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新生（舞蹈训诫）
第十八章
周日这天，文远给儿子放了假，独自来到练功房，那个想不开的徒弟还等着呢。
果然，八点文远一进屋就看见小海沿着练功房带着负重练蛙跳，因为力量的不足，当年文远没少骂他，知道弱点在哪，哪还有脸干出惯着自己的事，何况跟着自己练舞，身体早已经不属于自己，只属于舞台。这也是文远最开始训诫小海的话。身体再苦再累都不能成为停下脚步的理由，舞台在，又得无止境的练下去。文远刚收了小海不久的时候，比赛任务重，只能捡捡空袭的时间练力量，剧目编排，不断修改都是重头戏。可文远还是每周抽出了两个晚上专攻力量。为此，特意从器械室搬来了单杠放在墙边。第一天练力量，先是负重蛙跳，文远拿着藤条跟在他身边，就是不想他速度慢下来，这半个小时，不算距离，只要求匀速。每当少年脚下停滞了哪怕几秒，藤条挨在背上都是免不了的，文远只是说跳会歇会，练一辈子也没有进步。每抽一下，小海都能听到藤条落下带来的响声，心理带着恐惧不得不咬着牙坚持，可到后来哪里能坚持半个小时，后背上像是开了花一样，噼里啪啦，腿都是抖的，实在没劲。
“师父，我真的没劲了，师父别打了，师父”
“坚持不住就滚蛋，快点起来”文远手中的藤条一直没停，大有你不起来我就不停手的意思，小海还哪有舞者的风范，东倒西歪的想要躲。
文远看着少年的汗衫，已经被自己打破了几道口子，露出泛红的肉，可也只能逼着他。
“非得让我逼着你才练吗”文远扔掉藤条，冲着小海吼道。
小海被师父的举动吓到了，生怕师父赶自己走，立刻正了正身子又跳了起来。文远也不理他，坐在边上。
少年显然是怕极了，腿下一刻不敢停，可双腿早已经不听使唤了，摔了好几下，但也立刻挣扎着继续。小海看着半小时已经到了，可还是不敢停，直到师父发了话。
“去单杠，手握着杠，做举腿，腿要碰上头，脚尖绷直了，沙袋就别卸了”
看着文远没有半点要自己休息的意思，小海还是心里一震。双腿的负重有四十斤呐。
少年乖乖的把自己的掉在单杠上，双腿并拢，蹦起脚尖，借着腹肌的力量，抬起双腿碰到脸颊，这一下做的是如此艰难，手臂承担着全身的力量。这时文远从小柜中取了竹板过来。
“今天第一天做一百个就下来”
“呃啊，一，呃啊，二，呃啊，三”少年做了10个腹肌已经撕裂的感觉，抬起的双腿更是抖的不行。
“啪”文远的板子直接落在了小海的大腿上，一片红印浮现出来。
“腿怎么还能弯着呢，怎么舒服怎么来啊”说这又朝孩子抽了两下，小海没忍住，从杠上掉了下来。
“师父，我再来”
少年仰头抬手抓着杠，拼命不让眼泪流下来。这一次绷直了双腿，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有力，可毕竟体力消耗了大半，还剩20个时，手臂都在抖
“快点”文远看着这会频率明显慢了下来，又上了竹板，抽在小腿上，“还得我帮你抬吗”
文远知道，这时没有人逼着，断然是坚持不住的。
最后20个，小海几乎每做一次，就会摔下单杠。胳膊腿都青了，可还是高质量的完成了。
最后一下，孩子全身好像虚脱了，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文远走近一看，直接掐了人中，这是练晕了
“师父，我，，，我”小海睁开眼看着师父
“这才练了两项就晕了，明天你可怎么熬”
“师父，我能坚持”
文远看着孩子身上被自己抽的伤痕，起身去拿了药膏，慢慢的给小孩上药。
“别乱动，忍着点，今天手重了些，不上药伤口该发炎了”
“谢谢师父，小海也是该打，让您失望了”
周日这天，文远给儿子放了假，独自来到练功房，那个想不开的徒弟还等着呢。
果然，八点文远一进屋就看见小海沿着练功房带着负重练蛙跳，因为力量的不足，当年文远没少骂他，知道弱点在哪，哪还有脸干出惯着自己的事，何况跟着自己练舞，身体早已经不属于自己，只属于舞台。这也是文远最开始训诫小海的话。身体再苦再累都不能成为停下脚步的理由，舞台在，又得无止境的练下去。文远刚收了小海不久的时候，比赛任务重，只能捡捡空袭的时间练力量，剧目编排，不断修改都是重头戏。可文远还是每周抽出了两个晚上专攻力量。为此，特意从器械室搬来了单杠放在墙边。第一天练力量，先是负重蛙跳，文远拿着藤条跟在他身边，就是不想他速度慢下来，这半个小时，不算距离，只要求匀速。每当少年脚下停滞了哪怕几秒，藤条挨在背上都是免不了的，文远只是说跳会歇会，练一辈子也没有进步。每抽一下，小海都能听到藤条落下带来的响声，心理带着恐惧不得不咬着牙坚持，可到后来哪里能坚持半个小时，后背上像是开了花一样，噼里啪啦，腿都是抖的，实在没劲。
“师父，我真的没劲了，师父别打了，师父”
“坚持不住就滚蛋，快点起来”文远手中的藤条一直没停，大有你不起来我就不停手的意思，小海还哪有舞者的风范，东倒西歪的想要躲。
文远看着少年的汗衫，已经被自己打破了几道口子，露出泛红的肉，可也只能逼着他。
“非得让我逼着你才练吗”文远扔掉藤条，冲着小海吼道。
小海被师父的举动吓到了，生怕师父赶自己走，立刻正了正身子又跳了起来。文远也不理他，坐在边上。
少年显然是怕极了，腿下一刻不敢停，可双腿早已经不听使唤了，摔了好几下，但也立刻挣扎着继续。小海看着半小时已经到了，可还是不敢停，直到师父发了话。
“去单杠，手握着杠，做举腿，腿要碰上头，脚尖绷直了，沙袋就别卸了”
看着文远没有半点要自己休息的意思，小海还是心里一震。双腿的负重有四十斤呐。
少年乖乖的把自己的掉在单杠上，双腿并拢，蹦起脚尖，借着腹肌的力量，抬起双腿碰到脸颊，这一下做的是如此艰难，手臂承担着全身的力量。这时文远从小柜中取了竹板过来。
“今天第一天做一百个就下来”
“呃啊，一，呃啊，二，呃啊，三”少年做了10个腹肌已经撕裂的感觉，抬起的双腿更是抖的不行。
“啪”文远的板子直接落在了小海的大腿上，一片红印浮现出来。
“腿怎么还能弯着呢，怎么舒服怎么来啊”说这又朝孩子抽了两下，小海没忍住，从杠上掉了下来。
“师父，我再来”
少年仰头抬手抓着杠，拼命不让眼泪流下来。这一次绷直了双腿，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有力，可毕竟体力消耗了大半，还剩20个时，手臂都在抖
“快点”文远看着这会频率明显慢了下来，又上了竹板，抽在小腿上，“还得我帮你抬吗”
文远知道，这时没有人逼着，断然是坚持不住的。
最后20个，小海几乎每做一次，就会摔下单杠。胳膊腿都青了，可还是高质量的完成了。
最后一下，孩子全身好像虚脱了，摔在地上半天没起来，文远走近一看，直接掐了人中，这是练晕了
“师父，我，，，我”小海睁开眼看着师父
“这才练了两项就晕了，明天你可怎么熬”
“师父，我能坚持”
文远看着孩子身上被自己抽的伤痕，起身去拿了药膏，慢慢的给小孩上药。
“别乱动，忍着点，今天手重了些，不上药伤口该发炎了”
“谢谢师父，小海也是该打，让您失望了”
第十九章
每周两晚的体能训练。小海每次都是练到晕，文远才会喊停。这也让小海的体能在短时间内有了飞速的提高，看着自己的大跳高度越来越好，受过的苦也就抛之脑后了。
文远看着眼前的小海，已经变成了十足的帅哥，舞院学生的偶像，可是每次在自己这都被练的十分狼狈。蛙跳这个习惯怕这孩子是改不掉了。
“行了行了，别跳了”文远推门而入，道。
“师父，改不了了，嘿嘿”
文远当然知道徒弟的技术不可能出现问题，还是心理这关没过去。师徒俩少有的坐在练功房的地板上，享受着周末的阳光。
“师父，我有些倦了”小海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些天所想，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真话。
“倦了？”文远一惊。
“每天练功房早功排剧目晚功回家，突然觉得生活失去了所谓的意义，所以这些日子状态不好”小海边说着边低下头。
“你才多大，你做舞者才几年，你的梦想呢”文远说着说着就有点生气了，小海见状当然不敢吭声了。
文远去柜子里去了竹板过来。
“扶着把干压肩”小海看着竹板知道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了。
“裤子！”
“师父。。。”小海想起上次师父这么训他还是因为放假吃多了人也倦怠了功退了不少，才如此不留情面。知道自己躲不过，还是乖乖的退下练功裤。
“啪”竹板清脆的一声直接招呼上了屁股。
“倦了？以前这么玩命练功好不容易能上了舞台说自己倦了，我看你是犯懒了吧”文远手是没停，连续好几下，屁股上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小海也没支声就这么忍着。
“谁跟我说想要站在舞台上成为舞者？这才几年就忘了吗，想功成身退啦，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板子哗啦啦的下来，师徒俩都不记得打了多少下，小海直到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师父也不见疼手
“师父，小海不会放弃的，最近确实犯懒了。”
文远好像就是要打醒他，屁股上已经出了血，板子也没挺。
“师父，疼”小海使劲憋住眼泪。
“现在知道疼了，这条路就是容不得犯懒，别再有下一次”文远看见板子上已经沾上了血，知道这次教训的够重了，扔下竹板，走了。
“师父，师父，小海错了”可小孩刚一起身，疼的稀里哗啦直接跪在了地上。
文远忍着心痛没回头直接走了，挨了这么多回打该知道自己上药了，得给他个教训了，跳了几年舞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小海在舞房里失了神，知道师父是走了。看见镜中的狼狈的自己，上手就抽了自己俩嘴巴。知道屁股伤的不轻，可这一切都是应该，这么混帐的话也说得出口，还亏师父及时点醒了自己。
每周两晚的体能训练。小海每次都是练到晕，文远才会喊停。这也让小海的体能在短时间内有了飞速的提高，看着自己的大跳高度越来越好，受过的苦也就抛之脑后了。
文远看着眼前的小海，已经变成了十足的帅哥，舞院学生的偶像，可是每次在自己这都被练的十分狼狈。蛙跳这个习惯怕这孩子是改不掉了。
“行了行了，别跳了”文远推门而入，道。
“师父，改不了了，嘿嘿”
文远当然知道徒弟的技术不可能出现问题，还是心理这关没过去。师徒俩少有的坐在练功房的地板上，享受着周末的阳光。
“师父，我有些倦了”小海鼓足勇气说出了这些天所想，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真话。
“倦了？”文远一惊。
“每天练功房早功排剧目晚功回家，突然觉得生活失去了所谓的意义，所以这些日子状态不好”小海边说着边低下头。
“你才多大，你做舞者才几年，你的梦想呢”文远说着说着就有点生气了，小海见状当然不敢吭声了。
文远去柜子里去了竹板过来。
“扶着把干压肩”小海看着竹板知道这顿打是免不了的了。
“裤子！”
“师父。。。”小海想起上次师父这么训他还是因为放假吃多了人也倦怠了功退了不少，才如此不留情面。知道自己躲不过，还是乖乖的退下练功裤。
“啪”竹板清脆的一声直接招呼上了屁股。
“倦了？以前这么玩命练功好不容易能上了舞台说自己倦了，我看你是犯懒了吧”文远手是没停，连续好几下，屁股上早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小海也没支声就这么忍着。
“谁跟我说想要站在舞台上成为舞者？这才几年就忘了吗，想功成身退啦，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板子哗啦啦的下来，师徒俩都不记得打了多少下，小海直到疼的实在受不了了，师父也不见疼手
“师父，小海不会放弃的，最近确实犯懒了。”
文远好像就是要打醒他，屁股上已经出了血，板子也没挺。
“师父，疼”小海使劲憋住眼泪。
“现在知道疼了，这条路就是容不得犯懒，别再有下一次”文远看见板子上已经沾上了血，知道这次教训的够重了，扔下竹板，走了。
“师父，师父，小海错了”可小孩刚一起身，疼的稀里哗啦直接跪在了地上。
文远忍着心痛没回头直接走了，挨了这么多回打该知道自己上药了，得给他个教训了，跳了几年舞都快忘了自己是谁了。
小海在舞房里失了神，知道师父是走了。看见镜中的狼狈的自己，上手就抽了自己俩嘴巴。知道屁股伤的不轻，可这一切都是应该，这么混帐的话也说得出口，还亏师父及时点醒了自己。
第二十章
这个周末的早上，小樾真的是无比的轻松，可以理所当然的休息，不过早上起床碰见爸爸出门，一句围着小区跑五圈，让小樾一下回到了现实，只得乖乖的换了衣服去跑步，又在小区门口的运动器械处压了压腿耗了耗腰，才回家。
一回家就看到妈妈做的早餐，小樾不禁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孩子都多大了”
“妈，我去洗个澡，出了一身汗”
“快去快去”
吃了早饭没过一会，文远就回来了。
“这么早，不是陪小海练功吗？”韩青疑惑，这个舞痴，怎会早早归来。
“那小子犯浑了，懒得理他”文远没好气的说道。
晚上文远送了小樾回校，还是没忍住，给小海打了个电话。
“想通了吗？”
“师父，师父是我错了，我会好好调整，今天让您失望了”
“伤怎么样了”
“不碍得，师父打的对”
“自己别忘了上药，今天的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
“是，师父”
文远撩了电话，才放心的开车回家。
三年级这一年小樾每天五点起床练习蛙跳，周末偶尔父亲训练软开，虽然老杨的课还是又骂又打，可自己心里知道，这功是练的扎实了。
这不，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这个周末的早上，小樾真的是无比的轻松，可以理所当然的休息，不过早上起床碰见爸爸出门，一句围着小区跑五圈，让小樾一下回到了现实，只得乖乖的换了衣服去跑步，又在小区门口的运动器械处压了压腿耗了耗腰，才回家。
一回家就看到妈妈做的早餐，小樾不禁给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
“这孩子都多大了”
“妈，我去洗个澡，出了一身汗”
“快去快去”
吃了早饭没过一会，文远就回来了。
“这么早，不是陪小海练功吗？”韩青疑惑，这个舞痴，怎会早早归来。
“那小子犯浑了，懒得理他”文远没好气的说道。
晚上文远送了小樾回校，还是没忍住，给小海打了个电话。
“想通了吗？”
“师父，师父是我错了，我会好好调整，今天让您失望了”
“伤怎么样了”
“不碍得，师父打的对”
“自己别忘了上药，今天的话别让我听到第二次”
“是，师父”
文远撩了电话，才放心的开车回家。
三年级这一年小樾每天五点起床练习蛙跳，周末偶尔父亲训练软开，虽然老杨的课还是又骂又打，可自己心里知道，这功是练的扎实了。
这不，期末考试如约而至。
第二十一章
舞院的毕业考试对于班上的尖子生来说是个机会，学校规定三年级的结业考试后将重新划分班级，重点班的学生将重点培养，为比赛升学进团做准备，而普通班的学生除了自己努力外，机会很少。文远当然知道这一传统。老杨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自己做好儿子的工作，好好准备这次考试。文远也在老杨那里探了底，自家孩子在班上也算数一数二的，别的班的情况就不清楚了，因为这层父子关系知道的人还是少数。文远也在纠结要不要走走关系，让儿子少些压力。
周末，小樾照例回家，一家三口吃个晚饭。
“妈，你别给我夹肉了，快考试了，动作该不好看了”小樾看着碗里的菜无奈的说。
“多吃点，才有力气跳舞啊”
“可不嘛，大不了早上蛙跳绑着负重呗”自从儿子上了三年级，文远少见的揶揄道。
“哎呀，杨老师可没少拿沙袋练我，就差下课也带着沙袋走了“小樾略带委屈的说道。
韩青可心疼了，“这个老杨，文远你去跟他说说"
"我不管，快考试了，老师们可不得抓紧时间练他们，到我手里，只会更惨“说完还邪恶的笑了笑。
一顿饭在沙袋的讨论中结束了。
饭后韩青好奇的问道，这次期末考试很重要吗，以前没见你这么上心。
文远只是说以前不关心儿子的学业，现在不是上心了嘛，就没有细说。
这次期末考试很严格和全面，除了基本功还包括自选剧目。这也要求学生们不得不加班加点，自己选曲，自己编舞，练功房也显得格外短缺和紧张。
老杨和文远商量着，考试时这么多专家眼睛看着呢，走后门这种事太不光明正大，还容易落人口舌，好在学校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老师指导。于是俩人决定帮小樾编排剧目。
临近考试的一个月，小樾又像以前一样来到了大学部的练功房。与以往不同的是老杨和文远一起出现了。
"关于剧目，你有什么想法吗？”老杨换了鞋和文远进来，对着小樾说。
“我想跳“幸福街”“
“好小子，口气够大”老杨拍了一下少年。幸福街是文远的成名之作，舞蹈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拿奖无数。小樾知道父亲要给自己编舞时，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了，脑海里浮现的只有父亲跳幸福街的身影。
“幸福街是个大剧，好多动作你也做不来啊，而且你们要求只有三分钟，老杨，要不改改动作试试”其实文远在儿子学舞的路上是有求必应的。
“他才三年级，不可能做这个动作，你课上也没教啊，而且这个动作有危险，肯定来不及”
“行了行了，这舞蹈都让你改成什么样子了，所有难度动作都让你儿子免了算了”
文远竟无语，是啊，这支舞难度有，技巧有，感情有，已经被自己改的不成样子，甚至删掉了所有空翻，怪不得老杨生气了。
“那就加上这个侧空翻连旋子360，再加两个紫金冠跳，剩下的你看着办吧，整体就这样了。”
俩人终于达成一致，时间紧迫，只靠六日是不够的，于是小樾每晚都会来到这间单独的练功房。
舞院的毕业考试对于班上的尖子生来说是个机会，学校规定三年级的结业考试后将重新划分班级，重点班的学生将重点培养，为比赛升学进团做准备，而普通班的学生除了自己努力外，机会很少。文远当然知道这一传统。老杨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自己做好儿子的工作，好好准备这次考试。文远也在老杨那里探了底，自家孩子在班上也算数一数二的，别的班的情况就不清楚了，因为这层父子关系知道的人还是少数。文远也在纠结要不要走走关系，让儿子少些压力。
周末，小樾照例回家，一家三口吃个晚饭。
“妈，你别给我夹肉了，快考试了，动作该不好看了”小樾看着碗里的菜无奈的说。
“多吃点，才有力气跳舞啊”
“可不嘛，大不了早上蛙跳绑着负重呗”自从儿子上了三年级，文远少见的揶揄道。
“哎呀，杨老师可没少拿沙袋练我，就差下课也带着沙袋走了“小樾略带委屈的说道。
韩青可心疼了，“这个老杨，文远你去跟他说说"
"我不管，快考试了，老师们可不得抓紧时间练他们，到我手里，只会更惨“说完还邪恶的笑了笑。
一顿饭在沙袋的讨论中结束了。
饭后韩青好奇的问道，这次期末考试很重要吗，以前没见你这么上心。
文远只是说以前不关心儿子的学业，现在不是上心了嘛，就没有细说。
这次期末考试很严格和全面，除了基本功还包括自选剧目。这也要求学生们不得不加班加点，自己选曲，自己编舞，练功房也显得格外短缺和紧张。
老杨和文远商量着，考试时这么多专家眼睛看着呢，走后门这种事太不光明正大，还容易落人口舌，好在学校并没有明文规定禁止老师指导。于是俩人决定帮小樾编排剧目。
临近考试的一个月，小樾又像以前一样来到了大学部的练功房。与以往不同的是老杨和文远一起出现了。
"关于剧目，你有什么想法吗？”老杨换了鞋和文远进来，对着小樾说。
“我想跳“幸福街”“
“好小子，口气够大”老杨拍了一下少年。幸福街是文远的成名之作，舞蹈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拿奖无数。小樾知道父亲要给自己编舞时，简直高兴的要飞起来了，脑海里浮现的只有父亲跳幸福街的身影。
“幸福街是个大剧，好多动作你也做不来啊，而且你们要求只有三分钟，老杨，要不改改动作试试”其实文远在儿子学舞的路上是有求必应的。
“他才三年级，不可能做这个动作，你课上也没教啊，而且这个动作有危险，肯定来不及”
“行了行了，这舞蹈都让你改成什么样子了，所有难度动作都让你儿子免了算了”
文远竟无语，是啊，这支舞难度有，技巧有，感情有，已经被自己改的不成样子，甚至删掉了所有空翻，怪不得老杨生气了。
“那就加上这个侧空翻连旋子360，再加两个紫金冠跳，剩下的你看着办吧，整体就这样了。”
俩人终于达成一致，时间紧迫，只靠六日是不够的，于是小樾每晚都会来到这间单独的练功房。
第二十二章
“咚”这下整个后背着地摔了。
“咚”这下是面朝地板摔下去的。
侧空翻之后接旋子就是使不上力。
“腰、腿都要使劲，重心转换要快，再来！”老杨拿着藤条指挥着。
“咚！咚！咚！”每次翻到180必摔无疑。
“起来，再来，助跑再快点”
果不其然又摔了。
“今天就练到旋子能翻过了180就放你走”老杨手里的藤条不自觉的碰了碰摔在地上的少年。
“杨老师，这个动作太难了”小樾也是没辙，摔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身上紫成什么样了。
“难什么难，编给你的动作就必须完成，别废话，再来”
文远就在练功房的角落里看着电脑搜索音乐呢，身后一阵阵响声听着自己实在心疼，可技巧是老杨的长项，自己也不好干涉什么，毕竟也是自己为了更好展现幸福街才同意加的动作，可还是受不了看着儿子这么一下下的摔啊。于是起身搬了垫子，仍在老杨旁边，装做漠不关心的说“你交空翻都不用垫子啊”
老杨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同学这是心疼了，招呼了小樾去喝水休息，自己走到文远身边。
“你说你剪个音乐还来练功房干什么，对我不放心啊，心疼了吧，我跟他说了，今天得翻过了180才让他走”
“翻过了也是个摔啊，我等你们，正好接小樾回家，他妈想他了，让你悠着点练，他妈随时找你算账”
“切，我看你老婆先得跟你算账吧，小樾，来，继续”
文远摇了摇头也是无奈，跟着老杨苦是苦了点，出功倒也快。
“啪”一个藤条招呼上了小樾的腰。
“想什么呢，练空翻都能走神，不想舒服着来是吧”
眼看着这几个旋子刚一转体就摔了，一个不如一个，老杨有些生气了，怎么还越练越回去了。
“去去去，去去把干上耗后腿去，冷静冷静想想动作”老杨不耐烦的说。
小樾走到文远身旁的把干，后腿搭在把干上，前腿向前滑了个竖叉。这种姿势极其难受，自己下不去，耗着又痛苦。
“腰下去，手抓着脚踝”文远冷冷的说道。
“爸。。。”小樾略带哀求的喊道。
文远仍然盯着电脑。
小樾只好慢慢的将身体后仰，挣扎了半天还是够不到脚踝。
文远终于起身，扶着少年的手，一把抓住了脚踝，可少年的胯间顿时下沉了不少，疼的小樾叫出了声。
“喊什么喊，就你这样怎么做紫金冠跳，耗住了”文远知道儿子受苦，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是没看见，可是在舞蹈这件事上，自己实在看不得一点瑕疵。
老杨上个厕所回来一看，这小子倒是连腰一块耗了，走近一看，笑道
“呦，哭长城呢，光下雨不打雷啊，还是你爸比我有威慑力啊，不是我课上哭天喊地的啦”
文远听了这话只是拿起纸巾走了过去，“行了，耗个腿，哭什么哭，这点疼还忍不了吗”
嘴里虽是训斥，手上却拿着志给儿子擦眼泪。
“这动作够漂亮，多让我看会”老杨颇为满意的看着耗叉的小樾。
这种耗法疼痛是没有终点的，每当你稍微适应此时的痛点后，身体的重量会不由得使胯间继续下沉，哪怕只有一毫米，疼痛都是撕心裂肺的，此时的小樾早已大汗淋漓，却仍然不敢出声。
直到20分钟后，老杨发话“想好怎么翻了吗”
小樾一下子就委屈起来，放声痛哭。
文远虽然心疼，可也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这么娇气。“没完没了了，换腿再耗半小时，看你还有力气哭”
老杨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转身歇着了。
剩小樾自己慢慢的起身，可也根本控制不住摔在了地上。
“快点起来，一会还得翻呢”文远还是心疼的走了过去。
就这样，另一条腿也耗了半个小时，时针已经到了9点，文远的音乐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老杨拿着藤条过来示意小樾继续跳。
“有进步，再来”小樾几乎是每跳一次都能挨上一藤条。老杨知道这动作难，开始练也就是找找感觉，可练了一晚上了也该逼逼这小孩了，手里的藤条就不是摆设了。
“好一些了，再跳高一些”
“再来一次就过了”
“再来”
文远站在远处，心想嘴上夸着手里打着这是个什么教学方法啊。
“行了，这下不就可以了吗，收工，你小子可累死我了”老杨踹了踹摔在地上的小樾，示意他起来回家。
晚上十点，文远和小樾才到家，小樾直接去洗了个澡，累的小孩擦了擦身子，换上内裤就出来了，只想直接钻进被窝。没想到正撞上韩青。
“这孩子，怎么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疼不疼啊，妈去给你找药”
“妈，妈，没事，不用了，太累了，我先睡了”小樾直接趴在床上真的就睡着了。
剩韩青一人手里拿着药站在屋门口看着儿子，叹了声气，还是进去给他盖了盖被子，把药放在桌上，关了门出来。
“咚”这下整个后背着地摔了。
“咚”这下是面朝地板摔下去的。
侧空翻之后接旋子就是使不上力。
“腰、腿都要使劲，重心转换要快，再来！”老杨拿着藤条指挥着。
“咚！咚！咚！”每次翻到180必摔无疑。
“起来，再来，助跑再快点”
果不其然又摔了。
“今天就练到旋子能翻过了180就放你走”老杨手里的藤条不自觉的碰了碰摔在地上的少年。
“杨老师，这个动作太难了”小樾也是没辙，摔了一晚上，也不知道身上紫成什么样了。
“难什么难，编给你的动作就必须完成，别废话，再来”
文远就在练功房的角落里看着电脑搜索音乐呢，身后一阵阵响声听着自己实在心疼，可技巧是老杨的长项，自己也不好干涉什么，毕竟也是自己为了更好展现幸福街才同意加的动作，可还是受不了看着儿子这么一下下的摔啊。于是起身搬了垫子，仍在老杨旁边，装做漠不关心的说“你交空翻都不用垫子啊”
老杨一下子就明白了老同学这是心疼了，招呼了小樾去喝水休息，自己走到文远身边。
“你说你剪个音乐还来练功房干什么，对我不放心啊，心疼了吧，我跟他说了，今天得翻过了180才让他走”
“翻过了也是个摔啊，我等你们，正好接小樾回家，他妈想他了，让你悠着点练，他妈随时找你算账”
“切，我看你老婆先得跟你算账吧，小樾，来，继续”
文远摇了摇头也是无奈，跟着老杨苦是苦了点，出功倒也快。
“啪”一个藤条招呼上了小樾的腰。
“想什么呢，练空翻都能走神，不想舒服着来是吧”
眼看着这几个旋子刚一转体就摔了，一个不如一个，老杨有些生气了，怎么还越练越回去了。
“去去去，去去把干上耗后腿去，冷静冷静想想动作”老杨不耐烦的说。
小樾走到文远身旁的把干，后腿搭在把干上，前腿向前滑了个竖叉。这种姿势极其难受，自己下不去，耗着又痛苦。
“腰下去，手抓着脚踝”文远冷冷的说道。
“爸。。。”小樾略带哀求的喊道。
文远仍然盯着电脑。
小樾只好慢慢的将身体后仰，挣扎了半天还是够不到脚踝。
文远终于起身，扶着少年的手，一把抓住了脚踝，可少年的胯间顿时下沉了不少，疼的小樾叫出了声。
“喊什么喊，就你这样怎么做紫金冠跳，耗住了”文远知道儿子受苦，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是没看见，可是在舞蹈这件事上，自己实在看不得一点瑕疵。
老杨上个厕所回来一看，这小子倒是连腰一块耗了，走近一看，笑道
“呦，哭长城呢，光下雨不打雷啊，还是你爸比我有威慑力啊，不是我课上哭天喊地的啦”
文远听了这话只是拿起纸巾走了过去，“行了，耗个腿，哭什么哭，这点疼还忍不了吗”
嘴里虽是训斥，手上却拿着志给儿子擦眼泪。
“这动作够漂亮，多让我看会”老杨颇为满意的看着耗叉的小樾。
这种耗法疼痛是没有终点的，每当你稍微适应此时的痛点后，身体的重量会不由得使胯间继续下沉，哪怕只有一毫米，疼痛都是撕心裂肺的，此时的小樾早已大汗淋漓，却仍然不敢出声。
直到20分钟后，老杨发话“想好怎么翻了吗”
小樾一下子就委屈起来，放声痛哭。
文远虽然心疼，可也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这么娇气。“没完没了了，换腿再耗半小时，看你还有力气哭”
老杨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转身歇着了。
剩小樾自己慢慢的起身，可也根本控制不住摔在了地上。
“快点起来，一会还得翻呢”文远还是心疼的走了过去。
就这样，另一条腿也耗了半个小时，时针已经到了9点，文远的音乐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
老杨拿着藤条过来示意小樾继续跳。
“有进步，再来”小樾几乎是每跳一次都能挨上一藤条。老杨知道这动作难，开始练也就是找找感觉，可练了一晚上了也该逼逼这小孩了，手里的藤条就不是摆设了。
“好一些了，再跳高一些”
“再来一次就过了”
“再来”
文远站在远处，心想嘴上夸着手里打着这是个什么教学方法啊。
“行了，这下不就可以了吗，收工，你小子可累死我了”老杨踹了踹摔在地上的小樾，示意他起来回家。
晚上十点，文远和小樾才到家，小樾直接去洗了个澡，累的小孩擦了擦身子，换上内裤就出来了，只想直接钻进被窝。没想到正撞上韩青。
“这孩子，怎么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疼不疼啊，妈去给你找药”
“妈，妈，没事，不用了，太累了，我先睡了”小樾直接趴在床上真的就睡着了。
剩韩青一人手里拿着药站在屋门口看着儿子，叹了声气，还是进去给他盖了盖被子，把药放在桌上，关了门出来。
二十三章 考试前
期末考试的这一个月，小樾每天起早贪黑，生怕自己不努力，让父亲失望。每天逼着自己到极限，好几次是被父亲背出练功房，直接上车回了家，真是没有一点力气。幸福街这个剧目是自己选的，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程度技术上差的远着呢，感觉找好了就算是成了。虽然遗传了父亲膝盖和脚背的缺点，不过对于舞蹈来说，艺术感觉上绝对是天赋异禀。一个月时间太仓促，空翻算是勉强完成了，不过老杨说，这个暑假要好好练练技巧，也是让小樾胆寒。临近期末考试的一周，小樾少见的紧张的失眠了。
“张樾，腿，控住了，全身软塌塌的像什么样子”小樾少有的被基训课老师吼道。
只是昨晚脑子中全是幸福街的音乐，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半夜三点，后来几点睡着的就不知道了，早上差点起晚了。这不，基训课的音乐多为舒缓，脑子又是昏昏沉沉的，这节课上到现在简直生不如死，好想趴在地板上睡觉。基训课的老师多为年轻，只是听说老杨格外偏爱这个孩子，这学期进步也是飞速。好苗子都是受老师器重的，当然要求也是格外的严格。
“快考试了，怎么越练越回去了，站最后一个去”小樾一下子脸就红了，使劲掐了一下自己试图唤醒还在沉睡的肌肉。
熬过了上午的基训课，小樾饭都没吃，跑回宿舍补觉，好在下午是文化课。这个午觉小樾睡的极深，舍友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毫无察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小樾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加上后天又是老杨的课，这种表现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无奈之下，来到了父亲的办公室诉苦。
“嗯，看来练的还不够狠，练晕了直接睡过去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哈”文远对于儿子如此坦白的倾诉颇感意外，调侃道。
“爸，明天是杨老师的课，我这种状态，我害怕”少年低头细语。
“期末考试你就紧张成这样了，以后大赛，高考，你可怎么办？我不是开玩笑，累到吐了，你也就不会想这么多了，每晚把编排完整的剧目跳五遍，基训课还有技巧课都巩固巩固，期末考试不是都要考的嘛！这些内容也加上。你紧张还是心里没底嘛”文远云淡风轻的说着。
“那好吧，我去练功房了”
“正好，一起吧，你小海哥也会过来”
期末考试的这一个月，小樾每天起早贪黑，生怕自己不努力，让父亲失望。每天逼着自己到极限，好几次是被父亲背出练功房，直接上车回了家，真是没有一点力气。幸福街这个剧目是自己选的，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程度技术上差的远着呢，感觉找好了就算是成了。虽然遗传了父亲膝盖和脚背的缺点，不过对于舞蹈来说，艺术感觉上绝对是天赋异禀。一个月时间太仓促，空翻算是勉强完成了，不过老杨说，这个暑假要好好练练技巧，也是让小樾胆寒。临近期末考试的一周，小樾少见的紧张的失眠了。
“张樾，腿，控住了，全身软塌塌的像什么样子”小樾少有的被基训课老师吼道。
只是昨晚脑子中全是幸福街的音乐，最后一次看时间是半夜三点，后来几点睡着的就不知道了，早上差点起晚了。这不，基训课的音乐多为舒缓，脑子又是昏昏沉沉的，这节课上到现在简直生不如死，好想趴在地板上睡觉。基训课的老师多为年轻，只是听说老杨格外偏爱这个孩子，这学期进步也是飞速。好苗子都是受老师器重的，当然要求也是格外的严格。
“快考试了，怎么越练越回去了，站最后一个去”小樾一下子脸就红了，使劲掐了一下自己试图唤醒还在沉睡的肌肉。
熬过了上午的基训课，小樾饭都没吃，跑回宿舍补觉，好在下午是文化课。这个午觉小樾睡的极深，舍友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毫无察觉。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两天，小樾实在受不了这种痛苦，加上后天又是老杨的课，这种表现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无奈之下，来到了父亲的办公室诉苦。
“嗯，看来练的还不够狠，练晕了直接睡过去就不会有这个问题了哈”文远对于儿子如此坦白的倾诉颇感意外，调侃道。
“爸，明天是杨老师的课，我这种状态，我害怕”少年低头细语。
“期末考试你就紧张成这样了，以后大赛，高考，你可怎么办？我不是开玩笑，累到吐了，你也就不会想这么多了，每晚把编排完整的剧目跳五遍，基训课还有技巧课都巩固巩固，期末考试不是都要考的嘛！这些内容也加上。你紧张还是心里没底嘛”文远云淡风轻的说着。
“那好吧，我去练功房了”
“正好，一起吧，你小海哥也会过来”
二十四章
由于团里装修，林海想来想去还是厚着脸皮来到师父这练功，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被打大的，不过毕竟长大了，还是有点尴尬的。小樾一进门就看到了刚换好衣服的小海哥哥，兴奋地扑了上去，有人陪着一起练功对于孩子来说总是开心的。林海见弟弟瘦了不少，眼神里充满了怜爱，跟着师父和杨老师练功终归是不轻松的。
林海看见师父随后推门进来，虽然心里知道师父不会放弃自己，但是还是有些不安，毕竟上次混账话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文远一进门就看见了林海略带慌张的样子，知道这孩子脸皮薄，毕业后也再没盯着他练功过。
”行了，小樾，赶紧换衣服去，你们一人一半地方，各练各的。“文远一边说着一边去柜子里取了竹板攥到手里，突然间自己也笑了，默默的将竹板放了回去。这么多年这习惯也该改改了，现在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徒弟哪还需要自己追着喊着打着练功呢。
林海是没有看见师父的小动作，练功房有师父在，自己是断断不敢偷懒，只是扶着把杆在一侧热身。师徒俩也没有交流，文远在股弄着电脑里的音乐，等着小樾换衣服。小樾一进门看见小海哥哥在一侧压腿，父亲在另一头弄电脑，有些懵，还是朝着父亲走去。
“热热身，一会跳一遍完整的，都活动开了”文远坐在练功凳上示意小樾。
小樾压着腿，眼神时不时的从镜子里瞥一眼对面的小海哥哥，动作优雅，气质迷人，举手投足间，舞者的风范显露无疑，尤其是那个可怕的耗叉角度。小孩时不时的走神也被文远尽收眼底。
其实，林海给自己规定的晚功很简单，练练剧目或者自己搞个小创作，一名成熟的舞者除了每天泡在练功房里，还需要有一定的生活灵感，创作也是必不可少的。今天只是借个练功房用用，自己也没想到师父回来，也就变得束手束脚了，也怕自己平时晚功懒散的内容惹恼了师父，热身后，乖乖的在练功凳上耗腿、甩腰。最近舞剧里的动作对腰功要求极强，正好也该强化一下了。想着想着，就被对面幸福街的音乐吸引了。没想到，这小子跳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一遍音乐下来，小樾静静地站着，等着父亲的数落。刚才几个动作没站稳，还有几处抢了拍子。越临近考试，小樾心理越紧张，加上这两天没好好睡觉，总是觉得浑身无力，所以动作都是散的。
“再来一遍”文远变得严肃起来。
第二遍，小樾跳的很卖力，可有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练成的跳跃动作差点就摔在地上了。
文远关上电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攥起了藤条，指了指对面的优雅舞者，道：
”你知道，他以前要是在我面前跳成这个鬼样子，我会怎么罚他吗？“
“
由于团里装修，林海想来想去还是厚着脸皮来到师父这练功，这么多年了，也算是被打大的，不过毕竟长大了，还是有点尴尬的。小樾一进门就看到了刚换好衣服的小海哥哥，兴奋地扑了上去，有人陪着一起练功对于孩子来说总是开心的。林海见弟弟瘦了不少，眼神里充满了怜爱，跟着师父和杨老师练功终归是不轻松的。
林海看见师父随后推门进来，虽然心里知道师父不会放弃自己，但是还是有些不安，毕竟上次混账话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文远一进门就看见了林海略带慌张的样子，知道这孩子脸皮薄，毕业后也再没盯着他练功过。
”行了，小樾，赶紧换衣服去，你们一人一半地方，各练各的。“文远一边说着一边去柜子里取了竹板攥到手里，突然间自己也笑了，默默的将竹板放了回去。这么多年这习惯也该改改了，现在眼前这个英俊潇洒的徒弟哪还需要自己追着喊着打着练功呢。
林海是没有看见师父的小动作，练功房有师父在，自己是断断不敢偷懒，只是扶着把杆在一侧热身。师徒俩也没有交流，文远在股弄着电脑里的音乐，等着小樾换衣服。小樾一进门看见小海哥哥在一侧压腿，父亲在另一头弄电脑，有些懵，还是朝着父亲走去。
“热热身，一会跳一遍完整的，都活动开了”文远坐在练功凳上示意小樾。
小樾压着腿，眼神时不时的从镜子里瞥一眼对面的小海哥哥，动作优雅，气质迷人，举手投足间，舞者的风范显露无疑，尤其是那个可怕的耗叉角度。小孩时不时的走神也被文远尽收眼底。
其实，林海给自己规定的晚功很简单，练练剧目或者自己搞个小创作，一名成熟的舞者除了每天泡在练功房里，还需要有一定的生活灵感，创作也是必不可少的。今天只是借个练功房用用，自己也没想到师父回来，也就变得束手束脚了，也怕自己平时晚功懒散的内容惹恼了师父，热身后，乖乖的在练功凳上耗腿、甩腰。最近舞剧里的动作对腰功要求极强，正好也该强化一下了。想着想着，就被对面幸福街的音乐吸引了。没想到，这小子跳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一遍音乐下来，小樾静静地站着，等着父亲的数落。刚才几个动作没站稳，还有几处抢了拍子。越临近考试，小樾心理越紧张，加上这两天没好好睡觉，总是觉得浑身无力，所以动作都是散的。
“再来一遍”文远变得严肃起来。
第二遍，小樾跳的很卖力，可有时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练成的跳跃动作差点就摔在地上了。
文远关上电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攥起了藤条，指了指对面的优雅舞者，道：
”你知道，他以前要是在我面前跳成这个鬼样子，我会怎么罚他吗？“
“
二十五章
练功房一下子静得吓人。
“上了舞台，考官会管你吃没吃饱，睡没睡好吗？学会了几个动作就飘飘然了？有没有一名舞者该有的专注？这就快考试了，娇气给谁看”文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在小樾的心头。
“你问问他，过去我是怎么罚他的，看你受不受的住” 这话传到林海的耳里，立刻红了脸，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小樾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这两天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放声痛哭。
“哭什么哭，你还有理了”文远在气头上，藤条就抽了上去。
文远也是气自己太心软，才由得这孩子在自己面前这么懒散松懈。看这小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去柜子里取了竹板过来，小海喊了声师父想拦着，无奈还耗着腿，没等自己起来，师父就走过去了。
文远拿着竹板走到小樾跟前，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心软，狠心的将竹板抽向儿子后背，整整试下，小樾还沉浸在情绪里，踉跄着有些懵。
“张樾，我今天就得教训教训你，以后在我面前收起你的软弱！”练功房里仍然呜咽不止。
“把技巧串联跳一遍！”文远厉声道，端着手坐在练功凳上。
小樾还没有从委屈中走出来，不过眼泪是收了不少，文远等了半天，可是没了耐心，把手里的竹板朝着儿子扔了过去，怒吼道“快点！”
这下正中儿子的肩膀，见小樾没躲，文远还是心疼的。林海见状，跑了过来，拍拍小樾肩膀，安慰道
“这孩子，别让师父生气，集中精神好好跳，师父是替你着急呢，小海哥哥给你揉揉肩膀，这么傻，不知道躲呢，学舞的孩子可都是坚强的孩子啊”
安抚了弟弟，又跑到师父身边
“师父别生气了，这舞蹈挺难的，也是难为了小樾，我那阵跳得可不如他呀”
文远却扭身走出了练功房。
只剩林海和小樾两人面面相觑，这场景，小海也是不曾经历啊。
文远也是一时没辙，走上天台，点了颗烟。
练功房一下子静得吓人。
“上了舞台，考官会管你吃没吃饱，睡没睡好吗？学会了几个动作就飘飘然了？有没有一名舞者该有的专注？这就快考试了，娇气给谁看”文远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打在小樾的心头。
“你问问他，过去我是怎么罚他的，看你受不受的住” 这话传到林海的耳里，立刻红了脸，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小樾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这两天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放声痛哭。
“哭什么哭，你还有理了”文远在气头上，藤条就抽了上去。
文远也是气自己太心软，才由得这孩子在自己面前这么懒散松懈。看这小子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去柜子里取了竹板过来，小海喊了声师父想拦着，无奈还耗着腿，没等自己起来，师父就走过去了。
文远拿着竹板走到小樾跟前，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心软，狠心的将竹板抽向儿子后背，整整试下，小樾还沉浸在情绪里，踉跄着有些懵。
“张樾，我今天就得教训教训你，以后在我面前收起你的软弱！”练功房里仍然呜咽不止。
“把技巧串联跳一遍！”文远厉声道，端着手坐在练功凳上。
小樾还没有从委屈中走出来，不过眼泪是收了不少，文远等了半天，可是没了耐心，把手里的竹板朝着儿子扔了过去，怒吼道“快点！”
这下正中儿子的肩膀，见小樾没躲，文远还是心疼的。林海见状，跑了过来，拍拍小樾肩膀，安慰道
“这孩子，别让师父生气，集中精神好好跳，师父是替你着急呢，小海哥哥给你揉揉肩膀，这么傻，不知道躲呢，学舞的孩子可都是坚强的孩子啊”
安抚了弟弟，又跑到师父身边
“师父别生气了，这舞蹈挺难的，也是难为了小樾，我那阵跳得可不如他呀”
文远却扭身走出了练功房。
只剩林海和小樾两人面面相觑，这场景，小海也是不曾经历啊。
文远也是一时没辙，走上天台，点了颗烟。
二十六章
林海哪里经历过这种场景。每回去师父家，师父不是对自家儿子宠着惯着的，自己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有佳。眼下这个情形，林海是断断不敢出去撞上师父的枪口的，只能看着眼前这个眼泪止不住的既熟悉突然间又陌生起来的少年。林海还是走过去一把把眼前的小孩搂在怀里，实在受不了这孩子倔强又委屈的眼神。小樾早已没了方才的哭天抢地，不过林海还是明显感到胸前湿了一大片。松开小孩，招呼他坐在地上，俩人盘腿而坐，小孩低着头，时不时的揉揉眼睛。林海能看出小樾的无助，想来师父也是第一次跟儿子发这么大的火。
“小樾，你真的喜欢跳舞吗”林海侧下头看着旁边的人。
小樾沉默的点了点头。
林海看着镜中的自己，边回忆边说着。
入春之后总是长功的时节，那时小海在附中里已经小有名气了，每天晚上文远都会监督小海的晚功。这孩子当然不敢怠慢，每天回宿舍都是沾床旧着的主，早晨一睁眼就去跑步，拼命三郎的形象毅然屹立在老师和同学的心中，就连六日都是泡在练功房里。文远看这孩子这么努力既骄傲又心疼，有时带着回家吃顿饭，有时出去搓顿火锅当是奖励。快期中考试的时候，林海被安排给一二年级的学弟做个剧目展示，只有两分钟，文远想减轻徒弟的负担，编了套成舞给他。小海紧张的准备期中考试，对这次展示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熟练的记了动作。一次，文远晚功时来检查，小海一丝不苟的跟着音乐跳完所有动作。
文远关了音乐，许久不说话，吓得小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股寒气，至今想起来都令人胆寒。
“下去跑步，想想这舞到底应该怎么跳”文远平静的说。
林海不敢多问，也不知道跑几圈，就出去了。那时，操场上还有晚饭后溜达的同学。直到天色已黑，教学楼的灯渐渐亮了起来，期中考试来临，连晚功的同学越来越多。操场上就只剩小海一个人，自己心里发了慌，脚步也越来越沉，头发打了绺，汗衫也湿透了。自从学了舞，林海的字典里就没有偷懒这两个字，知道师父这是罚自己态度不端正，思想不投入。要是此时故意放慢了脚步，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可16.7岁的孩子都是有极限的，身体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受思想支配了。按以往的规矩，肯定是要跑到师父过来找自己的。想到这，小海也就绝望了，每次这么罚时，自己的惨样都觉得没脸跟师父练舞。这不，实在是没劲了，终于摔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不过还是挣扎着起来了。记得第一次被师父罚跑步时，也是跑到浑身酸软，趴在地上，直接吐了，可师父直接踹过来一脚，说”起的来么，起不来的话，每天都加一节长跑课“。小海还是红着眼睛起了身。
就在小海在操场上摔了无数次之后，中途没忍住，还是吐了两回。小海看到师父走到了操场边上，这跑步的速度已经比走路还慢了，正常的平衡都保持不住了，小海经过师父身边，可师父没说停，还是自觉地继续朝前跑。直到又一圈结束，文远发话道，“上楼吧“。小海再一次没有忍住胃里的翻滚，又是咳嗽又是吐的，说文远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不过还是留给少年一个背影，独自回到练功房等着。
“去，面壁思过，老规矩”文远去柜子里去了竹板。
小海只能走到墙边，倒立，转了身体，脸冲着强，脚背自然绷得直直的，脱离了墙壁。
小海能把动作做起来就已经不错了，虽然保持的极为艰难。
文远走过去，冷冷的说
“自己错哪了？”
“师父，这段舞，我没好好练，没有做到全情投入，只是想应付差事，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师父”
少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给我控住了，今天不罚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就跳成这个鬼样子给学弟展示吗，出去别说是我张文远的徒弟，我天天闲的给你编舞啊，这么不用心，对得起你自己么”
文远训斥道，手下的竹板朝着后背连抽了五下，刚开始小海还能腿倚着墙勉强支撑，后来实在坚持不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听着文远心理一沉。
小海知道自己错了，明明知道师父对每一个动作都要求极严，自己平常练功都是百分之百专注的，今天在师父面前想糊弄了事，确实该罚。于是颤颤巍巍的摆倒立，汗衫掉了下来，露出背上一道一道鲜红的檩子，文远好像没看见一遍，连着10下直接打在了肉上。最后见师父停了手，小海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毫无保护的就要摔下来，还好文远伸手接住了，避免了无谓的受伤。少年整个神经都被疼痛侵蚀，嘴上还在咕哝着“师父，小海再也不敢了”
林海说完，看着镜中的自己摇摇头。身边的人情绪平静了不少。
“小樾，哥哥觉得今天是你错了。舞者容不得半点娇气，何况师父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使再小的片段，再简单的动作，师父都要求百分百的投入，身体是属于舞蹈这门艺术的，练舞就是练舞，哪有这么多理由，疼了，伤了，精神倦怠了，都是常有的事，可到了舞台，观众只看结果。师父这么鞭策你都是为了你好，还是疼你的。不然他哪会自己摔门出去生闷气呢“
“小海哥哥，我知道错了”
林海哪里经历过这种场景。每回去师父家，师父不是对自家儿子宠着惯着的，自己对这个弟弟也是疼爱有佳。眼下这个情形，林海是断断不敢出去撞上师父的枪口的，只能看着眼前这个眼泪止不住的既熟悉突然间又陌生起来的少年。林海还是走过去一把把眼前的小孩搂在怀里，实在受不了这孩子倔强又委屈的眼神。小樾早已没了方才的哭天抢地，不过林海还是明显感到胸前湿了一大片。松开小孩，招呼他坐在地上，俩人盘腿而坐，小孩低着头，时不时的揉揉眼睛。林海能看出小樾的无助，想来师父也是第一次跟儿子发这么大的火。
“小樾，你真的喜欢跳舞吗”林海侧下头看着旁边的人。
小樾沉默的点了点头。
林海看着镜中的自己，边回忆边说着。
入春之后总是长功的时节，那时小海在附中里已经小有名气了，每天晚上文远都会监督小海的晚功。这孩子当然不敢怠慢，每天回宿舍都是沾床旧着的主，早晨一睁眼就去跑步，拼命三郎的形象毅然屹立在老师和同学的心中，就连六日都是泡在练功房里。文远看这孩子这么努力既骄傲又心疼，有时带着回家吃顿饭，有时出去搓顿火锅当是奖励。快期中考试的时候，林海被安排给一二年级的学弟做个剧目展示，只有两分钟，文远想减轻徒弟的负担，编了套成舞给他。小海紧张的准备期中考试，对这次展示也没放在心上，不过还是熟练的记了动作。一次，文远晚功时来检查，小海一丝不苟的跟着音乐跳完所有动作。
文远关了音乐，许久不说话，吓得小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那股寒气，至今想起来都令人胆寒。
“下去跑步，想想这舞到底应该怎么跳”文远平静的说。
林海不敢多问，也不知道跑几圈，就出去了。那时，操场上还有晚饭后溜达的同学。直到天色已黑，教学楼的灯渐渐亮了起来，期中考试来临，连晚功的同学越来越多。操场上就只剩小海一个人，自己心里发了慌，脚步也越来越沉，头发打了绺，汗衫也湿透了。自从学了舞，林海的字典里就没有偷懒这两个字，知道师父这是罚自己态度不端正，思想不投入。要是此时故意放慢了脚步，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可16.7岁的孩子都是有极限的，身体到了一定程度，就不受思想支配了。按以往的规矩，肯定是要跑到师父过来找自己的。想到这，小海也就绝望了，每次这么罚时，自己的惨样都觉得没脸跟师父练舞。这不，实在是没劲了，终于摔在了地上，大口喘着气，不过还是挣扎着起来了。记得第一次被师父罚跑步时，也是跑到浑身酸软，趴在地上，直接吐了，可师父直接踹过来一脚，说”起的来么，起不来的话，每天都加一节长跑课“。小海还是红着眼睛起了身。
就在小海在操场上摔了无数次之后，中途没忍住，还是吐了两回。小海看到师父走到了操场边上，这跑步的速度已经比走路还慢了，正常的平衡都保持不住了，小海经过师父身边，可师父没说停，还是自觉地继续朝前跑。直到又一圈结束，文远发话道，“上楼吧“。小海再一次没有忍住胃里的翻滚，又是咳嗽又是吐的，说文远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不过还是留给少年一个背影，独自回到练功房等着。
“去，面壁思过，老规矩”文远去柜子里去了竹板。
小海只能走到墙边，倒立，转了身体，脸冲着强，脚背自然绷得直直的，脱离了墙壁。
小海能把动作做起来就已经不错了，虽然保持的极为艰难。
文远走过去，冷冷的说
“自己错哪了？”
“师父，这段舞，我没好好练，没有做到全情投入，只是想应付差事，我，我错了，真的错了，对不起，师父”
少年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给我控住了，今天不罚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就跳成这个鬼样子给学弟展示吗，出去别说是我张文远的徒弟，我天天闲的给你编舞啊，这么不用心，对得起你自己么”
文远训斥道，手下的竹板朝着后背连抽了五下，刚开始小海还能腿倚着墙勉强支撑，后来实在坚持不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咚的一声听着文远心理一沉。
小海知道自己错了，明明知道师父对每一个动作都要求极严，自己平常练功都是百分之百专注的，今天在师父面前想糊弄了事，确实该罚。于是颤颤巍巍的摆倒立，汗衫掉了下来，露出背上一道一道鲜红的檩子，文远好像没看见一遍，连着10下直接打在了肉上。最后见师父停了手，小海的身体终于不受控制毫无保护的就要摔下来，还好文远伸手接住了，避免了无谓的受伤。少年整个神经都被疼痛侵蚀，嘴上还在咕哝着“师父，小海再也不敢了”
林海说完，看着镜中的自己摇摇头。身边的人情绪平静了不少。
“小樾，哥哥觉得今天是你错了。舞者容不得半点娇气，何况师父眼里容不得沙子，即使再小的片段，再简单的动作，师父都要求百分百的投入，身体是属于舞蹈这门艺术的，练舞就是练舞，哪有这么多理由，疼了，伤了，精神倦怠了，都是常有的事，可到了舞台，观众只看结果。师父这么鞭策你都是为了你好，还是疼你的。不然他哪会自己摔门出去生闷气呢“
“小海哥哥，我知道错了”
二十七章
劝完了小的，嘱咐他快考试了，自己先练着，就出去找师父了。小海大约猜得到，师父这会儿也能静下心了，就去敲了办公室的门。果然里面应了声，小海推门而入。看着面前的师父好像多了许无奈，
“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太不争气了，不及你的一半努力”
“师父，你这是哪的话，我也是看着小樾长大的啊，这个年纪就是有点叛逆，时不时的钻个牛角尖，他比我条件好太多了”
“条件好，练的可比你当年差远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是没辙，罢了罢了”
师父少见的服了软认了输，小海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继续劝道
“师父，小海当年也没少惹您生气，放假回来功退了，也是因为自己不自觉偷懒了，动作连贯不起来，也会跟自己较劲，想不通，您每次罚罚让我长长记性不也就过去了嘛！小樾还小，有您这么著名的舞蹈家父亲，想必也是有压力的，您别真动气啊”
“行了，就你会说话，这孩子娇气的很，都是他妈惯的，太不像话”文远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操场，略带疲惫的说着。
“师父，您也没少惯吧，小樾学舞之前，每次去您家吃饭，您可就差喂着他了，家里的游戏机还不都是您买的啊，学舞之后，您对他跟以前的态度反差肯定很大，我要是小樾，可能到现在心里还别扭着呢。听说杨老师也没少训他，这孩子本来就心思重，这下子连个鼓励他的人都没了，当初顶着张文远唯一的弟子的光环，我在学校里是行事都是谨小慎微，专业课更是不敢马虎，病了也不敢请假，生怕自己给您丢了人。何况您还是他的父亲，有些压力是无形的，会让人不知所措，师父，原谅小樾吧”
“行了行了，说了这么多也难为你了，换衣服，咱爷俩出去喝一杯”
小海知道师父气是消了，只是练功房还有个小孩倔强的跳着呢。
“你去让他自己反省反省，我去车里等你”文远一边说着一边把练功房的钥匙丢给徒弟。
离期末考核没几天的日子，小樾和父亲进入了冷战，自己想认错啊，可这两天晚功父亲也没来，在学校里撞见了也对自己视而不见。好几次想敲办公室的门，最后还是没敢，经过了上次，自己对父亲多了许多的畏惧。小樾也知道，这几天能做的只是调整好状态，努力努力，期末考试表现好了来求得父亲的原谅。所以，为了练舞，小樾终于展现出了不顾一切的拼命三郎精神，就差住在练功房了。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剧目展示时，舞院所有大牌和领导基本都到齐了，分管附中的校长王国中坐在正中间，大学部的各个系主任也坐在第一排。附中的老师们坐在后面。孩子们一进练功房看到这个场景也被吓呆了，三年级传说中的大考果然非同凡响，这阵势，分明是大学部来挑苗子重点培养的。同学们整齐的入场，一位老师负责安排出场顺序和考场纪律。小樾站在第一排的中央，正对着校长，心里紧张极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撇了眼坐在校长旁边的父亲，两个人还是这几天第一次正经的对视。看出了自家孩子的紧张，轻轻的做了个加油的口型，微笑着以示鼓励。
小樾看着父亲，一下子就有了信心，回以微笑。
小樾被安排在中间出场，幸福街的音乐响起，小樾开场一个大跳干净利落，控腿动作也是稳稳的不像三年级的学生。这个音乐加上前几个动作编排一出来，王国中大概就猜到了这个孩子的来历，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文远，手指随着节奏敲打着桌子。这小子，藏的够深的。
小樾一曲舞毕，好像久久不能抽离，半晌才起身鞠躬退场。第一排的评审难得的全体鼓掌。
考试结束后，小樾就算放了暑假，可还是不知道怎么与父亲交流，毕竟几天没说过话了。只能早早的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在父亲车旁晃悠，守株待兔。
等了一个小时，父亲才出现在停车场。文远从远处就看见一个小孩围着自己的车来回溜达。
“上车吧”这算是几天来父亲第一次和自己开口。
小樾乖乖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缓缓开口道，
“爸爸，我，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啊”
“自己表现怎么样体会不出来吗”文远语气柔和的说。
“我觉得还可以吧”小樾忐忑的望着父亲，期待小小的肯定。
“最后那个小跳腰松了，结尾手的动作还是不到位，倒踢紫金冠虽然成了，腰的软度还是差着……”
听见父亲一口气说了好多，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暗暗记下了这些不足。
“不过整体还是比前两天有进步的”
小樾一听前几天，憋了好久的话终于有机会开了口，
“爸爸，对不起，前几天让您失望了，我不该这么放任自己，是我太娇气了”
文远听到儿子这话，轻声叹了口气，终归不忍“伤都好了吗？自己上药了吗”
“不碍的，不碍的，已经好了，爸爸，您不生我气了吧”
“我看你倒是胸有成竹啊，对自己挺有信心啊”
文远揶揄道。
“爸爸，我想跟着你练舞，像小海哥哥那样！”小樾瞪着明亮的眸子坚定的说道。
劝完了小的，嘱咐他快考试了，自己先练着，就出去找师父了。小海大约猜得到，师父这会儿也能静下心了，就去敲了办公室的门。果然里面应了声，小海推门而入。看着面前的师父好像多了许无奈，
“让你见笑了，这孩子太不争气了，不及你的一半努力”
“师父，你这是哪的话，我也是看着小樾长大的啊，这个年纪就是有点叛逆，时不时的钻个牛角尖，他比我条件好太多了”
“条件好，练的可比你当年差远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是没辙，罢了罢了”
师父少见的服了软认了输，小海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继续劝道
“师父，小海当年也没少惹您生气，放假回来功退了，也是因为自己不自觉偷懒了，动作连贯不起来，也会跟自己较劲，想不通，您每次罚罚让我长长记性不也就过去了嘛！小樾还小，有您这么著名的舞蹈家父亲，想必也是有压力的，您别真动气啊”
“行了，就你会说话，这孩子娇气的很，都是他妈惯的，太不像话”文远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操场，略带疲惫的说着。
“师父，您也没少惯吧，小樾学舞之前，每次去您家吃饭，您可就差喂着他了，家里的游戏机还不都是您买的啊，学舞之后，您对他跟以前的态度反差肯定很大，我要是小樾，可能到现在心里还别扭着呢。听说杨老师也没少训他，这孩子本来就心思重，这下子连个鼓励他的人都没了，当初顶着张文远唯一的弟子的光环，我在学校里是行事都是谨小慎微，专业课更是不敢马虎，病了也不敢请假，生怕自己给您丢了人。何况您还是他的父亲，有些压力是无形的，会让人不知所措，师父，原谅小樾吧”
“行了行了，说了这么多也难为你了，换衣服，咱爷俩出去喝一杯”
小海知道师父气是消了，只是练功房还有个小孩倔强的跳着呢。
“你去让他自己反省反省，我去车里等你”文远一边说着一边把练功房的钥匙丢给徒弟。
离期末考核没几天的日子，小樾和父亲进入了冷战，自己想认错啊，可这两天晚功父亲也没来，在学校里撞见了也对自己视而不见。好几次想敲办公室的门，最后还是没敢，经过了上次，自己对父亲多了许多的畏惧。小樾也知道，这几天能做的只是调整好状态，努力努力，期末考试表现好了来求得父亲的原谅。所以，为了练舞，小樾终于展现出了不顾一切的拼命三郎精神，就差住在练功房了。
期末考试如期而至，剧目展示时，舞院所有大牌和领导基本都到齐了，分管附中的校长王国中坐在正中间，大学部的各个系主任也坐在第一排。附中的老师们坐在后面。孩子们一进练功房看到这个场景也被吓呆了，三年级传说中的大考果然非同凡响，这阵势，分明是大学部来挑苗子重点培养的。同学们整齐的入场，一位老师负责安排出场顺序和考场纪律。小樾站在第一排的中央，正对着校长，心里紧张极了，眼睛还是不由自主的撇了眼坐在校长旁边的父亲，两个人还是这几天第一次正经的对视。看出了自家孩子的紧张，轻轻的做了个加油的口型，微笑着以示鼓励。
小樾看着父亲，一下子就有了信心，回以微笑。
小樾被安排在中间出场，幸福街的音乐响起，小樾开场一个大跳干净利落，控腿动作也是稳稳的不像三年级的学生。这个音乐加上前几个动作编排一出来，王国中大概就猜到了这个孩子的来历，转头看了看身旁的文远，手指随着节奏敲打着桌子。这小子，藏的够深的。
小樾一曲舞毕，好像久久不能抽离，半晌才起身鞠躬退场。第一排的评审难得的全体鼓掌。
考试结束后，小樾就算放了暑假，可还是不知道怎么与父亲交流，毕竟几天没说过话了。只能早早的收拾好东西，背上书包，在父亲车旁晃悠，守株待兔。
等了一个小时，父亲才出现在停车场。文远从远处就看见一个小孩围着自己的车来回溜达。
“上车吧”这算是几天来父亲第一次和自己开口。
小樾乖乖的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缓缓开口道，
“爸爸，我，我今天，表现的怎么样啊”
“自己表现怎么样体会不出来吗”文远语气柔和的说。
“我觉得还可以吧”小樾忐忑的望着父亲，期待小小的肯定。
“最后那个小跳腰松了，结尾手的动作还是不到位，倒踢紫金冠虽然成了，腰的软度还是差着……”
听见父亲一口气说了好多，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暗暗记下了这些不足。
“不过整体还是比前两天有进步的”
小樾一听前几天，憋了好久的话终于有机会开了口，
“爸爸，对不起，前几天让您失望了，我不该这么放任自己，是我太娇气了”
文远听到儿子这话，轻声叹了口气，终归不忍“伤都好了吗？自己上药了吗”
“不碍的，不碍的，已经好了，爸爸，您不生我气了吧”
“我看你倒是胸有成竹啊，对自己挺有信心啊”
文远揶揄道。
“爸爸，我想跟着你练舞，像小海哥哥那样！”小樾瞪着明亮的眸子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