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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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背过了一点点。”陈举林说着便不敢抬眼再看严威。
“一点点是多少?”严威拿过陈举林手里的书翻开问道。
“就，就一段。”陈举林用几乎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说道。
“大点声！敢做不敢当吗?！”严威大声呵斥道。
“报告！我就背过一段。”说到后面陈举林的声音还是小了下来。
“一段?俩小时了你就背过了一段?”严威厉声问道。
陈举林不敢回答。
“这一段有一百个字吗?这一段是古文还是外语啊?让你背了俩小时！”严威气得把书往门口一扔，“Duang！”一声砸在了门上。
陈举林更不敢说话了。
“你啊，你也别背了。你自己背不下去，我总逼着你有意思吗?从这门出去，你爱干嘛干嘛，你就是杀人放火我也懒得再管！”严威指着门口说道。
“别，师父，我错了，我错了师父！”陈举林赶紧拉着严威的袖子说道。
“咚咚咚。”门外响起敲门声，“老严，你爷俩这是干嘛呢?弄这么大动静，你们不睡还让不让我们睡了?”叶敬军和杨杰在隔壁听着声音不对，赶紧过来劝，又怕严威在动手，突然闯入让陈举林没面子，只是在门外说道。
“你去处理。”严威看着眼前带有哀求神色的陈举林吩咐道。
“是。”陈举林开门出去了。
严威在屋内隐约听到陈举林跟叶敬军、杨杰二人道歉的声音，自己也冷静了下来。本来是想回来叫他早休息的，结果却闹成了现在这样子。而且陈举林到底还是年轻，年轻人还是应该好好引导，早早定义叫他放弃似乎不太妥。
“师父?”陈举林回来看严威坐在桌前沉思，试探着说道。
严威回过神来看他，见陈举林抽了自己的皮带递了上来，说道：“师父您别不管我，是我错了，是我不上进，辜负了您还有叶叔、杨叔的教导。我以后一定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您要是生气就打我几下吧。”
严威没有接他的皮带，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你自己心里知道就好，这两天你也累了，早休息吧，明天还有事呢。”
“啊?”陈举林一愣，在他心里严威一向是有错必罚，有时候没错还会敲打两下更何况是现在这种情况。
“干什么?非要讨打啊?”严威佯怒道。
“没，不是。”陈举林赶紧把腰带系回去，站直身子问道：“您没事吧?”
严威被他这一问弄得一愣。
“我的意思是刚刚……?”陈举林觉得自己出门之前和回来之后的严威明显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你这两天忙武术队的事，今天的事我听说了，事情都办的不错。但是，你应该知道，他们不过是来借住的，是过客。不会因为你对他们做的好一些他们就能让你考过教练资格，就能让你带着球队打好比赛。你年纪不小了，什么事情重要不应该再让我提醒了。早些休息，这两天把前两天没完成的完成好。下周我在检查你要是背不过可就没这么容易过了。”严威说完走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留下陈举林一人呆呆的思考。
“还不快睡?”严威出来见陈举林还呆在原地不动斥责道。
“啊?是。”陈举林回过神答道。
这一夜陈举林都没有睡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严威的处理方法似乎和以前大相径庭。
“你睡不睡，不睡起来背书去。”直到严威觉得忍无可忍来敲陈举林的床，陈举林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似乎打扰到严威休息了。
“睡。马上睡。”陈举林赶紧闭上眼睛假寐，却怎么也无法睡着。

进入八月份了，总觉得自己走之前写不完了，以后每天争取更两次好不好。

多更一次，可不可以多点捧场的啊，我都快走了

第二天早上的训练课上，趁着严威正在给傅凌峰和赵凯峰指导战术的空档，廖凡和张建辉找陈举林聊了起来。
“林哥，这师父最近什么情况啊?”廖凡边压腿边说道。
“什么什么情况?”陈举林装着什么也不明白似得说道。
“头儿，你不会是一点都没发现吧?老头儿最近明显动手少了。而且脾气也没那么爆了。”张建辉说道。
“别乱打听。让师父知道我们背后议论不得挨抽啊。”陈举林说道。
“哎，还是不是兄弟了。”张建辉拉住试图转身离开的陈举林说道。
“就是，当上教练就忘了曾经的投名状。”廖凡也扇风点火道。
“你俩别乱说话。”陈举林看了看师父站的还远便说道，“我确实也觉得不对劲儿，大概是师父老了吧。”
“我看没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事。”廖凡摇摇头说。
“能有什么事，我整天待在师父身边，什么动静都没听见，你们千万别瞎猜。”陈举林说道。
“咳咳，干什么呢你们三个。”杨杰发现这三人嘀嘀咕咕的提醒道，“好好训练。陈举林你是教练，有点教练的样子，别和他们闹，让老严看到又说你。”
“是。”陈举林应付了杨杰悄声跟廖凡说，“明天下午师父他们去局里开会，训练我负责，到时候细聊。”
廖凡心领神会拉着张建辉一旁训练去了。

第二天午饭过后严威几人连午休都省了直接去了局里，说是临近赛季末孙局长要和各体育队的教练们安排工作。陈举林还不算正式的教练，所以没有跟去，严威把他留下负责当天下午的训练。
“集合了，集合了，都快点。”陈举林见到时间还没人下来，站在宿舍楼下吹哨喊着。
“哎呀，林哥，这不还有三分钟吗?大中午的叫唤什么啊。”张嵩一把推开窗子冲楼下喊到。
“平时师父训练的时候不都提前5分钟下来等吗?我训练规矩都变了?你们要这样回来我得跟师父好好说道说道。”陈举林看着张嵩，知道昨天廖凡一定将事情都跟他们说了。
“陈举林同志，你都多大岁数还学小学生告老师啊。”曹剑洋也把脑袋钻出来说。
“就是，你自己树立不了威信，不能服众，到时候骂谁还说不定呢。”严必超也推开窗户说道。
“你”陈举林被他们说道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说道，“行了行了，时间差不多了，都下来吧。到时候师父怪罪起来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等到小伙子们都站在宿舍楼底下时，10分钟已经过去。陈举林对此又是相当的无奈，说道：“我知道你们针对我是因为昨天的事，我对此确实不知道怎么解释。”
“哎，头儿，你昨天跟我和二头可不是这么说的。”张建辉站出来说。
“什么二头，怎么还二头啊。我现在转正了！你才是二头！”廖凡并不喜欢“二头”这个外号，这个外号是他的好搭档兼室友的张建辉起的，并且始终挂在嘴边从不改口。
“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计较这些了，林哥你说。”张嵩说道。
“我确实不知道师父最近为什么性情大变，或许真的是他年龄大了。”陈举林说着。
“林哥，有什么事你可不能瞒着兄弟们啊。”有人说道。
“不过你们仔细想想也没变什么，脾气不还是一样大，只是很少动手而已。不动手不是好事吗，你们都成天光想带伤上阵啊。”陈举林看见大家也都点头便说道，“行了，咱开始训练吧。全体都有了，人数我就不点了，肯定没少人，赵凯峰、张建辉去器材室拿器材，其他人，目标大操场，跑步走。”
小伙子们也知道不能耽误正事，便由廖凡带着往操场跑去。陈举林有旧伤，走在后面。
“这是什么情况啊。”还没到操场，小伙子们就发现操场上有人。
“是武术队的人吧。”廖凡叫停了跑步的小伙子们，遥望着说道。
“怎么办?咱过不过去?”曹剑洋问道。
“等陈举林来了再说吧。先等等。原地散开先热热身。”廖凡安排道。
“是。”小伙子们便散开热身了。
“凡哥，不是给他们安排了场地了吗?上咱这儿边干什么啊。”曹剑洋说道。
“我怎么知道啊?总之先别轻举妄动了，师父不是说叫咱别惹他们吗?”廖凡说道。
“是他们跑到咱们的地盘上来了。又不是咱们去惹他们。”张嵩说道，“我就不信能有什么事。”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陈举林姗姗来迟。
“头儿你可算来了！你瞧瞧，那帮***占了咱们的地方。”张嵩凑上来说道。
“我去问问情况。阿凡你们先在这儿热身。”陈举林说着往操场走去。
“我跟你去。”严必超跟上来说道。
“你跟着我干什么?”陈举林问道，“我又不去跟他们打架，再说我好歹也是个教练平白无故的他们还能打我不成。”陈举林说着拍了拍严必超的肩膀，往操场走去。
小伙子们远远看着陈举林在那里交涉，看着一群五大三粗的人围着陈举林就觉得不安心。
“怎么都在这儿啊?”张建辉和赵凯峰搬了训练器材往这边走，张嵩跑过去跟两人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事。
“要不咱过去看看吧。”张建辉说道。
“不用了，林哥回来了。”赵凯峰看见陈举林往回走。
“怎么样?”廖凡见陈举林走近了问。
“今天下午咱不抢圈了，去体育馆练力量吧。”陈举林说道。
“不是，这可是咱的地盘啊！”张嵩着急指着操场说道。
“人家毕竟是客……”陈举林说道。
“什么客也不能在主人家里怎么随便吧！”张嵩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陈举林。
“就是啊。”
“不能随着他们乱来吧。”
“这是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啊。”
“不让咱们去他们那边，他们怎么上咱这儿来了。”
“太欺负人了。”

“行了，师父怎么说的你们都忘了?他好不容易最近不动手了，你们非得惹点事啊。听我的，去体育馆。”陈举林说道。
“那这，我和张建辉费半天劲儿搬来的。”赵凯峰指着他们抱来的一筐球和障碍物说道。
“放回去吧。”陈举林吩咐道，见他又想说什么打断道，“别跟我发牢骚，我还不知道跟谁发牢骚呢。”
“全体都有，立正。目标体育馆，跑步走。 ”廖凡见状赶紧带着队伍往体育馆跑去。
“唉。”陈举林在后面走着，脑袋一胀一胀的，他终于明白师父为什么不让他们和武术队有过多的交集了，这群人真是一群流氓！
好歹体育馆的训练还是比较顺利的。只是小伙子们都憋了一肚子气。
“师父，回来了。”陈举林看见严威推开宿舍的门赶紧上去接衣服。
“今天下午训练的怎么样?”严威将衣服递给陈举林，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问道，看见桌子上摆着书，还有陈举林的勾勾画画，说道：“不敲打就是不行，现在知道努力了?”
“一切顺利。”陈举林把严威的衣服挂起来，赶紧转移话题，他可不想听严威讽刺他，然后将桌子上刚刚写完的报告递给严威，“这是今天下午的训练总结报告。”
“嗯，知道主动了，挺好。”严威说着并没有看，“这个有空我再看。今天下午孙局跟我们谈了很久。球队中场的问题还是很大，现在傅凌峰还是缺一个能指导他的老大哥，他身后的赵凯峰压力太大，一人要分饰两角。而现在买个好中场的难度太大，一是资金问题，二是磨合问题。汽车外部换就换了，没什么大碍，可是这发动机不能随便动，你啊没事多带带他们。”
“是，师父。”陈举林说道，“那个。”
“嗯?还有别的事?”严威问道。
“没事。没事。”陈举林不知道怎么开口说下午的事。
“没事?”严威问道。
“嘣！”
“林哥，出事了！”傅凌峰一把推开门喊道，随后才注意到严威回来了，“师父?您回来了啊。”

没人

“出什么事了?”严威问道，“也不知道敲门?”
“我不知道您回来了。”傅凌峰小声说道。
“我不在你们就没规矩吗?”严威盯着他说，“说！出什么事了，让你怎么着急。”
“打起来了。”傅凌峰一脸着急的说道。
“谁和谁啊?”严威根本没往打群架的方面去想，以为和平时一样是内部的小打小闹呢。
“和散打队的！”傅凌峰说道。
“什么?”严威一听脸色就变了，“在哪儿？去看看。”
“在食堂门口。”
严威快步在前面走着，陈举林和傅凌峰在后面跟着。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小伙子们“伤亡惨重”，严必超更是被五六个人压在地下，正抄起一块板砖就往坐在他肚子上揍他的那个人脑袋上砸。
“住手！”严威赶紧喊，却没能阻止严必超砸下去的板砖。
一砖下去立即见了血，散打队的人更不干了，打得更凶了。
“住手！”严威又高声呵了一嗓子。
两边听到动静都停了手。小伙子们只是气势汹汹的盯着对方，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散打队根本不认识严威，也根本不怕他。那个被严必超开了瓢的尤其不干，抓着严必超的领子上去就是一拳。严必超正准备还手，不成想严威上前两步回手便抓住那个小子，卯足了劲儿就是一个耳光，登时把他扇翻在地，还打掉了几颗牙，满嘴是血。
这边小伙子们看的一愣一愣的。严威竟然动手打人。而另一边散打队的也愣了。
“干什么呢，怎么动上手了？”这时散打队的领队刘君晖赶来了镇住了局面。
看到局面暂时稳住，严威回过头看看自家的小伙子们，一个个的都多多少少挂了彩，严重的还有捂着肋部被旁边的人扶着的。
“……”严威刚想对自家小伙子们说什么却被刘君晖打断了，“严威，你这样可不太好吧，孩子们打架你动什么手啊，还下这么黑的手。”
“我下黑手，你真好意思说。”严威面对刘君晖说道，“你的兵，目无长官，不服从命令，我替你教训教训。”
“这是我的人，还轮不着你来教训。”刘君晖听严威这么说不乐意了。
“你的人？你的人你别到我的地盘上来惹事啊。”严威跟他也不客气。
“严威，这决定是局长定的，这地方就该公用。”刘君晖说道。
“公用？呸，你看好了门外的牌子，那是我足球队的牌子，不是你们武术队的。这地儿和你们半点关系都没有。”严威骂道。
“二位，二位，别吵了，听我说两句。”见情况不太好，陈举林叫傅凌峰请来了叶敬军和杨杰。
“事情呢，都有起因，这为什么打起来，你们都没搞清楚在这里吵没什么意义。这种事情闹大了，闹到局里对两边都不好。”叶敬军劝着，做思想工作他最擅长了。
“廖凡。”严威叫道。
“师父。”廖凡赶紧跑到严威面前。
“你说，怎么回事？”严威问道。

中国足球⚽的悲哀

“你说，怎么回事？”严威问道。
“是。下午他们就开始找我们的事了。他们占了咱们的场地，导致我们没能按计划进行训练，陈教练去交涉，他们不但不思悔改，还骂了陈教练。”廖凡很聪明，特地强调了教练二字，“下午我们按例先来吃饭，他们不按时来，食堂还没做好他们的饭。他们和食堂的李师傅起了争执，我们替李师傅辩解，把他们请出食堂，谁想到他们就动起了手。”
“孙丕业。”刘君晖叫自己的队长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领队，事情不是他说的这样。我们是用了他们的场地，但是对方来交涉的时候也没说自己是教练，没说要用场地训练，我们更没有骂对方。下午我们提前来吃饭不假，我们和食堂师傅说的时匀一匀我们先吃，晚上我们有比赛要先走，请他们通融一下。绝对没有半点不尊敬的意思。是他们不通情理，说我们不按规矩。而且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总不能不还手吧。”孙丕业也不是个傻瓜，自然把自己择的干干净净。
“行了，都没什么好说的了。双方各执一词，明天咱去局里，让局长定夺吧。”严威听着这里面的事，自己大都不很清楚，也没法继续争执，在这些方面自家小伙子很吃亏。
“严威，你以为你是局长爱徒局长就向着你吗？我们武术队也不是后娘养的，这些年拿的奖立得功不是你足球队能比的。”刘君晖说道。
“就事论事，和以往的功过没有任何关系。局里有仲裁处，平时也是闲着，明天叫他们好好仲裁仲裁。”严威说着吩咐廖凡，“会议室集合。”
“是。”廖凡带着队伍走了。
“我们走。”刘君晖也带着队伍往回走。
“领队，我们还没吃饭呢。”有人说道。
“吃什么吃！让足球队把你们打成这样，这样，你们还有脸吃。回去基本功练三百组。”刘君晖也是一肚子气。
另一边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小伙子们安安稳稳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严威。
此时的严威正在警卫室调取监控录像，虽然没有声音，但是一举一动都看得很清楚。自家小伙子还是太嫩了，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几乎找不到对方说辞中的漏洞，几个比较关键的点都在监控的盲区，看来这次真的要吃哑巴亏了。
严威备份了录像就往会议室走，看到小伙子们一个个都遍体鳞伤，严威就来气。毕竟是自己的兵，还在自己的地盘上叫人欺负了，他怎么可能轻易咽下这口气。
“师父，今天……”廖凡试图开口解释什么被严威一挥手打断了。
“我有没有说过，不管出来什么事情不准动手。说没说过？！”严威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我有没有说过，不管出来什么事情不准动手。说没说过？！”严威一拍桌子大声说道。
“说过。”小伙子们不敢不答话。
“那为什么还动手？是不是我最近对你们太客气了，都不拿我的话当回事了？”一看严威真的发火了，小伙子们真的是一声不敢多吭，听严威训斥着，“论打架你们打得过人家吗？我之前说了，要是不想被别人打了再被我收拾，就去打架。既然你们不怕，那我就成全你们。都给老子趴桌子上。”
“师父！这件事是我处理的不好才有了后面的事，现在是赛季还没结束，大家都受了伤，周末的联赛您带着谁去打啊。要打要罚您都冲我来。”陈举林赶紧走到严威面前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严威一把抓住陈举林的领子，“下午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汇报？不出事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瞒着！”
“不是不是，我只是……还没来得……”陈举林还没说完就被严威一把推了出去。
“你还能干什么吃！你是教练，你对他们不需要客气。觉得你都这么好欺负，他们不欺负你手下的兵才怪！”严威骂到，“这是你的地盘你理直气壮的理论几句怎么了？他们就算先对你不敬动了手，咱在体育局好歹还能有点理。现在呢？白被人揍成这个熊样了！告到局里一点证据都没有！”严威越想越气，“都给老子撅起来。”
“师父！师父！”陈举林挣扎开扶着他的廖凡再次站在严威的面前，“师父！弟兄们都受了伤……”
“你的账我慢慢给你算，滚去把张世璇叫来。”严威指着他道，见他没有动作有提高了一个声调，“滚！”
“是。”廖凡在后面推了推陈举林叫他别让师父下不来台，陈举林没办法只得应声跑出去了。
“都愣着干嘛呢？该怎么做还要我再说一遍吗？”严威一把拍在桌子上，吓得小伙子们一个哆嗦。
廖凡赶紧带头按照严威的吩咐做好，其他小伙子们也依次跟着做了。就连平时总会跟严威杠上两句的赵峻庆都没敢多说半个字，每个人都清楚感受到严威的怒火。
“身为队长，不以身作则！不听命令！”严威先拿廖凡开刀。
廖凡一把把拳头堵在嘴里，把一声痛呼生生咽了下去。痛！廖凡真真正正体会到了严威盛怒下的力量。以前总有陈举林挡在自己身前，替兄弟们承受严威最严厉的打击，现在自己需要扮演老大哥的角色，谁让陈举林那个 王 八 蛋 竟然离兄弟而去了呢。

“啊，呃，啊。”廖凡渐渐开始忍不住了，开始小声呻吟，毕竟是在众兄弟面前。
“身为副队长，不协助队长管理队伍！参与打架！”严威也没有继续为难廖凡，转而打向趴在旁边的张建辉和赵凯峰。
“还有你，还挥上砖头了，打架不算你还想弄出人命吗？”严威没打几下又转向了严必超，想想刚刚儿子被五六个人围攻还被人骑在肚子上打就后怕，万一有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们欺负人难道我们就不还手吗？”严必超不像其他人一样任严威解气，而是辩解道。
“你还敢犟嘴！”严威骂到下手更重了。
“啊，嘶啊，你凭什么打我们，难道我们受了欺负就要忍气吞声吗？你口口声声说先教我们做人后教我们踢球，难道做人不应该讲求正义吗？”严必超挣扎道。
“你质问谁呢？越来越没规矩！”严威被儿子这么一闹有些下不来台，不想在弟子们面前失了威严的他毫不留情的训斥儿子，“还正义？我看你是武侠小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看多了！”
“你一直教我们要团啊！”严必超还没说完就被严威一下抽了上去。
“还犟！老子之前没有提醒过你们吗？绝对不准和武术队有过多接触，尤其不准和他们打架。我说过吗？嗯？”严威边打边问。
“啊！说了，说了。但是……”严必超还要辩解。
“没有但是！老子不让做的事你们做了，我揍你们，你们就得受着。”严威冲着严必***股又是狠狠的几下，直到严必超不敢再说话辩解。
这一通揍下来把严威累的够呛，过了严必超这关还有张嵩和赵峻庆，这两个小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赵峻庆专门跟严威对着干。曹剑洋虽然平时也很贫，但从来不会招惹严威。
打到最后，严威发现会议桌的最尾部还趴着一个瘦弱的小伙子。
“你也参与了？”严威问道。
“是，师父。”年仅16岁的张耀恒咽了口唾沫，尽量用平静的声音说到。这是他第一次见识这样的场面，之前只是听“前辈们”提起过，严威发起火来很严重。
“你们有没有点数？打架还带个孩子！”严威骂道。张耀恒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你们有没有点数？打架还带个孩子！”严威骂道。张耀恒正是长身体的年纪。
“我不是孩子！我和大家一样都是球队的一员，是一名战士。我不会看到兄弟们在面前打架置之不理的。我承认这次打架是我不对，师父要打要罚我都接受。”张耀恒开口道。
“你还有理了？你以为这顿打你逃得过去？他们挨的你一下也少不了！”严威说着就打了上去，但仍是不敢使出和刚才一样的力道。
“啊！”张耀恒第一次被严威打，根本没想到会这么疼，这痛感快赶上骨折了吧。张耀恒正想着又一下抽了上来。根本受不住的他一下子从桌子上蹦了起来。
“趴回去。”严威命令道。
张耀恒赶紧趴了回去，虽然只挨了两下，却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
严威不客气的打着，张耀恒在桌子上也顾不上面子，一个劲儿的叫喊着。
在一旁的小伙子们早就听不下去了。用严威的话说，张耀恒毕竟还是个孩子。
“师父，别打了。”廖凡大着胆子提起裤子走到严威身边，用手挡住了严威的手说道，“师父，阿恒还小，您打我吧。”
“是啊师父，您要是还不解气就打我们吧。”有人说道。
“你们还真是团结！我真是小看你们了是吧。”严威被他们这么一弄更加恼火了。
恰在此时，陈举林带着张世璇回来了。
见张世璇来了严威就没在继续动手，示意张世璇给他们看看有没有被散打队打出事。所以这次严威没下太狠的手打小伙子们。
张世璇给小伙子们挨个检查，严威就离开了，并示意陈举林跟着。
陈举林知道兄弟们这关算是过了，但自己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今天下午到底怎么回事？”回到宿舍严威便开门见山的问道。
“廖凡说得都是实话。”陈举林将门上了锁，面对着严威说道。
“我问你呢！”严威自然是没什么好脾气。
“是。”陈举林不敢辩解，咽了委屈讲述下午的事情。
“啪！”听完陈举林的讲述，严威二话不说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陈举林啊陈举林，你叫我说你什么好！”
陈举林吃痛的偏过脸，什么也不敢说。
“我这两天没腾出空来收拾你小子，你 屁 股 痒 痒了想挨揍是吧？”严威用手钳住陈举林的下巴，掰正了他的脑袋迫使他看着自己。
“不是。”陈举林无奈答道。
“不是？那我问你，下午我一回来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知会我听，否则下午对质的时候我也不会这么被动。嗯？为什么？”严威问道。
“我本来是想汇报这件事的。所以我写了训练报告，本想着您一看就看出来训练任务的变更便会问我原因，我就顺理成章的讲出下午的事情。谁想到您……”陈举林说道。
“还怨我了？你这几个月别的没学会，专学会叶敬军打官腔那一套了！”严威骂道，“现在糊弄我已经不在话下了吧！”

“还怨我了？你这几个月别的没学会，专学会叶敬军打官腔那一套了！”严威骂道，“现在糊弄我已经不在话下了吧！”
“没有，师父，我不敢。”陈举林认错道。
“不敢？现在还没出师，你就有自己的老主意了，以后你不得翻天啊！”严威骂道。
陈举林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心里却想到在师父这里自己好像干什么都会翻天。
“去撑好。”严威指着桌子说道。
“是。”陈举林褪了裤子撑在桌边。
“还学会算计我了？反了你了！”严威抽出他裤子里的皮带就抽了上去。
“呃。我错了，我错了，师父。”虽然已经打了那么多人，但严威的力量依旧不减。
“你当然错了！你跟这群小崽子闹玩也就算了，但在外人面前你都硬气不起来吗？你还不如他们这群打架的！”严威骂道。
“唔。”陈举林咬着拳头压抑着嘴边的痛呼。
“啪！啪！啪！”严威一下接一下的打着，嘴里不住的骂着陈举林。
陈举林现在是有委屈也不敢说，下午散打队的话影响到了他，说他不是正式的教练，没有和体育局签正式的合同。说白了，他现在什么也不是。陈举林细细一想确实有些道理，对于严威把自己留在身边的事情，虽然孙局长还没说什么，但是其他领导早就有意见了。他自己也听到过一些传闻，严威为此承担了很大压力，所以才经常在自己做不好的时候狠狠教训一番。
“唔。”正当陈举林咬着拳头快要压抑不住痛呼的时候， “老严，老严！你开门！出事了！”叶敬军在外面拍门道。
“你先滚起来。”严威把皮带扔给陈举林便去开门了。
“怎么了？”严威刚打开门就被叶敬军拽着往外扯。
“你现在抓紧去局里。局长来电话叫你马上过去。刘君晖那孙子恶人先告状……”叶敬军还没骂完就被严威打断了，“你叫上廖凡到停车场等我。我马上就到。”
“你快点啊。”叶敬军边往外跑边说道。
“你过来。”严威重新把门关上，冲着站在桌前愣神的陈举林说道。
“陈举林？陈举林！”严威见他没动又叫了两声，“你聋了！”
“啊？对不起师父。”陈举林回神道。
“如果你不想我们所有人都背处分的话，就老老实实一字不落的把下午的事情告诉我。”严威盯着眼前的人道。
“是。”陈举林照实他们如何发现散打队的人占了他们的场地，自己如何去交涉的都老老实实的陈述了，只是省掉了自己被对方侮辱的那一段。
“就完了？”严威问道。根据他的了解武术队的这帮大老粗才不会这么客气的和陈举林说话。
陈举林点点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肯跟我说实话！”严威赌上自己的经验，散打队绝对不会这么礼貌，而且陈举林刚刚的状态也让他觉得不对。
“我……师父，其他的都和这件事没关系，您别问了行吗？”陈举林没有底气的说着。
“你！”严威抬手就准备抽下去，但是看着陈举林低眉顺眼的样子，知道他下午肯定是受了委屈，转而指向墙角说道，“去墙角反省去！这事儿没完，老子回来再收拾你。”严威说着甩门出去了。

体育局的仲裁处里，刘君晖带着他手下的队长孙丕业和那个被严威打掉了牙的小子先来状告严威的不是。孙海文局长、李副局长、张副局长以及仲裁处侯处长在都被惊动了。
“首长——”严威来了就准备解释，却被孙海文制止了。
“先不说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到底都是八一的人，你们就不能团结一点！闹出这种事来不嫌丢人吗！”孙海文开口就骂，尤其是气严威在这节骨眼上整出这些事情。
“尤其是足球队，有什么大不了的就动手，还抄砖头，打的都脑震荡，你们是街头混混吗？还有你严威，大小你也是个干部，不准打骂体罚战士你不知道吗？尤其还不是你自己的兵！”孙海文指着严威骂到，也是骂给刘君晖和负责武术队的李副局长看的，“牙都打掉了三颗！”说着把刚刚刘君晖给他看的证物拍在桌子上。
“师父。”一直站在后面的廖凡听见严威这样被骂心里很不是滋味，祸是他们闯的，现在却让师父替他们背黑锅。
叶敬军在后面拍了拍廖凡，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首长，您也骂的差不多了，那我也说两句。”严威现在只想着能挽回一点局面是一点，“第一，今天下午的事我和刘领队都不在现场，但是他们违规使用我们的场地是事实，队里的监控拍的一清二楚，各位首长可以查看。第二，晚上我确实打了刘领队的兵，下手重了，我道歉。但是，当时的局面是散打队的兵在围攻我的兵，我喊话制止我的人就没在动手，但是他们还不依不饶，我只的出手制止。因为我的人数处于劣势，而且，我的人伤得比这脑震荡掉牙的严重的多！”说到这严威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我最小的一个兵，今年才16岁，身体还没发育好，这次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脊柱骨裂！职业生涯还没开始就差点报销。剩下的还有四个出现骨折骨裂的现象，两个小肠破裂！其他的也都大大小小的有瘀伤。现在正是联赛和复兴杯的关键时期，我手底下现在连首发阵容都凑不起来，如果我不出手制止，后果肯定更加严重。首长要处分我，我接受。”严威想想他来之前被张世璇叫住，义正言辞的告诉他小伙子们的伤势很严重，就气得牙根痒痒，也后悔自己不查之下对小伙子们下手太重。
“双方都是年轻人，有些摩擦冲突很正常，但是严威你动手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好歹也是个老兵了，部队里的规矩你难道不懂吗？”李副局长自然是向着自己手底下的武术队说话。

“李副局，这样说不太合适吧。都打成这样了还叫正常摩擦？而且难道出了这种事情做干部的不应该首先遏制事情继续恶化吗？”张副局长说道。他事先和孙局长已经沟通过了，毕竟孙海文是局长，很多话说起来不方便。
“张副局，你不要歪解我的意思。打架肯定是双方的责任。但是严威打骂战士是他的不对，违反条令条例的。”李副局长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吵个么劲儿！事情大概也都清楚了。两队打架斗殴严重影响了当代军人的风貌，并且给日后两队的比赛都带来了很严重的影响。扣除4个月的工资，除正常训练、比赛外不准外出，所有参与打架的人员记过处分，取消年底所有评优资格。”孙海文看到火候差不多开口道，“至于你，等局里领导班子开会讨论之后再进行处理。”孙海文指着严威说道。
“是。”严威没有说什么，但是跟在身后的廖凡很不是滋味。
“你们两个队的队长留一下，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们都先出去吧。”孙海文说道。
“是。”严威一眼扫过廖凡就知道虽然他比其他小伙子成熟的多，但还是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内心的想法一眼就被看穿了。严威闭了眼睛轻轻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乱说话。

第三十二章
从局里出来严威并没有询问廖凡任何关于刚刚谈话的内容。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副驾驶座上。
“师父，对不起。我们……”犹豫再三之后廖凡还是开口说道。
严威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接下来队里会迎来一个非常困难的时期，如果你不想球队遇到更多的麻烦，回去以后，对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只字不提。”
廖凡没答话。
“小同志，你别心里压力太大。都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个处分嘛。”开车的叶敬军插话道，“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严威什么，他是教练，你们犯错，他背锅都是应该的。这声师父难道还能白叫了？”
“唉？我怎么越听你这话我觉得越不对呢？你能不能别给他们灌输这种思想！” 严威说道，“廖凡我告诉你，我没为谁背黑锅，你们犯错上面罚了，我也罚了，这事就算过去了。我打了人，处分我也是应该的。你小子别回去乱说，要不小心我收拾你。听见没有！”
“是。”廖凡虽然应了，但是心里还是有愧的。毕竟事情是因他们而起的。
到了基地，严威和叶敬军先去了基地医院看望受伤比较严重的几个人，而后又去了B队和C队，为接下来的比赛凑人数。
趁着这个时间，廖凡找到了还在宿舍罚站的陈举林。
“吓死我了，你一推门我还以为是师父。”陈举林一只手抚摸着胸膛说道。
“师父他们去看受伤的兄弟们了。”廖凡走到陈举林身旁说道。
“受伤？”陈举林问道。
“你不知道啊？”廖凡惊讶道。
“我知道什么？”陈举林不明所以。
“那你还是别知道了。”廖凡眼神突然黯淡了。本来还想着陈举林一定是知情人，可以跟他诉诉衷肠，没想到严威竟然连陈举林都瞒着。
“哎哎哎，你别走。到底怎么了，你说啊。还是不是兄弟了？”陈举林着急道。
“我跟你说了你可千万别跟别人说，而且千万千万千万别告诉师父是我告诉你的。”陈举林保证过以后，廖凡才继续说，“咱们兄弟受伤都挺严重的， 最严重的是张耀恒被打断了两根肋骨，脊柱骨裂。严必超、傅凌峰、张建辉和张嵩出现骨折骨裂的现象，赵峻庆和部日固德小肠破裂。其他的也都大大小小都有伤，现在短期内能上场比赛的只剩我、阿提、景龙斌、曹剑洋、钟挚龙、乜定海、松柏、甘宁和赵寒峥了。这些人也都大大小小带有一点轻伤，师父和叶叔只能去梯队调人去了。而且梯队毕竟人数有限，能调得只有青A以上的，再往下年龄就太小了。而且梯队有梯队的联赛，周末这场比赛凑18人大名单都费劲。”
“这么严重！这帮 孙 子，当时没觉得他们多厉害，结果咱损失这么严重。上面就没有做什么决定吗？”陈举林骂道。
“还决定？现在连师父都被牵扯了。”廖凡想到这心里就过意不去。
“什么？”陈举林显然没聊到事情这样发展。

准备让小陈教练作一次大的怎么样

“我告诉你你千万别跟别人说啊。”廖凡不放心的再次嘱咐道。
“我知道，你快说吧。”陈举林说道。
“散打队那帮***先告恶状，说师父打人，说咱师父自己的兵还管不好，凭什么管别人的，而且咬着这一点不放。咱们两队打架都被处分了，师父还得等待个人的处理结果。”廖凡说道。
“怎么会这样？”陈举林说，“然后呢？你们在局里还发生什么了？”
“后来我和孙丕业留下被孙局长询问情况，他们明显有备而来，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而且根本不承认冲撞教练，还说你。”廖凡气愤道，当时他努力克制着，要不就上去拼命了。
“说我？说我什么了？”陈举林问道，“哎呀，你快说啊。”
“他说你根本算不上教练，根本没有局里的合同。白吃白住在队里，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培养，证件却一次次考不下来。还说师父就是可怜你，可怜你家里才把你留下来的，根本不是因为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还在局里听说，师父为了你的事情和局里很多领导都闹掰了。这次领导们开会讨论师父的处分决定，估计好多人会翻旧账。”廖凡说道。
陈举林想起下午在操场上被侮辱的话，真的是和廖凡所说相差无几。
“林哥，咱俩一起打拼二十多年了，有些话我还是想劝劝你。抓紧把证考下来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就吱声。总是承受巨大的非议，不论是你自己还是师父，都不好过。”廖凡说道。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陈举林说道。
“我先走了，一会儿师父差不多就该回来了。你自己保重。”廖凡说着还拍了一下陈举林的屁股。
“滚！你自己屁股还疼着呢吧。”陈举林骂道。
廖凡走后，陈举林回想着自从他受伤之后发生的所有事。几乎事事都让严威操心，想起每次严威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让陈举林感到深深地内疚。
“想明白了吗？”严威回到宿舍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问道。
“师父。”陈举林犹豫了半天，才敢又开口道，“我不想干了。”

“师父。”陈举林犹豫了半天，才敢又开口道，“我不想干了。”
“什么？”严威突然一惊，以为是自己头痛导致的幻觉，“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想干了。”陈举林咬咬牙又说了一遍。
“不想干了？那你想干什么？”严威听了很是生气，手里的手机瞬间砸了过去，击中陈举林的屁股后，摔在了他的脚边，碎了屏幕，零件也掉落出来，严威快步走到陈举林的身后。
“我就是不想干了。”陈举林不知道如何解释。
“混账东西！你说个不想干就不干了？”严威拉过陈举林一拳捶在他的胸口，把陈举林捶倒在地。
陈举林捂着胸口没有回话。
“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了，先不说我，杨杰和叶敬军他们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不知道吗？你不干了你对得起谁？”严威骂道，“我不管下午到底出了什么事，但是能出多大的事？你至于因为别人的一句屁话就放弃自己的前途吗？我严威手底下的兵的心理素质从来都没有像你们这一帮这么差过！”
“你说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严威耐着性子问道。
“不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干了。”陈举林不肯说出他知道的真相。因为他知道他欠严威太多。体育局根本没给他教练的身份，所谓的合同只不过是严威拿来安慰他的，所谓的工资不过是严威从自己工资中分出来的，只是因为养活全家给母亲治病的重担都落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刚刚说的话。”严威压着火气说道。
“师父，您别费劲儿了，我学不……”
严威没等他说完冲着还侧撑在地上的陈举林的屁股就是狠狠一脚，虽然在气头上，但严威还是尽量捡着肉厚的地方打。
“喔。”陈举林吃痛的叫出来。
“陈举林，你太让我失望了！”经历了一天的事情严威本就疲惫并带有火气，再被陈举林不懂事的一闹，严威更是难过，他严威手下的兵什么时候这样过。
房间里陷入沉默，严威克制着火气看着窗外。陈举林不敢起来，呆呆的盯着眼前的一小块地面。
“你要走，我不拦着。全当是我当初瞎了眼，看错了人。”严威思考了很久才说道，毕竟这话很伤人。
陈举林对严威的话丝毫没有感到惊奇，死死盯着地面没有答话，或者说他不知道怎样回答，严威对他的培养，他无法回报。接着陈举林听见严威开门出去的声音，才抬起头盯着门看。
陈举林撑着地面缓缓站起来，揉了揉还在发痛的胸口，走到橱子边，慢慢打开，把自己的东西一件一件装进行李箱中，每放一件东西陈举林都会盯着看一会儿，每一件都有自己在球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