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开封府手记(短篇,展昭父子)

过两天就是七夕了啊。。。要不来个番外的番外庆祝一下怎么样主题就是假设展骥死在襄阳王时候,让展大人当一次主角没人反对我就动手了啊
小哥问,想吃马卡龙吗( ̄▼ ̄)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6 22:11:00 +0800 CST  
如果没有别的梗我就写那个番外之番外了或者你们想看我断更?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6 22:59:00 +0800 CST  
脑洞既开,不码不快,前方略虐,谨慎绕行。
献给展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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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公孙先生!”漆黑的深夜里,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从开封府门外一路传来,张龙扯着嗓子大喊着,声音凄凄惶惶的,划破一片寂静。
公孙策正伏在书房的桌子上小憩,闻言浑身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脸上还有被袖子压出来的红痕。他不过愣了愣神,眼神就已经褪去了乍醒之下的迷蒙,眉毛紧拧了起来,抬腿就出了门。
展昭被王朝背着回来,一身蓝衫已经有大部分被浸得血红。他紧紧闭着眼睛,面色苍白,殷红的血迹被衬得分外刺眼。他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枚腰牌,赵虎试了几次都没能把他的手掰开。
展昭比刚入官场已经多受了近二十年的磨砺,起初那些年的时候外出办案时常是带着伤回来,也有几次是生死边缘被公孙先生拼命扯了过来,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多,已经很少有人能伤到他了。没人能想到,这一次他竟能伤成这样。
包拯站在展昭床边,心痛如绞。展昭未及弱冠就跟在他身边,这许多年来他看着那个神采飞扬的男儿一点一点低调沉稳,看着他慢慢成长娶妻生子。他把他看做亲生儿子一般,却同样也是他,害得他如今这一身伤痛,几次濒危。
“大人,公孙先生来了。”马汉匆匆地撩开帘子,公孙策挎着药箱以和他年纪不符的速度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每到这种时候他的眼里除了伤员就看不见别的,包拯早已习惯,这时候赶紧退到一边看公孙策在展昭床边坐下来诊脉。
“中毒昏迷,肋骨断了一根,刀伤三处,暗器也不少,看样子是被人围攻了,这些人除了人多欺负人少还能干什么!”公孙策把袖子一撸,以一种和他名传在外的儒生气质完全相悖的状态写成了一张方子,骂完人的时候正好搁笔。
张龙不待吩咐抓起药方就跑,显然是配合默契。药方上的字迹是一笔草书,公孙先生已经很久没被逼到这个份上了,幸亏的是张龙在开封府这些年,早就被磨砺得能熟练地辨认公孙策的各种字迹,以最大程度的节省时间。
不止张龙,开封府上下对公孙先生的救治手法也早都烂熟于心,四大校尉负责打下手,刚把展昭身上的衣服脱了,包拯就被他身上交错纵横的新伤旧伤惹得偏了头不忍心看,偏偏在公孙先生往展昭身上戳银针的时候赵虎还时不时地嘀咕两句这道伤疤是怎么来的那条伤口是什么时候弄的,被王朝拿胳膊肘连戳好几下才后知后觉地闭上嘴。
包拯只觉得憋得透不过气,便拿了铜盆出去打水。下人见自家大人亲自拿了盆出来也不敢让他动手,便赶紧接过来飞奔着去了,包拯知道自己此刻就算进了屋也帮不上什么忙,当下心绪繁杂,便站在院子里,眼睛盯着黑暗里鬼魅似的树枝,思绪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大人。”一声呼唤把包拯唤回了神,他扭头看去,只见是丁月华正匆匆走进来。
“月华。”包拯一向把她和展昭一样看做自己的晚辈,对她点了点头:“展护卫在屋里,公孙先生正在施救,你……放心。”
这一句放心让包拯有些愧疚,他回头看了看灯火通明的屋子,公孙策时不时的一两句拔高了嗓门的叫嚷声让他只觉得心里有些难言的苦涩滋味,好像被人塞进了满满的一把苦艾草,又有藤蔓蓬勃而生将一颗心细细密密包得不透风,让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有公孙先生在,月华自然是放心的。”丁月华默默地喘平了气息,看了看被数支灯火映得恍如白昼的屋子,也不进去,便走过来站在包拯身后。
“大人不必为夫君担心,注意身子才是。若是他醒过来看到大人为了他伤心伤身,又要愧疚难安。”丁月华觉得夜半的风冷肃肃的,而包拯穿的却有些单薄,便出言劝道。
“康儿睡了?”包拯没有回应,而是问到了展昭两岁的儿子乐康。
“他正睡得沉,怕是打雷也叫不醒,真不知是随了谁的性子。”丁月华提起孩子,暗暗担心的眼神里添了些柔和。
“展护卫刚入公门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些孩子心性,和康儿倒是别无二致。”包拯想起那些年细细碎碎的琐事,像是满天星子在记忆深处泛着记忆的微光,伸手却是再也触摸不到。
他记得那时候的展昭,白衣潇洒,眉目灵动,额边几许碎发,还是少年意气飞扬的模样。他记得公孙先生从赵虎那里听来了展护卫嚣张的样子,拿着把扇子给自己比划着说他是如何如何把出鞘的长剑戳在柴小王爷面前,说小王爷又如何你要是再动一下你就是个死王爷,说兄弟两个一起来嫖娼,我真替你们的王爷老子难过。当时公孙先生简直笑出了眼泪,说这才有个江湖少侠的样子。
可是后来呢。
包拯盯着面前的一片虚无出神,恍恍惚惚他的声音似乎又响在耳边。
他说这世上可以没有展昭,可是不能没有包大人。那时候他命在旦夕,满心担忧的却还是期限将至自己难以断案。
他说展昭和大人天涯相随,生死与共。那时候自己一心辞官,他甘犯天颜,为了维护自己被打入了天牢。
他说展昭违令抗旨,请大人明正典刑。那时候他跪在虎头铡前,不忍自己被庞太师羞辱,一再求死,笑意从容。
他说黄泉路上,阴曹地府,展昭替大人开路。那时候他已经褪去了曾经的青涩年少,而立之年的他面容坚毅,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7 21:05:00 +0800 CST  
记得有一次问起他身上的伤疤,他轻描淡写,说这么久了早就不记得了,然后告退转身,又匆匆追捕疑犯而去。
还有啊,他亲手养育起来的那个少年,终是没能救回来,在他的怀里,含笑气绝。开封府上下为他素服而祭,出殡的那一日,小王爷和白云瑞亲自抬棺,送行的百姓挤满了长街。
“是本府对不住他。”明明有许多话就在嘴边上,却都说不出来,千头万绪缠绕在心里,包拯徒劳地张了张嘴,却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大人说的是哪里话。”丁月华上前两步站在包拯身侧:“月华虽是江湖中人,却也是从小就明白维护公理正义乃是分内之事,这于夫君而言如同信仰,他也常常对我说,有些东西,是比命还要重要的。”
他也是一直这么告诉那个少年的吧,所以他才能那样从容,带着最后的笑意离开他用生命守护的这个世界。
包拯回过头来,就见丁月华对他露出一个微笑:“大人,您放心好了,事情未完,他不敢就这么走的。”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7 21:06:00 +0800 CST  
番外之番外,和正文无关啊(???????)我还要继续宠爱大儿子的(握拳)很短,明天完结!关于剧情和脑洞的评论可以有效激发楼主码字的热情毕竟这个梗之后我还没开出别的脑洞来???
猫咪老师说,我不是猫啊?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7 21:12:00 +0800 CST  
展乐康迈着两条小短腿,摇摇晃晃地进了门。那天晚上大家怕惊扰到他就把展昭安排在了别的院子里,而展昭虽然醒了却不宜妄动,便一直没有搬回去。
“爹爹,爹爹。”展乐康刚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道,似乎是生怕里面的人不知道他来了。展昭正靠在床边喝药,听见他的声音不由得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康儿倒真是准时。”
丁月华起身接了展昭手里的空碗放到桌子上,看着儿子像个小熊一样过来,也跟着笑道:“也多亏了王大嫂一直帮忙照看着他,不然他这个闹起来没玩的性子我还真是顾不过来。”
展乐康看见爹娘都在,乐颠颠地就要跑过来。然而他没留神脚下一绊,自己把自己摔在了地上。展乐康趴在地上,知道娘就在身前,嘴一撇就要哭出来。丁月华正想过去扶他一下,展昭就已经开口道:“让他自己过来。”
原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的展乐康听了爹爹的话顿时就收了声,自己撑着地面爬了起来,小小的手像模像样地拍了拍下摆,嘟着嘴道:“我就是走累了趴地上休息下,爹爹你这么凶做什么。”
听着儿子的童言童语,丁月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展昭也笑得有些无奈,对他招了招手:“康儿,过来爹爹这里。”
展乐康扑到展昭床边,手脚并用地就要往上爬。丁月华急忙过来拉住他:“你小心点,别碰了爹爹的伤。”
“哪里就这么娇气了,不碍事。”展昭往床里边挪了挪,丁月华便把展乐康抱了上来。展乐康也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前那样胡闹,乖乖地坐着,偏着头看着展昭,一双眼睛无辜地眨呀眨,让展昭无端想起了当年初初降生,身上还染着血腥味道的那个孩子。
一颗心突然就揪痛了一下。
展昭强自压下从心底涌出的感伤,听见乐康问他:“爹爹,你还痛不痛?康儿给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了。”
小小的孩子凑过来,对着他脸上的一道伤口轻轻地吹气。这幅图景足以让任何人柔软得一塌糊涂,却让展昭想起了更多湮没的岁月,那个孩子总爱腻在他身边,一根根数他的睫毛。他不想让妻儿担心,便揽过儿子软软的身体,看着他酷肖自己的眉眼,点了点他的鼻头:“看到你,爹爹就不痛了。”
“康儿是爹爹的药引吗?”展乐康乌黑的眼睛盯着展昭,拍着手笑道:“那爹爹以后出门就带着康儿去好不好?这样爹爹就不会受伤了。”
“那可不行,你看别的叔叔巡街的时候哪有带着小孩子的?”展昭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早就想跟着一起巡街了。
“那爹爹你就不要把我当个小孩子嘛,你把我当条小狗,遛遛我不行吗?”展乐康抱着展昭的胳膊摇啊摇,展昭无奈道:“等你长高一点,爹爹就带你去。”
“高一点是高多少啊,爹爹你总是这么说。”展乐康不乐意地用软软的手指戳着展昭:“高有什么好的?康儿长得矮,所以你们见了我才都是一个个抬不起头来么。”
“高有什么好的?我就是要让你们见了我都抬不起头。”乐康的一句话像是强行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十几年来破碎的时光好像锋利的碎瓷片,切割着他的血肉。当先出现在展昭脑海里的,就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少年昂着头看着他的白五叔,虽是故作不屑,眼睛里却满是狡黠的笑意。
展昭的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少年忌辰的时候他还在外地缉捕凶犯,竟是这三年来第一次没有去他坟前洒一杯酒。丁月华看出展昭情况有些不对,连叫了几声才让他回过神来。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8 20:45:00 +0800 CST  
“爹爹你怎么了?”展乐康一脸紧张。
“没事。”展昭摸了摸儿子的头发,而丁月华则是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道:“夫君是想起骥儿了吧。”
展昭的手顿了顿,半晌沉重地闭上眼睛点了点头。
人生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三年的阴阳永隔一点都不能淡化十几年的朝夕相处,却让曾经的那些经过记忆的淘洗在命途的河滩上熠熠发亮,历久弥新。
如果当初他能早一点点,就早一点点把他拉开,会不会就是不一样的结局?他常常想到这样的如果,痛苦得整夜难以安眠。
他有了小儿子,却无时无刻不能忘怀他的影子。那个他挚爱的少年,用尽最后的力气对他说,今生从没有后悔过遇见。
“那天你不在,包大人和公孙先生陪我亲自去他坟上祭扫了,一切都很好。”丁月华安慰着展昭,自己的眼眶却先红了,声音里带着莫名的哽咽。
展昭听她说一切都很好,心里却更不是滋味,好像有人拿了钝钝的刀子,反反复复戮砺着那颗鲜活的心脏。
很好么。人都已经没了,还怎么能好呢。
“爹爹,你们说的是谁啊,是哥哥么?”展乐康看看无声饮泣的娘亲,又看了看隐隐有悲恸之色的爹爹,有些慌了手脚。
“对啊,是你的哥哥。”展昭把儿子搂进怀里,复又合上眼睛:“他是爹爹要用这一辈子来记住的人。”
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记忆里的少年,请让我用我的全部来偿还你的从不后悔。
我全部的,生命,信仰,和爱。
the end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8 20:46:00 +0800 CST  
乐康,君欣欣兮乐康。
其实我觉得最虐的不是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而是你被埋葬在岁月里,我的生活却仍要带着希望活下去。只是希望的对象,却已经不再是你。
给大家看一眼我家的大别野。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8 20:54:00 +0800 CST  
亲爱的们有了梗也得先转换成脑洞啊破案巡街什么的是挺好的。。。但是还没想到萌的点。。。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8 22:01:00 +0800 CST  
大家七夕快乐!
从头到尾又把楼翻了一遍,发现有好多留言没有回复,很愧疚,对大家说一句抱歉,那时候忙着考试耽误了,但是留言我都有认真看的,感动并感激着。想要一条条补上,但是有些和当时的剧情有关这时候回复未免有些奇怪,所以只好在这里一起说一下,谢谢大家,以及很抱歉当时没能回复。
然后,今天没有文。
分享一只蠢萌的猴砸。我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图片来卖萌求回复了。。。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9 13:29:00 +0800 CST  
当我来了灵感开始码字的时候,基本上就是日更的。当我脑洞开不出来的时候,再怎么催也没有用。我不知道别的作者是什么样的,但是我想要在没有灵感的时候硬憋出脑洞来,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直接的体现就是晚上睡不好,然后白天一想开脑洞就头疼,晚上依旧睡不好,从而陷入一个死循环。。。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12 21:56:00 +0800 CST  
再催自杀。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13 18:03:00 +0800 CST  
我十五岁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姑娘。
攸宁平素里最爱穿一身嫩黄色的衣裙,腰间环佩叮当,像是她干净清脆的嗓子。她最爱看我舞剑,常常看着看着就笑起来,眉眼弯弯,唇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
她要我常常去陪她,只是总是不能如愿。因为她是当朝太子殿下的亲姐姐,是圣上放在心尖尖上的公主。
我不知道她的夫君该是一副什么模样,只是该不是我这般模样。他或许是帽插宫花打马长街风流恣意的状元郎,或许是战旗烈烈青锋带闪张扬意气的大将军,又或许是锦衣玉食鲜衣怒马生活和乐的王侯贵胄,却不会是我这般,只想跟在父亲身后为开封府效力,不求声名显赫闻达诸侯,只愿平安喜乐,了此一生。
那时候,我深恨自己的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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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小君表示我终于憋出了梗,欢迎讨论剧情发展留言依旧是猴砸最大的动力(๑•̀ω•́๑)
前一段时间想开个耽美坑,结果剧情理不顺被我弃了()发现我还是更适合父子文。。。
所以我又挖了个坑。之前的几个坑都以心理描写为主,这次想试试走剧情。原来是篇同人(我相信你们一定能看出是谁的同人),但是同人限制太多有点力不从心,就改了下,故事情节我酝酿了很久,自己很喜欢,希望你们也一样。
http://tieba.baidu.com/p/4728882358?share=9105&fr=share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15 11:52:00 +0800 CST  
只是终究,我还没能来得及为了她而改变,所有的一切就已经走向了终结。
那天的天气和朗,攸宁遣了她身边贴心的小公公暗地里来找我,道要我进宫带她出来。她往日里还能自如出来,只是不知为何最近几日被圣上拘得很了,便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来。
我原本着实没那个胆子在我爹眼皮子底下搞点什么事出来,只是看那个小公公愁云满面,心里便是不由得七上八下的,就壮起了胆子偷偷摸进了爹爹的屋子,把他的腰牌塞在怀里顺了出来,脚下生风刮进了攸宁的殿里。
她正坐在妆镜前细细描着一弯柳叶眉,听见我的脚步声回过头来,毫不掩饰她的欢喜:“展骥,你来啦。”
我看她一派安然自在,这才稍缓了缓,两手撑着膝盖猛喘了几口气之后拿起她手边的杯子一气儿喝干,才能出声问她:“公主这般急匆匆地叫臣下进宫,不知是有何贵干啊?”
“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攸宁托着腮,纤长白皙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戳出几个浅浅的印迹:“看不出来,你还挺忙的么。”
“那是自然,白云瑞还约了臣下还有小王爷打马吊呢,三缺一公主来不来?”我喘匀了气,又苦了脸:“我的公主殿下,臣下可是偷了家父的腰牌出来的,要是让他知道了,非得扒我几层皮啊。”
“既然如此,那不就更应该干些什么才不辜负这块来之不易的腰牌?”攸宁站起来,她的贴身婢女给她递上了一套小太监的衣服:“走,带本宫出去玩玩。”
我目瞪口呆:“公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圣上这些日子应该是不许你出门吧?虽然臣下不知道为什么,可是臣下知道拐带公主是抄家灭族的死罪,臣就算是被父亲大人抽死也不能……”
“行啦别一口一个臣下臣下的,在我这儿装什么呢,他们谁不知道你?”攸宁昂着头故作不屑地看着我,嘴角却是隐隐上扬。
“话是这么说……”我挠着头,若是白云瑞,此时此刻肯定潇洒地抱着姑娘就飞走了,怎奈我一向不够果决,正犹豫的时候攸宁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她精致的五官近看起来依旧是那样毫无瑕疵,是我喜欢的模样:“展骥,你记不记得,昨天是什么日子?”
我愣了愣,恍然道:“是你的生辰。”
攸宁其实比我大了一岁,她去年已经及笄,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父皇昨夜为我办了生辰礼,可我总觉得缺了什么,想了一夜。”她笑起来,声音仍是那样柔柔的,恍惚让我想起天边的云彩:“缺的,不过就是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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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二更不过的确在码字就是了看官们踊跃起来啊不要因为小猴砸抵触催更就抛弃了我(•̥́ˍ•̀ू)哭给你们看信!不!信!
PS那位呼唤白云瑞的看官我没能把他塞进去,下次专门给他来个番外可否?
再PS为啥我的番外有越来越短的趋势?怀念襄阳王时候勇猛的小猴砸(*'へ'*)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15 21:45:00 +0800 CST  
直到我带着攸宁走在街巷里的时候,我还有点迷迷糊糊。怎么我就有了这个胆子,把大宋朝的公主拐带出宫了……
回去念两卷经书超度一下自己这个不着调的举动好了,现下还是好好陪着攸宁罢。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我爹知道我是为了给攸宁庆生才搞了这么一出,估计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在这一点上,他还是很开明的。
我们出来的时候正是上午,攸宁拉着我在大街小巷里钻来钻去,卖糖人的老大爷笑呵呵地招呼我道:“是骥儿啊,带着心上人出来玩?”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反应,攸宁已经大大方方地站在老大爷面前,笑着问道:“老爷爷,您会捏什么呀?”
老大爷被她一声爷爷叫得眉开眼笑,熟练地摆弄起糖浆:“我会捏的东西可多着呢,管保小丫头喜欢。”
攸宁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她长长的睫毛像是追逐流光的蝴蝶,我看见阳光洒在她干净的侧脸上,仿佛整个人都晕染着美好的色彩。
“给你。”我失神间,攸宁已经拿了老大爷捏好的糖人,递了一个给我。我低头看着手里活灵活现的鸳鸯,故作不屑地撇了撇嘴:“你捏的什么啊,像只鸭子。”
“你小子真是欠收拾。”老大爷用锅铲指着我,上边的糖晶莹剔透:“上次白家那个小子给你买的糖猫你也这么说,当我不敢给展大人告状不成?”
“好了好了,老爷爷,您还不知道他,最是心口不一了。”攸宁息事宁人道,随手扯了我挂在腰间的钱袋要付钱,却被老大爷拦住了:“小丫头第一次来,就当爷爷送你的。”他指着我恨铁不成钢道:“这小子脸皮薄,小丫头你多担待些。”
攸宁把她手里的鸳鸯的头含在嘴里,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我只觉得像是在梦里,却被老大爷一巴掌拍在身后:“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这眼瞅着都要到中午了,不知道带小丫头吃饭去?”
我回过神来,赶紧点头,攸宁看我一副怔愣愣的模样,噗嗤一声便笑了,过来牵了我的手,呼吸里仿佛带了麦芽糖的甜腻味道:“小冤家。”
以后的日子里,我常常想起那个昏黄的午后,我翻也没翻菜谱就熟练地报出一串菜名,那是我早就烂熟于心的她的口味。我心爱的女孩坐在桌子边剔一块鱼肉的刺,然后沾了酱汁放到我的盘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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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的妈甜的牙疼论单身狗是怎么写出这些东西的汪的一声就哭了
在外边打牌不知道今晚上还有没有空码字,就先放出来
用男神求回复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16 14:25:00 +0800 CST  
所谓睡觉的时候不能让熊孩子碰到手机不明白表妹是怎么把我还没来得及码到拍的新坑删了的○| ̄|_暑假挖的两个坑都无疾而终我难道只适合写同人嘛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17 09:16:00 +0800 CST  
那是我们相识以来最快活的一天。晚上灯火四起,长街上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笑声像是投入湖心的石子,漾起层层波纹。
我趁攸宁看一只小狗的功夫,偷偷进了银楼,买下了我看了好久的一只簪子,润白的光泽,细腻的触感,像极了初见时她对我的柔柔的笑意。
我出来的时候攸宁拿着一盏花灯,黄色的灯火像是午后微醺的阳光。她偏头对我笑,说想去河边走走。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河边睡着姿态各异的石头,高高低低的树像是一丛一丛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晚风正好,月色正好,我以为是时候告诉她了,告诉她,展骥思慕于她,想以余生,共此红叶之盟。
我以为天意如此,可是终究天意弄人,又或者是因果轮回皆有定数。其实我不曾为这段感情竭尽全力地付出过,又有什么脸面奢求上天做给我一段美满。
攸宁背对着我看着在黑夜里泛着光泽的河水,我嘴里有些发干,咽了咽口水,动作有些僵硬地去取藏在怀里的簪子。手刚刚碰到染了我的体温的玉质,却听见攸宁压抑着的声音。
她说展骥,我要去西夏和亲了。
我脑子里嗡得一声,意识一片空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说什么?”说出口的话却带着颤抖。
“展骥,你听我说……”攸宁转过身来,我看见她的眼眸里含着晶莹的水泽,像是我们面前的河水一样。
她说展骥,西夏犯境,父皇为保太平,要送我去和亲了。
她说展骥,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惹你父亲生气。
她说展骥,展骥。
我呆愣愣地看着她,大脑放空,许久才零散地拼凑起她话里的意味。她说她要去和亲了。
攸宁看着我,声音渐渐哽咽,却仍然在努力笑着。我曾经喝醉了拉着她的手细细告诉她,我最喜欢看她笑起来时脸上两个酒窝。
为什么叫酒窝呢,又没有酒。我的记忆有些模糊,却依稀记得那次我傻笑着问她这个问题,醉得像条狗一样。
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已经有宫里的侍卫过来,沉默着将我们围在中间。借着月色我看着攸宁勉力维持的笑靥,从怀里取出了那只簪子,上前插在了她乌黑的鬓发间。
“殿下,别笑了,眼泪都掉了。”我轻轻扶住她颤抖的肩膀,听到攸宁呜咽了一声,紧紧抱住了我的脖子。
她温热的眼泪落在我的脖颈间,却仿佛带着如火的灼热,烫得我禁不住战栗。她一遍一遍叫我的名字,我一一应着。
我知道,我一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有担当,不妄为。
我想要承担些什么,可是你却不能够再等我了。
我终究没有告诉她,没有告诉我心爱的姑娘,告诉她我心悦于她,告诉她我想和她一世长安稳顺。
攸宁被带走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大雨,我一个人走在夜幕里,看着那些背影沉默地簇拥着那辆锦绣华盖离开,浑身湿淋淋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
“你怎么了?”不知走了多久,我被一双手拉住了胳膊。我昏昏沉沉地抬起头,才意识到我已经回了开封府衙,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父亲。
我跪下来,伏在地上哽咽难抬:“爹爹,爹爹……骥儿请爹爹惩戒,请爹爹惩戒……”
心里好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落落的疼痛难忍,仿佛只有身上的疼痛才能把心里这种撕心裂肺般的感觉暂时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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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是个好东西然而吹多了也不行啊。。。打牌吹得头晕脑胀在床上瘫了两天终于爬起来更了一段,夸我!
分享一则睡前故事。我还是很喜欢你,像风走了八千里,不问归期。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18 20:19:00 +0800 CST  
我脱力般伏在地上,爹爹矮下身来扶我起身,温热的手掌擦了擦我脸上的雨水和泪水,半拖半抱着把我弄进了屋,又出门去帮我弄热水泡澡去去寒气。我呆愣愣地站在屋子里,看着爹爹收拾好东西过来拉我,混混沌沌地任他给我脱了衣服泡进了热水里,水面上浮着各式各样的药材。
爹爹一句话都没再说,只是安静地拉了个凳子坐在旁边陪着我。我蜷在浴桶里,眼神放空茫然地盯着木桶上斑驳的纹路。
水明明很热,我却觉得很冷,冷得透彻心扉,就慢慢地把腿收起来,胳膊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水里。耳边被水灌满,极致安静,仿佛天地间就只有我一个人。
攸宁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姑娘。小王爷曾经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我说是。
我没有开玩笑,我喜欢她,从来没有开玩笑。
攸宁总说我动作拖拖拉拉,可是怎么会呢。饭做好了我就会吃,困了我就会睡,想到你了我就会笑,怎么会拖拉呢。
肺里的空气要用光了,我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那种感觉好像是被这个世界舍弃了,没有人能将我救赎。
我深爱的姑娘,我心悦于你……你应我一声好不好?
猛然间我觉得有人在拉扯我的头发,力道大得我难以抵挡,顺着他的力从水里抬起头来,剧烈地喘息着。
爹爹一双黑眸目光深邃,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一言不发地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用干净的毛巾细细擦干我身上的水,又给我套上了清爽的衣服。我木木地任他摆弄,仿佛失了神志一般。
爹爹把房里收拾干净之后,轻轻推着我的背,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他按倒在床上。我下意识地要挣扎,却刚刚绷起浑身的肌肉,又泄力伏在床上。
我想要的,不就是这样么。
余光里看到爹爹去柜子里取了藤条过来,却仍然想要闪躲。纵然藤条有时候并不比别的更伤身,我却最是怕这个的。每每看到藤条细长的样子,总是会想象出一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场景。
爹爹并没有给我多少时间,他一手执着藤条,另一只手脱下了我的裤子,他微凉的手指划过我赤裸的肌肤,让我忍不住战栗。
藤条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带着清脆的声响在我的身后炸响。我费力忍下喉咙里的一声呜咽,紧紧抓住身下的床单,繁复的花纹被我捏得变形。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20 12:20:00 +0800 CST  
爹爹的力道一分不增,一分不减,每一下击打都准确地落在我的身上,我痛得想要侧过身子避开,爹爹却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背,将我痛极时弓起的身子压了回去。
疼痛如影随形,我无处借力,死命咬着嘴唇,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我深爱的姑娘,你将要离开家的时候,满天的风沙是不是也会像这样,打在身上瑟瑟发痛?
你会不会怪我,怪我无能为力,怪我从不曾为了你,为了心里珍之重之的这段感情竭尽全力地去争取过。
藤条带着破风声落在我身后早已脆弱不堪的皮肉上,身后好像有什么粘稠而温热的液体涓涓流出,带出了我嘶哑的惨叫。
怪我,都怪我。我终于开始拼命地挣扎,眼泪和着冷汗肆意地流淌。如果我能够勇敢一点,勇敢一点去承担些什么,会不会就不是这个结果,至少我还可以为了你去争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难过都难过得不知所措。
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是我一直以来都活得像个孩子,一厢情愿地认为盛世长安,却不过是在徒劳地粉饰太平。
我终于想要开始学着长大,可是我深爱的姑娘,你已经不会在原地等我了。
我放开了所有,伏在床上哭得肝肠寸断。一路走来无可回首,岁月如常,本就不会特意为了某个人停下脚步。
泪眼朦胧中我看见爹爹扔掉了手里的藤条在床边俯下身子,他的手指有些粗糙,带着长年习武留下的薄茧,轻轻划过我的面颊:“好了,不哭了,爹爹在这里。”
我努力撑起身子蹭到他的怀里,爹爹轻拍着我的背,一如我幼时那样轻柔地哄我入睡。
“爹爹,我以后要好好地跟你习武。”
“好。”
“爹爹,我以后一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
“好。”
“爹爹,我不是小孩子了。”
“爹爹知道,我的骥儿,总有一天俯仰无愧天地。”

我想起这件事的时候,正是挂帅出征的前一天晚上,织造署送来的盔甲闪闪发亮。辽国兴兵犯境,圣上欲送攸宁的妹妹和亲,我养好了全身的伤,当殿请缨。
太平本该将军定,何须红颜苦边疆。五年前我不曾做的事,便在今天一并圆满。
只求无愧于心。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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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晕脑胀没力气卖萌了,大家给个面子冒个泡吧。。。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20 13:06:00 +0800 CST  
原来打牌输一下午再喝酒的结果是思春啊哈哈哈哈今天一起的一个武大的男生太帅了哈哈哈哈科三还挂了好几次哈哈哈哈我想给他生小猴子!
发个酒疯。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24 23:17:00 +0800 CST  

楼主:小猴儿在路上

字数:78041

发表时间:2016-03-22 08: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1 19:24:04 +0800 CST

评论数:1639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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