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念琅琊】殊凰靖同人 十年生死两茫茫,物是人非事事休

烛光轻荡,倒是格外旖旎。
霓凰以手枕头,瞧着那个不知在烛下写些什么的梅长苏,“你夜里偷偷入我帐中,就为了借盏烛火吗?”她打了个哈欠,含笑望着他。
“本来是想陪你安歇的,可忽想起手上一些事情了。”他盯着那纸笺,蹙眉细思。
霓凰缓缓走来,看着那纸笺上的东西,“这就是,宫羽姑娘千里迢迢带来给你的?”
梅长苏点点头,随手将旁侧写满字句的宣纸递给霓凰,“你且看看。”
“曲一阙?”她有些诧异,只因这是江南风月之地的女子花名,可往下看,才恍然大悟,“这是林隐的身世?”
梅长苏只笑了笑,他本素来沉稳,此刻更是如此,轻言细语,“大梁开朝之后,林氏在江南之地就有分支,江宁林家也算颇有名声,家主林觉却喜声色犬马,更是流连江南画舫,成了曲一阙的入幕之宾。”
林隐出自风月之地,这事情隐密霓凰只是有所耳闻,而今听梅长苏细细道来才理个通顺,“曲一阙出身卑微,林觉不能将她回家,只能养在外室,因而当年赤焰之案,他才能幸免于祸。”
“然后呢?”霓凰坐在梅长苏身侧,看着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
“若如此,他也算得我林家血脉,只是……”他顿了顿,眉头蹙的死紧,“据江左盟查实,曲一阙入行时就早已被灌了红花。”
此言一出,霓凰神色一怔,不可置信道,“那,那林隐?”
“他只是曲一阙想进林家的筹码。”他慢条斯理的将信笺收起,恍若这事情与自己并不相干,可指尖却下意识的摩挲着袖间水纹,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你想怎么做?”
梅长苏沉吟许久,静静的望着霓凰,“我知晓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林隐终归非我林家血脉,我……”
却忽然发现霓凰红了眼眸,他含笑伸出手,轻柔至极,拂过她的脸颊,“怎么了?”
“我只是忽然有些难过罢了。”
难过的是,林殊不能堂堂正正的回林家,可一个非林家血脉的却能够供奉祠堂敕封侯爷……
梅长苏怎会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安抚似的触着霓凰乌发青丝,“今日你我在一处,纵然入不得林家,却也少了繁杂纠纷,岂非好事?”
可霓凰清楚的很,林殊不能认祖归宗,这世上,没有比眼前这人更难过的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14 20:50:00 +0800 CST  

明天林隐狗带了
因为酥胸有了证据,所以林隐想着杀人灭口,没想到……
慕容渊是嘉禾的囊中之物,想把先帝遗言爆出来这个事情……
苏哥哥说我要换马甲了
老子要认祖归宗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14 20:52:00 +0800 CST  
刚K歌回来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16 23:00:00 +0800 CST  
三十二 不经一番寒彻骨
翠绿的竹身上头,尚有几道新痕。
“这是他刻的。”再往前头,就是茂密的森林了,霓凰下了马,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呼啸,偶有走兽声音,显得有些瘆人。
这足以证明,并非是梅长苏在林中迷路,而是被人追赶,慌忙之中留下这歪斜的印记。
飞鸽扑扇着翅膀,越过霓凰头顶,往密林中而去,“这是?”
甄平跟在身后,见此情况喜逐颜开道,“是蔺少阁主!”
“宗主临去之时,似有忧虑,于是身上放了蔺少阁主早为他准备的药囊,这鸽子一定能找到宗主!”黎纲连忙解释,接着回身看向众人,此次春狩场上梅长苏并没有带多少江左盟的人,可能跟着的,皆是精英。
只黎纲一眼,全数分头行动,往密林中而去。
“原来,他早就猜到了……”不知为何,霓凰心里有些失落,梅长苏料事如神,不惜将自己陷入这危局之中,却不肯与她说明,反倒是,带着宫羽。
密林深处,有着迟迟不散的迷雾。
梅长苏已经在这山石之下困了一个时辰了,纵然神情淡然,了然于胸之样,可脸色却苍白的厉害,跌落山坡之时,是他用了蛮力拉住了宫羽,若他所料不差,应是手腕脱臼了。
叽叽咕咕的声音,就在头顶上。
他缓缓抬头,阳光有些刺眼,他眸间光彩异为耀目,“难为你亲自来了。”
“唉哟喂,这孤男寡女的。”那不正经的声音从山谷之上传来,宫羽下意识看了梅长苏一眼,有些羞红了脸,但见梅长苏霁月清风,君子翩翩,状若无事,才觉得自己太过娇作。
“蔺少阁主既来了,就请救我们上去吧。”她轻柔细语,却死死的抿着唇。
“这宫羽姑娘我自然是要救的,只是……梅长苏。”他顿了顿,声音戏谑至极,“若他大喊三声,我输了,我就放绳子下去。”
梅长苏哑然失笑道,“那盘棋已经过去月余,你怎得还记得?”
“我不管,你说不说!”他到坐在上面晒起了太阳,一派悠闲模样。
“只怕我喊了那三声,我人还没上去,就没命了。”梅长苏敛去笑意,闭上双眼,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疲惫,“别伤了他们性命。”
只因那脚步声越来越近。
“梅长苏在下面!”不知谁喊了一声,接着就是蔺晨一声惊呼,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打斗声越演越烈,再后来,没了半分声音。
蔺晨这才没了玩笑模样,连忙将梅长苏连带着宫羽给拉了上来,但见那树上还绑着十来个人,“这,这不都是你林家的人吗?”
林家的护卫,蔺晨是见过的,只是没料到,这一次见面会是这种情况下。
“你们知道他是谁吗,就杀杀杀的……”蔺晨靠着槐树,歇了一口气,伸出手弹去身上未有的灰尘,打了个哈欠,咧嘴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侯爷说,梅长苏乃是乱朝纲之人,我等自要除之!”那领头的似有些不怕死,铮铮铁骨,却挣不开蔺晨的绳子。
清风吹在梅长苏身上,略有些凉意,仿佛沁入心间。

他的脸色很不好,苍白的越发厉害。
自家的护卫要杀自己,这换做谁,都不会开心的。
“你们口中的孝义侯,根本不是林家血脉,你们这是助纣为虐,宗主,宗主才是……”宫羽忙不迭的就要开口,泪水夺眶而出,只因看着梅长苏此刻萧条身影。
“宫羽!”梅长苏却适时的制止了她,换上往日淡然面容,对上那人,“那孝义侯呢,我既是个乱朝纲的奸臣,死也要死个明白,暗杀我又算得什么,只要与孝义侯当面对质,我就算自裁也可。”
“你是什么身份,侯爷怎会屈尊见你!”那人还不死心的大喊着。
“难道,你们林家现在,已经沦落到不分青红皂白,就胡乱的去夺人性命了吗。”这话中,只剩下无可奈何,他顿了顿,低叹一声,“我再问一遍,孝义侯在哪?”
待梅长苏说完这句话,那榕树之后,却传来一女子声音,“猴子我没见着,不过倒抓了只老鼠。”
梅长苏身形一僵,腾地回头循声看去,但见那阳光之下徐徐走来一人,灿若牡丹,气若幽兰,乌发揽起露出秀丽面容,除了霓凰,再没别人了。
“老鼠。”后面跟着的飞流倒是开心的手舞足蹈,见着梅长苏了才飞身而来,“苏哥哥。”
霓凰负手而立,离梅长苏十步开外站定,上上下下打量那边,也不知在看着谁,忽地嫣然一笑,任凭秀发垂额也不动分毫,“哦,宫羽姑娘也在呀。”
梅长苏连忙走上前去,“宫羽她是……”这话还未解释,霓凰却道,“想是,我来的早了些,梅宗主有些不开心了吧?”她说这话时带着笑,有几分懒洋洋的意味。
“呃……”梅长苏来不及再言语,只是吃痛一声,摁住那臂腕。
“啧啧啧,你苏哥哥越发有手段了,苦肉计都使出来了……”蔺晨拽着飞流往一边走,“小飞流,你学着点,将来用得着。”
“怎么了?”霓凰这才察觉到梅长苏身上还带着伤,才伸出手拉住他,他却痛喊一声,脸色煞白,额间细汗连连,“想是,脱臼了。”
平日里行军打仗,怎会忍不得这么一点小伤,霓凰见状,连忙查看他上下,可梅长苏却不肯背过神来,霓凰见此情景,只得用上了劲,梅长苏却连抵抗的力气都没有。
他后背早已是血肉模糊,殷红之中还有杂屑砂砾,正是一路跌下山谷所伤,但见骨肉分明,霓凰一时之间按捺不住,竟泪如雨下。
“怎么,怎么伤成这样!”
他一直未曾说伤势,上来之后,后背也无人能看见,更何况他故意以衣衫遮掩,若非细细去看,怎会知晓。
“没事。”梅长苏声音越发轻微,身子好似也有些站不稳,依靠着身后榕树,一手却搭在霓凰肩头,“只是小伤。”一直微微笑着。
蔺晨回身一看哧声一笑,“唉哟喂,这可玩砸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17 00:00:00 +0800 CST  
三十三 流水落花春去也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一个春狩,居然会出这种事情。
证据确凿,萧景琰大怒,因在行营中,只能将林隐缉拿,回金陵再做处置,可所有的禁军都出去搜寻,都没有找到人。
反倒是在黄昏日落时候,穆青竟押着林隐来了。
营帐里面乱成一团,外面却安静的很,蔺晨靠在旁侧,看着蹲在地上摆弄着蚂蚱的飞流,“你看见宫羽没有?”
飞流不回答,手上的狗尾巴草还在晃悠。
“我看这回,宫羽是真死心了……”他嗟叹一声,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沐灵犀?”
二话不说,拽上飞流就跑过去追赶。
“嘶……”帐中,梅长苏倒吸一口冷气。
“还疼吗?”霓凰手上一颤,只能越发小心,那后背些许地方,已是露出白骨森森,若非他忍耐力过于常人,此刻早就喊出声了。
“无事。”他额间细汗渐变冰寒,脸色苍白的可怕至极,可依旧出声,轻声安抚霓凰。
霓凰不是没见过这种伤,可这伤落到梅长苏身上却是另一种心境了,“你怎么就不知道保护好自己,那么高的山坡,你就那样跳下去,若是下面无底呢!”
梅长苏总是身上疼痛的厉害,可却还是轻笑着,一手搭在霓凰腰间,言道,“那种情况下,我来不及细想,再说,我是男子,有个伤痕也不要紧,可我要是我不拉着宫羽,她脸上身上有个伤痕,我就枉做她的宗主。”
霓凰这一路上都没有再提及宫羽,倒是梅长苏先开口了,这话一说完,倒陷入一片寂静,良久,霓凰将他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朝一旁扔去。
梅长苏笑着又搭上,“你恼了?”
“伤成这样还有闲情逸致与我胡闹。”她手上力道忽地加重。
“啊!”他大喊一声,脸色更加难看,“郡主身手矫捷我早知,何必用在你家檀郎身上。”
霓凰还是不说话,还是聚精会神的于他上药,倒想着蔺晨与她戏谑的话,“这药要贴身上,弟妹你可别走神了,不然要给梅长苏这小子上药的人可一排排的等着呢……”
“当日你我缱绻缠绵,我以为你本该温柔多情……”
“谁与你缱绻缠绵!”霓凰低喊一声,唰的满脸通红,忙的捂上他的嘴,“你何时变得这样不着边际!”
平日里头装作如何的温文尔雅,此刻四下无人,就如此胡言乱语,
梅长苏歪了歪头,挣出她柔荑些许,又道,“不是我与宫羽一同入林子的,只是惊马之后便知有阴诡之事,又瞧见那竹子上的印记,那是我江左盟中人的独特印记,我虽不知何人,却也要前去相救。”
“我又没问你。”霓凰眉眼带笑,缠过绷带,宫绦上环佩与那榻间檀木相击,悦耳声响。
“你虽没问我,可我知道你想听。”那绷带越过他的臂腕之下,她小心翼翼的缠绕,偏着头,正靠在他的肩头,梅长苏微微俯下,薄唇印在她的鬓间,“见到宫羽后,我就散开蔺晨给我的药粉,让盟中兄弟来救,只是宫羽一时失足落入那山谷之中,我未及细想,拉了她一把,才落得这副模样。”
“哦。”她应了一声。
“难不成,我不拉她,让她摔下去?”梅长苏悠然一笑,好似身上的伤此刻已好。
“我不是这意思。”她连忙辩解,抬起头,对上他明亮至极的双眸,“那若是我跌下去呢?”
“那我不会拉你。”他轻笑,霓凰脸色一变,他伸出手,轻触霓凰鼻尖,“我陪你一起跌下去,是生是死,皆由天命。”
“巧辩。”她的嘴角含着笑,将一侧的汤药径直捧过来,“这药苦的很,倒要看看,能不能让你住嘴。”
说要药苦,他倒是死蹙着眉头了。
“我手上使不上劲。”他唇角微扬,含笑瞅着霓凰,慢慢直腰,朝她微倾。
“小殊。”
是萧景琰来了,梅长苏连忙将汤药偏了偏,“待会儿喝。”
“这药怎么还没喝呢?”萧景琰才一进来,就见着这种情况。
霓凰瞥了眼梅长苏,才对着萧景琰轻笑道,“他说没力气,正要喂他呢。”
“我来我来!”萧景琰毛遂自荐的极快,“霓凰也累了一天了,这点小事,我帮着做了就好了。”边说着话便接过那药碗。
梅长苏不住咳着,恨不得连肺都给咳出来。
“不是外伤吗,怎么喉咙也痒了?”萧景琰瞪大了双眼,有些诧异的看着梅长苏,“不然,再开些止咳的药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17 21:21:00 +0800 CST  
许是因为萧景琰这话,又或是因着别的什么,梅长苏顿时咳的脸通红。

“陛下。”身后,忽的传来个女子声音,带着些笑意。
萧景琰是急急走进来的,身后的柳浣清身怀六甲,自然是慢条斯理而来,但这里头情景落入柳浣清眼中,她倒是拂袖掩笑。
柳叶眉下的眸间含着笑意,她轻言细语,气若幽兰,“陛下难道不知,苏先生这病,只有让郡主治,若是被旁人经手,只怕会越来越糟糕。”
她目光瞧着霓凰,倒是颇为认真的说着话,霓凰偏过头去,羞极。可那榻上的梅长苏倒饶有意味的笑着。
萧景琰一听,死蹙着眉头,“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我虽不通医术,可往日行军打仗,也不是么受过伤……”
柳浣清笑意越深,未等他说完,就上前一步拉着他,“好了好了,论起行军打仗,郡主也是行家,你就别添乱了,外头赛马呢,嘉禾要与那些公子过过眼,陛下不去不合适。”
“什么叫添乱呀!”萧景琰不服气的很,可柳浣清说话间就要拉他往外边去,他只得放下药碗,跟着柳浣清往外头去,“小殊我待会儿来看你呀。”
等这两人走了,帐中之人倒都放声大笑起来。
“水牛他,哈哈哈哈……”霓凰几欲说话,却都被笑的不行。
梅长苏不语,只看着霓凰,待她笑过了,他眼神瞥过那汤药,那意思不言而喻,霓凰白了他一眼,可看着他这般模样,终归不忍,只得一勺一勺的往他嘴里送。
那药极苦,他眉头死蹙,“这药定是蔺晨开的。”
“那就别喝了?”霓凰见他这副样子,不由也跟着皱起了眉,正要将药碗放在一侧,梅长苏却忽然拉住她的手,就着她的手腕竟一口喝了下去。
“这两日可觉出景琰什么问题没有?”没头没脑的,他忽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来,那药味还苦涩,霓凰摇了摇头,有着不解,随之笑逐颜开,“似乎对皇后娘娘更好了些。”
梅长苏沉吟良久,“你就没发现,他似乎丢了什么东西?”他的眸间少了适才那笑意,多了几分晦暗不明,他双目炯炯的看着霓凰,“一件大概很重要的东西。”
在梅长苏这连声的询问中,霓凰更是诧异,细细想了许久,也没觉出哪里不对,只得问道,“他丢了东西,你怎么知道?”
梅长苏轻笑不语。
霓凰却猛地拉住他的袖角,更添好奇,“什么东西呀?”
“现在我不知道,不过……那个人终归会拿出来的。”梅长苏抬起头来,浅浅一笑,纵然他现在狼狈不堪,却偏生似有一种容光笼罩在他身侧。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18 21:57:00 +0800 CST  
三十四 温酒一壶待故人
郡主招亲,竟只是赛马,纵然有些儿戏,可皇诏在此,众人只能信服,这一番下来,倒是慕容渊夺魁。
只因嘉禾郡主凭空的冒了出来,骑装修身,显出婀娜身姿来,直直把那孟良辰御下之马打趴下,这才让在场众人知晓,原来这小郡主也不是个绣花枕头。
一侧的淮王见此情况也只是微蹙眉,但见素来跋扈的孟良辰也吃了个大亏,不知怎的,他又轻笑出声。
萧景琰才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不由惊叹一声,“嘉禾郡主的马术倒也了得。”
淮王是嘉禾的亲兄长,缓缓收了笑容,“妙妙未免太胡闹了些。”
但见嘉禾御马在慕容渊其侧,左右互通,一路为慕容渊保驾护航。
“郡主这是做什么!”耳边风声呼啸,慕容渊朗声喊道,只因这些时日,这小郡主对他太过纠缠,可这平白的又为何要帮他招亲。
拓跋昊早以为是霓凰招亲,此下自然也要争上一争,怎料得那前头的嘉禾忽的回头,手上马鞭挥,他连忙躲闪,只听得嘉禾喊道,“大个子,你家主子要招亲,你跟来做什么!”夕阳之下,她笑靥如花灿烂至极。
“慕容渊,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她跃马跟随,笑声若银铃般。
慕容渊无暇顾及,眼中只有那围场之内高高挂起的彩球,只听得嘉禾长叹一声,在此喧嚣声中喊道,“我叫萧妙君,妙君,你可记起了?”
妙君……
慕容渊拉紧缰绳,腰身挺的笔直,猛地回眸望她,却见她目光狡黠,那马鞭往头顶上挥去,只微的一勾,那彩球就落得慕容渊的马上怀间。
嘉禾见此,更是咧嘴一笑,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头多了几分戏谑,拉紧了缰绳,与慕容渊相对而立,笑意嫣然:“你这冤家,竟不认得我了。”可这话,却有着说不出的哀伤。
他不是不记得妙君,只是在他记忆中的妙君,是个屡屡戏弄他的小乞丐。
“妙君?你这么个讨饭的,还取这样好听的名字?”他似乎,曾这样调笑过她。
“讨饭的?说不定,将来你就娶个讨饭的,哈哈!”
他的确曾来过大梁,是为了“追杀”沐灵犀,和那个他所谓的母亲。
“如果她们不被我一步一步逼到大梁来,在北燕,只能被人做为挟制我的把柄……我不怕挟制,只怕,她们会死的不明不白。”那时的他,弱冠之年,好似被那个能够吞噬人心的宫闱所压制,说这话的时候,只有旁人无法理解的伤怀。
这世上,能知晓他苦衷的人,似乎只有这么一个叫妙君的。
“我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可这世上,我只有这么两个血脉相连的亲人,纵然她们相负于我,可我不能……”
可他为何要与一个小乞丐说这些呢?那些事情他有些忘了……
他早该想到的,这个玲珑心思的小郡主,就该是那个每每笑起时眸间狡黠的妙君。
(这是半节,我去洗个澡澡,趴床上再写一段哈)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19 20:23:00 +0800 CST  
难得清朗了几日,却忽地下起雨来了,春雷阵阵,惊蛰无数。
可在众目睽睽中,竟发生了一件怪事,九安山上有猎宫是众所周知的,当日誉王谋反,大梁先帝死守猎宫也算得上史书上的华丽一笔。
怎知那惊雷劈下,在那九安山上起了天火。
萧景琰自然是要派人上山查看,天火之事说小是小,可往大了说,该是君王失德,猎宫中素来有安置其中平日打扫的内监,张檀就是其中的内监总管。
“天火之事,并非天灾,而是先皇遗诏置于猎宫之中数年无人知晓,先皇在天之灵因而示意!”张檀跪在猎宫正门之前,对着来使大喊。
行营之中,只因他一个内监所言,顿时开始有些混乱,人人皆知先帝已逝,又哪里来的什么遗诏,可这张檀身为猎宫总管,口口声声说当日誉王逼宫,先帝留下诏书,因后来回了金陵,所以不被人所察。
更加之有这天火示警,随行众人,皆是深信不疑。
“遗诏!”才刚得了消息的萧景琰没了平日沉稳,竟有些惊慌。
外头下着雨,梅长苏在帐中与黎纲说着江左盟之事,霓凰觉得无趣又无处可去,只好来柳浣清处闲聊,萧景琰恰好也在,所以那侍从禀报遗诏之事,她也听见了。
霓凰有些诧异,只因从没见过萧景琰这样慌乱,又转而看向柳浣清,见她神情也着实怪异,呐呐了半晌也不曾开口。
她端起榻几清茶,随意道,“什么遗诏,我当日在九安山,怎么就没听到。”
萧景琰眉头蹙的死紧,眯着眼,身形有着不易察觉的僵硬,随即看向柳浣清,两人对视些许,已是心知肚明。
“还真有?”霓凰见状,猛地站起身来,连忙问道,“上头写了什么?”
萧景琰不语,那愁绪越深。
“不如,找林殊哥哥来商量?”霓凰试探的问道。
“别!”
这字眼,却是萧景琰与柳浣清一同喊出。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1 13:24:00 +0800 CST  
谁都没想到我这会儿更文吧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1 13:27:00 +0800 CST  
三十七
慕容渊已经在山上等了良久,却不见萧景琰前来,他站于夜空之下,双眼眯成一线,“看来,今日是看不到这好戏了。”
拓跋昊随行在侧,他自然知晓慕容渊说的好戏是什么,但心中不免疑惑,“既然殿下已经决定回北燕去,为何还要……”
慕容渊早已放弃了梅长苏,可偏偏要给他添堵,这遗诏上的内容若是公布,那自然是以霓凰离间了梅长苏与萧景琰之间的关系,拓跋昊一介武夫,只觉得这舞文弄墨的人报复起人来真是拐弯抹角费心思。
“依你看,穆霓凰会奉诏吗?”一阵夜风袭来,倒有些初夏的暑意,慕容渊伸出手拍在拓跋昊肩头,有些调笑,只因知晓拓跋昊对霓凰别样情意。
拓跋昊倒没细想,径直就道,“不会!”
“那穆霓凰当然要喊上自家情郎私奔……只要梅长苏不为大梁朝廷效力,就算不为我所用也无妨。”
拓跋昊只觉得近来慕容渊心性大变,当日他言极梅长苏,简直就是咬牙切齿,就算提及霓凰郡主也会斥骂,现如今轻描淡写,就这样简单放过,竟让他有些奇怪。
“说到这里,我还不得不佩服这萧景琰,联姻之事,竟以穆霓凰做幌骗我入套,此下,两国联姻之事一时必须所为,也不知,到最后是福是祸。”他也不知想到什么,慢慢直腰,那眉头却蹙的死紧。
“那嘉禾郡主……”拓跋昊略有些试探,可话还没问出口。
慕容渊立时拂袖而去,“别提那个疯丫头了!”竟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了。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有的人想着眨眼就是天亮,而有的人,却期盼着太阳永远不要东升。
萧景琰就是后者。
“怎么就天亮了。”他明明是一夜没睡,却偏觉得才刹那间就破晓了。
张檀带着整个猎宫的侍从婢女相迎皇驾,终见着萧景琰御马而来,“恭迎陛下!”
萧景琰一晚都没休息好,整个人都有些混沌,此下见着张檀手中捧着白玉盒,还未及反应过来,却是柳暨冲将上来,他本是礼部尚书,这样就要接过那白玉盒,本是合乎礼法。
可他才接过捧起,萧景琰身后所随着的官员们皆跪伏于地,“臣等听旨。”
众人之后,倒是梅长苏含笑,慢条斯理的跪了下来,霓凰随他一块,可注意力多是在那玉盒之内,想着那里头的遗诏究竟写的是什么。
但见梅长苏成竹在胸,一缕晨曦落在他身上,好似金光拂身,如画一般。
“慢着!”

正在柳暨打开玉盒之际,却是萧景琰快步上前,众人皆不解他是什么意思,见他脸色泛白,停在柳暨身侧,伸出手就要将那玉盒夺来,怎料得手也在打颤。
“万一这是假的呢。”他这一句,众人若如惊雷一道劈在头顶般。
在一边跪着的张檀连忙匍匐过来,“上天示警,怎会有假,奴才敢以性命担保……”

他这话还没完,萧景琰却发了怒气,一脚将他踹到在地,“你算个什么东西,一条贱命能作得什么保!”
萧景琰在朝堂之上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而今竟一个宦臣发火,言语中也没了平日的君王风度,就在这僵局之中,一个清润声音打破这寂静。
“是真是假,陛下打开看看不就成了。”
他慢慢站起身来,颀长身影在晨光之下,显出谪仙风貌,而今徐徐而立,目光直视萧景琰。
萧景琰神色一愣,与梅长苏对视一眼,见他点点头,脸色坚定果然,他犹豫许久,将那玉盒打开,与柳暨一同查看,却见那玉盒之内,竟无丝毫皇家御用之物,只有那薄纸几张,却印着私印。
曾经的悬镜司首尊夏江的私印!!!
萧景琰见过这东西……
这是夏江诛心之物,曾几何时,他用着这份火寒之毒的证据,陷梅长苏与生死之间,上面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夏江亲笔,字字句句直指梅长苏的身份。
他惊骇至极的看着梅长苏,却见他了然于胸的模样,下意识的想到,这东西是梅长苏调换的,可他想的,却不是梅长苏为何要将这东西放在玉盒之中,而是……
那份真正的遗诏呢?
他慌乱的很,又看向霓凰,身侧柳浣清适时拉住了他的袖间,微微往下,握住了他的手,萧景琰侧头瞧她,见她眸间似有星光,只在一刻之间,让他平静了些许。
柳暨将那玉盒中的东西取了出来,见那宣纸之下,又有一方玺印,乃是先帝平日题字所用,他连忙取出,交到萧景琰手中,“此乃先帝御笔,还望陛下亲阅。”
苏哲,林殊,这几个字眼入了萧景琰的眼。
他忽地想起昨日夜间,梅长苏与他站在湖畔,似有所指道,“不管先帝留下什么,还请陛下秉公而行,破了父子不和之言。”
昔日赤焰翻案,满朝文武都知晓这对父子有心结,纵然先帝已逝,这传闻还一直都在,萧景琰当时听到,只是随意应下,怎料今日碰到这种僵局。
那先帝笔迹所写,分明是经查实,苏哲,就是当年的赤焰少帅林殊。
若这东西公之于众,梅长苏这欺君之罪却是坐实了。
可而今骑虎难下,萧景琰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梅长苏,你可知罪!”
这一声怒斥,竟是柳浣清喊出,萧景琰连忙看向身侧之人。
梅长苏缓步上前,唇角微扬,跪在前头,“不知苏某所犯何罪。”
“先帝所留字句,直指你就是当年的赤焰少帅林殊,你犯了欺君之罪,还不知吗!”她一派母仪之风,在这等场景中出声自然不妥,可她这句话,直震的在场众人瞠目结舌皆不敢言。
萧景琰惊愕至极,惊的不是她说的这事,惊的是素来温和的柳浣清,也可以有这样的气魄。
可这话,又似不是她能够说出来的。
但见梅长苏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苏某,苏某……”连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萧景琰抿抿唇,细细打量这个他从没见过的梅长苏。
“先帝英明,竟,竟早知苏某身份……”他瘫坐余地,仿若没了半分力气。
猎宫屋顶上,不知谁啧叹着。
瓜子壳落得一屋瓦,正是蔺晨翘着二郎腿看着下面的好戏。
“这梅长苏,演的太过了。”他不由感叹一番,“全家都被人家杀了,现在还说什么他英明,英明个鬼呀。”
飞流好似细细思索了许久,才开口道:“死了,就是鬼呀。”
只这一句,险些让蔺晨栽下屋顶去。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2 21:12:00 +0800 CST  


下一节逗比大集合
这个静太后要千里迢迢的来救林殊了
不过显然她没反应过来,这是场大戏
口口声声喊着,让我家殊宝宝临死前结个婚留个种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5 21:17:00 +0800 CST  
三颗榛子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5 21:58:00 +0800 CST  
四十
春狩不少时日,似发生了许多大事,但若论两国之事,首当其冲的就是慕容渊与嘉禾联姻之事,慕容渊虽吃了暗亏,但明里暗里这桩婚事与他来说并无弊端,他也只得应了,来年迎娶嘉禾郡主时日虽未定,他却要先回北燕去了。
而国中之时,莫过于林家这一乱摊子。
当日林隐被敕封孝义侯,林家尽数被他掌控,就连朝臣对他也多是敬重,而今天翻地覆,林殊凭空死而复生,那自然也就成了那日林隐非要杀他的缘由了。
这一路回京,除了身怀有孕的皇后娘娘坐着凤辇,那就得算是这梅长苏还在囚车上,前头骏马驮着,他到少了御马力道,靠在那木栏之上,悠闲自在。
这日天气尚好,多有云雾遮掩,但阳光透过那云端照入人间,倒偏有那光芒落在他的肩头,他蜷坐在囚车之中,一身荼白衣衫自然染了不少风尘,可却也难遮掩他眉间风采,他薄唇微扬,偏有闲情逸致,看着一路风景。
也不知行了多久,那烈日正当头顶,忽的前头铁骑飞驰而来,众人不知发生何事,其中不少人经过誉王之事,更是胆战心惊,萧景琰催马上前,好似将自己做了那行军打仗的前锋。
“何事?”
那兵士从马上一跃而下,跪在地上,急忙禀告道,“回禀陛下,前方十里有一皇家车队,经询问,乃是太后凤舆!”
此言一出,众人俱惊,便是萧景琰也有些迷糊,“太后?”
此次春狩,静太后只说自己身子不爽也就一同来了,在他们临去之时,只是嘱咐了柳浣清要保重身子切莫操劳,可为何这都快要到金陵了,她还要出城来。
萧景琰稳了稳心神,也不再多想,“加快速度,与前头车马汇合。”
一南一北,自然不过半晌就能够聚合在一处,只是才走了几步路,那官道山坡之上忽的奔驰下一骑,正是被言侯此次拘在家中的言豫津,竟随同静太后一起来了。
“陛下,太后凤驾在前边五柳镇停歇,太后口谕,让队伍快些过去。”
静太后素来做事都是循规蹈矩,自先帝驾崩之后脾气更是越发温和,却不料今日火急火燎的,更是派了言豫津前来催促。
“酸梅汁要不要,皇后娘娘那里有。”霓凰似乎心不在此,只跟在囚车周侧,春末烈日多有夏日暑意,她还以为梅长苏还如往日身子孱弱,已将水囊递给他,却忽的想起了柳浣清那里有常备的酸梅汁,消暑最好不过。
梅长苏那口水却径直喷了出来,直咳的双颊通红,“你,你……”
霓凰还未及反应,不知究竟这话有什么呛人的,梅长苏这咳了半晌,才道,“娘娘的酸梅汁,是加了蔺晨配的利生产的药。”
霓凰“哄”的一下,只觉得脸上着火般的炙热,却不是因着适才要给梅长苏喝,而是她不请自便,昨日已喝了一整碗的酸梅汁。
这一路上,她再没敢开口。
直到见着静太后,萧景琰还未下马,静太后却径直往后头走去,将萧景琰都远远的甩在了后边,“小殊!”
瞧见梅长苏靠在那囚车上,这一路行来,更添风尘,入了静太后的眼中,万分心痛,“母后。”萧景琰在后头低低的唤了声。
“皇帝这样也未免太过无情!”她劈头盖脸的一句话,连头也没回,语气却是恼怒至极。倒让随行诸人异口同声喊道,“太后息怒。”
“太后娘娘,林殊无事的。”那囚车中人只淡淡一句话,含着笑欲安抚她,她这一听闻,更是眼眶通红,“委屈你了。”说话间就要吩咐着人打开囚车将他放出来。
“母后,这林殊乃是欺君之罪,您怎可……”萧景琰心中一急,只怕静太后不知其中缘由,坏了事,连忙上前一步就要劝阻。
可话还没说完,静太后已是提高了声音道,“皇帝难道忘了,林殊乃是昔日征战大渝的功臣,虽身受冤屈,却依旧以病弱之躯奔赴北境保得百姓平安,没有林殊,皇帝你又怎能高坐在金陵城中,难道你都忘了吗!”
她字字句句都是道理,在场之人无一不懂。
静太后今日虽不顾仪态出宫而来,但终归不是滋事,说起话来,也非咄咄逼人,忽地叹了口气,“林家已被先帝误诛满门,难道今日,只剩这一脉,你也要杀个干净不成!”这句虽轻言,但这分量重若泰山。
静太后在金陵城中听闻这消息时,只怕是因为萧景琰不能服众,只能先将梅长苏押解回京,所以这些话,并非是对着萧景琰说的,多是与这随行朝臣而言。
知子莫若母,她自然以为萧景琰是被逼无奈,怎料她这一番话下来,在场俱静,偏偏只有萧景琰开口道,“梅长苏这欺君之罪可恕,可欺瞒天下之人,朕终归要给百姓一个交代!”


(水牛说了一句关键的话至于百姓,百姓们表示我们愿意被欺,因为林殊帅……你帅,怎么欺都行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5 22:44:00 +0800 CST  
两颗榛子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5 23:14:00 +0800 CST  
十九颗榛子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6 19:10:00 +0800 CST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7 18:07:00 +0800 CST  
五十三颗榛子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7 23:59:00 +0800 CST  
“宗主!”宫羽一声惊呼,抹了一把泪,就快步冲将上去。
那站在花厅之前的,赫然是被言豫津给拖来的梅长苏,此刻却有些慌乱的看着宫羽,只因适才她所言,都被他的听得清楚。
梅长苏从没有想过,宫羽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霓凰却还站在厅中,睨向那灿若星辰之人,但见宫羽已是哽咽至极喊道,“宫羽此生唯这一个心愿而已,还望宗主成全!”
直直的跪在梅长苏脚下,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是抱上了他的大腿,一时之间,只让梅长苏惊愕的步子连连后退,她却还是紧抓不放,“宫羽不求名分,就算是个通房丫头我也愿意。”
此等情景之下,那站在梅长苏身后的言豫津却直言不语,只靠在那木柱边上,忽的又看向穆青,两人对视一眼,笑的满脸春风。
“你!”这回,却是霓凰快步上前,她仿佛心口堵的慌,比行军打仗之时受了围困都要更棘手麻烦,只因若是战场上她必然已经是提枪上前……
梅长苏饶是见过大阵仗,却也应付不了这女儿心事,那边言豫津走上前一步,轻咳一声,“林殊哥,这宫羽姑娘这般倾慕你,不如,不如就收了她,她反正也是不要名分的……”
“胡闹!”梅长苏猛地呵斥他一声。
怎料那拽着他衣角的宫羽越发紧了,“若宗主不允,宫羽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她哭喊的声嘶力竭,拽的梅长苏矜带都要滑落。
忽的一阵狂风卷起那些走廊翠幔,利刃耀目,落在宫羽眉心,她却强压着收了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梅长苏好似费了全身气力,才从宫羽的纠缠中给挣脱出来,“宫羽,我今日也就与你说个明白。”
她泪眼婆娑,直看的人想将她拥入怀中。
“我与霓凰既定了终身,此生,就绝不会有第二个女人。”
此话一出,那宫羽忽然大笑出声,眸光灵动而又清澈,一把抹去泪却抽泣的厉害,“我早说了,你非输不可!”她越过梅长苏,径直的冲着言豫津去了。
那袖间忽的掉了几瓣蒜,直刺得人鼻尖难受。
“你不是宫羽!”
对侧屋顶上,正是蔺晨瞧着好戏,手上还束着一直在哼气的飞流。
“啧啧啧,这回算是赚着了,也就不愁给长苏的新婚贺礼了。”
易容术这东西,蔺晨用的相当纯熟,但若不是这这用的人颇有几分功底,恐怕一眼就容易被人识破。
嘉禾虽女扮男装上过画舫听过宫羽琴乐之声,但终归与宫羽接触不多,只能学个皮毛,没有穆青和言豫津的这一唱一和,恐怕也不会这样成功。
这事情的谋划,发生在半个月前。
“不行,要是林殊哥其实对宫羽姑娘还是有几分情意的话,那宫羽姑娘就太可怜了。”一心只为了宫羽找个好归宿,言豫津总觉得心里满满的愧疚感。
“我早看他不顺眼了,天天翻我家墙头以为我吃素呢!!!”穆青在霓凰的面前素来是个乖巧样子,可和言豫津坐在一起,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小子要成亲也就算了,还天天在我面前霓凰长霓凰短的,我已经忍了很久了……”蔺晨很认真的说出这句话来,再点了点头。
他喝了杯清茶,瞥了瞥对侧两个小子,“其实吧……我早就有计划了。”这计划不单单能耍弄梅长苏,连带着还能挣上一大笔。
这一场赌,似乎整个江左盟都参加了,但但只有江左盟的宗主不知晓。
“人家宫羽姑娘那么漂亮,我还真就不信,宗主一点都不动心,我全押上!”
“你知道什么呀,霓凰郡主才是宗主的未过门的妻子,我就不信邪了,押郡主!”
这庄家,自然是琅琊阁的少阁主了。
“宫羽怎么能跟霓凰比……哼。”连带着宫里头的那位也派人送了筹码出来。
这敢冒着风险在梅长苏面前摆弄易容之术的,除了嘉禾这个待嫁的小郡主,恐怕也没别人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8 21:38:00 +0800 CST  
这是殊凰成亲之前的小插曲,下一节大婚小小酥表示我要正名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8 21:45:00 +0800 CST  
晚上有点事,更不了了,明天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6-02-29 20:07:00 +0800 CST  

楼主:浅浅·步调

字数:29783

发表时间:2016-01-21 02:09: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10-18 14:32:06 +0800 CST

评论数:4170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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