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宁可我负天下人(暗黑版润玉复仇爽文)

二十
“陛下。”于这璇玑宫中,邝露的声音,忽而在门外响起,颇为着急。“鲤儿上天来了,正在取魂台旁,非要救下彦佑,如今,伤势不轻。”
润玉听此,脸色大变,来不及顾念许多,转身便走。
取魂台之上,乃是结界束缚,鲤儿修行尚且,非要以卵击石,自然是会被反噬的,彦佑被吊在那青玉雕刻的石柱之上,不住的喊着,让鲤儿住手,莫要伤了自己。
鲤儿已长了不少个头,如今也可独自上天来了,只是没料到一上天便看到这种事,于他而言,彦佑是不可或缺的亲人,可却被吊在这取魂台之上奄奄一息。
偌大个天界,无人敢言,却只有他在做无用之功。
忽而,他的浅薄术法被遏住,他回身,见石阶之下,润玉已至。
“大哥哥。”他喊了声,快步下了石阶,台上劲风卷起身后绣着云纹的氅衣,他到了润玉面前,润玉脸上才有了几分笑,伸手抚在他的鬓发间,“鲤儿来了?”
“大哥哥,彦佑哥哥是犯了什么错,大哥哥要这么罚他?”他揪着润玉的衣角,不住的发问,一边又回头看着已有些脱力的说不出话来的彦佑。
锦觅是听闻彦佑之事才过来的,且见的彦佑生死一线,又见润玉在鲤儿劝说之下依旧无动于衷,她来不及细想那么多,只冲将上去,却破不开那结界,只挡在那须弥台之前,“陛下,此事都是我主使的,要罚,就罚我吧,我只是不想,不想元君跟着你,我怕他成为第二个你。”
润玉站在原地未曾动分毫,只是看着锦觅,银丝绣下的拳头捏的死紧,良久,他才道,“你当真不知,你错在何处吗?”此言颇有几分嘘叹,猛然间,他声音有些嘶哑的吼道,“你这是在逼他成为第二个我,未曾不是在逼我,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元君吗?”
锦觅脸色煞白,不住的解释,“我,我本打算只藏他在花界的,可我怕你发现……”那时候,彦佑告诉她,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是润玉绝不会去的,那就是洞庭湖的湖底。
那个暗无天日的湖底……
“阿爹。”元君稚嫩之声,忽在后头响起,邝露适时的拉住了元君,不让他往那结界上头撞。
润玉回身,看着元君目光只放在彦佑身上,便已明了,这些时日,他口中“阿爹”正是彦佑,他又看向锦觅,胸腔中仿佛有一团火,可对上锦觅,却一句话又说不出来了,只是蹲下身,小心翼翼的触碰在元君那额间左边那有些歪斜的龙角之上,“可是那洞穴太小?”眸中尽是心疼。
元君一边看着彦佑,一边又看着润玉,尚不知发生何事,只是有些懵懂的回道,“痒。”
“所以你就去撞珊瑚?”他微仰起头来,眼眶温热收敛的正好,却还笑着,忽而,他额间鬓发之间,露出泛着莹白光晕的角来,“父帝小时候长角的时候也很痒,也想撞珊瑚,但却知道,龙角歪了,以后就不好看了。”
“后来呢?”他睁大了眼,看着润玉,缓缓伸手,小心翼翼的想要去碰那龙角,却瞧见那角上不似他的一般光滑,分明有细碎痕迹,刺眼的很,如天长地久般的,有些让人害怕的痕迹。
“后来……”润玉却忽然不说话了,只是笑着,笑着笑着,眼角温热滑落,他抱起了元君,“乖,不怕。”站起身来,他回头看着锦觅,心中万千思绪,却一言未发,转身离去。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20:01:00 +0800 CST  
二十一
锦觅在璇玑宫外,跪了很久,上一次她这样逼润玉,是为了旭凤,今日,是为了彦佑。
鲤儿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只是劝了几句,又想着如今无人可求,想起省经阁内有不少书卷,恰好能去查看究竟有何法子破开那结界,救出彦佑。
殿内,忽而,元君一声嘶喊……戛然而止。
锦觅惊恐至极,“润玉!”她喊了声,里头却没了回应。
门推开,邝露走了出来,捧着染了血腥的一盆水,下了玉阶,脸色很是不好,瞧见锦觅了,她抹了脸颊上的泪,“人都说虎毒不食子,娘娘你究竟为何要这样对小殿下。”
锦觅慌乱起身,拽住邝露衣袖,那盆水洒了一地,“润玉,润玉在做什么!”她脸若纸白,声音哽咽至极。
邝露脸上泪怎么也抹不尽,只是瞥了锦觅一眼,“陛下,陛下在帮小殿下正龙角。”还未等锦觅回话,她竟直言不讳的质问道,“天后娘娘若真的如此恨陛下,当日,还不如杀了小殿下,也不至于,今日让小殿下受此等痛苦。”
锦觅险些站不稳当,堪堪扶住那石柱,“我不想的……我只是想要藏着他,等润玉放我走,我就去找他,我们母子俩找一个,没有人我们的地方,什么也不想。”
“娘娘,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彦佑为何非要把小殿下放在湖底吗?”邝露歇斯底里的喊了声,已没有她往日清淡舒仪模样,“陛下为何不会去湖底,那是因为,那湖底,也曾是陛下的噩梦,娘娘的所谓的为小殿下好,不过只是往陛下已愈合的伤口撒盐罢了!”
锦觅不可置信的看着邝露,对此事她一无所知,她只记的,润玉与她说过,他曾是一尾想做鲤鱼的龙……
邝露将那些她所知道的事情全数告诉了锦觅,那些湖底的,不可见光的,关于润玉的所有事……
直到最后,她不知是在道谁,“就算你知道又如何呢,陛下于你而言,不过是我于陛下一般……听过了,也就忘了罢。”她自嘲一笑,离去了。
锦觅一直站在此间,久久未曾反应过来。
她尚记得,她让彦佑帮她时,彦佑神色变幻的告诉她,“这世上只有一个地方,润玉不会去。”
她从不知润玉会有不会去的地方。
今日,方知,并非是不会去,而是不不愿去不能去,不敢去。
润玉说她错了,说她错的离谱……
竟当真如此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20:22:00 +0800 CST  
二十二
锦觅醒来时,已是夜半。
床榻边,只有魇兽相随,她自频繁入梦之后,身子便损耗严重,如今元君回来了,她这一晕沉,却恰好养了养精元,她伸手抚过魇兽,“小乖乖,是你送我过来的吗?”
魇兽仰起头来,呜咽一声。
“阿娘,你醒了。”她略有些惊讶,见月光掩映下,确是元君无疑,只是额间那角泛着些莹白的光晕,她一时泪落,元君趴在床边,“不疼。”咧嘴笑着。
锦觅拥他入怀,不知该说什么,千言万语只一句,“对不起。”
月光衬的他额间的龙光晕非凡,荡起的涟漪映在锦觅的脸上,元君低声言语,“父帝比我更疼。”他指了指自己的角,“岐黄仙官说,要正龙角,便要先根除,我怕疼,父帝便将他的龙角骨髓剖给我了。”
元君仿佛陷入白日里头的遐想,润玉只微动他些许,他便喊出声,一把鼻涕一把泪,揪着润玉的衣角喊疼,润玉没了法子只是抱着他,不断哄着,等了良久,他咬咬牙,抬头看着润玉,“元君不怕了。”
润玉抚着他的脸,掌心很温热,眉宇间神色黯了黯,“无妨,父帝把自己的骨髓于你,过几日,元君的龙角便会自己正回来。”他顿了顿,轻声言语,“元君要答应父帝,再痒也不可去撞东西,可好?”
元君仰起头,睁大了眼,盯着润玉的额间,见他渐渐幻化出龙角,满是伤痕,“父帝不疼吗?”
他却只一笑,好似并不在意的模样,“父帝幼时已疼过多次,已不会疼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20:43:00 +0800 CST  
锦觅一时语噎,竟不知该说什么。
元君却抱她越紧,与她怀中依侬言语,“父帝比我更疼,我想元君疼的时候阿娘抱抱我我就不疼了,我就想抱父帝,这样父帝就不疼了,可是岐黄仙官说,父帝要休息,我怎么叫他他也不醒,我便跟着魇兽过来了。”
他尚还在锦觅怀中嘟囔着言语,可渐渐的,他也不说话了,竟是已经劳累的睡了过去。
月白似水,她执了一盏宫灯,穿着一身绯紫的拖地飞纱宫袍,三千青丝,被凤钗揽起,虽没有带耳坠子,可鬓间步摇却是在月光之下显得越发耀目。
魇兽随在她的身边……她的脑海中,仿佛只响起元君那句话,“父帝小时候不疼吗?”
她自有了元君之后,喜怒哀乐都在他一人身上,她不知道,究竟簌离是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润玉,可她想着,一如她对元君一般,有时候,越是爱一个人,却要去伤害他。
她步子一顿,竟不知不觉,已到殿门前。
丝履踩在落叶之上,发出秫秫响声,推门之时,她的手有些颤抖。
殿内安静至极,魇兽不肯入内,趴在门槛处,似怕打扰这一宁静。
她步子放的很轻,轻到能听到风声卷起她的步摇,她伸手,将那支步摇取了下来,风卷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以红线缠绕,将乌发绾起。
润玉未醒,躺在床榻之上,紧紧的蹙着眉,似又因为锦觅这一番动静,有些辗转,忽而,他在低喃些什么,锦觅到了跟前,才约莫听得清楚。
“娘亲……”他的声音百转千回,“鲤儿疼。”
她心中一怔,坐在床榻边上,瞧着他额上的伤处,她不知道骨髓如何剖出,但她能够猜到,堪比剜心之疼……她已很久未曾这样看润玉了。
他睡着了的时候,她能够遗忘,他造下的那些杀孽。
她本该杀了润玉的……可她下不了手,若她杀了润玉,来日,元君又如何自处。
她伸手,想为他将锦被再拉上些许,却瞧见他衣襟里头,那伤痕累累,那块伤疤在月下,映出些光晕,竟没有那样的狰狞恐怖。
那是逆鳞之肤。
独独少了那块逆鳞。
她猛然惊起,见那形状若月牙,泛着莹白的光晕,正是昔日,润玉于她的那一块龙鳞,在送元君走时,她将那块逆鳞放在护身符中,挂在元君的身上。
原来,那就是龙之逆鳞。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21:12:00 +0800 CST  
彦佑等着救援,哈哈哈哈,只有小甜心鲤儿还在努力救援,人家一家三口都睡觉去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21:23:00 +0800 CST  
今天就不更了
明天大龙小龙崛起
大龙报水神的仇,把穗禾的毛拔了做大氅送旭凤
顺带把彦佑关了禁闭,放到终年是雪的长白山,又不需冬眠
小龙去姻缘府听戏质疑月下仙人三观,嘴炮直接让月下仙人怀疑世界,自己下凡历七世情劫去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21:40:00 +0800 CST  
关于龙鳞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23:59:00 +0800 CST  
二十二
锦觅就这样看着润玉,想起了很多事情,仿佛只有这样一个安睡的润玉,才能让她想起当年的那个小鱼仙倌,他腕上的伤痕犹在,正是昔日偷用禁术,以血灵子逆天改命留下的痕迹……
他是什么时候变了呢……她记不起来了。
所有的记忆都在忘川天魔大战那一日清晰了起来,那一日,她与旭凤恩断义绝……
她从未如此绝望过,被润玉拘上天来,他身上都是血,已不复昔日那轻颜素白的模样,他执着那把赤霄剑,乌发从东珠镶嵌的羽冠而下,衬出几分不属于他的决绝。
九霄云殿,早在数日之前就布置的妥当,只空余他一人于这夜间唏嘘,那日,她终于入内了。
一如往昔。
他未换衣衫,手上的剑也未曾放下,卯日星君来劝,他只斜睨他一眼,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锦觅那时看润玉,就如看鬼魅一般,他的剑支撑着他的身体,眼眸有些幽青,“好了,千秋万代,你终于再不能舍我而去了。”
那样的润玉,很可怕。
可今日的润玉,竟让锦觅忘了那些不堪往事。
他也会疼,也会难受,也会……为了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顾。
她掌心水晕泛起些许,缓缓向着润玉额间伤处而去,不过只是想为他缓和些伤势,猛然间,她的手腕被拽住,润玉睁开眼时,满是防备,却在见她的那一刹那,眉眼带笑,“觅儿。”
她微一愣,他却反手拉住她的手腕,稍微些力道,她身子一时不稳入了他的怀……
恍若在梦中,他笑起来的时候,还似昔日那个天河言笑晏晏的少年郎。
他是在一瞬间就反应过来的,这并非梦境,他推开锦觅很快,起身也很快,眼眸雾气浮了浮,与床榻旁侧,负手而立,“你怎么来了?”
不过片刻,如同两人一般。
“我……”锦觅顿了顿,只觉得无论如何开口,总是尴尬的很,“元君说你受伤了,我来看看。”
“无妨。”他回的很快,“小伤。”
锦觅低眉敛目,站稳了,便要走,才走到门前,门还未推开,后头声音忽而响起,“锦觅。”
她脚步一顿,却未曾回头。
“穗禾我擒来了,她毕竟是杀害先水神和先风神的人,我把她交给你,由你处置。”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10:56:00 +0800 CST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11:56:00 +0800 CST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14:53:00 +0800 CST  
二十三
天破晓,行刑台诸事已准备就绪。
太巳仙人宣天帝法旨,控诉穗禾罪行,一则乃杀害先水神与先风神,二则乃引鸟族弃明投暗,叛出天界,三则乃她纵容鸟族部下血洗洞庭湖。四则乃昔日与罪神荼姚勾结,行不轨之事。
一桩桩一件件在场仙家无一驳回。
锦觅于须弥台之上,也未曾阻拦,倒是刚被鲤儿救下取魂台,身子站不稳当的彦佑声音微弱,“陛下,是否再斟酌一二?”
润玉冷眼轻瞥,反问彦佑一句,“穗禾在诛杀洞庭水族之时,又可有斟酌?”
彦佑再不言语,只是看了穗禾一眼,别过脸去。
穗禾尚还大笑不已,言语讥讽,“润玉,你敢杀我,等旭凤知道……”
“那本座就拔了你的孔雀毛,做了大氅送于魔尊,将你身故之事传达至旭凤,且看,旭凤如何?”他居高临下,发前毓珠微微摇曳。
台下之人,不敢言语。
只锦觅略有些觉得不妥,试探的问道,“这是不是,太残忍了?”她说的本是穗禾,可润玉听来,却只觉得她言谈之间,所护的是旭凤一般。
润玉脸色微变,双手遏在锦觅肩头,有些用力,“穗禾杀你父,辱我水族,扒皮抽筋,都不为过。”他一字一顿,不容置疑。“还是,你在怕什么,怕那个魔头,找我报复吗?”
锦觅连连摇头,她心知穗禾死不足惜,还未开口,润玉忽而贴近她的耳边,低声言语,“你是在担心我,还是在担心他?”
“润玉,你不过小人得志罢了,等旭凤攻伐至天界……”穗禾尚喋喋不休,于刑台之上挑衅润玉,润玉却置若罔闻,穗禾瞥见旁侧脸色煞白的锦觅,忽而笑喊道,“你以为你的天后娘娘冰清玉洁吗,锦觅早就背着你与旭凤行苟且……”
她再不能言语了,眼睛睁的如铜铃般大,只是死死的盯着润玉,不可置信的很。
邝露递上锦帕,润玉捻起擦拭着染着些许血腥的掌心,“剥下她的孔雀羽。”他言罢,回身看着站在后头的锦觅,她脸上神色变幻的很快,有着让人不易察觉的颤抖,“天后,去拜祭先水神吧,今日,大仇得报。”
那样疏离而陌生的称谓。
锦觅再抬眼,润玉已走了,从穗禾未凉的尸体旁状若无事的走了过去,仿佛他是个最干净的人,那躺着的为何死去,与他没有半分干系……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21:04:00 +0800 CST  
二十四
姻缘府的折子戏素来是天界难得的欢乐,可今日,漫天仙家都要行刑台去看穗禾行刑了,诺大个姻缘府,竟无人来捧场,月下仙人一阵嘘叹,想着最爱看戏的锦觅,如今也不陪他看了。
长叹一声,忽而,那红漆板凳上,坐了个孩童,他仿佛有些坐不稳当,那尾巴正好缠绕凳角,若非那眉间还有一点朱砂,月下仙人都觉得,这分明是昔日刚上天的润玉。
“你是?”他猛然想起来了,润玉光明正大的从洞庭湖里头抱来个孩子,入天门上云霄,人人都说,那孩子,是润玉在洞庭湖惹下的风流虐债,可他今日这一看,才明了,这哪是风流孽债,把这双酷似润玉的眼睛一遮上,活脱脱就是锦觅的模样了。
“元君。”他似对那折子戏很是感兴趣,又自顾自的翻着月下仙人新晋写的话本,天帝俩儿子的二三事。
说的就是上古时期,天帝诞下两个儿子,偏都与个貌美的葡萄仙子有一段情缘纠葛,元君翻看着,眉头越皱越紧,月下仙人跟着他的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啧啧啧……”月下仙人感叹一声,“可惜了,要是我凤娃的孩子就好了。”
“凤娃?”元君指了指话本上那个主角,“是这个偷偷与自己哥哥妻子灵修的吗?”他似还不懂灵修是什么意思,却总觉得,这故事奇怪的很。
月下仙人与他坐在一块,连忙解释道,“他们是真爱呀。”
“可是这个凤娃的娘亲杀了葡萄的娘亲,他们又怎能在一起?”元君翻了翻前头故事,确认无误后才言语,又不住的瞧着后头故事,啧啧直叹,“凤娃的表妹又杀了葡萄的父亲?”
“他们是真爱呀。”月下仙人急的满头大汗,“小娃,你懂不懂男女情爱?”
元君尚懵懂模样,却道,“父母之恩昊天罔极,男女情爱许是重要的,可在父母恩情,礼法伦理面前,许就不是那么重要了。”
月下仙人忽然一时语噎。
面前小童不过三言两语,让他恍然大悟一般,他忽而有些站不稳当,却是元君扶住了他,“省经阁里有本书,说的是男女相爱,本是天地常理,可也言,父女母子不可相配,可见天地常理,也不能越过伦常之道,葡萄仙子既是凤娃兄长的妻子,不论这婚约如何定下,总该不能越了伦常,须知,长嫂为母呀。”
月下仙人,回过神来,伸手捏了捏元君的脸,粉粉嫩嫩的,“果然是润玉的儿子。”
他大笑三声,离宫而去。
元君与他身后问他,“红狐狸,你去哪里呀?”
“下凡,去体会一场人世情爱,不然,如何辩的过你这小娃娃。”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21:25:00 +0800 CST  
元君见此情况,只觉得,似有些说错了,不然,何故害的别人下凡去了,转而想起掌凡人气运的正是缘机仙子,手上话本一扔,便忙不迭的去找缘机仙子。
行刑台上的热闹看完了,众仙家自然是各归各位,见石桥上行来元君,多有见礼,元君一个一个的回礼,也花了不少精力,忽见那桥下,正是润玉带着邝露似要往九霄云殿去,二人边行,又似在说什么,只润玉脸色有些不好。
元君素不会察言观色,便于玉桥栏杆处喊了声,“父帝!”
杨柳依依,清风微扬,润玉循声看去,眉头渐舒展,嘴角微扬起,快步上前去,身后邝紧随其后,眼角余光又暗暗的看着润玉难得的笑容,竟也跟着心情大好。
润玉走的近了,才瞧见元君又现了原形,那龙尾又没收好,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眉眼却依旧宠溺,以指化形,元君险险站稳,抬高了脚,转了好大一个圈,“阿娘!”他喊了声。
润玉笑容戛然而止,见桥下,锦觅一人身影,与她有几分不合时宜的孤寂,他本该立即便走,可不知为何,脚下如生根一般,锦觅走的很慢,仿佛过了百年之久,她终于走上桥来。
她穿的已不是昨日探他时的那一身绯紫衣衫,柔荑微撩一身海棠红的襦裙,衬出她本莹白如玉的肤色,上的玉阶,清风而来,卷起她的襦裙衣角,碎发在她发间东珠钗环衬着,她对着元君莞尔一笑
那海棠红本是艳俗之色,可偏生她穿来,就那样风雅柔美,在阳光下,仿佛亮眼的让人想把她藏起来。
那红色,竟与她相配的很。
他收回了目光,见元君抱住了锦觅的裙摆,“阿娘,阿娘,父帝在这里,你为何走的那么慢?”
锦觅抬眼看向润玉,见他目光并不在自己身上,才道,“阿娘灵力才恢复,自然走的慢些,你父帝要与上元仙子议事,阿娘不好跟着。”
元君嘟囔一句,“那就是父帝不等你了。”他歪过头来,看着润玉,神色很是沮丧,“定是我修行不专,连尾巴也收不好,父帝生气了?”
“小殿下,陛下是不会生你的气的。”邝露轻言巧笑,又对着润玉双膝微曲了曲,“陛下适才交代的事,邝露会办好的,这便退下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21:42:00 +0800 CST  
收课外书的龙老师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22:05:00 +0800 CST  
明天是带着元君下凡间重温人生四大乐事吃喝嫖赌的锦觅
以及心很累还要把喝醉酒的胖葡萄回家的大龙
and下凡历劫的月下仙人有点惨
雪山上的彦佑有点冷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9 22:32:00 +0800 CST  
二十五
润玉在前,锦觅与元君在后,过了玉桥,润玉才开口言道,“适才我与邝露是在说长白山镇着的妖兽似要破结界而去,让彦佑戴罪立功,到长白山去。”
锦觅连忙回道,“那山终年是雪,彦佑乃蛇身,只怕难以应对。”她略显的有些着急,快步上前,追赶上润玉,下意识的拉扯住他暗纹袖角。“你若是心里头不舒服,罚我也行。”
润玉脚步一顿,回身看向锦觅,目光再往下一些,落在拽着他袖子的柔荑之上,有那么一刻,他险些想也不想的答应了,“你以为,我是以公谋私吗,彦佑统领洞庭湖,却擅离职守,致使洞庭湖水族死亡无数,这罪责,让他到长白山去,已是看在我二人兄弟之情上了。”
锦觅自觉理亏,又想起当日元君险些也是遭了毒手,自不敢再说,只是神色落寞,松开了拽着润玉衣衫的手。
元君小跑上来,尚还不知适才润玉锦觅一番争论,反倒说起了月下仙人下凡的事情,“随他去吧。”润玉俯身抱起了元君,只说今日天气难得,带着元君再熟悉熟悉天宫。
碧波池畔,邝露已看了许久,便连太巳仙人行至她身后都未曾发现,太巳仙人眯了眯眼,瞧见他们离去身影,言道,“没想到,陛下如此看重这个凭空出现的孩子。”
邝露未回身,只笑着轻叹一声,“因为,那是他与锦觅的孩子……”她顿了顿,语气显得有些无可奈何,“是呀,锦觅的孩子,只要与她有关的,陛下都是爱如珍宝。”
她不欲与太巳仙人多说什么,领了法旨的她,自然要去办事了,倒是太巳仙人在旁劝说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陛下久不册你,难道,你就永远不嫁吗?”
邝露仿佛是因为他这而恼怒了,但却又并非只因这句话,“爹,这是女儿自己的事,你不要再管了,也不要再做出任何伤害天后之事,若非女儿遮掩,陛下早就查出了,谋害天后,乃是大罪!”
“我这不都是为了你!”四下无人,太巳仙人喊出声来,只觉得这些时日来的谋算竟都付诸东流,他自然希望邝露好的,看着邝露痴心一片,他也想要成全,他舍下一切,追随昔日尚未得势的夜神,不仅仅是因为想要在这天界当中谋得一席之地,更多的,是因为邝露。
邝露自知,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情这东西,本就没有道理可言,她惟愿追随在润玉身侧,就算永世不能被润玉所见她一片真心,却也是欢喜的。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10 09:16:00 +0800 CST  
十几日后,彦佑往长白雪山去了。
孔雀羽大氅送至魔界,魔尊旭凤竟未动肝火,反倒言,昔日先水神与他颇有渊源,如今穗禾因罪伏法,他不胜欣慰,遂又回礼而来,这礼,却是一朵凤凰花。
灵犀便是在这时候冲入七政殿的,“陛下,娘娘不好了。”
殿内狼藉一片,帘幔轻摇,润玉一人独坐在高位之上,听得灵犀之言,不慌反笑,讥讽一句,“怎么,她病的总是这么是时候。”他心知肚明,当日她是知晓他前望洞庭湖,为不让他发觉元君所在,不惜性命相挟,今日,却不知是因为彦佑,还是因这一朵凤凰花……
灵犀尚记得,当日天后命悬一线,天帝陛下是何等模样,如今,竟神色冷漠至极,她不由想起,天界仙娥们闲暇时所聊的些事,小殿下元君并非天后所出,而是陛下在洞庭湖曾有一段露水情缘,天后对此颇有不满,继而失宠。
她一直不肯相信,如今,竟半信半疑了。
“父帝!”灵犀所思中的元君此刻竟也从外头飞奔而来,早哭成个泪人,“阿娘身上滚烫滚烫的,父帝快去救阿娘吧。”
“你阿娘无事。”润玉难得的对元君耐心全无,朱笔勾勒,尚还在圈点书案上的奏折,“你去告诉你家娘娘,要做什么本座都允了,让她莫要折腾自己,那火毒于她而言并非玩笑。”这话却是在与灵犀说了。
元君却不管不顾,跑上御阶,拉扯在润玉身边,“阿娘话都说不出来了,父帝,你就去看看,就看一眼。”他抹着泪,声音哽咽的有些让人听不清,“元君自小无父无母,如今又要成孤儿了吗。”忽而,又是一阵抽泣。
灵犀大惊失色,小心翼翼的看着润玉,唯恐此话惹他不快,且见润玉身子微僵,良久未曾言语,他手中奏本从掌心花落,他声音略显得有些虚无般,“你可说你无父,却不可说你无母。”
他俯身将元君抱起来,神色稍显落寞,却只那瞬时,“莫哭了。”
灵犀忙不迭的跟上润玉脚步,说着今晨锦觅这病症来的格外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10 10:44:00 +0800 CST  
有个媳妇天天装死是什么感受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10 10:55:00 +0800 CST  
大龙不傻,从锦觅上次中毒开始他就在调查了,但邝露为了保护太巳仙人,私藏了梦卷,加上大龙发现了元君在洞庭湖底,理所当然就认为当初锦觅发病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找不到元君……
不过上次锦觅发病确实是故意的
彦佑为什么愿意帮锦觅藏元君,月下仙人为什么说锦觅难产是因为润玉和邝露害的,都是有原因的
这些等说开了,对质一下,太巳仙人就会暴露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10 12:20:00 +0800 CST  
狼来了
上次锦觅自己喝毒药,大龙以为她快死了,穷奇玉都出来乱砍人了
这次来真的,是真的要死了,大龙很淡定的和元君说,你妈在装死
等发现不对了…
险些丧偶的恐惧弥漫在整个天界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10 12:40:00 +0800 CST  

楼主:浅浅·步调

字数:279517

发表时间:2018-10-05 19: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2 06:02:33 +0800 C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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