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刹那间的云烟(F/F)

楼主身体微恙,冒着惹了某人生气的后果,来更一段文,以后谁要敢说楼主”重色轻友”,此贴为证,当然我得赶紧弄完,乖乖躺着休息,不然,会死的很惨,为楼主祈祷吧。


第九章



我打了车,去了家里在城郊的一幢房子。郊区的夜空似乎是更加黑一些,但远比城区安静的多。这么好的睡眠环境,但愿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吧。事不如人意,一晚上,我醒来好多次,睡着的时候也都只是浅眠。再次醒来,拿过手机一看,竟然才4点多钟。我索性把枕头靠在床板上,半卧半坐着。


看来,今天是个晴天,才这个点,光线已经从两扇窗帘之间的缝隙里面,悄然无声地钻了进来,就像文洛淼之于我一样,毫无准备她便踏至。坐卧不宁,开了内置镜头,脸上的伤疤已经不明显了,我打算先回家换套衣服,然后去上班。回到家,二老都还没起床,我轻手轻脚的拾掇好了自己,给老妈留了个字条,告诉他们我回来过了,就出了门。


御姐公私分得很开,很少会把个人情感带入到日常的工作中,跟文洛淼相比,我的小孩子气明显重了很多。在茶水间,我没有再为她泡好一杯白茶,在固定的时间放在固定的位置,我不是不想,而是怕她不再接受。甚至于,她来财务部说事情的时候,我都不敢抬眼看她,坐在自己的小格子间里面,低着头,装作一副忙于公事的样子。

直到她和我们部门经理说完后,直勾勾地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用指甲轻轻在上面敲了三下。我的七魂六魄附带着我的躯体,都在她踩着高跟鞋走远后,一并踏着小碎步,保持距离的跟在文洛淼后面。她没有直接点我的名字,让我去办公室,所以我猜不到她是要说什么,也许是要批评我的工作状态欠佳,对,她只是我的顶头上司,我也只是IK的一名员工。


“文总,您找我。”我在文洛淼未开口前,先是毕恭毕敬的问了一句。说白了,就是想给自己挽回一点面子,明白的告诉她,你推开的彻底,我也可以接受的不带踟蹰。


“嗯,坐。”文洛淼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什么可以去捕捉的信息,继而低下头翻看着她手里的文件。


“咱们新开的那个楼盘,地皮手续上出了点问题,明天你再跑一趟国土厅,找一下董处长,催一下她,让她尽快帮我们打点一下,越往后拖,越难批。”至于这个董处长,之前就早有耳闻,是政界出了名的女强人。但我宁可和这样的女人接触,也不愿意和那些个个挺着啤酒肚的官老爷们打交道,哎呀,搞不好,是要被潜规则的呀。


“嗯,好,但这个之前不一直是业务部的小李在负责吗?”


“小李明天要跟我去出差,这一块,你先接手吧。”我很想问问她去哪里,要去几天,但我还是管住了自己。


“好。”


从文洛淼的办公室出来,她昨晚似噩梦般的话,又在我的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闪现。好在是,工作量很大,紧张忙碌的节奏,让我无暇去想这些事。伸了个懒腰,打算去顶层抽根烟,回来接着干,一看表,竟然都五点半了,猛地想起,今晚班级还有聚会呢,要是结束的早,晚上回来再接着做吧。


文洛淼的办公室已经熄了灯,看来她已经走了。我准备去卫生间,洗把脸,盯了一整天的电脑屏幕,眼睛酸涩不说,感觉整个人都腻腻的,很不舒服。刚走到拐角,就又遇到了文洛淼,她换了一身衣服,手里的袋子和昨晚提回家的那个一模一样。你拒绝了我,我还以为你是为了坚守那份在你心中尘封起来的爱情。转而,你穿着别人送的裙子,要去挽着另一个人的臂弯。文洛淼,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又或者说,你本来就是这样的多面,这样的捉摸不定。


“文总,盛装出席,要赴约?”我侧开了身位,在狭窄的通道,贴着墙壁,痞子相的问着迎面而来的她。语气夹杂着一丝轻薄和挑衅。


“嗯。”文洛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她没有对上我的目光,只是点了下头,做了应答。


“那,祝您,玩的开心。”送完违背内心的祝福,拉扯了一下嘴角,没再等她反应,我就与她背道而驰,拐进了卫生间。如果说昨天晚上的我,难过和伤心占据了大半壁江山,现在更多的是失望和不解。

我要守住自己的阵营,按兵不动,文洛淼也许也只是觉得我不过逢场作戏,承诺在这个不讲究任何契约精神的社会里,根本就是一文不值,那么好,闭口不谈,只不过,我还未曾动过一丝放弃你的念头。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09 18:28:00 +0800 CST  
有木有迟雪的粉丝啊, 接下来可以饱眼福了。

到了火锅店,迟到了几分钟,先和大家说了抱歉,然后就被要求自罚三杯,座位自然是安排在了迟雪的旁边,大家都知道在高中的三年,总有一个小“跟屁虫”整日粘在迟雪身边。之后的事情,大家都各奔东西,也就只有她们两个人知道,连星言他们几个都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任何人,一是我不愿意整日把自己的伤疤曝露给别人看,一遍一遍地撕扯,只会让它更深更大;二来这件事,说出来,定会让大家改变对迟雪的印象,没有必要,再怎么说,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爱了那么久,又怎么舍得看她受到一丝丝的威胁和伤害。


吃饭的时候,迟雪一直在帮我夹菜,荤素搭配,她也会盯着我撇着嘴吃完蔬菜,这一点和文洛淼简直一模一样。这时候她应该是在和别人共进晚餐,我不会排斥自己不经意的想起她,因为我说过,我还不想就这么放弃。大家聊了很多高中时候的趣事,恍然间发现,真的是一别就很难再相见,有些人,甚至就永远的淡出了彼此的人生。


吃完火锅,时间还早,大家提议去唱歌,我本来是不太想去的,公司那边还有些事没做完,但转念一想,聚一次不容易,同窗之谊,总归是要比冷冰冰的报表文件重要得多。离得不远,迟雪和其他老师们走在前面,我和几个同学,走在后边。忽然有个男同学没来由的问了迟雪一句“迟老师,您结婚了吗?”大家都愣了一下,另有几个同学起哄,说那个男生暗恋迟雪好几年了,一阵哗然,我嚼着口香糖,在对上迟雪停下来,回头望着我的目光的时候,心还是倏地揪了一下,不是疼,是紧紧的收缩。她的答案并没有那么重要了,于现在的我来讲,我希望她过得好。


“嗯,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迟雪的回答无疑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引来唏嘘声一片。她的目光也从我没有太大表情变化的脸上移走了。大家也都适可而止,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在KTV又疯玩了一阵子,我确实觉得头有些痛,又不想扫了大家的兴致,所以决定和星言说一声,就先走。


“等我唱完这首歌。”我刚准备起身,坐在我边上的迟雪,忽然贴在我耳边,让我等她。迟雪点了《不如不见》,然后又递给我了一只麦,我不太想唱,所以就只是拿着,一字一句的听着她把整首歌唱完。陷入在林夕营造的梦里,他说“回不到相恋那天”,我也曾以为,会这样一直爱着迟雪,从垂髫到黄发,一生只为一个人,一世只怀一种情。迟雪唱到最后,沙哑了喉咙,也湿润了我们的眼眶。和大家道了别,我和迟雪就先撤了出来。


“小墨,你是回家还是?”迟雪先问了我,我看她的意思是想和我聊聊,正好我现在也需要一个舒缓的空间。


“嗯,都行,要不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坐?”


“去我家吧,看看我新装的房子,怎么样?”这应该是她的婚房吧,我想。但还是答应了迟雪。


步行去她家,路过我最爱吃的那家小蛋糕店。以前的时候,迟雪总是会像变戏法一样,从她办公室的抽屉里掏出一小袋给我,然后看我一脸口水样,又会万般嫌弃地瞪我一眼,看我屁颠屁颠地拿了蛋糕,紧赶着上课铃声,吃一嘴的屑,她会帮我擦掉,然后拍拍我,催我去上课。如今,物是人还在,只是情非昨。


“要不要去买点?”


“大晚上,我怕发胖,哈哈。”


“你就一豆芽菜儿。”


“这叫为伊消得人憔悴。”


“你喜欢她,对吧,小墨。”


我打趣的一句话,挑起了这个我不愿意提及的话题。昨儿跟文洛淼讲迟雪,今儿和迟雪谈文洛淼,我到底是犯了哪路神仙,这么折磨我,太不容易了简直!我之前说过,我不愿意主动和别人谈起文洛淼,是出于对她的一种保护,但迟雪问的这样直接,我也没法再搪塞过去了。而且,我发现了一点,御姐对于自己掌控不明确的事情,都喜欢打擦边球。人称代词,在这时候,就起了大作用。


“嗯。”我点了点头,表示默认。迟雪没再说话,但也没有松开挽着我胳膊的手,一路无言,到了她家。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11 22:12:00 +0800 CST  

进了门,拖鞋是两双,一蓝一绿,上面还有一个大大的笑脸。迟雪递给那双绿色的,我有点迟疑,这是她的婚房,要说情侣的拖鞋,也不该是按照我的脚码才对,更巧的是,颜色也是我喜欢的。


“进来吧。”我没再多想,换了鞋,进了客厅。


“要有一个大大的书架放在沙发边上,这样我就可以躺在你的腿上,听你念书给我听啦”;“还要买一个摇摇椅放在阳台上,要双人的那种,这样吃完饭,我们不用去公园遛弯也可以消食”,“你这个小鬼容易从床上掉下来,所以我们不买那种有支架的,直接把松软的床垫放在地板上,躺上去就好了”,“浴室一定要有两个洗脸池,早晨我们就不用抢着刷牙洗脸了,还能看见你吐泡泡的样子”,“厨房的冰箱要双开门的,不然不够我吃,我要买一大堆冰激凌放在里面”。


我跟着迟雪参观完了整个房子,除去我们曾经说过的那些,卧室里的墙上,挂的不是她的婚纱照,而是我们的毕业照,就是那张在我钱包里放了4年的照片放大版。可是,事隔经年,我该如何与你招呼,以眼泪,以沉默。我选择了后者,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望着那张照片出神。等迟雪开口,或者就一直这么静静坐着。谁都不要去打破这份宁静,因为碎片势必会再次刮伤我们。


“喜欢吗,墨墨。”我回头看着坐在我旁边,没有靠过来的迟雪,说不出话来。她见我没有回答,像从前一样,用两个手的大拇指把我皱起的眉毛轻轻抚平,顿了顿,又自顾的说了起来。


“你去美国的第二年,我就买下了它。等有一天你愿意回来,打算将它作为惊喜的礼物送给你。人算不如天算。这是房子的钥匙,只有两把。我平时也不回来住,只是定期会过来看看,扫一扫浮土。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你最后的屏障,墨墨。”迟雪有些哽咽,断断续续的说完了这段话,把钥匙放在了我的手边,走出了房间。


我没有追出去,因为我需要理清楚,这么莽撞冲动,只会于事无补。坐在那里,反复摩挲着钥匙,四年前的我,都快让现在的我从照片里给盯出来了。她一定在嘲笑,张墨,你要优柔寡断到什么时候。


迟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抱着一本书,在看。我走过去,明晃晃的几个大字,闪了我的眼,《资治通鉴》,感情这御姐都是要往女王发展呀,连上书房皇子们必读书目都看上了,啧啧。那我还是在她没女王之前,先巴结巴结,好歹人家登基后,我还算个元勋。


迟雪见我站在那里,放下了手中的书,拍了拍她旁边,示意我坐过去。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因为我接下来要讲的话,会让她流泪。我怕自己心软,又会不坚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我懂。宗萨仁波切说,所有的爱都基于自我。我的心,告诉我,它已经另有所属,我就不应该再和迟雪保持不清不楚的关系,即便是将来,文洛淼不会接受我,我也没有任何道理去把迟雪的爱作为备胎。


“我让你为难了吗,墨墨?”迟雪很了解我,她知道我还在做着挣扎,没想好要用怎样的言辞作为开场白。


“四年前,我恨过你,恨你的世故,恨你的利用,但其实,我是恨你根本不爱我,却又不得不织出一张网,套牢我。再后来,我想明白了,你的不得已。就像你说过,我是个在感情上很木讷的小孩,我后知后觉。文洛淼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这次,我能清晰地感知到,她对我的感觉即使没有上升到爱,也是有喜欢的。我放不下她,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错过。而你,对于我,这么多年了,年少时悸动的爱情早已经消逝的不见踪影,却留下了一个永久的位置,such as a family member.”


“墨墨,我给你受过的委屈,是我的错。你心有所属,我本该送上祝福。可我的心就如刀子一下一下的割下去一般。是我太过理想化了,我本以为,四年的时间,能够让我们重归于好,能够等得你长大,回到我身边。”


迟雪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的鼻子也泛着酸,我伸出手,想要抱抱她,却被她推开了。迟雪的话让我震惊诧异,我的迟钝,让我一直没有意识到她在等我,如果早些,是不是会不一样,但都也只是如果了。我去了卫生间,拧了温毛巾,递给迟雪,她擦了擦哭花了的脸,眼神像极了委屈的小猫。


“墨墨,祝你幸福。”


“谢谢你,same to u.”


我没有绝情的说出再见。更何况,这个城市,就这么大,我们还会再见的。等真的到了说再见的那天,也不迟。等迟雪的心情平复的不再那么波动的时候,我想我,是该离开了。


“晚上好好睡一觉,晚安,我先走了。”迟雪的眼神里有挽留,有不舍,但我还是拿了包,摁了摁她的手,让她不要再送了。把那串钥匙,放在了鞋柜上,关上了门。


迟雪,祝你幸福。

第九章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12 22:45:00 +0800 CST  
七夕快乐,各位,好好和你们的牛郎织女约会吧,今日无文。PS,补上,这句,专门说给某人听,节日快乐,让它不再成为阻拦。明天,再负荆请罪,晚安。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13 22:40:00 +0800 CST  
各位,改日再一一回复大家,先上文。最近有点小忙,字都是现码的,莫急哈


第十章.


从迟雪那里出来以后,我的心是有些不舒服的,但还是感觉轻松了不少。我很想把这些告诉文洛淼,告诉她,我真的不是在逢场过戏,我在用我的方式,做着一些能够和她平平稳稳在一起的事儿。在她眼里,我是个child,即便是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也都是一时兴起。我能理解,她现在这个年龄,加上她以前的经历,让她更希望找到一个能够去依靠,给她带来安定的人。文洛淼对自己的认识很明确,她是那种完完全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但在情感上,她是一个风险规避者,或者说,她不愿意去和任何人保持一种不明晰的暧昧关系。


我点了烟,边想边走,毕竟是入了秋,晚上的风还有些凉意。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总得去抉择一下方向,才能继续向前。就像刚才,我需要作出一个取舍的选择,才能把我们都从死循环的漩涡里面拽出来。我想要回家,在这个时候,哪怕是这些事我还不能说给二老听,但我也想要回到有他们在的地方,寻求慰藉。过了马路,找到垃圾箱,摁灭了烟头。走几步就会发现一个和文洛淼很像的女生,真的如歌词里写的那样,感觉每张脸都是你的轮廓,文洛淼,你可否会在一扇窗里,看到星星点点的路灯下,这个微红着眼眶,满脑子都在念你的child。


回到家,不愧是怀胎十月,真真儿从我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刚进家门,换鞋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老妈的关心“墨墨,回来了啊。”应了声,走到客厅,就看见二老又开始了饭后的“打情骂俏”,我爹坐在沙发上,搂着我妈,还得腾出一只手来,时不时应对我妈的“水”,“草莓”等等一系列的指示。“差出的怎么样啊。”哎呀,我爹这一问,给我搞得有点措手不及,因为我从小就不是个会撒谎的孩子,用我妈的话来讲就是,“你这小孩,撒谎都不会,脸红啥,心跳啥,脚哆嗦啥。”每次我都特想回一句,“妈,脸惨白,心不跳,脚不会动,那可就挂了呀。”


“嗯,还成。”这时候方能显出大词汇的好,泛泛而论,绝不在细节处深究。谁说的来着,细节决定成败,还真是对,一不小心,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我一屁股坐在了我妈我爹两人中间,开始给我妈捶腰捏肩,这下给我爹气的吹胡子瞪眼,谁让您刚才的问题给我吓得半死,我是来报仇的。


“哎,不对,停停停,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这脸是怎么的了。”我妈本来是靠在我爹的肩上,享受着我的独家按摩,比老佛爷还享受,不知怎么的忽然就睁开眼看见了我脸上已经很淡的伤痕了。这下完了,合着老两口觉得我从小心脏特好,联手给我出足以让我的心跳到嗓子眼的难题呢。


“妈,哎呀,妈,你不知道,我有多可怜。”虽然咱长的吧,有点磕碜,上不了中戏、北影,但好歹是个草根演技派,虽说往往都会被我妈的火眼晶晶给识破了,但好歹能够博取她老人家的一丝同情。


“别跟我这打哈哈,说吧,怎么可怜了,我听听。”每当这时候,我爹就更是恨不得和他老婆合二为一,达成高度统一的战线联盟,所以我已然是不指望他能给帮上什么忙了。没辙,我只能是一五一十的,把我的丰功伟绩告诉给了二老,还顺带着让文洛淼在我的一家三口面前登了个场。我妈把我仔细检查了一番,看是没什么大碍了,打发我去洗澡,然后又叮嘱了我爹,找个机会,感谢一下我们老板,也就是文洛淼女士,好心收留了我这个兔崽子几天。


我洗过澡,看我爹一人儿跟楼下捣鼓他的茶具,准备过去和他聊上几句。虽说他工作上很忙,但还是会抽出时间,和我讲讲为人处世的道理。他并不是那种一味的用物质奖励宠孩子的家长,他会告诉我,每个父母都希望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提供给孩子最好的生活。在我没上小学的时候,他就告诉过我,新玩具,是用来和小朋友们分享的,而不是去炫耀。正好还能问问他认不认识董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听完我爹对于董潇的一番客观夹杂着主观的评价,我觉得这个女人还真不太好对付,我爹给出的结论就是,路子很广,手腕很硬。


跟我爹谈心半小时后,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躺在了我的大床上,拿过手机,给文洛淼发了每日晚安的短信,我有大把的时间和耐心,支撑我等到你,我们都不要放弃,好不好。安心睡觉,明儿早还有大任务,嗯,是个女人,我就有方法拿下,给自己吃了个定心丸之后,我便关了灯,开始酝酿睡意。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15 22:25:00 +0800 CST  
oh,我在更奇怪的时间发文了,楼主很忙,但楼主很勤奋,是不是呀,同学们?


起了大早,没什么胃口,喝了罐橙汁,就拿上昨天准备好的资料,奔赴去了国土厅。我是第一次见董潇,所以还得特地准备了名片。很不巧的是,打车很不顺利,半天没有一辆车过来,连拼车的希望都很渺茫。我估摸着应该是哪条路又开挖了,所以车子都堵在了半路上,过不来。要说现在的市政规划,真是混乱的可以,隔三差五的挖路,埋管道,早干嘛去了,天天拿着纳税人的血汗钱干着亡羊补牢的事儿。我决定选择被挤成肉饼的公共交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赶在地铁关门的一瞬间,把自己塞了进去。


我已经不在乎衬衫被蹭成什么抹布样了,只要能早点到达,赶在第一波办事的人之前,见到董潇,我就别无所求了。腾出一只手,给文洛淼发了短信,告知她路况不是很好,早点出发,别耽误了出差的行程。我甚至连她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不知道,这份喜欢,好窝囊。她回的倒是很快,但却只有一个冷冰冰的字,“好。”


我的这种自以为是的信心满满,往往就会被一句话的冷水,浇透湿冷的全身,继而回到形影相吊的一人世界。插了耳机,让松下奈绪的琴键,平静一下我想到文洛淼,就如同海啸般波澜四起的心绪。


政府机关,很不合理的一点就是没有前台,好在我昨儿的准备工作做得足,打听好了董潇的办公室在419,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当然就是这奇葩的三个数字结合体。到了之后,我又再次凝视了这三个数字几秒钟,忍住了我的恶趣味,抬手敲了敲门。从里面传出的这声“进”要比文洛淼的多一些力量,我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踏了进去。“嗯,你是?”“董处长,您好。”我俩说话的时间撞到了一起,她本来抬头看我微微皱起的眉角,也因为这个重叠,舒缓了些。“哦,我是IK的员工,我叫张墨,因为之前负责和您联络的小李出差了,所以公司派我过来接手您这边的跟进。”“我还以为你是谁家的小孩呢,坐吧。”听完我站得笔直的自我介绍后,董潇笑了笑,递给我一杯水,重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长得年轻,怪我么。这个董阿姨,看我的眼神,竟然让我感到了一丝母爱的关怀。但我依旧是不爽,她把我当做小孩的第一眼印象,和文洛淼一样一样的,可我是敢怒不敢言,乖乖接了水杯,坐在她办公室的黑色皮质沙发上。


谈事情的时候,我时不时瞄几眼董阿姨的长相,侧面和文洛淼竟然有那么个契合的点,这次不是我在臆想,而是她们的眉眼确实透着几分相似,也许是御姐们的眼神都冷若冰刀的缘故。我也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秒钟。董潇在谈正事的时候,官腔倒不是很重,但态度坚决的很,绕了一大圈子,就是找了一堆借口,不肯批手续。我知道,即便我今儿在这呆一天,问题也解决不了,而且董潇也温婉的下了逐客令。


这个难搞的女人,看上去也就30来岁的样子,皮肤却紧致的很,没有给人一副很铁血的样子,至少我还没感觉出来,可惜,不管怎么样,第一回合,我还是拿着不及格的成绩单,悻悻然地回了公司,想着文洛淼回来之前,搞定董阿姨的招术。刚走到公司楼下,我怎么又看到了那辆黑色的路虎,我简直是烦死这破车了,直接激发我的战斗欲望,立刻处于全身戒备状态。文洛淼都出差了,他来公司门口堵人也堵不着啊,这货不知道又要干嘛?阴魂不散的!

我绕到了公司旁边的一棵大树下,感叹了一下绿化的第N条优点后,就瞪着个大眼睛,看看这货在干吗。半天都没见车开走,也没见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影子,我有点着急,所以发了个短信给文洛淼,“到了吗?”一是推测车停在门口的原因,二来确实也是求得一个她顺利抵达目的地的心安。这次的短信却没有回复,等来的是上次在饭店看见的一样,她又一次上了那个男人为她拉开车门的车。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18 05:05:00 +0800 CST  
这几日,楼主家里有点事,更文进度会慢,抱歉。


只是,这一次,文洛淼看见了我,她停顿了一下,和那个男人说了什么,我听不清。幸好我离得不是很远,不然他们的姿势,很像在是接吻,我都不知道如果真的看到了,自己会冲动的做出什么决定。我在往那边走,但文洛淼没有上车,站在那里,我刚走过去,本打算不看他们,直接进公司,但文洛淼叫住了我,我是想装作没听见的,但演技不太高,被文洛淼几步追上,拉住了我。“跟我去吃饭。”如果没有碍于在公司附近,我觉得我心中燃烧的小宇宙一定会爆发。


我喜欢你,是没错,但不代表我需要放弃我所有的时间,全部交由你来支配。“对不起,文总,如果这是您的私人饭局,我想上班时间,我还是应该以工作为重。”文洛淼有点不可思议,还带着一丝的愠怒,但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我想让她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线在她手中的木偶。


“张墨,我是你的上司,工作时间,我有权利给你分配新的任务。”文洛淼的回答让我并不震惊,她总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情绪调整到平稳的状态,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我只能是跟在顺从,跟着她上了那辆车。文洛淼关上了那个男人为她拉开的副驾驶的门,看了我一眼,我识趣的赶紧像个小门童一样,为文女王拉开后座车门,服侍她入座之后,一溜烟小跑步的绕到那边,坐了进去。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脸似乎都有点扭曲的男人。哼,这局我胜!


在车上,我倒没有想着和文洛淼搭搭讪,只是想试图观察一下她的眉目,但都被她好几记眼刀杀了个片甲不留。车子停在了一家外表并不显眼,但里面很是富丽堂皇的高档会所。


“小文,等我一下,我去停一下车。”这个 男人自动把我忽略,并不友善的看了我一眼,我心想,你当小爷我是电灯泡,我偏偏比那还高级,我是超高瓦数的探照灯,亮不死你的!我们都把对御姐大人的爱化作恨发泄在对方身上,他这时候应该也在心底默默的画圈圈咒骂我吧。


我和文洛淼先下了车,走进了会所。“张墨。”要不是顾及周围这么多人,我真想站直了身子,喊一声“到。”即便是我对她的拒绝,对她今天的邀约,有再多的不开心,在见到她之后,在听到她叫我名字之后,统统都跑去了千里之外。


“放下你所有的猜忌和不安,他是宏灿集团董事长的儿子,高震行,我可以告诉你,他是在追求我,但今天这个饭局,不仅仅如此,我希望,你能明白。”文洛淼说这些的时候,又恢复到了冰山女王公事公办的态度,但她的话,字字逻辑缜密,感觉是经过反复推敲而不是脱口就言。她这一番话的目的,一是打消了我的猜疑,直接给了我肯定的答案,但好在这个富家公子哥和我目前的处境差不了多少,都是在追求阶段。要真的生米煮成了熟饭,那最后一把柴火也是我张墨加的,管你什么宏灿蓝灿,我还墨灿呢。高震行,是吧,好,小爷我记住了,你在小爷这儿,就两字,全给你概括了,情敌,再无其它。


他回来之后,我们就进了包厢,但文洛淼似乎压根没有介绍我的意思,高震行也没有多问,只是在一味的向御姐献着殷勤。什么他上个月去美国,探望了伯父伯母等等,我听了就想说一句,人挺大,追姑娘的方法怎么这么低级别,小爷我几百年前就用过这招攻克其身边人的战术了,弱爆了你,还伯父伯母,啧啧,台剧还是港剧看多了吧,不知道要立足于国情,叫叔叔阿姨啊,装什么装!


吃饭席间,我是没怎么讲话,全听高震行一个人吧唧吧唧说个没完,御姐估计也很是烦躁了,但碍于面子,还是得应付几句。只是,我从他虽然很像聒噪的鸭子,但并不是连篇的废话里,听出来了,情敌同志对于金融证券还是很专业的,无论是从理论还是实际,角度和看法都很独到。情敌的强大,才能显示出你喜欢的女人的优秀,我一边给自己做着自我安慰,一边发泄似的吃着难搞的龙虾。


服务员上了汤,我拿过文洛淼的碗,站起来,准备先给她盛一碗,还没拿到勺子,就听见高震行又开始吆喝服务员,显示他公子哥的气派,我也就顺势把碗递了过去,有人伺候,何乐而不为呢。但汤没有把我烫着,倒是高震行的一句话,“文文,订婚的事情,你回去和伯父伯母商量了吗?”我很想问文洛淼,这就是所谓的追求是么,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20 17:42:00 +0800 CST  
哎哎呀,人气不佳。

“抱歉,我没有这个打算。”文洛淼的回答倒是出乎我意料的直接。她抿了一口ice wine,眼神中丝毫没有退让。我的心脏真的是被他们这一出一出的“惊喜”,搞得七上八下。高震行的面色远比我差多了,他不耐烦的打发了倒酒的服务员,转而又变成橡皮糖,来纠缠文洛淼。


“这是伯父伯母都首肯过的事情啊,文文。”听完文洛淼的否定后,我从盛怒转向了悠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吃着我的饭,其实是在幸灾乐祸的看着高震行的闹剧,急死你也没有用,我家御姐才不嫁给你。都什么年代了,您还准备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来包办婚姻么?


文洛淼没有急着回答,她用指甲在桌子上磕着三下,清脆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就像是听见了出征的鼓点。我坐在她旁边,能强烈的感受到文洛淼的呼吸频率变得急促了些。我想握握她的手,但只会是平添乱,我也调整着呼吸,虽然文洛淼即将念出的宣判书上面并没有印上张墨两个字,但这关乎到我是否还能继续喜欢她,是否还能够将这份喜欢坚持到她的应允。


“订婚?你是和我订,还是和我父母订?”文洛淼不留情面的抛出这句话,她的语调在升高,里面还夹带着不屑。想来她是被真的被烦到了,我也大概猜了个一二,这桩情事,压根就不是出自于她的意愿,前几次我看到的那些,应该也只是碍于家庭层面的原因。但是高震行的步步紧逼,让她愠怒了。


后来,她和我说,之所以会这么快的一触即发,是因为那天在办公区卫生间通道里,我扯过嘴角送给她的那个违心的祝福,生生的咯痛了她的心,她不想再因为自己的这些本就没有爱的感情,加深我的疑虑和伤心,不然她会觉得自己很残忍,这么狠心的对待一个让自己很舒服的child。在我听完她的解释后,揽过她肩膀,在她耳边说到“不是咯痛,而是你从那一刻起就爱上了我”,听完我不加掩饰的情话,御姐娇嗔的拍了我下。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此时此刻,她冷如雪的眼神,波及到了周围所有的活物死物,包厢里的气氛因为她的回答,瞬间从沉默的冰点升温到了火山爆发的熔点。


“你也从来没有否认过不是嘛?”高震行在这个时候,丢掉了所有的绅士风度,我能理解他,因为爱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不顾形象,努力去把对方拉回到自己的怀中,但是,别忘了一点,文洛淼这类的御姐,最烦的就是受别人的支配,大男子主义在她们面前,分文不值不说,搞不好还会贬值。他还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表达,“你还坐在这里干吗,多事的家伙”,但我才不理你,我唯御姐是从,她都没发话让我离开,你这个即将成为炮灰的情敌又是凭什么?我依旧装傻充愣地坐在那里,故作镇定的扒拉着饭。也是到后来,我才知道,文洛淼给我安了一个“远房妹妹”的身份,所以高震行在那个时候应该是想寻求一下我的帮助,实在是可惜,我当时的理解力没有达到那个高度。


“你有来征求过我的意见吗?你有来正式的向我提出过这个想法吗?你有来问过我是不是愿意吗?”果然,暴风雨来临的时候,惊涛骇浪。看来文洛淼的小学语文学的不错,排比句增强气势用的很是到位,把高震行和我都问的愣在了那里。


“不是,我们不是计划好了,订婚,然后一起去美国吗?”高震行还是不肯死心,脸皮也够厚的,承受力也够强的,赶明儿得空了还能切磋切磋。上次听前台姐姐说过一嘴,文洛淼要去美国念MBA的事情,看来不假了,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呢?但都是自找的,我认。


“你到现在为止,还是在自己规划着蓝图,抱歉,我不是你计划中的一枚棋子。”文洛淼说完这句话,起身,去衣架上拿包,被高震行拽住了胳膊,“小文,我们有什么,坐下来好好谈谈,可以吗?”文洛淼看了一眼她被拽住的胳膊,轻哼一声,“这就是你要谈谈的态度吗?”高震行也自知越矩了,不礼貌,赶忙放开了手。御姐处理问题就是不一样,这要换我,早上脚踹了,要不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还没来得急反应御姐就已经处理好了,恐怕我一会儿又得负伤进了医院。我放下了筷子,准备随时待命,这一切都被文洛淼看在了眼里。


“张墨,去给小陈打个电话,让她把我的机票改签到晚上最后一班。”文洛淼吩咐完我,其实也应该是支走我,放下了包,坐在了原位上。我拿了手机和包,擦擦嘴,出了包厢。我能理解文洛淼在这个时候让我离开的原因,一来,之前的对话,已经完全打消了我心里的疑虑,证实了高震行的一厢情愿;二来,现在他们要谈的,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我没有资格插手或者旁听,更没有必要坐在那里,平添尴尬不说,搞不好,我那冲动的性子,会让事情升级。我打完电话以后,看他们没有出来,就走去了楼下等文洛淼。


烟是一根接着一根的抽,虽然高震行并没有对我造成实质性的威胁,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一个高震行倒下了,会有千千万万的他如同小草一样的春风吹又生。而对于文洛淼,我一样还是知之甚少,在前天晚上从她家离开后,我只能是更加的小心翼翼,不去过多的打扰她的生活,静静地看守这份爱。现如今,我除了一颗坚定地心之外,还有太多太多的未知摆在眼前。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23 16:47:00 +0800 CST  
嗯,周末,更一段文,喝一壶茶,读几页书,虽然是一个人在房子里,也似乎显得不那么冷清。


等来了文洛淼,没有看到高震行,我摁灭烟头,走到了她跟前,没有多问,等着她的吩咐。“去叫车吧。”我去了会所门口,和门童说了声,让他帮我们叫一辆出租车过来,然后折转回来,从文洛淼的表情里,我看不出他们刚才的对话是怎样的一个结局,但能感觉得到,她的疲惫。

好在是车来的很快,文洛淼说了她家的公司的地点后,便一只手撑着车窗,眯起了眼睛。我坐在旁边思索着,要怎么帮她把车窗关上一点,因为她坐在里面,我没那么长的胳膊,她又刚好是半倚半躺的姿势,除非是我跨过她的身子,才能够得到她那边的开关。期间,小陈发来短信说今晚的航班已经全部满了,御姐自己打了电话过去,改签到了明天早晨最早的一般。然后又告诉司机改去她家。


“今天早上去国土厅,情况怎么样?”哎呀,除了workaholic,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文洛淼好呢,休息了才不到半分钟,就又开始敬业了,我虽然心疼她,但我现在并没有能力帮她分担,即便是可以,她的性格也应该是会选择工作上的事情,她自己去搞定,所以我一五一十的把今天早上见到董潇的情况,汇报给了她。


“嗯,不意外,你多跑几趟,再探探虚实,按理来说,手续应该能批下来,董潇这边是打点过的。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我点了点头,就差豪言壮语的立一番誓言,让文大人放心,小的竭心尽力,也会把这事儿给办妥了。


车子开到了她家楼下,白天也不会担心不安全,所以我打算直接回公司,但没想到文洛淼又抛给我两个字“下车。”我也只好乖乖下了车,跟在她后面,上了楼,又一次进了她家的门。阳台那个伤心地我是不想再过去了,所以就傻傻的站在客厅,等文洛淼换衣服出来。她出来的时候,扔给我一套睡衣,是我喜欢的paul frank,还是好看的绿色。但我没明白,这又不是晚上,穿什么睡衣,瞪着眼睛,一脸好奇儿童的样子看着文洛淼。“洗澡去。”


这我就更不明白了,我又不是刚挖煤回来,大下午的,洗什么澡。但看见文洛淼不想再多回答一个字的眼神,我只好是乖乖抱着睡衣,满脑子疑虑的去冲了澡。但我内心还是乐开了花的,文洛淼同志一定是口是心非,刀子嘴豆腐心,要不干吗又准备了睡衣给我呢,这是让我常住的表现吗?我乐颠颠地开了花洒,涂上了浴波泡泡。


洗好出来,看见里面卫生间的门还是关着的,我就溜达到厨房,视察一下,文洛淼把我给它买的那些好吃的,消化的怎么样了。拉开冰箱的门,还算满意,蔬菜没有怎么动,可以理解,她没做饭,水果吃了不少,燕麦片也开了封,不错,朕心甚慰。洗了柠檬,对了蜂蜜,泡好两杯,等着文洛淼出浴。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24 19:43:00 +0800 CST  
哦,咔拍什么的最吊胃口的,但楼主对灯发誓,楼主不是故意的,确实因为有事要出门,看,灯没坏。

“过来。”文洛淼洗完后,坐在了沙发上,又女王般的对我发号着施令。我恍然大悟,前几天晚上,她也是这种语气让我过去,然后就揍了我,还是那么敏感和害羞的部位。我端着蜂蜜水的手都在颤,磨磨蹭蹭的走了过去。


她把水放在了茶几上,然后气定神闲的问了我一句。“刚才,你是又想用暴力来解决问题的,对吧?”唉呀妈呀,这女人聪明也就算了,读心术还练得这么好,但我也有绝招的,叫做死不认账,更何况,明明都没有发生的事情,我才不会往自己头上扣呢。


“啊,什么?”这个时候,装聋作哑,那叫做是大丈夫能伸能屈中的“屈”。我咽了咽口水,虽然有点恶心,但却是能够压压惊。文洛淼才不会接我的话茬儿,坐在那儿等着我一字不落的招供。我被她看得有点发毛,我早说了,怪只怪自己修行不够。文大人最强大的一点就在于,她很少有急躁的情绪,而我这个初出江湖的毛孩子,自然是城府和耐心都没有她修炼的成功。


“那个,那个,那个。”我舔了下嘴唇,还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我真的有燃起过暴揍高震行一顿的想法,但我一向还是秉承着井水不犯河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而且我也不会自不量力到和一个比我高出一头多的男生打架,除非是万不得已,哪怕明知自己是个鸡蛋,也得豁出去的往石头上撞。


“好好说话。”文洛淼看我那结巴样,很是不爽的瞪了我一眼。我也想顺顺畅畅,流流利利变成华少那样,不打一个磕巴的说话,但我心有余力不足啊,人家那是照着背好的稿子,我呢,得现想,更何况,还有一种被刑讯逼供的感觉。


“你姑且当做我有贼心没贼胆吧。”


“嗯?”御姐大人,我这说的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您老怎么就没听懂呢。


“我是说,即便是我想使用暴力,也仅限于想想。”


“是吗?起初是想想,后来想成熟了,就付诸于实际行动了,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不是,只有前半阶段,上升不到那么高层次。”


“贫。”御姐盯着我,看了一会我低着头,像犯错的乖小孩一样不说话的状态,然后接着说道“冲动是魔鬼。以暴制暴,都是得不到好的结果的,你也是学商科的,一定清楚,我们现在所追求的就是共赢的局面,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没有任何意义。”我嘟囔了一句,“那你还暴力我”,因为离得近,御姐当然是听到了,“惩罚和暴力,两码事!”我默默地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不敢再多嘴一句,听候发落。


“鉴于你还只是停留在了想的阶段,只打你10下,以后要是因为冲动误事,揍你一个星期下不来床。”我勒个去,御姐大人,要不要这么霸气十足,她才不是威胁,我知道她一定会说到做到,但为啥我别的特殊待遇没享受到,尽是这些虐身虐心的玩意儿呢?但我还是会接受的,因为她这样对我,总比直接推开的好,所以我只好是乖乖像那天晚上一样,趴在了沙发上。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28 15:26:00 +0800 CST  
未来几日,都没法更文,好在是把拍紧赶慢赶写完了,嗯,楼主不在的这几天,记得想念呦~

“起来。”


“啊?”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又重新站起来,局促不安的抓着裤子。


“谁说打你那儿了,伸手。”我勒个去,这个方式,在现在看来好过趴着挨揍,但我怎么和别人交代啊,所以我就一直蹭着裤缝,低头不说话,想着解决办法。然后我的脸在听到文洛淼这么一说后,变得更加的接近国旗的颜色。


“不过,我们民主一点未尝不可,你自己选。”我去,文洛淼,你什么时候这么腹黑且恶趣味了呢?!我能说都不选么,当然不行,我怕招来御姐的反击,变成双选的残忍局面。


“我能百度一下吗?”我冒着不知道有多大的风险,问了御姐一句。这不我们都是度娘的忠实信徒嘛,拿不定主意,想不到方法,找度娘啊,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化身熊猫,默默在心里烧三炷香。


文洛淼大概是被我无厘头搞得有点内伤,她幽幽的看了我一眼,对上我无辜的带点可怜兮兮的眼神,我本以为她会同意,没想到,这女人,心狠所以站得稳,伸出右手食指,像钟摆一样晃了晃。我又耷拉下了脑袋,我有选择恐惧症哎,但转念一想,横竖都是死,听天由命吧。反正在她面前丢过一次人了,总好过,带着一手的伤去公司。


我刚准备恢复趴着的姿势,就被文洛淼喝了“停”,我差点一个前倾摔倒,幸好手撑着沙发,不至于让脸和地来个亲密接触。“保持”什么!?就我现在这个姿势,两只胳膊撑着沙发,还陷进去,比俯卧撑还艰难,御姐大人还让我保持着,您这是special army训练营吧。没等我找到一个合适的点位,文洛淼就残忍的虐待了我的肉身,我真的后悔以前吃那么多鸡腿,对不起它们,让它们转化成了我的肉,还得替我受苦,还不如乖乖呆在养鸡场呢,哎。


但我现在没工夫为它们的命运欷歔,因为当务之急是,我要集中精力数着身后的痛满10下,多一下我都不能忍了,因为,我偷瞄了一眼,文洛淼手上的凶器,从上次的茶具换成了一根足足有我小拇指粗的木棍,鸡腿们,别怪我不厚道,我可是自身难保呀。在第八下的时候,真的是太痛了,这个是人的本能,我没法用坚强的意志力去抵抗,向内躲了一下,重心又不稳,所以只能是一软,身子整个塌陷在了沙发里。


小腿还刚好嗑在了沙发边上唯一硬的角上,我怎么没多长几只手,因为现在,我都不知道该先揉哪里好,疼,痛,从小腿到身后某部位,真要命,但我最终选择了可怜兮兮的扭过头,看着文洛淼,然后一只手揉着小腿,至于那儿,且疼着吧,谁让我一向是面子大过天呢。试想一下,都觉得无比尴尬,二十好几的人,被自己老板揍,已经很丢脸了,还要因为疼而揉伤,啧啧。


文洛淼也不说话,就看着我,等我揉完腿,冷场几秒后,她又拿起了万恶的小棍子,我的心和整个身体肌肉都随着她的动作揪在了一起,这应该就是生物学里所说到的条件反射吧。既然已成定局,我的装可怜招数也被击破了,那我只好是英勇就义,留下一个好名声,也算是流芳百世了。重新用胳膊把身体撑了起来,等待最后的两下。如期而至,没有间歇的重重抽在了我的身后,如果没有隔着裤子,我肯定就这两下,就能给我捋起一层皮,但好在是挨完了,长呼一口气,就差呜呼哀哉了。

第十章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8-30 00:42:00 +0800 CST  

第十一章


在文洛淼帮我揉伤的时候,我能隔着裤子,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可能是刚挨过打,所以有点仗着自己已经负伤了,壮了壮胆,我问了文洛淼她要出国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她明显的停顿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算是一个肯定的回答。静默了好久,我在想着,在她没走之前,我需要做些什么,才不会留下遗憾。即便是交通很方便,但距离却依旧会成为阻隔。“你怎么不问我何时走?”这次换文洛淼问了我,我如实的告诉了她,我的想法,因为我害怕听到,所以在逃避,因为我自己本身,还没有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去接受这个定时炸弹。


“你会回来吗?还是要留在那里?”文洛淼并没有给我吃一颗定心丸,她给了我一个待定的答案,但好过一个否定的回答不是么?我最擅长进行自我安慰。


在她家趴了一下午,本来打算做饭给她吃,但我俩都有了不同的局,她是临时接到了一个领导的电话,请她一起去吃饭,这个面子当然不能不给,自然是要出席,我也是接到了我爹的电话,遵照我皇额娘的指示,她老人家晚上有同学聚会,所以叮嘱我爹带着我去吃点好的,补补我的身体。叮咛完文洛淼少喝酒,多吃饭,把她送上车之后,我自己也打了车,去了酒店。


因为我从小就跟着我爹我妈混饭吃,他们谈公事,我就在一旁吃香喝辣,所以对于这种饭局,早有了应对能力,记得有一次,一个长得比我妈老的多的女人,非得让我叫她姐姐,当时还青涩,不懂得敷衍,愣生生地没有叫出口,倒是让那个女人有点下不来台,冷了场。


现在如果遇到这样的情况,别说比我妈看着老,就是她明摆着有50来岁,如果是客户,还不是得一样投其所好,让叫姐姐叫姐姐,当然,这也只是商场上的阿谀奉承罢了,如果较了真,别人可不会觉得你这是高风亮节,只会觉得让你丢掉一单子生意,被打上能力不足的标签。话又说回来了,谁都有过愤世嫉俗的年龄,那个时候,觉得自己比陶渊明的腰杆子还硬,绝对不会因为五斗米而卑躬屈膝,后来被这个社会慢慢的磨砺,蹭去了棱角,可以说成变得圆滑世故了,也可以被看做是一种成长。因为,既然已经决定要在这种环境下打拼,就要去接受它所承袭的规则,才能玩得转。


和我爹吃过饭后,开车去接我妈,收到了文洛淼的信息,她也已经在路上了,让我放心,没有喝酒。等到了我妈在的饭店,和她一起出来的人,倒是让我大吃一惊,虽然说换了一身衣服,从早晨的略显职业化的白色衬衣,黑色一字裙换成了一条华美的色彩十足的去连衣裙,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董潇。


我下了车,她看到了我,但却没有太多的惊讶,等着我妈来介绍。我才知道,她是我妈的同门师妹,也是那个老教授的除了我妈之外,最得意的门生。因为之前她不在这个城市工作,也是最近才有了联系,所以我之前也没有听到我妈提起过她。董潇并没有表明她已经认识了我,我也没有道破,在门口道了别,我和我妈回到了车上,看见董潇一个人走向停车场,她的背影,在空旷夜色的衬托下,有那么一丝寂寥。我没再多想,发动了车子。听到了我妈给我爸讲董潇的时候,我拔掉了一个耳机,留心了一下,知己知彼才能投其所好嘛。她好像已经结了婚,但我妈说她也不是很清楚,前几年,她都一直在别的城市工作,刚来我们这里不久,就已经声名远扬,从侧面反映出了她的工作能力和政治头脑都不容小觑。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9-04 22:19:00 +0800 CST  

回到家,和文洛淼打了一通电话,告诉她安心睡,我明早叫她起来,然后送她去机场。我贪恋这样细小的幸福。我一直觉得,叫自己喜欢的人起床,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情,她的起床气或者是没睡醒时候的撒娇声音,都会为两个人的感情,增添很多真实的生活成分在里面。爱情,并不是只有香槟鲜花巧克力堆砌出的甜蜜,它还可以是柴米油酱醋茶的生活情调。如果现在,我躺在床上,伤春悲秋,文洛淼何时会离开,去了异国他乡,不如去庆贺一下今天,她重新开始接纳我,给了我一个机会去捕获芳心,


被闹钟叫醒后,洗了澡,收拾完后,把烤箱里的饼干拿了出来,鉴于她要做飞机,吃面包或者奶黄包太腻了,会不舒服,我就做了小饼干,今天选的模具又刚好是小飞机形状的,打着口哨把它们装好,又把米糊灌进保温桶,然后拎着送餐保温包,去了文洛淼家。摁了门铃,进去的时候,她穿着睡衣,在擦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等她弄完后,我做的爱心早餐也摆在了餐盘里,就等着文洛淼将它们一一消灭了。欲征服女人,先拿下她的小肚子再说。看来文御姐对我的饼干很是满意,她竖给了我一个大拇指。


和御姐吃完早餐后,她提着包,我拖着行李箱,一齐往车库走着。晨风吹在脸上,让人很清醒,“我这次去谈项目,时间定不下来几号回,这几天,给你布置两个任务,账务上面多留点心,然后再跑几趟国土厅。”“yes,madam。”我挺了挺后背,装模作样的敬了个礼,文洛淼嗔怪的看了我一眼,但眸子里分明含着笑。我回给她一个张墨独家笑容后,专心开起了车,这是我第一次在开去机场的路上,没有感受到浓浓的离别之意。


“这几天,车归你随意支配,加油卡在副驾的抽屉里。我家的钥匙,也放你这,就不带了。”文洛淼叮嘱了我几句之后,因为车位的原因,她没让我送她进去,就只是帮她把行李放在推车上,看着她进入了机场大厅。


整个一周,除了每天的早安晚安,我和文洛淼的交集就是空白,我在这边忙的也是焦头烂额,晚上还约了董潇吃饭,可能是看在我妈的面子,她的态度明显软了很多,答应饭局也很爽快。早早打着车,去了一家川菜馆,因为我打听到了,董潇是正宗的川妹子,我平时也比较好吃辣,所以对于川菜馆掌握的还是比较通透,去的这家门面不大,菜品做得却是地道。我提前了大概二十分钟,董潇也没有迟到,按时到了,坚持让她点了菜。我本来以为还会有其他人过来,就坐了一个6人的雅座,没想到就她一人来。


“董处,您喝点什么酒?”我用应酬的语调询问着她,董潇有点不可思议地歪了下头,说到“小孩子,不要乱喝酒,服务员,两罐凉茶。”然后她得体的笑了笑,把菜单递给了服务生。我没再和她争辩有关于小孩子的问题,换了个话题,寒暄着,她笑称我是一个标准的小吃货,这个地方都能找得到。她和文洛淼最大的不一样就是眼神和笑容里多了层成熟女人独有的妩媚,经常会让我的脸颊微微泛红,好在是包厢的温度不算低,还可以用有点热搪塞过去。


“怎么没去你父亲的公司帮忙?”董潇问的很是直接,她大概也是觉得我应该属于那种娇滴滴的温室花朵吧,所以很好奇我放着轻松的工作不干,反而来给别人打工,到底出自何原因。我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的规划不设防的告诉了她,一来她和我妈妈的关系也不错,二来她自身就有那种吸引力,让我愿意去讲。她也肘着下巴,听的十分认真,还会给出我建议,点明有些不切实际飘飘然的想法不可取。


相谈甚悦,她还逗我说,按辈分,我应该叫她阿姨,我嘲笑她说,人家都把自己年龄往小了说,她倒好,让我叫阿姨不让叫姐姐。过了会儿,她电话响了,递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后,她便出了包厢。“我家里有点事,改天我请你吃,实在是不好意思。”董潇的神色看上去,很是紧张,我询问了,要不要我送她过去,被她婉拒了,我也没再坚持,毕竟我们的关系也没到这个份儿上,便叮嘱她路上小心,有需要帮忙的,随时打电话。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9-08 22:44:00 +0800 CST  

总感觉一个人吃饭像怪物,我就把剩余的菜打了包,也起身回了家。想着明天周末,去趟文洛淼家,打扫一下卫生。洗完澡,看时间还早,好久没临幸玛丽蜀黍了,我打开了X-BOX,盘坐在地毯上,欢欣鼓舞地吃着金币,躲着小乌龟,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不同于我平日的“启奏皇上,有一刁民求见”而是Suite No.4 In E-Flat Major,我赶忙放下手柄,接起了电话。


终于在一周后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声音,文洛淼告诉我她明天下午就回来了,让我去机场接她,她没有挂电话,我也不想,但又想不出新颖的话题,只好老三偏的问了她在干吗,轻盈的声音,不似疲惫过后的塌软,如风碰起的铃音。


我将听筒紧贴着耳朵,能够听得到她舒缓平静的呼吸声,电话里静默了好一阵子,文洛淼忽然开口,让我唱首歌给她听,我这人,就是打肿脸充胖子,明知道自己五音不全,也敢死大胆的问她想听什么。虽然我并不知道她的这种方式,是不是和我一样,来源于思念,但我明白,她想要听我唱歌,并不是需要我达到专业的水准,要不她完全可以去听碟片甚至是演唱会,我也无需扭捏拒绝。


她说我想唱什么都好,我让她稍等一下,拿了吉他,开了免提键,“乌黑的发尾盘成一个圈,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隔着遥远的距离,嘴里哼的小调完全没有欺骗。我非偏要说天长地久,因为想与你白头偕老,想多么幸福就多么幸福,是妈妈告诉我的哲理,脑袋都是你,心里都是你,小小的爱大大城里好甜蜜,念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小小的爱大大城里只为你倾心。那一种千丝万缕的挂念,我知道这叫做love.”


“怎么样,喜欢么?”我唱完之后,御姐那边没有什么动静,我就又厚着脸皮去求表扬了,没办法咯,这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我妈说我小时候,还流着口水呢,就拿着自己画的画,去问幼儿园里最漂亮的老师要大红花的奖励了。


“嗯,谢谢你,张墨。”御姐又害羞了,每次听她说谢谢你,就会想到她认真的眼神,但我发现,虽然我和她待在一块的时间不算少,但都因为我的害羞,除了她在睡着的时候,仔仔细细的看过她,我本身又对面容不敏感,闭上眼睛,想起的不是影像,而是她的味道。这么几日的思念,让一切细腻了起来,


“那,那我能提一个小要求么?”

未完。

“嗯哼,小奶娃娃挺会收支平衡,说吧。”


“你能不能发张照片给我。”


“现在?”


“对,现照麻烦的话,存档也可以。”我要把它在手机里,虽然抵不上三维的立体,但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具体化的图像,比凭空的念想要来的实在些。


“那你等下。”我听到了照相机的咔嚓声,不知道为什么,比见到真人还要期待,大抵是想念作祟,心脏漏跳好几拍。文洛淼穿着白色的睡袍,黑直长发散在后背,斜倚靠在窗户边,眼神有那么一丝失焦,但依旧魅惑。


“那,那能不能每日一张啊?”


“得寸进尺,惩罚你挂电话睡觉。”


“啊啊啊,好吧,那你也早点休息,明儿见,晚安。”


“嗯,晚安,张墨。”等她挂了电话,我就像着了魔似的,盯着照片看一会儿,就闭上眼睛想一会儿,然后就回想起第一天见她时候,那张一眼就让我心动的面容,那种无法言状的感觉,来得干脆,久久不能熄灭,就好像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惊喜,还好没给我砸懵了,反而是明晰的很,我爱你三个字,好像都形容不来它。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9-11 18:53:00 +0800 CST  
嘿嘿,楼主这个周末完成了一件大事,好开心!虽然这段文有点小不愉快,但希望各位能和楼主一样,保持一颗弱智儿童欢乐多的好心态!


这一晚,都在无限遐想中入睡,包括那个甜美的让我不想醒过来的梦。但我依旧是被闹铃震醒,刷牙的时候还惦记着,闭着眼睛想要续上一段,后来清醒了一想,瞎脑补个什么劲儿啊,去文洛淼家收拾一下,下午去机场见真人才是正经事。


到她家,完完整整做了一遍家务,炖了汤,调到保温。看时间差不多了,下楼擦了擦车就奔驰在了机场高速上。还接了星言的电话,“小祸害,啧啧,没捧着九百九十朵玫瑰花呀?”


“肤浅,那种世俗玩意能入得了女神的眼么?”对于鲜花,我个人觉得,每个女孩子都是怀有这个梦想的,但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又不是求婚,整这些虚无玩意,反而会让文洛淼觉得我一肚子花花肠子,没个正行,印象分本来就不咋高,经不起折腾了。“德行,小祸害,老娘警告你,敢不带出来给我们过目,我就冲到你们家去!”矮油,我这小暴脾气的,八字还没一撇呢,不知道心急吃完热豆腐会烫死啊。我知道星言她们都为了我好,但我们几个打认识起,不损损对方就浑身不自在,我无比恶毒的叫了她一声女汉子,没等到她发飙,震破我的耳膜,就一脸嫌弃的挂了电话。对付这种外人面前装的很小女人的真汉子,就需要直击其内心,不留情面。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儿,哼着小调,打着口哨。


幸好出来的早,这车堵得,纹丝不动,但好在是赶在她飞机落地前到达了。盯着航班动态,一看到她那般飞机落地,我就把编辑好的短信发了出去,告诉她我在几号出口。越过人群,远远就看到文洛淼戴着墨镜,简单地黑白搭配,却依旧超凡脱俗。

但旁边那个碍眼的人,让我不得不皱起了眉头,这高震行,怎么和她一起出来了,这么巧的坐了一般飞机?我还是耐着性子和她挥了挥手,然后快步走到拐角处,想要接过高震行手中文洛淼的箱子,却僵持在了那里,我们谁都没有松手,即便是我力气不如他大,还被把手咯的生疼。看来,他也已经知道了,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文洛淼的远方表妹。


“张墨,去把车开过来。”文洛淼握住了箱子,然后递给了我,却又再一次支开了我。那天下午,我可以当做是他们之前的感情需要一个私人环境来谈,可是明明拒绝了,一周后,又怎么会是这副局面,我不想瞎猜,但我的心不允许我这么淡定。这几天,他们是不是一直在一起?我才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个傻子。一股子的委屈,我紧紧地咬着牙关,就算哭,也不能在这丢面子。我毅然决然地转过了身,拉着箱子,快步逃离。大脑已经不受支配,空白一片,就是不停地在回旋着那个问题,他们是不是一直在一起。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9-15 20:47:00 +0800 CST  
先说抱歉,最近忙的事情很杂,更文太不勤劳了,自罚橙汁三杯,国庆佳节,再不更文,就说不过去了,来更文。顺祝童鞋们,十一长假愉快!


我用纸巾擦了下眼泪,把车子开了出来。文洛淼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坐了进来。即便是我现在很混乱,很难过,但开车的时候,还是尽可能集中精力,煎熬的开到了她家。“听解释么?”我说过,对于这种局面,我一向不知道怎么去打破,我不会开口去问,这是我的致命软肋,可能是还没逼到极限的份儿上,所以我一直吝惜于改掉它。我想,也需要一个解释,来缓释我满腹的疑虑与怒火。


“昨天,我父亲也到了上海,是高震行约得他,我没有办法不参加,张墨。”


“嗯,你不是拒绝了他的婚约么?”


“我不想给你任何委屈受,但是,张墨,你需要明白,我们之间,还有太多的障碍,我需要时间。如果最后我们能在一起,这些问题都必须要解决。”


“但我觉得,这是在妥协,不是在解决。”


“张墨,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把你的任性收敛一点。难道你要让父母伤心,去顶撞,去违背他们的意愿吗?”


其实,在她说出来我们如果能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算是给我吃了定心丸了,只是,贪婪的人性,让我想即刻拥她入怀。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路很难走,但至少我们要一起去走才对。你铺好之后,我直接踩上去,这不是我张墨想要的,你能明白吗?”


我看着文洛淼,等着她给我一个肯定的回答,但是她没有再说任何话。这几天里,我并不知道她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一直在说不给她压力,但实际上,总在不停地向她施加着压力,我需要去反思一下自己,反思一下我如此冲动爱上一个人,到底是不是一种惩罚?


跟着她下了车,帮她把行李提了上去,在门口的时候,她没说让我离开,也没有让我进去,我拉过了她,拨开她额间的头发,把自己的唇瓣小心翼翼地贴了上去,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在举行一个庄重的仪式。文洛淼没有推开我,任由我停留了好久。


“路,我们一起走。”我握了握她的手,坚定地讲完这句话,然后,转身离开,给彼此独立的空间,去思考。


本打算去江边,买份儿烤翅,喝罐啤酒,吹吹风,让波澜起伏的心绪平静下来。接到了董潇的电话,她为上次的提前告别而抱歉,问了我今晚有没有时间,出于公事,我应了下来,即便是我的状态差到零点。她把地方时间短信告知了我,因为要赴约,我不得不再回趟家,换身衣裳。一路走着,心乱如麻,不知道自己这种带着点自负精神的坚定,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十一章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9-29 00:19:00 +0800 CST  
啊啊啊,人好少,是在逼我用那个不达到10个有效回复,就不更文的法子嘛!!!


第十二章


因为有点堵车,我到酒店的时候,稍微晚了十来分钟,二层靠窗第二个座位,我按着短信里董潇告诉我的方位,往里走着。都说,在夜晚抽烟的女人,有着芳华绝代的凄美,董潇就那样斜倚在沙发上,略微慵懒的望着窗外,右手自然的搭在桌边,夹着一根已燃尽半的香烟。


“不好意思啊,董处,来晚了些。”


“嗯,菜我点过了,你再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董潇抬眼看了我一下,然后摁灭了烟头,把菜单递给了我。


“喝点什么?”


“听你嗓子有点哑,菊花茶吧?”


“嗯,好。可能连续几天开会,话讲太多了些。”女强人真不是那么好当的,现看来。


我一直不大喜欢客套的寒暄,好在是今天只有我和董潇两个人,也就不必拘泥于形式了。谈了些工作上的问题,她的态度比上次还要软一些,给了我一个90%的肯定值,在心底默默感叹,这还真真是个“拼爹坑娘”的社会。菜刚上来,董潇的电话就又响了,她要是再有事离场,我就真的要封自己为名副其实的“鸽王”了。


“原来董处都有女儿了?”从她刚才的这通电话里,才知道她都已经为人母了。


“怎么?这下相信我让你叫我阿姨是对的了吧?”看来今天她的心情不错,尤其是在接了女儿的电话之后,但调侃我的本事丝毫不见弱。


“董阿姨!”我故作一脸嫌弃的撇着眉毛,叫了她一声阿姨。本以为这招厚脸皮的棋能出奇制胜,谁承想,她竟然摆出一副心满意足的慈祥眼神,就差摸摸我的脑袋了,搞得我不像小朋友,倒像是她精心饲养的宠物狗。


而且,我发现了一点,凡是和我有点关系的女人们,对于让我多吃蔬菜这件事情,都表现出极大的耐心与屡试不爽的成就感。除了我妈和那些个七大姑八大姨,算上董潇,这个族群的人数两只手估计都数不过来。


“你今天整个人状态都不怎么好。”董潇没有直接问我怎么了,而是给了评价,可能是当官当久了,职业病吧。但她说的也确实没错,文洛淼在我心底掀起的一波未平,又起的一潮,让我对自己,对她,对这份喜欢,产生了诸多质疑,不给出解法,就很难缓过劲儿来。倒不是他们有多么的火眼晶晶,而是我整个人受情绪波动的影响一直以来都很明显。明知道这样不好,但还是放纵着自己,任由负能量一遍一遍的侵犯。


“嗯,是有点。”我没有否认,但也没再多说,我被动的很,尤其是在正视自己感情的时候,除非有个人牵着我,一步一步的逼问我理清楚。而现在,董潇,这个和我并不熟络的女人,充当了这个角色,且做得让我感觉舒服。从上一吃饭起,我就发觉了自己愿意去和她敞开心扉的交谈。她的魅力就在于此,像一块磁铁,能够让我安心的告知她一些事情,即便是得不到一个解决方法。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9-30 00:36:00 +0800 CST  
一是留言人太少,二来码字时候心不在焉。
介于此,有效留言到10个,再更文吧,遁走。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09-30 21:23:00 +0800 CST  
毛主席说得对,不能照搬照抄,我这个留言不足不更文的决定,效果不佳,反而闹出很多不愉快,废弃掉吧。还是一样,有时间就会更,当然,每个写文的人,都会希望有留言,有互动,毕竟这个又没有稿费,全靠留言给动力,所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国庆节,大放松一段咯,童鞋们,节日快乐。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0-05 18:01:00 +0800 CST  
“小孩子家家,哪那么多心事。我看不像是工作上的,失恋了?”不得不说,董阿姨不愧阅人无数,这么敏锐就找到了我的症结。


“失恋谈不上,应该是迷茫。”


“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多半就是欠揍了,胡思乱想的。”哎呦喂,我想说,你们咋都重口到如此程度了,全都幻想成为挥舞小皮鞭的女S么?


“看你这样,也不像是能耐得住暗恋的人,说说吧,阿姨帮你分析分析。”董潇这一副志在必得的神态,没让我觉得她高高在上,相反,我很想听听她的看法,毕竟,她算是过来人。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女人们的想法大多相通,当然,我指的是御姐们。


“若隐若现,忽近忽远,若即若离。”对于我和文洛淼的现状,这十二个字是我给出的概括,从我自身的感受角度。看到她和高震行站在一起,我无法让自己表现的那般无所谓,因为心正在被啃噬,一点点的被拧碎。


“你爬山的时候,喜欢上坡还是下坡呢?”


“下坡。”


“感情,就好像是一座山,有高低有起伏,站在山底,却渴望一览众山小,登上山顶,却怀念脚踏实地。它总会有你不喜欢的一面出现。”


“我明白,难免会碰到曲折,只是,对于未知的恐惧,让我产生了质疑。”


“喜欢,最初的原动力来自于勇气而不是坚持。你需要去直面你自己,去看清楚、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态度,抱定之后,就不应该再动摇了。”


直到董潇帮我剖析的前一刻,我都以为,自己对于文洛淼的感情,坚不可摧,但董潇一针见血的说出来的时候,我又在犹豫了,我需要这样一个人,在我的世界里与爱情画上等号,我为之,可以做很多我本身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一直以为,这就是所谓的爱情。但没有回应,或者说,这种模糊不清的暧昧,在渐渐把我从她身边,推的越来越远。我自己能够感受得到,却不愿意承认,因为,我们都喜欢被冠上“情痴”而不是“负心汉”的名号。


“小孩子,还有资本去闯去赌,切莫留下遗憾。”董潇说这句话的时候,猛吸了一口烟,一看就知道,她才不会是没有故事的女同学。


“嗯,谢谢董阿姨的知心教导!”我没有冒犯的去询问她的感情故事,但事实上,我那不足百分之零点一的好奇心,就被她这样寂寥却不软弱的神情勾了起来。


“还要不要吃点别的?”我摇了摇头,董潇便叫了服务员过来买单。


“你是开车来的?”


“没有,你要是不急着回去的话,走走好了。”


夜晚江边,风有点凉,董潇只穿了一件素色的裙子,我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她回过头来,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没有拒绝,说了一声谢谢。事隔经年,每次想起她,这个眼神最让我难忘,是欣然还是委屈,说不出来,我清楚地记得,同样的眼神一共只出现过两次,而这,是第一次。


“你是最近才调过来了吗?”


“嗯,我家一直在这边,前几年是去挂职。”


“很少有女干部愿意去基层挂职的,厉害。”我竖了竖大拇指给她。


“不得已而为之。”女人拼事业,尤其是还在政界混,路子不广不野压根没戏,对于此,她的传闻我也是听过些许。我不想去求证,也无所谓是否真假,这些与我和董潇的关系,压根是毫不相干的,即便她被说的再风尘,也依旧是我愿意去交心的女人。当然,我自是知道,从陌生到交心需要一定过程,日久见人心,不过,若是这样的谨小慎微,高山流水遇知音的美传佳话估计就不会问世了。人和人的磁场其实是会产生一些吸引的,一见如故,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而董潇给我的,正是这样一种感觉。


“面具带的太久,摘下来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时间长了,也许就变成了那样,连伪装都省了。”董潇一步一步踩着地上的格子线,像个小孩,但我分明从这句话里听出了酸楚。


“围城。就像小孩子盼望长大,而我们却都在缅怀童年的天真无邪。”


“嗯,所以,趁着年轻的资本,把路踏实,但也绝不要因为外界的质疑,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决定。”


“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你喜欢的是女孩子吧?”我很诧异,董潇会直接问出这样的话。思忖了一下,我还是选择信任她,点了头。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感觉到的么?应该不仅仅是外表打扮吧。”


“嗯,外表是个原因,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我抬头的时候,还以为是谁家小男孩走错屋了。主要是你前面对TA的描述,若隐若现,忽远忽近,若即若离,如果是男孩子这样对你,让你产生这种抓不住的情绪,依你的性子,应该是断然放弃,而女孩子就不一样了,本身会带有细腻的心思,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自然也会大很多。”听完董潇的分析,这个女人的瞬时思考能力太惊人了,短短几次接触,就能分析的入木三分,头头是道。一个董潇,一个文洛淼,一个我妈,极度让我怀疑,是不是现在的女人们用的化妆品里含什么高科技成分,才会让我在她们面前就跟透明人儿似的,连皇帝的新装都没有。


“那,那我的秘密你全看穿了,我也承认了,你要不要给我说一个,来而不往非礼也。”虽然我没有她们那么强大的逻辑分析思维,但我也不是白吃了22年米饭,死皮赖脸我一向是无师自通。刚好满足我前面燃起的好奇心。


“秘密?是不是那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还不想被别人知道的事情。”看看这理解力,就是不一样,我说的可不就是这个意思么,狂点三下头,竖起耳朵,等着听这个惊天大秘密。


“我生理期是每月15号。”快,打120,赶紧的,小爷我要气绝身亡了,这算哪门子的秘密,这分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顾淑女形象与优雅气质的耍流氓行为好么?!愧的我还屏气凝神,生怕漏听一个字。


“这,这,这也可以?”


“对啊,符合刚才经过您首肯的秘密定义啊。”董潇,你这个腹黑的女人,我在心里高呼三声,算你狠,算你狠,算你狠!就这她还一脸无邪的看着我,搞得倒像是我如同一个欲吃豆腐而不得继而气急败坏的家伙。


“好了啦,乖,逗你玩玩嘛。”董潇看着我这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忍俊不禁,我在心底默默咒骂,可千万别笑,给小爷我憋着,哼。


“那逗也逗完了,秘密还没说,我要听秘密。”这种撒娇耍无赖的行为,我的技术可谓是炉火纯青,一出手必斩获,但如如果这招还没用,就得逼我使出终极版,直接躺大马路上,一边蹬腿一边哭嚎“你告不告诉我,告不告诉我,你到底告不告诉我啊”!


“好了好了好了,小泼猴,拿你没辙了,走吧,听秘密不能站在大马路上吧。”我又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跟在董潇旁边,嗯,我就是这么的没出息,但谁让我这小好奇心,不点燃则已,一触碰就跟炸了雷似的呢。


“不对,你不会是要把我拐卖了吧。”我看着董潇拦下的出租车,招呼我进去。


“真会抬举自己。”董潇嫌弃的看了我一眼。我只好是悻悻然的上了车,管它三七二十一呢,去了再说。

未完。

楼主 阴天里的怜悯  发布于 2013-10-05 18:02:00 +0800 CST  

楼主:阴天里的怜悯

字数:112583

发表时间:2013-07-12 17:51: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6-05-18 23:08:48 +0800 CST

评论数:150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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