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 花开时节（平凡，训诫）
萧果在里头，听到封瑜的求情，内心不能不感动，甚至觉得温暖，便这么没有预兆的软化下来。
“你这身子自己不清楚？又跑去淋雨！”
封清明知道对萧果，光打没用，恐怕还是要说些重话来才行。
“我……”
他挥舞的藤条又重两分“我什么我？”
“嘶——我”我想念爹爹，担心他了。
“借口！都是借口！”
他这么一说，正戳中了萧果心里的纠结，真的是借口么？他却那么想要反驳。
他又在想，如果爷爷跟他说，没事没事，思念乃是人之常情，他会不会因为放纵自己而愧疚，又要讨打了？
总之是殊途同归。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喜欢后面的那个爷爷。。
“我……”他终于感到喉头酸涩，有酸水在冒。
是了，他向来忍不住的。
封清明始终等不到他的宣泄，也是气恨，更是焦急了，方才那番话似乎是说得太重了，甚至非他本意。
所幸孩子终于委屈上了，却还是隐忍的。
太懂事了，又太痴太不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心揪，又顽固不化得让人无奈生气。
他连着加了把劲儿，把裤子再往下推了推，“唰啪，唰啪”两下挥在了臀腿交界处。
“哇——我没有……没有……”
辩解的声音却还是要幽微下去，实在让人心疼。只是哭声却渐渐大了。
“你这身子自己不清楚？又跑去淋雨！”
封清明知道对萧果，光打没用，恐怕还是要说些重话来才行。
“我……”
他挥舞的藤条又重两分“我什么我？”
“嘶——我”我想念爹爹，担心他了。
“借口！都是借口！”
他这么一说，正戳中了萧果心里的纠结，真的是借口么？他却那么想要反驳。
他又在想，如果爷爷跟他说，没事没事，思念乃是人之常情，他会不会因为放纵自己而愧疚，又要讨打了？
总之是殊途同归。
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喜欢后面的那个爷爷。。
“我……”他终于感到喉头酸涩，有酸水在冒。
是了，他向来忍不住的。
封清明始终等不到他的宣泄，也是气恨，更是焦急了，方才那番话似乎是说得太重了，甚至非他本意。
所幸孩子终于委屈上了，却还是隐忍的。
太懂事了，又太痴太不懂事了。懂事得让人心疼心揪，又顽固不化得让人无奈生气。
他连着加了把劲儿，把裤子再往下推了推，“唰啪，唰啪”两下挥在了臀腿交界处。
“哇——我没有……没有……”
辩解的声音却还是要幽微下去，实在让人心疼。只是哭声却渐渐大了。
“爹，他是我的病人。”
封瑜在门外，手都拍红了，真急了，就开始拿这般身份罩着“病人”了。
封清明本来也没打算要揍了，只是拿了块巾帕打湿了敷在他臀上，打着疼痛，也不过一层肿而已，消了便好。
萧果大概是太久没有宣泄，又伤感，不是歇斯底里地哭，静默着，却也是眼泪下雨般的不要钱的流。
不知哭了多久才转为抽噎，又习惯性地侧躺着，脸埋入枕头里，不说话。
“怎么了，打了你就是不爱你了？”
封清明倒是更喜欢萧果现在撒娇的样子，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才是。
“之前我淋雨，您可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只是习惯这般而已，并不是记仇，却总还是会为了挨顿打伤心的。
这一点，封清明自然是知道的。
“上次也想揍你来着，可一不可再。”
他开着玩笑，心里却不是那么想，果儿始终感性，他不想改变，只是他舍不得的应该是那些好的情感，总不是悲怨懦弱的借口。这个道理，他明白的，所以自己也不必再说重话。宣泄是要的，方式不对。
想把这些话拌在拍抚里一点点说给他，却又觉得不必。果儿天生是重情的，许多情感区分不了，也很难做到。他若再说，就落入了萧季之前的事儿了。他只有等待。对待什么都懂的果儿，细水长流最好。
封清明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发，“爷爷想啊，总是心情郁结了想要个发泄，那倒还不如我揍你一顿，外伤还能痊愈，你这样淋着却要亏损身子。要不然，你以后难过了，就到我这儿领顿打罢了，好不好？”
“……不好。”
嘿，孩子心里还挺明白。
“我身上都是汗，没法儿睡。”
萧果知道挨罚过后该是心疼了，怎么都可以的，于是可怜兮兮地撒娇道。
这时候动手，即使封清明克制着分寸，也知道孩子的身子是虚得紧了，可憋在心里更无好处。他将他额头上的汗拭去了，不出意见摸到的又是水淋淋的一把，探着脉像，虽弱，气息也很不稳，好歹烧是退了。
“好，爷爷给你擦擦身子，你就赶紧睡一觉。”封清明始终柔声的哄着，甚至让萧果怀疑这个柔和的人方才对他有没有疾言厉色过。
“好……”他才应了这一声，便累得意识模糊，不自觉睡过去了。
封清明这才打开门来“你的病人，你来照顾。”
封瑜在外头被关了半个多时辰，听着响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得都很焦虑到狂躁了，甫一开门就冲了进去，看萧果应该是睡着了，可脸色通红，犹挂泪痕，汗津津地样子，又不禁皱眉。
明明是个臭小子，却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
“爹，这烧才刚退，您也忍心……万一又烧起来呢。”
封清明不理人，他已经累得慌了，也只想休息，明天一早还得继续哄人。
封瑜替他重新换一块凉爽湿润地棉巾，才发现打得也并不能算很重，只是当时疼些，不至伤了内里，留下青紫。果儿情绪上的反应么，一向是很大的。
只是臀腿交界有两道肿痕比较高，可能会留下些青，疼一阵子的。
果儿一直不肯宣泄，爹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吧。
封瑜心里心疼，心思也忽然柔和万分，大概他知道思念亲人是怎样难熬的滋味儿，细心地替他擦了身子，上了上好的玉露膏。看着萧果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能随他的动作配合或是拱来拱去的样子，不禁笑骂他此时还不安分，也此时才能不安分。
他也累了，抱着萧果的身子，在床上坐着便眠了过去。
封瑜在门外，手都拍红了，真急了，就开始拿这般身份罩着“病人”了。
封清明本来也没打算要揍了，只是拿了块巾帕打湿了敷在他臀上，打着疼痛，也不过一层肿而已，消了便好。
萧果大概是太久没有宣泄，又伤感，不是歇斯底里地哭，静默着，却也是眼泪下雨般的不要钱的流。
不知哭了多久才转为抽噎，又习惯性地侧躺着，脸埋入枕头里，不说话。
“怎么了，打了你就是不爱你了？”
封清明倒是更喜欢萧果现在撒娇的样子，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才是。
“之前我淋雨，您可不是这样的。”他其实只是习惯这般而已，并不是记仇，却总还是会为了挨顿打伤心的。
这一点，封清明自然是知道的。
“上次也想揍你来着，可一不可再。”
他开着玩笑，心里却不是那么想，果儿始终感性，他不想改变，只是他舍不得的应该是那些好的情感，总不是悲怨懦弱的借口。这个道理，他明白的，所以自己也不必再说重话。宣泄是要的，方式不对。
想把这些话拌在拍抚里一点点说给他，却又觉得不必。果儿天生是重情的，许多情感区分不了，也很难做到。他若再说，就落入了萧季之前的事儿了。他只有等待。对待什么都懂的果儿，细水长流最好。
封清明一下一下摸着他的发，“爷爷想啊，总是心情郁结了想要个发泄，那倒还不如我揍你一顿，外伤还能痊愈，你这样淋着却要亏损身子。要不然，你以后难过了，就到我这儿领顿打罢了，好不好？”
“……不好。”
嘿，孩子心里还挺明白。
“我身上都是汗，没法儿睡。”
萧果知道挨罚过后该是心疼了，怎么都可以的，于是可怜兮兮地撒娇道。
这时候动手，即使封清明克制着分寸，也知道孩子的身子是虚得紧了，可憋在心里更无好处。他将他额头上的汗拭去了，不出意见摸到的又是水淋淋的一把，探着脉像，虽弱，气息也很不稳，好歹烧是退了。
“好，爷爷给你擦擦身子，你就赶紧睡一觉。”封清明始终柔声的哄着，甚至让萧果怀疑这个柔和的人方才对他有没有疾言厉色过。
“好……”他才应了这一声，便累得意识模糊，不自觉睡过去了。
封清明这才打开门来“你的病人，你来照顾。”
封瑜在外头被关了半个多时辰，听着响动，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得都很焦虑到狂躁了，甫一开门就冲了进去，看萧果应该是睡着了，可脸色通红，犹挂泪痕，汗津津地样子，又不禁皱眉。
明明是个臭小子，却怎么这么让人心疼呢？
“爹，这烧才刚退，您也忍心……万一又烧起来呢。”
封清明不理人，他已经累得慌了，也只想休息，明天一早还得继续哄人。
封瑜替他重新换一块凉爽湿润地棉巾，才发现打得也并不能算很重，只是当时疼些，不至伤了内里，留下青紫。果儿情绪上的反应么，一向是很大的。
只是臀腿交界有两道肿痕比较高，可能会留下些青，疼一阵子的。
果儿一直不肯宣泄，爹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吧。
封瑜心里心疼，心思也忽然柔和万分，大概他知道思念亲人是怎样难熬的滋味儿，细心地替他擦了身子，上了上好的玉露膏。看着萧果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能随他的动作配合或是拱来拱去的样子，不禁笑骂他此时还不安分，也此时才能不安分。
他也累了，抱着萧果的身子，在床上坐着便眠了过去。
第二日，萧季的信便送到了草庐，哥哥信里说着，爹爹病情大好，几个人好不容易在京城玩了一圈儿，
“孟叔和安儿都很想你，说你也在就好了。
——哥也是一样的。”
……所以，才一起积累着把玩儿的乐事发出来了吧。
这个……的哥哥。
“孟叔和安儿都很想你，说你也在就好了。
——哥也是一样的。”
……所以，才一起积累着把玩儿的乐事发出来了吧。
这个……的哥哥。
萧果收到那两封信的时候，已经是七日之后，哥哥财大气粗的，定是派了八百里加急也说不准，萧果笑笑，自己的信，却不知何时才能送得出去。
里头一个独立的信封，上书“吾弟亲启”。
“果儿，今夜我已到了客栈，原是很累，想着你必定亦睡不着，便夜没了困意。安安那臭小子早已睡熟了，窝在孟叔怀里还打拳。
哥哥也愧疚呢，你不能来已经很遗憾，哥哥却还默许了孟叔教训你一顿，本来么，那次你失踪哥就想好好教训你一顿来着，自己也没忍心，正好让孟叔动手了。
孟叔一直自责得紧，我便也后悔担忧，没机会看看你身上的伤。他是真的在马车上没停过絮叨，从我上车就一直在心疼，我就使劲儿地安慰他，说你这臭小子就是该打。这不全是哥哥的本意，你听了可不要生气啊。
他说，看你掉眼泪的样子，疼的样子，他心都会揪起来，哥哥感受地也许不能那么深刻，那样的时候哥哥也有过，都是气得，气你自己不自惜……算了，这个不能多说了。
孟叔和我说“一直不就盼着这孩子可以孩子气一点么？他又不能顽劣一点，我现在还要逼他更懂事一点，是不是太严厉了？我回来也才那么短短一点点时间，还没来得及宠够呢……”
“您也够宠的了，这次打得狠点，也不算打错不是？”
你听了这话可别又生气啊。
其实你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很孩子气的。
没把你带过来身边，哥也觉得可惜，只能把你那份也添上，加倍地照顾孟叔，让咱爹早点健康回来，是不是？等到了苏州，哥也许停下来歇歇脚，要等你的来信不是？
你这臭小子哟，说起来，大家都对你真够好，打了你还要惦记你，要哄你，一定要揉着伤，看着好起来，才能安心，越发是宠坏了才是，怎么顶用的？哥哥知道你道理都明白的，懂事的，怎么哄么又哄不好，总要难过一阵。看看，哥哥也是在担心你了……好好照顾自己，你得真记着点。
生气都行，就是不要难过了。
今晚你是不是又不肯好好睡觉，委屈地掉泪豆豆？
小哭包，哥先给你做个好榜样，去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起。
显然这封信早该寄出的，也不知哥哥写到了多晚。应该是等着爹爹那个好字，才一块寄出了吧。
萧果看后，心里只觉得很温暖，真像有个小暖炉一般，小心的折好了，又去看另一封。
里头一个独立的信封，上书“吾弟亲启”。
“果儿，今夜我已到了客栈，原是很累，想着你必定亦睡不着，便夜没了困意。安安那臭小子早已睡熟了，窝在孟叔怀里还打拳。
哥哥也愧疚呢，你不能来已经很遗憾，哥哥却还默许了孟叔教训你一顿，本来么，那次你失踪哥就想好好教训你一顿来着，自己也没忍心，正好让孟叔动手了。
孟叔一直自责得紧，我便也后悔担忧，没机会看看你身上的伤。他是真的在马车上没停过絮叨，从我上车就一直在心疼，我就使劲儿地安慰他，说你这臭小子就是该打。这不全是哥哥的本意，你听了可不要生气啊。
他说，看你掉眼泪的样子，疼的样子，他心都会揪起来，哥哥感受地也许不能那么深刻，那样的时候哥哥也有过，都是气得，气你自己不自惜……算了，这个不能多说了。
孟叔和我说“一直不就盼着这孩子可以孩子气一点么？他又不能顽劣一点，我现在还要逼他更懂事一点，是不是太严厉了？我回来也才那么短短一点点时间，还没来得及宠够呢……”
“您也够宠的了，这次打得狠点，也不算打错不是？”
你听了这话可别又生气啊。
其实你一直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很孩子气的。
没把你带过来身边，哥也觉得可惜，只能把你那份也添上，加倍地照顾孟叔，让咱爹早点健康回来，是不是？等到了苏州，哥也许停下来歇歇脚，要等你的来信不是？
你这臭小子哟，说起来，大家都对你真够好，打了你还要惦记你，要哄你，一定要揉着伤，看着好起来，才能安心，越发是宠坏了才是，怎么顶用的？哥哥知道你道理都明白的，懂事的，怎么哄么又哄不好，总要难过一阵。看看，哥哥也是在担心你了……好好照顾自己，你得真记着点。
生气都行，就是不要难过了。
今晚你是不是又不肯好好睡觉，委屈地掉泪豆豆？
小哭包，哥先给你做个好榜样，去歇息了，明日还要早起。
显然这封信早该寄出的，也不知哥哥写到了多晚。应该是等着爹爹那个好字，才一块寄出了吧。
萧果看后，心里只觉得很温暖，真像有个小暖炉一般，小心的折好了，又去看另一封。
“果儿，我们已经到了苏州，商队走起来就是慢，你不必担忧，到了北平，定都是春暖花开了，孟叔的“好”字，你收到了么？……”
萧果又抖了下信封，果然信封里还又粘连了一张小纸，上面有一个水墨晕开，却力度足够的“好”字，是爹的字迹，哥哥也真是执着，竟让爹爹写了七个好字。萧果噗嗤一笑，马车里是没那样的条件的，大约都在客栈补齐的，感动的却是哥哥那份心思。
“……孟叔现在情况很好，整个商队都已经喜欢上安安这个小伙子了，这孩子长得机灵惹人怜的，爱笑爱闹，好像山路里走起来都没那么枯燥了。近日倒是无事，只是怕不能在苏州久留了，哥听说扬州有个很好的名医，不输京城，赶到那儿再说罢，虽不能强求，到那里我也该歇歇了。
你肯定盼念得紧了。
没办法，我又在异样的眼光下弄了套文房四宝给你写信了。
我可告诉你，我也给娘亲写了信的，让她好好地监督你的。”
臭哥哥，怎么写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是很忙吧，又是要给他个威慑。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后面跟着什么话的，脸都发烫了。可他现在胆子可肥着呢，才不相信哥哥会揍他的。他原矜持慎独的性子，不知何时就变得不见黄河不死心，板子一上身他就难以置信的，三两下就扑腾掉泪。——而且，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嘛。
不想辜负了大家的一片苦心，又让人担忧。
萧果倒是没有急着写回信，总之哥哥暂时也定不下来，恐怕待他们到了京城，他手上已经有无数封信要寄出去了，哥哥不是说么，恐怕不等到京城，也许在扬州，也许沿路寻医，爹爹的病情就已经大好了，反正他好歹有个盼念，苏州到扬州就几日的路程了，等哥哥安下来给他地址，他也就能将信送出去了。
萧果又抖了下信封，果然信封里还又粘连了一张小纸，上面有一个水墨晕开，却力度足够的“好”字，是爹的字迹，哥哥也真是执着，竟让爹爹写了七个好字。萧果噗嗤一笑，马车里是没那样的条件的，大约都在客栈补齐的，感动的却是哥哥那份心思。
“……孟叔现在情况很好，整个商队都已经喜欢上安安这个小伙子了，这孩子长得机灵惹人怜的，爱笑爱闹，好像山路里走起来都没那么枯燥了。近日倒是无事，只是怕不能在苏州久留了，哥听说扬州有个很好的名医，不输京城，赶到那儿再说罢，虽不能强求，到那里我也该歇歇了。
你肯定盼念得紧了。
没办法，我又在异样的眼光下弄了套文房四宝给你写信了。
我可告诉你，我也给娘亲写了信的，让她好好地监督你的。”
臭哥哥，怎么写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是很忙吧，又是要给他个威慑。他似乎都能想象到后面跟着什么话的，脸都发烫了。可他现在胆子可肥着呢，才不相信哥哥会揍他的。他原矜持慎独的性子，不知何时就变得不见黄河不死心，板子一上身他就难以置信的，三两下就扑腾掉泪。——而且，他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嘛。
不想辜负了大家的一片苦心，又让人担忧。
萧果倒是没有急着写回信，总之哥哥暂时也定不下来，恐怕待他们到了京城，他手上已经有无数封信要寄出去了，哥哥不是说么，恐怕不等到京城，也许在扬州，也许沿路寻医，爹爹的病情就已经大好了，反正他好歹有个盼念，苏州到扬州就几日的路程了，等哥哥安下来给他地址，他也就能将信送出去了。
http://mp.weixin.qq.com/s?__biz=MjM5OTAyNTQ0MA==&mid=2650176149&idx=2&sn=57705d64a5238fdac641b2a4c935a7b0&scene=0#wechat_redirect
我希望大家可以看一下这个文章。真的很催泪。它会让你对某些训诫的认识更深刻。其实我发现，它除了作为实践除外的一部分，更多是家长对孩子的期望。很现实，如果棍棒教育没有用，家长也不会用，但是，太无奈。我本人不提倡。只是，有种东西是无奈的。至于吧里的学霸的打造，我也觉得要具体看待。作死的孩子一般都聪明，其一。管束确实有作用的。然而很多人经管束变成对成绩的虚荣欲，上学的时候比比皆是，没想法。我唯独认同的只有你情我愿的精益求精。当然，有些家长看到孩子的潜力，不断逼迫终于打磨出来了，没什么好说的。我一直说一句话，人生没办法假设。我也不希望说你们看到人物传记就成为谁。结果好就好了。人是目的，不是工具。嗯。其实这些问题都是各种各样的答案来着。就当我一说
我的文虽差，极其用心，掺入了两年来对训诫的感悟，以及我这类人的个性，共鸣也许不会多。我喜欢萧临风在前面的片段。活了一世，还不知道自己能教孩子什么。他自己也没活明白，即使明白，也不知道教不教。因为他不能决定孩子的人生。有一件事情，必须承认，孩子只看培养不培养，从出生教他怎样，教他优秀，他会往那方面发展。我却在想优秀是什么，优秀会不会掰弯曲了本性。有时候看着公园里曲折美丽的工艺梅花，都会觉得想流泪。自己，唉，真是多愁善感过了。所以我爱萧爸爸的。
可我这么说，未免太消极，这消极来自不信任。我们要的独立自由是正能量的，不是负能量的。不想在网路上就随便。我觉得，做人，总要信，不过信仰不同。为孩子好是每个父母的信仰啊，只是好太广泛，太完美。道德也是最普遍的道理。这些是普世。在此之外，每人偏好就不同了，比如萧爸爸何尝不是表达了他的偏好，要自由。孟爸爸就比较保守。哥哥要求就高一点。
曾经看文进到一个坏境地，所有的现在的平凡，只是因为不努力。精英就是比凡人好，凡人不努力就平庸。孩子也是，管的不勤不严就平庸，害了他们。一切确实无法找借口。但是这样的看法太让人惭愧了。有时候钻进去太痛苦。现在演变为，我认为人要过得认真，忠于自己的本心。平凡就变得不平凡，毕竟每个人都只有一辈子，不危害他人的情况下一定要让自己发自肺腑的开心。
其实他本来就不聪明，不过所幸他笨，不然他这么爱想得性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若是哥哥在，一定会说他又在瞎说了，聪明人才不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总之哥哥有哥哥的道理。
萧果倒是没有急着写回信，总之哥哥暂时也定不下来，恐怕待他们到了京城，他手上已经有无数封信要寄出去了，哥哥不是说么，恐怕不等到京城，也许在扬州，也许沿路寻医，爹爹的病情就已经大好了，反正他好歹有个盼念，苏州到扬州就几日的路程了，等哥哥安下来给他地址，他也就能将信送出去了。
说是如此，这几日，他还真是度日如年，镇日也不知道作了什么，收了信，又是朝里侧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眼泪就流湿了枕头，枕头已经湿冷了，眼睛却还热着。
爹爹教训的是，伤虽不疼了，那点道理和心理的威慑还是有的，他确实也会有些愧意，好在闲时光也不会太久了。
春耕之前，竟遇上了徐图。
县官与民，一向算是与世无争，有什么纠纷向来是宗族调解为主，只有大的项目或是缴纳赋税时，乡绅才会充当中介人的角色，游走在官民之间。因此族里的德高望重者和有能力者，才是乡里的支柱。
徐图找到萧果的时候，萧果也很是意外，见面时，又想起那日惊马的情节来，也许徐图根本不记得他，但他还是记得这个县太爷的，即便不因为那时的惊吓，那六十镇尺的感觉也叫他难忘了。
此刻他仔细打量着徐图时才发现他竟然是很年轻的，也许和哥哥同岁，甚至还要小一些，长得颇为大气，气度非凡的样子。
忽而他就想起来，徐图那日拍着马头，说“不得无礼”的样子，真是可爱，不自禁地竟“嗤”的一声很轻的笑了出来。
“萧少爷笑什么？”
“不敢不敢，徐大人的马如何了？”
“是你！”这样一说，徐图似乎瞬间记忆起来，眼前之人就是当日不惜以肉身之躯在马下护人的那个小少年，原来是萧家二少爷。他仔细瞧着眼前瘦弱的少年，却似乎看出了一份勇气和坚韧，不禁赞道“萧小公子如今是举人了，却不曾想还是如此见义勇为的血性男儿，真是了不起。”
萧果大概也是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了一句“当日那个人，是我哥哥。”
他在外人面前，也没想到该说“兄长”，徐图见他说到哥哥这个词汇时，忽然之间疏离客套都不见了，像个小孩子一般。
“那便更是抱歉了，但愿令兄无恙……他，没怪责你吧。”
萧果面上腾地一红，怎么徐图一下子就能想到那处去？或许他也是做哥哥的？转念一想，这般想法也属正常，他担心哥哥，哥哥就不会担心他么？
他本来就很想念哥哥了，原先委屈的事，现在想来竟觉得甜蜜了。何时嘴上挂笑都没有留意了“没有呢。”
“我今天找你，倒是为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
徐图这话让他真是摸不着头脑了，他也不是断案的，怎么这事情竟找上了他？
“在县里，县官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太多了，若是萧少爷不嫌，我还真想聘你这个举人做我的师爷。”
萧果打交道的，除了族里长辈，就是乡里的老少，这番似乎叫县太爷赏识到了，一时也惶恐万分。
“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徐图笑笑，不再多言，只说纠纷，“其实这样的事情你大概也处理了不少了，各族的事情，闹大了才会到官府。这次是关于地的纠纷。一个拿着地契，一个拿着上手契在我这儿说理，这……”徐图苦笑了一下“说来惭愧，我自幼与父宦游，对这些事情，还有错综复杂的宗族关系，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懂。逼着自己理清都没有耐心。”
萧果大概也明白了，安慰道“逼着自己理清，也多有理不清的事儿来着。尤其是遭逢兵燹，往前追几代的田契，即使全亡佚了也是常见的事。公道，全在人心了。”
买卖田地，不仅要写好当下的地契，也要拿到之前所有的土地买卖的契约，谓之上手契，这样才能确认一块土地的流转。也是实在无法的事情，本身土地的流转便太复杂。
时或将一块地分给了宗族之中的几个人，其中有人偷偷交易了，并且私下授受什么绕开了这个过程，实际这一趟土地就已经说不清关系了。好在买卖交易规定严格，大多人也是恪守的。不幸却是，这般诡诈行为，其实容不得一次，多周转几次，地属于谁便是根本说不清了。
契约只是契约，记录不了当时的真相，萧果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也就微微一笑答应了。“通常遇上此事，契约在谁手上就可以判案了，大人能追踪上手契已是难得，我倒觉得争执不下还不能让大人有个判断，要么两个人都是无辜的，要么两个人都心虚。我帮您问询吧。”
没有比人更能够记忆过去的了，萧果也是正想到，城西山地上住的都是老人，大概能够追溯到这块地五十年以前的景况。
若是哥哥在，一定会说他又在瞎说了，聪明人才不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总之哥哥有哥哥的道理。
萧果倒是没有急着写回信，总之哥哥暂时也定不下来，恐怕待他们到了京城，他手上已经有无数封信要寄出去了，哥哥不是说么，恐怕不等到京城，也许在扬州，也许沿路寻医，爹爹的病情就已经大好了，反正他好歹有个盼念，苏州到扬州就几日的路程了，等哥哥安下来给他地址，他也就能将信送出去了。
说是如此，这几日，他还真是度日如年，镇日也不知道作了什么，收了信，又是朝里侧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眼泪就流湿了枕头，枕头已经湿冷了，眼睛却还热着。
爹爹教训的是，伤虽不疼了，那点道理和心理的威慑还是有的，他确实也会有些愧意，好在闲时光也不会太久了。
春耕之前，竟遇上了徐图。
县官与民，一向算是与世无争，有什么纠纷向来是宗族调解为主，只有大的项目或是缴纳赋税时，乡绅才会充当中介人的角色，游走在官民之间。因此族里的德高望重者和有能力者，才是乡里的支柱。
徐图找到萧果的时候，萧果也很是意外，见面时，又想起那日惊马的情节来，也许徐图根本不记得他，但他还是记得这个县太爷的，即便不因为那时的惊吓，那六十镇尺的感觉也叫他难忘了。
此刻他仔细打量着徐图时才发现他竟然是很年轻的，也许和哥哥同岁，甚至还要小一些，长得颇为大气，气度非凡的样子。
忽而他就想起来，徐图那日拍着马头，说“不得无礼”的样子，真是可爱，不自禁地竟“嗤”的一声很轻的笑了出来。
“萧少爷笑什么？”
“不敢不敢，徐大人的马如何了？”
“是你！”这样一说，徐图似乎瞬间记忆起来，眼前之人就是当日不惜以肉身之躯在马下护人的那个小少年，原来是萧家二少爷。他仔细瞧着眼前瘦弱的少年，却似乎看出了一份勇气和坚韧，不禁赞道“萧小公子如今是举人了，却不曾想还是如此见义勇为的血性男儿，真是了不起。”
萧果大概也是被夸得不好意思，红着脸说了一句“当日那个人，是我哥哥。”
他在外人面前，也没想到该说“兄长”，徐图见他说到哥哥这个词汇时，忽然之间疏离客套都不见了，像个小孩子一般。
“那便更是抱歉了，但愿令兄无恙……他，没怪责你吧。”
萧果面上腾地一红，怎么徐图一下子就能想到那处去？或许他也是做哥哥的？转念一想，这般想法也属正常，他担心哥哥，哥哥就不会担心他么？
他本来就很想念哥哥了，原先委屈的事，现在想来竟觉得甜蜜了。何时嘴上挂笑都没有留意了“没有呢。”
“我今天找你，倒是为一桩悬而未决的案子。”
徐图这话让他真是摸不着头脑了，他也不是断案的，怎么这事情竟找上了他？
“在县里，县官解决不了的事情可太多了，若是萧少爷不嫌，我还真想聘你这个举人做我的师爷。”
萧果打交道的，除了族里长辈，就是乡里的老少，这番似乎叫县太爷赏识到了，一时也惶恐万分。
“我哪里有那个本事？”
徐图笑笑，不再多言，只说纠纷，“其实这样的事情你大概也处理了不少了，各族的事情，闹大了才会到官府。这次是关于地的纠纷。一个拿着地契，一个拿着上手契在我这儿说理，这……”徐图苦笑了一下“说来惭愧，我自幼与父宦游，对这些事情，还有错综复杂的宗族关系，实在是一点儿也不懂。逼着自己理清都没有耐心。”
萧果大概也明白了，安慰道“逼着自己理清，也多有理不清的事儿来着。尤其是遭逢兵燹，往前追几代的田契，即使全亡佚了也是常见的事。公道，全在人心了。”
买卖田地，不仅要写好当下的地契，也要拿到之前所有的土地买卖的契约，谓之上手契，这样才能确认一块土地的流转。也是实在无法的事情，本身土地的流转便太复杂。
时或将一块地分给了宗族之中的几个人，其中有人偷偷交易了，并且私下授受什么绕开了这个过程，实际这一趟土地就已经说不清关系了。好在买卖交易规定严格，大多人也是恪守的。不幸却是，这般诡诈行为，其实容不得一次，多周转几次，地属于谁便是根本说不清了。
契约只是契约，记录不了当时的真相，萧果比谁都明白这一点，也就微微一笑答应了。“通常遇上此事，契约在谁手上就可以判案了，大人能追踪上手契已是难得，我倒觉得争执不下还不能让大人有个判断，要么两个人都是无辜的，要么两个人都心虚。我帮您问询吧。”
没有比人更能够记忆过去的了，萧果也是正想到，城西山地上住的都是老人，大概能够追溯到这块地五十年以前的景况。
“我敬你一杯。”
徐图是陪着萧果一起上山问询的，也不能自禁地对萧果侧目。没想到他走起山路来这么灵活迅速，没想到他毫无架子，没想他和老人家能够交流得那样好，没想他思路清晰，问询沉稳。
再下山时，两人都轻松了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大概也能解决了。老人已经证实这地最初属于孙家，那大概便是孙家内部纠纷的事情，总之，他可以断案了。
走了三个时辰，到县衙时天色都有些黑了。徐图揉了揉发酸的小腿，赶紧命人招待了酒菜。萧果一面是无法拒绝，一面，则觉察到了自己对徐图的气度，总有一分迷恋。
这份迷恋和对哥哥的不同，哥哥的乐观潇洒，百般不挂怀的样子是他学不来的。而徐大人身上是一种更贴近他的气质，饱读诗书理义，宦游南北东西，最终又从容不迫地落定于此处。这是他最歆羡的，读书人要达到的状态了。
顾先生是第一个，人都说顾先生老套顽固，腐儒无能，他从不觉得，顾先生是有信仰和原则的人，只不过他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越发深入。
徐图，是第二个。他的这一分气度，是宽广豁达，从容不迫的气度。他不知为何第一次识他就觉得他有感染力，让他迷恋的感染力。
“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徐图揉按了双脚，倒了些烫好的黄酒在他碗里。“黄酒养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您很好，实乃百姓之福。”
“哈哈，你我之间，也无需客套吧，听来生疏，我叫徐图，你不妨叫我徐兄。”
“萧果不敢。”说着，不知觉间，竟将一碗酒一饮而尽了。
“即使渴，也不能这般喝呀，黄酒要品，要抿。”徐图说罢，抿了一口，萧果看来却浑不在意的，他只是开心而已。
他常走山路的，走了这几个时辰也并不觉得累，又夹了筷菜，就了一口酒。
“我是说真的，萧小公子，考虑一下做本官的助手如何？你自然不只是书吏而已。”
“好。”
不知怎么，白日还拒绝的事，此刻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答应却也不是冲动，只是觉得自己终于有一件事可以做，又不必时时束缚，又可以帮到人，似乎在宗族之外终于又有了一份自己的事务。
想来竟然能这样开心。
让他这从不贪杯的，竟然喝醉了，似乎第一面就给徐图留下了一个随性放纵的印象吧。
他后来与徐图成了兄弟时，知晓了更多，知道他也是个随性的人，因此自己才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么潇洒的好风仪吧，徐图亦喜欢他，不计较。
他才知道徐图的父亲做官竟到巡抚这般高，更叹他的阅历自己不能有。这般大户人家，规矩自然更是森严，犯了大错是要去衣伏在凳上受杖的，现在这样的自信从容，不似他轻易惊惶的样子，也是从板子底下历练出来的。
只是那样的生活他并不喜欢，因此徐图放着大好仕途，从北方年轻轻跑回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祖籍。
“家父曾说，由曾祖抚育，曾祖为人甚慈和，还说他记忆里的嵊县，乡里和睦，民风淳朴，却也勤苦。不似京城富庶却浇漓。”
萧果记得他说过的八个字，“徐徐图之，徐图而然”
这是他父亲给他取名的含义，他终于明白了，却在最年轻的时候，展现了非凡的魄力，直接自上而下的叛逃了。
“你慢点儿，我架不住你。”
萧果腿跨得很开，好笑的是走得却其实一点不快，提上来，酒力软化了腿脚，所以极像是可笑地手舞足蹈着。
“徐……徐大人，谢谢你……我……”
萧果说了一半，觉得酒味上涌上来，不大舒坦，赶紧拿同样软弱无力的拳头捶了捶胸口，抑制下烧心的感觉。
“你没事吧，你清醒么？”徐图慌得把他两个胳膊架起来，感觉更是费力了。
“我没醉。”
“……义塾的事情，等后日就开工吧。”
徐图睁大眼睛看了看语气忽然认真了起来的萧果，真的分辨不清他是醉还是没醉了。
徐图是陪着萧果一起上山问询的，也不能自禁地对萧果侧目。没想到他走起山路来这么灵活迅速，没想到他毫无架子，没想他和老人家能够交流得那样好，没想他思路清晰，问询沉稳。
再下山时，两人都轻松了很多，悬而未决的案子，大概也能解决了。老人已经证实这地最初属于孙家，那大概便是孙家内部纠纷的事情，总之，他可以断案了。
走了三个时辰，到县衙时天色都有些黑了。徐图揉了揉发酸的小腿，赶紧命人招待了酒菜。萧果一面是无法拒绝，一面，则觉察到了自己对徐图的气度，总有一分迷恋。
这份迷恋和对哥哥的不同，哥哥的乐观潇洒，百般不挂怀的样子是他学不来的。而徐大人身上是一种更贴近他的气质，饱读诗书理义，宦游南北东西，最终又从容不迫地落定于此处。这是他最歆羡的，读书人要达到的状态了。
顾先生是第一个，人都说顾先生老套顽固，腐儒无能，他从不觉得，顾先生是有信仰和原则的人，只不过他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越发深入。
徐图，是第二个。他的这一分气度，是宽广豁达，从容不迫的气度。他不知为何第一次识他就觉得他有感染力，让他迷恋的感染力。
“你，总盯着我看做什么？”徐图揉按了双脚，倒了些烫好的黄酒在他碗里。“黄酒养人。”
“没什么，只是觉得大人您很好，实乃百姓之福。”
“哈哈，你我之间，也无需客套吧，听来生疏，我叫徐图，你不妨叫我徐兄。”
“萧果不敢。”说着，不知觉间，竟将一碗酒一饮而尽了。
“即使渴，也不能这般喝呀，黄酒要品，要抿。”徐图说罢，抿了一口，萧果看来却浑不在意的，他只是开心而已。
他常走山路的，走了这几个时辰也并不觉得累，又夹了筷菜，就了一口酒。
“我是说真的，萧小公子，考虑一下做本官的助手如何？你自然不只是书吏而已。”
“好。”
不知怎么，白日还拒绝的事，此刻却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这答应却也不是冲动，只是觉得自己终于有一件事可以做，又不必时时束缚，又可以帮到人，似乎在宗族之外终于又有了一份自己的事务。
想来竟然能这样开心。
让他这从不贪杯的，竟然喝醉了，似乎第一面就给徐图留下了一个随性放纵的印象吧。
他后来与徐图成了兄弟时，知晓了更多，知道他也是个随性的人，因此自己才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么潇洒的好风仪吧，徐图亦喜欢他，不计较。
他才知道徐图的父亲做官竟到巡抚这般高，更叹他的阅历自己不能有。这般大户人家，规矩自然更是森严，犯了大错是要去衣伏在凳上受杖的，现在这样的自信从容，不似他轻易惊惶的样子，也是从板子底下历练出来的。
只是那样的生活他并不喜欢，因此徐图放着大好仕途，从北方年轻轻跑回了八竿子打不着的祖籍。
“家父曾说，由曾祖抚育，曾祖为人甚慈和，还说他记忆里的嵊县，乡里和睦，民风淳朴，却也勤苦。不似京城富庶却浇漓。”
萧果记得他说过的八个字，“徐徐图之，徐图而然”
这是他父亲给他取名的含义，他终于明白了，却在最年轻的时候，展现了非凡的魄力，直接自上而下的叛逃了。
“你慢点儿，我架不住你。”
萧果腿跨得很开，好笑的是走得却其实一点不快，提上来，酒力软化了腿脚，所以极像是可笑地手舞足蹈着。
“徐……徐大人，谢谢你……我……”
萧果说了一半，觉得酒味上涌上来，不大舒坦，赶紧拿同样软弱无力的拳头捶了捶胸口，抑制下烧心的感觉。
“你没事吧，你清醒么？”徐图慌得把他两个胳膊架起来，感觉更是费力了。
“我没醉。”
“……义塾的事情，等后日就开工吧。”
徐图睁大眼睛看了看语气忽然认真了起来的萧果，真的分辨不清他是醉还是没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