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risChan°「120528┆转载」泛滥【牛灿,中长,架空,HE】


“你是不是喜欢灿烈?”金俊绵没有掩饰地直接问了出来,“我是说,不止于友情,就像是他和那个Kris之间的那种喜欢。”
卞白贤闻言,抬起头来,突然笑了,斑驳光影之中,这笑带了些迷离的不明意味,使得金俊绵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
“喜欢灿烈?”笑够了以后,卞白贤轻轻地开口,不知是在反问还是自问,“俊绵哥,你是个太过明白的人,在你面前,我没有隐藏的必要。只不过,我对灿烈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一切语言能够形容的情感,没有办法跟你说明,就好像,我完全没有办法描绘出希望这种东西的形状。”
“希望?”
“哥你不会懂的……”卞白贤勾了勾嘴角,“因为你大概没有尝试过无望的滋味。”
金俊绵皱了皱眉,突然就没有了问下去的信心。大抵是因为卞白贤提到这些时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抵触和疏离,让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彻底无法看透一个人的感觉。但有一点能够确定的是,朴灿烈在这人的心中,大约并不是什么肤浅的暗恋对象,而是崇高如他不可触碰的底线,甚至到了值得为他亲身涉险的地步,所以对参与这个充满不安定因素的计划居然一口答应下来,这倒是自己一开始没有预料到的。
“也是,如果你喜欢他,出于人类都有的自私心理,大概也不会这么尽心尽力地去设计营救你的情敌吧。”
“那个人,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把他放在情敌之类的位置上考虑,也不关心他的死活。”卞白贤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他对我的态度也绝对称不上友善,但是我知道他对灿烈来说有多重要,现在灿烈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如果他失去那个人的话,大概就会像失去了全世界一样吧。那种滋味实在太可怕,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我开始有点羡慕灿烈了,有你这样无私到如此境地的朋友,老实说,我过去从来没有见过你这样的人,连想象里都没有。”金俊绵笑,眼光在卞白贤的脸上流转了几回,突然攫住他尖尖的下巴,把他的脸硬生生转向自己这面,作势就要吻下去。
卞白贤猛地受了一惊,下意识地抬手用力抵住金俊绵凑过来的身体,使得他没有办法再靠近自己分毫。
“俊绵哥你这是……”
金俊绵却松开了手,转而重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理了理有些被揉乱的衣领,依然换上那副招牌式的温柔笑脸:“要为灿烈的事情出力的话,你这样可不行。刚才只是我跟你的一次'演习',你以为就凭我们俩这样兄友弟恭的和睦关系,在成建宇面前行得通吗?”
卞白贤有些惊魂未定地深呼吸了一下,闻言略微沉吟,没有回答。
“你我都明白,如今时间紧迫。”金俊绵略微收起了笑意,认真地看着卞白贤,“你,必须要在从现在开始的24小时之内,习惯与我任何肢体上的亲密接触,即使再抗拒,也不能表现出来,知道了吗?”
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变换,车子已经慢慢地开始驶入金家大宅的地界。卞白贤望着车窗外在夜色之下显得有些暗沉的葱葱树影,终于开了口。
“我知道了,俊绵哥,我一定会好好配合你的。”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06:00 +0800 CST  
而此时的市中心,金氏建筑写字楼的顶层却灯火通明。
自从下午金世成跟吴亦凡的冲突爆发之后,他就离开了办公室没有再回来,留下Mandy和尚左尚佑两兄弟在这里看着一墙之隔的密室里的人。
Mandy按下遥控器,看着密室的暗门慢慢降下来,最终恢复到原本一堵墙的样子,饶是她跟着金世成干过不少见不得人的阴损事情,这次也不由得心中有些恻隐。她刚刚是奉命送食物和水进去给吴亦凡的,但在看见他的瞬间却有些被惊了一跳。
那个初见时气质清冷风度翩翩的英俊摄影师,此刻居然形容呆滞颓废地靠在墙角,双眼毫无焦距地盯着墙上了无生气的电视屏幕,就连暗门开启光线猛然侵入那片空间,却还是一动不动地毫无反应,仿佛几日之间就瞬间枯萎苍老了下去,黯淡而了无生气。
经过一个小时,他连姿势都不曾变过,自然吃得喝的更是碰都没有碰。
Mandy似乎都能感受到密室里有些崩溃和绝望的气息,几乎逃也似地收了饮食出来,居然觉得有些难过。
“Mandy小姐,他还是不吃不喝?”尚左过来,眼睛看看Mandy手里的托盘。
“嗯。”Mandy点头,“尚左,你说……老板这次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
“老板的意思是不能违背的,这一点我想您比我更清楚。”
Mandy轻轻叹了口气,依然点了点头,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那孩子身边,有EMK传媒的少东,那人跟Kris很熟,星期五晚上老板的Party,我想他们应该会有所动作。”
“您的意思是……”
“你们兄弟俩反应快,那天就由你们两个跟着老板去瀛洲别墅,千万注意不要让那孩子有机会动什么手脚。这边没什么问题,就交给我吧。”
“这……”尚左看了看密室的暗门,他刚才也把吴亦凡的情况看在眼里,那人已形容枯槁呆若木鸡,想来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也不再犹豫,“好吧,您放心,我们兄弟俩一定会保护好老板的。”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06:00 +0800 CST  
“正是这种场合,才特别要安排。”进了电梯后,金俊绵才终于放开了卞白贤,微微靠在电梯墙壁上的扶手处,盯着渐渐上升的楼层数字,“不然你以为他们的聚会怎么不断吸纳新成员?没有新成员,来来去去那么几个'货源',早晚会腻的。所以无论是Kris,灿烈,还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过是他们眼中志在必得的'猎物',他们因为拥有了别人没有的东西,所以别人的人生,抑或是希望,只不过都是他们可以随时毁灭所以随意拿来当做把柄的东西而已。”
“这……”
“这就是为什么每个人都一心想要往上爬,这个所谓的上流社会,被电影或者文字描述的,永远没有真正的现实来得黑暗。你也许觉得这对太不公平,但像我二叔和成建宇这类人,穷其一生,追求的,也不过就是享受这种不公平罢了。”
卞白贤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电梯却已经到达了顶层的行政酒廊,这里被腾空布置成今晚的会场,灯光并不更是太明亮,微微昏黄地很有情调的样子,倒是显得落地窗外满城的繁华夜景流光溢彩璀璨夺目。侍应仔细地再次确定了金俊绵的请柬,又请他在与会来宾名单处签了名,才把他们二人请进会场。
金俊绵的到来无疑掀起了一波小小的热潮,卞白贤在一边看着这个平日里在学校备受尊敬的前辈,乐队里一起挥洒汗水的吉他手兼队长,这样忽然换上了一副谦虚有礼的笑脸,温文尔雅老道圆滑地到处问候寒暄的模样,不知怎么就替他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想起刚才在电梯里他说话时语气里淡淡的无奈,忽然庆幸自己只是有一段纠结于自我人生的过去,毕竟他的一切凭着他自己的努力可以改变,但眼前的金俊绵,只比自己年长一岁,却似乎有了千头万绪的束缚压在了身上,无论如何无法挣脱。
“哎呀呀,这可不是我们世贤兄的爱子俊绵吗?许久不见,真是越来越出落得一表人才了,虎父无犬子啊!”一道属于中年男人的洪亮声音把卞白贤从有些惆怅的思绪中拉出来,转头一看,说话者正是站在自己斜后方的一个男人,四五十岁开外的样子,微胖且矮的身材,红光满面地显得很有精神。
“成叔叔。”金俊绵上前,依旧温和地笑笑,微微欠了欠身以示问候,“美国分公司那边事务繁忙,家父实在无法前来,所以特地叮嘱我一定要替他向您致歉,另外,更要恭喜寰宇医疗的事业历久弥新蒸蒸日上。”
“哈哈哈,哪里哪里,你爸爸才是商界首屈一指的人物,连带侄子你,也是后生可畏啊。”成建宇似乎很高兴的样子,说着套话拍了拍金俊绵的肩,目光却开始灼灼然地,有意无意瞥向旁边的卞白贤。
“我来给您介绍一下。”金俊绵见机便把卞白贤拉到自己身边,松松地环着他的肩膀,故意笑得有些促狭,“这是金氏房产旗下一位小股东的儿子,最近跟我走得近些,今晚带他来见见世绵,希望成叔叔不要介意。”
卞白贤感觉到金俊绵环住他肩膀的手臂隐约有些用力地将他往前推了推,意会过来,即使心中百般不情愿,表面上却粲然一笑,学着金俊绵的样子对成建宇微微欠身。而自成建宇的角度,他这么一动作,刚好露出了些许前胸细白的皮肤,在不甚强的光线下,那片白皙延伸到一个点到为止的地方便隐匿在了阴影中,无意中一切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一直仔细察言观色的金俊绵满意地看到对方有些难掩兴奋地挑起了眉。
“要是成叔叔不介意,我想先到那边问候一下另外几位世叔。”金俊绵却明白欲扬先抑的道理,故意打断两人之间的客套寒暄。
“当然,”成建宇点头,目光却再无法从浅浅笑着的卞白贤身上移开,“等你忙完,记得再来找叔叔详谈。”
金俊绵不置可否,依旧环着卞白贤的肩转身便走向会场的另一端,然而却不见他依言去跟什么世叔问候,而是径直走到陈设在会场尽头的长桌前,给自己和卞白贤倒了两杯加冰的威士忌。
“俊绵哥,我还未成年……”
“喝吧,”金俊绵笑,“在这里没有所谓规矩,我也是为你好,接下来的事情没有酒精的助力,我怕你我都没有胆量进行下去。”
卞白贤闻言,只好接过酒杯,小小地酌了一口,威士忌独有的甜味混合着冰块制造的冰凉,倒是不难入口。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充满了不安,只是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一步,自己的脑海中频频闪现的都是昨天分别时朴灿烈那双充满担忧的双眼,所以他都忍下来了,一步一步按照金俊绵的计划尽力配合,即使刚才成建宇看着他的眼神充满让他恐惧与不适的意味,他也凭着自己内心强大的力量把所有的情绪压了下来。在悠长的岁月里,朴灿烈是他引以为能令他重生的理由,而如今,似乎他成了濒临溺水的朴灿烈仅有的一根救命稻草,无论自身再如何弱小,也不能就此轻易沉没。
思及此,卞白贤眸子里的颜色暗了暗,猛然仰头一口喝完了杯里的酒。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07:00 +0800 CST  
一旁的金俊绵看着他皱了皱眉,接过他手里徒留冰块的杯子,连着自己未喝完的一杯一起搁在旁边的桌上,也许因为冰块的温度透过玻璃杯凉了他的手掌,当拉住卞白贤的手腕往会场隔壁的休息室走的时候,他仿佛感到对方的脉搏灼热而强烈地跳动。
酒会进行到初半正酣的时候,这个为了让醉酒的客人作休整的小休息室空无一人,摆了两张酒红色的长沙发,只亮着角落里的两支落地灯,比起外面的热闹,安静得有些突兀。金俊绵拉着白贤在其中一张背对休息室入口的长沙发上坐下,借着眼角的余光往外几不可见地扫了一眼,果然在外面灯光的投射下看到了一抹若隐若现的人影。他勾起一边嘴角笑笑,凑到卞白贤的脸侧耳边,隔着极暧昧的距离,声音很低,语气却清晰:“成建宇的特助就在外面看着,接下来就是表演的时间了,你准备好了吗?”
卞白贤转过脸来,角落的落地灯在他的脸上投下大片的阴影。也许是距离过近失了焦,金俊绵一时之间没有看清他是什么表情,只看见他大抵因为酒精的作用气血上涌而变得红润的两片嘴唇轻轻地说出了“来吧”两个字的形状,上好的威士忌醇香的甜蜜气味自那双唇间流泻而出,金俊绵突然觉得自己被这气味弄得有些意乱神迷起来,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把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为零,直接夺走了他的气息。
金俊绵的吻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温柔细致,不太紧密也绝不疏离,一切都把接吻初学者卞白贤照顾得无比周到,甚至还给了他呼吸的时间,使他不至于窒息。本来预料之中的别扭尴尬在这个时间和空间里居然没有出现,卞白贤觉得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才会在金俊绵这样的对待之下闭了眼全身快要软成一团春泥,像要融化了似的只能靠着沙发扶手的支撑才不至于倒下去。
而金俊绵却慢慢地攻城略地一般,伸手扶住了卞白贤后仰的头,以绝对主导的姿势与他交换着彼此呼出的热气,本来他只是打算在那个特助面前演一出蜻蜓点水的戏码,却没想到自己却像深陷漩涡一般无法抽离。
“咳。”正如火如荼之时,沙发背后突然响起一声咳嗽,两人都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却是成建宇本人站在了休息室的入口处,看着他们的目光有些好整以暇,“真没想到,我这侄子这么大胆,居然在这种地方就情难自禁。”
“成叔叔……”金俊绵皱眉,佯装被撞破好事惊慌的样子,无措地看着成建宇。
“叔叔倒不是什么好事之人,你放心,不会跟你爸爸说的。”成建宇挥了挥手,身后的特助会意,转身离开,并且带上了连接休息室和会场之间的走廊的木门,顿时休息室里更加安静起来,“你好这口,在叔叔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这也是有条件的。”
“只要不让家父知道,小侄无论如何一定配合。”金俊绵站起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衫,一旁卞白贤很配合地低着头,一言不发。
成建宇意味不明地“呵呵”笑了两声,却是走近了卞白贤身前,伸手勾住他尖尖的下颌,半强迫地微微抬起了他的头。“真是难得一见的漂亮孩子,这么面生,看来是没跟过几个人吧。”
“他是我学校的后辈,第一个跟的我。”金俊绵看了一眼卞白贤,后者因了成建宇的触碰有些止不住地握紧了拳头,“我们也……只是进行到刚才您看到的地步而已。”
“哦?”成建宇明显来了兴趣,“居然还是雏儿啊……这样吧,俊绵,让这孩子陪我一晚,今天的事情,就当做叔叔我什么都没看到。”
虽然这就是金俊绵所期望的后果,然而当他亲耳听见成建宇说出这句话的刹那,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一时之间居然有些迟疑起来。
“舍不得吗?”
“不。我愿意。”卞白贤像吟唱一般的充满质感的声音在此时响起有些令人惊奇的突兀,一时之间聚集了另外两人的注意力,金俊绵本以为他会害怕得无法言语,然而此刻他的语气却冷静而坚定,就连他望向成建宇的表情,居然都带着充满诱惑的迷离笑意,“只要成董事长愿意把事情盖下来,我愿意答应您的请求。”
“哈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成建宇十分高兴,本就洪亮的嗓音越发响了起来,在安静的休息室里震得金俊绵有些因为耳鸣而不适地皱了皱眉,“像你这样极品的雏儿,如果不在那群家伙面前炫耀炫耀,实在可惜。”
“叔叔的意思是……”金俊绵听他这么说,心下一紧,连忙装作应和的样子好奇地反问过去。
“后天晚上八点,带着你的这位小朋友到这里来。”成建宇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盒,从底部的夹层里抽出一张纯黑的卡片,递给了金俊绵,“可别说叔叔欺负你,到时我会准时恭候你的光临,你找到了这样不错的货色,我自然不会让你做赔本生意。不过请你辛苦一点,自己亲自开车过来。”
金俊绵扫了一眼黑色卡片上的地址,的的确确是金世成在锦绣园的瀛洲别墅没错,心中暗笑一声今晚这场计划完成得漂亮,一面表面上毕恭毕敬地应和着“一定一定”。
成建宇也不再多作逗留,留恋地在卞白贤身上深深看了几眼,终是碍于庆祝酒会举办者的身份,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于是又留下满室的安静,金俊绵抿着唇沉吟了一会,才望向卞白贤,轻轻地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都已经设想好了不是吗。”卞白贤耸了耸肩,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比一向处变不惊的金俊绵表现得还要轻松自如,只是他从刚才开始就没有松开过的拳头,因为太过用力紧握而有些微微颤抖,“比起我经历过的,或者是灿烈在经历的,这又算得了什么?俊绵哥你也不需要自责,是我答应过你一定会做好这件事的。”
金俊绵却不知怎地,听到这番话,心里居然有些不舒服起来。他有些急地掐灭了心里燃起的不对劲的苗头,上前去重新坐在卞白贤身边,看着对方深不见底的双眸,重重呼了一口气。“不管怎么样,今晚算我们幸运,后天晚上才是真正的战役。不过你放心,既然我答应过灿烈,就一定会尽我所能保你周全。”
“谢谢你,俊绵哥。”卞白贤点头,金俊绵柔柔的声音似乎总有稳定心神的功效,“我相信,到最后,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07:00 +0800 CST  
17.

Mandy再次开启密室的门的时候,里面并不是完全一片黑暗。
已经是晚上7点45分左右的时间了,深秋的节气里,整个城市都已经被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今天正是时隔月余以后金世成瀛洲别墅特殊“聚会”的日子,尚左尚佑两兄弟随了他前去,这个时间,又是周末的日子,整个金氏建筑大概除了楼下的保全人员,估计也只余下了Mandy奉命在这里看着密室里的那个人。
而密室里的光源来自于墙上悬挂的电视,Mandy下意识地往屏幕上看去,画面里折射出来的正是瀛洲别墅内部的景象,现在聚会还没开始,画面里只看得到来来去去的特雇工作人员在最后检查桌上的酒杯和食物的摆设情况。她心底暗自叹了口气,老板这次看来是玩认真的了,居然睚眦必报到要让这个人直接看到那孩子是如何被侵犯的画面,光是想想就让人崩溃,而这个人要如何挺得住,她不忍再去想。
“吃点东西吧。”她一如既往地把水和食物放在那人面前的地上,语气却无法做到如往常般冷漠。
吴亦凡这次却居然抬头看了她一眼,由于连日来心理和生理上受到的折磨,他的双眼充满血丝,脸上甚至唇上都没什么血色。他一言不发,在这忽明忽暗的电视屏幕照射下,端的有了些许可怕的感觉。所以Mandy对上他的目光之时,不自觉地就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对峙了许久,吴亦凡终于,连日来不曾说话,他的声音仿佛从喉咙深处硬生生挤了出来一般,变得有些干涩粗嘎,“真的把他带去那里了吗?”
果然还是因为那孩子,Mandy心里又叹了口气,她看着面前形容枯槁的人,忍不住劝道:“其实Kris,我不懂你其实在坚持什么,害得你自己变成这样子,你跟那孩子大不了以后重新再来,何必非要违抗老板的意思?”
“重新……”吴亦凡动作缓慢地蹲下去,拿起装了水的杯子,突然一口饮尽,看着Mandy,低声说了一句什么。
“你说什么?”Mandy问,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隔得有些远,她只好又再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吴亦凡面前一个适合对话的距离,疑惑地尽力去看清对方有些低垂所以隐藏在黑暗中的面孔。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她万万意想不到的。看起来气若游丝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吴亦凡猛然动作起来,用手中玻璃水杯结实的厚底,力道不轻地击中了她的后脑,她甚至还来不及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发出惊呼,就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眩晕淹没,恍惚中眼前一黑,就连倒地应该受到的冲击都没有感觉到。
“我说,”经过清水滋润之后的喉咙终于略微舒服了一些,吴亦凡异常冷静敏捷地一把接住要向地面倒下的女助理,把陷入暂时昏迷的她移到那张大床上,“除了我们自己,任谁都不能把我和他从彼此身边夺走,一分一秒都不行。”
吴亦凡并没有立即继续下一步的行动,毕竟对他而言,出手伤人这种事,如果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做出来。在电视屏幕刚刚亮起来的瞬间,他连日来被无望和黑暗侵袭的内心已经疲惫得近乎麻木,他无力反抗,因此根本不知道要用什么样子的表情去面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但Mandy把暗门打开的瞬间,他却猛然察觉从外面投射进来的灯光映出的身影只有她一个人,而平日里尚左尚佑怕他有所行动,即使是Mandy来送饮食,也总是紧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仿佛是困在笼中的兽突然看见了能够冲破桎梏的希望,尽管他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但此时此刻自己只要是能够脱离这般被动的境地,无论如何情况都会好得多。
努力抑制了一下过速度的心跳,吴亦凡迅速地迫使自己恢复冷静,也许是终于能够脱离困境挽救状况,他浑身上下突然充满了力气,再不去理会密室里的情况,将近一个星期以内第一次踏出这斗室。幸运的是没有人想过他会有机会脱身,当时被尚左尚佑兄弟俩拿走的背包和手机都被随意地放在办公室一角的沙发上,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把自己的东西抓到手里,回头看了一眼这间如同人间地狱般的办公室,不再停留,快步走了出去。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08:00 +0800 CST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喝着烈酒的Mr B显然借着酒精的作用,欲念愈发强烈起来,朴灿烈惊惶无措的样子明显吊起了他的兴趣,他故意慢慢地朝少年逼近,一步一步地把人逼到墙边,发出类似慑人的巨怪一般粗重的喘息,厚厚的嘴唇粗鲁地直接欺上了对方白皙的颈间,以绝不温柔的力道辗转着,鼻间发出难耐的呻吟。
朴灿烈胃里的翻腾强烈得整个五脏六腑都仿佛隐隐生疼,他用力地想要把那人往外推,然而却似乎起了反作用似的被他越贴越紧,他甚至能感到对方那丑恶的欲望根源抵在自己的的大腿一侧,隔着衣料疯狂地蹭着自己的身体。他终是无法忍耐,虽然没有办法把身上这只巨怪推开,却也近乎疯狂地低吼着用仅剩的力量撕扯着对方的背脊,企图让这人远离自己哪怕一分一毫。
然而Mr B显然不会把他的这些动作当成一回事,他血液里沸腾的原始而粗狂的欲望已经完全控制了他的大脑,一面低声哼着什么,一面摸索着抓上朴灿烈校服衬衫的领子,粗暴地往两边一扯,衬衫的扣子噼里啪啦地崩开,掉了一地,连带着外套都被褪去了一半,而少年健康的玉色上身直接暴露了大半在空气中。
朴灿烈觉得自己像被罩在网中狠命挣扎到筋疲力尽的鱼,愈是想要挣脱,网却收的愈紧。衣服扣子被扯掉的瞬间,他有些自暴自弃地仰起了头,极度的屈辱和对未知的恐惧侵袭了还未经风霜洗礼过的年轻心灵,往上冲突着就要从泪腺中喷涌而出,然而仅存的一丝倔强和自尊却迫使他强忍住眼泪,黑人粗糙的手掌近乎猥亵地摸上了他的胸膛,他却没再作任何无谓的抗争,抬手覆住了了自己的双眼,不愿再去看这个让他失望的场面。
一切的动作却都猛然静止在了这个刹那,朴灿烈突然感觉到Mr B的气势陡然弱了下去,然后自己的手臂被一阵属于别人力量扯了过去,他清了清有些模糊的视线,灯光下居然是金俊绵站在自己身前,而那个Mr B,却面朝下地俯卧在地上,双眼紧闭,显然失去了知觉。
“**熏心的非洲疯子。”金俊绵从齿缝间蹦出这句话,扬了扬手中的麻醉枪,“还得特地准备对付黑熊的剂量才够他用的。赶快过来,我事先都安排好了。”
言毕,金俊绵连搞清楚状况的时间都不留,直接拉过衣衫不整明显没有适应过来情况落差的朴灿烈就往房门外走去,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别墅工作人员制服的男子,显然是金俊绵买通的内应,等两人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才轻轻关上房门快步跟了过去。
三个人一路轻手轻脚地快步溜进了一楼的厨房,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的时间,无论是大厅里还是别墅的其他房间里都正在上演不同的戏码,唯独这个偌大的厨房里空无一人。被买通的内应查迅速查看了一下厨房外走廊的状况,回头对金俊绵点了点头示意平安无事。于是金俊绵动作极快地打开了连接储物仓库的门,先把朴灿烈推进去,然后自己才跟着闪了进去。
那个内应完成了任务没有再跟过来,金俊绵拉着朴灿烈越过仓库里堆积的货物,两人合力旋开了仓库里卸货用的厚重卷闸门,早有一辆标着“XX食品”的货车等在那里,见他俩出来,司机立马跳下了车子,拉开车后货柜的门,帮着两人藏了进去。
直到感受到货车开动的颠簸,朴灿烈才从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梦境般的事情中缓过劲来,黑魆魆的货柜箱里有些闷热,然而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一身的汗都是从这场惊魂中吓出来的。
“等一下这辆车会把你送到Lay哥那边,”金俊绵开口,声音低低地,居然全然没有平时温柔和蔼的态度,“然后我再回去,把白贤……救出来。”
“白贤怎么样了?”朴灿烈有些激动地问,想要站起来,却被货车一个转弯弄得重心不稳,背心重重装在货柜箱壁上,钝钝地有些生疼。
“我也不知道。”金俊绵抬眼看着对方,从车顶的小窗里透进来的微弱夜光中,他表情里的严峻清晰可见,“救他出来不难,只是希望我回去的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朴灿烈没有办法回答,他始终认为卞白贤作为一个无辜者牵连到这件事情里,实在是太大的错误,如果没出事还好,万一卞白贤遭遇了什么不测,即使追根溯源并非自己的过错,还是会无法想象自己彼时的心情。
“你不用太过自责,”仿佛看透了他的情绪,金俊绵再次开口,“这个计划是我拉他参与进来的,无论他有没有出事,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一力承担。”


货车晃晃悠悠地开了快有二十分钟才终于停下来,依然是那个司机迅速地跳下车拉开了货柜的门,Lay那辆吉普车强烈的车前灯光线一下子投进箱体里面,耀得朴灿烈一下子睁不开眼睛。
他在司机的帮助下跳下车厢,回头看了仍然逗留在车厢里的金俊绵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示意司机赶紧出发,于是货车司机再次迅速地把箱门关上,登上车子往瀛洲别墅的方向重新驶去。
朴灿烈望着货车远去的背影,有些脱力地闭了闭眼,夜晚有些清冷的风吹在他裸露的胸腹上,带起了一阵寒意。他扣上了外套的扣子,正要回头走向Lay的车子,却冷不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扯了一下。
下一秒,朴灿烈惊诧地发现,自己落入了一个有些久违,但却无比熟悉让他迷恋的怀抱之中。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09:00 +0800 CST  
18.
吴亦凡打车赶到锦绣园的时候,朴灿烈和金俊绵分别刚刚进去大约半个小时。
Lay坐在自己车上戴着耳机,手机已经跟金俊绵连了线,他一边复查是否开启了电话录音,一面聚精会神地听着金俊绵跟那个著名的南非矿商之间的对话。也许是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金俊绵所说的内容并不怎么高雅,然而让Lay不得不佩服的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富二代居然有办法在对话中让对方自然而然地交待清楚了聚会的周期,固定与会的人物和发起者金世成的名号。Lay不由得在黑暗中笑了笑,这段录音可真是价值连城,自己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见它被公诸于世之后造成的风波了。
然而这时车厢却被后面出现的汽车前灯照亮,Lay微微地惊了一下,视线不由得往倒后镜看去,这一看着实让他吓了一跳,后面的车显然是出租车的模样,停了大约1分钟,从后座下来一个人,身形高挑清瘦,在夜色中有些步伐不稳的样子,看到自己的车子以后,停顿了一下,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有动弹,出租车的前灯投射在他身上,逆光中他的剪影无比熟悉。
Lay扯掉了耳机,急的几乎是有些动作都不甚利索地下了车,快步冲到了那人面前。吴亦凡因为连日来过度的精神摧残,整个人比原来瘦了一大圈的样子,看上去状况就十分不好,但他却没有过多地回应Lay一直在问的“怎么跑出来的”“你没事吧”之类的问题,紧紧地抓住了后者的手臂,开口第一句就问:“灿烈呢?”
“你先冷静点,”吴亦凡手上的力道的有点惊人,Lay皱了皱眉,有些强制性地把胳膊从他的手中解救出来,“他和金俊绵卞白贤已经分头进了瀛洲别墅,现在已经会合了,所有的事情都按照轨道在进行。现在你也逃出来了,情况无论如何,对我们而言都有利多了。”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出来?你确保不会有事么?”
“能不能全身而退,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只不过金俊绵和我,在所有计划都确定下来以后已经在最短的时间内作了最善的安排,想要保护他的心情跟你比并不逊色多少。”Lay认真地看着吴亦凡,神色真挚,“你现在什么都别问了,我看你现在身体情况太糟糕,赶紧跟我上车,电话连着那边金俊绵呢,让你听听也好,你再自己胡思乱想,总有一刻要崩溃。”
两个人于是分头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坐好,Lay把电话放了免提,瀛洲别墅内部的情况通过手机的扬声器,在这绝对安静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对其中夹杂着的暧昧声音吴亦凡并不陌生,连日来紧绷的神经不但没有放松分毫,情绪反而更加焦躁难熬,太阳穴突突地跳得生疼。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左右,电话里的噪声开始慢慢地平复下来,金俊绵也没有再说话,只不断有纷杂的脚步声来回走动着。
电话就在这里突然被挂断,车里的两个人同时皱了皱眉,由于不知那边的情况到底是顺利进行还是金俊绵被人发现无法继续,空气中不安的感觉越发浓烈,吴亦凡有些烦躁地跳下车,从背包里翻出一直随身带着的烟,点燃了一支狠狠地抽着,仿佛只有通过尼古丁的刺激才可以缓解他浑身上下的难受,才不至于就此倒下。
而情况再有变动已经是在吴亦凡差不多把整包烟都抽完的时候。从锦绣园里开出一辆中型货车,晃晃悠悠地停在他们旁边,司机跳下车把货柜箱门拉开,吉普车的前灯探照下,可以明确地看到里面有两个身影,朴灿烈在司机的帮助下从货柜箱里跳下地面,依旧留在车里的金俊绵似乎很着急的样子,急匆匆地招呼了司机就又往锦绣园中回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里面经历了什么的关系,朴灿烈并没有立马回头往Lay车子这边的方向看,只是默默地低头,似乎在整理自己敞开了显得十分凌乱的衣衫。
吴亦凡在立当地愣了愣,然后再也无法克制一样,此前已经似乎完全脱了力的身体突然间就感觉不到一丝的不适,用了极快的速度冲上前去,在朴灿烈转身的那一瞬间,紧紧那人把他拥入了怀中。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一在刹那之间因为过度的惊诧而全身僵硬了一下,然而他以一种怀抱了自己的整个世界的姿态,用力得似乎恨不得将那少年一生一世烙进自己的身躯骨血之中永不分离。
在这片安静得好像全世界就剩下了他们两人的环境中,吴亦凡感觉到朴灿烈颤抖了两下,然后以不输于他的力道死死地回抱住了他的腰肢,想说什么的样子,张嘴发了两个单音节,狠狠抽了抽气,却居然不由自主地猛然哭了出来。
“灿烈,怎么了?”吴亦凡甫一听见朴灿烈的哭泣的声音,联想到他方才衣衫不整的样子,心下着实一惊,连忙松开怀抱,双手捧住了朴灿烈的脸,与他对视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刚才在里面……受了金世成的欺负?”
“没有……我没事。”朴灿烈过了半晌才稳住了声音,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抬手胡乱擦掉了一直忍不住往外溢出的泪水,“你不要担心,我很好,俊绵哥把我救出来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是因为……因为根本就没想到你会……这段日子很难过吧?你怎么……怎么弄成这样了?”
眼看着朴灿烈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猛抽着气话都说不完整的样子,一直在旁边旁观的Lay叹了口气,上前去一手一个硬是把两个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以你们两个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是叙旧的好时候,Kris,具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们以后再慢慢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你好好休息一下,以后说不定还有不少事情要来,你要是先垮了怎么办?”
朴灿烈闻言连声附和,因为情绪有些崩溃,大眼睛里波光潋滟地,鼻头有些红,在吴亦凡眼里突然就有了极度可爱的样子。这些天来不见天日,每日都活在黑暗,焦躁和不安里,他出生以来第一次觉得那么害怕,不是因为自己未知的际遇,而是恐惧弄人的命运会把噩运降临在自己所爱之人的身上。如今这份美好终于又活生生地站在了自己面前,他只觉得这是上苍对他考验过后一个极大的恩赐,那根紧绷的弦终于能够放松下来。
能够重新见到他,真的太好了。这是吴亦凡失去知觉之前,脑海中唯一闪过的一句话。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09:00 +0800 CST  
看着我。”
卞白贤被做得七荤八素之间恍惚中听到对方的话语,下意识抬眼对上了那双有着温润光泽的双眼。
“我不论你有什么样的过去,也不管你跟灿烈之间有过多少纠结。从现在开始,我来接管你的一切。”
不知是药效未过还是有意为之,卞白贤歪着头弱弱地一笑,收紧手臂贴上了对方的身体,随着对方的动作起落,复又忍耐不住地重重喘息起来。
金俊绵当他默认,扶着他腰的手猛然用力,咬着牙重重地在他体内撞了几下,最终是抽了出来,白浊的液体喷洒在他雪白的股间。车子仍旧平稳地行驶着,然而后座的整个空间却充满了旖旎的气息。
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衫,金俊绵抽出丝质的手帕把两人身上激|情的痕迹大略清理了一遍,复又用西装外套把卞白贤的身体裹好,让有些脱了力他靠在自己怀里。
手机却在这时候嗡嗡震动了起来,金俊绵看了看来电显示,勾起一边嘴角笑笑,按下了通话键。
“喂,Lay哥吗。嗯,我这边没事,白贤已经救出来了……什么?KRIS哥也逃出来了?……那么就再好不过了。”金俊绵好整以暇地望向车窗外城市的夜景,搂着卞白贤的手臂紧了紧,“我不想承认自己无情无义,但是大义灭亲这种戏码……还真是让人期待。”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8 23:11:00 +0800 CST  
19.
这一场恶斗以后,吴亦凡在医院躺了整整一个礼拜才终于被放出来,虽然他始终因为一直以来对生活品质精细的要求以及年轻,入院以后第三天就已经感觉神色如常精力充沛,但在Lay大少爷的特别叮嘱下,医生还是给他开了一大堆这那的营养素维他命,并责令他多注意静养。
瀛洲别墅一夕之间被焚毁的事件在这一个礼拜里算是颇大的一桩新闻,毕竟算是城中具有地标性质的一幢豪宅,又隶属超级名流金世成的名下,自然而然成为市民们茶余饭后闲谈的焦点。而金世成自那以后却奇怪地没有再来骚扰过吴亦凡,就连助理Mandy被打伤的事情都没有后续,吴亦凡问过Lay,对方却得意地笑笑,说多亏了他和金俊绵两位少年英才的倾力合作,后者虽然受命于其父为了金家的面子并没有将手上的资料公开,却已经暗中慢慢透露给了两家集团的董事会成员以及各大股东,金世成为了应付这个小侄子都应该是正在焦头烂额,哪里还有闲心再来找吴亦凡的茬。
“所以现在金世成的现世报就是,金氏百货这一季的广告开了天窗。”Lay久违地再一次坐在Kris家那张大而柔软的沙发上,没个正形的样子,终于又找回了他那副游戏人间的腔调。
“是吗,那还真可惜了那些片子了,冲绳和北海道那么美,再加上还是导师的作品。”吴亦凡把一杯刚泡好的高山茶放到Lay面前,透明的玻璃杯里茶叶慢慢舒展开来,嫩绿嫩绿的样子,随着蒸腾的热气清冽的香气弥漫四溢开来,光是闻着都有一种仿佛重获新生的舒畅,“说起来这次还是我一直以来第一次这么久没摸相机,感觉好像都不会拍了。”
“说起来还真有机会。”Lay一下来了精神,“你说,你跟你们家小灿烈再合作一次怎么样?”
“怎么又提到他。”
“诶,上次我不是说让你培养他往这方向发展嘛,回去以后我觉得我越说越有道理,你想想吧,他虽然长得手长脚长牛高马大的,但是没什么运动细胞,哦对了,头脑也不发达,你说……”
“说重点。”吴亦凡实在是好奇Lay怎么能做到用一副睡不醒的表情从眼神到语言都无焦距还很认真兼没眼力见地在自己面前把朴灿烈贬得一无是处。
“我的店,记得不,最近为了你那点破事儿进度都耽误了,下礼拜来新货,拍摄场子我都找好了,我想摄影师方面你肯定没问题了吧。”
“我当然OK,不过灿烈那边,回头我还得再问问他。”
“我看他绝对答应,因为那天不是刚好还是……”
Lay的话尾被截断在大门突然被打开又力道不轻地关上的瞬间,只见朴灿烈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带着一股秋天特有的清冽气息,像所有这个年纪的男生一样,在玄关随便地把两只鞋甩到不同的地方,一抬脸看到Lay,大眼睛转了转,随即染上了笑意,叫了一声“Lay哥好”。
“怎么这么急?”Lay只来得及对朴灿烈招了招手而已,吴亦凡就已经截过了话头。
而Lay自然也识趣地不再说话,靠在沙发上端着高山茶慢慢喝着,眼神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老实说,自打小认识吴亦凡以来,就从没见他这棵独木对谁开过花,然而经过这一次的风波,他似乎对朴灿烈较之以前更加在意,许是患难见真情这种老掉牙的定理吧,Lay啜了一口茶,看着吴亦凡走过去动作自然地帮着卸下朴灿烈的书包,温言软语地对他说着什么,一双眼因为真心地笑都弯了起来。
“今天班里搞大扫除了,”朴灿烈一边嘟嘟囔囔地回答,一边沿着木制的楼梯三步并作两步通通通地跑上了半开放式的阁楼,“你们聊着吧,我要先洗个澡,灰头土脸的脏死了……”不一会儿又抱着衣服通通通地跑了下来,哼着小曲进了浴室。
Lay轻轻笑了笑,站起身来告辞,吴亦凡也不留,这么多年来两人早已有了亲如手足的默契,随意地道了别,吴亦凡却把Lay送到了玄关的位置。于是Lay带上门的瞬间看见了吴亦凡弯下腰把朴灿烈随脚踢掉的鞋子捡起来摆在角落自己鞋子边上的背影,转身离开的时候却望着外面傍晚湛蓝的天空叹了口气。
唉。孤独啊。
朴灿烈在磨砂玻璃淋浴间里哼歌哼得正欢快,突然背后微微一热,愣了愣神,却居然是吴亦凡不知何时溜了进来,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而他所感受到的,正是从对方同样赤裸的胸膛所传来的温度。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0:24:00 +0800 CST  
“你……”朴灿烈不敢回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本就因了水蒸气有些微热的环境一下子仿佛更加高温了起来,脸的温度有点热,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颊。
“这段时间一直没有机会好好抱抱你,”吴亦凡的声音在淋浴喷头哗哗的水声中穿梭着,突然有一种谜样的情愫,“从我重新再见到你,每一次看见你,触碰你,我都觉得能够这样,真好。”
朴灿烈一刹那有了感动的意思,突然忘了自己和对方现在是处于怎么样的一个情境,只顺从了大脑下达的指令,转身去看吴亦凡此刻深邃但变得略有些潮湿的眼神,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对方一个猝不及防的深吻全数堵回了喉咙里。他虽然惊讶,却也不去反抗,任由吴亦凡借着这个吻的势头,把他半压在淋浴间的玻璃幕墙上,温热的水流洒在两人的身上,顺着二人近乎完美的侧轮廓隐入了纠缠的唇舌之间滚了几转,复又从下颌借着滴落,却仿佛带了热吻中炙热的温度,一滴一滴灼烧着彼此的胸膛,热到了心脏。
于是有了某根神经忽然断裂,什么东西一触即发的感觉,吴亦凡本来撑在朴灿烈身侧玻璃上的双手开始向眼前这具对他来说充满了致命诱惑力的身体靠近,先是随着亲吻的姿势轻轻捧住了对方的脸,随后慢慢下移,滑过双肩,再而锁骨,及至胸膛,最后来到他柔韧瘦削的腰肢,忽然用力将其环住,一瞬之间便使两具年轻漂亮的雄性躯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我本来还存有顾虑,”吴亦凡凑近朴灿烈的耳,话音都带了这满室氤氲的水汽,微微喘着,充满情动的气息,“但自从离开过你,哪怕只是不长的时间,却也让我觉得实在太难过。”
朴灿烈被他说话间喷出的热气撩得从耳根处一路痒痒到了心底,听他这么说,有些不解地“嗯?”了一声。
“所以我决定,再也不用所谓的规则,来压迫我自己了。”吴亦凡勾起一边嘴角邪肆地笑笑,环在朴灿烈腰间的右手随着水流陡然向下,细长的手指嵌进了他挺翘紧实的臀缝之间,微微带些情se意味地摩挲着,不出意外地感受到怀中本来变得全身软绵绵的少年忽然全身一僵,抱着他脖颈的双手突然用力收紧了一下。
“放松点,想谋杀亲夫么?”吴亦凡笑出声来,偏过头轻轻亲吻朴灿烈的眉眼,手上动作却不停息,“放心,如果你相信我,就把你自己交给我,好吗。”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0:30:00 +0800 CST  
相对于吴亦凡的酣畅淋漓,朴灿烈却是极不好受的,吴亦凡整|根没|入的瞬间他吓了一大跳,虽然由于水流的助力和之前耐心的扩|张没有受伤,但未经人事的**突然被充填的痛觉还是让他很不舒服,他下意识地收缩了一下,却引来身后的元凶仿佛失了心神一般,从后面重新紧紧地拥着他,一下一下缓慢地开始动起来。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朴灿烈忽然觉得伴随着疼痛有一种麻|麻涨涨的感觉从两人的连接处升腾到小|腹,这感觉实在无法言说,怪异,却又透着些许……舒服?朴灿烈闭上眼,感受着随着吴亦凡越来越猛烈的冲撞带来一波一波彷如潮生的莫名kuai|感,本来因为不适应而软下去的分|身,居然又开始充|血站立了起来。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4:41:00 +0800 CST  
“宝贝,你真|棒。”吴亦凡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一面在那人耳边低低地鼓励着,一面伸手往前握住了他的分|身,一面套|nòng着,一面也不再压抑自己,终于开始猛|烈地动作起来,一时之间整个浴|室仿佛有春|意弥漫,充斥着水声,混合男|性|低|沉|的喘|息吟|哦和肉|体相触的声音,透过磨砂玻璃隐约可见的两个身影肆无忌惮地重合在一起,向着欢|愉的顶峰不断地攀升。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4:47:00 +0800 CST  
“一言难尽!不过亲爱的,我猜以后你要想见到我,就有些困难了。”朴灿烈一脸悲壮,终于穿戴完毕过后直接从床上踏过去捧着吴亦凡的脸在他唇上响亮地亲了一下。 
吴亦凡虽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被亲了一下还是本能地想要把人拉到怀里温存一番,然而今天却像点燃了的火箭炮一般,吴亦凡根本拉不住他,反而被他往外冲的力量带得差点摔下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吴亦凡有些着恼,又大声问了一句“你到底干嘛”,过了大概两秒,回答他的直接是房子大门被毫不留情地甩上的声音。 
按照昨晚的程度,今天朴灿烈居然能跑这么快,真不知道刚才电话里那个凶巴巴的“姐”到底是谁,如此神通广大。有些好笑又好气地呼了口气,吴亦凡被这场小闹剧弄得也没了睡意,起来洗漱过后,泡了杯咖啡,开了手机却发现有一条来自母亲的语音信息。原来是吴亦凡的母亲吴芳终于结束了为期快半年的舞蹈团全球巡演,已经定了机票回国,另外这次带了一位很特别的人,想要宝贝儿子见见。 
非要让自己见的特别的人么?吴亦凡笑了笑,伸了个懒腰,忽然觉得噩运过后,生命里的一切都如被春天到来之前的雷雨涮过,所有的所有都变得明朗起来。 
虽然自认成长的环境因为母亲吴芳的开明细致而非常幸福,但是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父亲”这个角色的参与,是吴亦凡人生里无可否认的事实。关于吴亦凡的父亲,吴芳并没有对他仔细解释过什么,他所了解的全部情况只是那个年代里,所有在艺术界浮沉的年青人大都有着反叛而自由的思想,那个参与到赋予他生命过程里的其中一人与当时年轻漂亮声名鹊起的舞蹈新秀之间,所有的相知相遇都不过是一场美丽的错误。吴芳说那个人之所以并不知道吴亦凡的存在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告诉他怀孕的事实,那人拥有不应被束缚的灵魂,所以她选择放手,而吴亦凡的诞生,是那人留给她最美好的礼物。所以吴亦凡一直觉得,母亲对那个人还是有着念想的,只是她本就有太过明了宽广的胸怀,所以选择了另外一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爱,这个女人二十多年来精彩而快乐地活着,却着实太让人心疼。然而这次随她回国的这个“特别的人”,看来是她在异国意外的收获,能令母亲敞开心扉重新接受爱情这种东西的人,吴亦凡一方面由衷地觉得感谢,一方面又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见。 
思及此,他看了看手机屏幕显示的时间,有些急地两三口就把咖啡喝完,拨通了Lay的电话,通知他吴芳的航班信息,两个人稍后出发到机场碰面的话,就刚好是接机的时间了。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6:53:00 +0800 CST  
 “你干什么啊!”看着吴亦凡随着自己走进来,转身把门上的插销插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云里雾里的朴灿烈语气有些暴躁,这件狭小的房间只有一扇规格不大的顶窗,下午的光线就从那里投射|进来,微弱地,大概只够两人看清彼此面孔的程度。
 “那么久不见,就对我这么凶?”吴亦凡一气呵成地完成了关门落锁的动作,转身面对着朴灿烈,相比较对方的火冒三丈,他反而显得有些好整以暇,“这边偶尔还是有工作人员会过来的,如果你不介意跟我恋情曝光,可以吼得再大声一点。”
 朴灿烈无语,看吴亦凡进来时的架势应该是不打算放自己出去的,索性退了两步坐在身后放置的矮脚储物柜上,皱着眉扭头不去看对方。
 “别生气了好吗,最近我不对劲是有原因的。”吴亦凡语气突然软|了软,走过去捧着朴灿烈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弯下腰与他对视,目光灼然,“我无法整理因为你而产生的幼稚情感,所以才选择一段时间不跟你接|触,能原谅我吗?”
 “你在说什么啊?”这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朴灿烈有些摸不清楚对方的思路。
 “上个礼拜的今天,还记得是什么日子吗?”
 “上个礼拜的今天……卞白生日?”
 “灿烈,你连一次'我爱你'都没有对我说过。”吴亦凡低了低头,语气居然带了些极不符合他一贯形象的委屈,“可是你却不止一次地在所有人面前说你跟白贤是相爱的关系,还有礼拜一的电台,你还对世勋说了'我爱你'。”
 “你……你是Kris哥……没错吧?”朴灿烈有些咂舌,脑子转了转,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似的,居然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所以你一个礼拜不跟我说话不见我,是因为你……吃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笑。”吴亦凡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手上用|力,朴灿烈一下子就因为脸颊被挤|压而停住了笑声,只是身|体还是忍不住微微的颤|动着,“虽然了解你的性格,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太久没见你,所以我才变得这么不正常。”
 “那要怎么办啊?”朴灿烈好不容易挣开钳制住自己脸蛋的大手,抬眼看着吴亦凡,之前的暴躁因为刚才对方的一番话早就烟消云散,此刻他的脸颊因为被蹂|躏过泛着淡淡的红,眼睛里亮晶晶的尽是笑意,看得本就一个礼拜没有见他的吴亦凡心猿意马地,低声笑了笑,直接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6:58:00 +0800 CST  
这个吻来得太突然,朴灿烈本能地往后仰了仰,差点从储物柜上翻下去,好在吴亦凡适时伸臂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才免于他直接厥过去。因为是站着的有利姿|势,使得吴亦凡的这一吻充满了侵略性,灵活的舌长|驱|直|入扫过朴灿烈的口腔|内|壁,最终勾住了他的舌|头与之戏耍挑|逗,朴灿烈甚至能感觉到吴亦凡唇|舌之间隐约地模仿着交|合的架势,一进一退,时而将他的舌|尖勾到自己口|中微微吮|吸着,本就极度敏|感的味蕾仿佛尝到了明显的情|欲意味,一来二去间,自己就有了属于男性最原始的本能反应。
 “啧,好敏|感的玩意。”吴亦凡眼神扫了扫朴灿烈双|腿之间支起的“小帐篷”,那张倾倒万千男女被誉为神颜的面孔,此刻却仿如诱|惑凡人万|劫|不|复的恶|魔撒旦,带着专属于他的邪魅笑意,无论看多少次,还是能把朴灿烈迷得晕头转向失去语言能力。他修|长的指隔着裤子轻轻弹了弹那敏|感的“玩意”,满意地看着朴灿烈缩了缩脖子,这种情|动时的小动作总让他觉得这人可爱到非得将他拆吃入腹的境界。
 动作灵活地解|开朴灿烈裤子的纽扣和裤链,吴亦凡把他的内|裤稍微往下褪了一点到恰好能够让他勃|发的男性象征暴|露在空气中的程度。朴灿烈大窘,虽然两个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坦诚相对,但吴亦凡专注地盯着他那里的视线还是让他感到极度地羞耻,然而那道赤|裸裸带着欲|望的火|热视线却又莫名地激发了他身|体里一种莫名的渴望,慌乱中只好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从指缝中偷偷地看着对方。
 “今天让你生气的确是我的错,宝贝,对不起。”吴亦凡笑,语气温柔,突然半跪在朴灿烈的双|腿之间,抬头看他一眼,伸手轻轻|握住他坚|挺的欲|望,居然低头轻轻地亲了一下那物事的顶端,惹得朴灿烈全身激烈地一颤,倒抽|了一口冷气,“喜欢吗?喜欢的话,就别跟我计较了好吗。”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6:59:00 +0800 CST  
没来得及等朴灿烈回答,更让他无法思考的事情就发生了,吴亦凡低头含|住了他的分|身,高温|的口腔带来的刺|激使他一下子没忍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从来没有过这种待遇的他,其实理智上因为不好意思而很想要伸手推开对方,然而那人却开始动作了起来,一吸一吐之间舌|尖不住地舔|弄着他分|身上所有的敏|感地带,于是伸过去的双手变了方向,十指探|入那人的发间,下意识地把他的头往自己的方向压。
 吴亦凡使尽浑身解数取|悦着可爱的恋人,他熟知对方身上所有的欲|望开关,唇|舌动作之间,朴灿烈的反应越来越大,一时之间,满室尽是他粗重的呼吸和压抑不住的低声呻|吟。过了片刻,吴亦凡感觉到对方插在自己发间的手突然扯着自己的头发往外拉,他心下明白是怎么回事,却没有顺应他的意思,反而用|力吸|吮|了几下,果然朴灿烈像大型宠物犬一样带着哭腔地呜嘤了几声,尽数释放了出来。
 “对……不起……”朴灿烈在吴亦凡终于把他软|下去的分|身从自己嘴里抽|出来以后,慌忙地道歉,想要伸手去把他扶起来,却反而被对方一个用|力压倒在储物柜顶上,因为这个储物柜并不怎么长,朴灿烈又高大,所以实质上他腰部以下的部位都没有承托,姿|势稍微有些不舒服,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吴亦凡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会,动作迅速地把他的鞋子裤子都脱了下来扔到了一边,左手捂住嘴把方才朴灿烈射|出的**吐到手指上,右手从他膝盖关节部位把他的一条腿猛地抬起,借着那抹润|滑一下就往那干涩的**中送入了两根手指。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7:08:00 +0800 CST  
朴灿烈难耐地哼了一声,抓|住了自己顺着柜顶垂落到地面的银色长衫下摆,随着吴亦凡扩张的动作不住地搅着,他能够从对方额上低落的汗珠看出来其实那人在辛苦地忍耐,只是他一直因为自己是承受的一方从而对自己特别珍重,从来不舍得让自己疼。刚才那些话,朴灿烈了解其实吴亦凡也是因为太在乎他,才会一改速来沉稳的个性计较着那些口头上玩笑般的话语,他突然有些感动起来,这个人身为队长,独自一人从韩国打拼回中|国,还肩负着整个队伍的兴衰荣辱,即使出道之时受了些委屈,却依然临危不乱地保持着应有的仪表气度。能得这么一个人对自己卸下心防,倾尽所爱,他朴灿烈似乎是太幸|运了些。
 “我爱你。”朴灿烈吸了吸鼻子,颤|抖着声音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吴亦凡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地往朴灿烈这边看过来。
 “我说,”朴灿烈这次居然用上了学过的中文,一字一字地,端正清晰,“吴亦凡,我爱你。”
 仿佛天雷勾动地火,吴亦凡再也无法忍耐胸中如潮水般汹涌奔放的情感,咬了咬牙抽|出了手指,半褪了自己的裤子,就把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一插到底,没入了朴灿烈体|内,此刻仿佛不仅仅是肉|体上的亲|密关系,更是两个人灵与肉极致的缠|绵,那种超越了感官甚至想要冲破天灵盖的快|意,无论用哪种文|字或语言都难以形容。
 这一次比起两人之前任何一次交|合从力度来说都要来得更深更重,吴亦凡把朴灿烈的两条长|腿绕在自己劲瘦有力的腰上,一面狠狠地贯穿着他的身|体,一面俯身把他粗重的呼吸封在两人的唇|舌之间。他的嘴里还有朴灿烈残留的略带腥咸的味道,却随着二人口|中津|液的交换而渐渐淡去,胶着之间觉得彼此的气息都甘甜无比。朴灿烈伸出双手环抱着吴亦凡的脖颈,胸膛伴随着他的动作和自己的呼吸不断地起伏,小小的杂物间里回荡着雄性肉|体相互冲撞的声音和低沉的吟哦,一片情意绵绵旖旎无限。
 随着几次猛烈的**,吴亦凡仰头重重地叹了一声,因为没有清理的条件而在最后一刻抽|离朴灿烈的体|内,把浑浊的液|体尽数射在了对方的腿|间,而朴灿烈因为**受到刺|激而重新挺|立的欲|望也在这一瞬间迸发,两个人可谓是同时达到了精彩绝伦的高|潮。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7:12:00 +0800 CST  

21. 
因为有了吴芳的存在,因此为了给这对处在黄昏恋中的父母辈腾出空间,金俊绵索性跟着吴亦凡一起坐上了Lay的车,按照金世贤的安排和吴芳的盛情邀请,一行人两辆车一起向城中某家著名的高级饭店驶去,准备共进午餐,顺便给他们二位接风洗尘。 
“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相遇啊。”饶是金俊绵明波澜不惊,还是被和吴亦凡之间突然变成“亲人”的这一事实弄得有些转不过弯来,他从后排看向车头反光镜里吴亦凡的表情,发现对方也是皱着眉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哈,所以说你们两个以后就是兄弟了哦。”唯一还有工夫老神在在地开着玩笑的也只有Lay了,“诶,你们该不会在头疼以后分家产的事情吧?” 
听了Lay这句话,另外两人几乎是同时无可奈何地笑了一声,因了这玩笑,车里本来带些凝滞的气氛渐渐地流转回温。金俊绵柔和地笑了笑,说:“其实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接受,只是我实在惊讶,自小以来,没有见过父亲这么亲切和蔼的样子。” 
“我妈也是,”吴亦凡应和般地点了点头,“今天看来,她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看过哪个人,其实只要她幸福,我……是不会有什么顾虑的。” 
“你放心。”金俊绵仿佛看透了对方刚才稍微停顿的语气中包含的晦涩隐意,“既然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我想也没有必要对你隐瞒什么。家父跟二叔向来不睦,之前的事情我之所以会参与,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于父亲的意见。以目前二叔身处的情况看来,你大概以后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他了。” 
“嗯对了,说到这件事。”Lay侧头看了看身旁副驾驶座上好友仿佛舒了一口气的表情,想起这个礼拜以来闹得沸沸扬扬的某件事情,也不再犹豫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按理说你的目标应该只是你二叔,又为什么要故意把成建宇的黑料公开给媒体,把寰宇医疗拖下水呢?” 
这个问题抛出来以后,金俊绵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转头望向车窗外的景色,状似漫不经心地转着右手的尾戒,本来带着轻浅笑意的面庞有些许冷了下来,过了几十秒,才随便地给出了一个“是我自己的一点私心罢了”的回答。对方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也不再深询,一时之间车里只有Lay和吴亦凡之间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坐在后座的人却一直保持着看向窗外的姿势,若有所思。 
自从那天两个人之间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之于金俊绵认定了就必须要完善到底的性格来说,在第二天卞白贤悠悠醒转的时候,就向他提出了在一起的要求。当然,他知道对方也许不会轻易答应,毕竟那件事是在卞白贤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发生,真正动了情的貌似也只有自己。然而即使做好了被拒的准备,他也没料到卞白贤的反应居然那么强烈,面对他的告白,那人居然铁青了一张脸,双手揪紧了衣服的下摆,沉默再沉默,没有给他任何回答。而当金俊绵想要伸手安抚他的时候,卞白贤却突然在对方即将要碰到自己的瞬间像触电一般往后逃了一步,抬起头来,清清楚楚地说了三个字:“忘了吧。” 
金俊绵当时是着实被惊到了的,他微微瞪大了双眼看着卞白贤,却无法在对方的神情中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神色。那人说完了这句话以后,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也顾不上前一晚身体承受过的种种,有些不稳但却极快地走了出去,留下金俊绵一人站在宅子二楼自己房间的露台上伫立着,盯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从震惊里抽离出来。 
忘?卞白贤,你开什么玩笑。终于恢复过来的金俊绵脑海中回荡着的只有这句没机会说出口的回答,然而他却没有做出什么诸如跑下楼去追他的事情。按照他的设想,卞白贤刚才的反应说不定只是因为一时之间无法适应短短的时间里命运安排给他的变故,毕竟对于一个男孩子来说,这种事情的确有些太过难以接受,如果逼得太紧,说不定他的反抗还会原来越激烈。 
于是接下来的一周时间里,金俊绵没有再去“打扰”卞白贤的生活,只不过他布下了天罗地网,对于卞白贤每天生活的细节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即使在处理感情问题上,他都似乎计划得天衣无缝,只等这只倔强的雀儿最后乖乖地依顺在自己的掌心。然而,即使没有再在卞白贤面前出现,金俊绵对于那人其后的反应却是极上心的。本来以他的情况,学校的课程是否去修已经不是什么需要考虑的问题,但为了卞白贤,他还是天天全勤地往学校跑,午休的时候静静地走到高二的班级楼层,隔着教室的旁窗观察卞白贤的情况。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7:15:00 +0800 CST  
“车钥匙拿来。”金俊绵有些不耐烦地打断助理的叙述,一面急不可待地从他手中抢过车钥匙,一面转头交待一旁父亲的秘书转告父亲自己有些急事要处理先走一步,就快速地往电梯方向去了。 
赶到旧城区卞白贤租住的民房楼下时,金俊绵还没下车,就已经听到了中年女人河东狮吼的声音,骂骂咧咧地指责逾期未交租金的租客,骂着骂着居然还从狭窄的楼道中滚出了一只行李箱,显然是谈判破裂开始赶人了。 
金俊绵皱着眉头倚在车门上,被这回荡在不大的巷子中的女人骂声弄得有些烦躁起来,却也不急着过去。 
果然过了大概3分钟不到,卞白贤的身影就追随着那个行李箱出现在了楼道口,他看起来一副忍得很难受的样子,却依然唯唯诺诺地对着楼道里面正走下来的女人频繁地鞠着躬,一叠声地说着“请再宽限几天吧”,一面把倒在一旁的行李箱捡回来握在手里。 
“宽限几天?”女人撇了撇额上有些油腻的发,翻了个不怎么美观的白眼,“你上个月就跟我说宽限宽限的,老娘忍到今天算是给你面子了!” 
“房东太太,我上个月事情比较多没去打工,但是我已经跟老板说好这两天预支薪水了,您就不能再等等么……”卞白贤据理力争,瘦弱的肩膀瑟缩着,金俊绵从他身后看去,那种常因他而产生的心疼的感觉再次千丝万缕地袭来。 
“再等等个屁!老娘就是收留了你这个倒霉催的,才害得老娘欠了一屁股的麻将债被街坊追得抬不起头来!”对方越是忍让,市井女人的气焰就越是嚣张,她叉了腰,音量又提高了几十个分贝,满脸的恶毒与不屑,“我告诉你,你今天要不给我交这租金,就别妄想再进老娘这房子!这没爹没妈的小野种,租不起房子就洗干净屁股滚回孤儿院去,在这里跟老娘瞎嚷嚷什么,呸!” 
她这番尖酸刻薄的恶语甫一落地,卞白贤便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立在当地呆呆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这些年来他一直刻意逃避的事实被这女人嘴皮子动动太过轻易地挑明,仿佛硬生生撕开了他心底结痂的疤,复又变成血淋淋的伤口,本来以为已经麻木,却没想到这些言语如同洒落在伤处的盐巴,让他整颗心都抽痛起来。 
“这位太太,话说成这样不怕遭报应吗?”男子柔和的声音自卞白贤身后响起,仿佛谈论着天气一般轻松自然,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去,正好对上金俊绵的目光,看着自己,氤氲着疼惜。 
“你又是……什么东西?”女人扫了一眼金俊绵,只觉这人虽然年轻,但浑身的穿着加上天生的气度,虽然他嘴角带着一抹笑意,但转眼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冷如寒冰。她清了清嗓子,恶狠狠地瞪回去,自觉可不能在这种毛头小子面前丢了面子。 
“这些,”金俊绵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一叠大钞塞进女人手里,“应该够还卞白贤欠你的房租了吧?” 
女人摸了摸手里纸钞的厚度,一时之间惊喜得话都说不出来,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那卞白贤跟你之间就算两清了。不过,刚才你说过的话,算在你和我的账上。”金俊绵复又温和地笑开,一手提过卞白贤紧拿在手中的行李箱,一手揽过他的腰把还处在呆滞状态的人带到自己的车前,打开副驾驶的门让他坐了进去,“我看你住的这片旧城区,实在是城市的诟病,不过周围风景不错,要是用来规划商住小区的话,倒是挺适合。”说完,他忽略掉拿着一叠钞票对他露出不解的眼神的女人,坐进车子,载着卞白贤和他的全副身家离开了这条巷子。 
卞白贤坐在金俊绵车里,咬着嘴唇缓了大约5分钟的样子,才沉着声音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你的事,我总要第一个知道的。”金俊绵回答,车子正好行驶到一间百货商场外面,他靠边将车子停下,转头看着卞白贤的侧脸,“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俊绵哥,你不要这样好吗?”卞白贤猛地抬眼望向金俊绵,与后者的春风和煦比起来,他却是满脸说不出的消极和愤怒。 
“我不要怎样?不要关心你?不要对你好?还是要如你所说一样把之前发生的事情忘掉?卞白贤我告诉你,我做不到。”金俊绵似乎终于被激发了之前心中产生的激宕和矛盾,速来温和的人,此刻却紧紧握住方向盘,卞白贤第一次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稳定的情绪。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7:17:00 +0800 CST  
“可是我已经忘掉了,这样的话你满意了吗?”卞白贤复又低下头去,声音依旧低低地,刘海投下的一片阴影盖住了他的表情。 
金俊绵却没有回答,盯了他半晌,突然转身就着他低头的姿势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卞白贤惊吓之下本能地激烈反抗起来,用力地推着金俊绵的肩,却被他握住了双手,强制性地控制住挣扎的趋势,想要扭头,却根本无法逃避开那人一如既往温柔又霸道的双唇。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与其说是在接吻,倒不如说在角逐着,互相都想对方向自己低头。卞白贤气急,在对方的舌试图伸进自己嘴里的时候狠下心来合进牙关猛一咬,顿时就有了淡淡的铁锈气息弥漫开来,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然而金俊绵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样,丝毫没有放缓攻势的意思,依旧用尽全副柔情般地吮吻着卞白贤薄薄的嘴唇,渐渐地卞白贤居然忘了要挣扎,那人的温柔仿佛最诱人的蛊毒,从曼丽酒店顶层休息室开始,到那晚不清晰的回忆,再到此时,总是渗透着他的心脏,他明知中了这毒,必会被噬了心魂万劫不复,却始终抵不过那甘美的诱惑,渐渐地闭上了眼睛。 
金俊绵却在此时停下了动作,卞白贤睁开眼,发现他正隔着极近的距离深深地望着自己,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因为方才激烈的较量,呼吸略微有些急促。 
“你明明就忘不掉,你对我有感觉。”金俊绵抬手抚上卞白贤泛着潮红的脸颊,“为什么一定要欺骗自己压抑自己?” 
“因为,俊绵哥。”卞白贤咽了几口唾沫,努力平息下胸中升腾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你跟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你不觉得这种借口很老套吗?” 
“老套是老套,但这就是现实。” 
“但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卞白贤突然笑了,带着些讽刺的意味,而在金俊绵看来,这笑来得太突然,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不再说话,卞白贤松开安全带,下了车,疾步走到了百货商场大门前的广场中间,因为是周末的关系,广场上人来人往地,一派热闹。金俊绵实在不了解他的想法,只好也下车跟了过去,拉过他的手臂,问他意欲为何。 
卞白贤转身,突然伸手抱上金俊绵的脖颈,眼看就要吻上来。金俊绵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转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皱着眉低声责问:“你疯了吗?” 
“看吧。”扑了个空的卞白贤在原地站定,低着头笑了几声,“这就是你所谓老套的现实,我是了无牵挂的人了,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但以后,这片广场上的每一个人都会知道你是谁,你能保证,到时候的你,不会比现在更惊慌吗?” 
“我……”金俊绵被他这么一问,居然无从回答,只能看着他那瘦弱的肩,再一次有了轻微的颤抖。 
“放弃吧,俊绵哥,这段时间以来,我也想了很多。但你和我之间,无论如何,都不存在任何未来。”卞白贤抬起头,语气决绝,金俊绵对上他的目光,随即无措地发现那双眼里镶满了浓浓的难过,仿佛死寂的湖面映出自己的倒影,那倒影晃动了两下,竟然幻化成一滴无声的泪,啪嗒滴在卞白贤胸前的衣襟上。 
金俊绵却觉得那滴眼泪像狠狠砸在了自己的心脏,痛得几乎想要窒息。 
这个秋高气爽的晴朗周末,这个明明是人声鼎沸的广场,却仿佛不属于他们二人的世界,显得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楼主 扎正太的小辫子  发布于 2012-05-29 07:18:00 +0800 CST  

楼主:扎正太的小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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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时间:2012-05-29 06:4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4-18 21:09:2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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