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汐苑】【原创】曼陀花开（古风师徒f\/f）
第十七章
江淼依旧是用冷水冲洗着，包括伤口，因为伤的在背部和臀部，并不方便上药，但索性伤口不深，没有再流血了，套上衣服的时候江淼依然疼的龇牙咧嘴的，这里没有旁人，不需要再假装坚强。
江淼这边刚穿好衣服，董颜就推门而入，直奔江淼身边。
“你洗吧。”江淼自然是以为董颜是来洗澡的，捡起自己的破衣服就要离开，谁知道刚走两步就被董颜一把拽住，伸手就要脱江淼的衣服。
“你干嘛！”江淼被弄的莫名其妙，坏脾气的拂去她的手。
“我听人说你摔倒钉板上了，那钉板脏的很，你上药了吗？”董颜依旧没气馁，继续想脱去江淼的衣服。
“我上不上药与你何干？”江淼对这地下的人充满了戒备，包括面前的这个人。
“我把你当朋友才会这样，你居然问与我何干，你非要等伤口恶化了，死在这里才甘心是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董颜此刻也有些气急败坏，手上却也没有停止动作。
江淼依旧拂去她的手，推开了董颜，径直走了出去，她不愿意相信地下的任何人。
夜里，江淼发了烧，嘟囔起了胡话，声音不算大，所以只吵醒了董颜一人。董颜摸了摸江淼的额头也感觉到了温度异常，不知是不是伤口发炎引起的，打了水来，脱了江淼的衣衫，擦拭完伤口之后又给她上了药，忙活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江淼醒来的时候感到头有些重，看着自己身边放着的一个木盆，毛巾，打开的药瓶，还有还在睡梦之中的董颜，自然是猜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是内心被暖了一下，但江淼仍旧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
时间依旧在流逝，每日的训练也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止，董颜还是有事没事的时候找江淼聊天，而江淼从一开始的不理睬，慢慢的话也多了起来。
那日大家正在吃饭，突然被鬼王招到了大厅，等到的时候发现除了鬼王，还有一个一身黑色衣裙，戴着一张银色面具的女人坐在首位，这个人就是顾沅瑾。
江淼在人群的后面，看见顾沅瑾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抖，她怎么来了。自从当初顾沅瑾不由分说的将江淼丢到这人间地狱来，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江淼熟悉了这里的一切，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的训练，吃饭，休息。即使再伤痕累累也依旧激不起任何波澜，唯独再次见到顾沅瑾时，江淼保持不了以往的淡定。
“你们到这的时间也不短了，主上今天来是来检验你们训练成果的。”鬼王与顾沅瑾坐在高处之上，如同看戏一样看着众人，他掌声刚落，便有人推上来一个巨大的笼子，而笼子的最角落拴着两只大狗。
“一柱香时间，不是这两只**死，就是你们所有人死。”半夏带着人将众人赶进了笼子里，那两只大狗似乎是许久没有闻到生人味，此刻兴奋的不得了，但由于链子拴着所以活动范围被控制着，众人都挤在角落里，一时场面竟是僵持着。
众人望了一眼凶恶的大狗，谁都不敢做出头鸟，眼看着香燃去了快一半，有一个身材相对弱小的人被人从人群中推了出去，那人往前踉跄两步跌倒在地，还没有等有什么反应就被一只大狗撕咬住，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其他人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咬的面目全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胆子稍微小一点点的，早已经吓软了腿。
原来刚刚推人出去的是这些人中最强壮的一个，看着这狗这么凶残，此时也是有些吓到了：“让人去当诱饵，我们好趁着**分心的时候解决它。”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看见刚刚那个人的惨状，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他，一脸怀疑、警惕的看着身旁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推了出去，同时也在打量着其他人，盘算着下一个推谁出去。
还没有等江淼反应过来，大部分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江淼在一群人中显得瘦弱，此刻尽成了众矢之的，于是下一秒，她被推了出去。
江淼如前一个人一样跌倒在地，迎面而来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江淼依旧是用冷水冲洗着，包括伤口，因为伤的在背部和臀部，并不方便上药，但索性伤口不深，没有再流血了，套上衣服的时候江淼依然疼的龇牙咧嘴的，这里没有旁人，不需要再假装坚强。
江淼这边刚穿好衣服，董颜就推门而入，直奔江淼身边。
“你洗吧。”江淼自然是以为董颜是来洗澡的，捡起自己的破衣服就要离开，谁知道刚走两步就被董颜一把拽住，伸手就要脱江淼的衣服。
“你干嘛！”江淼被弄的莫名其妙，坏脾气的拂去她的手。
“我听人说你摔倒钉板上了，那钉板脏的很，你上药了吗？”董颜依旧没气馁，继续想脱去江淼的衣服。
“我上不上药与你何干？”江淼对这地下的人充满了戒备，包括面前的这个人。
“我把你当朋友才会这样，你居然问与我何干，你非要等伤口恶化了，死在这里才甘心是不是。”好心当成驴肝肺，董颜此刻也有些气急败坏，手上却也没有停止动作。
江淼依旧拂去她的手，推开了董颜，径直走了出去，她不愿意相信地下的任何人。
夜里，江淼发了烧，嘟囔起了胡话，声音不算大，所以只吵醒了董颜一人。董颜摸了摸江淼的额头也感觉到了温度异常，不知是不是伤口发炎引起的，打了水来，脱了江淼的衣衫，擦拭完伤口之后又给她上了药，忙活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江淼醒来的时候感到头有些重，看着自己身边放着的一个木盆，毛巾，打开的药瓶，还有还在睡梦之中的董颜，自然是猜到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虽是内心被暖了一下，但江淼仍旧一副冷漠至极的样子。
时间依旧在流逝，每日的训练也不会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停止，董颜还是有事没事的时候找江淼聊天，而江淼从一开始的不理睬，慢慢的话也多了起来。
那日大家正在吃饭，突然被鬼王招到了大厅，等到的时候发现除了鬼王，还有一个一身黑色衣裙，戴着一张银色面具的女人坐在首位，这个人就是顾沅瑾。
江淼在人群的后面，看见顾沅瑾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抖，她怎么来了。自从当初顾沅瑾不由分说的将江淼丢到这人间地狱来，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江淼熟悉了这里的一切，每天行尸走肉一样的训练，吃饭，休息。即使再伤痕累累也依旧激不起任何波澜，唯独再次见到顾沅瑾时，江淼保持不了以往的淡定。
“你们到这的时间也不短了，主上今天来是来检验你们训练成果的。”鬼王与顾沅瑾坐在高处之上，如同看戏一样看着众人，他掌声刚落，便有人推上来一个巨大的笼子，而笼子的最角落拴着两只大狗。
“一柱香时间，不是这两只**死，就是你们所有人死。”半夏带着人将众人赶进了笼子里，那两只大狗似乎是许久没有闻到生人味，此刻兴奋的不得了，但由于链子拴着所以活动范围被控制着，众人都挤在角落里，一时场面竟是僵持着。
众人望了一眼凶恶的大狗，谁都不敢做出头鸟，眼看着香燃去了快一半，有一个身材相对弱小的人被人从人群中推了出去，那人往前踉跄两步跌倒在地，还没有等有什么反应就被一只大狗撕咬住，惨叫声响彻整个大厅，其他人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被咬的面目全非，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胆子稍微小一点点的，早已经吓软了腿。
原来刚刚推人出去的是这些人中最强壮的一个，看着这狗这么凶残，此时也是有些吓到了：“让人去当诱饵，我们好趁着**分心的时候解决它。”
此话一出，众人面面相觑，看见刚刚那个人的惨状，谁都不想成为第二个他，一脸怀疑、警惕的看着身旁的人，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人推了出去，同时也在打量着其他人，盘算着下一个推谁出去。
还没有等江淼反应过来，大部分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江淼在一群人中显得瘦弱，此刻尽成了众矢之的，于是下一秒，她被推了出去。
江淼如前一个人一样跌倒在地，迎面而来的是一张血盆大口……
我要停更了
第十八章
江淼的反应倒是快，往左一躲方才堪堪躲过，还没等喘口气，另一只恶犬又向着她的方向扑过来，左右夹击，情急之下江淼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反手一刀划伤了左边恶犬的脸，只见那**嗷呜一声，也给了江淼喘息的机会。江淼迅速的爬起，借助铁笼壁的力量腾空跃起，骑在了刚刚受伤的那只犬身上，用力一刀解决了它。
解决了一只，另一只依旧是很难缠，江淼忍着恶心捡起地上被狗啃食的残肢，朝着那只狗扔去，那**死死撕咬着肢体，江淼趁此又一次跃起，将匕首插进了它的体内，眼睁睁的看着它断气。至此江淼方才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还好吗？”董颜跑上前扶起江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有没有受伤。
江淼摆了摆手，强撑着起身，望向燃香方向，好歹此时香才烧完。
鬼王示意人把笼子打开，一脸阴沉的望着一群人。
“刚刚吓得后退了的人出来。”顾沅瑾起身走下，站到了一群人面前，半夏推着鬼王紧跟其后。
不多时一旁有人扯了约莫四个人出来，让他们一字排开的站好。顾沅瑾走到江淼面前，递了把匕首给她：“杀了他们。”
“什么！”江淼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顾沅瑾，好端端的杀人？
那四个人此刻下的腿都软了，差点倒在地上。
顾沅瑾等了一会也不等江淼接过匕首，将匕首强塞到她手中，走到江淼身后抓住她的手臂，手起刀落，江淼只见有鲜血从四个人的颈部喷涌而出，四人应声倒地，已无气息。
江淼望着四条鲜活的生命此时此刻死在自己面前，接受不了，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江淼虽说在这地下接受着惨无人道的训练，但如此这般杀人却是第二次，此时显得面无血色。
顾沅瑾嫌弃的看了江淼一眼，又回到最初的高位上俯视着底下人。
“一群没用的东西，除江淼外，都滚去黯室反思，以后训练加倍。”
待人都走后，江淼依旧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江淼，你先下去吧。申时再来找我。”鬼王挥手示意江淼下去，他知道顾沅瑾有话要说。
待到江淼下去后，鬼王让其他人也退下，亲自斟了杯茶给顾沅瑾：“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
“我知道你不满意江淼的表现，但孩子还小慢慢来吧。”
“嗯。”
“这批你想留下多少个？”
“看实力，一两个足矣。”顾沅瑾喝了口茶“有和淼儿关系特别好的吗？”
“有，刚刚那个上去扶江淼的。”
顾沅瑾点了点头，一附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我先走了，大概再过个一年就让那孩子出来吧。”
“嗯，我腿脚不方便，不送了。”
江淼回去之后没有休息先去洗了个澡，一桶冷水从头浇了下去，拼命的擦洗着身子，她总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洗不掉，江淼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忘不了刚刚那两只恶犬的血盆大口，那被恶狗啃食的肢体，血淋淋的样子，还有倒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转眼之间一起训练的人只剩下了一半……
原来自己不害人也会被人害，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自己随时可能会死，师太说人要慈悲为怀，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谁知道自己今天手一挥杀死了四条人命。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双手沾满鲜血……
江淼缓缓的站起身，还是感到一股血腥味，又提了桶水伴着眼泪从头倾倒下来，瑟瑟发抖。
江淼的反应倒是快，往左一躲方才堪堪躲过，还没等喘口气，另一只恶犬又向着她的方向扑过来，左右夹击，情急之下江淼掏出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反手一刀划伤了左边恶犬的脸，只见那**嗷呜一声，也给了江淼喘息的机会。江淼迅速的爬起，借助铁笼壁的力量腾空跃起，骑在了刚刚受伤的那只犬身上，用力一刀解决了它。
解决了一只，另一只依旧是很难缠，江淼忍着恶心捡起地上被狗啃食的残肢，朝着那只狗扔去，那**死死撕咬着肢体，江淼趁此又一次跃起，将匕首插进了它的体内，眼睁睁的看着它断气。至此江淼方才松了口气，瘫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还好吗？”董颜跑上前扶起江淼，上上下下打量着她有没有受伤。
江淼摆了摆手，强撑着起身，望向燃香方向，好歹此时香才烧完。
鬼王示意人把笼子打开，一脸阴沉的望着一群人。
“刚刚吓得后退了的人出来。”顾沅瑾起身走下，站到了一群人面前，半夏推着鬼王紧跟其后。
不多时一旁有人扯了约莫四个人出来，让他们一字排开的站好。顾沅瑾走到江淼面前，递了把匕首给她：“杀了他们。”
“什么！”江淼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顾沅瑾，好端端的杀人？
那四个人此刻下的腿都软了，差点倒在地上。
顾沅瑾等了一会也不等江淼接过匕首，将匕首强塞到她手中，走到江淼身后抓住她的手臂，手起刀落，江淼只见有鲜血从四个人的颈部喷涌而出，四人应声倒地，已无气息。
江淼望着四条鲜活的生命此时此刻死在自己面前，接受不了，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双手也在不停的颤抖。江淼虽说在这地下接受着惨无人道的训练，但如此这般杀人却是第二次，此时显得面无血色。
顾沅瑾嫌弃的看了江淼一眼，又回到最初的高位上俯视着底下人。
“一群没用的东西，除江淼外，都滚去黯室反思，以后训练加倍。”
待人都走后，江淼依旧站在原地，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
“江淼，你先下去吧。申时再来找我。”鬼王挥手示意江淼下去，他知道顾沅瑾有话要说。
待到江淼下去后，鬼王让其他人也退下，亲自斟了杯茶给顾沅瑾：“有什么想说的。”
“没什么。”
“我知道你不满意江淼的表现，但孩子还小慢慢来吧。”
“嗯。”
“这批你想留下多少个？”
“看实力，一两个足矣。”顾沅瑾喝了口茶“有和淼儿关系特别好的吗？”
“有，刚刚那个上去扶江淼的。”
顾沅瑾点了点头，一附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我先走了，大概再过个一年就让那孩子出来吧。”
“嗯，我腿脚不方便，不送了。”
江淼回去之后没有休息先去洗了个澡，一桶冷水从头浇了下去，拼命的擦洗着身子，她总觉得自己身上的血腥味洗不掉，江淼蹲在地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她忘不了刚刚那两只恶犬的血盆大口，那被恶狗啃食的肢体，血淋淋的样子，还有倒在自己面前的四个人。转眼之间一起训练的人只剩下了一半……
原来自己不害人也会被人害，这个弱肉强食的地方，自己随时可能会死，师太说人要慈悲为怀，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谁知道自己今天手一挥杀死了四条人命。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双手沾满鲜血……
江淼缓缓的站起身，还是感到一股血腥味，又提了桶水伴着眼泪从头倾倒下来，瑟瑟发抖。
第十九章
申时
鬼王将江淼带到了一个房间，似乎是地下的刑房，刑架上绑着一个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是……”江淼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鬼王会带她来这个地方。
鬼王递给江淼一把匕首：“解决了他。”
“为……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杀人……
“要不你杀了他，要不你替他受了这刀。”鬼王依旧一副悠闲的样子，似乎杀人这个事情很轻松。
江淼望着刑架上的人，似乎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让自己替他受了这一刀，那是不可能。江淼举起匕首又放下，不知道如何下手，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暗桀抓住自己的手的，而第二次，是顾沅瑾抓住自己的手，这一次要自己亲自动手，江淼自然是犹豫了。
“还不动手？”鬼王斜靠在轮椅上催促着。
江淼自知不得不动手了，眼睛一闭，一咬牙将匕首插进了那人体内。
“啊……”那人痛苦的大叫着。
“睁眼。”鬼王看着江淼这副样子，不悦的呵斥道。
江淼眼睛越闭越紧，她似乎能够感觉到面前血红一片。听到鬼王呵斥的声音，江淼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面前这个人没有死，因为剧痛浑身颤抖，面部也扭曲着。
“再来，眼睛不许闭，你越这样他越痛苦，你继续。”
江淼强忍着恶心，克服着内心从恐惧，举起匕首又一次插向了那个人，这一次，那人很快没了气息。江淼把匕首扔到了地上，转身朝向鬼王的位置，双眼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杀人！”
“你可以不杀人，门就在那里，现在就可以离开归去阁，没人拦你。”虽说恶鬼面具遮住了鬼王的脸，江淼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里，江淼听出了轻蔑。
“不，我不走。”
“不走？呵，江淼，你到底为什么要留在这儿？你不愿意杀人，你说我们逼你做你不愿的地方，可这是留在归去阁最基本的。”
“我……”江淼无话可说。
“今天上午的事情是你亲身经历的，无论是在这地下，还是整个归去阁，甚至是整个大和，都是这样弱肉强食，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都是被人欺负，生死不由自己。”这是江淼记忆里，鬼王第一次这样严肃的和自己说话。
“还有，你记住，如果一刀杀不死敌人，那么死的很可能就会是你，以后出手，要一刀毙命。”说完这句，半夏就推着鬼王离开了，留下江淼傻站在原地。
另一面
顾沅瑾从地下出来，回到书房静坐着。
“看见淼儿了？”顾沅汾推门而入，径直坐在顾沅瑾面前。
“嗯。”
“怎么样，她还好吗？”
“很好。”很好？唬弄谁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她出来，总是呆在地下也不好。”
“再过一阵子。”顾沅瑾喝了口茶“我也想收个弟子，看谁有缘。”
江淼自从那日之后，每天拿着把匕首用草人练身手，鬼王每隔一阵会送一两个活人来，指定江淼刺入什么部位，一刀毙命，或者刺入规定的刀数才让人死亡。江淼开始不害怕鲜血，不害怕杀人，或者是说她已经麻木了。
董颜他们是半个月后才被从黯室里放出来，她明显的感觉到仅仅半个月，江淼发生了巨变，变得麻木不仁。
申时
鬼王将江淼带到了一个房间，似乎是地下的刑房，刑架上绑着一个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是……”江淼自然是不知道为什么鬼王会带她来这个地方。
鬼王递给江淼一把匕首：“解决了他。”
“为……为什么……”为什么又要杀人……
“要不你杀了他，要不你替他受了这刀。”鬼王依旧一副悠闲的样子，似乎杀人这个事情很轻松。
江淼望着刑架上的人，似乎死亡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让自己替他受了这一刀，那是不可能。江淼举起匕首又放下，不知道如何下手，第一次杀人的时候，是暗桀抓住自己的手的，而第二次，是顾沅瑾抓住自己的手，这一次要自己亲自动手，江淼自然是犹豫了。
“还不动手？”鬼王斜靠在轮椅上催促着。
江淼自知不得不动手了，眼睛一闭，一咬牙将匕首插进了那人体内。
“啊……”那人痛苦的大叫着。
“睁眼。”鬼王看着江淼这副样子，不悦的呵斥道。
江淼眼睛越闭越紧，她似乎能够感觉到面前血红一片。听到鬼王呵斥的声音，江淼才不情不愿的睁开眼，面前这个人没有死，因为剧痛浑身颤抖，面部也扭曲着。
“再来，眼睛不许闭，你越这样他越痛苦，你继续。”
江淼强忍着恶心，克服着内心从恐惧，举起匕首又一次插向了那个人，这一次，那人很快没了气息。江淼把匕首扔到了地上，转身朝向鬼王的位置，双眼通红。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杀人！”
“你可以不杀人，门就在那里，现在就可以离开归去阁，没人拦你。”虽说恶鬼面具遮住了鬼王的脸，江淼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从他的语气里，江淼听出了轻蔑。
“不，我不走。”
“不走？呵，江淼，你到底为什么要留在这儿？你不愿意杀人，你说我们逼你做你不愿的地方，可这是留在归去阁最基本的。”
“我……”江淼无话可说。
“今天上午的事情是你亲身经历的，无论是在这地下，还是整个归去阁，甚至是整个大和，都是这样弱肉强食，就凭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都是被人欺负，生死不由自己。”这是江淼记忆里，鬼王第一次这样严肃的和自己说话。
“还有，你记住，如果一刀杀不死敌人，那么死的很可能就会是你，以后出手，要一刀毙命。”说完这句，半夏就推着鬼王离开了，留下江淼傻站在原地。
另一面
顾沅瑾从地下出来，回到书房静坐着。
“看见淼儿了？”顾沅汾推门而入，径直坐在顾沅瑾面前。
“嗯。”
“怎么样，她还好吗？”
“很好。”很好？唬弄谁呢。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让她出来，总是呆在地下也不好。”
“再过一阵子。”顾沅瑾喝了口茶“我也想收个弟子，看谁有缘。”
江淼自从那日之后，每天拿着把匕首用草人练身手，鬼王每隔一阵会送一两个活人来，指定江淼刺入什么部位，一刀毙命，或者刺入规定的刀数才让人死亡。江淼开始不害怕鲜血，不害怕杀人，或者是说她已经麻木了。
董颜他们是半个月后才被从黯室里放出来，她明显的感觉到仅仅半个月，江淼发生了巨变，变得麻木不仁。
第二十章
一年后
鬼王将所有的人召集到一起：“今天是你们在地下的最后一天，之后会怎么样，要通过一场比试方可知晓。”
半夏上前，接着鬼王的话继续说道：“你们通过抓阄两两一组，一柱香时间，活着的那个人就算通过比试，若在香结束之前未能分出胜负，二人皆活不了。”
半夏伸手，手心里是八张纸条：“过来抓阄，字相同的为一组。”
江淼拿了张纸条，打开之后上面是“貳”，正当她环顾四周想找到对手是谁，缺却瞥见董颜手中的纸上赫然一个貳字。
“跟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准备，一盏茶后正式开始。”
董颜拉着江淼走到了角落，看着两人手中一模一样的纸条一阵苦笑。
“淼淼，一会你杀了我吧，我看得出来你还有牵挂的人，而我一个孤儿没有丝毫牵挂，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不，昨晚我们已经说好了，就按昨晚我说的做吧。”江淼摇了摇头，她不愿意杀了这段日子的至交而让自己后悔一生，这样比死还难受。
昨夜
“明天是最后一次比试了……”
“嗯。”江淼和董颜并排躺在草席之上。
“如果我们两个人同一组怎么办？”
“希望不要那样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时候你就杀了我，死亡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江淼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道。
“不要这样，明天过后，将会是新生，我们熬了这么久，不要在最后一刻死去。若是真的那般不幸，要死，我们就一起死，我董颜有友如你，此生足矣。”董颜望着黑漆漆的房间，轻叹口气。
“睡吧，明天再说……”
此刻，一盏茶的时间已到，纸条从江淼的手里滑落，她已经听不清周围的人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董颜，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今天便是你我告别之日。
站在董颜面前，江淼根本无心打斗，若说这一年来杀人无数，已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但那些人和自己并无关系，而面前这个人是这段黑暗的日子里的光亮，江淼着实下不去手，或许还没有到那么冷酷无情的地步吧。
其他几组的人开始打斗起来了，说到底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根本不容两方并存。江淼看了一眼董颜，紧了紧手中未出鞘的匕首，朝着她冲了上去。
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了一会，谁也不愿意对方死，自然无法分出胜负，一柱香的时间渐渐消逝，其他三组也陆陆续续有了结果，以往并肩的兄弟此刻躺在地上成了具冷冰冰的尸体，而自己因为要活下去也是千疮百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痛苦。
“若再分不出胜负，你们二人都要死。”鬼王慵懒的声音传来，提醒着两人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
江淼招式的漏洞越来越大，她明显再给董颜放水，而董颜却不顺势击败她，二人依旧僵持不下。江淼又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清楚这把匕首是她最后的计谋。她示意董颜拔出匕首，二人面对面朝彼此冲去，在接近彼此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匕首出鞘，刺向对方，不同的是，江淼的匕首只剩刀柄，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匕首刺入自己体内，原本准备扬起的微笑却被董颜的一番话浇的透心凉。
“你当真天真，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这地下哪有什么真心，你去死吧，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哈哈哈哈。”董颜嘲讽的声音出现在江淼耳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香燃尽，人无息，江淼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久久闭不上眼睛。
“第二组，江淼死，董颜胜。”
一年后
鬼王将所有的人召集到一起：“今天是你们在地下的最后一天，之后会怎么样，要通过一场比试方可知晓。”
半夏上前，接着鬼王的话继续说道：“你们通过抓阄两两一组，一柱香时间，活着的那个人就算通过比试，若在香结束之前未能分出胜负，二人皆活不了。”
半夏伸手，手心里是八张纸条：“过来抓阄，字相同的为一组。”
江淼拿了张纸条，打开之后上面是“貳”，正当她环顾四周想找到对手是谁，缺却瞥见董颜手中的纸上赫然一个貳字。
“跟你们一盏茶的时间准备，一盏茶后正式开始。”
董颜拉着江淼走到了角落，看着两人手中一模一样的纸条一阵苦笑。
“淼淼，一会你杀了我吧，我看得出来你还有牵挂的人，而我一个孤儿没有丝毫牵挂，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
“不，昨晚我们已经说好了，就按昨晚我说的做吧。”江淼摇了摇头，她不愿意杀了这段日子的至交而让自己后悔一生，这样比死还难受。
昨夜
“明天是最后一次比试了……”
“嗯。”江淼和董颜并排躺在草席之上。
“如果我们两个人同一组怎么办？”
“希望不要那样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到时候你就杀了我，死亡对我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江淼翻了个身，懒洋洋的说道。
“不要这样，明天过后，将会是新生，我们熬了这么久，不要在最后一刻死去。若是真的那般不幸，要死，我们就一起死，我董颜有友如你，此生足矣。”董颜望着黑漆漆的房间，轻叹口气。
“睡吧，明天再说……”
此刻，一盏茶的时间已到，纸条从江淼的手里滑落，她已经听不清周围的人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董颜，既然命运如此安排，那今天便是你我告别之日。
站在董颜面前，江淼根本无心打斗，若说这一年来杀人无数，已让自己双手沾满鲜血，但那些人和自己并无关系，而面前这个人是这段黑暗的日子里的光亮，江淼着实下不去手，或许还没有到那么冷酷无情的地步吧。
其他几组的人开始打斗起来了，说到底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根本不容两方并存。江淼看了一眼董颜，紧了紧手中未出鞘的匕首，朝着她冲了上去。
二人你来我往打斗了一会，谁也不愿意对方死，自然无法分出胜负，一柱香的时间渐渐消逝，其他三组也陆陆续续有了结果，以往并肩的兄弟此刻躺在地上成了具冷冰冰的尸体，而自己因为要活下去也是千疮百孔，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过痛苦。
“若再分不出胜负，你们二人都要死。”鬼王慵懒的声音传来，提醒着两人不能再这么僵持下去。
江淼招式的漏洞越来越大，她明显再给董颜放水，而董颜却不顺势击败她，二人依旧僵持不下。江淼又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清楚这把匕首是她最后的计谋。她示意董颜拔出匕首，二人面对面朝彼此冲去，在接近彼此的一瞬间，两人同时匕首出鞘，刺向对方，不同的是，江淼的匕首只剩刀柄，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匕首刺入自己体内，原本准备扬起的微笑却被董颜的一番话浇的透心凉。
“你当真天真，这么容易就上当了，这地下哪有什么真心，你去死吧，我会替你好好活下去的，哈哈哈哈。”董颜嘲讽的声音出现在江淼耳边，一把将她推倒在地。
香燃尽，人无息，江淼毫无生机的躺在地上，久久闭不上眼睛。
“第二组，江淼死，董颜胜。”
第二十一章
董颜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江淼，正准备转身离开练武台，谁知江淼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从地上跃起，拔出插在自己体内的匕首，恶狠狠的朝董颜扎去。
“如果一刀杀不死敌人，那么死的就会是你，谢谢你，董颜。”想起鬼王和自己说过的话，看着一脸不甘倒下去的董颜，谢谢你，是你让我彻底收起真心，彻底可以如此利落的杀死一个人。
杀了董颜，江淼也无力气，要不是刚刚一瞬间用内力护住了心脉，恐怕自己也就命丧于此。勉强看了鬼王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精疲力尽的晕倒在地。
……
江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床上的纱幔遮住了房间的全貌，阳光透过轻纱洒了进来，让江淼感到了一丝暖意，真的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筝曲，伴着女子浅唱的声音，唱的是《春江花月夜》里的词。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
伴着这份浅唱，江淼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旁有着淡淡的药香，一长身玉立的女人坐在自己旁边，研究着手里的草药，看上去约莫和顾沅瑾一般大的年龄，但眉眼中透露的缺不似她那般清冷，和这阳光一样，给人一丝暖意。
“醒了？”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望向江淼时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您是谁，我在哪？”江淼挣扎这想起身。
“我是药堂堂主兰曦，这里是归去阁后山。”兰曦的声音一如她的人，温柔似水，她上前阻止了江淼起身的动作，轻抚她的额头“别动，小心伤口。”
“兰堂主，是您救了我？”
“兰堂主？好难听，叫我兰姨就好。是鬼王送你来的，悬壶济世本就是医者本分。”兰曦端起一旁的药粉，轻手解开江淼的衣服“我给你换药，放心，不会疼的。”
“嗯。”江淼点了点头，她早已经习惯的疼痛。
“乖。”兰曦给江淼上完药，看见这个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哭，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莫名的心疼，宠你的摸了摸她的脸，拿出自己兜里的糖果“来，奖励你一个糖。”
“兰姨，您是在哄小孩吗？”江淼哭笑不得。
“你不就是小孩子吗？乖乖吃了，休息会，一会该吃药了。”兰曦笑的温柔。
江淼乖乖的吃了糖，嘴里是甜的，心里是甜的，但眼泪却不自觉的掉落下来……
“兰姨，鬼王呢？他没说什么吗？”喝完兰曦端来的药，江淼斜靠在床上看着她在一旁继续整理各种草药。
“他回去了，让我带话给你，说你这次的行为不止他生气，生气的大有人在，他是不会责罚你的，但这不代表没人会责罚你，让你做好思想准备。”听到这话，江淼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顾沅瑾若是还愿意罚自己，那也是不错的。
“我知道了，谢谢兰姨。”江淼冲着兰曦一笑，便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屋顶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夜屋外又传来了乐曲声，依旧是前几天的那个声音，江淼心生好奇，缓身起床，取了不远处外衣披上，扶着墙走了出去。只见月光之下，那女子着淡绿色的长裙，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青丝墨染，玉袖生风，身材曼妙，舞姿飘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恍若月神下凡，惊为天人。兰曦则在一旁抚琴，又另有一绝世容貌在一旁唱着歌，江淼一时看呆，自至歌毕舞毕方才回过神来。
“淼儿，你怎么出来了。”兰曦注意到一旁的江淼，上前扶着她“身子还没好全就乱走，当真胡闹。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应声行礼退下，兰曦则扶着江淼回房。
“兰姨，她们是什么人啊……”
“小孩子别乱问，再这么胡闹兰姨可要生气了。”兰曦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江淼的额头“不早了，赶紧睡觉。”
江淼很听话的闭上双眼，一觉睡醒已是天明，窗前隐隐约约站了个人，江淼看清是谁，有些紧张的开口唤到：“阁主。”
董颜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江淼，正准备转身离开练武台，谁知江淼拼尽最后一丝力量从地上跃起，拔出插在自己体内的匕首，恶狠狠的朝董颜扎去。
“如果一刀杀不死敌人，那么死的就会是你，谢谢你，董颜。”想起鬼王和自己说过的话，看着一脸不甘倒下去的董颜，谢谢你，是你让我彻底收起真心，彻底可以如此利落的杀死一个人。
杀了董颜，江淼也无力气，要不是刚刚一瞬间用内力护住了心脉，恐怕自己也就命丧于此。勉强看了鬼王一眼，想说什么却没有力气，精疲力尽的晕倒在地。
……
江淼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之中，床上的纱幔遮住了房间的全貌，阳光透过轻纱洒了进来，让江淼感到了一丝暖意，真的许久没有见过阳光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筝曲，伴着女子浅唱的声音，唱的是《春江花月夜》里的词。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
……
伴着这份浅唱，江淼再一次进入了梦乡……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旁有着淡淡的药香，一长身玉立的女人坐在自己旁边，研究着手里的草药，看上去约莫和顾沅瑾一般大的年龄，但眉眼中透露的缺不似她那般清冷，和这阳光一样，给人一丝暖意。
“醒了？”女子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望向江淼时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您是谁，我在哪？”江淼挣扎这想起身。
“我是药堂堂主兰曦，这里是归去阁后山。”兰曦的声音一如她的人，温柔似水，她上前阻止了江淼起身的动作，轻抚她的额头“别动，小心伤口。”
“兰堂主，是您救了我？”
“兰堂主？好难听，叫我兰姨就好。是鬼王送你来的，悬壶济世本就是医者本分。”兰曦端起一旁的药粉，轻手解开江淼的衣服“我给你换药，放心，不会疼的。”
“嗯。”江淼点了点头，她早已经习惯的疼痛。
“乖。”兰曦给江淼上完药，看见这个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哭，甚至眉头都没皱一下，莫名的心疼，宠你的摸了摸她的脸，拿出自己兜里的糖果“来，奖励你一个糖。”
“兰姨，您是在哄小孩吗？”江淼哭笑不得。
“你不就是小孩子吗？乖乖吃了，休息会，一会该吃药了。”兰曦笑的温柔。
江淼乖乖的吃了糖，嘴里是甜的，心里是甜的，但眼泪却不自觉的掉落下来……
“兰姨，鬼王呢？他没说什么吗？”喝完兰曦端来的药，江淼斜靠在床上看着她在一旁继续整理各种草药。
“他回去了，让我带话给你，说你这次的行为不止他生气，生气的大有人在，他是不会责罚你的，但这不代表没人会责罚你，让你做好思想准备。”听到这话，江淼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顾沅瑾若是还愿意罚自己，那也是不错的。
“我知道了，谢谢兰姨。”江淼冲着兰曦一笑，便不再说话，只是望着屋顶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夜屋外又传来了乐曲声，依旧是前几天的那个声音，江淼心生好奇，缓身起床，取了不远处外衣披上，扶着墙走了出去。只见月光之下，那女子着淡绿色的长裙，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青丝墨染，玉袖生风，身材曼妙，舞姿飘扬，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恍若月神下凡，惊为天人。兰曦则在一旁抚琴，又另有一绝世容貌在一旁唱着歌，江淼一时看呆，自至歌毕舞毕方才回过神来。
“淼儿，你怎么出来了。”兰曦注意到一旁的江淼，上前扶着她“身子还没好全就乱走，当真胡闹。你们先下去吧。”
二人应声行礼退下，兰曦则扶着江淼回房。
“兰姨，她们是什么人啊……”
“小孩子别乱问，再这么胡闹兰姨可要生气了。”兰曦不轻不重的点了点江淼的额头“不早了，赶紧睡觉。”
江淼很听话的闭上双眼，一觉睡醒已是天明，窗前隐隐约约站了个人，江淼看清是谁，有些紧张的开口唤到：“阁主。”
第二十二章
顾沅瑾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床上的江淼，一言不发。江淼吓得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喏喏的唤到：“阁主……”
顾沅瑾依旧是没有说话，照她的性格，现在早就把江淼拖下来好好的打一顿，让她对这次的事情刻骨铭心，但奈何刚刚兰曦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要是把孩子打坏了，她可不负责治，又看见江淼惨白的脸色，此刻吓得不轻的样子，顾沅瑾只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瞥见一旁装了水的盆，上前打湿毛巾又拧干，递给了缩在被子里的江淼。
江淼自然不知是何意，这是……让她洗脸吗？可这和顾沅瑾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像啊，此刻不应该是把自己打一顿吗……江淼这般的胡思乱想着，但也不敢人顾沅瑾久等，颤颤巍巍的接过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通。顾沅瑾看的无语，多大的孩子了，洗脸还这么毛躁，伸手接过毛巾，便在床边坐了下来，这一举动吓到江淼缩到了更里面。
“过来。”顾沅瑾沉声开口，心想我要是想教训你，你就是躲在床底也没有用啊。
江淼磨磨蹭蹭的蹭过去，看见顾沅瑾举起了手，下意识以为她要扇自己耳光，害怕的闭起了眼睛，谁知道毛巾附在了自己脸上，阁主大人亲自给自己洗脸。洗完脸，顾沅瑾又取了一旁的盐罐，端到江淼面前，示意她漱口，江淼还在诧异此时顾沅瑾的温柔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机械完成漱完了口，依旧紧张的不敢多说话。
不多时，兰曦推门而入，端着三小碗粥，配着点小菜：“吃饭吧，沅瑾你来的这么早，想来是没有用早饭吧，一起吃点。”
“嗯。”顾沅瑾回到桌前坐下，江淼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无论阁主大人多么的温柔，自己还是害怕。
兰曦端了碗粥给江淼，自己也坐到顾沅瑾身旁，两个大人自顾自的喝着粥，全然没看见江淼端着个碗发呆。
“怎么不吃？要我喂你，还是要阁主亲自喂？”兰曦看见江淼这样，笑着打趣到。
“不……不用……我吃……我吃……”江淼心想自己是不想活了才会要顾沅瑾亲自喂她，一口气的喝光了碗里的粥“烫……烫烫……”
看见这样的江淼，兰曦和顾沅瑾相视一笑。
顾沅瑾回去了，江淼没有挨打，也没有跟着回去，生活依旧没有变化，似乎就想顾沅瑾从来没有来看望过自己一样。
在床上歇了许久，兰曦总算是允许江淼下地活动了，这可把江淼高兴坏了，整日里跟着兰曦身后整理草药，也不问自己之后该何去何从。
那夜江淼睡不着，想起身出去走走，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两个人在石桌处下棋，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是兰曦，但面对自己的那个人江淼没见过，直至走近，江淼都没有想起来他是谁。
“丫头醒了？”那人落下一棋子，看见江淼站在不远处，挥手示意她过来。
好熟悉的声音，像……像鬼王，江淼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走近一看，果然那个人是坐在轮椅之上，原来面具下的鬼王是这个样子，一双剑眉衬得他一脸英气，眉眼之中透出杀伐之色，唯独看向兰曦时，那份威严化为了柔情。
“鬼……鬼王……”
“吓傻了？”鬼王笑着打趣到“夫人，你可得好好治治她这口吃的毛病。”
夫……夫人？原来鬼王和兰曦是夫妻，谁也想不到，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好了，你就别嘲笑她了。”兰曦温柔的拉过江淼，将她揽在怀里“不怕，兰姨在，不用怕他。”
“夫人。”要说一物降一物，鬼王一脸无奈加宠溺的看着兰曦，又将视线转移到江淼身上“这不是地下，不用喊鬼王，我是归去阁刑堂堂主，邢黎，你叫我黎叔就好。”
顾沅瑾听见声音转过身来，脸色阴沉的看着床上的江淼，一言不发。江淼吓得吞了口口水，下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了缩，喏喏的唤到：“阁主……”
顾沅瑾依旧是没有说话，照她的性格，现在早就把江淼拖下来好好的打一顿，让她对这次的事情刻骨铭心，但奈何刚刚兰曦一本正经的跟自己说，要是把孩子打坏了，她可不负责治，又看见江淼惨白的脸色，此刻吓得不轻的样子，顾沅瑾只好强压着心头的怒火。瞥见一旁装了水的盆，上前打湿毛巾又拧干，递给了缩在被子里的江淼。
江淼自然不知是何意，这是……让她洗脸吗？可这和顾沅瑾的行事作风完全不像啊，此刻不应该是把自己打一顿吗……江淼这般的胡思乱想着，但也不敢人顾沅瑾久等，颤颤巍巍的接过毛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通。顾沅瑾看的无语，多大的孩子了，洗脸还这么毛躁，伸手接过毛巾，便在床边坐了下来，这一举动吓到江淼缩到了更里面。
“过来。”顾沅瑾沉声开口，心想我要是想教训你，你就是躲在床底也没有用啊。
江淼磨磨蹭蹭的蹭过去，看见顾沅瑾举起了手，下意识以为她要扇自己耳光，害怕的闭起了眼睛，谁知道毛巾附在了自己脸上，阁主大人亲自给自己洗脸。洗完脸，顾沅瑾又取了一旁的盐罐，端到江淼面前，示意她漱口，江淼还在诧异此时顾沅瑾的温柔之中，没有回过神来，机械完成漱完了口，依旧紧张的不敢多说话。
不多时，兰曦推门而入，端着三小碗粥，配着点小菜：“吃饭吧，沅瑾你来的这么早，想来是没有用早饭吧，一起吃点。”
“嗯。”顾沅瑾回到桌前坐下，江淼这才松了口气，果然无论阁主大人多么的温柔，自己还是害怕。
兰曦端了碗粥给江淼，自己也坐到顾沅瑾身旁，两个大人自顾自的喝着粥，全然没看见江淼端着个碗发呆。
“怎么不吃？要我喂你，还是要阁主亲自喂？”兰曦看见江淼这样，笑着打趣到。
“不……不用……我吃……我吃……”江淼心想自己是不想活了才会要顾沅瑾亲自喂她，一口气的喝光了碗里的粥“烫……烫烫……”
看见这样的江淼，兰曦和顾沅瑾相视一笑。
顾沅瑾回去了，江淼没有挨打，也没有跟着回去，生活依旧没有变化，似乎就想顾沅瑾从来没有来看望过自己一样。
在床上歇了许久，兰曦总算是允许江淼下地活动了，这可把江淼高兴坏了，整日里跟着兰曦身后整理草药，也不问自己之后该何去何从。
那夜江淼睡不着，想起身出去走走，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两个人在石桌处下棋，背对着自己的那个人是兰曦，但面对自己的那个人江淼没见过，直至走近，江淼都没有想起来他是谁。
“丫头醒了？”那人落下一棋子，看见江淼站在不远处，挥手示意她过来。
好熟悉的声音，像……像鬼王，江淼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走近一看，果然那个人是坐在轮椅之上，原来面具下的鬼王是这个样子，一双剑眉衬得他一脸英气，眉眼之中透出杀伐之色，唯独看向兰曦时，那份威严化为了柔情。
“鬼……鬼王……”
“吓傻了？”鬼王笑着打趣到“夫人，你可得好好治治她这口吃的毛病。”
夫……夫人？原来鬼王和兰曦是夫妻，谁也想不到，这样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好了，你就别嘲笑她了。”兰曦温柔的拉过江淼，将她揽在怀里“不怕，兰姨在，不用怕他。”
“夫人。”要说一物降一物，鬼王一脸无奈加宠溺的看着兰曦，又将视线转移到江淼身上“这不是地下，不用喊鬼王，我是归去阁刑堂堂主，邢黎，你叫我黎叔就好。”
第二十三章
“邢黎！”江淼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您就是邢黎？”
“怎么，听说过我？”
“嗯，当然，战神之名我当然听说过。”小的时候，每每和阿虎他们玩的时候都会听阿虎说邢黎将军的事情，阿虎把他当做英雄，崇拜不已。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征战沙场的那个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不提也罢。这双腿也是在战场是残的。”这双残腿是鬼王这辈子最大的痛处，失去原先的行动能力也就罢了，因为行动不便没有办法和兰曦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才是鬼王最痛心的地方。
“好了，当孩子面说这些干嘛。”兰曦看出了江淼的歉意，出声打着圆场。
“不说不说，对了，丫头，听说前几天阁主来看你了？”
“嗯。”江淼点了点头。
“怎么，没被教训？”鬼王恢复了一开始的坏笑。
“……”江淼低下头来不语，心想这鬼王怎么总是爱打趣自己。
“说正经的，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总不能老是呆在地下或者这后山。”
“我知道。”江淼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在后山的这段日子她很开心，所以一时选择逃避不去想以后的事情。
“别说黎叔没有提醒你啊，上次阁主来就想教训你的，多亏你兰姨拦着不让，这次你身体也养好了，这顿打可逃不过去了。”一说起上次的事情，鬼王也是生气“你也该被教训教训，否则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说起回去就要挨打，江淼也皱起了眉头，虽然现在的自己比原来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但还是怕疼啊。
“好了，别吓唬孩子。”兰曦依旧的温柔“再陪兰姨几日，过两天再走。”
江淼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继续下棋，一时间这三人和谐的像一家人。
江淼走的当天，鬼王和兰曦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看见鬼王给自己留了张纸条，说让她从地下穿过回归去阁，这样近一点。江淼再一次走进了地下，原先一起训练的人都不见了，换了一批新人，半夏依旧在旁边看着他们，二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没有多言。江淼去了最后和董颜比试的地方，随意的坐了下来，闭起了双眼，回忆起和董颜一起的一幕幕，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江淼眼神中多了一份冷漠，再见了董颜，谢谢你，董颜。
顺着来时的通道走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一片假山，那是江淼两年前进入地下时看见的最后一幕。
站在假山旁边，江淼忽然慌了神，自己如今该去哪里呢？两年前的地方？这都两年过去了，阁主想必都不会保留那个房间了吧，那自己该怎么办……反正无论如何，还是先去找阁主要紧。到底还是对归去阁熟悉，江淼找了条小路很快就走到了顾沅瑾的书房，轻敲了几下门，忙不迭的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却没成想没有人应。不对啊，这个时间点，阁主应该是在书房啊，江淼心有疑惑，又走到顾沅瑾的房间，依旧是无人应。
“淼淼？”竹烟原本是来打扫的，刚走近就看见江淼呆站在原地。
“竹烟姐姐，阁主呢？”
“今天阁内大比，阁主选弟子，各堂主选继承人，你不知道吗？”
江淼心想，我刚从地下回来，怎么会知道，是说今天兰姨和鬼王走的那么早，原来是大比，不过这俩人怎么都不和自己提一下这个事情呢？
“淼淼你先去吧，估算着时辰都快结束了，现在去还赶得及。”竹烟接过江淼的行李“这个我先帮你放好。”
“好，谢谢竹烟姐姐。”江淼其实不是很愿意去的，大比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但既然阁主在那里，那也不妨去看看。
“邢黎！”江淼睁大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您就是邢黎？”
“怎么，听说过我？”
“嗯，当然，战神之名我当然听说过。”小的时候，每每和阿虎他们玩的时候都会听阿虎说邢黎将军的事情，阿虎把他当做英雄，崇拜不已。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征战沙场的那个时候你都还没有出生，不提也罢。这双腿也是在战场是残的。”这双残腿是鬼王这辈子最大的痛处，失去原先的行动能力也就罢了，因为行动不便没有办法和兰曦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才是鬼王最痛心的地方。
“好了，当孩子面说这些干嘛。”兰曦看出了江淼的歉意，出声打着圆场。
“不说不说，对了，丫头，听说前几天阁主来看你了？”
“嗯。”江淼点了点头。
“怎么，没被教训？”鬼王恢复了一开始的坏笑。
“……”江淼低下头来不语，心想这鬼王怎么总是爱打趣自己。
“说正经的，你也是时候该回去了，总不能老是呆在地下或者这后山。”
“我知道。”江淼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在后山的这段日子她很开心，所以一时选择逃避不去想以后的事情。
“别说黎叔没有提醒你啊，上次阁主来就想教训你的，多亏你兰姨拦着不让，这次你身体也养好了，这顿打可逃不过去了。”一说起上次的事情，鬼王也是生气“你也该被教训教训，否则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说起回去就要挨打，江淼也皱起了眉头，虽然现在的自己比原来不知强大了多少倍，但还是怕疼啊。
“好了，别吓唬孩子。”兰曦依旧的温柔“再陪兰姨几日，过两天再走。”
江淼在一旁看着两个人继续下棋，一时间这三人和谐的像一家人。
江淼走的当天，鬼王和兰曦一早就出门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只看见鬼王给自己留了张纸条，说让她从地下穿过回归去阁，这样近一点。江淼再一次走进了地下，原先一起训练的人都不见了，换了一批新人，半夏依旧在旁边看着他们，二人简单的打了个招呼，没有多言。江淼去了最后和董颜比试的地方，随意的坐了下来，闭起了双眼，回忆起和董颜一起的一幕幕，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江淼眼神中多了一份冷漠，再见了董颜，谢谢你，董颜。
顺着来时的通道走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一片假山，那是江淼两年前进入地下时看见的最后一幕。
站在假山旁边，江淼忽然慌了神，自己如今该去哪里呢？两年前的地方？这都两年过去了，阁主想必都不会保留那个房间了吧，那自己该怎么办……反正无论如何，还是先去找阁主要紧。到底还是对归去阁熟悉，江淼找了条小路很快就走到了顾沅瑾的书房，轻敲了几下门，忙不迭的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却没成想没有人应。不对啊，这个时间点，阁主应该是在书房啊，江淼心有疑惑，又走到顾沅瑾的房间，依旧是无人应。
“淼淼？”竹烟原本是来打扫的，刚走近就看见江淼呆站在原地。
“竹烟姐姐，阁主呢？”
“今天阁内大比，阁主选弟子，各堂主选继承人，你不知道吗？”
江淼心想，我刚从地下回来，怎么会知道，是说今天兰姨和鬼王走的那么早，原来是大比，不过这俩人怎么都不和自己提一下这个事情呢？
“淼淼你先去吧，估算着时辰都快结束了，现在去还赶得及。”竹烟接过江淼的行李“这个我先帮你放好。”
“好，谢谢竹烟姐姐。”江淼其实不是很愿意去的，大比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但既然阁主在那里，那也不妨去看看。
第二十四章
走到归去阁正中的习武台处，那里早就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圈的人，顾沅瑾依旧是戴着副银白色的面具坐在高处的主位之上，旁边两侧依次是各堂堂主，习武台上的比武正酣，一时也分不出个胜负，江淼抬头望去时，只看见苏昆和一个女孩交着手，那个女孩十一二岁的年纪，身着一淡紫色衣衫，一招一式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反观苏昆倒是应付的有点吃力。
“台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啊，都已经打败了好几个人了。”
“听说是暗堂的，叫什么楚玥，我看这次阁主首徒非他莫属。”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楚玥吗？身手倒是不错，有点意思，江淼如是想着。
“楚玥胜。”不出江淼意料，苏昆败了，有些气急败坏的下了台，他显然是没有看见人群中的江淼。
“还有人上来一战吗？”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去。
楚玥收了剑，昂首挺胸的站在习武台正中央，轻蔑的看着底下的人，这次的大比，也不是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楚玥将萧棋视为对手，但他早已是萧镜定下的文武堂的继承人，所以根本不需要参加大比，刚刚那个苏昆还是能和自己过上两招，但依旧不是自己对手，其他人就根本不用说了，一个不如一个。
江淼原是无意同楚玥争夺，但看见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是着实不爽，刚刚自己在台下也看清了她的套路，说实话，要是放在两年前，或许自己和她打个平手，或者稍逊于她，但现如今，她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江淼腾空一跃，稳稳的站在了习武台之上，单膝跪地冲着高位之上的顾沅瑾一礼：“参见阁主。”
紧接着起身面朝楚玥：“在下江淼，不知可否与阁下一战。”
楚玥自然不知道从那杀出个江淼，以前没有听说过啊，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和她比比又何妨。
“我知道你刚刚比了好几场，公平起见，我不用双手。”此时的江淼显得自信张扬，全然不似在顾沅瑾面前小心谨慎的样子。
“你！”楚玥显然是被惹怒了，拔出剑就朝着江淼刺了过去。
江淼双手背后，侧身一躲就躲过了剑锋，楚玥反手一劈，攻势丝毫不减，江淼俯下腰身，躲过了着一招。
“有本事将不要躲。”楚玥气急败坏，这个江淼明显是耍自己，不愿意和自己比。
江淼的笑中带着嘲讽，心想这么容易就生气，也真是不够淡定，她朝楚玥勾了勾手指，示意她继续。楚玥自然禁不起激将，拿着剑就气势汹汹的刺向江淼，直到把她逼至习武台的角落。江淼脚踩角落的柱子，腾空而起，踩上楚玥的剑，一个后空翻到楚玥身后，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朝着她的背后踢了一脚，楚玥收不住力，眼看着要跌下习武台，江淼伸手将她拉住：“还继续吗？”
“够了。”还未等楚玥有什么反应，顾沅瑾出声阻止了这场闹剧“今天大比到这里结束。”
“楚玥表现不错，留下，至于江淼……也留下吧。”
“属下自知不出众，不敢担主上厚望。”江淼这是当众拒绝顾沅瑾，听的其他人心惊胆战，居然会有人对阁主说不，看来这个叫江淼的是活腻了。
正当场面一度尴尬，所有人屏气凝神等着顾沅瑾接下来的反应，只听见一旁的鬼王哈哈一笑：“哈哈，有意思，阁主啊，我刑堂还少个继承人，不如你把这丫头让给我吧。”
顾沅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都散了吧。”看不成热闹的人都陆续散了。
“小水儿，好久不见啊。”苏昆穿过人群找欣喜的找到江淼。
“嗯，好久不见。”江淼只顾着和苏昆聊天，没有看见鬼王在顾沅瑾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等着所有人都散了，只剩鬼王还在原地，看着还在聊天的两个人，颇为无奈：“丫头，走了。”
鬼王将江淼带到刑堂，给她介绍着刑堂的布局：“刑堂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平日里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你随意安排自己的事情，我带你转转。”
“这里是单独的房间，俗称‘雅座’，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鬼王也不等江淼答应，兀自推开了门，只见里面坐了一个人把玩着手里的藤条。
走到归去阁正中的习武台处，那里早就密密麻麻围了好几圈的人，顾沅瑾依旧是戴着副银白色的面具坐在高处的主位之上，旁边两侧依次是各堂堂主，习武台上的比武正酣，一时也分不出个胜负，江淼抬头望去时，只看见苏昆和一个女孩交着手，那个女孩十一二岁的年纪，身着一淡紫色衣衫，一招一式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反观苏昆倒是应付的有点吃力。
“台上的那个女孩是谁啊，都已经打败了好几个人了。”
“听说是暗堂的，叫什么楚玥，我看这次阁主首徒非他莫属。”
旁边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楚玥吗？身手倒是不错，有点意思，江淼如是想着。
“楚玥胜。”不出江淼意料，苏昆败了，有些气急败坏的下了台，他显然是没有看见人群中的江淼。
“还有人上来一战吗？”底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上去。
楚玥收了剑，昂首挺胸的站在习武台正中央，轻蔑的看着底下的人，这次的大比，也不是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楚玥将萧棋视为对手，但他早已是萧镜定下的文武堂的继承人，所以根本不需要参加大比，刚刚那个苏昆还是能和自己过上两招，但依旧不是自己对手，其他人就根本不用说了，一个不如一个。
江淼原是无意同楚玥争夺，但看见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是着实不爽，刚刚自己在台下也看清了她的套路，说实话，要是放在两年前，或许自己和她打个平手，或者稍逊于她，但现如今，她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江淼腾空一跃，稳稳的站在了习武台之上，单膝跪地冲着高位之上的顾沅瑾一礼：“参见阁主。”
紧接着起身面朝楚玥：“在下江淼，不知可否与阁下一战。”
楚玥自然不知道从那杀出个江淼，以前没有听说过啊，估计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和她比比又何妨。
“我知道你刚刚比了好几场，公平起见，我不用双手。”此时的江淼显得自信张扬，全然不似在顾沅瑾面前小心谨慎的样子。
“你！”楚玥显然是被惹怒了，拔出剑就朝着江淼刺了过去。
江淼双手背后，侧身一躲就躲过了剑锋，楚玥反手一劈，攻势丝毫不减，江淼俯下腰身，躲过了着一招。
“有本事将不要躲。”楚玥气急败坏，这个江淼明显是耍自己，不愿意和自己比。
江淼的笑中带着嘲讽，心想这么容易就生气，也真是不够淡定，她朝楚玥勾了勾手指，示意她继续。楚玥自然禁不起激将，拿着剑就气势汹汹的刺向江淼，直到把她逼至习武台的角落。江淼脚踩角落的柱子，腾空而起，踩上楚玥的剑，一个后空翻到楚玥身后，趁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朝着她的背后踢了一脚，楚玥收不住力，眼看着要跌下习武台，江淼伸手将她拉住：“还继续吗？”
“够了。”还未等楚玥有什么反应，顾沅瑾出声阻止了这场闹剧“今天大比到这里结束。”
“楚玥表现不错，留下，至于江淼……也留下吧。”
“属下自知不出众，不敢担主上厚望。”江淼这是当众拒绝顾沅瑾，听的其他人心惊胆战，居然会有人对阁主说不，看来这个叫江淼的是活腻了。
正当场面一度尴尬，所有人屏气凝神等着顾沅瑾接下来的反应，只听见一旁的鬼王哈哈一笑：“哈哈，有意思，阁主啊，我刑堂还少个继承人，不如你把这丫头让给我吧。”
顾沅瑾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好了，都散了吧。”看不成热闹的人都陆续散了。
“小水儿，好久不见啊。”苏昆穿过人群找欣喜的找到江淼。
“嗯，好久不见。”江淼只顾着和苏昆聊天，没有看见鬼王在顾沅瑾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等着所有人都散了，只剩鬼王还在原地，看着还在聊天的两个人，颇为无奈：“丫头，走了。”
鬼王将江淼带到刑堂，给她介绍着刑堂的布局：“刑堂是什么地方你也知道，平日里没有什么事的时候，你随意安排自己的事情，我带你转转。”
“这里是单独的房间，俗称‘雅座’，你要不要进去看看？”鬼王也不等江淼答应，兀自推开了门，只见里面坐了一个人把玩着手里的藤条。
第二十五章
“左手边的柜子里有各种伤药，好好利用，你们聊，我先走了。”鬼王还顺势推了江淼一把，将她推入屋中，然后在她一脸幽怨的表情中悠然离开。
江淼垂头丧气的关上了门，事已至此，总不能开着大门让旁人围观自己受罚吧。 关上了门，江淼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不愧是刑堂，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鞭子，藤条，板子，戒尺以及其他各种刑具，角落里支了个刑架，旁边放着的是刑凳。看了一眼摘下面具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顾沅瑾，江淼吓得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的喊到：“阁主……”
“啪。”顾沅瑾扬起藤条朝着江淼的膝盖处就是重重的一下，打的江淼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好好反思。”
反思……反思什么？自己错在哪里吗？纵然是有错，不过就是董颜的那件事情，难不成还有其他错？
“属下不该感情用事，拿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别人。”
江淼言毕，希望得到顾沅瑾的判决，然而顾沅瑾却依然没有说话。
难道？自己，还有其他错误吗？当众顶撞阁主？可是自己也不是觉得当时就是顶撞她了，自己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一开始，江淼对大比根本不感兴趣，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顾沅瑾会收她为徒，原本就是去看看热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就看不惯趾高气扬的楚玥，然后就出手教训了一下楚玥，紧接着顾沅瑾说留下楚玥和她，她知道留下这个是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在归去阁了，哪里还需要留下二字，这个留下无外乎是顾沅瑾准备收她二人为徒。这个时候，江淼更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就拒绝了顾沅瑾，其实她明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变得贪心而不知足，她不想和别人分享顾沅瑾的教导，她想一个人独占……
想江淼抬头看着依旧无言的顾沅瑾：“对不起，属下不应该当众顶撞阁主。”不应该……不应该奢求过多……
“先罚第一个错，褪裤，去刑凳上趴着。”顾沅瑾总算是说话了，起身放下手里的藤条，拿起挂在墙上的板子。
江淼自是不敢违背顾沅瑾的话，拉下了自己的裤子之后，红着脸趴到了刑凳之上，这刑凳设计的恰到好处，将江淼的某个部位衬得高高的，任人宰割。
“既然你不爱护自己的生命，我也不会替你爱护，墙上的这些个刑具你也看见了，什么时候这里皮开肉绽了，什么时候停。”顾沅瑾说着用板子拍了拍江淼的臀部。
“啪。”还没等江淼准备好，顾沅瑾挥手就是一板子直接砸到江淼身上。
“呃……”江淼一声闷哼，原本紧紧抓住刑凳凳脚的手有了向后放的趋势。
“管好你的手。”顾沅瑾自是察觉到，严肃的呵斥到。
“啪。啪。啪。”……一连五十挥下，江淼的臀部肿胀了不止一倍。
顾沅瑾放下手里的板子，打开了房间里的柜子，取出一瓶活血消肿的药，涂抹到江淼身后。
“啊……”药物的作用很快发挥，江淼开始觉得身后的伤有种火辣辣的痛感，她发出痛苦的低吼。
拿起一开始的藤条，顾沅瑾又挥起了手里的刑具，藤条造成的伤口不似板子那般，五十来下过后，江淼身后横七竖八的全是藤条印，有些还破了皮，但离顾沅瑾一开始说的皮开肉绽还差的远。
“阁主……求……求求您……把我绑起来吧……”江淼实在是受不住了，苦苦哀求着。
顾沅瑾没有答应，她才不会如此多此一举，换了根更粗的藤条，再一次扬起了手。十下过后，江淼坚持不住，跌倒下刑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求您……”
顾沅瑾提起江淼衣领，将她扔回刑凳上，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继续狠心的挥着藤条。
几十下过后，江淼已没有力气挣扎，求饶，瘫在刑凳上，奄奄一息。而经过第二轮藤条的洗礼，她的身后的藤条印已经裂开流血，已然称得上皮开肉裂。
可顾沅瑾似乎还没有准备放过她，她再次走向挂着刑具的墙，取下了一条鞭子。
“现在，我们来谈谈称呼的问题。”
“左手边的柜子里有各种伤药，好好利用，你们聊，我先走了。”鬼王还顺势推了江淼一把，将她推入屋中，然后在她一脸幽怨的表情中悠然离开。
江淼垂头丧气的关上了门，事已至此，总不能开着大门让旁人围观自己受罚吧。 关上了门，江淼开始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不愧是刑堂，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鞭子，藤条，板子，戒尺以及其他各种刑具，角落里支了个刑架，旁边放着的是刑凳。看了一眼摘下面具面无表情盯着自己的顾沅瑾，江淼吓得下意识的吞了口口水，小心的喊到：“阁主……”
“啪。”顾沅瑾扬起藤条朝着江淼的膝盖处就是重重的一下，打的江淼双膝一弯跪在了地上。
“好好反思。”
反思……反思什么？自己错在哪里吗？纵然是有错，不过就是董颜的那件事情，难不成还有其他错？
“属下不该感情用事，拿自己的生命去成全别人。”
江淼言毕，希望得到顾沅瑾的判决，然而顾沅瑾却依然没有说话。
难道？自己，还有其他错误吗？当众顶撞阁主？可是自己也不是觉得当时就是顶撞她了，自己只是说了实话而已，一开始，江淼对大比根本不感兴趣，是因为她从来没想过顾沅瑾会收她为徒，原本就是去看看热闹，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她就看不惯趾高气扬的楚玥，然后就出手教训了一下楚玥，紧接着顾沅瑾说留下楚玥和她，她知道留下这个是什么意思，本来就是在归去阁了，哪里还需要留下二字，这个留下无外乎是顾沅瑾准备收她二人为徒。这个时候，江淼更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就拒绝了顾沅瑾，其实她明白，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变得贪心而不知足，她不想和别人分享顾沅瑾的教导，她想一个人独占……
想江淼抬头看着依旧无言的顾沅瑾：“对不起，属下不应该当众顶撞阁主。”不应该……不应该奢求过多……
“先罚第一个错，褪裤，去刑凳上趴着。”顾沅瑾总算是说话了，起身放下手里的藤条，拿起挂在墙上的板子。
江淼自是不敢违背顾沅瑾的话，拉下了自己的裤子之后，红着脸趴到了刑凳之上，这刑凳设计的恰到好处，将江淼的某个部位衬得高高的，任人宰割。
“既然你不爱护自己的生命，我也不会替你爱护，墙上的这些个刑具你也看见了，什么时候这里皮开肉绽了，什么时候停。”顾沅瑾说着用板子拍了拍江淼的臀部。
“啪。”还没等江淼准备好，顾沅瑾挥手就是一板子直接砸到江淼身上。
“呃……”江淼一声闷哼，原本紧紧抓住刑凳凳脚的手有了向后放的趋势。
“管好你的手。”顾沅瑾自是察觉到，严肃的呵斥到。
“啪。啪。啪。”……一连五十挥下，江淼的臀部肿胀了不止一倍。
顾沅瑾放下手里的板子，打开了房间里的柜子，取出一瓶活血消肿的药，涂抹到江淼身后。
“啊……”药物的作用很快发挥，江淼开始觉得身后的伤有种火辣辣的痛感，她发出痛苦的低吼。
拿起一开始的藤条，顾沅瑾又挥起了手里的刑具，藤条造成的伤口不似板子那般，五十来下过后，江淼身后横七竖八的全是藤条印，有些还破了皮，但离顾沅瑾一开始说的皮开肉绽还差的远。
“阁主……求……求求您……把我绑起来吧……”江淼实在是受不住了，苦苦哀求着。
顾沅瑾没有答应，她才不会如此多此一举，换了根更粗的藤条，再一次扬起了手。十下过后，江淼坚持不住，跌倒下刑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求您……”
顾沅瑾提起江淼衣领，将她扔回刑凳上，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继续狠心的挥着藤条。
几十下过后，江淼已没有力气挣扎，求饶，瘫在刑凳上，奄奄一息。而经过第二轮藤条的洗礼，她的身后的藤条印已经裂开流血，已然称得上皮开肉裂。
可顾沅瑾似乎还没有准备放过她，她再次走向挂着刑具的墙，取下了一条鞭子。
“现在，我们来谈谈称呼的问题。”
第二十六章
“你该喊我什么。”顾沅瑾在江淼面前蹲下，用鞭子的手柄挑起江淼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江淼看了顾沅瑾一眼，没有说话，喊什么？师父吗？自己有资格吗？
“嗖啪。”凌厉的一鞭挥下，带起一串血珠。
“啊……”剧痛让江淼生不如死，她不明白顾沅瑾如何能够狠的下心，果然自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吗，才能这么绝情。
“师……师父……”余光撇见顾沅瑾又挥起了鞭子，江淼已无他法，这是最后的赌注，毕竟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哪怕是一鞭。
顾沅瑾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拿起放在一旁的面具戴好，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江淼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推开刑房的门，施展了轻功，一路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竹烟。”顾沅瑾将江淼轻放在床上，唤了竹烟进来。
“主子。”
“拿条毛巾，打盆水进来，另外着人去请兰曦堂主过来。”
“是。”
待竹烟拿来毛巾和热水后，顾沅瑾掀开江淼身上的衣服，此时衣服上已然沾上江淼的血迹，顾沅瑾毫不在意将衣服扔到一遍，打湿了毛巾给江淼轻拭身后。
“疼……”江淼已没有力气大声呼痛，但疼的确是事实，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了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疼的不清醒，精疲力尽的情况下。
“知道你喊我来就没好事，你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兰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顾沅瑾身后，看见江淼臀上的伤，心疼的不得了。
“你们都下去吧。”顾沅瑾让伺候的人端了污水离开，擦了擦手，摘下了面具，望着兴师问罪的兰曦，没有解释什么。
“兰姨……”江淼沙哑着嗓子小声唤到。
“诶，兰姨在，淼儿不怕，兰姨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乖啊。”兰曦听见江淼喊她，也不再语言攻击顾沅瑾，急忙打开药箱，一刻不停的给江淼上药。
“乖，不疼，不疼，兰姨轻轻的。”
“淼儿最坚强了。”
“再忍忍，一会就好了，好了兰姨给淼儿做好吃的。”
……
兰曦一边上药一边轻声哄着江淼，弄的顾沅瑾在一旁不自在的站着。
上完药，喂了江淼一颗安神的药丸，看着孩子安然入睡了，兰曦又将矛头对准顾沅瑾。
“我说你至于吗？把孩子往死里打？就是因为在地下发生的事情？那件事情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还下这么重的手？”
“也不全是地下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孩子当众拒绝了你吗？让你面子过不去了，然后你就这么打孩子？”兰曦不仅是药堂堂主，她还是顾沅瑾的师姐，自然是了解顾沅瑾的性子的。
要是别人和自己这么说话，顾沅瑾早就翻脸了，奈何面前这个人是兰曦，是从小护自己到大的师姐，兰曦年长顾沅瑾三四岁，小的时候顾沅瑾受了伤，或者被师父责罚，都是兰曦给自己上的药，但从地下出来之后，顾沅瑾开始拒绝任何人的关心，只会自己舔舐伤口，每每看见兰曦望向自己时心疼的眼神，顾沅瑾总觉得有些歉意，何况在她的眼中，像兰曦这样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人，不应该呆在归去阁这个充满血腥的地方。
“这主意是师兄出的。”顾沅瑾自知一物降一物，此刻提起鬼王，无非是想转移兰曦的火气。
“我是说上午他鬼鬼祟祟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呢，原来如此。”据说，从这天开始，兰曦半个多月都拒绝见鬼王。
“行了，我也不说你了，淼儿大概三四个时辰后会醒，你好好照顾她，好歹孩子喊你一声师父。”兰曦收拾好了药箱，又递给顾沅瑾几瓶药“这两个瓶子里是治外伤的，这个小一点的瓶子里是安神的药，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就让人去喊我，我先走了。”
“嗯。”
顾沅瑾接过药瓶，目送兰曦离开后，转身坐在了江淼的床头，怜惜的替她掩了眼被子，望着睡梦中依然皱着眉头的江淼长叹口气。
“你该喊我什么。”顾沅瑾在江淼面前蹲下，用鞭子的手柄挑起江淼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江淼看了顾沅瑾一眼，没有说话，喊什么？师父吗？自己有资格吗？
“嗖啪。”凌厉的一鞭挥下，带起一串血珠。
“啊……”剧痛让江淼生不如死，她不明白顾沅瑾如何能够狠的下心，果然自己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吗，才能这么绝情。
“师……师父……”余光撇见顾沅瑾又挥起了鞭子，江淼已无他法，这是最后的赌注，毕竟自己再也承受不住，哪怕是一鞭。
顾沅瑾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拿起放在一旁的面具戴好，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江淼身上，将她打横抱起，推开刑房的门，施展了轻功，一路抱着她回到了房间。
“竹烟。”顾沅瑾将江淼轻放在床上，唤了竹烟进来。
“主子。”
“拿条毛巾，打盆水进来，另外着人去请兰曦堂主过来。”
“是。”
待竹烟拿来毛巾和热水后，顾沅瑾掀开江淼身上的衣服，此时衣服上已然沾上江淼的血迹，顾沅瑾毫不在意将衣服扔到一遍，打湿了毛巾给江淼轻拭身后。
“疼……”江淼已没有力气大声呼痛，但疼的确是事实，不是说忍就能忍得了的。尤其是在现在这种疼的不清醒，精疲力尽的情况下。
“知道你喊我来就没好事，你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兰曦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顾沅瑾身后，看见江淼臀上的伤，心疼的不得了。
“你们都下去吧。”顾沅瑾让伺候的人端了污水离开，擦了擦手，摘下了面具，望着兴师问罪的兰曦，没有解释什么。
“兰姨……”江淼沙哑着嗓子小声唤到。
“诶，兰姨在，淼儿不怕，兰姨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疼了，乖啊。”兰曦听见江淼喊她，也不再语言攻击顾沅瑾，急忙打开药箱，一刻不停的给江淼上药。
“乖，不疼，不疼，兰姨轻轻的。”
“淼儿最坚强了。”
“再忍忍，一会就好了，好了兰姨给淼儿做好吃的。”
……
兰曦一边上药一边轻声哄着江淼，弄的顾沅瑾在一旁不自在的站着。
上完药，喂了江淼一颗安神的药丸，看着孩子安然入睡了，兰曦又将矛头对准顾沅瑾。
“我说你至于吗？把孩子往死里打？就是因为在地下发生的事情？那件事情孩子已经知道错了，你还下这么重的手？”
“也不全是地下的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孩子当众拒绝了你吗？让你面子过不去了，然后你就这么打孩子？”兰曦不仅是药堂堂主，她还是顾沅瑾的师姐，自然是了解顾沅瑾的性子的。
要是别人和自己这么说话，顾沅瑾早就翻脸了，奈何面前这个人是兰曦，是从小护自己到大的师姐，兰曦年长顾沅瑾三四岁，小的时候顾沅瑾受了伤，或者被师父责罚，都是兰曦给自己上的药，但从地下出来之后，顾沅瑾开始拒绝任何人的关心，只会自己舔舐伤口，每每看见兰曦望向自己时心疼的眼神，顾沅瑾总觉得有些歉意，何况在她的眼中，像兰曦这样救人于危难之中的人，不应该呆在归去阁这个充满血腥的地方。
“这主意是师兄出的。”顾沅瑾自知一物降一物，此刻提起鬼王，无非是想转移兰曦的火气。
“我是说上午他鬼鬼祟祟在你耳边说了什么呢，原来如此。”据说，从这天开始，兰曦半个多月都拒绝见鬼王。
“行了，我也不说你了，淼儿大概三四个时辰后会醒，你好好照顾她，好歹孩子喊你一声师父。”兰曦收拾好了药箱，又递给顾沅瑾几瓶药“这两个瓶子里是治外伤的，这个小一点的瓶子里是安神的药，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就让人去喊我，我先走了。”
“嗯。”
顾沅瑾接过药瓶，目送兰曦离开后，转身坐在了江淼的床头，怜惜的替她掩了眼被子，望着睡梦中依然皱着眉头的江淼长叹口气。
第二十七章
顾沅瑾在师门中排行老三，前面有一个师兄一个师姐，分别是鬼王邢黎和兰曦，后面是自家妹妹顾沅汾。师兄自小聪明机智，学什么都一点即通，连旁人琢磨不透的兵法学起来都得心应手，深得师父喜爱。师姐性子温和，对谁都温柔有礼，除了医术、音律之外其他一概不喜，对于这个徒弟，师父也是喜爱异常，归去阁里没有精通医术之人，她不惜花费重金把二徒儿送出去学医。对待小徒弟顾沅汾，师父呢看她最小，不愿意让她沾染杀人的事情，除了自身自保的武功之外，便让她学着处理商产。唯独对顾沅瑾，她是心狠至极，她让顾沅瑾孤身一人去灭人家满门，将她送至地下任其自生自灭，稍有不慎就棍棒加身，平日里也是苛求至极，顾沅瑾受的责罚也是最多的。所以现在的顾沅瑾有些不知道改如何同江淼相处，作为师父，在徒弟心中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江淼醒来的时候，刚开始发现顾沅瑾在自己身旁的时候，吓得往床的另一边一缩，顾沅瑾自然是看见她这个动作了，暗自觉得好笑。
“别乱动。”别乱动小心压了伤口。
江淼下意识的不动了，心想兰姨在哪儿，为什么会是阁主在自己身边，阁主看上去好像是一直守着自己的样子，她不生气了吗？
“主子，该用晚饭了，您中午就没用。”竹烟进来打断了江淼的胡思乱想，她是来提醒顾沅瑾吃饭的。
算了算时间，上午用完早饭后就是大比，大比结束该用午饭的时候，偏偏这个时间用来教训了面前这个孩子，然后这孩子睡了几个时辰，现在天早就黑了，就算自己不饿，想来孩子也是饿了。
“嗯，让他们上点清淡的来。”考虑到孩子身上有伤，不能吃油腻的。
不一会，竹烟领了人端上了晚饭，顾沅瑾吃饭时一向不喜人打扰，竹烟等人便识趣的下去了。
不是先顾着自己，顾沅瑾扶起江淼让她斜靠在床上，盛了碗汤端到江淼面前，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感觉到温度差不多了，才递到江淼面前。江淼一时没反应过来，阁主这是亲自喂我？
“张嘴。”看着江淼长时间没反应，顾沅瑾有点尴尬。
“阁主……您……”
“叫我什么？”听见江淼的称呼，顾沅瑾瞬间沉下了脸，合着那声师父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选择。
“竹烟。”没等江淼回答，顾沅瑾放下手里的碗，戴上一旁的面具，一边唤竹烟进来，一边走了出去。
江淼自知说错了话，又惹了阁主伤心，暗自埋怨自己的没有用，现在的自己想起身找阁主请罪都异常艰难，如此想着，江淼便是一脸沮丧。
兰曦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顾自伤心的江淼，心想这师徒二人又怎么了，上前询问了情况，方才了解。
“你这孩子……”兰曦无奈的点了点江淼的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喂了江淼吃完饭，兰曦又替她上了回药，安慰她睡下后，方才去寻顾沅瑾，得知顾沅瑾还在书房，想来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书房。
今天一天的事务都被大比和江淼耽误了，还没有来得及处理，顾沅瑾向来是今日事今日毕，此时唯有熬个夜，才能将事情都处理完。于是兰曦推门而入的时候顾沅瑾正埋头写些什么。
“吃点东西，我听竹烟说你今天一天就吃了早饭。”可不是就吃了早饭吗，刚刚准备吃晚饭却被江淼扫了兴。
“不了。”
“怎么就不，你还要不要胃了，快来。”
顾沅瑾看向兰曦时颇为无奈，只好起身坐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碗筷。
“我都听淼儿说了，你也别急，孩子一时不习惯而已。”
“嗯。”
“你不会打算不要她了吧。”
“不会。”顾沅瑾要是不要江淼，何必当初做那么多事情。
“师姐，我准备等拜师礼后带淼儿去拜祭一下师父。”
“也是应该的。”兰曦有些惊诧，自从师父死后，顾沅瑾从来没去拜祭过她老人家，兰曦自是知道师父如何对待顾沅瑾，也清楚顾沅瑾心中的那份恨意。
“其实要不是师父，也没有现在的我……”话外有话，顾沅瑾不再多说，沉默的吃着碗里的饭。
顾沅瑾在师门中排行老三，前面有一个师兄一个师姐，分别是鬼王邢黎和兰曦，后面是自家妹妹顾沅汾。师兄自小聪明机智，学什么都一点即通，连旁人琢磨不透的兵法学起来都得心应手，深得师父喜爱。师姐性子温和，对谁都温柔有礼，除了医术、音律之外其他一概不喜，对于这个徒弟，师父也是喜爱异常，归去阁里没有精通医术之人，她不惜花费重金把二徒儿送出去学医。对待小徒弟顾沅汾，师父呢看她最小，不愿意让她沾染杀人的事情，除了自身自保的武功之外，便让她学着处理商产。唯独对顾沅瑾，她是心狠至极，她让顾沅瑾孤身一人去灭人家满门，将她送至地下任其自生自灭，稍有不慎就棍棒加身，平日里也是苛求至极，顾沅瑾受的责罚也是最多的。所以现在的顾沅瑾有些不知道改如何同江淼相处，作为师父，在徒弟心中应该是什么样的存在？
江淼醒来的时候，刚开始发现顾沅瑾在自己身旁的时候，吓得往床的另一边一缩，顾沅瑾自然是看见她这个动作了，暗自觉得好笑。
“别乱动。”别乱动小心压了伤口。
江淼下意识的不动了，心想兰姨在哪儿，为什么会是阁主在自己身边，阁主看上去好像是一直守着自己的样子，她不生气了吗？
“主子，该用晚饭了，您中午就没用。”竹烟进来打断了江淼的胡思乱想，她是来提醒顾沅瑾吃饭的。
算了算时间，上午用完早饭后就是大比，大比结束该用午饭的时候，偏偏这个时间用来教训了面前这个孩子，然后这孩子睡了几个时辰，现在天早就黑了，就算自己不饿，想来孩子也是饿了。
“嗯，让他们上点清淡的来。”考虑到孩子身上有伤，不能吃油腻的。
不一会，竹烟领了人端上了晚饭，顾沅瑾吃饭时一向不喜人打扰，竹烟等人便识趣的下去了。
不是先顾着自己，顾沅瑾扶起江淼让她斜靠在床上，盛了碗汤端到江淼面前，舀了一勺放在嘴边轻轻吹着，感觉到温度差不多了，才递到江淼面前。江淼一时没反应过来，阁主这是亲自喂我？
“张嘴。”看着江淼长时间没反应，顾沅瑾有点尴尬。
“阁主……您……”
“叫我什么？”听见江淼的称呼，顾沅瑾瞬间沉下了脸，合着那声师父是情急之下不得已的选择。
“竹烟。”没等江淼回答，顾沅瑾放下手里的碗，戴上一旁的面具，一边唤竹烟进来，一边走了出去。
江淼自知说错了话，又惹了阁主伤心，暗自埋怨自己的没有用，现在的自己想起身找阁主请罪都异常艰难，如此想着，江淼便是一脸沮丧。
兰曦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自顾自伤心的江淼，心想这师徒二人又怎么了，上前询问了情况，方才了解。
“你这孩子……”兰曦无奈的点了点江淼的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喂了江淼吃完饭，兰曦又替她上了回药，安慰她睡下后，方才去寻顾沅瑾，得知顾沅瑾还在书房，想来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书房。
今天一天的事务都被大比和江淼耽误了，还没有来得及处理，顾沅瑾向来是今日事今日毕，此时唯有熬个夜，才能将事情都处理完。于是兰曦推门而入的时候顾沅瑾正埋头写些什么。
“吃点东西，我听竹烟说你今天一天就吃了早饭。”可不是就吃了早饭吗，刚刚准备吃晚饭却被江淼扫了兴。
“不了。”
“怎么就不，你还要不要胃了，快来。”
顾沅瑾看向兰曦时颇为无奈，只好起身坐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碗筷。
“我都听淼儿说了，你也别急，孩子一时不习惯而已。”
“嗯。”
“你不会打算不要她了吧。”
“不会。”顾沅瑾要是不要江淼，何必当初做那么多事情。
“师姐，我准备等拜师礼后带淼儿去拜祭一下师父。”
“也是应该的。”兰曦有些惊诧，自从师父死后，顾沅瑾从来没去拜祭过她老人家，兰曦自是知道师父如何对待顾沅瑾，也清楚顾沅瑾心中的那份恨意。
“其实要不是师父，也没有现在的我……”话外有话，顾沅瑾不再多说，沉默的吃着碗里的饭。
第二十八章
自那日后，江淼再也没有见过顾沅瑾，听说阁主近日比较忙，至于忙什么，就不是江淼能操心的了。
歇了七八天左右，江淼勉强能够下地，在屋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是闷坏了。出了房门江淼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住的这个房间是和阁主在一个院落里的。顾沅瑾所居的院落名为浅墨居，院中种着棵银杏，秋天叶黄，着实吸人眼球，江淼站在银杏树下，弯腰捡起片叶子，放在手里细细端详着。
“少主，你怎么出来了？”
“你是在喊我？”江淼迷茫的回过头，这里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应该是喊自己的。
“是啊，主子说三日后举行拜师礼，让我把你的衣服送来。”竹烟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的应该是衣服“这件和你房间衣柜里的衣服同一尺寸，你穿应该正好合适。”
“你知道我穿衣的尺寸？”江淼这都两年多没见到竹烟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衣服的尺寸。
“这都是照主子的命令做的，在你回来之前，主子就派人做了好些衣服，还让人打扫了浅墨居的厢房。”竹烟从来没有看过主子对哪个人这样上心，甚至还记得她衣服的尺寸，这是连副阁主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衣服给我吧，我去试试。”江淼接过竹烟手上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月白的长裙，裙身以银线绣的水波纹为装饰，拿着衣服进了房内，江淼开始试起了衣服，不得不说，这件长裙，真的是自己的尺寸，分毫不差。
江淼讶异于顾沅瑾居然知晓自己衣服的尺寸，毕竟以前她也没有给自己量过。打开衣柜的门，里面放着好几件款式不同，颜色不同的新衣，想来都是和自己身上这套一样是量身定做的。
三日后
拜师仪式大约辰时初开始，江淼卯时不到就被竹烟喊起，洗漱、更衣、束发、上妆，就没停歇。
辰时初，顾沅瑾等人入殿坐好，萧棋则在一旁主持着拜师仪式，听到唱和声，江淼方才入殿，左右两旁是正襟危坐的各位堂主，堂主身后立着此次大比选出来的各堂的继承人，江淼注意到楚玥此时是站在顾沅汾身后的，原来顾沅瑾从来没有想过收楚玥为徒，一开始是自己误会了。坐于主位的顾沅瑾，今日穿着一袭黑色的落地长裙，以红线装饰，发丝一丝不乱的束起，显得比庄重许多，江淼此刻免不得有些紧张，朝着主位上的顾沅瑾行了揖礼后跪于顾沅瑾面前。
“递拜师贴。”
江淼将拜师贴递于萧棋，而后恭恭敬敬的垂首跪好，萧棋打开拜师贴，郑重的宣读到：“弟子江淼今自愿拜于顾沅瑾门下，对于师门，自当恭敬，受师教诲，感激涕零，没齿难忘，清楚本心，无怨无悔，空口无凭，立此字据，以示弟子郑重于师门之心。”
萧棋读完后将此贴递给顾沅瑾，一旁有人拿了笔墨来，顾沅瑾接过，于拜师贴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行稽首礼。”
江淼严肃了神情，恭恭敬敬的向顾沅瑾行了三礼，每行一次，再抬起头时，眼神里多了许多坚定。稽首礼行毕，一旁有人端了茶上来，江淼伸手接过。
“奉茶，改口。”
“师父，您喝茶。”不似第一次那声师父一样迫于无奈，江淼这声师父出于真心，心里想着的是顾沅瑾点点滴滴的好，如拜师贴中所说，清楚本心，无怨无悔。
接过江淼呈上的茶，顾沅瑾喝了一口，将它放在了一边：“我顾沅瑾今收江淼为徒，望你日后能够勤奋上进，遵循师门规矩，精于武功，博学于文，修养己身。”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感激不尽。”江淼又是三拜，恭敬郑重。
“这是少阁主令，收好。”顾沅瑾递给江淼一块令牌，又拿起了一个锦盒“这是为师给你的拜师礼。”
“谢师父。”江淼双手接过，她明白这块少阁主令意味着什么，师父期望，此生不敢辜负。
自那日后，江淼再也没有见过顾沅瑾，听说阁主近日比较忙，至于忙什么，就不是江淼能操心的了。
歇了七八天左右，江淼勉强能够下地，在屋里呆了这么长时间，也是闷坏了。出了房门江淼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住的这个房间是和阁主在一个院落里的。顾沅瑾所居的院落名为浅墨居，院中种着棵银杏，秋天叶黄，着实吸人眼球，江淼站在银杏树下，弯腰捡起片叶子，放在手里细细端详着。
“少主，你怎么出来了？”
“你是在喊我？”江淼迷茫的回过头，这里好像就自己一个人，应该是喊自己的。
“是啊，主子说三日后举行拜师礼，让我把你的衣服送来。”竹烟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的应该是衣服“这件和你房间衣柜里的衣服同一尺寸，你穿应该正好合适。”
“你知道我穿衣的尺寸？”江淼这都两年多没见到竹烟了，她怎么会知道自己衣服的尺寸。
“这都是照主子的命令做的，在你回来之前，主子就派人做了好些衣服，还让人打扫了浅墨居的厢房。”竹烟从来没有看过主子对哪个人这样上心，甚至还记得她衣服的尺寸，这是连副阁主都享受不到的待遇。
“衣服给我吧，我去试试。”江淼接过竹烟手上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件月白的长裙，裙身以银线绣的水波纹为装饰，拿着衣服进了房内，江淼开始试起了衣服，不得不说，这件长裙，真的是自己的尺寸，分毫不差。
江淼讶异于顾沅瑾居然知晓自己衣服的尺寸，毕竟以前她也没有给自己量过。打开衣柜的门，里面放着好几件款式不同，颜色不同的新衣，想来都是和自己身上这套一样是量身定做的。
三日后
拜师仪式大约辰时初开始，江淼卯时不到就被竹烟喊起，洗漱、更衣、束发、上妆，就没停歇。
辰时初，顾沅瑾等人入殿坐好，萧棋则在一旁主持着拜师仪式，听到唱和声，江淼方才入殿，左右两旁是正襟危坐的各位堂主，堂主身后立着此次大比选出来的各堂的继承人，江淼注意到楚玥此时是站在顾沅汾身后的，原来顾沅瑾从来没有想过收楚玥为徒，一开始是自己误会了。坐于主位的顾沅瑾，今日穿着一袭黑色的落地长裙，以红线装饰，发丝一丝不乱的束起，显得比庄重许多，江淼此刻免不得有些紧张，朝着主位上的顾沅瑾行了揖礼后跪于顾沅瑾面前。
“递拜师贴。”
江淼将拜师贴递于萧棋，而后恭恭敬敬的垂首跪好，萧棋打开拜师贴，郑重的宣读到：“弟子江淼今自愿拜于顾沅瑾门下，对于师门，自当恭敬，受师教诲，感激涕零，没齿难忘，清楚本心，无怨无悔，空口无凭，立此字据，以示弟子郑重于师门之心。”
萧棋读完后将此贴递给顾沅瑾，一旁有人拿了笔墨来，顾沅瑾接过，于拜师贴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行稽首礼。”
江淼严肃了神情，恭恭敬敬的向顾沅瑾行了三礼，每行一次，再抬起头时，眼神里多了许多坚定。稽首礼行毕，一旁有人端了茶上来，江淼伸手接过。
“奉茶，改口。”
“师父，您喝茶。”不似第一次那声师父一样迫于无奈，江淼这声师父出于真心，心里想着的是顾沅瑾点点滴滴的好，如拜师贴中所说，清楚本心，无怨无悔。
接过江淼呈上的茶，顾沅瑾喝了一口，将它放在了一边：“我顾沅瑾今收江淼为徒，望你日后能够勤奋上进，遵循师门规矩，精于武功，博学于文，修养己身。”
“徒儿谨遵师父教诲，感激不尽。”江淼又是三拜，恭敬郑重。
“这是少阁主令，收好。”顾沅瑾递给江淼一块令牌，又拿起了一个锦盒“这是为师给你的拜师礼。”
“谢师父。”江淼双手接过，她明白这块少阁主令意味着什么，师父期望，此生不敢辜负。
第二十九章
拜师礼之后，除了对顾沅瑾的称呼变了之外，江淼并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和没去地下的那些年一样，每日那个时辰起，每天做着那些事情。
“我们要出门几天，我带你去拜祭师祖，去收拾你的行李。”顾沅瑾如是说。于是江淼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随着顾沅瑾出了门。
只是临行之前兰曦嘱咐过江淼，说阁主大人此次心情一定不会很好，让江淼别犯傻，不然要是惹了阁主大人生气，连个劝的人都没有，受苦的可是江淼自己。
于是江淼一路上老老实实的跟着顾沅瑾，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实极了。
“淼儿。”顾沅瑾放慢了骑马的速度，示意江淼和她平齐。
“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会路过静惠庵，你要去拜祭一下师太吗？”
静惠庵？师太？似乎是好遥远的记忆。
“徒儿可以去吗？会不会耽误我们的行程。”
“不会，我们不赶路。”
顾沅瑾挥鞭在前带着江淼朝着静惠庵的方向去，站在静惠庵门口，江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离开那日起，已经七八年了。如今的静惠庵显得有些许破败，大门紧闭，角落的蜘蛛网也未曾打扫，想来是香火不旺吧。
江淼上前敲门，许久才有个颤颤巍巍的老尼姑出来开了门：“不知施主有何事？这庵早就荒废了。”
江淼认得她，法号惠静，她和师太一般大，当初自己被赶走的时候，她有出来反对过，但人单力薄，并没有任何作用。
“惠静师太，我是江淼，您可否记得我？”
“江淼……淼儿……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你还活着？都这么大了。”惠静师太高兴不已，原来这个孩子还活着。
“我想去拜祭一下师太，不知可否方便。 ”
“当然，当然。”
记忆里的墓塔，那日夕阳西下，师太站在墓塔之中悟佛，江淼摇摇晃晃的跑来，抱着师太的腿撒娇：“师太师太，这里是哪里，你怎么来这里了。”
师太将小江淼抱起，宠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尖：“这是之前的人安睡的地方。”
“这里也可以睡觉吗？”小江淼睁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走吧，我们吃晚饭去。”师太抱着江淼远离墓塔，江淼靠在师太的肩膀上望着夕阳下的墓塔，不似往**气沉沉，却有一丝温暖。
立于墓塔旁，江淼百感交集，这里，葬着这一生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
“师父……”感觉顾沅瑾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江淼轻声唤到，语气中说不出的悲凉“您说如果师太没死，我们现在还会不会是这样？”
顾沅瑾没有回答，或许师太没死，自己和江淼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有这么多的交集。
“我们走吧。”看着江淼的情绪平复了一点，顾沅瑾率先转身离开，或许，她也希望师太没死……
“在这儿歇两日再走吧。”当天晚上，静惠庵中仅有惠静师太，顾沅瑾和江淼三人，庵中许久没有来人，空的房间都已落了灰，惠静师太年纪也大了，好不容易才收拾出间空房出来，顾沅瑾二人自然是不会麻烦她再去收拾，师徒二人挤挤何妨。
夜里，师徒两个并排躺在床上，江淼缩在床边，离顾沅瑾远远的，看着都要掉下床的孩子，顾沅瑾无奈开口：“过来。”
江淼自然是不知道顾沅瑾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心翼翼的朝着她的方向挪了一点点，看着孩子拘谨的样子，顾沅瑾没有多说什么，侧了身子，背对着江淼就睡下了。眼瞅着师父睡下，江淼更不敢动了，生怕还不小心把师父大人吵醒。如此想着，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顾沅瑾睡眠本就浅，再加上身旁有个一直往自己身边蹭的孩子，根本没办法好好睡。没成想这孩子白日里这么乖，晚上睡觉这般不老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了，孩子睡不暖和才会贴着自己，无论如何，看着睡梦中可爱的孩子，顾沅瑾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伸手揽住了孩子，让她睡的更加舒服一点。
拜师礼之后，除了对顾沅瑾的称呼变了之外，江淼并没有感觉自己的生活和以前有什么不同。依旧是和没去地下的那些年一样，每日那个时辰起，每天做着那些事情。
“我们要出门几天，我带你去拜祭师祖，去收拾你的行李。”顾沅瑾如是说。于是江淼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随着顾沅瑾出了门。
只是临行之前兰曦嘱咐过江淼，说阁主大人此次心情一定不会很好，让江淼别犯傻，不然要是惹了阁主大人生气，连个劝的人都没有，受苦的可是江淼自己。
于是江淼一路上老老实实的跟着顾沅瑾，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老实极了。
“淼儿。”顾沅瑾放慢了骑马的速度，示意江淼和她平齐。
“师父，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们会路过静惠庵，你要去拜祭一下师太吗？”
静惠庵？师太？似乎是好遥远的记忆。
“徒儿可以去吗？会不会耽误我们的行程。”
“不会，我们不赶路。”
顾沅瑾挥鞭在前带着江淼朝着静惠庵的方向去，站在静惠庵门口，江淼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自离开那日起，已经七八年了。如今的静惠庵显得有些许破败，大门紧闭，角落的蜘蛛网也未曾打扫，想来是香火不旺吧。
江淼上前敲门，许久才有个颤颤巍巍的老尼姑出来开了门：“不知施主有何事？这庵早就荒废了。”
江淼认得她，法号惠静，她和师太一般大，当初自己被赶走的时候，她有出来反对过，但人单力薄，并没有任何作用。
“惠静师太，我是江淼，您可否记得我？”
“江淼……淼儿……真的是你？这么多年，你还活着？都这么大了。”惠静师太高兴不已，原来这个孩子还活着。
“我想去拜祭一下师太，不知可否方便。 ”
“当然，当然。”
记忆里的墓塔，那日夕阳西下，师太站在墓塔之中悟佛，江淼摇摇晃晃的跑来，抱着师太的腿撒娇：“师太师太，这里是哪里，你怎么来这里了。”
师太将小江淼抱起，宠爱的点了点她的鼻尖：“这是之前的人安睡的地方。”
“这里也可以睡觉吗？”小江淼睁着大眼睛，天真的问道。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走吧，我们吃晚饭去。”师太抱着江淼远离墓塔，江淼靠在师太的肩膀上望着夕阳下的墓塔，不似往**气沉沉，却有一丝温暖。
立于墓塔旁，江淼百感交集，这里，葬着这一生对自己最好的一个人。
“师父……”感觉顾沅瑾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江淼轻声唤到，语气中说不出的悲凉“您说如果师太没死，我们现在还会不会是这样？”
顾沅瑾没有回答，或许师太没死，自己和江淼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有这么多的交集。
“我们走吧。”看着江淼的情绪平复了一点，顾沅瑾率先转身离开，或许，她也希望师太没死……
“在这儿歇两日再走吧。”当天晚上，静惠庵中仅有惠静师太，顾沅瑾和江淼三人，庵中许久没有来人，空的房间都已落了灰，惠静师太年纪也大了，好不容易才收拾出间空房出来，顾沅瑾二人自然是不会麻烦她再去收拾，师徒二人挤挤何妨。
夜里，师徒两个并排躺在床上，江淼缩在床边，离顾沅瑾远远的，看着都要掉下床的孩子，顾沅瑾无奈开口：“过来。”
江淼自然是不知道顾沅瑾葫芦里卖什么药，小心翼翼的朝着她的方向挪了一点点，看着孩子拘谨的样子，顾沅瑾没有多说什么，侧了身子，背对着江淼就睡下了。眼瞅着师父睡下，江淼更不敢动了，生怕还不小心把师父大人吵醒。如此想着，慢慢的也就睡着了。
顾沅瑾睡眠本就浅，再加上身旁有个一直往自己身边蹭的孩子，根本没办法好好睡。没成想这孩子白日里这么乖，晚上睡觉这般不老实，也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了，孩子睡不暖和才会贴着自己，无论如何，看着睡梦中可爱的孩子，顾沅瑾没有丝毫不悦，反而伸手揽住了孩子，让她睡的更加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