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骨头硬，一般的东西你也不怕，用来打你真没用，只能把我累个半死。我本来是想，你还是个孩子，没必要上纲上线，但是你自己说的，你自己强调的，你24了，你他妈成年了，我拿根小木棍逗你玩呢。这是我给你特制的，橡胶材料，里面包着用来做钢绞线钢丝，那年我进食品业，有一次下农村考察原材料，这东西的原型是用来抽牲口的，我改造了下，给你试试？"方江伟说这些话的时候，眸子里那股发狠的劲让方展浑身一抖。爸手里这条东西，两指粗，大概一米长，深黑色，还带了手柄。

方展吞了口口水。手心紧张的全是汗，在裤子上擦了一把，正在犹豫着下一步干什么，方江伟一甩手，鞭子顺着方展脖颈左侧斜着抽了下去。瞬间一道檩子就鼓起来。"啪！"奇怪，怎么才听到声音。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你把姜珊怎么了么？你瞒我我可以假装不知道，可你瞒得了自己么，你过得去你心里那道坎么？你说你是不是男人，睡了人家还要让人家给你背黑锅，你怕了你一走了之，你的担当哪儿去了？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爸原来你知道了。我不说不是要瞒你，是我觉得难以启齿，你说得对，这种事我都做，我还真不是个男人。爸你别手下留情，我真他妈是个畜生，爸你受累了。"方展说完反而释然了，没有隐瞒，自己的过错都摆在桌上一条条数的清。谁的错，谁买单。方江伟也笑了，"敢这么说算你还有点骨气，上衣脱了，挨着。"

"是。"方展利落的脱下睡衣，背后线条分明，背对着父亲，手撑在墙上，低头认罚。他心里不怕么，怎么可能。长这么大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挨打，他心里完全没有预期。以前每次都是脱裤子，这是第一次脱衣服。方展唯一要求自己做的，就是不能哼哼唧唧，再疼把牙关咬死。方江伟也是担心的很，这样打不会打坏吧，说是必须给他个教训，但毕竟是亲生儿子，唯一的儿子。"打残了大不了养他一辈子。"方江伟心里暗想，儿子敢挨我有什么不敢打的。

"嗖！啪！"

"呃。。。"一下，就一下，方展就被打的贴在了墙上。他大口喘着气，脸上拧成了一团。这一鞭像是把他打穿了，爸到底用了几成力？千万要是十成，要不然再重一点真的会死人的。

方江伟没有催他撑好，倒不是他多有耐心，是这一鞭子下去他也有点惊到了。落鞭的地方先是惨白，瞬间就变色了，粉红，浅红，血红，一条楞子马上凸起。再加上儿子往墙上一贴，咚的一声像是撞到了他的心口上。"这小兔崽子没事吧？"方江伟心里嘀咕，眉头紧锁，握着鞭子的手也不自主的微微颤抖。

半分钟，父子俩各怀心事，没人说话。方江伟在自责，方展以为方江伟在瞧不起他。深吸一口气，方展依依不舍离开墙面，摆回刚才的姿势。

方江伟咬了咬牙，抬手继续。

"啪！啪！啪！啪！"方爸还是5个一组，打的方展一口气没提上来，眼前一晕。

还好停顿了，要不方展一定缓不过来。腿软了，要站不住了。汗从额头到脚尖，一瞬间全出来了，粗重的喘息，加上快速的心跳。方展脑子里全空了。天呐，怎么这么疼。他好想求饶，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有什么脸求饶，才5下。

方爸看着儿子颤抖的背上5条平行的鞭痕，实在是心痛。"妈的我心疼他干嘛，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心疼过这个当爹的没。"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手软了。

方展熬不住了，至少他摆不回起初的姿势了。现在的他恨不得把整个身子融到眼前的墙里去。思想斗争激烈的继续着，求饶还是继续挨，他哪一边都不想选。

方爸一把抓住方展的手臂，沉稳有力的把他架到自己身上。"受不住吧，挨不得和牲口一样的打，就别给我做和牲口一样的事。小惩大诫，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咱们就算完了。你以后再犯浑，先想想扛不扛得住事后的惩罚。社会是什么，社会就是江湖，江湖上有句话怎么讲的，出来混，早晚都要还的。我们做企业也一样，还得出多少钞票，才敢签多大的单子。你，自己掂量吧。"

这几句话说的方展心服口服，他打心里感谢爸给了他一次捡起男人担当的机会。方江伟扶他在床上趴着，仔细看了看背上的伤。其实不重，就是真受了皮肉苦。没事，重的还有皮开肉绽呢，他这连破皮都算不上。微微侧身看一眼儿子的脸，发现他在偷笑！

"你他妈笑什么！"方江伟一下怒气就拱起来了。

刚要扬手再抽眼前这小子，方展连忙告饶，"爸，爸，爸，爸你误会了，我是觉得心里甜甜的，求你别打了，刚才不是说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事就算完了么，不能说话不算数啊。"方江伟高高举起的手总算是轻轻落下了。

"爸，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账算完了，老子和儿子的账还算么？"方展弱弱的问，他心里知道，这才哪儿跟哪儿。

"你屁股真好了？"

"好了，我请人给我推过了。"

"操，你他妈挺会享受啊。"方江伟只觉得眼前这个祖宗太让人头痛了。

"哎我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怕我啊，我前手揍你你后手就敢找人给你按摩，你可以啊。我批准了么？你珍惜我的劳动成果了么？"

"爸，我怕，我真怕你。可你打完就不见人影了，我要是不自己想办法，今天真的没本事站在你面前再挨一顿。爸，挨打谁都怕，但我更怕你打过之后不闻不问，我一个人趴在家里，会胡思乱想，求你今天在家陪我，行么？"方展言辞恳切，平时的桀骜不驯都收起来了，现在还真像个认错的孩子。

"不过爸，那条给牲口用的鞭子能不能收起来。"方展弱弱的问，方江伟心里也虚，这东西他也不待见。

"要不是你太过分，我也不想这么打你。那天揍你的藤条呢，你收哪儿？"方展嘴角堆笑，好像背上也没那么疼了。"在我房间，爸你扶我过去。"

"我操，我他妈扶你过去。你真有脸说，自己滚过去，我找包烟。"

方展也不多言，扶着爸的手从床上爬起来，背上受伤真不影响走路。他心里知道其实爸已经舍不得下重手了。想着又忍不住要笑，边笑边往自己房间走。

他刚把藤条拿到手里，方江伟就叼着烟进来了。眼神复杂的瞟了瞟方展，方展领会，拿起枕头垫在小腹下面，屁股翘了老高，等着爸发落。

"诶，我说你一大老爷们光着屁股不害羞啊。"

"羞啊，但更害怕疼，爸你轻点。"不知道为什么，方展心里特别踏实。

方江伟掐灭烟头，手里拎着藤条，阴阴的说，"说吧，瞒了什么。你是我儿子，平时有错挨打都没这么自觉，这次我都觉得够了，你他妈还能老实趴这儿，你要是没藏事我管你叫爹。"

"姜珊是处。"

"我操！"

"啪！啪！啪！啪！啪！"5下。

"啪！啪！啪！啪！啪！"5下。

"啪！啪！啪！啪！啪！"5下。

"啪！啪！啪！啪！啪！"5下。

方展还真忍着，一声没坑。他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那夜她身下的鲜红，想着想着，头埋进了臂弯，他现在的疼抵得了那晚她的疼么？

"啪！啪！啪！啪！啪！"又是5下。

"啪！啪！啪！啪！啪！"接着5下。

。。。。。。

多少了，数不清了，方展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转身一把抓住眼看就要继续落下的藤条。看了一眼父亲，方江伟满脸通红，眼角都湿了。方展的屁股已经没一处是正常颜色了。父子俩对视着，方展用尽全身的力气抓着父亲落鞭的手，他没说话，但是眼神已经在求饶了。方江伟咬着牙，半天挤出两个字，"造孽。"

两个人都沉默了。方展自顾自的把压在身下的枕头抽出来，身后从上到下都是伤。刚才那几十下方江伟打的毫无章法，很多都抽在了大腿上，现在看起来狰狞的可怕。

方江伟拽了桌前的椅子，放在床边，冲着方展坐下。习惯性的拿出烟点上，吸了一口递给给儿子，"止痛，要不要？"方展也不客气，伸出汗涔涔的手臂接过，狠狠吸了一口，眼睛半闭，缓缓吐出，浑身发麻，好像真的缓解痛楚。一根烟慢慢抽完，方展浑身的伤处都在叫嚣着，疼的他满头大汗。

"这些年，自从我拿下食品线，基本没有再过问公司的事情。总感觉差不多行了，我也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你妈不在了，虽然我没想过再娶，但从来没缺过女人。可是我有个原则，我不要那些踏进风月场里的女孩子的第一次。有些男人遇到处女兴奋的要死，我遇到一定会打发她们走。如果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出来卖身？女孩子的第一次不应该被我们这种人拿去，没迈出最后一步，她们都还有回头的机会。我不做灭人希望，绝人后路的人。我认识姜珊的时候，她就处在这么一个坎上。挺好一姑娘，为了一点钱，差点就要卖了自己，卖给我。我没让她上我的床，我让她进了我的公司。这姑娘不错，挺努力，挺上进，我的逻辑很简单，这个社会，多一个好人，就少一个坏人。她该有大好前途的，她很年轻，和你一般大，我当她是个小辈。你把她毁了你知道么？你让她背着100万的亏空怎么再找下一份工作，谁敢用她？她会恨你的。"方江伟淡淡的说道，"我替她抽你这一顿，你记住了，没有下次。"

"你该收心了吧，今年毕业，拿到毕业证就进【方城】上班，有问题么？"

。。。。。。

"跟你说话呢！哑巴了？"方江伟一个人叨叨半天，竟一句回应也得不到，不由皱了眉头。

"那个，爸，疼！"方展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

"哪儿疼啊？"方江伟关切的问，关心则乱。

方展一脸黑线。"屁股疼。" "活该！"

虽然嘴上骂骂咧咧，但是方江伟的眼神还是落在了儿子身后。背上那五条鼓鼓的，有些地方红肿的厉害，好像稍微一碰就要崩出血来。腰以下到腿以上，毫无章法横竖交叉着的数十条全都映着点点红斑，看着心疼。

"你傻啊，干嘛不早拦着我。"方江伟心疼的说道，"我脾气一上来下手没个轻重，你疼不早喊停，活该。"

"爸，你。。。"方展嘴上说不出什么来，可是内心戏丰富的很。我去，我敢喊停，我敢么，要不是我最后豁出去了拦那一下，现在说不定还没完呢。明明是你下的狠手，倒怪我没喊停。你真是亲爹。

方展实在是累了，心里骂着骂着就睡着了。早就管不着父亲今晚是不是会陪着他了。方江伟倒是守信，回房间洗了澡，拿着枕头扔在儿子床上，打横要抱起挨了打的方展，准备给自己腾点位置躺下，差点没有把俩人都摔了。"是我老了还是你他妈长太大了，我都抱不动了！这么大个人怎么干什么都没分寸，真是要气死你老子！"一边暗自骂着，一边吃力的把儿子放到一边，在他身边倚着枕头躺下了。借着月光，打量着身边的方展，"如月，你都走了20年了，如今咱们儿子都长这么大了，可是他特别不让人省心，你不在这些年也没人照顾他，我脾气又大，他跟着我没少挨打。但你说这次他是不是欠收拾，我再不管，咱俩唯一的儿子弄不好就真要进去了。"方江伟又抽出一根烟，放在嘴角，却没点上，他心里不舒服，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该拿身边这个怎么办。看来不能这么早退休，这两个月准备一下，得带着儿子再回【方城】去，自己打下的江山，说什么也得交到儿子手里。
(第一章完）

"嗡~~~"

"嗡~~~"

"嗡~~~"

方展伸手去找不知道丢在哪里的手机，一觉醒来，身后的疼也随着醒了。龇牙咧嘴抓到一直嗡嗡叫响的手机，方展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显示的号码。"靠！"接起电话，还没等对方张嘴，方展就骂起来，"操你大爷的章鱼，一大早找死啊？"

"咳，怎么说话呢？"方江伟也被吵醒了，极其不满儿子的语气。

方展连昨晚自己怎么睡过去的都不记得，更不可能知道方江伟就睡在自己身边。听到爸的声音吓得他差点把手机丢出去。

"那个，干嘛？"方展收敛，语气也放缓了，心里狠狠暗骂章鱼吵醒他。

"我说你吃错药了啊，股票还玩不玩？那钱不是你的啊，能不能操点心？你再这样小爷我也撂挑子了，快点上线，今天你盯着，我没空，我要放假！"

"你要去哪儿？"方展皱着眉头问道，"出去就出去啊，谁也没要时时盯着，神经病。"

"哎你行不行啊，知不知道现在股市瞬息万变，得看着点。我去接我家老头，他从新加坡回来了！"听得出张宇言语间的兴奋，他每年能见到爸妈的次数有限，这次的团聚他期待已久了。

"好，代我向老张问好。"

挂了电话，又一条微信进来，章鱼发来的，"小满也回来了，学校没见到你，正满世界找你，自求多福！"

这条信息像个炸弹，一下子把方展从床上弹起来。

小满是他女朋友，是唯一能降得住方展的女人。之前这一个月，方展躲在外面炒股，他换了手机号，除了章鱼谁也没通知。刚好小满去新加坡，说是什么毕业实习，其实就是顺便出去玩一趟。当时方展正在赌桌上昏天黑地的赌，巴不得她赶紧消失几天，所以开开心心送走她，说好一个多月后等她回来时去机场接她。可是这一个月事赶事，他早就忘记这姑奶奶具体是几号回来了，更不用说去接她。最可怕的是，他手机号换了小满也不知道，他一阵头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方展继续龇牙咧嘴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外面阳台上，按了小满的号码拨过去。

"嘟-----"

"嘟-----"

"喂~"好甜的声音，方展不自觉提了嘴角。

"小满，是我。"语气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方展，你大爷！"电话那头可一点不领情，张口就喊，"你说话什么时候能算话，不来接我也就算了，连手机号都换了，你要怎样，是不是看上新的姑娘了，要是的话你说一声，我保证不弄死你俩！"小满说的很急，跟打机关枪似的，越说越生气，说到后来眼泪都出来了，"方展你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呜。。。"

"哎呀我的姑奶奶，您小点声，我耳朵都要聋了，我还得娶你呢，你总不想将来嫁个失聪的老公吧？"方展听她那边哭起来了，心里不是滋味得很，"我真忘了，我最近有点忙，我不是故意的，别生气了啊，过两天我带你吃好吃的。"

"你忙？你忙什么呢？你忙干嘛换手机号，你能忙什么正经事，你是不是又闯祸了？为什么要过两天，我现在就要去吃好吃的，你在哪儿呢？我要见你！"小满一副完全不买单的样子，"我跟你说你的话一句真的都没有，我不信你。"她太了解方展了。

"别啊，现在不行，过两天，这个周末我带你出去玩加吃好吃的，就这么说定了。"方展努力拖延，可是他知道他家小满一定不会答应。

"我现在就去你家，章鱼哥告诉我你在家呢，你等我。"没等方展回话，电话就挂断了。

"我操章鱼你他妈害死我算了。"方展走回房间，看了眼还在睡得方江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把他赶出自己房间。

"那个，爸，爸，爸你醒醒。"方展推推还在梦中的方江伟，方江伟完全不理他。算了，方展决定去方爸房间洗澡，反正整间屋子就他们父子俩人，不分彼此。

"斯。。。"水一冲到身上，身后的疼变得更难以忍受了，方展咬着牙洗完这辈子最艰难的澡，裹着浴巾出来。背上的鞭痕看起来越发吓人了，等下怎么瞒住他的姑奶奶。要是瞒不住，该怎么解释这顿打是为了什么。想想就头大，小满绝对是方展的克星，克他的方方面面。换上一身宽松的居家服，就等着小满来敲门。

她速度还真是快，也就半个小时不到，咚咚咚的砸门声就响起了。方展赶忙开门，小满一脸怨气的站在门口，眼睛还红红的，看到方展，眼泪吧嗒吧嗒就往下掉。"你是坏人。。。"边哭边冲进方展怀里，好不可人。方少爷拿受得了啊，连哄带骗，把小满抱到屋里。"你到底为什么不去接我，到底为什么换手机号还不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别的女生了？"小满刚在沙发上坐稳就连环发问，可是问的问题都让方展没法实话回答。

"咳，我最近忙，真的把答应接你的事情忘记了，我发誓我只爱你一个，以前现在以后都是，别胡思乱想胡说八道的。"方展嘴上哄着小满，脑子里拼命搜索能用来自圆其说的理由，这件事不说圆满了绝对混不过去。"我不信，那你说你忙什么呢？"小满果然不吃他这一套。"咳，我本来想以后再告诉你的，我爸让我毕业后去他公司做，我最近天天跟着我爸跑公司，熟悉业务，你也知道，他那公司他自己都不管，我得花时间熟悉啊，对不对。也都怪我爸，他为了让我专心熟悉业务，把我手机没收了，专门给我配了个办公号码，我这想着你在国外，联系也不方便，就没有通知你。我还想着娶你呢，你看我也毕业了，不能再不务正业了，你看你貌美如花，我自然得负责赚钱养家是不是。"方展真心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昨晚睡前隐约听到爸说要他去方城工作，这赶紧先用上，也不算是骗人，还很有说服力。

"真的？你没有骗我？"小满眨着大眼睛，认真的问方展。

"哎哟我的姑奶奶，当然是真的，我哪儿敢骗你啊，哪儿能骗得了你啊，我有这心思也没这能力，对不对？你要是非不信，我爸就在楼上，我给你把他喊下来，你亲口问问他，怎么样？"方展一通胡扯，但是语气极其诚恳，一时还真看不出半点破绽。

小满盯着他的眼睛观察了半天，发现确实不像撒谎，就勉强相信了。"展哥哥，要抱抱。"小满的脸变得那叫一个快，让方展措手不及。但谢天谢地是阴转晴，方展张开怀抱，把他的至宝抱在怀里，好踏实。小满身上的味道好好闻，他恨不得把她的味道都吸进鼻子里。小满被满满的抱住，也伸手想要搂住方展，可是手刚刚放到他背上，就听方展"呃！"一声，松开抱紧她的手臂，退到一边。

"啊！"小满反而大叫一声，"怎么了怎么了？"她不明白刚才她一巴掌呼在方展背上的鞭伤上，痛的他失了态。"没事没事，没事来展哥哥接着抱抱。"方展强忍着痛，脸上汗水都滴下来了，还强颜欢笑，想要瞒住小满。小满一下就发疯一样跑过去扒方展的衣服。"哎哎，这不合适吧，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奔放啊，大白天的撕人家衣服，太不合适了，快松手！"小满一句都不听，拼命撕衣服。"好好好，给你看，看了不许哭。"方展没办法，瞒也瞒不住，不如索性给她看。小满这才松了手。方展脱下上衣，侧过身去。"啊！"小满惊了，眼睛马上又红了。"哎，别哭啊，挨打的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啊。没事，就是看起来可怕，实际上不那么疼，没事啊，乖，来抱抱。"方展赶紧把衣服穿上，一伸手把小满揽进怀里。"说了不许哭还哭。"方展心疼的拍拍小满的背，安慰她道，"哭什么呀，我又没事，别担心，我身体好，带伤照样陪你吃喝玩乐，一样也不落下。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方伯伯为什么打你啊？"

"那个，因为我不上进呗，他恨铁不成钢，教训我两下而已。"方展故作轻松的说。

"我还要看。"小满推开方展，一脸认真的说。

"没什么好看的，等我养好再给你看，放心，不会留疤的，到时候再给你慢慢欣赏我的美背，别流口水啊。"方展想着糊弄过去，可是小满不依不饶，非还要看。

没办法，又脱衣服。小满心疼的不得了，左看右看，想摸又不敢动手，焦急万分。"很疼吧，一定很疼。你到底犯什么错了，方伯伯要这么打你啊。你必须告诉我，我印象中方伯伯根本不是那种随便打人的家长，你肯定是做什么特别坏的事情了，你快说，你不说我上楼去问方伯伯。"

方江伟站在楼梯上看着楼下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儿子不禁觉得好笑，难得他心里还有顾忌，难得他真心喜欢的人也真心喜欢他。想着方展
此刻的窘迫，他到一下来了兴致，缓缓走下楼去。

方展被她问的心里毛毛的，这怎么能说，说什么？说他又嫖又赌还诈骗？光第一条说了就得天下大乱。

"小满啊，从新加坡回来了啊？"方江伟的声音一下吸引了各怀心事的俩人。

"方伯伯好，方伯伯不好。"小满嘟着嘴，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去楼梯口扶上方江伟的手臂。

"哈哈，这是什么话，方伯伯到底是好还是不好，被你说糊涂了。"方江伟满脸宠溺的看着小满，并趁着她不注意，意味深长的给了方展一个眼神。站在原地的方展会意赶忙把衣服穿好，也迎上来。

"方伯伯要是不打人，就特别好。"

"呦，心疼了。方伯伯是为你好，方展一身臭毛病，我给他先治好了，将来你嫁给他才不会受委屈。你想啊，现在我还身强体健，勉强能打动他，过几年，等我真的下楼梯都要人扶了，他再欺负你，谁给你撑腰。"

"爸，你快算了吧，向来都是她欺负我，我哪儿敢欺负她啊。"方展感激的看了眼方江伟，爸这招够厉害的，不知不觉把话题岔开了。

"好了小满，来沙发座，陪方伯伯喝茶。"招呼着小满坐下，本想让方展去泡茶，可是小满下一句话，让父子俩满头黑线。"我不要坐沙发，我要坐展哥哥身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啊，我去泡茶，你俩先坐，哈哈哈哈哈哈。"方江伟笑着去餐厅去茶叶了，方展在一边哭笑不得。

"真是我祖宗，死就死吧。"方展豁出去了，慢慢走到沙发边上坐下。趁着小满一转身，他使劲张着嘴，不发声的嚎叫了两下，脸都扭曲了。方江伟回来看到满头大汗的方展和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小满，心情大好，不自觉又哈哈大笑起来。

"方伯伯你怎么心情这么好，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看到你开心啊！"

三个人小坐一会儿，小满就告辞了，离开前讲好周末出去玩，高兴的跟什么似的，早把想要一探究竟为什么方展会被打的事情抛到九霄云外了。

小满刚刚出门，方展就倚在门框上不干了，"爸，我是你亲生的么？"

"我也希望不是啊，你以为我稀罕你啊。"想着儿子这一早上也不容易，"过来我给你看看。"

方展一步一挪，走到沙发边上趴下，退了衣裤，方江伟看着有点心疼。"你上次叫谁来给你推的，等下把他再喊来给你看看吧。"

"嗯，章鱼帮我找的人。"

"哎，我问你，小满知不知道你在外面胡搞啊？我就不明白了，你有她了为什么还出去玩，不能专一一点么？"

"爸，我没碰过她。"

"哦？"方江伟倒是没有想到，想问个究竟，"为什么？"

"我从她还是个初中生起就喜欢她，想要保护她，想要娶她。我想反正她早晚都是我的，不急在一时。万一，万一我最后没有办法娶她，也不能让娶了她的人因为她不是第一次而对她有一点点的不好。"方展说的很认真，连方江伟都有些动容。

方展从高中起就看上了还在上初中的小满，他自小不是盏省油的灯，哪儿有热闹就往哪儿凑。有一年逃课出去玩，溜达到市体育场，刚好在举办全市中学生运动会。在那次运动会上，英姿飒爽的小满初中组在8000米女子长跑中拔得头筹，不仅收获了金牌，也收获了方展的目光。他到处打听，拿到小满的基本所有个人信息，本来他只是想认识一下，觉得这个姑娘清爽可爱的很。谁知道每次去她学校门口都堵不到她。方展着急了，直接在某天还没放学的时候，翻墙翻进小满学校，找到她们班的班号，也不管里面正在安静的上课，推门就进去了。"冯清晚，你出来一下。"方展的突然出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五十几个人里，他一眼就认出了她。"你找谁？我们班没有人叫冯清晚。"讲台上的老师倒是有耐心，被打断也没发怒。"你找我么？我叫冯清满。"小满坐在下面，手里抓着笔，抬头问道，"可是我不认识你。"

"对，我就找你，你出来下。"方展开心死了，没想到小满说话声音这么可爱甜美。

课堂一下就炸开了，大家三言两语讨论起来了。再淡定的老师这个时候也不淡定了，"这位同学，冯清满不认识你，请你出去吧，我们正在上课。"老师这就下了逐客令。方展倒是没有纠缠，只说了句，我在校门外面等你，就出去了。

那日终于在校门口，方展等到了小满。"喂你，为什么每天不按时放学？"

"我要训练啊，我是运动员。"小满不满的问，"你是谁，干嘛去我们班找我。"

"我叫方展，交个朋友？"方展满脸堆笑，向来以少女杀手自居的他笑起来特别好看，眼睛亮亮的，帅气自信。

"不要，你看起来就不像好人，以后别来找我。"小满一口拒绝，笑容凝固在方展脸上。

"为什么啊，我哪儿看起来不像好人了，我跟你说，我从内到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是坏的。"方展也服了自己，胡说八道一点不带打磕巴。

"就算你不是坏人，我也没有必要认识你，更没有必要和你交朋友。"小满满不在乎，在她这个初中生的世界里，搞好学习，搞好体育，生活就无比圆满了，从来没有想过任何其他的东西。

"别这样么，我真的是好人，我们做朋友我可以带你出去玩，你想去哪儿我都能陪着你，我说到做到。"方展从来没被拒绝过，他不知道除了玩还能用什么说服眼前这个天使，在他眼里，最重要最有吸引力的事情就是玩，到处玩。

"那也不要，我不需要你，也不想和你做朋友，再见！"小满完全搞不懂面前这个人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跑出来说要带自己玩，神经病。

小满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方展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了。这什么跟什么啊，完全没有想过是这样的局面，为什么做个朋友都不愿意，虽然他心里并不是仅仅想和她做普通朋友。

垂头丧气的回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没劲。平时的话，如果不出去疯，方展基本就打开电脑一玩一宿，偶尔心情好才做做功课。今天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差的很。抓起手机打给章鱼，"你要死啊，靠不靠谱，就他妈让你打听个人，连名字都问不对，人家叫清满，不是什么清晚！"电话那边笑都笑疯了，"一样啦，管她叫什么，你查户口啊，就那么个人就对了，再说，一共仨字给对你俩，还不知足啊！"

"我靠！真是交友不慎！"方展心里堵的慌，又不能发泄，因为他觉得章鱼说的有道理，三个字对了俩，已经不错了啊。"心情不好，来我家打游戏？"

他俩人绝对的好基友，不出半个小时，张宇背了整整一包膨化食品出现在方展房间。这俩人真心是难兄难弟，在家没人管，在学校也没人管，从小学起就是班主任眼里的学渣，直到高中。说来也怪，俩人从小学起就同班，一直到高中，拆也拆不散。用他们俩自己的话讲，他俩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就差一起嫖过娼了，不过那也是早晚的事。

游戏一直打到深夜，可是方展依然提不起精神。俩人玩累了，随意躺在地板上，张宇问，"怎么了兄弟，发生什么了？""我看上一个女孩，可是她连认识都不愿意。"方展黯然，"我认真的。"

"哎呀，着算什么大事，兄弟帮你。我给你说，现在这小女生好哄的很，你死缠烂打，迟早拿下。再说了，就凭你展少爷的颜，不信有攻不下的堡垒。"

方展一下来了精神，翻身坐起来，"真的假的！你有什么好办法？"

"那办法多了去了，保证你不出一个月，心想事成，今儿累了，睡觉睡觉！"张宇打了包票，方展一下子舒心了。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不到6点，张宇把方展摇醒，"快起来快起来，哥带你追妹子去！"俩人匆匆洗漱完出了门，直奔小满学校门口。

"诶，我说你这方法能行么？"方展看着手里两大包早餐，满脸怀疑的问，"她一个人吃得了么？"

"说你不懂你还真是笨，谁跟你说是给她吃的？你不是去过他们班么，他们班同学你总能认得出一两个吧，你赶紧盯着点，遇到马上拦住。到时候这些早点分给冯同学的前后左右桌，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把他们先收买了，后面好办很多。"正说着，方展一个箭步冲到迎面走来的学生面前，"同学你好，请问你是和冯清满一个班么？"

"是啊，我认识你，那天在我们班门口喊她出去的就是你，对不对？"同学倒也记性好，表示认出了方展。

"诶我跟你说，你帮我个忙，我手里这些早点是买给你班同学的，你自己挑一份最喜欢的，剩下的帮我分给冯清满座位周围的同学。行么？拜托你帮个忙。"方展诚恳的嘱托，生怕遭到拒绝。

"哈哈，你想追她啊？行，没问题。"方展一愣，这么爽快？那他方少爷也不含糊，立马追加酬劳，"这是我的手机号，咱俩随时联系。还有这100块你拿着，咱们交个朋友。"

对于一个初中生来说，100块算是大手笔了。方展很快就把这位小满的同班同学收买了。后续就顺利的很了，接下来的几天，方展就像打了鸡血，每天一早起来去买十几号人的早餐，送到小满学校门口，和那天那位同学交流前一天小满的日常，当然他作为普通同学也不可能知道太详细，但是还有前后左右桌的情报，早饭不是白吃的。没两个星期，方展就对小满的行程了如指掌。

一个周五，方展下午早早从学校翘课跑出来，背了个大包，里面藏满了惊喜。小满周五不训练，他在门口等。果然铃声刚落没多久，小满背个小书包一个人走出校门。

"冯清满同学，好久不见。"方展笑的一脸灿烂迎上去。

"又是你。你要干嘛？"

小满很讨厌这样的公子哥，天天给她同学送吃送喝，别以为她不知道。

"你别这样么，每次见到我都一脸不开心，至于么。我就想和你做个朋友，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带你出去玩吧，今天晚上有个地方有好节目，保证你没见过，要不要去？"方展说的眉飞色舞，对今天晚上的计划他成竹在胸。

"不要！"小满考虑都不考虑一下，直接拒绝，"我一点都不想和你出去玩，也一点都不想和你做朋友。你一看就是坏男生，请你离我远一点。"

小满的话说的好决绝，一点机会都不给。方展急了，"为什么呀，我哪儿坏了，我哪儿有问题了你连朋友都不愿意做。朋友都是从不认识做起的啊，多聊几句不就熟了么，你干嘛总臭着张脸！"

"我见到就是这样的臭脸，不愿意看的话，就请你离我远一点。"说完小满就要走，走了两步又停下，回过头来凶巴巴的说，"以后不许你再给我同学买早饭！"

"你管得着吗，我就买！"方展也生气了，语气也硬起来。俩人不欢而散，方展走没两步越想越觉得窝火，把背包从肩膀上卸下来，直接摔在地上，还不解气，又狠狠踩了两脚。里面精心准备的巧克力，项链，玫瑰花，运动员小玩偶全部都不要了，方展就不明白了，自己哪里到底哪里不好，为什么屡屡被拒。算了，不想了。拨通张宇的电话，半天才有人接起，"我靠，你他妈在干嘛，半天不接电话。"

"在学校啊，怎么样，你的小满小朋友约了么？"

"约你妹啊，不提了，走，咱们打拳去。"

"好，半小时后道馆见。"

方展和张宇俩人从小没什么正经，唯独跆拳道，俩人从小学起，到现在十多年了，从来没间断过。用他们的话说，行走江湖哪儿能无一技傍身。俩人打架是一把好手，基本没有输过，都靠这两下子。升到高一的时候，他们双双拿下了黑带，自此基本就不跟教练定期学了，但是打拳已经成了习惯，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去道场打一次。方展心情差的很，见面一言不发就开打。张宇看这架势就猜到又碰了灰，也不多言，见招拆招。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俩人都大汗淋漓，不爽快全都抛在脑后了。

"一点进展都没有么？"张宇躺在地上问，"方少爷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怎么会搞不定一个初中生啊。"

"不知道，人家一见我就摆臭脸，一点机会都不给。"方展也奇怪，为什么就连普通朋友都做不了。

"我给你出个主意，绝对一招制敌。诶诶，她没见过我，我配合你演一出英雄救美，怎么样，到时候她肯定对你崇拜的五体投地。"张宇一个打挺坐起来，顿时来了兴致。方展也觉得靠谱，于是俩人跟着一通谋划，相聊甚欢。

按照计划，方展又出现在了小满的学校门口。不过这次他没有趴在校门上东张西望，而是远远站着，等着小满放学。另一边张宇由于是新面孔，没人见过他，大摇大摆倚在校门口，时不时跟方展使个眼色。小满出现，还是一个人，还是那个小书包。张宇一路尾随小满离开，本想看准时机，等到路遇小窄巷的时候本色出演，可是突然出现一伙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小妹妹，刚放学啊？"五个穿着很杀马特的男生眼神玩味，一副流氓扮相的挡住了小满的去路，其中看起来明是头头的黄毛语气轻佻，"这是去哪里啊，要不跟哥哥们出去玩玩？"

擦，这什么情况。张宇一头雾水，"难道是方展另外请的演员？我操你大爷的方展，就他妈这么不相信我。"张宇一路暗骂一路赶紧赶上前去，顺便还递给在身后尾随的方展一个"你给我等着"的眼神。

本来方展也在纳闷，章鱼没说有这个环节啊，但是等他收到章鱼递来的"放心没事有我呢"的眼神之后，心里顿时开骂，"去你妹的章鱼，戏演这么大，提前也不通知我，等下怎麽收场！"顾不了那么多，方展硬着头皮上了。

"哎哟，这几位兄弟，好巧啊，你们也来接妹妹回家？"张宇半路杀出来，装作一副二世祖的样子。其他几人看到张宇走出来，先是一愣，面面相觑几秒后，发现在没有其他人跟上，突然大笑起来，"操，就你一个人也想学人英雄救美，活腻歪了！"说着其中一个黄毛一拳就要闷上来。张宇不明就里，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先吃了一拳。"靠，玩真的你还？"张宇一怒，心里骂到，"大爷的方展，哪儿找的人竟然真动手！"刚想回头看看方展跟进到哪儿了，一个不注意，肚子上又挨了一脚，张宇吃痛，退后一步

刚想回头看看方展跟进到哪儿了，一个不注意，肚子上又挨了一脚，张宇吃痛，退后一步。

方展在后面一头雾水，怎么他们打起来了。难道不是章鱼的安排？"不好！"反应过来的方展三步并作两步跑去。等到一伙人面前时，章鱼已经和他们打起来了，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章鱼明显占了下风。方展站定，一个推踢把正在对章鱼出拳的混混踢退一步，扶起正要倒地的章鱼，"没事吧兄弟！"方展眉头一皱，看着章鱼脸上一块乌青。张宇也早就明白过来，深吸一口气，站直身子，给了方展一个"放心"的眼神，俩人默契的背靠背站好，摆出实战姿势。一记勾拳，方展先出手，打在迎面扑上来的黄毛下巴上，接着一个横踢，刚出腿还没有踢到黄毛身上，对方同伙一人一脚踹到方展另一条腿上，方展一下重心失稳，跪在地上，"我操！"方展就地一个扫腿，放倒了刚刚踹他的那个。迅速站起身来，方展又出腿，一记横踢，这下重重踢在黄毛腰上，完全不给他机会喘息，看着黄毛身子一斜，方展追加一个下劈，腿砍在黄毛肩膀，"啊！"黄毛吃痛一喊。还不等方展得意，又一个同伙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一把小型匕首，动作滑稽的向方展刺来。方展有点慌，打架不是没打过，但还是头一回遇到对方掏出冷兵器。他略略乱了步法，后退了几步，后面张宇也在一个打俩，虽然有点身手，但是打的也很吃力。这种情况，不容方展多想，瞄准匕首，一脚踢上去，倒是踢得对方脱了手，可匕首没踢远，马上被黄毛捡起。刚刚吃了亏的黄毛有点急眼，拿着匕首狠狠扎过来，差点捅到方展小腹。黄毛一伙估计也是觉得被扫了面子，明明人多却丝毫不占上风，所以也没有要撤的意思。毕竟二打五，方展和张宇两人渐渐有点体力不支，黄毛一伙却越打越来劲。

打到后来，局面变成张宇一个对付四个没什么章法的同伙，方展对付手持匕首的黄毛。黄毛越打越发狠，好几下要刺到方展，都被躲过了，最后一下划到了方展的小臂，虽然上口碑不深，但是一条血痕马上显现出来。方展吃痛，抱住小臂往后退，黄毛步步紧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