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溪苑】【原创】开封府手记(短篇,展昭父子)

给大家介绍一下怀胎两年还没写完的大儿子。
一世长安之难觅清欢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2807447
主角:展昭,浅书
非训诫(但是没忍住写了一点拍。。。),亲情向,师徒父子。
本来一直想全都写完了再拿出来,希望把最好的呈现给大家。可是写了三十几万字还是没能完结,想了想还是在今天发给大家看看,边修文边更吧。
这个坑里的不少情节是从这篇里化出来的,老实说我逻辑思维很烂,写写短篇还可以,到了长篇人物一多就有点焦头烂额,什么权谋战争之类的完全搞不懂,人物性格什么的也可能把握不稳(所以跳坑谨慎)。前半截走剧情(经不起深入推敲啊泪目),后半截专注感情。
曾经看过几篇很好的关于展昭的小说,文字细腻情感深沉的有之,搞笑活泼笑中带泪的亦有之。而那时候看看自己觉得无论哪方面都是不出众的,以至于在一段时间里很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但是写写停停还是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因为这是我第一个想要认认真真珍之重之对待的故事,我想给它一个结局,哪怕不完美。
那个温润如玉英姿俊朗的男子,值得我倾心如此。
唔,亲爱的姑娘,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一定要好好珍惜啊。希望你能像自己所希望的那样,善良而勇敢,走一条不会后悔的路。
这个故事,关于宿命与挣扎,遗忘与寻找,爱与救赎。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6-25 00:00:00 +0800 CST  
以下是文案。
他微微昂着头,哪怕此时身上也仍有着睥睨天下的霸气。他说,展昭,从今以后,我和你尘归尘,土归土,再不相干,再不相欠。
他站在雨中,头发湿透,凌乱地贴在额上,惨白的脸上没有血色。他说,你要我怎么教你,你才能爱这个世界?
她猛得扑进他的怀里,额头蹭着他的下巴,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衣领。她说,你有没有心,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虚弱地躺在床上,努力扯出一个无力的笑,手指瘦得像干枯的树枝。她说,你能不能,不要恨他?
他的身边是一片的金光灿灿,衬得他好像也在发光。他说,你给朕听好,就是死,他也要经过朕的同意!
他背着手看着窗外,稚嫩的嗓音说出的话却让人颤抖。他说,对啊,因为我是太子,所以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她手里捏着莹白的酒杯,笑着,笑着,却落下大滴大滴的眼泪。她说,赵旸,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
他的长刀舞起,刀刀凌厉,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像是专程来勾魂的白无常。 他说,展昭,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单膝跪地,带着至上的虔诚。他说,我可以听他的命令去死,却只肯为你活着。
他在一众人中奋力挣扎着,直到脱力。他说,他就这样,成了一颗弃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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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背叛了我,你会如何?
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了全世界,你又会如何?
他欠他一生对不起,他还他一世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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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全文的画风,只是因为这种虐的文案写起来顺手。。。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6-25 00:03:00 +0800 CST  
把文里的一小段拍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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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下落在身上的时候,浅书的身子如同深秋的落叶般抖了抖,却是一声都没发出来。红木的棍子在风中发出沉闷的呼啸声,他葱白而纤长的手指紧紧抓着长凳的边缘,冷汗开始一滴滴滴下来,精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额头上也有青筋在跳动着。
果然呢,有将近一年时间没见过叶萧了,所以这点痛都受不了了。浅书努力的想想些什么来转移注意力,却发现自己现在满脑子都是子歆。想起她开心时大方的微笑,生气时微微嘟起的嘴唇,现在竟都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你喜欢的,也是那个单纯善良的浅书吧。浅书觉得心口处有些隐隐作痛,脑子转得也有些迟缓。
可是,如果你知道,我不是那么单纯的样子,我有着锋利的爪子和剧毒的獠牙,你还会不会这样义无反顾?
报数已经报到了三十,浅书迷迷糊糊的想着,她还会不会喜欢自己呢。
若木曾经满是讥诮地说,就是有些东西哪怕你明明知道是洪水里的猛兽草丛里的毒蛇,你不去试一试,怎么会甘心呢。因为人就是这样啊,就比如我知道我最后一定会死的,可是我还是想尽力活得不那么悲伤。但是到最后究竟是悲伤还是别的什么,就根本不是自己能控制得了的了。天有宿命,就算是嘴上说不信命,却也不得不认命。
浅书突然觉得喉咙口有什么腥甜的东西涌上来,他费力的想把它压下去,但身后的剧痛让他分不出半分力气,就连箍在长凳上的手都已经撑不住了,他想说话,张开嘴却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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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就是这样。(以及文里还有展大人亲自动手的桥段。。我是不是剧透的太多了?)
亲爱的们,如果喜欢的话,收藏一下评论一下好不好?给我一点动力把这个故事完完整整地讲给你们听好吗?
好的么么哒。
ps.不要着急。。。狄阁老会有的。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6-25 00:04:00 +0800 CST  
先挖坑,后填土。
表示说过会有狄阁老就会有狄阁老楼主决不食言
http://tieba.baidu.com/p/4634750957?share=9105&fr=share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6-26 23:13:00 +0800 CST  
哎呀加精了
此处是不是应该有番外庆祝下(然而并没有
那就分享下最近的心情吧复习周突然想起来听京剧并且被佘老太君唱词虐哭的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一直怀疑如果我五音全一点的话现在大概该在某个戏曲学院里唱老生或者老旦
现在在听击鼓骂曹,外边打雷闪电很有感觉
安。
爱你们。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7-01 00:14:00 +0800 CST  
我需要灵感和脑洞。。。
拉了个企鹅群,号码:518743272
催更楼主脑洞交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展骥姜旸狄公子包括还在孕育中的新坑想催哪个催哪个就是懒癌楼主啥时候勤快地写就是了。。。
要是加的人多送个福利?开封府和寻归文档打包够不够
来自一个懒癌晚期楼主的挣扎。
进群验证就随意吧。。。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7-16 21:48:00 +0800 CST  
打个广告。
耽美新坑试水。
招魂http://tieba.baidu.com/p/4686816982?share=9105&fr=share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7-22 23:14:00 +0800 CST  
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看官记得我最近出了点事觉得可能没办法完整地把小儿子写完了,又不忍心直接扔了,就在老窝发一下大纲。
给它写标签的时候我是很纠结的,从性向上来说是耽美,从拍上来说是君臣,从关键点上来说是反虐。。。不管了大家看看图个乐呵就好。
以及最近想写一篇展骥的番外。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3 12:50:00 +0800 CST  
给我看看你的过往,然后,我带你走。
身为阴司鬼差白无常,我手下有不少的小鬼,平常的勾魂引路之事自然是不需要我亲自出手的,能让我郑重地说出这样一句话的更是少之又少。
细细数起来,也不过是五六个罢了。
为了自己的帝王提携龙泉征伐沙场,最终却被所爱之人一剑穿心的犬因虚弱地躺在床榻上,阳光从破碎的窗户射进房中,细碎的灰尘在空中起伏游动。他说我不恨他,只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爱上小和尚的九尾狐苦熬了家族重刑脱离神兽地位,归来之时却成了小和尚成佛路上的功德。他轻轻地喷着鼻息,疼得全身都在颤抖。他说我想回家,我想念阿娘和妹妹了。
化为人形只为报恩的囚牛抱着长琴坐在四面起火的宫殿里,清澈的琴声揍起一曲挽歌。苦苦追逐寻找陪伴身边却只是因为身上有别人的影子,龙王的长子放起红莲业火,他说我连命都给了他,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将他们的魂灵一一收取,用我的本命之火淬炼过后闪着金灿灿的光泽。
那是行止的生魂碎片。
我要救行止。
每次我去送过这些神兽之后,阎君总是一脸阴沉地在大殿等我。而这一句话,不管他打也好骂也好,从来都没有变过。
若要放弃,除非天不盖,地不载,众生消弭,三界成埃。
有几次我痛到几乎要昏过去,嘴里却仍然喃喃着这五个字。阎君气急败坏般扯着我的衣领,说谢必安,你知不知道,有些东西是逃不过躲不过的,是天理正道,宿命轮回。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眼,语气浅淡。
我不信天,何论天理。
阎君虽说反对,却也不曾真正地阻拦我。是以当我遇见白离忧的时候,行止的生魂碎片只缺少了最后一片。
只要拿到这最后一片魂魄,我就能让行止醒过来了,不管这一路走来我是怎样的鲜血淋漓,无可回首。
我本来还有些犹豫,可是年幼的白离忧扯着我的衣角,说叔叔,为什么你身上有和我父君这么像的气息?
他是白未之的孩子。
我仰天长笑。白未之,你和父亲造下的罪业,终究会报应在你儿子身上。
只是我双手成钩还没能碰到他的心口,就被赶到的阎君和白未之拦住。白未之已经不是那样病弱的模样,白袍烈烈尽显他白泽族长的威严。
同样都是白色,穿在我身上便是死亡和永寂,穿在他身上就是阳光和生机。
凭什么。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
白未之却认出了我,他声音颤抖,叫我安安。
白未之,你的孪生弟弟白未安,不是几十万年前就已经死在你的面前了么?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笑得张狂。
白未之,我谢必安告诉你,就算你把这孩子藏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他抓出来,生祭行止的,在天之灵。
白柯来找我的时候,我刚刚收服了几个恶灵,浑身满是血污,手中的铁链捆了嚎叫的幻影。他仿佛苍老了许多,看着我浸透了鲜血的手,哽咽难言。
有什么必要么,白柯上神。我斜睨着他似笑非笑,在一个阴司的鬼差面前做戏,难道不会辱没了您高贵的身份?
安安……他说,是我们对不住你。
可是你能不能放过离忧?他上前一步要抓我的手,声音急切:说到底,他是你的亲侄儿啊。
我的亲侄儿?这可真是好笑,我还从没见过你们神界的人这么急着和冥界的人攀交情的呢。我甩开他的手,冷笑着叫他不妨去问问,冥界中人谁不知道,白无常谢必安几十万年前以一缕残魂被阎君捡回来,在铸魂池中呆了千年才修化人身,无父无母,又是哪里出来了个侄儿?
在我的眼中,白离忧他,已然是个死人了。
白柯凄凄然,说安安,父君这一条命赔给你,你能不能原谅他们?
赔给我?你赔得起么。
若不是他和白未之,我不会被剥夺最后一线生机,在铸魂池中苦熬千年才得以血脉重生复成人身,行止不会为了找我遭受天谴肉身碎尽魂飞三界,往日高高在上的神祇零落地附在别人身上,阎君不会为了救我耗尽冥界真元,曾经和天君平起平坐的他俯首为臣,从此换了天下。
他们不知道我这许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们不知道纵使我已然身领冥差可是生为白泽我的本命之火一直都无法熄灭,在幽冥深处炙烤着我的五脏六腑,不得解脱。
这许多,白柯上神,你是以为自己有多重要,才敢大言不惭说要我原谅。
白未安,是白未之孪生的弟弟,是白泽上一任族长白柯亲生的儿子。只因为比之别的白泽兽体多出了一只角,母亲的难产而殁,兄长的身衰体弱,通通被算在了他的头上。
我作为白未安最后的记忆,就是为了白未之采药坠崖命悬一线之际,亲眼看着白柯化了我的兽丹喂给了白未之。从那以后,白未之身强体壮福寿安康,白未安魂归幽冥,改换人生。
白未之不知道把白离忧藏到了哪里,我再也不去勾魂夺魄,只一心一意寻找。
从青丘到瀛洲,从幽冥到天界,若还没有,三万五千凡世我定一一走遍。
却在某一日被白未之使手段偷了行止即将完全的魂魄。我扛了名为渡魂的长棍,直接打上了瀛洲。
安安。白未之好像一夜苍老,他声音干涩道,我只想与你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棍起棍落,我拆了白泽的神庙。
白未之挡在神像前,声音恳求,他说安安,你忘了么,你是在这里长大的,这里是你的家啊。
我名为安,却不是未安。阎君救我的时候为我取名必安,他说他们要杀了他,我却偏偏要护他周全。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3 12:52:00 +0800 CST  
从我在幽冥重新睁开眼的那一刹那,我就与白泽再无瓜葛。若说我还和白泽有一点联系,那就是我还有白泽一族的天性。
白泽从不说谎。
白未之。
我恨你。
我终于是找到了白离忧。可是白泽一族向来子息不盛,为了护住这最后一点血脉,白柯找来了帮手围攻我。
他对我下不去手,看着我越发体力不支身上点点猩红哭着跪在地上,说安安,安安我求求你,你不要固执了好不好。
我不理他,在围攻中坚持了三天三夜,鲜血浸透了我原本雪白的衣袍,染成妖异的大红色。
我的固执,是我最后的坚持。若不是为了行止,早在铸魂池我就已经被万千怨灵吞噬。
阎君赶到,嘴角绷得紧紧的。他把我护在怀里,一手指天,黑色的电闪从天而降,浓重的夜色悄然而至。
他说是本君这些年来太淡薄了,竟能让你们欺负到了谢必安的头上。他说看来你们都忘了,天君掌生,本君掌死,天地洪荒约定各司其职平起平坐。他一甩黑色的披风,说本君今日重回三界,你们若是不服气,尽管来战!
这个故事到最后,我都没有原谅白柯和白未之。西方的佛陀赶来调解,却发现行止最后的生魂化在了白离忧的魂魄里,再也分不出来了。
我很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动手。
然而慈航真人出了个办法,他说行止本来已死,若要强行救他回来便是逆天改命,为天道不容。唯一的办法就是以命抵命,而最合适的人选,就是曾和他朝夕相处的白未安。
重生的行止,他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祇,只是再也不会记得我。
这样,也好。
我强行抽出了白未安的本命之火,从此以后,我就和过去断的一干二净,没有白泽,没有行止。
我是谢必安,阴司鬼差白无常,专为招魂引路而来。
the end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3 12:53:00 +0800 CST  
“展骥。”
“嗯……”
……
“展骥。”
“干什么……”
……
“展骥。”
“白云瑞你叫魂呢!我没被一刀砍死你是不是很遗憾?”我从床上支起身子,却因着后背上的刀伤疼得胳膊一哆嗦“噗通”一声又栽了回去。
白云瑞此时此刻正形象全无地蹲在椅子上替我批阅文书,闻言扔了毛笔伸了个懒腰,险些弄翻了椅子。他从椅子上跳下来,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坐到我的床边,咧嘴一笑:“哥哥这不是担心你一觉睡过去醒不过来了嘛,听你答应一声心里踏实些。”
我撇了撇嘴:“李老头要是听见你怀疑他的医术,肯定又要追着揍你。”
“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搞了这么一身伤,几乎连爬都爬不起来了,等朝廷的钦差来了看你怎么招呼。”白云瑞戳了戳我脸上的那道伤疤,啧啧两声:“别的不说,还破了相,以后可怎么成家。”
“反正又没死,你没听过一句话吗?伤疤是男人的勋章。”我毫不在乎,把枕头拉过来垫在下巴下边舒舒服服地趴了回去。
白云瑞的呼吸声滞了一滞,然后他居然一抬手在我身后抡了一巴掌,力道之大简直让我浑身都颤了颤。
“白云瑞你他么的混蛋!”我嚎了一声,守在门外的副将听见动静赶忙问了一句怎么了,我声音拐了个弯尖着嗓子喊“没事没事”,一边不顾自己背上的伤从床上坐起来抓住了白云瑞的两只手,用恶狠狠的目光看着他。
今天当值的副将偏生是个话唠,虽说是没再进来,却在帐门外絮絮地念叨起来:“将军,您听我一句劝,别和白大侠闹脾气了,您受伤昏迷这些天他可是衣不解带地伺候着,平白让李老头得了清闲。”似乎是想到了军医李老头的厉害,话头在他的舌尖打了个转然后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将军您也是,诱敌深入这种事怎么能让您亲力亲为,这幸好是救过来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你让我们怎么办?您可是一军之主……”
我背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痛,白云瑞那一巴掌也丝毫没留气力,我龇牙咧嘴一脸狰狞地瞪着白云瑞,示意他赶紧把外边那个弄走。
“王副将不必担心,你家将军和我道歉呢,走远点别偷听,他脸皮……薄。”最后一个字他硬生生地从齿间挤了出来,一张脸被我捏在手里几乎揉成了个鸡蛋。
“哦,那属下不打扰了,你们慢聊。”王副将比我大了四五岁,这时候声音里满满的欣慰,叫着几个人走开。
我气呼呼地伸腿踹了白云瑞一脚:“谁道歉了?本将军一点错都没有。”
“是是是,孤身诱敌险些丧命根本就不是错,是哥哥小题大做了行了吧?”白云瑞揉了一把我的头发,又顺手拍了我的脑袋一下:“你等着看,等咱班师回朝展伯伯收拾你肯定不会手软。”
“你不说我不说,他怎么知道?”我在床上呆的浑身都要长毛了,却碍于医嘱连床都不敢下,这时候偷眼看着军医的眼线不在才放松了些。
“你可别忘了,咱们那个随军神医李老可是公孙先生的好友啊。”白云瑞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我想想那和公孙爷爷脾气如出一辙的老头,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把伸到床外的脚又缩了回来。
“再者说,你以为哥哥能是毫无准备的?”白云瑞突然笑得奸诈:“你的一行一动大错小误,哥哥可是都在小本本上记得清清楚楚,就等回家亲手拿给你爹看看。”
“白云瑞!”我一声暴喝从床上蹿起来,伸着两只手朝白云瑞的脖子而去。
“好了好了,你还有伤,别裂开了又把李老头招过来,到时候受罪的还是你自己。”白云瑞按着张牙舞爪的我回到床上,啧啧感叹道:“你这都二十出头了,怎么还是这么毛毛糙糙的,跟个小孩子一样一言不合就炸毛。”
我哼了一声,高冷地转过头不看他。
白云瑞坐在床边看着我的后脑勺,呼吸声很轻,目光却是灼热的,几乎要在我的后脑勺上烧出个窟窿来。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费力地转过头来,却见他一脸凝重,不由得讶异,便关怀道:“白云瑞,你这是中邪了?”
白云瑞少见的没有反唇相讥,眸色幽深:“我只是想起你那天血淋淋的样子了。”
我怔了一怔,勉强笑道:“想那个做什么,我现在还不是好好的。”
“展骥,那时候你全身都是血,呼吸和脉搏几乎要找不到,我抓着你的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白云瑞却仿佛真是中邪了,失而复得般握着我的手腕:“还好,你还好好的。”
我被他怅然的语气勾的心绪难平,静默一瞬,浅笑道:“是啊,幸好我们都还好好的。”
“这两年来,这样的事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我还是很怕。”白云瑞的手指抚过我脸上血痂未褪的伤疤:“展骥,两年了,你知道你身上多了多少伤疤么?”
我沉默无语,听白云瑞声音浅淡:“大的伤疤,十三道,小伤无可计数。”
“都过去了。”我拍了拍他的手背:“再过两日就是决战之日,然后,我们就回家。”
“展骥,襄阳王那一次你几乎丧命,这两年也是惊险难言,你有没有过后悔呢。”白云瑞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放弃了安定的生活,和美的家人,风雪塞外赤血长殷,有没有过后悔?”
安定的生活,和美的家人。我歪了歪头,眉梢眼角弯起上扬的弧度:“那自然是很好的。”
“可是,这个国家总是要有人守护的。”我想起爹爹温和如玉的笑容,想起小娘亲为我洗衣做饭的素手:“我想让他们,我爱的他们,都要好好的。”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4 20:37:00 +0800 CST  
哪怕从此埋骨黄沙,青骨仍在,砌我长安。
白云瑞的眼睛里闪动着回忆的神色,那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微微眯了起来:“两年没有见过琪儿了,不知道她该长得有多高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得出我。”
“白五叔的信上说,琪儿常念叨的是二哥哥,没你这个大哥什么事儿。”我一手托着腮,斜着眼瞟白云瑞,被他一巴掌拍在身后:“别打我妹妹的主意啊,她可是小孩子。”
“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恋童癖吗?”我踹他一脚,又扯得背上疼起来。
“展骥,每次生死关头,我都会想起我爹,我娘,各位伯伯和弟弟妹妹。”白云瑞毫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声音一转:“我其实并不怕死,只是怕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好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我撑起身子认真地看着他:“爹,娘,还有妹妹,都在等我们回家。”
“好,回家。”白云瑞抹了把脸,深呼吸了一口气,笑意盈盈。
正当我们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的时候,王副将那熟悉的大嗓门又在帐外响了起来:“禀将军,钦差大人到了。”
“哦,这么快?”我手忙脚乱地要穿衣下床:“还不快集合队伍随我出迎?”
“将军,不用迎了,钦差正往您这儿来呢。”王副将迟疑了一下,禀道:“钦差大人,是您的父亲。”
我怔在原地。
——————————————
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没人我就写个the end了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4 20:39:00 +0800 CST  
今天就码了这些。。。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4 21:07:00 +0800 CST  
有人吗(  ̄▽ ̄)σ冒个泡泡发发给你
看官叫我撒个娇就会有潜水党冒出来,这样可还行( ̄▼ ̄)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4 21:22:00 +0800 CST  
厚重的门帘被挑开,和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在帐门口的位置烙下明亮的光斑。我逆着阳光望向来人,他一身大红的衣袍,嵌玉革带勾勒出美好的身形。许是阳光太过于刺眼,我的眼眶里氤氲了一层水汽,朦胧中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头上一顶黑色的无翅纱帽,两条红色的帽带垂在脸颊两侧,在风中轻轻摆动,好像那日灞桥边,他折下的翠嫩柳枝。
耳畔仿佛又听见他清和的嗓音,问我何时归家。
待山明水秀,草长莺飞,云缠绵水缱绻,孩儿必策马而归,承欢膝下。
那时候他望着我的目光一如往常,含笑温柔:我等你。
只是两年过去了,他没有等到我,却在今日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爹爹。”我喃喃出声,两行清泪滑落而下。
“那个……将军……”王副将连连咳嗽,拼命地给我使眼色。我回过神来,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脸色黑了一半。
我因着受伤只穿了亵衣,刚才在床上和白云瑞一通折腾,衣带被扯开了一半,露出了胸前的大片肌肤。而白云瑞方才正要帮着我穿衣服,一只爪子还搭在我的肩膀上,另一只爪子乱糟糟地抓着我的外衣。
我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他这才从突然看见我爹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然后结结巴巴地解释:“展伯伯……您放心,我一定会负责的!”
负你妹的责!我顾不得背上的疼痛,腾地爬起来胡乱地就要套衣服,慌里慌张地反驳:“爹爹爹,你别听他瞎说,我还是清白之身……”
等我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从嘴里溜出来的四个字是什么的时候,险些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我血气上涌,只觉得从脸一直红到耳朵根。手足无措间,却听见一声轻笑,带着宠溺和纵容:“在外两年,怎的连衣服都不会穿了。”
他从我僵硬的手指间拿过了亵衣的衣带,挽了个扣系好,理了理被我压出来的褶皱,又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披风披在我的肩膀上,宝蓝色的带子在他纤长的手指间绕成漂亮的结。
“王副将说你受了伤,这些礼节能省则省罢,左右都不是外人。”他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我的脸颊,轻轻替我擦去了未干的泪痕:“传旨的公公还在后面,我想着能早点见到你,就来了。”
我跪伏下去,恭谨地叩头。
他蹲下身来扶住了我的肩膀,细细端详着我的脸,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他用温热的手指摸了摸我脸上的那道伤疤,笑着说,瘦了。
我一个前扑扑进他宽厚的怀抱里,这时候我才真切地感觉到,我的爹爹,此刻他在这里,就在我面前。
我的爹爹。
“好了,起来吧,身上带着伤就别折腾。”爹爹扶着我起身,对白云瑞笑笑:“云瑞,你爹他也很是想你,本来说要一起来的,但是你三娘正要生产,他留下来帮忙了。”
“三娘也要生了?”白云瑞很是开心:“左右我们马上就能回家见面了,他来不来也不打紧。”
“琪儿还托我给你带了信来,要我早点带你回去呢。”爹爹从怀中取出了一封信递给白云瑞,白云瑞乐的什么似的,三下两下撕开,见我抻着脖子想看,王副将的一双眼睛几乎斜到了眼角,便果断地往怀里一收,给爹爹潦草地抱了抱拳,一个闪身就没了影子。
“钦差大人。”王副将这个没有眼力见的,这时候不但没有退出去反而正儿八经地给我爹汇报道:“将军这两年身先士卒奋不顾身,战功累累伤疤无数,其中孤身诱敌所致刀伤一道,箭伤一处,战场上走神所致剑伤两处,因疏忽导致烧伤一处,与狼搏斗致全身抓伤数处……是真正的将生死置之度外啊。”
我越听脸越黑,忍不住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衣领,恶狠狠道:“王副将,本将军有理由怀疑你是辽国派来的细作。”
“将军多虑了,”王副将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是外公叫我一定要把这桩桩件件禀告给钦差大人,以体现我等对将军的拳拳爱护之心。”
“你外公……”我低头思索了一瞬,恍然大悟:“李老头!”
“将军明鉴。”王副将笑得一脸人畜无害:“外公说,将军您当初说他是个累赘,他可是记了两年。”
我松开了王副将的衣领,拍了拍上边的褶皱,柔声道:“好了王副将,告诉那位祖宗,他的目的达到了,你好生地滚下去吧。”
“属下告退。”他给我和爹爹行了个礼,转身离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大仇得报的即视感,一言以蔽之,嘚瑟。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5 19:54:00 +0800 CST  
所以其实不是我过气了,而是我一直以来填错了坑。。。?这个认知让我心好痛
以及我保留随时随地卡拍的权利。
小道士请各位看官冒个泡吧╮(‵▽′)╭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5 19:57:00 +0800 CST  
中央三越战越勇,老大帅哭我!献唱新鸳鸯蝴蝶梦!完了我要继续这个坑!各位请点梗!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5 21:04:00 +0800 CST  
有啥想看的说!我要填坑!我要把短篇填成中篇!
分享一只疯掉的小猴砸。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5 21:17:00 +0800 CST  
所以有的时候,不是所有的情有独钟都会有结果,更多的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低到尘埃里不一定就会开出花儿来,他只是不喜欢你,如此而已。明明已经过去了许久告诉所有人甚至是自己已经死心了,可是还是抵不过那一点点侥幸。哪怕一路走来,无可回首。
心情低落,不想码字。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6 15:10:00 +0800 CST  
不要理会楼上抽风的楼主,没有什么是一个桃子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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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我转身看着爹爹,正好看到他脸上那熟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心知不好,赔着笑倒退了两步:“爹爹……那什么,白云瑞该看完信了,我去喊他做饭……这两年他做饭的本事那是越发的厉害了,您尝尝,尝尝……”
“这才什么时辰,将军这就要开饭了?”爹爹在床边坐了下来,双臂环在胸前,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盯得我全身发毛:“看来治下福利不错嘛。”
“就是偶尔,偶尔。”我讪讪道,蜷起来的左手下意识地掐着掌心。
爹爹拍了拍白云瑞给我我铺的温暖软和的床,我看的一个哆嗦,就听他道:“将军身后有伤,别站着了,趴下慢慢聊吧。”
好,慢慢聊。我正义凛然道:“回钦差大人话,末将不要紧,伤好得差不多了,站着回话就好,趴着未免不恭了些。”
爹爹抬眼瞅一瞅我,一笑:“伤好的差不多了?”
我认真地点点头。
“好,那为父动手的时候,就不必顾忌太多了。”爹爹的目光在大帐里逡巡了一圈,随手指着白云瑞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一根木棍:“拿过来。”
我想起上次白云瑞一棍子险些敲折了我的腿,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在情不自禁地冒着凉气,不禁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上前两步诚恳道:“爹爹,孩儿疼的很。”
爹爹眉毛挑了挑,此刻没有白五叔公孙爷爷和包爷爷救场,白云瑞最爱看热闹,李老头祖孙俩不偷着乐就不错了,我把能利用的人在脑子里快速的过了一遍,果断地脱了披风,就义般趴到了爹爹的腿上。
如果没记错的话,我今年已经二十二了……不过管不了了,白五叔说过,炸毛的猫……爹爹不能惹。
爹爹轻笑了一声,据我推断应该是对我离家两年还如此识时务而甚是欣慰。我感觉到他修长的手指解开了我的腰带,然后只觉得身后一凉,唯一一层遮挡物已经离我远去。
离家两年,身后的疼痛却还是熟悉的。爹爹许是顾忌着我背上的伤口,左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腰上,右手高高抡起,在我身后制造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动作不紧不慢,每一巴掌的力度都不是特别大,疼痛累积起来却也是热辣辣的。我低着头把脑袋埋进胳膊间,小腿随着一下一下的击打绷得紧紧的。
“把你这两年来做过什么混事,一一说给我听。”爹爹手下的动作一点没停,沉稳的声音从我的身侧传来。
“初领兵时判断失误,为补救……只身潜入敌营纵火,被火烧伤……”
我揉着白虎褥子上柔软的毛,想起幼时爹爹曾经抱给我一只小狗,白色的绒毛像个雪球,一双黑色的眼睛圆悠悠的,好像映着漫天的星辉。那时候爹爹还年轻,和我独处时尤带着少年的心性,戳着小狗露出的软乎乎的肚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手下曾捕到两条狼,交战之余,赤手空拳将其制服……”
后来那条小狗病死,我坐在地上哭得伤心,爹爹把我抱起来,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安慰我说,骥儿不怕,爹爹会一直陪着你。
“孤身诱敌,险些丧命……”
我想起襄阳王府的那些日子,黑暗的雨夜里像一只流浪狗,徒劳地舔着深可见骨的伤口。经过了那一切我原以为我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了,可是爹爹的手掌带来的疼痛却还是让我咬紧了牙,泪水浸润了眼眶。
爹爹的动作不像是责罚,更像是一种警告。他的左手抚了抚我微微战栗的背,声音严肃。
“展骥,你忠君为国,身先士卒,爹爹以你为荣。但是只有一件事你要牢牢记住,你这条命只有一次。”巴掌停了,爹爹温热的手掌贴在我肿胀的臀上,是让我安心的温度。
我挪了挪身子,从爹爹的腿上滑下来跪在地上,低着头摩挲着他修如梅骨的手。他掌心的命纹清晰而深刻,深深烙进了我的一生。
“爹爹,孩儿知错。”我低声道,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心。
从牙牙学语的孩童到现在,我已经长到了和他差不多的身形,曾经被他捏在手心的带着奶香味的小手已经和他的手一般大小。
“你是大宋的将军,是圣上守土的良臣,可你只是我的骥儿啊。”
我的骥儿。
爹爹空着的那只手抚过我的鬓角,眉梢眼角带着笑意,温软如三月陌上憩在柳梢头上的春光。
“等山河固稳,百姓和乐,爹爹带你回家。”
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the end

楼主 小猴儿在路上  发布于 2016-08-06 22:08:00 +0800 CST  

楼主:小猴儿在路上

字数:78041

发表时间:2016-03-22 08:48: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7-01-01 19:24:0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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