手电的光调好放在一边,我看着闷油瓶靠着墙闭目养神,脸上依然没什么表情,总觉得莫名有点心疼(不知道闷油瓶知道我这心理会不会直接掐死我)。


石室比我想象的还大,我就看到胖子的手电光一直晃啊晃的,也不知道看出了什么究竟没有。而闷油瓶,跟入定了一样,半点反应没有,眼皮下面的眼睛动都没动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我犹豫了半天,还是觉得问一下:“小哥,感觉怎么样?”他这才悠悠地睁开眼,看着我,我差点以为他是被我吵醒了没听到我问的。“我没事。”又是闷油瓶式的回答,他顿了一下,可能是看我一脸的怀疑,叹了口气解释道:“毒素已经被你处理得差不多了,渗入体内的不多,麒麟血在慢慢化解它们。”我这才点了点头。点完头,我有点惊讶自己居然对于闷油瓶会加以解释这一点完全不觉得惊讶。转念一想,又觉得其实没什么,亲都亲过了,他的很多之前在我看来觉得不同平常的行为,现在也有了合理的解释。


闷油瓶说完之后我们又沉默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整间石室慢慢地亮了起来,我先是一惊,才想到胖子在四处转悠,看过去,果然是他点亮了灯台。我皱了皱眉,虽然这石室不小,但在这种密闭的空间里面使用明火和自己抢氧气,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天真,小哥,你们快过来!”虽然石室足够宽阔,但太过空旷,胖子的大嗓门在这种空间里回荡起来显得格外突兀,我恨不得一枪杆子扔过去直接堵住那张嘴。我伸手想去扶闷油瓶,就见他自己站了起来,朝我摇了摇手,我看他的脸色却是也好了不少,不像是强装出来的,也就没再说什么。


朝着胖子的手电光走过去,就看到正对着我们的方向(因为在这下面绕了半天,我基本已经失去方向感了)有一个十米见方的水池,里面居然还有活鱼,也就是说这水肯定是活水,那我们的氧气供给应该也不用太愁。“我说天真,咱们这次可真是把所有的运气都给用上了,这要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咱们可是吃的喝的够撑上好几天了。”胖子一边说一边死盯着那水池里的鱼,活像是这辈子没开过荤似的,“你们等着,等胖爷下去抓两条,给小哥好好补补身子。”这眼看着胖子捋袖子打算下水了,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提醒道:“您老可小心了啊,这还指不定谁吃谁呢。”一听我这话,胖子抬到水池边上的脚赶紧收了回来,敢情刚刚脑子都让这鱼肉给堵住了。


胖子朝我嘿嘿笑了两下,道:“果然是大学生出身,就是考虑周到,不过今儿个就算它是食人鱼,胖爷我也吃定了。”我无奈地笑了下,提醒已经给了,胖子也不是真的没心眼的人,我就随他去,到一边在闷油瓶边上坐下,等着胖子的收获。闷油瓶低着头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也没再去打扰他,就看着胖子用酒精瓶子伸进水里试探了几下之后利索地跳进水池里,圆滚的身体在整个水池里来回打转的样子实在有够好笑。


本来以为只是玩笑,没想到胖子还真的提着两条肥硕的大鱼回来了。胖子不敢差使闷油瓶,自然就把鱼扔给我处理,不过估计他是算计好了我不会处理,闷油瓶看不过去,自然而然就接手过去了。胖子再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大碗状的陶器,我一下子居然看不出年代来,但就形状和材质来看估计有好些年头了,看来这间石室暗藏玄机。


我一看胖子那样儿就知道他肯定没看出这“大碗”的价值,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告诉他真相。接着,又砸了一只有点腐朽的木制灯奴做柴和筷子,胖子这鱼汤算是做上了。虽然没有调料,我们只是倒了点酒去腥,这一顿比起纯粹的压缩饼干来,是真的好了太多,连闷油瓶都吃了不少。


吃饱喝足,也驱走了不少身体上的疲惫感。“你说,这要每次下地都有这种好事该多好?”胖子摸着他那不管饿着还是吃饱都是滚圆的肚子,颇有些得意。“美得你,你闯人家门,还指望主人家设宴款待?”“我也就随便说说。”胖子嘀咕了一句,喝完最后一口汤之后捧着那陶器反反复复地看,问我:“诶,我说天真啊,你说能在这里的,这东西该不会也是什么宝贝吧?”我憋着笑,道:“嗯,我看不出年代。”胖子一听,随手就想扔,我适时说出后半句“估计是原始时期的。”胖子手一抖,差点给砸了,忙收进怀里:“你丫下次能一口气把话说完吗?这砸下去可都是钱啊!”看胖子捧着那碗又亲又摸的样子,我实在没忍心告诉他,这东西刚刚被他那么用完,估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


“有声音。”闷油瓶一句话让我和胖子一下子警惕起来。但等我们三个人都静下来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动静,胖子维持着歪着脖子脸贴着那碗的姿势不敢动,小声问:“小哥,是不是你听错了?”闷油瓶皱了皱眉,也有点疑惑:“大概吧。”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虽然胖子这么问,但他跟我一样,心里都清楚闷油瓶不太可能出错。胖子把姿势调整了一下,扭着脖子突然停住了:“不对啊,这墙上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多花纹?”我和闷油瓶是背靠着墙,胖子坐在我们对面,所以我们两个都没有发现,我们身后的墙上,多出了很多阴影。


我和闷油瓶回头看了一下,迅速起身远离墙壁。胖子的脸沉了沉,道:“不会吧?难道是我想的那东西?”闷油瓶死死盯住墙壁,嘴里吐出了我们最不愿意听到的词:“密洛陀。”
————————————————————————————————————————诈下尸表示LZ还活着。。。。。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8-05 02:29:00 +0800 CST  
【密洛陀】
老实说,从下地到现在我见过的鬼东西也不算少了,可这密洛陀就像是一个禁忌,如果有的选,我是一辈子都不想跟着东西再打照面。人最怕的打击往往不是来自生理,而是心理上的阴影——我永远也忘不了闷油瓶和胖子那浑身是血的样子。


虽然在听说了青铜门的真正作用之后已经多少给自己做了点心理建树,但我那都是为了防范,也没想要上帝他老人家真这么敬业,把这“未然”送到我面前啊。


我觉得自己握着手电筒的手已经有点僵硬了,但还是没能决定下来到底要不要打开——其实也没差,密洛陀对声音和热量的感应都是极其敏感的,但眼下我们就站在这里,好像也没感觉到身边有什么动静,眼前的墙壁上只有一个看上去还算正常的影子,从体型上来看,估计还是个孩子。它就站在那一动不动的,从形状上看,像是低着头在发呆。我们三个也不约而同地谁都没有动作,这种气氛下,总觉得自己身处在十面埋伏中,一个错误的动作就可能粉身碎骨。


好在,对方比我们更耐不住性子,影子的最上端缓缓形成一个椭圆状,看来是抬头了。但也只有这么一个动作,就又僵住了。“这他妈是回忆童年玩一二三木头人呢?”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没看到人家是小孩子呢?对未成年你下得了手?”我从牙缝里回他。“你又知道这家伙是小孩子?人家指不定只是没发育好,不然咱把人家监护人叫来问问?”胖子刚说完就愣住了,墙面上赫然又出现了一道影子,在慢慢地扩大成型,像是墙里面什么人由远至近地接近。“操,我不过随口这么一说而已,这怎么就当真了呢?”墙上的影子眼看着越来越大,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从包里摸出铲子就开始朝墙上砸洞。


对付密洛陀我们也算有点经验,这东西的估计脑子都跟体液融成一块儿了根本不好使,但蚂蚁多了能咬死象,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先发制人,趁数量还没多起来的时候先解决掉它们,打一个脱队的精英怪也比打一整支军队的普通怪容易。这墙看起来结实,砸进去却发现里面混了很多烂泥一样的材质,我用铲子砸了两下就开了个洞,心想,原来这豆腐渣工程也不是现代开始的。闷油瓶在我边上,手往墙洞里猛地一探,就把那只离我们近的还没反应过来的小个子密洛陀整个拉了出来,眨眼功夫就干净利落地解决掉了。后来的那只从身高上看已经超过我了,但看样子离我们居然还有点距离,我忍不住一阵寒,难道是那种体型超规格的?


我们三个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是巨型密洛陀,三对一的情况下我们也不会吃亏,但让我意外的是,那只密洛陀在闷油瓶把小的那只揪出来之后就停止了变化,然后慢慢地缩回了墙里。“怎么回事?这是屁滚尿流了?”胖子看着那影子慢慢变小,贴到墙上的洞往里看。“你是怎么看出这状态来的?”我觉得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查查胖子的小学语文老师是谁,逢年过节要给他多烧几株香,有这样的学生这辈子算是毁了,怪可怜的。“这是独门秘技,你资质不够,学不会的。”胖子朝我挥了挥手,转身去清理火堆。


之前还在庆幸这个密室能帮我们逃开外敌,但是现在看来,这密室根本是敌人锁定了我们位置的好帮手。显然闷油瓶先我一步想到了这个,已经开始四处查看起来了。但他转了一圈之后回到原地,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没指望。“只能等下一次空间转换了。”我道,现在也只能这样。话虽这么说,意识到自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我还是有种莫名的烦躁感。闷油瓶又来回仔仔细细地检查了好几圈,确定了没有遗漏的地方才停下来。


眼下的情况其实也不算糟,但事实上去感觉不是那么一回事,连胖子都一言不发地坐在那不知道想什么。这次的空间转换在时间上来说其实已经过去了,我心里的烦躁感越来越强烈,干脆观察身边的墙面考虑直接把墙炸开的可行性——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毕竟从各种理论角度来讲就已经行不通了。


“我在想,这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胖子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朝他指的方向一看,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密密麻麻的黑影。“没时间了。”闷油瓶皱着眉轻声说了一句,反手从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一个用布条缠起来的长条形的东西,拆开布条之后居然是把青铜刀。我愣了一下,胖子一看,咦了一声,道:“我还奇怪小哥你拿那堆废铁去干嘛呢,居然还偷偷给改成刀了?”原来上次的青铜鼎被拆架了之后,胖子偷偷藏了一些零件,但是带出来之后才发现,青铜器这种东西不好处理不说,这种整体中的一小部分早就已经失去了该有的价值,恰好闷油瓶有兴趣,就做了顺水人情。只是闷油瓶是通过什么途径改造的这把刀,就不得而知了。


密洛陀开始陆续从墙里出来,我和胖子手上就只有枪,但子弹是有限的,所以能不用就尽量不用。因为数量比较少,分布松散,闷油瓶现在手上的这把青铜刀虽然比起黑金来要小一些,重量自然也不是一个等级,但到了闷油瓶手上,舞起来照样是虎虎生风。


刚开始看来是我们这边占上风,但密洛陀的数量越来越多,只靠我们三个人已经明显应付不过来。“这是车轮战加人海战术啊,胖爷我年纪大了操不起啊!”胖子的弹夹都打空了,反手抓着枪柄当棍子使,砸烂又一只密洛陀的脑袋的同时还不忘抱怨两句。


不过说实话,这种持久战再打下去,不止是他,我也开始有点喘了,好在刚才补充了体力,还能稍微应付一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打完了最后一颗子弹之后也学着胖子用枪托砸,脑子一边用最快速度运转着。朝我面前的一只密洛陀照面砸下去之后,惯性带着枪托把它后面的墙砸出了一个坑,我眼前一亮,道:“掩护我!”


胖子和闷油瓶听到我的话几乎同时朝我身边靠拢,护住了我背后。我一刻不敢停顿,脱下外套也顾不上其他,用狗刨式从墙里使劲把烂泥扒拉下来。“我操,天真你太坑了,咱们这是腹背受敌你还有闲情和泥巴玩?”胖子还是老样子,眼前情况已经疲于应付了嘴还是闲不住。我完全懒得搭理他,就像他说的,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不管是面对哪里,是要是有墙体的,都会有密洛陀冒出来,背后交给他们俩是放心的,但他们顾不到我前面,所以我要一边扒泥巴,一边还要看准时机给前面冒出来的密洛陀来一托子,这感觉还真有点像小时候一群熊孩子抢玩具。


我看看泥巴挖得差不多了,对闷油瓶和胖子表示了一下,三个人朝密洛陀相对少的地方突破出去。“把这东西涂身上!”密洛陀根本不给我们喘气的机会,不带停顿地朝我们围过来,我抓紧时间也顾不上别的,抓起一把泥巴就往闷油瓶脸上抹,闷油瓶倒是一点都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拉了我一把说了句:“我自己来。”知道他明白我的用意,我也不说什么,动手用泥巴往自己身上涂。我听到胖子嘀咕了一声:“我操,天真,真汉子。”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估计敢对闷油瓶做这种事情的人除了我也找不出第二个了。但是胖子贫嘴归贫嘴,手也没停的往身上裸露的地方抹泥巴——显然他也明白了我的用意。


密洛陀会对热源和声音产生反应,这种用泥巴隔热的方法我是在军事电影上看到的,从理论上是行得通的,就是不知道可操作性强不强,眼下也只能试试看了。


好在,事实说明我这把还是赌对了。密洛陀全都停在了原地,像在专心地听周围。我们不能作出任何会发出响声的动作,只能小心地原地放松,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地控制着不能大口喘气。


本来以为是暂时解决了眼下的情况,没想到最不会出错的闷油瓶突然整个人晃了一下,直直朝前面倒去,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接住了他,但招来的直接后果,就是所有密洛陀的“注目礼”。


“操!跑!”胖子从地上捡起闷油瓶的刀,胡乱地挥着也砍倒了不少密洛陀。我趁着这间隙把闷油瓶背到背上,朝着一个角落跑过去。就像我刚刚说的,现在这整间密室,只要是有墙体——包括天花板和地板——都可能出现密洛陀,但我现在也只能从视觉上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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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点忘了原著该有的感觉了......ORZ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8-16 18:32:00 +0800 CST  
二更来了!
【胖子】
我们选择的那个角落确实没有密洛陀,但墙体内到处都是影影绰绰的,根本没办法估计数量。闷油瓶会突然昏厥的原因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但现在我又不能直接拆开他手上的纱布,否则可能把密洛陀都招过来,事情会更加麻烦。


我们安顿下来之后,我才发现胖子身上有好几处伤,我用唇形问他,他也只是摇了摇手表示没关系,我看他的样子虽然有点累,但确实没有看到什么严重的伤口,用我裤子口袋里方便拿的绷带简单包扎了一下,就当处理过了。


胖子跟我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先生一堆火作为引子转移一部分密洛陀的注意。其实这些事情都只是权宜之计,只能拖延时间,空间转换也不知道到底还会不会发生,如果这样一直拖下去,到最后我们还是会被困死在这里。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个密闭空间一点都没有变化的意思。我们身上的泥巴已经完全干掉,能往上面加的液体东西都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跟这一整只军队的密洛陀正面冲突是必然的事情。


干燥的泥巴开始从我们身上脱落,除了被火堆吸引了注意的一小部分之外,离我们比较近的密洛陀都毫不意外的动作起来。闷油瓶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我和胖子讨论着用火堆把密洛陀集中起来然后用炸【河蟹点】药炸,但是仔细一想,这方法行不通。一是我们的炸【河蟹点】药剩的已经不多了,二是密洛陀虽然没脑子,但他们并不是只受温度吸引,如果不是被激怒了,不会留恋单纯的热源太久,这样有可能等我们把炸【河蟹点】药都耗尽也只能杀死一小部分密洛陀,那样的话,最后就真的是只能等死。而眼下,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就算火堆不烧完,等我们身上的温度掩盖不住的时候,那群密洛陀肯定要把矛头指向我们。


忽然,整个密室震动了起来——这表示空间转换开始发生了!我差点老泪纵横。但还没给我足够的时间感动,我和胖子就看到,新出现的那条甬道,在我们的对面,而就在这转换完成的瞬间,一部分的密洛陀像是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居然里里外外拥挤着堵住了甬道。


比没有希望更糟糕的事就是给了你希望再让它破灭。


这下子我们只有两个选择:一,等下一次转换发生,但是显然,在那之前,我们所有拖延时间的方法都会失效;二,直接杀出一条血路,从新出现的甬道出去,当然,我们根本不知道这条甬道会通向哪里,是不是在那后面还有其他的危险等着我们。


“再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胖子沉吟了一会儿,扫了那些围着火堆的实体密洛陀和墙上的黑影,撑着墙站起来,冷哼了一声道:“他娘的,老子跟这群怪物拼了。”。人的记忆有时候是个很犯贱的东西,你不抽它,它就躺那里装死。胖子的语气让我莫名联想到了当年的潘子,不由烦躁起来:“你要干嘛?”胖子看了我一眼,低头在包里翻出剩下的炸【河蟹点】药,往自己身上绑。


“你【河蟹点】他妈到底要干嘛!”我一看胖子的行动,已经能猜到他的想法了,一股火猛地蹿了上来,但又要顾及密洛陀,只能竭力压着声音吼。


“胖爷今儿个要学董存瑞,炸个碉堡让你们以后缅怀我一下。”胖子朝我咧了咧嘴。


“操,别抽了,我他妈不信没别的法子。”我死拉着胖子,一阵心惊肉跳:“再不济我们先把小哥弄醒,再一起冲出去!”



胖子没动,只是看着我,又看了看一边昏迷的闷油瓶,一屁股坐下,轻声道:“我说天真,当初给你取这绰号还真没取错,你忘了,当年我和小哥跟这群怪物交手是什么下场?现在在这里的,数量是当年的两倍不止,别说我们三个,就算是换成三个小哥,都不一定能完完整整地出去,这回可没人拖我们出去了。”其实我心里也知道这个办法根本就不是办法,可我就是不想承认自己无能为力。


“到时候你和小哥那是苦命鸳鸯,难不成胖爷我还要跟着你们下去做电灯泡?”他顿了一下,好像是在看注意周围密洛陀的动静,继续道:“小天真,胖爷在这道上混了大半辈子,有生之年能碰到你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也算是此生无憾了,反正这把年纪,大半个身子都在棺材里了,与其等老了生活没办法自理让人看笑话,不如趁现在还有力气,给自己来场轰轰烈烈的结局你说是不?”


“说什么屁话!你【河蟹点】他妈是让我看着你去送死吗?”


“听我说完。”胖子拍了一下我的肩道,继续道:“胖爷我是一路看着你和小哥走过来的,你们俩谁出了事,另一个都活不下去,而胖爷我挂心的人,在十年前就已经走了,我早该下去找她了。这十年里要说有什么盼头,也就是咱仨能好好聚一聚,现在这心愿也圆了,这辈子,是真的没遗憾了,”说着,他从衣服里面拉出来一个摸金符,拆下来塞给我,道“这可是胖子我新买不久的,真货,要是真把我当兄弟,就拿这个给胖爷我立个衣冠冢,跟小哥从这里活着出去好好过日子,以后每年的今天,记得来我坟上看看,唠嗑几句,让我不至于在下面闲到长毛就好了。”


胖子说到后面的时候,整个人的感觉都沉下来了。胖子说的话我不是不懂,也正因为能理解他的心态,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看着劝不动,我只好拉住胖子不放,他皱了皱眉,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你这小子怎么就说不通呢?”眼看着因为我们的动作而脱落的泥巴无法再继续掩盖我们的热量,加上我和胖子对话的声音,周围的密洛陀都开始躁动起来。


胖子扫了周围一眼,没被我拉住的一只手伸过去抓过熄了火的火把,对着闷油瓶道:“小哥,你下手轻点,别再给他晕大半天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了一下闷油瓶,却发现他还是闭着眼睛根本没动静,心下一惊意识到上当了。也就这么一个当儿,胖子已经挣开了我的手,点上火把朝甬道深处走去。人体的温度加上火把的温度,还有一路过去刻意弄出的响声,几乎所有密洛陀一下子都调转了矛头朝胖子那边聚集过去,还有一部分似乎在犹豫着,在我们边上停留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朝胖子的方向去了。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响,因为点着火把,虽然距离比较远,我还是依稀能看到那边的情况,层层叠叠的密洛陀,往胖子身上压过去,胖子挥着手上早就已经没了子弹的枪管,刚开始还能抵御,但是密洛陀越聚越多,最后把光点都掩盖了。整个甬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王八蛋,老子今天跟你们同归于尽!”胖子爆发出一声咆哮,我的心猛地一跳:“胖子!”


“天真,咱们下辈子有缘再做兄弟!”


震天的响动一下子把我炸懵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有一些密洛陀的碎尸,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看起来已经起色稍微恢复了一点,开了手电坐在我边上看着我。我忘了当时在想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想,我就那么直勾勾和闷油瓶对视着。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把我的头摁到自己肩上。我愣了一会儿,才发现眼眶酸痛地要命。


我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掉过眼泪了。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无关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矫情说法,只是大多数的时候,是没有眼泪可以掉,再闹心的事,抽根烟,骂两句娘,也就完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就连现在,我也只是觉得整个人五脏六腑都在难受,偏偏就是哭不出来。


闷油瓶就那样抱着我,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吴邪,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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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有没有说过会开虐?好像没有。。。【别打脸
我估计这章出来很多人会想掐死我了.....但真的是.....剧情需要.....而且我觉得,胖子对云彩是真心的,要是让他安全出去再给他安排个小姑娘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但对我来说,这样的结局更好。
以上....各位看官,轻打!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8-16 22:13:00 +0800 CST  
【偶遇小花】
我缓了一会儿,深呼吸了两口之后拍了拍闷油瓶:“我们走吧。”他看了我一眼,沉默着点了点头。


闷油瓶告诉我,我晕过去大概只有十分钟不到,所以甬道还是维持着本来的样子。我们沿着甬道往深处去,走了一段就看到满地都是红绿相间的东西——绿色的是密洛陀,而红色的,我当然知道是什么。我捏了捏手上的摸金符,小心把它收好。


一种奇怪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好像我现在才清楚意识到,胖子已经死了,而就是这种意识,却让我的心情完全沉淀了下来。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往前。


不知道是因为甬道太长还是因为我们一直持续往前的行为太单调,感觉上我们两个人走了约莫有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到头的意思。


“这感觉不对啊,是鬼打墙了?”忍不住皱眉问。闷油瓶摇了摇头,不知道是否定还是表示不知道,然后就看他把手按到墙面上,停了一会儿道:“继续走吧,应该快到了。”


果然跟闷油瓶说的一样,我们往前又走了约莫十来分钟,眼前豁然开朗了起来。我打着手电一看,瞬间有点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我们居然这么简单就到了那个中心石室。


不过我总觉得这里看上去有哪里不对。为了验证我的想法,我们不做停留的直接往石室正中的石柱走去,石柱上的“四瑞兽”阴刻里,并不是闷油瓶之前放上去的三样东西。


“你见过这里吗?”我问。闷油瓶摇头说:“我以为青铜门后面的结构我已经摸清楚了,但这次我们碰到的机关我之前都没有发现。”


闷油瓶对机关的擅长程度也不用我多做赘述,既然他这么说,那就只能说,青铜门的制造者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或者他正是利用了一些人的心理,用了某种手段让人以平时的方法查不出来。至于是什么方法,可能简单可能复杂,反正我们一直到了最后都没有机会弄清楚。


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守护青铜门的约定和老九门之前的某些事情有关,但是这青铜门是在老九门之前早早就存在的。这青铜门的主必然是个资力雄厚的人,但他应该不会闲着没事干刻意制造这这样两个相同的石室,而且相比之下,我们目前所在的这个石室显然要更难发现一些。


我看闷油瓶的脸色,估计他也觉得事情不对头,直接问:“小哥,你觉得哪个会是真的?”“不知道,我也没有办法去验证。”闷油瓶低声道。


既然没有办法验证,那我们现在面对的情况就尴尬了。虽然说这个石室更难发现一些,但是,另一个石室是在青铜门的深处。假设这次我们碰上的这些机关是关系到人数的,那么也就是说,只有当人数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才能碰上这种空间转换的机会,那么,我们眼前的这个石室就很有可能只是个障眼法;反之,如果青铜门的主人只是纯粹的想要阻止能够深入青铜门的知情者,那么,另一个石室就可能是假的。


我下意识搔了搔头发:“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闷油瓶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看一下这个墓室,你在这里等我。”我点了点头:“你小心点。”闷油瓶应了一声,往石室的深处走去。


上次因为我一心惦记着闷油瓶,所以根本就没有心思好好观察那个石室。现在站在原地等闷油瓶,我跟着他的背影用手电照着,才发现往石室的里面走,放着很多接近两米高的青铜鼎,和我们之前在和田那边的墓里看到的很像,但规格完全不同就是了。


其实这整个石室本身也不是特别的大,也可能只是因为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放了很多的大型青铜鼎,人站在一个点的时候能看到的范围就显得非常有限。闷油瓶绕到青铜鼎的后面就我就看不太到了,只能偶尔从鼎和鼎之间的缝隙看到他的身影和他的手电的灯光。


看了一会儿,我总觉得自己这种一直盯着闷油瓶的行为跟变态跟踪狂有点像,果断收回手电打量起我们进来的那个方向。


我们进来的那个甬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也就是说我们在的这个石室又变成的另一个密室,我只能在心里默念着,希望在天上的某位神灵能够听到我的祈祷,别让我们在这个密室里再遇到跟上次一样的情况。


想到上次的情况,我就想起来,我还没有问闷油瓶之前的昏迷到底是怎么回事。想到这,我就转过身去往闷油瓶那边看,闷油瓶的身影从鼎之间的一个缝隙移动过去,看样子快检查完了,我刚想开口叫他,定睛一看,他的身后居然还有另一个人!


因为光线不足,我没办法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倒是身影让我觉得有点眼熟,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我一边在脑子里搜索和这个人身形相近的人,一边把手电的光调暗了小心朝他们那边过去。


闷油瓶被一个青铜鼎遮住了,可能是在后面检查什么,而另一个人刚好就站在鼎的间隙那边。这情况有点奇怪,闷油瓶这人的警惕性是很高的,要换成平时,这人跟他的这个距离,早就被发现了。现在这种情况,可能是闷油瓶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也可能就是这人的身手和闷油瓶差不多,并且善于隐藏自己的动静。而加上“身手和闷油瓶相近”这一条信息,在联系这个身形,我一下子就想起来——这人是小花!


我的第一反应是出声叫他,但是这些年锻炼出来的对危险的直觉阻止了我。如果这个人是小花,他为什么要这样跟在闷油瓶后面?难道他们刚刚在青铜鼎后面已经见到面然后是在一起勘察?但是怎么看都觉得不像啊,而且我刚刚手电的光那样直接照到他,照我对他的理解,他应该至少会出声跟我打声招呼。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子弹已经在之前的战斗中用完了,不过就算没用完我也不可能对小花开枪,我只能把手电筒关掉,在手里攥紧,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等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循着闷油瓶的手电光慢慢移动。


不过还没等我真正靠近过去,闷油瓶已经扑了上去,两个人瞬间交起手来。我们在看电影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两个大侠交手,动不动就是飞檐走壁,那会儿就觉得这演员威亚吊得也怪辛苦的,而现在我眼前的这两个人,虽然没有什么轻功水上飘的内力,动起手来却几乎脚不沾地。


闷油瓶利用青铜鼎之间的间隙限制了小花的长棍的使用,同时还利用青铜鼎做各种高空翻越的动作,几套行云流水的攻击下来,最后一下下去,小花就被打晕了。整个交手下来,就连我都看得出来,小花的动作有种说不出的不协调感,完全失去了他之前的灵动感。


闷油瓶一手搀扶着他往我这边过来,我忙上去接了把手,问他怎么回事。“他可能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们进来的时候他就躲在那后面。”也就是说闷油瓶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所以才会让我站在原地等?我忍不住叹了口气,对于他这种习惯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怕有什么问题。”他顿了一下又说:“跟他交手我有把握。”我有点傻眼,心想要是我们的解当家听到这话,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


闷油瓶告诉我在青铜鼎那边什么都没发现,这下子我们也没其他办法了,只能等小花醒过来再做打算。


把小花安顿好,我才有机会问闷油瓶:“小哥,之前的毒是不是没清干净?”闷油瓶顿了,动手把手上的绷带拆开。伤口看起来并没有明显的变化,难道他之前的昏迷和这个伤没关系?闷油瓶好像看出了我心思,不等我问就回答道:“之前的毒确实没清干净,我没想到会那么厉害,不过现在没事了。”


我心里犯嘀咕:你丫哪次说没事是真的没事的?不过想归想,我也没再说什么,我们趁这个空当啃了几块饼干,包里吃的东西本来带的就不多,现在加上小花,大概只能撑一天时间,也不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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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为了胖子要杀我LZ要自己挖坑埋掉么......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8-28 23:34:00 +0800 CST  
【斗兽(上)】
我们警惕了一阵子,感觉真的都没什么情况发生,也就稍微松懈了一点。一放松下来,我就感觉四肢百骸都在酸痛,一边活动着筋骨一边忍不住自嘲,果然是太久没运动了,身子骨不得劲。虽然在刚开始接下吴家家业的几年,我时不时会以锻炼身手为目的下地,但有一次伤得重了,我妈在医院红着眼睛狠狠把我骂了一顿之后,我也就减少了下地次数。不过在地上也好不到哪里去,天天跟人勾心斗角,也干过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想起来,自己最拼的那段时间,可能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转移注意力


真要说起来,也没什么后不后悔的,就是每次做梦,梦到当年的那些事情,梦到当年那些人,就觉得非变强不可,可照这些日子,我果然还是没什么长进。


胖子的声音又在我脑子里响起来。我心里一阵烦躁,下意识在包里摸了摸,却没找到烟,一时间居然想不起来我到底带没带。在平时,我的烟瘾其实不重,可像现在这种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总会特别惦记尼古丁的味道。现在又找不到什么替代的东西,心里的混乱越发地膨胀开来。


闷油瓶靠在一边闭着眼睛,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我小声啧了下舌,感觉这个动作至少能抒发掉一部分心里的不愉快。“吴邪,你怎么了?”闷油瓶毫无征兆的出声,我被吓了一跳,转过脸去一对上他的眼睛,就感觉情绪一下子就沉淀了下去。我朝他那边靠了靠,抓住他,一把抓住他的领子把嘴凑上去。


闷油瓶愣了一下,反手扶住我的头加深了这个吻。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过来,总有种比自己的温度要高的错觉。我努力放空脑袋,拼命在心里告诉自己,我必须活下去,扛了这么多人的命,我必须要活下去。


我不知道我们这样吻了多久,我只记得,每次闷油瓶想要离开的时候,我就会把他拉回来,他倒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顺着我,一直到一次分开的间隙,闷油瓶轻叹了一口气,放在我后脑勺的手缓缓动作起来,像摸什么动物一样。我被他的动作弄得有点想笑,可嘴一张开,脸上就有什么东西滑了下来。


小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趴在闷油瓶肩上全身颤抖。


小花的意识已经恢复正常了,可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我就记得,我和瞎子遇到一个体型很大的东西,然后我被它拖进了什么地方,之后发生了什么,我全都不记得了。”小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一脸毫不掩饰的厌恶。


我下意识揉了揉有点酸痛的眼眶,问他:“那怪物是在这里遇到的?”小花摇了摇头。“所以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我皱了皱眉,这下子是真的没有线索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花笑眯眯地看着我道:“我说小邪,你和张小哥发生了什么?居然哭成这样?”他比了比自己的眼睛。我把我们之前遇到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他,小花脸上的笑慢慢消失了。“吴邪,”小花正色叫了我一句:“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一时半会儿放不下,但你要知道,这是胖子自己选的路。”我点头。


我又跟小花分析了一下我们现在的处境,正说着,一阵震动让我们一下子警惕起来。伴随着响动,我们的对面墙体倏地消失,看来又是一条通道。


这么大一个空间,就这么无声无息完成了转换,之前要说不注意还好,现在在我们眼前发生,我的心里免不了被震惊了一番。


“有人。”闷油瓶低声说了一句。像是要验证闷油瓶的话,甬道里传出来一阵有点凌乱的脚步声,向我们靠近。


如果来的是“人”,那能在这青铜门后面的应该也是我们这一群人的一部分,但有脚步声的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东西。我们三个人做好了随时迎战的准备。甬道内的光亮随着脚步声的靠近越来越亮,我渐渐能看清楚,带头都是二叔,跑在他后面的还有三叔和黑眼镜。


在看到我们的时候,他们三人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一下,只是这个变有各种层面上的。能让这三个人的组合跑成这样子,形势肯定是糟到了一定程度了。不等我细想,就听到随着他们的接近,整个空间都在晃动起来。这种晃动和空间转换时候的不太一样,像是有什么大型的东西在地上拖行。


“快!找东西把出口堵上!”三叔在看到我们的第一时间喊了这么一句,我们虽然听到了,但也根本没办法,这个石室里除了那几樽青铜鼎,还能有什么是能拿来用的?


他们三人从洞口出来,三叔的打量了一下整个石室,也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三个站着没动作。啐了一口后道:“妈的,老子下了这么多年斗,难不成还斗不过一个畜生?”


震动缓了下来,黑暗的甬道里亮起了两只鬼火。那两只鬼火晃动着,朝甬道口靠近过来。三叔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带动我们三个人也紧张起来。那鬼火越靠越近,一个巨大的头颅缓缓从洞口探了出来——一只巨大的蛇头!


因为甬道的出口处比甬道的内部稍微小一些,那蛇头似乎是被卡住了,暴躁地扭动着,因为鳞片的摩擦,甬道壁被带落了一地的碎石。


“你没事吧?”黑眼镜径直朝小花走过去,不过眼下的形式也只给了他问这么一句话的时间。小花淡漠地摇了摇头。黑眼镜不知道是叹了口气还是松了口气,接着说:“这东西身上的鳞片太厚,基本是刀枪不入,我们的子弹都用完,也只是给他挠痒。”


“小心!”二叔沉声低吼了一句。他声音刚落,那蛇头就挣出了洞口。


那蛇足足有五六米长,上半身竖起已经快接近石室顶部了,它一进来,石室的空间瞬间变得拥挤起来。我不知道二叔他们之前跟这蛇发生了什么,但看它的反应,是盯准了他们几个。可到了半路那蛇却突然掉头朝我直扑过来。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动作起来,就地滚了好几下才算躲开了。回头一看,我刚才站的地方已经是一个大坑。


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操,这他妈我这是下斗招邪体质又起作用了?


那蛇那一扑显然是用足了力的,估计被反作用震得自己都有点晕,发现没咬到对象,竖起上身晃了一下,头部微微后仰过去。这显然是备战模式了。我身后已经是墙壁,也没路可以退,我手上除了一把匕首也没其他武器,正计算着怎么抓时机躲开,黑眼镜那边突然叫了我一句,一把枪被扔了过来。


虽然他之前说过这蛇的鳞片刀枪不入,但有的地方肯定不一样。我把枪上了膛,就站在原地等着,也得亏那蛇没脑子,就照着我预期的一样,张大嘴直扑过来。我把枪瞄准它的嘴,少了鳞片覆盖的地方,这蛇块头再大也不过是血肉之躯。黑眼镜扔给我的是一把冲锋枪,后坐力不大,所以我能在开枪的同时随时准备躲闪。


子弹起了作用,那蛇的头一下子被打得后仰,但明显疼痛更激怒了它,蛇头一仰,居然发出了一声蛇不该有的尖利叫声。我也顾不上意外,抓住这机会,就地翻滚了几下远离它的攻击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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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想要尽快完结,但发现卡文真的卡得.....感觉写出来的东西都没什么逻辑性可言....好伤....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01 18:58:00 +0800 CST  
【中秋贺文篇】
跟家里摊牌并和解之后,我和闷油瓶逢节就会被叫回家里,闷油瓶的演技越发入神入化,哄得家里二老巴不得把我这个儿子塞回去重新再生一遍,对于这种现象,我也只能在表面上打着哈哈配合,心里暗爽:这么优秀的小子可是你们儿子我钓到的。


晚饭过后,闷油瓶被二老拉着聊天,我就趁着空隙偷偷溜到阳台,看着天上近得像是随时可能砸下来的月亮,突然想到以前的事。


那大概是我从长白山回来之后第三个年头的中秋。


人都说时间如白驹过隙,但当你因为某一个原因掐着时间过日子的时候,这白驹就会变成老弱病残,就算你等得白眼直翻,它都不一定能挪动多少。


看着月亮一天天圆起来,我总觉得心里撩起了一阵难以名状的感觉。往年的中秋都是回家跟二老一起过的。我觉得自己绝对算不上是个孝顺的儿子,其他父母到了这个年纪,差不多都该含饴弄孙了,而我这儿子,不仅没给他们讨个儿媳妇儿,反而还跨进了不该进去的领域,他们嘴上没说,暗地里,大概是操碎了心了。


父母无法理解我的行为,我也不可能告诉他们我会接手三叔的盘口是为了一个男人——这说法好像有点奇怪,不过也差不多是这样。我觉得三叔留下的东西里,多多少少还会有一些我想要的东西,为了十年之约期满,我要堂堂正正地去见闷油瓶,这一次,也不会让他再有机会说出“我的事情跟你无关”这种话了。我还不知道自己这种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觉得不这么做不行。


刚得到消息的时候,我爹那么有修养的人被我气得差点爆血管,二老来了我家,每天见面就是一顿说,倒也没像电视上演的那样家法伺候,只是有的人肯定不会知道,与其天天被押着灌输“正确的”是非观念,还不如直接一顿削。结果就是,几天之后我实在受不了了,找了个借口在外面大半个月不回家,再回去的时候,二老已经收拾行当回家了,口信手信什么的都没留下。


“三爷。”


思绪被一个伙计打断,我掐了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烧得只剩下烟屁股的烟,转过去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伙计只是例行性地跟我报告了一些事,另外是有个盘口有人闹事的消息。会到我吴家盘口上闹事的,除了势力过强有心砸场,就只有一些初出茅庐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了,不过不管是哪个,这大过节的还出事,处理不当有损吴家的脸面。我看了看那伙计的脸,是个新来的,最近几天盘口上的老伙计都跟着二叔干活去了,留下一些小毛孩子,也难怪他们没人敢自作主张。


我简单跟伙计吩咐了几句,看着他频频点头的样子,突然就想起了以前的自己。正事说完,我简单跟伙计交代了几句,让他接下去几天有什么事就去找王盟。王盟那小子这几年成长了不少,虽然还是时常会咋咋呼呼,倒也还算靠得住。


打了个电话让王盟照前两年一样,帮我给二老买好礼物送过去。挂断电话自己订了去广西的机票,一下子,又觉得时间其实过得真的挺快的。


胖子见到我的第一反应是整个人愣住了,但下一秒,就像我们这三年没见面的生分完全不存在一样。


胖子的变化不大,只是体型似乎是比以前缩小了几号,我想云彩的死可能还压在他心上,只是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不过在吃饭的时候看他的饭量,我多少也放心了一点。


吃完饭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唏嘘,胡天海地毫不顾忌。胖子说到巴乃的姑娘个个都是心灵手巧,美丽动人,开着玩笑说是等把闷油瓶接出来之后一定要给我们俩一人介绍一个。我笑了笑:“我倒是无所谓,不过小哥那样儿的,想找对象还用你介绍?你还是先把自己搞定吧。”酒兴上来,这话我一出口就后悔了,好在胖子也只是笑笑,道:“胖爷我啊,这辈子估计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了。”


其实我真的想不到胖子是这么痴情的人,有的事情,是真的没有遇到,就不可能得出结论。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胖子仰着头看着月亮老半晌不说话,我还以为他沉溺在悲痛中,没想到这家伙冒出一句:“天真,你说这月亮上真有嫦娥吗?这几千几百年的,独守空闺岂不是很寂寞?”我感觉我的额角抽了一下,手下一个没收住,啪一声拍他背上。“八戒,你就别想了,人有吴刚呢。”


接下去的一晚上聊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我说到这日子难熬的时候,胖子一脸正经地跟我说的一番话:“小哥那人向来也不是会随口胡邹的人,既然跟你说了那话,就说明他肯定有这样的自信能在十年之后让你见到一个活生生的他,在那之前,想什么都没用。我也不知道你和小哥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么样,这路怎么走,说到底还是要看你自己。”


我心里的郁结一下子就散了,其实有的事情我自己早就已经做了决定,只是需要有个人推我一把。胖子这人,平时看他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但其实心思比谁都细,对兄弟,比对谁都仗义。


我在巴乃就留了两天,胖子充当导游尽职地带我玩了好几个地方,和好几个好姑娘打了照面,一时间倒是让我完全忘了自己身上担着的担子。


临走之前,胖子也没再说其他,只是一再叮嘱我,七年后去长白山绝对不能忘了他。


那是我和胖子十年间唯一一次见面,但要不是那一次,我真的不保证再次见到闷油瓶的时候我还能保持自己的精神处在正常状态。


“吴邪?”闷油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边上。我回过头去看了看客厅,已经没有二老的身影了。“他们去睡了。”闷油瓶注意到的动作,解释了一下,又问:“你在想什么?”我看了看他褪下影帝面具平淡无波的脸,感觉还是这样的他让我看着更顺眼一点。“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我把烟往嘴边递,可到一半,手被人抓住,一抬眼就撞上闷油瓶的双眼,不自觉就松了劲:“我想到胖子了。闷油瓶的眼神一下子复杂起来,放开我的手,半晌,道:“明天去看看他吧。”


“嗯。”
————————————————————————————————————————中秋节快乐,LZ携一直被大家呼唤的胖子给大伙儿送上节日祝福(づ ̄3 ̄)づ !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08 12:47:00 +0800 CST  
LZ亲情提示!!!这章的最后可能有点小灵异感....因为怕有的小伙伴跟LZ室友一样能接受盗笔这种类型而无法接受灵异的,建议现在先不要看,可以跟下一章连起来看哟。
下一章明天会有!这次一定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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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下)】


我几个动作做完还没来得及稳住姿势,就感觉耳边一阵劲风扫过,身体几乎还在半空中,要扭转姿势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心里暗骂一声糟,刚咬牙想挨住这一下,腰上就被什么东西使劲一拉,整个人往一边摔过去,蛇尾擦着我的背过去,甩到了地上。


“吴邪!”小花喝了一句。我一惊,身体已经朝着他的方向过去,身后的破空的响动不断,我只能凭着本能狼狈地闪躲着,好在那蛇的攻击乱舞章法,也不知道目标到底在哪,倒也没伤到我。等我跑到安全地带再回过头去看,才知道了那蛇真正狂暴的原因——闷油瓶正骑在蛇头上,手上的青铜短刀扎扎实实地插在巨蛇的左眼里。


那巨蛇想必是痛极了,浑身都在翻滚扭动着想把骑在自己头上的人甩下来,闷油瓶则是一副雷打不动的状态,随着它的动作变换姿势,在它身上停得稳稳当当。巨蛇碍于空间有限,根本伸展不开肢体,挣扎了老半天才想到攻击让自己受伤的罪魁祸首。只是闷油瓶的体型和它相比较实在太小太小,加上受伤的是眼睛,它根本就失了准头,尾巴好几次都被闷油瓶灵巧的躲过,落到它自己的头上,甚至还能听到鳞片碰撞发出的脆响。


那巨蛇因为眼睛的伤加上自己对自己的误伤,动作渐渐缓下来,在我们以为它要失去战斗力的时候,却见它尾部的鳞片一下子全都竖了起来!


我定睛一看,每一片鳞片的边缘居然都是锯齿状的!这他妈要是被碰到可不是破点皮能了事的!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下意识就喊了一句“小心”。那厢闷油瓶已经用力拔出青铜短刀,一个侧身翻,顺着那蛇的背滚落下去。我看着那蛇的尾巴在自己头顶横扫过去,鳞片间隐隐露出鲜嫩的肉,瞬间眼前一亮——难怪这蛇一直没用这招,就根本是为了增加攻击力舍弃防御了啊!


我看准时机,抬起手上的枪就往巨蛇的尾巴上招呼,这大家伙被我打得猝不及防,马上放弃了闷油瓶掉转头就像朝我过来,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一边朝边上跑,一边对着小花喊:“快想办法让它的鳞片别合上!”


小花马上反应过来,袖子一抖,那银丝就从袖子里飞出来,直朝巨蛇尾巴背部的两块鳞片去,牢牢捆住。他自己则拉住另一头,几个躲闪跑到青铜鼎那边,将银丝系在了那个上面。“快!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得亏小花的银丝用的材料特殊,才能撑住。巨蛇也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完全放弃了攻击,一心想把银丝弄断,但毕竟不是什么高智商的生物,一时之间找不准方法。黑眼镜和闷油瓶已经第一时间冲上去,一边躲闪巨蛇的攻击,一边集中攻击一处。失去了鳞片的保护,不出五分钟,那两片鳞片的地方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我们的武器有限,能给与的伤害也就被限制住了,好在闷油瓶和黑眼镜的配合简直说得上天衣无缝,让那巨蛇愣是不知道攻击哪一个,倒像是成了完全的受害者。


疼痛对于野兽来说就是警示,到后来那巨蛇完全放弃了攻击,只是一味得想要闪躲,拼了命地扭动着,生生把那两片鳞片给扯了下来才摆脱了小花的银丝。空间转换恰好在这时候发生,那蛇头都一回,一股脑钻进甬道里,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我们这才终于松了口气。黑眼镜和闷油瓶之前都有伤,虽然轻重不一,但这样的一场战斗下来,两个神一样的人物都一下子瘫在了地上。我连忙上去扶住闷油瓶,用眼神粗略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见血的伤口才算是放心,要知道闷油瓶身上本来就有毒,要是在被这蛇来那么一下,大罗神仙都不好受。


闷油瓶的气息有点乱,朝我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我抬眼看了黑眼镜那边,小花虽然阴着一张脸,倒还是上去扶了他。


二叔和三叔从青铜鼎的后面朝我们过来,我一回想,刚才压根没见到他们人影,刚想要发火,却瞥见二叔的右臂有一大片的血迹,三叔虽然没那么严重,但明显脸色也不好看,一直捂着腹部。


“你们这是?”我皱了皱眉,总觉得我们分开的这段时间肯定出了什么事,不然光是这样一条蛇,应该不至于让他们几个变成这样。
三叔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二叔反而笑了起来,道:“逗了一辈子的鹰,让麻雀给啄了眼睛。”


原来和我们三个一样,他们也是掉下来的时候被分散开的。二叔、三叔、黑眼镜加上鬼影一组,其余的人一组。只是他们之前经历的空间转换恰好让他们所有人汇合到了一起,这本来应该是好事,只是连二叔和三叔都没想到的是,鬼影居然知道所有的事情,而且对这空间转换情况都了若指掌。在巨蛇攻击他们的同时还从背地里加了一刀,所以二叔被巨蛇咬了一口,三叔则是被蛇尾扫到断了一根肋骨。


虽然事情始末是说清楚了,但这事情一听就不是那么简单,不过想来也是,二叔向来工于心计,三叔也是个十足的老狐狸,要承认被人反暗算,这两个人的面子上心理上都过不去,自然也不可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眼线。我看了黑眼镜一眼,他了然于心地朝我勾了勾嘴角。


二叔说那蛇的嘴里是不带毒的,可能是因为变异的体积过大,毒腺反而退化掉了。我还是稍微帮他和三叔处理了一下伤口,趁着现在还算安稳,几个人都决定暂时先休息一下。出现的那条甬道我们是不能去了,不然避免不了和那条巨蛇起正面冲突。


二叔告诉我们,这里的空间转换虽然看起来没有固定时间和转换模式,但其实它们发生的间隔时间都是和我们所在的位置相关的,转换的模式也是,在经历一定的次数之后,我们可以找回原来的路。


我听他讲了半天,总觉得落了什么,想了想才意识到:“对了,那些伙计呢?”二叔的表情顿了一下,隐隐带了点叹息:“他们三个?都死了。”我愣了一下:“三个?不是六个吗?”二叔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奇怪起来,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说:“我只带了三个老伙计下来。”瞬间,一股寒气从我的脚底直窜上来。


想想也对,二叔这么谨慎的人,不可能会带刚来不久的伙计参加这种行动。其他人也都看着我,他们的表情告诉我,他们的答案跟二叔是一样的。既然如此,那我看到的另外三个,是什么东西?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08 22:54:00 +0800 CST  
【幻象】
因为我的话,所有人都沉默了,二叔一直都在盯着我不知道想什么,我一时间猜不出他的用意,只能硬着头皮和他对视。“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二叔突然开口问。“就在上面,我刚醒来那时候。”我如实回答。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我就只看到过那三个人一次,后来是因为完全没去注意他们。不过后来我是第一个从暗道掉下来的,也没那个机会再去注意。


二叔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说起来,”小花沉吟着,转过头去问黑眼镜道:“瞎子,那时候你有看到那怪物吗?”黑眼镜皱了皱眉,摇头道:“我只记得你突然从我面前消失了,然后,我就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袭击了。”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是什么情况?”我忍不住问。黑眼镜沉默了一会儿,道:“就是那东西没有实体,我只能感觉到有东西在不停的攻击我,可是根本就找不到攻击的来源点砸哪里。”


虽然不是所有人,但是我们在场的人中有一半人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我那个情况还可能说是当时刚从醒过来眼花,那小花和黑眼镜的情况呢?总不可能是两个人同时眼花了吧。


又是一阵沉默,三叔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只掏出了一个打火机,用力捏在手里,对我们道:“这里本来就邪乎,想一想在出现幻觉之前你们都接触过什么东西。”


我们把在出现幻觉之前两三个小时内接触过的东西都列了出来,可事实证明,我们三个人并没有什么共同的地方。这下子,又是一阵愁云惨雾。


难道是我们想错了?不,至少我们我们遇到的东西是某种幻象这一点是无可厚非的。我遇到的那三个人除了那一句打招呼的对话,也没有其他的接触,所以找不到更多的线索。但照黑眼镜和小花的说法看来,他们遇到的东西是有实体的,比起幻象,更像是其他的某种东西,比如物质化。


想到这点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觉得一阵阴冷,但转念一想,这是不太可能的,如果是物质化的,三叔他们应该也能看到那三个人。


我正出神,闷油瓶猛地一把把我拉过去,捂住我的鼻子道:“注意呼吸。”我点了点头宝石自己明白了,他才放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我顿时觉得眼前一亮——没错,有影响力的不一定是有形的东西。


“小花,瞎子,你们对这气味有没有印象?”我用衣袖捂着鼻子,尽可能减少气体吸入。黑眼镜顿了一下,点了点头,而小花的眼神也告诉我,他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


引发我们幻觉的十有八九是这种气体,我那时候吸入的气体比较少,所以呈现的幻觉就相对短暂,加上当时的环境,幻觉也不具备什么攻击性,当时和我在一起的是胖子和闷油瓶。想到胖子,我就觉得心里又是一阵堵。


胖子有没有看到什么我不知道,他也没有提起过。我问了闷油瓶,他表示自己并没有看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那有可能是因为他的体内对这种气体有一定的免疫功能了。


我把我的猜想说出来,所有人都觉得这是现在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但如果这个解释是对的,那么我们眼下处在一个非常麻烦的境况中。


我们不知道这气体引发幻觉的条件是什么,但不管怎么说,现在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随时都有被陷入幻觉的危险。


我刚想说什么,就发现二叔不见了,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我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了吧,环视了石室一周,才看到二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那几个青铜鼎前面,打着手电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


我们几个人也往里走了一些,就感觉气味淡了一些,看来这气体的来源在我们进来的那个方向。二叔看到我们过去,只是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们一眼,继续在青铜鼎上面摸索起来。看着看着,我就觉得二叔的行为有点异常,连同他刚才的眼神也是,与其说是在看我们,更像是穿透了我们。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冒出来。


我暗暗朝闷油瓶使了个眼色,他回了我一个会意的眼神,小心地从另一个青铜鼎绕到二叔的背后。三叔站在我边上,直盯着二叔的方向,脸藏在阴影里有点看不清表情。


二叔的动作表情都和之前的小花很像,每一个简单的动作都生硬得像是被人操控了一样。对于闷油瓶的接近他也没反应,几乎毫无反抗就被闷油瓶打晕了。就在我刚松一口气的当儿三叔毫无预警地一把勒住我的脖子,同时用手枪顶住了我的太阳穴。


“把人放下。”三叔朝闷油瓶扬了扬下巴。我一下子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斜着眼想看他的脸,顶在头上的枪就加重了力度,压得我的头一阵闷痛。


闷油瓶很干脆地松了手,我看着二叔失去支撑狠狠摔倒地上,差点没忍出笑出声来。估计也就只有闷油瓶敢干这种事情了。


闷油瓶的动作做完,三叔还是没有动,我背对着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试探性地叫了一句:“三叔?”闷油瓶朝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出声。


三叔还维持着压着我姿势,语气紧绷地又说了一句:“我让你把人放下!”


我知道三叔也中招了。小花已经猫着脚步绕到后面,也是没什么前奏,我就听到三叔闷哼了一声,整个人趴到了我身上。


我反身扶住他,让他和二叔背靠青铜鼎坐在地上。仔细看了看闷油瓶和小花,两个人的眼神都很清朗,看来是没事,至于黑眼镜,看他那一副笑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他没事。


“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他们两个中招了?”我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是我们对这气味已经有了提防?”我朝小花看了一眼,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在这里久留毕竟不是好事。


之后没过多久,又一轮空间转换出现了,而这一次出现的不是甬道,而是阶梯。我们之前过来一直是平坦的,这个阶梯难道是通往上面的?
————————————————————————————————————————
烂尾的即视感.........【别打脸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09 20:08:00 +0800 CST  
【尾声】
不管这个阶梯是不是直接通往我们要去的那个“上面”,总归是跟我们的目标接近一点。虽然还不确定到底哪个石室才是真的,但我们手上现在没有其他三样东西,就算留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


我和闷油瓶各自搀扶着二叔和三叔,由已经稍微恢复的黑眼镜和小花开路,一步步沿着阶梯上去。


如果我们现在在的水平位置还是跟掉下来的时候一样,那么大概估计离上面的垂直距离得有一两百米,要换了平时,累是累点,也还能吃得消,但现在不止本来就状态不好,这阶梯不通风,中间闷热得要命,加上身上还要拖着个大老爷们,大概走了一半的时候我已经觉得气有点喘不上了,还出了一身的汗,要不是手电上有可以挂手的设置,我现在估计连手电都捏不住了。


听呼吸声,闷油瓶他们也没好到哪去。


“休息一下吧。”闷油瓶一边说,已经动手把三叔从身上放下去。我把二叔也扶到一边放下,解下身上的包,抱着侥幸心理摸了半天,居然真让我掏出了两小瓶矿泉水。现在这情况,水源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我开了其中一瓶,四个人轮流喝了一小口,再给三叔和二叔灌了一点,也就差不多了。


我们只留了一盏手电,放在高几级的台阶上照明。没有人说话,也不像是有什么心事的凝重气氛,只是所有人都单纯觉得累了。


二叔和三叔先后转醒,我问他们当时中招都看到了什么。二叔揉着额头,道:“麒麟。”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就问:“什么?”“我在看那只青铜鼎上的麒麟,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二叔这种记忆断片的现象跟小花是一样的。我再问三叔,他黑着脸就是不说,任凭我们怎么问,他也只是说了一句:“跟这里的事没关系,不用你们操心。”他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再问。


二叔稍微清醒了一下,问道:“走了多久了?”“不到一半。”我回答。他站起来用手电照了一圈:“不能一直往上,中间应该有机关。”“下面一段没有。”我听闷油瓶这么回答有点惊讶,这小子在这途中居然还能分出神去注意机关吗?


二叔点了点头,扫了我们一眼道:“休息够了就继续走吧。”这领头的架子一下就出来了。


接下去的一段路,身上少了一个负担,走起来就轻松地多,闷油瓶也能更迅速地检查机关,没几分钟就在垂直距离上上升了大概四五十米,这期间闷油瓶还是没发现有什么机关。


“等等!”小花突然轻声喝了一声:“有动静!”所有人一静下来,就能听到窸窸窣窣的轻响。


我听出来是从下面传来的,咬了下牙把手电筒照过去,就看到满眼都是灰灰绿绿的东西,那是蚂蟥,是普通体型的蚂蟥,但规模却一点都不普通,所有的蚂蟥簇拥着沿着阶梯往上,尺蠖式的移动方式让它们的整体看起来像是拍上案的波浪。


“还愣着干嘛!快跑!”二叔一声令下,所有人在第一时间就朝着上面以最快的速度前进,虽然加快了速度,但是闷油瓶还是要检查机关。


照正常情况下,蚂蟥的移动速度和蜗牛是差不多的,遇到阶梯的时候它们的速度快不到哪去,但眼下,数量优势让它们生生把阶梯转换成了斜坡,浪涌一般朝我们接近,颇有要把我们这些“前浪”拍死的势头。


底下的蚂蟥已经逼近我们的脚后跟,而一些脱离了群体从墙壁接近的,三三两两的掉到我们头上,我们只能手忙脚乱地在它们把吸盘附到我们身上之前拍掉。


“操,上面也有!”小花这粗口一爆,引得所有人都朝他那边看去,他站在高阶,我们这么一看,自然也能看到从上往下,同样是涌浪一样的蚂蟥群。


我们被蚂蟥群两面夹击,进退都没了余地,只能抓紧时间把裤脚从鞋子塞进去系紧,免得让这些软体虫子有空隙钻。


闷油瓶已经找到了机关所在,正在摸索开启的方法。我只是瞄一眼,就看到他的裤脚上已经爬满了蚂蟥,他却浑然不觉一样,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与其让进这些鬼东西口,还不如老子亲自动手。


我看他的脚下没什么问题,倒是露出的脖子上已经附了好几条蚂蟥,也顾不上恶心,伸手过去把还没咬上的先给拍掉,好几只已经把吸盘死死附在他身上,我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上火也顾不上其他,直接往那几只蚂蟥身上凑。


可这边的刚掉,那边的又爬上来,蚂蟥群越来越密集,我到后面都忘了自己到底是该顾自己还是顾闷油瓶了,索性这机关还算给面子,只听到咔的一声,几乎在同时,我被闷油瓶拽着拉了进去,然后听他喊了一句“快!”


他们四个人也迅速进来,闷油瓶立刻反手把机关重新关上。一部分蚂蟥从缝隙里挤了进来,没能成功挤进来的被石门夹扁,透明的体液从缝隙连接处渗出来,看了让人一阵作呕。
我们进来的这个地方居然就是我们要去的石室,也不知道是我们运气好,还是本来就是这样的设定。


几个人相互帮忙把身上的蚂蟥都清干净,我在帮闷油瓶看的时候才看到他的脖子后面有一片红,还有几颗小水泡,明显是我之前用打火机烫蚂蟥的时候弄的,不禁一阵心虚。


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所有人就都不约而同朝石室中间走去。正中间是那个石柱,上面的石台里有闷油瓶放上去的那三样东西。只是到底这间石室是不是真的,我们心里都没底。二叔开口道:“这里的阴刻只有三样,真正的石室里应该有对应麒麟的东西,下面那间石室的青铜鼎上就有麒麟的纹刻。”


闷油瓶说他在检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二叔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道:“那纹刻是要通过特殊的角度看的,你当时可能没注意到,那个青铜鼎在古代就是祭祀用的,所以用那个祭上麒麟血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二叔这么言之凿凿,显得我们再怎么怀疑都只是多疑了,那眼下就有一个很麻烦的问题,那里的石室是通过空间转换才让我们遇到的,难道我们要再去过一次?还是再去打开我们过来的那个石门,从一大批的蚂蟥身上冲浪过去?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0 04:13:00 +0800 CST  
@Moriarty516@晚宁喵@若安@可乐喝茶@戏子不该有泪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0 04:15:00 +0800 CST  
“不过以防万一,你们也可以去检查一下。”二叔朝我挥了挥手。我和闷油瓶往石室的深处走去,但这里和下面的石室并不一样,这里的空间刚好直到那个石室以青铜鼎为界的地方,也就是说这里根本就没有青铜鼎,更不用说什么青铜鼎上的麒麟纹刻了。


心情复杂的走回他们那边,二叔顶着一脸早知如此的笑容,道:“怎么样?”我摆出无奈的脸摇了摇头,心想你不是早就知道答案了吗,存心就是想挤兑我不是?


“那走吧,”二叔站起来拍了拍裤子,道:“既然到了这里,我知道有条路可以直接去那边。”说着朝闷油瓶示意了一下:“小哥,你去把那三样东西拿上。”


闷油瓶那边在拿那三样东西,我看着二叔站在石门口的侧脸,心里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还没等我仔细想,眼角处一个黑影蹿了出来,直奔我而来。我下意识往前就是一记扫腿,但对方的身手显然比我好很多,只是一个躲闪,身影一晃就到了我背后,反手擒住了我。


我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他妈就是平时太依赖器械的下场。


抓住我的是鬼影。他用匕首抵在我的动脉上,示意所有人都不许动。


“吴二白啊吴二白,你真当我是傻子?”鬼影用古怪的声音说道,语气里隐隐透着不屑:“你以为我是靠着什么才能活下来?信任那种东西,早就在当年和我这张脸一起毁的干净了。”他押着我,我只能被迫跟着他一起移动。


他走到中央石台的边上,让原本站在边上的闷油瓶远离我们。


我看着闷油瓶的眼里满是杀机,却碍于鬼影拿我当挡箭牌而不敢妄动,心里不适时地涌上来一股暖意,用嘴型告诉他不用担心。其实说不用担心,最担心的还是我自己,这鬼影的情绪明显在点子上,我真怕他一个手抖,就把我的劲动脉给切开了。


“只要能把这里的事情解决,我也就不用再守着什么秘密生怕有一天会有外面的人来找我了。”鬼影从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大概是在笑。


闷油瓶他们全部都浑身戒备地盯着我们这边。


“你要是伤到吴邪,我不会让你活着离开。”闷油瓶的杀意随着鬼影的动作一点点变得浓重起来。


鬼影又笑了一下,道:“你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离开这里。”他说的没错,没有人能反驳他。


鬼影朝中央石台上的三样东西伸出手去,就在他的手接触到青铜玄武的瞬间,一只铁爪一下子从石台中心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他的手,作势要往回收。鬼影一惊,也顾不上铁爪抓的多劳,硬生生把手从那爪里扯了出来。他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但想要后退已经来不及了,从石台的不同位置都伸出了铁爪,死命地抓住鬼影。


鬼影也是个狠角色,明明已经血流如注,还是不肯放开我,我刚想找机会逃脱出来,就感觉腰上一痛,一只铁爪狠狠扎进了我的肉里。


这铁爪的爪上似乎是经过处理,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从腰腹位置被铁爪吸收了过去。
一下子过度失血,局部供血不足让我那个部位都完全麻木了,我居然还能冷静的思考,这种失血量,鬼影身上的铁爪比我多,应该支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我就能摆脱他了。


可还没让我等到那个时机,我就觉得脖子上的力气一松,下一刻鼻息之间满是熟悉的味道。


闷油瓶扶我的同时,小花已经撬开了我身上的那只铁爪。我被半拉半抱地远离了石台,再回过头去才看到,鬼影断了一只手臂,其余身上的部位几乎附满了铁爪。


而那些铁爪就像是导管,把鬼影身上的血全部导进了石台。石台上慢慢浮现出了血红的花纹——赫然是一只张牙舞爪的麒麟。


在刚才看到铁爪的瞬间我就多少有点明白了,现在更是完全悟了。看着倒在地上的鬼影,我忍不住可怜起他来,到头来,他还是没能斗得过二叔。


石室开始摇晃起来,二叔让我们赶紧离开,这个地方要进行肃清了。


沿着出路一路往外跑,我们居然没再遇到任何的阻碍和机关,在青铜门关上的前一秒跨了出
去,回头看着整座青铜门像废铁一样慢慢剥落,我还有点没从现实中缓过来——就这么结束了?


外面刚好是白天,在看到阳光的一瞬间,我才终于有了实感。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放松下来,腰部的疼痛就猛地放大开来,我只觉得眼睛看到的东西全都染上了光晕,耳边听到的也只有模糊不清的坏磁带一样的声音。


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在医院里,睁眼扫了病房一圈,只看到了隔壁床的黑眼镜,我心里一惊,想起身却只觉得找不到自己的身体。


“哟,三爷,醒啦。”黑眼镜的声音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个病人,我淡淡地嗯了一句,听他跟我说我的伤势比较重,铁爪抓伤的面积虽然不大,但是短时间造成了局部大量失血,差点我那半边的内脏全都不能用,要不是闷油瓶那一身煞气地押着医生,估计连手术都给免了。


我只是笑,脑子里一片空白。黑眼镜说的东西其实并没有让我觉得好笑,我只是没来由地想要做这个动作。


病房门被人打开,我机械地把头转过去,看到来人的一瞬间,我傻了。


“你......没走?”


闷油瓶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道:“我不走了,都结束了,除了这里,我想不到其他可以去的地方。”
——————————————THE END—————————————————————撒花撒花撒花~~~
虽然信誓旦旦地跟小伙伴说要通宵把它完结掉,但老实说心里挺没底的没想到还真的完结了简直了!
结尾好像还是稍微有点烂掉了......不过想了想,从一开始我想把三苏都没结局的事情给划伤句号野心也是有够大了,所以最后觉得我已经把自己这里的线交代清楚了吧!对吧!这篇文跟上一篇相比各种程度上也算是有进步了我就自己偷着乐就好
点名感谢几个小伙伴!
@o神与凰o我每次更文都会很认真地发表自己的看法,是真的能看出来看的很用心,每次看到她的留言就会觉得特别舒心!虽然后期因为我更得太慢好像稍微被抛弃了有点小寂寞啊!不过还是非常感谢,真的~
@annlice陈陈也是呢,一直都没有放弃我这个坑货,真的是满心的感激啊快接受我的热泪!【别理我
还有@pxxs狮子@晚宁喵@flower雪阡陌嗯.....五个根本不够用啊!
大家的评论我都有认真看完的,虽然有的时候没有回复
最后,感谢大家陪伴这个充满了黑历史的ID走完了同人的最后一程,爱你们么么哒~~【好像有点太罗嗦了233333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0 04:18:00 +0800 CST  
又被度娘坑了!!!后半部分不造什么时候能吐出来 心累。。。。。。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0 04:20:00 +0800 CST  
后半段出来了哟 大家抬头看上面~~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0 15:25:00 +0800 CST  
最后还是决定不删了, 那边我还是开新坑好了.....不然总觉得良心不安
那么这里问一句,答应给的番外H,各位是要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呢?来来来~~举手投票!!!!!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3 00:10:00 +0800 CST  
这可是老子第一次写第一人称的H啊尼玛!!
好了.......既然是第一人称,你们应该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不可能会有什么太大尺度的镜头!
俩大老爷们儿滚床单就应该是充满了阳刚之气的啊有木有!
下面放文!


【十年天真H番外——上邪】
事情结束了。


从病床上下来后,我和闷油瓶两个人亲力亲为地替胖子物色了一块风水宝地安葬了。没有举行什么正规的葬礼,也没有发什么讣告,但该来的人倒是都来了,一群人聚到一块算是缅怀了一下这个生前总是满嘴跑火车看起来各种不靠谱的人。让人欣慰的是,阿贵不知道什么时候得到了消息,千里迢迢把云彩的骨灰带了过来和胖子合葬,也算是正式认了这个上门女婿。


黑眼镜一直跟在小花的身边,一副任打任骂死活不走的劲头,小花开始的时候还跟他较一下劲,但到后来,也就随他去 ,日子一久,解家盘口的伙计都知道了,自家当家的身边还有一个和当家一样惹不得的黑爷。


至于我和闷油瓶,打断了三叔和二叔要把摊子交给我的念头回到我的小古董店,偶尔下一些不太危险的斗倒几样价值不错的明器,小日子倒是还算安稳。不知不觉,距离那段让人心惊肉跳的日子已经有大半年了,心里的一些刺被时间这么磨着磨着,也几乎平了。真要说起来,对我们所有人来说,结局已经算是不错了。至于胖子,本来干我们这行的,就是半只脚踩在棺材里,胖子不过是自己选择了结束的点,总好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命交代到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手上。他这走了,还有我和闷油瓶留着给他料理身后事,好吃好喝供着,真到了阴曹地府,那家伙也能当个爷了。


我坐在柜台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手上的古籍,瞄到上面的两个字的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打到一半的呵欠下意识止住了。古人有云:“饱暖思淫欲。”我抬眼看了看一边躺在老爷椅上闭目养神的闷油瓶,突然想到距离上次亲热已经很久了,虽然闷油瓶这家伙大概是这么久以来习惯了,整天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但老子可是个开过荤身心健全的大老爷们儿,虽然年纪不对,可这身体还是正值壮年,这大半年的不办事儿,难不成让老子对着自己对象用右手?未免太凄凉了吧。


我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使劲盯着闷油瓶的侧脸瞅着。他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睁开眼朝我看过来,我朝他咧了咧嘴,招手道:“小哥,你过来一下。”闷油瓶看了我好一会儿,估计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才施施然起身走到我边上。我指着纸上的两个字问他:“你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念吗?”闷油瓶看了一眼,有扫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念:“上邪(ye)。”念完又自个儿回去继续躺着。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我他妈肯定是脑子被门夹过才会觉得闷油瓶会讲出什么有色的字眼来——转念一想,也对,这闷油瓶要是跟着我的思路把这俩字念出来,估计我得被吓死。


一边擦完橱柜的王盟屁颠屁颠跑过来看了一眼,闷着一脸想笑不敢笑的表情,看他一副打算冲闷油瓶去的样子,我头也不抬地对他说:“王盟,这个月工资还要不要了?”然后就满意地看到他的动作生生僵住,转身一边去继续擦柜子。


入夜。


洗完澡出来,我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把笔记本端起来想带到床上,结果被闷油瓶一个伸手拿了过去,我下意识想抢,却被他反手一拽甩到床上,紧跟着铺天盖地就是一顿吻。


我愣了一下,乐了,这是吹的什么风?不过上口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我也不管不顾抱住闷油瓶的脑袋就开始回吻。一阵缠绵之后,两个人的气息都明显不稳起来。


“小哥,你这是突然开窍了?”跟闷油瓶确定关系也有些日子了,我知道这人脾气其实没那么开不起玩笑,自然有时候讲话也没了顾忌。“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闷油瓶俯下身在我嘴角舔了一下,我一愣:“什么?”他嘴角勾了起来,指了指我放在床头的白天看的那本书——我【百度特产大河蟹】操,感情这厮是懂的,只是在逗着我玩儿而已?


这要换个人,这时候是该一脚把人踹下床,衣服一穿——老子不干了,你自个儿解决去吧。不过都说是换个人了,我吴邪又不是什么十七八岁的娇羞小姑娘,不就是被调戏一下又不会少块肉,干脆就顺杆爬地拉住他:“都知道我想要了,你还等什么?”我边说,一把抓住闷油瓶撑在我身边的手一拽,同时翻身压住他,凑上去对着嘴就啃。闷油瓶倒是完全没有反抗的意思,只是任我动作,眼底的笑意越扩越大。


我这边趴人身上又是亲又是啃的,那边被我又是亲又是啃的人却跟看喜剧片一样的还偷着乐,身为男人的尊严让我实在没办法淡定地继续下去。我刚抬头想问他到底笑什么,就被拉了一下,嘴唇毫无预警地相撞磕得我牙都有点疼,但闷油瓶根本没给我多余的时间,上衣一脱,侵略性十足的吻就铺天盖地而来。


“我......我【百度大河蟹】操!小哥你等等!”我一看这形式不对,连忙找出空,用手推着闷油瓶。


他抬起头嗯了一句。肩上的麒麟已经隐隐现出来,看得我一阵口干舌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道:“我们要不要先商量一下,上下的问题?”


闷油瓶顿了一下,轻描淡写说了句:“不用。”我一下子乐了,心说这小子这么上道?还没等我乐完,就感觉睡裤被人往下一拉,平时不太用的地方已经被人生生挤进了一根手指。


我一下子疼得脸都绿了,咬着牙死盯着闷油瓶,愣是不敢动,要知道这小子的手指可是武器,要惹得他一个不高兴直接把我肠子给整出个洞可就太不划算了。更何况,反正对象都没变,在上在下的来日方长,这第一次也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情给闹得跟打仗似得。


带着自我安慰的成分,我努力调整呼吸去适应。好在闷油瓶也没有真打算来硬的,一直没动作,等到我的僵硬稍微缓和了,才开始下一步动作。


老实说,我不可能没想过和闷油瓶干这种事,但身为一个正常的大老爷们,我幻象里的场景当然不可能是被闷油瓶压在下面啊,所以眼下这情况我一下子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哪里了,闷油瓶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又亲又摸地撩得我浑身都着了火。


身上一些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低头看着埋头在我身上的闷油瓶,下意识就想去抓他。


“小哥......”


闷油瓶抬头看我,这一眼,把我看傻了。闷油瓶的眼底满之前从没出现过的情绪,我当然知道,那叫情欲。


我什么都没法想,手已经自己动起来,按着他的头就把嘴凑上去,吻得几乎天昏地暗的时候,一阵剧痛把我拉回了现实。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下意识咬紧牙,等到眼前一片血光散开,我才感觉到嘴里弥漫这一股铁锈味,抬眼看,闷油瓶的嘴边也染了些血。


我估计自己的脸色肯定很瘆人,而同样是男人,闷油瓶肯定也不好受。想想我们两个人现在的狼狈样,我忍不住就想笑,可又没力气,只能勾了勾嘴角,道:“你让我缓缓.....”


闷油瓶应了一声,一点一点地亲着我的嘴唇,这种带着讨好意味的动作让我觉得心都软了,可这闷油瓶的尺寸跟他的手指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啊,任我怎么深呼吸都觉得没办法接受,看看他的表情,心一横,抓着他道:“你动吧。”


之后的事我就完全没了印象。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早上,看看亮度,倒是跟平时醒的时候差不多。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腰部以下几乎失去了知觉,有点哭笑不得——看来果然是大老爷们,妈的都这情况了,还能醒这么早。


闷油瓶还在睡,脸上的表情祥和得完全想象不出他在墓里狠戾的样子。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值了,这辈子能跟这人走这么一遭,一切都值了。
————————————-完————————————————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3 16:52:00 +0800 CST  
@
annlice陈
哈哈哈!艾玛没想到你真的给了我一篇长评!!心情整个!!!!!【让我镇定一下.....

先解答一下疑问:
一.瞎子怎么出来的那里是我真的没写,因为毕竟是第一人称,吴邪和黑匣子的交情应该也没深到能让对方把自己的危险处境告诉他,所以这里一开始就没有写【跪
二.第二条噗....第二条那个村子的事其实后面有交代哦,好吧我知道是因为中间隔了太久你肯定给忘了.....闷油瓶当时杀领头,是因为那个领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他就是钥匙,你们谁都逃不了。”这句话只是当做一个背景设定并没有写出来....也就是那个村子里的人对于他们的事有一定的了解,也摘掉吴邪的身份,而小哥一开始也还不知道吴邪才是那个“麒麟”,这时候才有了怀疑,而为了避免吴邪知道真相,就下了杀手。
三.关于吴邪为什么不变老这一点,我是在看原著的时候突发奇想,多少也有点个人感情因素就是啦.....我觉得吴邪一些特殊体质不可能只是简单的因为吞了一片麒麟碣,他从一开始就是这局里的重要人物,所以肯定有一些秘密。
好!官方脸扔掉!
然后呢~~
这是我生平第一次收到长评啊真的!整个人都雀跃了根本停不下来啊!!!我才不会告诉你我一边看一边在傻笑!关于结尾那里....可能是真的有点急了,因为写到后面就觉得吴邪的性格慢慢脱离了最初我想要的样子了,总觉得再这么拖下去人物性格会越来越偏离,又没有太多的时间让我去找感觉,回头想想...我真的很不擅长给一个故事结尾啊.....
然后这次不管怎么说,也不算烂尾了啊!关于修文什么的....我尽力吧.....应该在连城发的时候会慢慢修改!!


关于番外!第一人称H是真的.....你懂的啊!而且在H的时候还能清清楚楚记得整个过程的话!小哥的技术真的没问题么!!
最后,从长评能看出来,你真的是很用心在看我的文,真的很开心很开心,其实写文最想要的也就只是读者的肯定而已,所以快喜极而泣了!你看我回了这么常常一篇给你!快一千字了都!
写第一篇瓶邪的时候完全是个意外啊,然后就开始爱上了这种感觉,其实之前有想写完这篇就不写的,结果现在.....没错我就是这么善变!
嘛~~瓶邪文还会有哦,已经在酝酿了,不过因为看过原著很久了,这两天在温习,这次的吴邪可能会比《十年天真》的多出几分狠辣,但是,他对小哥的感情不会变,在刚开始的时候有考虑过直接在十年天真上面改,真的好多梗都在这里用得差不多了哭倒!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不过呢,可能不会在瓶邪吧发了哦,会在连城,等坑开挖,我就把地址放到这里来吧!
十年天真写了将近一年,中间也有多很多次挣扎,有很多小伙伴来了又走,留下的你们是我想要珍惜的,么么哒!

楼主 烈狱悠影  发布于 2014-09-14 17:37:00 +0800 CST  

楼主:烈狱悠影

字数:195481

发表时间:2013-10-25 17:22: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11-26 18:56:08 +0800 CST

评论数:2086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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