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现代原创】螟蛉

同志们,轩轩今天要请一个假,今天好累……所以不能晚上更文了,对不起亲爱的们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1 16:48:00 +0800 CST  
六.天涯咫尺
昏迷的人并不知道事情发展的动态,就比如当容止欢睁开眼看发现自己并没有真的解脱,之前发生什么了?被迫供肝,做手术,然后大出血……对,大出血,本来意识都飘忽了,为什么还要,救自己回来?
现实昭然若揭,父亲为了一个连血缘都没有的螟蛉子,竟然真的舍得自己的性命,现在算是如何呢?
自己睁开眼,只发现了机器蓝色的光和规律的声音,和VIP病房里独有的孤独,到底还是自己一个人么?
浑身上下仍旧没有丝毫力气麻药的力量在逐步消失。近在咫尺的呼救按钮,他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触碰得到,可是他委屈。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切骨钻心的疼痛。
麻药失效了,而他自己又动不了。连平时隐匿在边边角角里的散人都不存在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说是重症监护室,可是,更像一座晶莹剔透的水晶牢房。
动了动身子,刻骨的疼痛传来,如同绵绵密密的纠缠,至死不休。身上的刀口疼的诡异,他动一动,就会受到刻骨铭心的惩罚。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2 21:17:00 +0800 CST  
偏偏,他没有力气,连动一动手指,都会让他感觉力气被抽空了,也许,古代挑筋蒸骨的酷刑也不过于此吧?容止欢自嘲的想。
熬到晨曦微光,熬到阳光照进病房,熬到大家终于想起来去看看他。
医生们惊奇的发现,这个孩子,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根根白发隐匿在同样洁白的枕头上,他分明只有二十二岁,可是却像一个阅尽人世沧桑的老人一般一夜白头!
各种各样的管子在身上插来插去,不同的数据从身体各个位置测量出去。一个医生忽然惊呼:“你们看!他醒着!”
容止欢避开众人的目光。
“他麻药过劲了!”医生反反复复检查,觉得很不可思议:“你……怎么不叫醒我们?”
容止欢艰难的发声:“我……没有力气啊……”可是无奈他带着氧气面罩,并没有人发现他到底说了什么。
于是,医生才又给他打了麻药,他严重透支的体力让他在麻药渐渐生效时就昏昏沉沉睡去。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2 21:18:00 +0800 CST  
容止欢很年轻,肝脏又是可以再生的器官,所以只要好好修养几月,他断然会恢复如初,医生反反复复讲这个道理,希望他放心,可是……他们并不知道,这孩子一颗心早已千疮百孔,对于自己早已不在乎。
又一针麻药对于他如同额外的恩赐,因为师傅曾经说过,麻药会让自己的反应速度减弱,这对于散人的威胁显而易见。所以,散人一向对麻药管束很重,对于麻痹神经的止痛类药物更是有着额外的限制。冰冷的数据仅仅够维持最基本的生命所需。
所以,容止欢满意的睡了过去。
一屋子医生再次震撼了——这个警惕的孩子竟然可以这样睡着。继续替他检查身体,趁着麻药的威力给伤口上药。
他们都知道这个孩子不一般,他一身各种各样的伤痕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留下,虽然,他被送来的时候完全没有伤痕累累,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他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被人反反复复的残忍对待。
在私下里,他们都很顾念这个孩子,毕竟,那个所谓的大少爷整天胆小如鼠,畏惧非常。看着这个救命恩人,更好像看着一只待宰的小白鼠,恨不得把这个孩子开膛破肚,直接掏出器官安在自己身上。
容止欢睡得酣畅淋漓,很久,很久没有这个感觉了,如此安谧而深沉的睡眠,不用担心危险,也不需要注意安全,他睡着,有人关心他,这不是……蛮好的么?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2 21:18:00 +0800 CST  
此时此刻的容疏狂也是刚刚醒来,为儿子大量输血时并未觉得,出了医院才觉得心力交瘁,一路上昏昏沉沉地也是睡了一路,第二天起来更是难受异常。
“咣咣咣!”剧烈的敲门声传来,周磊的声音挡在门外:“快起来,去看看你儿子!”
慌忙出门,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慌乱。大脑木木的来到医院里,容疏狂径直走向了张少宇的病房。
周磊立在他背后,深深叹息一口:“父子冤孽,父子冤孽啊……”
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乱作一团,容疏狂眉头一皱,径直进去。随手抓住一个医生:“他怎么了?”
“教主,大少爷刚刚做完了手术,虽然恢复的不错,可是,这毕竟是一个手术,那,在身上开刀一定会痛……麻药不能多打……只是过效了五分钟……”
容疏狂一道冷峻的目光射出,那医生一打哆嗦:“不过现在已经打上了,马上就能见效。一会儿就不疼了……”
容疏狂若有所思:“那……那边怎么样?”想起那孩子那般瘦,忽然觉得心疼。
“他……供体……供体昨夜麻药过力,又没有力气按铃呼叫……独自,撑了半宿……”医生战战兢兢。
“什么?”容疏狂甩开医生,大步往容止欢房里走去,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2 21:19:00 +0800 CST  
病房里,那个哭闹不止的软弱大少竟然就那么顿住了一切动作,哈哈,果然还是心疼儿子么?无论他做错了什么?无论他怎么样?果然,你听到他和我一般难受,就要,立刻去看他么?
这边,容止欢的身体要比张少宇更强,已经撤掉了呼吸机。
容疏狂走到门前,就听到里面传来欢笑声,周磊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只苹果,正在削着:“医生说你小子命硬,我还不信,看,都说你现在能喝果汁了。喜不喜欢苹果?也没有其他的,明天给你带其他水果。”
周磊本身就是一个粗豪的汉子,喜欢腥风血雨的江湖,虽然也没少为了这个孩子鸣不平,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一个苹果被他削得几乎只剩下核。他看着手里的果核,无奈的笑了,显得不好意思。
“让我来吧……”容疏狂在门口说。
容止欢几乎条件反射的想要挣扎起身,牵动一系列的管子,警报几乎立刻响起。
“你……何必如此?”容疏狂想按住他,却不知道要怎么下手。
“属下……愈矩,罪该万死……”容止欢喘息方定:“这,就去……方圆堂……领罚。”声音几乎若游丝一般。
“你,头发,怎的……”看着儿子满头白发,他被刺得生疼,儿子苍白的脸色,忽然显得瘦削的面颊,他深深心疼。
医生赶来,将容疏狂和周磊清到一边,开始为容止欢检查。
容疏狂远远看着,医生们打开纱布,用器具吸出渗出来的血,雪白的皮肤上黑色的线显得分明。
医生处理干净血污,吸出一针麻醉剂。
“不……不要麻药……”容止欢却很坚决:“我……撑得住。”
“别闹!”容疏狂大吼一声。
容止欢明显瑟缩了一下,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容疏狂。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2 21:20:00 +0800 CST  
容疏狂软了语气:“听话,别和身子过不去。”想到容止欢曾经独自没有麻药撑了一夜,没人陪他,害得这孩子一夜白头,他就心疼不已:“要养好身子。”
“敏捷力,反应力……”容止欢说着师傅的话:“不要……麻药。”
“孩子,你好好的,你先好起来,其他一切,都不要紧,听话。”容疏狂从地上拿起另一个苹果,却发现这个过气的少爷就连水果都是被人克扣。
费力的削出苹果,却发现榨汁机里起了厚厚一层白毛,压抑这怒火,打了一个电话,“嗯嗯哦哦”几声之后,说到:“对,两边一样,什么都不能缺,现在,立刻!”


容腾要换血了,这个消息不胫而走,手下立刻开始讨好这个“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容少爷。各类稀奇古怪的补品被送来,晚上也多了人守夜。
容止欢在大多数的时候还是拒绝麻药,这让那些蛇鼠之众自然追捧非常。阿谀之词滚滚而来,什么“硬汉”、“英雄”、“不惧疼痛”……人,总是找得到很多对自己有利的话,容止欢听着,保持着警惕。
他不是没有那般手段,只是他现在力气不济。也懒得周旋。
人情冷暖,一夜便知。
与这边的门庭若市相对应,自然张少宇那边就显得“门可罗雀”了……
无论他发脾气,拔针,不治疗,无论他怎么样,容疏狂都会出现,然后客客气气假情假意的安慰几句,不同的对待让张少宇的心低落谷底。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2 21:20:00 +0800 CST  
他容止欢,凭什么要占我的位置?愤怒和嫉妒在他心底疯长。他明白,如果自己还是想要以前的东西,他需要去争夺,去抢,再也不会有人拱手送来。
他,再不是容疏狂唯一的……儿子,不再是容腾唯一的太子爷,再也不会有人尽心竭力讨好他。
而他,只是容疏狂这十五年来豢养的一只金丝雀,容止欢才是历经风雨的老鹰,自己在他面前,能力,修养,样貌,处处不如。多年的自卑腐蚀着他的心。
也许他早就忘了,容腾本来是容止欢的,要不是因为他亲生父亲的毒计,容止欢才是容腾唯一的太子。
可是,谁会觉得自己拥有太多呢?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2 21:20:00 +0800 CST  
还有一些,大家等我十分二十分的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3 21:05:00 +0800 CST  
七.区别对待
好吧,我不得不承认容腾这种大企业免不了类似于九子夺嫡一样的戏码,但是,容疏狂一直是一个太过于强势的人,他对于容腾的保护与控制完全超过其他的“霸道总裁”,这样看来,张少宇一直生活在一个类似于实验室的地方,被保护的很好,也不得不说,张少宇也算得上一个励志青年——他也温文尔雅气量过人,他也对属下宽严相济气势不凡,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领袖,可是有句话说得好“居安思危”,就算他再努力,也不能超过生活在危难中的容止欢。
古人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点并没有错。容止欢的付出要远远多于张少宇。这点张少宇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不劳而获。
肝脏的缺失,让他抵抗力减弱,每次来看他都需要小心翼翼,容疏狂无数次来看他,都是趁着他睡着,隔着厚厚的玻璃,远远看一眼,儿子乖乖睡着,他便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一年,儿子刚刚出生,小小的红红的皱皱巴巴的,只有六斤多,像一只小猫咪,连眼睛都没有完全睁开。他接过自己的儿子,完全不敢用力,这感觉就像医生把儿子放在自己怀里,又给自己摆了个造型,而他就只好维持这个姿势“我当父亲了……对么?”
一时之间,自己的称呼从男人变成了父亲,这种转变让他欣喜非常。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3 21:50:00 +0800 CST  
一时之间,自己的称呼从男人变成了父亲,这种转变让他欣喜非常。
几天后,儿子开始逐渐变得雪白粉嫩,软软胖胖,对了,儿子几时开始变得像现在一样瘦弱?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贤惠顾家的女人,自己的儿子,自然是晚万般宠爱。
还记得小时候只要自己抱了他,他一定会尿自己一身,每一次都会这样,那个时候,想来也是甜蜜而幸福的。
也许,只有那几年,他才是走下神坛的教主,他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他要为自己的女人和儿子创造更好的生活。
后来,有了公主,自己是儿女双全最最幸福的父亲,嗯,没有人知道,他那些日子,才是真的幸福,真的千金不换。
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容腾越做越大,自己和儿女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摸爬滚打自然全为了家中的妻儿。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和儿子的交流越来越少了,见面次数也屈指可数,那些年忙疯了,事业就是一切,事业比什么都重要,那些年日志中天的容腾,真的像巨龙一样腾飞!他也曾迷醉,他比任何人都拼搏。
可是,容止欢爆出散人的内幕,几乎也是生生的毁掉了容腾,若不是……
那段时间,无数的人和他说“艰难困苦玉汝于成”、“穷养儿富养女”……他开始思考自己的教育方式。
于是,他把容止欢送进了散人,唯有在地狱般的磨练里,才能造就出色的人才,他的苦心,起初并不为人知,后来,因为这个意外,自己的妻子也这般去世,他开始觉得是容止欢搅乱了他的人生,而且,处处作对。处于这个考虑,他将容止欢的讯息尽皆革除,父子不再相见,也确实是,想要忘却一切。
对于张少宇,他收养他不过是责任,自己的部下为自己而死,而且……在他未成婚时,也曾经有过几个红粉佳人。其中一个求自己不得,竟然愤而下嫁张少宇父亲。
无论是哪一个原因,他都会对张少宇好,这是一个男人默默无言的补偿。
“教主,大少爷那边,醒了。”散人在自己耳边轻轻说。
“走,去看看他。”容疏狂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儿子,儿子小小的乖乖的,没见醒,刺目的白头发没有丝毫再黑起来的样子。
他转身而去的一瞬间,容止欢睁开星眸,竟然升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你,还要如此待我么?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3 21:51:00 +0800 CST  
无论我做什么,无论我怎么表现,无论我是不是为了完成你的任务奄奄一息,无论我是不是为了你最最宝贝的儿子切了百分之六十的肝脏,是不是感染了,有没有并发症,是不是一夜之间白了头,你,连看我一眼,都觉得脏么?在病房外匆匆的停留,连进来看看,都是如此的奢望。
自己,还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
是怎样的毅然决然,让父亲对于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儿子也能迈出坚决的步伐,是仇恨么?
是坚守么?
事业对于父亲,会更重要吧?张少宇会更重要吧?自己是一只小白鼠吧?无论是想要自己的什么器官,都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话,没有喜怒,没有语气,没有一切,能省则省,能剪则剪,可是,哪一次不是早早安排好了,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撑着病弱的身子出门,就想出去走走。伺候他的散人早就习惯了服从,习惯了不邀宠,习惯了立刻执行,自然扶着他缓步移动,重症病房只有两个,相距也不远,此时容止欢已经可以下地走动。
只是,容止欢怎么会麻烦其他人?而这一次,他是真正的好奇了。好奇父亲和张少宇的交流模式。
“哈哈,今天伤口有没有又疼了?”容疏狂声音有些软软的。
“没有,少宇就要好了,少宇马上就能为容叔叔做事……咳咳咳……”张少宇说着咳嗽连连。
“你还是好好休息,医生说你没有排异,这点很好,你在医院里舒舒服服躺上几个月,什么也不要想,安安稳稳先把身体养好,”容止欢像父亲一般站在门口,如同一尊雕塑。
“毕竟手术才做了两周,这么大的手术是要伤元气的,你,歇着足够了。”容疏狂握着张少宇的一只手,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不由得语气软了几分。
病床上的人一阵怔忪,病房外的人也恍如隔世。
“会不会闷啊?容叔叔过几日给你送个游戏机过来。”容疏狂不知怎的,有些明白过来,眼前的人并不是容止欢,可是还是想要安慰,这是多年以来形成的惯性。
“叔叔,我好久没管公司里的事情了,只怕这些都压在了叔叔身上。”张少宇很是殷勤。
“无妨的,我,去看看四十七。”容疏狂心里既然想到了容止欢,自然在这里坐不住。岂料,一个转身,仓皇失措的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3 21:51:00 +0800 CST  
“散四十七,拜见教主。”说着毫无迟疑的跪倒,听见父亲刚才说的了么?是“我去看看四十七”,而不是“我去看看儿子”亦或是“我去看看止欢”。
散人,能力再强,不过也是人人作践的奴才!这个认知让容止欢无法再度平静,病房里自然温暖如春,可是走廊里为了保持卫生,一直在通风,容止欢撑着病弱的身子,在外面站了将近半小时。
“你,你这是做什么?”容疏狂想扯他起来,可是直直牵动了胸口的伤处。他难受得紧。却不敢呻吟。
“进来,进来坐。”容疏狂觉得儿子轻轻发抖,只觉得可能是他太冷了,没多想将他往屋里拽,可是容疏狂不知道自己儿子胸口的伤痕已经被他扯开。
容止欢疼的两眼发白,待回过神来已经被容疏狂按在了座椅上。在容疏狂背后,张少宇一双凶狠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仿佛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你……怎的不说话?”容疏狂见儿子只是半闭了眼,本就苍白的面容更加显得弱不禁风。指尖发白,成了半透明的颜色,只道他疼的狠了,缺血严重才如此。
“四十七谢教主,感念大德,若有以后,定然肝脑涂地以报,四十七一条贱命,根本不该承受这样好的医疗,四十七这几日越钜之处多矣,这就回方圆堂领罚。”容止欢仍然挣扎着跪下,一句“四十七”让他破碎的心更加破碎。
容疏狂只当儿子为自己赌气,更顾及许多人在旁,顿觉得面子下不来。儿子偏偏又跪的恭顺,完全挑不出错处。
可自己一把无名火已然举起:“你,就这么想做我们的奴才?”容疏狂阴测测道。
“这是属下几生几世修来的福分。”容止欢不为所动。
“好好,你个小畜生!”容疏狂巡视一圈,拎起一个空闲的点滴架朝容止欢背后挥下,无人敢拦,容止欢只觉得这疼从里到外弥漫全身。如同千斤重量要生生砸碎自己的脊椎。只一下,血腥之气已经在口中弥漫。
可是,做过无数熬刑训练的容止欢,怎么会轻易的表现出来?
第二下,依旧挥下,一出堂前教子的大戏刚刚开场,怎么会轻易消弭?
这一下他双眼发晕,鲜血冲到嘴里,他无法决定咽下还是吐出,第三下就追了上来。不能晕倒……可是,一口血,终究吐了出来。
像古装剧里的烂俗桥段一般,主角鲜血喷出了好几步。
容疏狂赶紧扔了点滴架,上前观察儿子,谁知触手一片潮湿,拿出一看,已是血色层层尽染。
再看容止欢,已经明显气息微弱,仅仅是呼出气,仿佛,无力吸进。
“医生!”容疏狂大叫。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3 21:52:00 +0800 CST  
度度,你怎么如此不靠谱?吞我的文?哈哈,我有备份……之前删的是承诺每天十点前更文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3 21:57:00 +0800 CST  
私以为,今天甜的很……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4 20:33:00 +0800 CST  
八.情 短 情 长
容止欢抢救完成后,容疏狂突然就觉得儿子和自己似乎有了隔阂,他之前顺风顺水的人生并没有给他在这些问题方面的相关思考:儿子会拒绝自己,他想到了;儿子会抵触自己,他想到了;他甚至想到了儿子会凭借高超的能力与自己撕破脸皮,可是,他真的不知道儿子会用一种近乎于自虐的方式让自己心 疼,可惜偏偏又是一副逆来顺受可怜兮兮的受害者模样,根据周磊的指示,他公开了容止欢的身份,说他是自己留学归来的亲生儿子。
周磊指导完容疏狂该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之后,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是的,在他对着容疏狂一副好奇宝宝的求知面孔的时候,深刻的感到了人生无望,紧接着,在他恍然大悟的表示要公开容止欢身份的时候,他更感觉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现在,他正扶着墙角思考人生。
同样在思考人生的还有容腾上上下下的领导,这一出悄无声息的二子争锋似乎昭示了一个道理:容腾的天下开始不确定,容腾的一根独苗变成了两根。容腾这两个少爷一个占有血缘能力,另一个占据亲和情长……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活了。
而且,他们也不晓得该叫这位新晋的少爷什么,少爷?似乎怪怪的;容少?也怪怪的;大少爷?那张少宇置于何地;二少爷?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4 21:02:00 +0800 CST  
同样在思考人生的还有容腾上上下下的领导,这一出悄无声息的二子争锋似乎昭示了一个道理:容腾的天下开始不确定,容腾的一根独苗变成了两根。容腾这两个少爷一个占有血缘能力,另一个占据亲和情长……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人活了。
而且,他们也不晓得该叫这位新晋的少爷什么,少爷?似乎怪怪的;容少?也怪怪的;大少爷?那张少宇置于何地;二少爷?似乎更加怪怪的……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4 21:03:00 +0800 CST  
当然,有力气思考上面问题的属于非一般战士,真正的欲哭无泪属于那些已经坚定不移的站在张少宇周围的“太 子 口”,因为他们很快就要从“太 子 口”,变成“太 子 口……之一”了。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4 21:05:00 +0800 CST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当然,这一切容止欢虽在病中,却也早有知晓,在得知他身份恢复的一刻,他满意的笑了,终于,在十五年后,我有了参与进来的入场券,虽然是晚了十五年,但是,这十五年来的经历却是谁也不可多得的。
他要报复,他一早就决定了。
与此同时更加不淡定的人是张少宇,毕竟,自己窃据了十五年的位置就要,或者说有希望回到之前的主人手里。并且对方虽然表面恭顺,实际上,却绝对不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包子,容腾内部一日一变,他着急,他无奈,他心急如焚,可是,他没有办法……
这些年,他也一直在压抑,他觉得不公平,他是鸠占鹊巢,寄人篱下,如果表现很好,或许还有一席容身之地,可是,自己的命脉却掌握在其他人手中。
他不能犯错,他近乎偏执的要求自己,他对本性压抑不已,这些,在他极小的时候便已根深蒂固,从小,他就是一个乖孩子,没有缺点,性格开朗,一切都不能阻挡他进步的步伐。可是,很多东西他无法掩盖,比如,他喜欢夜总会,喜欢年轻漂亮的女孩儿,他想方设法的躲避着众人的目光,维持着好好公子的形象,他不敢去一个地方常玩,也不敢去高档的地方,这让他要疯了好么?
所以,他被人说成疯子,变态。他甘之如饴。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4 21:06:00 +0800 CST  
好吧,让我们回到容止欢这边,他终于甩开了自己的近身散人,享受着难能可贵的自由时光,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自从上次父亲公布了自己的身份,他就被一切人,缠着,这样的自由时间,被压缩的很少,很少。
“啊!对不起,先生!”他,缓慢的被人,“撞”了一下,肇事者是一个留着直流海的大眼睛妹子。那妹子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小虎牙,有些圆圆的脸颊浮上一朵红云。
容止欢被撞疼了伤口,戚紧了眉头,那妹子连忙过去扶他:“先生,您怎么样?”说着和他走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先生,我叫安诺,你可以叫我诺诺。”妹子自我介绍:“是心理医生,趁着不忙来医院做护工,如果您出了问题,可以随时联系我。”
容止欢内心槽点无数,终于缓过一口气:“我姓容,容止欢,很高兴认识你,诺诺。”他忽然很想笑:“真没想到你是心理医生。”
“为什么?心理医生一定要长得很成熟?”安诺有些气鼓鼓:“你不能质疑我的专业素质。”
“不,不是……你让我,很轻松……”容止欢不太善于交流。
眼前的病弱少年勾起了安诺无比泛滥的母性:“先生是因为什么住院?”
“为什么我叫你诺诺,你却叫我先生?”容止欢对于住院的问题不愿多谈,自然的扯开了话题。
“好啊,你叫我诺诺。我就叫你容容吧!怎么样?好听么?”安诺无比自然。
容止欢之前过的是刀锋舔血的日子,从来没有和这么年轻的女子交流,自然心生爱慕——他无比觉得,自己一定是对这个姑娘,一见钟情了:“容容……瞬间我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

楼主 马若轩so  发布于 2015-02-04 21:06:00 +0800 CST  

楼主:马若轩so

字数:96006

发表时间:2015-01-29 06:1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1-29 18:12:59 +0800 CST

评论数:6745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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