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逆流的爱4

“把今日的情况,毫无保留的告诉胡斯杰,”竺诺缓下语气看着诗寻,随后抱起床上昏迷的水梦,他明知道水梦有危险,还放任此般境况发生,看来是他自信过头了,又或者是低估了背后黑手的能力,既然寂夜、尹然和诗寻均不在,他只得暂且把水梦带回水晶殿去,他倒要看看,谁还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进水晶殿杀人!

28:疑云丛丛

水羽院最精良的侍卫下落不明,虽然不如当年冰瑞那样引人关注,但总的来说也是宫廷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紧接着公主水月宫遇刺,自然事态又更进一步。
胡斯杰没想到诗寻失踪几日之后,事情的矛头便指向他而来,丞相朝堂上参他一本,果然诗寻的失踪大伙都联想到了当年的冰瑞,然冰瑞失踪也好,诗寻失踪也好,归结为一点,那就是胡斯杰无能!
紧接着再关联由冰瑞失踪一事扯出来的大大小小之案,十几年前竺诺禁止任何人提及,而今时今日提出来自然便顺理成章了,若说九公主是受冤,那些案子便成了无头冤案,自然的,胡斯杰无能!
然后的然后,卞翔驸马在众目睽睽下死亡,罪魁祸首也是不了了之,只能说明什么,胡斯杰无能!

一时间朝堂上下全是胡斯杰无能的呼声,放眼望去跪倒一大片,最终诗寻失踪、公主遇刺一案移交刑部负责,赏罚院居首,若是刑部的案子移交给赏罚院这是理所当然,但赏罚院的案子移交给刑部,他这个尚书自然是丧失了国王的信任。
胡斯杰只能一声叹息,他起起落落多少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而刑部的行动速度却远比胡斯杰想象的快速,不过两日,刑部已经找出了诗寻的下落,而且结局更是出人意料,诗寻竟然被关押在赏罚院的牢房里,这该如何解释。
水梦还属于头重脚轻的状态,她没想到事情的发展远朝着她已经无法想象的方向,看着满身是伤、血迹斑斑的诗寻,水梦心头一痛,难道就没有一条路不流血、不牺牲?

胡斯杰由赏罚院尚书,突然间沦落监牢候审,他对于诗寻所有的遭遇矢口否认,可是他个人的说辞哪里抵得过看管诗寻的牢卒,又哪里抵得过诗寻本人的证词!
“陛下,胡大人对诗寻用刑,本想问出当年苍灵寺一行的背后隐情,想知道公主在任将军期间所做的查探,想......咳咳咳......还有‘此次进攻塔国’一事......”虽然休息了两日,诗寻依然身子虚弱,他挺直脊背跪在下首,看着前方的竺诺,“胡大人觉得,公主有太多的保留,他只是想,快些查出事实真相,还公主清白。”

看诗寻虚弱憔悴的样子,必然是受了不少的刑法,而让水羽院精良的侍卫伤重如此,自然是胡斯杰太狠了些,刑部主子刘飞并未多问什么,传令带诗寻回去歇息,胡斯杰所想所做他刘飞何尝不能理解,他刘飞何尝不知道水梦隐藏了太多。
胡斯杰牵连此事,水梦牵连此事,而诗寻又关押在赏罚院,所以此事是公开审理的,胡斯杰跪立在朝堂之上苦笑,他一人之言无力辩解什么,他无法和伤痕累累的诗寻对峙什么,诗寻身处之地,已经成了他胡斯杰最大的把柄。

“陛下,难怪诗寻悄无声息的在水月宫消失,这样想来便是合情合理了,”丞相老谋深算,适时的上前言说,“这些日子胡斯杰‘频频’在水月宫进进出出,他进入水月宫自然不会引人怀疑,要编个理由让诗寻随他走一趟,自然也是情理之中。”
胡斯杰再次苦笑,丞相偏偏加重了‘频频’二字,估计是想引起竺诺的注意,让竺诺注意到最近这一连串的异动,有意无意的让竺诺稍微怀疑一下水梦,‘九公主,看来你太心急了,此次!’

胡斯杰虽然并无恶意,但身为赏罚院之首,此般行为却是天理不容,自然的,起起落落无数次的他,今次又再遭贬斥,由赏罚院老大一落沦为一介狱卒,他昂首挺胸的身姿又一次消失在朝堂之上。
此案审理了良久,早朝上似乎再无心思谈论其他,随着胡斯杰落寞的背影消失,散朝之声随后响起,刘飞直直奔向竺诺的御书房,“陛下,诗寻一事已经落案,只是九公主遇刺一事还有诸多不明,不知九公主身子如何,刘飞有几个问题想要问她。”

“问水梦?”竺诺略有不解,“遇刺当日之事,朕不是让白逸全部告知你了吗?”
“是这样,不过刘飞还有几句话想当面问问公主。”
竺诺皱了皱眉,这几日水梦睡的不怎么好,内伤虽然好的快些,然受了内伤,体内的毒繁殖的自是快速,所以咳嗽却比冬日更甚了几许,只是刘飞也算是能干之人,便问周围道,“九公主呢,起了吗?”

水梦问过诗寻,诗寻也回答过她,是胡斯杰把他带出水月宫,是胡斯杰心急想要问出水梦心里隐藏至今的所有秘密,所以,水梦不知道谁对谁错,只知道事态已经远远的偏离了方向,诗寻伤重、而胡斯杰也必然卸任。
‘今后该如何,下一步该如何’,水梦在心里思考着,看着御花园满园春色她却毫无喜色,没巧身后一个恭敬的行礼声忽然响起,“属下见过九公主。”

“刘飞!”水梦叫着刑部主子,他第一次出现在水月宫的时候也是如此恭恭敬敬的一个行礼,他犀利的眼神、敏锐的气势,以及审案断案时强势的态度,水梦想忘都忘不掉。
“九公主,属下前来是有一事相问,”刘飞也不卖关子,直入主题道,“行刺当日之人,九公主可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大人为何如此一问,莫不大人觉得本公主又一次自导自演?本公主指使诗寻诬陷胡斯杰?”

“呃,九公主这也扯的太远了些吧,”刘飞直翻白眼,水梦对他的敌意,似乎从第一次见面便如此,她处处隐瞒也就罢了,还说得像刘飞争对她似的。
“当日之事,想必白逸已经全部告知大人了,大人请回吧。”
“公主,刘飞想问,诗寻失踪前可有对公主不敬,可有因此挨了公主责打?”
“呃?”水梦眯眼,这又是扯到哪里去了,这和胡斯杰抓了诗寻有什么关系,“对了,莫不大人觉得,本公主对诗寻怀恨在心,所以和胡斯杰合谋?”

刘飞再次直翻白眼,忽视忽视,“公主,据刘飞所知,似乎当日诗寻是败给了公主,不管诗寻刻意相让也好,还是说你们彼此的真实实力也罢,但至少九公主您的武艺也能和诗寻一较高下了吧。”
“你究竟想说什么?”
“当日水月宫的刺客,只有一人是吗?”刘飞意味深长的瞅了眼白逸,再度看着水梦,“诗寻的武艺、白逸的武艺,能与之较量之人怕是少之又少,再加上九公主您......请问九公主,还有白逸,刺客的身手究竟何其之高,能在您二人手中,伤了九公主。”

“刺客突袭,直奔公主,随后又极快的闪身,当日白逸不是已经告诉过大人了吗?”白逸轻轻的出口,随后讥讽,“还是大人觉得,凡是刺杀公主的刺客,经由交手,白逸和几位侍卫都应该知其线索。”
“是吗?”刘飞犀利的眼神,闪过狡黠的笑意,随后欠身告退,不得不说问案时的态度嚣张,但前前后后对水梦倒是不无恭敬。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17 08:31:00 +0800 CST  
29:前路迷途

水梦在水晶殿养伤,伤重的诗寻自然没有回水月宫的必要,于是便只能回水羽院,想起他全身血迹斑斑的伤痕,水梦的心一阵阵的疼,或许对诗寻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但人总有一些情结,觉得那人属于自己,自己怎么打怎么罚都无所谓,但就是见不得别人欺凌。
然有些事,有意无意的忽视,装作从不曾发生,却会偶尔一个瞬间想寻求一句真正的答案,可是......内心深处,又担忧因此再也回不到从前。

看着刘飞渐渐消失的身影,心底深处说不出的惆怅,刘飞的感觉次次都如此敏锐,敏锐的如此精准,可是......不想失去,胡斯杰也好、诗寻也罢,于情理于局势,水梦都舍不得,然舍不得又如何。
“公主!”白逸轻轻的叫着水梦,他不知道水梦惆怅的面容下装着什么,他不确定水梦聪明的脑海里想着什么,他有太多的不确定,甚至不确定他那夜的所见所知。

水梦没有回头、没有应答,只是怔怔的瞧着前方出神,直到水晶殿的太监传话,说是冰瑞让水梦前去水羽院一见,水梦皱了皱眉,她如今身处水晶殿,见了什么说了什么都是万分小心,什么事让冰瑞急于一时也就罢了,居然还让带伤的水梦跑前跑后。
可是,等水梦带着担忧到达水羽院,又带着伤痛一步步爬上长长的三十级阶梯,冰瑞居然压根就不在水羽院,水梦那个恨啊,什么人啊,把她叫到水羽院,他倒好,居然跑了!

算了,来都来了,自然是要看看诗寻的,尤其是裴魇和冰祈二人,止不住想要日日探望的心,不知为何,水梦忽然间特别想念寂夜和尹然,这两个最早跟随在她身边的侍卫,只是,他们回宫之日,一切都将改变。

诗寻在床上闭眼躺着,身子各处的鞭伤火烧火燎的痛着,手腕处被勒出的血痕也不甘寂寞争相涌起痛意,然偌大的房里便只他孤身一人,疼的睡不着,却无人可以相陪,曾经漫长的侍卫生活里,他从未感觉寂寞,可如今,他总是怀念水月宫的喧嚣。
一声轻轻的开门声传入耳里,诗寻费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颀长身影让他惊讶,“哥,你怎么,嗯哼。”

“小心,别动,”诗皊赶紧阻止诗寻的起身,对,此刻一脸温柔之人正是诗寻的哥哥,他想揭开被子看看诗寻的伤势,想想又缩回了手,诗寻已经长大了,不再是曾经冥毓那个无目的无感情的诗寻,只是......
“你怎么来了?”诗寻轻轻的问着,忽又觉得多此一问,黯然继续,“父亲呢,他已经回去了?”

诗皊没有回答问话,他听出诗寻话里浓浓的失意,他亦为诗寻感到心痛,“我来,是带你回冥毓的。”
“回去?”
“恩,是父亲的命令,无论如何要带走你,”诗皊点点头,快一步阻止将要开口的诗寻,“陛下这边,我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你就不必找理由推脱了。”

“为什么?”
听了诗寻的问话,诗皊和悦的脸瞬间冰冷,“诗寻,事到如今,你还问为什么!”
“我......不会回去的。”
“你......”诗皊愤怒、亦震惊,曾几何时,父亲的一句话足以让诗寻乖乖跪倒,可如今,诗寻的脸上只余坚决,“可是,你有想过,留下来面对的将是什么?”

“哥哥所指?”
“还装蒜!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诗寻不明白。”
“你!”诗皊实在是抵不过诗寻镇定的神态,他忍不住抓起重伤在床的人儿,“九公主是被谁所伤,你难道不明白!”

诗寻皱了皱眉,然仅仅片刻又归于镇定,他如什么都未曾发生般静静的望着诗皊,自信的面容里似乎还写着果不其然几个字,果不其然,诗皊知道这一切。
“你可知道刺杀公主何罪?事到如今你还留在水晶城?还是说你还想继续伤害她!”诗皊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着,与太过平静的诗寻形成鲜明的对比。

“哥,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放心......”
啪......诗寻话还没说完,诗皊一巴掌已经重重落下,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诗寻已经变得陌生,变得可怕,“你有想过今后吗?接下来怎么做,今后怎么做,你有想过怎样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吗?你又可曾想过,你是因为什么、因为谁而进的王宫?每一步、每一个理由,都将会生出多少伤害?多少误会?”

诗寻依旧是镇定的一张脸,他平静自信的面容让诗皊抓狂,可其实潇洒的外表下,是波澜起伏的内心,诗寻不知道明日怎么办,不知道明日的明日又怎么办,他不知道会造成多少伤害,但是,宫廷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水梦接下来的每一个谋划,面对未来不确定的阴谋,重重险阻,他怎能遗弃不顾!他不能,他不能离开!
“由不得你,依父亲之命,哥此次必然会带你走。”
“我说了,不会离开的,不管你和冰瑞大人说什么,和陛下说什么,诗寻都会自请留
......下!”诗寻坚定的说着,说到最后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打开,映入眼帘的几个身影让他错愕惊慌,镇定的面容瞬间变得慌乱无比,“公主,你......”

“诗寻,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吗?”冰祈不可置信的瞅着诗寻,他忍不住快步上前,摇晃着伤痕累累之人,“你说啊,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你告诉我,诗皊说的不对,他胡说的对吗?”
“你......算计我,”诗寻一脸受伤的表情,他不可置信的瞅着诗皊,他最爱的哥哥、最爱他的哥哥,出卖了他。

“草民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诗皊对水梦行礼,这个改变了他弟弟到如厮的公主,曾经在冥毓为他弟弟伤心流泪的公主,他诗皊打心底里感激,也尊敬!
“起来吧,”水梦静静的上前,“回去告诉庄主,诗寻是我竺心梦的贴身侍卫,要带走还得问过本公主。”
“公主!”诗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这是怎么回事?他处心积虑让水梦来水羽院,处心积虑让水梦知道真相,只想让诗寻死心,让水梦死心,让诗寻断了最后一丝念头,随他回去冥毓而已,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呵呵,”水梦轻声一笑,嘴角咧起的笑容里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诗寻此举本公主心知肚明,个中缘由你也不必深究,不过你放心,诗寻何去何从本公主自会安排,还请你不必忧心。”
“这是?”诗皊瞅了瞅水梦,瞅了瞅诗寻,这是什么情况,水梦知道是诗寻伤了她,这一切莫不都在这小丫头的算计之下?其中还有没有她自导自演的可能?
“你先下去吧,本公主和诗寻说会话!”

诗皊愣愣的点了点头,他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一切,屋内之人全都震惊,白逸震惊,裴魇、冰祈和訫芊同样震惊,这一切来的太快,快的他们无法接受。
诗皊的身影转身离去,诗寻第一时间下床下跪,顾不得伤痛、顾不得病体,他只能静静的跪在水梦脚下,无声、无言,静静的跪着!
“诗寻!”裴魇略微震惊的叫着,这样子......水梦刚才的话都是骗诗皊的,诗寻此举她并不是心知肚明,诗寻伤了水梦?诗寻刺杀水梦?这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

“诗寻,真的,真的是你?”白逸轻轻的出口,他当晚愣了一下,因为他觉得黑衣人的眼神太过熟悉,可此时此刻,诗寻静静的跪在脚下,他连自欺的资格也再无!
“咳咳咳......”似乎是回应诗寻的伤害,水梦一连串的咳嗽刺耳的响起,待得咳完又是一片宁静,水梦缓缓的俯身,扶起脚边满身伤痕的诗寻,对对错错她不想深究,只是隐藏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以后,你就留在水羽院吧,不必再回水月宫了......我会找个理由,告诉爹的。”
切,回复少的可怜,不开森!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19 22:07:00 +0800 CST  
水梦缓缓的俯身,扶起脚边满身伤痕的诗寻,对对错错她不想深究,只是隐藏不住眉宇间的疲惫,“以后,你就留在水羽院吧,不必再回水月宫了......我会找个理由,告诉爹的。”

30:出言讥讽

水晶殿里,冰瑞不可置信的望着竺诺,他怀疑是不是他的耳朵出了问题,又或者今日竺诺吃错了什么,还是说水梦又在打什么主意,废话,诗寻受伤太重是肯定的,可没听太医说他腰脊受杖刑太重,以至于要修养至少两三个月啊!
“怎么了?”直至竺诺略带不满的追问传来,冰瑞还没明白究竟怎么回事,冰瑞只得硬着头皮试图反驳,“陛下,水羽院忍受本就不多,更何况是像白逸等精良侍卫更是少之又少。”
“怎么了,不就是两三个月而已,最近水羽院那边,没什么大的任务,人手应该不成问题的吧,”竺诺倒是也想过,略带不悦的道,“再说了,说来说去也是你冰瑞御下无方,寂夜和尹然,谁给他们胆子私自离宫的,他们的职责是什么,回来定要重重责罚!”

“呃!”冰瑞只能暗自替二人叹气,也替他自己叹气,他手中精良的侍卫,最近不是全都执行水梦的交代的任务了,那些个偷偷摸摸又轰轰烈烈的大事,比竺诺任何一个任务都费时费力费人,还带着说不出的危险!
“不过是派三个御前侍卫而已,至于你推三阻四的!”
“呃!”冰瑞皱眉,他能怎么办,这样一来,水梦她一个人占用他冰瑞足足八个心腹,还外加他唯一的亲人,他也只能期盼寂夜和尹然早些归来,祈祷诗寻能早些归位!

见冰瑞不情不愿的样子,竺诺也并未嘱咐太多,冰瑞对水梦的心思他竺诺看在眼里,所以他不担心派去的人是否可靠,想到这里,竺诺揉了揉疲累的额头,若水梦能嫁给冰瑞,也算不错的归宿,只是......卞翔的死对水梦的打击太大。
“这么说,水梦呢?”竺诺自言自语的问着,想起水梦似乎是在御花园赏花来着,让冰瑞 和水梦多接触接触也好,或许能让那丫头封闭的心渐渐接受冰瑞便是最好,于是便随口道来,“冰瑞,随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是,”冰瑞赶紧低头应下,心却一阵紧张,不知竺诺又要出什么难题,又或者又要数落一番?可今日竺诺却一反常态,只是安静的走在前头,出奇的安静似乎带着莫大的惆怅,看着眼前宽大的背影,冰瑞忍不住心疼,伟大如竺诺,威严如竺诺,他肩上的压力,他背影的无奈,谁替他分担?

过了许久,竺诺轻轻的话语再次响起,如老者的嘱咐响起在冰瑞耳边,“先是太子进攻塔国,接着是西逊国进攻北冰国,冰瑞,依你之见,有何想法?”
“陛下,冰瑞不敢妄下论断!”
“朕让你说,你还推三阻四作甚?”

“这两者是否有关联冰瑞不知,只是太子离宫,而他国又入侵,陛下,无论如何还是该防范才是。”
“禁羽院向来信任不得,可如今正值不明关头,叶雄又受伤修养,冰瑞,水晶宫朕如今可全指望你水羽院,你有什么要求尽可全部提出来,朕给你最大的权利。”
“陛下,冰瑞定当不负......”

冰瑞义正言辞的回应竺诺,可话还没说完,前方女儿声一声声传入耳里,清脆响亮,“才不是呢,你说谎,你说谎。”
“爱信不信!”
“怎么可能,你骗人,你分明就是嫉妒,心梦,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受你蛊惑,才不会受你挑拨!”

“怎么回事?”竺诺走上前一声责问,黑着脸看了看争吵的主角们——心兰和水梦,她们两貌似就从没让他放心过,怎的片刻都不消停。
“参见陛下!”所有人赶紧行礼,更有叶枫赶紧请罪,“陛下,是属下让公主们劳神了,是属下......”

“白逸,你来说!”竺诺打断叶枫,将矛头直指白逸,主要是这几个侍卫向来不会添油加醋,亦不会胡乱揽责,只是白逸显然对竺诺这一做法有些不满,云淡风轻的一张脸上,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訫芊,你来说!”
“啊?”訫芊略带局促,主子们吵架,竺诺怎的问她啊,她要怎么说?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26 21:36:00 +0800 CST  
其实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水梦在御花园赏花,好巧不巧碰到了前来水晶殿的心兰,再观她身后的叶枫红肿着脸,自然是好奇要嘲弄一番的,没曾想惹出叶枫的一番闹剧来,原来这叶雄受伤之因,居然是叶枫反射性的反抗所致。
叶枫本来就是冲动随手反抗了下下,可没曾想叶雄站的位置太蹊跷,从假山上的亭子跌落,生生摔断了腿,这下好了,短时间内水梦也不担心叶雄会被派上战场。

心情大好,水梦也就随口调侃,“反抗?叶雄骂你了?还是打你了?该不会是又去静怡楼拈花惹草了吧!”
静怡楼?心兰听了这三个字还了得,若不是得在叶枫跟前保持淑女温柔姿态,她怕是冲动的一巴掌甩上哦,废话,九公主分明就是嫉妒,嫉妒叶枫对她的好,嫉妒她能有好的归宿,废话,叶枫是谁,怎么可能去静怡楼这种地方。

訫芊也算成熟了许多,此事三言两语简单的说了而已,竺诺听了皱了皱眉,“水梦,诋毁大臣之事,不得胡言乱语。”
“呃?”水梦挠挠头,貌似所有人都喜欢叶枫,好吧,怎么说也是未来的‘准驸马’,此般毁他声誉之事,竺诺貌似很在意呢!

“陛下,九公主说的有理,叶枫确实是因为此事......”叶枫直呼麻烦的很,他在两位公主间周旋了良久,这会竺诺怎的又冒出来了。
“不准胡说!”竺诺冷声打断,叶枫说什么?他说的话让所有人惊讶,他可以不顾自己的颜面,可是叶雄的一世英名,他老爹的老脸,难道他也不在乎?

“就是就是,叶枫,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才不像有些人,青楼头牌,卖笑卖身,真是不要脸,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26 21:36:00 +0800 CST  
“就是就是,叶枫,你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才不像有些人,青楼头牌,卖笑卖身,真是不要脸,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一句话落尾,本来剑拔弩张的局势瞬间归于沉寂,水梦忍不住握紧双手,有些事不去想并不代表不在乎,虽然她有卞翔,虽然卞翔已死,虽然她水梦不再奢望嫁人,也不奢望别人的认可,可是在男儿身下被侮辱的感觉,无助无望、身不由己的绝望,何人能懂!
所有人的焦点,无疑都转向刚才还谈笑风生之人,然有些事不想再去伪装,不想再去虚伪,水梦转身,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逃避也好、伤悲也好,她只是想一个人静静的,不开口不说话!

“来人,掌嘴!”
时间貌似静止了那么一会,紧接着一个低沉的责令响起,心兰赶紧下跪,拉着竺诺的腿求情,“父王,心兰知道错了,心兰不该提当年之事,心兰无心的,不是故意的,求父王,不要责罚......”
可是,求情的人儿没有收到任何回应,只是一左一右的巴掌声响起在空气里,伴随着心兰的声声哀呼,还有她左右摇摆的头。

一声声响亮的巴掌,似是响起在所有人心头,掌掌带着十足的劲道,听着都一阵阵的疼,一掌落下就是红红的五指印,几掌下来脸已经红肿一片,紧接着肿的老高,再接着嘴角流血......
“陛下,”心兰身边的丫头第一个下跪求情,“公主无心之过,还请陛下手下留情,饶恕了公主。”

紧接着心兰身边的丫头太监全都下跪求情,可巴掌声依旧声声入耳,打在红肿的脸上,一颤一颤!
“陛下,”叶枫紧接着下跪,“相信心兰公主已经知道教训了,陛下就饶了心兰公主这次吧,而且,打的太狠,九公主怕是也内疚才是。”

这叶枫咋回事,求情还带着九公主?竺诺暗叹叶枫果然聪明,只是竺诺想想也来气,他本是带冰瑞过来和水梦多多联络感情的,心兰一句话,在冰瑞心里会如何想,水梦曾沦落风尘之事冰瑞知道多少?他会不会介意?
算了,心兰的脸上五彩斑斓,心兰也是疼的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竺诺挥了挥手止停责打,警告之后才命她回兰林阁歇着。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26 22:19:00 +0800 CST  

31:剑拔弩张

胡斯杰如今已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尚书了,只是一身不由己的小卒;而诗寻虽然顶着修养之名,但只怕寂夜和尹然回宫之日,诗寻也再回不到水梦身边。
想起诗寻,水梦的心一阵阵的疼,诗寻因她而伤,但既然刺杀一事是诗寻所为,自然的,他的言辞便不再值得相信,胡斯杰一事,谁对谁错便一目了然。
此番一举一动略带仓促和猖狂,水梦曾想过他们会如何反击,但没想到一切都以她不曾预料的方式发展,胡斯杰和诗寻显然就是她身边的左膀右臂,毫无疑问,是有人要斩断她的手脚,而接下来会是谁?
自从西逊国‘入侵’以来,局势便以无法想象的方式一波接一波的侵袭,一个又一个王国的进攻接踵而至,水梦不知道他们脑海里打的什么主意,她本想此次局势不过是延续了多年前星灵的做法,用累加的兵力击垮竺诺,逼竺诺退位让贤,但此番星灵已死,自然这‘贤’怕是要落到星风头上,只是不知道背后阴谋的军师究竟是他们中的谁,若说是竺沁,他断然不会让王位落到星风手中,但除了竺沁,便只余......
不知道为什么,水梦心里越来越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她觉得事情不会像她想象的这么简单,然后她想到了另一个可能的阴谋,而就是这一想象更让她觉得可怕,如果这一切的背后,竺沁依然是此事的主使之人,那他的目的,自然是趁着朝中军部空虚,直捣黄龙,他竺沁有这个能力,有这个威望,亦有这个兵力!

千算万算,她水梦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竺沁,她当时只是怕王后在她之前找到竺沁,所以才不顾阻拦急急而往,她只想,若能稍微给竺沁施加压力,便于她有益,可事情偏离了她的所想,她对沁王妃的执着、以及竺沁对沁王妃的仇恨,让一切偏离了她水梦的预想。
不幸的是,水梦此番预感竟然灵验了,兵部的人已经外派的差不多了,只余下十五万人看守王宫,但水晶宫外,整整三十万大军将整个水晶宫围的水泄不通,可是水梦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的借口并不是逼竺诺退位,而只是让竺诺惩治王后一党。

水梦一身黑衣、一头黑纱,也在城墙上观望着墙下宏伟壮观的队伍,黑色的黑纱随风而摆,谁也没有注意到随风而飘的黑纱下,若隐若现的脸颊上浮起一抹苦笑,千算万算,一切都在都她预想的轨道里,怎样开始怎样结束都毋庸置疑,可是,命运却和她想象中背道而驰。
竺诺一身戎装显得更加威武,周身肃杀的他冷冷一笑,“王后一党?”
“陛下,您少装糊涂,王后和丞相所作所为,您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您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回应竺诺此话的并不是城墙外的大军,而是站在竺诺身后,本应守护竺诺的禁卫军们。

“你们?”镇定如竺诺,也掩饰不住他眼中的惊讶。
“陛下若是做不到,就请陛下退位让贤吧!”说此话的是,正是禁卫军现任尚书,他身后是坚定的支持着他的一干下属,他此刻自信的眼中写满了坚定。
“哈哈哈......”竺诺狂傲的笑声响起在墙头之上,以这样的方式逼迫惩治王后一党,何其愚蠢,“说到底,终究是这个王位而已。”

“还请陛下三思!”冰瑞一脸为难,他要保护竺诺,要保护江山,要保护的太多,但是墙外是三十万的大军,墙内是数量远远压过他冰瑞的侍卫,所以,他想求万全之策,他希望竺诺能暂时答应要求。
“怎么,连你也要造反不成!”
“陛下,”对竺诺冰冷的反问冰瑞不知所措,可是,如若万不得已,他冰瑞别无选择,他极为艰难的皱了皱眉,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下跪,坚定的重申,“求陛下惩治王后一党。”

“你!”竺诺是愤怒的,他最信任的冰瑞,他将一切都托付给他,可是最后连他都唱反调?可是,他哪里知道冰瑞的心究竟有多痛,水羽院尚书坚定的跪在竺诺脚下,随后冰瑞身后便跪了一大片,所有的言语全都传入竺诺耳里,声声高亮的唱响着,最后变成一片浑浊之音。
此时此刻,还坚定守护着竺诺的,只有叶雄,和他手中的十五万军队,不管要求是什么,这样的方式、这样的逼迫,已经和造反无异,是什么造就了今日的局势,是谁有如此大的仇恨和能耐?叶雄的心里升起疼惜,可是却无能为力。

叶雄一出面,顿时禁羽院的情绪激动了几分,水羽院的情绪激动了几分,本还跪在脚下声声求情之人,已经一个个站起,一个个开始反抗,随后便是一片喊杀之声。
虽然没有竺诺的应许,冰瑞也是站起身,将水羽院所有人的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此番谁忠谁反已经全部知晓,随后一声令下,瞬间他的态度反向,站在了叶雄一方,站在了竺诺一方。

令反叛之人没有想到的是,冰瑞的态度瞬间反向也就罢了,而禁羽院的禁卫军们也忽然间一个个的将剑指向身边之人,禁羽院的反叛似乎只瞬间便平息了,一身普通禁卫军服的黄耀熙大步上前,白皙的脸似乎比多年前成熟了许多,可靠了许多,他冲着竺诺双手抱拳,“陛下,城外大军......禁卫军加所有侍卫,还有叶将军的十五万军队,要拼怕是也......陛下,还请您先行撤退。”
“黄耀熙!”竺诺看着这个被他打入禁羽院最底层的禁卫军,他和冰瑞都做了什么?冰瑞前一刻的演戏,和黄耀熙对禁羽院的控制,这一切说明了什么,说明他们对今日的反叛早已预料到?

“笑话,朕还怕了叛军不成!”竺诺威严的身影伟岸高大,他坚定的于所有士兵同在,他定然不会弃所有人的忠心于不顾,他看着城墙下一次次撞击的叛军们,看着从梯子上一步步爬上城墙的叛军们,看着一波波飞身而来直入墙头的叛军们,有叶雄、冰瑞和黄耀熙,胜负定然是未知的,但是他对他们有信心!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29 16:09:00 +0800 CST  

32:输家

叛军们怎么都没有想到,水羽院安插的棋子会因冰瑞的演戏而全体暴露,更没有想到禁羽院的一切筹谋都因黄耀熙的涉足而功归一篑,他们苦心经营的战力,没曾想早已经被黄耀熙收入囊中。
然而,还有他们更没有想到的事情,眼见城门即将攻破,眼见爬上墙头之人越来越多,可忽然间身后却出现了大批的兵士,北冰国军队一声声高呼着将反叛之人夹击,声势浩大的队伍,瞬间让水晶宫更为辉煌。

没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只是这黄雀,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身后会出现庞大的水晶宫大军,他们不是全都被派上了战场?不是已经在战场上死伤无数、兵力大损?
归来了几十万大军,和水晶宫内叶雄的大军遥相呼应,将反叛之人夹在正中,生与死的选择一目了然,太多人丢盔弃甲,投降于竺诺的大军,因为高高在上的竺诺在高高的城墙上一诺千金,只要他们投降,决不追究过错,还将编入北冰国正式的军队。

一场声势浩大的反叛,忽然间一切都结束了,墙头上一阵风吹过,躺着的、伤着的,夹杂着一股股浓浓的血腥味,凄凉、落寞!
水梦觉得一阵恶心,蹲在墙头呕吐起来,吐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吐出,随即又一阵阵急厉的咳嗽,她抬头看着前方,她威严的父王正在和归来的将军们说着什么,然后又传唤了赏罚院新任尚书,冷声吩咐一声之后转身而去。
水梦湿了眼眶,她在心里一声声叫着‘父王’,不是爹,她只是在叫父王,此次一瞥,再见会是何时?又还能再见吗?

“公主,回吧!”
“白逸、裴魇、冰祈,”水梦缓缓的起身,缓缓的朝着水月宫方向而行,前方的她叫着身后之人,“你们,还有诗寻,都回水羽院吧,以后......就当从没认识过我!”
“公主!”
“寂夜和尹然,回来之后,让他们不必见我,保护好自己就行。”

“公主,您说什么呢!”
“訫芊,”水梦叫着不服气之人,“你...回地狱去吧,师父,他应该能护你周全。”
“公主,您的功劳最大,陛下他早晚会知道的,他不会冤枉你的。”冰祈也是冲动的脱口而出,他还有些懵懂,可也隐隐约约的觉得哪里不对劲。
“冰祈,你去找冰瑞吧,就说我还有最后一个任务交给他。”水梦的声音听来疲累之极,“派人去塔国边境,保护好太子。”

白逸和裴魇什么都没有说,聪明如叶雄、冰瑞,还有他们,当听到‘惩治王后一党’之时,便多少能猜到反叛军的目的,成功自然是得王位得天下,而失败......怕是这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是为水梦准备的,又或者,多少聪明人都隐隐猜测,这一切只水梦才有如此大的恨意。
果不其然,赏罚院第二日便将水梦收监问审,据闻叶枫在御书房苦苦相求,最终求得让刑部和赏罚院同审此案,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水梦被粗鲁的押至刑室,清凉潮湿让她浑身不舒服,而骇人的刑具自也让人毛骨悚然,没等她有太多的时间,她已经被押至正中间,被强行逼迫着下跪。
前方是太多熟悉的身影,只除了新任的赏罚院尚书,他还是因为在刘飞寻到诗寻之后,查出了刺杀水梦之人,被竺诺升上尚书之位的,而那个所谓的刺杀之人,貌似是宫中的某位高官,又或许是白逸威胁利用之人,总之,又一个替身,原来,是替今日做的准备。

啪......水梦苦笑之间,一巴掌已经重重的落到脸颊,随之而来是心兰趾高气昂的吆喝,“贱人,你也有今天,没想到吧。”
水梦抬起打偏的头,威仪的王后、美丽的心兰、年老的丞相,还有狡猾的竺沁,原来都在,来的可真齐。

“丫头,服不服?”说此话的是竺沁,他下蹲、钳制着水梦的下颚,逼迫水梦与他直视,“知道输在哪里吗?你小瞧了王叔。”
“哼!”水梦一声冷哼,想要甩开竺诺钳制着她的手,可是没有成功,只是更紧的钳制让她更痛了几分。

“哼哼哼......”王后快意的哼笑,“还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自不量力,居然敢威胁陛下,今次你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水梦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的笑,讥讽,“此话,我会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给我记好了。”
“还嘴硬!”王后上前,随手便甩了两巴掌。

“咳,各位主子,我们还是审案吧!””罚院尚书咳嗽一声,言语间带着几分得意,“竺心梦,你带领大军反叛,逼迫陛下让位,可有此事。”
“没有!”
“挺倔是吧,我到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赏罚院的刑具厉害?”
“你敢,你这是动用私刑。”
“私刑!”尚书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废话,禁羽院尚书的证言莫不有假?他莫不和你这小丫头还有仇恨,莫不诬陷你?即便他的证词有假,还有如此多的禁卫军、侍卫、士卒,哦,对了,是前反叛军!”

“诬陷。”水梦说的倔强,可心里却也只有苦笑,人证物证要多少有多少,她百口难辩,白逸几人的证词也远远不够,只怕是多增了几个无辜之人,所以,她希望他们能自保,千万别为她一人说不该说的话。
“来啊,先打二十板子!”

赏罚院尚书的话音刚落,一旁的人便迫不及待的将刑凳搬至正中间,随后又将水梦押上去,只听心兰的话语突然响起,“等等!”
心兰在所有人注目下走向水梦,蹲在她身边轻轻言语,“心梦,好久没这么打你了,今日换个地方再来一次,这滋味肯定不错!”
说完,心兰的手便伸向水梦腰间,缓缓的褪下水梦的囚裤、裘裤,水梦没有说话,她知道心兰的狠毒,多说无益,既要羞辱,她无能无力,只是冷冷的感觉,让她羞的无地自容,丞相、尚书、王爷、还有赏罚院的下人,她堂堂公主,她堂堂女儿身......
不哭,水梦紧咬着唇,她找一切方式麻痹自己,她早已失身,早已在男儿身下失身,多一次而已,多一次而已,就多一次!

“真好的肌肤啊!”心兰有意无意的在臀上摸着,随后还将裤子往下一点点的拉,直拉到膝窝处,“难怪能得男儿垂青,就连叶枫,心里都装着你!”
一旁的男儿们个个垂涎,光滑的肌肤、嫩嫩的皮肉,白皙、圆润,紧接着听心兰冷冷一声,“打”。
握着板子的衙役还垂涎欲滴,似乎都有些舍不得打了,只是如今局势他们多少明白,哪里敢留情,更是使尽十二分的力重重落板——啪!

一板下去,清晰的看见臀肉下陷,随后弹起,然后红肿一片,水梦的臀,轻轻的颤了颤!
啪,又是一板下去,叠加着一板,水梦明显挣扎了一下,衙役见效果不错,随后四目相接,二人心神领会的往水梦臀腿间落板——啪啪!一左一右两个衙役,两板狠狠落下!
“啊!”水梦没曾想打她之人如此狠,两板接踵而至,愣是她忍耐力好,也没能抑制住到口的惨呼,忍不住曲腿,左右摆动,羞,可是疼!

紧接着又是四板,竟然落在水梦的双腿,有意无意的,板离开皮肉的时候,还在腿处使劲的蹭了蹭,水梦额头渗出冷汗,还有十二板子,她不知道如何去挨,更不知道后面还有怎样的刑责。
然水梦更没想到,剩下的十二板子全都叠加在臀腿间那最经不住打的地方,最后几板水梦声声惨呼,她的身子在刑凳上蹭着,扭动的姿态在男人眼中,真是别有一番韵味!

二十板子打完,水梦臀上红肿,腿上红肿,可臀腿间却已经血淋淋一片,整整十四板子全都落在此处,皮肉已经又红又烂,或许有少许皮肉不堪忍受痛苦,随着板子的落下而飞绽离开。

丞相缓缓的上前,他老骨头一把了,不垂涎水梦的美貌,他毫不怜惜的盛起一瓢水,泼向水梦血肉模糊之地,随后又是一声惨呼——啊!
“竺心梦!”丞相抓起水梦的头发,将水梦满脸忍痛的脸抬起,“我孙儿的仇,我一世都不会忘,我告诉你,前些年你没死是你的遗憾,我会让你知道,想死不能的感受!”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29 17:21:00 +0800 CST  
“竺心梦!”丞相抓起水梦的头发,将水梦满脸忍痛的脸抬起,“我孙儿的仇,我一世都不会忘,我告诉你,前些年你没死是你的遗憾,我会让你知道,想死不能的感受!”

33:刑部刘飞

胡斯杰知道水梦被押进了赏罚院,便命他信任之人密切关注着水梦的动向,听说被押进了刑室,而且王后、王爷和丞相全都进了赏罚院,他便第一时间去找刘飞,现如今,也只有刘飞能救水梦。
刘飞行至刑室外头,便听水梦一声惨过一声的惨叫,然后是丞相的威胁,紧接着听王后幸灾乐祸的一声令下,“来啊,先把公主扶起来跪下,本宫可要好好的审审。”

“不要,”听水梦的声音传入耳朵,坚强如她带着几分惊慌,话语里带着几分哀求,“王后娘娘,求您,不要。”
“怎么,没听到!”王后呵斥着一旁的人,她阻止了要拎起裤子的行为,她的意思,是要让水梦如此不堪的跪在男人身前?

好吧,刘飞虽然还想要更多的消息,但是此番怕是必须得现身了,“属下参见王后娘娘,沁王爷,丞相大人,你也在呢!”
“刘大人!”
刘飞深邃的一笑,“不知各位这是?”

“废话,看了还不明白,审案啊!”对于嚣张的刘飞,几位都还是有些忌惮。
“审案?”刘飞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陛下今日不是刚下了旨意,让赏罚院和刑部同审此案的啊。”
“这不,没见到你人嘛!”此话出自赏罚院尚书之口。

“哦!”刘飞意味深长的点点头,吩咐着他身后跟随之人,“还愣着做什么,没看够?”
“是,是,”被刘飞一吼,他们赶紧将水梦的裤子拎上,都忘了动作温柔一些。紧接着听刘飞继续道,“大人,这样审案怕是......刑讯逼供?”
“逼供,还用得着?她的罪名已经成立,怎么打都是合法的!刘飞,你少拿这个压我!”
“哦,那......可是今日这样,若是刘飞传到陛下耳里,不知陛下......还要不要王家的颜面了!”
“你!”刘飞嚣张至此,屋内之人却没有办法,看来此番落了把柄在刘飞手里,水梦的案子定然会被刘飞吃定。

“而且,王爷、王后和丞相大人,莫不也是审案?”
“刘飞,你若是要审理此案,怕是还得先下去好好看看证人证言才行,”尚书自信的说着,“来啊,先把公主扶起来!”
水梦被扶起,依旧是跪在众人脚下,前方赏罚院尚书正襟危坐,一本正经的问道,“公主,你可认罪?”

水梦摇了摇头,她此刻竟然觉得潮湿肮脏的牢房都是温馨的小窝,她想在角落里窝着,沉沉的悲伤!
“好,那本官问你,王后一党,究竟有何许人,为何需要惩治?”
他的意思,自然是王后在此理所当然了,王后是涉案之人,当然是审案啊,只是水梦摇了摇头,“大人,此事不是我所为,我如何给你回答!”

“还嘴硬,那好,本官问你,卞翔之死,你可有憎恨过?你可有觉得是王后所为?”
“大人,你这是误导!”
“哼,”赏罚院尚书一声冷哼,“羁押在案之人,说你因为沁王妃之事心心相惜,可有此事,因此恨沁王爷,恨王后娘娘,这也是误导?”
“我没有!”

“那好,沁王爷,九公主可有因此事找过你?”
竺沁儒雅的点了点头,“心梦她曾来过王府,说是让我放了沁王妃,若不然去陛下那里......只是可惜,没想到因此,她连娴妃娘娘都利用,也难怪,娴妃娘娘是陛下最爱之人,怕是只有利用她......不过心梦她后来还问过本王,觉得是星贤太子厉害,还是星风殿下厉害,当时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过应该是威胁本王才是。”

“九公主,你的意思,莫不是太子和殿下都不是你的对手,还是说在你眼中,陛下也不过如此?”赏罚院尚书继续道,“多年前塔国、冰棺、冰瑞一事,当时你就已经筹谋过一次,只是可惜......”
“你胡说!”
“胡说?”赏罚院尚书自信的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刘飞,才是问道,“丞相大人,当日九公主是怎么逃离死牢的,还请你说给刘大人听听。”看吧看吧,每个人在这里,都是为了审案的,不是证人就是受冤之人!

丞相老者的面容点了点,仁慈的声音响起在毛骨悚然的刑室,“心梦她用我孙儿的性命威胁,说是助她离开死牢,否则便会有人取我孙儿性命,本相实在是无法......又念及九公主一直下落不明,更是不敢将此事向陛下揭发,不过本相一直反对陛下对九公主的免死,只可惜陛下一意孤行,才酿得今日的惨况。”
丞相说的至情至理,说的几多感慨,“后来,心梦她乔装进了军营,再后来让本相陪她前去塔国查案,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是,路上,心梦她原形毕露,说她被塔国所救,和塔国合谋,而且她进军营,即便不能坐上大将军之位,亦能将手中的十几万军队,还有战场上和她一起拼杀过的军队,将这些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哼哼!”水梦无奈的苦笑,一幕幕连系的天衣无缝,真是可笑,可悲!
“九公主,你还否认?还拒不认罪?可别怪本官无情!”
“无论你怎么用刑,我都不会认的!”
“那好,你说卞翔的死你从来没恨过?”
“我......”

“王后和心兰,你从来没恨过?”
“......”
“沁王爷府上,你从来没去过?你没威胁过他?而沁王妃,你没利用娴妃娘娘?”
“这?”这如何说,这么多双眼睛见着了!
“还有多年前你命悬一线,难道不是丞相带你出宫的?丞相莫不还冤枉你?”
水梦无言,她无言的看着问话之人,她承认,她无力辩驳,她也从未想过要辩驳,更何况如今身后疼的厉害。
说的再多有何用,都没有用,任她是一张厉嘴,她知道此刻都没有办法翻身!

“好了,今日也审的差不多了,大人,依刘飞看,就暂到此吧,改日再审!”沉默了良久的刘飞开了口,随后也不管赏罚院尚书的意见,便吩咐自己的属下道,“传云太医给公主诊治,公主的身子太弱,别案子没审完就死了!”
水梦被带回了监牢,刘飞接着便紧随而至,看着水梦单薄的身子,他的心也止不住的疼了一下,这个公主一路走来,坎坎坷坷,可是,究竟事实真相为何,他觉得他看不清水梦。

“谢谢大人!”
水梦轻轻的声音传入耳里,刘飞才是板着脸不满的问,“九公主,你究竟还瞒着我什么?”
“该说的该做的,都告诉你了,而且昨日的反叛,朝廷的局势,你刘飞不是心知肚明了吗?因着胡斯杰的引荐,我知道的已经全部告诉你了。”
“你只是告诉我该查谁、盯谁,告诉我谁是罪魁祸首,可是曾经发生的,你若是不全部告诉刘飞,刘飞如何救你?”

“大人,我真的已经......”
“那丞相说的话可是真的?王爷说的话可是真的?别告诉我他们全都是胡诌的,你的表情已经告诉刘飞,他们说的并没有错!”刘飞打断水梦反问着,“公主,你若瞒着藏着,刘飞必定会处于被动的位置,于此案定是多有不利的。”

“王后和心兰,我如何能不恨;卞翔的死,我如何能不恨;若不然我何以会告诉你刘飞这么多,”水梦苦笑,苦涩的轻言,“当日是丞相带我离开死牢,但他的目的只是要替他孙儿报仇,只是因缘巧合被一高人所救,随后身为逐霥,我利用身份之便探查此事,我也只有利用丞相当日所做的亏心事威胁他,我假意按着他的设想给水梦安上罪名,只不过是让他多份恐惧,以此多了解一些罪证,若不然你刘飞他日审案会顺利?”
“至于沁王妃一事,是我此举中唯一的疏漏,因为对她感同身受,才执意想要救下她,若不然也不会惹得竺沁有危机感,若不然......恐怕我此刻便不会身在此处!”

“那还有其他的吗,你最好都告诉刘飞一声,让属下有心理准备!”
“发生了的、将要发生的,我如何告诉你,莫不所有的人和事,无论大小我一一细说?”水梦鄙视了刘飞一眼,嘱咐道,“你只需记住,星贤哥哥回宫之前,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对我做了什么,都不准反击,不能引起他们丁点的怀疑。”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30 11:13:00 +0800 CST  
“发生了的、将要发生的,我如何告诉你,莫不所有的人和事,无论大小我一一细说?”水梦鄙视了刘飞一眼,嘱咐道,“你只需记住,星贤哥哥回宫之前,不管他们说了什么,对我做了什么,都不准反击,不能引起他们丁点的怀疑。”

34:星贤归来

星贤被气的够呛,他离开不过三个多月,水梦却给他捅了天大的篓子,他母后现如今那地方还隐隐的泛着疼,更是伺候不了他的父王,而水梦更好,居然跑监牢离去了!
“贤哥哥!”水梦见到星贤别提有多高兴了,帅气的容颜、高贵的气质、金黄的发丝,这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温暖的味道,所以她忍不住将星贤扑了个满怀。

啪啪啪.....
“啊,贤哥哥,你干嘛,伤还疼呢!”水梦没想到星贤随手就赏了她好几巴掌,赶紧离星贤远远的,所有的委屈顿时浮上心头。
“告诉你,这顿罚轻不了,出去了再收拾你!”星贤冷冷的看着水梦,这句话决不是说着玩的。

“贤哥哥?”
“不准哭!有本事是吧,有本事闹,就给我撑着!”星贤厉喝着含泪之人,说完便转身离去,他将冰冷的背影留给水梦,而这冰冷的背影,也越去越远,最终消失不见,水梦紧咬着唇,含着的泪水想要落下,又努力将它们吞回心里,她盼着星贤的归来,可是如今,连星贤都不要她了。
她每日在监牢里的日子,她曾受过的侮辱责打,她心里大大小小的委屈......所有人都视之不见,十几日了,竺诺连一眼都没看过她,星贤的离开,就像是带走了她唯一的期盼,可是,她没有哭的资格,而哭什么也解决不了。

“公主!”身旁,寂夜叫着一脸怅然之人,兴许是几个月不见,看在眼里颇为心疼。
“塔国,怎样了?”
“你不是说,让我们别来看你吗?”寂夜俊美飘逸的脸上浮起傲慢,那你还问什么?
“行,都走吧!”水梦说完便躺回她硬邦邦的窄床上,她不过是让他人露出本性而已,她做错了什么,她伤害了谁?怎的个个都如此恨她。

可是,水梦这些日子想了太多,反叛当日血淋淋的场景每夜都在她脑海里盘旋,胡斯杰、诗寻全都是受她牵连,而那些血躯,更是已经回不来了,可是,她曾一遍遍的自责,那又如何,都改变不了他们是因她而死的事实。
可笑,她水梦还以为,别人的安慰能减轻她的罪孽,她错了,错了便是错了,谁都不会原谅她,她经常在想,为了死去的卞翔,这一切值得吗?为了未发生的未来,这一切值得吗?什么天下的安定,这莫不只是她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

星贤怎的归来了,王后、丞相和王爷瞬间有些慌乱,他们派出去暗杀星贤的人没有得逞?他们本来计划让星贤无论如何回不了宫,让竺诺将王位继承给星风,他们是以星风称王之后,给予他们自由、给予他们高官、给予他们权力为条件,若不然禁羽院尚书何以会事败当日咬定九公主,若不然禁卫军、侍卫何以会咬定九公主。
如今星贤归来,收监下狱的反叛者们自然会考虑他们的性命,自然的,星贤的归来让太多人惊讶,他怎么会平安归来?

星贤请示竺诺,此案他要旁听,他只是旁听又不是审案,竺诺这个条件定然是答应的,看着跪在下首的水梦,星贤的心一阵阵疼,为何水梦定要让他忧心,才刚回宫而已,怎的就如此让人不省心。
一切证词都没有任何修改,若是修改证词,也得担个陷害忠良之名,担个反叛之罪,所以他们也是一口咬定是水梦出谋划策,水梦养的精兵,只是,毫无疑问全都带着一个重点,那就是水梦威胁了他们,用亲人,用剧毒,威胁他们!

星贤不禁心头感慨,这前前后后的事情,怕是任水梦有千百个翅膀,也是插翅难飞;怕是任星贤有再好的谋略,也难找到活路的机会;可是刘飞却信誓旦旦的要星贤配合他,好吧,他星贤不得不承认,水梦她聪明,将她自己逼到如此绝境,却还能有逃生之法。

刘飞抓着的第一个证言,便是丞相又重新说了一次的话,“丞相大人,既然你说九公主和塔国合谋,多年前也因此判了九公主死罪,那好,请塔国使者!”
塔国使者走上公堂,向着北冰国太子见礼,随后略带无奈略带鄙夷的看了看丞相、王后、王爷,“回太子殿下,各位大人,当年和塔国合谋之人,是星灵太子!”
“星灵太子!”一时间此起彼伏声传来,星灵太子死了多少年了,怎的又一次把他扯进来。

“其实,从星灵太子以来,塔国和北冰国的合谋便从未断过,当时之事几乎都是星灵太子一力担下,只是看的出来,星灵太子有太多的愁绪,后来才知道,他是抵不过他母后殷切的期望!”塔国使者微微颔首,“星灵太子之后,和塔国联系之事,改由星风陛下,偶尔沁王爷也会出面!”
“你胡说!”竺沁自然第一时间打断,怎么回事,塔国怎会反咬一口?

“先前塔国联合各国入侵北冰国,九公主只是借口,目的不过是让北冰国陷入兵荒马乱之中,让竺诺陛下让位于星风殿下!”塔国使者说完,最后看着竺沁道,“王爷,我主敬佩您是聪明之人,但是,他曾经向九公主许诺过,若九公主有朝一日能威胁到塔国的存在,他定然还九公主清白。”
“威胁塔国?何时......”
竺沁不明白了,水梦何时威胁到了塔国的存在,正此时,只听星贤身边的寂夜高傲的一笑,缓缓的走下台来,“王爷,寂夜和尹然随太子殿下出征,依你之见,是为何?”

“你们?”
“你们派人送给塔国的信,早已经被火烧光了,塔国没有收到你们的消息,只能被动挨打!”寂夜再次咧起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塔国自己都岌岌可危了,还能顾忌你的性命?”
“寂夜,这一切都是你和塔国的计谋,少暗算到本王头上!”竺沁恶语相向,已经少了几分儒雅气质。
“刘大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塔国取证!”寂夜转而望着刘飞,这才发现刘飞身旁,星贤的脸色难道到极点,好吧,他和尹然此行,算是瞒着星贤太多,星贤貌似被瞒在鼓里,水梦啊水梦,你就自求多福了。

“还有,沁王爷,请问这是什么?”没想到刘飞忽然传胡斯杰上公堂,而胡斯杰身后是抬上来的几大箱东西,打开箱子,里头躺着整齐的一叠叠资料,还有各种各样的兵器用品,当然只是取一箱为证。
“这是......”竺沁不可置信的看着胡斯杰,“这些,本王已经将它们转移,你如何得知......”
“呵呵,”这时,只听水梦的轻轻的笑声响起,她抬头看着高高在上般的竺沁,“王叔,心梦早已说过,逐霥在你府上拥有自由,便不会浪费王叔的好意,王叔会防着心梦,自然会将所有证据转移,这个你以为心梦会傻到不知道?还是说,王叔要说这几十万人的名单、记录全都是心梦的?只是不知道胡大人在哪里找到的呢!”
“不,这,这些不是本王的,这是诬陷,诬陷,心梦,寂夜,你们诬陷本王!”

“来啊,”赏罚院尚书不能任由刘飞如此下去,便是准备强行压下,“将胡斯杰押下去,此案定要细细查来,至于这塔国使者,也不知哪里来的冒牌货,竟然诬陷王爷和殿下,先打二十大板再审!”
“大人,”刘飞赶紧道,“你这话从何说起啊,这可是太子殿下带回来的人!”
“太子殿下,您是被奸邪小人迷糊了,他定然是冒牌的,让属下问个清楚。”

“放肆!”星贤黑着脸,厉声大吼,“公堂之上容你胡乱用刑,证人也惹着你了,而且你睁大你的狗眼给本太子瞧清楚了,他是塔国陛下交给本太子的人,你敢用刑试试!”
“是,是,是,”赏罚院尚书吓的连连呼是,今日太子是怎的,如此大的火气?他哪里知道,星贤瞧着水梦怎么瞧怎么来气,自然把起撒他身上先。

“沁王叔既然犯上作乱,就先押入刑部吧,刘大人,本太子着你刑部细细审理!”
“星贤,”沁王爷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若咬出丞相和王后,他又觉得得不尝失,若不咬出他们,此事他定然不可能一人背着。
“还有,塔国一事,以及还有其他此次联合入侵之王国,刘大人,你着刑部之人各国取证,至于王后和星风王兄......先监禁在各自的宫殿吧,派禁羽院的人看守,本太子会让...让......”星贤说到这里,才想到现在禁羽院的尚书和侍郎都囚禁在监牢里,让谁配合?只好含糊道,“让禁羽院配合你!”

“太子殿下,还是交由赏罚院审理吧,此次反叛之人,还有九公主,也都是全押在赏罚院的。”
“让你说话了?”星贤冷声威胁,赏罚院尚书只得不情愿的闭嘴,看来太子这一关不好过,要自求多福了。

“太子殿下,刘飞和大人在审案呢!”
刘飞这个不怕死的,竟然莽撞的钻出如此一句话来,星贤冷眼瞅着他良久,愤愤道,“好,你审,你继续审,刘大人,请!”
刘飞也不管星贤是否生气中,自顾自的点点头道,“传王后娘娘和心兰公主!”
“呃!”星贤以为要先审过竺沁的,没想到刘飞却直接就传了。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3-31 14:06:00 +0800 CST  
刘飞也不管星贤是否生气中,自顾自的点点头道,“传王后娘娘和心兰公主!”


35:全数落网

王后威风凛凛而来,心兰趾高气昂而来,没曾想被塔国咬了她们一口,然后,竟然还曝出她们不可置信之事,“王后娘娘、心兰公主,刘飞有几件事不明,还想请二位主子解答。”
“多年前刺杀寂夜、刺杀九公主一事,当时确户部尚书林无觉所为?”
“本宫如何知道?”
“那九公主十岁中毒一事,不知是谁所为?”
“本宫如何知道?”
“刘飞曾查过,太子殿下生辰宴上曾有人毒害心兰公主,此事可是几位太医所为?”
“此案不是已经结了?几位太医也供认不讳了啊?”
“此次他国入侵,然入侵之国都收到同一封飞鸽传书,不知此事是何人所为?”
“本宫如何知道?”

“是吗,那刘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刘飞嚣张的笑了笑,“星灵太子在世时,陛下的药里,是否有害命之物?”
王后皱了皱眉,这都知道,面上却怒意道,“刘大人什么意思,一个个问题是为何?既然大人是查案之人,莫不还问本宫!”
“哦,对了,娘娘,刘飞还要再加一个问题,卞翔,是谁杀的?”
“放肆,你什么意思!”心兰实在是忍不住了,有的没的,刘飞怎的全都要问个清楚明白,他什么意思,明显就是要置他们母女两于死地。

“来人啊,传万锦然!”
“锦然?”王后和心兰双双惊讶,锦然怎么会被刘飞传上公堂,他应该是她们的人才是,可是,刘飞将刚才问过的话一一问过,锦然却一一点头,每次都回答,“回大人,是王后娘娘,或者回答是心兰公主,他的突然倒戈让母女二人措手不及。”
“万锦然,若刘飞没有记错,你应该是被发配边疆之人,怎会还在水晶城?”
“回大人,锦然当日受王后和公主,还有王爷和丞相威胁,只能将所有事一力承担,也确实被陛下发配边疆,之后王爷和王后为锦然找了一个替身,锦然依旧回到水晶城替主子办事。”

“锦然?”星贤皱了皱眉,“当日本太子、父王,还有九公主和塔诺斯陛下遇到瘟疫,随后又遭遇暗杀,可是你所为?”
“回太子,是,”锦然点点头,“青奎的令牌,是锦然找人伪造的!”
“既然你受他人威胁一力承担,如今又受他人恩惠不用在苦役场受累受罚,为何会倒戈?你说的话让本太子如何相信?”

“锦然最亲之人只有娘亲,虽然丞相和王爷答应我娘亲定会过的很好,可是锦然之力太微薄.......受人胁迫所做之事并不是锦然所想所愿,如今娘亲在恩人的庇佑下过的很好,锦然定然知恩图报,”锦然少了当日的狂傲,也没有挂着他那总是危险的笑容,他只是静静的说着,“九公主说娘亲在水晶城出现,想来并不是引父亲寻找,而是要锦然现身一见而已,锦然相信,九公主定然会有一天,让一切的阴谋不攻自破。”
星贤恨恨的瞅了水梦两眼,这丫头瞒了多少事情,连万夫人都敢抢,还隐藏了如此多年!

“太子殿下,大人,九公主十岁中毒一事;对陛下用毒一事;还有心兰公主中毒、九公主受陷害一事;这些几位太医也都知道,太子殿下若是觉得锦然不可信,大可宣四位太医一问。”
“带他们上来,”刘飞自然毫不迟疑,他和几位太医早已谈过,他们当时受威胁不得不承担一切,但是水梦的恩惠,还有王后一党将面临的落魄,刘飞早已将一切告知,自然的,四位太医供认不讳!
星贤忽然间觉得乏了,水梦这几个月都做了什么,而他星贤又做了什么,水梦十岁中毒,十六岁打下人间,二十六岁和亲妖界,二十九岁打入地狱,随后又一次次遭陷害、入监牢......他星贤,替她做了什么?他连一个刘飞都不如!

只听着刘飞在身边一丝不苟的审理着案子,随后又宣丞相上堂,多年前水梦逃出死牢,他只不过是为杀之而后快,刘飞竟然将当日的证人挖了出来!
随后,和星风的合盟,对星风的出谋划策,经不起太多人突然的反扑,直到诗寻带着笑意出现在公堂,丞相和星风还没明白太多的事情。
原来,这诗寻被他们从水梦身边剥离,没想到水梦竟然借此机会,将白逸的任务全部交给诗寻,对公主不敬之罪一事,又交回诗寻手中,所以,他们受着诗寻的威胁,一个个的大臣们被宣入公堂,一个个都承认,他们和丞相合谋,要将星贤从太子之位拉下,要让星风登上王位,甚至不惜借用他国之力!

星贤觉得一时间头脑很乱,众多的大臣、众多的他国、众多的过去、众多的冤案,这一切的一切,他觉得全都涌到一起,他已经乱的理不清头绪,一会这里一会那里,似乎乱来乱去就找不到一个连接点,好吧,若说连接点,怕是跪在下首的水梦!
星贤摆摆手示意刘飞停了,他得用时间消化这一切的事情,此番审理了将近一天,他也狠着心没让水梦起身,带着伤跪了一天,肯定是痛的,只是......他轻轻的开口,“九公主,先押在你刑部,什么时候放,我说了算,你只需看好人便是。”
“是。”
“还有,此案的审理情况,父王那里......我去说就行。”

意外的,竺诺什么都没听,只淡淡的一句,一切交由贤儿处理,星贤不由的皱了皱眉,这一切,竺诺知道多少,他眼皮子底下发生的这一切事情,水梦这几个月的忙活,竺诺怎可能不知?
星贤本想多关水梦几日的,可没曾想来了个什么叶枫,直冲御书房找陛下,结果找到的是太子之后,他还直冲陛下寝宫,只为求陛下放公主离开牢房,九公主的嫌疑已经洗清,按理是该放的啊,为何还关着呢?

看着竺诺,好吧,星贤不得不点点头,竺诺的话他还是得听吧,他只有传话刘飞,让他放九公主归宫,让寂夜等人去接她回宫,只是,这叶枫的胆子......有点莫名其妙!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4-04 20:19:00 +0800 CST  
看着竺诺,好吧,星贤不得不点点头,竺诺的话他还是得听吧,他只有传话刘飞,让他放九公主归宫,让寂夜等人去接她回宫,只是,这叶枫的胆子......有点莫名其妙!

36:冷厉重责

“娘!”出了赏罚院的监牢,还没待双眼适应自然光的刺眼,伴随着焦急的一声呼唤,一个焦急的人儿已经扑进了水梦的怀抱。
“毅儿!”水梦摸着毅儿的头,这个和她一般高的孩子已经长大了,长大到能够承受所有的苦与痛,可是,她这个娘是不称职的,从小丢弃了他,好不容易寻回,却又一丢就是整整十几年......而今时今日,她水梦所作所为,又让毅儿难过担忧。
毅儿是坚强的,他从不曾撒娇、从不曾埋怨,一向独立坚强的他,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忧虑,将头深深的埋在水梦肩头。

母子二人相拥,水梦任毅儿在她怀里紧紧的拥着,什么话都没说,她知道毅儿要强,也知道毅儿懂事,有些话虽然没有出口,但心里的感受,似乎彼此都明白,直到毅儿拥的够久了,才放开水梦,一脸灿烂的笑着,“娘,我们回宫吧,回水月宫。”
水梦点了点头,毅儿越是笑的灿烂,她的心越疼,她何其有幸,能得毅儿甜甜的一声娘,所幸还有星贤和清莹,将毅儿带的如此出色。

水梦看了看眼前整齐的六个侍卫,六个身影在风中笔直的挺立着,几个月不见的寂夜和尹然,一直跟随身边的白逸、裴魇、冰祈,最后,水梦才将眼光落到位居第二的诗寻身上,诗寻目光坚定的回望着水梦,虽然他犯过错,但他实属无奈之举,然诗寻也庆幸,他遇到的是水梦,不需要解释,水梦相信他,虽然明里将他还回水羽院,然私底下,她水梦还相信着他,只这份相信,便已知心。
“公主!”訫芊泪眼兮兮的叫着,丞相的复仇,何尝不是她訫芊的错,是她的错,让水梦吃了苦头,而她,信誓旦旦的跟随水梦进宫是为何,可结果,她訫芊觉得自己是最最无能的。

水梦抬头看了看天空中闪耀的太阳,刺眼,但是温暖,她甜甜的一笑,拥着毅儿,朝向水月宫的大门迈步,水月宫吗,太多阴暗太多潮湿的地方,永远将是她心梦公主的归宿之地,一幕幕的黑暗在脑海中闪过,以后,以后的以后,都不会有了吧,王后的身影、心兰的身影,全都没了。
然进了水月宫的大门,便见星贤在前方高高在上的坐着,星贤身旁,温柔清丽的清莹冲着水梦直摇头,意思自然是让水梦乖乖听话认错,还带着对水梦的担忧。

水梦心头一紧,只觉得身后某个部位突突的疼,监牢里星贤冰冷的脸,坚决的话,还有此刻他的冷厉,水梦忽觉心也疼的厉害,忍不住便是落下泪来,她赢了,可是她失去的何其之多。
怎的还没打就哭了?星贤不解的想着,黑着一张冷脸,冷冷道,“回房,小翠,准备.......准备藤条!”星贤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忍心用太狠的刑具。

“太子。”
所有人略带担忧的叫着,没曾想刚开了口,星贤冷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迟疑的人们,“寂夜、尹然、诗寻、白逸、裴魇、冰祈,回水羽院着冰瑞重罚。”
“不要,”水梦赶紧出声,“贤哥......太子,是水...心梦的错,求您别罚他们,别。”
“由不得你!”星贤坚决的脸毫无回旋余地,“訫芊......就送霍飞那里惩罚吧!”

“贤哥哥。”水梦失望、无力,她含泪的眼望着星贤,惹人疼惹人惜,可是,她知道她唤不回星贤的狠心。
“回房!”星贤最后嘱咐,随后再也没给任何人求情的机会,率先迈脚转身,绕着微弯的阶梯上了二楼,推开水梦寝宫的门,身后是清一色的沉默,星贤的气势太过凌厉,想要劝解,却谁都不敢开口。

水梦挂着眼角的泪珠,缓缓的走进寝宫,星贤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招呼水梦上前。
水梦一步一挪的挪至星贤身边,被星贤猛的一拉趴在星贤腿上,还着身的白色囚裤被拉下,随后凉飕飕的感觉传来,水梦都觉得没有感觉,没有羞耻,她只是木然,因为她失去的太多,她付出的太多,多到她已经心冷。

星贤看着水梦臀腿间还略微红肿的印痕,心是疼的,可是,他必须狠心,若不然,下一次,谁知道挨打的会是哪里,挨打的究竟会有多重,还是不是有人相护,又或者护不护得了。
小翠颤颤巍巍的将藤条递给星贤,看了看趴在怀里的公主,想要说点什么,可是星贤的气势让她实在没有勇气,星贤挥挥手让小翠离开,随后冷冷一声,“去把门锁上,”他得防着清莹犯傻,别人不敢,但清莹绝对会为了水梦忤逆他的。

水梦自然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只得从星贤腿上起来,也不敢提裤子,等把门栓拉上回来,星贤只冷冷的让她跪在床前,没有多余的废话,紧接着便藤条毫不留情的落下,响亮的声音响起在安静的屋内——啪啪啪啪......
“嗯哼,”水梦被打的身子往前窜了一下,下意识的抓紧床单,她本以为心已死,不会痛,可是当藤条落到身上的那一刻,她还是痛的,很痛很痛,痛的难忍。

星贤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刻不停的甩着手中的藤条,无声无息的怒意,让水梦感到绝望,不是因为这一顿无法预料的惨重责打,而是因为星贤的沉默。
身后红了,肿了,青紫了,最后一点点的绽出血珠,再到一点点的撑开,血迹越来越多,臀腿已经目不惨睹,看着白皙的肤色一点点的变惨、变成不可直视,或许只有星贤才知道,他究竟带着怎样的心情。

水梦在藤条一鞭鞭的抽打下不曾发出一丁点的痛呼,更别提求饶,不似以往,不是一声声贤哥哥的叫着撒娇,只是抓紧床单、咬紧嘴唇,努力的坚持受罚姿势,忍的辛苦,痛的难忍,但是,她终究忍着,连受罚的姿势,都尽可能的维持,实在忍不住了,将身子紧紧靠着床沿,借以给她些许支撑。

屋外,清莹焦急的拍打着房门,一声声太子太子的叫着,最后实在没办法差人去请菲娴,本来此次的事菲娴前前后后操了太多的心,清莹便没想劳菲娴再操心,可星贤的态度吓着清莹了,又见打了如此久,她现在盼不得菲娴能快些赶过来。
可是,水娴宫距离偏远的水月宫如此之远,等到菲娴,怕是水梦的小命都没了,清莹脸色苍白、一脸无助的顺着房门滑坐在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星贤该不会气糊涂了,连最爱的妹妹都下死手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清莹激动的抬头,却只见星贤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和进门时一样冷厉的气势。
“水梦!”清莹顾不得许多,赶紧叫着水梦进屋,或许是唯一撑着的一口气泄下,水梦已经再也坚持不了的软倒地上,臀腿上全都血迹斑斑,再无一片好皮肉,看在眼里刺痛了清莹的眼、也刺痛了清莹的心,而罪魁祸首的藤条,沾染了水梦的血,在一旁闪闪发光。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4-06 20:54:00 +0800 CST  
“水梦!”清莹顾不得许多,赶紧叫着水梦进屋,或许是唯一撑着的一口气泄下,水梦已经再也坚持不了的软倒地上,臀腿上全都血迹斑斑,再无一片好皮肉,看在眼里刺痛了清莹的眼、也刺痛了清莹的心,而罪魁祸首的藤条,沾染了水梦的血,在一旁闪闪发光。

37:良苦用心

一连十几日,星贤都不曾在水月宫出现,是的,水梦是想为卞翔报仇,这也是她计划这一切的初衷,可是,朝廷的局面,早晚都会走到这一天的,她水梦难道真的错了吗?
为什么,她不过是让罪魁祸首落网而已,她不过是将她知道的证据摆上台面而已,难道她错了?
可是,胡斯杰的牺牲,诗寻的牺牲,还有太多人的牺牲和努力,所有人都看不到,牺牲了这一切之后,她水梦莫不失去了竺诺?失去了星贤?而日日陪在身边的菲娴和清莹,又是怎样看她的——可怜?同情?是不是仅剩下一丝丝难以割舍的旧情?

水梦没想过她会失去贤哥哥的,在她心里,贤哥哥有多亲多好,无人能够体会,可是,星贤当日一言不发的打她,而监牢里、打过后,星贤都不疼惜、不探望,是,她水梦让星贤失望了,可是......她从没想过,会失去星贤这个哥哥。
每日躺着,却不知道心在哪里,水梦更不知道哪里该是她的容身之地,王宫是不是已经容不下她,而做了这一切之后,她还有什么脸去见娘亲,是啊,她把整个朝廷搞的天翻地覆,她把朝廷的忠臣玩弄于鼓掌,把朝廷的奸臣全都打入监牢,她让水晶宫血染遍地,她水梦,还有什么资格。

星贤简直是冤啊,他是打的狠,态度也狠,他也想冷着水梦几日,再加上水梦给他弄了个烂摊子,竺诺又甩手当太老爷,他容易吗,他整日忙的是眼睛都闭不上。
想来十几日了,终于事情也理出了些许眉目,而水梦也该反省的差不多了,可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还倔上了,居然开口就是‘太子殿下’,还一口一个‘心梦’,她这是要闹何?

星贤愣了几秒,皱了皱眉,“怎的,委屈你了?打冤你了?”
“回太子殿下,心梦不敢!”
“你!”星贤那个气啊,“母后,清莹,你们先出去吧。”
“贤儿,你还要作甚,还嫌打的不够?”菲娴自然是不依,打的如此狠,若不是朝廷忙的无暇他顾,她怎能轻易饶过星贤。
“呃......”星贤皱了皱眉,“母后,您就别护着她了,贤儿自有分寸的,您就相信贤儿吧。”

“这?母后给你时间,只是......”这下轮到菲娴皱眉,看星贤的样子,并不如清莹所说的那般可怕,没气到失去理智,星贤是她一手带大,她自是也了解,说了一半便是附在星贤耳边小声继续,“给母后哄好她,若不然有你受的!”
“是是是,母后放心。”星贤笑意盈盈的推着菲娴,将这尊大神先送走,清莹自是不明不白的跟出门去,可心头着实放心不下。

水梦也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星贤还要打?她虽然犯错,虽然该打,可是,好疼,她不想挨打了,再看星贤,送走了菲娴之后,笑意盈盈的脸突然间垮下,吓的水梦大气都不敢出。
星贤冷着脸坐在床前,看水梦小心翼翼的样子心头一疼,这次估计是把她打怕了,当日他冷冰冰的气势,是多少大臣都畏惧的,别说这个小丫头,更何况他还一声不吭的将人打如此惨,想来水梦刚出了监牢,定然是想有个怀抱能供她依靠的。

于是,星贤也只有缓下语气,“躺着!”
“啊?”水梦不知所谓,星贤的意思是要她躺床上?要她伤处压在身下,要作甚?只是星贤还是堆着一张生气的脸,她只能乖乖照做,然身子一挪一动间痛的满身是汗,更别提身子压着伤处,顿时身后的伤压的出血,痛的水梦全身颤抖。

“说说吧,错哪里了?”
“我?”水梦痛的满脸是汗,却不知星贤究竟什么意思,当日不闻不问的打了一顿,十几日之后跑来问她错哪里了,“水...心梦不该,不该瞒着贤哥...太子殿下......”
“恩?你这是要闹何,打冤你了?连哥哥都不认了?”
“我......”水梦受宠若惊,“贤哥哥,还当水梦,是妹妹?”

星贤皱了皱眉,“该打!”
水梦赶紧用手捂嘴,继续道,“水梦不该瞒着您的,不该让寂夜和尹然瞒着您,不该利用您。”
“还有呢?”
“水梦,水梦...水梦不该...不该让娴妃娘娘操心,不该害得娘娘挨打,不该害得胡斯杰受冤,诗寻受陷害,不该,不该......”不该什么啊,星贤突然间让说,她水梦还真是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有呢?”
“不该......”水梦伤疼的紧,可星贤还步步紧逼,她颤抖着身子,断断续续的吐露着她的罪行,“不该勾结权臣......”
“呃?还有呢?”连勾结权臣都出来了?
“不该惹怒王叔,不该一意孤行,不该......”水梦忽然间浮起忧伤,“贤哥哥,对不起,水梦不该害死如此多无辜的人,不该害得血流城头,水梦不想的,真的不想。”

“傻瓜,”水梦越说越自责,说着说着便是泪眼兮兮,好吧,星贤承认他受不得这个,便是摸着水梦的头,轻声道,“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把王叔激怒,待他筹划更为详尽之日,只会导致水晶城流更多的鲜血,甚至是北冰国,恐怕也是处处杀戮,所以,你是天下人的功臣,你听听,水晶城处处都是颂扬九公主之声呢!”
“贤哥哥?”水梦心头一暖,可随即又暗淡下去,“可是,死了的,他们再也回不来了。”
“傻瓜,没人怪你的,也不是你的错。”
“不,不是的,水梦一闭上眼,都会听到他们的悲鸣,会看到他们一个个血淋淋的躯体。”
“你......”星贤张了张嘴,水梦一直都在默默的承受这些?他这个哥哥该有多不中用,无法替水梦伸冤,无法给水梦清白,无法替水梦报仇,无法保护好水梦,可最后的最后,她用自己的手还天下安宁,却又因此深深的自责。

“贤哥哥,”水梦轻轻的侧过身子,轻轻的将之放到星贤腿上,“贤哥哥,水梦知道错了,水梦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您别不要水梦好吗?”
“知道错了?告诉贤哥哥,还有呢,错哪里了?”
“恩?”水梦抬头,她已经够自责了,也想的够透彻了,可是,星贤还要什么错?
“想不明白?那自己去把藤条捧过来,请罚。”
“贤哥哥,能不能,等好些了再打,水梦......”
“不行。”

“贤哥哥,”水梦哭丧着脸,她尝到了甜头,可突然间又要被冰冷的无情取代,她畏惧的瞅着星贤,“水梦知道错了,水梦以后都听您的,都听您的,再也不做错事,贤哥哥,不要了,好疼,贤哥哥的藤条,好疼,疼。”
“你啊,知道错了,我看你是压根就不知道错哪里,”星贤一个头两个大,似乎有些明白竺诺的苦衷,这丫头就是怎么打都不长记性,“告诉贤哥哥,是谁被抓进监牢,谁被刑讯逼供?是谁被陷害,私下驯养大军,反叛朝廷?”

“我......”水梦终于明白星贤的用意,消停的泪又一次溢满眼眶,“水梦不该,不该陷自己于困境,可是贤哥哥,这一切水梦都早已预料,水梦有把握定然能脱身的!”
“你!”星贤那个怒啊,他打水梦的时候心有多疼,他装着冷脸的时候有多难过,可水梦却一点都不识抬举,想到这里便是抬手,几巴掌甩在水梦伤处,惹的水梦一声声惨叫,直呼疼疼疼。

“脱身?你就是这样脱身的?把自己关在监牢里,你以为你身子很好?”星贤忍不住一声声怒斥,声音一句比一句响亮,“若是父王没同意让刑部同审,你还能指望熬得过刑讯,熬得过王后和心兰的羞辱!”
“我......”
“行啊,竺心梦,你厉害到别人连反叛之罪都能安到你身上,莫不这个你也预料到了?”星贤反问着,来龙去脉他早已听胡斯杰和刘飞说了,这点是出乎他们所料的,他看着一脸愧疚的水梦厉喝,“说话啊,你厉害是吧,啊!”

“你厉害!”星贤再次厉声责问,“厉害到把贤哥哥支去战场给你找证人,若是塔国出尔反尔呢?若是塔国反咬一口呢?若是贤哥哥真的回不来呢?你说你怎么办?啊?”
“派出去迎战的军队,你厉害啊,把他们全都留在水晶城外,若是送出去的飞鸽没有盯完呢?若是别人洞悉了这几十万大军的身影呢?你说你怎么办?啊?”
“你前前后后全都计划好了是吧,若是贤哥哥没来得及,刘飞怎么偏袒你有用?他有赏罚院尚书大,他还能忤逆了顶头上司的意,还能护你周全?啊?你说话啊,回答啊,你不是能耐吗?”

“贤哥哥,对不起,”听着星贤一句高过一句的责问,水梦心头懊悔,她是真的让菲娴和星贤操心了,他们是真的担心她,“对不起,水梦不该,不该拿自己的命去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你啊,依我看,你这性子就是任性,”星贤忍不住软下语气,继而威胁,“我警告你,下次再敢这样,贤哥哥定然不饶你,别指望能像今次这样轻松。”
“恩,不会了,”水梦将头埋在星贤腿间,说出的话带着浓浓的鼻音。

“你啊,难道贤哥哥在你心里如此不中用?难道父王在你心里,如此无能?”星贤语气里带着挫败,是什么,让她独自承受,让她将所有的秘密瞒了这许多年,她手里明明握着这么多证据,却为何要一一藏着。
“没有,”水梦赶紧抬头,她不要星贤难过,她不是这样想的,“水梦只是,只是......水梦欠他们,水梦不曾想......水梦也知道,今次之事,必然会牵动朝廷太大的变动,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们根本呢动不得。”

“好了,不说了,”星贤最近因此也确实疲累,不想再提,只是有些事还得去做,“明日去水晶殿吧,去和父王好好的道个歉,好好说,别开口闭口就是埋怨,知道吗?”
“要去吗?”水梦怯怯的瞅着星贤,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竺诺,更不知道竺诺会怎样看她,还会不会要她,她或许更害怕竺诺对她心灰意冷,所以她知道,她一直在逃避。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4-11 14:03:00 +0800 CST  
“要去吗?”水梦怯怯的瞅着星贤,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竺诺,更不知道竺诺会怎样看她,还会不会要她,她或许更害怕竺诺对她心灰意冷,所以她知道,她一直在逃避。

38:苦苦求情

水梦辗转了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睡,一大早就等在水晶殿,本是想等竺诺早朝之后请罪的,可早朝归来的却只有星贤,星贤短暂的闪过一丝担忧,从小翠手中接过一瘸一拐的水梦,转身道,“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星贤不知道等待水梦的会是什么,但此事前前后后水梦都自作主张,定然是要亲身请罪的,只是......星贤无论如何放心不下,自从他归来之后,竺诺便再未早朝,而朝廷的大臣和后宫嫔妃全部拒见,就连菲娴也不例外,按理该等竺诺心情好些了再带水梦前往,但如若此时逃避,他怕竺诺真的会放弃水梦,所以,只能委屈水梦,只能直面竺诺。

竺诺似乎刚刚起床,正在梳洗着装,星贤也挥手免了太监的行礼,上前轻声唤着‘父王’,他虽能自由进出水晶殿的任何地方,但竺诺这几日的心情,星贤也是尽量的避着,若不是为了水梦,他才不来自讨苦吃。
“怎么了?朕说了,一切你做主就行。”竺诺背对着来人,显然带着些许不耐烦,更或者是不想听闻、不想面对。

星贤转头看着水梦,水梦带着忐忑的心缓缓下跪,威严的背影带给她无形的压力,她不知道此次一见,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她不知道竺诺会不会满脸失望的回望她,她怕看到竺诺冰冷的脸,可是,她已经无法再继续逃避,只能轻轻的开阖着嘴,她觉得她轻轻的字里含着些许颤抖,“爹.......”
明显可以看出竺诺的背影颤抖了那么一下,待得小凛替他着装完毕才是转身面向二人,同样威严的脸、犀利的眼让水梦赶紧将头低下,只听竺诺轻轻一声叹息,“你怎么来了?”

“我......对不起。”水梦将头低的很低,低下头的眼中只见青一色的地板,只是听到竺诺轻缓的脚步向着她而来,然后便是两只脚进入视线之内,水梦几乎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虽然极力遏制,却怎么也抑制不住心头的忐忑,竺诺会狠狠甩一巴掌?还是失望的什么都不会做了?
可没曾想水梦却忽觉身子一空,等反应过来,她已经身在竺诺怀中,再是轻柔的被放趴在还残留着竺诺体温的大床上,水梦惊恐的望着竺诺,仿佛这一切都是梦,又或者是离别前的一丝关怀,温柔的可怕!

水梦憔悴了许多,二十几日的牢狱生活哪是她的身子吃得消的,进了赏罚院是不是又吃了苦头?所以,水梦眉宇间的痛楚,还有极力克制的颤抖他竺诺看在眼里,他将水梦轻柔的放趴在床,将水梦的小衣和裘裤一并褪去,没曾想看到的竟然是血迹斑斑的臀腿,伤处虽然有好好的呵护,但整片斑驳还能见红红的鞭痕,竺诺没来由心头一疼,“怎的打如此狠,不是有刘飞的吗,刘飞呢,小凛......”
竺诺本想传刘飞,可机灵的小凛已经在竺诺双手伸向水梦腰间那一刻识趣的转身离开,倒是星贤赶紧上前,“父王,水梦的伤,是贤儿打的。”

“你?”竺诺皱眉,指着角落处,“跪着去!”
“是!”星贤一头雾水,他已经做好豁出一切护水梦的打算,可这是怎么回事,怎的水梦好好的,他反而受罚了?
水梦更是睁大双眼望着竺诺,这一瞬间她仿佛觉得前一刻还疼痛难忍的伤已经不痛了,这是哪儿不对劲了,竺诺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朝廷还是原来的朝廷,他还是原来的他,从没有兵变,没有流血......

水梦忽然觉得心底深处酸酸涩涩的难受,忍不住湿了眼眶,竺诺温柔的可怕,以至于她心底涌起更深的恐惧,她怕这一刻的甜美会变成更深的伤悲,又或者......王后、王爷、丞相,还有太医和尚书们在他的心里占据了太重的位置,所以竺诺在自欺,水梦心里堵的难受,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水梦曾经无数次的埋怨,埋怨竺诺总是给她‘对不起’三字,可今时今日,她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水梦此刻更深刻的体会,错了就是错了,对不起有何用。

竺诺轻轻一笑,“傻瓜。”
又是一个奇怪的反应,水梦始终不相信竺诺此刻奇怪的温柔,莫不在他心里,王后还在,心兰还在,他所有心爱的大臣们也都还在?所以,他在以近乎自虐的方式自欺?可是,无论如何,都要面对残酷的现实,尽管自责,水梦还是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提醒,“爹,您准备......怎么处置他们?”
“此事有你贤哥哥和刑部几位尚书,你就别再搀和了,否则,让你贤哥哥再打狠些。”

“呃,”水梦和星贤又都无语,听竺诺的语气是清醒的,对目前的局势也并未有任何的逃避,若说唯一的逃避,便是把一切都推给了星贤,星贤这几日不敢惹竺诺,既然提到这里便是赶紧顺着台阶,“父王,王后、公主和王爷的处置,贤儿和胡大人、刘大人已经拟好了奏章,还请父王定夺才是。”
“不必了,按律法处置便可......该斩的...都斩了吧。”竺诺最后几个字说的极其缓慢,他的心在痛,他有太多的不舍得,可是却又每每都输给了无奈。

“不,”然竺诺话音刚落,水梦却赶紧忍痛拒绝,“爹,求您给他们留条生路,好吗?别杀他们。”
“水梦!”你这是做什么,独自把证据捏了如此多年,独自把罪魁祸首全都暴露人前,事到如今又替所有人求情,怎的好人都让你做尽?

“爹,水梦恨王后、恨心兰,恨王爷,恨丞相,是他们害死了卞翔,但是......”水梦脑海里浮现出卞翔刚毅的脸、伟岸的身姿,挥之不去心头深深的悲伤,“可是,即便他们死了,卞翔也已经回不来了,我相信卞翔若是有知,也不希望水梦因他而成为侩子手,水梦为他已经错了太多,所以,不想沾染更多的鲜血。”
“不是让你沾染更多的鲜血,他们一错再错,和你无关,你也不必自责。”

“不,”水梦摇头,“我知道法不容情,可正因为有卞翔,我才更能体会王后的感受,娴妃娘娘曾说过,爹您和王后的感情,一直到心梦为止都是恩恩爱爱,可正因如此,王后对我恨之入骨,我从不恨她,相反,竺微哥哥和星灵哥哥的死......是我欠她的,还有心兰的父爱、兄爱,这些,是我欠她们的,她们的恨,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更觉悲哀。”
“这不能成为网开一面的借口!”

“有果必有因,沁王叔何以会养兵数以万计,丞相何以会想要杀我,都是有理由的,更何况底下那些身不由己的小小官吏们,”水梦摇头,“上千年来,他们总也有功劳的,王后维系后宫上千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丞相老骨头一把,他膝下不过两个孙儿,然他还尽心尽力的为北冰国出力,其实他想要支持星风殿下也没错,只不过因为贤哥哥是胜者而已。爹,他们的奉献、他们的功绩,和我一个小小的年轻公主相比,死......多可惜!”
“水梦,你别说了,”星贤呵斥着水梦,此事最最难过之人该是竺诺的,水梦何苦还句句戳中痛处。

“纵然法不容情,纵然一招错则万盘皆输,难道就不能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水梦不罢休的摇头,星灵她救不了,但是她不想再牺牲任何人。
“水梦,够了!”星贤一声厉喝,凡事岂容她想的如此单纯,想救如何,但投敌、叛国、弑君......这些大罪,谁能赦免!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4-12 20:13:00 +0800 CST  
“纵然法不容情,纵然一招错则万盘皆输,难道就不能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水梦不罢休的摇头,星灵她救不了,但是她不想再牺牲任何人。

39:千年因果

“有果必有因,”竺诺嘴角浮起一个苦笑,有些事或许也该告诉星贤了,作为北冰国第二代国王,怎可不知道北冰国的由来,而水梦,竺诺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复杂,竺微、竺星灵、竺星风、竺沁......和王位相关的人在一个个的减少,此次朝廷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怕是冥冥中又得了太多的人心,包括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更何况竺诺从未怀疑过几十年前的预言,是的,愚一大师的预言,他竺诺深信不疑。

“有果必有因吗?”竺诺自言自语的又重复了一遍,伸手招呼星贤,“过来。”
星贤心头一紧,他不过是吼了水梦一句而已,竺诺维护起来也太‘护短’了些吧,没办法,他自得自认倒霉,不情愿的膝行至床前,可不曾想竺诺并不是责怪他,只是双眼认真的看着星贤相问,“知道北冰国的由来吗?”
星贤自然是摇了摇头,竺诺转回头继续看着水梦,见水梦似乎趴着难受来着,便将水梦的身子挪了挪,将水梦的头放在他腿上枕着,还给水梦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番莫名其妙的温柔、一阵莫名其妙的沉默,让兄妹二人又一阵迷糊。

“贤儿,北冰国有多少年了?”
“呃......2121。”
竺诺点了点头,“是啊,两千一百二十一年了,父王这个王位,一坐就是两千多年!”
“父王!”不知为何,竺诺感慨的话里带着几抹伤感,哪里像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国王。

“父王的父王,也就是你们的祖父,是北神国的国王,而竺沁是北神国的太子,”竺诺说道这儿,看了看星贤才又道,“你们或许会奇怪,不是北冰国吗?怎的是北神国?”
水梦微微抬起身子,将双肘放在竺诺腿上支着头,竺沁是太子?那为何今日的国王是竺诺?而北冰国两千多年,竺诺也是两千多年的国王了啊,怎的又有祖父国王、竺沁太子?

竺诺觉得怀里的水梦极为可爱,摸了摸她的头继续道,“两千多年前,还没有北冰国,甚至是现如今天下的任何一个王国,都不存在于神界,唯一存在的,便只有北神国,而天下之主,便是父王的父王,可是......”
竺诺心情略有沉重,“或许是因为你们祖父的野心太大,又或者他的能力太强,所以他想将天下牢牢的控制在手中,想让天下人都畏惧他,想将所有人驯服......可是,事与愿违,却招致天下怨声载道,即便他有令人惊惧的大军,更有实力超群的能人,却终究无暇他顾.......”

“水梦,你在地狱里碰到的灵翼、浪奇等人,便是那次乱世中反叛,被你祖父打败后因承诺束缚地狱;而青旭和白涟二龙,也是那次乱世中反叛,被你祖父封印在灵蛇洞。”竺诺脑海里尽是两千多年前人人皆兵的厮杀,低头看着怀里听的津津有味之人,“灵翼等人也好,青旭和白涟也罢,他们的武艺都高出你们太多,但终究不是你们祖父的对手,所以......”
“但反过来,反叛中向他们这样的高手数不胜数,你们祖父人手毕竟有限,所以天下人被一群群的集结,最终,一个整体的王国,被分裂成了如今的数百个,而你们的祖父,还有他身边众多的高人,都死的死,散的散,最后不知所终。”

“祖父?”水梦偏着脑袋,“青旭一出来就闹着找风影,莫不祖父是风影?”
“风影,是你祖父身边的人,”竺诺摇了摇头,“北冰国,便是我那时收拾残局,替北神国打拼回来的唯一存续。”
竺诺一句话,让星贤和水梦双双愣住,一国之王和整个朝庭都散了,竺诺竟然还能拼回如此大一个北冰国,还是两千多年前的竺诺,那时的他才多大啊!

竺诺忽然间也沉默了下来,过去随着他拼杀的人,如今放眼望去都还有谁?冰熙死了,黄瑞死了,就连当年带领大军的将军,也被他撤职杀头......那段他从不让任何人谈论的过去,流了多少鲜血,牺牲了多少条人命,眼光触目之处,均是一片血海,尸流!
“父王?”

竺诺这才从星贤的呼唤中回过神来,缓缓的说着当年之事,“王后是那个时候,唯一在我身边共苦的王妃,和我一起南征北战,有时候几天几夜不能合眼,即便能,也都只能脏兮兮的和身边的兄弟们同挤一屋,其实那时,能有一处漏雨的茅草屋,都会让所有兵士兴奋不已。”
“经常夜里被追杀之人惊醒,然后四处逃窜,当时我手中并无一兵一卒,所有的士卒兵士全是一路上收归己用、逐渐壮大而来,每每踌躇徘徊之际,是天真无邪的王后给我支撑;每每险象环生之际,是坚强能干的王后坚守在我身后......”竺诺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和王后的种种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而那些事一直哽咽在心头,成为歉疚!

王后是竺诺的支撑,是竺诺的知己,他们是同甘共苦的夫妻,是相濡以沫的伴侣,当你日日睡着、醒来均是血腥的血流,而身边还有坚定不移的爱,这份感情自然值得永远珍惜,王爷府曾经养尊处优的王妃,而她做的并不仅仅只是陪伴、守护,她甚至用她的如国母般的伟大,号召影响着身后所有的跟随之人。
所以,王后至始至终跟随竺诺,影响着竺诺、支持着竺诺、帮助着竺诺,二人更是一次次的险象环生,一次次的彼此互救,每一次,都让深爱中的二人更加深爱。

所以,竺诺和王后的感情,一直恩恩爱爱几千年,从一开始竺微的出生,到心兰的出世,若不是中途一个意外,竺诺或许会一直以为,他和王后的感情,是爱!
是,伴随着这个意外,出现了水梦!
所以,王后和水梦,若论取舍,若论功勋,若论价值,她水梦远远比不上的!

“爹......去看看她吧!”水梦将头埋在竺诺腿间,她心里酸酸涩涩的难受,想哭,但水梦觉得她没有资格哭,他们是血腥中走出来的患难夫妻,可是她生生折断了这难能可贵的感情,此刻,她觉得所有的过去都微不足道,甚至是她水梦活该如此。
竺诺并没有回答,只是接着道,“丞相,是无论何时都站在我身后的另一人,那时的我不过才三百多岁,论资历论威望论才干,是万万集结不了几十万的大军,那时的丞相无疑是我的军师,我的长者,若没有他,便没有北冰国。”

“丞相!”星贤重复,当年和竺诺打拼天下之人全都死的死,撤的撤,而丞相却是两千多年来一直不曾改变,即便两千多年过去了,也还能看得出竺诺对丞相的尊重,没曾想还有如此深的感情。
“而后天下初定,从北冰国的懵懂无知,到一日日的逐渐壮大,整个北冰国朝廷的建立,全靠丞相睿智的头脑、丰富的经验......”竺诺轻轻的说着,丞相就如他的第二个父亲,想当年打拼天下丞相付出了多少,随后初生的北冰国又历经了多少王国的进攻,从户部、礼部等文职的设立,到兵部、刑部等各院的设立,没有丞相,哪里有北冰国今日的强大。

“而且......”竺诺刚开了口便又沉默了片刻,他带着几分沉痛,“丞相的两个儿子,全都在那次叛乱里......为我而死!”
“这?”星贤和水梦不得不双双惊讶,一直好奇为何丞相只两个孙儿,没曾想他的儿子竟然是为救竺诺而死。

竺诺看了看星贤,看了看水梦,二人的惊讶自然是可想而知的,只是他之所以会将埋藏心底多年的话一一说出,自然有他的用意,“水梦,王后、丞相,以及被我抢走王位、夺走爱人的竺沁,还有我宠溺了许多年的心兰,他们任何一个人,爹并不想......可是,国王也有国王的无奈,并不能为所欲为!”
水梦觉得所有的恨都没了,小时候那些凄凉痛苦的过去,伤痕累累的身子,她并未恨过王后和心兰,但心底深处也总多多少少有些埋怨、有些艳羡,她曾多少次替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哀,但此时此刻,这一切的感情全都消失殆尽。

曾经,竺诺为了保她水梦一命,对她不闻不问,将她扔在最最偏远的水月宫!
曾经,竺诺为了留她水梦一命,让她失去了父爱,失去了童年,失去了太多宝贵的时间!
可是曾经,为了她水梦这一条命,竺诺和王后一夜间所有的感情都没了,从此二人形同陌路!
而此刻,面对所有的恩、所有的情,竺诺同样无可奈何,相比于她水梦的一条命,无可奈何的竺诺至少也做出了努力,她还好好活着!

水梦感觉竺诺的手再次摸着她小小的头,只听竺诺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头顶,“王后和丞相虽然功勋卓著,但是他们所作所为却是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当冰熙冰冷的尸体躺在眼前......”
竺诺惨淡的笑了笑,“冰熙、黄瑞,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他们,和我一样的年少轻狂,当年的我们带着宏伟的天下之梦,只是可惜......梦还没能完全实现,他们二人双双离我而去。”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4-15 18:34:00 +0800 CST  
竺诺惨淡的笑了笑,“冰熙、黄瑞,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他们,和我一样的年少轻狂,当年的我们带着宏伟的天下之梦,只是可惜......梦还没能完全实现,他们二人双双离我而去。”

40:叶枫之能

“冰熙、黄瑞,和我差不多年龄的他们,和我一样的年少轻狂,当年的我们带着宏伟的天下之梦,只是可惜......梦还没能完全实现,他们二人双双离我而去......曾说过会一直陪着我,一直保护我,可是......”竺诺心头哽咽的难受,说道这里竟然落下几滴泪水,若说丞相是老者、王后是妻子,那他二人便是至情至性的兄弟,兄弟间的感情最放荡、却最知心,“可是,没想到背后黑手,竟然会是王后!”
“王后!”水梦和星贤双双重复,由不得他们不惊讶!

“若说我是大哥,王后便是嫂子,曾经同甘共苦的日子里,王后和他二人之间也是知心之交,只是没想到......冰熙和黄瑞双双不同意立竺微为太子,”有些事事到如今也无法释怀,有些事无论多久都会悲伤,竺诺停顿了好久才是继续,“冰熙是遭人暗算,而黄瑞则是因为......因为反叛,被我亲自......下令斩杀。”
“可是......多年之后,我才明白,所谓的反叛......不过是冰瑞、冰祈二人的性命被双双威胁,黄瑞不得已只能听命行事,而我......”竺诺的心痛到无以复加,那是他最好的兄弟,杀之也就罢了,事到如今还背负着反叛弑君之名。

“爹!”水梦忍不住握着竺诺的手,她从未见竺诺如此悲伤过,甚至是一言一语间都带着几许沧桑。
“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曾经千辛万苦一起打回的江山......”竺诺回以水梦一个浅浅的笑,可心头的苦涩谁人能懂,“没想到竟然会一次次的勾结他国.......会让北冰国一次次的陷入水深火热之中,甚至是我的命.....他们都变了,变了太多,或许在他们心里,北冰国不是我竺诺的,是他们的,所以需要牢牢的握在手心,竺微死了,竺星灵死了,哪怕是竺星风,也可以作为傀儡!”

“爹,”水梦再次轻声叫着,她曾经想过在她计谋的终点,谁会是最后的败者,可是她猜来猜去都不会想到,最大的输家会是竺诺,她又一次怀疑这一切是否值得,心底深处,她最最不想伤害的,不就是竺诺吗?可结果呢?
“爹对不起你,让你委屈了这么多年!”
“爹,”水梦赶紧摇头,“爹,您别伤心,水梦会一直陪在您身边,会一直陪着您的,您还有娴妃娘娘呢。”

竺诺扑哧一笑,他一个人独自沉闷了十几日,又或许有些事他心中早已有了定数,哪里还用得着水梦的开导,只是见水梦乖巧紧张的模样,他还是有些许欣慰,“歇着吧,难得爹的懒女儿今日会起如此早。”
“对了,爹,我能问问叶雄吗?”水梦无论如何好奇,“当年领军之将不是叶雄吗?怎的会被你撤职杀头?又怎的会有沁王妃一事?”

“叶雄!”竺诺愣了片刻,摇头,“叶雄对当年之事虽然知晓,却知晓的并不多,他的事,以后不准再提。”
“啊,怎的又不准提,”水梦噘嘴,“一会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不准提,一会是静怡楼的事不准提,这会怎的连叶雄的事也不让提了。”

“不让你提也委屈!”竺诺忍不住一个爆栗敲在水梦头上,“对了,说到叶雄,爹还有一事要告诉你,从今往后,叶枫替代诗寻,做你的贴身护卫!”
“啊......哎呦!”水梦那个激动的,“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还来问我?”
“爹,诗寻当时出掌伤我也实属无奈,他是被逼的,而且他从未想过伤我太深的,爹......”

“那胡斯杰呢,他冤枉胡斯杰一事,难道也不负责任?”
“爹......”
“够了!”竺诺略带严厉的打断,“爹知道他有他的苦衷,也知道他有他的忠心,所以此次之事爹也既往不咎了,但正因为他有把柄,所以爹不能留他在你身边!”
“爹,换其余的人好不好,不要带走诗寻,水梦不要,”水梦的苦苦哀求让竺诺无奈,他知道,因为诗寻家庭的不幸福,让水梦对诗寻生出格外的珍惜感,只是,他不能冒险。

“父王,”星贤一旁不解的疑惑,“即便诗寻不适合留在水梦身边,可叶枫......他在心兰身边跟了如此之久,您为何要将他派给水梦,贤儿怕......”
“其实,这是叶枫的要求!”
“啊!”啥叫叶枫的要求,竺诺何时这么好说话,随随便便一句话,他便同意让刘飞同审,让星贤放水梦离开监牢,现在还同意叶枫留在水梦身边,这是什么情况。

“爹,此次之事,您前前后后都知道的,对吗?所以看到我身后的伤,您第一时间怪罪刘飞?”水梦的脸色黑了几分,见竺诺并不否认,她又道,“是叶枫,叶枫告诉你的,对不对?”
竺诺点了点头,嘲弄着怀里的人儿,“若不然呢,你以为你会如此顺利?大军全部逗留水晶城外,哪里会有战报传回?若不然你以为自己的计策精明,隔山岔五的传回恶讯,还真想让爹急火攻心?”

“您,都知道?”水梦觉得竺诺真可怕,他的演技怕是无人能及,“不对,叶枫怎么会知道的,莫不是不小心听心兰和王后说的?”
竺诺难掩眼中的欣赏之色,“叶枫只是想查你陷身静怡楼一事,没曾想查出了心兰!”
“他吃多了没事干?怎的什么事都瞎搀和!”水梦极端不爽,叶枫怎的就阴魂不散,“他查出心兰陷害我、陷害静怡又如何,这和我前前后后的计谋也不搭边啊!”

竺诺再次浮起欣赏之色,转述着叶枫的原话,“陛下,梦公主纯真善良,尽管她今日是北冰国的九公主,但是叶枫相信这点从不会改变,可善良的她竟然对心兰公主生出敌意,必然是心兰公主做过什么让她忍无可忍的事。”
竺诺感慨,连一个叶枫都比他了解自己的女儿,他这个爹何其无能,他继续转述着叶枫的话语,“九公主何以会和我爹叶雄有关系,其实有关系正常,可是九公主和我爹叶雄的感情,更像是长幼之间的亲情,如此一想,他们之间必然是曾发生过什么。”

竺诺再次感慨,曾经对水梦如此严厉的叶雄,在她心里都如长者般爱戴,他这个爹又该多无能啊,叶枫因此查到水梦去过军营,还是逐霥的身份,自然的,过去那一桩桩的冤案被一一牵连而出。
说道这里,竺诺赞许的点点头,“心兰对叶枫的好感,全朝廷上上下下人尽皆知;因此王后对叶枫的青睐也是众人皆晓,他利用这点和官员们沟通,自然是比任何人都容易。”

“奸诈!”
“你啊!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吧!”竺诺再次一个爆栗敲在水梦额头,“叶枫知悉他们要勾结他国进攻北冰国,并且听说派兵的急报已经到了水晶宫,情急之下竟然故意引叶雄生气,让叶雄从高处跌落,摔伤了腰脊。”
“啊,是因为这样?叶枫也太不厚道了,怎的连叶雄都伤害!”
“好意思说别人,你呢?”竺诺责怪着,“可是一次次的出兵,叶枫实在没办法,不得已对朕说出他知晓的一切,若不然你以为叶雄还能一直留守水晶城?”

水梦不住的点着头,她就觉着奇怪呢,怎的一直不派大将军出征呢,没想到叶枫在背后搞鬼,什么嘛,他和竺诺二人在背后看好戏,把水梦等人蒙在鼓里,怎么想怎么来气,“既然知道,何必让我折腾这么多!”
“这不是想看看,爹的宝贝女儿究竟有多大能耐嘛!”
“爹,爹,水梦不敢,水梦从没有......没有,没有......”水梦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竺诺什么意思,莫不以为她会抢王位?

“好了,折腾什么,好好趴着!”竺诺不轻不重的在水梦臀部拍了一下,“有些事,爹若出面,会让太多人心生警觉的。”
“可是......”水梦还是觉得出了一声冷汗,又觉得貌似被竺诺玩弄于鼓掌间,惊惧和不爽交织,怎么想怎么不舒服,“还有,诗寻的事,是叶枫提出来的,对吗?”
竺诺苦笑,“爹只问他要何奖赏,可他什么都不要,只是要做你的护卫而已。”
“那多一个人便是了,爹,您把诗寻留给我吧!”
“你一个公主,给你六个侍卫已经够多了,比任何一个人王子都多,甚至比太子还多,怎的还给你添,不行!”
“那我不要叶枫,可以吗?”
“不可以!”

“够了!”竺诺见水梦又张开了嘴,拉下脸冷呵一声,“此事就这么定了,贤儿,及早通知冰瑞!”
“是!”
“贤哥哥,怎么连你也......”
“水梦,朕警告你,你若再不罢休,朕就追究诗寻刺杀公主、陷害忠良之罪,立即打入天牢!”
“我......”

“好了,”竺诺回复温柔,“想去哪里玩,等伤好了,爹带你和菲娴出宫走走,还有毅儿,你这个做娘的,得多陪陪他。”
“毅儿,”水梦本来还心里不舒服,只是说道毅儿,忽然想起了汐妈的话,她想知道毅儿小时候过的究竟如何不好,诗寻的事看来只能暂且搁下,等过些日子再提了。
可是,水梦本打算等此事尘埃落定,去天心教查探小翠等人一事,天心教之人在她水月宫安插如此多的人是为何,还有水晶宫究竟又安插了多少人,如今看来,此事又只得再往后拖了。

“怎么了?”
“爹,女儿想去西域看看。”
“西域?”竺诺好奇的瞅着,“怎忽然想去西域了?好,爹都依你!”
“父王!”星贤不依了,西域何其野蛮之地,竺诺只身前往,谁能保证性命无忧,而且竺诺什么意思,朝中大臣尽数收监,他竺诺竟然说要出宫游玩,带着菲娴和水梦享受去了?

“朝中之事,你有你的党羽,此次之事就交由你全权处理,”竺诺语重心长的说着,他的贤儿长大了,他相信星贤有这个能耐,能将此次之事全权处理下来。
“可是,”星贤皱了皱眉,如今的局势,离了竺诺,他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父王,您太乱来了。”
“恩,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好,朕会下圣旨,正式封你为王,北冰国国王!”
“父王,这......”

这也太突然了,前一刻朝廷翻天覆地的变化,后一刻竺诺要让位了,让星贤如何接受?竺诺却欣慰的看着星贤,他的贤儿长大了,知道培植自己的党羽,也能将朝廷的局势掌握在自己手中,如今丞相、王爷和王后一党除尽,剩下的几乎都是忠臣,再加上新提任之人也都是星贤一一提拔,所以,放眼望去反而是一片祥和,只待时间的磨合而已。
“好了,你先下去忙你的吧,给朕小心着你的皮肉,若是做的不好,还是得乖乖的滚去赏罚院挨板子,别以为做了国王,朕就会纵容你。”

“呃,是!”星贤那个冤啊,竺诺会纵容他?怕是更严厉才是吧,不公平,怎的对水梦如此温柔,对他如此严厉,算了,赶紧闪人吧,免得又挨训,可是一时间跪的太久,起身时一个踉跄,膝盖处痛麻难忍,如有千万根针不停的扎。
“嗯哼,”星贤没忍住一个呻吟,狠狠瞪了偷笑的水梦两眼,转身一瘸一拐的离去。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4-17 21:33:00 +0800 CST  
貌似跑很后面去了,翻了半天没翻到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5-02 00:03:00 +0800 CST  
,征集意见,俺现在忙完了,还有没有人想继续看下文,如果人多的话我接着更新,没人看的话就真的完结吧。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9-21 17:04:00 +0800 CST  
同步番外:相顾无言

石砌的牢房阴森晦暗,一阵阵冷风扑面而来,为凉意的季节增添了几抹愁绪!然而,牢房里人儿的心情,怎是‘愁绪’二字能了然的!
过去的事已经太过久远,久远到似乎都想不起记不清,久远到已经被深深的埋在了心底,那段同甘共苦的日子,艰辛,但是却坦然!

牢房中的王后抬头看了看空旷深邃的屋顶,又极端惋惜般摸着石砌的牢房走了一圈又一圈,她不知道这样的触觉、这样的心情,她还能惋惜多少日,只知道心底深处痛苦难耐,一呼一吸间全是密密麻麻的痛楚。
竺诺高大伟岸的身影一遍遍的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两千多年前,竺诺伟岸坚定的身姿让她爱的无法自拔,而她亦幸福的拥有竺诺全身心的爱意,曾经、他们一起在生死边缘徘徊,一起在战火纷飞中共存。

王后嘴角咧起一个浅浅的笑意,曾经那段最为艰苦的日子,现在想来却成了她一国王后最怀念的清纯过往,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够永远陪着竺诺,在开国之路上永远的徘徊。
竺诺拉着她一路血拼的镜头似乎越来越清晰,竺诺伤重之后还一次次把她护在身后的情景似乎还在昨日,无论何时,他们都不离不弃。
是的,他们曾经许诺,一生一世,必不负卿!

北冰国成立的那一天,竺诺用天底下最最刺目的红色,给了她一个最最幸福的大婚,北冰国的成立是他们的见证,而他们的大婚亦是北冰国的证明,普天同庆的那一日,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祝福,所有人都真心祈祷,所以,她曾一度认为,她将是天底下最最幸福的人!
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眼眶,心,几乎疼的无法呼吸,是什么改变了这一切,是什么改变了彼此的心!又是什么改变了天下的人?

几人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在耳边,牢门打开的声音接着入耳,而于牢房中的她而言,都懒得转身搭理,或者是送饭、或者是盘问,又或者是带她离开这个世界,这些于她而言,来者是谁又有何分别。直到身后一个恭敬的声音轻轻而来,“王后娘娘,陛下来看您了。”
“陛下!”她难掩话里的几分急切,转过身瞅着来人,是啊,是竺诺,俊俏的脸颊正直面着她,深邃的眼眸也正盯着她,是他,是竺诺,她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再见,她本以竺诺已经再不想见她。

“都出去候着吧。”
竺诺轻轻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所有人整齐有素的撤退声,沉寂的牢房又一次归于沉寂,竺诺静静的看着眼前之人,毕竟是几千年的王后,刑部主子待她也算是恭敬有加,不曾受苦、不曾受虐,只是多日的牢房之苦让她憔悴了几分,却又仍不减她的清美!

二人就这样彼此互望,沉寂的牢房里洋溢着浅浅尴尬,竺诺轻轻的开口,叫了声‘熠熠’。
“熠熠,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这才想起下跪,行了一个标准的大礼,她如今是罪妾,自是不能以高高在上的王后身份自居。
竺诺在王后看不见的头顶上,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缓缓的转身,行至唯一一张简陋的硬木床,落座!

王后依旧跪在潮湿的屋子正中,抬起头看着前方不远不近处的竺诺,二人就这样一阵彼此互望,然而就是这样,王后却不禁感慨,有多久了,竺诺他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看看他的王后,从何时开始,竺诺再不正眼瞧她!
是的,自从有了水梦之后,水梦,又是水梦,这如何能让她不恨!

曾经漫长的几千年,竺诺从来不把别的女人放在眼里,后宫女人虽多,她一国之后随便怎么折腾,竺诺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是菲娴在冷香苑待了无数个年头,都无人问津,可什么时候起,菲娴可以不用日日水坤宫请安,是因为水梦。
水梦,因为水梦,一切都变了!时至今日,她和竺诺之间还有什么话题可言?过去?现在?还是将来?说来说去,终归就只有两个字——水梦!

王后恨,恨她当年怎的就没有取了水梦的命,十岁那年,若是那丫头没有从剧毒的苦难中熬过来;十六岁那年,若是那丫头不是被打下人间;二十九岁那年,若是那丫头没有从妖界被带回,又或者她杀了竺微之后不是被打入地狱;
随后,她若是没有在水梦伤痕累累之时转身离开,而是直接确认水梦断气之后才罢手;又或者,塔国合谋,在死牢里奄奄一息的水梦没有被人救走......若是水梦没有被竺诺免死,若是水梦在战场上偶然战死,若是在她一次次的暗杀暗算中毙命.......
王后忍不住冷笑,或许或许,一次次的或许都不再存在,她失去是她最宝贝的两个儿子,是她最心爱的两个太子,一个死的不明不白,一个又含着叛乱之名,是的,她聪明的儿子星灵,她不该让星灵走上这条不归路!

或许、或许......那场红色的喜宴上,卞翔没有替水梦挡下那一箭,或许便不会有今日那丫头的狠毒!
水梦没死,但是卞翔死了,带给水梦心灰意冷的打击,可没想到那丫头回宫之后,一波波的筹谋来的突然而迅猛,出兵塔国、收买大将、陷害太医、谋害‘忠良’、甚至是直接跑水坤宫威胁王后,再接着又张狂的威胁竺沁王爷!
可谁知道,水梦竟然还有后手,竟然将塔国也握在手中,将众多的王国玩弄于鼓掌,将整个宫廷玩的团团转,似乎她就是高高在上的王者,在众人身后运筹帷幄!
天下的王者吗,或许,愚一的预言终将成真!
可是,水梦那丫头爱戴着的星贤、那丫头追逐着的父王,他们二人的命运会何去何从?若水梦真是天下的王者,那他们又会有何惨状,只可惜,她王后没有看见的一天。


今天就写了这些哈,情节没有下一步的发展,主要是写写王后,还有就是太久了,也相当于把前面的情节做个回忆,估计大家都忘的差不多了。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9-22 22:22:00 +0800 CST  
竺诺静静的看着他的王后,是的,是他的王后,和他同甘共苦的女人,他曾经唯一呵护的女人,什么时候起,如胶似漆的他们之间,没有了信任——是了,竺微!
这个雷厉风行的女子,第一次和竺诺争执,是因为他们的儿子,是因为这个寂寞王位的继承人。竺微是他们的第一个儿子,拥有的是爱意、辉煌、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惬意,然这个被宠坏的儿子,王后却为他的太子、王位之路开始一一谋划,甚至于,杀死了竺诺的手足,如竺诺左右手般的手足!
或许,正因为二人是竺诺的左右手,才有威胁的价值、有利用的价值,以至于有被杀的理由!

竺微死了,还有竺星灵,星灵的聪明和淡薄他竺诺一直看在眼里,若说这些儿女中谁能令竺诺惋惜,怕是也只有星灵了,他本无欲于宫廷的争斗,最终却在亲情的痛苦中挣扎良久,背着叛乱之名被驱逐于世!
以星灵的才干,着实令他这个父王惋惜、疼惜!
只是没想到,为了星灵早日登上王位,连他竺诺的药里,都掺杂着长年不易察觉的剧毒——熠熠啊,朕的王后,你何时变的如此狠心,何时,我们之间的真情再不存留一点一滴!

是什么,让彼此一天天走到今日,曾经轰轰烈烈的誓言如在昨日,曾经相互倾慕的爱意似还在心底,却一日日变淡、变味、变的不复存在。
昨日的身影依旧还在,心底的真情也依旧存留,可是,彼此互望,千言万语,都不知道该从何忆起、恋起。又或者,千言万语,心底早已明了。

良久,二人无声!
随后,竺诺起身,迈起沉重的脚步,这个陪他至今的女人,这个他曾发誓绝不辜负的女人,在一日日的逝去中,留给竺诺的,亦是永远沉重的心情,沉重到无以复加、无人可解!

“陛下,陛下!”王后赶紧抓住行至身边的脚步,沉默良久的她在竺诺脚下泪流哀求,“求您,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放过心兰,她没有错,一切都是熠熠咎由自取,求您放过我们的女儿,我们唯一的孩子!”
“心兰......”竺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牢房,竺诺此刻的心痛谁人能懂,背对着熠熠的脸上痛苦难耐,却只能抛却痛楚,坚定的道,“心兰,听凭现任国王的处置。”
“国王?”熠熠错愕的望着竺诺身影,“现任国王?国王?这......不,求您,陛下,求您怜悯怜悯她,她可是您的女儿啊,您的亲生女儿,是您从小疼到大的女儿,您不能让星贤杀了她,不能,陛下,求您,熠熠求您!”

竺诺将心头的泪苦苦憋下,强逼着不忍将王后甩开,随后,头也不回的离去,他何尝想,他何尝舍得,不管其中含着多少真意,心兰也曾是他竺诺‘最爱’的公主,从小小的人儿在他怀里绽放第一个笑容开始,可爱的女儿身影、女儿的一举一动,这些天一遍遍的脑海里回放。
是啊,他如何舍得,如果可以,王后也好,心兰也好,他竺诺一个都不想杀,可是,他是王,更是北冰国的顶天立柱,是北冰国唯一的律法,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铁面无私!
所以,高高在上的王位,谁能体会到这个位置上的孤独,漫长的两千多年,亦是孤独的两千多年,亦如水梦这许多年,他竺诺无法庇护一样,今日的王后和心兰,他竺诺亦无法庇护!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9-23 09:34:00 +0800 CST  
41:叶枫之语


朝廷上上下下人心惶惶,自从王后、王爷、丞相一党突然被打入监牢以来,竺诺便一直身居幕后不曾表态,自然的都猜测竺诺此次是受伤了、舍不得了!
然而在众多的事实面前,竺诺哪怕躲避的再久,都避免不了早已既定的结局,所以,朝廷上上下下又都猜测一国之母的位置会落于谁手,陪伴了竺诺两千多年的王后,会被她人取代?还是说竺诺会让他后宫王后这个位置从此悬空?
然而,谁又曾想,竺诺隐形了足足一个多月之后,王后的位置直接落到了太子妃清莹头上,而最最受宠的菲娴王妃,终于可以得坐王太后之位,对不知何时才会终结生命的神者而言,星贤的王位无疑是一个王妃最终的期盼,终于再不用担忧、再不用害怕,终于心中的忐忑能够落地了。

更不曾想,一纸简单的圣旨之后,竺诺竟然带着王太后云游天下去了,将这个还处于惊魂未定的朝廷直接扔给了新任国王,有人说这是竺诺对星贤的考验,也有人说是竺诺受的打击太大,以至于要出宫云游来抚慰受到背叛的伤害;
马车在水晶城的街道上缓缓而行,一样的街道、一样的繁华,可不知为何入目眼中却觉变化太多!

马车里只坐着竺诺和菲娴,竺诺有趣无趣的逗弄着怀中的人儿,轻轻揉弄着不久前还血肉模糊的地方,云湘一开始说菲娴需要休养两三个月,可没曾想都三个月多过去了,临出门前云湘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娴妃,哦,不,是王太后的那地方还需要好好休养,千万不能触碰!
云湘如此说,具体是真是假竺诺肯定就不得而知了,他若是知道云湘心头恶狠狠的笑开了花,估计是要拉云湘狠狠打一顿板子才是,竺诺心头叹气,“还是应该带几个妃嫔解解身体的不时之需才是,只是,只是......水梦肯定会一脸埋怨,埋怨冷落了她最爱的菲娴。”

水梦骑着马儿好不自在,她想和竺诺呆一起,更想在菲娴怀里享受温暖,可是她对竺诺忐忑居多,怎么说也是她把朝廷搞的天翻地覆,若不是她,或许竺诺便不会受到伤害,王后还是他的王后,丞相还是他敬着爱着的长者,竺沁也依旧是儒雅的王爷,这一切动乱之后,她真不能保证竺诺对她这个女儿是真的还爱吗。

唯一一个心里喜滋滋的人物,便只数得偿所愿的叶枫,可是平日里风流倜傥的人儿只能安分的骑马跟随寂夜等人身后,只因前方他家雷厉风行的老爹一路随行。
叶枫心里感慨,朝廷如此之乱,竺诺又没有拉上任何一个尚书、侍郎,朝中大臣此次连太医都没有带上一个,为何却独独要带走重要的大将军?
好吧,这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快,但并不影响叶枫整体的好心情,虽然被自家老爹狠打一顿的恐惧还不曾散去,但总的来说还是抵不过跟在水梦身边的诱惑。

可是怎么回事,水梦见着他便是一道狠厉的眼光,活活要将他生吞活剥般恨入骨子里,再观她身边的几大侍卫,个个都冷着脸,连正眼都不曾瞧他,应该说是不愿瞧他。
叶枫哪里知道,虽然诗寻也跟随众人身后,但此次却是冰瑞有意安排诗寻带着侍卫随行护卫而已;他又哪里知道,虽然不是他的错,但诗寻无法跟随水梦身边,大家都自然而然的归咎于他。

好吧,他叶枫是谁,是俊美飘逸的公子哥,更拥有坚定执着的自信,他挤出一张美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驱动马儿插入寂夜和白逸中间,磁性的嗓音在水梦身后响起:
“公主,伤好些了吗?还疼吗?”
“公主,赏罚院的监牢湿气重,您身子还没好,还是该和陛下,哦,是老国王一起坐马车才是。”
“公主......恩?此次出宫,您想去哪儿玩?”
“公主......?????”

好吧,叶枫承认他拿这样一言不发的水梦没有办法,莫不是心情不好了?“公主,您还在想王后娘娘和心兰公主的事吗?其实这并不是公主的错,公主不必自责,此时不除,日后必然还会有更多的牺牲,您何时才能不这样,什么事都怪罪到自己头上!”
“寂夜!”叶枫唠叨了一大堆之后,水梦终于冷冷的冒出了两个字,叶枫高兴的啊,可没想到随后却是听到,“掌嘴!”

“啊!”叶枫傻眼,这是什么情况,好吧,他不得不承认,水梦就是这样让你琢磨不透,这样任性无理,而寂夜显然也毫不迟疑,抬手、落手一气呵成,可他叶枫才没这么傻,赶紧一个侧身,堪堪险躲落到脸颊的巴掌。
“呃?”寂夜等人瞅着叶枫,他竟然躲了?竟然敢躲水梦的命令,什么嘛,挤了诗寻的位置近得水梦身,还真把自己当了诗寻不成。

一时间行进的队伍停了,前方领路的叶雄调转马头行至几人,一一看了看冰冷高傲的几人,再是看着冷厉的水梦相问,“公主,不知何事?”
水梦没有理会叶雄,只是示意寂夜继续,叶枫在自家老爹跟前哪里敢放肆,只得乖乖的接下寂夜重重的巴掌,叶雄皱了皱眉,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个爱唠叨的儿子惹得水梦不高兴了,开口道,“公主息怒,叶枫也属无心之过,还请公主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水梦这才正眼看着叶雄,这个她一直敬着爱着的将军,既然叶雄不想叶枫挨打,她自然也尊重叶雄,示意寂夜停手,催动着马儿道,“走吧。”

“多谢公主,”叶雄赶紧言谢,转过头狠狠瞪了叶枫一眼,语气徒转严厉,威胁,“给我安分点,闭上你的嘴。”
叶枫不情愿的撅撅嘴,平白无故受了冤打,还得自家老爹一个警告,心头怎么想怎么不痛快。只得乖乖跟在身后,当真再无一言一句!

只是,这挨了冤打,他也只有受着,想来平日里他就是无忧无虑、无拘无束的性子,即便是叶雄严厉,但对叶枫也是宠溺居多,说实话,入得宫廷非他所愿,若不是因为太景仰曾经的水梦公主,他何以会委屈自己。
算了,反正水梦公主的性子,他叶枫最了解不是吗,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莫名其妙的折腾人的手段更是应有尽有,心情好了赏你一个甜枣,心情不好拿你出气,她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你若明了,便不是水梦公主了。

“或许她真的心情不好,或许他们也真的不喜欢自己,”叶枫如此想着,好歹是被水梦打了巴掌而已,算了算了,不计较了。
这般安慰着一路跟随,路途已经行进了老远,出了水晶城,入了林间小道,又是一片山林,叶枫瞅着这片熟悉的地方,侧仰头瞥见右手边远远的崖之一角,猛然间一个触动心灵的东西闪过脑海,可却没有抓住那一瞬间的驻足。
“是什么来着,”叶枫在心底里想着,他忽然闪过什么东西来着,那片熟悉的山崖,遥遥相望,如缥缈般梦幻的感觉是什么。

马儿渐行渐远,叶枫却还瞅思着往后张望,远远的,越来越远,当日的情景也越来越寻着模糊的影子,叶枫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日的画卷,禁不住脱口大呼,“对了,白冰,是白冰!”
“呃,”叶枫话音刚落,脸上的痛感让他赶紧住嘴,闭嘴闭嘴,若不然以水梦的性子,又要掌嘴了,若是再犯,他家老爹肯定不会轻饶。
可惜,已然晚矣!谁让他头脑一热说的如此大声,他只得挤出一个难看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赶紧捂着嘴,闭嘴闭嘴,不说话,绝不说话!

“你说什么?”水梦眯眼瞅着叶枫,她貌似听到了白冰二字!
叶枫捂着嘴,眨巴着眼,摇头!
“让你说话呢!”水梦一声厉喝。
“哦,”叶枫赶紧放下手,“水梦,不,公主,您还记得白冰吗,您在人间的那匹白马。”
“然后呢?”水梦真想砸了叶枫,她心急如迫呢,叶枫还在这里不急不忙的问这么多。
“我前些年回宫的时候,经过这片山林的时候,看到那个崖角上一匹白马,和你的白冰好像。”叶枫边说边指着右手边那个崖角,滔滔不绝的话语接连而出,“可惜,白冰应该不可能出现在神界才是,而且,那匹马貌似是有主人的,对了,那一人一马可真是绝配,一匹美丽的白马,与一个身穿白衣的世外高人,那感觉......怎么说呢,恩.....像,像,像什么来着,对了,雾中仙子,也不对,总之就是飘渺虚幻!”

“说够了没!”叶雄早已来到身边,呵斥着叶枫道,“雾中仙子呢、飘渺虚幻,这么远的距离,你看得清楚吗?少胡言乱语的。”
“哦!”叶枫顿时泄气。
“那个山头......”水梦久久的望着,这片山林是当年丞相欲杀她之地,那高高山崖之上是她当年养伤隐居之处,水梦相信叶枫是认识白冰的,而白冰美丽的魅力,不管多远都会让你动神,既然叶枫见过白冰,那应该不会认错的。
“可是,那里......不是落樱居?”水梦自言自语般说着,再是转头看着白逸,只见白逸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对了,”白逸忽然开口,“你说的白衣男子,是长发吗?他的身形怎样?”
“对,长发飘飘,你怎么知道,”叶枫赶紧点头,看着白逸皱眉,“这么说,身形嘛,修长高挑,和你们几个都差不多。”
“说了当没说。”
“是你要问的,还不领情。”

“白冰,”水梦心头蠢蠢欲动,转头看着早已掀开帘子的竺诺,当年竺诺苦心将她和白冰分离,今日,她怕是也只得苦涩的放弃,真的苦涩呢,隐隐的痛着。
“去看看吧。”
水梦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竺诺竟然主动说出这样一句话。良久她还愣在远处,似乎这句话消失在空气里,她不确定听到过,再看了看寂夜等人的表情,她才终于高兴的大呼,“爹爹万岁,爹爹万岁,爹爹最好了,爹爹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竺诺直翻白眼,好吧,总的来说,心头还是受用的。

楼主 xinmengnvwang  发布于 2015-09-25 22:49:00 +0800 CST  

楼主:xinmengnvwang

字数:187721

发表时间:2014-12-24 17:54: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18-04-15 19:17:10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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