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刹那间的云烟(F/F)

星言问了她有留学的打算吗,她说,过完年就会先去英国一家酒店做,然后再去瑞士读酒店管理。她所有的打算,我丝毫不知道,我不明白是我自己太迟钝,太不懂得观察,还是她压根就没想告诉我。


我努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只是用力握紧筷子,想要捏碎掉。因为我是好面子的狮子,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个已然和我同床共枕了一个多月的人,我竟然连她要离开的打算都丝毫不知,呵,多么直白的讽刺。


再完美的演技,也只是伪装,不攻自破。我起身去了卫生间,逃离开来。我用凉水不断地拍着眼睛,才不至于让眼眶太红,手里的纸巾早已被揉碎,几拳捶在大理石的盥洗池板上,才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反复的问自己,是在介意她没有告诉我这件事情多一些,还是一个月之后,就要相隔数千公里这件事情更影响我,答案并不明确。我也不再逼迫自己,擦了脸,准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把这顿饭撑过去。直到现在,我甚至还奢求她会随我出来,给我一个解释。


拉开洗手间的门,星言在外面,我很少把自己这样不好的状态呈现在别人面前,包括这个和我相识数年的最好的朋友,我下意识的低了头。她刚要开口劝我,我委屈的撇了下嘴,她也就不再多言,和我一起回去了包间。


文洛淼看了我一眼,我没有抬头,所以不知道她的眼神里到底有些什么,只是用余光瞄到她在看我。后半截的饭局,我依旧和她们开着玩笑,损人的功夫不带减弱的,我是在用不停的说话来转移我的注意力,遇上文洛淼的话茬儿,我也会接,我自己倒是没有意识到我的回答有多么带刺儿,后来,星言她们和我说,我就像是一只不断发射炮弹的豌豆射手,而且方向只有一个,就是对准文洛淼。


吃完饭之后,也没有心情再续第二场,所以就在酒店门口道了别。只剩下我和文洛淼两个人,又是相顾无言。我把车钥匙递给了文洛淼,她没接,就只是看着我,我依然是低着头,不去看她,用鞋尖在地上画着圈圈,掩饰着我的不安与不满。在这个差劲的状态下,我是不想碰车的,二重原因,出于安全的考虑以及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这犹如困兽之斗的密闭空间。


“闹腾什么呢?”可能是我本身的情绪不佳,让我在这五个字里,听出了些许的不耐烦,抬头,果不其然,她的眉毛蹙了起来。


“这算什么?”我压在心里的怨气,被文洛淼的一句疑问,逼得克制不住,我的语气也很不友好。


“上车。”文洛淼拿过钥匙,坐在了驾驶位,我站在车跟前,没有移动脚步,也没有拉开车门。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08 23:49:00 +0800 CST  
被小虐文侵蚀心脏的日子,还是应该配着白茶烟卷才好。


这一次,我没有妥协,直到A5远离了我的视线。从上次冲突到现在,温床一直都在阻碍着我去认真思考,我自己也不愿意去深挖诸如此类的问题,直到今晚,新的矛盾出现了,逼迫的我不得不去反思。但当文洛淼渐行渐远的时候,我又在后悔刚才自己的语气措辞。冬日的晚上压马路,真不是好选择,寒风瑟瑟,但我无暇去品味这刺骨的冷,占据我大脑全部思维的只有文洛淼。距离新年,也仅剩不到三十天的时间了。


绕了大半个城,走的我双腿都没了知觉,只剩下机械的迈步。坐在道牙子上,似乎又重现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迟雪对我,是带有功利性的隐瞒,文洛淼呢,我在她的人生规划里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直到现在,都还是无解的难题,她自己或许也未曾想过明白吧。其实按理来说,出国并非给一段感情判了死刑,交通讯息都如此发达,想见面并不是难于上青天,只是,在这一点上,我还是了解文洛淼的,她所谓的出国,其实就是吞下能够结束我们这种暧昧关系的毒药。在我们住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里,她总会有意无意地提起和出国相关的话题,每次都会对我碎碎念,“张墨同学,你再这样下去,我出国了你可怎么办呢?”类似于这样的话,我听了不下十遍,我从未把它当做是警钟,而看做是文式情话的表达,或许,真的是我太木讷太迟钝了。而后来的事情,也证实了,她的杳无音讯不是说说而已。


眼泪怎么也吞不回去,顺着万有引力的方向不受控制的流着,过往的行人有驻足看我几眼的,也有匆匆忙忙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的,总之,形形色色,而我,就这么没有形象的坐在大马路上止不住的哭,直到我觉得脸上都有冰碴子的时候,手机也响了,是文洛淼,我在犹豫接还是不接,电话就断掉了,我擦擦脸,把手机塞回兜里。等我感觉到身后有人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本就冻得通红的耳朵在外力的拉扯下,险些要离我而去了。


被提溜起来之后,由于只能斜着头才能减缓疼痛,我刚好能够看到文洛淼那张精致面孔的侧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露珠似的晶莹,我一下就心疼了,在大马路上,不顾耳朵的感受,抱住了她的腰。文洛淼没有抵触,只是说了一句,“我以为你能硬气多久呢,不过两小时二十五分钟。”


面红耳赤的上了“贼车”,一言不发,就死死的盯着文洛淼,生怕一眨眼她就要消失似的。文洛淼早已经对我的专注凝视产生了抵抗力,目视前方,认真的开着车。到了家,我没有去洗澡,因为我想要在今晚就开始适应没有她的日子。或许很多人,会在即将分别的时候,如胶似漆的整日黏在一起,可我不愿意这样做,一是因为我怕在她真正离开之后,我会缓不过来,二来留一段空白期,以此证明自己不会成为她人生路上的阻隔。把我留在这里的东西整理了整理,原来一个月,留下痕迹的也不过是一个收纳盒而已。收拾完之后,我坐在阳台藤椅上等她沐浴完,同时做好了谈谈的心理准备。


文洛淼洗好之后,穿着睡袍,走了过来,斜靠在阳台的落地窗前,右手夹着烟,我也站了起来,离她隔着一个茶几的距离,还是她先开的口。
“张墨,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文洛淼的话听似霸道的坚强,可我明白,她也感到了力不从心。我点了点头,不再去争辩,闹过了,倔强过了,我依然还是选择用不给她压力的方式去尊重她的决定。


至于她要去多久,去了之后我们联系的频率是多少,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以为自己能够承受的住,所以不去逼问。直到一个月后,我收到了叶敛的短信,文洛淼已经抵达了格拉斯哥。整个人就像是被抽空一般,我本已经做好了在机场送她时候不掉眼泪的准备,顷刻间,被她残忍决绝的离开方式,击碎的溃不成军。文洛淼,就这样离开了我的世界,可不可以留给我一点念想,可不可以让着遥遥无期的等待有一丝曙光。


第十三章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0 19:59:00 +0800 CST  
第十四章


整夜无眠,眼泪断续的流,本不想去上班,刚要打电话给前台姐姐请假,手机屏幕上文洛淼的背影再次戳痛我的同时提醒了我,她说,任何时候,都不该将你的情绪带入工作,这不仅是对一个task的不负责,也是对你老板的不尊重,即便IK的副总办公室将要换人,她也曾是我的老板。何况,一个月之前,也就是我得知她要出国的那天晚上,我们谈到了深夜,更多的是她给我的嘱咐以及工作交接上的安排。我全部都机械的答应着,也在这一个月里,努力不把悲喜写在脸上,日子又回到了我们初识时候,我只是一名IK的员工,而你却不再是我的直系boss。


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是我们共同抽完的,每一口,我都会让它在口腔里比平时多停留几秒,因为那是属于文洛淼的味道。最后一口,我没有吐烟圈,咽了下去,呛得我感觉心肺都快要炸了。文洛淼自然是皱了眉,但她没有训话,更没有用她的方式来惩罚我这样的行为举止。我想,她是爱我的,不然,她怎么会在我生病的时候,怕吃药副作用太大,在大雨天跑好几个街区去买退热贴;我想,她是爱我的,不然,她怎么会用独有的方式来规制我生活与工作中的恶心;我想,她是爱我的,不然,她怎么会驻足在我整理好的收纳盒钱,直到半个烟都燃成了粉末;我想,她是爱我的,不然,她怎么会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放上她每次出差后带回来的特色品。


可是的可是,这一切也都只是存在于我脑海中的浮想,等到了天边鱼肚白的时候,我又不得不起床洗澡,换了大框眼镜,遮住我不堪入目的状态,自欺欺人。我像每一个失恋的人一样,把自己投入到高强度的工作量里,用无休止的忙碌替代空闲时候的想念。在她离开后,我删除了day matter,不去看日历,不去计算这是她离开我的第几个星期。我戒掉了喝牛奶的瘾,换上了她喜欢的白茶,以前包里一个月才会换一盒的红万,也变成了一天两包的苏烟。以前从不会让头发过耳的我,也变成了遮住眉毛和耳根的中长发。这些点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我,她,这个叫做文洛淼的女人,已经淡出了我的世界,无影无踪,我也不得不去养成她的习惯来适应没有她的日子。她离开的这件事情,我谁都没有通知,甚至连我爸妈都没有察觉出我的不对劲。我也曾想过用种种方式获取她的讯息,但每次都在还没开始实施,就被我掐死掉。她一定有她自己的原因吧,我想。


新来的副总是个精干的苏浙男人,姓程。我不愿意去打听他和文洛淼家有什么关系,也不喜欢参与办公室同僚们有关于这位新boss的八卦闲谈,所以对他的来路,可以说是一无所知。而打破我伪装面具的,正是这位新来的程总,在去陪他看完一个楼盘回公司的路上,程总告诉我说,他来之前,文洛淼推荐了几个公司里信得过的人给他,特别是我,文洛淼用的评价是“一个很有意思的child”,这显然不是正常工作交接时候应该用的评价。Child,child,文洛淼,你知不知道,这个你口中夸奖过的child,现在多么想听你在她耳边念出这个单词。在听完他的转述之后,我只能是公式化的敷衍了过去,程总也很意外我的反应,毕竟听到前老板夸奖自己,应该是件欣喜的事情,而我的反应,显得那么的冷淡。


回到了公司,我借口身体突感不适,没有去参加晚上的饭局。下了程总的车,呼吸到外边渐暖的空气,早春时节,却意外地让我有种喘不上来气的憋闷。旁人无意的一句提到她的话,让我清醒了意识,她已经离我有半个地球之远三十多天之久了,这是个事实,而我,无法掩盖。打车去了和星言她们聚会常去的酒吧,名字很别致,叫做二十三号。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1 23:30:00 +0800 CST  
阿姨今儿受到启发后,决定我要是再贫,她就要把我反锁在房子里,没有食物补给,断水断电


我喜欢独自舔舐伤口,和中了子弹的狮子一样。挑了酒吧,而非别的地方,不是电视剧看多了想要效仿什么,更不是所谓的借酒浇愁,只是理性的选择了最快捷又合法的方式,麻痹神经。在被别人揭开这个隐秘在心里一个多月的伤疤后,我发觉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能抗事儿,我清楚地感觉到了她的离开,带给我最直接的便是无法抵御的心绞痛,犹如拧毛巾一般的难挨。
要说酒后乱性这事儿,我一点也不担心,因为我撑死把自己喝断片儿,昏睡二十几个小时,我就不信,在这种几乎处于无意识的情况下,还能产生点啥七情六欲,那都是人们满足欲望而不愿意承认自己,伪善的借口罢了。


所以说,在我几乎要把自己喝睡着的濒临点上,我先付了账,然后打电话给了星言。至于我为什么会醒来在迟雪的家,源自于,星言现任的那个T在迟家的公司上班,自然她和迟雪的联系会频繁一些,好巧不巧,我打给她的时候,她们在一起。当我看到迟雪出现在二十三号的时候,我都有点穿越的感觉了,好像是回到了高考完的那个暑假,同样的夜晚,同样的买醉,只是都没有盼来想等的人。


迟雪扶着我,回到了她的家,也就是我上次来参观过的房子,我是有排斥的,但醉成烂泥的情景之下,我回家显然是不可能,去酒店住,就更没有可能性了,走路都困难,因为我的腿有点支撑不住,就是全身无力。
醒来以后,是第二日的中午,头有点沉沉的,迟雪靠在床的另一侧,抱着电脑,在处理公务,见我醒过来之后,递给我一杯水,干涩的喉咙在水润之后,好了些许。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3 00:15:00 +0800 CST  
今儿更文字儿少,是想征求大家的意见的,要不要小墨子挨迟雪老师的拍,老规矩,留言半数决定权!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3 00:15:00 +0800 CST  
按照半数决定权,这一更有拍戏,认为张墨应该忠于文洛淼的同学们可能要小失望了,但楼主在心理描写上做了处理,尽量让这一拍更顺展一些。希望你们喜欢,晚安,同学们,明儿见。


醒来以后,是第二日的中午,头有点沉沉的,迟雪靠在床的另一侧,抱着电脑,在处理公务,见我醒过来之后,递给我一杯水,干涩的喉咙在水润之后,好了些许。
“我昨晚睡相是不是很差?”我试图用自我调侃来化解气氛。迟雪不像文洛淼,她不擅长使用冷暴力,顶多是瞪我几眼。


“知道自己睡相差,还敢把自己喝的半死不活,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欠揍呢?”迟雪放下了手中的电脑,开始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教训数落我这件事情上。我一边嫌弃自己的一身酒气,一边有点愧疚弄脏了迟雪的床。至于她的各种教师病,我在高中的三年基本上是掌握了抵御的秘籍。所以就无辜的眼巴巴的看着她,启动我专注凝视二十年的装置。


“去去去,把头扭过去。”果然奏效。


“啧啧,你一共产党员这么容易就被敌人发现了弱点,也太不妙了哦。”我是打算用贫嘴来转开话题的。迟雪和文洛淼对于我的教导都采用同一暴力方式,那就是如同教训小孩似的,抓过来揍一顿,我询问过她们原因,都是因为和我这种歪理贫嘴的娃,完全没啥道理可讲,暴力解决是不二法门。虽然那只是一种惩罚的方式,但对于我这个思维意识都比较保守传统的人来说,也有点牵强算入了肌肤之亲。可如果迟雪要因把自己喝成烂泥一样这件事情而惩罚我,也没有什么不合道理,更何况,她曾是我的老师,我第一次挨打,她是力的发出者。可我多少还是有点介意的,在文洛淼之后,我比原先更加的抗拒和除她之外的人有身体上的触碰,该死,酒醒过后她又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我的大脑。也许,疼痛对于我来说,也算是另一种不去思念的方式吧。


“我怎么那么想抽你一顿呢,没个正形。”把迟雪激怒不是什么好方法,迂回战术,我决定先和她哭诉哭诉我这大半年入了职所经历的苦水儿。


待我巴拉巴拉说了一通,口干舌燥,迟雪用她播音员水准的声音耐心教导一番之后,我正准备长舒一口气,庆祝转移话题成功的时候,迟雪附加了一句“苦水儿也诉完了,觉也睡醒了,咱们该算算你酗酒这账了吧。”心里默默咒骂一万遍,就不该和一个学数学的人玩掉包游戏,逻辑思维太强,能同时展开N条线索思路,且互不影响。


当我看到那把7年之前第一次和我有亲密接触的木尺之后,不得不感叹一下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但显然这不是个伤春悲秋追忆往昔的时刻。在迟雪的威逼利诱与我的磨磨唧唧大战几个回合之后,达成的协议就是不再像从前那样,我趴在她身上挨揍,而是换成我站着,不许扶任何东西,100下,和文洛淼不同,迟雪会明码标价。


木尺的威力不减当年,这破烂玩意儿怎么就寿命这么长,按道理来讲,参考我大天朝制造业的水准,它也该成为一柄朽木光荣下岗了吧,天不遂人愿呐,我在惩罚进行到三分之一的时候,就疼得直跳脚,如果身后的人是文洛淼,或者说,时光倒退到四年前,那个张墨一定会泪眼汪汪的撒娇喊疼,而此时此刻的我,在一下一下疼痛的累加中,竟寻到了释放的快感,我的注意力全部转在了抵抗疼痛这件事情上来,没有多余的杂念分出去。


因为太过了解,所以我不寻常的反应,让迟雪停止了惩罚。锐痛散去的那一刹那,我才意识到爱上文洛淼这般如云烟的女人,带给我的转变是多么的惊人。因为她给的爱是那么的痛彻心扉,才会让我在她离开之后用逐痛的方式去释怀。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4 23:54:00 +0800 CST  
“怎么了这是?”如果说物极必反,在压抑许久之后的情绪,被迟雪的一句关怀以及酒精挥发完的后,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我蹲在地上,把头埋在胳膊里。迟雪也蹲了下来,她轻柔的抚着我的后背,连续问了好几声“这是怎么了”。


“你们,为什么,你们为什么都要这么残忍?”我一股脑地边哭边喊,把积压胸腔的所有愤懑一并发泄了出来。


迟雪并没有即刻就给我出我一个解释的答案,她把我往怀里拉了拉,一边揉着我的头发,一边继续重复着,“墨墨,我们先不哭,好不好,不哭了昂,乖,再哭要变成小花脸了。”她就这样,用《育儿三千问》里哄小孩的方法,一直哄着我。


“墨墨,来,我们先起来好不好,不然脚要麻了。”我才意识到已经蹲在地上靠在她肩膀上好久了,我一抽一抽的扶着她站了起来,脚果然是有点麻木了,再实心地接触在地面上,这种滋味很不好受,而我心里也如同它一样,像是被无数柄小刀子在啃噬。有些歉疚的看着迟雪,她本是要用湿毛巾帮我擦脸,但我忽的想起了在酒店卫生间被文洛淼撞见的那一幕,下意识的往后挪了一步,迟雪略微低了头,没说什么,把毛巾递给了我。


“乖,先洗个澡吧。”迟雪没有接上刚才的话题,而是在我点头之后,替我关上了浴室的门。衣服一件件剥落,花洒喷出的水,浇透了我的全身,也渐渐凉了我的心,文洛淼,你何忍看我如此,却没有一丝音讯。


洗好之后,迟雪做了牛扒和意面,还有我喜欢的奶油浓汤。我和她坐在方形餐桌的两端,面对面。迟雪用右手掌脱着下巴,没有看我,眼神分明飘忽了好远,各怀心事的我们,面对满盘珍馐,毫无任何兴趣可言。


“想什么呢?”这次是我先开了口,因为,宁静下来回忆出的感情,就好像是烈日一般,灼烧炙烤着我的每一寸皮肤。


“想我当初给了你多大的委屈受。”迟雪回了神,似有若无的给了我一句这样的回答。是啊,当年你留给我的那份痛,在彼时不比现如今她带来的好过多少。我没有打趣也没有把我真实的想法告诉她。苦笑了一下,切了一块牛肉,送入口中。


“是我弄丢了你,怪我自己。可是,墨墨…”迟雪欲言又止,我停止了咀嚼,眯起眼睛,看着她,等她把后半句话讲完。


“可是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类似的剧情总是在不断地发生?”我猜不出迟雪到底要讲什么,摇了摇头。


“因为我们都处在这个浮躁的社会里,没有足够的修行是很难有定力去跳脱欲望的诱惑。当初的我们,现在的你和她,都是如此。心若再静下来一些,你会体悟到另一个层次。不要再用酗酒或者自虐的方式,企图摆脱了,没有用。就像,在你出国之后,我一度沉迷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用酒精甚至是drugs来逃掉对你的自责、愧疚与无尽的思念。如果,你没有毅然决然的选择出国,或许,现在的我们,应该是坐在摇椅上沐浴阳光。让我走出这囚徒困境的,是酒吧里的一个女DJ,不知姓名不晓年纪,我精神萎靡的把我伤害你的过程,原封不动的讲给了她听,她没有做评价也没有告诉我解决方法,只是用烟灰在木制的桌子上,画了一颗心,然后用箭头指向了太阳。很简单的一幅画,我在意识清醒后,思考了整整一个白天一个黑夜,才想明白她打算告诉我的道理。我想,既然我本无意带给你伤害,最后却落得这样一个结果,原因就在于自身的软弱,面对现实强压下来的力量,无法说出一个不字,唯有接受。重整旗鼓,放弃了我躲在象牙塔里的生活,每日在公司打拼,我想,在四年之后,等你回来,让能为自己负责,能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迟雪,重新去接纳去给予属于你的爱。但是,老天爷似乎在惩罚我,也在提醒我,犯下的错没有弥补的可能性,因为破镜难重圆。”


“嗯,我大概懂了。”


“这条路,不是谁都有勇气走下去的,所以,不要责怪,静下来,让自己慢慢沉淀下来。”


迟雪说的这些道理我也不是不懂,更不是青春期的反叛,我只是,在质疑着自己的这份爱,存在的价值意义到底在哪里。想了这么久,我一直不敢承认的,便是她的不辞而别,其实是戳痛了我,让我有逃离开来的欲望,甚至在好几个瞬间,我有恨她的薄情,但不知为何,爱她的这份心也坚若磐石,丝毫不肯挪步。与其说是在逃避思念之苦,倒不如说是把心里开启的阴暗之门强行关上,我不想让这份爱,沾染上任何污点与尘埃。


第十三章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6 00:31:00 +0800 CST  
嗯,以后不会了,没几章文御姐也就会回来收拾墨兔崽子了。哈,那你昨晚有木有梦到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6 16:21:00 +0800 CST  
第十五章
在和迟雪谈完之后的几周里,公司里也出了很多变动和调整,但都没有影响到我,我还是整日加班到最晚,像一个workaholic一样,文洛淼,依旧是没有消息。我编辑好要发给叶敛的短信,也都一次次摁了删除。而让我最疲于应付的,则是来源于程总的关心。即便是木讷的我,还是能从每次加班到夜间,外卖小哥送上来的新鲜出炉的食物里,感受得到他的用意。毕竟,同样的方法,我也一样用过,说来,我的手段还比他高明一些,他是在高档餐厅订了饭,而我则是自己做好以后,再差外卖小哥帮我送去罢了。


除了必须要参加的饭局,我都尽可能推掉。好巧不巧,我负责的一个项目不仅是要和客户吃饭,还因为是重量级客户的原因,程总也要亲自出马。他临下班的时候,发了我一条信息,让我下班之后,直接在车库等他,我们一起过去。一来我不想被公司其他人说闲话,二来我确实不愿意和他在私人时间独处。所以找了借口,说下午和另一单客户约了见面,离晚上吃饭的地方不远,我自己过去就好。谢天谢地,他没再回复。


最后一位推门而入的,竟然是多日未见的董潇。房地产的圈子说大不大,所以他们这几位领导老板自然以前就是熟络的,唯独董潇和程总是第一次见面。好在是我的级别不够,所以插不上话,自然介绍他们俩认识这件事也不用我做了。


入了席,我偷偷瞄了董潇好几眼,还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好歹也算是在大黑天里畅谈过人生,这次见面就跟不认识似的,我除了进门时候和她官方的打了招呼,绕圈敬酒时候客套了几句之外,都没再讲什么话。


而程总,虽不至于直接的表现,但每次该喝酒的时候,他都会似有若无的偏袒在坐的三位女性,还差服务员专门泡了他自己带的普洱给我,酒精伤肝,喝普洱茶要远比吃那些护肝的保健品有成效的多,而且,还具备提升酒量的功能。


我正纳闷程总怎么没让我去定饭后活动的场所,他就发了话,因为这次的客户不是本地人,所以来了这个城市,我们自然是要尽地主之谊的,那些什么山川古迹倒也就那样,看第二次也就不新鲜了,所以程总在饭局结束之前,邀请了在座的一席人及其家属,当然包括董潇在内,明日恰逢周末,去远郊的一个山庄泡泡温泉,打打高尔夫球。


几番客套之后,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了。呼,大老板周末去度假,公司里的事儿也都忙了个大概,我是打算回家陪陪二老的。在文洛淼出国之后,我就借口不打扰他们俩儿甜蜜的二人世界,搬了出来,住在我家离公司还蛮近的一套小居室里。


我一度怀疑我是不是亲生的,因为,在我告诉他们这个决定之后,我虽然是明白肯定看不到别人家里那种因为儿女要搬出去住而上演的情感大戏了,但也没料到这狠心的俩人,一人在我心上开了一枪,我爹闻言,笑眯眯的一边给我妈捏脚,一边看着我说了句不符合他内心的话“女大不中留啊”,哼,是谁在我临回国之际说不想把我这个兔崽子从美国提溜回来的来着,相比之下,我妈就更为直接了,“搬出去呀,那你得空儿,可别有了乐子就忘了娘,要时刻准备着在你老娘的电话号召下即刻回来,听候差遣,哦,对了,还有,明儿中午的饭你包了,不然你一溜烟儿没了人影,再想吃可乐鸡翅可就难了。”这都什么人呐,黄世仁转世啊,临走之前不挽留也就算了,还跟个地主资本家似的克扣我一顿饭的功夫,挺会挑,这是我拿手菜,但是,娘亲大人,这可是你手把手教我的呀,这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事儿到我这儿怎么就变成了教会徒弟懒死娘亲的事了呢!


不过,话虽这么说,我一直还是感激他们无偿赠与我的一切,这种宽松的教育模式,也让我在这二十年来,过的比很多小孩轻松自在,并且,来自于父母的爱和家庭的温暖,丝毫不比别人少。他们不会把宝贝儿等词挂在嘴边,更不会把我栓在他们裤腰带上,整日看管督促,他们在用自己的方式,在一点一滴中渗透着对我的爱。同样,我对于他们也是如此。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6 21:19:00 +0800 CST  
今晚,maybe,二更,只是maybe哦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6 21:19:00 +0800 CST  
饭局之后,大家都喝了酒,所以没司机的都找了代驾,程总让我坐他的车,但我实在是不愿意,刚想用我们不顺路为由,一直没有主动理我的董潇过来帮我解了围,她说和我刚好顺路,让我坐她的车就好。程总自然也是不好再说什么,我如释重负的投递给董潇一个万分感谢的眼神,就钻进了董潇的车里。


“我换了住的地方,可能不顺路,一会儿你给我放在路口,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我和董潇都坐在了后面。乍暖还寒的时节,她穿了风衣和靴裤,看上去很精干,这是我今晚注视她最久一次。


“嗯?嗯,住哪里?”董潇先是用了疑问的语气,然后她大概是猜出来了,我搬出来的原因,没有询问,像她的风格。
然后,她不容置喙地和代驾师傅重复了一遍我报出的路名儿,我也就把不让她送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还是头发长一点,更文气些。”我和她自从上次“手机”事件之后,就没再见过面了,连短信电话基本上都没有,除了节日的祝福以外。想来,还是因为文洛淼吃醋后的大整顿,她虽不会明显的告诉我不许再联系谁谁谁,不许再怎样怎样,但她会铁血手腕的做好她这个直系老板对于员工下属的工作分配,比如说,一切跟国土厅打交道的事情,全部转给了另一个人做,我呢,倒是乐得清闲,也没多想什么,偶然探究一下文洛淼的心理,还能从醋味儿中尝到点甜头。


“是嘛,那不剪了,哈哈。”董潇没有像别人一眼,问我为什么把头发留长了,也没有把她猜想的事情说出来求证事实。她就是这样一个能与众不同,却总能让我摆脱不安与烦躁的女人。


“怎么以前没发现你嘴这么甜?”这个女人,夸我的时候嘴也要这么刁,非得带上那么点损人的意味。


“能不能把夸我的台词提炼的纯度高一点?”董潇果然是能够挑起我兴趣的神经,很久没有和人耍过贫嘴,玩过文字游戏了。


“哈哈,话讲得不错,这下墨爷满意了吗?”说完,董潇还弯着嘴角,俏皮的等着我的回复,如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女一般,露着虎牙的笑容。


“嗯,还可以,勉强算你过。”


“德行。”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一下,是程总的短信,明天一起去,放松放松,总是紧绷的弦要断的,八点,过去接你。董潇在我看短信的时候,刻意回避开了,我觉得,自己欠她一个抱歉。虽然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我还是这样觉得。
因为时间不早了,明儿还要坐车,所以我没有邀请董潇去我家,和她道了谢,告诉她明天见,然后便自己走了进去。


到家,洗澡,香薰,音乐,日记,安眠,入睡。


五点多钟醒来,看了会儿书,整理了下行装。等我到楼下的时候,程总的车已经停在了那里,他说了早安,然后接过了我的小箱子递给了司机。约在了高速公路的出口处与其他的人汇合。他们大多都带了自己的孩子妻子,唯独董潇,只身一人,我走过去,低声问了她,怎么没带妞妞一起来玩,她咬了一下下嘴唇,没有给我明确的答案,人多,我也就没再追问。


和程总说了一声,董潇自己开车来的,我去当一下司机好了,程总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董潇的官职地位摆在那儿呢,我这么说,在他和旁人眼里也只会是夸奖我识大体,会办事儿。
上车,系安全带,董潇还是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我让她把座椅调一下,躺着会比较舒服。董潇一直没有睡着,我知道,她也不打扰我开车,就静静地坐着,规律性的帮我把矿泉水拧开,递到我手上。


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颈椎都要断了,好在是有温泉可以泡。环境很不错,都是独门独院的。按照逻辑是一家一院,所以咯,理所应当的,落单的我和董潇住一起。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7 00:25:00 +0800 CST  
楼主被自己的勤奋以及说话靠谱儿感动了,你们呢,同学们,眼瞅着快结文了,让长评什么的,来的更猛烈些吧!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7 00:26:00 +0800 CST  
sink down,tonight.


一进门,我就躺倒在了大床上。


“卫生都不讲了,起来起来,要躺换睡衣去。”真是的,又不和你睡一张床。


“还有没有人性了,给你当了一天司机,就这待遇啊?”我嘟着嘴,四仰八叉的在床上打滚。


要不咋说我遇到的女人一个个都是狠角色呢,董潇见我滚到了床的一边儿,直接连床单一并给我裹了起来。我去,包木乃伊玩呢?!


“谋杀啊你!”我先把我用于呼吸的口鼻解放出来,然后坐在床上,撇着嘴朝董潇喊。


“有啥可图的,真是的。”董潇收拾着她的行李,把衣服拿出来挂好,展平,头都没回的丢给我一句噎的我哑口无言的话。


不再和董潇逗贫,我也从床上起来,学着她,把衣服什么的拿出来。等我进浴室放洗漱用品的时候,盥洗台子上不下20种瓶瓶罐罐真是触目惊心的,法文的意大利语的都有。我弱爆了的只摆了一瓶洗面奶和一罐喷雾,与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年轻就是好啊。


房间电话响了,看了下表,应该是叫我们去吃午饭的。我洗了个脸,整理了下头发,叫上董潇,和她一起走到吃饭的地方。午饭很可口,在度假村和景区一般都吃不到这么香喷喷的饭。同来的还有三个小孩子,两个小女孩,一个小男孩,我自动把自己降级为了孩子级别,没和程总董潇他们坐在一桌,负责招呼这几个小宝贝儿们。


但我低估了小鬼们的粘人程度,在午饭之后,他们已然把我当成了孩子王,非得拉着我让我陪他们玩,在他们的父母同意之后,下午的行程安排便是我带领这三个小屁孩去游览景区,程总他们要去打高尔夫,我问了董潇,要跟哪边,她说,跟我。自文洛淼走后,从未有过的暖流涌上心头。我想,我是感激她的。


回去换了身衣服,董潇也换了运动装,我又背了几瓶水,便在导游的带领下,徒步前往景区。我估计这个导游也对我们这种怪异的组合感到好奇,一个大人,一个大孩儿,三个小孩儿,小孩们管我叫姐姐,管董潇叫阿姨,我也时不时耍宝,叫她一声董阿姨。被她投射好几个白眼,我还乐得哈哈。风景并没有什么独特,早春时节,北方的树木依旧是光秃秃的一片,但远离市井凡俗的新鲜空气,让这里提早迎来了万物复苏的生机勃勃。


董潇照顾孩子非常的细致,她会在走一段路,就停下来,擦掉孩子们额头上汗,帮他们把衣服拉链解开,防止感冒。看着她这般柔软,我第一次觉得,会照顾孩子,懂得怎样给孩子关爱的女人,才算是最完美的女人。


晚上吃过饭回到房间,才算是累蹭了,这出来玩一趟,哪是度假啊,看小孩子可真不容易。我和董潇抱怨着,她拍了一下我后背,嫌弃的说了句,“好像你自己有多不用人看似的。”得得得,我累的大脑都缺氧了,不适合贫嘴。吹着口哨一溜烟的跑去阳台,先把水放上,一股子硫磺味扑鼻而来,与这个青山秀水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愣着干吗,快去换衣服,享受月光温泉吧。”我点了点头,忙不迭的跑去拿我的小短裤。


“我抽根烟,你先去冲凉吧。”


等我抽完烟,再进去房间的时候,董潇正在背对着的我换衣服,我发誓,不是故意要看的,我还专门把头扭了过去,但是,谁知道这房间的设计刚好摆了一面镜子在那里,所以经过折射反射种种原理,她光洁的后背还是映入了我的眼帘,棱角分明的蝴蝶骨夹着贯穿后背的沟壑线。在她即将转过身的时候,我快速反应的用手捂住了双眼。
董潇倒是大方,我本以为她要骂我流氓,但她就批了浴巾,穿着一套水蓝色BIKINI,从我眼前飘过,平坦的小腹,笔直且纤细的双腿,莫怪我好色,而是每个人都有欣赏美追逐美的欲望。


“看够了就去冲凉。”董潇拍了我一下,让我回过了神。我脸红着赶紧钻进了浴室。
裹着浴巾,穿着小背心小短裤,走去阳台,董潇没入水中,黑色的卷发散在后背,月色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和她手中的高脚杯,让这般夜景,如痴如醉。微凉的室外,一条浴巾不抵寒,我也赶忙让自己钻入温暖的池中。


“怎么没带妞妞一起来?”我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


“她爸爸来看她了。”董潇的声音一下变得寂寥了几分,我后悔自己开启了这样一个话题。


“抱歉。”


“傻了吧,无缘无故有什么可抱歉的。”董潇侧过头,看着我,她的眼睛和文洛淼的一样,会笑。


“哎呀,我就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较真你就输了。”


“你这孩子,歪理和段子怎么一套一套的。”


“哈哈,要不要我教你,学费嘛,给你打个八折。”


“小样儿吧你。”


我俩都没再说话,静静地靠在池旁,望着天空中点点繁星,思绪又拉回到了侵蚀我成千上万次的想念里面去了。


这里的空气很新鲜


这里的小吃很特别


这里的latte不像水


这里的夜景很有感觉


在一万英尺的天边


在有港口view的房间


在讨价还价的商店


在凌晨喧闹的三四点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


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


海的那一边


乌云一整片


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


可是亲爱的


你怎么不在身边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7 23:54:00 +0800 CST  
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 - 江美琪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7 23:56:00 +0800 CST  
噩耗:楼主从今天开始过上无电脑的日子,持续到12月2号,在此期间无文,停更,抱歉抱歉。另:无法完成答应阿姨月中结文的事情,这个这个,咱还是得正业为主是吧…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19 20:27:00 +0800 CST  
好晚了,来看一下,没有电脑的日子,神烦啊,特此来发个深夜福利,楼主和自家阿姨的对话,看完以后,你们会明白楼主的水深火热的!晚安,各位。

楼主:就你和别的死孩子那样儿,也就我肚量大,搁谁那儿不都得闹天宫啊
阿姨:大闹天宫我早不要了。
楼主:还不要了。。。。
阿姨:对阿,一切的大闹天宫都属于胡闹。
楼主:那拜拜吧。。。哎,太可怜了,居然还面临被丢弃的风险。瞬间心凉了。
阿姨:别介阿,我们家宝贝这种中国好帮手,史上最贴心哪能胡闹阿,是吧?又怎么会大闹天宫呢。
楼主:反正有被丢弃的风险,还没有任何备胎。日子,难过呀!
阿姨:啧啧,现在的日子还不好阿。
楼主:现在不错,但人不能总惦记当下吧
阿姨:想防患于未然啊?
楼主:昂,有木有定心丸吃?
阿姨:[RELIEVED FACE]有阿,不大闹天宫就没有被丢的那天阿。
楼主;让我接受丧权辱国的政策,允许某人为所欲为的霸王条款啊你这是。啧啧
阿姨:这本就是我当家作主的年代,您又何来丧权辱国呢。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1-25 01:26:00 +0800 CST  
【楼主勤劳的一下飞机,就狂奔回来码字,但无奈太困,大脑缺氧,哈欠连天,只写了一小段,同学们就先当做回归更文的餐前小点,品尝一二。待楼主调整完毕,再来上正餐大菜。】


“阿姨。”泡完温泉后,一天的疲惫倒是没有消失殆尽,反而是让所有的细胞活跃了起来,当然包括对于文洛淼思念,也在被无限制的放大,抹掉眼角溢出的泪,叫了董潇一声,我讨厌黑夜的降临,我害怕睡不着时候的狂躁,我厌恶恰如春草般更远更行还生的离恨。


“嗯?”董潇坐在梳妆台前,捣鼓着她那一堆瓶瓶罐罐,听到我叫她,便回了一声。


“没事,就叫叫你。”一般我这样说,我娘亲大人和文洛淼的反应都是,这熊孩子,咋这么烦人,没事儿叫什么魂。但董潇却停下了涂抹,走过来,坐在我的床边,特别认真地问我“你不会是要人哄才睡觉的吧?”哈,我瞬间被她逗乐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将计就计,特别无辜的盯着她,狂点头。


“你乖乖睡觉,累一天了,回头给你买奶喝昂。”我听到这句话,又起了坏心,猛地回了一下头,力度之大差点把脖子扭断。然后继续装无辜地对着董潇说“回头了,买奶去吧。”董潇愣了一下,然后一副要把我吃了但苦于没有刀叉的无奈表情,给我头上一记暴栗后,扬长走到镜子前,继续她未完的永驻青春事业,不再理我,无论我再怎么喊叫捣乱,她都当做空气处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董潇涂抹完毕之后,也躺在了我旁边的那张大床上,她关了灯,和我说了晚安。不知道是数了多少数,我还是没有睡着,即便浑身乏力,肌肉酸疼,黑夜里,我辨别不出董潇是否已然入睡,她的呼吸一直都那么平缓匀和。我实在辗转反侧难耐这睡不着的难受,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拿了耳机和烟,推开了门,走到房间外面。盘坐在池边,点了烟,插了耳机,蘸了泉水,在石头上用手指写下《画堂春•独坐池旁》,


无边无际了无痕,人隔千里未讯。遥望遥挂不遥问,同月如钩。


夜色朦降沉沉,念形泪珠双垂。凉透衣襟渗寒心,代寄离索。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2-02 16:10:00 +0800 CST  
“你这个小孩怎么如此能折腾的,一晚上要鼓捣几次幺蛾子才算完。”董潇站在我身后,给我披了件睡袍,她的声音比平日里低沉些,我有点愧疚,自己把她吵醒了。所以乖乖的拿掉一根耳线,摁灭烟头,扣好衣服。风吹得树枝窸窣作响,董潇也只是裹了一件浅灰色的粗线毛衣,我站起来,准备拉她进屋。


“我把你吵醒了?”


“你以为。睁开眼再一看,小东西不见了。”不是,谁是东西了?但我也不能说我不是东西吧,默默的不再答话。董潇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她也坐在池边,从我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拿过我刚取下的耳线,插进耳朵。


背靠背,郊外的星空,干净无暇。有时候,注定的巧合并非刻意的安排,却总能带来一系列早已经设定好的未来,正如耳线里这首播完尾音的歌。董潇转过身,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在吐完烟雾后,望着星空。


“人和人的交集以及一段亲密的关系,一定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好,才能够保持纯粹。”


“功利主义。”我并不意外董潇会对亲密关系做如此的理解,久经政坛不说,上次和她的畅谈,让我知道了这个女人曾经的故事,在经历过那样一段不堪且得不到任何认可的感情之后,心性变化也是自然而然的。而且,即便是我从不愿意谈论这些所谓的八卦,耳濡目染也算是了解一二,董潇的手腕绝不止铁血二字。但是,这些不会影响我对于她的判断,至少,在我这里,她呈现的是那份柔软,沉迷谈不上,贪恋却是有的。


“不和你争辩,以你的性子,不撞南墙心不死。”董潇笑了笑,暖暖的,伴着屋顶的角灯,晕开在这夜色中。


“那你和我的交集呢,有什么能让你变得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是有记忆性的,有些人就总会收到各式各样的评价,正负都有,有些人,就比如我,鲜少能从别人口中直接听到对于自己的评价,我想过这个问题,答案大抵如此,浑身上下传递出的信息就是霸道与自负,自然,旁人接收到这样的信号传递,也不会傻不愣登的来碰钉子了。但顺着董潇的话茬,我倒是很想听听她眼里的张墨。


“嗯,纯净。”董潇给出的答案简洁且脱口而出,想来,在我问之前,她已经想过了这个问题以及答案。精明的女人,走一步棋会想好之后的五步。董潇,就是如此。


“出现在我身边的人,几乎都是要图些什么的,当然,这无可厚非,不然,谁会傻到浪费时间在一个外人身上。你这个小东西却不是这样,你和我的接触,一开始,按理来说,也是带有直接目的性的,但却没有走旁门左道,只求达到目的。”她指的旁门左道,自然就是靠父母,虽然我一直认为,后来她批了那个项目,完全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


“哈,谢谢你这样的评价。”要说人是否会毫无所图的去做一件事情,维系一段感情,就要看对于目的与企图的定义范围有多广了。有人说,遇上对的人,就是爱上TA,毫无理由,只是因为TA是TA,而非TA。对于这一点,我是不愿意承认的。即便是对于文洛淼,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也我爱她这个事实存在于我内心的感受,而非毫无理由的盲目逐爱。至于董潇,只能说,我所图的和她所认为的不一样罢了。


“听完但是再说谢谢。”董潇倒不遂我得意的愿,加了一罐儿冷水下来。


“噗,能不能不这么脱线。”三滴汗,那我还是在听过但是之后再确定要不要按手印承认董潇口中的小东西就是我。


“执着是优点,执拗就是死钻牛角尖的自杀式行径了。”我当然也听得明白,董潇话里有话指的是什么。看我没有答话,以及无法掩饰的眼神的黯淡,董潇自觉或许不该提起我的固执,拉起了我,走进了房间,结束了这段在往下或许沉默或许争吵的话题。原因很简单,在关于文洛淼的这件事情上,我是很难去改变自己现有想法的,固执也好,不可思议也罢,在文洛淼没有回来之前,谁说的都不算数。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2-03 17:01:00 +0800 CST  
度假回来之后,我和董潇谁都没有再主动提起文洛淼的事情。就好像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样。她不触我的底线,我也不干涉她的生活方式。彼此陪伴,周末的时候,我会和她一起带着妞妞去逛公园看展览,她也会时不时打来电话,让我去她家吃饭。我成了董潇家中的常客,她也成为了我电话薄里除了父母和工作之外,唯一打进打出的人。


至于越界的事情,我们也同样默契的谁都没有先迈出那一步。只是偶尔,在很晚的凌晨三四点钟,我会接到她的电话,没有过多的言语,就只是挂着耳机,听彼此点火吸烟的一系列过程,我也不会去猜她为何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她不说的,我不问,我不愿意讲的,她也不会去探究。甚至有时候,仅仅是单纯的听到一首喜欢的音乐也会打过去电话,分享,而非直接敲了歌名用短信的形式告知。


人间四月天,和煦,平静,毫无激情的生活却简单的给人舒服的感受。周六是妞妞的生日,我和董潇约商量好中午在家吃长寿面,晚上带孩子还有董潇的母亲一起去外面吃。所以周五下班的时候,我们就约在了沃尔玛门口,采购第二日用的食材。不成想,碰到了叶敛,面对面,自打文洛淼离开之后,我和叶敛自然也就断了联系。董潇虽不知道叶敛是谁,但她还是得体的以招呼我朋友的方式,不带官腔与架子,温静地和叶敛打了招呼。许是因为董潇挽着我的胳膊,叶敛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带着排斥,我自然是明白,以她的立场,这样的不满是理所应当的,可人都有犯浑的时候,或者说,随着文洛淼消失的日子一天天在增加,我内心那些并不阳光的想法也在一天天的累积,叶敛临走前的一句话,终将这些天来,我所有的愤懑一并激化,她义正言辞的冷眼看着我和董潇,丝毫不买董潇彬彬有礼的账,丢给我一句“张墨,洛洛看错了你”,然后头也不回的朝相反方向走去。如果是几年前,我定会当场就不顾一切的拉住叶敛,和她据理力争,去为自己辩驳。而此时此刻,即便我的内心再有波澜,表现出来的也只是满不在乎与不受影响的扑克脸。只是,我自己知道,内心的恶魔已然占了上风。


文洛淼,从你离开至今,我并未作出一件和背叛、出轨这些字眼沾边的事儿,而你的朋友,竟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指着我的鼻子,将我说成一个负心汉。那么,我如果不遂她的想法,是不是同样也就驳了你的面子呢?可是,我和每次想到恨她的时候一样,戛然而止,我根本没有办法去怪她,我何尝不想洒脱的投入到灯红酒绿的世界中去,不再去惦念文洛淼,哪怕她回来,我也可以斩钉截铁的推开她,继续揽别人在怀。可是,爱她远比彻底的离开她,连一丝想念都不留,要简单得多。


董潇并没有多问,我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快,陪着妞妞开开心心的过了生日。中午吃过饭后,就我和董潇在厨房收拾,她和我说,如果放不下,就不要守株待兔,坐以待毙不是解决办法。总在自己的想法里绕圈子,是绕不出来的。她还说,我如果需要自己静一静,就先回去,晚上不用陪他们一起吃饭了。其实,董潇越是这样,我的愧疚就会越发的累积。其实,是我自己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出口,如果现在身边的人不是董潇,是另外的女人,或许她们会和我闹,而董潇,并非这样,她曾经和我说过,在感情里,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搞的过分狼狈与可怜,这会让她自己都觉得可笑。我和董潇,都是寂寥之人,彼此的存在无非相拥取暖,当太阳升起之时,我们又会在各自的工作岗位尽职尽责。可就是这样的她,让我于心不忍,我有好几次想彻底断掉暧昧的线,无奈落不下刀。我和她也都明白,越界也是早晚的事儿,如果文洛淼迟迟未归。而一旦触碰到界限,若不能彼此携手,定会是万劫不复。


第十五章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2-05 19:04:00 +0800 CST  
我要说,今晚三更,而且更更字数过千,你们会不会递上各种评呢,嗯哼,先来一更,哦哈!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2-06 20:20:00 +0800 CST  

楼主:阴天里的怜悯

字数:112583

发表时间:2013-07-12 17: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8 23:08:48 +0800 CST

评论数:150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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