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才会相思
emm…这两天一直写楠哥和小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念余作家和小卿程…接下来我大概也许可能就会开始继续写余斯年和卿程这对……
但其实我有一点点不太敢写……为什么呢？因为我怕本来就没什么人看的故事变成空楼…
这两人按照故事发展…嗯，接下来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虽然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太爱看这种没有主角互动的片段，但其实这一段是一开始构思这个文的时候就想到的，是属于卿程和余斯年之间比较重要的一个阶段，为什么呢？
来，让我们复习一下，这篇文叫什么？
才会相思，重要的是相思啊同学们！敲黑板！那么怎么杨才能相思呢？见不到面自然最为相思了嘛
总之在这里给还在看的同学们打个预防针，那就是接下来我可能会虐一下卿程宝宝，但是我保证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就会甜起来的！而且中间会随机穿插邵楠和陆空青这对甜甜的副cp的！所以总而言之一句话，抱着大腿求不弃文！
但其实我有一点点不太敢写……为什么呢？因为我怕本来就没什么人看的故事变成空楼…
这两人按照故事发展…嗯，接下来可能要分开一段时间，虽然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太爱看这种没有主角互动的片段，但其实这一段是一开始构思这个文的时候就想到的，是属于卿程和余斯年之间比较重要的一个阶段，为什么呢？
来，让我们复习一下，这篇文叫什么？
才会相思，重要的是相思啊同学们！敲黑板！那么怎么杨才能相思呢？见不到面自然最为相思了嘛
总之在这里给还在看的同学们打个预防针，那就是接下来我可能会虐一下卿程宝宝，但是我保证两个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就会甜起来的！而且中间会随机穿插邵楠和陆空青这对甜甜的副cp的！所以总而言之一句话，抱着大腿求不弃文！
前情回顾：
余斯年双眼含笑也看着他，此刻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这个少年的笑容更干净美好的东西了
那双眼睛亮晶晶的，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眸子深处闪烁着的星芒，像冬日夜空里最亮的那颗天狼星，他就这么看着，就像是看着漫天的繁星……
半晌，似乎是有一根丝线牵引着，余斯年伸手托起他后颈，轻轻地低头吻了上去
那唇上带着的火辣，一瞬间烧灼起来，余斯年认真地吻他，双唇被火烧过一般，燎起一阵阵酥麻
怀里的少年起先有些发愣，但随着他吻得动情，也渐渐沉溺在这个吻里
……
第十五章：历久弥新
……
卿程手里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似振翅的蝴蝶，不停地轻颤着。在遇到余斯年之前，他的感情生活可谓是一张白纸，在那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一种感觉，但此刻，他想他知道了，那种感觉，由生到死，又似乎可以令死复生
少年毫无技巧的亲吻，就像一只刚学会捕猎的小豹子，对着自己的猎物用力撕扯啃咬却又不得要领，状似凶狠蛮横地一通攻击，却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有些狼狈。卿程揪着余斯年攻城略地，实则毫无章法一窍不通，最后不得不停下来大口换气。
余斯年看着他憋气憋红的脸颊和耳尖，心情大好，一个没留神笑得眉眼弯弯。
卿程不乐意了，拿眼睛瞪他，不悦道：
“你！你笑什么！”
“呵呵，”余斯年笑得更加开心，他搂着少年的腰背，细细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眼角眉梢皆是温柔笑意，又凑近去贴贴他的脸颊，温暖的双唇轻轻柔柔印上少年的唇角，在他耳旁轻轻开口，道：
“卿程，我喜欢你。”
“卿卿，我好喜欢你。”
……
……
卿程手里紧紧攥着男人的衣领，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似振翅的蝴蝶，不停地轻颤着。在遇到余斯年之前，他的感情生活可谓是一张白纸，在那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一种感觉，但此刻，他想他知道了，那种感觉，由生到死，又似乎可以令死复生
少年毫无技巧的亲吻，就像一只刚学会捕猎的小豹子，对着自己的猎物用力撕扯啃咬却又不得要领，状似凶狠蛮横地一通攻击，却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有些狼狈。卿程揪着余斯年攻城略地，实则毫无章法一窍不通，最后不得不停下来大口换气。
余斯年看着他憋气憋红的脸颊和耳尖，心情大好，一个没留神笑得眉眼弯弯。
卿程不乐意了，拿眼睛瞪他，不悦道：
“你！你笑什么！”
“呵呵，”余斯年笑得更加开心，他搂着少年的腰背，细细地用目光描摹他的眉眼，眼角眉梢皆是温柔笑意，又凑近去贴贴他的脸颊，温暖的双唇轻轻柔柔印上少年的唇角，在他耳旁轻轻开口，道：
“卿程，我喜欢你。”
“卿卿，我好喜欢你。”
……
见人没有什么反应，余斯年又抱了抱他，少年单薄的脊背上微微颤栗，隔着薄薄的衣料，余斯年感觉到怀里的人心跳怦怦快如擂鼓，无比有力地敲在他胸前。
顾念着卿程的病，余斯年又叫了他一声，却不想在下一秒被人紧紧拥住，少年朗越却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余斯年，我……”
……
顾念着卿程的病，余斯年又叫了他一声，却不想在下一秒被人紧紧拥住，少年朗越却又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从胸口传来：
“余斯年，我……”
……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打断了少年即将宣之于口的话
两人被关门声惊了一下，余斯年面对着门抬起头来，看到了门口一脸惊诧，目光中还带着些许责怪的曲游书。
余斯年将卿程拥在胸前，等到母亲关了门出去才把人放开。
卿程随着余斯年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门口，不确定地问道：
“刚才是谁来了？”
“是我母亲，”余斯年抬起手揉揉他后颈，声音依旧温柔道：“没什么的，我刚刚在厨房弄撒了一锅汤，你先去收拾一下好吗？”
身后的开门声再次响起，二人同时往门口看去，曲游书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
卿程叫了一声“游书阿姨”，急急地想要说话却被余斯年拦了一下，余斯年自然地把卿程让到身后，转头问母亲：
“妈，您不是学校里有课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突然有点事情，要回来交代一下，” 曲游书面色如常，声音自然地又对卿程说道：“阿姨有点渴了，卿程帮我倒杯水好吗？”
余斯年回头看了看卿程，道：
“去把厨房收拾一下，顺便泡杯茶来，嗯？”
卿程抓住了男人眼中的安慰神色，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曲游书看着卿程进入厨房，脸上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余斯年，道：“你来”
余斯年跟在曲游书身后去了阳台，反手把推拉门拉好。
曲游书在余斯年前面站定，回身的瞬间抬起手，巴掌却在离余斯年挺远的地方停下，她严厉地瞪了余斯年一眼，伸手掐住他腰上的肉，使劲一拧。
余斯年疼得吸了口气，却没躲开。
两人被关门声惊了一下，余斯年面对着门抬起头来，看到了门口一脸惊诧，目光中还带着些许责怪的曲游书。
余斯年将卿程拥在胸前，等到母亲关了门出去才把人放开。
卿程随着余斯年站起身来，回头看了看门口，不确定地问道：
“刚才是谁来了？”
“是我母亲，”余斯年抬起手揉揉他后颈，声音依旧温柔道：“没什么的，我刚刚在厨房弄撒了一锅汤，你先去收拾一下好吗？”
身后的开门声再次响起，二人同时往门口看去，曲游书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站在他们面前。
卿程叫了一声“游书阿姨”，急急地想要说话却被余斯年拦了一下，余斯年自然地把卿程让到身后，转头问母亲：
“妈，您不是学校里有课吗？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突然有点事情，要回来交代一下，” 曲游书面色如常，声音自然地又对卿程说道：“阿姨有点渴了，卿程帮我倒杯水好吗？”
余斯年回头看了看卿程，道：
“去把厨房收拾一下，顺便泡杯茶来，嗯？”
卿程抓住了男人眼中的安慰神色，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厨房。
曲游书看着卿程进入厨房，脸上恢复了严肃的神色，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的余斯年，道：“你来”
余斯年跟在曲游书身后去了阳台，反手把推拉门拉好。
曲游书在余斯年前面站定，回身的瞬间抬起手，巴掌却在离余斯年挺远的地方停下，她严厉地瞪了余斯年一眼，伸手掐住他腰上的肉，使劲一拧。
余斯年疼得吸了口气，却没躲开。
“你给我说实话！你和卿程是怎么回事！”曲游书松了手，却尤不解气地伸手补了两巴掌在余斯年背上，气道：“之前卿程妈妈生病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没来得及问，你老实回答我，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余斯年敛了脸上讨好的笑意，脸上是郑重其事的神色，他看着母亲认真道：
“妈，我喜欢卿程。”
曲游书紧摇了摇头，又叹气道：
“妈妈知道你这么说，就是认真的，但是卿程不行，他才十七岁！你叫我怎么对得起他妈妈？”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做越矩的事情。”
曲游书看着一脸正色的余斯年，不由红了眼眶，他拉过余斯年，道：
“你忘了你当初有多难才走到现在的？你有爸爸妈妈护着都还这么难，就算你爸爸反对你，可是我知道，他心里还是不希望你难过的。可是卿程不一样，他从小没有父亲，现在妈妈也不在了，他和你不一样，他不能走你这条路呀你知不知道？”
余斯年握了握母亲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的手，道：
“妈，我会护着他的，我不会让他经历我经历过的那些事的……”
“你会护着他，是因为你现在喜欢他，可是你能保证你喜欢他一辈子吗？就算你能保证，卿程现在才多大？他连大学都还没上过，你连他的份都能保证吗？”
曲游书打断余斯年的话，不住地叹气：
“这条路太难走了，斯年，你是知道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你们分开了，你让他怎么办？他妈妈已经不在了，我们家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避风港，你喜欢卿程，难道你希望看他以后无依无靠吗？”
“况且，卿程现在还小，他还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你像他那么大的时候，爱的要死要活，到最后是个什么结果？你忘了吗？妈妈不希望卿程像以前的你，更不希望你再经历一次之前的事了……”
余斯年扶着母亲的肩膀，闻言也不禁垂眸，想起了一些往事，他掏出手帕给母亲擦了擦眼泪，语气却更加坚定，道：
“妈，没有人能够保证永远，我也不能，但我能保证的是，我对卿程的感情，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更历久弥新！卿程不是以前的我，我也一定不会再走上以前的路的！”
曲游书拂开他的手，连声叹气，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不行，还是不行，斯年，至少现在不行。”
“妈……”
曲游书低头抹了抹眼泪，不让他说完，从手提袋里掏出一份文件给他，说道：
“我今天来，是因为我收到了这个，你打开看看。”
余斯年快速翻看了那份文件，捏着薄薄的文件袋满眼复杂神色
“您，找到卿程的父亲了？”
曲游书摇摇头，把文件袋从他手中抽出来，道：
“不是我找到的他，是他联系的我，卿程现在还不到十八岁，按理要有一个监护人的，之前卿程妈妈把他托付给我，可是现在他的亲生父亲找来了，说希望能把卿程接过去抚养。”
嗯…不知道曲阿姨的这个反应写的怎么样，我应该没有写崩吧…
补充一点正文里不太可能会出现的部分：
首先余斯年是早就出过柜的
出柜的原因是为了曾经他心底的一片“白月光”
而且因为这次出柜引起了轩然大波，吃了很多苦头
但是“白月光”最后抛弃了他…
曲阿姨得知儿子出柜刚开始的反应是负面的
但是后来慢慢理解并且接受了这个现实
所以在她看到卿程和余斯年在一起的时候想到的是卿程妈妈对自己的托付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卿程有“不确定性”
她对卿程有责任，也很担心儿子再次被伤害
所以会劝余斯年不要和卿程在一起
因为卿程没有父母做后盾，很难自己面对舆论
而且她觉得卿程很可能只是青春期的冲动选择
不想他因为一时的选择“错误”而一辈子走在这条路上
补充一点正文里不太可能会出现的部分：
首先余斯年是早就出过柜的
出柜的原因是为了曾经他心底的一片“白月光”
而且因为这次出柜引起了轩然大波，吃了很多苦头
但是“白月光”最后抛弃了他…
曲阿姨得知儿子出柜刚开始的反应是负面的
但是后来慢慢理解并且接受了这个现实
所以在她看到卿程和余斯年在一起的时候想到的是卿程妈妈对自己的托付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卿程有“不确定性”
她对卿程有责任，也很担心儿子再次被伤害
所以会劝余斯年不要和卿程在一起
因为卿程没有父母做后盾，很难自己面对舆论
而且她觉得卿程很可能只是青春期的冲动选择
不想他因为一时的选择“错误”而一辈子走在这条路上
“不是我找到的他，是他联系的我，卿程现在还没成年，按理要有监护人的，之前卿程妈妈把他托付给我，可是现在他父亲找来了，希望能把卿程接过去抚养。”
“程致远？”
曲游书点点头，道：“是他，不过是他的秘书打电话给我，我还没有联系到他本人。”
余斯年微微皱眉，想起那晚卿程伏在他身上，对他说过的：卿结弦的卿，程致远的程，所以他叫做“卿程”……他沉默半晌，问道：
“妈，您认识他吗？卿程和他妈妈十七年从来无人问津，怎么小弦阿姨一去世，那边的人就找来了，这未免太过于凑巧了吧。”
“那时候他和小弦刚刚认识，我们只是见过几面，并不能算熟悉。他们两人非常相爱，后来发现有了卿程，我本来以为他们会结婚，但似乎是因为程致远的家人不接受这个孩子，就连程致远自己也劝她放弃，她才决心离开，但后来还发生了什么，这其中的关窍我也并不十分清楚。”
曲游书回忆起往事，叹了口气，继续道：
“这么多年，他们母子独自生活，连我都是最近才得知近况，我也疑惑过这个问题，但之前小弦说过，程致远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就结婚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没有联系吧，但现在小弦不在了，那边想要接回卿程，应该也是怕他在这世上无依无靠。”
余斯年思考良久，他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错，只是本能地分析道：
“妈，这说不过去，就算他已经结婚，也不该整整十七年对卿程不管不问，等到现在才要站出来说想要尽父亲的责任。”
“程致远毕竟是他的父亲，这件事你和我，我们都是局外人，还是要问过卿程的意见，再做打算。”
曲游书心里复杂情绪翻滚，她舍不得儿子伤心难过，却也记得自己对卿程的责任，她看了一眼一边的余斯年，还是硬下心肠道：
“况且，就算最后卿程不去他父亲那里，斯年，你也不能再留他在这里，我会联系学校，卿程高考之后，送他去国外念书，学音乐也好，学别的也无所谓，你们两个的关系，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妈，我不是以前十几岁的孩子了，卿程也不像你想的那么不成熟，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卿程的未来是要他自己做决定的，我不会放弃他，只要他还属意于我，我们就不可能结束。”
余斯年摇摇头，暗色的眸子里有几分怅怅，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义无反顾，他相信自己，更相信卿程，他知道母亲一时半刻并不能轻易赞同他的做法，轻叹一声，转头的瞬间却隔着玻璃看到端着茶托的少年。
卿程并无意偷听二人的对话，因此他并未近前，还尤自退后了几步站在那边，但曲游书和余斯年的后半段对话还是穿过了不怎么隔音的玻璃门飘到他的耳朵里。
此刻的小少年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见余斯年推开门出来，神色如常对曲游书道：
“游书阿姨，刚刚外面来了客人，是来找您的。”
“程致远？”
曲游书点点头，道：“是他，不过是他的秘书打电话给我，我还没有联系到他本人。”
余斯年微微皱眉，想起那晚卿程伏在他身上，对他说过的：卿结弦的卿，程致远的程，所以他叫做“卿程”……他沉默半晌，问道：
“妈，您认识他吗？卿程和他妈妈十七年从来无人问津，怎么小弦阿姨一去世，那边的人就找来了，这未免太过于凑巧了吧。”
“那时候他和小弦刚刚认识，我们只是见过几面，并不能算熟悉。他们两人非常相爱，后来发现有了卿程，我本来以为他们会结婚，但似乎是因为程致远的家人不接受这个孩子，就连程致远自己也劝她放弃，她才决心离开，但后来还发生了什么，这其中的关窍我也并不十分清楚。”
曲游书回忆起往事，叹了口气，继续道：
“这么多年，他们母子独自生活，连我都是最近才得知近况，我也疑惑过这个问题，但之前小弦说过，程致远在她离开之后不久就结婚了，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一直没有联系吧，但现在小弦不在了，那边想要接回卿程，应该也是怕他在这世上无依无靠。”
余斯年思考良久，他隐隐觉得不对，却又说不上是哪里出了错，只是本能地分析道：
“妈，这说不过去，就算他已经结婚，也不该整整十七年对卿程不管不问，等到现在才要站出来说想要尽父亲的责任。”
“程致远毕竟是他的父亲，这件事你和我，我们都是局外人，还是要问过卿程的意见，再做打算。”
曲游书心里复杂情绪翻滚，她舍不得儿子伤心难过，却也记得自己对卿程的责任，她看了一眼一边的余斯年，还是硬下心肠道：
“况且，就算最后卿程不去他父亲那里，斯年，你也不能再留他在这里，我会联系学校，卿程高考之后，送他去国外念书，学音乐也好，学别的也无所谓，你们两个的关系，不能再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妈，我不是以前十几岁的孩子了，卿程也不像你想的那么不成熟，我们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卿程的未来是要他自己做决定的，我不会放弃他，只要他还属意于我，我们就不可能结束。”
余斯年摇摇头，暗色的眸子里有几分怅怅，但更多的是坚定和义无反顾，他相信自己，更相信卿程，他知道母亲一时半刻并不能轻易赞同他的做法，轻叹一声，转头的瞬间却隔着玻璃看到端着茶托的少年。
卿程并无意偷听二人的对话，因此他并未近前，还尤自退后了几步站在那边，但曲游书和余斯年的后半段对话还是穿过了不怎么隔音的玻璃门飘到他的耳朵里。
此刻的小少年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见余斯年推开门出来，神色如常对曲游书道：
“游书阿姨，刚刚外面来了客人，是来找您的。”
三人先后来到客厅，只见沙发上正端坐着两个着正装的男人，看到他们过来，两人起身颔首致意。
领头的男人同曲游书和余斯年握了手，余斯年却注意到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旁摆茶杯倒茶的卿程身上。
果不其然，那人刚一坐下就表明来意，对曲游书道：
“曲女士，您好，我是程致远先生的助理，我叫林萧，之前我们的人跟您通过电话，想必已经跟您详细说明过，今天我们来是想向您确认一下之前的谈话内容。”
说着，林萧看向一旁的卿程，再次颔首道：
“你就是卿程吧，对于令慈我很抱歉，逝者安息，请你节哀，我这次来是受你父亲的嘱托，尽快接你回去。”
卿程听到程致远的名字，心下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微微握起，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但对他来说却像是一个陌生人，现在突然说要把他接回身边，这种感觉奇怪得很……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站在他身侧的余斯年无比自然地拉起他微微汗湿的手，修长的手指伸入他紧握的指缝间，将它们一一展平。
男人半侧着身子把他保护似的挡在身后，对林萧道：
“卿程虽然还未成年，但他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程先生想必平时工作十分忙碌，所以就算是这种事也要林先生代劳，如果只是为了法律上的抚养义务的话，大可不必担心，卿程在我这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不用麻烦程先生。”
林萧将二人互动看在眼里，又听他这样说，饶有趣味地看了余斯年一眼，微微笑着道：
“余先生真是说笑了，先不说其实程先生先前根本不知道卿程的存在，程先生对他具不具有法律上的抚养义务还未可知。就说程先生一得知消息便立即派我们过来要把人接回去抚养，不顾家里妻儿的反应，有这份心，余先生担心什么？”
余斯年闻言紧皱了眉头，这个林萧看着像是个正人君子，但实际这副笑里藏刀，话里话外指明卿程来路不正的样子让他火气“蹭”的一下涨了起来，冷眼睨着对面的人往前一步，却不妨被身后的人握着手拽了回来。
领头的男人同曲游书和余斯年握了手，余斯年却注意到那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一旁摆茶杯倒茶的卿程身上。
果不其然，那人刚一坐下就表明来意，对曲游书道：
“曲女士，您好，我是程致远先生的助理，我叫林萧，之前我们的人跟您通过电话，想必已经跟您详细说明过，今天我们来是想向您确认一下之前的谈话内容。”
说着，林萧看向一旁的卿程，再次颔首道：
“你就是卿程吧，对于令慈我很抱歉，逝者安息，请你节哀，我这次来是受你父亲的嘱托，尽快接你回去。”
卿程听到程致远的名字，心下一紧，垂在身侧的双手不由微微握起，他从来没有见过面的父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但对他来说却像是一个陌生人，现在突然说要把他接回身边，这种感觉奇怪得很……
然而还未等他开口，站在他身侧的余斯年无比自然地拉起他微微汗湿的手，修长的手指伸入他紧握的指缝间，将它们一一展平。
男人半侧着身子把他保护似的挡在身后，对林萧道：
“卿程虽然还未成年，但他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程先生想必平时工作十分忙碌，所以就算是这种事也要林先生代劳，如果只是为了法律上的抚养义务的话，大可不必担心，卿程在我这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不用麻烦程先生。”
林萧将二人互动看在眼里，又听他这样说，饶有趣味地看了余斯年一眼，微微笑着道：
“余先生真是说笑了，先不说其实程先生先前根本不知道卿程的存在，程先生对他具不具有法律上的抚养义务还未可知。就说程先生一得知消息便立即派我们过来要把人接回去抚养，不顾家里妻儿的反应，有这份心，余先生担心什么？”
余斯年闻言紧皱了眉头，这个林萧看着像是个正人君子，但实际这副笑里藏刀，话里话外指明卿程来路不正的样子让他火气“蹭”的一下涨了起来，冷眼睨着对面的人往前一步，却不妨被身后的人握着手拽了回来。
最近被考试折磨得生物钟紊乱……先过渡一下，待我睡个觉明天发个长的
不过最近发现收藏的好多文都被删了…是又开始严打了嘛？？虽然还没开始开车的我有些瑟瑟发抖
不过最近发现收藏的好多文都被删了…是又开始严打了嘛？？虽然还没开始开车的我有些瑟瑟发抖
余斯年闻言紧皱了眉头，这个林萧看着像是个正人君子，但实际这副笑里藏刀，话里话外暗指卿程来路不正的样子让他火气“蹭”的一下涨了起来，余斯年冷眼睨着林萧往前一步，刚要说话，却不妨被身后的人给拽了回来。
卿程拉着他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曲游书听到这话，心下也是不悦，开口对林萧道：
“卿程母亲过世的时候把他托付给我，我现在是他正经的监护人，自然会好好照顾他。我和你们程先生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他应该知道，卿程在我这里不会有差池，现在这孩子转眼就读高三了，如果想认儿子，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等他高考完，再来商议这件事情。”
林萧笑了笑，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几叠文件，在桌上一一摆开，道：
“怪我说的不清楚，程先生和卿程的关系无可非议，也是卿程在法律上最合适的监护人选，他很感谢您对卿程母子的照顾，但我这次来找您，就是为了要把接卿程走，卿程成年之前，必须要留在程家，这是程先生的意思。”
林萧言下之意，不管曲游书点不点头，他带走卿程势在必得，说着这话，仍然是一脸程式化的笑意，但口气之硬，似乎只是来下达通知一般，不给人留丝毫余地。
曲游书见他态度如此，也不费唇舌争论，淡定地点了点头，转身问卿程道：
“程程，你妈妈把你交给我照顾，我只问你愿不愿意，你如果不想跟着去，谁都勉强不了你，告诉阿姨，你的意思是什么？”
余斯年也低头看向卿程，他今天实在奇怪，平时脾气火爆一点就着的少年，对着话中带刺的林萧却平静地很，漆黑的眸子幽幽地闪烁着不见一丝波澜。
“卿程。”
余斯年低声叫他，心下隐隐的有些不安。
卿程也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用力握了握男人的手，温暖干燥的手指传去几分暖意。
他开口对林萧道：
“我跟你走。”
卿程拉着他的手轻轻握了一下，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一旁的曲游书听到这话，心下也是不悦，开口对林萧道：
“卿程母亲过世的时候把他托付给我，我现在是他正经的监护人，自然会好好照顾他。我和你们程先生也是有过几面之缘的，他应该知道，卿程在我这里不会有差池，现在这孩子转眼就读高三了，如果想认儿子，也不急在这一时，不如等他高考完，再来商议这件事情。”
林萧笑了笑，从随身的公文包中拿出几叠文件，在桌上一一摆开，道：
“怪我说的不清楚，程先生和卿程的关系无可非议，也是卿程在法律上最合适的监护人选，他很感谢您对卿程母子的照顾，但我这次来找您，就是为了要把接卿程走，卿程成年之前，必须要留在程家，这是程先生的意思。”
林萧言下之意，不管曲游书点不点头，他带走卿程势在必得，说着这话，仍然是一脸程式化的笑意，但口气之硬，似乎只是来下达通知一般，不给人留丝毫余地。
曲游书见他态度如此，也不费唇舌争论，淡定地点了点头，转身问卿程道：
“程程，你妈妈把你交给我照顾，我只问你愿不愿意，你如果不想跟着去，谁都勉强不了你，告诉阿姨，你的意思是什么？”
余斯年也低头看向卿程，他今天实在奇怪，平时脾气火爆一点就着的少年，对着话中带刺的林萧却平静地很，漆黑的眸子幽幽地闪烁着不见一丝波澜。
“卿程。”
余斯年低声叫他，心下隐隐的有些不安。
卿程也抬头与他对视一眼，纤细却有力的手指用力握了握男人的手，温暖干燥的手指传去几分暖意。
他开口对林萧道：
“我跟你走。”
林萧走的时候依旧笑盈盈的，还嘱咐卿程尽快收拾行李，近几天就要收拾妥当同他出发
送走了林萧一行，曲游书也因为学校里尚未处理完的事情先回了B市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余斯年和卿程两个，卿程斜斜地倚着余斯年，两人在长沙发上坐着，沉吟许久，谁都不开口说话，最终还是余斯年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声音微沉，像是雨后初霁时漫上窗边的一点雾气，湿湿凉凉的气息呼在少年裸露在外面的脖颈上
“刚刚那个林萧，说话含沙射影的，你也能忍得住，真的没生气吗？”
卿程摇摇头，枕着男人的肩膀又往下滑了滑，找了个看起来更懒怠的姿势靠着，声音也是懒洋洋的，随意道：
“你没看他见你生气，嘴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分明就是故意拿话激你，你还着他的道。”
“那是我蠢了。”余斯年弯起唇角，拿胳膊支起人越来越往下坠的脑袋，搁在自己大腿上让他枕得更舒服些
其实卿程是个顶懂事的孩子了，从前在医院的那几个月，对于大大小小的杂事，余斯年从来都不见他皱过眉头，就算心里再难受，也只会跑出去在没有人的地方宣泄出来，在生病的妈妈面前，也几乎都是一副永远不让人担心的样子
余斯年拨弄着卿程的头发，软软的额发在他手指间绕来绕去，被绕成各种形状。余斯年知道他能够做到像看起来的那样，不麻烦任何人，可他此刻只希望枕在他膝上的卿程，永远是那个在学校里遇到麻烦会给他打电话的小少年
他乐意被他麻烦，再多都可以
“你是真心想要去你父亲那里，还是刚刚听到我和母亲说话，所以才答应要走的？”余斯年扫开他遮住眼睛的几缕头发，问道。
送走了林萧一行，曲游书也因为学校里尚未处理完的事情先回了B市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了余斯年和卿程两个，卿程斜斜地倚着余斯年，两人在长沙发上坐着，沉吟许久，谁都不开口说话，最终还是余斯年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声音微沉，像是雨后初霁时漫上窗边的一点雾气，湿湿凉凉的气息呼在少年裸露在外面的脖颈上
“刚刚那个林萧，说话含沙射影的，你也能忍得住，真的没生气吗？”
卿程摇摇头，枕着男人的肩膀又往下滑了滑，找了个看起来更懒怠的姿势靠着，声音也是懒洋洋的，随意道：
“你没看他见你生气，嘴巴都要咧到天上去了，分明就是故意拿话激你，你还着他的道。”
“那是我蠢了。”余斯年弯起唇角，拿胳膊支起人越来越往下坠的脑袋，搁在自己大腿上让他枕得更舒服些
其实卿程是个顶懂事的孩子了，从前在医院的那几个月，对于大大小小的杂事，余斯年从来都不见他皱过眉头，就算心里再难受，也只会跑出去在没有人的地方宣泄出来，在生病的妈妈面前，也几乎都是一副永远不让人担心的样子
余斯年拨弄着卿程的头发，软软的额发在他手指间绕来绕去，被绕成各种形状。余斯年知道他能够做到像看起来的那样，不麻烦任何人，可他此刻只希望枕在他膝上的卿程，永远是那个在学校里遇到麻烦会给他打电话的小少年
他乐意被他麻烦，再多都可以
“你是真心想要去你父亲那里，还是刚刚听到我和母亲说话，所以才答应要走的？”余斯年扫开他遮住眼睛的几缕头发，问道。
卿程眼前突然没了遮挡，适应着光线眯了眯眼睛，并没有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蹭着余斯年胳膊又翻了个身，慢悠悠道：
“我妈妈很温柔的，从来都没骂过我，小时候我总喜欢缠着她问爸爸在哪里，她也总是很耐心地给我讲关于我父亲的事。”
“但是我慢慢发现，每次问到跟父亲有关的事情，妈妈讲完故事之后就会变得很难过，有一次我还发现她躲在房间里悄悄地哭，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问过她跟父亲有关的事了。”
“我觉得，只要有妈妈不伤心，有没有爸爸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偶尔也会想知道，我的父亲，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想知道，他和我妈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好，我知道了，”余斯年搂了搂他，接着道：“可是你也要知道，我喜欢你，不会被任何除你之外的事情改变，卿程，你明白吗？”
“我明白。”枕在他身上的少年点了点头
余斯年十分满意他这份毫不犹疑的肯定，拍了拍少年略单薄的脊背，拿手指描摹他背上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声音低沉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也不会因为除了你之外，任何人的任何话所动摇，更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和评议，就改变对这份感情的看法，懂吗？”
“嗯，”卿程背对着余斯年躺着，手里攥着男人搭在他肩上的几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头，“我懂。”
少年转过脸去，一双眼睛定定地看向他，说出了之前未能说出口下半句话。
“余斯年，我也喜欢你的。”
“我妈妈很温柔的，从来都没骂过我，小时候我总喜欢缠着她问爸爸在哪里，她也总是很耐心地给我讲关于我父亲的事。”
“但是我慢慢发现，每次问到跟父亲有关的事情，妈妈讲完故事之后就会变得很难过，有一次我还发现她躲在房间里悄悄地哭，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问过她跟父亲有关的事了。”
“我觉得，只要有妈妈不伤心，有没有爸爸其实没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偶尔也会想知道，我的父亲，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也想知道，他和我妈妈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样的故事……”
“好，我知道了，”余斯年搂了搂他，接着道：“可是你也要知道，我喜欢你，不会被任何除你之外的事情改变，卿程，你明白吗？”
“我明白。”枕在他身上的少年点了点头
余斯年十分满意他这份毫不犹疑的肯定，拍了拍少年略单薄的脊背，拿手指描摹他背上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声音低沉得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也不会因为除了你之外，任何人的任何话所动摇，更不会因为别人的目光和评议，就改变对这份感情的看法，懂吗？”
“嗯，”卿程背对着余斯年躺着，手里攥着男人搭在他肩上的几根手指，轻轻点了点头，“我懂。”
少年转过脸去，一双眼睛定定地看向他，说出了之前未能说出口下半句话。
“余斯年，我也喜欢你的。”
第十六章：
卿程走的那天，天阴阴的，八月里的暑热和湿气都被包裹在一团厚重的积雨云里，那云沉得低低的，阴沉沉压在城市的这一端，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卿程东西不多，来的时候只有空空荡荡的一个行李箱，外加一把吉他，此刻那个大号的行李箱却被余斯年塞得满满的，卿程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把需要的文件一一确认后放进箱子里扣好，然后直起身子看向他。
“来。”余斯年朝门边的少年伸出手
卿程走了几步在他身前站定，随后就被男人拥入怀中。
余斯年微微弯着腰，将下巴抵在怀里的人肩窝里，声音沉沉的不辨情绪，问道：
“我说的都还记着吗？”
“嗯。”
“按时吃饭，注意休息，记着你的病，保重好自己，我会很快去看你的，还有……”
卿程脸贴在他肩头，点了点头，“记得，我懂。”
“好。”
余斯年松开他，拿目光再次将眼前的人细细打量一遍，最后不忍地托起他下巴，温热的双唇吻上少年的嘴角。
卿程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把手指从男人手里抽出来，嗓音微微喑哑，道：
“我走了。”
曲游书和林萧二人已经等在楼下了，卿程拎着吉他和行李箱下去，跟曲游书道了别，随后回过头又望了眼楼上，转身便上了车。
卿程走的那天，天阴阴的，八月里的暑热和湿气都被包裹在一团厚重的积雨云里，那云沉得低低的，阴沉沉压在城市的这一端，正在酝酿着一场大雨。
卿程东西不多，来的时候只有空空荡荡的一个行李箱，外加一把吉他，此刻那个大号的行李箱却被余斯年塞得满满的，卿程站在房间门口，看着他把需要的文件一一确认后放进箱子里扣好，然后直起身子看向他。
“来。”余斯年朝门边的少年伸出手
卿程走了几步在他身前站定，随后就被男人拥入怀中。
余斯年微微弯着腰，将下巴抵在怀里的人肩窝里，声音沉沉的不辨情绪，问道：
“我说的都还记着吗？”
“嗯。”
“按时吃饭，注意休息，记着你的病，保重好自己，我会很快去看你的，还有……”
卿程脸贴在他肩头，点了点头，“记得，我懂。”
“好。”
余斯年松开他，拿目光再次将眼前的人细细打量一遍，最后不忍地托起他下巴，温热的双唇吻上少年的嘴角。
卿程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把手指从男人手里抽出来，嗓音微微喑哑，道：
“我走了。”
曲游书和林萧二人已经等在楼下了，卿程拎着吉他和行李箱下去，跟曲游书道了别，随后回过头又望了眼楼上，转身便上了车。
程家世代经商，从程致远父亲程毅的爷爷开始入仕，家族成员中商政兼顾，又因程毅早年的从军经历，现在的程家在群龙盘踞的B市颇有声望，算得上是一个大家族。
卿程有些晕车，一上车就昏昏沉沉地有些难受，却被林萧拉着硬是给他从程家祖上几代讲到现在，恶补了程姓在B市一脉的家史，卿程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个大概，到了后来实在难受得紧，直接在车后座上睡了过去。
等到车子停下的时候，卿程正倚着车窗睡着，被地上的减速带震得脑袋在玻璃上磕了一下，随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卿程看似毫不在意，实则下车的时候心里冒出些微的紧张，活动身体的空档四下扫视一通，当他发现停车场对面与他乘的汽车同样型号的车上下来的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时，不由垂下眼帘，双手微微握拳又很快地松开，不自觉间手心微汗。
他肢体有些僵硬地把行李从车上卸下，余光中只见对面那个男人正疾步朝他走来。
实际情况却不知是该令他失望还是松一口气，那男人走过来后什么话都没有，竟朝他略一欠身，卿程稍愣了片刻，随即也欠身回应，男人于是接过他手上的吉他和行李箱，转身朝来时的车子走去。
卿程明白过来，原来还没有到目的地，随即抬步跟了上去，路过林萧的时候，只听他在耳边轻飘飘的声音道：
“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好好走吧，卿程‘少爷’。”
来接他的黑衣男人自称是程家的管家，卿程上了他的车，兜兜转转又坐了两个小时，他从早上开始，坐了一天的车，中午因为晕车并没吃下什么东西，此刻下车的时候腹中绞痛，又伴着恶心，是以面色煞白，看起来有些病弱。
卿程有些晕车，一上车就昏昏沉沉地有些难受，却被林萧拉着硬是给他从程家祖上几代讲到现在，恶补了程姓在B市一脉的家史，卿程闭着眼睛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了个大概，到了后来实在难受得紧，直接在车后座上睡了过去。
等到车子停下的时候，卿程正倚着车窗睡着，被地上的减速带震得脑袋在玻璃上磕了一下，随后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卿程看似毫不在意，实则下车的时候心里冒出些微的紧张，活动身体的空档四下扫视一通，当他发现停车场对面与他乘的汽车同样型号的车上下来的那个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时，不由垂下眼帘，双手微微握拳又很快地松开，不自觉间手心微汗。
他肢体有些僵硬地把行李从车上卸下，余光中只见对面那个男人正疾步朝他走来。
实际情况却不知是该令他失望还是松一口气，那男人走过来后什么话都没有，竟朝他略一欠身，卿程稍愣了片刻，随即也欠身回应，男人于是接过他手上的吉他和行李箱，转身朝来时的车子走去。
卿程明白过来，原来还没有到目的地，随即抬步跟了上去，路过林萧的时候，只听他在耳边轻飘飘的声音道：
“只能送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路好好走吧，卿程‘少爷’。”
来接他的黑衣男人自称是程家的管家，卿程上了他的车，兜兜转转又坐了两个小时，他从早上开始，坐了一天的车，中午因为晕车并没吃下什么东西，此刻下车的时候腹中绞痛，又伴着恶心，是以面色煞白，看起来有些病弱。
程家主宅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车窗外的景色从繁杂到幽静几经变换，最后停在一个安静的院子里，卿程从车上下来，由管家带着进了前面的小楼。
林萧之前告诉他，程致远与他现在的妻子育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现在一家三口和程致远的父亲程毅，弟弟程宁远住在一起，听起来是人口颇多的一家人，但实际卿程在程家的第一个晚上，除了管家和在客厅里忙碌的几个帮佣，并没有见到过这宅子里的其他人。
管家说程致远因公外出，程宁远不常在家，老爷子程毅人年近古稀，也早早就休息了，是以先让卿程在三楼走廊西侧的一个房间住了下来，明天再安排他与众人见面。
因为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楼下的帮佣送了碗粥并几样小菜上来，卿程吃了一点，又去洗了澡，靠在床边休息了片刻，感觉不似下午在车上那样难受了，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余斯年的视频电话。
手机是旧版的智能手机，余斯年想着如果是买新的，卿程一定不要，才在前个晚上找出了这只自己之前用过的给他，换下了他的按键机来，要他拿着之后方便视频通话用。
这年头的数码产品更新换代速度很快，买了新的机型不到半年市面上就又会推出新款来，余斯年用东西又一向爱惜，是以卿程拿着的这一只也看不太出有使用过的痕迹，只不过一解锁之后手机桌面上的照片让他眼前一亮，仔细看去面上不由生出了几分笑意。
那边余斯年在书房里看书，手机放在一旁的书桌上，开的是静音模式，可他却在屏幕亮起还未来得及震动出声的瞬间将它捡了起来，利索地解了锁按下接听键。
“卿程。”
屏幕上出现了卿程那边的图像，余斯年的小头像挂在了屏幕上方，眉眼温和笑得好看。
“我已经到了。”
卿程看着屏幕里的男人，不自觉地也跟着他一同弯起嘴角。
“照片，还喜欢吗？”余斯年问他
他问的是手机桌面上的照片，那照片上的背景是在陆铭的酒吧里，画面中央，舞台上的少年抱着吉他，灯光从他头顶洒下来，在脸上留下一片微弱的阴影，而照片更前方，是余斯年举杯啜饮的侧影，在那一刻，他看着舞台上的卿程，目光专注似世间只此一人在。
林萧之前告诉他，程致远与他现在的妻子育有一个十二岁的儿子，现在一家三口和程致远的父亲程毅，弟弟程宁远住在一起，听起来是人口颇多的一家人，但实际卿程在程家的第一个晚上，除了管家和在客厅里忙碌的几个帮佣，并没有见到过这宅子里的其他人。
管家说程致远因公外出，程宁远不常在家，老爷子程毅人年近古稀，也早早就休息了，是以先让卿程在三楼走廊西侧的一个房间住了下来，明天再安排他与众人见面。
因为到的时候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楼下的帮佣送了碗粥并几样小菜上来，卿程吃了一点，又去洗了澡，靠在床边休息了片刻，感觉不似下午在车上那样难受了，才拿出手机拨通了余斯年的视频电话。
手机是旧版的智能手机，余斯年想着如果是买新的，卿程一定不要，才在前个晚上找出了这只自己之前用过的给他，换下了他的按键机来，要他拿着之后方便视频通话用。
这年头的数码产品更新换代速度很快，买了新的机型不到半年市面上就又会推出新款来，余斯年用东西又一向爱惜，是以卿程拿着的这一只也看不太出有使用过的痕迹，只不过一解锁之后手机桌面上的照片让他眼前一亮，仔细看去面上不由生出了几分笑意。
那边余斯年在书房里看书，手机放在一旁的书桌上，开的是静音模式，可他却在屏幕亮起还未来得及震动出声的瞬间将它捡了起来，利索地解了锁按下接听键。
“卿程。”
屏幕上出现了卿程那边的图像，余斯年的小头像挂在了屏幕上方，眉眼温和笑得好看。
“我已经到了。”
卿程看着屏幕里的男人，不自觉地也跟着他一同弯起嘴角。
“照片，还喜欢吗？”余斯年问他
他问的是手机桌面上的照片，那照片上的背景是在陆铭的酒吧里，画面中央，舞台上的少年抱着吉他，灯光从他头顶洒下来，在脸上留下一片微弱的阴影，而照片更前方，是余斯年举杯啜饮的侧影，在那一刻，他看着舞台上的卿程，目光专注似世间只此一人在。
卿程点点头，道：“喜欢，是什么时候拍的？”
“之前陆铭拍的，我看着好，就问他要来了，”余斯年看着屏幕里的人，小少年眼中光华依旧，只是面色泛白，看起来有些疲累，他关切道：“那边怎么样？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吧？”
卿程摇摇头，道：“还好，不累。”
“见到你父亲了？”
“还没有。”
余斯年点点头，想要隔着屏幕抚一抚少年柔软的发丝，只是刚分开不到一天，就开始想念至此，他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思恋和温存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去看你。”
卿程听到他今日一连两次说这话，不仅仅是单纯的安慰，方问道：
“你要来B市？”
“嗯，”余斯年应了一声，笑道：“怎么不想我去吗？”
“没有，”卿程摸摸眼睛，舒展了身体躺了下来，“可是你不是还在打算开新连载？”
“连载在哪里都能开，况且，我也不是除了写书什么都不做的。”
“好，那我等你来。”
卿程在床上翻了个身，侧卧在枕头上眼睛一眨一眨，显然是困极了的样子，却还是盯着屏幕不肯闭眼。
余斯年见状，温声道：“困了就睡吧，明天我们再说话。”
“嗯。”
小少年应了一声，蹭了蹭枕头不再说话。
“睡吧，我等你睡着再挂。”
“好……”
画面中的人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听筒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余斯年一直注视着屏幕，见那端一点点暗下去，手指摸了摸手机屏幕，轻声道：
“晚安，卿卿。”
“之前陆铭拍的，我看着好，就问他要来了，”余斯年看着屏幕里的人，小少年眼中光华依旧，只是面色泛白，看起来有些疲累，他关切道：“那边怎么样？坐了一天的车很累吧？”
卿程摇摇头，道：“还好，不累。”
“见到你父亲了？”
“还没有。”
余斯年点点头，想要隔着屏幕抚一抚少年柔软的发丝，只是刚分开不到一天，就开始想念至此，他轻叹一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思恋和温存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去看你。”
卿程听到他今日一连两次说这话，不仅仅是单纯的安慰，方问道：
“你要来B市？”
“嗯，”余斯年应了一声，笑道：“怎么不想我去吗？”
“没有，”卿程摸摸眼睛，舒展了身体躺了下来，“可是你不是还在打算开新连载？”
“连载在哪里都能开，况且，我也不是除了写书什么都不做的。”
“好，那我等你来。”
卿程在床上翻了个身，侧卧在枕头上眼睛一眨一眨，显然是困极了的样子，却还是盯着屏幕不肯闭眼。
余斯年见状，温声道：“困了就睡吧，明天我们再说话。”
“嗯。”
小少年应了一声，蹭了蹭枕头不再说话。
“睡吧，我等你睡着再挂。”
“好……”
画面中的人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听筒里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余斯年一直注视着屏幕，见那端一点点暗下去，手指摸了摸手机屏幕，轻声道：
“晚安，卿卿。”
考完也许是学生时代最后一次考试，颓废了一个多星期，滚上来更文。。。希望这楼还有人在┳＿┳
不要放弃啊！
-----------------------------
卿程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就被管家敲门叫了起来。
卿程睡眼惺忪地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迷糊着开了门，就瞧见昨日接他来的管家衣衫严整地正站在门口，像是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他疑惑道：
“您有事吗？”
“卿程少爷，老先生有安排，今天先要带您去医院做体检。”
管家姓季，全名季伯雅，年龄看起来比卿程父辈还要大上一些，却从昨天到现在一口一个“卿程少爷”，叫得他十分不适应。
卿程摇摇头道：“不用这么客气，您年纪长，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季管家笑了笑，依然恭敬稳妥道：“好，那您先准备一下，我在楼下等着。”
卿程点点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随后道：“给我五分钟，我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就走。”
“好的。”管家答应着，轻轻掩了房门离开。
卿程快速收拾好自己下了楼，楼下仍旧只有帮佣在里里外外地忙碌着，他想起昨天管家说今天安排他与众人见面，犹疑了一下，还是跟着管家出了门。
到医院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可卿程生生在医院里待到了下午时分，这体检跟他想象的体检完全不一样，说是体检，但其实卿程从未做过如此细致的身体检查，或者说，这似乎已经超过了正常体检的范畴。
常见的检查项目都过了个遍，可卿程眼见着检查单只增不减，按着上面的检查项目，他几乎在每一层的科室都停留了一回，简直就像是来了个医院一日游。
卿程看着管家手上的一叠检查单，不禁自嘲，自己今天大概要把医院里所有的检查项目都统统做一遍才能算完了。
他跟在季伯雅身后，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做这么多的检查，他其实除了心脏不太好之外，身体其他地方都还健康得很。
然而当他提出异议时，季管家一概都只用“老先生就是这么吩咐的”一句话把他怼了回来，卿程没见过管家口中的“老先生”，但看他这反应，也知道今天必定得把“老先生”的话贯彻到底了，没办法只能默默跟在人身后一项检查一项检查地继续做。
不要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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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程一夜无梦，第二天一早天才刚亮，就被管家敲门叫了起来。
卿程睡眼惺忪地还没有完全醒过来，迷糊着开了门，就瞧见昨日接他来的管家衣衫严整地正站在门口，像是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他疑惑道：
“您有事吗？”
“卿程少爷，老先生有安排，今天先要带您去医院做体检。”
管家姓季，全名季伯雅，年龄看起来比卿程父辈还要大上一些，却从昨天到现在一口一个“卿程少爷”，叫得他十分不适应。
卿程摇摇头道：“不用这么客气，您年纪长，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
季管家笑了笑，依然恭敬稳妥道：“好，那您先准备一下，我在楼下等着。”
卿程点点头，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随后道：“给我五分钟，我洗漱一下换个衣服就走。”
“好的。”管家答应着，轻轻掩了房门离开。
卿程快速收拾好自己下了楼，楼下仍旧只有帮佣在里里外外地忙碌着，他想起昨天管家说今天安排他与众人见面，犹疑了一下，还是跟着管家出了门。
到医院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可卿程生生在医院里待到了下午时分，这体检跟他想象的体检完全不一样，说是体检，但其实卿程从未做过如此细致的身体检查，或者说，这似乎已经超过了正常体检的范畴。
常见的检查项目都过了个遍，可卿程眼见着检查单只增不减，按着上面的检查项目，他几乎在每一层的科室都停留了一回，简直就像是来了个医院一日游。
卿程看着管家手上的一叠检查单，不禁自嘲，自己今天大概要把医院里所有的检查项目都统统做一遍才能算完了。
他跟在季伯雅身后，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做这么多的检查，他其实除了心脏不太好之外，身体其他地方都还健康得很。
然而当他提出异议时，季管家一概都只用“老先生就是这么吩咐的”一句话把他怼了回来，卿程没见过管家口中的“老先生”，但看他这反应，也知道今天必定得把“老先生”的话贯彻到底了，没办法只能默默跟在人身后一项检查一项检查地继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