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言侯和小豫津的各种小番外

说实话,谢玉对于他和莅阳一双儿女的态度,让我很怀疑他对莅阳所谓的感情能有多深。豫津还不是言侯爷和他最爱的女人生的呢,言侯都知道这个儿子心里委屈,尚且觉得亏欠尚且想要弥补(言侯对梅长苏说的那句“我可能弥补不了他什么了”瞬间就让我觉得他心里到底还是有豫津的),谢玉呢?用谢弼做障眼法用卓家清除异己,女儿身怀有孕都毫不顾惜。这可是他和自己所谓的今生挚爱的骨血结晶耶,说好的爱屋及乌呢?
一个连自己的子女都不会顾惜的人,我很难理解他能有多爱自己的妻子。他所喜欢的到底是莅阳这个人,还是她背后的天家富贵?他喜欢莅阳到底是因为莅阳当年桃花马石榴裙的风扬飒爽性烈如火,还是只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7-11-16 18:43:00 +0800 CST  
双王夺嫡,党争不断,如今的大梁朝堂是个什么样子,太子和誉王又是两个什么样的人,景睿清楚,豫津也清楚——:“君者,源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如今在朝中为官,坦诚待人被讥为天真,不谋机心被视为幼稚,风气若此,何人之过。……我真是想不通,苏兄既有这样的理念,为何会选择誉王?”“大概他也没得选吧?太子和誉王,有多大区别?”
所以景睿对于弟弟投向誉王的行为一直都非常不喜,豫津对誉王这个他名义上的表哥也是能不搭理就不搭理。可是谢弼却不同。虽然相助誉王是父亲的要求,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谢弼在内心深处对于誉王这个主君还是相当认同的,否则他大可对誉王的事情敷衍了事,没有必要在皇后到宁国侯府招揽麒麟才子的时候如此卖力地拦着苏兄,一而再再而三最后生生把他好脾气的大哥拱出火来,说出了全剧的金句之一:“无端陷朋友于两难之地,绝非道义所为!”这种认同,或许是当局者迷、或许是因为谢玉的刻意隐瞒与诱导,亦或许是出于一种承自父亲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的眼力胸怀他的道德境界都没有景睿或者豫津那么高,但是也没有低到没有底线的地步——所以,才会有了景睿生日宴上,那次徒劳无功的“以死相谏”。
都说知子莫若父,其实知父也莫若子,被父亲从小养大,在见识了父亲拿着自己当棋子的手段之后,难道谢弼会真的以为自己以死相谏了父亲就会收手?说实话,就算谢弼真的一时意气血溅当场了谢玉都不会放过卓家,更何况谢弼自己心里清楚他手上的刀根本就划不下去。但是他还是冲了过去,拔出了侍卫的腰刀,颤抖着手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跪在父亲的面前声泪俱下,做着一场双方都知道注定是徒劳的挣扎。
毕竟他无法无动于衷地看着他视若亲人的卓家人如此惨死,起码做过挣扎过,他能让自己安心一点。
说实话我第一看到这里的时候,真的好怕谢弼一时血气上头真的就一刀抹下去了。别说什么他没有这个血性,那么多因为身遭不公才站上高楼威胁着说要自杀来求取社会关注的人,一开始也没有打算就真的要跳下去,结果又有多少在围观者“要跳赶紧跳啊!”“你怎么还不跳啊?”“你有种就跳啊!”的起哄下一跃而下了?你再想象一下那个叫你“赶紧跳”的人还是你亲爹?在看着谢弼顺从地被下人拖走(他甚至连无用的挣扎都放弃了),临去还回头徒劳的喊着“父亲三思”的时候,我长出了一口气,却又似有一点怅然若失,直到最后,一瞬释然。
这就是人性,不是吗?
这个世界上除了存在性尚待商榷的圣人,就不存在绝对没有缺点的完人,每个人都是灰色的,只不过是有的人白的比黑的多一点所以灰的浅一点,有的人白的比黑的少所以灰的深一点而已。就像谢弼,他固然做事圆滑伶俐,却也周全妥帖;他固然是深涉党争工于心计,却也是对父对兄濡慕友爱;而他以死相谏却又最后徒劳无功的样子,像极了那些面对他人所遭受的不公愤然而起拔刀相助,却又最终为了保全自身退避三舍的普通人,善良而懦弱,无私也自私。诚然他比不上苏兄胸怀天下百死不悔,比不上靖王历经艰难不改初心,甚至比不上景睿温厚大气也比不上豫津玲珑剔透。这个人物的存在是如此普通如此平凡。
却又如此真实。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7-11-30 16:42:00 +0800 CST  
虽然琅琊榜过程很虐结局也很悲,但是我从来不把它当成一个悲剧,因为这个故事里的每个人的每一步,都是他们自己无怨无悔的选择:苏兄和霓凰本来也可以像聂锋和冬姐那样长相厮守,只不过他们选择了将责任放在私情之前;靖王本来也可以像他的两个哥哥那样不争不抢做个安享荣华的富贵闲人,只不过他选择了将亡兄故友未竟的心志未证的清白一肩扛起,为了社稷黎民四处奔波,为了一个心中的相信屡屡顶撞他九五之尊的父皇,辛苦独对风霜自尝;言阙本来也可以和皇后在朝堂上翻云覆雨搏一份滔天富贵,只不过他选择了守着心中的一份情谊离群索居,将大好年华生生荒废,满腹经纶寸寸焚灰。纵然命运提供给他们的选项并不多,可最起码他们还有的选,他们的选择可称悲壮,却不该被当成一个悲剧。
可是对于谢弼而言,出身谢家有谢玉那样一个双手沾满无辜鲜血的父亲不是他的选择,卷入夺嫡不是他的选择,最后谢家的一朝倾覆更不是他的选择。 可是这一切全都还是发生了,不为他的意志所转移,也不为他的努力而改变。虽然谢弼其实也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一朝倾覆的痛苦,依然要他来承担。
真正的悲剧,是无从选择,是从头到尾身不由己,是一个人,在命运二字面前的卑微。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7-11-30 18:14:00 +0800 CST  
嗯。。。那个。。。失踪良久的楼楼出来冒个泡。。。
楼楼又要期末考了,医学生的期末你们懂得,所以,二月份之前不会更新了,抱歉要让各位亲们继续久候了抱歉也要让邀我写文案的亲久候了@寒露飞鸿等楼楼考完试一定好好写
所以都快要考试了我竟然还在追琅琊榜2.。。。。
从来对侦探剧和探佚情有独钟的楼楼小小的预测一波隐藏情节:
(没有看预告没有冲爱奇艺会员仅从已经播出的前六集来分析)
1.关于莱阳侯萧元启
其实元启一出场我就很震惊:啥?莱阳侯?exm?萧元启你一个先帝的皇孙皇帝的亲侄子你竟然就只封了一个侯位?人家以前言阙一个国舅谢玉一个驸马都封侯了好吧,你这个皇帝直系血亲再怎么说至少都该封个郡王吧?居然只是个侯?
好就算你爹早年暴毙死的时候就只是个郡王然后你年幼无功降等袭爵所以只是个侯爵,这个点先pass掉,(虽然正常情况下皇帝对于这种孤儿寡母应该更加照拂更多恩赏才对),段桐舟的那句“没有采邑”(正常来说皇家子弟就算是很远的旁支多多少少都应该有一点采邑的,更何况元启跟皇帝的亲缘这么近)和元启母亲的那句“莱阳侯府被人遗忘才是最好的结局”和泪眼婆娑都依然可以旁证一个事实,那就是元启在京城的地位相当的低,而且是超出了正常规制的那种低。再加上他爹那个相当蹊跷的“暴毙”,我是不是可以这么猜想:元启的爹,那个莱阳王,当年针对如今的皇帝干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比如说试图篡权夺位),然后东窗事发了,然后畏罪(或者被迫)自杀了,然后先帝(或者是现在这个皇帝)为了皇家脸面也好为了给这个儿子(弟弟)死后的体面也罢说成了意外暴毙。——这才能够解释元启为什么在京城里地位低的这么尴尬,因为皇帝本来就很不待见他爹,只不过是顾念骨肉之情才没有赶尽杀绝罢了。
2.关于平章的身世
其实从第一集开始我就不觉得平章上琅琊阁问的是他爹庭生的身世,庭生的身份说到底只不过是我们观众的执念罢了,对于平章来说,他爹已经是圣宠不衰的长林王了,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根本无关紧要了,没必要在出征之前紧赶慢赶的赶去琅琊阁非要得一个答案。
从后续的剧情来看,平章问的应该是自己的身世,而他的身世皇帝和庭生都是清楚的。在他伤重醒来以后他和父亲的对话里有两句让我很关注,一个是平章说的:“我现在只是比以前,更明白父王的心了”。一个是庭生说的:“为父心里,更偏爱你。”为何偏爱?因为平章和他更像啊。
编导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在拿庭生和平章相互映射,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猜想,平章的生父, 也和庭生的生父有着相像之处呢?是不是平章也和庭生一样,原本可以有一个更高贵更显赫的身份,然而由于生父出了事,他们的身份不得不被雪藏,被收养在另一个有身份的人膝下长大呢?那平章的生父到底是谁呢?如果他是一个已经出场的人物的话?
除了庭生和平章,另一个知道往事的人的态度也很值得玩味:那就是皇帝。皇帝无疑是很疼爱平章的,战报入京的时候,他当着满朝文武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先说平章怎么了,这孩子到底伤在何处啊?”(他叫的是平章哦,孩子哦,不是世子哦,个中差别大家可以品味一下),后来平章进宫以后又是赐坐又是传步撵的就不说了,可是当他对着平章提起往事的时候的那个神态,不是唏嘘不是叹惋,也不是怕平章知道以后承受不了的担忧,而是显而易见的不高兴、不喜欢、不爽——很明显那个真相,那个过往本身就让他很膈应。
那这个让他不爽的真相与过往,或者说这个让他不爽的真相与过往的中心——平章的生父——到底是谁呢?
结合1. 楼楼猜测,有没有可能莱阳王?平章有没有可能,是莱阳王的儿子?或者退一步说,平章的生父(或者生母),和莱阳王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谜一般的莱阳王。。。。
楼楼的脑洞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欢迎讨论欢迎拍砖欢迎冒泡。。。。
楼楼滚去学习了。。。。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7-12-21 13:33:00 +0800 CST  
失踪良久的楼楼终于滚回来更新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在看。。。。
好吧,自己挖的坑,没人看也要填完
我上次写到哪儿了来着?
哦谢弼。。。
…………………………………………此处应有分割线……………………………………………
谢弼唯一能做的选择,大约只有在家门巨变之后,依然选择了坚强。
妹妹难产而死,父亲戴罪流放,哥哥远去南楚,曾经视若至亲的卓家如今恩断义绝,生离死别物是人非一朝历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恐怕任何的文字都难以描摹于万一。
旦夕惊变,那些无辜受牵的人里,长公主可以深居简出,景睿可以远去南楚,卓家可以退居汾左,只有谢弼,不得不用他尚且稚嫩的肩膀撑住已经塌下来的天,安葬妹妹送走父兄,独自一人面对金陵城里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脱不开,逃不掉,还要在一切已经够糟糕的时候,接到了父亲的死讯。
重重打击,他竟然还没有垮,还没有崩溃,还能打叠起精神收拾好最简单的行囊远赴千里去接父亲的骸骨。城门口的谢弼,当真是让人心怀敬佩。
而更让我刮目相看的,是他在城门口对豫津的态度。
说实话,小豫津这种人设在金陵城的世家子弟里妥妥的就是个招人羡慕嫉妒恨的存在,尤其是对于谢弼这种因为家中亲长站错队而一朝落魄的世家子弟来说。凭什么你可以在江湖上游山玩水逍遥自在,而我却要为了誉王鞍前马后累死累活?凭什么我一番辛苦最后竹箩打水一场空不说,还要落得今天这种一朝落魄尝尽冷眼前途茫茫的地步,而你却可以玩儿够了回到金陵城,依然是金尊玉贵的侯府世子前途不可限量?就凭你有个好父亲而我投错了胎?
其实第一次看到城门送别的时候,我是真的觉得谢弼和小豫津会因为这种问题怼起来然后不欢而散的。
然而没有。
他只是选择了默默地承受着命运加诸在他身上的一切,平静地接受了豫津的好意,哀而不怨,敬而不卑。
我其实曾经想过,在带着父亲的骸骨回到金陵,却发现母亲大殿首告,父亲变成了人神共弃的残害忠良的罪人之后,境遇再一次跌落谷底的谢弼会不会黑化。可是看完城门送别之后,我想,还是不会的。就凭他对豫津那一句真心实意的:“真是多谢了。”
他到底,还是看得清真心假意,分得清是非善恶的。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02 17:56:00 +0800 CST  
整部琅琊榜里,靖王是竹,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林殊像梅,零落成泥碾作尘也有香如故;言侯是菊寒犹有傲霜枝;而谢弼,是蒲苇纫如丝,纵然生于泥地长于风雨,随风而倒四处飘零,却自有一番坚韧与顽强。
其实说起来,这么多个角色里,也只有谢弼,最像这个大千世界里的芸芸众生。十年浩劫里葬送的青春,买断工龄带来的下岗,一纸红头文件就要多读三年又三年的书……在政坛的权力争斗与巨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能像梅长苏那样只手变天抑或像言家那样乱局之下抽身事外的人终究是少数里的少数,绝大多数人也只能如蒲苇一般,随风飘摇身不由己。若是在经受了命运加诸的不幸之后,尚且能如谢弼这般,不自暴自弃不颠倒黑白,不怨天尤人不迁怒无辜,尚且觅一处立身之地寻一份立身之本,支撑着走下去,便也算,难能可贵了。
自勉。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02 21:58:00 +0800 CST  
碎碎念系列完。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02 21:58:00 +0800 CST  
官博以前发出来的一张没有拍出来的剧本。
后文全部都在这个剧本之上进行。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09 17:51:00 +0800 CST  
这大约是楼楼写过的最别扭的一章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大约是太久没写文笔严重退化了吧。。。。。


六、别离
中秋已过,金陵城里的风也渐渐带上了越来越浓重的寒意。长夜寂寂,只有钟楼上更夫打更的声音在空空的街道上回荡着,飘进言府的深宅大院。
到底是人老了,一有心事便一夜无眠。言阙披衣起身踱到窗前,还好窗外晴夜无云,想来明天该会是个好天气,征途漫漫,当不至太过辛苦。
守在廊下的长随听得屋里响动,推门进来行礼道:“这才四更天,公子就算天亮随军出征,总也要到五更天才离府吧,侯爷不如再歇息一会儿。”
“不必了。”言阙转过身来:“服侍我更衣吧。”
换上了一件平日里家常穿的衣裳,言阙在书桌前坐下,随手翻开一本书,还没有翻过两页,门外便传来了长靴踏在地上的脚步声,门外的侍女推门进来:“公子来拜别侯爷。”
豫津一身戎装地走进来:“父亲。”
“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此去北境,记得多听多看,多思多想,少说话多做事,跟着蒙大统领和苏先生好好学。得空,写信回来。”言阙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我知道行军辛苦,你也不必长篇累牍,只言片语,让我知道你平安就好。”
“是,孩儿明白。”
言阙走过去,用手用力的按了按儿子的肩:“边境苦寒,沙场凶险,照顾好自己。”
“父亲也多保重。”
他搁下手中的剑与行囊,在父亲面前跪下,深深叩首,稚气未脱的脸上,有坚毅,有兴奋,有忐忑,却唯独,没有犹疑。
这孩子,当真是像极了四十年前的自己。
“去吧。爹在家里,等你回来。”
言阙站在房门口,看着豫津的背影走过中庭绕过垂花的拱门,最终消失不见。
此一去,鞍马秋风自调理,顺时善保千金体。荒山雨露眠宜早,霜桥风雪惜憩时。
且休要,一寸鱼雁无消息,高堂庭中长挂记。未求富贵闻达喜,长念归期。
“侯爷,早晨风冷,您还是进屋吧。”言阙身边的长随见他久久站在门前劝到:“您若是不放心,何不拜托蒙大统领照顾公子呢?”
“不必了。”言阙终于转身进了房内:“小殊……会照顾好他的。”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09 17:53:00 +0800 CST  
北境的仗,一打就是三个月。金陵与北境千里相隔,身在皇都的人们终究是没有千里眼顺风耳,即便心中再是担忧牵挂,也只能靠着北境送回的薄薄几张奏报书信,探知一点点所牵念之人的消息。
豫津从来孝顺,知道父亲牵挂,每旬必有书信到家,战事胶着时只是寥寥数语以报平安,略有闲暇,便是洋洋洒洒事无巨细地将所见所闻悉数禀告。结果一月前忽然整整一月没有片纸只言,言阙虽然知道行军在外风餐露宿多有不便,音信中断也是常事,只是心里忍不住地就有些胡思乱想。结果几日前传报衮州大捷,他看了邸报,才知道原来豫津月前带着一小队人扮做流民混入衮州,两军对峙之时潜进大渝军中放火烧了粮草,又与后来趁势攻城的大军里应外合,颇是立下几分战功。言阙这才放下心来,不由得也颇觉欣慰,又等了几日,才终于等到管家来跟他禀报:“侯爷,公子有书信回来。”
“哦?拿来我看。”
言阙放下手上写到一半的折子,隐隐有些急切地撕开了信封。大渝三月来败绩连连,衮州一败元气大伤,已然遣使请和。想来战事将息,豫津和小殊,也该快回来了吧。
他这样想着,从信封里抽出几张薄薄的信纸,未及展开,便看到信纸上晕开的一点干涸的泪渍。
心里不由地咯噔一下。这是出什么事了。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19 19:15:00 +0800 CST  
抖开信纸,目光在那一点泪渍上慢慢凝住,映入眼中的几个字却像一把千钧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他的心上。
“药尽灯枯……苏兄……逝于梅岭……”
巨大的哀痛瞬时涌上心来逼得他一时间喘不过气来,他转头本能地抗拒着这个消息,心底浮起的小殊以前围炉拥衾虚弱的身体和这几日在东宫见到太子殿下强打精神也掩饰不住的悲怆哀痛却在明白无误的告诉他,那几个字背后的真实。
耳边似是又涌起了他与小殊十二年后初见之时,小殊那淡淡的一句“寿数天定,何必自扰。”
他本是个极镇静自持的人,此刻就根本止不住泪水涌入眼眶模糊了视线。拿着信纸的手颤抖了良久,他才终于逼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艰难的转头,去读那两页薄薄的信:
父亲大人展信如晤:
腊月将近,不知父亲身体可曾安好。孩儿于月前领命潜入衮州,书信不便,令父亲大人担忧牵挂,儿实不安。
孩儿今一切安好。衮州已复,大渝遣使请和,大局已定,班师在即,想来元宵前可至金陵。儿此番随军,所学良多,书短不能尽言,容归面禀。
另有一事,儿思之再三,仍觉当告知父亲。苏兄当年于梅岭,身中火寒之毒,后碎骨拔毒,容貌大改,难享天年。能至北境,非为病愈,实为冰续丹之药力,强以支撑。今药尽灯枯,已于前日逝于梅岭,遗骨遵其所愿,藏于梅岭,与父帅袍泽同归。
苏兄临去,也曾与儿长谈,言到此身虽遭不平,幸得长辈护持,挚友相助,终雪皇兄父帅之冤,如今大梁明君可待,盛世可期,已为无憾。朝堂之事,多得父亲相助,铭感五内,未得面谢,已向长别,唯遥相拜礼,以祷安康。此身即生于将门,终得死于沙场,马革裹尸,不负所学,不辱家门,亦为大幸,万望父亲珍重,莫伤。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19 22:46:00 +0800 CST  
喵喵喵,依然求冒泡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2-19 23:47:00 +0800 CST  
信纸从指间无力的滑落,泪水不受抑制的如同滚瓜一般滚了下来。小殊,那个曾经英才绝艳的金陵城里最明亮的少年,那个曾经薄甲长枪逐敌千里的赤焰少帅,在他们谁都看不见的地方变成了他们谁都不认得的样子,一个人默默的承受着至亲俱丧的痛苦一步踏错便万劫不复的压力,在背后默默的费尽了心思熬干了心血,还了兄父一个公义清白许了大梁一个盛世可期,最后,再一次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永远的离开。
他当年救不了祁王也救不了林家,如今还要眼睁睁看着林燮大哥唯一的血脉不留于世,看着林家血脉断绝,却又叫他如何不痛,如何不伤!
腊月的寒风从窗外吹进书房,直吹的言阙遍体生寒。他抬手,咽下杯中早已凉透的茶水,才算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备车,去林府。”
一直侍候在言阙身边的长随跟了言阙也有快三十年了,从未见过他如此悲伤失态,方才连唤了几声言阙都毫无反应,只得且惊且诧地默默等在一旁,如今见言阙终于开声,总算长出一口气,也不敢劝,连忙去了,才走了两步又被言阙叫住了:“我房中还有一坛旧年的秋月白,一并带上。”
“是。”

林氏宗祠里,三层排位肃然而立,两侧烛光如昼,正中的香炉上插着的三支清香尚未焚尽,还散着萦萦青烟。言阙也在案上取过三支香,往烛上点了,俯身深深拜了三拜,把香插到了炉上。
林大哥,小殊,我来看你们了。
他把一并带着的酒坛打开,往案上的三只酒杯里倒满了酒洒在地下,再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这么多年了,这竟是我第一次自己来看你们。这杯酒,算是小弟给大哥赔罪了。”
“小殊回到金陵这么久,我竟也帮不了他什么,真是惭愧。”言阙又酹了一杯酒在地上,抬手也饮了一杯。
“上个月地方军已经平定了夜秦的叛乱,北燕请和的国书前日也已经送到金陵了,南境有穆府在不足为惧,至于大渝,经此一役,想来十年之内也无力再南下了。”他又倒了一杯酒:“小殊,你不愧是林大哥的儿子。”
冰凉的酒液划过喉咙,言阙觉得自己的眼前像是又蒙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四境已平,你们用性命去守护的东西,以后,我会帮着景琰好好地守下去的。”

一坛酒,半入愁肠半入土
那一夜,泪入断肠比酒多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3-07 18:17:00 +0800 CST  
第六章完~
然后又要进入遥遥无期的断更时间了,毕竟楼楼开学了
不过亲们要是多多冒泡多多拍砖多多提供脑洞的话,楼楼可能还是会偶尔不务正业更一发小段子滴
祝大家狗年一切顺利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3-07 18:22:00 +0800 CST  
预告一波,后天更文,争取写完言侯爷的番外
当然也有可能也写不完。。。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4-20 17:58:00 +0800 CST  
两千五百字大长更!!快来夸楼楼勤奋!!
当然这也意味着楼楼又要断更很久了。。。。
文接80楼,希望大家已经习惯了楼楼跳跃的更文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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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那一日后便彻底地寒了心,万念俱灰大病一场,整日浑浑噩噩地在床上昏睡,难得清醒的间隙,看到的只有父亲的满面愁容,母亲的苍苍白发,还有豫津,在他床边哭肿的双眼。
如果不是不忍心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如果不是不忍心豫津年幼丧父母,或许,他那一次便随了乐瑶去了。
只是他终究不忍心,也到底不甘。
可是再不甘,又能怎样呢?

许是着实找不到什么把柄,也许是终究在意后世史家工笔,皇上最终还是没有因为赤焰的案子株连言家,只是在他大病初愈之后给他明升暗降地调了个无权的闲职,美其名曰体念他多年来操劳国事的辛苦给他安心调养,算是奖赏他在赤焰一案上的识趣。他也早就冷了心,乐得不必再在朝堂上与皇上相看两厌,从此只日日闭门不出,心灰意冷百无聊赖地,便随手翻起了年轻时最不屑一顾的黄老之学,指望着道家的清静无为能平息他满心无处可释的不甘与愤懑。两年多以后,父亲仙逝,半月之后与父亲伉俪情深了一辈子的母亲便相随而去。那日送灵入土,豫津在墓前哭得哀哀欲绝,他却在看着坟土笼上最后一抔的时候,心里徒然生出无尽的慨叹与艳羡。
生得同寝,死得同坟,那终究是他此生,可望而不可得的幸福。
他在送棺入祖坟之后便具折上奏告了丁忧卸下了所有的朝职,结庐墓旁思亲守孝。言氏的祖坟旁半里开外就是官家的玄天观,他无事时也常去与那里的太归道长闲谈一二,顺带看看他们炼丹打醮,只做消磨晨光。并不算太宽敞的道观里缭绕的烟雾模糊了每一个人的面孔,黄纸在炉中一点点焚尽,火光在他眼里映出的,却是她那些年在花灯下的一袭红衣胜火,巧笑嫣然。
不知道那年在梅岭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鲜红灼烈,刺目撕心?他一次次的命令自己不要再想,却最终绝望的发现,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释怀,做不到忘却,做不到无动于衷,无所作为。那些挣扎纠葛的日子总是显得无比漫长,当已经守孝三年的他在父母的墓前行过最后一次礼,换下粗衣重新穿戴上旧日衣冠的时候,他才赫然发现不过天命之年的自己,早已是满头白发。
那时皇帝立下太子不到半年,便急急忙忙地又把誉王封了五珠。那日他刚刚回到金陵府中,宫中的内侍就到了,说是皇后娘娘召他入宫一叙。他沉吟良久,终究是起身换了衣衫,踏入了他整整五年不曾踏足一步的正阳宫。
才踏入皇后日常起居的昭阳殿,原本陪坐在皇后膝下的誉王就站了起来对他躬身半礼,亲亲热热地唤了一声“舅舅”,他只做不闻,淡淡地回礼:“誉王殿下。”
誉王的脸色在一瞬间便不太好看,然而也只是顷刻之间便被掩饰了下去。凤座之上的皇后仍是一丝不苟的容妆精致,端起案上的茶品了一口笑道:“原是一家人,兄长何必如此见外。”
“君臣有份,臣不敢逾越。”
一阵压抑的沉默在殿中弥漫开来,最终还是誉王先开了口:“母后同舅舅许久未见,想是有许多话要说,儿臣午后尚不曾给父皇请安,请母后恕儿臣先行告退了。”
皇后看着誉王退出了殿外,抬手摒退了一旁侍奉的宫人,这才又开了口:“守丧三年,兄长是憔悴了不少。”
他端起桌旁的茶盏看了一眼,里面泡着他一直最喜欢的寒山玉眉,清冽的茶香氤氲,他轻轻吸了一口气,还是放下了茶盏,没有接话。
他失礼的沉默似乎早在预料之内,皇后没有等到他的回答也依然波澜不惊地把话说了下去:“已经五年了,兄长还在对当年之事耿耿于怀吗?”
似有淡淡的水汽在眼中浮起,他的声音却平静的像冰封的水面:“宸妃娘娘那般刚烈的性子,就算没有娘娘让人传话,她闻讯也断不肯苟活人世,如此说来,此事也怨不得娘娘。”
“当年之事,陛下与本宫都有难为之处,还望兄长可以体谅。”
“娘娘言重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身为臣下,岂敢怨怼。”
“兄长如果想的明白,本宫也就放心了。”皇后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饮了一口:“如今丧期已满,不知兄长日后,有何打算?”
“娘娘希望,臣有些什么打算呢?”
皇后见他如此直白,也终于不再拐弯抹角:“陛下年纪大了,耳根子又软,可恨越氏狐媚,一个小小知府的女儿,仗着陛下宠爱,竟也敢欺到本宫头上来了。可叹景桓胸有大志,却没有母家扶持,只能生生受人欺压。如今父母都不在了,本宫一人在深宫之中无依无靠,这宫里宫外,也只能盼着兄长,还肯帮一帮本宫了。”
他望着凤座之上的妹妹厚厚的脂粉之下不复当年纯澈的面容,良久,才长叹一声:“臣既忝为兄长,只问娘娘一句话。”他深深地看着妹妹的眼睛:“娘娘可还记得,当年的袁氏一族,是怎么一朝而亡的吗?”
皇后毫不在意的轻笑了一声:“兄长即知袁氏之事,当记得肃安帝也不是太子登基。”
“肃安帝虽然弑兄逼父,然而登基之后南收穆府北逐蛮夷以安百姓,比之当年太子贪暴昏庸,也算的是一代明君。”他冷冷一笑:“臣听闻两个月前徐南三州大涝,誉王殿下奉旨赈灾,结果徐州乱民暴起,前几天靖王已经奉旨领兵平乱去了?”
“那是暴民贪恩乱法,怎能怪到景桓的头上!”
“誉王殿下既然忠心王事,陛下自然会宠爱恩赏,娘娘何必如此焦心,非要今日召臣入宫呢。”
“兄长!”皇后大约是真的怒了,手中的成窑茶碗重重地顿到桌上,震得头上九凤金钗的流苏拍在脸上玲玲作响:“本宫不明白!兄长当年肯扶持陛下登基,今日为何就不肯帮本宫和景桓!”
如果不是身在正阳宫,他觉得自己可能会当场仰天大笑的。是啊,如今的皇上,可不是他与林燮大哥,当年九死一生扶上皇位的吗。
然而在皇后面前,他最终也只是露出了一点怆然的笑意:“臣已年迈,无心朝事,只怕已经帮不了娘娘什么了。”他起身,最后一次向凤座之后的皇后行礼:“娘娘恕罪,臣,先行告退了。”
出了宫门上了马车,车轮辘辘不过须臾,便已经回到了言府门前。这座宅邸原是昭雍帝亲政的时候,感念老太师多年扶持教导,亲自在宫城边划了一块地,下旨命工部依着当年的文墨大家周通伯亲制的图纸所建。门前的匾额,是他当年封侯之时如今的陛下御笔亲书。一砖一瓦一匾一额皆是言家数代为国为民兢兢业业挣得的荣贵与清名,是一族族人安身立命的所在。那曾经是他最终选择背恩忘义缄口不言也希望能守护的东西,如今,只怕也守不住了。
深深的疲倦从心底席卷而来,汹涌而至的无力让那个被他死死压抑的念头终于破土而出将他牢牢地摄住——
那就让他,亲手来毁掉这一切吧。
……………………………………………言阙番外完………………………………………………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4-22 22:39:00 +0800 CST  
啊啊啊啊~~~
终于有时间可以安安静静的更文了!!!
预计今晚更新
我其实只是来看看这儿还有没有人了。。。。。。。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8-27 11:58:00 +0800 CST  
文接153楼,大家一定已经习惯了楼楼跳跃的更文方式。。。。
4个月没写文了文笔碎成渣了,一晚上就写了这么点东西简直不敢相信,大家将就着看吧,拍砖吐槽随意
章题实在起不出来了随便吧,没错这是正文的最后一章了
。。。。。。。。。。。。。。。。。此处应有分割线。。。。。。。。。。。。。。。。
七、终章
元祐七年对于大梁的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个好年。赤焰军沉冤得雪,六年末的四境之危得平,太子主政已有半年,被废太子和誉王相争不下多年弄得乌烟瘴气的朝局也渐渐地踏上了正轨。如今的太子性格弘毅,处事端方,用人只论品行才能不问年岁出身,大半年来也提拔了不少身负才学持身中正,却因不肯随波逐流而无人举荐不得重用的宦吏。然而朝事多年积弊非一日能改,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如今的大梁太需要一批有锐气有实学的青年才俊来一扫朝中奢腐阴冗之气。于是乎元祐七年的这一场第一次可以完全由太子殿下自己把握的中正定品,就变得格外的引人注目。尤其是在上一年的中正官,凤阁阁老程知忌重病不起显然不能再任一科的时候,朝中到底是谁能得太子殿下的青目来任这一科的中正官,无疑成为了年后朝中重臣们最为关切的问题。
然而太子殿下最终点的,却是一个比凤阁阁老冯知忌还要让人意想不到的人——已经避世求道不涉朝局十多年的言阙。旁人如何想的不得而知,反正十八个副中正官除了一两个城府足够好的,剩下的全都在第一次在礼部衙署大堂上看到安坐在主位上的言阙时露出了或多或少的思虑与怀疑。然而在议了半日的事之后,这些思虑与怀疑,就已然通通变成了感叹与敬服。
言阙对于众人几经变化的表情只做不见,神色如常的议完了事情之后也没有在衙署多留,与一众副中正微微示意道别后便径直上轿回府了。豫津照例是十分乖巧地在他刚在书房坐下就进来请安了,行过了礼就无比殷勤地凑在他身旁又是磨墨又是倒茶又是捶腿又是揉肩。言阙十分受用地呷了一口茶,才把在他身后给他按着肩的儿子拖到了眼前:“说吧,你又闯什么祸了。”
“爹!”豫津一屁股坐下撇了撇嘴:“我哪儿有啊!孩儿这几日可是天天呆在家里读书哪儿都没去连门都没敢出呢。这一出门万一再让哪个绞尽脑汁找您门路的人堵在路上,到时候躲都躲不开的。”他一脸讨好地笑:“是早晨昌郡王府上的人带着帖子来求见……”
“我想起来了,昌郡王膝下有位宁安郡主,与你年岁相当,好像还没有定亲吧。”
其实自从豫津从北境回来,靠着几分战功在兵部领了一个从六品的官职之后,府上时不时地便有人上门来说亲,在言阙点了中正官之后,上门的官媒更是比之之前还要多上几分。豫津平素是个爱热闹闲不住的人,金陵城中的大家闺秀多半见过,只是他既不喜欢那些豪门千金小姐的满眼精明算计,亦不喜欢皇家金枝玉叶的一身规矩拘束谨慎,每每有人上门说亲,总是央着父亲替他婉言回拒:
“爹,您就想个法子,替孩儿回了吧。”
“你啊!”言阙无奈的叹了口气,笑了笑就算是同意了。他早些年一心只想着与梁帝玉石俱焚,从不曾想还能有今日爱子承欢膝下的时候,虽然心里也盼着能有一天儿孙绕膝享一享天伦,到底不愿意勉强了这个儿子,也便由得他去了。
豫津一下子便喜笑颜开:“爹最好了!”
“无事便知道闯祸,有事就知道装乖。”言阙没好气地瞪了了儿子一眼:“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儿地娶了亲有人照顾你,爹也就放心了。”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8-28 01:43:00 +0800 CST  
看完文不冒泡的读者不是好读者
你们哪怕拍砖也行啊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8-29 23:46:00 +0800 CST  
刚好有人问小豫津最后跟谁在一起了的问题,这里就顺便说一下我为什么没把豫津和宫羽写在一起吧。
…………………………………………………强行分割线…………………………………………
大约我是个无比现实的人,一直一直都觉得门当户对对于一场婚姻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一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想要幸福,真的太难了。
两个人志趣相投相互欣赏跟两个人在一个屋檐下细水长流的过一辈子根本就是两码事,毕竟爱好不能当饭吃,生活也不止只有爱好。
我并不是说豫津或者宫羽谁不好,也不是说他们谁配不上谁,只不过是他们不合适罢了。
宫羽是个什么样的人?为报君恩潜身京城,为报父仇深入虎穴,要琴艺有琴艺要武艺有武艺要胆识有胆识。她喜欢梅长苏就为他事事用心,哪怕宗主根本留心不到,只要宗主能舒服一点她就心满意足了。她担心梅长苏的安危就直接跑到九安山给他站岗,哪怕宗主会为此生气她也不在乎。她知道梅长苏和郡主是青梅竹马宗主不可能喜欢她,却不争不抢不艾不怨依然爱的死心塌地,大有一种“我爱你与你无关”的义无反顾。就这么一个敢爱敢恨敢想敢做的江湖女儿,你叫她嫁进侯府从此除了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就是跟赏花刺绣诰命往来今日给皇子选妃张眼明天为公主下嫁添妆?宫羽受得了这种生活?
当然,如果真的爱的足够深,宫羽也愿意为了深爱之人稍微委屈一下自己,可是言豫津不是那个能得宫羽深爱的梅长苏啊。言豫津在宫羽眼里,是一个知音知乐的大男孩儿,一个有情有义的朋友,却未必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宫羽大可以嫁一个江湖英豪从此纵情山水快意恩仇,或者哪怕她一辈子放不下梅长苏一辈子不嫁人江湖流浪也可以过得很好啊,何苦非要把自己圈在金陵城?
言豫津钦敬宫羽,拿她当朋友是真的,但是你说豫津就真的喜欢上宫羽了,我觉得说不上。宫羽在整部剧里除了对着梅长苏,其他时候就是个冷美人对谁都淡淡的(你看宫羽几次出场,不是一件墨蓝色的衣裳就是一袭白衣胜雪,全都是冷色调的衣服)。豫津遇到宫羽是什么时候?言侯爷一心想着炸祭台完全没有心力去关心这个儿子的时候。这种时候你叫豫津去喜欢上宫羽这么个冷美人儿?还嫌府里不够冷清么。
就像我很早以前在另一个楼主的贴子里回复过的一样,我觉得豫津对于宫羽的态度,就很像步步惊心里面的十三阿哥允祥早期对于绿芜的感情。“敬其才华,怜其身世,才多年维护。就像风雨交加中,为一朵美丽的花撑把伞,并不是想把花摘回家,而只是为了让这份美丽得以保存而已。”
嗯,就酱。

楼主 如燕1998223  发布于 2018-08-31 16:04:00 +0800 CST  

楼主:如燕1998223

字数:35221

发表时间:2017-05-17 02:3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1-12-16 11:16:19 +0800 CST

评论数:503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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