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 【原创】 完美
祝大家中秋 十一双节快乐
去内蒙转了几天，黑黑瘦瘦地归来，但是精神愉快，呼吸够了真正的空气，看见了蓝天
原来草原无边无际起来，不比大海差很多
师父总说我是混日子，确实，我慵懒惯了
昨天吃饭前那位大人发话了，说喝点啤酒
然后我就成了那个一杯一杯伺候着给他倒酒的苦*，顺便陪他一杯一杯地喝
我很不习惯这样的时刻，只要他让我这样边陪边候着，就是又要开始唠叨
但昨天，他又给了我新的惊奇和感动，好吧，我只承认是少许感动，呵
有个菜是烧牛胸口肉，点菜前服务员说这道菜里的牛肉会有肥肉
师父问我吃不吃，我点头，因为对他顺从惯了
菜端上来我才傻眼，原来牛也是长肥肉的ORZ！
和猪肉一样瘦的连着大片肥的，我一边(⊙o⊙)一边撇嘴，拒绝动筷子
那位大人小小地飚了
“我问没问你吃得了吃不了？！你怎么说的？！”
我看着他淡定地眨眼，继续撇嘴
师父下一个动作是，用筷子把一片牛肉肥瘦分开，肥的夹进他自己嘴里，瘦的扔进我碗里，顺便恨恨地瞪我
当时的感觉，三生有幸，何德何能
这只是个插曲，好不耽误他接下来的，怎么说呢，数落吧
流水账不成文，今天想到这里写到这里，后面的那些留给明天
根本想不到几年前随手写下的姜戎，竟在今天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在我身边
现实中的师父当然比不上刻意刻画的人物，但眉目传神
是何其有幸，似乎我们这个圈子里，只有我能叫他师父
那位大人，并不是对谁都这样随性，这样不加遮掩
好吧，节后见他第一面，我会给他个灿烂的微笑
去内蒙转了几天，黑黑瘦瘦地归来，但是精神愉快，呼吸够了真正的空气，看见了蓝天
原来草原无边无际起来，不比大海差很多
师父总说我是混日子，确实，我慵懒惯了
昨天吃饭前那位大人发话了，说喝点啤酒
然后我就成了那个一杯一杯伺候着给他倒酒的苦*，顺便陪他一杯一杯地喝
我很不习惯这样的时刻，只要他让我这样边陪边候着，就是又要开始唠叨
但昨天，他又给了我新的惊奇和感动，好吧，我只承认是少许感动，呵
有个菜是烧牛胸口肉，点菜前服务员说这道菜里的牛肉会有肥肉
师父问我吃不吃，我点头，因为对他顺从惯了
菜端上来我才傻眼，原来牛也是长肥肉的ORZ！
和猪肉一样瘦的连着大片肥的，我一边(⊙o⊙)一边撇嘴，拒绝动筷子
那位大人小小地飚了
“我问没问你吃得了吃不了？！你怎么说的？！”
我看着他淡定地眨眼，继续撇嘴
师父下一个动作是，用筷子把一片牛肉肥瘦分开，肥的夹进他自己嘴里，瘦的扔进我碗里，顺便恨恨地瞪我
当时的感觉，三生有幸，何德何能
这只是个插曲，好不耽误他接下来的，怎么说呢，数落吧
流水账不成文，今天想到这里写到这里，后面的那些留给明天
根本想不到几年前随手写下的姜戎，竟在今天化成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就在我身边
现实中的师父当然比不上刻意刻画的人物，但眉目传神
是何其有幸，似乎我们这个圈子里，只有我能叫他师父
那位大人，并不是对谁都这样随性，这样不加遮掩
好吧，节后见他第一面，我会给他个灿烂的微笑
从派出所出来已经过了三天，出奇地平静，平静地奇怪。林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以为林立峰就算不至于做出私下报复的事儿，起码也要有个民事诉讼吧？我把他儿子打成那样，老狐狸怎么忍得下这口气？我带着徐沐上下班出入都小心提防着，看到的却是一片和谐。
出事之后见到徐沐第一眼，她很不自然，我也尴尬，两个人闷了一个上午沉默着。后来小姑娘先熬不住了，坦白她有些怕我，说我那天的样子留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我起身关上门，阻断了楼道里朗朗响起的教师说话声，回过身见到徐沐局促的目光，紧张、不安。半拖半拎地把小姑娘弄起来，环上她的小蛮腰，“嫌我暴力，嗯？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暴力……”强按住徐沐的后脑勺，下巴上的胡茬狠狠地蹭着她的脸蛋。
“呀……”大概是扎疼了，徐沐也不敢大声，伸手拼命想推开我，“烦人，放开！”
当纠缠变成了缠绵，我被那个吻弄出了火气，四肢百骸有股躁动流窜着，冲击着大脑和下身的器官。急促的敲门声却突然响起，惊得我松开手，徐沐小脸蛋瞬间红透了，慌乱地跑回座位上坐好之前还狠狠地掐了我。
“进来！”我承认此刻语气非常不好，恼怒。
门应声开开，江藻手里拿着英语课本，一脸不知愁地站在外头。 “姜老师，徐老师……”她一边打招呼一边大踏步往里走，乍一看都不知道谁是谁老师。
我无奈地看着这孩子，实在叫她折磨的早没了脾气，“没写作业还是没背单词？”
得来两声傻笑，“嘿嘿，老师你真懂我！”
……我擦，这要是何思我早一耳瓜子抽上去了，教师这工作真是快干到头了，以前学生还知道个怕，现在的小鬼们，哪个都不好对付。徐沐看我不好发作的样子偷偷地笑，被我瞪着镇压下去，再看那位大神，美滋滋地坐在一边玩着手机。
徐沐先看不下去了，“江藻干点正事，看看书。”
那个头都不抬，“老师我放弃英语了！”
“何弃疗啊！你还要不要高考？”敬爱的徐老师还学会循循善诱了。
“很容易啊老师，到时候选择题我都填一个答案也能得几十分啦！”
我靠着椅背玩味地听着，懒得搀和，就这孩子，你跟她说什么都没用。
小姑娘被噎得没话说，顿了好久，“那要不你看看化学，趁姜老师有时间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让他给你讲一下？”
“哈哈……”我和江藻一块干笑两声，默契极了。
徐沐彻底没了耐心，怒目看着我们，“一对儿神经！”
江藻是我带过的脑子最快的学生，可以说是最得意的一个，理科天才。中等身高、中等身材、中等相貌，这小孩身上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一头自来卷短发和黑的出奇。江藻偏科严重，她不在乎，家里也不在乎，是个宠坏了的孩子。我见过她父母，家境阔绰，两个人谈起自家姑娘都是一脸骄傲。
作为班主任，我看着江藻荒废过整个高一，看着她玩或者像这种时候陪她一起玩，成为了她最喜欢的老师和她父母最欣赏的老师。理科好因为聪明，文科差因为不学，每学期她父母都会专程送来一张卡，并托我照顾好江藻，别让她受任何委屈。于是本来就没心没肺的小黑孩儿，在家长和老师的庇护下，随心所欲地成长着。
这个童话故事，好听吗？
看着江藻，难免想到何思，其实江藻天分比她强了太多，然而在我的一念之间，她们注定相背而行。
眼前的小黑孩儿专注于手机，不知道我的满腹心思，而我注视着她的目光中竟慢慢有了后怕。若以姜戎的本性计算，我有多大的几率与何思形同陌路，又有多难才千载难逢地得到了那个意外的宝贝？
出事之后见到徐沐第一眼，她很不自然，我也尴尬，两个人闷了一个上午沉默着。后来小姑娘先熬不住了，坦白她有些怕我，说我那天的样子留在她脑中挥之不去。
我起身关上门，阻断了楼道里朗朗响起的教师说话声，回过身见到徐沐局促的目光，紧张、不安。半拖半拎地把小姑娘弄起来，环上她的小蛮腰，“嫌我暴力，嗯？我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暴力……”强按住徐沐的后脑勺，下巴上的胡茬狠狠地蹭着她的脸蛋。
“呀……”大概是扎疼了，徐沐也不敢大声，伸手拼命想推开我，“烦人，放开！”
当纠缠变成了缠绵，我被那个吻弄出了火气，四肢百骸有股躁动流窜着，冲击着大脑和下身的器官。急促的敲门声却突然响起，惊得我松开手，徐沐小脸蛋瞬间红透了，慌乱地跑回座位上坐好之前还狠狠地掐了我。
“进来！”我承认此刻语气非常不好，恼怒。
门应声开开，江藻手里拿着英语课本，一脸不知愁地站在外头。 “姜老师，徐老师……”她一边打招呼一边大踏步往里走，乍一看都不知道谁是谁老师。
我无奈地看着这孩子，实在叫她折磨的早没了脾气，“没写作业还是没背单词？”
得来两声傻笑，“嘿嘿，老师你真懂我！”
……我擦，这要是何思我早一耳瓜子抽上去了，教师这工作真是快干到头了，以前学生还知道个怕，现在的小鬼们，哪个都不好对付。徐沐看我不好发作的样子偷偷地笑，被我瞪着镇压下去，再看那位大神，美滋滋地坐在一边玩着手机。
徐沐先看不下去了，“江藻干点正事，看看书。”
那个头都不抬，“老师我放弃英语了！”
“何弃疗啊！你还要不要高考？”敬爱的徐老师还学会循循善诱了。
“很容易啊老师，到时候选择题我都填一个答案也能得几十分啦！”
我靠着椅背玩味地听着，懒得搀和，就这孩子，你跟她说什么都没用。
小姑娘被噎得没话说，顿了好久，“那要不你看看化学，趁姜老师有时间有什么不懂得地方让他给你讲一下？”
“哈哈……”我和江藻一块干笑两声，默契极了。
徐沐彻底没了耐心，怒目看着我们，“一对儿神经！”
江藻是我带过的脑子最快的学生，可以说是最得意的一个，理科天才。中等身高、中等身材、中等相貌，这小孩身上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一头自来卷短发和黑的出奇。江藻偏科严重，她不在乎，家里也不在乎，是个宠坏了的孩子。我见过她父母，家境阔绰，两个人谈起自家姑娘都是一脸骄傲。
作为班主任，我看着江藻荒废过整个高一，看着她玩或者像这种时候陪她一起玩，成为了她最喜欢的老师和她父母最欣赏的老师。理科好因为聪明，文科差因为不学，每学期她父母都会专程送来一张卡，并托我照顾好江藻，别让她受任何委屈。于是本来就没心没肺的小黑孩儿，在家长和老师的庇护下，随心所欲地成长着。
这个童话故事，好听吗？
看着江藻，难免想到何思，其实江藻天分比她强了太多，然而在我的一念之间，她们注定相背而行。
眼前的小黑孩儿专注于手机，不知道我的满腹心思，而我注视着她的目光中竟慢慢有了后怕。若以姜戎的本性计算，我有多大的几率与何思形同陌路，又有多难才千载难逢地得到了那个意外的宝贝？
万幸还能写出东西来
520以为自己被那些繁琐的事磨没了心中的笔
这些天遇见了一些人经历了一些事
才发现自持的不过是小聪明而已
师父有的那些阅历和能力，我差的还远
13年就过去了，总怀疑是地球转的快了
14年，520要去看更多的地方，要见更多的人
14年，愿户主一切稳定，愿师父万事如意
14年，愿我自己能离前面的身影更近一步吧
520以为自己被那些繁琐的事磨没了心中的笔
这些天遇见了一些人经历了一些事
才发现自持的不过是小聪明而已
师父有的那些阅历和能力，我差的还远
13年就过去了，总怀疑是地球转的快了
14年，520要去看更多的地方，要见更多的人
14年，愿户主一切稳定，愿师父万事如意
14年，愿我自己能离前面的身影更近一步吧
感谢同志们发来贺电
惊觉今天是周五，一周居然过得这么快
细细一想……哦，师父出门了
不挨数落的日子太幸福，幸福来得太突然^_^
去码字了 晚些更文
谢谢大家支持……
惊觉今天是周五，一周居然过得这么快
细细一想……哦，师父出门了
不挨数落的日子太幸福，幸福来得太突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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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支持……
北方的12月，不是雾霾就是刮风，看不见几个好天，连我都暂别了户外的一切活动，整天就是房子—车—房子的生活。这个周末家里真清净，何劲带何思出去吃东西，就剩下我和老太太。难得徐沐也没缠着我，说是她家有客人要来，和她有一搭无一搭地聊聊微信，看着电影倒也惬意。
下午何思回来，何劲在她身后，老太太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一个劲儿留何劲要多坐一会。
我以为那小子还是客套着告辞，却听见他笑着说，“谢谢奶奶。”
瞬间我脑中替老太太回应出两个字：妈的…… 懒得想自己堂堂一个老爷们怎么就容不下何思她哥哥，我就知道他霸占了老子的地盘和老子的娃，真想给他一脚踢出去，告诉他甚至还有他爹都给我滚远点。
之前何思跟我提过想要个笔记本带去学校，我没答应，今天何劲手里的苹果倒省了我再花钱。虽然这兄妹俩几乎还是相对无言，但何劲能留下来，必定也得先问过那小祖宗。
“哥给你下点东西装上？”问这话时何劲站在客厅。
“别，我自己会弄。”
拒人千里那个劲儿连我都被虐到了。
何劲点点头越过何思看我，“那姜老师我去厨房帮帮忙。”
小崽子像盯贼似的盯着他进了厨房，突然收起那张扑克脸，屁颠屁颠站到我身边，笑的很得瑟，很欠抽。
静静地看她片刻，我发现自己爱极了小崽子这幅表情，也爱极了捏她下巴这个动作。“可看见亲人了，跟着我光受虐待来着是吧？”
何思揉揉鼻子，“哎？有股酸味！”
按住肩膀狠狠赏这小坏蛋一巴掌，震得我手掌生疼，何思啊了一声，死死捂住身后。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知不知道长幼？”不待见他是一回事，何思这态度是另一回事。况且平心而论我观察到现在，何劲有个当哥哥的模样，至少我不允许小崽子这样的没教养发生在我眼前。
何思撇撇嘴，语气是不屑的，“我不想要他东西，他死活要买的。”
嘶……伸手指着她，小崽子下意识想躲，我又放下手，手指点着桌子，“顶嘴？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何思看得出我没开玩笑，收起了还想辩解的表情，软软地点头，“没有……我不这样了……”
“凭良心说，何劲还可以是不是，给他个机会，嗯？”
“切……”小白眼狼翻了个小白眼。
“喂不熟！”我笑着捏住何思下巴颏，捏着她仰起头，“看来你跟我还是满大的面子了，揍你这么多次还跟我这么好？”
小崽子脸上瞬间泛红，拧着身子挣脱我的钳制，“我才不理你呢，你就是总虐待我！”
何思说着匆匆跑开，我微笑着看她背影，喂不熟养不熟的小狼崽子啊，真希望你就一直这样刷着小聪明不要长大……
下午何思回来，何劲在她身后，老太太又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一个劲儿留何劲要多坐一会。
我以为那小子还是客套着告辞，却听见他笑着说，“谢谢奶奶。”
瞬间我脑中替老太太回应出两个字：妈的…… 懒得想自己堂堂一个老爷们怎么就容不下何思她哥哥，我就知道他霸占了老子的地盘和老子的娃，真想给他一脚踢出去，告诉他甚至还有他爹都给我滚远点。
之前何思跟我提过想要个笔记本带去学校，我没答应，今天何劲手里的苹果倒省了我再花钱。虽然这兄妹俩几乎还是相对无言，但何劲能留下来，必定也得先问过那小祖宗。
“哥给你下点东西装上？”问这话时何劲站在客厅。
“别，我自己会弄。”
拒人千里那个劲儿连我都被虐到了。
何劲点点头越过何思看我，“那姜老师我去厨房帮帮忙。”
小崽子像盯贼似的盯着他进了厨房，突然收起那张扑克脸，屁颠屁颠站到我身边，笑的很得瑟，很欠抽。
静静地看她片刻，我发现自己爱极了小崽子这幅表情，也爱极了捏她下巴这个动作。“可看见亲人了，跟着我光受虐待来着是吧？”
何思揉揉鼻子，“哎？有股酸味！”
按住肩膀狠狠赏这小坏蛋一巴掌，震得我手掌生疼，何思啊了一声，死死捂住身后。
“怎么跟你哥说话呢？知不知道长幼？”不待见他是一回事，何思这态度是另一回事。况且平心而论我观察到现在，何劲有个当哥哥的模样，至少我不允许小崽子这样的没教养发生在我眼前。
何思撇撇嘴，语气是不屑的，“我不想要他东西，他死活要买的。”
嘶……伸手指着她，小崽子下意识想躲，我又放下手，手指点着桌子，“顶嘴？不知道为什么打你？”
何思看得出我没开玩笑，收起了还想辩解的表情，软软地点头，“没有……我不这样了……”
“凭良心说，何劲还可以是不是，给他个机会，嗯？”
“切……”小白眼狼翻了个小白眼。
“喂不熟！”我笑着捏住何思下巴颏，捏着她仰起头，“看来你跟我还是满大的面子了，揍你这么多次还跟我这么好？”
小崽子脸上瞬间泛红，拧着身子挣脱我的钳制，“我才不理你呢，你就是总虐待我！”
何思说着匆匆跑开，我微笑着看她背影，喂不熟养不熟的小狼崽子啊，真希望你就一直这样刷着小聪明不要长大……
周日下午何思回学校，天阴沉极了，降下今年的第一场雪，小崽子赖着不想走，磨了半天没成功又死活让我送她。窗外道路开始泥泞，车里开着暖风听着广播，连我都昏昏欲睡。快到她学校时，广播里出现了四六级的字眼，说昨天是大学英语四六级的日子。嘶……昨天？可昨天副驾上坐的那小东西明明跟何劲在家呆了一天啊，顿时我困意全无。
猛然扭头，对上了一双狡黠的眼睛，那挑衅的眼神分明在叫嚣：“来啊，快质问我，就等你质问我呢。”
脑中偏偏出现前两天徐沐给我看的那个什么妈妈再打我一次里的熊孩子，一下乐出声来。小崽子满腔斗志没处放，一脸不乐意，“笑什么啊！”
“笑你，早晚有哭的一天，”腾出一只手掐她脸颊，“赶紧，给我个解释。”
“嘿嘿，我不用去考了！”何思重拾一脸得意。
“怎么呢？”
“早考过了！”如果不是身后有座椅，小崽子得瑟的能整个人翻过去。
笑着拍拍她脑袋，手收回来安心开车。何思见我冷淡，绷不住了，“您不给点反应？”
“真假还不定呢，我干吗夸你？要不这样，我跟你进学校，找你们老师核实一下，要真四六级都考过了再给你奖励，行吗？”
余光瞥见何思正皱着眉看我，刚想逗她，小崽子把脸扭向窗外，给我个漠然的声音，“您随便。”
呦嗬，真生气了？我憋着笑想回忆起如果是当年的必头，会是个什么反应。良久却想不出个准确模样，只朦胧地记得，依着何思早年淡然的性格绝不会有这么大气性。看她初三时我们天天斗来斗去那样，谁能想到有一天会把对方这样高高地供在心上。也许，人生若只如初见，会悔死吧。
几分钟车开到地方后，何思还是傻傻的别扭样，为了避免碰到我缩手缩脚地绕着围巾。
我悠然地看她，微笑，“笨死我了。”
小崽子呼呼地喘气，不说话，见我伸手过去，微微挣扎。
我按住乱动的小孩儿，帮她带正帽子，“不拾逗……”
小崽子一下炸了毛，“少跟我逗，跟你不熟！”
“啧啧，这么聪明的小孩情商见低！”帮她从后排座位把包拿来，“谁家姑娘这么厉害，六级都过了，嗯？”
何思脸上这才见了少许笑意，从我手里抢过背包，“反正不是你们家的，切！”
嘶……“不是谁们家的？嗯？”我捏着她下巴狠狠威胁，小崽子咯咯地笑。
“别嫌我唠叨小鬼，英语考好了该表扬，但是期末也没几天了，有空看看书。”
“哦……”敷衍地拖长声。
“呵，宝贝，考不好你寒假就剩一项活动了，挨揍，天天挨揍……”话还没说完，小崽子夺门而去，小跑进校门才转过头冲我吐吐舌头。
看着那孩子因为踏雪而略显犹豫的脚步，我第一次真正地为她骄傲。从小时候看她到现在，说实话小崽子性格确实吸引人，但并不出类拔萃，甚至不算优秀，现在终于开窍了？嘿，加油吧小孩！
欢喜打破了阴天的消沉，看着孩子的背影转过楼角消失不见，我开车回家。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却想不到最后那句玩笑话，不久之后竟在我与何思之间肆虐良久……
猛然扭头，对上了一双狡黠的眼睛，那挑衅的眼神分明在叫嚣：“来啊，快质问我，就等你质问我呢。”
脑中偏偏出现前两天徐沐给我看的那个什么妈妈再打我一次里的熊孩子，一下乐出声来。小崽子满腔斗志没处放，一脸不乐意，“笑什么啊！”
“笑你，早晚有哭的一天，”腾出一只手掐她脸颊，“赶紧，给我个解释。”
“嘿嘿，我不用去考了！”何思重拾一脸得意。
“怎么呢？”
“早考过了！”如果不是身后有座椅，小崽子得瑟的能整个人翻过去。
笑着拍拍她脑袋，手收回来安心开车。何思见我冷淡，绷不住了，“您不给点反应？”
“真假还不定呢，我干吗夸你？要不这样，我跟你进学校，找你们老师核实一下，要真四六级都考过了再给你奖励，行吗？”
余光瞥见何思正皱着眉看我，刚想逗她，小崽子把脸扭向窗外，给我个漠然的声音，“您随便。”
呦嗬，真生气了？我憋着笑想回忆起如果是当年的必头，会是个什么反应。良久却想不出个准确模样，只朦胧地记得，依着何思早年淡然的性格绝不会有这么大气性。看她初三时我们天天斗来斗去那样，谁能想到有一天会把对方这样高高地供在心上。也许，人生若只如初见，会悔死吧。
几分钟车开到地方后，何思还是傻傻的别扭样，为了避免碰到我缩手缩脚地绕着围巾。
我悠然地看她，微笑，“笨死我了。”
小崽子呼呼地喘气，不说话，见我伸手过去，微微挣扎。
我按住乱动的小孩儿，帮她带正帽子，“不拾逗……”
小崽子一下炸了毛，“少跟我逗，跟你不熟！”
“啧啧，这么聪明的小孩情商见低！”帮她从后排座位把包拿来，“谁家姑娘这么厉害，六级都过了，嗯？”
何思脸上这才见了少许笑意，从我手里抢过背包，“反正不是你们家的，切！”
嘶……“不是谁们家的？嗯？”我捏着她下巴狠狠威胁，小崽子咯咯地笑。
“别嫌我唠叨小鬼，英语考好了该表扬，但是期末也没几天了，有空看看书。”
“哦……”敷衍地拖长声。
“呵，宝贝，考不好你寒假就剩一项活动了，挨揍，天天挨揍……”话还没说完，小崽子夺门而去，小跑进校门才转过头冲我吐吐舌头。
看着那孩子因为踏雪而略显犹豫的脚步，我第一次真正地为她骄傲。从小时候看她到现在，说实话小崽子性格确实吸引人，但并不出类拔萃，甚至不算优秀，现在终于开窍了？嘿，加油吧小孩！
欢喜打破了阴天的消沉，看着孩子的背影转过楼角消失不见，我开车回家。哼着小曲儿高高兴兴，却想不到最后那句玩笑话，不久之后竟在我与何思之间肆虐良久……
幸福快乐的生活倒计时了
今天师父打电话来说他要结束云游
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这边下雨了，太冷
520在电话里告诉他我拿了他的清咽滴丸
那位大人没多说什么就闲谈几句其他
然后不多时微信上常年潜水的师父冒泡了
分享了一篇治咳嗽的偏方
于是更出今天的《完美》
关爱，有时虽是无言，又如初春第一抹花香，沁人心脾
今天师父打电话来说他要结束云游
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这边下雨了，太冷
520在电话里告诉他我拿了他的清咽滴丸
那位大人没多说什么就闲谈几句其他
然后不多时微信上常年潜水的师父冒泡了
分享了一篇治咳嗽的偏方
于是更出今天的《完美》
关爱，有时虽是无言，又如初春第一抹花香，沁人心脾
以为今天能更出《完美》，但坐在电脑前却打不出字来
这两天过得有点糟糕
临近年底堆满了琐事，做了像没做，不做又会要人命
偏偏这个时候，和师父又颇不对付
连着两天和他说话超不过五句，偶尔交流也是两两不痛快
不知道我又做了什么不入他眼的事
或者不敬地讲，他是不是大姨夫来了
忠言逆耳的道理520也懂
但几乎时刻被他看成废柴的感觉，真……窝火
人前我始终谦卑，但本身也不是一点傲气没有
——“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懂，这么长时间了你学过一点吗？”
这是他今天给我的原话
曾经被人评价过“这么专业”的我，在他眼里就是这样
520也明白对别人从不吝夸赞的他，只会对我这样
可有时男性表达情感的方式，女性的确不好接受
听见别人一个小小的举动他都赞的夸张，虽明白那是客套，虽明白那是师父出名的虚伪
但还是欣羡不已
总希望我能得到，哪怕一次也好
满腹委屈写出来，心里还是烦躁
盼着他老人家大姨夫尽早归去吧，呵
据说后天见不到他，那么后天一定晴朗╮(╯▽╰)╭
这两天过得有点糟糕
临近年底堆满了琐事，做了像没做，不做又会要人命
偏偏这个时候，和师父又颇不对付
连着两天和他说话超不过五句，偶尔交流也是两两不痛快
不知道我又做了什么不入他眼的事
或者不敬地讲，他是不是大姨夫来了
忠言逆耳的道理520也懂
但几乎时刻被他看成废柴的感觉，真……窝火
人前我始终谦卑，但本身也不是一点傲气没有
——“到现在你还什么都不懂，这么长时间了你学过一点吗？”
这是他今天给我的原话
曾经被人评价过“这么专业”的我，在他眼里就是这样
520也明白对别人从不吝夸赞的他，只会对我这样
可有时男性表达情感的方式，女性的确不好接受
听见别人一个小小的举动他都赞的夸张，虽明白那是客套，虽明白那是师父出名的虚伪
但还是欣羡不已
总希望我能得到，哪怕一次也好
满腹委屈写出来，心里还是烦躁
盼着他老人家大姨夫尽早归去吧，呵
据说后天见不到他，那么后天一定晴朗╮(╯▽╰)╭
从姜戎车上下来我就冷汗不断，天知道我怎么极力地在他面前保持的自然，特意跟何劲在一起，特意留何劲在家吃饭，任谁能想到我是翘了考试？
我欺骗了他，莫说六级，四级离我还遥远的很。大一试了两次，都在400分上下，大学脱离了姜戎的管制，我好像放羊一样。这次所幸连报名费都没交，必然考不过的事干吗还去当那个分母。下学期开始努力吧，再痛快玩一个寒假。
以为圣诞节能跟琪琪她们happy得很欢，却想不到准时来临的不是圣诞老人，巨大的阴霾包围了我。
那天早晨正偎在被子里玩手机，辅导员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以为是质问我翘课的事儿，接通电话时心里正盘算着说我病了，却听见电话那边她急火火地几乎在喊，“何思啊，你还悠闲呢是吗？！你没学位了你知道吗？！”
“什么？老师您说的什么意思？”瞬间我觉得身上的血液发凉，耳边发懵。
“你这次四级没去是吧？我告诉你何思，马上期末考试，没有英语这个科目，你们大二这两个学期的英语学分，就看你们四六级的成绩了。你这学期英语肯定是要不及格了，别人还好，你这孩子……数学和体育又有两个挂科！咱学校挂满三科是肯定拿不到学位证的你知道吗？！何思啊你这样不就把自己毁了吗？”
她的话凝固了时间，一字一句听得明明白白，组合起来的意思我却久久反应不出。等心跳开始加速，耳边开始燥热时，我才明白，好像是闯了个滔天的大祸。
而灾难还没停止。
“何思，没办法了，这两天找个时间让你家长过来一趟，我必须让他们知道你这个状况。”
“好，知道了。老师……您费心了。”我木然地答应着，木然地挂断电话。
呼……这要是个梦该多好。
那个上午我团着被子靠在墙上，脑子不停地运转，骂了学校千万遍，骂了自己千万遍。心中好像总有两个声音在吵：自杀吧，死了就不用怕了，死了就不用想怎么面对他了……开什么玩笑，没那么严重，冷静下来想想，说不定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像是有两个人，在我耳边翻来覆去地说这两句。
我任他们争辩，只是静静地想该怎样和姜戎开口。
第一句话很好说：“老师让您来一下学校……”
然后呢，然后怎么说？
——“对不起我骗您了我四六级根本没过而且这次也没考因为这个我又挂科了还有就是……我没学位证了”——
那天，我手脚冰冷地呆坐了一个上午，隐约地感觉到即将面临着一段昏暗的日子，却无力改变。终究是给辅导员发去短信，拜托她去通知姜戎来学校的事情，我承认自己只想逃避。
接下来就剩下等待，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被告知了多少，不知道他听及之后的反应，不知道他哪天过来。而后姜戎的杳无音讯带给我深深的恐惧和茫然，我甚至想去问问老师到底联系过他没有。
当然该来的如何都躲不开，圣诞节的转天下午，我在宿舍接到了老师电话。
“何思，你在哪里？过来办公室，你爸爸来了。”
我拼命想快点穿好衣服，却发现手抖得厉害，勉强整理好出门后，心里已经开始一股一股地发慌。一路压抑着快要溢出来的恐惧，终于站在了办公室门口，终于要见到那个人。
敲门。
“进来。”辅导员的声音。
机械地推开门，心里想的是转身逃走，原来害怕和恐惧，相差很多级别。
老师的座位面向房门，所以我第一眼见到的，是那男人的背影。
“老师。”我怯怯地打声招呼，她点头，他未动。
“来，拿凳子坐。”辅导员示意我过去，坐到姜戎身边。
我走过去，不敢坐，也不敢靠近他，就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看他面若寒霜。 “老师，您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能让她拿到学位，我们家里这边各方面都能配合……或者能找找什么人，哪怕市教委什么的……”
“刚知道她这个情况时我和他们班主任都去找系里的老师了，学校的规定都卡的特别死，真是没有办法。”辅导员惋惜地摇头，稍微停顿，“何思很聪明，就是爱玩……出这个事情我都很后悔，多管管她好了，真不应该耽误她……”
身边那男人叹了口气，“路是她自己走的，咱们做师长的该尽力的地方已经做到了，她自己不珍惜读书的机会，落这个结果不冤，您不必多想。”
话里有对老师客套的成分，但还是深深刺痛了我，在他眼里，我是自作自受。
这时姜戎起身，“何思让您多费心了，我是请假过来的，还要回单位，不多坐了。学校一旦有什么新消息，您随时联系我。”随后他谢过送他到门口的辅导员，然后大步下楼。
跟老师匆匆再见，我小跑着去追那个背影，可真追上了，又不敢走的太近，就在后面紧紧跟着他。以为姜戎是要忍到走出办公楼再爆发，他却仍不回头、不停留，大步迈向楼侧停车场。
在他仍沉默着拉开车门时，我惊慌地伸手拉他衣袖，想开口却不知叫他什么。
姜戎借着向前迈步的惯性一下带开了我，跨坐进车里，带上车门开上了主路。那天阳光明媚，风却不小，携卷着千滋百味穿透了单薄的衣服。我独自站在那里，目视着他的车子远去，心中泛起由里到外的寒冷……
我欺骗了他，莫说六级，四级离我还遥远的很。大一试了两次，都在400分上下，大学脱离了姜戎的管制，我好像放羊一样。这次所幸连报名费都没交，必然考不过的事干吗还去当那个分母。下学期开始努力吧，再痛快玩一个寒假。
以为圣诞节能跟琪琪她们happy得很欢，却想不到准时来临的不是圣诞老人，巨大的阴霾包围了我。
那天早晨正偎在被子里玩手机，辅导员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以为是质问我翘课的事儿，接通电话时心里正盘算着说我病了，却听见电话那边她急火火地几乎在喊，“何思啊，你还悠闲呢是吗？！你没学位了你知道吗？！”
“什么？老师您说的什么意思？”瞬间我觉得身上的血液发凉，耳边发懵。
“你这次四级没去是吧？我告诉你何思，马上期末考试，没有英语这个科目，你们大二这两个学期的英语学分，就看你们四六级的成绩了。你这学期英语肯定是要不及格了，别人还好，你这孩子……数学和体育又有两个挂科！咱学校挂满三科是肯定拿不到学位证的你知道吗？！何思啊你这样不就把自己毁了吗？”
她的话凝固了时间，一字一句听得明明白白，组合起来的意思我却久久反应不出。等心跳开始加速，耳边开始燥热时，我才明白，好像是闯了个滔天的大祸。
而灾难还没停止。
“何思，没办法了，这两天找个时间让你家长过来一趟，我必须让他们知道你这个状况。”
“好，知道了。老师……您费心了。”我木然地答应着，木然地挂断电话。
呼……这要是个梦该多好。
那个上午我团着被子靠在墙上，脑子不停地运转，骂了学校千万遍，骂了自己千万遍。心中好像总有两个声音在吵：自杀吧，死了就不用怕了，死了就不用想怎么面对他了……开什么玩笑，没那么严重，冷静下来想想，说不定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像是有两个人，在我耳边翻来覆去地说这两句。
我任他们争辩，只是静静地想该怎样和姜戎开口。
第一句话很好说：“老师让您来一下学校……”
然后呢，然后怎么说？
——“对不起我骗您了我四六级根本没过而且这次也没考因为这个我又挂科了还有就是……我没学位证了”——
那天，我手脚冰冷地呆坐了一个上午，隐约地感觉到即将面临着一段昏暗的日子，却无力改变。终究是给辅导员发去短信，拜托她去通知姜戎来学校的事情，我承认自己只想逃避。
接下来就剩下等待，不知道他在电话里被告知了多少，不知道他听及之后的反应，不知道他哪天过来。而后姜戎的杳无音讯带给我深深的恐惧和茫然，我甚至想去问问老师到底联系过他没有。
当然该来的如何都躲不开，圣诞节的转天下午，我在宿舍接到了老师电话。
“何思，你在哪里？过来办公室，你爸爸来了。”
我拼命想快点穿好衣服，却发现手抖得厉害，勉强整理好出门后，心里已经开始一股一股地发慌。一路压抑着快要溢出来的恐惧，终于站在了办公室门口，终于要见到那个人。
敲门。
“进来。”辅导员的声音。
机械地推开门，心里想的是转身逃走，原来害怕和恐惧，相差很多级别。
老师的座位面向房门，所以我第一眼见到的，是那男人的背影。
“老师。”我怯怯地打声招呼，她点头，他未动。
“来，拿凳子坐。”辅导员示意我过去，坐到姜戎身边。
我走过去，不敢坐，也不敢靠近他，就站在离他几步之外，看他面若寒霜。 “老师，您看还有没有转圜的余地，只要能让她拿到学位，我们家里这边各方面都能配合……或者能找找什么人，哪怕市教委什么的……”
“刚知道她这个情况时我和他们班主任都去找系里的老师了，学校的规定都卡的特别死，真是没有办法。”辅导员惋惜地摇头，稍微停顿，“何思很聪明，就是爱玩……出这个事情我都很后悔，多管管她好了，真不应该耽误她……”
身边那男人叹了口气，“路是她自己走的，咱们做师长的该尽力的地方已经做到了，她自己不珍惜读书的机会，落这个结果不冤，您不必多想。”
话里有对老师客套的成分，但还是深深刺痛了我，在他眼里，我是自作自受。
这时姜戎起身，“何思让您多费心了，我是请假过来的，还要回单位，不多坐了。学校一旦有什么新消息，您随时联系我。”随后他谢过送他到门口的辅导员，然后大步下楼。
跟老师匆匆再见，我小跑着去追那个背影，可真追上了，又不敢走的太近，就在后面紧紧跟着他。以为姜戎是要忍到走出办公楼再爆发，他却仍不回头、不停留，大步迈向楼侧停车场。
在他仍沉默着拉开车门时，我惊慌地伸手拉他衣袖，想开口却不知叫他什么。
姜戎借着向前迈步的惯性一下带开了我，跨坐进车里，带上车门开上了主路。那天阳光明媚，风却不小，携卷着千滋百味穿透了单薄的衣服。我独自站在那里，目视着他的车子远去，心中泛起由里到外的寒冷……
大家元旦快乐，新的一年万事亨通
这两天网上看到的都是1413的字眼
1314,1413
诚实地说，520全都错过了
细想之下突然发现，毕业之后到现在，自己已经孤单了很久
师父总说我，你还小吗？
“你不可能一直这样，总是自己一个人。婚姻是最现实的，今天吃方便面，明天再来一顿方便面，后天呢，还是这个，你谈什么感情？你不爱听我的话，不认可，无所谓，你今年耗过去，明年再混一年，都可以，但是早晚有一天你得明白我有道理。”
这是前几天他的原话，我很反感
至少目前，我还是无法接受以经济为本位币的爱情
师父总说现在小孩都太现实了，然后习惯性地看我，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就好了
╮(╯▽╰)╭
算了，那位大人的唠叨还是要听，多多益善
但是，爱情本就可遇不可期，我不强求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愿你们1413
这两天网上看到的都是1413的字眼
1314,1413
诚实地说，520全都错过了
细想之下突然发现，毕业之后到现在，自己已经孤单了很久
师父总说我，你还小吗？
“你不可能一直这样，总是自己一个人。婚姻是最现实的，今天吃方便面，明天再来一顿方便面，后天呢，还是这个，你谈什么感情？你不爱听我的话，不认可，无所谓，你今年耗过去，明年再混一年，都可以，但是早晚有一天你得明白我有道理。”
这是前几天他的原话，我很反感
至少目前，我还是无法接受以经济为本位币的爱情
师父总说现在小孩都太现实了，然后习惯性地看我，你什么时候能长点脑子就好了
╮(╯▽╰)╭
算了，那位大人的唠叨还是要听，多多益善
但是，爱情本就可遇不可期，我不强求
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愿你们1413
2013的圣诞，我带着莫大的遗憾和后悔独自度过，那天见过姜戎之后便不再有好梦，每晚是心酸辗转入睡的都很艰难，甚至想事情会想到默默地流出眼泪，心酸极了。我猜情况还未糟糕到我从他身上遗失了父爱，但他自那天起确实不再理我。
那日他走后，我艰难挨到晚上打他手机，无人接听；打家里座机，他接起过，只是听见是我便立刻挂断，从不多听半个字。临近周末时奶奶打过电话来，没多说姜戎那边到底动了多大火气，只让我先安心在学校住段日子，说会多做他的工作。
于是，我再次的无家可归。
当明确地知道错已铸成、无法挽回时，心里反而不再像最初抱着幻想那样惴惴。小谢听了我的事后，出奇地淡定，只答复我寥寥数字，却让我看见了希望——“考研吧，何思。”
就像孤舟上的漂流者，只要让他看到前方有岸，再远他也会坚持到踏上土地的一刻。
我好想告诉姜戎，爸，我还有救；我好想告诉姜戎，爸，还有机会，这次我一定不让你失望；我好想告诉姜戎，爸，你别生气，我想你了……
明天就是2014年了，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回家……
出发前还是先给姜戎打了电话，没报希望地拨通，失落地挂断，说不丧气是假的。学校到家，地铁不过二十几分钟，不知车上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归心似箭。
一路小跑着冲进小区，站在楼下抬头看，万家灯火却独不见那盏点亮。上楼，敲门，不应，拿钥匙看门进去，黑漆漆的一片，浇灭了存在我心里的家的暖意。
将近十点，厅里门口传来钥匙声，门开的一瞬间，我站起身往外走。其实一晚上的漫长等待加剧了我心中的压力，时间拖得越晚，心里越是紧张。此刻该面对的即将开始了，我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知道，该去些什么了。
“谁？！”刚起身挪动，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是姜戎，接着他开了厅里的大灯。
在黑暗中坐久了，灯光刺得我眯着眼睛，待我适应时，姜戎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我。他身上带了很大的酒气，脸上也是红润的，看我的眼神却分外清亮。
“老爸……”我定立在屋门口，怯怯地叫他。
他并不答应，却直视着我的目光越过我，进了厕所，一两分钟后他冲水出来，手里对折拎着从腰间解下的皮带。他始终不错眼睛地看着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分不清他此刻看我是仇人还是莫不相干。
“爸……”我再一次叫他，不是求饶，是真的想再叫他一声。
姜戎微挑眉梢，居然肯出声音，“元旦过了我跟你去学校吧，”他坐在沙发上，皮带随手扔到一边。
忽然间我有种感觉，像是又见到了最初那个温文尔雅却有些邪佞的姜戎，曾经那种最伤人的淡漠嘲讽、玩世不恭，又回到了他身上。
“退学吧，我跟你去办退学手续，当初从你爸爸那拿到的钱我给你办了个定期存单，单子和密码我一起给你，里边的钱我一分没动过，你可以跟何荣信核实钱数。我联系不到你爸，所以跟何劲说了，叫他找个时间过来拉走你的东西，今天你再住一天，明天叫他过来吧，”
“呵，对了，你还要继续上学也无所谓，以后的事跟你爸你哥说，”
“何思，当初打扰了你的生活我万分抱歉，但是好歹我也供养你几年，你没亏什么，”
“何思，从今以后，咱们两清了吧。”
这些话，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连声调都没有起伏。最后那句话像是一把锉顿挫我心，我看着眼前那个人，看着他的身影在我眼中逐渐模糊。
姜戎，你不是教过我，凡事尽可做绝但话不能说绝吗，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知道你若认真起来，那说出的话是必定当真的，姜戎，今天你只是脸上严肃对吗？姜戎，你说过我得跟你混一辈子，谁的一辈子是短短数年？姜戎，我不认识什么何荣信何劲，爸爸我就只有你一个，你叫我去找谁？爸爸，我这次错了，错的离谱了，我敢回来见你就是做好了痛的准备，我从未想过会远离你，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亲口说不要我了……
我以为自己会过去求他，哪怕跪着求他，但好像我只是站在那里流泪，感受着心脏被一下下攥紧的痛楚。
沙发上的姜戎并没有沉默太久，他突然站起来，两步迈到我身旁，一个耳光猝不及防地抽过来。巴掌暂时止住了我的眼泪，不清楚他用了多大力气，但耳朵里的耳鸣声盖过了脸颊的炸痛。我只看清他是反手打过来，坚硬的指骨砸过我的耳根，趔趄着我退后两步勉强站稳。接着他踹在我腿窝侧面，猛然间被摔在地上，他随我蹲下，伸手握住我的后颈，狠狠捏紧迫使我抬头看他，惊人的握力像是直接按在我的骨节上。
再顾不得想那些委屈，今晚的姜戎是从未有过的吓人，而更让我震惊的，是他的眼睛始终清亮。我惊恐地看他，惊恐地叫着爸爸。
“你喜欢哭是吗何思？”他依然大力地捏着我，但语气平稳如前，“那今天晚上我会让你哭够了再走，何思，以前打你那是罚你，我舍不得。今天我什么都放开了，何思，我对你心寒了……”
晚上10点钟，过去的一年还未走，要来的一年还未至，迎阳是不是还在忙着学校的活动，小谢是不是一脸木然地坐在电脑前，琪琪她们几个是不是出去准备通宵跨年？不知我认识的那些人此刻是否都喜气祥和，只知我生命中半路出现的这个人，说他心寒了……
那日他走后，我艰难挨到晚上打他手机，无人接听；打家里座机，他接起过，只是听见是我便立刻挂断，从不多听半个字。临近周末时奶奶打过电话来，没多说姜戎那边到底动了多大火气，只让我先安心在学校住段日子，说会多做他的工作。
于是，我再次的无家可归。
当明确地知道错已铸成、无法挽回时，心里反而不再像最初抱着幻想那样惴惴。小谢听了我的事后，出奇地淡定，只答复我寥寥数字，却让我看见了希望——“考研吧，何思。”
就像孤舟上的漂流者，只要让他看到前方有岸，再远他也会坚持到踏上土地的一刻。
我好想告诉姜戎，爸，我还有救；我好想告诉姜戎，爸，还有机会，这次我一定不让你失望；我好想告诉姜戎，爸，你别生气，我想你了……
明天就是2014年了，今天，我说什么也要回家……
出发前还是先给姜戎打了电话，没报希望地拨通，失落地挂断，说不丧气是假的。学校到家，地铁不过二十几分钟，不知车上有多少人和我一样，归心似箭。
一路小跑着冲进小区，站在楼下抬头看，万家灯火却独不见那盏点亮。上楼，敲门，不应，拿钥匙看门进去，黑漆漆的一片，浇灭了存在我心里的家的暖意。
将近十点，厅里门口传来钥匙声，门开的一瞬间，我站起身往外走。其实一晚上的漫长等待加剧了我心中的压力，时间拖得越晚，心里越是紧张。此刻该面对的即将开始了，我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只是机械地知道，该去些什么了。
“谁？！”刚起身挪动，门口传来一声大喝，是姜戎，接着他开了厅里的大灯。
在黑暗中坐久了，灯光刺得我眯着眼睛，待我适应时，姜戎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我。他身上带了很大的酒气，脸上也是红润的，看我的眼神却分外清亮。
“老爸……”我定立在屋门口，怯怯地叫他。
他并不答应，却直视着我的目光越过我，进了厕所，一两分钟后他冲水出来，手里对折拎着从腰间解下的皮带。他始终不错眼睛地看着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分不清他此刻看我是仇人还是莫不相干。
“爸……”我再一次叫他，不是求饶，是真的想再叫他一声。
姜戎微挑眉梢，居然肯出声音，“元旦过了我跟你去学校吧，”他坐在沙发上，皮带随手扔到一边。
忽然间我有种感觉，像是又见到了最初那个温文尔雅却有些邪佞的姜戎，曾经那种最伤人的淡漠嘲讽、玩世不恭，又回到了他身上。
“退学吧，我跟你去办退学手续，当初从你爸爸那拿到的钱我给你办了个定期存单，单子和密码我一起给你，里边的钱我一分没动过，你可以跟何荣信核实钱数。我联系不到你爸，所以跟何劲说了，叫他找个时间过来拉走你的东西，今天你再住一天，明天叫他过来吧，”
“呵，对了，你还要继续上学也无所谓，以后的事跟你爸你哥说，”
“何思，当初打扰了你的生活我万分抱歉，但是好歹我也供养你几年，你没亏什么，”
“何思，从今以后，咱们两清了吧。”
这些话，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连声调都没有起伏。最后那句话像是一把锉顿挫我心，我看着眼前那个人，看着他的身影在我眼中逐渐模糊。
姜戎，你不是教过我，凡事尽可做绝但话不能说绝吗，今天你为什么要这样？我知道你若认真起来，那说出的话是必定当真的，姜戎，今天你只是脸上严肃对吗？姜戎，你说过我得跟你混一辈子，谁的一辈子是短短数年？姜戎，我不认识什么何荣信何劲，爸爸我就只有你一个，你叫我去找谁？爸爸，我这次错了，错的离谱了，我敢回来见你就是做好了痛的准备，我从未想过会远离你，从未想过有一天你亲口说不要我了……
我以为自己会过去求他，哪怕跪着求他，但好像我只是站在那里流泪，感受着心脏被一下下攥紧的痛楚。
沙发上的姜戎并没有沉默太久，他突然站起来，两步迈到我身旁，一个耳光猝不及防地抽过来。巴掌暂时止住了我的眼泪，不清楚他用了多大力气，但耳朵里的耳鸣声盖过了脸颊的炸痛。我只看清他是反手打过来，坚硬的指骨砸过我的耳根，趔趄着我退后两步勉强站稳。接着他踹在我腿窝侧面，猛然间被摔在地上，他随我蹲下，伸手握住我的后颈，狠狠捏紧迫使我抬头看他，惊人的握力像是直接按在我的骨节上。
再顾不得想那些委屈，今晚的姜戎是从未有过的吓人，而更让我震惊的，是他的眼睛始终清亮。我惊恐地看他，惊恐地叫着爸爸。
“你喜欢哭是吗何思？”他依然大力地捏着我，但语气平稳如前，“那今天晚上我会让你哭够了再走，何思，以前打你那是罚你，我舍不得。今天我什么都放开了，何思，我对你心寒了……”
晚上10点钟，过去的一年还未走，要来的一年还未至，迎阳是不是还在忙着学校的活动，小谢是不是一脸木然地坐在电脑前，琪琪她们几个是不是出去准备通宵跨年？不知我认识的那些人此刻是否都喜气祥和，只知我生命中半路出现的这个人，说他心寒了……
昏昏沉沉醒来时，2013年已成为了过去，手背上狰狞的那道变得淤紫，身上一同醒来的尖锐的疼痛劝慰着我，昨晚，也就那么熬过来了。手机上的时间是早上9点零3分，屋里静极了，不知道姜戎醒没醒来，我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屋外的动静，不敢弄出声响，更不敢开门出去。
“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乱晃。”这是昨天他肯放过我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再无别的言语和安慰。
屋外一直安静着，直到想去厕所的感觉再也忍不住时我才壮着胆子翻身下地，悄悄地摸出去看，屋外是空无一人。今天学校不会有课，他是去见徐沐了吧。
站在厕所镜子前，有些不忍看对面的我，左边脸颊还是微微肿着，耳朵里总觉得是有轰轰的响声，不必用手碰都还是疼的，连带着那一片痛到了里头。袖子挽上去胳膊上尽是淤青，那是昨天姜戎对折着皮带只顾没头没脸地抽，我咬着牙不出声只是用手臂护住了脑袋。手背上那一片伤，是他打的不解气换了皮带铁扣那端抽出来的，沉沉的铁圈带着风抽到手背上，疼到骨头里。身后是早司空见惯的，背上有些严重，起来之后发现连呼吸都会带的那里有些闷痛，家里那根竹子的晾衣杆昨晚抽在我背上，一下断成了两段，也全凭有了这一下最狠的，姜戎才肯停下。
简单洗漱完，精神稍稍好了一些，昨晚就没吃东西，又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时候觉得饿了。可翻遍了冰箱、抽屉，连包方面便都找不到，沮丧地回到屋里，继续缩回床上，心里不是滋味。
这个元旦，比很多年前完全自己一个人度过时还要惨呢。
常人尚且会对那些弱小的报以怜悯和温柔，而昨晚的姜戎，眼中当真看不见片刻的犹豫和不舍。以往他常说我打疼了就说出来，说出来他就下不去手了，可昨晚他食言了，发现越是哭闹疼痛越剧烈时，我不得不选择死死扛着。我试过抱住姜戎让他知道我对疼痛和对失去依靠的恐惧，但我很快便明白没用的，因为昨晚我承受的，叫做家庭暴力，它超越了任何性质的惩罚。
直到华灯初上星空繁点姜戎都没回来，难捱的一天里我就是迷迷糊糊地躺着，不很清醒也睡不踏实。不知是饿的久了还是有些发烧，只觉得身上发冷，脑袋发蒙。
八点钟时候，有电话进来，是何劲。
“新年快乐小思，你在哪儿，姜老师家？”何劲那边略有嘈杂，像在街上。
“嗯……”我也想和他说新年快乐，开口却发现声音隐约带着哭腔。
“谁在家呢？我在路上，马上就到，哥给你带礼物了。”
“别来……”勉强说出这两个字，再多说什么我怕自己泣不成声。
“小思？”何劲扬高了声调，旋即又平静，“听话别闹，哥哥想你了，姜老师在家吗？”
“不在……”到这里，我控制不住，哭出了声。再顾不得丢人，再顾不得那是何劲，再也忍不住心心头刀砍一样的委屈。
“何思！小思……你别挂电话，等我一下，”说着那边沉默了，像是把手机放在了身边，隐约听他说着什么快点，不到两分钟，何劲的声音又响起，“小思，我在你门口，给哥哥开门。”
我已早早等在门边，门外的何劲在微微喘气，而他身后楼道里，何荣信正大步迈上来。
那一瞬间，我盯着何荣信，何劲盯着我，我们应当一起叫他爸爸的那个人，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僵持之中，还是那男人先开口，“何思——”
“爸。”等着开门这会儿，已经压住了心里的酸涩，此刻面对着何荣信，心中难免存着敌意，何劲我都尚未接受，与他更是陌路。
“姜戎呢？”何荣信开口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刚出去，一会儿回来。”天大的委屈，听见他提及姜戎二字时，荡然无存。他是在我需要被教训时做了为人父对孩子该做的事儿，而你不过是早早把自己撇清在我心里什么都不算的那么个人。
何劲大概很想问我是出了什么事，但看我一幅剑拔弩张的样子也没敢多说，把他们两个让进厅里一人倒了一杯水，而后三个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刚刚接到何劲电话时，我以为自己能寻得个痛哭一场的肩膀，现在面对着何荣信，却是半点都哭不出来。也罢，家务事何必劳烦外人知道。
干坐了二十多分钟，门外有钥匙声，姜戎面无表情地进来突然间愣住，呵，谁想得到诸事繁忙的何大老板能亲临亲往呢。
姜戎脱了外套换完鞋子，走进厨房把手里拎着打包的餐盒扔进了垃圾桶，再回来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炎凉面孔。不知此刻在家的只有我一个人，他是否也这样的表情，已经平静的心里随之再次钝痛。
“何总，别来无恙。”姜戎先笑着过来，只是语气薄凉，笑意只浮存于面。
“姜老师别来无恙。”何荣信也这样说这样笑。
何劲打过招呼后扭头看看我，脸上表情是颇为无奈，见我也在看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
姜戎再开口，是看着我，“何思，你既然真就这么急着走，那又何必非要等我回来？好歹也是师生一场，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不是谁都有义务对你好，你任性可以，耍小聪明也罢，但是千万别再伤人心。我不留你们多坐了，收拾东西去吧，把钥匙留下。”
说罢他不多停留，也不多看我们，回房间关上了门，剩我们三个在厅里不约而同傻了眼。
何荣信冲着姜戎的背影哼了一声，何劲微微挑着眉思忖什么，而我，只想快些打发掉他们，告诉姜戎他误会了什么……
“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乱晃。”这是昨天他肯放过我之前的最后一句话，再无别的言语和安慰。
屋外一直安静着，直到想去厕所的感觉再也忍不住时我才壮着胆子翻身下地，悄悄地摸出去看，屋外是空无一人。今天学校不会有课，他是去见徐沐了吧。
站在厕所镜子前，有些不忍看对面的我，左边脸颊还是微微肿着，耳朵里总觉得是有轰轰的响声，不必用手碰都还是疼的，连带着那一片痛到了里头。袖子挽上去胳膊上尽是淤青，那是昨天姜戎对折着皮带只顾没头没脸地抽，我咬着牙不出声只是用手臂护住了脑袋。手背上那一片伤，是他打的不解气换了皮带铁扣那端抽出来的，沉沉的铁圈带着风抽到手背上，疼到骨头里。身后是早司空见惯的，背上有些严重，起来之后发现连呼吸都会带的那里有些闷痛，家里那根竹子的晾衣杆昨晚抽在我背上，一下断成了两段，也全凭有了这一下最狠的，姜戎才肯停下。
简单洗漱完，精神稍稍好了一些，昨晚就没吃东西，又消耗了太多体力，这时候觉得饿了。可翻遍了冰箱、抽屉，连包方面便都找不到，沮丧地回到屋里，继续缩回床上，心里不是滋味。
这个元旦，比很多年前完全自己一个人度过时还要惨呢。
常人尚且会对那些弱小的报以怜悯和温柔，而昨晚的姜戎，眼中当真看不见片刻的犹豫和不舍。以往他常说我打疼了就说出来，说出来他就下不去手了，可昨晚他食言了，发现越是哭闹疼痛越剧烈时，我不得不选择死死扛着。我试过抱住姜戎让他知道我对疼痛和对失去依靠的恐惧，但我很快便明白没用的，因为昨晚我承受的，叫做家庭暴力，它超越了任何性质的惩罚。
直到华灯初上星空繁点姜戎都没回来，难捱的一天里我就是迷迷糊糊地躺着，不很清醒也睡不踏实。不知是饿的久了还是有些发烧，只觉得身上发冷，脑袋发蒙。
八点钟时候，有电话进来，是何劲。
“新年快乐小思，你在哪儿，姜老师家？”何劲那边略有嘈杂，像在街上。
“嗯……”我也想和他说新年快乐，开口却发现声音隐约带着哭腔。
“谁在家呢？我在路上，马上就到，哥给你带礼物了。”
“别来……”勉强说出这两个字，再多说什么我怕自己泣不成声。
“小思？”何劲扬高了声调，旋即又平静，“听话别闹，哥哥想你了，姜老师在家吗？”
“不在……”到这里，我控制不住，哭出了声。再顾不得丢人，再顾不得那是何劲，再也忍不住心心头刀砍一样的委屈。
“何思！小思……你别挂电话，等我一下，”说着那边沉默了，像是把手机放在了身边，隐约听他说着什么快点，不到两分钟，何劲的声音又响起，“小思，我在你门口，给哥哥开门。”
我已早早等在门边，门外的何劲在微微喘气，而他身后楼道里，何荣信正大步迈上来。
那一瞬间，我盯着何荣信，何劲盯着我，我们应当一起叫他爸爸的那个人，像是来自遥远的天际。
僵持之中，还是那男人先开口，“何思——”
“爸。”等着开门这会儿，已经压住了心里的酸涩，此刻面对着何荣信，心中难免存着敌意，何劲我都尚未接受，与他更是陌路。
“姜戎呢？”何荣信开口还是那么高高在上。
“刚出去，一会儿回来。”天大的委屈，听见他提及姜戎二字时，荡然无存。他是在我需要被教训时做了为人父对孩子该做的事儿，而你不过是早早把自己撇清在我心里什么都不算的那么个人。
何劲大概很想问我是出了什么事，但看我一幅剑拔弩张的样子也没敢多说，把他们两个让进厅里一人倒了一杯水，而后三个人坐在那大眼瞪小眼。
刚刚接到何劲电话时，我以为自己能寻得个痛哭一场的肩膀，现在面对着何荣信，却是半点都哭不出来。也罢，家务事何必劳烦外人知道。
干坐了二十多分钟，门外有钥匙声，姜戎面无表情地进来突然间愣住，呵，谁想得到诸事繁忙的何大老板能亲临亲往呢。
姜戎脱了外套换完鞋子，走进厨房把手里拎着打包的餐盒扔进了垃圾桶，再回来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炎凉面孔。不知此刻在家的只有我一个人，他是否也这样的表情，已经平静的心里随之再次钝痛。
“何总，别来无恙。”姜戎先笑着过来，只是语气薄凉，笑意只浮存于面。
“姜老师别来无恙。”何荣信也这样说这样笑。
何劲打过招呼后扭头看看我，脸上表情是颇为无奈，见我也在看他，伸手摸摸我的头发。
姜戎再开口，是看着我，“何思，你既然真就这么急着走，那又何必非要等我回来？好歹也是师生一场，我最后告诉你一句话，不是谁都有义务对你好，你任性可以，耍小聪明也罢，但是千万别再伤人心。我不留你们多坐了，收拾东西去吧，把钥匙留下。”
说罢他不多停留，也不多看我们，回房间关上了门，剩我们三个在厅里不约而同傻了眼。
何荣信冲着姜戎的背影哼了一声，何劲微微挑着眉思忖什么，而我，只想快些打发掉他们，告诉姜戎他误会了什么……
520发现最近写字越来越越来越不像样子
看来唯一被那位大人说过“还行”的也马上就要不行了
今天让人带了包还算不错的茶叶来，带回去孝敬户主
师父第一时间发现了，对于我喝茶一事表示惊奇
——“给我爸的。”
——“这就对了，这不就对了吗。”
师父当时的高兴瞬间写在了脸上
他始终认为做人孝道是要摆在首位
还是夏天那时候，有一天他正拿着我手机玩游戏
来电话了他递给我，来电显示是“爸爸”
当时户主跟我说的什么就不透露了，反正是又呛起来了
在师父跟前平和惯了的520开始飙高音，从说变成了小小的喊
就这时候师父狠狠地说了一句能让我记一辈子的话——我艹，给我注意点态度啊！
这是他唯一一次跟我爆粗口，因为我顶撞户主
之后我在他面前从没再说过户主一个不字
而我跟户主之间的事儿也成了他总唠叨我的话题
等文的各位勿急勿念了，只能说争取明天把字码出来
520发现写文时还是虐着顺手，就像《终于》思路总是快于《何必》
于是考虑是不是要得心应手地虐回来，呵
毕竟生活是五味繁杂，甜辣交加的
不多说了，去码字
祝应考生们顺利
看来唯一被那位大人说过“还行”的也马上就要不行了
今天让人带了包还算不错的茶叶来，带回去孝敬户主
师父第一时间发现了，对于我喝茶一事表示惊奇
——“给我爸的。”
——“这就对了，这不就对了吗。”
师父当时的高兴瞬间写在了脸上
他始终认为做人孝道是要摆在首位
还是夏天那时候，有一天他正拿着我手机玩游戏
来电话了他递给我，来电显示是“爸爸”
当时户主跟我说的什么就不透露了，反正是又呛起来了
在师父跟前平和惯了的520开始飙高音，从说变成了小小的喊
就这时候师父狠狠地说了一句能让我记一辈子的话——我艹，给我注意点态度啊！
这是他唯一一次跟我爆粗口，因为我顶撞户主
之后我在他面前从没再说过户主一个不字
而我跟户主之间的事儿也成了他总唠叨我的话题
等文的各位勿急勿念了，只能说争取明天把字码出来
520发现写文时还是虐着顺手，就像《终于》思路总是快于《何必》
于是考虑是不是要得心应手地虐回来，呵
毕竟生活是五味繁杂，甜辣交加的
不多说了，去码字
祝应考生们顺利
等文的同志们抱歉了，这两天520都没能在家
师父的师父，家里母亲过世了，师父带着我去忙了两天
昨晚上给老太太送路，我们爷俩在外头冻到了晚上将近十二点
今天我解放了，师父还要跟着回老家下坟地
这两天过得虽然不好受，但确实长见识了
见到了什么叫出大殡
有机会再细细讲吧
先去码字了
稍后更文
师父的师父，家里母亲过世了，师父带着我去忙了两天
昨晚上给老太太送路，我们爷俩在外头冻到了晚上将近十二点
今天我解放了，师父还要跟着回老家下坟地
这两天过得虽然不好受，但确实长见识了
见到了什么叫出大殡
有机会再细细讲吧
先去码字了
稍后更文
紧贴着玻璃，不敢拉开窗户，就把窗帘剥开一条缝往下面看，跟变态一样。我站在阳台，下面是何荣信他们爷仨，老的那个坐进车里抽烟，何劲塞给何思一个白色的小盒。呵，真他妈父慈子孝。我回屋不多一会儿就听见防盗门响，出来厅里半个人影都没有，何思跟他们十八相送去了。
看着下面，思绪回到昨天。
进了家门第一眼见何思，这孩子瘦了，可怜巴巴地站在房门口叫我老爸。老爸？呵……这俩字真可笑，老，谈不上，爸，也配不上。何思以为我下狠手打她是因为考试的事，她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什么——何荣信每个月给她3千块钱零花，她大学毕业之后会安排进他爸那企业上班，甚至她中学时自己独住的那套房子，也已经买回来在她的名下了。这些，在听到时让我越来越震惊的这些，她半个字都没和我提过。我花了多少心血精力在她身上，这狼崽子回报我的就是这样。我以为自己聪明了半辈子，看着何思还他妈跟傻爹似的从心里地高兴，听何劲说完那些我才知道，我不是傻爹，是傻逼。不敢说收留何思，但我以为她是我一无所有的孩子，她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依靠，可事实呢，在人家的世界里我他妈也就算个道具，不用多说就自动送上来的道具，骗吃骗喝骗感情。
不管我恨不恨有人骗我，但对何思，我心寒了。
五年来，我身边养了个什么？在她心里，又拿我当了什么？原来，自始至终就是我强行打扰了人家的生活，扰乱了人家的父女亲情，人家不但父母双全还多了个哥哥，也不看看是谁，反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姜戎啊，谁真傻谁真精啊？
想着这些，下头何荣信已经开车走了，何思还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车远去。呵，姜戎，你他妈看人家这个干吗，你不痛快你自找的知道吗，你贱！
老头没了之后我学会的抽烟，抽上之后也终于才懂了为什么烟对于男人来说是必不可少，一口下去，能盖住胸肺里的一切疼痛。
一颗烟燃尽，再点燃一颗的功夫，何思开门进来了，这才看清她手里拿了一个iphone的盒子。
“怎么，上来给我送个临别礼物再走？”我笑着看她，喷出一口烟雾，在我们之间徐徐扩散。
“不是……我不想要的，何劲他非要给我……我不换，还用您给的那个。”何思惴惴地解释，把手机放在鞋柜上。
“呵，你自便啊，用不着跟我说。为什么不跟他们走？叫他们来就为了让我们见见，嗯？”我承认开口有些咄咄逼人，可实在压不住心里直起的火气。
何思眼圈有些发红，“不是我叫他们来的，何劲说元旦了他们来看看我。”
“鬼扯！呵，无所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冷笑一声，不再看她，开开电视。
何思站在门口发愣了片刻，向我走来，即刻被我喝住。“滚，给我滚回屋，说没说过少在我眼前晃荡？！再让我看见你，打你可别怪我！”我伸手指着她，看着她由错愕转而微微发抖，看着她转身离去关上房门。
今晚，几人哭几人笑，几人悲几人欢啊？
转天学校开课，晚上没睡好，早上耗到了不得不起来时才穿上衣服，就简单洗漱一下，早饭买了去学校吃吧。临出门想起来把垃圾袋拎下去，却发现昨晚上我扔的那个餐盒不见了。何思……
忍了再忍，劝了自己多遍又骂了自己多遍，还是轻轻走到何思屋门口，还是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何思面朝里侧趴在床上被子裹得很严，只能看到半个后脑勺在外头。桌上放着饭盒和筷子，拿起来分量很轻，看来是吃的干干净净。何思呼吸很匀，不像是醒了装睡，昨晚睡不好的原来也不只我一个。
退出去关好门，拎着垃圾下楼，想想今天的课表头两节没有课，然后溜达到了附近的便利店。这叫执迷不悟吗……呼，算了吧，再他妈傻这一次，稳稳当当在家做个早餐吃了再跟那帮小鬼玩命去吧……
看着下面，思绪回到昨天。
进了家门第一眼见何思，这孩子瘦了，可怜巴巴地站在房门口叫我老爸。老爸？呵……这俩字真可笑，老，谈不上，爸，也配不上。何思以为我下狠手打她是因为考试的事，她不知道我都知道了什么——何荣信每个月给她3千块钱零花，她大学毕业之后会安排进他爸那企业上班，甚至她中学时自己独住的那套房子，也已经买回来在她的名下了。这些，在听到时让我越来越震惊的这些，她半个字都没和我提过。我花了多少心血精力在她身上，这狼崽子回报我的就是这样。我以为自己聪明了半辈子，看着何思还他妈跟傻爹似的从心里地高兴，听何劲说完那些我才知道，我不是傻爹，是傻逼。不敢说收留何思，但我以为她是我一无所有的孩子，她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依靠，可事实呢，在人家的世界里我他妈也就算个道具，不用多说就自动送上来的道具，骗吃骗喝骗感情。
不管我恨不恨有人骗我，但对何思，我心寒了。
五年来，我身边养了个什么？在她心里，又拿我当了什么？原来，自始至终就是我强行打扰了人家的生活，扰乱了人家的父女亲情，人家不但父母双全还多了个哥哥，也不看看是谁，反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姜戎啊，谁真傻谁真精啊？
想着这些，下头何荣信已经开车走了，何思还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车远去。呵，姜戎，你他妈看人家这个干吗，你不痛快你自找的知道吗，你贱！
老头没了之后我学会的抽烟，抽上之后也终于才懂了为什么烟对于男人来说是必不可少，一口下去，能盖住胸肺里的一切疼痛。
一颗烟燃尽，再点燃一颗的功夫，何思开门进来了，这才看清她手里拿了一个iphone的盒子。
“怎么，上来给我送个临别礼物再走？”我笑着看她，喷出一口烟雾，在我们之间徐徐扩散。
“不是……我不想要的，何劲他非要给我……我不换，还用您给的那个。”何思惴惴地解释，把手机放在鞋柜上。
“呵，你自便啊，用不着跟我说。为什么不跟他们走？叫他们来就为了让我们见见，嗯？”我承认开口有些咄咄逼人，可实在压不住心里直起的火气。
何思眼圈有些发红，“不是我叫他们来的，何劲说元旦了他们来看看我。”
“鬼扯！呵，无所谓，你爱怎么说怎么说吧。”我冷笑一声，不再看她，开开电视。
何思站在门口发愣了片刻，向我走来，即刻被我喝住。“滚，给我滚回屋，说没说过少在我眼前晃荡？！再让我看见你，打你可别怪我！”我伸手指着她，看着她由错愕转而微微发抖，看着她转身离去关上房门。
今晚，几人哭几人笑，几人悲几人欢啊？
转天学校开课，晚上没睡好，早上耗到了不得不起来时才穿上衣服，就简单洗漱一下，早饭买了去学校吃吧。临出门想起来把垃圾袋拎下去，却发现昨晚上我扔的那个餐盒不见了。何思……
忍了再忍，劝了自己多遍又骂了自己多遍，还是轻轻走到何思屋门口，还是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何思面朝里侧趴在床上被子裹得很严，只能看到半个后脑勺在外头。桌上放着饭盒和筷子，拿起来分量很轻，看来是吃的干干净净。何思呼吸很匀，不像是醒了装睡，昨晚睡不好的原来也不只我一个。
退出去关好门，拎着垃圾下楼，想想今天的课表头两节没有课，然后溜达到了附近的便利店。这叫执迷不悟吗……呼，算了吧，再他妈傻这一次，稳稳当当在家做个早餐吃了再跟那帮小鬼玩命去吧……
年前再更一次吧，最近真是累了，心里累脑子累
今天上午，就因为一个不算太大而且不算不好挽回的失误
师父把办公室里一个比我略大一些的姑娘整的很惨
惊动了那姑娘的连续两层领导，甚至惊动了大领导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发凉
确实师父的脾气只要沾到工作就绝对不能有一丝含糊，尤其是涉及他自己的事情
但是那姑娘平时为人还算不错
今天却被否定了一切
虽然这个词不太贴切，但是兔死狐悲吧
不愿看到师父这样的一面，哪怕他对我持包容的态度
早就知道他只有事不关己时才和善极了
今天真正看到，很震撼
平时那个和我挑衅完了会笑着跑开的人，有这么……能叫卑鄙吗，这么卑鄙的一面
索性今天他吼舒坦了，开路去了山东
否则在这么低压的环境里，我是不是也难得快活？
今天上午，就因为一个不算太大而且不算不好挽回的失误
师父把办公室里一个比我略大一些的姑娘整的很惨
惊动了那姑娘的连续两层领导，甚至惊动了大领导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发凉
确实师父的脾气只要沾到工作就绝对不能有一丝含糊，尤其是涉及他自己的事情
但是那姑娘平时为人还算不错
今天却被否定了一切
虽然这个词不太贴切，但是兔死狐悲吧
不愿看到师父这样的一面，哪怕他对我持包容的态度
早就知道他只有事不关己时才和善极了
今天真正看到，很震撼
平时那个和我挑衅完了会笑着跑开的人，有这么……能叫卑鄙吗，这么卑鄙的一面
索性今天他吼舒坦了，开路去了山东
否则在这么低压的环境里，我是不是也难得快活？
学校期末考试一结束学生们就解放了，老师这两天就是去判判卷子，下午是结业式。发完寒假作业再例行交代两句假期注意安全，别去网吧之类的废话，留下班委布置一会儿的家长会，我叫上江藻进办公室。
“坐那儿。”安排她去我对面坐，然后把她期末各科的卷子摊开了放她眼前——数学物理100，化学错了个选择题96，生物43，语文40，英语29，政治……18分，还真吉利。江藻的总成绩，班级41名，倒数第4。 “有什么想说的？背的东西你是一点儿都不看啊，化学考这么高分你还真给我面子。”
小黑孩儿得意的笑了，一脸灿烂。
我卷起桌上的一沓纸敲她脑袋，“还笑？夸你呢是吧！”
江藻躲闪着，“姜老师你看我有个双百！”
我放下手里的纸，规整了一下脸上不太严肃的表情，“江藻，坐好了，跟你说个正事。我教你一年半了，还剩一年半，你打算怎么过？”
“啊？”小黑孩儿傻眼了，不懂我话的意思。
这些天，就是何思出了学校那事到现在的这些天，我经历了很多，想了很多——关于何思，关于徐沐，关于我自己，甚至还有江藻，还有林馨。
虽然尚未理清对何思到底是不是彻底死心了，但我想明白了一点，当老师的这些年，错的太离谱了。被别人伤害过，感受到锥心之痛后才后知后觉，是不是这些年，我也这样伤害过更多的人？既然无法把学生放在心里，那干吗还赖在这个行当里不走呢，毕竟老师与别的职业不同，毕竟老师要有血有肉。
于是难免想到了江藻，这个天分极高但已经被耽误了的孩子。当还罪吧，我会继续做老师直到她毕业，一年半的时间，我想再傻一回。
最早动过这个念头之后我问自己，姜戎，你他妈是不是对何思失望了就再找个代替品？你觉得玩了多少年的鹰今天被鹰啄了心里不平衡，是不是再重新找只小雏鸟重新玩过？
我怕极了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再牵动一个无辜的孩子，再扰乱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也怕自己的一个冲动，就这样否定了何思，这样抹杀了何思。
反复想过之后，还是决定了拉江藻一把，别再留遗憾了吧，为我，为这孩子。
我收了思绪，看着她，“你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是吧？那我替你说，我允许你再玩一个寒假，剩下的一年半，把理化的奥赛攻下来，数学跟生物给我往满分上考，语文和英语起码要及格。我说的这些，不是和你商量，是你必须慢慢都要做到，明白吗？”
小黑孩儿眼睛越睁越大，狠狠眨了一下直接痛痛快快告诉我三个字，“我不要！”
我站起身，俯视着她，“下午我会跟你家长好好谈谈这事，我有把握能说动他们，也有把握让你必须服从。回家吧，过年吃好玩好，回来之后出栏了。”
江藻也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绕了个大圈从我够不到她的地方往门口跑，临走前字字清晰，“我就不要！”
家长会三点钟开始，直到临出门前，我都怔怔地看着压在玻璃板下的那张照片，是我带的最后一届初中生的合影，何思她们班。照片里我在中间，左右是何思、大保，我一手一个搂着他们肩膀，后排的男生在我头上比划出好几个V字，一张张笑脸都踌躇满志。那天，何思已经不在那个班里，他们特意叫必头回来，自然而然地把她推到我的身边。那时是我们两个最冷淡的日子，却都在照相机前摆出了最亲近的姿势。那天，我紧紧搂着他们两个，冥冥之中印证了即将离开她身边的那一年。
何思回学校之前，元旦转一天的晚上，挨打了。
晚上九点多我进家门，屋里静的像是没有人在，但她的房门虚掩着。此刻我承认那天是迁怒，完全是把一腔火气发泄到了孩子的身上。没什么借口可以推脱，但那天喝过酒回来看何思还在，就真的控制不住暴跳如雷。
门是应声被踢开的，何思果然在里面，正坐在床上看手机，吓得一个激灵光着脚蹿到地上。
“你没回学校？”这是我能冷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当然是透着爆发的前兆。
何思缓缓神，说话时声音都不稳，“今天没课，明天我……”
我是纯氢气，上头的酒精相当于燃烧条件，而何思，无疑是导致爆炸的氧气。记不清具体踹到了哪里，只记得我一脚把她蹬得摔到了床上。
打断她惊恐着求饶的声音，我穿着鞋踩在她膝盖上，开口带着冷笑，“何思你现在跟我说话张嘴就来了是吧？没课？！我让你他妈的今天没课！裤子脱了！”
何思整个人僵在那，像极了老猫爪子底下吓呆了的耗子。
我松开脚，去客厅拿来挂在墙上的鞋撑子，带着风抽在她腿上，耳边瞬间炸开她高亢的一嗓子。“今天开始什么话别让我说第二遍，裤子，赶紧！”
这一下震住了何思，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和我墨迹，脸冲下趴在床上，手在腰间挣了两下退下居家穿的单裤。然后顿住，终于抽回手捂在耳朵上哭出声来。
单薄的身体颤抖着，委屈的声音连贯不上，谁看着都是一副可怜极了的场面。但那天我只觉得心里憋了好大的一口气，只想把它撒在眼前这个活靶子的身上。那天我对何思说，什么时候把那鞋撑子抽断了什么时候停下，但直到我们两个人脑袋中的那根弦都崩断了，花梨木的那家伙，依然完好无损……
“坐那儿。”安排她去我对面坐，然后把她期末各科的卷子摊开了放她眼前——数学物理100，化学错了个选择题96，生物43，语文40，英语29，政治……18分，还真吉利。江藻的总成绩，班级41名，倒数第4。 “有什么想说的？背的东西你是一点儿都不看啊，化学考这么高分你还真给我面子。”
小黑孩儿得意的笑了，一脸灿烂。
我卷起桌上的一沓纸敲她脑袋，“还笑？夸你呢是吧！”
江藻躲闪着，“姜老师你看我有个双百！”
我放下手里的纸，规整了一下脸上不太严肃的表情，“江藻，坐好了，跟你说个正事。我教你一年半了，还剩一年半，你打算怎么过？”
“啊？”小黑孩儿傻眼了，不懂我话的意思。
这些天，就是何思出了学校那事到现在的这些天，我经历了很多，想了很多——关于何思，关于徐沐，关于我自己，甚至还有江藻，还有林馨。
虽然尚未理清对何思到底是不是彻底死心了，但我想明白了一点，当老师的这些年，错的太离谱了。被别人伤害过，感受到锥心之痛后才后知后觉，是不是这些年，我也这样伤害过更多的人？既然无法把学生放在心里，那干吗还赖在这个行当里不走呢，毕竟老师与别的职业不同，毕竟老师要有血有肉。
于是难免想到了江藻，这个天分极高但已经被耽误了的孩子。当还罪吧，我会继续做老师直到她毕业，一年半的时间，我想再傻一回。
最早动过这个念头之后我问自己，姜戎，你他妈是不是对何思失望了就再找个代替品？你觉得玩了多少年的鹰今天被鹰啄了心里不平衡，是不是再重新找只小雏鸟重新玩过？
我怕极了因为自己一时的冲动，再牵动一个无辜的孩子，再扰乱一个无辜的孩子。我也怕自己的一个冲动，就这样否定了何思，这样抹杀了何思。
反复想过之后，还是决定了拉江藻一把，别再留遗憾了吧，为我，为这孩子。
我收了思绪，看着她，“你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是吧？那我替你说，我允许你再玩一个寒假，剩下的一年半，把理化的奥赛攻下来，数学跟生物给我往满分上考，语文和英语起码要及格。我说的这些，不是和你商量，是你必须慢慢都要做到，明白吗？”
小黑孩儿眼睛越睁越大，狠狠眨了一下直接痛痛快快告诉我三个字，“我不要！”
我站起身，俯视着她，“下午我会跟你家长好好谈谈这事，我有把握能说动他们，也有把握让你必须服从。回家吧，过年吃好玩好，回来之后出栏了。”
江藻也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绕了个大圈从我够不到她的地方往门口跑，临走前字字清晰，“我就不要！”
家长会三点钟开始，直到临出门前，我都怔怔地看着压在玻璃板下的那张照片，是我带的最后一届初中生的合影，何思她们班。照片里我在中间，左右是何思、大保，我一手一个搂着他们肩膀，后排的男生在我头上比划出好几个V字，一张张笑脸都踌躇满志。那天，何思已经不在那个班里，他们特意叫必头回来，自然而然地把她推到我的身边。那时是我们两个最冷淡的日子，却都在照相机前摆出了最亲近的姿势。那天，我紧紧搂着他们两个，冥冥之中印证了即将离开她身边的那一年。
何思回学校之前，元旦转一天的晚上，挨打了。
晚上九点多我进家门，屋里静的像是没有人在，但她的房门虚掩着。此刻我承认那天是迁怒，完全是把一腔火气发泄到了孩子的身上。没什么借口可以推脱，但那天喝过酒回来看何思还在，就真的控制不住暴跳如雷。
门是应声被踢开的，何思果然在里面，正坐在床上看手机，吓得一个激灵光着脚蹿到地上。
“你没回学校？”这是我能冷静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当然是透着爆发的前兆。
何思缓缓神，说话时声音都不稳，“今天没课，明天我……”
我是纯氢气，上头的酒精相当于燃烧条件，而何思，无疑是导致爆炸的氧气。记不清具体踹到了哪里，只记得我一脚把她蹬得摔到了床上。
打断她惊恐着求饶的声音，我穿着鞋踩在她膝盖上，开口带着冷笑，“何思你现在跟我说话张嘴就来了是吧？没课？！我让你他妈的今天没课！裤子脱了！”
何思整个人僵在那，像极了老猫爪子底下吓呆了的耗子。
我松开脚，去客厅拿来挂在墙上的鞋撑子，带着风抽在她腿上，耳边瞬间炸开她高亢的一嗓子。“今天开始什么话别让我说第二遍，裤子，赶紧！”
这一下震住了何思，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和我墨迹，脸冲下趴在床上，手在腰间挣了两下退下居家穿的单裤。然后顿住，终于抽回手捂在耳朵上哭出声来。
单薄的身体颤抖着，委屈的声音连贯不上，谁看着都是一副可怜极了的场面。但那天我只觉得心里憋了好大的一口气，只想把它撒在眼前这个活靶子的身上。那天我对何思说，什么时候把那鞋撑子抽断了什么时候停下，但直到我们两个人脑袋中的那根弦都崩断了，花梨木的那家伙，依然完好无损……
今天在外边看了同学们的回复，长评和短句，总之是所有人的支持
如果将来有空闲多的时候，520再来逐一谢过
先在这里对所有人说一句感谢吧，马年将至，祝大家骏马腾飞吧
师父出门悠哉去了，于是去现场的活儿落在我身上
今天在外头冻了几乎一天，这会儿膝盖骨都是疼的
不过蛮喜欢“何工”这个称呼的，嘿……
去码字，争取今天能再更一下
再次感谢朋友们了，鞠躬……
如果将来有空闲多的时候，520再来逐一谢过
先在这里对所有人说一句感谢吧，马年将至，祝大家骏马腾飞吧
师父出门悠哉去了，于是去现场的活儿落在我身上
今天在外头冻了几乎一天，这会儿膝盖骨都是疼的
不过蛮喜欢“何工”这个称呼的，嘿……
去码字，争取今天能再更一下
再次感谢朋友们了，鞠躬……
一直在学校住到整栋宿舍楼没剩下几个人时我才给姜戎打电话，说想再待一下泡在图书馆看看书，这个借口一听就蹩脚极了，而他同意的很痛快。
屋里那几个人、迎阳甚至小谢都已经走了，就剩下我自己，算了，回去了。
我是说，我自己的那个家。
这学期刚开学不久时，何劲到学校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接上我直接开到了原来我住的那处。问他什么意思都不说就是神经兮兮地乐，还是那个小区那栋楼，上去后何劲居然掏出钥匙开门，更惊讶的是，何荣信也在。
还没缓过来那一头雾水的劲儿，他开口，“看看，行不行？”
环顾四周，跟我离开这里时变了个样，重新装修过，新的家具，整体是浅色的风格，东西不是很多但生活足够。我看着那两人，何劲笑的很暖，何荣信面容是那么平静。就在那个瞬间，我才相信原来血浓于水，真的存在。
若我没想错，这一定是何劲执意下的结果，他始终明白这个住处对我意味着什么，他也始终觉得从小到大是大大的亏欠了我。他对我说过，上学时没过问过我，因为他自己没有经济能力，因为他知道我不想沾何荣信的钱。
于是，曾经属于我的，兜兜转转了一圈，再次还给了我。何荣信的不反对和不阻拦，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吧，呵。
其实但凡还有点别的办法，我倒不愿意住在这里，因为平时也用不到，所以把暖气停掉了。白天还好，出去逛逛活动活动不是那么难熬，可晚上整个屋子里都是冰冷的，睡觉时就算铺着电热毯那滋味也并不好受。
今天是小年了，姜戎还没来过电话，我也没联系他，就这么两僵着。
其实算起来他应该是原谅我了，因为那天真的是打到位了。结结实实的的木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肉上，而疼痛是往骨头里渗，况且身上还有头一天挨过打正肿胀着的地方。那天到底是给我留了条底裤，让我在最后真的疼极了捱不下去的时候，能站起来，转过来，紧紧地贴着那个男人搂住他。若真是身上不着一缕，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那晚姜戎对我像是仇人，刚挣扎就一手按着我的背，一手加了劲儿抽下来。向来挨打打疼了最多就叫一声“老师、老爸”之类的我，那天说尽了求饶的话，却加剧了他的愤怒。直到身上疼的好像连呼吸都跟着疼起来时，我想，可能那男人短时间内都不会平息下来。从他的牵制下挣脱出来没有想象中的费力，能把我激发出这样的本能，可见是疼到了什么地步。脑子里清清楚楚想的是我要跑，要远离这个男人，可肢体给出的反应却是在得到自由的一瞬间转身，死死地抱住了他。那一刻我跪在床上，额头贴着姜戎剧烈起伏着的胸膛，终于止住了身后的肆虐。
转过天来，我便带着一身的伤痛和能逃离姜戎的庆幸，回了学校。
回家那天才敢洗澡，果然身后腿根那里还能看见一片片暗暗的青黄色，淤血点虽然都下去了，但是按着在肌肉上还是有痛感。
虽然今年据说因为雾霾倡导少放烟花炮竹，但一早还是能偶尔听见声响，小年了啊，我还不知道这个春节会怎么度过。
上午出去逛逛超市买些吃的回来，临近中午刚进家门电话响起，是姜戎。
铃声响了好久我才接起，不等我开口，那边先出了声音，平静无波，无喜无怒——“何思……”
“……爸”只是隔着电话我已经开始发慌，心跳的很快，对这个男人，我是怕到了骨子里。
“开门。”
“什么？！”懵住的瞬间我反应过来，他说开门……“嗯……”我颓然地挂断电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门。
呼……怎么样也要面对是吧，来吧。
开门看见姜戎的侧脸，他倚着墙在抽烟，一手握着还亮着的手机。见到他的这一刻已经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了，恐惧、惊讶还是认命。姜戎看着我，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得意，忽然觉得和眼前这个人比，我就是只腿上栓了线绳的麻雀，虽然有野性但却又逃不出去。
无法再沉默下去，我叫他，“老爸……”
姜戎直起身，踩灭了烟头，微笑，“劳驾给点水喝吧，必头。”
好熟悉的话，恍若回到高中他刚回来那时，在我家楼下。那是我正心灰意冷时，以为我们之间也不过是步履匆匆浮华一场，他却又突然出现，像他突然消失时悄无声息。而今天，他也是这样意外地出现在我眼前，说出同样的话，一字不差，却像凉水浇透了我。一声老爸，一声必头，原来我们用了这么多年，从原点走回了原点……
屋里那几个人、迎阳甚至小谢都已经走了，就剩下我自己，算了，回去了。
我是说，我自己的那个家。
这学期刚开学不久时，何劲到学校说要带我去个地方，接上我直接开到了原来我住的那处。问他什么意思都不说就是神经兮兮地乐，还是那个小区那栋楼，上去后何劲居然掏出钥匙开门，更惊讶的是，何荣信也在。
还没缓过来那一头雾水的劲儿，他开口，“看看，行不行？”
环顾四周，跟我离开这里时变了个样，重新装修过，新的家具，整体是浅色的风格，东西不是很多但生活足够。我看着那两人，何劲笑的很暖，何荣信面容是那么平静。就在那个瞬间，我才相信原来血浓于水，真的存在。
若我没想错，这一定是何劲执意下的结果，他始终明白这个住处对我意味着什么，他也始终觉得从小到大是大大的亏欠了我。他对我说过，上学时没过问过我，因为他自己没有经济能力，因为他知道我不想沾何荣信的钱。
于是，曾经属于我的，兜兜转转了一圈，再次还给了我。何荣信的不反对和不阻拦，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吧，呵。
其实但凡还有点别的办法，我倒不愿意住在这里，因为平时也用不到，所以把暖气停掉了。白天还好，出去逛逛活动活动不是那么难熬，可晚上整个屋子里都是冰冷的，睡觉时就算铺着电热毯那滋味也并不好受。
今天是小年了，姜戎还没来过电话，我也没联系他，就这么两僵着。
其实算起来他应该是原谅我了，因为那天真的是打到位了。结结实实的的木头结结实实地打在肉上，而疼痛是往骨头里渗，况且身上还有头一天挨过打正肿胀着的地方。那天到底是给我留了条底裤，让我在最后真的疼极了捱不下去的时候，能站起来，转过来，紧紧地贴着那个男人搂住他。若真是身上不着一缕，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下场。那晚姜戎对我像是仇人，刚挣扎就一手按着我的背，一手加了劲儿抽下来。向来挨打打疼了最多就叫一声“老师、老爸”之类的我，那天说尽了求饶的话，却加剧了他的愤怒。直到身上疼的好像连呼吸都跟着疼起来时，我想，可能那男人短时间内都不会平息下来。从他的牵制下挣脱出来没有想象中的费力，能把我激发出这样的本能，可见是疼到了什么地步。脑子里清清楚楚想的是我要跑，要远离这个男人，可肢体给出的反应却是在得到自由的一瞬间转身，死死地抱住了他。那一刻我跪在床上，额头贴着姜戎剧烈起伏着的胸膛，终于止住了身后的肆虐。
转过天来，我便带着一身的伤痛和能逃离姜戎的庆幸，回了学校。
回家那天才敢洗澡，果然身后腿根那里还能看见一片片暗暗的青黄色，淤血点虽然都下去了，但是按着在肌肉上还是有痛感。
虽然今年据说因为雾霾倡导少放烟花炮竹，但一早还是能偶尔听见声响，小年了啊，我还不知道这个春节会怎么度过。
上午出去逛逛超市买些吃的回来，临近中午刚进家门电话响起，是姜戎。
铃声响了好久我才接起，不等我开口，那边先出了声音，平静无波，无喜无怒——“何思……”
“……爸”只是隔着电话我已经开始发慌，心跳的很快，对这个男人，我是怕到了骨子里。
“开门。”
“什么？！”懵住的瞬间我反应过来，他说开门……“嗯……”我颓然地挂断电话，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大门。
呼……怎么样也要面对是吧，来吧。
开门看见姜戎的侧脸，他倚着墙在抽烟，一手握着还亮着的手机。见到他的这一刻已经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了，恐惧、惊讶还是认命。姜戎看着我，眼神里透着淡淡的得意，忽然觉得和眼前这个人比，我就是只腿上栓了线绳的麻雀，虽然有野性但却又逃不出去。
无法再沉默下去，我叫他，“老爸……”
姜戎直起身，踩灭了烟头，微笑，“劳驾给点水喝吧，必头。”
好熟悉的话，恍若回到高中他刚回来那时，在我家楼下。那是我正心灰意冷时，以为我们之间也不过是步履匆匆浮华一场，他却又突然出现，像他突然消失时悄无声息。而今天，他也是这样意外地出现在我眼前，说出同样的话，一字不差，却像凉水浇透了我。一声老爸，一声必头，原来我们用了这么多年，从原点走回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