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宁可我负天下人(暗黑版润玉复仇爽文)

这个脉络是这样的
忘川天魔之战锦觅因各种原因只能跟着润玉回天界
润玉强行拉着婚礼但因为君子风范一直没有那个啥
直到旭凤伤重,锦觅和花界的人为旭凤送药被润玉发现,锦觅把刀架在润玉脖子上,润玉才黑化强上
锦觅想离开,知道有孩子,润玉更不会放手,于是伙同彦佑把孩子藏在洞庭湖,障眼法让邝露以为是她亲手杀了孩子
润玉彻底……啧啧啧,暗黑了
前面的故事不会细讲,会偶尔回忆,串一串就行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17:46:00 +0800 CST  
来来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0:59:00 +0800 CST  
十三
元君懵懂却也知晓,洞庭湖约莫是出了什么事,陪在他身边的两尾锦鲤都已不见,他循着那湖底一缕光芒想要找寻源头,穿过珊瑚群,约过水波结界,身侧满是各色鱼类环绕。
忽的……
羽毛“扑哧”声音就近在眼前,他惊呼一声,身侧一尾红鲤竟被湖面不知名的东西叼去了,他下意识伸手挡在自己身前,尾巴却怎么也收不起来,他费尽全力,跃出水面。
阳光很刺眼,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草很软,有一种清香,他从未闻过。
天空湛蓝,却在霎时,他睁大了眼,他不知那是什么,只见那些带着翅膀的家伙冲入湖面,将湖中的生灵都叼了出来,狼吞虎咽,他瑟瑟发抖,不知如何应对。
忽而一只红雀落在他面前,他下意识退后些许,见那红雀口水都落下来了,“是只水蛇。”她口吐人语。
元君想着,自己大概已成了他盘中之物了,惊慌之时只得大喊,“阿爹,阿爹。”
那红雀颇有几分诧异,上下打量元君许久,“竟会说话?”她只道面前这水蛇约莫有些修为,于是飞扑而去,元君惊呼一声,心道吾命休矣,却一片寂静。
他再睁眼时,见骨鞭缠绕住那红雀长长的尖嘴,后头正站在一玄衣女子,英姿勃发,“还是个未修成人形的孩子,何故如此残忍。”
那红雀似有不服,“卞城公主,你充当什么好人,我们公主发话了,洞庭水族一个不留。”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1:36:00 +0800 CST  
旭凤是在鎏英走后才知道她去了何处,他并非是怕得罪润玉,却知道洞庭湖如今是彦佑管辖,只怕洞庭湖生灵死伤,反倒会连累彦佑,昔日花界送药,彦佑从旁协助,与他而言,乃是有恩。
待紧赶慢赶的到了洞庭湖,且见天界仙气萦绕,恐天兵将至,鎏英素来随性而为,不过带了十来护卫,他二话不说就要将鎏英带回,余他来等着润玉。
今日彦佑恰好赴东海水君的寿宴,虾兵蟹将将消息递给他时,已晚了大半个时辰,竟恰好与润玉一路来了,他心中担心湖底元君,却又不能表露于色,怎知元君早跃出湖面,落入鎏英手中。
旭凤到时,恰好得见鎏英救了只水蛇,他低头看那孩童,见他荼白衣衫,幻出半身形态,偏那头顶上的角略微有些歪了歪,“水蛇?”他瞥眼看了看鎏英,只觉得自己也糊涂了。
“你爹娘呢?”他缓缓蹲下身来,打量着这孩子。
“阿爹,彦佑。”他奶声奶气,还指了指天上。
旭凤环顾四周,见鸟族众人掠杀洞庭水族,此地已呆不下去,想这孩子既与彦佑有关,便想着先带去魔界,莫要伤了他才是,鎏英却怎么也不肯走,只说定要等润玉来,旭凤知晓鎏英脾气,只得拘了鎏英,一同返回魔界。
云头之上,彦佑飞奔而来,但见洞庭湖内外,死伤无数,他却顾不得那许多,径直入了湖底。
润玉见此境况,唤咒让岐黄仙官速速前来,赤霄宝剑猛地落在湖畔之侧,他眉头蹙的死紧,“这仇,我记下了。”赤霄宝剑落在这凡尘之中,浪涌些许,还未逃离的鸟族,顷刻间落入湖中,再不言语了。
“元君呢!”彦佑于湖底,却什么也没有找到。
只一尾伤势过重的红鲤小心翼翼的开口,“魔尊,魔尊带走了,我等,不敢阻拦。”
彦佑脚步微的踉跄险些站不稳当,他与锦觅偷偷将元君藏在洞庭湖中,便是料准了润玉决计不会下湖,却不料造化弄人,元君却到了旭凤手中。
他来不及细想,出了洞庭湖,就要去魔界。
润玉见他这副失魂落魄模样,拦住了他,“不急于这一时。”
彦佑有口难言,只恐旭凤知晓元君身份,不知会发生什么,可若他开口与润玉说清来龙去脉,又是一桩麻烦,他只得按捺住此刻心绪,“乱已除,陛下可返回天界,洞庭湖之事,不劳费心。”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2:06:00 +0800 CST  
十四
“不劳本座费心,你却将洞庭湖打理这个样子。”润玉目之所及,洞庭湖一片狼藉,曾几何时,这也是洞天福地,“擅离职守,随本座上天受罚。”
彦佑只恐去晚了,元君性命堪忧,却怎么也不肯低头,只说自己有紧要之事,待他做完了,自会上天领罚,不过申辩几句,捆仙索便落在了他的身上,“润玉,你快放开我!”他尚还在挣扎。
“本座将洞庭湖水族交托于你之时,你说你会护此间安康平乐,如今不过几只丧家之鸟,你就给本座弄成这般模样,还不知错吗?”
锦觅灵力已恢复些许,但被护卫拦在天门之内,只待天兵归程,听闻死伤无数,她更是悔不当初,不该将元君藏在洞庭湖,且见那天兵御舆之后,润玉缚着一直挣扎着的彦佑而来。
她连忙飞奔上前,却连润玉也未曾看一眼,只喊了一句,“扑哧君!”
彦佑脸色很是不好,却不好言语,锦觅心知大事不好,又见润玉如此押解彦佑,也不知是因灵力已失,还是躺了这些时日,精神尚未恢复,竟猛地跪了下来,“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扑哧君无关。”
润玉一时不知她何意,见她身子单薄,连忙扶住她臂腕要将她拉起,却听她一句,“元君在哪里?”
他身子猛然一怔,不可置信的看着锦觅,猛地,又转身看向已是惊恐神色的彦佑。
所有思绪,都回到那日,邝露的一句,“我亲眼所见,娘娘亲手掐死了元君殿下。”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2:22:00 +0800 CST  
元君是在子夜时出生,昙花开的正好,仿佛那淡淡清香笼罩在整个璇玑宫。
润玉曾遐想过很多次,他要将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加诸在元君身上,他更要教会他,如何去爱,如何去被爱……让元君的一生再不似他的。
可这遐想,渐渐只变成了难以企及的梦想。
那孩子并不似平常孩子一样的哭着出来……而是一片寂静。
那孩子是已经断了气的死胎。
他安静至极的接过那个襁褓,仿佛那怀间是什么自己本该珍而重之的珍宝一样的护着……
他亲自将他放入棺椁之中,抚着小小的棺樽,元君长得很好看,若能睁开眼,会更像他。可这孩子却连一眼都没瞧这世界,许是觉得这世界太过残酷,就再不睁开眼了。
邝露却泪流满面的告诉他,“我亲眼所见,娘娘亲手掐死了元君殿下。”

他从未对邝露发过那样的脾气,“闭嘴!”
锦觅没有否认。

他杀了璇玑宫上下一干婢子,那些没有保护好元君的人……却怎么也狠不下心来为元君报仇。
“放我走吧。”
他最厌恶的就是锦觅那时的神情,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引起她眼底波澜,他一字一顿,“妄想。”
猛然之间她却落在润玉的怀中,润玉有些不管不顾的将她打横抱起,一下倒是飞在空中的感觉,锦觅低喊了一声,正要说什么,那声音却湮没在润玉的吻中。
他的气力极大,似要发泄一种愤怨与痛恨,那不似往日那样蜻蜓点水般的细吻,简直是一种恶狠狠的啃啮。
那种疼痛,从心底一点一点的漫开,他觉得很不公平,于是他想要锦觅也知道什么是痛。
“我没有得到的,别人也不许得到,求不得,既是求不得,那所有人都应该求不得,你要离开我,就是要去找旭凤对不对,你凭什么就能称心如意……”
这世上,就不该有两情相悦之人,不该有得到所爱的人
既是求不得,那就让这世上之人,皆求不得才好。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2:49:00 +0800 CST  
十五
润玉是孤身一人来的魔界鸟族暂居之地。
赤霄宝剑在手,无人能够阻拦,魔界之内多是看鸟族笑话的,如今旭凤未归,洞庭湖之事,乃鸟族挑起是非,自然无人敢去阻拦。
忘川河畔一声惊雷,风浪呼啸而起,赤霄宝剑不过三尺,鲜血已染红那剑刃,招招致命,幻出光晕些许,将魔界那些乌合之众的刀枪剑戟全数格开,长剑落地,又是一地血腥。
赤霄宝剑划开这地界裂痕,他一身荼白衣衫,半分血腥也未曾沾染,昏暗天色与他头顶之上,忽的又电闪雷鸣,他入内之时,鸟族众人将他团团围住,却无一人敢上前。
“魔尊旭凤可在?”他站定脚步,执剑而立,不曾失却丝毫天家风度。
“未曾归来。”不知谁应了句。
润玉微仰起头来,环顾四周,轻笑道,“无妨,取你族穗禾之命亦可。”
此话一出,鸟族一人按捺不住,正是白日里头洞庭湖欲吞元君的那只红雀,说时迟那时快,只待她冲出的那一瞬间,润玉虚空一抓,未动刀剑,却穿透那红雀身子,疾风些许,那红雀再不能言语,鲜血溅了些许,与他衣角之处。
他微蹙眉,再抬眼,已无人再敢上前。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3:19:00 +0800 CST  
穗禾很早便认得润玉了,在她的认知中,润玉总偏居一隅嫌少说话,当日与锦觅大婚之日弑父登帝,已大大超出了穗禾对润玉的感知,今日见润玉执剑而来,她终于明白了, 如今的天帝已非昔日的夜神。
而魔界,也非她的保命之地。
“魔界与天界乃有和约,天帝是要毁约了?”穗禾缓步而出,轻摇羽扇。
润玉抬眼看她,见她一副并不惧怕模样,嗤笑一声,“本座未曾带兵攻伐魔界,怎能算违约。”白袍烈烈,若流云飞卷。
此言一出,穗禾这才明了,为何润玉独闯忘川,于万千魔族兵士而来,竟只为她的命,她一时惊慌,还未及反应,血腥味刹那间便弥漫开来了,她只见润玉那双若夜魇的眸子,浮云散开,她掌中琉璃净火猛地,灭了。
此间洞庭湖,已恢复了宁静。
丢了元君的锦鲤自知大难临头,于湖畔等着处置,怎料等了许久,天上都未有人来,反倒是洞庭湖起了涟漪,阳光明媚间,一尾白龙,摇摇晃晃的来了。
“少主!”那锦鲤入水游曳上去,“你回来了!”他如抓着根救命稻草般喊着。
元君自己也摸不着头脑,本跟着旭凤,说是去魔界一游,但魔界忽来人,说是出了大事,旭凤一时顾他不上,他谢了救命之恩,又说自己是认得路的,翻山越岭的又回来了。
只是看着那洞庭湖,颇有几分惆怅,又抬头深呼一口气,暖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他又低头,似是很大的决心,往湖里头去。
“元君。”忽然,身后有人喊住了他,那声音有些颤抖。
他循声回身,见那阳光下,那人长身而立,荼白衣衫上,沾染了些几滴血腥,他长的极好看,如画中人一般。
可惜,他得回湖底去了,回到那个暗无天日,潮湿阴冷的洞穴中。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3:36:00 +0800 CST  
得知小龙从出生到现在,被关了一年的禁闭,洞穴太小,龙角都长歪了,还追着彦佑喊阿爹,大龙二度黑化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6 23:44:00 +0800 CST  
十六
他向他走来,曾几何时,他遐想过无数次,他与锦觅的骨血是何等样子。
元君就站在那里,龙尾很长,他不知如何掌控,微蹙着眉,一身素白的衣袍上沾染了些泥泞,他脸上却很干净,薄唇似锦觅,薄情至极,那双眸子则像极了他……
他步子一顿,只因元君也在步步后退,他在害怕,润玉慌乱的打量着自己,只见衣摆下不知何时染了血腥,他慌忙抹去那猩红,再抬眼,却瞧见元君额间尚稚嫩的龙角,不知因何,歪了些许。
他胸腔中好似一团火气,“彦佑就是这样待你的吗?”
元君听得彦佑名讳,才不至于钻入湖底,他的手很是温热,碰到头顶上那奇怪的角时,很好受,他微仰头,看着这个奇怪的人。
元君的身上冰冷的很,就如冬日里头冰面之下潺潺流水一般刺骨,“你,你一直在湖底吗?”
元君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阳光落在他的身上,连他瞳孔都是金黄的,他点点头,“外头有坏人。”他仿佛不欲搭润玉,转身便走。
“元君,我带你去见彦佑吧。”
他那样清晰的记得,湖底是什么模样,幽暗深邃,一丝阳光也是奢侈,那种日子很难捱,彻骨的寒冷会让一个人渐渐变得绝望,变得,再不敢见阳光。
他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恨,能让锦觅这样对元君……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7 09:20:00 +0800 CST  
九天之上,云雾缭绕,却与凡尘之中蒙蒙细雨一般,元君从未见过此等景象,更不知晓,他本该也是遨游九天的,他清亮眸中倒映凡尘诸景,像只猫一般的乖顺成了一团窝在润玉怀中,龙尾堪堪收起,却是用了好大的劲。
润玉将他怀中再揽了揽,伸手拭去他脸上沾染的云露,且听得元君轻言,“湖底有红色的鱼,可好看了……”他似想起什么,又道,“可惜我头上长了这个东西,他们都不大与我玩。”他嘟囔一句,却未生气,只是笑着。
润玉神色愧疚,眼底雾气竟有些凄凉,良久才道,“那些不过是六界浮游,元君来日是要主宰他们天命的。”
他似有些不懂,一抬头,见云端之处,天门耸立,他曾总听彦佑说,天上天上,今日,终于到了天上。
元君惦念的彦佑,已在星渊台上吊了许久了,八爪火螭所制的锁链,恰好扼在他的琵琶骨处,禁制阵法若一张银色的大网,牢牢的困住取魂台。
锦觅已费尽心力解了半个多时辰。
“美人儿,别白费力气了,润玉这一次,是真要我的命了。”彦佑还是那副模样,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神色,轻叹一声,“可惜,没能保护好元君。”
提及元君,锦觅整个人都耷拉了下来,一句话也不再说,彦佑见此,连忙劝慰,“润玉做事太过决绝,元君跟着他,难不成也成了他那性子,还是当日你做的决定对,才不至于……”话未说完,他咬着牙,生受了裂魂之痛,本压抑着却忽然喊出声来,乃剔骨之痛。
锦觅回身,见那取魂台石阶之下,他一身白衣,立于此间,收手的时候,彦佑薄唇被自己咬的裂开猩红,“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扑哧君无关。”锦觅撩起衣角,快步下了石阶,眼眶通红,却忍着泪不肯落下,绯红衣衫,今日格外扎眼,青丝飞扬,曾是润玉心中的朱砂红。
但今日,所有情谊,荡然无存。
他猛地拽住了锦觅,拽着她手腕的力道极大,他眼眶泛着红晕,剑眉星目,隐隐透着几分戾气,面容比往日里少了几分血色,脸色苍白的好似鬼魅,“锦觅,我最该杀了的,便是你。”
彦佑硬生生地吞下自己喉咙里的疼痛嘶喊,只吼道,“润玉,有什么你冲我来!”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7 10:40:00 +0800 CST  
十七
他曾说过,天理昭彰终有轮回,只是没料到,这轮回会这么快。
天道无情,说的便是要一统六界之人,必须断情绝爱,只有无情,才能站在这六界最高之地,可那并非润玉全部所求,那最高的地方,一个人太过孤单,千年万年的孤单下去,会让一个帝王的心越来越硬,硬到没有夫妻,父子,骨肉……
那样无情的太微,曾是润玉所厌恶的。
但今日,他方知,并非无情,而是不能有情。
璇玑宫内外无人敢近前。
锦觅就站在他的面前,再不隐瞒的告诉他,告诉他是如何将元君藏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界,是如何重复他的命运,他一直都静静的听着,直到最后,他扼住了锦觅的咽喉。
他在那一刻,是真的想要杀了锦觅的。
可他却又那样清楚,杀了锦觅,他也活不下去的。
“你究竟,要我如何待你呢?”他的眼眸空洞绝望,松手的那一刹那,他有些站不稳当,莫名的,那些幼年时候的伤痛,都浮现,鲜血一遍遍的凉透,凉透到心底。
他将自己的心小心翼翼的交托到锦觅的手上,却被她砸个通碎,后来,他学会了将心牢牢的锁着,企图用一切手段将锦觅困在他的身边,锦觅却非要用刀子,一点一点的往他心口刺,仿佛不见千疮百孔,决不罢休一般。
一时之间,心中万千情绪交织在一处。
他忽然害怕那个每每对上锦觅眼眸时,冰冷坚硬的心渐渐融化的人,只因为锦觅那眼角眉梢微的一瞥,便能够忘却所有羞辱的人。
邝露曾在以为他醉酒之时说过那么一句话,“我会一直在这里。”夹杂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决绝,“殿下为何看不到呢。”
人这一生,终归是一个等字,他忽然想起娘亲对父帝的爱恨,她一直在等着,不知是在等什么,娘亲的背影落寞而孤寂,后来他才知道,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没有理由的。
他很心疼邝露,一如心疼自己,爱而不得,求而不得。
他从未与邝露说过那么多的话,“不,你很好。”修长的手指在无人的夜空,勾勒出一个轮廓在,那眼神开始变得有温度,却始终没能叫出那两字来,只因为一叫出来,心里头就像刀割一般的难受。
“殿下,放手吧。”
他久久的都没有回答,夜间寂静的很,偶尔会有流星划过的声音,他饮了一杯酒,入了喉间,火辣辣的,炙热的感笼罩在全身。
他不知道放手会怎样,只知道,一旦放手了,就再抓不住了。
今日,锦觅就在他身下,距离那样近,却像远在天边一样。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7 11:41:00 +0800 CST  
其实润玉逼死了天帝天后
是为所有人都报仇了
锦觅就不说了,***都是天帝天后造成的
鎏英最后一个人带娃,不也是因为暮辞被天后操控的杀人工具
还有十二芳主,八辈子都报不了先花神的仇
为彦佑未曾不也是报仇了,毕竟天后险些杀了他与三万水族
月下仙人谴责润玉又忘了天帝也曾弑父杀兄……
但到最后所有人都在骂润玉???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7 12:31:00 +0800 CST  
几日之前,锦觅生死一线,今日他方知,为了不让他发现元君,她竟以性命相博……
于这场湮灭的风月之事中,他总是这样输给锦觅,输的一塌糊涂。
他缓缓低下头来,压抑诡谲的气氛笼罩在他二人周围,伸出手,碰到她的脸颊,冰冷的厉害,于她耳边轻语,“我是绝不会放手的。”
这已不是锦觅第一次听到此等言语,她仰头,看着遏在她身上的润玉,早已不复当日碧波相见之时的温润姿态,她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种,不相适宜的东西,野心。
他是天界之主,来日要一统六界的主。
“我不许你这样看着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他捏着她的下颌,薄唇有些冰凉,却在霎时炙热异常,锦觅身子一颤,想要躲开可又怎能躲开,他的手指紧扣住床榻玉石所铸的边缘,眼眸之中隐约有几分湿润之意。
锦觅只觉得如天旋地转一般,忽的,门被撞开了。
站在门槛处的,是牵着魇兽的元君。
喊出声的也是元君,“啊,龙,龙吃人了!”
他这一喊,自己身下的龙尾却也忽的起了光晕,他再施咒也是无用,魇兽早跑了个没影,元君倒自顾自的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里头,“龙吗?”
他想起彦佑斩钉截铁的告诉他,“你是一条水蛇。”可他自己总觉得有些不对。
他未曾见过腹下有爪的水蛇……如今,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也是龙。
“元君?”
润玉起身极快,龙尾收敛也极快,微将乌发撩到身后,理了理衣衫,嘴角微微上扬,快步走来时,却见元君目光透过他,看着身后。
“娘亲?”他摩挲地面,飞快而来。
锦觅手有些颤抖,系衣带束宫絡时怎么也扣不上,但见面前元君,她整个人如晴天霹雳一般,本该欣喜,却一时眼底泪掩不住,沾湿了衣襟。
元君只在梦中见过娘亲,梦中的娘亲,一句话也不会说,只是看着他,眼底有种化不开的悲凉。
直到今日,他扑入锦觅怀中,方知,一切不仅仅是梦。
“元君。”她声音哽咽的很,想抹泪,怎么也抹不了,“娘亲在呢。”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7 21:33:00 +0800 CST  
穗禾被抓了,大龙嘴炮过后,要不拔毛做披风???
给旭凤送过去???
旭凤是时候出来搞事了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7 21:39:00 +0800 CST  
十八
旭凤回到魔界,一片狼藉。
他未曾料到润玉已如此孤注一掷,昔年他筹谋帝位,将所有筹码落在锦觅一人身上,而今,他将所有的胜算都放在自身的身上。
孤身一人独闯魔界,竟毫发无伤,鸟族死伤无数,便连穗禾都被他擒拿,生死难卜。
“尊上,还请速速发兵天界救我们公主呀。”幸存鸟族的,不过二三人,在润玉前来之时便躲到魔殿之中,此刻哭哭啼啼,更有个大胆的拽着旭凤衣摆处,只求他速速去救穗禾。
微风卷起此间湖蓝镶嵌的帘幔,旭凤头也未曾低,只冷哼一声,便坐在那高位之上,看着下头已是丧家之犬的鸟族,“愚不可及。”
谁人不知,洞庭湖乃是润玉母亲曾栖身之地,润玉格外看重,穗禾挑衅却非要伤及洞庭湖水族,她自以为以鎏英为剑,这火不会烧到自己身上,怎料润玉直捣黄龙,闯了魔界,将她直接擒拿而去。
鎏英随着入内,听得旭凤所言,自然知道自己也有些错处,还未言语,却听得旭凤道,“可打狗也要看主人,润玉确实欺人太甚……”
鎏英早早就看润玉不顺眼,此下更连连开口,“那就无需再忍了,发兵吧!”她的骨鞭已在身侧,蓄势待发,她快步入内,脚下却不知踩到些什么,她低头定睛一看,正是绛红色的平安符,以红色丝缕挽住,此刻跌在地上,里头的东西露出个半个头,泛着莹白的光晕。
鎏英这才想起,这不正是在洞庭湖救下的那条水蛇的东西……
山间林地,他累得小脸通红,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了,旭凤冷眼瞧他,一副并不想带着他的样子,鎏英倒格外喜欢他,捏着他的脸劝他再走两步。
“二位救命之恩,来日再报可否?”他实在不肯走了,从贴身的小衣当中将这护身符扯了出来,只说自己身无长物,只这一样,仿佛是娘胎当中就带着的,便以此答谢。
旭凤并不想收,鎏英却只想着拐带他去魔界,与她女儿青天作伴。
他却客气的很,将拿东西递给旭凤……
鎏英拾起那东西,抬高些许,看着旭凤,见旭凤略有迟疑,摸了摸自己身上,可见是刚才摆脱那鸟族几人时掉了下来,鎏英正要再递给旭凤,却见里头那东西泛着天界素有的光晕,心下疑惑,将那里头的东西取了出来。
这一取出来,但见那石阶之上的人忽的脸色大变,冲将下来,身后羽翼大氅撩过旁侧烛台,残烛落了地,他却不管不顾的从鎏英手上夺过那物件。
“龙鳞。”他不可置信的低喃一句,握着那物件的手捏的死紧。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10:29:00 +0800 CST  
十九
元君很久之时就知道,他有一个娘亲,尽管梦中的她不说话,可他就是那样清楚的知晓,那是他的娘亲。
此刻,在锦觅怀中,他约莫明白了,锦鲤儿常常说的“阿娘”是什么意思。她不是在梦中,也非在镜中,而是真实存在的,能够抱住,暖暖的。
自元君出生之后,锦觅忍痛将他送出这个牢笼,到如今,不过数年,却只觉得过了千年之久,她身子越来越弱,并非是自己与自己过不去,而是要在润玉的眼皮子底下,耗尽灵力入元君的梦中。
如今,抱着元君,忽觉得,愧疚不已……
润玉已在屏风处站了许久,仿佛也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那时的他,谴责簌离将他舍弃,用最恶毒的话去描述一个母亲的爱,而非如元君一般,抱紧自己的生身母亲,后来,他再想抱的时候,已再无机会了。
元君回过头来,于床榻之上,挡在锦觅面前,看着润玉,那眼中没了跟随润玉上天时的惊奇,反倒平添几分疏远而陌生,“你要吃阿娘吗?”他嘟囔一句,眉心有一点朱砂,蹙眉的时候,越发让人能够看清,“我好吃一些,你先吃我吧。”
锦觅看着润玉神色变化,听着元君此言,唯恐他惹怒了润玉,连忙截住元君的话,“没有,父帝疼元君还来不及,怎会吃了元君。”她小心翼翼的抱紧了元君,再看润玉时,有些惊慌。
润玉见此境况,不知为何,觉得身子冰凉的透彻,他缓缓蹲下身来,轻声唤元君,“过来。”
元君却迟迟不敢上前,只是挽着锦觅的后颈不肯松手,“阿爹呢,阿爹在哪里?”他忽然有几分哭腔,“阿娘,我怕。”
此言一出,锦觅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连忙捂住元君的嘴。
“哪个是你阿爹?”他的声音淡漠似水,偏生听来让人不寒而栗,他站起身来的时候,颀长身影挡住外头些许光晕。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11:27:00 +0800 CST  
家暴龙,老婆孩子都瑟瑟发抖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11:34:00 +0800 CST  
大龙: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呀
在外一尾猛龙,在内一条萌鱼
老婆孩子非是不信呢???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12:03:00 +0800 CST  
我又来了
请让大龙熟门熟路的帮小龙拔龙角吧

楼主 浅浅·步调  发布于 2018-10-08 19:27:00 +0800 CST  

楼主:浅浅·步调

字数:279517

发表时间:2018-10-05 19:45:00 +0800 CST

更新时间:2020-02-12 06:02:33 +0800 CST

评论数:24517条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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