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高四的天空（父子，师生，平实向）
程希不知道弟弟心里的小别扭，只当他挨了打委屈着便也没多计较。见人不想说话就静静陪在他身边。等他想说了自然会说的。
程序闭了眼睛假装睡觉想轰走程希，可是对方依然一动不动坐在床边儿，他这个时候就像安安静静睡个觉，不想跟谁诉说，也不想要讨回公道，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给别人看？只要再过几个月，高考会把他带到另一个城市，一年回来一次，这样就再也没有人会冤枉他了，再也没有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抽他了。嗯，离开家就一切都会好起来。
以往被打得委屈了，他就会想到离开家，并默默为自己的想法做了准备。他把自己受到老师好评的作文都投到了杂志社，已经有好几篇发表了，还有网站邀请他签约。只是每每挨过打之后几天心情好了起来之后就把这个想法掐死了。不知道爸爸知道他这个大胆的想法之后会不会把他吊起来打，想到就怕怕的。不过又觉得可能爸爸早就想要他走了，毕竟他的出生就只是为了给程希提供造血干细胞。
程希累了，缩紧程序的被窝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程序睁开眼看着身边的哥哥，真觉得自己跟他没有什么像的，怎么就能是自己刚好跟他配型成功呢？如果当年选中的胚胎不是他，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也许那个孩子也像程希一样聪明一样乖巧可爱，他也会是爸爸妈妈的骄傲。可为什么自己就天生慢半拍又臭倔臭倔的呢？
程序闭了眼睛假装睡觉想轰走程希，可是对方依然一动不动坐在床边儿，他这个时候就像安安静静睡个觉，不想跟谁诉说，也不想要讨回公道，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脆弱展示给别人看？只要再过几个月，高考会把他带到另一个城市，一年回来一次，这样就再也没有人会冤枉他了，再也没有人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抽他了。嗯，离开家就一切都会好起来。
以往被打得委屈了，他就会想到离开家，并默默为自己的想法做了准备。他把自己受到老师好评的作文都投到了杂志社，已经有好几篇发表了，还有网站邀请他签约。只是每每挨过打之后几天心情好了起来之后就把这个想法掐死了。不知道爸爸知道他这个大胆的想法之后会不会把他吊起来打，想到就怕怕的。不过又觉得可能爸爸早就想要他走了，毕竟他的出生就只是为了给程希提供造血干细胞。
程希累了，缩紧程序的被窝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程序睁开眼看着身边的哥哥，真觉得自己跟他没有什么像的，怎么就能是自己刚好跟他配型成功呢？如果当年选中的胚胎不是他，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也许那个孩子也像程希一样聪明一样乖巧可爱，他也会是爸爸妈妈的骄傲。可为什么自己就天生慢半拍又臭倔臭倔的呢？
程序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不是爸妈的亲儿子，不然怎么就比哥哥笨这么多呢？还记得小学的时候，一个汉字他能写几百遍还记不得。
一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一节课就讲那么三五个汉字，晚上留的家庭作业就是抄写，一个字写一行，然后请家长报听写，签字。程序放了学也不敢跟小朋友出去踢球，就赶紧跑回家写作业，数学的计算题他要算好久才敢给爸爸检查，语文抄写他也不敢马虎，否则听写就过不了关。
程序爬上椅子，掏出书包里的书本和铅笔，专心致志对付加减法，一个练习做了有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演算完成，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已经酸痛的手，就得接着去对付汉字。那天学的有“游”字，很复杂的汉字，至少程序这么认为——三点水、方、唔……右边呢？是啥？
今天晚上谭乐清要去辅导晚自习，程希在寄宿学校没回来，家里只有程序和程颂。
六点多程颂才从补习班回来，班上有个高三学生，确实努力，做的卷子摞起来比人还高，但那个理综就是考不起来，程颂看着他也着急，想了好多法子，换着花样给他讲知识点和解题技巧，都收效甚微。
七点的时候他简单炒了几个菜，叫程序出来吃饭。
程序苦着一张脸，听写的作业还没做，妈妈不在家，怎么办吖！坐在饭桌上吃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一心琢磨着该怎么跟爸爸开口。真的想不通老师为什么一定要家长报听写，写作业难道不是自己的事吗？为什么要麻烦爸爸……
吃完饭，程序还没想好怎么办，又不敢抄一遍骗老师，就坐在椅子上不走，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需求。
“怎么了？”程颂洗完了碗，见程序还在这儿难免有些奇怪。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吖？”程序绞着手指，低头看脚尖，耳朵和脸颊都憋得通红。
“十点多，找妈妈做什么？”程颂记得放学的时候妻交代了程序的家庭作业里有听写，叫他帮忙做一下。他一直在等着程序自己说。
一年级的时候，语文老师一节课就讲那么三五个汉字，晚上留的家庭作业就是抄写，一个字写一行，然后请家长报听写，签字。程序放了学也不敢跟小朋友出去踢球，就赶紧跑回家写作业，数学的计算题他要算好久才敢给爸爸检查，语文抄写他也不敢马虎，否则听写就过不了关。
程序爬上椅子，掏出书包里的书本和铅笔，专心致志对付加减法，一个练习做了有将近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演算完成，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已经酸痛的手，就得接着去对付汉字。那天学的有“游”字，很复杂的汉字，至少程序这么认为——三点水、方、唔……右边呢？是啥？
今天晚上谭乐清要去辅导晚自习，程希在寄宿学校没回来，家里只有程序和程颂。
六点多程颂才从补习班回来，班上有个高三学生，确实努力，做的卷子摞起来比人还高，但那个理综就是考不起来，程颂看着他也着急，想了好多法子，换着花样给他讲知识点和解题技巧，都收效甚微。
七点的时候他简单炒了几个菜，叫程序出来吃饭。
程序苦着一张脸，听写的作业还没做，妈妈不在家，怎么办吖！坐在饭桌上吃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一心琢磨着该怎么跟爸爸开口。真的想不通老师为什么一定要家长报听写，写作业难道不是自己的事吗？为什么要麻烦爸爸……
吃完饭，程序还没想好怎么办，又不敢抄一遍骗老师，就坐在椅子上不走，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需求。
“怎么了？”程颂洗完了碗，见程序还在这儿难免有些奇怪。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吖？”程序绞着手指，低头看脚尖，耳朵和脸颊都憋得通红。
“十点多，找妈妈做什么？”程颂记得放学的时候妻交代了程序的家庭作业里有听写，叫他帮忙做一下。他一直在等着程序自己说。
一个男孩子哪能这么扭扭捏捏呢？这样的性子，将来会失去太多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机会。这样的学生，程颂见过太多，成绩好得没人能匹敌，可就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完全不敢为自己争取什么，做班干部想做又不敢竞选，学生会的工作想去尝试更是不敢参加选拔，就这么错过了一切，眼看着没有他们优秀的人活跃在学校的管理工作上。
程序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小声开口“老师留了听写作业……妈妈不在……哥哥也不在……”
“所以呢？”
“所以……您……唔……能不能帮帮我……”程序声音越来越小，竟然开始带了哭腔，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程颂无奈叹了口气，跟着他进了房间。
程序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小声开口“老师留了听写作业……妈妈不在……哥哥也不在……”
“所以呢？”
“所以……您……唔……能不能帮帮我……”程序声音越来越小，竟然开始带了哭腔，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似的。
程颂无奈叹了口气，跟着他进了房间。
程序沉默着从书包里抽出作业本和课本，翻到确定的位置再把课本交给程颂。“就是这一页的生字，要听写。”
“嗯，你准备好了？”程颂拿了书坐在旁边，眼睛扫了扫课桌上的本子，上面已经有抄写过的字，看来的确是准备过了的。
“准备好了。”程序格外紧张，在爸爸面前生怕写错一笔。
程颂报的速度很快，看见一个字还剩两笔没写就开始报下一个字，程序急匆匆跟上他的速度根本来不及回头看自己写的有没有问题。程序写字慢，写一笔就要看看自己写的对不对，这会儿已经快急哭了。
写完之后程颂没等着小孩儿主动交来检查，因为程序已经吓得跑到旁边站着去了。程序害怕自己急忙写完的字会错很多，他知道自个儿笨，爸爸不喜欢他，害怕因为错字挨打，又不是没挨过……
程颂看了一遍过来，没有什么错误，就是写得急了，笔画有些飘，字体不漂亮。嗯，还写错了一个“游”字，把右边写成了反文旁。他把本子往前翻了一页，这个字程序多抄了两行，居然还能写错……
“去书房，把尺子拿来。”
“唔……是……”程序哭着脸往书房走，琢磨着自己一定写错了好多。
“嗯，你准备好了？”程颂拿了书坐在旁边，眼睛扫了扫课桌上的本子，上面已经有抄写过的字，看来的确是准备过了的。
“准备好了。”程序格外紧张，在爸爸面前生怕写错一笔。
程颂报的速度很快，看见一个字还剩两笔没写就开始报下一个字，程序急匆匆跟上他的速度根本来不及回头看自己写的有没有问题。程序写字慢，写一笔就要看看自己写的对不对，这会儿已经快急哭了。
写完之后程颂没等着小孩儿主动交来检查，因为程序已经吓得跑到旁边站着去了。程序害怕自己急忙写完的字会错很多，他知道自个儿笨，爸爸不喜欢他，害怕因为错字挨打，又不是没挨过……
程颂看了一遍过来，没有什么错误，就是写得急了，笔画有些飘，字体不漂亮。嗯，还写错了一个“游”字，把右边写成了反文旁。他把本子往前翻了一页，这个字程序多抄了两行，居然还能写错……
“去书房，把尺子拿来。”
“唔……是……”程序哭着脸往书房走，琢磨着自己一定写错了好多。
得力有机直尺，薄薄的看起来没有戒尺那么可怕，程颂大学的时候闲着没事学了学建筑手绘图，当然不专业，就是闲着没事在纸上画画，所以家里还有尺子，儿子生出来之后他偶然开发了尺子的新用途，当然大部分都用在程序身上了。程希打不得，白血病稍微受点伤就是要命的事，就有一次他要放弃治疗的时候，程颂气得很了拿这吓唬了两下子。
程序将尺子递给程颂，然后乖乖伸出两只小手，咬着下嘴唇等挨打，上次把自己名字多加了一撇，爸爸拽着他的手打到小手红透了，怎么疼的到现在他还记得。还没打，就已经怕了，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眼泪又不敢流下来。
程颂拿尺子比在程序手心儿上，三公分宽的尺子似乎一下子就盖完了整个手心儿。
“啪”清脆的声音落在手上，带起一阵刺痛。整个手掌都麻了，程序左手靠右手搓了搓，复又伸过去。
小孩儿的手还有些肉，也格外嫩。程颂搞生物的，明白得很，手上感受器多，皮肤也敏感，打着可疼，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用宽大的尺子打不会伤着肌肉。
“写了二十几遍了还写错，你说该不该打？”
“嗯嗯……该……”程序吸了吸跟眼泪一块儿出来的鼻涕，委屈巴巴点头。
“还会写错吗？”程颂把程序被打得缩回去的左手拉回来，尺子放在手心。
“不会了不会了！”程序直勾勾盯着自个儿的手掌和那个可怕的尺子。
“好，下次再错怎么办？”
“唔……打十下手心儿。”程序斟酌了一下，第一次错爸爸打了五下，那第二次应该再加五下吧……
程颂看着程序的头顶，愣了片刻。
程序将尺子递给程颂，然后乖乖伸出两只小手，咬着下嘴唇等挨打，上次把自己名字多加了一撇，爸爸拽着他的手打到小手红透了，怎么疼的到现在他还记得。还没打，就已经怕了，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眼泪又不敢流下来。
程颂拿尺子比在程序手心儿上，三公分宽的尺子似乎一下子就盖完了整个手心儿。
“啪”清脆的声音落在手上，带起一阵刺痛。整个手掌都麻了，程序左手靠右手搓了搓，复又伸过去。
小孩儿的手还有些肉，也格外嫩。程颂搞生物的，明白得很，手上感受器多，皮肤也敏感，打着可疼，但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用宽大的尺子打不会伤着肌肉。
“写了二十几遍了还写错，你说该不该打？”
“嗯嗯……该……”程序吸了吸跟眼泪一块儿出来的鼻涕，委屈巴巴点头。
“还会写错吗？”程颂把程序被打得缩回去的左手拉回来，尺子放在手心。
“不会了不会了！”程序直勾勾盯着自个儿的手掌和那个可怕的尺子。
“好，下次再错怎么办？”
“唔……打十下手心儿。”程序斟酌了一下，第一次错爸爸打了五下，那第二次应该再加五下吧……
程颂看着程序的头顶，愣了片刻。
（有没有发现老爸和儿子一样爱好广泛嘞
）
（你们有被打过手心儿咩⊙▽⊙，楼主有过哎,,Ծ^Ծ,,，，，初中的时候写错了一个单词，present，七个字母就被打了七下……）
）（你们有被打过手心儿咩⊙▽⊙，楼主有过哎,,Ծ^Ծ,,，，，初中的时候写错了一个单词，present，七个字母就被打了七下……）
（回忆结束了）
程序伸手揉了揉后面硬硬的臀，碰上去还是酸胀着疼，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也知道自己把爸爸气的不轻，可是要他服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凡挨了打的孩子对父亲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恨的，可是父子哪有隔夜仇，怄气的时候过去了，生活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程序拿了耳机来听歌，他最近听《出师表》入迷，刚开始听的时候想的是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现下脑子里却满是刘备刘禅这对父子，刘备算是英雄，可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多像他爸爸和他。不知道刘备在世时有没有对儿子过多苛责。
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也就睡着了。
程颂这里却睡不着了，他们听到医生来过，谭乐清埋怨丈夫打得重了，程颂也不反驳由着妻子埋怨。
也是啊，今儿还是阿序的生日，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呢？
可是过了今天，阿序就成人了。
复读这一年本来是上天再给他们父子的一次机会，复读班工作好做，程颂有时间来关心儿子的生活学习和思想，可是他发现儿子好像并不需要他。
再有几个月，那个好像永远温顺又倔强的孩子就要离开家离开高中校园，走进类似社会的大学了。
孩子走进大学校门之后，跟家长的联系恐怕就只剩了每个月的生活费。程颂不得不感叹，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他握着小手教写字的儿子，马上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了。
程序伸手揉了揉后面硬硬的臀，碰上去还是酸胀着疼，直让他倒吸一口凉气。他也知道自己把爸爸气的不轻，可是要他服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凡挨了打的孩子对父亲多多少少都有些怨恨的，可是父子哪有隔夜仇，怄气的时候过去了，生活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程序拿了耳机来听歌，他最近听《出师表》入迷，刚开始听的时候想的是诸葛亮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但现下脑子里却满是刘备刘禅这对父子，刘备算是英雄，可儿子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多像他爸爸和他。不知道刘备在世时有没有对儿子过多苛责。
胡思乱想着没多久也就睡着了。
程颂这里却睡不着了，他们听到医生来过，谭乐清埋怨丈夫打得重了，程颂也不反驳由着妻子埋怨。
也是啊，今儿还是阿序的生日，什么事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呢？
可是过了今天，阿序就成人了。
复读这一年本来是上天再给他们父子的一次机会，复读班工作好做，程颂有时间来关心儿子的生活学习和思想，可是他发现儿子好像并不需要他。
再有几个月，那个好像永远温顺又倔强的孩子就要离开家离开高中校园，走进类似社会的大学了。
孩子走进大学校门之后，跟家长的联系恐怕就只剩了每个月的生活费。程颂不得不感叹，这个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儿子，他握着小手教写字的儿子，马上就要离开他的视线了。
半夜起来，程颂做贼似的溜进程序的房间。他还是生气的，程序不肯解释的死犟样子还是让他恼火，但是看到儿子惨不忍睹的臀腿，也有些心疼。
因为身上痛着，睡的不深的程序被程颂的小动作弄醒了，本以为是哥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居然是父亲。瞬间僵硬了身体，硬帮帮趴在床上，心里直祈祷父亲赶紧离开。只是感受到父亲粗糙的手掌在自己伤口附近小心翼翼地抚摸，胸口闷闷的，鼻头一酸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化作千行泪。他咬了枕头忍住了，依然装作熟睡的样子。
早晨，程希去跟本区策划走流程去了，谭乐清出门买菜，家里又只剩了程序，和程颂。
程序趴在床上喝了一碗清粥就坚决不肯再动弹，程颂搬了张凳子放在床前，替他拿了画板和铅笔，没说话，走了。
程序揉了揉眼睛和鼻子，拿了专业的绘图铅笔在纸上画画儿。
画上父亲将两三岁的儿子扛在肩上趟过溪水。
其实彩铅马克笔水彩粉彩什么的他根本不会用，他只要一盒铅笔就够了。不过，这份笨拙的礼物却让他格外幸福，足以冲淡昨晚的一切。
因为身上痛着，睡的不深的程序被程颂的小动作弄醒了，本以为是哥哥，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居然是父亲。瞬间僵硬了身体，硬帮帮趴在床上，心里直祈祷父亲赶紧离开。只是感受到父亲粗糙的手掌在自己伤口附近小心翼翼地抚摸，胸口闷闷的，鼻头一酸仿佛要把所有委屈化作千行泪。他咬了枕头忍住了，依然装作熟睡的样子。
早晨，程希去跟本区策划走流程去了，谭乐清出门买菜，家里又只剩了程序，和程颂。
程序趴在床上喝了一碗清粥就坚决不肯再动弹，程颂搬了张凳子放在床前，替他拿了画板和铅笔，没说话，走了。
程序揉了揉眼睛和鼻子，拿了专业的绘图铅笔在纸上画画儿。
画上父亲将两三岁的儿子扛在肩上趟过溪水。
其实彩铅马克笔水彩粉彩什么的他根本不会用，他只要一盒铅笔就够了。不过，这份笨拙的礼物却让他格外幸福，足以冲淡昨晚的一切。
【来自季瑞清的一万点伤害】
程序画着画，没觉得时间过了多久，但确实已经到了中午。
谭乐清来叫他吃饭，说是家里来客人了，让他去见见。
“什么客人非要我去见……”程序不甚开心地收起刚摸了几下还不太会用的彩铅，抖了抖手边宽松的运动裤穿上。
客厅里沙发上季瑞清和他爸妈，程颂程希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程希这几年在文化公司混得不错，业内也叫的出名字，是前辈看好的青年才俊。季瑞清妈妈是做影视的，听说程希回来办签售，这不约来了谈版权收购的问题，她看上了程希的小说。
程序挠挠头，拘谨地走过去，“叔叔阿姨好。”
季瑞清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瞟了一眼说话的人，他还奇怪怎么那么像那个就会耍酷的家伙，好嘛，一看，不就是那个人吗？卧槽……这家伙……是……程老师的儿子？！
程序也看见了季瑞清，心里越发不爽，脸色阴沉了几分，不动声色移到旁边站着吃水果去了。
“我说小希怎么能写出那么有灵气的文字，这不原型就站在这儿呢！”季夫人直勾勾盯着程序，眼睛发光。
“哈哈，怪不得别人说您眼睛毒，我弟弟程序，就是我小说的原型，所以愿不愿意放到银幕上，我还要问过他的意见，而且文中几段文字是他写的。”程希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骄傲，他揽过程序的肩膀。
“程老师真是，真是有福气，两个儿子都是大才子呢！”
程序转头看了看哥哥，两个才子吗？
程颂笑着摆摆手“哪里啊，都是你们抬举的。”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是喜悦和自豪。
程序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他还惦记着没画完的画儿，只想抽身离开。
季瑞清也是一样的，只想把程颂拉走聊天，不想听他爸妈跟程希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他俩就想着工作，今天他俩说要一起带他出来玩他还高兴了好久，谁知道只是用他来跟程老师家的俩儿子搭讪，真他妈恶心。
程序画着画，没觉得时间过了多久，但确实已经到了中午。
谭乐清来叫他吃饭，说是家里来客人了，让他去见见。
“什么客人非要我去见……”程序不甚开心地收起刚摸了几下还不太会用的彩铅，抖了抖手边宽松的运动裤穿上。
客厅里沙发上季瑞清和他爸妈，程颂程希坐在一起相谈甚欢。程希这几年在文化公司混得不错，业内也叫的出名字，是前辈看好的青年才俊。季瑞清妈妈是做影视的，听说程希回来办签售，这不约来了谈版权收购的问题，她看上了程希的小说。
程序挠挠头，拘谨地走过去，“叔叔阿姨好。”
季瑞清把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瞟了一眼说话的人，他还奇怪怎么那么像那个就会耍酷的家伙，好嘛，一看，不就是那个人吗？卧槽……这家伙……是……程老师的儿子？！
程序也看见了季瑞清，心里越发不爽，脸色阴沉了几分，不动声色移到旁边站着吃水果去了。
“我说小希怎么能写出那么有灵气的文字，这不原型就站在这儿呢！”季夫人直勾勾盯着程序，眼睛发光。
“哈哈，怪不得别人说您眼睛毒，我弟弟程序，就是我小说的原型，所以愿不愿意放到银幕上，我还要问过他的意见，而且文中几段文字是他写的。”程希语气里掩饰不住的骄傲，他揽过程序的肩膀。
“程老师真是，真是有福气，两个儿子都是大才子呢！”
程序转头看了看哥哥，两个才子吗？
程颂笑着摆摆手“哪里啊，都是你们抬举的。”说是这么说，但他的眼睛里明明白白是喜悦和自豪。
程序听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他还惦记着没画完的画儿，只想抽身离开。
季瑞清也是一样的，只想把程颂拉走聊天，不想听他爸妈跟程希讨论工作上的事情，他俩就想着工作，今天他俩说要一起带他出来玩他还高兴了好久，谁知道只是用他来跟程老师家的俩儿子搭讪，真他妈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