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隐(古风 父女 反虐)

五十五、
“越弘,你知道什么叫‘遍体鳞伤吗’?”关彤走上前,摸了摸女儿冰冷的脸。
她没等越弘接话,自顾自的往下说:“我一直被瞒着,大家一直都被瞒着,我一直被告知说她在神医谷,可我慢慢不信了,但我自信昭儿的强大不会出现任何伤害,”她低低一笑,这笑却比哭还难看:“姬雪和齐桓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我还在大泽,然后兄长传信于我,说昭儿性命垂危,让我赶紧回来。”
“我不想相信的。”
“可是当我在十日之内赶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啊,从她的房间里,血水一盆一盆往外端,这是我女儿的血啊,从她回来足足半月,她的病情一直反复,好不容易稍稍结痂的伤口却因为极阴内力的乱窜再次裂开,她那时候已经不知道疼,只知道冷,即使是满床的棉被都无法给她提供温暖。”
“然后我看到了她的后背,那上面有什么呢?鞭伤,杖伤,刀伤,箭伤,烙印。”
“我们也不知这些伤究竟沉积了多久,我们也不知道这些伤来源何处,唯一能做的,只有治疗。”
“从莫宁断断续续的回复,我知道了,鞭刑杖刑,是你给的;刀伤箭伤,是出任务留下的;烙印,是假意被俘留下的。”
“她说她不知道疼,可是我们会疼啊,越弘,你知不知道,每次替她上药时,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将你千刀万剐。”
“然后怎么办呢?我们将她浸在热水里,可是这样,她的伤口又会被水泡着,直到再也流不出血来,寒气已经到了外放的地步,沸水会很快再次结冰。”
“可就是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她还在拼命安慰我们,拼命让我们不要去找你的麻烦。”
“呵,找你麻烦?”
“越弘,你凭什么呢?”她喃喃:“你凭什么害我的女儿害成这样我还要放过你?你凭什么将我们宠到大的孩子践踏到这样的地步?你以为她不是你的孩子,那你凭什么堂而皇之地利用她?你为什么不跟她把话挑明?你为什么不放她走?”她歇斯底里地大吼:“我的女儿,我从来没有好好照顾过,关心过的女儿,我们好不容易封了她的内力,好不容易让她留下来,可是因为你,又是你!她替你守住了边关,她替你保护了边关百姓,可你呢?一句野种,一声血脉,这些就真的这么重要吗?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的信任吗?”
越弘没有接话,他无话可说,此时,再多的辩驳已经没有意义,况且这件事,彻头彻尾就是他的错,他怎么敢奢求原谅?他那里有资格得到原谅?女儿冰冷的尸体是对他最大的控诉,多少次是女儿跪候在殿前等待他的召见,现在却是他祈求众人让他能有见到女儿尸体的机会,他甚至给了后妃欺侮女儿的权柄,那些恨关彤入骨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放过关彤亲生的昭和?
他想起后妃第一次遇到殿前跪着的昭和时,是兰妃,她让昭和去捞池中的手绢,昭和拒绝后,兰妃梨花带雨来告状,他是怎么做的?以昭和以下犯上之由,罚了她八十鞭,再后来,无论后妃怎样的侮辱,昭和再也没有反抗过。
是不是我,生生折碎了她的傲骨?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07 23:30:00 +0800 CST  
我的小可爱里面真的没有秦时粉嘛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07 23:32:00 +0800 CST  
五十六、
当我的意识回笼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雪地里,白茫茫的,只有我一个人。
我是谁?
我撑着地,想坐起来,触手一片虚无,什么也没有碰到。
我躺在地上,怔了半晌。
最终我还是坐起来了,不仅坐起来,还飘了起来。
不用走路,不用轻功,就可以赶路,真是方便,我啧啧称奇,就这样在雪地里飘了起来。
真是好看啊,我在这一片白色里晃来晃去,从来都没有这样自在过,我舒服的眯了眯眼,这样的温度,刚刚好。
温度?我什么时候能感受到温度了?
我为什么不能感受到温度?
我蓦然睁眼,张开自己的手,白到透明,仿佛和天地融为一体,啊,我死了。
原来人死了,可以飘的,虽然不信鬼神,但当自己遇到这种情况时,我还是改变了自己一贯的想法。
下面要去哪里呢?先弄清自己是谁好了,咦,都死了,干嘛这么在意生前的身份?
我下意识地抿了抿唇,这似乎是我的习惯性动作,不知为何,我好像在内心深处抵触去寻找。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我摇了摇头,又慢慢向前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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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弘十九年腊月十三,历史将永远铭记这一天,避世百年的隐族突然入世,以司政少主齐桓为首的十六位少主携四百关家骑,高举隐越盟书,要求入关,不过区区四百余人,按盟书完全可以入关的,守将经许可后,缓缓打开了江东关大门。
谁都没有想到,隐族这次的动作,会大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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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好生热闹,我记得自己是个喜静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由自主地向人群最密集的地方飘去。
“杀!”台上跪了一排人,抖若筛糠,我似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但是这个声音里面却满是我从未听过的森冷,也是我熟悉的面容,但是向来温润含笑的脸上却布满了嗜血的杀意。
他是谁?
“四哥,赵家长子在此。”向来张扬明媚的脸上不见了笑容。
“甚好,看来赵家的人都齐了。”向来嬉皮笑脸的人却敛去了满身的浮华。
“那还等什么呢,一起剁了呗。”向来妩媚多姿的娇柔美人儿眉间最后的暖意也消失不见。
刀落命丧,持剑的少女眸中清冷一片,不复浑身竹青,也不复当年稚嫩,似是一夜之间成长起来。
“您可真是不关心自己的身体。”撑伞款款而来的阿宁。
“这是雪莲丹,难受了就吃一颗,记住,不许多吃!”仔细叮嘱的四哥。
“你可真行啊,姐姐这么大,还没出过这么远的门儿呢!”一脸不忿,絮絮叨叨的十四姐。
“来来来,姐姐保证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扭着小腰捏着嗓子的八姐。
······
他们不该是这样的···不应该的。
我站在原地,周围一片嘈杂,可传到我耳中的只有一声又一声的“杀”。
啊,我是关昭。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呐,他们在帮我报仇。
哎,不是说了不要······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10 21:08:00 +0800 CST  
此次月考结束,楼主的成绩惨不忍睹,故而停更两月,以求专一于学业,避免挂科,以待休沐之时得逍遥自在,不受高数之苦。
咳咳咳,就是我要遁了,江湖再见:-)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10 21:11:00 +0800 CST  
五十七、
我叫关昭,隐族前任司政少主。
司政少主是做什么的呢?处理隐族所有的政务。
隐族是什么呢?这片土地存在了多久,关于隐族的传说就流传了多久,如今大陆上的所有国家没有哪个能与隐族并肩。
我们的规模由原先的十六家逐渐增至三十四家,而我们之所以可以流传至今,正是因为先祖着眼大局,早早下了禁令,隐族子弟不得入世,不得私自离家,不得与外界皇室有所接触。
即使隐族避世了,但是该有的政务却是一件儿没少,我八岁执掌司政殿,母亲自那时起就常年在外游历,陪伴我的只有师父,兄姐,司政四使,和日月。
我从未感到自己孤独过,真的。
或许是因为关家世代修炼寒冰决,而我自己也是寒阴之体,我格外喜静,而我们一般都是分而授课,兄姐们也都有事要忙,因为我的年纪最小,所以当我还在上课时,兄姐们大都已经慢慢接手家中事务,但是对外公开的,只有我一个。
兄姐们需要一个靶子,那个靶子,就是我。
这是我的选择,我的身体不好,为此,大家都格外地照顾我,现在我终于能为大家做点什么,我甘之若饴。
我的武艺平平,不知缘何,我修炼的并不是寒冰决,而是齐家的烈阳决。
可是我不适合练这样的武功,我很疑惑,但是通过师父及十四叔有时看向我充满怜爱的眼神中,我似乎又知道了些什么。
于是我没有多问。
我更加好奇的是我的父亲,我从未见过他,我问过母亲,但是母亲眼中会流露出浓重的忧伤,她会摸着我的头,跟我说:“他是一位优秀的帝王,他需要一个继承人,关家女满足不了他的愿望。”
“十七,他是爱你的。”
“你的名字,昭和,是我们对你最深的祝福。”
兄姐们替我打探出了他的身份:越国帝君,越弘。
然后我做出了决定,我要下山,我要他承认我,我要我们一家团圆。
我以为这会是一件很简单的事的,毕竟所有的孩子都应该是和父母在一起的。
直到我见到他时,我看到了他眼中的厌恶。
他厌恶我。
那一瞬,我犹如置身冰窖。
我要留下来,于是我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进入冥楼,当暗卫,这样我就可以留在父亲身边,保护父亲。
然后日月就染血了,我辜负了她。
然后我就知道了很多,比如我的身体,比如我活不过二十,那我就更想留下啦,说不定在外待久了,大家就习惯了没有关昭的日子了呢。
大家都劝过我了,他们都失败了,反而帮着我,向母亲隐瞒了此事。
就这样,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
回不去了,我对自己说,回不去了。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寒气从每月一次,逐渐变成三日一次,我不会疼,不会饿,相伴身侧的,永远都是化不开的冰冷。
我写好了遗书。
我的伤,再也没有好过,虽然不会疼,但我还是在每次受完刑后,让寒气遍布周身,用以止血。
我听见了死亡的丧钟。
啊,忘了说了,我的父亲,会在我每次做完任务后,赏我五十杖。
可我不恨他,我一直都以为,是我不够强,没有强到值得他的承认。
再后来,三姐和十哥来把我带回去了,不,抬回去的。
我的腿断过,寒气的入侵,剥夺了我走路的权利。
我在家里休养了三个月,四哥花费五年功力封了我的寒气,但随之封起的,还有我的内力,自此之后,我就失去了五感。
我又出去了,这次,我护住了父亲的江山,因为我解开了内力。
然后我的六识也消失了。
我再也没能回来。
我不后悔。
真的。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0 23:16:00 +0800 CST  
四不四大粗长咧,四不四看到了糖的曙光咧~~~~
不要着急,虽然燕子没回家,但是这两天一直在拼命码字噢~~~
所以这两天会有文哒,还是大!!甜!!文!!
还有爱~~的~~拍~~拍~~
484超期待啊~~~
如果评论较多,或者是粉丝破百的话,二更奉上呦
但素元旦假完了,再见就是寒假了,能不能在燕子遁了之前看到文文,就看大家积不积极了哦~~~
天呐,我被自己恶心到了,怎么跟淘宝客服似的???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0 23:24:00 +0800 CST  
五十八、
养心殿的主位上,关彤正在翻阅着昭和的功课,她暗自点了点头,昭和的这几篇政论文笔辛辣而不恶毒,见解鞭辟入里,却也不乏为政者应有的风度,看着却颇也有趣。
果然,不愧是掌管了偌大的关家足足八年的人。
昭和跪坐在台下,按照关彤的要求默着《孝经》。
“子曰:‘爱亲者,不敢恶于人;敬亲者,不敢慢于人。’”
“子曰:‘夙兴夜寐,无忝尔所生。’”
······
“到哪儿了?”关彤突然出声。
“回母亲,到了《纪孝行章第十》。”
“唔,看来《开宗明义章第一》已经过了?”
“是。”
“读来我听听。”
“是。”昭和很是忐忑,但她迅速开口:
“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
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
子曰:“夫孝,德之本也,教之所由生也。复坐,吾语汝。”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停。”
关彤摆手,走下高台。
“重复一遍。”
“啊?是。仲尼······”
“不是这儿,最后一句。”
昭和略一思索,小心翼翼回答:“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大声点,再说一遍。”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继续。”
“······”
“怎么不说了?”
“···十七知错。”
“错?十七少主虽在外尽孝,功课也没落下,也从未耽误过重大政事···”关彤从袖中取出一把戒尺,轻轻放在了桌案上:“你何错之有?”
昭和看着那把戒尺,只觉得脊背一凉,那是关家的家法,昔日上课时,齐申也总会把它带在手边,但她乖巧听话,从不会做错事,也就从未受过教训,而此刻看着关彤面无表情的脸···
她咬一咬牙,由跪坐改为长跪,捧着戒尺高举过头顶:“十七不该私自下山,让母亲担心了。”
关彤径自回到座位上:“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十七少主武艺高超,独自灭掉一个帮派都是轻而易举,况且,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十七少主是在父亲膝前尽孝,这担心嘛,还真说不上。”
昭和有些失落,她抿了抿唇:“是十七欺瞒母亲,连累诸位兄姐担···受罚。”
“欺瞒?”关彤明显察觉到了昭和低落的情绪,心里把越弘反反复复又骂了几遍:“你可没有欺瞒我,是我自己轻信他人,没有察觉出来而已。”
越弘在外连打了几个喷嚏,慌得王德连连说要宣太医。
姬雪嗤笑一声,继续把玩着剑穗。
“彤姨会把昭儿怎么样啊,急死我了!”陆为霜在殿前转来转去。
“急什么!姑姑可是昭儿的母亲,总也不会过多责罚,再说了,她也该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些代价,我倒是希望姑姑能给她些教训,省的她继续折腾。”齐申语气凉凉,面上却是一派温和,他转头:“弘帝陛下,您说,是也不是?”
越弘:······司政大权传给你总归是有原因的。
见越弘没有接腔,他也不自讨没趣,又转回头盯着殿门去了。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1 21:07:00 +0800 CST  
今晚粉丝若破百,我就放拍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1 21:09:00 +0800 CST  
还差一个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1 21:44:00 +0800 CST  
五十九、
连着几点都被关彤否决,昭和愈加忐忑,她的手臂发酸,想着死就死吧:“请母亲明示。”
关彤看了眼女儿始终高举的手臂,心软了软:“过来。”
昭和一愣,犹豫片刻膝行向前。
“怎么,不会走路?”
少女看了眼头上的戒尺,还是轻轻放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复而平托,走到关彤面前,再次下拜:“母亲。”
关彤接过打磨得光滑的戒尺,敲了敲手掌心。
“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十七愚钝。”
“伸手。”
昭和抿唇,伸出左手,关彤没有多言,抓住了先是极快而猛烈的五尺。
昭和吃痛,手却被抓着而收不回来。
“另一只。”
又是同样的五板子,莹白的双手立刻肿了起来,可见关彤丝毫没有留手。
“孝经白默了?”
“······”
毫不留情的五板子:“回答!”
“是···十七不顾身体···”
关彤放下了戒尺。
“欺瞒长辈。”
“连累兄姐。”
“不顾身体。”
“再想想。”
“还有不听大家的劝阻,让大家伤心了。”
关彤几乎被她这样避重就轻的回复给气笑了。
于是她继续提醒:“我还听说,你想死在外头?”
“你想我们习惯没有关昭的日子?”
“你受伤了不用药,用寒气止血?”
“不顾雪莲丹的寒性,一次性服用多颗?”
“药吃完了不回去一个人死撑?”
“寒气发作了还继续出任务?”
“还威胁莫宁不许告诉我们?”
昭和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到现在了还准备继续瞒着,嗯?”
“···十七不敢。”
“不敢?你不都做完了吗?”
关彤冷笑,懒得继续逼问,亲自动手清空了桌面,指尖一弹点着了火炉,变戏法似的取出一个软垫。
“裤子脱了,趴上去。”
“母,母亲···”昭和怔在原地:“可否···”
“过来,趴着。”关彤不耐烦地敲了敲软垫。
“我···”昭和咬了咬牙,视死如归般拽下外裤,趴在了软垫上。
身后一凉,最后一条亵裤已经被关彤扯了下来,冰冷的戒尺贴上了皮肤,让人寒毛倒竖。
“十一条,一条二十。”
“不许躲,不许叫。”
“若是违背,翻倍重来。”
“是。”
“嗖----啪!”
答应得轻巧,但当戒尺上身是昭和才意识到这有多难熬,若是痛感消失便罢,可现在···
关彤的板子来势迅猛,昭和简直要喘不上气来,她压下喉间的痛呼,赶紧咬住了袖子,抓住桌沿的十指开始泛白,额头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啪!”“谁给你的资格妄自菲薄?”
“啪!”“谁给你的资格轻言生死?”
“啪!”“师父就教了你怎么欺瞒长辈,威胁属下?”
“啪!”
“啪!”
···
区区四十下,昭和身后已没有一处白皙,均是附上了一层大红,有些早已肿了起来,但是责罚仍在继续。
昭和吸了吸鼻子,泪水止不住地在眼眶里打转,终于滴落了下来,“啪嗒”一声,却足够令关彤停了手。
她叹了口气,拿着戒尺的手悬在半空,终究没有忍心落下。
“疼?”昭和没有回答,轻轻摇了摇头。
“不疼?那我可就继续了。”关彤故意如此说,还将板子又贴上了少女伤痕累累的后臀,昭和一僵,但依旧沉默着。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1 22:37:00 +0800 CST  
你们也是很棒棒了,我就和我妈聊了半个小时······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1 22:41:00 +0800 CST  
你们真的是我的小可爱吗?不是昭儿的小可爱吗?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1 22:49:00 +0800 CST  
好嘞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7-12-31 23:30:00 +0800 CST  
 11"重发一下哦,万恶的度娘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8-01-01 09:18:00 +0800 CST  
六十、
“这性子也不知到底随了谁。”关彤走到昭和面前,看着女儿布满泪痕的小脸,轻轻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珠,柔声问:“委屈了?”
昭和使劲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不跟母亲说话?”
昭和的眼神暗淡下去:“十七的声音,不好听。”她是指此刻语带哽咽,而关彤却想起来了,昭和之前肺部受过贯穿伤,受到寒气的侵蚀,伤了嗓子。
“哪里不好听了?”关彤又是叹了口气,只觉得今日真是把一生的气都叹完了:“昭儿,你知不知道,娘现在很生气。”
“是十七不孝。”
“不,就是你太孝了。”关彤拂过女儿的发丝,把戒尺扔到一边:“罢了罢了,今日便算了吧。”
“十七并无大碍,母亲无须如此,您还是继续吧。”昭和撑着身子,手又伸向了刑具。
“这么迫不及待地讨打?”关彤冷哼一声:“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以后自会还上。”
“是。”昭和摇了摇唇瓣,想站起来,关彤眼疾手快地把她摁了回去,顺带了一巴掌:“做什么,允许你起来了吗?”
昭和被这一下打得猝不及防,关键是关彤用这种教训小孩子的方式,她的脸瞬间爆红:“是,十七知错。”
关彤暗道齐申把她教得规矩太好,有些遗憾,转身出了内殿。
昭和:不不不,我知错了,不要开门啊!!!
关彤可没听到她内心的呼喊,爽快地开了大门:“齐小四儿!”
“在!”
“药拿来。”
“姑姑,您不会真的对十七动手了吧。”齐桓有些惊讶。
“我这么远把家法带过来难道是为了摆设?”关彤斜他一眼:“去打盆热水来。”
“是。”齐桓苦笑。
她再没看期期艾艾的越弘一眼,又推门进去了。
当关彤端着水盆回来时,红色已经漫上了昭和的耳尖,她僵着身子,一直保持着俯趴的姿势,关彤拧干毛巾,轻轻附在了少女的臀上。
昭和只觉得剧烈的疼痛从身后迅速蔓延开来,她死死咬住袖子,发出一声又一声的闷哼。
关彤被女儿乖巧的动作弄得心疼不已,她轻巧地取下毛巾,揉起了那两块已经泛紫的肉块:“已经肿起来了,等娘亲揉开上药啊,好的快些。”
“是,劳烦母亲了。”昭和忍痛出声:“十七会尽快痊愈,不会拖欠太久。”
关彤的手指一僵,产生了在这两块肉上再扇两巴掌的冲动。
最终关家主秉着一颗慈母之心放下了这种想法,来回把越弘又是反反复复的骂,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白色的药膏慢慢涂抹均匀,清清凉凉的感觉终于让昭和感到轻松些,她红着脸任由关彤拉上她的亵裤:“母亲辛苦了。”
“昭儿,你非得和娘亲这么生分吗?”
“······”啊?
“是不是娘亲今***了,你生娘亲的气了?”
“······”昭和没有多言,后退一步恭敬地下跪:“母亲说笑了,十七不敢。”
关彤没料到她会如此,她只是想拉近母女之间的关系,可没想到···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8-01-01 22:16:00 +0800 CST  
我已经被你们zhagan了
自此,我就继续遁啦,寒假等我哦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8-01-01 22:21:00 +0800 CST  
六十一、
她垂下眸子,语气里满是失落:“罢了罢了,起来吧,娘亲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她将女儿拉起来:“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是,恭送···”说了一半的话被关彤走进寝殿的身影逼了回去:“母亲,今日在这里就寝?”
“怎么,不可以吗?”关彤一脸莫名。
“不是,当然可以,只是这里没有多余的被褥,若是让人送来,未免太过麻烦······”
“那昭儿便与娘亲睡一床被子呗。”关彤满不在乎。
“十七还有政务要处理,担心会打扰母亲···”
这次关彤没有接话,反是盯住了她的后臀,意思很明显:你还坐得住?
昭和还想说些什么,关彤已经一脸不耐:“过来,睡觉,否则,我们便把今日欠的账打完。”
刚刚打了多少下?
四十六。
还有多少?
一百七十四。
想到这个庞大的数字,昭和终于闭了嘴,慢慢褪了衣服,视死如归般钻进了被窝。
“还是趴着睡吧,免得压到伤口。”关彤轻声说。
“嗯。”昭和点头,慢慢调整至俯趴着。
“昭儿,怪不怪娘亲?”两年不见,一见便是一番捶楚。
昭和急急跪坐起来:“没有,是十七的错,母亲的责罚是十七应受的。”
“你这孩子。”见女儿急切的样子,关彤连忙把她拖回被子里:“今天的打是白挨了吧?万一着凉怎么办?”
昭和沉默着让关彤把她塞到被子里,仔细掖好了被角,鼻子又酸了,她俯趴着,将脸埋在枕头里。
或许是累极了,或许是睡在关彤身边,不知不觉,她竟然睡着了,关彤抚了抚女儿的头发,看着香炉袅袅升起的青烟,指尖一弹,烛火熄灭,看着整个房间被黑暗笼罩,关家主悠悠叹了口气。
关彤是被噩梦惊醒的,她猛然坐了起来,伸手一摸,才意识到自己满脸的泪水,她看见昭和两剑逼退一万楚军,她看到昭和亲手断了日月,她看见昭和化为飞烟······
“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她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强自安慰着,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个梦有多么真实。
她起身,披上衣服,思虑片刻,最终点了女儿的睡穴,趁着夜色,赶向了越弘暂住的御书房。
“你来了。”越弘看着关彤,没有丝毫意外。
“你在等我?”关彤也不惊讶,拉开椅子坐下:“我此行是为了带昭儿回去。”
“如果她不想回去呢?”
“不可能。之前是我不知道,现在我既然来了,就决不会任由她在这里被你糟蹋。”
“我想补偿她。”
“你没有资格。”
“你当真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吗?”
“越弘,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给过你机会了。”
“那你现在过来是?”
“越弘,我做了一个梦。”
“梦?”
“十分真实,宛如我亲身经历过的一个梦。”关彤看着越弘陡然苍白的脸,一字一顿地继续:“我觉得,你或许可以为我解惑。”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8-01-30 13:00:00 +0800 CST  
失踪人口回归,小可爱们,想我否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8-01-30 13:01:00 +0800 CST  
你们,可爱的,活泼的,单纯的,美丽的,脾气超差的楼主我,发烧了
如果今晚好点了,我就发文,如果不好,就明天双更,但我估计今晚不会有了,,,,,,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8-01-31 18:47:00 +0800 CST  
六十二、
“为什么,会想到我?”越弘苦笑。
“你似乎知道我做了什么梦?”
“你找的人是我,说明与我相关,巧的是,我不久前,也做了一个梦,这个梦真实得甚至让我怀疑,我此时所处的世界,是否真实。”
“啪!”关彤抬手狠狠甩了他一耳光:“如何,现在可知道这世界是否真实?梦中的我可曾像这样给你一巴掌?”
越弘的头被她打得一偏:“没有。梦中的你,给了我一剑。”
“是吗?”关彤冷笑:“那她,真是值得我学习。”
殿内再次陷入死寂。
“所以,你是因为这个梦,才知道‘昭儿是你亲生的’?”
“是。”
“呵。”关彤的手下意识地攥紧:“你还真敢回答。”
越弘不语,他的重生实在难以置信,就以“梦”为借好了。
“为什么不让她离开?”
他知道她说的是之前。
“我不甘心。”不甘心你的背叛,不甘心那样优秀的孩子不是我出。
“我妒忌。”妒忌他有着这样的孩子。
“你都没有质疑过吗?她的死心塌地。”
“她更像齐申。”
“那你就一直这样以为下去吧。”关彤起身:“我的女儿,跟你没有半点关系,若是你再找任何理由接近她,伤害她,我会毫不犹豫,要你的命。”
越弘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苦笑。
昭和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关彤已经起了,事实上,自从昨晚从越弘那儿回来后,她就一直没能睡得着,将睡梦中的女儿反复摸了摸,才稍微放下心来:“醒了?”
“母亲?”昭和有些迷糊,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母亲早安。”
“不早啦,”关彤怜爱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这都辰时了。”
昭和的意识瞬间回笼:“辰时了?我竟睡了这么久?”她立刻翻身坐起,臀上却一痛,关少主的脸一僵。
“扑哧。”关彤轻笑:“可还疼得厉害?要不要娘亲···”
“不不,无碍,多谢母亲。”昭和难得打断了关彤,她的小脸爆红,虽然这几年在越弘身边一直是苛责不断,但是伤在此处却是头一回,也不知为何,明明刑堂的鞭子比关彤的板子要疼得多,可是被自己的母亲责打,似乎总有些不一样,自己也变得···嗯···多愁善感了起来。
但是这样的感觉虽然从未体会过,却意外地从中感到了温馨,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父亲母亲,一定能和好的吧。
一定会的。
在关彤的强烈要求下,昭和乖乖张开手臂,任由母亲忙上忙下地为自己整理着衣襟,一边絮絮叨叨:“你师傅出的馊主意,把武林大会挪到京城,要我说,直接取消好了···一会儿娘亲还要为这事出去一趟,昭儿要不要一起去?”
关彤已经折腾完了衣服,把她摁在椅子上,慢慢梳着女儿柔软的长发。
“可是今日昭儿答应父亲去批折子的···”昭和小心翼翼地开口。
然后就听见了木梳寿终正寝的“咔嚓”一声。
十七少主十分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六十三、
最终关家主还是独自走了,京城不比隐族,鱼龙混杂,她相信自己和女儿必然已经是许多人的眼中钉,虽然她并不畏惧这些,可是昭和的身体正在慢慢恢复,这种意外当是能免则免,越弘虽然混账,但在宫中到底是会让一些人投鼠忌器,安全了许多。
关彤走出殿门时,凉凉地瞅了一眼殿前的石柱,但她什么也没说,理了理袖子后,径直离开了。
弘帝陛下一脸尴尬地从石柱后闪了出来,他当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关彤没有发现他,他也自是知晓,若不是近日以来京城外来之人着实太多,敌友不明,越宫的确是一个相对安全的住所,关彤早就带着女儿住到宫外了,哪儿能轮得到他日日来骚扰。想到这个,不禁对齐家主产生了浓浓的谢意。
“父亲。”正在把头上的金钗一根一根拔下来的昭和有些惊喜:“您怎么来了?”
“咳咳。”弘帝陛下看着女儿坐凳上厚厚的软垫:“昨晚的伤,可还好?”
伤?
昭和愣了片刻后陡然明白越弘说的伤是什么,她红着脸:“母亲已经帮忙上过药了,并无大碍。”
“那边好。”他瞥了一眼女儿被妻子折腾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很自然地走过去:“还是我来吧。”
“嗯。”昭和轻声应了,乖乖地继续坐好。
然而,弘帝陛下看着梳子的尸体,脸色有些微妙。
不得不说,隐族之人在这些方面真的是没有丝毫天赋。
“父亲昨晚说的太子,是指岑王爷的后嗣吗?”昭和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是啊。昭儿怎么知道?”
“父亲说只有我一个孩子,那么太子就只能从宗室里挑了,过于偏远的不合适,年纪大了的也不合适,只有尚且年幼的,血缘较近的最好。”
“那就只能从亲王里找了,父亲只有两个兄弟,自然是要选和您一母同胞的岑王爷。”
越弘捏了捏女儿秀气的鼻子:“还有一点。”
“嗯?”
“昭儿可还记得陆家主有一个妹妹?”
“十四叔的妹妹?”昭和想了想:“楚楚小姨?”
“对。”
“她不是失踪了很多年了吗?父亲如何知晓?”
“越岑少时曾隐瞒身份去陆家学医,把陆家大小姐拐回来了。”
“啊?”
“就是岑王妃。”
“呃···”岑王爷可真的是···
“昭儿对越则是怎么看的?”越弘拿着暗卫送来的新的梳子。
“过于急功近利,贪心有余,谋略不足,”她沉吟:“傲慢,不善于招揽···”
越弘点了点头。
“要昭儿去杀了他吗?”昭和回头,一派认真。
弘帝陛下揉了揉女儿的头发:“昭儿真的觉得直接杀了他是个好主意吗?”
昭和摇了摇头:“越则的身份不简单,直接刺杀会牵连到很多人。”
“那昭儿为什么会这么想?”
“可此人不除,始终是个祸患,我们只是一直碍于他的身份罢了。”
“昭儿有法子?”
“父亲可愿意相信我?”
越弘看着女儿瘦削的肩膀,他知道在这样稚嫩的身体中蕴含着的力量,他知道年幼的女儿所担负的使命,他知道女儿始终心存的愿望:“为什么不信呢?”
为了父母和好放下一切的傻女儿。
为了守护父亲失去生命的傻女儿。
为了不牵连他人留下遗书的傻女儿。
重得一次机会去忏悔,去弥补的父亲,有什么理由不去相信你呢?

楼主 湮墨璇  发布于 2018-02-01 13:51:00 +0800 CST  

楼主:湮墨璇

字数:87432

发表时间:2017-07-20 15:33: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6 15:39:14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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