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我只是想跟你一起到老
五十八 疗伤
我看着他走，看着门被他紧紧地带上，心里也是一痛，那一瞬间，好想什么都不顾，就这么去上课，回头让他心疼，可是自己摸摸肿着的半边脸，就迈不出去腿。终于，我出了宿舍门，关门，落锁，去，周助的宿舍。
周助正在将那个小捆捆往柜子里塞，我推开门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他回过头，瞪着我：“怎么？来讨打？”
我垂着头，嘟着嘴，哼哼唧唧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可能是看我满听话，所以周助虽然脸依然黑着，却也没骂人，看我只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便过来拉我，我顺着他的力道走进宿舍。他伸手抬起我的头，仔细地看着我的脸，然后转身拿了自己的毛巾，去了水池边，湿了毛巾，让我自己捂着。我刚捂上，潘子推门进来了，他的脸比周助的脸还要黑，这么个大深秋的，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了几袋棒冰，一句话也不说，扔在周助床上，径自躺自己床上了。周助一副理亏却又不认外强中干的样子，捡起棒冰，把我脸上的毛巾拿掉，抽出一根棒冰，在脸上来回滚，做完示范，让我自己来。然后又指指床让我趴下。虽然潘子刚刚才看过我光着屁股被周助揍的样子，但是，当着周助以外的人脱裤子我还是脸红了。。还好，它本来就肿着，也看不出什么。。。。。
“嗯？”周助见我不动作，威严地出了一声。
我咬了咬唇，闭上眼睛狠狠心，把裤子褪了下去，我看不到周助的脸，只是他没声也没动作，又让我心里没底儿，然后就感觉臀上一凉。
“没破皮，也没见血。就是青了几块。忍着我给你揉揉。”周助用棒冰滚着跟我说。
“我靠！没破皮也没见血？！你用那玩意儿能见血还不把人给打死了？！还就青了几块？我给你几下试试看？”床上的潘子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对着他开骂。
周助这次没应战，只埋头滚棒冰，潘子不依不饶：“横竖打死了你别心疼啊？这会儿又是敷脸又是揉屁股的，就你周大少爷家法严！小的犯了错，打了得受着，骂了得听着，打过骂过了给揉两下！自己打完了，回头还让人家感激你！你没事闲疯了吧！”
“我看你才是没事闲疯了！”周助丢下棒冰冲着潘子发火。
“得！自己看了心疼又把气撒我身上了是吧？行，惹不起我躲得起！”潘子就是这么识时务，他也就趁着拿着了理儿的时候，或者是周助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占个上风，一旦周助发火，他永远只有逃的份，也就拿着他的小计谋算计一下周助罢了。
潘子起身向外走，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走到周助身边冲周助伸出手。周助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棒冰的钱啊！你不打算还我？？我跑了几个地方才买来的！辛苦费不要了本钱也不想给我？”我忍着疼憋着笑，看着周助瞪着潘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塞给潘子咬着牙道：“不用找了，爷给的小费！”
我看着他走，看着门被他紧紧地带上，心里也是一痛，那一瞬间，好想什么都不顾，就这么去上课，回头让他心疼，可是自己摸摸肿着的半边脸，就迈不出去腿。终于，我出了宿舍门，关门，落锁，去，周助的宿舍。
周助正在将那个小捆捆往柜子里塞，我推开门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他回过头，瞪着我：“怎么？来讨打？”
我垂着头，嘟着嘴，哼哼唧唧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可能是看我满听话，所以周助虽然脸依然黑着，却也没骂人，看我只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便过来拉我，我顺着他的力道走进宿舍。他伸手抬起我的头，仔细地看着我的脸，然后转身拿了自己的毛巾，去了水池边，湿了毛巾，让我自己捂着。我刚捂上，潘子推门进来了，他的脸比周助的脸还要黑，这么个大深秋的，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了几袋棒冰，一句话也不说，扔在周助床上，径自躺自己床上了。周助一副理亏却又不认外强中干的样子，捡起棒冰，把我脸上的毛巾拿掉，抽出一根棒冰，在脸上来回滚，做完示范，让我自己来。然后又指指床让我趴下。虽然潘子刚刚才看过我光着屁股被周助揍的样子，但是，当着周助以外的人脱裤子我还是脸红了。。还好，它本来就肿着，也看不出什么。。。。。
“嗯？”周助见我不动作，威严地出了一声。
我咬了咬唇，闭上眼睛狠狠心，把裤子褪了下去，我看不到周助的脸，只是他没声也没动作，又让我心里没底儿，然后就感觉臀上一凉。
“没破皮，也没见血。就是青了几块。忍着我给你揉揉。”周助用棒冰滚着跟我说。
“我靠！没破皮也没见血？！你用那玩意儿能见血还不把人给打死了？！还就青了几块？我给你几下试试看？”床上的潘子一个咕噜爬了起来对着他开骂。
周助这次没应战，只埋头滚棒冰，潘子不依不饶：“横竖打死了你别心疼啊？这会儿又是敷脸又是揉屁股的，就你周大少爷家法严！小的犯了错，打了得受着，骂了得听着，打过骂过了给揉两下！自己打完了，回头还让人家感激你！你没事闲疯了吧！”
“我看你才是没事闲疯了！”周助丢下棒冰冲着潘子发火。
“得！自己看了心疼又把气撒我身上了是吧？行，惹不起我躲得起！”潘子就是这么识时务，他也就趁着拿着了理儿的时候，或者是周助心情特别好的时候占个上风，一旦周助发火，他永远只有逃的份，也就拿着他的小计谋算计一下周助罢了。
潘子起身向外走，刚走到门口又折回来，走到周助身边冲周助伸出手。周助一脸疑惑地看着他，“棒冰的钱啊！你不打算还我？？我跑了几个地方才买来的！辛苦费不要了本钱也不想给我？”我忍着疼憋着笑，看着周助瞪着潘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塞给潘子咬着牙道：“不用找了，爷给的小费！”
58 痛，并快乐着
在我进入大学以后，跟潘子猪斗嘴的时候他说我就是贱的慌，天天去招惹周助，好像只有周助揍我，我才能感觉到他在乎我。我并不赞同，因为其实我想要的，更多的是他在我身边时温暖的样子。就像这一刻，他虽然气还没消，却是非常细心的帮我处理肿痕，这种细心让我感觉他是在乎我的，他心疼我比生我气多一点。这让我忽略了他刚刚才对我施以足称为暴力的惩罚。我想，他是爱我的，即使打我，也是心疼我的误入歧途。
所以，周助帮我揉肿块，虽然痛的龇牙咧嘴，又在周助的威胁下不敢叫出声，心里，却是快乐的。
那天我在宿舍经周助草草处理了下我倍受蹂躏的屁股，出来准备去上课的时候，却发现了去而复返的潘子猪，他抱着一个刚买的厚厚的软垫，看也不看塞给我扭头就走。
周助叫住他:“多少钱？我还你！”
潘子猪异常愤怒的回头:“我还你大爷的！周助我日你八辈祖宗！”
不等周助发火，潘子猪依然扭头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就是潘子猪，他好像永远在算计周助，可是永远都在失败，他永远都只能像现在这样安慰自己，自己占了上风，没有吃亏。因为，他永远赢不了周助，被他算计的周助更多的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智者，你说不上他智在哪儿，可你在知道你斗不过，我是如此，潘子猪，也是如此。
可潘子猪是幸运的，至少他比我幸运，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我才是幸运的，我比他幸运，因为，周助他爱我，我是他弟弟，我跟他血脉相承，潘子猪，他永远也不能在这上面占我便宜。所以我不需要算计，我只需要可怜兮兮，只需要做作怪。
潘子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撺掇周助揍我为乐，我觉得他是嫉妒，但是，周助揍我的时候他又拼命拦着怕揍得狠，因为他知道周助打重了会后悔，打完他还要费心照顾我，替周助想到一些周助想不到的细节，因为他知道周助会心疼，而他，舍不得周助心疼。
所以后来我才想明白，真正可怜的不是我，而是潘子猪。
他只有周助这一个朋友，兄弟，哥们，周助却又一大堆朋友，兄弟，哥们。
而我只有周助一个哥哥，却是，亲哥哥，周助也只有我一个亲弟弟。
后来我看潘子猪的时候总用一种悲悯可怜的眼神，他受不了这种眼神，他觉得我疯了。可是我知道他懂这种眼神的意义。
可我们都知道，周助不懂。他像一个岿然不动的木头，蠢的像猪，却按兵不动就让两只狐狸费尽心机，暗涌波动。周助不会懂，他不会懂这些和谐背后的情绪波动，他不会知道被他在乎以及被他忽视，我们的喜悦与难过。
在我进入大学以后，跟潘子猪斗嘴的时候他说我就是贱的慌，天天去招惹周助，好像只有周助揍我，我才能感觉到他在乎我。我并不赞同，因为其实我想要的，更多的是他在我身边时温暖的样子。就像这一刻，他虽然气还没消，却是非常细心的帮我处理肿痕，这种细心让我感觉他是在乎我的，他心疼我比生我气多一点。这让我忽略了他刚刚才对我施以足称为暴力的惩罚。我想，他是爱我的，即使打我，也是心疼我的误入歧途。
所以，周助帮我揉肿块，虽然痛的龇牙咧嘴，又在周助的威胁下不敢叫出声，心里，却是快乐的。
那天我在宿舍经周助草草处理了下我倍受蹂躏的屁股，出来准备去上课的时候，却发现了去而复返的潘子猪，他抱着一个刚买的厚厚的软垫，看也不看塞给我扭头就走。
周助叫住他:“多少钱？我还你！”
潘子猪异常愤怒的回头:“我还你大爷的！周助我日你八辈祖宗！”
不等周助发火，潘子猪依然扭头跑了个无影无踪。
这就是潘子猪，他好像永远在算计周助，可是永远都在失败，他永远都只能像现在这样安慰自己，自己占了上风，没有吃亏。因为，他永远赢不了周助，被他算计的周助更多的像是一个大智若愚的智者，你说不上他智在哪儿，可你在知道你斗不过，我是如此，潘子猪，也是如此。
可潘子猪是幸运的，至少他比我幸运，他一定是这么想的。
可是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我才是幸运的，我比他幸运，因为，周助他爱我，我是他弟弟，我跟他血脉相承，潘子猪，他永远也不能在这上面占我便宜。所以我不需要算计，我只需要可怜兮兮，只需要做作怪。
潘子猪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以撺掇周助揍我为乐，我觉得他是嫉妒，但是，周助揍我的时候他又拼命拦着怕揍得狠，因为他知道周助打重了会后悔，打完他还要费心照顾我，替周助想到一些周助想不到的细节，因为他知道周助会心疼，而他，舍不得周助心疼。
所以后来我才想明白，真正可怜的不是我，而是潘子猪。
他只有周助这一个朋友，兄弟，哥们，周助却又一大堆朋友，兄弟，哥们。
而我只有周助一个哥哥，却是，亲哥哥，周助也只有我一个亲弟弟。
后来我看潘子猪的时候总用一种悲悯可怜的眼神，他受不了这种眼神，他觉得我疯了。可是我知道他懂这种眼神的意义。
可我们都知道，周助不懂。他像一个岿然不动的木头，蠢的像猪，却按兵不动就让两只狐狸费尽心机，暗涌波动。周助不会懂，他不会懂这些和谐背后的情绪波动，他不会知道被他在乎以及被他忽视，我们的喜悦与难过。
因为，他是施爱者，而我和潘子猪，是想要得到爱的人。
那天下午我带着垫子去教室，经过了中午周助大张旗鼓的翻查，虽然大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是估计都知道我被他揍了。我恨不得钻进桌兜里去，我强迫自己想今天潘子猪被周助吼的样子，这样我就会觉得他比我更惨，恨的直骂周助的祖宗，却又希望他对自己好，我猜想着周助扭住他收拾他的样子，心里一阵爽。
就这么自我安慰着，下午的课竟然很快结束了。
晚饭时间周助早早出现在教室门口，他没说一句胡，抬脚在前面走，我就没出息地乖乖跟在后面。他去了宿舍，我进了门看到他在摆弄一管药，自己就不等吩咐乖乖脱了裤子趴在床上了。
周助上药很仔细，动作很轻，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甚至还有一股凉凉的舒适之感。
没有发现潘子猪跟着，想着中午他救我，又帮我准备东西，便有心要帮他一把:“哥，今天中午你对潘子哥太凶了，我觉得这次是你不对。”
屁股上的力道加重，我疼的啊了一声，乖乖闭上了嘴。
事实证明，这次跟其他每次一样，周助依然是完胜，因为周助还没有帮我揉好，潘子就拿了两份晚饭来了宿舍。
那一刻，我觉得周助酷毙了……
那天下午我带着垫子去教室，经过了中午周助大张旗鼓的翻查，虽然大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但是估计都知道我被他揍了。我恨不得钻进桌兜里去，我强迫自己想今天潘子猪被周助吼的样子，这样我就会觉得他比我更惨，恨的直骂周助的祖宗，却又希望他对自己好，我猜想着周助扭住他收拾他的样子，心里一阵爽。
就这么自我安慰着，下午的课竟然很快结束了。
晚饭时间周助早早出现在教室门口，他没说一句胡，抬脚在前面走，我就没出息地乖乖跟在后面。他去了宿舍，我进了门看到他在摆弄一管药，自己就不等吩咐乖乖脱了裤子趴在床上了。
周助上药很仔细，动作很轻，我丝毫感觉不到疼，甚至还有一股凉凉的舒适之感。
没有发现潘子猪跟着，想着中午他救我，又帮我准备东西，便有心要帮他一把:“哥，今天中午你对潘子哥太凶了，我觉得这次是你不对。”
屁股上的力道加重，我疼的啊了一声，乖乖闭上了嘴。
事实证明，这次跟其他每次一样，周助依然是完胜，因为周助还没有帮我揉好，潘子就拿了两份晚饭来了宿舍。
那一刻，我觉得周助酷毙了……
实在太忙抽不开身，我把这文托付给我师父了，我们文风比较像，因为我就是他指导的……师父自己在更文，所以只答应我周更剧情设定神马的我都跟他说了，师父比较厉害，相信能让大家惊喜！我会经常来看的！
59，李代桃僵
潘子猪不会真的能跟周助生气超过三天，这是我很久之前就发现的问题。
周助吃定潘子猪。
身上的痛是一直都有的，我觉得那些都是内伤，看不见伤口，压到了却痛的爹娘不认的。
身上的伤还没好，周助已经完全原谅我了，潘子猪还是在周助帮我上药的时候带回来两份晚饭，每次我都觉得他把饭给我时特别不甘心，后来我大约明白了，他其实是怕周助饿肚子，周助在帮我，他在帮周助，最后却是我受益，所以，他不甘心——
所以，他才总是给我下畔子，给周助出鬼点子收拾我——我早就看穿他伪善面具背后的丑恶了！
就在间接虐潘子猪的快活小日子里，周助摊上了大事……
每周五是学校统一检查宿舍卫生的日子，和以往一样，几个宿舍长代表，学生会代表，宿舍老师和值班老师，共同检查宿舍。
床铺是不是整洁，厕所是不是干净，屋内物品排放是不是整齐合理，空气里是否有异味。通常柜子只偶尔有人拉开一下，也就看一下整齐与否。
我一直觉得那天有一只神来之手，那么不可思议的拉开了周助的柜子门，发现柜子里有一捆垃圾……而就在他准备把垃圾扔掉的时候，看到了被缠的密不透风的胶带下，那隐隐的不堪。
我想周助一定恨死我了，因为那几本书，他一夜间在学校成名，都知道重点班的好学生，校报的编辑周助，在他的衣柜里，藏着不堪入目的禁书。
我一度害怕，我怕周助把我供出来，我想那一刻我一定会哭，我不怕被揭发，我横竖不是什么好学生，又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名声，可是我会在乎周助是不是要放弃我。
周助被叫去了政教处，班主任，宿舍老师，政教主任，无不痛心疾首，我蹲在政教处的外的墙边，我听着大家你一言他一语，始终听不到周助的声音。
然后我感觉衣领被谁拽住了。
“有时候我真的想他妈的一脚踹死你！”潘子猪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
潘子猪，你的老好人终于演不下去了吗？
屋里传出来周助的声音:“是周助一时经不起诱惑，办了糊涂事，对不起！是我辜负了老师的栽培，辜负了学校对我的重视。”
我猜他一定在鞠躬。
潘子猪松开了我，把我扔在一边，站起身便推开了政教处的门。
“那书不是周助的！”潘子猪进屋便大声叫着。
我惊得不顾害怕站了起来从窗子里朝里面看，周助现在那里回头看着潘子，潘子气喘吁吁。
“潘子！”周助像是提醒，更多的像是威胁。
“各位老师！那些书真的不是周助的。”潘子根本不看周助一眼，“不信各位老师随便拿一本问问周助里面写的是什么，他肯定不知道！”
“潘子！”周助声音提高
潘子猪不会真的能跟周助生气超过三天，这是我很久之前就发现的问题。
周助吃定潘子猪。
身上的痛是一直都有的，我觉得那些都是内伤，看不见伤口，压到了却痛的爹娘不认的。
身上的伤还没好，周助已经完全原谅我了，潘子猪还是在周助帮我上药的时候带回来两份晚饭，每次我都觉得他把饭给我时特别不甘心，后来我大约明白了，他其实是怕周助饿肚子，周助在帮我，他在帮周助，最后却是我受益，所以，他不甘心——
所以，他才总是给我下畔子，给周助出鬼点子收拾我——我早就看穿他伪善面具背后的丑恶了！
就在间接虐潘子猪的快活小日子里，周助摊上了大事……
每周五是学校统一检查宿舍卫生的日子，和以往一样，几个宿舍长代表，学生会代表，宿舍老师和值班老师，共同检查宿舍。
床铺是不是整洁，厕所是不是干净，屋内物品排放是不是整齐合理，空气里是否有异味。通常柜子只偶尔有人拉开一下，也就看一下整齐与否。
我一直觉得那天有一只神来之手，那么不可思议的拉开了周助的柜子门，发现柜子里有一捆垃圾……而就在他准备把垃圾扔掉的时候，看到了被缠的密不透风的胶带下，那隐隐的不堪。
我想周助一定恨死我了，因为那几本书，他一夜间在学校成名，都知道重点班的好学生，校报的编辑周助，在他的衣柜里，藏着不堪入目的禁书。
我一度害怕，我怕周助把我供出来，我想那一刻我一定会哭，我不怕被揭发，我横竖不是什么好学生，又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些名声，可是我会在乎周助是不是要放弃我。
周助被叫去了政教处，班主任，宿舍老师，政教主任，无不痛心疾首，我蹲在政教处的外的墙边，我听着大家你一言他一语，始终听不到周助的声音。
然后我感觉衣领被谁拽住了。
“有时候我真的想他妈的一脚踹死你！”潘子猪压低声音在我耳边恶狠狠的说。
潘子猪，你的老好人终于演不下去了吗？
屋里传出来周助的声音:“是周助一时经不起诱惑，办了糊涂事，对不起！是我辜负了老师的栽培，辜负了学校对我的重视。”
我猜他一定在鞠躬。
潘子猪松开了我，把我扔在一边，站起身便推开了政教处的门。
“那书不是周助的！”潘子猪进屋便大声叫着。
我惊得不顾害怕站了起来从窗子里朝里面看，周助现在那里回头看着潘子，潘子气喘吁吁。
“潘子！”周助像是提醒，更多的像是威胁。
“各位老师！那些书真的不是周助的。”潘子根本不看周助一眼，“不信各位老师随便拿一本问问周助里面写的是什么，他肯定不知道！”
“潘子！”周助声音提高
“潘子！”周助声音提高了很多，“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兄弟！你想害死我！”周助威胁的意思很明显。
潘子看了他一眼，像鼓足了勇气一样，回过头继续说:“我知道那书不是他的！是……”
“潘纪云！”周助一声打断他，“你再搅和试试！”周助咬牙切齿。
我在窗外看的心惊胆战，他不敢再说了，我知道，他被周助吃的死死的，他怎么敢继续说，他怎么敢把我揭发出来，周助会跟他绝交。尽管此刻他恨死了我，但是周助铁了心要护着我，他便无计可施。
潘子看了他一眼，像鼓足了勇气一样，回过头继续说:“我知道那书不是他的！是……”
“潘纪云！”周助一声打断他，“你再搅和试试！”周助咬牙切齿。
我在窗外看的心惊胆战，他不敢再说了，我知道，他被周助吃的死死的，他怎么敢继续说，他怎么敢把我揭发出来，周助会跟他绝交。尽管此刻他恨死了我，但是周助铁了心要护着我，他便无计可施。
60，谁比谁勇敢，谁比谁爱谁
潘子猪一个字也不再说，只是怒气冲冲地瞪着周助。
周助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转过头对政教主任说：“主任，这书虽然是我一时糊涂带来的，但是我确实没有看过。我把它们封得死死的，原本也是准备扔掉的……”
主任看着周助不置可否。潘子猪回转身便要扔下他不管离开政教处，走到门口，门却打开了。
老天，那是周天明！
隔着整间屋子我吓得直接缩头藏在墙跟。
蹲下的同时我听到周天明的怒骂声：“你个丢人现眼的畜生玩意儿！”然后就是啪的一声响，我吓得眼都闭上了。周天明的手劲我可是很清楚的，一巴掌下去，不知道周助还能不能站着。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响。
再接着才是几个老师上来拉住周天明。
我猜想老师一定是被周天明的架势吓到了，他们天天捧在手心里的优等生，被自己亲爹不问青红皂白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两记这么狠的耳光。
我偷偷又站起身，便看到周助捂着半边脸垂着头一边狼狈地站着，看站的姿势刚才一定是被打晃了。班主任和政教主任正拉着怒气冲冲的周天明，一旁的潘子猪一句话不说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助。
几个老师的拉劝并没有平息周天明的怒气，他用手指着周助厉声道：“你……你给我跪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助显然有些想不到。
周助的班主任忙说：“你别生气，这还没查清楚这书到底是不是咱孩子的呢！”
周天明不说话，就瞪着周助。
周助身子抖了抖，终于跪在了地上。
政教处主任过来拉周助：“孩子有错咱慢慢教，可不能这么着。”
周助哪里敢起身，跪在地上不动。
“怎么样老师，他可有交待是怎么回事了吗？”周天明这才回过神来问班主任，“这孩子呀，打小其实就挺听话的，这眼看着快高考了，他犯的什么浑呢这是！就欠打！”
“没有没有，书呢，孩子并没有看。”宿舍老师看周天明这架势也上来劝。
“你看看你看看！老师都对你多好！你还不给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天明走近周助，朝他身上就是一脚。
“咱不动手咱不动手啊！”班主任可能没见过我爹这样的暴力型家长，把周天明拉了过去，略带着不满说着。
那个年代在老师们的生活里，已经很少有打骂孩子的事了，可是，在我们农村，像我爹这样的人还是大把的在。
周助手从脸上拿开了，我从侧面正好看到他挨打的半边脸，指印清晰地印在脸上，他开始“招认”：“上次在外面的小摊上看到，一时好奇，就买了几本，拿回来又后怕起来，没敢看，就缠住了藏在柜子里，准备趁别人不知道，扔掉了事……”
周天明怒不可遏地又要上来打他，活生生被宿舍老师死命拽着：“孩子都知道错了！已经知道错了！”
虽然周天明被拉住了，可是周助还是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窗外的我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我眼睛转了一圈，便看到潘子猪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在瞪着我。
下一秒，潘子转身出了政教处，不过几秒钟，我便看到他冲我跑过来，条件反射地，我拔腿就跑。
潘子像追仇人一样追上我，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我重心不稳歪在地上，潘子提脚就踹：“你跑啊！跑啊！你就知道跑！有种你去承认那书是你的啊！”
“我去了学校会把我开除的！我爸会把我打死的！”我抱着头没出息地在地上躲着潘子的脚。
“那小助活该替你背这黑锅吗！！！你让小助怎么办！”潘子猪有些要疯狂的样子。
其实那一刻我就该明白，潘子或许不仅仅是担心周助，他更多的是生周助的气，他恨周助，他嫉妒我。
他要救周助，可周助不领情。
“潘子哥你帮帮我哥！你那么聪明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哥！”周小涛怂，我承认，真的很怂，怂到他想要大气一次去认罪却不敢，怂到他只能求潘子想招去救周助。
潘子不踢我了，他呆呆地看着我，1米8的个子，遮住了整个太阳，投射给我一身黑暗，然后我听到他笑了。
“对，我有办法帮他！”潘子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把我扔在这里，自己转身又折回政教处的方向跑去。
我爬起身，跑着追上他。
还是窗子外，周小涛怂得只敢偷看。
可是潘子猪很勇敢，他从来不怂，他推开政教处的门便冲了进去，那边的周天明正逼问周助什么，扬起手又要打周助。
“天明叔！”潘子大声叫住周天明，“你别打小助。”一屋子大人被他叫得都瞬间安静了，“各位老师也不要再问周助了。你们都错怪周助了，这些书，的确不是周助的……”
“潘纪云！”周助跪在地上瞪大眼睛死命瞪着潘子。
“那书是我的！”潘子大声吼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屋里的老师，周助，和窗子外墙角的我。
“那书是我的。”潘子平复了一下情绪，“是我买的！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周助发现了。周助为了不让我分心，就把书收了过去，封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时机扔掉。”潘子一口气说完。
寂静。
“潘纪云你胡说什么呢！”周助先打破了沉寂。
“各位老师，那书，真的是我的。跟周助，没关系。天明叔，真的不关周助的事，你别打他。”潘子絮絮叨叨，我甚至觉得他马上要哭出来。
可是潘子没哭，倒是我咬着手背哭出了声，狡猾的像狐狸一样的潘子猪，他这次也无计可施了，于是，他把自己算计进去了。他不能冒险把我供出来，可虽他又一定要救周助，所以，他把自己送进去。
“他胡说八道！那书是我的！”周助蹭地站起身指着潘子：“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你给我跪下！”周天明冲周助吼。周助应声跪下，眼睛死死盯着潘子，潘子却一眼都不看他。
太乱了，我觉得几个老师一定快要疯了。
“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给我说明白了！”周天明一定气疯了，一巴掌就朝周助抽了过去。
周助脸被抽得歪到一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潘纪云撒谎！这些 书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信你们问他这一共是几本，他肯定连几本都不知道！”
潘子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周助身上，他呆住了。
我在窗外看不下去了，转过了身，身子靠在墙上，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潘子猪，看吧，我说的是不是没错，你永远都在算计，可是你真的根本拿周助没辙。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爬了满满一脸。
潘子猪一个字也不再说，只是怒气冲冲地瞪着周助。
周助看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转过头对政教主任说：“主任，这书虽然是我一时糊涂带来的，但是我确实没有看过。我把它们封得死死的，原本也是准备扔掉的……”
主任看着周助不置可否。潘子猪回转身便要扔下他不管离开政教处，走到门口，门却打开了。
老天，那是周天明！
隔着整间屋子我吓得直接缩头藏在墙跟。
蹲下的同时我听到周天明的怒骂声：“你个丢人现眼的畜生玩意儿！”然后就是啪的一声响，我吓得眼都闭上了。周天明的手劲我可是很清楚的，一巴掌下去，不知道周助还能不能站着。
接着又是啪的一声响。
再接着才是几个老师上来拉住周天明。
我猜想老师一定是被周天明的架势吓到了，他们天天捧在手心里的优等生，被自己亲爹不问青红皂白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了两记这么狠的耳光。
我偷偷又站起身，便看到周助捂着半边脸垂着头一边狼狈地站着，看站的姿势刚才一定是被打晃了。班主任和政教主任正拉着怒气冲冲的周天明，一旁的潘子猪一句话不说站在原地，眼睛死死地盯着周助。
几个老师的拉劝并没有平息周天明的怒气，他用手指着周助厉声道：“你……你给我跪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周助显然有些想不到。
周助的班主任忙说：“你别生气，这还没查清楚这书到底是不是咱孩子的呢！”
周天明不说话，就瞪着周助。
周助身子抖了抖，终于跪在了地上。
政教处主任过来拉周助：“孩子有错咱慢慢教，可不能这么着。”
周助哪里敢起身，跪在地上不动。
“怎么样老师，他可有交待是怎么回事了吗？”周天明这才回过神来问班主任，“这孩子呀，打小其实就挺听话的，这眼看着快高考了，他犯的什么浑呢这是！就欠打！”
“没有没有，书呢，孩子并没有看。”宿舍老师看周天明这架势也上来劝。
“你看看你看看！老师都对你多好！你还不给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周天明走近周助，朝他身上就是一脚。
“咱不动手咱不动手啊！”班主任可能没见过我爹这样的暴力型家长，把周天明拉了过去，略带着不满说着。
那个年代在老师们的生活里，已经很少有打骂孩子的事了，可是，在我们农村，像我爹这样的人还是大把的在。
周助手从脸上拿开了，我从侧面正好看到他挨打的半边脸，指印清晰地印在脸上，他开始“招认”：“上次在外面的小摊上看到，一时好奇，就买了几本，拿回来又后怕起来，没敢看，就缠住了藏在柜子里，准备趁别人不知道，扔掉了事……”
周天明怒不可遏地又要上来打他，活生生被宿舍老师死命拽着：“孩子都知道错了！已经知道错了！”
虽然周天明被拉住了，可是周助还是吓得往后缩了一下。
窗外的我感觉到有人在盯着我看，我眼睛转了一圈，便看到潘子猪恨不得杀了我的眼神在瞪着我。
下一秒，潘子转身出了政教处，不过几秒钟，我便看到他冲我跑过来，条件反射地，我拔腿就跑。
潘子像追仇人一样追上我，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我重心不稳歪在地上，潘子提脚就踹：“你跑啊！跑啊！你就知道跑！有种你去承认那书是你的啊！”
“我去了学校会把我开除的！我爸会把我打死的！”我抱着头没出息地在地上躲着潘子的脚。
“那小助活该替你背这黑锅吗！！！你让小助怎么办！”潘子猪有些要疯狂的样子。
其实那一刻我就该明白，潘子或许不仅仅是担心周助，他更多的是生周助的气，他恨周助，他嫉妒我。
他要救周助，可周助不领情。
“潘子哥你帮帮我哥！你那么聪明你一定有办法帮我哥！”周小涛怂，我承认，真的很怂，怂到他想要大气一次去认罪却不敢，怂到他只能求潘子想招去救周助。
潘子不踢我了，他呆呆地看着我，1米8的个子，遮住了整个太阳，投射给我一身黑暗，然后我听到他笑了。
“对，我有办法帮他！”潘子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把我扔在这里，自己转身又折回政教处的方向跑去。
我爬起身，跑着追上他。
还是窗子外，周小涛怂得只敢偷看。
可是潘子猪很勇敢，他从来不怂，他推开政教处的门便冲了进去，那边的周天明正逼问周助什么，扬起手又要打周助。
“天明叔！”潘子大声叫住周天明，“你别打小助。”一屋子大人被他叫得都瞬间安静了，“各位老师也不要再问周助了。你们都错怪周助了，这些书，的确不是周助的……”
“潘纪云！”周助跪在地上瞪大眼睛死命瞪着潘子。
“那书是我的！”潘子大声吼出来。
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屋里的老师，周助，和窗子外墙角的我。
“那书是我的。”潘子平复了一下情绪，“是我买的！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周助发现了。周助为了不让我分心，就把书收了过去，封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找到合适的时机扔掉。”潘子一口气说完。
寂静。
“潘纪云你胡说什么呢！”周助先打破了沉寂。
“各位老师，那书，真的是我的。跟周助，没关系。天明叔，真的不关周助的事，你别打他。”潘子絮絮叨叨，我甚至觉得他马上要哭出来。
可是潘子没哭，倒是我咬着手背哭出了声，狡猾的像狐狸一样的潘子猪，他这次也无计可施了，于是，他把自己算计进去了。他不能冒险把我供出来，可虽他又一定要救周助，所以，他把自己送进去。
“他胡说八道！那书是我的！”周助蹭地站起身指着潘子：“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你给我跪下！”周天明冲周助吼。周助应声跪下，眼睛死死盯着潘子，潘子却一眼都不看他。
太乱了，我觉得几个老师一定快要疯了。
“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给我说明白了！”周天明一定气疯了，一巴掌就朝周助抽了过去。
周助脸被抽得歪到一边，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潘纪云撒谎！这些 书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不信你们问他这一共是几本，他肯定连几本都不知道！”
潘子终于把目光放到了周助身上，他呆住了。
我在窗外看不下去了，转过了身，身子靠在墙上，软软地坐在了地上。
潘子猪，看吧，我说的是不是没错，你永远都在算计，可是你真的根本拿周助没辙。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爬了满满一脸。
那个，忙的有点手忙脚乱，隔壁有个坑，跟这个风格差别太大，我一块更感觉要精分，等我那边填满过来一定把这个坑慢慢填满。。。毕竟受人之托。。。
61
学校没打算把这件事张扬出去，毕竟周助一直品学兼优，叫家长来也只是例行公事，就想通知家长一声，家长知道事情严重，与学校一起多加留意，以免大好的苗子被耽误了，然后就堂而皇之地包庇周助，却没曾想周天明把这事当成了天大的事，无论如何非要给周助请一天假，回家好好问问。
看吧，迂腐的人，永远都是落后的。或者说，落后的人，永远都是迂腐的。
周天明带着周助回家，我为了躲潘子，一个人翻墙跑到校外的小树林里。
不久前，潘子就是在这里把我从周助手里救下来。
我靠着树滑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一个声音跟我说，去承认吧，不然周天明会打死周助的。
另一个声音却说，不要去，周天明那么疼周助，他怎么舍得狠打他。
我在树林里躲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回家看看。
无论如何，总不能就这么躲着不管周助了。
我到家的时候正听到我妈跟周天明在吵架，我不声不响地走进院子里，发现周助被吊在那棵石榴树上，裤子被扒了，布满红楞子的屁股冲着门。
我跑过去赶紧给周助提裤子，屋里正被我妈拉着骂的周天明一看到我给周助穿裤子，直接推开我妈走出来把我扯一边去。
“谁给你的胆子！***一边去！”
周助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还有眼泪，我猜一定是被周天明打的时候疼哭了。
“小淘你不好好在学校待着！跑回来干什么！请假了吗！”
这时候还有力气骂我，周助***的！
周助说这话用了很大的力，导致他脸上都冒出了汗。
我有点心疼，是真心疼。心疼得差一点就给周天明跪下了，告诉他，不关周助的事，你别打他了。
我妈从屋里出来，二话不说直接给周助解绳子，我也不管周天明了，跑过去帮忙。
周天明气得大吼：“给我住手！这**干出这种事，你们还护着他！”
“他做了什么事都是我儿子！”我妈难得这么强硬地护着我们。
“你给我起开！”周天明上来拉我妈，我妈被他拉的一个趔趄。
“妈！”我和周助惊呼。
周天明对我们再暴力，也从来没动过我妈一指头，大声说话的次数都有限，只有我气我妈的时候被我爸揍的份，护我妈护得不行不行的，我妈也被他这一下搞懵了。
“周天明你干什么！你别动他俩！书是我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啊！”
周小淘硬气了。
我吼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刚刚那一瞬间硬气了起来，我看着周助被周天明抽得一身冷汗，看着我妈被周天明扯了个趔趄，我脑袋一热，突然就硬气了。
硬气之后，是满心的惊慌。
***刚才干了什么！
后悔已经晚了，场面僵了3秒钟。
“周小淘你欠抽了是吧！”周助最先反应过来，“再胡说我抽烂你的嘴！”
该死的周助，你只会对我横！
“周小淘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天明表情阴冷地盯着我。
“我……”我怂了。
“爸你别听他胡说，那书……”
已经被解救下来的周助挡在我面前，被周天明一把推开。
“给我让开！”
我咽了口唾沫。
太他妈吓人了。怎么办。我吓得连跑都不会了。
啪的一声脆响，把我打傻了。
“我就说周助不会做这种事。果然是你做的好事！”
周天明咬牙切齿。
我被一巴掌打得摔到了一边，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撑着地，看着周天明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往后缩。
周天明又要过来，被周助扑跪过去抱住了腿。
“爸你饶了他吧，他知道错了，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他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爸！你饶了他吧！”周助死死抱着周天明的腿不撒手。
学校没打算把这件事张扬出去，毕竟周助一直品学兼优，叫家长来也只是例行公事，就想通知家长一声，家长知道事情严重，与学校一起多加留意，以免大好的苗子被耽误了，然后就堂而皇之地包庇周助，却没曾想周天明把这事当成了天大的事，无论如何非要给周助请一天假，回家好好问问。
看吧，迂腐的人，永远都是落后的。或者说，落后的人，永远都是迂腐的。
周天明带着周助回家，我为了躲潘子，一个人翻墙跑到校外的小树林里。
不久前，潘子就是在这里把我从周助手里救下来。
我靠着树滑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一个声音跟我说，去承认吧，不然周天明会打死周助的。
另一个声音却说，不要去，周天明那么疼周助，他怎么舍得狠打他。
我在树林里躲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回家看看。
无论如何，总不能就这么躲着不管周助了。
我到家的时候正听到我妈跟周天明在吵架，我不声不响地走进院子里，发现周助被吊在那棵石榴树上，裤子被扒了，布满红楞子的屁股冲着门。
我跑过去赶紧给周助提裤子，屋里正被我妈拉着骂的周天明一看到我给周助穿裤子，直接推开我妈走出来把我扯一边去。
“谁给你的胆子！***一边去！”
周助扭过头看了我一眼，脸上还有眼泪，我猜一定是被周天明打的时候疼哭了。
“小淘你不好好在学校待着！跑回来干什么！请假了吗！”
这时候还有力气骂我，周助***的！
周助说这话用了很大的力，导致他脸上都冒出了汗。
我有点心疼，是真心疼。心疼得差一点就给周天明跪下了，告诉他，不关周助的事，你别打他了。
我妈从屋里出来，二话不说直接给周助解绳子，我也不管周天明了，跑过去帮忙。
周天明气得大吼：“给我住手！这**干出这种事，你们还护着他！”
“他做了什么事都是我儿子！”我妈难得这么强硬地护着我们。
“你给我起开！”周天明上来拉我妈，我妈被他拉的一个趔趄。
“妈！”我和周助惊呼。
周天明对我们再暴力，也从来没动过我妈一指头，大声说话的次数都有限，只有我气我妈的时候被我爸揍的份，护我妈护得不行不行的，我妈也被他这一下搞懵了。
“周天明你干什么！你别动他俩！书是我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啊！”
周小淘硬气了。
我吼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我刚刚那一瞬间硬气了起来，我看着周助被周天明抽得一身冷汗，看着我妈被周天明扯了个趔趄，我脑袋一热，突然就硬气了。
硬气之后，是满心的惊慌。
***刚才干了什么！
后悔已经晚了，场面僵了3秒钟。
“周小淘你欠抽了是吧！”周助最先反应过来，“再胡说我抽烂你的嘴！”
该死的周助，你只会对我横！
“周小淘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天明表情阴冷地盯着我。
“我……”我怂了。
“爸你别听他胡说，那书……”
已经被解救下来的周助挡在我面前，被周天明一把推开。
“给我让开！”
我咽了口唾沫。
太他妈吓人了。怎么办。我吓得连跑都不会了。
啪的一声脆响，把我打傻了。
“我就说周助不会做这种事。果然是你做的好事！”
周天明咬牙切齿。
我被一巴掌打得摔到了一边，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撑着地，看着周天明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往后缩。
周天明又要过来，被周助扑跪过去抱住了腿。
“爸你饶了他吧，他知道错了，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顿，他真的知道错了！真的爸！你饶了他吧！”周助死死抱着周天明的腿不撒手。
62
“还不快跑！”周助吼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就往外跑，意料之外，被我妈拦了下来。
我和周助并排跪在地上，周天明坐在一边抚着额头闭着眼，一副苦大愁深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很不安。我偷偷看了周助一眼，他微垂着头，两鬓还有冷汗，但是表情却淡定的很。
“明天我跟你们回学校，找你们学校领导说清楚，这事跟小助无关，都是小淘的，看学校怎么处置这件事吧。”周天明看来今晚没打算再揍我，但是这句话却吓傻我了。
“爸……”周助开口了。
“如果告诉学校，小淘很可能就得退学了，我们学校对这种事管得很严的。”
“你更不能背这个锅！你明年就要高考了，成绩又好，不能耽误了。”周天明说的斩钉截铁。
“爸，我没事，我成绩好，学校会网开一面的，不会开除我。”
“记过也不行！”
我在一边垂着头面无表情不说话，就好像他们讨论的事与我无关，手却快要把裤子抠烂了。
我不想退学，不想被记过。可是我没有发言权。
“不会的爸。学校爱惜我，会考虑到记过对我的影响，不会这么做的。其实这次……这次学校没打算追究了，只是通知家长来，然后批评教育一下，让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当这书是我的，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但是小淘不行，他本来就是踩着分数线进的重点高中，如果刚入校不久就有这些问题，学校可能会劝退的……”
我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面无表情地掩饰着我心里的大起大落。周天明一开口我就觉得我死定了，周助一开口我就觉得我有救了。
周天明好久不说话，我偷偷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我慌忙又垂下头。
“周小淘你打算今晚就不开口了是吧？”
我的手使劲拧巴着可怜的裤子，周天明你让我说什么？
我去承认吧，让学校开除我，结束我的求学生涯？
让周助担了吧，让学校放水，我们都顺利逃过此劫？
我的手从被揉皱的裤子上挪开，试图让自己缓解一下紧张，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我依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爸，你别为难小淘了……”
“周小淘，从东西被查到现在，你一直都打定了主意让你哥帮你扛这个雷了是吧？”周天明不理周助。
“爸……”
“我没问你！”周天明厉声打断了周助。
我试着张了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我又回到了在学校政教处外的紧张状态，手足无措，绝望又不想放弃，想往前冲却又没有勇气。
“你能护他到什么时候！能替他扛雷到什么时候！你早晚有护不住他的时候，你就打算让他一辈子这样烂着过了？！”
听到周天明对我的评价，16年来一直没皮没脸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羞耻感，烂着过，这就是周天明眼里的我，他拒绝看到我身上的好，即使我成绩也好，即使我乖乖听周助的话，我仍然是——烂着过——的。
因为是垂着头，所以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眼泪砸在地上。周天明却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一直这样，不惜用最恶毒的话来刺伤我。他无法让我信服，却有的是办法刺伤我的自尊，从小时候没脸地打我，到现在用语言刺伤我，或许在他心里的那个周小淘原也没有自尊，只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哥摊上这么大的事，你在干什么？连潘子都心疼你哥，害怕这件事耽误你哥的学业，跑出去顶罪，你呢？潘子跑出来承认书是他的，你当时在哪儿？躲在被窝里祈祷千万别查到你身上吗？”
“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承认就承认！大不了不上学了怎么着！”
我不知道我哭着冲周天明吼出这些话的时候究竟有什么复杂的心理，也许是他说我烂让我对自己也失望了，也许是他说我躲着祈祷千万别查到我身上刺激到了我。更也许是他提到潘子猪，让我想起潘子猪最后的孤注一掷，他让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自私和渺小，他可以为周助放弃自己，我却只在想让周助帮我扛这一切。这样的对比让我恐慌和害怕，没有人比我更爱周助，潘子更不可能，我不能输给潘子。
“胡说什么呢！不上学你干什么？”周助扭过头训斥我。
“把眼泪擦了！”周助一点也不管我有多伤心，他很凶。
我赌气地拿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却是止不住整个身子耸动着。
“还不快跑！”周助吼我。
我挣扎着爬起来就往外跑，意料之外，被我妈拦了下来。
我和周助并排跪在地上，周天明坐在一边抚着额头闭着眼，一副苦大愁深痛心疾首的样子。
我很不安。我偷偷看了周助一眼，他微垂着头，两鬓还有冷汗，但是表情却淡定的很。
“明天我跟你们回学校，找你们学校领导说清楚，这事跟小助无关，都是小淘的，看学校怎么处置这件事吧。”周天明看来今晚没打算再揍我，但是这句话却吓傻我了。
“爸……”周助开口了。
“如果告诉学校，小淘很可能就得退学了，我们学校对这种事管得很严的。”
“你更不能背这个锅！你明年就要高考了，成绩又好，不能耽误了。”周天明说的斩钉截铁。
“爸，我没事，我成绩好，学校会网开一面的，不会开除我。”
“记过也不行！”
我在一边垂着头面无表情不说话，就好像他们讨论的事与我无关，手却快要把裤子抠烂了。
我不想退学，不想被记过。可是我没有发言权。
“不会的爸。学校爱惜我，会考虑到记过对我的影响，不会这么做的。其实这次……这次学校没打算追究了，只是通知家长来，然后批评教育一下，让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就当这书是我的，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但是小淘不行，他本来就是踩着分数线进的重点高中，如果刚入校不久就有这些问题，学校可能会劝退的……”
我一动不动，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面无表情地掩饰着我心里的大起大落。周天明一开口我就觉得我死定了，周助一开口我就觉得我有救了。
周天明好久不说话，我偷偷抬头，发现他正看着我，我慌忙又垂下头。
“周小淘你打算今晚就不开口了是吧？”
我的手使劲拧巴着可怜的裤子，周天明你让我说什么？
我去承认吧，让学校开除我，结束我的求学生涯？
让周助担了吧，让学校放水，我们都顺利逃过此劫？
我的手从被揉皱的裤子上挪开，试图让自己缓解一下紧张，可是并没有什么卵用，我依然一个字也说不出。
“爸，你别为难小淘了……”
“周小淘，从东西被查到现在，你一直都打定了主意让你哥帮你扛这个雷了是吧？”周天明不理周助。
“爸……”
“我没问你！”周天明厉声打断了周助。
我试着张了几次嘴，都没发出声音，我又回到了在学校政教处外的紧张状态，手足无措，绝望又不想放弃，想往前冲却又没有勇气。
“你能护他到什么时候！能替他扛雷到什么时候！你早晚有护不住他的时候，你就打算让他一辈子这样烂着过了？！”
听到周天明对我的评价，16年来一直没皮没脸的我第一次感觉到一种强烈的羞耻感，烂着过，这就是周天明眼里的我，他拒绝看到我身上的好，即使我成绩也好，即使我乖乖听周助的话，我仍然是——烂着过——的。
因为是垂着头，所以我清楚地看到自己眼泪砸在地上。周天明却似乎并没有看到，他一直这样，不惜用最恶毒的话来刺伤我。他无法让我信服，却有的是办法刺伤我的自尊，从小时候没脸地打我，到现在用语言刺伤我，或许在他心里的那个周小淘原也没有自尊，只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
“你哥摊上这么大的事，你在干什么？连潘子都心疼你哥，害怕这件事耽误你哥的学业，跑出去顶罪，你呢？潘子跑出来承认书是他的，你当时在哪儿？躲在被窝里祈祷千万别查到你身上吗？”
“我干的就是我干的！承认就承认！大不了不上学了怎么着！”
我不知道我哭着冲周天明吼出这些话的时候究竟有什么复杂的心理，也许是他说我烂让我对自己也失望了，也许是他说我躲着祈祷千万别查到我身上刺激到了我。更也许是他提到潘子猪，让我想起潘子猪最后的孤注一掷，他让我瞬间觉得自己的自私和渺小，他可以为周助放弃自己，我却只在想让周助帮我扛这一切。这样的对比让我恐慌和害怕，没有人比我更爱周助，潘子更不可能，我不能输给潘子。
“胡说什么呢！不上学你干什么？”周助扭过头训斥我。
“把眼泪擦了！”周助一点也不管我有多伤心，他很凶。
我赌气地拿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却是止不住整个身子耸动着。
我申请省去章节标题因为我是取名困难户原楼主每一章都有标题，我之前更新的几章标题想的时间比写文时间都长所以我想干脆不要标题了吧就这么决定了，反对无效
因为我是取名困难户原楼主每一章都有标题，我之前更新的几章标题想的时间比写文时间都长所以我想干脆不要标题了吧就这么决定了，反对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