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半世笙歌半世安（父子）
以下另起楼层
第二十二章 邪魅一莞墨色开
是邪魅的笑容，一刹那也有芳华。
———————————————
“殿下，使者到了。”门外的王颉轻轻扣响了无笙的房门。
彼时，无笙正坐在桌边练字，闻言，将最后一笔缓缓落下，放下笔，才轻叹一口气，“终于到了。”
整了整身上的月白色衣衫，无笙才打开门，“王大人，这就去吧，免教使者说我等失了风度。”
王颉侧身，“殿下请。”
无笙昂首挺胸，朝外走去。王颉五步之外跟在无笙身后。
门外，果真是好大的排场。无笙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站在驿馆的门口负手而立。
一辆豪华的马车，四匹枣骝马，健壮高大，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却不曾有丝毫违和。片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掀开帘子，而后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帘后出来。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大部分乌发由金冠高高束在头顶。腰间一根镶玉腰带，垂下一枚羊脂玉佩，玉色通透纯净，毫无杂质。
无笙大体一看，眉头一挑，一身东西价值不菲啊。
无笙微笑着将目光对上站在马车前沿的人，却意外的看见马车上人向他投来的笑容。薄唇勾勒起的弧度，以及看向无笙的眼神带着笑意，却令人感到莫名的寒意。黑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无笙的身影。
无笙收回目光，“瑾萧萧无笙，特迎睿云使者。”
墨湘佅自行跃下马车，衣摆轻拂，一晃眼便已经到了无笙身前三步的距离。
明明不是高雅的动作，在墨湘佅做起来确实无比自然，没有任何不妥。
墨湘佅高出无笙一头，此刻倒是有居高临下之感。无笙也不看向墨湘佅的脸，直接侧过身，“请。”
墨湘佅也侧身并伸出手，“并行吧。”无笙浅笑。
两人并肩而行，无笙看着面前的地面，语气中并没有过多感情却也不失温和有礼:“二殿下今日才到，一路辛苦，想必累了，还是明日启程随无笙前往都城吧。”
虽是询问，但是也有不容置否的意味。墨湘佅轻笑:“无笙说的是。”看见无笙因为称呼下意识皱起的眉，墨湘佅又笑，“同为皇子，无谓高低，无笙唤我逸尘便好。”
无笙闻言，这才微微侧过头，“逸尘？”
墨湘佅点头，“弱冠之时，父亲会为儿子取字，无笙不会不知吧？”他挑眉笑着，“逸尘——便是父皇所取。待无笙弱冠，想必今上也会为无笙取字吧。”
无笙将头低下，掩盖了眼中失落的眼神以及脸上显示出忧伤的神色。弱冠啊……他能等到弱冠之时吗？
墨湘佅不知为何，看着无笙垂下去的头，以及被额前碎发遮住的眼睛，他的心里居然有几分……痛吗？
下意识将手握紧，墨湘佅朝着无笙说:“无笙也去休息吧。明日我们便出发。路上也少不了辛苦。”
无笙这才稍微回了回神，点点头，“好的……逸……逸尘。”
墨湘佅嘴角的弧度有三分的邪魅，但是却并不让人感到反感或者不适。无笙走进房间后，转身关门时才看到墨湘佅回身往他对面的房间走去。当然，无笙也没能看见墨湘佅转身后的笑容。萧无笙吗？很有意思呢，以后不会无聊了哦。
见过了真人，无笙的脑海里又不断的联想。七年前江湖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鬼魅的轻功？会是谁？墨湘佅……墨逸尘……逸尘……
无笙第一次觉得，能有一个人如此令他伤脑，查不到，还要好好对待着。
翌日，启程。
无笙没有再骑马，因为墨湘佅邀请无笙同坐马车。
马车上，无笙无墨湘佅相对而坐。无笙挺直着腰背，而墨湘佅斜靠在车壁上，丹凤眼微微上挑，目光似落在无笙的身上又好似在神游。
“无笙可还有兄弟姐妹？”墨湘佅似乎无聊，随口般问道。
闻言，无笙稍稍歪了歪脑袋，“嗯……无笙还有两个兄长，没有姐姐和弟弟，有两个妹妹。”
看着无笙歪脑袋的动作，墨湘佅觉得说不出的可爱。嘴角笑容更盛，“今上居然只有三子？”
无笙怔愣了片刻，“是啊……”
墨湘佅看无笙失神，停住了话语，开始闭目养神。无笙的目光看向墨湘佅今日换上的一身红衣，妖冶妩媚，眼神里还是无法言喻的困惑。
是邪魅的笑容，一刹那也有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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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使者到了。”门外的王颉轻轻扣响了无笙的房门。
彼时，无笙正坐在桌边练字，闻言，将最后一笔缓缓落下，放下笔，才轻叹一口气，“终于到了。”
整了整身上的月白色衣衫，无笙才打开门，“王大人，这就去吧，免教使者说我等失了风度。”
王颉侧身，“殿下请。”
无笙昂首挺胸，朝外走去。王颉五步之外跟在无笙身后。
门外，果真是好大的排场。无笙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站在驿馆的门口负手而立。
一辆豪华的马车，四匹枣骝马，健壮高大，马尾在身后一甩一甩，却不曾有丝毫违和。片刻，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伸出来掀开帘子，而后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从帘后出来。那个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 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英俊的侧脸，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大部分乌发由金冠高高束在头顶。腰间一根镶玉腰带，垂下一枚羊脂玉佩，玉色通透纯净，毫无杂质。
无笙大体一看，眉头一挑，一身东西价值不菲啊。
无笙微笑着将目光对上站在马车前沿的人，却意外的看见马车上人向他投来的笑容。薄唇勾勒起的弧度，以及看向无笙的眼神带着笑意，却令人感到莫名的寒意。黑色的瞳孔里清晰的倒映着无笙的身影。
无笙收回目光，“瑾萧萧无笙，特迎睿云使者。”
墨湘佅自行跃下马车，衣摆轻拂，一晃眼便已经到了无笙身前三步的距离。
明明不是高雅的动作，在墨湘佅做起来确实无比自然，没有任何不妥。
墨湘佅高出无笙一头，此刻倒是有居高临下之感。无笙也不看向墨湘佅的脸，直接侧过身，“请。”
墨湘佅也侧身并伸出手，“并行吧。”无笙浅笑。
两人并肩而行，无笙看着面前的地面，语气中并没有过多感情却也不失温和有礼:“二殿下今日才到，一路辛苦，想必累了，还是明日启程随无笙前往都城吧。”
虽是询问，但是也有不容置否的意味。墨湘佅轻笑:“无笙说的是。”看见无笙因为称呼下意识皱起的眉，墨湘佅又笑，“同为皇子，无谓高低，无笙唤我逸尘便好。”
无笙闻言，这才微微侧过头，“逸尘？”
墨湘佅点头，“弱冠之时，父亲会为儿子取字，无笙不会不知吧？”他挑眉笑着，“逸尘——便是父皇所取。待无笙弱冠，想必今上也会为无笙取字吧。”
无笙将头低下，掩盖了眼中失落的眼神以及脸上显示出忧伤的神色。弱冠啊……他能等到弱冠之时吗？
墨湘佅不知为何，看着无笙垂下去的头，以及被额前碎发遮住的眼睛，他的心里居然有几分……痛吗？
下意识将手握紧，墨湘佅朝着无笙说:“无笙也去休息吧。明日我们便出发。路上也少不了辛苦。”
无笙这才稍微回了回神，点点头，“好的……逸……逸尘。”
墨湘佅嘴角的弧度有三分的邪魅，但是却并不让人感到反感或者不适。无笙走进房间后，转身关门时才看到墨湘佅回身往他对面的房间走去。当然，无笙也没能看见墨湘佅转身后的笑容。萧无笙吗？很有意思呢，以后不会无聊了哦。
见过了真人，无笙的脑海里又不断的联想。七年前江湖中可有什么事情发生？鬼魅的轻功？会是谁？墨湘佅……墨逸尘……逸尘……
无笙第一次觉得，能有一个人如此令他伤脑，查不到，还要好好对待着。
翌日，启程。
无笙没有再骑马，因为墨湘佅邀请无笙同坐马车。
马车上，无笙无墨湘佅相对而坐。无笙挺直着腰背，而墨湘佅斜靠在车壁上，丹凤眼微微上挑，目光似落在无笙的身上又好似在神游。
“无笙可还有兄弟姐妹？”墨湘佅似乎无聊，随口般问道。
闻言，无笙稍稍歪了歪脑袋，“嗯……无笙还有两个兄长，没有姐姐和弟弟，有两个妹妹。”
看着无笙歪脑袋的动作，墨湘佅觉得说不出的可爱。嘴角笑容更盛，“今上居然只有三子？”
无笙怔愣了片刻，“是啊……”
墨湘佅看无笙失神，停住了话语，开始闭目养神。无笙的目光看向墨湘佅今日换上的一身红衣，妖冶妩媚，眼神里还是无法言喻的困惑。
第二十三章 祸起 书房再责
一路上还是相安无事的。墨湘佅还是和无笙搭搭讪，无笙也只是笑着回应。
三日后，一行人便回到了都城。
“逸尘，会有人安排你的住所的。”无笙说完便转身要走。
墨湘佅伸手拦住他。无笙疑惑的看向墨湘佅。“你要回宫？”
无笙点头，“回宫复命。”
墨湘佅并不曾收回手，“那我与你同去。”无笙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不合规矩。到时宫中设宴，逸尘再去吧。”说罢，拂开墨湘佅的手，便踏马离去了。
面对无笙的冷漠，以及他离去的背影，墨湘佅眯了眯眼，也罢，来日方长。便拂袖跟着无笙口里说会安排他住所的人走了。
而无笙则快马赶回了宫中。
刚刚进宫，便有侍卫在宫门口等着，“三殿下，皇上口谕，命您回宫后立即前往御书房觐见。”
无笙一愣，御书房？晃过神，才道:“嗯，知道了。”于是还没来得及见沐殇和流景，便匆匆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正站着两个太监，见到无笙来了，便打开了门。等无笙进去，才又关上了门。
大门正对的就是萧凌。
“儿臣拜见父皇。”无笙端端正正地跪了，目光微微向下。萧凌却并没有让无笙站起来，也没有抬头看无笙，只是看着桌上的折子， 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左手食指在桌子上敲出清脆的声音。一时间，无笙的心里竟生出了几分不安。
“路上可还安稳？”正当无笙纠结要不要讲话的时候，萧凌合上折子，抬起了头，淡淡的问。
无笙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稳住声音，“是，父皇，儿臣已经将来使安置去了使馆。”
“叩叩、叩叩、叩叩……”萧凌又敲起了桌子。无笙暗自里咬了咬牙，才问:“父皇唤儿臣来，可是另有吩咐？”
“朕问你，你可是认识墨湘佅？”
“嗯？”无笙疑惑的抬了抬头，“不是使者吗？儿臣在驿馆才认识。”
萧凌站了起来，顺手拿了桌上方才合上的折子，走了下来。
无笙看见萧凌走下来，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却莫名的紧张。不觉间已经攥紧了身侧的衣服，以求缓解这番紧张的感觉。却不想，这般的动作，在本就不愉快的萧凌眼里，已经成了心虚的表现。自然，萧凌的心里隐隐约约已经为无笙又定下了一份罪过。
萧凌站在无笙面前五步远的地方，一把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无笙的身上。无笙下意识一闭眼，感受到了萧凌的怒气，强作镇定的捡起了掉在他面前的折子。
摊开，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无笙瞳孔一缩，继续往下看去。
无笙拿着折子的手渐渐苍白，同时觉得着地的膝盖愈发的疼痛。
“父皇……儿臣在这之前的确不曾与他有过往来……”无笙看完，只能把头低下，“儿臣……”
萧凌蹲下来，伸出右手捏住了无笙尖尖的下巴强迫无笙抬头，“不认识？不认识墨湘佅会点名要你去迎接？不认识他会快马送折子来，说你种种之好？”
无笙只觉得下巴的骨头就要碎了。忍住颤抖，无笙艰难的开口，“父皇……儿臣不敢……不敢欺骗……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
萧凌看着无笙的眼睛，墨色的瞳孔比黑夜还要黑，看不到虚伪与一分厌恶，只是复杂中间带着两分显而易见的哀伤。
“来人，传杖。”
说罢，松开了无笙的下巴，“今日小惩大诫，若是被朕发现，当真有谋逆之心，就没这么容易了！”
李溢带着几个人，已经将刑杖和刑凳搬了进来，放在无笙身旁后，便站在一旁。
无笙努力忽视掉膝盖传来的阵痛，站起身伏上了刑凳。目光不再与萧凌有任何的交汇。
萧凌坐回了桌后，“三十。”
“是。”掌刑之人执起宽厚的刑杖，朝着萧凌弯了弯腰，又朝无笙弯了弯腰，伸手便要去褪无笙的裤子，无笙一惊，已经动作快过意识的用手抓住了要去扯他裤子的手。一眨眼，才愣过神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凌，忽然一股苦涩，在心里蔓延开来……
收回钳制住那人的手，便反手紧紧的扣在刑凳上……不必多言了，因为再多的话都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萧凌目光幽深的锁在无笙扣在刑凳上的指甲上，缓缓的吐出一句，“不必褪裤。”
无笙的手一松，想要抬头看看萧凌，终究也还是忍住了。只是感觉，松了一口气……
“是，皇上。”
无笙心下一紧，知道刑罚要开始了，无心再想太多，收了心神，想要挺过这刑杖的威力。
“啪！”无笙身后挨了重重的一下，浑身也跟着一颤。然而将呻吟死死压制在了喉间。
“啪！”“啪！”
刑杖起的快，落的也快，没有给无笙一丝喘息的机会。无笙只能依靠着自己的毅力去支撑着不断放大的痛感。
萧凌始终都是面无表情，没有给无笙一个眼色，只是冷眼看着刑杖落下、举起、再落。
“……啪！”
“唔……”第二十一下的时候，呻吟从无笙嘴里泄出……与此同时，“砰”一声！御书房的门被人踹开……
“住手！”
一路上还是相安无事的。墨湘佅还是和无笙搭搭讪，无笙也只是笑着回应。
三日后，一行人便回到了都城。
“逸尘，会有人安排你的住所的。”无笙说完便转身要走。
墨湘佅伸手拦住他。无笙疑惑的看向墨湘佅。“你要回宫？”
无笙点头，“回宫复命。”
墨湘佅并不曾收回手，“那我与你同去。”无笙闻言，皱了皱眉头，“这不合规矩。到时宫中设宴，逸尘再去吧。”说罢，拂开墨湘佅的手，便踏马离去了。
面对无笙的冷漠，以及他离去的背影，墨湘佅眯了眯眼，也罢，来日方长。便拂袖跟着无笙口里说会安排他住所的人走了。
而无笙则快马赶回了宫中。
刚刚进宫，便有侍卫在宫门口等着，“三殿下，皇上口谕，命您回宫后立即前往御书房觐见。”
无笙一愣，御书房？晃过神，才道:“嗯，知道了。”于是还没来得及见沐殇和流景，便匆匆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门口，正站着两个太监，见到无笙来了，便打开了门。等无笙进去，才又关上了门。
大门正对的就是萧凌。
“儿臣拜见父皇。”无笙端端正正地跪了，目光微微向下。萧凌却并没有让无笙站起来，也没有抬头看无笙，只是看着桌上的折子， 整个身子靠在椅背上，左手食指在桌子上敲出清脆的声音。一时间，无笙的心里竟生出了几分不安。
“路上可还安稳？”正当无笙纠结要不要讲话的时候，萧凌合上折子，抬起了头，淡淡的问。
无笙强行压制住内心的不安，稳住声音，“是，父皇，儿臣已经将来使安置去了使馆。”
“叩叩、叩叩、叩叩……”萧凌又敲起了桌子。无笙暗自里咬了咬牙，才问:“父皇唤儿臣来，可是另有吩咐？”
“朕问你，你可是认识墨湘佅？”
“嗯？”无笙疑惑的抬了抬头，“不是使者吗？儿臣在驿馆才认识。”
萧凌站了起来，顺手拿了桌上方才合上的折子，走了下来。
无笙看见萧凌走下来，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却莫名的紧张。不觉间已经攥紧了身侧的衣服，以求缓解这番紧张的感觉。却不想，这般的动作，在本就不愉快的萧凌眼里，已经成了心虚的表现。自然，萧凌的心里隐隐约约已经为无笙又定下了一份罪过。
萧凌站在无笙面前五步远的地方，一把将手中的折子扔在无笙的身上。无笙下意识一闭眼，感受到了萧凌的怒气，强作镇定的捡起了掉在他面前的折子。
摊开，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无笙瞳孔一缩，继续往下看去。
无笙拿着折子的手渐渐苍白，同时觉得着地的膝盖愈发的疼痛。
“父皇……儿臣在这之前的确不曾与他有过往来……”无笙看完，只能把头低下，“儿臣……”
萧凌蹲下来，伸出右手捏住了无笙尖尖的下巴强迫无笙抬头，“不认识？不认识墨湘佅会点名要你去迎接？不认识他会快马送折子来，说你种种之好？”
无笙只觉得下巴的骨头就要碎了。忍住颤抖，无笙艰难的开口，“父皇……儿臣不敢……不敢欺骗……父皇……儿臣真的，不知道……”
萧凌看着无笙的眼睛，墨色的瞳孔比黑夜还要黑，看不到虚伪与一分厌恶，只是复杂中间带着两分显而易见的哀伤。
“来人，传杖。”
说罢，松开了无笙的下巴，“今日小惩大诫，若是被朕发现，当真有谋逆之心，就没这么容易了！”
李溢带着几个人，已经将刑杖和刑凳搬了进来，放在无笙身旁后，便站在一旁。
无笙努力忽视掉膝盖传来的阵痛，站起身伏上了刑凳。目光不再与萧凌有任何的交汇。
萧凌坐回了桌后，“三十。”
“是。”掌刑之人执起宽厚的刑杖，朝着萧凌弯了弯腰，又朝无笙弯了弯腰，伸手便要去褪无笙的裤子，无笙一惊，已经动作快过意识的用手抓住了要去扯他裤子的手。一眨眼，才愣过神来，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萧凌，忽然一股苦涩，在心里蔓延开来……
收回钳制住那人的手，便反手紧紧的扣在刑凳上……不必多言了，因为再多的话都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萧凌目光幽深的锁在无笙扣在刑凳上的指甲上，缓缓的吐出一句，“不必褪裤。”
无笙的手一松，想要抬头看看萧凌，终究也还是忍住了。只是感觉，松了一口气……
“是，皇上。”
无笙心下一紧，知道刑罚要开始了，无心再想太多，收了心神，想要挺过这刑杖的威力。
“啪！”无笙身后挨了重重的一下，浑身也跟着一颤。然而将呻吟死死压制在了喉间。
“啪！”“啪！”
刑杖起的快，落的也快，没有给无笙一丝喘息的机会。无笙只能依靠着自己的毅力去支撑着不断放大的痛感。
萧凌始终都是面无表情，没有给无笙一个眼色，只是冷眼看着刑杖落下、举起、再落。
“……啪！”
“唔……”第二十一下的时候，呻吟从无笙嘴里泄出……与此同时，“砰”一声！御书房的门被人踹开……
“住手！”
第二十四章 争端 一触即发
御书房的门猛的被踹开，掌刑的人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高举起的刑杖堪堪停在半空中，没能落在无笙已经泛红的臀上。
无笙回头，朦胧间看见了两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前……
萧凌的目光落在门前两人的身上，淡淡的却不复刚才对无笙的冷漠。
“越儿，修儿。”萧凌伸手挥退了跟着两人进来，匆匆请罪的侍卫们。侍卫们急忙退了出去。
掌刑的人还是举着刑杖，看向萧凌，不知是否还要继续责打下去。
萧凌看着趴在刑凳上的无笙，以及刚刚进来，此刻已经站在无笙身边的两人，“下去吧，”看了一眼下面两站一趴的人，顿了顿，“李溢，你也下去。”
李溢右手拂尘一甩，“是，皇上，老奴告退了。”说着，朝一边放下刑杖站在一边还没走的人小动作的摇了摇手。两人出了御书房，李溢还将门带好了。
此刻御书房，余下了四人——萧凌，无笙，沐殇，以及无笙的大哥，萧无越。
萧无越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寂静。“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体安康。”无越的嗓音温润如水，颇具磁性。
萧凌看着一身蓝色长袍的无越，眉眼间也带了几分温和。“回来了。”
无越躬身，“老师那边的事情已经不用儿臣了，儿臣回来为父皇分忧。”
萧凌点点头，“处理好了就行。”
无越便不再言语，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提及刚才他跟在沐殇身后，即沐殇踹门进来一事。
萧凌的眼神里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紧紧看着沐殇。
沐殇也不胆怯，只是回望过去，同时不忘说上两句。“敢问皇叔，笙儿所犯何错，要以重刑相待？”
凳上的无笙本静静趴着，听见沐殇此番话语，也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萧凌——他也想知道，究竟……他的错在哪里？
下意识抬起的头，却在不经意间与萧凌四目相对。萧凌看向无笙的眼神，始终都是冷淡而漠视的，没有对无淅的那般纵容，也没有对无越那样的温和，甚至没有像对沐殇那样关心。
萧凌收回与无笙相对的目光，落在笔直站着的沐殇身上，“他的出生，本就是一个错误。”
无笙敛目，紧握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早知道是这样的回答，他又为何要抱有希望？只是还不曾彻底绝望，所以以为会有一天也能得到那样温情的呵护。可是终究，他也不过只能成为一宫人乃至天下人的笑柄。
沐殇眼神中也是明显的一愣。侧过头，看见无笙苍白的手，心，像被紧紧揪住。无笙……
沐殇上前一步，“皇叔打也打过了，沐殇便带笙儿回去了。”说罢，将伏在凳上的无笙抱了起来，将无笙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哥哥带你回去。”他轻轻对无笙说道。无笙的手攥住沐殇的衣服，“哥哥……”下意识的呼唤，便闭上了眼睛。他好累啊……不想再说话，不想再理会了。
抬脚要离开的沐殇忽然停下了，转过身对着一边一直没有再说过话的无越，“无越，有些事，我想彼此知道就好。笙儿已经这个地步了，他不曾亏欠过任何人。”
沐殇瞥了一眼的萧凌，便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无笙踏出了御书房。
萧凌也没有阻拦，只是看着沐殇和无越的眼神带着一股高深莫测。
“父皇，儿臣也告退了。”
萧凌点点头，“嗯，去吧。”
长笙殿。
“流景！”沐殇一进长笙殿，便大声叫流景出来。将无笙抱进卧房，流景也赶到了。
“无笙！”流景看见床上的无笙，“沐殇！怎么回事？！无笙怎么了？”
“在御书房又受罚了！”
流景看着无笙紧皱的眉头，握紧了拳头。“真是无理取闹！”
沐殇抿了一口茶水，“唉。能怎么办？”
床上的少年安安静静，似乎一直都是睡在哪里的，没有方才御书房里的绝望，没有一触即发的气氛，没有几个人之间不断的纠纷。
只是，这样下去，无笙，真的能再走下去吗？
御书房的门猛的被踹开，掌刑的人一时之间没能反应过来，高举起的刑杖堪堪停在半空中，没能落在无笙已经泛红的臀上。
无笙回头，朦胧间看见了两个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前……
萧凌的目光落在门前两人的身上，淡淡的却不复刚才对无笙的冷漠。
“越儿，修儿。”萧凌伸手挥退了跟着两人进来，匆匆请罪的侍卫们。侍卫们急忙退了出去。
掌刑的人还是举着刑杖，看向萧凌，不知是否还要继续责打下去。
萧凌看着趴在刑凳上的无笙，以及刚刚进来，此刻已经站在无笙身边的两人，“下去吧，”看了一眼下面两站一趴的人，顿了顿，“李溢，你也下去。”
李溢右手拂尘一甩，“是，皇上，老奴告退了。”说着，朝一边放下刑杖站在一边还没走的人小动作的摇了摇手。两人出了御书房，李溢还将门带好了。
此刻御书房，余下了四人——萧凌，无笙，沐殇，以及无笙的大哥，萧无越。
萧无越率先打破了尴尬的寂静。“儿臣参见父皇，父皇圣体安康。”无越的嗓音温润如水，颇具磁性。
萧凌看着一身蓝色长袍的无越，眉眼间也带了几分温和。“回来了。”
无越躬身，“老师那边的事情已经不用儿臣了，儿臣回来为父皇分忧。”
萧凌点点头，“处理好了就行。”
无越便不再言语，站在一旁。丝毫没有提及刚才他跟在沐殇身后，即沐殇踹门进来一事。
萧凌的眼神里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来，紧紧看着沐殇。
沐殇也不胆怯，只是回望过去，同时不忘说上两句。“敢问皇叔，笙儿所犯何错，要以重刑相待？”
凳上的无笙本静静趴着，听见沐殇此番话语，也下意识抬起头来看向萧凌——他也想知道，究竟……他的错在哪里？
下意识抬起的头，却在不经意间与萧凌四目相对。萧凌看向无笙的眼神，始终都是冷淡而漠视的，没有对无淅的那般纵容，也没有对无越那样的温和，甚至没有像对沐殇那样关心。
萧凌收回与无笙相对的目光，落在笔直站着的沐殇身上，“他的出生，本就是一个错误。”
无笙敛目，紧握的手却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早知道是这样的回答，他又为何要抱有希望？只是还不曾彻底绝望，所以以为会有一天也能得到那样温情的呵护。可是终究，他也不过只能成为一宫人乃至天下人的笑柄。
沐殇眼神中也是明显的一愣。侧过头，看见无笙苍白的手，心，像被紧紧揪住。无笙……
沐殇上前一步，“皇叔打也打过了，沐殇便带笙儿回去了。”说罢，将伏在凳上的无笙抱了起来，将无笙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哥哥带你回去。”他轻轻对无笙说道。无笙的手攥住沐殇的衣服，“哥哥……”下意识的呼唤，便闭上了眼睛。他好累啊……不想再说话，不想再理会了。
抬脚要离开的沐殇忽然停下了，转过身对着一边一直没有再说过话的无越，“无越，有些事，我想彼此知道就好。笙儿已经这个地步了，他不曾亏欠过任何人。”
沐殇瞥了一眼的萧凌，便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无笙踏出了御书房。
萧凌也没有阻拦，只是看着沐殇和无越的眼神带着一股高深莫测。
“父皇，儿臣也告退了。”
萧凌点点头，“嗯，去吧。”
长笙殿。
“流景！”沐殇一进长笙殿，便大声叫流景出来。将无笙抱进卧房，流景也赶到了。
“无笙！”流景看见床上的无笙，“沐殇！怎么回事？！无笙怎么了？”
“在御书房又受罚了！”
流景看着无笙紧皱的眉头，握紧了拳头。“真是无理取闹！”
沐殇抿了一口茶水，“唉。能怎么办？”
床上的少年安安静静，似乎一直都是睡在哪里的，没有方才御书房里的绝望，没有一触即发的气氛，没有几个人之间不断的纠纷。
只是，这样下去，无笙，真的能再走下去吗？
第二十五章 暗波涌动宴无安（上）
“……唔，好疼啊……”一直昏睡的少年下意识的翻了翻身，却被身后忽然放大的痛感惊醒。
“啊！”无笙猛的从床上翻身起来，跪坐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地方一阵失神。“是我的房间？我……”无笙用手揉了揉还痛的头，当疼痛缓解了一些之后，才反应过来，“哥哥……”
此时，流景和沐殇都不在房内，不知去了哪里。无笙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望着不远处桌上的水壶，“应该……有水的吧……”忍着痛，扶着床边，便要下床去。
赤裸的脚直直落在地面上，寒气略微有些重了。无笙顾不上寻找鞋子，撑着墙一步一步往桌边走去。抬腿间，牵动身后的伤口，都是刺骨锥心般的疼痛。
真是越来越不经打了。
无笙心中暗自嘲讽自己一句，将颤抖的身子靠在了桌子边缘，手握住桌子的角，喘了口气。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呼……”无笙伸出右手去拿茶壶，感受到了茶壶一分沉甸甸的重量，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还好还好……”
将水倒在杯子里，沉着气力放下茶壶。
许是渴的厉害了，无笙猛的灌了一大口水，却又在下一刻被呛住，“咳咳，咳咳咳……”无笙慌乱中将杯子放在桌上，一只手去捂住嘴巴，不停的咳嗽起来。身子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怎么了？无笙？”流景匆匆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弯着腰捂着嘴不停咳嗽的无笙，连忙三步两步走到了无笙身边，将无笙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支撑在自己身上，“怎么醒了也不叫我一声呢？我去给你看药了。”
无笙停止了咳嗽，苍白的脸因为刚才的咳嗽反而泛出一丝红润。勉强笑了笑，才顺着流景的力气，将自己靠在流景身上，“没事，只是口渴想喝水，见你们都不在，才自己下床的。”
流景避开无笙的伤，将无笙放趴在床上，说:“沐殇去了伊王府。”
无笙忽然仰起头，“哥哥去伊王府？”
流景顺势在床边坐下，“是啊，他说有些事需要讲清楚——是关于你的。”
无笙苦笑了下，“又让哥哥为我费心了。”他未曾束起的头发随意的散在颈间，衬得整个人都虚弱无比。
“父皇那边……”无笙有些犹豫的问到，“我记得我还没受完罚……”
流景替无笙理了理长发，又将被子替他掖好，轻声说:“没事，虽说是沐殇带你回来的，不过皇上并没有阻拦，况且你又没犯错，受什么罚？”说到后面，无笙明显感觉到了流景的愤怒。念此，笑了笑，“为人臣子，君命难违。”
“冬天已至，天气转寒，无笙，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与沐殇虽想护你，也难免有顾不上的时候，你又总是受伤，让我们怎么放的下？”流景看着无笙的脸色与充满疲惫的眼神，不无心疼的叹息。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都不用担心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无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握住流景，“真的。”
流景看着无笙认真的样子，笑了笑，“说到做到才好。”说完，捏了捏无笙的脸颊。“对了，宴会会在两天后举行，这两天你要好好休息，否则很难应付。”
“知道了，我会小心准备的。”
伊王府。
长廊里，萧清背着手看着已经落尽树叶的枯树，久久无言。
斜后方，倚靠在栏杆上的沐殇，也没有讲话。
“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萧清忽然转过身，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沐殇，淡淡的说。
“这件事王爷想必早就知道吧。”沐殇的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看天，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萧清没有否认，“只是你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理由？”
沐殇没有改变动作，只是看着远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难道不是同一个道理？陛下十几年来，求全责备，难道不是心中始终愤恨？总归是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利用好了这之间的恩怨，又有什么目的是达不到的呢？”
“你不懂。”萧清的眼神没有凌厉与冷漠，语气温和而又无奈。
“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皇宫里，总是阴谋算计，没有一个人心里是没有诡计的，没有一个人会在他人困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他们宁愿冷眼旁观，也不想招惹一分的污秽。可是，宫中从来都不是干净的地方。”沐殇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天际，“帝王权谋，后宫诡计。”
萧清没有回答。
“沐殇言尽于此，两日后的宴会，还请王爷对笙儿多加照看。笙儿伤势未愈，况本身底子虚弱，难以修养。”
“修……”
萧清一声“儿”还在口里没有说出，沐殇便已一个纵身，跃出了几丈之外。
“我何尝不知当年之事，只是他却当局者迷……不肯面对。”
冬天的风，冷的会刺骨。
“……唔，好疼啊……”一直昏睡的少年下意识的翻了翻身，却被身后忽然放大的痛感惊醒。
“啊！”无笙猛的从床上翻身起来，跪坐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地方一阵失神。“是我的房间？我……”无笙用手揉了揉还痛的头，当疼痛缓解了一些之后，才反应过来，“哥哥……”
此时，流景和沐殇都不在房内，不知去了哪里。无笙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望着不远处桌上的水壶，“应该……有水的吧……”忍着痛，扶着床边，便要下床去。
赤裸的脚直直落在地面上，寒气略微有些重了。无笙顾不上寻找鞋子，撑着墙一步一步往桌边走去。抬腿间，牵动身后的伤口，都是刺骨锥心般的疼痛。
真是越来越不经打了。
无笙心中暗自嘲讽自己一句，将颤抖的身子靠在了桌子边缘，手握住桌子的角，喘了口气。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褪去了最后一丝血色。
“呼……”无笙伸出右手去拿茶壶，感受到了茶壶一分沉甸甸的重量，如释重负的笑了笑。“还好还好……”
将水倒在杯子里，沉着气力放下茶壶。
许是渴的厉害了，无笙猛的灌了一大口水，却又在下一刻被呛住，“咳咳，咳咳咳……”无笙慌乱中将杯子放在桌上，一只手去捂住嘴巴，不停的咳嗽起来。身子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怎么了？无笙？”流景匆匆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弯着腰捂着嘴不停咳嗽的无笙，连忙三步两步走到了无笙身边，将无笙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支撑在自己身上，“怎么醒了也不叫我一声呢？我去给你看药了。”
无笙停止了咳嗽，苍白的脸因为刚才的咳嗽反而泛出一丝红润。勉强笑了笑，才顺着流景的力气，将自己靠在流景身上，“没事，只是口渴想喝水，见你们都不在，才自己下床的。”
流景避开无笙的伤，将无笙放趴在床上，说:“沐殇去了伊王府。”
无笙忽然仰起头，“哥哥去伊王府？”
流景顺势在床边坐下，“是啊，他说有些事需要讲清楚——是关于你的。”
无笙苦笑了下，“又让哥哥为我费心了。”他未曾束起的头发随意的散在颈间，衬得整个人都虚弱无比。
“父皇那边……”无笙有些犹豫的问到，“我记得我还没受完罚……”
流景替无笙理了理长发，又将被子替他掖好，轻声说:“没事，虽说是沐殇带你回来的，不过皇上并没有阻拦，况且你又没犯错，受什么罚？”说到后面，无笙明显感觉到了流景的愤怒。念此，笑了笑，“为人臣子，君命难违。”
“冬天已至，天气转寒，无笙，你好好照顾自己。我与沐殇虽想护你，也难免有顾不上的时候，你又总是受伤，让我们怎么放的下？”流景看着无笙的脸色与充满疲惫的眼神，不无心疼的叹息。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都不用担心的，我可以保护好自己。”无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握住流景，“真的。”
流景看着无笙认真的样子，笑了笑，“说到做到才好。”说完，捏了捏无笙的脸颊。“对了，宴会会在两天后举行，这两天你要好好休息，否则很难应付。”
“知道了，我会小心准备的。”
伊王府。
长廊里，萧清背着手看着已经落尽树叶的枯树，久久无言。
斜后方，倚靠在栏杆上的沐殇，也没有讲话。
“你的意思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萧清忽然转过身，看着一脸无所谓的沐殇，淡淡的说。
“这件事王爷想必早就知道吧。”沐殇的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看天，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萧清没有否认，“只是你怎么知道？你有什么理由？”
沐殇没有改变动作，只是看着远方，“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难道不是同一个道理？陛下十几年来，求全责备，难道不是心中始终愤恨？总归是人，怎么会没有七情六欲？所以利用好了这之间的恩怨，又有什么目的是达不到的呢？”
“你不懂。”萧清的眼神没有凌厉与冷漠，语气温和而又无奈。
“我的确不懂，也不想懂。皇宫里，总是阴谋算计，没有一个人心里是没有诡计的，没有一个人会在他人困难之时伸出援助之手，他们宁愿冷眼旁观，也不想招惹一分的污秽。可是，宫中从来都不是干净的地方。”沐殇的声音像来自遥远的天际，“帝王权谋，后宫诡计。”
萧清没有回答。
“沐殇言尽于此，两日后的宴会，还请王爷对笙儿多加照看。笙儿伤势未愈，况本身底子虚弱，难以修养。”
“修……”
萧清一声“儿”还在口里没有说出，沐殇便已一个纵身，跃出了几丈之外。
“我何尝不知当年之事，只是他却当局者迷……不肯面对。”
冬天的风，冷的会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